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所谓的爱 蓝空如洗。 刚下完一场雪,整个机场都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空气寒凉而清爽,深深吸一口气,整个胸腔里都是雪的气息,使人感觉无比轻松惬意。 落客区里,一个穿着米白毛衣戴着厚厚围巾的女孩落在人群末尾,左顾右盼,走地很慢。 她就是白夏后。 白夏后很喜欢雪,从小就喜欢。 离开A市时天气还是暖和的,出国研究学习才一星期多,回来竟然下雪了,白夏后不禁有些惊喜,不免对四周多看了几眼。 最前面的塔台,然后分别的停机坪、雷达楼、机库……平时冷冰冰的建筑,被盖了一层白雪后,像是穿了绒绒的外衣似得,无端显出几分俏皮可爱来。 收回视线时,白夏后的目光扫过前面略显拥挤的人群,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白夏后再也淡定不了了,居然有……小偷! 那小偷在白夏后前面两百米远的地方,正把手伸向他旁边一个年轻男人外套口袋里。 年轻男人背对着白夏后,看不见脸,只看得出长得很高,像一棵树,隐隐透着一股清凉冷冽的气息。 也许是人多的缘故,他对小偷似乎毫无察觉。 小偷一边把自己的手向那高个的男人伸去,一边用皮包挡住,手法很是高明,一般人恐怕很难瞧出来,但白夏后的爸爸是警察,从小就喜欢粘在爸爸身边的白夏后,看爸爸破案侦查看多了,自然养出了一双比常人要敏锐许多的眼睛。 怎么办,要不要上去阻止? 蔚澜不许她多管闲事的。 之前一次因为这种事,蔚澜跟她生好几天的气,好几天不理她呢。 可是眼睁睁看着小偷做坏事不管的话,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觉的。 不管了,一定不能让小偷得逞。 犹豫了2秒钟不到,狠了狠心,白夏后终于拖着行李箱小跑过去,插在男人跟那小偷之间,一把挽住男人的手臂,笑嘻嘻开口:“亲爱的,等很久了吧,辛苦你了。” 年轻的男人侧首。 那小偷哪里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坏事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刚到手的钱包“啪”地掉在地上,人转眼间就钻进人群里,消失不不见了。 钱包的最上面有颗墨绿的绿松石扣子,十分奢华漂亮,单单钱包肯定就值不少钱。 白夏后一边暗暗庆幸及时过来阻止,一边蹲下去把它捡了起来:“还给你,刚才有小偷想偷你钱包,下回注意点,不客气。” 白夏后把钱包放进男人手里,不等他说话,就自问自答了一句,顺便还拍了两下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就走了。 纤秀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少爷。” 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在男人身边停下,贵族管家模样打扮的司机有些慌张地打开车门,迅速出来,恭敬地朝男人鞠躬:“少爷,路上堵车得厉害,我……” 司机说道一半,发现男人丝毫没有理会他,疑惑地抬头。 男人修长清廋的身姿衬地身后的天空格外高格外蓝,远处的摩天大楼直入云霄,他的目光淡淡落在人群里。 司机有些不安:“少爷,怎么了?您找什么吗?” 找一只刚跑走的小鸟。穿白色白衣,长睫毛的。 司机见男人没回应,小心翼翼又问:“少爷?” “没什么,走吧。” 男人收回目光,深蓝好看的眸子里隐隐藏着一丝兴味。 电梯缓缓上升,电梯里的女人因为赶路脸上爬上一抹嫣红。 白夏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在回来的第一时间跑去宝珊花园——肖蔚澜家。 她蹑手蹑脚拿备用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肖蔚澜在不在家。不知道他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白夏后清亮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期待。 出国研究学习,本来是后天回来的,夏后熬了好几个通宵,提前完成任务,想给肖蔚澜一个惊喜。 只是这一刻,白夏后怎么也想不到,她心心念念要给惊喜,肖蔚澜却反手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刻骨铭心。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刚踏进玄关的白夏后在看到房里的一切后,脑袋轰隆隆作响,如遭雷击。 正对面房间颤抖的大床上,男朋友肖蔚澜和闰密翁深深两人一上一下光溜溜地缠斗在一起! 记得大学的时候,沉浸在恋爱里的下铺,曾一脸不可自拔的甜蜜地凑近她,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男情女爱、鱼水之欢。 那么美好的事,可是为什么这一瞬看到床上那白花花的两个人影,白夏后只觉得脾胃翻腾。 胃里一阵恶心,喉咙干呕,却吐不出东西。 房里四处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男女凌乱的衣衫,一件火红色的女士吊带衫甚至被撕成两半。 “澜,澜,你讨厌,人家受不了了,快……快点嘛!” 女人脸颊酡红地不可思议,挂在男人身上。 “宝贝,这就来,我爱你,我真爱你。”男人回应。 他爱她,那她算什么?背后一直顶着绿帽子的傻瓜么? 一句话让白夏后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清脆的破碎嘶鸣声顿响,手上精美的礼物掉落在地。 那是白夏后给肖蔚澜买的礼物,省了好几个月的钱。 肖蔚澜曾经提过相要一副RoyalAlbert杯具,白夏后默默记在心里,这次出国,便给他买了回来。 杯具碎裂之前最后的声嘶力竭声惊醒了忘情的男女。 看到门口的白夏后,床上的女人翁深深显然惊讶地不得了,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张成大大的O型。 男人转身过来,脸蓦地白了,匆匆拿起一件袍子裹着半身,急着下床:“阿夏,你相信我,我和小深只是逢场作戏,我真正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白夏后浑身发硬,侧身一闪,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后退了一步,不让肖蔚澜靠近,喊道:“别过来!” 这就是她大学爱了四年的男朋友,毕业后为了他,她甚至不惜和爸妈翻脸,离家出走,为了他,她离开了疼爱她的爸妈,离开了从小长大的家乡,千里迢迢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可是这就是他的回报吗? 和自己的好友翻云覆雨白日销魂? 这就是他口口声声对自己说的爱吗? 这样的爱让她恶心得想吐,白夏后嘴角缓缓扯出一丝冷笑,后退。 正文 第2章 所遇非人 男人过来,抓着白夏后的肩膀解释道:“阿夏,我跟小深只是玩玩,我们不是认真的,你不是一直想去看万州那边的冰湖成群吗?我过两天请个假陪你去玩,你别生气,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脖子上几个翁深深的唇印。白夏后狠狠甩开他。 小深? 叫得真是亲热! 和他恋爱六年,白夏后总是什么都听肖蔚澜的,有了钱也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肖蔚澜。他公司刚起步 大学时需要肖蔚澜陪伴时,肖蔚澜总是因为学业忙没空,工作了,她一直想去西藏玩,他却一直以工作忙拒绝了。 现在呢?是想补偿她吗? 穿好衣服的翁深深扭着性感的屁股走出来。 她好像没听到肖蔚澜对白夏后说的那些话一样,在白夏后面前拉下本就低的不得了的领口,露出青红的几道吻痕,不屑道:“白夏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你看到这些就应该知道刚才澜待我有多疯狂,你别天真了,你想做你的修女,不让碰不让吻,人家澜可不愿意做和尚。你刚才也听到了吧,澜说他爱我,他爱我,爱我的人,也爱我的身体,白夏后,你别这样一幅被我破坏了爱情的可怜样,三个人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我和澜真心相爱,我会一直陪着他,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别这样一副令人作呕的委屈样,你才是第三者。” “小深。”本来向白夏后解释的肖蔚澜,听到翁深深这番话之后不禁摇摆了起来。 一个是一脸厌恶看着自己、恋爱六年手都很少牵的女友。 一个是性感贴心,可以随时满足自己男人欲~望、愿意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情~人。 谁轻谁重,肖蔚澜犹豫了起来。 看着翁深深张牙舞爪的样子,白夏后的心再次沉到深渊。 这就是和她一起在医院工作两年,一直和自己称姐道妹无话不说的闺蜜! 白夏后脸色苍白,想推开翁深深,她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现在只想离开,远远地离开,再也不要看见他们俩。 白夏后几乎没用力气,翁深深却突然凄厉“啊”地尖叫一声,滑倒在地,玻璃碎片划伤手心,鲜血汨汨流出。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白夏后脸上重重吃了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很重,因为它是来自男人的手,夏后狠狠摔在地。 “阿夏,闹够了没有,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可以去推小深,她是你的闺蜜,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肖蔚澜放下手,从地上扶起翁深深,看着夏后的眼睛里,怒火燃烧。 一排牙齿都在隐隐作痛,脑子轰轰疼痛,一直蔓延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蔓延到心底的深处,变成不可言说的愤怒。 疼痛让人醍醐灌顶,肖蔚澜这一巴掌彻底把夏后打醒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她白夏后的爱,他配不起。 翁深深挑衅地看了白夏后一眼,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依偎在肖蔚澜怀里:“澜……” 白夏后站了起来,刚才还张牙舞爪的翁深深,紧紧抓着肖蔚澜的手臂,做出一副害怕夏后对她做什么的样子,后缩。 肖蔚澜一把搂着翁深深,对白夏后呵斥道:“阿夏,你还想做什么?你要是再敢伤害小深,我对你不客气。” 白夏后冷笑。 怪自己瞎了眼,六年了居然没看出肖蔚澜是这样一个渣男。 她过去一步,看都懒得再看肖蔚澜一眼,对翁深深冷冷开口道:“翁深深,谢谢你让我看到他是人渣,你也不差,你们一个不忠,一个不义,天生一对,祝你们白头偕老。” 说完这些话,白夏后头也不回,拖着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肖蔚澜喊她的声音,还有翁深深带着哭腔的声音:“澜,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 没有搭电梯,白夏后始终没有回头。 自虐似得一口气跑楼梯从三十楼跑了下去,然后克制许久的眼泪终于奔泻而出。 终于失恋了。 男朋友和闺蜜搞在一起,翁深深说,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自己莫名其妙又成了小三? 白夏后重重擦了擦眼睛,把眼泪都擦了。 为这种人哭不值得! 不就被一个渣男骗了么,不就被一个渣女耍了么,不就所遇非人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现在开始要活得更好,比他们都好,再也不要为他们哭了,多没出息。 白夏后暗暗给自己打气,包包里突然传出一阵铃声。 拿出手机,接听:“喂,你好……” “宝贝,你到家了吗?” 是戴清欢,性子和身材一样高冷的戴清欢,夏后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后来夏后考上医大,和她分开四年,毕业后陪肖蔚澜来到A市,正好她也来A市工作,两人便合租了一间公寓,一直到现在都住在一起。 夏后还没调整好心情,肖蔚澜的事不想现在就跟她说,于是没有告诉她自己来了宝珊花园,含糊“嗯”了一声。 那头的戴清欢没有注意到夏后声音里的低落,反而松了一口气:“宝贝,我出了点状况,你快来救我。” 夏后一急:“怎么了?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另一边的戴清欢知道吓到夏后了,改口安慰:“你别紧张,我在工作,突然痛经,你现在过来替我一会儿,我快撑不住了。” 夏后松了一口气,她从小没有姐妹,跟戴清欢一直像亲姐妹一般,戴清欢要真是发生什么,她绝对会担心死的,这下夏后也顾不得忧伤失恋背叛什么的跟戴清欢要了地址,寄存了行李箱就一路火奔过去。 戴清欢在一家叫“澜陵王”的高级会所里上班,夏后按地址打车过去,玻璃门旋转开启关闭,喧闹纷乱霎时扑面而来。 灯光眩晕、音乐激劲、酒精四窜。 一进门夏后就被觥筹交错、灯红酒绿得阵势惊住,像到了另外一个时空,这里跟外面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正文 第3章 小鸟别跑 这里,让人完全丧失时间感和空间感,没有春夏秋冬,没有白天黑夜。 门口刚进去的正好是酒厅,飘渺地不真实的昏黄灯光中,不知调却让人心头激荡的音乐,各种名酒热炙腊味野珍,男男女女珠光宝气,夏后低头看看自己的铅笔裤毛衣只觉得格格不入。 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蹬着一双十几公分的细高跟跑了过来,冷艳的妆容无可挑剔。 她一向如此,冷艳高傲的姿态,像一只骄傲的天鹅,即使病了,也鲜少露出脆弱的样子。 “清欢。”夏后喊了一声从人群里挤过去。 “清欢,你怎么样?” “我还好,就那老毛病,还好你回来了,这个交给你了,不懂的问那个黑色领结的服务员。” 妆容掩饰了脸上的苍白,戴清欢捂着肚子,看着是夏后,话都来不及多说把剩下的工作流程一把丢进夏后怀里,跟夏后匆匆交待了句就跑了。 夏后从头到尾都愣愣的,反应过来,戴清欢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夏后打开看,第一条写着:12点45分,给3002CVIP房送一支勃艮第红酒。 夏后匆匆一看时间,12点30了,顾不得其他,找那服务员问清该怎么做,匆匆忙忙换了工作服就直奔电梯。 3002C的房门没锁,虚掩着。 夏后敲了敲门,没人应门,听见里面有声音就进了去,刚进去房里香~艳的场景顷刻入目,夏后就活生生打了个激灵,一惊,手上一滑,那支看起来贵极了的勃艮第红酒“啪啦”一声掉落在地……摔碎了! 刚好砸在夏后脚上,疼得夏后龇牙咧嘴起来。 房间里大地惊人的黑色豪华床上纠缠的一对男女齐齐看了过来。 那女人生的极为妖艳,一双眼睛媚成丝了。 她身上的年轻男人似乎是个混血儿,高大清瘦,好看地令人心惊的桃花眼里,竟然是一对深蓝的瞳仁,高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倨傲惊艳的下巴线,一张脸就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神话人物,有着勾人心魄的魅惑。 夏后不知怎么地就对上他的脸,愣愣的不知所措。 “那边拿个安~全~套过来。” 男人若有所思看着夏后一瞬,开口,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让人听得十分舒服,夏后却僵硬了。 什么? 安~全~套? 见夏后愣愣的,那媚眼如丝的女人不耐烦了,不高兴道:“没长耳朵么,叫你拿安~全~套呐。” 叫、叫、叫她拿安~全~套! 在哪里? 安~全~套长什么样子? 夏后悲愤!但这两个人一看就不简单,刚刚还打碎了他们的红酒,说什么也不能惹到他们,不然,不但自己完蛋,怕是连清欢也要被连累了。 夏后哆嗦一下,不敢磨蹭,看见旁边的琉璃桌子上摆着几包紫色包装的小袋东西,快步过去,迅速拿了一包就心惊胆战跑去床边。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一连看了两场床~戏。 夏后虽然平日里活泼过度,但是骨子里其实还是偏保守的,哪里见过这样的风~流阵仗。 夏后不敢看床上那两人的什么体,歪着头,飞快把安~全~套递过去,飞快缩回手,飞快转身往门外跑去。 “等等。”后面淡淡的一道声音传来。 不会是要她赔红酒吧?完了,那红酒也不知道多少钱。这个月的钱都拿去给买 夏后苦着脸不敢再跑,回头刚要说话,那男的又开口了:“你拿的安~全~套不对,这不是我的尺寸,太小了!” 夏后有种被雷当场劈着的赶脚,一句话没经大脑就蹦了出来:“安~全~套不都是那样吗?还分尺寸?。”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夏后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垂着脑袋,不敢再问,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飞快冲过去,把琉璃桌子上一堆安~全~套全部攥进手里,一口气都给拿过去,然后逃命似得跑出3002C。 直到下了电梯,心脏还跳地激烈。 3002CVIP房里,男子饶有兴味的看着夏后落荒而逃的身影,蓝眸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觉的笑意,自言自语说话道:“机场的那只小鸟?” 他身下媚眼如丝的女人,雪白的腰姿在柔软至极的天鹅丝绸被上扭了扭,伸过去一只手,拿出一包安~全~套熟练地拆开,娇滴滴开口:“什么小鸟呀,顾少,小蝶伺候您戴上好不好?” 她的声音媚得可以滴出水来。 “你该回去了。”蓝眸男人拨开女人的手,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淡淡开口,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式疏离 顾蝶一惊,顾不得光着身子,一下子爬起来,试图去抱男子,却被男人身上的淡漠和冷意吓退。 她是娱乐界炙手可热的当红影星,从一个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客串演员到如今身家百亿,除了傲人的姿色,心思更是玲珑剔透九转十八弯,一路踩着无数男人过来的,男人的心思她自信熟悉地如数家珍,她算尽时间机缘巧合极尽演员本色,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场毫无漏洞的美人计,他当晚勾着她的腰就带她去洒店。 她以为她可以掌控他,像以前她轻易拿捏住别的男人的心一样,可是几天下来,她还是丝毫看不懂他,她曾经耗了多年,费尽脑子金钱搜寻到的关于他的资料,她以为她能掌握他的全部,却原来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惜她数年的费尽心思无果后,却又不可自控地无尽沉沦。 见男人开始穿衣服,女人春潮娇红的脸瞬间惨白:“顾少,是不是小蝶哪里做的不好,小蝶改,小蝶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顾少你别生气,不要走好不好?” “没有,你很好,只不过我的小鸟又跑了,我得去把她追回来。”蓝眸男人突然过来,一把捏住小蝶的下巴,凑过去,魅惑一笑,低沉的声音里难得地竟然透着一丝愉悦。 一副风~流少爷的神情完美地无懈可击,小蝶禁不住又恍了神。 蓝眸男人说完,便毫不留恋地放开手,头也不回走了,留在一张数额惊人的支票。 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入得他心吗?不可能,她顾蝶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女人,同龄人尚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已经学着怎么去抓住。 “小鸟?” 正文 第4章 她的三围 顾蝶坐在地上,呢喃重复着这两个字,想到刚才闯进来那个一脸惊慌失措的小女人,眼里浮出一抹狠色:“小鸟是么?敢跟我抢男人!哼,能赢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灯光澄暖。 “小鸟,别跑。” 夏后下楼的时候,拍着胸口没走两步,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就跳进耳膜。 夏后回头,猛的对上一张魅惑地勾人心魄的脸,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和安~全~套的事,脸突然一红,来不及管他是不是叫自己,假装没看见,掉头就往人堆里挤。 手臂突然被一只手拉住。 那只手很大,十分有力气。 夏后还么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扳了过来,随之被抓进了一个怀抱。男人低沉的声音落了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那……那红酒,我,我不是故意的,多少钱我赔给你。” 淡淡的洒香和微微冷冽的气息萦绕,夏后脑子有一瞬发晕,傻乎乎冒了一句,条件反射想推开男人,可惜毫无作用,男人秀挺的个子像一棵漂亮的树,一个怀抱就把自己整个人围住了。 夏后推都推不开,脸狠狠烧了起来。 “你是怕红酒的事,我找你麻烦,才这么跑了?” 男人淡淡问着,修长的手在夏后耳朵上碰了一下。 夏后耳朵一下子红了,人紧张地向后退。 其实不是因为怕赔他红酒,夏后只是太紧张了才逃的。 虽然早上已经目睹了一场肖蔚澜和翁深深的床~戏,但是那时候震惊太大,来不及有别的情绪,现在猛地看见这么香~艳的场景,还帮人拿了安~全~套,纯洁了二十三年的夏后一下子就六神无主了,只想快点逃离。 但是这些当然不能说出口,夏后咬着唇,一言不发,余光寻找逃跑路线。 “你知道那支红酒值多少钱么?可以买一套中级别墅了。” 蓝眸男人看夏后咬着唇不说话,故意夸张地吓她,夏后的唇色很丰满,像一块诱人的果冻,蓝眸男人忍着低下头咬一口的冲动说着。 “什么!”夏后果然吓到了。 更像一只小鸟了,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鸟。 蓝眸男人突然想起早上第一次见到夏后的样子,她拿着他的钱包,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把钱包塞给他了。长长的睫毛沾着水汽,显得一双大眼睛湿漉漉的,很是漂亮可爱,加上一身米白的毛衣,整个人就像是一直温暖的小鸟。 她现在估计完全没认出是他吧。 蓝眸男人心情似乎很好:“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我可以不计较红酒的事。” 所有的悲剧都是从泄露个人资料开始的,当然不能告诉他,夏后眼珠子不动声色往四周扫了扫,这里人很多,鱼龙混杂,只要能挣开他,快速混进人群里,想溜走太有可能了。 男人看了若有所思的夏后一瞬,唇角一勾,手突然落在夏后腰上,下移。 夏后猛然一惊,立刻全身僵地呆住了。 禽兽! 他……他竟然把手伸到自己的裙子里面!!! 夏后是个美人,但一直都是个极保守的美人,露肩膀的、紧身的衣服夏后几乎能不穿就不穿的。 这一身短款连衣裙工作服已经很突破了,居然还被……入侵了! 她几乎可以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裙子下面,蓝眸男人的手搭在她的大腿上。 触感:温热而且……痒。 夏后一张脸憋得几乎要炸掉,蓝眸男人竟然扬了扬眉毛,上下打量她,半晌,竟然还旁若无人点评:“还不错,33C、22、34.” 他在说……她的三围! 夏后整个人瞬间石化了,差点尖叫出来,又立即咬住了下唇很自觉地阻止了即将出口的声音。 想用力推开他,但是稍微一动,裙子里的那男人的手也跟着动,带来更明显的触觉。 四周都是人,夏后吓得一动不敢动,急得眼眶都微红了,半拼命咬着下唇,半含糊开口:“你放开我!” 男人低下头,低沉的声音在夏后耳边淡淡响起,带着一丝无赖到极点的笑意:“你诚实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一向温和的夏后,突然很有一种捅他两刀的冲动。 “不说?” 男人的手突然移动了几分,轻轻擦过夏后的大腿,游滑到夏后……内~裤边缘! 他……不是正常人啊! 夏后悲愤半秒的时间都不敢浪费,几乎是马上吼了出来:“白夏后,白雪的白,夏天的夏,王后的后。A市第一医院外科医生。”吼完不忘补上四个字:“你快放开。” 之前那一句“你放开我。”是很悲愤的,这下一句“你快放开。”只剩惊吓和淡淡的企求了。 蓝眸男人不慌不满,也不急着把手抽回来,桃花眼满意地勾起,说:“小白?呵,这名字真适合你!” 停了半晌,又道:“我看你样子不像这里工作的,果然,怎么会做医生呢……” 若有所思一会儿,低头看夏后一脸愤恨瞪着自己,才似乎突然恍然大悟一样,淡淡道:“我忘记了。”然后慢悠悠把手抽回来。 临出来前,还戳了一下夏后的腿。 这一戳一放,吓得夏后险些摔倒在地,一挣脱就死不要命地大步后退。 然后悲剧了…… 随着“呀!”地一声惊呼,肩膀处一阵冰凉。 夏后一直顾着逃离、逃脱“禽兽”,没注意到被她心底偷偷称为“禽兽”的男人把酒厅里几乎一半以上的女人都吸引过来了。 蓝眸男人行踪不定,即使是和她们一个地方,他也有他的私人顶级贵宾通道,一般人想见他一面难以登天。 据会所里的那些贵太太们耗尽心思得来的情报说,几天前他带走当红影顾蝶之后,一连消失数日,不见踪影。 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怎么不令人惊喜。 一大群女人珠光宝气,衣饰华丽,一边暗中较劲着,一边做着表面看起来十分优雅的动作挤过来。 服务员艰难地端着满盘葡萄酒穿梭其中,夏后不看路地后退,好巧不巧撞上了上去,然后那些飞摔的葡萄酒好巧不巧地淋了旁边一位看起来很有来头的女人一身。 红紫的酒水在那女人洁白的礼服上染上一大片惨不忍睹的血色,而且位置很不幸地就在……那女人大腿之间的地方,活像来了月经~而且是喷涌式得量大、并且没带卫生棉的那种! 女人的脸,瞬间扭曲了! 正文 第5章 帮她解决 “对不……” “你什么东西呀,你?” 那女人叫苏尔曼,A市副市长的千金,一向刁蛮跋扈惯了,见夏后一身员工装饰更是看不上眼,当场撒起泼来了,两只眼睛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一样。 要不是顾虑着一边梦中男神的蓝眸男人,为了留有一点形象,苏尔曼当场就要上前对夏后动手。 “真不好意思,小姐,你的衣服我一定会赔……” 被苏尔曼狠狠瞪一眼后,旁边正大光明嘲笑或者偷笑的人立即噤声。 这毕竟是副市长千金,钱权皆大,不可得罪。 “小姐!小姐!你妈才小姐呢!赔,你拿什么赔我问你,这可是上周巴黎时装周压轴的最新定制服,整个地球就限量9件,你拿什么赔,你卖了你妈来赔呀?” 苏尔曼一向注重形象,尤其是现在,看着自己一身狼籍,和周围若有若无的嘲笑眼神,苏尔曼只觉得一口气憋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恨不得撕了眼前比自己漂亮的小服务员,一个劲地越发凶狠起来,讲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夏后简直愣住了,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横粗鲁的人,一时呆呆地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那件礼服,金光闪闪地,看起来就很贵,没想带听起来更贵。 巴黎时装周压轴、定制服、全球限量…… “YvesSaintLaurent伊夫-圣洛朗原创风格,巴黎人气设计师L亲自操刀的首件礼服么?” “真的么!我竟然有幸见到,据说这件礼服的价格都可以买下这整个‘澜陵王’会所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突然爆发这么一句,更有想巴结苏尔曼的人随即夸张附和。 那件礼服价值不菲没错,但也没这么昂贵,行内人一听都知道夸大的不得了,偏偏夏后不懂,当场傻了! “这个女人很难缠,需要我帮你解决吗?亲爱的……小鸟。”低沉的声音在夏后耳边轻轻响起,像好听的钢琴低音连弹,吵杂的人群仿佛突然安静下来,成为背景。 苏尔曼气怒的脸一下子僵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她看到 夏后没有注意到别人的变化,不信任:“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 “你不是医生么,我替你处理了她,你给我做一星期私人医生。”蓝眸男人轻勾薄唇,仍然覆在夏后耳边淡淡引诱。活像要处理一件垃圾一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夏后耳朵上,痒痒的。 夏后心脏突然一阵猛跳微微避开了,想想他刚才的样子,不由火了。 他是故意的! 刚才他是故意在那服务员和苏尔曼走在一起时故意戳她腿,然后放开她,现在开出条件。 他预谋好的。 夏后悲愤,狠狠瞪了他一眼。 虽然他态度傲慢地不得了,但对于他能轻松处理这件事夏后一点也不怀疑。 女装名牌夏后或许不知道,但是男装方面夏后还是非常了解的,肖蔚澜是个十足的奢侈品狂,尤其在男装方面,在一起六年,夏后耳濡目染,知道也不算少。 蓝眸男人身上那一套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服装,实则是顶级的豪华定制服。 代表着奢华的制高点。 拥有高不可攀的特权。 虽然不认识,但仅仅那一身衣服就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蓝眸男人绝对不简单。别的不知道,金钱上绝对不简单地可怕! “不用帮忙?Ok,祝你好运,小白。”蓝眸男人一勾唇,转身就要离开。 苏尔曼和一群有意巴结她的人立刻就像夏后围了过来。 夏后一惊,眼看着蓝眸男人就要侧身而过,一个着急,立刻抓住蓝眸男人的袖子,飞快点头:“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蓝眸男人做不在意的样子,瞥了眼紧紧抓在自己袖子上的白皙的手,魅惑的桃花眼里微不可觉地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喧闹在身后渐渐消失,公路两边的植物、建筑不断后退。 一出澜陵王的门,夏后就不要命地往自己的公寓跑。 好不容易趁乱偷溜出来,被抓到就惨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真给他当私人医生,他帮她解决了苏尔曼的事她感激涕零,以后每天睡觉之前给他祈祷三次吧,他那么无赖的人要是真给他当私人医生,前途一片灰暗。 第二天早上,夏后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昨天戴清欢痛~经,好了之后突然收拾包袱离开了,连见夏后一面都没来得及,只留下一条短信。 她常常如此,做事全凭喜好和心情,夏后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了。 今天尤其地累,一个人一回公寓就倒头大睡。一睡就是半天一夜。 正睡眼朦胧中,夏后没看来电号码,按下接听键:“喂。” “啊……澜,轻点,你轻点……不要嘛……” 电话那头一连串女人呻~吟声和男人畅快的喘息声猝然入耳。 夏后猛地坐了起来,睡虫一下子消失无踪。 手机“啪”地一声落在地上,那头刚好挂断了。 是肖蔚澜的来电,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自然是夏后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翁深深的。 夏后呆了几秒,只觉得胸口的火嘶嘶地燃烧。 至于么? 他们已经结束了,肖蔚澜这是什么意思,这样伤她很好玩是吗? 她为了肖蔚澜把家都不要了,不管怎样,六年的感情肖蔚澜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么?就这样一再糟蹋。 夏后气闷,翻身下床,脚丫子刚踩到地上便华丽丽地石化了。 倚坐在沙发上的蓝眸男人,眯着好看到极点的桃花眼,向石化的夏后打了个招呼:“Hi,早!”。 风华魅惑。 眼睛在夏后身上扫了一圈后,慢条斯理,并且带着笑意道:“原来小白喜欢……不穿文~胸睡觉。” 夏后脑子里“轰轰”直响,脸上一烫,飞快环抱双手,挡住了那什么什么位置。 谁睡觉还会穿文~胸!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这、这太可怕了。 他来多久了? 自己在这里睡觉,他不会一直在旁边看吧? 一想到这,夏后直觉地后背一片发凉。 “挡什么挡?蓬头垢面的,真丑!” 夏后一大早接到肖蔚澜那不要脸的电话,心头一惊窝了一把火,这回被蓝眸男人这样一说不知怎么的,一向好脾气的夏后突然暴躁了,转身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男人一伸手,轻松接住。 正文 第6章 私人医生 夏后火气更旺,索性再转身,继续把床上能扔的东西一一拎起来砸了过去。 顿时布偶、抱枕满天飞,蓝眸男人扶了扶额头,在夏后眼前晃了晃满手的布偶、抱枕、枕头,轻飘飘地开口:“本来早上只是过来看看你,被你这么一砸,我突然想起地一件事来,昨天在澜陵王……” 夏后一惊,打了个激灵,手上的动作顿僵,火气立马消失全无,换了个脸,笑嘻嘻道:“咳咳,那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生气吧,你要是生气了那你现在砸回来吧,尽管砸,只要能发泄你的不满,我大方着呢。” 只要他不计较昨晚的事怎么都好。 “拿你发泄?”突然逼近的男人。 夏后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有这样的逻辑,心头忽然激烈地猛跳几下,抖了一抖。 蓝眸男人突然过来,离夏后不到半步远,再近一点就要碰一起了。 她可以感觉他的呼吸在她脸的上方,有淡淡的温度。 听蓝眸男人问道,夏后恨不得要了自己的舌头,总觉得男人的话有哪里不对,但具体哪里有想不出,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我确实有这想法。”蓝眸男人看着夏后沉默了半晌,低沉的声音突然落下。 夏后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的最后一个音吃进嘴里! 没错,是吃进嘴里。 蓝眸男人突然……吻了她。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侵袭了夏后,只觉地唇上一个柔软温热的触碰,双唇被覆上了。 清冷的气息,夏后脑子一片空白,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长长的一对睫毛像被突然冻僵了的漂亮的蝴蝶翅膀。 夏后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唇竟然是这样的,触感像新开的玫瑰的花瓣,细腻柔软。 感觉自己的唇上又麻又痒……心脏的位置像吹泡泡一样,慢慢升起一股强烈的气闷。 闷地夏后以为自己快要炸掉了的时候,唇上一轻,蓝眸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无奈:“你干嘛不呼吸?接吻的时候也是要呼吸的,这个还要我教么?” 夏后木了。 蓝眸男人看夏后一副呆傻的表情,唇角不禁勾了起来。 夏后脑子一团浆糊,愣了半秒,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引得蓝眸男人又是一个轻笑,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蓝眸男人似乎想起什么似得,又停下来提醒:“最好把眼睛闭上,感官刺激会更强烈。” 不等夏后继续傻愣,伸手帮她闭了眼睛,然后舌尖熟练一挑,轻松侵入。 夏后只觉得一股电流流过一般,夏后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幸好他的手臂及时一搂把夏后紧紧扣在怀里。 夏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抵抗,整个人毫无力气,软的像一块棉花糖。 好久好久之后,夏后快要呼吸不了了,蓝眸男人才放开了夏后,离开前,还拿起食指在夏后发红发肿的红唇上拨玩了两下才满意放开。 夏后完全没跟上节奏,分开后,身子一虚,整个人就瘫坐在地。 刚走开一步的蓝眸男人愣了愣,有些愕然地转身。 跟肖蔚澜交往六年都一直保留着的初吻,莫名其妙它就……这么没了。 夏后又气又急,又没力气,眼眶一酸,泪水冒了上来。 男人忍住笑,过来:“是你自己默认我可以拿你发泄的不是吗?你现在要耍赖吗。” 夏后哭丧着脸,被气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是让他发泄,可没说是这样发泄的呀。 男人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好看的眉毛微扬,轻飘飘的问:“哦,肯定是我刚刚发泄得不好,你不满意,要不重新来一下?” 夏后一退三步远,站起来,把男人推出门,用力关上,隔着门板骂道:“你混蛋。” “不是的话,那快点收拾东西,跟我去机场。”门外传来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 夏后飞快换衣服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气呼呼问道:“去机场做什么?我还要去医院上班呢!” “你忘记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吗?” 夏后:“啊?” “私人医生。现在开始,你必须24小时在我的视线之内。” “什么!”昨天他说的居然当真了。 “可是没听过私人医生要对雇主24小时跟随吧。”夏后快速换好衣服,出去抗议。 “你没得商量。”蓝眸男人挑了挑眉,不慌不忙说了这么一句话,慢悠悠地在一张红色的大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身黑色的定制服,白色干净的衬衫,合宜地无可挑剔。 夏后偏了偏头不看,嘴上恼怒问道:“为什么?” “除非你想让那个泼妇继续找你麻烦。” 这是威胁! 夏后跟在后面大步跟了出客厅,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喂,那我医院怎么办,我要上班的,要不我留一个电话给你,你随叫我随到好不好?” 她才不要24小时跟着他!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那种好人,一星期啊,那可是相当漫长的时间呢,一星期后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被他卖到哪里去。 话刚说完,手机又响了,夏后明显有了点心理阴影,愣了一会了,才匆匆跑回卧室,接听。 电话那头居然是医院的院长:“夏后啊,我听说你回来了,不错,好样的,你不用急着来上班,我给你放一星期假,好好玩啊。” “诶,等等,院长,我……”夏后一头雾水,赶紧开口问,不会是想要开除她吧?她不记得她在医院有犯错过呀。 “你别解释了,一星期后再回来工作吧,你不用害羞,特殊情况吧,都可以理解的,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院长嘛,这种事明白的,给你带薪休假,好好玩啊。” “不对,院长,我……”夏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那头的院长已经把电话挂了。 夏后愣在原地不动,这……这什么状况。 “没有请假问题了,走吧。”耳边突然飘来一阵温热的风,吓地夏后差点跳起来。 什么呀,是那蓝眸男人,刚才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跟幽灵一样。 夏后不满,还想找茬什么的,蓝眸男人突然展臂,一把将夏后拖了出去:“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不用收拾了,你太没效率了。” 夏后:“喂……放开……你魂淡!” 大门一下子被拉开,门外三个一身正装的高大男人吓了夏后一跳。 “少爷。” 正文 第7章 一个游戏 三人向蓝眸男人鞠躬。 墨镜,黑衣,皮鞋,黑客帝国里人物的真人版?偶像剧里常有的保镖?前面还有一辆黑宝石一样亮的兰博基尼。 夏后后背发凉,如果继续抗争,会不会被这三人绑着走? 应该会吧? 聪明的人都会在这时候做出这正确的选择的吧! 走一步算一步,豁出去,总有机会……脱身的! 夏后不挣扎了,乖乖地任由蓝眸男人拖着。 突然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夏后拉了拉走在前面的男人:“喂,你叫什么名字。” 蓝眸男人没出声,率先上了车。 夏后看了一眼驾驶座上墨镜、黑衣、严肃地不得了的司机,犹豫了会儿,放弃了坐副驾驶座的想法,认命地跟上蓝眸男人,嘀咕:“说呀。” 什么人呀,连名字都不肯跟她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对呀,她要他的诚意做什么,现在他是她的雇主,一星期赶紧过,然后他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以后都各走各的啦。 “连朝,顾连朝。”低沉好听的声音突然传来。 夏后一愣,不明所以,敷衍似得发了个声:“啊?” 然后突然想到,这是他的名字? 顾连朝? 还挺好听的。 心里默默评价一下,连忙点头“喔”的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夏后一点也不知道她现在觉得还挺好的“顾连朝”这三个字在金融界、政界、商业界是如何的惊天动地、如雷贯耳、人尽皆知。 商界龙头金主,金融界后起之秀,世界最大赌场的CEO。 政界背后强势大咖,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富可敌国,黑手甚至伸到政界高层。 据说曾经有许多已经内定的政治法案,因为他的干涉无法实行,胎死腹中。 据说他玩女人如换衣服,同一个女人呆在他身边的从来不超过一星期。 车子开动,顾连朝秀挺修长的身躯恣意舒展地靠坐着,一副慵懒随意的样子,他一个我几乎占据了后座的大半空间,夏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小角落。 他却毫不在意,双目阖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夏后百无聊赖,看着车窗外投落在男人优美的脸部轮廓上的斑驳光影,突然玩心大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 没反应。 夏后“嘿”了一声,把脸凑过去,再戳一戳。 还是没反应。 夏后还想再凑近一点,顾连朝突然转过头来,两人的唇……一擦而过。 “咳。”夏后一阵白,一阵红,刻意忽略车厢内骤然的窒闷,飞快捂住嘴,双眼左顾右盼,慢吞吞开口:“你、你怎么突然……” “玩个游戏?”顾连朝停了一会儿,长眉轻杨,眯了眯眼,突然开口。 夏后精:“?” “如果你能在十分钟之内不主动碰我的手,24小时跟随的事便可以免了,当然,我可以适当做些挑衅。” 夏后精神一震,不可置信强调:“真的?只要我十分钟之内不主动碰你的手就行,然后我可以马上下车回去?” 顾连朝点头。 夏后谨慎道:“那……你会怎么挑衅?” 顾连朝修长好看的手指在腿上轻敲两下,慢悠悠道:“放心,我会很君子的,只用手,且保证不会触碰到你的身~体,嗯,要碰也只碰你的手。” 夏后怀疑:“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碰到我的手不算我碰你咯?” “不算。” “那可以开始了?”夏后小心翼翼问,总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顾连朝微眯的眼尾扫过夏后手上开始跳动的手机秒表,点了下头,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大神,这什么节奏,还是说大少爷您生活悠闲腻了,没事找人耍个乐? “顾连朝,你是不是……啊,你干嘛!” 夏后想了下,刚开口,人就被按到了后座上,双手被顾连朝的一只大手拿住,牛仔~裤的扣子被解开,而顾连朝的另一只手…… 手机掉落在地,“滴滴”的计时声七零八乱。 回想起刚才顾连朝说的“用手~挑衅”,夏后脑子轰轰震响,比一锅浆糊还要浆糊。 “魂淡,你放手!”夏后挣动,脸上闪过青白红好几种颜色,无奈怎么都抽不回手,“你说了不碰我的,顾连朝,你骗我!” “有么?我只是抓着你的手而已,我碰你的手不犯规。”顾连朝理所当然。 “嗯、你另一只手,你另一手,你……”夏后想挣脱挣不开,想说又实在说不出口,憋得满脸通红。 “哦,你说这只手啊,不是还隔着内~裤吗?”看着夏后急地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顾连朝从容提醒,还有意无意往下戳了戳。 隔着内~裤!夏后要疯了,一个刚见两次的陌生男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解开她的牛仔~裤,把手伸进去,然后还一副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君子的样子!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夏后抗争。 顾连朝唇角浮过一丝难得的笑意,看着夏后急的快哭出来的样子,说服着:“我说了不碰你的绝对不会碰,这样是……”停了几秒,似乎在想着措辞,才继续道:“这样算是最严重的挑衅了,你确定要放弃?我的手已经在这里了,多碰一会儿和少碰一会有区别么?十分钟很快的,你可以坚持下去的。” 夏后一团浆糊的脑袋缓慢地转动,要放弃吗? 是啊,他说的好想都没错,坚持下去就是胜利,这种魂淡,真跟他呆一星期,真的不会仅仅是被卖了那么简单。 壁虎断尾,绝处逢生,两弊相权取其轻! “那你保证不骗我,我坚持十分钟后就可以回去……唔……” “别怕,小白,很快就十分钟了,我不会骗你,别动,很快就好了。”顾连朝把夏后抱在膝上,淡淡安抚,好看的侧影在夏后迷茫的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暧昧而清冷。 白夏后这辈子何曾见过这等风流阵仗,被摸着摸着,没两下就都使不出来了。 再没两下就话也说不出了。 继续没两下就意识混乱,不知身在哪里。 又一会儿。 “小白?” 顾连朝问了声,声音里有克制的闷哑。 “别……”夏后焦急地像只委屈的小猫,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双手已经急急按住了顾连朝要离开的手。 一瞬间,江湖决堤。 “这是你自己动手的。”脑子空白间,一声愉悦满意的低笑,像好听的钢琴小调。 车窗外的景物节节倒退,黑色的兰博基尼穿过琳琅的繁华,驶出郊外。 阳光明媚。 顾连朝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帮还在震惊中的夏后系好牛仔裤扣子,微微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九分钟,四十三秒,小白,你输了。” 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夏后才慢N多拍地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原本绯红的脸色骤白,脑子轰轰爆炸。 他们刚才做了什么!或者说她刚才被顾连朝做了什么! 清醒过来的夏后飞快地起身,一头撞在车顶,疼得“哎哦”了声。 顾连朝勾唇,慢悠悠开口:“放心,有隔音防视玻璃,他听不见,也看不见。” 一句话让夏后紧紧吊起来的心脏瞬间回到原位,紧接着的,是汹涌的羞怒:“顾连朝,你……” “少爷,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夏后。 是前面那个司机的!顾连朝骗她!根本没有隔音! “下车了。”顾连朝有趣地看着脸色通红的夏后,唇畔带着一丝笑意。 那处模糊的湿润,夏后闷头转向窗外,不理会。 顾连朝也不急,慵懒后倚。 车外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候。 全是同之前夏后看见的三个一样,墨镜、皮鞋、一身黑色笔直西装,恭敬地在一旁候着。 顾大少爷每次出行都要这么大排场吗? 雪后的晴天,阳光轻薄,外面不比车内,也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不会给冻坏掉吗? “别怕,他们很强壮,你想在车里待到明天也行,冻不死的。”仿佛看透了夏后的心思,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闲闲传来。 夏后恨恨瞪了夏后一眼,看了看车外那些人露在外面通红的手,心底暗暗骂了顾连朝一句,气恼地拉开车门出去。 脑袋似乎重重撞上什么软棉棉的东西,把夏后从梦中震醒,夏后揉着眼睛,脑子还是迷迷糊糊不太清醒,翻个身,抓起被子继续睡。 被子被人一把掀掉,夏后不满地嘟囔:“戴清欢,你干嘛?再让我睡会儿” 顾少爷脸沉了,伸手过去,捏了捏小鸟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夏后慢吞吞睁眼,对上一对深蓝的眸子和一张夺人心魄的俊脸,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翻身起来:“雇主大人,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啊?” 现在已经在图萨卢国了吧? 夏后有个严重的毛病,一上飞机就犯困,跟顾连朝上飞机,得知去图萨卢国后,12个钟头旅程有十一个钟头夏后都在睡觉。 “我们……”顾少爷勾唇,慢悠悠地说:“在一个酒店的……双人房里。” 夏后惶恐捂嘴:“啊?” 顾少爷一个倾身,整个人覆在夏后身子上方。 夏后刚爬起来的身子有直直躺下去,顾少爷的大个头就压了上来。 两人的脸靠的很近很近,夏后的鼻尖几乎就要碰上上面顾少爷那俊挺好看的鼻梁。 正文 第8章 致命的美 夏后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用力一把推开顾少爷爬了起来。 夏后的皮肤很好,像婴儿一般,很白很嫩,一急起来,皮肤上就会洇着淡淡的粉色。 顾少爷心头没来由倚着烦闷,站了起来,向夏后丢过来一个盒子:“换上,跟我去个地方。” 夏后因为刚才那过密的接触,脸上的热度还没退,把盒子拿过来磨磨蹭蹭打开,一件华丽干净的米白吊带晚礼服轻盈地落了下来。 “哇!”夏后惊叹,马上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我换上这个,你要带我去哪里?” “参加一个舞会。”顾少爷转身,淡淡道。 “什么舞会,我也要去?”夏后疑惑,舞会关她什么事。 “当然,别忘了你必须对我24小时追随。”顾少爷深蓝的眸子里浮过一丝不易擦觉的笑意,继续:“不知道多少人想着杀我,谁知道等下会不会遇到。” 哼,后面那一句完全就是用来增加说服力的。 “可是我饿了。” “刚才在飞机上不是吃了么。” “可是我又饿了。” “舞会上有很多吃的。” 夏后悲愤,但是没有办法,她可不想那苏尔曼继续找自己麻烦,忍一忍吧,总有机会逃跑的。而且顾连朝大少爷去的地方一定不会差,那里的食物……烟熏大马哈鱼不知道有没有?想到这,夏后口水忍不住泛了小滥。 就像戴清欢说的,她白夏后这辈了都拒绝不了美食的勾引。 “快点!再不换可是要我帮你动手?”顾少爷一脸邪赖,微微笑着威胁。 夏后后背一凉,不敢在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七手八脚地连忙抱起礼服就往洗手间跑。 夏后一点也不怀疑,顾连朝这非人类,不管什么事,说得出来做得到!她还是识时务一点为好。 换好礼服出来时,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群化妆师造型师,见到夏后时都惊艳了。即使她们长时间跟在顾连朝身边,再怎么顶级的美女都见过,但初见夏后还是不免惊叹。 夏后本就生得美,瓷白的肤色,精致的脸蛋,超完美的五官组合,尤其是嘴唇,唇形优美,唇色饱满,从早到晚总是红嫩嫩的,跟上了上好的唇彩一样,引人犯罪;加上一等身材,十足的美人。 这套晚礼服却像天生为夏后打造似得。 漂亮的吊带设计露出精巧的锁骨和肩膀,轻薄的布料紧紧贴在夏后的肌肤上,沿着身体的曲线下滑,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动静之间,撩人之极。 柔软不规则的荷叶裙摆下白皙匀称的腿线莹莹闪光,令人移不开眼,加上脚上的细高跟水晶鞋,衬着脚踝莹白可爱。 整个人明明干净的像一场雪,却又无形中透露着致命的美。 “少爷眼光真好,这身礼物真是太适合这位小姐了。”造型师一边吧夏后束着的长发放下来,一边惊奇的赞叹。 “是啊,这位小姐的肌肤也好的惊人,几乎不用化妆都可以光彩照人。”化妆师认看着夏后的脸接话倒。 对于她们的话,夏后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夏后觉得自己皮肤是还好没错,但她们是顾连朝用钱请来的,说些好听话夸张点也是正常的。 弄完头发,夏后抬眼去看镜子中的自己,生生愣了一下,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发愣过后,传统了二十几年的夏后脸蛋开始不可控制的发红起来,连忙用手环抱住暴露的肩膀和锁骨。 刚才换衣服匆匆忙忙没注意,这衣服也太、太暴露了,太不良家妇女了! 顾连朝站在夏后身后,从夏后面前的镜子里去看夏后,深蓝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一掠即过的满意神色。 夏后抬头看镜子的时候猝不及防的对上顾连朝幽深的眸子,心头一惊,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似得支支吾吾地问:“我能不能不这样穿着去……有点太那个了……” 夏后的唇色鲜红饱满,下唇被她着一咬,陷着一个淡淡的范白痕迹,看着可爱极了。 顾连朝薄唇轻勾,走过去,从夏后身后侧勾起夏后的脸,在夏后唇上印上一个吻,轻轻说道:“就这样,很美。” 夏后脸大红,心跳又没出息地加快,一时间忘记要去推开顾连朝,反应过来时,顾连朝已经大步走出房间。 身边的化妆、造型师等人一脸暧昧地看着顾连朝的背影和夏后,害得夏后紧张地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硬着头皮,穿着十分“不良家妇女”的礼服慢慢吞吞地跟了出去。 她跟顾连朝明明什么也不是啊。 门口有图萨卢国人司机等着,夏后不自在地跟着顾连朝上车。 半个小时后,舞会。 满堂奢华。 只是这里是图萨卢国,舞会上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夏后不懂图萨卢语,进去后,顾连朝被几个外国人拖去谈事情后,她自己一个人找了个最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吃东西。 虽然没有烟熏大马哈鱼,但是别的都不错。只是陌生的环境有些影响食欲。 灯红酒绿,紫醉金迷。 夏后坐在角落的巧克力色软沙发上,眼睛一圈一圈地在扫着周围,手上拿着一小碟布丁,边吃边看周围好玩的东西和陌生的人。 看着看着,夏后惊讶,在她正对面的一群人中,竟然难得地有一个母国人,而且他的身影跟肖蔚澜十分相像。 夏后一瞬不停地看着他,慢慢发起呆来了。 肖蔚澜她是永远不会原谅的,她和肖蔚澜只见也再也没有可能了,但是毕竟那是一个自己用了六年时间去真心对待的人。 虽然最后没有在一起,不欢而散,但是大学的四年和之后的两年时间早就已经成了夏后记忆的一部分,也许越来越不重要,但是毕竟存在过,想要在短时间内彻底放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 另外一边的顾连朝正谈着事,眼神转过来时就看见夏后双手支着下巴,正一眨不眨地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发呆。 顾少爷心头一丝惩罚之意顿生。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她在做什么? 她分不清什么是上等,什么是低劣吗? 整个舞会的雌性几乎都把眼睛放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个作为他女伴的笨女人居然一直对着别的男人发呆! 一向自制力惊人的顾连朝突然想过去,把她的脑袋扭过来。 停了不到半分钟,顾少爷终于忍不住,丢下正在谈生意的人,向那只还在发呆的笨鸟大步走过去。 此时的笨鸟想着肖蔚澜,突然脑海里冒出顾连朝那张夺人心魄的脸,和好看地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给比下去的桃花眼,不由一愣,怎么突然会想到他! 正愣神之际,下巴突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道勾起,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含住了,淡淡的熟悉气息强势霸道地覆了过来。 布丁还没吞下去呢。 魂淡啊,喘不过气了呀!噎死了! 夏后挣扎着,顾连朝大手搂在夏后腰间,一把将夏后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清冷的气息掠过她的鼻翼,空气中是凌乱的抽气声,冷不防地夏后整个人跌进顾连朝的怀抱。 辗转强势。 全然的掠夺,没有怜惜,夏后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四周的好奇、暧昧或者羡艳的目光。 身体的神经莫名燃起一股亢奋,这种亢奋陌生却又让人隐隐期待…… 夏后茫然地任其抓紧顾连朝身上的衣服,任其侵略…… “你对着那个瓦片头发了一晚上的呆?怎么?你看上他了。”熟悉的低沉声音。 顾连朝突然放开手,夏后重新陷进巧克力色的厚软沙发里,“呀”了一声,不明所以地看着逼近的俊脸,脸红含糊:“啊?” 顾连朝脸色一沉。 夏后反应过来。 瓦片头? 顾连朝在说她刚才在看的那个貌似肖蔚澜的人么?她是看着他发呆没错呀,不过着这关他什么事? 夏后莫名看了顾连朝一眼,转头去看刚才那个男人,他的发型和肖蔚澜一样!夏后想到顾连朝的形容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是……瓦片头。 她忽视他! 她忽视他并且还对着那个瓦片头笑! 顾连朝莫名生了一股无名火,突然倾身过去,对着夏后被他吻地红肿的唇瓣咬了一下,“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这是干什么!夏后气恼,哪里招他惹他大少爷了!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后,夏后突然大惊,等等,他就这样走了?那自己怎么回去? 夏后看着一屋子的老外,冷汗一下子从后背冒了出来。 刚才几个围过来的图萨卢国女人留下鄙视的目光慢慢散开,夏后有些难堪,顾连朝这混蛋! 可是自己不会图萨卢语…… 夏后无奈,只能干等,舞会切换了好几个场景,酒换了好几回,音乐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始终没看见顾连朝的身影。 夏后焦急之际,那个长得有些像肖蔚澜的瓦片头男人拿着两杯酒,斯文地笑着朝夏后走了过来,温文开口:“小姐,好巧,想不到这里也能碰见和我同一个国家的人,还是个美人,你男朋友先走了吗?” 正文 第9章 你自找的 走的近了,那张脸跟肖蔚澜越发得像,夏后本来以为自己会有心潮欺负,可是没有,心底只有一股难言的排斥感。 夏后不自在地往沙发内侧移了几分:“他不是我男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夏后心底突然浮现刚才的那个吻,脸上一热,心头涌过一些异常的感觉。 “哦,冒昧了,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小姐跳一支舞?”那瓦片头男人一双眼睛在夏后的胸前停留片刻,做一副绅士模样。 夏后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眼睛里藏匿的摇头:“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跳舞夏后当然会,大学时候她可是系舞蹈队里跳得最好的呢,还拿过好几次省里的奖,可是夏后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和这个男人接触,于是撒了个谎。 突然想起眼前的人应该懂图萨卢,夏后不好意思问道:“先生您对这里熟悉么?您知道WELKIN酒店怎么走吗?我刚到这里,对这个地方还不是很熟。” 瓦片头男人并没有因为夏后拒绝他跳舞的邀请而生气,依旧做着一副绅士的样子:“当然,我可以送你过去。” 夏后高兴,对自己刚才撒的谎有些愧疚:“不用了先生,您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瓦片头善解人意的点头,将一杯酒举到夏后面前,说道:“没能和这么美丽的小姐跳舞真是太遗憾了,那我只好请小姐喝这一杯酒了。” 夏后刚要摇头说自己不会喝酒,瓦片头抢先说话了:“这只是普通的葡萄酒,没什么酒精度的,喝再多也不会醉,小姐不会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不会答应吧!那我可要心碎了。” 虽然瓦片头男人说的话有些轻浮,不过夏后见他愿意帮忙,自己又对刚才撒谎拒绝他的邀请一事愧疚,不好推脱,只好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瓦片头趁夏后抬头喝酒的间隙,一双眼睛来回扫在夏后露在裙子外面的一双白皙的腿,吞了吞口水。 夏后喝完,放下杯子,刚想开口,那瓦片头看了看空了的酒杯,眸子里闪过一丝阴暗,突然搂住夏后,温和说:“小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走么?去酒店里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个更刺激的地方,保准小姐你玩的开心。” 夏后看瓦片头男人突然变了的脸和他听起来有些诡异的话,隐隐不安,忙站了起来,拿开那男人放在身上的手:“先生,可以给我WELKIN酒店的地址了么?” “什么地址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想不想要啊?” 瓦片头原本绅士的样子一下子消失无踪,那只手慢慢地向夏后的腰肢处摸了过来,整个人向夏后贴了过来,在夏后耳边吹气,调~情似得说:“喜欢我这样吗?” 一股陌生的怪异的感觉从身体深处窜起来,夏后想推开瓦片头却发现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似得,一点也使不出。 夏后猛然想到她刚才喝的那杯酒,心头越发不安了。 死顾连朝,你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夏后在这个时候脑海里想的竟然是你认识不到2天的那蓝眸男人。 瓦片头的手在夏后腰上按了一下,夏后忍不住吟一声,整个人软了下去。 舞会里人多,不过这种场合,这种事也多的是,没人会在意,加上刚才看见夏后和顾连朝接吻,一些女人早就心生嫉妒,恨不得夏后怎么了才好。 嫉妒心这种东西,不管是中国还是图萨卢国,几乎是没有差别的,而夏后恰恰成了她们现在可以泄恨、并隔岸观火的倒霉对象。 夏后心头暗叫不妙,却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竟隐隐希望着那放在腰上的手能更用力点,再用力点。 夏后拼命咬着唇,理智和本能激烈抗争着,可是身体的怪异的感觉越发明显,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小腹位置有一股奇异的空旷感,药物作用下,夏后越来越迷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隐隐约约觉得瓦片头又拉起了她,身子一阵强烈的酥~麻,夏后整个人都晕了,意识彻底模糊之前,夏后看见一个高大的年轻的蓝眸男人大步过来,狠抡起拳头,然后自己整个人掉进了一个清冷的怀抱。 猝不及防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瓦片头男人踉跄一大步,整个人往后面摔去。 身后的桌子被摔塌,一桌的酒全淋了下来,瓦片头男人捂着肿的老高的脸爬起来,张口吐出一口血沫,咬牙切齿着破口大骂:“你什么东西?你竟敢打人?” “打了就打了,怎样?”顾连朝一双桃花眼危险地眯起,往前一步,周身的冷傲萧杀之气不可一世。 两个男人,一个一身狼狈,一个杀气腾腾,还有一软在后者怀里脸色绯红,满额薄汗脸蛋通红的看起来很痛苦的小女人。 一出一怒冲冠为红颜的好戏。 周围的人听到动静,渐渐围了过来,这些图萨卢国人没人能听懂汉语,但也没人可以忽视这浓烈的杀气。 夏后蹙着眉,眼睛迷离,只一味叫“难受”。 “笨女人。”顾连朝狠狠打掉夏后不安分的手,脸色难看极了。 有女人的惊呼声。 瓦片头抡起随手摸到的一个酒瓶子,嘶吼着冲过来。 顾连朝不慌不忙,侧身一个漂亮狠绝的动作把刚要近身的瓦片头男人又一个惯摔,摔倒在地。 瓦片头还没还击,倒地不起,身上的骨头跟断裂了一般,巨疼无比,无法动弹。 “聪明的话,别让我再看见你。” 顾连朝淡冷扔下一句话,看也不看地上呻~吟连连的瓦片头一眼,打横抱起夏后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图萨卢语一片喧哗。 “这就是顾少吗?帅呆了!” “那女人是谁?”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本是一个商业洽谈的舞会,渐渐失去了原来的味道。 “先生,您怎么样?”见那杀气腾腾的年轻男人离开,躲在一旁的侍者才紧张地跑过来扶地上的瓦片头男人,用图萨卢语问道。 拦下计程车,夏后却在车门前不肯进去。 顾连朝抱着她出来的时,手碰到夏后的脸,清凉的触感十分诱人。 夏后这时候意识模糊,神智早已经乱了,只觉得难受,紧紧握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身上拖去,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无意间摸到的车门金属把手。 嗯,很降温。 司机有些尴尬地看着不知道该不带上前帮忙。 顾连朝眼神凌厉一扫,司机浑身一凛,赶紧道了句歉,就赶忙钻回自己的驾驶座位不敢回头。 开的车多了,见的人也多,自然练出一双看人的好眼睛,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谁能惹得起的。 “笨女人。”顾连朝低咒一声,毫不怜惜,想拎小鸡一样把夏后一把抓起来,扔进后座。 自己也随后坐了进去。 计程车火速行驶,朝WELKIN酒店飞奔而去。 夏后被人摔在软软的座位垫子上,只觉得整个人快被火烧开,难受地不得了,隐隐感觉一阵清冷气息,本能地偎了过去。 幽香柔软的身子,夏后今天的礼服本就轻薄,这会儿被她的汗水一浸,更是几乎贴在身上,玲珑的身段勾人犯罪。 “该死。”手下的肌肤滚烫得不像话,顾连朝喉咙一紧。使力一拎,把夏后整个人丢回坐垫上。 “顾连朝……”夏后突然委屈地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又歪了过来。 迎面一辆车飞奔过来,司机一个急转弯,夏后身子一蹦,就朝顾连朝倒过去。 计程车后座的空间就那么点大,以至于夏后忙乱中,软得没有力气的手一撑,就不小心按到了顾连朝的腿间。 顾连朝心里一荡,呼吸顿时急促,却触了电似得狠狠拿住夏后的手不让她再乱动,眸光所到之处,夏后身上的礼服被她自己拉扯地七七八八了,莹白细嫩的肩膀尽数显露在眼前。 “该死。” 顾连朝咒骂了一句,忍不住就想把她按在身~下。 最终还是无奈脱下自己的长风衣把夏后整个人包住,他可不想在计程车上做些什么邪恶的事。 一下车,顾连朝抱着夏后,几乎是三步当做一步地回酒店。 魅惑清冷、倨傲淡定的年轻男人横抱着被衣服包裹地只露出一头浓密长发的女人,步伐匆忙,引人遐想旖旎。 抬脚一踢,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笨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巨大的落地窗外景色美丽极了。 墨蓝的天空,繁星点点,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几乎把这个城市描绘成一幅万千色彩的莹彩画。 窗外景色虽好,却也远远不如这房间里的一片旖旎。 一阵微妙的疼痛,眼泪冒出夏后的眼眶,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汽,委屈极了。 顾连朝心头一拧,有生以来第一次不忍,在夏后汗湿的额上吻了一吻:“乖,没事的,一会就好。” 窗外不知谁在放孔明灯,小小的灯火画着优美的螺旋线缓缓上漂,飘过这个暧~昧的房间的大落地窗。 一缕薄薄的阳光洒下来,把晶莹的窗帘染上淡淡的暖意。 夏后抱着被子往右边翻了个身,感觉有些不对劲,又往左边翻了个身,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正文 第10章 她被掳走 水蓝色的天鹅绒被子滑落,夏后嘴巴大大地张着,石化了。 自己什么时候裸~睡了? 还有身上那一朵一朵桃花一样的红点是怎么、怎么回事? 脑子有些晕,夏后只记得自己是在舞会上,然后喝了一杯酒,之后…… 酒?! 还有那动手动脚的瓦片头男人! 夏后剩下的睡意一下子跑去天上去了,猛地跳下了床。 “哎哦。”酸软的腰身和隐隐作疼的某个地方让夏后差点跪在地上。 夏后惊恐地低头,发现地上一件被人撕坏的白色礼服。 撕坏!禽兽吗! 等等,怎么还会有顾连朝的衣服! 如雷击了一般,夏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昨晚的事一幕幕像回忆录一样在脑海里播放出来,清晰而且细节满满! 昨晚,被扑倒再被扑倒…… 还好不是那个可恶的瓦片头。 夏后心里暗暗庆幸,马上又悲愤了,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呢? 她和顾连朝……昨晚…… 现在怎么办?逃吧! 两个小时后,顾连朝推门进来,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加快速度走进去,人呢! 十秒钟后。 “查所有的交通关卡,路障,立刻找出白夏后。” “白虾猴?请问少爷是要查林董走私一事吗?” “蠢货,查个屁,是个女人的名字,白夏后。”该死的笨鸟,电话这头的顾连朝几乎吼了出来,好看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 “……”少爷什么时候竟然出动他们来找一个女人!那头沉默半秒,不敢耽误,也不敢多问,立刻斩钉截铁:“是,少爷。” 十五分钟后。 “少爷,在NL机场查到了,少爷要找的白夏后小姐已经搭上了回国的航班……” “拦住她呀!”顾连朝怒火一下子漫了上来,暴戾打断。 “飞……飞机两分钟之前已经起飞了……”另一头的人受惊不小,这还是他们一向不慌不忙、老神在在的顾少吗? “蠢货,不会把飞机拦住么!” “……?!” “啪啦”一声,顾连朝狠狠把手机向墙壁摔去,手机在巨大的手劲下四分五裂。 马上回国。 顾连朝几乎没有犹豫,刚想掏手机,想起刚才的杰作,咒了声“shit”,拿起酒店的座机。 “马上定个十分钟后的机票,回国。” “少爷,十分钟后没有回国的航班。” “包机!”顾少爷的火气已经爆棚了。 “可是少爷,这次来英国不是要谈一笔十亿的生意吗?如果少爷现在回国,恐怕……” “啪”座机报废。 夏后跑得匆忙,心头七上八下,混乱不堪。 理不清和顾连朝这算什么事。 两人认识总共才三天。 三天! 第一天被摸了,第二天被吻了被……,第三天,直接……滚床单了! 天啊地啊鬼啊神啊人啊,三天!三天啊! 夏后第一次在飞机上没有睡觉,脑袋条理不清晰地乱想着下了飞机,无头苍蝇一样乱走。 接机的人很多,夏后埋头一一绕过。 这几天的事不断在脑子里过着,从她以为会和肖蔚澜结婚到撞见他出轨,从她初遇顾连朝到现在两人这和关系……夏后很多性子上属于很干脆的类型,偏偏这件事上很是头大。 脑子就这样一路纠结着走,她本来方向感就不怎么样,醒悟过来时,人已经在某条不认识毫无人迹的巷子深处,夏后暗骂自己一声“笨蛋”,正欲转身回去,背后被人一个突然的手刀打下去,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某条开往万州的大船上。 “老大你看,这次的货色可好哩。” 船舱里被打晕、没有意识的几个年轻女人,五花大绑着被丢在角落里。 小胡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献宝似得,对前面头头模样的男人殷勤道。 那男人年龄在五十岁上下,一条可怖的刀疤覆盖大半边脸。 整个人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阴狠,那是多年鲜血里摸爬滚咬的历练结局。 刀疤脸踱步过来,拍了拍小胡尖嘴猴腮的脑袋,皮笑肉不笑说:“臭小子,饿了半个月,想吃肉想疯了吧。” 老胡忙忙不迭点头赔笑:“是是是,还是老大眼睛利,小弟们心里的小花花肠子老大一个抓一个准,可是主要还是要孝敬老大您的不是,老大您若不满意,兄弟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呀,老大,您看,这几个妞都不错,有几个似乎还是雏哩。” 刀疤脸走过去转了两圈,慢慢停在紧闭双目的夏后面前,伸手把夏后的下巴挑起来,问道:“安全吗?” 老胡忙点头:“绝对安全绝对安全,这些都是独自出行的,动手的时候绝对没有人发现。老大放心。” 墨镜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把这个女人给我抬进去,很入久没看到这么好的货色了。” “是是是,还是老大眼光好,这个小美人是难得的好货色呀。”老胡心头一抽,说不出的舍不得,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愿意,面上只能使劲赔笑着点头。 看那小女人的样子,精致的脸蛋,虽然穿着一身宽松的毛衣,但凭他小胡这么多年来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着女人色身材有多好,绝对不是以前得手的那些货色能比的,可惜呀,吃不着了。 如果自己多长一颗胆子,早就把她私藏着用了,一想到这里,老胡下腹就一股难耐的邪气上涌。 机场。 “少爷,我们把人跟丢了。”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上前,欲言又止。 刚下飞机的顾连朝长腿猛地停下。 那男人只觉得四周压力迫人,不敢抬头:“少爷,白夏后小姐是被人带走的,那群人是海老爷的,海老爷包揽了国内百份之八十的走私,在中国的势力一向大得很,他背后的我也……这么多年了,警方多番埋伏也没抓到他的把柄,他看中的女人谁也不敢阻止,而且他和我们一直进水不犯河水,我们虽然不怕,但是直面起冲突还不是时候,所以……” “她被海鬼的人带走了?”顾连朝面色一变,眸色冰凉。 身边的黑衣男人爱弥英不敢说话,虚弱点头。 “该死。那老鬼现在在哪里?” 爱弥英不敢再称海老爷,连忙改口:“在去万州的长雾岛路上。这座岛不属于政府管辖范围,一直是那老鬼的窝点……” 顾连朝转身就上了爱弥英的车:“马上找人过来接应我,这事完了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爱弥英脸色一白:“少爷,长雾岛是海鬼的老窝,您不能去……” 一句话没说完,顾连朝人带车,已经风一样快速的消失在视野里了。 陌生的地方。 人被扔在床上,听着关门声和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夏后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 夏后刚醒来的时候,恰好碰在老胡和刀疤脸说话的空挡,夏后听了他们的对话,心头大惊,强自按捺恐慌装晕下去。 四周打量,根据房间内的摆设和挂在墙上吊饰倾斜和晃动的样子,很明显她人现在在船舱里。这个房间不是很大,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相连的大洗浴间,在海上有这么大的洗浴间,不说房间昂贵的装潢和摆设,单单这点就够说明奢侈程度了,被绑架了?他们是什么人? 夏后想起他们刚才的对话,心头恐惧,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要怎样逃出去? 房门突然被推开,夏后大惊,急忙躺回去。动作间不小心磕到膝盖,疼得夏后眼泪在眼眶里只打转,却不敢动,继续装晕。 脚步声渐渐往床这边过来,伴随着浓烈难闻的酒气。 夏后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背上渐渐渗出湿意。 脚步声在床前停了一会儿,又离开了。似乎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一会儿后,果然传来水声。 夏后何曾经历过这些,直想大声喊出来,直想把腿就跑,可是不可以,现在什么都不能做。 脚步声再次过来。 掌心里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夏后浑身冰冷,强自抑制自己不至于颤抖。 “醒了就别装了,起来陪老子喝两杯,来~” 一只男人的手向身子摸过来,夏后挣脱地一滚,整个人摔在地上,抬头对上一张狰狞的脸。 刚要后退,刚才被磕到的膝盖却巨疼起来,夏后一时之间无法站起。 “别跑,再乱跑老子要你好看。” 正是刚才那个被称作老大,五十岁左右的刀疤脸。 这会儿他一身酒气,手里拿着一瓶酒歪歪扭扭嚷叫着扑过来。 虽然他半醉,动作迟缓,可是力气却大得惊人,夏后被压着动弹不得,却又不敢叫唤。 傻瓜才叫唤,外面都是他的人,这时候乱叫,指不定等下怎么死。只能想法子周旋,求个万一的机会。 那老男人把酒瓶嘴蛮力地往夏后嘴里塞,夏后被猛灌下一口酒,呛得几乎岔气,刀疤脸身上令人作呕的酸臭酒气让夏后反胃不已。 看夏后涨红脸,没命地猛咳,刀疤脸大笑,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倒进肚子里,歪歪斜斜地再次过来。 夏后心胆俱寒,把触手可及的东一西一股脑全部向刀疤脸扔去,几乎是用爬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