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评 评完——《若相恋允相随》——by 紫堂幽 【第1章——第33章】 貌似认识秋比认识秋的文文还早,很喜欢她的个性有点大大咧咧,貌似又带点小自恋。有时侯会聊天聊到深夜,从小说聊到大学,从大学聊到毕业。也许是臭味相投的缘故,在她身上总是能找一种熟悉的感觉。接下她小说的时候,我就在想非得整死你不可。O(∩_∩)O哈哈~ 于是乎我带着整她为乐的心理,努力纠结在她的小说里。本打算一点赞都不写,在她苦苦哀求下,某幽心一软,决定稍稍来点赞安慰一下她一会将要发飙的情绪O(∩_∩)O~ 秋的这篇小说属于架空文,开篇开得很不错。像是把人真的带进了某个历史朝代。一开文就设定好了故事的背景,为以后情节的发展做好了铺垫。另外,在语言方面,秋总是能在平凡的生活寻找到一丝幽默的气息,让人读来忍俊不禁。 说到情节设置,秋的小说可以说很特别。她总是在看似平淡的生活里埋下不平凡的伏笔。为以后一连串跌宕起伏的阴谋陷害做好铺垫,可以说小说的高潮部分令人期待。 在我不情愿的写完赞之后,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砸砖了。O(∩_∩)O哈哈~ 1.、语言方面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到位。秋的小说里现代用词过于频繁,一篇古代文大量出现现代用语这一点很不可取。幽建议秋注意一下;语言罗嗦也是这篇小说的一大弊端,秋可以试着简化、精炼一下自己的语言,省去一些拖拉冗沓的描述,这样整篇小说看起来会更完美;还有一点,在秋的小说里偶尔会有一些句子出现矛盾,这个稍微注意一下。 2、人物刻画方面。在第八章中,流云跟其他人的对话有些不符合身份、年龄。这里我觉得秋可以试着改动一下。另外,整篇小说对兮月的情绪描述有些时候不太符合环境的设置。而且主要人物的情绪转化过快,让人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品味主人公前一刻的感受,下一秒就转化为另一种情绪。这种突然的转化容易让读者困惑。 3、故事情节。秋的小说出来的人物纷繁复杂,处于一种不安定的年代,什么人物都有很正常。何况主人公身兼重任,遇到奇人奇事亦不足为怪。但是,秋重点描述的一些人物有必要做情节的阐述。否则会使小说缺乏完整性。可能由于字数还少的缘故,许多人物、情节都还有待展开。比如:奸臣诬陷皇子通敌叛国,太子被杀难道皇帝会不查,就轻易相信尉迟图?这些故事秋在后续中应该会展开来描述吧。 4、很重要的一点,近六万字的小说了,秋居然还在让女主角漂泊,丝毫没有对男主角有意思的感觉。而男主苦苦压抑,却写不出内心深处的感受。因此,在人物刻画上,秋还要加大笔力。人物刻画不深刻,写不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感情,这样不好。⊙﹏⊙b汗 5、最后是一个小细节问题,关于人物称谓的顺序。秋可能会不注意这个,但是为了小说的合理正常性我还是要说。提及他人时长幼有序。尊卑有序,这是常识。秋啊,貌似你没一次用对的。O(∩_∩)O哈哈~【用力嘲笑你】 好了,总的来说,秋的这篇小说很不错,情节点荡起伏,引人入胜很值得一读。 总结语,在我边跟你对峙,边写评论的过程中如有什么论述错误,理解不当之处,自己负责,与我无关。O(∩_∩)O哈哈~完稿! --------------------------------------------------------------------------------------------------------------------------------------------- 很感谢幽能抽出时间来给秋评书,正如幽所言,秋的文还存在很多问题,在今后的创作中我会多加注意,希望亲们能和幽一起见证我的成长。6万字的文的确还不能很好的说明我的故事,那么,请支持我的亲们,继续关注秋后面的故事,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最后,秋想说的是,幽是我在陌上交到的众多朋友中年龄性格与我最为相近的一人,可以说是知音了吧。幽的才情,相信知道她的人都很清楚,那绝对不是盖的,希望大家能支持幽~更加支持秋。【哈哈,幽~我的地盘,就让我稍稍自恋下吧~】 楔子 第1章 仁德三十二年,宦官乱政,奸臣当道,加之西域屡犯边境,战事不断,各地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乱世伊始,天下枭雄揭竿并起,逐鹿中原。在众多起义军中,以尉迟杰为首的尉迟军势力最为强大,一路披荆斩棘,以破竹之势入主中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所到之处,百姓欢欣鼓舞。 仁德三十四年,尉迟杰称帝于帝都,改国号康,取其国泰安康之意。康朝元年,平定各方残余势力之后,太祖随即御驾西征,败西域军于漠城西北,歼其主力,自此一役,西域元气大伤,此后十数年,都未曾踏足中原一步。天下始定,太祖罢兵息武,广施仁政,体恤安民,王朝渐盛。 康十三年农历八月十四夜,朝中要臣密奏景亲王通敌西域,太祖震怒,速令禁卫军缉拿云游在外的景亲王尉迟景。 十五,一轮皓月俯瞰大地,夜色怡人,京城张灯结彩,百姓沉浸于合家欢乐之中,一派喜庆景象。而此时,皎洁的月光下,两条身影正疾行在山石乱岗之中,男子右手握剑,左手牢牢地抓着紧随其后的女子,而手中的剑早被鲜血浸染,血滴落草丛中霎那漫开,如一朵朵曼珠沙华肆意绽放。若不是他眼神中流露的无限温柔,真以为其乃夺命修罗。 “啊!”女子的凄叫声划破了夜空的静寂,男子随即回步揽住了步履凌乱的女子,只见她墨发散乱,脸色惨白,眼神中却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坚毅而温柔,只是皓齿紧咬朱唇,看得男子眉头紧锁,心疼莫名。 他放下手中的剑,轻轻地抚着女子的右手,再难以压抑心中的思绪,低声啜泣:“雪儿,我对不住你,也对不住我们的孩子,我本该对你悉心照顾,让你静心休养。而今却让你随我奔波荒野,亡命天涯…”原来女子已身怀六甲,小腹高隆,俨然一副待产模样。男子早已泣不成声,他恨,恨他的二哥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恨他的父亲竟不分是非到如此的地步,恨自己未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夜的巨变早已击碎了他那颗坚毅的心,但他却不能倒下… 这男子正是被密奏通敌卖国的景亲王尉迟景,而他身旁的女子便是他的爱妻慕映雪,传说她乃神医慕天和之女,亦非寻常女子。 慕映雪微微一笑,嘴角牵动的肌肉却显得异常无力,她伸出苍白的纤手抚向自己深爱的那个男子,“景哥,说什么傻话呢,你我夫妻情深,我怎会不懂你。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为我,你也不会被奸人所害…”说着吃力地靠在尉迟景的肩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忽然一阵夜风拂过,隐约夹杂着马蹄嘶鸣声,尉迟景功力绝深,耳目自然非常人可比。但见到怀中女子一脸疲态,知道赶路已是没有可能了,可是无论如何都要保全心爱的妻子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哪怕是死。看着眼慕映雪微微放松的秀脸及隆起的肚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只要她们平安就好,那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责任。 正值尉迟景出神之际,一条身影早已立在了他们的不远处,静静地望着躺在尉迟景怀中的美人,眼中竟是抹不去的心痛。突然,尉迟景温柔的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直愣愣地盯着月光下那笔挺的身影,而怀中的慕映雪感受到他的杀气也拨开浅盖的双睑,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百米外站着的人。如果在平时,以景亲王的功力绝不可能任人靠近百米而不自觉的,正是由于刚才他内心的起伏出神和身体的疲惫困乏,而尉迟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能在仅仅几霎那中察觉,已是不易。 “大哥” “太子” 二人皆是一惊,没想到来人竟是当朝太子尉迟宣。尉迟景内心波澜涌动。 “大哥,你也是来追杀我们夫妻的吧!我一直以为你是那个皇宫中最清醒的一人,没想到如今你也如他们一般,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尉迟景眼中欲喷出怒火来,这个平日里总被他欺负的人,心中对他却是极其敬爱的,因为在那个没有人情的牢笼里也只有他真心待自己,虽然……尉迟景温柔地看向怀中的慕映雪,虽然他也深爱着雪儿。 “四弟……”尉迟宣眼中尽是不忍。 “好!好!好!既然是你,我也认了,但你要放了雪儿和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并答应我将他们平安送至勺药谷神医慕天和那。”为了雪儿及她腹中孩子的安全,虽满心的不舍,尉迟景也只能这么做了。 楔子 第2章 “景哥……”慕映雪眼神坚定,紧紧地握住尉迟景的手,毫无血色的倾城容颜竟是让人心疼的决绝。 “太子”慕映雪转头看向一直望着他们的男子,“如果你一定要杀我夫君的话,就不要让映雪独自活着,你知我夫妻二人情深,就算下黄泉也不离不弃,虽然……”说着低头抚着隆起的肚子,唇瓣浮现作为一个母亲特有的微笑,但一抬头再次变为冰冷,“虽然要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陪我们一起,但哪怕他日阴曹地府怨责我们,我也不会让他独自苟活于这个世上的。”言语中是不容商量的决绝。 “雪儿” “小雪” 皆是那般的心痛,尉迟景痛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这个自己深爱着的妻子,而尉迟宣的心也是彻底的冰冷,没想到她爱四弟竟到了不惜牺牲他们的骨肉也不愿分离的地步。这就是那个自己从第一眼起便藏进心中的女子吧,永远都不会屈服,永远那么坚决,那么自我,那么冷漠,这冷漠也独独在面对自己时才愈发明显。 尉迟宣欲再说些什么,但风声中的马蹄声已愈加清晰了,他知道追兵很快便会发现他们,便不再迟疑,不舍地将目光从慕映雪身上转向尉迟景,“四弟,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和你一起长大,大哥岂会不知你淡泊名利,眼下追兵即至,我便长话短说,我此次其实是来助你们逃脱的。” 说着扫过脸色惊讶的两人,浅笑,“如今映雪已是待产之身,经不起这么奔波,我已在前面的树林里安置了一辆马车,车上有充足的食粮足够你们到勺药谷了的。而我会帮你们暂时引开追兵。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希望四弟能答应我两件事。” 尉迟景虽是震惊,但微一思忖也便明白了,看了眼同是吃惊的慕映雪,转头向期待地看着他的尉迟宣道,“大哥请说,今日你不顾性命危险救我夫妻,区区两件小事,小弟定当竭力完成。” “好”,尉迟宣看到四弟答应得爽快,竟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个倔强的四弟不答应呢。 “西域虽然十几年来不曾犯我大康,但据我知,你此次所谓通敌卖国之罪名绝非空穴来风,子虚乌有,所以希望你有生之年能在西域边境替我康王朝监视西域的一举一动。” “尉迟宣!”尉迟景听了不禁大怒,他康王朝从未给过自己什么,凭什么要为了尉迟杰的江山断送自己下半生的自由。 “我当然知道以你不羁的性格自然不肯答应我,但如今这情势恐怕也不容你不愿了吧,哈哈……”俨然一副得逞的快意。 尉迟景看了眼怀中疲态尽露的妻子及她隆起的肚子,心中虽万般不愿,也只能应了,愤愤然,“还有一件事呢?!” 尉迟宣见他答应,刚才还显快感的脸突然变得忧虑而略有愧意,“我虽贵为太子,想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若我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望四弟代为照顾雨乔及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儿,我已愧对雨乔,不能再……” 尉迟景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少年,有些事情恐没人比他更了解的,愤怒的冰脸也露出难得的愧疚,怀中的慕映雪也是一脸的愧色,朝尉迟宣轻轻点头,毕竟他们欠他的太多太多了。 尉迟宣见慕映雪点头,知道他们定会尽全力完成自己的心愿的,欣慰地一笑,精神也为之一振,最后不舍地看了眼那个自己心底的女子,便转身消逝在夜幕中。 四弟,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所以明知你不喜束缚还是逼你答应替我康王朝镇守西域边境,哈哈哈哈。小雪,虽然我给不了你幸福,但定会竭力守住你的幸福的。再见了,小雪,再见了,我幸福的弟弟。 “大哥,保重。”尉迟景目送尉迟宣离去,便不再停留,当即抱起慕映雪施展轻功朝前奔去。 一滴泪随风飘落,慕映雪紧闭双眼,抚着将产的肚子,心知尉迟宣此去凶多吉少,却也只能在心中道歉,“宣大哥,对不起,请原谅小雪的自私。” 正文 相恋 第3章 在康王朝西边的一座山谷中,有一片茂密的竹园,竹园中间坐落着几间竹屋。屋前正跪着一个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白皙的皮肤,清澈的大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手不停地轻柔着自己已酸疼的膝盖,撅着的小嘴不知疲倦地上下蠕动着。 不就是昨天无聊的时候偷偷跑出谷去救了一美男回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凭自己的身手还怕被人宰了不成,虽然回来的时候挂了点彩,但有必要在自己睡得正香甜的时候扰人清梦嘛!不就是跪嘛,等小姐我睡到自然醒,再吃饱了,喝足了,嗯,再让珞璃缝个跪垫,做些点心,就是跪上三天我也没意见啊。 可现在呢,饿得要命,渴得不行,跪得那个疼啊。脸上还挂了两熊猫眼,真以为竹子多就能产国宝了啊。都怪那个臭小子,长的帅点就福气好了啊,到现在还像死猪一样躺在软床上。他的救命恩人姐姐我却在这受罪。(以下省略三万字……) 话说昨天那对可恶的爹娘不在,难得有机会出去逍遥自在一番。哪知,当兮月正自玩得大呼爽快时,不远处传来超级不和谐的咒骂声。本来我们的女主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向来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人生准则。可偏偏他们挡住的是她去漠城的必经之路,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硬着头皮走下去咯。 经过的时候,兮月一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朝声源处瞥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便愣是怔在了原地,瞪大的双眼满是惊异。 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的男孩正被一满脸胡子渣的猥琐男压在身下,旁边两个奴仆样的男子正一脸看好戏地瞧着这一切,还不时喝上几声。这场景真不是一般的大煞风景啊。 兮月回过神来不禁感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世界大了有这种人也就不足为奇了,像谷中哪会有这种震撼人心的行径,摇摇头便欲走。 “哎哟!妈的,你个臭小子,少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吼着就从手下那拿过一皮鞭,毫不怜惜地用力一抽,鞭子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曲线直直地向那个小男孩砸去,风的呼啸中伴着施暴者令人毛骨悚然的淫笑。 兮月徒自一颤,妈呀!这简直就是一人才,只这一笑就能让敌人“不寒而栗”,佩服,佩服。抬起的步子不由地挪了回来,转头看向那个猥琐男,想看清他的面目以便日后再遇上了好上前讨教。 可当她看到倒在地上的男孩血迹斑斑的身体及那张恍若女子的俏脸时,兮月便不急着走了,这戏貌似还很有看头呢。男孩的衣服早已被扯破,白嫩的皮肤被地上的石子磨出一条条醒目的血痕,紧闭的双唇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疼痛,但倔强不服输的性子硬是不发出一丝呻吟。双目迸出刺人的愤怒,瞪视着,似乎想要将欺凌他的男子牢牢记在心里。看得兮月忍不住心生怜惜。 “喂!那边的猥琐变态大叔,”兮月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口中迸出,不由一怔,没想到自己也会因为心软而救人。 听到兮月刚才的一声娇喝,不仅施暴男和他的仆人饶有兴趣地看向她,就连一直只顾拼命抵抗的男孩也好奇地望向不远处的小女孩。那女孩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正微笑着望着他,在阳光下,男孩觉得她是那么地耀眼,刺得他的眼睛生疼,却也温暖着他疲惫的身躯。 “哟,小美人,怎么,是不是迷路了啊?哥哥我乃漠城守将夏杨的公子夏柳。”那自称夏柳的男子将皮鞭交于右边的侍从,并示意他看好那男孩,便一脸淫笑地朝兮月走去。 “小姐我倒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夏柳夏公子,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兮月特意在说到夏柳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以示强调。平时一有机会就往漠城跑,对这个向来男女不拒的变态公子还是听说过的,没想到今天就让自己给遇着了。 “原来小美人听说过我啊,哈哈,那一定知道哥哥我很温柔的,来,”说着便向兮月伸出那只肮脏的手,心中还暗自高兴,今天真是走狗屎运了,不仅掳到个美男子,如今还自动送上来一美女。 兮月看到夏柳的笑就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爹妈还真有先见之明,夏柳,果然人如其名,一样下流。 不容多想,兮月便抬腿朝那张呕心的脸砸去,夏柳没想到眼前的女子竟会功夫,猝不及防间,硬是挨了兮月的一脚,嘴角顿时流出血来,倒在地上,惊讶地盯着正一脸笑意看着他的兮月。脸上的淫笑霎时僵住,那表情,看得兮月任是抵抗力强也不由地捂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正文 相恋 第4章 夏柳从小到大哪遭受过这种礼遇啊,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今天却愣是栽在了一个小女娃的脚下,被传出去他还怎么在漠城混啊。随即跳起来,愤怒地瞪着笑得正起劲的兮月。 “张二,李四,还不快给本少爷拿下那妖女,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吃白食的不成?!” 张二,李四也被那一脚给惊住了,见自家少爷发话,立即醒转过来,挥舞着拳脚向兮月冲去,毕竟是个将军家的奴才,这功夫使来也有模有样的。但兮月先入为主,见夏柳那么容易就能对付,他们两个罗罗自然也不在话下,心中轻敌,招式也就慢了。她哪知这张二和李四是夏杨特意挑来保护自己的宝贝儿子的,他虽知夏柳在外胡作非为,可毕竟就这一根独苗,当然要好好护着了。 兮月一个不留神就被李四一拳击在肩上,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轻敌了,犯了武者的大忌,再不敢懈怠,随即便全力应对。 夏柳见兮月落于下风,再次露出呕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张二,李四,小心点,别弄伤了小美人,嘿嘿。” 暂时被人遗忘的小男孩此时也坐了起来,担心地看着眼前救他于魔掌的女子。他其实是可以乘机逃跑的,可他不愿再回那个没人情的地方,而天下那么大他不知道何处是自己的容身之所。更为重要的是他担心着那个让他感觉温暖的女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却发现她竟是这么灵动的女子,心跳不由地漏了一拍。 兮月眼见着自己越来越支持不住,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而如果就这么打下去救不了那个小男孩自己说不定也会搭进去,这赔本的买卖她可是不乐意做的。 拨开张二、李四的挥来的拳,兮月施展轻功使劲往后一跃,在百米外站定,喘着粗气伸出小手示意暂停。 夏柳以为兮月终于支撑不住投降了,笑得更加淫了。 “小美人,怎么样乖乖随哥哥我回家吧,我……” “回家?送你去外婆家你要不?!” 兮月紧接着对着空气大喊道:“殷姐姐,月儿知道你早就到了,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吧,再不出来你就等着给月儿收尸吧,反正月儿也没人疼。”说着便要落下泪来。 夏柳等人观察四周,没人啊,不会是这小丫头骗他们的吧。夏柳正欲开口,只见一衣着黑色羽罗衫的冷艳少女腾空而降,绝色的容颜,一双魅人心魄的蓝色眼眸,竟是异族女子。 兮月嘟着嘴上前拉过殷的手,委屈道:“殷姐姐你好可恶哦,看月儿被坏人欺负都不出手,月儿好伤心好伤心啊。”晃着殷的手,不停地跺着脚,看着殷的蓝眸,眼睛中还隐约泛着泪光,这还是刚才盛气凌人的那个女子吗?在场的男人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暴出一条黑线。 殷浅浅一笑,刮了一下兮月直挺的鼻梁,“我们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竟也会有求人的时候啊,哈哈。” 这不经意的一笑竟让那夏柳等人仿若窒息,好美啊~~~~ “那你帮不帮我教训他们啊?”兮月那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殷。 “敢伤我小姐的人,殷自然不会让他好过。”说的毫无波澜,夏柳三人却明显感到一股迫人的杀气顿时笼罩他们。 “那你现在才出来,真忍心看着月儿被人欺负。” “谁让你一声不响地偷跑出来啊,”兮月心道自己若是响一声就跑不出来了,但表面仍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老爷夫人命殷不得随便出手,要让小姐你吃吃苦头,这样你才会懂得收敛性子,但胆敢动小姐一根毫毛的人都必须……”说着瞪向夏柳三人,眼中的杀意顿现,“死”。 夏柳早吓得躲在了张二、李四的背后,“张二、李四,傻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给少爷我……上啊。” 张二、李四二人虽功力不弱,但见殷刚才的气势,便知来人乃是高手,可慑于将军的威信,若是没有保护好夏柳,将军也不会让他们活着的,既然横竖都是死,索性拼了。 殷将兮月推至一旁,拿出藏在衣袖中的武器——一把银质弯刀。拔刀,收刀,眨眼间地上便多了两具尸体。从张二、李四因惊恐而瞪大的双目中不难想象殷杀人时的快、狠。 正文 相恋 第5章 夏柳怎么也料想不到张二和李四竟连一招都抵挡不了,一时脑中空白,呆坐在地上如一尊石塑,从他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及豆大的汗珠中才勉强看出他还活着。那个小男孩则在殷出现不久后就昏了过去。 殷转头看着兮月,似在询问该如何处置夏柳。 兮月看了眼惊恐万状的夏柳,嘴角闪过一抹恶作剧的笑,“就他那样,杀了我还怕脏了殷姐姐的手呢,但就这么放了也太便宜他了,额…我看就稍做惩戒,阎了吧,嘿嘿,看他还敢色不。” 殷眉头不由的一皱,转而轻笑着看着一脸得逞的兮月,从小看她长大,殷如何不知她的玩性,唉,就苦了自己了,做这等,额…这等子破事,她就没想到这更脏了我的手吗?汗嗒嗒… “啊!~~~”眨眼间,夏柳便失了做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虽然这种人本就没什么尊严。 既然殷已经找到了自己,兮月就只剩乖乖回去这条路可走了,刚一抬步,瞧见昏在地上一脸微笑的男孩,心中猛生一计。 “殷姐姐,月儿看这男孩长得还真美,留在外面也是被人糟蹋,不如把他带回谷中吧,瞧着也养眼啊。” 狂倒!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可是若是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恐怕会……”殷为难,谷中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 “好嘛,好嘛,世界上最~~~好的姐姐,谷里不是正缺人手嘛,别浪费了这么好的资源。”说着转头向躺在地上的男孩努努嘴。 殷听她这么一说,想到老爷此次出谷便是去广招门人了,也就应承下了。 而兮月所打的如意算盘却是这么个俊俏的男孩,留在身边以后可以给珞璃做相公的,有这么个夫君管着,看那臭丫头还敢对自己无理不。见殷点头,便笑的更欢了。 兮月一踏进谷便传来震耳欲聋的恼骂声,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珞璃那个没大没小的丫头。除了她,谁还敢对本小姐这么不敬。 “奴婢才离开多久,回来就找不到小姐的影了,我就知道小姐又趁老爷夫人不在偷溜出去玩了。夫人走前还嘱咐奴婢来着,让我好好看着小姐,如果小姐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让珞璃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啊。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姐你居然骗珞璃说想吃桂花糕,自己却跑出谷去逍遥。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 远远便见一女子双手插在腰际,气愤地盯着谷口的兮月,俨然一副小大人样。 兮月无奈地捂着耳朵,听听那丫头都说了些什么,还自称“奴婢”,有哪家的奴婢像她这样训斥自家小姐的吗?我的命还不如欺骗她来的严重,唉,我咋就搭上了这么个丫头。看来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了,不由地转头看向殷背上的男孩。他还真牛,居然对珞璃的河东狮吼充耳不闻,不愧是本小姐看中的人啊。 珞璃见自己的小姐不理她,便也奇怪地顺着她的眼光看向那个仍处于昏迷状态的男孩。不禁一怔,哇塞,她好漂亮啊。 “小姐,这小女孩是谁啊?” “额…怎么说呢…”兮月故弄玄虚的一笑。 “小姐!!!”珞璃急道,她本来就是个没耐心的女子,在兮月日积月累的蹂躏下变得更易急躁了。 “停,我说,小姐我说还不行嘛,珞璃大妈。”看到珞璃的脸如往常一样涨红。兮月心中大笑,没想到这丫头对这个称呼还不习惯,恩,下次一定要多叫叫,嘿嘿…敢和本小姐斗,你还嫩着呢。 殷对这两人的唇枪舌战早习以为常,便头也不回的管自己朝谷中走去。 “他啊是小姐我特意出谷给你找来的相公,怎么样?不错吧。”兮月把头转向珞璃,她可不想错过任何那个丫头被自己戏弄后的表情。 “他是男的啊。”珞璃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羞红了脸,自己刚才还把他认做是女的呢,还好他没听到。 唉,某女的春天来了,我的冬天也不远了。兮月趁珞璃还愣着的当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跑去。她可知道这丫头要是真发起火来那也是相当恐怖的。要不自己怎会“屈服”在她的狮威下这么多年,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的命最苦啊。 “啊!小姐,你刚才说什么?!”当珞璃回过神来时,早已不见了兮月的踪影,这个可恶的小姐,又戏弄自己,呜呜~~~我这丫鬟做的容易嘛我。 正文 相恋 第6章 “小姐,你肩上的瘀青是怎么回事啊?!”珞璃再次施展她的狮吼功。 “这个啊,”原本闭眼靠在浴桶中的兮月睁开眼指向左肩上的一块已青紫的皮肤,不以为然道,“这是被一个男的打伤的。” “是不是带回谷的那个啊?敢伤我珞璃的小姐,我这就去砍了他的手。”说着便欲往门外走。 “你舍得吗?他可是你未过门的相公呢。”兮月自顾自地往身上洒花瓣。 “小姐,你就不要再开奴婢的玩笑了,奴婢可早就把自己的身心都给了小姐,你可不能随便把我推给另外一个人啊。”珞璃也随手拿过各色花瓣洒在浴桶中。 “我可不敢一只母狮子养在身边,而且啊,小姐我怎么说也算一美女啊,自然是要有帅哥才相配嘛,你这个小蛮女还是早早地嫁了的好,本小姐的耳根也好清静清静。” 半天不见珞璃吱声,兮月奇怪地转头,看到她眼神迷离,原来这丫头是想入非非了啊。唉,刚不知是谁说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本小姐呢,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女人哪,可真是善变,尤其还是思春的女人。 “小姐,真的是那个男孩干的吗?我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啊。”珞璃若有所思地说。这丫头听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就“人不可貌相啊”,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好好给她洗洗脑了。 “哈!才见了人家一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啊。瞧你那痴样,唉,可怜小姐我把你养这么大,真是伤心哪~~~” “小姐你才多大啊,珞璃出生的时候你还在夫人的肚子里呢。” 不就是比自己大几个月嘛,为什么谷里就属自己最小呢,连欺负的人都没,额…那个小男孩,嘿嘿…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珞璃气道,小姐居然又无视自己。 “啊!你刚说什么啊?”兮月抱歉地朝嘟着嘴的珞璃吐吐舌头。 “我刚才说小姐你的伤到底是被谁打伤的啊?” 原来这小丫头还在纠结着凶手是谁啊,看在她爱主心切的份上就不逗她了。 “是被一个变态男的两个手下打的,不过他们已经被殷姐姐一刀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我一直以为小姐很厉害呢,原来居然还会被殷姐姐只要一刀就能解决的人给打伤了,看来小姐你的武功可见一般啊,我看啊还是乖乖待在谷中比较安全。”珞璃得意地笑道,这次自己终于掰回一局了。 “你…”兮月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还以为珞璃这丫头是真的关心自己呢,原来是拐着弯来嘲笑自己,她却这么轻易就着了这丫头的道,唉,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心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在什么时候都不能忘啊,尤其是和这么个鬼灵精在一起的时候。看来自己除了武功,连嘴上的功夫也得好好花心思提高了。兮月不禁再次唉声长叹,她这小姐做的真是冤啊。 正文 相恋 第7章 太阳已下滑,映红了西边的山峦。兮月的腿早已跪麻了,身体乏力的垂在地上。从她身边走过的人都不忍看她,那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小姐啊,怕这一瞧便会忍不住上前将她扶起,每个人的脚步都是不做停留的急促。心中皆自纳闷,老爷夫人平时对下人也算和气,从不苛责他们,可怎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般狠心呢。自然下人们从不会像他们的小姐一样无视谷中的规矩。 兮月的头很晕,许是一天没进食,饿乏了。昨天回来沐浴完便早早地上床睡了,今早天才刚亮就被那个可恶的爹拖到了屋外,这雨露深重的,他可真忍心。唉!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到我这怎么就反了呢。你说你都在外忙了一天了,回到家不好好休息却来惩罚自己的女儿,对我的处罚难道比自己的身体还重要吗?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啊,,今生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对爹娘。唉!兮月第三百六十七次叹气。 珞璃一直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小姐,见到夫人身边的丫鬟小兰过来,便急切地上前询问。 “小兰姐姐,老爷和夫人的气是不是已经消了啊?那小姐是不是可以起来了啊?” 小兰微微一笑,这珞璃丫头对小姐倒是上心。“傻丫头,不然小兰怎么会来这,老爷和夫人让小姐过去,昨天被小姐救来的男孩已经醒了。” “我这就去告诉小姐。”说着拔腿就跑。 兮月在珞璃及小兰的搀扶下才勉强能站稳,一张樱唇早已裂开,脸色苍白,头胀胀的,像有蚊子在旁边“嗡嗡”地扇动。珞璃和小兰见她这样都止不住地心疼,珞璃更是“呜呜”地哭了起来,“老爷和夫人也真是的,小姐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亲骨肉啊,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小姐出谷是珞璃没看好,要罚就罚我好了,反正我皮厚,也不怕跪……” “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老爷和夫人的不是了,还不快去给小姐拿点水来。”小兰毕竟比珞璃年长几岁,这主子做事自有其道理,哪轮的到她们做下人的指指点点。 珞璃被小兰一斥倒也不哭了,嘟囔着嘴跑进屋去取水。 兮月喝了水便感觉不那么难受了,一问才知道昨天被自己救回谷的小男孩已经醒了,怕爹娘叫她过去也只是为了问些昨天的事吧,心中不由的一悲,要是他没醒自己不知道还要跪多久呢。 一进屋便见有一对美男美妇坐在一张四方桌旁,看着兮月进来,那美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心疼。男的约莫三十岁,浓眉冷目,侧对着门径自喝着茶不去看兮月。这对夫妇俨然正是七年前被人追杀的景亲王尉迟景和他的妻子慕映雪,只是眉宇间比之七年前多了分成熟与稳重。 殷站在慕映雪身侧,床上的小男孩靠墙坐着,看着兮月的脸喜悦中夹杂着疑惑。 “跪了这么久,你可知自己错在哪?”浑厚的男音响起,明明是在问人,语气中却绝然没有询问的意味。 “女儿不该偷跑出谷,更不该带外人进谷。”无论兮月平日多么任性刁蛮,面对自己这个冷若冰霜的父亲,心中还是极敬畏的。 “既然人是你救回来的,你说该怎么处置?”依然是没有温度的话语。 若是别人问兮月,她肯定会不以为然地回答:“还能怎么处置,当然是好好养着呗,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美男啊。”而此时只听得她诺诺地答:“女儿不知,一切都听爹的。”声如蚊呐,其中夹杂的委屈在场的人都能听出,尉迟景却不为所动,脸上依然无波无澜。 “老爷若要责罚就罚我好了,反正我无亲无故,孤独一人,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尴尬的气氛被这突兀的声音打破,知道事情由自己而起,当然不能再保持沉默,让救自己的小姐受罚。男孩的声音很好听,语气中少了孩子的稚气,却多了分坚定。 众人看向床上的男孩,连一直低头喝茶的尉迟景也带着审视的眼光抬头看向他。 每个人看向男孩时的表情都是不同的。兮月虽是一惊,但想起初见他时的场景便心下了然,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在这间屋子里恐怕也只有他一个外人敢出口顶撞自己的父亲了吧。眼中浮过一丝担忧,不知道她那故作深沉的父亲会怎么对他。 珞璃自从昨天小姐说要将这男孩做她的相公后便一直很好奇他的身世,没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孤儿,心想如果老爷肯留下他,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不知这想法是出自同病相怜还是心生暗慕。 慕映雪和殷平静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奇怪,毕竟这种人她们见的太多了。 正文 相恋 第8章 见大家都盯着自己,小男孩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而又似下定决心般地抬头扫过众人,最后目光停在尉迟景的冰脸上,眼神笃定。 “我从小就在漠城的翠花楼长大,是碎花楼的妈妈把我从雪地里捡来的,在那里我只是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杂役。因为我年龄最小,所以总是被其他人欺负,吃的最少最差,干的活却是最多的,你们别看我这么瘦小,其实我已经十岁了,呵呵,没想到吧。”说着自嘲地一笑。 兮月也想不到他竟比自己还大上三岁,本来还暗自打算等他醒了后要好好“照顾”这个小弟弟的呢,如今看来是不行了,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想做了姐姐竟也这般难。 “昨天,那恶少夏柳来翠花楼找香莲姐姐,我无意中撞上他,他看到我后惊为尤物,欲将我…将我…掳回去暖床,我一个当当男子汉大丈夫自然是誓死不从,拼命逃跑还是被他们捉住,幸得小姐相救。”说着看向兮月,眼中的厌恶怨恨化为温柔感激。 “那翠花楼是什么地方啊?”天真如珞璃,也只有她会在此时问出这么挫的问题。 “珞璃!老爷夫人和小姐都没发话,哪容你一个丫鬟多嘴!”殷毫不留情地训道,回头看到那男孩一脸的痛苦,似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往事。珞璃不知自己哪说错了话,嘟着嘴,一脸的委屈样,甚是可爱,只此时谁都没心思去理会她,自然也就没人看到她这难有的表情。 当大家认为男孩不会出声时,他却已恢复了平静,淡然地说:“翠花楼是漠城最大的妓院,是专供那些臭男人撒欢的烟花之地,也是这个世上最肮脏的地方。如果你们觉得我待在这里会弄脏了这,我这就走。”说着便颤颤地下床欲向门口走去。 珞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白痴,低着头,咬着下唇,懊悔不已。 一直默不出声的尉迟景此时也站了起来,“罢了,罢了,这事就交由夫人处理吧。”说着便迈步向门外走去,经过男孩时用只有男孩听得到的声音说:“这世上没有什么地方是肮脏的,从来肮脏的只有人心。” 男孩怔在原地,看着尉迟景高大挺拔的背影,笑了,那是孩子特有的无邪的笑。 慕映雪岂会不懂自己丈夫的心思,待尉迟景走后便站起身道:“月儿,既然你爹不反对,这位小兄弟你就把这勺药谷当作自己的家吧。但谷中的规矩还是要守的,可不能像某小姐一样,整天不知道好好练功,尽做些幼稚的事。”拍拍那男孩的肩便朝那早已离去的身影处走去,背后还传来一声声嘱咐,“珞璃,好生看着你家小姐,若是再闹出什么事端,夫人我唯你是问。” 珞璃刚还窃喜地瞟着兮月紫白相间的脸,听到慕映雪的话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可是知道夫人善于用毒,那对付人的手段,想想就不寒而栗。 “珞璃,还不快扶他到床上躺好。”兮月已回过神来,这小姐做的,跟个笼中鸟一样,还不如一个丫鬟自由,可怜,可悲,可叹哪。 珞璃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伸手扶着男孩犹豫了许久才嗫嚅道:“那个…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的,我,我…不知道翠花楼是那种地方。” “没什么,所谓不知者不怪,你也不用太在意。”男孩微微一笑,那绝美的容颜顿生一种勾人的邪气,看得珞璃顿住了身形,若是能醉死在他的笑中也不枉此生了。 兮月跪了一天也饿乏了,正待走时,却听得那男孩道:“小姐,你既然救了我,就如同是我的再生父母,还望小姐能赐我一个名字。” 兮月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想起白天跪在屋外时看到的蓝天白云,当时就觉得那浮云是多么自在啊,无拘无束的,看着就让人羡慕。 “就叫流云吧,希望你能像云朵一样自由自在。” “流云,流云……”男孩一直轻呼着自己刚得来的名字,他终于有名字了,还是那么一个洒脱的名字。 “谢谢小姐。”当流云回过神来时,屋中已无他人,那一夜,他看着屋外的星空,十年来第一次失眠了。 正文 相恋 第9章 从那天以后,流云就成了勺药谷中的一份子,凭着那张无敌帅脸,轻易就掳获了谷中少女的芳心。可怜了珞璃,经常在公众场合被兮月调笑说她是流云的小娘子,从而树立了众多情敌。唉!只道神女有意,不知襄王是否有心了?! 一天夜里,流云送走了前来探望的珞璃,正打算脱衣就寝,忽然一个身影飘进他的房中。 “谁?!”脱衣的手停住,流云警惕道。 “是我,你跟我过来。”一个雄厚的男音响起,来人正是尉迟景。 “老爷?是。”流云虽然奇怪,却也不敢多问,跟在尉迟景后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走出竹园,拾级而上,一直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尉迟景才在一处石壁前停下。流云这才发现前面已经无路了,石壁被爬山虎遮掩着。正揣度着尉迟景会如何对自己,却见他走到石壁前摸索了一番,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一扇石门应声向内打开。 “跟我进来”尉迟景无视流云一脸的疑惑,率先跨步向石门内走去。 流云一进入洞内,石门便缓缓合上了。洞内有阶梯盘旋而下,石壁上每隔十米便有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夺目的光环,好奢侈啊,流云不禁瞪圆了眼。 洞下是一片空地,百米开方,周围同样摆放着夜明珠。墙上整齐地挂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有剑类的,刀类的,枪类的,戟类的,应有尽有。 尉迟景立于中间,看着流云道:“我听说你这几天一直缠着谷中的人让他们教你功夫,你为什么想学武功?” “我想保护我所在乎的人。”流云肯定地回答。 “你不是无亲无故,孤独一人吗?还是先前你在说谎?!”仍旧是气定神闲的问话。流云却被那不容反抗的气势一惊。但马上便调整过来,直视尉迟景的眼睛,“以前的我是无亲无故,孤单一人,可自从小姐赐我‘流云’之名后,我便有了家,有了在乎的人。”没有丝毫的犹疑与退缩。 “哈哈~~~”尉迟景突然笑了,流云从未见他笑过,只觉得那笑很亲切。 “流云,我果然没看错人。”尉迟景微笑着看着流云,“这里乃是我平日练功的地方,那日你昏迷时,我仔细观察过你。我见你骨骼惊奇,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只可惜荒废了十年,不然再假以时日,必然能成大器。不过幸好你遇到了我,不然这一生就毁了。所以,那时我便决定收你为徒。” 流云心下一喜,连忙跪倒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呵呵,好,好,好。但是……”突然尉迟景语气一正,“为师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三年内超过月儿,至于原因,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流云虽然满肚子疑问,见尉迟景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徒儿定当竭力,不辜负师傅的厚望。” “好!有志气!从现在开始我便教你我平生所学,以后你每晚便这个时辰过来,但不许将此事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在人前展示。你可做的到?” “徒儿定当牢记在心,绝不将学武之事告诉任何人。”流云从小在翠花楼长大,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既然主子吩咐了,便有其原因,主子愿说自己便听着,不说自己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