第一卷 第一章 君心难测 三岁立为储君,五岁听政,十岁摄政,十六岁亲征时接管影卫,开始与朝中之臣明争暗斗,二十二岁登王,半生传奇,可以写就一本轰轰烈烈的帝王传。   他铁血手腕,赏罚分明。他冷酷无情到可以斩尽窥视他帝位的兄弟,他武艺双全,能力空前,天生完美,可偏生半生孤寂。   锦绣山河,江山动-乱,若是启黎不出这个千古明君,泱泱大国尽毁一旦。这是他的责任,不可推去的责任,他一出生便得背负的责任。   “程儿,父皇要你肩负江山,毕生不移。”   “程儿,莫怪父皇心狠,这江山之责是你一出生便注定了的”   “程儿,这天下的幸与不幸都在你手上”   先帝的话历历在目,日日夜夜提醒着他。   犹记他第一次出宫,见了外面花花世界,也见了穷苦人家的潦倒。   [太子爷,您瞧这世人的温饱,快活都是您的责任,天下苍生由您来负责,您吃的用的都来自于他们,爷啊!记住您的责任。]寿祾曾在他十岁的时候不断地告诉着他同一件事,那时候他不过是孩童罢了。   梦中惊醒,衣领处的水渍诉说着方才那场梦的存在,云程扶额,头痛不已。   王宫内室之中,一身着火红广袖流仙裙的曼妙女子脚步慌乱,推开寝殿大门,妖异的异瞳带上来焦急,忘却了主仆之分,君臣之礼,跪于云程床头。“爷,你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云程细细的看着,心中哀恸几分,红衣啊!朕身边只剩下你了,可容我在这孤寂的帝王路上私心留下一丝温存。   红衣有着一双别样的眼眸,左眼苍绿,右眼赤红。   她来自未来世界,甚至是反恐组织的队长,虽是不小心掉入这个世界,可她却感谢上苍让她来到这里遇上了对的人。她不悔,或许只能一辈子像这样了无心机的陪在他身边,陪着这个寂寞而又傲气十足的帝王。   直到云程那骨节分明又苍劲有力的手抚上她的发之时,红衣才蓦然惊醒。   “红衣,为何还未就寝。”云程掩下心中的难堪,低眉,似有些漫不经心。   “这——”红衣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从实招来说,刚准备偷跑出宫去赌博,却发现她敬爱的陛下惊醒,这才回转来。   云程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强求,微微叹气“掌灯吧!”   “诺”红衣很是听话的去掌灯,有些事不问了就恰好不用难为自己。   掌灯归来之时,这年轻的陛下已换上一袭黑袍,衣摆处暗绣锦秀山河,领处腾龙羽羽如生,张牙舞爪。   他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宽大袖袍露出一截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雕刻着万里河山的龙扶手上。   尊贵而又华美的男子孤身就坐在上,男子容颜独绝却偏生血色迷雾般的煞气,让人无法直视他那如神袛般的容颜。许是红衣便是如此看上了那个即使不说话也能够从气势上压倒对方的帝王云程。   背后被人拍了一下,红衣回眸,见来者,那个总是温润如玉的男子,好似从江南水画里走出来的人,美如古玉,韵味十足。“云羽?你们怎来了”   “废话,当然是爷召见来,难不成来看你这个天下第一蠢蛋?”灰袍男子一脸嫌弃的拍了拍女子,可眉目之间又带着笑意。   “是吗?我怎么觉得兄台你很白痴啊?”红衣毫不犹豫的反驳着男子“白痴不是你的错,错在你出来丢人。”   灰袍男子似乎准备以牙还牙的反击,奈何里面之人却已发话。“既然已到,为何不进来”声音冰冷而威严。   红衣向灰袍男子得意一笑很乖巧的退下,有些事不适合她知道的,她定会自觉离开,规矩一订怎能因她而改。   “爷。”四人齐声而后一一跪拜。   “都坐吧!”大殿之内本为帝王安危做想不得携带武器,若是那些御林军见这些人手中携带着形形色色的武器许是会将这些外貌不错的人给打入天牢吧!   那三十几岁模样的人,灰白色的劲装,手抱青龙戬,那般成熟稳重,难怪人家都说男子三十而立。   他身靠朱红殿柱,闭目养神。他是黄泉之首——云角,专杀那些皇帝明里不能杀之人,黄泉出从未失过手,定将人送下黄泉。   而红衣为他所拾,因天生异瞳,又为女子,失去了记忆,手脚功夫不错,便被放到皇帝身边贴身侍候,以护君为终身所任。   世事难料,又有谁知,半身孤寂的帝王在三年如一日的近身照顾,慢慢陷入了这个热情是火的情网之中。   或许只因从未有人如此亲近他吧!   而那灰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二十五六的模样,年轻气盛,外貌俊俏长剑在手。他是碧落之首——云征,为皇帝安危潜伏在暗处的影卫,高手如云的组织为君存。   这其中更有一女子,紫衣似烟,三千青丝长带轻系,一步瑶插在发间,貌美如花,可谓有着沉鱼落雁之美。   她双十年华便为禄光之首——云商,全国各种途径的财路总会通过它,总而言之一个国家是否富裕都在于它,就相当于皇帝私库。   要说除却皇帝云程之外,要数这恍若江南水乡养育的美人,双目勾魂,灵动而又媚,外貌极为出色,一头黑发如墨,用玉冠高束,简单却又美不胜收。   可他身份却也是惊人,琅门之首,这人数最多,最杂,三十六行,各行都有人的组织,它是情报的组织,它能够收集各国各行以及江湖的所有情报,并且还有一支为数不多的军队以备不时之需。   云羽一身古蘭色衣物,手法娴熟的煮着茶,手落之时为上坐的黑衣帝王先添上一杯,而后面几个人很自觉的各自端走一杯。   “云羽啊!你还当真是贤惠,谁娶了你真将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云商赞不绝口的点头,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那还真是借你吉言了,可,你确定这是在夸我吗?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你将我辛苦寻来的参茶给偷偷废掉的事实。”云羽可心里明白的很,当时云商将参茶给喂狗还说不好喝,喂狗挺适合的。   不懂品茶就算了,还暴遣天物,他可对茶情有独钟。   “额。。。。。。我去给找雪莲赔礼如何?”云商对于这事一直挺愧疚的,可这也不能全怪她,当时她以为云羽的茶叶定是上品,可谁知如此难喝啊!   然后又恰好看到了狗,所以就打算毁尸灭迹,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那好吧!既然都你如此诚心道歉,我也不拂了你的心意,那我就收回不用你赔的前言了。”云羽不动声色的饮茶,只不过一句便将云商说的悔不当初,好笑的看着云商跑到云角身后泪流满面博同情。   “云羽,最近可有大事?”云程开口打断了几人的斗嘴,也算是救了云商于水火。   “梅尤国最近有小国使者点火,估计会有一场战乱,不过这等小国是该教训了,不然我启黎泱泱大国将毫无威信。只是可怜了那些百姓。真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云羽如此说道,也给出了相应对策。   云程微微点头,平静了片刻又突然间问道:“那么江湖呢!”   四下皆静,唯剩浅浅的呼吸声。   “其他的都很好,只是......”云羽欲说还休,似乎有着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云程衣摆相挥,宽大袖袍在空中画出完美弧度,欲听云羽之隐言。   “水色出,双色瞳,一者仁医天下,一者正派倒。”云羽暗中观察着帝王脸色变化,停顿片刻。“此事在江湖中众说纷纭,闹得人心惶惶。”   “爷,这双色瞳不一定指的红衣啊!红衣虽然莽撞,可绝不会做出有损爷的事。”云商向来与红衣交好,心直嘴快的为红衣开脱。   “恩,朕知道了,若无事便退下吧!”云程依旧冷冽着脸没有丝毫的不妥。四人各怀心事的退下,无论如何君命不可违啊!   “爷,这是何意啊!莫不是当真疑虑了。”云商有些急切的想知道帝王心思,刚出了乾承殿,就开始皱着眉目猜测君王心思。“红衣虽说有时不怎么靠谱,可大家都看得出她待爷可是忠心耿耿啊!”   “云商,红衣来路不明我们比谁都清楚,你为何执迷啊!天下之大,异瞳之人你又见过几个,该来的总会来,这天下比情大。”不是云羽他不近人情,而是皇家人真心算得了什么,信任又有几分真。   云羽说罢,长叹一声“云商啊!皇家人的心你还是莫要去猜测。”   ++++++++++++++++++++++++++++++++++++++++++++++++++++++++++   “混账”玄衣男子被打落而下,高台之上的青衣男子天生双色之眸,衣带飘飘,貌美无双,风流倜傥,邪魅至极。   细看会发现他与红衣极为相似,同样异眸,只是红衣左眼苍青,右眼魅红,此人为其相反,他便为水色,惊变江湖的水色。   “宫主,属下定当寻到小姐,望宫主许属下将功赎罪。”玄衣男子连混带爬的半跪于地惊恐至极。“京城,只剩下京城了,属下掘地三尺也将小姐寻出,若不成,自刎谢罪。”   “滚......”   “谢宫主不杀之恩” 第一卷 第二章 武举惊魂 新帝登基,那么选拨人才便是极为重要的事,无论文试还是武举都被朝庭极为看重。   时年春,武举先于文试,三月初便开始举行,京城开始聚集各种江湖人物,为此因武举而来的人又多又杂,那么城里的治安便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    拳头便是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最常做的事,说理不行,那么武力解决。    强者为尊,你不服我揍到你服。    所以京城府伊阮政清真的很烦,烦到连府中开支开了红灯也不见恼。    新帝云程爱民如子,如此时期当然会私访一番。    于是男子一袭鸦青色交领长袍,宽袖风扬,虽是没有了帝袍的华贵,纯色衣裳没有丝毫点缀,倒也是一副富家贵公子模样。    "怎么又是面纱啊!真是麻烦!"红衣有些孩子气的抗拒这轻纱,她妖艳容颜被隐藏在薄纱之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任谁都想有副人人夸赞的好皮囊,可惜不仅君命难违也不想让他难做。    云程宠溺至极,揉了揉红衣之发,冰冷面容有了一些生气"红衣可是很引人注目的。"    "好吧”红衣万般无奈还是妥协了,毕竟这双眼眸,出现在平民百姓之中,定是会有些信奉神明之人大呼自己为精怪,她可不想明日被众文武百官群起而攻之。    京城的大街上热闹非凡,这武举来临,人果然多了很多。    红衣紧随云程,而这鸦青色长袍男子,虽相貌无比出众,却因肃杀之气太重而无人敢于仔细盯看,毕竟大部分都为不想惹是生非的百姓。   红衣喜动,云程爱静,性格处于两面极端的二人都出其意料的合拍,云程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红衣游走于闹市,时不时的回头对他相笑,那般和煦,这种感觉又那么的舒适,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希望立刻白了头,一生如此又何尝不可。    "杀人啦——"突然而来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平静,人群也躁动了起来,你推我桑的,二人很快便失散在这拥挤的人海中。    云程眉头轻促,怎么回事,如此光天化日何人如此大胆,阮政清这府伊是怎么当的,在不知情的状态下阮政清被当今圣上记了一笔。    阮政清真的很无辜,勤勤恳恳做事,查案之时都感到身后一冷。苦丧着脸想着:爷啊!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只得更加卖命的查这乱案,还真是的武举便武举,跑来杀什么人啊!    当云程察觉红衣不见踪影之时阮政清已经将死者带回官府,周围之人一个不剩的抓回去审问。    "暗七,红衣为何不见了。"云程没有来由的感到不安,担心是难免的。"赶快把人寻回来。"    "是"隐形于暗处的男子弯膝而跪,而听令之后迅速行动。    云程虽是担心红衣,可也在乎是何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天子脚下如此放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于是,抬脚跟去了京城官府。   堂上惊乱,众说纷云。   "大人,不就死了一个人吗?多大点事啊!江湖上每天都有人死,何必太再意呢!真是大惊小怪。"其中一人可是相当不屑,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死个人都那么惊慌失措,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放肆!天子脚下岂容你如此张狂,草菅人命的罪过可不是你所能担得起的,莫非人为你所杀。"阮政清义正言词怒视此等张狂小人。    "不是我,江湖中人敢做敢当,我只不过与他切磋武艺,我一掌劈过,甚至还未碰到他,他就倒地死亡,这干我何事。"此人似乎受不得丝毫冤枉,极力澄清着事实。    "本官有说过你吗?本官只是釆取合适的质疑罢了,又未肯定,你如此紧张做甚,你叫何名啊!"阮政清觉得这个眉清目秀的傢伙有些好笑。    哪有人那么激动的去否认啊!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都不明白吗?    "小爷我姓洛名安釆。"洛安采这个清秀少年感觉有点笨,听了他人支言片语便觉得其他人已不再冤枉他了。    "洛安釆?洛家庄洛震天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把他老爹气得吐血的纨绔子弟?"    "真是的,长得如此秀气的小屁孩竟如此不听话。"    "唉!应了古人那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众人在下议论纷纷,净说些洛安釆的不是。洛安釆怒,小爷哪里像个娘们一般的秀气了?这叫英俊好不好,没见识。    "洛公子名声本就不好,杀人也是常做之事,说不定洛公子一时手痒,不痛快了想杀人了吧!"人群之中有人闷笑着。    "大人,出事了。"碧心急冲冲的跑进来,满头是汗"那人死于毒,这毒古怪至极,和最近江湖上传言的水色杀人之毒手法出其一致"    大堂之内,顿时静了下来,倒吸一口气。    水色,那个可怕的异瞳的人。    救人出人意料,杀人也不眨眼的怪人。    云程身躯一震,水色?那个双色眸。红衣啊!会是你吗?"暗一,暗七还未找到红衣?"声音没丝毫温度,本就冷冽的他,如今更是清冷至极。    "没有。"暗一感觉有些冷颤。云程冷着一张脸,周围空气也都似乎随着他冷了下来,云程紧握的手让人察觉了他的怒意。    "属下这便去找。"暗一飞速离去,不愿多待一刻,这种恐惧至生难忘。    红衣真心很无奈,她是路痴,绝对的路痴,同云程失散之后,便再也找不到路了。    她处在寂寥无人的胡同里进退两难,烦燥的扯下头上轻纱,鲜红裙摆被风轻飏,可谓风飘飘而追衣。    如此美好场景却无人所瞧,从而连一个问路的人也没有,导致她为难于朝哪个方向走,正感觉身后有人之时,还末回头,便被打晕了。    然后待暗七赶到此处之时唯剩纱巾在地,暗示其主曾到过此地。    暗七一惊,立刻回去禀明云程,红衣已失去踪影。 阮政清眉头一皱,这水天宫是有什么阴谋吗?传言,水色不问世事,性情难测。“碧心,你确定。” 碧心点头,阮政清只得头疼的解散了下面这群人,如此已有怀疑对象了,目前武举当头,可不能让再这群江湖人心生不满。 “爷,您听见了?”阮政清有些吃惊皇帝陛下在此如此之久自己竟丝毫不知,而后暗叹爷那般厉害自己一届书生又怎会察觉的到,同时又有些担忧“这水天宫宫主水色,性情难测,真不知此番所为何事。”   云程没有多言,此时暗七已归来,俯首跪拜。    “爷,红衣失踪于朱雀道的胡同里。”暗七的话让云程如坠冰窖,他那般宠爱她,却闹了个如此结局。    “何以为证。”云程的眼眸一点点的暗了下来。红衣,你当真让朕失望吗?朕的江山决不许你毁去。    “纱巾为证。”    纱巾.....这是当时为了遮掩双色眸自己亲自为她戴上的,在外决不能取下。这是他唯一给她下的帝王之命。    看不出表情的脸上除去冰冷唯剩冷冽,紧揣的双手足矣证明他的愤怒。衣袖一挥,墨色衣袍在空中划出完美弧度。“回宫”   “是” “恭送陛下。”    回到皇宫之时,四大影卫早已听命候着。四人神情复杂终究不太相信水色便是红衣,红衣便是水色。终归相处了那么久,也有了感情。    云程回宫,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得,本就不爱笑,如今更加如此了。原本红衣在时周身肃杀煞气都不见如此骇人。   他骨节分明的手敲打在檀上木桌上,眉头紧锁。影卫之首的四人站在帝台之下欲言却止。    “云羽,你亲自去查那水色到底为何人,云角去通知礼贤,让他绝天谷上下做好防备,莫让有心人给利用了,云征立即前去寻找红衣,若是反抗不回。”云程果绝下命令却又停顿片刻“杀无赦”    四人一惊,当真帝王无情啊!昨日还那么亲密,现在就可以狠心下令。曾经那么疼爱的人,一旦关系到江山就格杀勿论吗?    “云商,那条运河一定要尽快修好,莫等梅尤攻了过来,我泱泱大国却没法及时供应军粮。”   “属下领命。”四人相继跪地。   第一卷 第三章 喜见兄长    红衣从昏睡中醒过来之时却不知身在何处,床幔轻纱飞舞有些仙气十足的感觉。    门由外力推出开,首入眼中色淡青色衣袍似烟,这颜色好生熟悉,红衣猛然惊醒抬头,目中带光:“哥。”    果真是那人,与自己有着相同容颜,只不过来人骨骼不似女子般纤细,他的更为宽阔,正是男子的骨骼。一个有着苍茫古林般神秘的男子,虽是妖艳,却不妩媚。    红衣很是开兴的扑过去抱住来人,就如孩童般的笑颜,没有了往日里故作的妩媚。男子无奈一笑拥住这失散已久的亲人,在这个世界唯有的亲人。“你可还真逍遥自在,我可是苦寻了你三年,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怎么可能,我怎么完全不知道。”红衣抬眸疑惑至极,兄长寻她如此之久自己却毫不知情。    “那么,水色出,双色瞳,一者仁医天下,一者正派倒。可曾听过。”水色当真无语,这孩子到底生活在何种仙山之上隐居着。    “完全没有。”红衣丝毫不觉自己被鄙视,反而说的义正言辞。    "牧沅赤,敢问你在何处高就啊!江湖上可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你竟然不知。”水色还真是......对!笑的那么一脸自豪,觉得这是一件多么自豪的事。    “皇宫,本小姐如今名为红衣。”红衣那般高傲的说着,自身认为着她混皇宫绝对比兄长成天处于刀光血影的江湖牛。    “红衣?”但当水色理解过来之时笑喷在床,用力的捶床,完全没有了天水宫宫主的半分威严。    “你.....哼!总比某些人好,水色水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水蛇呢!”红衣勾起唇角伶牙俐齿的反击着“女......人.....才被形容成蛇般纤细。”那般刻薄的损着自家故作神秘的兄长。    水色欲回口反驳却被外面之人打断。“宫主,流云楼楼主岳良瀚来求见。”    “本座马上前去,先好生候着莫失了我天水宫的颜面。”水色那么漫不经心,而随后有阴阳怪气的对着红衣妖魅一笑:“红衣妹妹,和哥哥前去会会这天下第一的情报楼。”   说罢打开房门走去,任由外头淡金色的阳光将空气中的灰尘照的耀武扬威。    岳良瀚初见水色之时只觉那好似妖孽来袭,若说红衣妖魅无双,像蔷薇花般美得叫无可奈何,而身为男儿身的水色却若苍茫古林般美的无可捉摸,那么桀骜不驯,又风流十足。    岳良瀚自认为阅人无数,帝王云程的相貌已极为出色可因气势太强,煞气太重而无人敢过长时间仰慕;而且红衣相貌本就与水色相同可见了却又感觉完全不同,那种来自气质的不同,虽说同样妖魅可是水色有着一种琢磨不透的神秘感。    “不知岳楼主远到我水天宫所为何事啊!”水色声音低沉但也不似女子轻盈。    岳良翰已确定红衣与水色绝不为同一人,虽说都为异瞳之人,可颜色却恰好相反。    水色望着眼前这眼中带着点点忧郁,像是江南水乡之画里而出来的古蘭色敞领长袍的男子。    "听闻天水宫宫主天生双色之眸,美貌无比,在下自是好奇便来一睹风采。”岳良翰温润如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若无人得知其身份,或许会认为此人定是个翩翩君子。    红衣方到门口,听此声音不由感到十分熟悉,却又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何人。也不难为自己,不在多想,于是也不是太急的缓慢推门而入“我兄长容颜天下无双,可终究是男子,阁下也为男子却来一睹风采,莫不是阁下有着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看上了我兄长,与要求之!”   水色邪魅一笑,红衣就是红衣,出口不饶人啊!而岳良瀚就不是如此想了,闻见此声,目见此人不由一怔,大为失望,红衣当真不是你,可却依旧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这是将爷置于何处,又将大家置于何处。    “在下若是爱慕宫主又怎会单身前来,连一些难得的珍宝都不带来又如何博美人一笑?宫主貌比天人,在下当真无此艳福。”岳良瀚了解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调解好心态,一如平常的君子姿态,毫不为红衣言语所恼。    红衣嘴角一抽,这人与云羽样貌无一相似却于云羽有着同样的欠抽的唇舌,可谓能说会道啊。    "本座相信岳楼主来我水天宫不止是前来瞧本座这幅皮囊!”水色似笑非笑的望着心如止水的慕寒,一脸高深莫测。    四下皆静,都默等着岳良瀚的回答。    “只不过受人委托寻一人罢了,流云楼本就为收集情报之机构,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岳良瀚稍已停顿片刻,目光灼灼的望向那红色衣裙的女子继而接着说道。“此人乃年少女子,且与宫主和这位小姐一般都为异瞳之人,在下便为此而来,此人名为红衣,不知小姐可是此人。”    红衣闻后惊得脚步不稳后退几步,绣有蔷薇之花的丝绸裙纱随之摆动。    妖艳眸里是惊恐,是不可思议。是老大,他知道什么了,又怀疑什么了,明明琅门也是情报机构却为和让流云楼来查,流云楼与皇家又是何种关系。    红衣陷入呆然的沉思,水色与她同为一母一胎所生又岂不会猜不透小妹所想,而且自己名声已坏,万不能将小妹陷入危险之中,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本座小妹姓牧名沅赤,与那红衣又有何种关联,天下之大,异瞳之人应有尽有,慕楼主这是说的何话。”    岳良瀚望向红衣,只见低着头陷入沉思,并没有看向自己,不禁皱眉。红衣啊红衣,你究竟在隐瞒什么,你可知爷已动怒,即便她疼你爱你可你又不是不知江山对他而言是什么。    “哦......那是在下认错了吗?画像如此,是在下失礼了。”岳良瀚谦逊道歉,进退有度,不失礼节。“那么无事在下便离开了,他日定备大礼重谢,我们后会有期。”    “本座就不送了!"水色那般高傲一笑,不动声色。    岳良瀚走后红衣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水色大手一拍惊得红衣瞪大了眼睛似乎刚准备开口骂人却闻水色半威胁着“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呢!赶快给我去休息,明天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了何事。”随后率先离去。   ---- 云程端坐在檀木桌前,摊放在桌上的奏折,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与红衣当初相遇之时的模样。   当初年纪不大,却依旧遵先皇嘱咐肩负江山的责任,硬生生的扛着这万里江山,而且又周旋在那几位皇家兄弟的你争我夺当中。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才会中了红衣这有着蔷薇般容貌却又如狼毒花的毒。   三十三重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种病相思病最苦。他又该以如何心态对待如今的红衣,那无法预知到底有多危险的红衣。当真应了那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可惜他终是没办法做到那般地步,江山于他比任何都重要,情又如何,爱又如何,自己孤家寡人已成习惯又怎会在意这世间最为飘渺的情爱。一切万物终成尘埃,这生只需对得起这江山万民对得起穆家列祖列宗便足矣。   第一卷 第四章 忆想当年    当年一袭红衣不理会他意愿闯进他的世界,因而缓缓入了这魔障从此便是万劫不复。孽缘啊孽缘,只可惜生在帝王家有太多无可奈何。怕是会穷尽一生都忘不了那曾经。    犹记当日初春模样,富丽堂皇的东宫中开满蔷薇花,它红得那般鲜艳夺目,花中之人更是百媚千娇,天生双色之眸妖魅至极,她就像那花中仙子幻化而来,妖艳夺目却媚俗于尘世,素颜示人却又无失美感,从不文静如兰而是艳烈灼目就如这满宫蔷薇。   “你便为太子云程?”当初她歪头一笑要多妖艳就有多妖艳,这蔷薇春色都失了颜色。   黑衣太子慢步走出,冰冷肃杀煞气环绕周身,衣带飘飘,金色滚边为他黑衣所饰,当今天下配得上这金与黑的也为有圣上与太子了,那般华贵无双。“何人私闯东宫,你当本宫这是什么地方。”云程强硬而又清冷的嗓音威严响起。    他听闻云征所说云角最近会送来一名侍女贴身保护自己,可此人却毫无内力波动,不禁疑惑。    “红衣”女子明媚一笑妖媚万分,随后又单膝而跪“一生只认一主,永无背叛。”    “死殿来的?”云程再次询问,死殿之人一生的确只认一主,可那也能够明面上听从却暗地里反咬你一口,唯有真真切切心中所认才会做到永无背叛。    “准确的说只是通过了死殿考核。”红衣义正言辞的纠正细小的错误,望着帝王满目笑意,三年未见你可安好。    “哼!一个连内力都无的女人何以相护。”云程一甩衣袖,目光向她冰冷无比。    “以命护命如何!”一句承若拼其一生来实现,从未食言,若非如此又怎会那般坎坷。    “为何效命与本宫。”皇家人本就天生多疑,更何况云程更是见多了不择手段之人。    “救命之恩无以相报,尽其一生助你所愿。”当初若不是他开口,云角又怎会救下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强者为尊,我中意你,红衣本就为随心所欲之人。”    好一句救命之恩无以相报,好一句中意你,只因这些从此贴身相伴,皇家人多为冷情更是忌讳随心所欲,做何事不是步步为营,偏生此句偏合他心,江山孤寂多一个可以随时合心之人又如何!从此有三分信任,在骨肉相残的皇宫何其珍贵。    曾经不懂自身之心直到那年血染蔷薇才发现自己已入了万劫不复的魔障之中不可自拔。    那日大意之中被下了软骨散,体内内力使不出半分,或许更多的是试探那人真心,才会那般不动声色的喝下那杯水酒。任由红衣女子拉着四处躲避追杀,山谷之中就如那年初见,蔷薇正好,只是心境已不同当年。    后方追杀之人将近五十,自己无法打斗,红衣孤身一人。若真有二心就会独自离去而不是在此送去卿卿性命。可惜一向不知后悔为何物的他终是有了突如其来的心痛。    就在那日亲眼见着自己怀疑之人身中数剑,却一直硬撑着杀出一条血路,血染八重纱衣,一身红衣依旧却已弥漫血腥,血流成河。望着那用生命证明真心的女子倒入花海,那时的心痛与无奈怕是这生都不愿再次尝试,他承认他有了致命的弱点,而红衣便是那心中的致命之处。    回望当初的一命换命成了现实,真是世事难料啊!影卫赶到之时自己拼命告诉自己定要放松,不断的告诫自己红衣定会有救的。    三个月,重伤的红衣整整昏睡了三个月,自己更是提心吊胆的过了这煎熬的日夜,就连兄弟相残都无这般难熬,只得靠奏折来麻痹自己心颤的内心。这样一直维持到红衣清醒才如醉似负;见到那明媚却有些惨白的笑颜才心安。    他承认他是怕了,可又自私的想在这孤寂的帝王路上留一份温存。    -云羽回到皇宫之时,唯见帝王眼中的痛苦,不为人知的痛苦,那副清冷眼神微微撕裂出丝丝缝隙,无奈中带着痛苦与心伤。    夜晚轻风吹过,帝王额发随风而飘,而后那冷酷无情,铁血手腕的帝王回来了,伪装的那般厉害,就像方才痛苦从未出现,一切不过眼前的一场幻觉。    “云羽,进来吧!”帝王声线清冷没有半分温度。云羽抬脚进入,单膝下跪“云羽,叩见爷。”    “免礼,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云程抬头望向云羽,心中欲知答案却又害怕听见预想中的答案,所有信任化为东水流去从此再无存在。    “红衣并不为水色”的答案让帝王有那么一瞬间的放松,可惜接下之花却让他黯然。“水色身为男子,容颜却与红衣那般相似,甚至可用相同来说,唯有眼眸之色恰好相反,而且属下见了一名女子与红衣无论何处都为一样,她换水色为兄,只不过水色说她名为牧沅赤不是红衣。”    “云羽你如何看待!”帝王似乎有些心颤,却有极好的掩饰了。    “八分确定。”云羽心似一横说出自己所想,无半分隐藏,自己身为帝王心腹再怎么私心也不可欺骗。    “罢了,是与不是已不重要了,与水色有关便是真的了,这次武举定要谨慎,万不可出了任何差错。”云程轻按眉心,似乎很过疲劳,一挥手带起宽袖飘动“你下去歇息吧!舟车劳累也够久了!”    “多谢陛下,属下告退。”    “红衣啊红衣,朕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你叫朕又如何信你。朕的江山赌不起这份信任!孤寂的帝王轻按眉心,强制的按下心中悸动。 第一卷 第五章 我心忠诚   文举还是武举意义都相差不大。若说“博学鸿儒科”的举办,其实根本目的并不单单是因新帝登基招揽人才,也不只是想彰显铮衡帝重视文化与国家战力,而在于笼络帝王之争中遗留的党派,这般又得臣子又笼络了人心。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一个月之后,初夏步入炎夏。武举正在距京都城门十余里左右的狩猎场上举行。    人来人往,让人眼前一亮的莫过于俊男靓女。只瞧见在人群中较为醒目的红衣女子拉着青衣男子去报名参赛,二人容颜相仿,惊艳四方,而异色双眸让人心生寒意。    水色真的很后悔打这个赌,输给了这个无赖妹妹,然而愿赌服输,只得前来参加这个武举,这便算了,这个无良家伙竟说不取第一便是说话不算话,要知道牧家人最重承诺,他怎么会让牧姓蒙羞。    阮政清很眼尖看到红衣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心中一惊,一个月没现身的红衣竟然在此处,爷到底是知道了默许还是不知情啊!他正欲向前跟去却被兵部尚书夏其晋给拦住。    来人哭丧着脸,英俊的军人本应有的气势不见了,可怜的求帮助“阿清,完蛋了,那水色竟然来报名了,这会不会闹得鸡飞狗跳啊!”    “你说什么,水色!那个异色眸”阮政清大为惊叹,怎么会这样。“不行,我得进宫一趟。阿晋,你留在这顾全大局,莫让有心人专了空子。”    夏其晋见他这番模样也正了正神色:“好。”话音刚落阮政清就急冲冲的走了,夏其晋呆了呆,有些佩服,文弱书生竟然可以跑那么快,真心不怕摔死。    夏日炎炎,年轻的帝王静心批阅着成堆奏折,阳光从窗孔射入,洋洋洒洒的打在帝王的脸上,光与影同在。帝王在黑衣与阳光的折射下更显华美,貌若神人。    或许,他的所作所为本就如神,悲悯苍生,心系天下,半生劳碌只为万里江山,他总是用神一样的眼神悲怜世人,没有那个热情如火的女子他便是一个无欲无望完美无缺的神,他福泽天下,雨露均衡,而如今他愿意用这万名功德来换那人一世安康,盼那人岁月静好,现世安好。    寿安望着这和谐的场景并不想打断,可现实总是那么不如人意,他只能唤出声来“陛下,阮政清阮大人求见。”    云程停下笔来,抬眸望去,淡漠至极;“宣吧!”“奴才遵旨。”    阮政清进来的时候,只见帝王不动声色的品茶,骨节分明而又霜白的手轻扶玉杯“阮卿在武举期间求见,所为何事?”    阮政清双膝下跪而拱手行礼,有些委婉;“夏大人说,水天宫宫主水色参加了武举,臣担心会出乱子,所以特意前来请示陛下。”    云程微微皱眉,水色,那个与红衣相同容貌的男子。夏其晋没有见过红衣自然是认不出那人与红衣相似,只是这水色怎么会参与武举呢!    云程压住心中疑惑,就事论事。他参如何,武举本就是能容忍任何人的,无论他国还是武林之中恶人,只要有心报国何人都能参加。    武举不能乱,更何况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不是吗?:“让谢兰止带兵镇守,他前些日子已从边疆回来了。”    “是”阮政清欲言又止,云程见他还未退下,抬头看向他有些疑惑。“还有何事。”    阮政清犹豫片刻,俊秀脸上露出了为难。最终却也说出了口。“臣似乎见着了红衣姑娘。”    云程听闻一怔,红衣?影卫寻她了一个月都不见踪影如今肯回京了却没有回宫。红衣你当真要令朕失望吗?一切情绪全部束缚在心中,霜冷面容没有丝毫温度。    “恩!朕知道了,无事便退下吧!”云程闭眼一挥,衣袖轻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殿中听得很清晰。    “臣告退。”阮政清缓慢而退,殿中再无他人,独留帝王端坐在高位,还真是高处不胜寒啊!他拉下金亮龙腾之椅下的暗绳,一名着黑色劲装的少年悄然跪地,谨听命令。    “红衣已到京都,去将她寻来。”    “是”影卫已隐没,消失不见,好似方才什么是爷没发生过一般。    而此时红衣已撇下兄长,独自走在影卫专属密道向皇宫而来,暗中纠结该如何解释这段时间去了那里。却不经意间撞上了正准备去寻她的暗十三。    暗十三手忙脚乱的去扶红衣,却有帮倒忙的趋势,红衣嘴角一抽,美眸一瞪:“暗十三,你给我别动,痛死我了。”    眉目清秀的少年很无辜的站在站在一边,看着妖娆的红衣女子缓慢的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明明如此平常的动作却由做出显得如此美妙多姿。少年呆了呆蹦出一句:“红衣姐姐你真漂亮。”    红衣听后明媚一笑,挑了挑眉然后特有风情的倾城一笑:“那是当然,我红衣不漂亮这世界就美丽魅力可言了。”    少年本是无限憧憬的望着红衣,可只听这句,差点一个不小心摔倒下去,心中暗想:美人都这么不谦虚吗?明明云商大人就不是这样,红衣姐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红衣姐姐,爷令我迅速寻你,请即刻去见爷。”少年在红衣的轻笑中连忙诉说此行目的。    红衣一愣,心中泪流满面,完了老大摆明了要刨根问到底嘛!死定了,绝对完蛋了。   暗十三在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氛围中目送红衣缓步走向启奉殿。    她站在门外,却没有勇气走进去,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牧家人天生重承诺,她承诺过不会欺骗的,所以她必定不会解释,但云程天生多疑,她该如何做才能让大家都心安。    两个人一扇门相隔,疑心而思虑万分,一个是不知如何解释。    直至日暮落山,直到夜色清冷,都依旧是初来时的情形,云程他终究对她狠不下心,终是舍不得,微微叹息,“夜露清冷,站了这么久,进来吧!”    红衣吃惊他如何得知,后又无奈苦笑摇头,帝王云程能力空前,武艺空前又怎么会不知她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沉重至极的推门走进,单膝而跪“红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下皆静,云程迟迟未开口问话,红衣也未作出任何解释。片刻之后帝王清冷的声音响起,冰冷威严,打破了这份宁静。“红衣,你可知死殿之人认主之后不得有半句谎言。”    “知”红衣轻闭眼眸再睁开之时异色双眸已满是坚定:“所以红衣不解释这个月的所作所为,既然开口必为谎言,而红衣承诺不会有半句谎言,那么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这就是你对你所认之主的态度,红衣你在隐瞒什么。”帝王的声音早已冰冷至极,煞气重现,杀意弥漫。    “红衣依旧那句话,永不背叛。”心狠痛,像针扎一般,一次次扎进一次次抽出,果然江山于你比任何都要重要,你要的只是忠心与否不是吗?    “你叫朕如何信你。”帝王微怒“琅门为情报的组织,你难道不知。”    已经赤裸裸的警告自己实话实说吗?已经愤怒了吗?    红衣望向首座之人毫无变化的冰冷面容,不禁摇头,怎么会呢!红衣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吧!这神一样的男子,心系天下,宫乱厮杀,兄弟相残,战争四起他都不动声色,又怎么会因一个微不足道的下属是否忠心而动怒呢!    他想的只不过想知道是水色与自己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疑心朝中内患未除,国家侵占未止,江湖却又带来一分新的难题。自己告诉他,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会毁了他的江山吗?谁会信啊!这不过痴人说梦罢了。红衣觉得自己什么都看透了,可终究拿得起放不下。    “红衣,你到底是何人?”帝王的疑心越来越大,心中万万不能拿整个江做信任的赌注。    “牧沅赤”红衣不经意叹了口气示弱着;“爷,我真的只能说真么多了,我承诺不背叛不欺骗的。”    突如其来的示弱让云程微楞,想起以前她也是这般求他这般向他撒娇。气势逼人的煞气渐渐消散,最终还是硬不下心肠去逼她吗?伸手按了按皱起的眉目“可否记得朕成说过,若发现你有半点异心,或是欺骗,朕将亲手了结你。”    红衣惊讶抬头,这是就此作罢的意思吗?笑容重回于脸,单膝而跪,喜形于色:“红衣只认一主,致死不渝。”       第一卷 第六章 惊艳武举 阮政清真没有想过当初那个无礼少年洛安采竟然也参加了这次武举。而后转念一想来这京都不都是来参加武举吗?   台上少年雄姿英发好不风流,剑术使得如云流水,轻快而又杀气尽显,或许他是骄傲的吧!年纪轻轻就在同龄人间成了佼佼者,连父亲大人都说自己是家族的骄傲。   少年张狂,连胜数场自是得意万分,而通常这种张扬的少年如若不受些打击又怎能奋发图前。他自小便崇拜战场上能为国效力的英雄人物,他以为依他的天赋在一群同年人中定能一举夺冠,成为一名战场上的风云人物,渴望意气风发的傲视群雄。   当得知最后一场的对手是水色时更是激情澎湃,若是赢了他,那么不仅仅威震天下,且为武林除害,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若不是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无论何人皆可参加文试或武举都可入朝为官,只认能力,不管你是武林公敌也罢,无名小卒也罢,不然众人又怎么不会群起而攻之。   洛安采突然惊觉,他在江湖上传言如此厉害,难道年龄在规定范围之内,莫不是也是少年得意之人?“难道天水宫宫主在陛下所规定的年龄之内吗?可知欺君乃大罪!”   直言直语的高傲模样众人为之捏了一把汗,生怕这喜怒无常的天水宫宫主心生不满大开杀戒。   水色轻佻一笑,要多妩媚就有多妩媚“阁下原来不知在下只有十九年华吗?”此言一出惊震四方,如此年轻却又这般厉害,这份天赋是有多高啊!   其实水色真心很无辜,自己不过是因为母亲怀着他与妹妹之时被入侵病毒,强行改造成了生化人,后来母亲身上病毒虽解,可自己先出生,竟然拥有了生化人诡异的速度和强悍的力量,又从小被专业化培养,即使没有古人的内功心法依旧很厉害,更何况他对医术的天赋堪比妹妹在军事方面的天分,只要不碰到造诣极高之人,那么绝对能完全胜出。   洛安采暗中吃惊于这人的天赋,少年出世最爱遇上的怕是能与自己一较高下的对手。眼前之人貌似妖孽,一举一动都美于常人,若说帝王宛若九天姑射之神,不可亵渎,那么水色和红衣便是妖精般的存在。   可当真正了解到他们会发现,他们骨子里都是个残酷的人。红衣妖娆似蔷薇,如蔷薇带刺如狼毒花般的毒性;而水色是冷静的,犹如青山上的苍茫古林让人迷惑其中。他不似红衣热情似火,只是他们二人太过相似,别人总是认为他们是同种人。但有一种绝对相同,——都不是善类。   “阁下,不打了吗?状元之争我势在必行,在下有诺于人,这位置必夺,若是伤到阁下,请原谅在下剑术的不成熟。”水色略想了片刻,这人用剑,那便用剑术打败他!让他心服口服吧!水色寻来两把木剑似乎想到用何种办法制胜且又省时。洛安采见他木剑相指不禁大怒“你这是何意,瞧不起我吗?”   水色刚要开口辩解,只见少年已换做木剑,便做了罢。少年持剑而动,一招一式不留余地,直刺要害,比速度少年太弱,水色挑开木剑,轻易避开。数十招来,水色一味躲避防守好似在逗他玩乐。少年见他如此不禁加快手中之剑,水色勾起唇角心中叹声,真是容易炸毛的小猫,这么快就中了计。   只见少年一剑劈来,水色眼眸一暗,好机会,转动手腕,快如疾风。在众人反应过来之时,水色左手之剑已打中少年腹部,右手之剑击开少年手中软剑,然后少年被强悍的力度震出鲜血,口中已满是血腥,最后脱力跪坐在地。   云程坐在高台之上查视着这场武举的最后一站,红衣桓以景立于后侧,绝对的臣之位。高台上的人很吃惊,明明没有丝毫内力波动,为何还能制胜,那少年武功并不低!   年轻的帝王开口,缓慢而又清冷:“这是何种招式,闻所未闻!”这明显是在问红衣,这里也只有红衣与水色最为熟悉,兄妹嘛!   红衣嘴角抽了抽,然后特艰难的说了三个字:“二刀流”   年轻的帝王回头望向红衣,若有所思:“红衣可否做到。”   “会,但不能将人打成那般模样。”红衣伤心啊!同为兄妹武功却相差十万八千里。   年轻的帝王疑惑,同样的招式,双生子竟使出不同的结果,难道说红衣天赋无她兄长高?红衣似乎看穿了帝王的想法,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变态,而且他还是变态中的变态。”   桓以景听后闷笑不已,身子微微颤抖。就连帝王眼中也闪过一道精光,似乎也有些开心。红衣恨恨的道出声来:“云羽,有那么好笑吗?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武举结果已出,水色位居榜首,洛安采其次,再而那可疑的灰袍男子秦天斜。水色盯着秦天斜若有所思,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强烈的警觉感让他防范那名灰袍男子。那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回视水色,那种目光如蛇一般盯着你朝你吐出蛇信子,危险而又狠毒的目光,而又在转眼间消失不见,一切淡若止水,好似方才的狠意从未存在过一般。朝着水色淡然一笑,平凡的脸拉扯出笑容,水色却能轻易看出那是种未达眼底的笑,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一场武举结束,文试也开始筹备.水色暂时闲置了,毕竟要等着文试的结果出来,陛下那时便会一一安排。   当初水色来京城前将天水宫暂时交给心腹,同时又有被红衣调了七十二人去训练,水色当时倒是讶异了一会,可随后有想起自家妹妹虽然冲动,功夫也不是特别厉害,但反恐组织的队长可不是吃白饭的。术业有专攻,红衣有着天下独绝的战斗教技能力和强悍的军事指挥能力。   由于此事,红衣最近总是在走神,她正想如何在皇帝不发现的情况下寻得金钱,那七十二名杀手可得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养着。而后还的靠他们帮她打仗,踏平他国!还是告知老大,然后寻求帮助呢!他会答应吗?红衣暗暗决定待到老大心情好的时候试试!   “红衣、红衣、、、、、、”云程清冷的嗓音唤醒了沉思中的红衣,年轻的帝王眉目不由皱起,有些复杂望向惊醒后双目茫然的红衣。扯开话题“茶水冷了,去重新煮一壶吧!”   见红衣远去背影,上座帝王轻抚衣袖的滚线金边,若有所思。自从回来之后,红衣就一直不在状态,不是心疑她做出背叛自己之事,只是看到最初那个无拘无束依赖自己的红衣成了如今这个任何事都埋藏于心中的牧沅赤。这对云程来说太过陌生,对于掌位者来说若事情不按他的想法来发展的话他将不安至极,何况这人还是红衣,令自己悸动的红衣,心中难免有些苦涩。   自己如何能求这个热情似火、向往自由的女子,将她拘束在身边终归还是太残忍了吗?何必困她在身边呢!这条路太过孤冷,一个人走就好了。   这帝位人人都想要,可谁又之这地位的孤寂,万里山河的重任压在肩上,不能放也不得放,人人都愿成为说书人口中的那些心爱之人放弃权贵的人,可那终究不过是幻想而已。即使再昏庸无道的帝王在亡国之时也会与国家共存亡,烽火戏英雄的帝王在城破之时都会城亡人亡,那么心系天下、爱民如子的云程呢!不是他不想给红衣一个温暖,只是不能,自古君王多薄情,这又何尝不是保护心爱之人的方法呢!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她相濡以沫,让她一世安康。   爱美人胜过江山的人不会是帝王云程,也不能是。    第一卷 第七章 送卿高飞      红衣奉茶归来,年轻的帝王已将外漏的情绪控制住了,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铁血手腕、冰冷无情的帝王云程,看不出喜怒,无情无欲,至高至上。    并不是很擅长察言观色的红衣选了一个极不好的时机说了一个极不好的要求。她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姿态慷慨一搏。    云程惊讶于红衣跪地不知所谓何事:“红衣,你这是作甚。”声线依旧那么清冷,只是多了几许疑惑。    “红衣想说水天宫的事情。”红衣低着头闷闷的说着,小心翼翼深怕年轻的帝王心生疑虑,不过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年轻的帝王微挑眉梢,别有一般风味,无情无欲如他,在此刻像是沾染了滚滚红尘中人应有的气息。    他示意女子继续说下去,女子心中一横不再吞吞吐吐。“哥哥他来京城是我骗来的,牧家人重承诺,他输给了我,便答应入朝为官。”    微顿片刻,继续道来:“朝中勾心斗角我不懂帮不上忙,可是我哥不同,他总是那么聪明。爷你才登基,心腹那么少......水天宫我没有遣散,挑选出了七十二人。”    见红衣不再言语,云程直视着欲言又止的女子,无哀无乐的直视,没有挣扎、没有失望,镇定自若的好像天下棋局一直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是只变子,他也猜测了千万种可以变得可能,做出了千万种应变。    然而,唯有心里才会明白,此刻心是如何被一双无形的手抓着,一不留神就会碎心而亡吧!他承认他失控了,而起因是名女子,有蔷薇之貌美,狼毒花之危险的人儿。他淡然开口:"七十二如何?"   红衣决定讲话说出口,反正日后老大迟早都会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今坦白对日后好些,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是嘛!"我自知样样不如兄长,但术业有专攻不是吗?我唯一能胜的地方便是战场,我想那七十二人训练成一批能够独当一面的铁血骑兵。"    疾风扫过,檀术桌上奏折袖扫于地,混乱不堪,空气之中像是有什么被撕裂了一般,那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之物。    虽知帝王武艺超群,却不知竟厉害到如此地步。挥手间气聚成刃。红衣惊愣于帝王怒气从何而来,清冷的声线沾染了怒意:“一介女流之辈上战场?你当战争是小孩所玩的游戏吗?你连你兄长都胜不了,又哪里来的狂妄语气夸下海口说在战场上能够一举夺胜?红衣,是朕太放纵你了吗?启黎泱泱大国怎回落得个出战将军都没有的地步,让一个女人来领兵?”言语之间带上了点点揶揄。    红衣啊红衣,你现在是将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了吗?你想为朕踏平天下,宁可不要这条命。你可知你不在乎的命朕却是很在乎!    红衣疑惑他的怒意从何而来,可是也先得解决眼前之事:“女子为何不能上战场了?为何就不能奋勇杀敌了呢!若是爷你不愿信我,我只训练七十二铁骑便是。”越往后说着越是带上一种难以言状的悲伤。    “红衣,你。。。。。。”帝王努力压制心中怒气,忍住快要失控的心情,静心将所有事情脉络理清,抬眸时眼中已尽是清明万分,清冷声线带着穿透骨血的无奈与苍凉。    像是下了极大的努力说出最不愿说的话:“好......你若执意如此,朕、便给你这个机会。”    “谢家军在城外十里之外,到哪里去吧!五个月的时间朕便来看看你的狂妄从何而来。”这是赌注,赌上未来你到底该何去何从。    “与影军刀剑相指,如若你赢,朕便许你征战沙场、翱翔天际、剑指天涯。若输,从此以后不得自作聪明的替朕分忧。。。。。。”    “当真”红衣惊喜,这就松口了吗?她以为会很难,甚至最坏打算有到他弃她而去。    一切都是以为,一切都是她一个人扮演着独角戏,其实沟通就是那么简单,不用猜疑,不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他待她有太多纵容、太多不忍。    她与别人终究不同啊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红衣跪地谢主隆恩,这世上也只有这个人能让她俯首臣称,如此她千辛万苦、甘受不辞。    “宣、谢兰止。”帝王轻柔眉心,端坐于上。红衣立即去将奏折从地拾起,安放于桌。    门外寿安谨遵圣旨去宣谢兰止。    云程,这个年轻的帝王注视着明媚女子跪坐在地,整理着方才自己因太愤怒而扫落在地的奏折,真是没控制住啊!看着红衣因兴奋而闪烁的妖异双色眸,内心怒意也化作零星几点,然后慢慢灰飞烟灭。    罢了,她这个年龄啊不出去体验一番又怎会成长,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免得日后失去了自己的护航不能自保。五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影军并不是吃素的!该让这个孩子吃点苦头了,经历过失败就应会收敛个性。    日后。。。。。。日后在寻个好人家。。。好人家、、、、即使那个人不是他自己,只要她现世安康,岁月静好便足矣!他自幼孤家寡人已成习惯,怎么忍心看着红衣似火的明媚女子下水呢!在他眼里,她那么好。。。。。。    一身兰青色官服,英姿飒爽间带着阳刚之气而又俊朗十分的男子,虽是没有云程的绝代风华,没有云羽的眉目如画,没有水色的惊艳四方中带着神秘,却也是个耐看而又出色的将军。    战场上的风云,将青年磨砺出那属于战场的血腥,不同于云程天生冰冷煞气,那是属于战场上浴血无数造成的死亡煞气。    “微臣谢兰止叩见爷。”谢兰止俯首而跪、看到黑衣帝王身侧的红衣女子,妖异的双眸。早就听桓以景等人说过红衣,当真艳如妖孽,与那武状元是兄妹吧!那么相似。    “谢卿免礼,朕寻你来,是想让红衣借用你战营来训练铁血骑兵。”年轻的帝王声线清冷的一如三年前的那个太子,让人不明他究竟有没有心。    红衣?女子、训练铁血骑兵。第一次听闻女子也可以做这种事,巾帼英雄不少,云商无疑是一个,可是练兵之事女子怎么令人信服,更何况这种妖魅女子。    谢兰止思绪转了千百种可能,实在想不出个所以人来,于是贱兮兮的嬉皮笑脸:“爷,这女子练兵臣闻所未闻啊!而且还是铁血骑兵,操练那些人啊!”    年轻的帝王不见抬头直接忽略那欠抽的脸面、还真是斯文败类啊!:“水天宫选出来的。”    谢兰止微楞片刻,随后拜辑:“臣领旨!”天水宫,无聊的军队生活让他死掉,这次定会闹出个什么幺蛾子,会很有趣的。    “红衣,你同谢卿前去营地熟悉!”    红衣低头跪拜,眉宇间有些担忧:“红衣知道,即将午时了,爷记得别因公废食。”叮嘱着、如平常一般的话语,没有人感到诧异,可是谢兰止并不知道平常,眸中精光一闪、有奸情。    “朕省的、退下吧!”年轻的帝王匆匆一应,并没有太大讶异,习惯真是可怕的病啊!    云程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一闭眸,将所有苦涩压入心底深处,再睁眼便是清明一片。    其实亲手送走她也不难,只不过在胸口插上一把利刃而已。    总有一天她会走出他的世界,然后发现当初留在他这种人身边多么愚蠢。    即使不愿承认这也是个事实。到那时候,红衣不再他一个人的,会有很多人爱慕、为之倾倒。    寿安见帝王如此,不知为何内心已感染伤痛:“爷如此难受,为何不让红衣姑娘做妃、永伴君侧,奴才愚昧,既然不舍,为何亲自送走。”    “朕、怎舍得着了她的双翼。那么好一个人本就属于青天白云。”云程轻按眉心,似乎成了一种习惯。“朕孤家寡人、何须人伴于两侧。”    寿安摇头,痴儿啊!“爷只要说一句,红衣姑娘定会留下,千辛万苦、甘受不辞。”    “朕,只愿她一世安好,如若可以,用万民功德来换又何妨!”他在隐忍,压抑自己的悸动,覆盖他内心最深层的爱。 第一卷 第八章 军中蔷薇   谢兰止真的很好奇,这个如妖孽一般的女子有何种能力能让那些江湖莽夫听命于她,一介女流之辈练兵可是闻所未闻,练的兵还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人士。    江湖啊!还真是自由。    听闻有名异眸的艳美女子将来到这训练前几日来到这的高傲铁骑。    在这个女人绝种的地方来一个美人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啊!连军师那个苛刻鬼都称她为:人间难得几回见的祸水。    这种美人又可以欣赏,又可以看到美人意气风发的指挥那些高傲的江湖莽士、毫无军纪的粗鄙之人,简直妙不可言啊。    只见红衣女子缓步而来,冰肌、玉骨。两眸异色却也妖异动人,貌比蔷薇更为艳丽、三千青丝红带相束,广袖流仙之裙、红纱似火,绫罗绸缎暗绣大朵蔷薇。    同样红衣,这人却穿出妖艳却不媚俗。    “谢将军,红衣再次多谢将军营地之助。”    “自家人不用言谢,举手之劳罢了,何况本将军还想与令兄一较高下,把酒言欢呢!”谢兰止带着红衣前往营地,一副举手之劳何必言谢的姿态。    刚到此处,便听见齐声“参见二小姐”    那批高傲的、毫无军纪的粗人全部跪地,像是执行着一板一眼的工作,一丝不苟的执行。    红衣以谈笑风生的姿态、指点江山的模样,淡然的声音略带狠意:“各位可是想好了,如今退出可安然无事,重归宁静,甚至梅妻鹤子相伴终生。”    红衣明媚一笑,风清云淡,微微颔首片刻:“要是中途可就格杀勿论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吗?”    “一入铁骑,致死不渝。”声音洪亮而又整齐,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那么自封内力吧!”谢兰止疑惑这练兵自封内力作甚,这个女人再弄什么幺蛾子。    七十二人没有丝毫犹豫,依旧照做。就好像若是让他们自闭死穴也会如此义无反顾一般。    “距此地三十里处有一家茶馆,在哪里我放了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在店主手中。不得使用武力取回,交予我。”    红衣停顿片刻,像是做出极为勉强的决定:“还得负重十公斤。”预先决定的是二十公斤,却想到初始时还是不要太为难他们了。    红衣挑眉一笑“那么,开始吧!”七十二人负重十公斤全力奔跑,就像激发全身力量敏捷的豹子。    红衣欣慰一笑,只希望这七十二人不是扶不起的阿斗,这场赌注自己不是输不起,而是不能输。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这个了,那人想要国泰民安,天下太平。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唯有天下统一才能真正的为太平做奠基。    既然他心系天下,想解救万民于水火,那么陷入红尘争斗也罢,只求那人展眉一笑。天下那么大,不忍他一人肩负天下万里江山,能分担多少便多少。    我的王啊!红衣只求你不在寂寞孤清,愿一生伴于君侧,即便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    谢兰止不知道这个妖魅女子那唯我独尊的自信从何而来,那眼神中的欣慰从何而来,这名女子虽做的一切只为爷,可这般高傲的人又为何臣服。    只见佳人早已让下属搬来长木桌,只身坐于骑兵离去之地,撑手而寐,似乎很疲劳。她到底抱着何种想法折去自己的双翼、被圈养,千辛万苦、甘受不辞。    云程因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和那赏罚分明的铁血手腕以及天下独绝的武艺而臣服,更何况他本就为君。    自古君是君、臣是臣,臣有心服口服的自然有心服口不服的。帝王心狠手辣却绝非薄情之人,朝堂之上他是万人敬仰的千古明君,而朝堂之上他是人生难逢几得的伯乐。    这个一眼便得知是个孤傲、不将何物瞧入眼中的女子为何心甘情愿的臣服,若不是心甘情愿那必将成为后患,但愿她是真心的。    时间流逝,红衣百般无聊,午后清风轻抚纱衣,更添妖魅,双脚抬于桌上,明明如此粗俗的动作于她身却邪气十足。    “十三,你说,那七十二人谁会赢啊!”红衣女子回眸看向一旁站立的清秀少年。    暗十三无奈,自己连那七十二人长什么模样,叫何名都不知,又岂会猜得出啊!    “红衣姐姐,你这不是在为难十三吗?”少年一脸控诉。真是可爱,红衣伸出魔爪,揉捏暗十三清秀的脸颊:“十三、十三你好像女孩子呢!真是可爱。”    暗十三炸毛,跳开一旁大声嚷嚷:“红衣姐姐,你可以质疑我的武功,但决不可置疑十三的性别,十三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弱柳扶风的女子怎能相比。”    红衣眼中一亮,真是好玩至极:“哎!”一声惊叹之后,收回手来,随后双手相叠放在脑下,一脸无奈:“这人啊!活在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生个女儿被土匪拐去,而是生个儿子被男人拐去。”    暗十三怒,指手大叫,连敬称都忘了:“红衣,你。。。。。。暗十三是男人,喜欢漂亮美人,才不喜欢男人。”    红衣狡黠一笑,鱼儿上钩了,故作茫然“我有没说你喜欢男人,你激动什么。”    暗十三愕然,着了这魔女的道,有种捶胸自叹的冲动,想想人家莺歌大人,再看看这无赖女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啊’    红衣美人一挑眉婉婉道来:“其实美人也可以指男人的,比如我哥,再比如云羽。”    暗十三心中暗想:“我呸!我还陛下呢!然后连忙捂嘴,大不敬啊!怎么可以如此冒犯帝王呢!幸好没说出口。    红衣见他捂嘴奸笑着:“咦!十三,你捂嘴作甚,难道想了什么不该想的。”    暗十三紧闭双唇,默不作声,心想子规大人所教,遇上红衣算计闭口不谈,她就会自觉无趣,不会再说。    红衣好笑的看着清秀少年,见他不在言语,于是作罢。回头再次看着远方,微微闭眼、似乎有人快到了,瞬时满意,时间也不是特别慢,若是没违了规则那么这人将是可造之才。    见此人单膝而跪,双手摊上木牌。    素骨,还真是素雅少年,铮铮铁骨。来人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唇红齿白倒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足不出户的翩翩贵公子。红衣含笑将木牌放在木桌左侧:“休憩一会吧!”    素骨退立一旁,夏日酷暑难当啊!过了一会儿,后面的人也陆续的来了。红衣将前八人的木牌摆于桌上,其余让暗十三收着。    微风轻抚,在夏日炎炎之中便成了清风吹凉人心,红衣缓缓起身轻声念起:“素骨、随风、净尘、离言、齐远、辰风、鹊山、谭晏、请站出来。”    八人一惊,这二小姐用了敬语,她不像其他那些什么贵公子一般骄纵,原以为宫主将他们七十二人给了二小姐,只是女儿家的无聊骄横,可主子说话岂敢不从。    如今这女子竟如此不同,心中敬意多了不少,当即站出来,视死如归,静候处置。    可谁知佳人明媚一笑:“你们这种表情真是好笑,怎么以为我将你们生吞活剥吗?放心我呢!虽非善类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要人性命。”八人脸色一僵,自己竟这样怀疑这个明媚的女子,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们七十二人分为八小队,每队九人,而你们就为头领。可有不愿之人?”    红一挑眉,继而叙说:“我很看重团队力量,你们每个人可选好自己的队伍之人。即日起,每一队中无论何人犯错,整队受罚;一人在训练期间死去,整队陪葬,可知?”    “属下知”七十二人全数而跪。    “怎么动不动就跪啊!又不是做错了什么,男儿膝下可是有黄金的”红衣淡笑,纤细手腕一挥,宽大袖袍在空中划出靓丽弧度“罢了,今日便如此,早早休息!明日开始会很劳累,请做好心理准备哦!”    “恭送主人!”七十二人臣服红衣称呼也改了口。暗十三嘴角一抽,你们改不改称呼对她都无所谓好不好,何必呢!   第一卷 第九章 花楼遇险 夜深人静,凉风袭人,谁在叹息,又是谁在愁眉不展,星光不在点缀如墨天空。    黑衣帝王气息淡弱,又像是可以放低,金龙滚边,纯黑绸衣,蟠龙在上,贵气萦绕,清冷俊朗面容堪比谪仙,不如往常的冰冷黑眸中带着似水柔情,就如愁绪般,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望向熟睡中的红衣女子,姣好的面容在月光的照射下更为艳丽,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张扬棱角。    缓步走到女子身旁,却毫无声响,轻抚女子面旁,柔情绕指,眼中满是无奈,暗十三回报了女子白日里的所作所为,心中自是万分复杂。    难道红衣你真如你所说天生便属于战场。可是你是否得知,朕那么害怕,怕那一天见你,你已成尸骨,战争无情,朕如何放心啊!朕是帝王有了这份不该有的私心,又怎能明目张胆的将这弱点暴露人前。    朕从未求你相知相守,只望你一世安康,看你经年之后儿孙满堂。    指尖轻滑脸颊,看她红唇艳丽如三月蔷薇,心中悸动没有来由,微微闭眼,手已握成拳状,为之掖好被角,脚步慌乱的离开。    夜色中消失了那孤寂帝王的背影,清冷至极,明明肩上重任让他喘不过气来,可背依旧挺得那么直,那么高傲。     云征站在暗处,眼中满是无奈。爷啊!您一生为了启黎,放弃良多,一直认为的神其实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藏得太深,旁人无法得知,而如今能让您展颜一笑的人儿啊也打算放弃吗?痴儿啊!痴儿   。。。。。。。。。。。。。。。 水色喜欢的东西不多,他最爱的便是在夜深之时,漫步夜市,听尽这世间繁华,本就无拘无束之人,当然爱着纯净自然的千山万水。    竹青色交领衣袍的男子穿梭在人群之间,七月七日的七夕节让京城的夜晚更加热闹非凡。    貌美男子、双瞳异色虽是奇怪却无妨这桃花运,不少娇羞女子红了双颊,有些胆大之人暗送秋波。    他熟视无睹,只身走进烟花巷柳之地,轻歌曼舞好不风流快活。    那扭动身姿脂粉味格外浓重的妈妈桑一脸谄媚笑意:“哟,公子这是第一次来吧!咱这美人可多呢!”看着男子美貌胜过头牌,可依旧挡不住年老的妈妈桑推销自家美女攒银两。    水色勾唇一笑,春风得意,妖魅天生:“怎么,您这还有比我还甚过的美人?那还真得见识见识。”    妈妈桑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尴尬一笑,脂粉有些脱落,“公子艳丽无双,奴家这虽不是惊鸿照影来的仙人,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者当然不少,美人美人若只是花瓶一只又怎称得上我红院第一头牌呢!”    “恩~!”水色眉梢一挑,尽显风情“这花魁说的还真让我想一睹芳容啊!”递过银两,举手投足带着贵胄子弟的奢靡。    妈妈桑见钱连笑,眼角皱纹清晰可见:“好说好说,奴家这就带您去陆筝姑娘闺房。”    水色淡然一笑,风度翩翩,由着妈妈桑带着他走向阁楼,谁知恰在这个时辰外面出了大乱子,眉头一扬,心情大好,这趣事来了怎有不看之理。趁着妈妈桑前去整乱之时,晃悠悠的前去看戏,坐于高台,一壶美酒,俯看人世闹剧。    站在戏外诠释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是人间一乐事。    轻品美酒,大快人心,唯见那出色的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淡然超俗,气宇非凡,好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    似乎中了什么毒,脸色苍白,唇色发紫,见那人周围尽是杀手,顿时明了。    管闲事没兴趣,看好戏才是正事儿,十人围攻一人,这应该会寡不敌众吧!谁知那人似乎很厉害,撑了那么久,大概是中了毒的缘故,手臂被划了一刀,血色妖娆犹如冬日红梅。    十人相继倒下,妈妈桑不怕死的向前索财。    “哎哟喂,这位公子,您将这毁做这样,莫说乞丐都会表示些,瞧您这贵气模样定是大方至极吧!”浓厚的脂粉味扑鼻而来,白衣男子有些受不了,眼中露出狠色提起内力直呼“滚”硬是将妈妈桑震出了鲜血。    白衣男子一走,水色顿时直呼没劲,也懒得凑热闹了,拿了酒水打道回府。    酒色醉人,水色慢悠悠的晃到自家后门,转角处惊觉煞气,抬头望去,见二三十的黑衣人围攻方才的白衣男子,身为医者对血腥味十分敏感察觉到他的伤似乎更重了。    见那些人怒视自己,水色无辜一笑:“各位大哥,我路过此处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小生这厢别过,不打扰你们雅致了。”    水色连连后退,开什么玩笑!只有蠢货才会去干什么英雄救美,被乱刀砍死怎么办,再厉害也敌不过车轮战啊!    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得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兄弟们将那女子抓来,若是弄错,献给大人也不失为个好主意。”    那白衣男子开口,声线嘶哑却出奇的好听:“本座只有一人,你们不必牵扯他人。”    “哟,绝天谷谷主连自身都难保了,还不忘怜香惜玉啊!”    水色听到绝天谷二字,不由一笑,赚绝天谷一个人情似乎也不错。“我这人啊,最讨厌别人说我为弱女子了,本不屑管这事,如今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要求了,我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你们的受虐/倾向吧!”随手抽剑,杀意尽显。      那个妖孽般存在的人物来到白衣男子身边的时候顿感血腥味的浓重,好看的眉目微皱“一共二十七人,你十二我十五。”    说罢即刻各自杀敌。他是杀戮者,他嗜血,他感到兴奋,在杀戮中他找到了满足。    或许这有些变态、可却不得不承认这个青年在杀戮中都是那么的迷人、血色中妖精啊......    牧家人是自恋的、杀尽敌人之后水色本想来个妖孽一笑,迷惑人心的,谁知那男子却闭眸晕眩过去,本来似雪白衣如今成了妖艳红衣,真让人心生不快。    抱着事后男子报恩的想法,将白衣男子,回到府邸,水色本就医术出众之人救人之事最起来自是得心应手。    望着沉睡中男子出色的容颜,本事牧朗刚硬之人如今昏睡却频添几分柔和,这般样貌......绝天谷?这个人和皇家怕是有莫大关系。       当白衣男子清醒之时,只见身着素纹青衣的女子,貌似妖孽异色双眸妖媚万分,面容艳丽却也不媚俗,若说是名狐狸精魅也是个天上有的上仙,此番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啊!    男子不禁有些看楞了,这双眸子真是熟悉的很啊,娘亲本就是双眼不同色之人,这人与娘亲一样美,一丝念想油然而生。    直到水色将他唤醒才发现此番行为如实不妥连声抱歉:在下惶恐多有得罪小姐,请小姐见谅。    第一卷 第十章 身世迷离 把一个男人认做女人可以说是对他的不尊重,也可以说是对他皮囊的极大赞赏。 最起码对于牧沅清来说,这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情。“敢问阁下是否眼神不好使,在下乃顶天立地的男人!” 白衣男子大为吃惊,仔细看向牧沅清,才发现自己的冒犯之处,英俊眉目通红一片,挣扎的下床,连连拱手赔礼,真是一副礼贤下士的书生模样。“得罪之处,望阁下介怀。” “你这般赔礼,我也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这话就此揭过即可。”牧沅清有些不爽,都是皇族之人,怎么这个家伙开口就是穷酸书生模样,就不能轻轻松松的说话! 此时白衣男子又是鞠躬行礼,礼数十足的架势,拦也拦不住。“在下云礼贤,阁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待在下办完兄长所托之事定当登门拜访。” 多说无益,此人伤势已全,如今承下了这份人情也就达到了目的,牧沅清一甩宽袖,转身离去间,留下少许话语。“公子你伤势无碍,是去是留任君选择,这份承诺在下收下了,日后若是有求公子,公子别忘记今日之言。” 独留云礼贤一人呆愣见没人离去,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衣物已换,这位青衣公子到是个好心人,真是眼拙竟将此人认错。果然是深山里待久了,不过,这人的眼眸像极了母亲。 一样的左赤红右苍绿,跟父亲珍藏画上的一模一样,那无人知晓的画卷,这是巧合吗? 深夜,无月无星,明日大概是个阴沉的天吧。 “皇兄急招我是为何事?”云礼贤暗会皇帝,琅门之首更是在此,这其中事件不知有多棘手。 黑衣帝王身居高坐,清冷容颜,不怒自威。紧锁眉目,其中深思又有谁知。“礼贤,你可知明皇后何处?” “自然是绝谷星殿关着,皇兄何故这般问来?”云礼贤有些莫名其妙,明皇后关押于绝谷星殿直至死去,这可是先皇所下旨意。 “六王爷”云羽拱手行礼,神情肃穆。“曾获边疆梅尤三皇子,他曾口供一启黎妇人,眉心朱砂,像极先皇的明皇后。“她曾挑唆梅尤与启黎开战,而后不知所终。” “怎会如此!我曾命属下严加看管!”云礼贤大为吃惊,自己不过闭关一年,就世事变化莫测了? 云程捧青花瓷杯,轻抿茶水,霜白手指在热气烟雾里如仙如神。“此事怕是不简单,礼贤你掌管绝谷,万不能心慈手软。” “是,礼贤定不负皇兄所托,彻查此事!”云礼贤心思纯净,幸而功夫了得,也让云程放得下心,至于斩草除根的事实在难为不得他,云程甚至想有个人能代替他心善的弟弟。 “罢了,也勉强不得你”云程叹气,这个弟弟不正是这样的性格吗?“朕不勉强你杀人,能查出来即可。让云角去收尾即可。” 云羽为上座帝王添上茶水,自动退下,毕竟两兄弟自有话相谈。“属下先行告退。” “听说你来京遇上埋伏?”云程点头示意准了云羽的离去。 云礼贤稍楞片刻,才反应过来,咧嘴一笑。“我甚得一公子相救,说来也巧,皇兄” “哦?何事竟让你也称巧?”云程了解自家弟弟虽然生性善良,却也不是相信巧合之人。 “他的眼眸,和已逝的母亲一模一样。”云礼贤陷入了回忆,他不曾见过母亲,可儿时梦里母亲轻柔的声音却也温暖了他的心,他怎么会不爱生下他的母亲。 “嗯?”云程没有见过云礼贤的母亲,更没见过画像,懂事起,礼贤便是由上一任琅门找回来给父皇养着,后来送进了绝谷。“怎么个相同法。” “左眼赤红,右眼苍绿”云礼贤有些兴奋,想得到兄长的肯定。“父亲曾大肆寻找母亲的亲人,说不定那个人就是母亲的亲人!” 嘭—— 茶杯粉碎,茶香四溢。 惊得云礼贤停住了话语,有些迟钝的想着,皇兄功力深厚不少啊! “你说,左眼赤红右眼苍绿是和三婶一样的?”云程几乎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所有关乎红衣的事果然让他失去了方寸。 “是啊,皇兄你怎么了?”云礼贤有些担心兄长,这么多年来没见过兄长如此失态。 “无碍,救你的人是朕的武状元。”云程迅速平复自己的心情,压抑心中的惊讶,看来红衣所言属实。“牧沅清,三婶的事,礼贤你可以去试探他。” “这样不好,皇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怎可以这般呢!”云礼贤太过正直,刚正不阿也是缺点。 “罢了,罢了,这是朕自有分寸,你明日登门拜谢”云程有些嘲讽,怎么就忘记了礼贤这般性格呢,还真是魔障啊!“夜深了,歇息去吧!” 云礼贤狐疑的离开,这么有情绪的皇兄百年难见啊! 云程独坐高位,心思百转。难道,当真与皇伯母有联系?听闻当年三叔搜便全国也做不到三婶家人踪迹。 红衣身世怕是定不简单!“寿安!传朕旨意,速传红衣觐见!” “陛下,此刻早已二更,红衣姑娘恐怕歇下了。”寿安是个明白人,这陛下怕也是突发奇想,如若仔细想来也会舍不得红衣姑娘从军营赶过来。 云程沉默片刻,还是自己心急了。“罢了,明日再传吧!是朕心急了!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