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你别碰我！ 　　“张謇……张謇，快，快，你快来，太爽了！”李玲脸色绯红，很兴奋地朝张謇摆着手。 　　好吃的兔宝宝买一赠一。有了这个，该买的东西就全了。这价格本来略微有点贵，可买一赠一就相当于五折，就算便宜价了。 　　“嗯嗯，还行，那你就要了吧！多要点，省得到时候不够吃的。”张謇的喉结不断上下移动，口中已经湿润了好多。 　　兔宝宝一直是他的最爱，只是自己口袋里的钱不用数就知道还有几块几毛几分，实在是不敢奢望。 　　“多买？想被骂死啊？”李玲瞪大了眼睛，伸手想要刮张謇的脸。但快要摸到脸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妥，于是把手缩了回去，自己的脸上反倒多了一层红晕。 　　“扯什么蛋？”张謇裂开嘴一笑，想狠狠地咬她一口。跑出来给他们买吃的，还会挨骂。李玲找理由都不会，拿自己当成了三岁的孩子来糊弄。 　　“谁扯淡了啊！现在不管我们买什么，买多少，大家吃的时候肯定都开心。可是等到要他们掏包凑钱，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你想过没有？你没看见我一直都在买便宜货啊！”李玲放低了声音，不想让里面的售货员知道他们俩是穷学生。 　　辅导员曹雯侠老师私下里让李玲组织这个活动的时候再三强调，班费紧缺，不能一下子全花光了。李玲当即一口豁出自己组织学生解决的办法。辅导员当场同意。李玲从办公室里出来，才发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但既然答应了，也就不能反悔，否则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回去跟辅导员解释一下，或许还能转圜，但自己的办事能力和风格就会在他的眼里大打折扣。那个时候，自己心里私藏的那个入党的小算盘有可能也会受影响。 　　“呵呵，我早就看见了啊！买便宜的，让我也会这么做的。花最少的钱买最多的东西，这没有错的啊！”张謇偏偏真正没有理解李玲的真实意思，跟她打起了哈哈。 　　李玲不跟张謇瞎扯，给售货员要了两袋子兔宝宝，掏出粉红色小包，从中扯出一张人民币递了过去。张謇在一边好奇李玲的包里到底有多少人民币，伸长了脖子从李玲的肩膀上面看了过去。 　　完了，喷血。张謇的眼睛竟然半路里不受控制，不去看李玲的钱包里有多少钱，而是拐了弯通过李玲的领口盯住了那两个肉团团的所在。白白的，的确是跟刚出笼的嫩豆腐一样，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形成一道暗影，至于多么深，只有测量一下才能知道。因为他根本就看不到沟壑的底部。 　　趁李玲没有注意，他很快就把眼睛缩了回去，往后退了两步，仔仔细细打量起李玲的身子来。 　　可惜，李玲没有穿白色或者粉色的透露服装，而是一身紫色的连衣裙。颜色太深，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一点风光。他失望之余，眼光落在她嫩白的小腿上，莲藕一样的小腿肚啊。以点带面，看看嫩白的小腿就能想象得出，她一定是浑身上线没有一处有驳杂的颜色，特殊的地方就另当别论了。 　　“你提着这些，我提着这些。”李玲算完了钱，弯腰把地上的大包小包整理了一下，分成两堆，扭脸看着张謇。 　　“好！”张謇生怕李玲发现自己的偷看行为，马上向前两步弯腰去提李玲分给自己的那一堆。东西并不多，只是一个个的袋子要套到手指头上实在是费劲儿。 　　“抓紧啊！时间啊，大哥！”李玲见张謇发呆有点磨蹭，心里着急，赶紧提醒，提着自己的那一堆猛地转身。 第一卷 第2章：有事没事你不知道？ 　　“嗯嗯！”一声闷哼，李玲撞到一个坚硬的身体上面。抬头一看，一个胡子拉碴的大老爷们站在自己面前，眼神怪怪的，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他故意把自己那本来就已经很大的肚子向前挺着，顶到李玲的小腹，传递出汩汩的热浪。 　　“对不起！”李玲不想闹得尴尬，只想息事宁人，赶紧心慌地往后闪了一步，但她还没来得及挪动第二步，那大老爷们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胳膊顺势在李玲胸前狠狠顶了一下，想要再吃一下豆腐。 　　“诶哟！”李玲一声喊，手里的包全都掉在地上，脸上的汗珠子猛地滚了下来。那大老爷们只顾开心，顶得也太巧，竟然顶在了李玲的胸口。 　　“你做什么呢？”张謇见了开始一幕，本来只是有些尴尬，可是见了后面的一幕，火就冒上来了。血气方刚，你就是再厉害，谁害怕了你不成。 　　“怎么了？”那大老爷们也感觉自己的力道大了些，心里也一阵发慌，站住脚步扭脸看看张謇，又看看李玲。皱一下眉头，马上就变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走路呢？”张謇看着他的态度，心里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瞪大了眼睛一副随时爆发的样子。 　　李玲眼中含泪望着张謇，想要阻止，可是嗓子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说不出一个字来。周围的人听到声音不对，纷纷向这边涌了过来，把他们三个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什么看？你们是不是以前是瞎子没见过事儿啊！”那大老爷们看着围观的人不但不害怕，反而大吼起来，眼珠子瞪得跟铃铛一眼。 　　说来也怪，那么一大圈的人，本来还叽叽喳喳、气愤不过的样子。只被这大老爷们一声吼，便止住了声音，转身嘀嘀咕咕地离开。刚刚形成的圈子顿时稀里哗啦地溃散，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真他娘的少见多怪，今天还就是见了鬼了。”那大老爷们看着人群散开，脸上的表情更加肆无忌惮。他狠狠瞪了张謇一下转身就走。那么多的人都被他喊散了，何况就这么一个穿着寒酸的穷学生。张謇胸前的校徽暴露了他的身份。 　　售货员站在里面这才说话，“你们俩还是抓紧走吧！别惹事儿没错的！”好心的劝告伤了张謇的自尊。 　　“站住！”张謇猛地一声吼，犹如半天空打了一个霹雳，惊得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颤。又纷纷转身观看事态的发展。 　　那大老爷们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但脚步已经慢了下来。明显就是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件事儿。 　　“听见没有？给我滚回来！”张謇见他无视自己的喊叫，再次吼一声。随即，伸手把腰带抽了出来。那可是军训时发的腰带，坚硬无比，两头都是不锈钢的扣板。 　　张謇把腰带的两头合到一起握在手里，犹如手中抓了一把刀一样有底气。这东西，他试过，稍微往身上瞅一下，就能感觉到让人胆寒的痛楚。 　　很好。那大老爷们也算识相，从张謇的声音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带着杀气的味道，很快转回身，看着张謇。这次，他是一副很平淡的表情。 　　大老爷们开始往回走，一步步向张謇靠近。 　　李玲在一边本来是发愣的，这个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她抹掉眼泪，猛地抢上去站在张謇前面，直面那个大老爷们，两眼冒火，没有丝毫的畏惧。 　　那大老爷们万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女生也爆发了，心头一凛，终于说了一句话：“你没有事儿吧！？” 　　“有事儿，没事儿，你自己不知道啊！”张謇抬手把李玲推到一边，迎了上去。 　　“兄弟，兄弟。有话好好说那，我们不是解决事儿为目的吗？干嘛要生那么大的气啊！”那大老爷们终于彻底表露出内心的胆怯。两眼死死盯着张謇手中那根折叠起来的腰带，声音颤抖，伸出两只手向张謇做了一个拦截的姿势。 第一卷 第3章：我不是故意的！ 　　“你眼睛不瞎是不是？”张謇说完，晃了一下手中的腰带，与肩膀九十度角高高举了起来。这要是斜着抽下来，那大老爷们绝对的满地翻滚。 　　“兄弟，兄弟，你别着急。我们有什么话都好说，别急，别急。”那大老爷们丝毫顾不得周围那么多的眼睛在盯着他。猛地弯了腰，一只手伸向张謇的肩膀，一只手条件反射般地挡在自己的裆前，做好了防护准备。 　　周围的人又开始往前移动，再次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 　　“道歉！快！”张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豪感，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扬善除恶的大英雄。两眼一瞪，再一次大吼。 　　“好好好……小妹妹，对不起啊！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啊……”那大老爷们早已经满头大汗，恐惧的双眼看着李玲，可怜巴巴。 　　“你们家没有女人啊，没有姐妹啊……”李玲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那大老爷们只是不断地点头称是，看着李玲做出哀求的表情，却更担心背后会不会挨上那坚硬的一抽。要是那样，自己可就惨了，他知道军用皮带抽在身上是一种什么滋味。 　　“别黏黏糊糊，抓紧，怎么办啊！”张謇的手轻轻落下，将腰带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上。 　　“啊啊……”大老爷们一声惊呼，完全失态，以为张謇已经狠狠抽在了他的身上。刚才还牛叉得上天，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条可怜虫。 　　周围的人忍不住发出一阵哄笑，尤其是刚才那些被他吼了一顿的人们。有的甚至已经在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对他那么胆怯了。 　　“要么陪人家做检查，要么私了。”有人在旁边出注意，故意把私了两个字说的很重，提醒张謇和李玲好好地把他收拾一下。让他不要以为什么人都能欺负。 　　“嗯嗯，你们看怎么办吧？我都能接受，只要能解决问题。”大老爷们抬了脸看着张謇，一副征求意见的表情。他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抓紧离开，让张謇反应了过来。 　　张謇扭脸看看李玲，李玲扭脸看看张謇，四只眼睛交叠在一起，一时没了主意。 　　那大老爷们刚才的态度既嚣张又恶劣，早就让很多人心里不爽，虽然不关自己的事儿没有发作，但报复他的心理还是有的。现在看着他已经服软，就开始帮着张謇和李玲拿主意，让他难堪，“你们俩也别不好意思了，撞了人给赔偿、给道歉，都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可怕的！” 　　“对，即使没事，那就算是压惊，看看，刚才那态度多么恶劣，都把人家孩子给吓得……”旁边接着就有人积极响应。 　　那大老爷们心里窝火，可丝毫不敢发作，稍微不好的态度都不好表现出来，真是从心底里害怕张謇手中那根腰带啪的一声抽在身上。再说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看见自己的狼狈，赶紧顺坡下驴，主动从口袋里掏出钱来递到李玲面前，“小妹妹，你看这样吧，你们去检查一下，这些就算是给你道歉的了。” 　　李玲看了一眼却没敢去拿，她自己虽然被吃了豆腐心里委屈，认为把他身上的钱都掏空也不解恨，可是她搞不清拿这钱会不会违反规章制度之类的禁忌。于是歪眼看了张謇一眼，让他拿主意。 　　热穷志短，马瘦毛长。张謇除了交学费，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钱。伸手把钱拿了过来，一边那一边说，“这有什么啊！拿着，做检查，小心第一。为自己负责。” 　　那大老爷们手里一空，情知事情已经缓和，轻轻缓了一口气，咧着嘴连连迎合，“对，不管怎么样，去查查，小心点没错。”说完，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 　　张謇感觉也没有什么事儿，略微沉思了一下，轻拉一下李玲，抓起地上的东西挤出人群往外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场面要是被熟悉的人看见肯定会传出各种版本。他们知道学校出来买东西的铁定不是只有他们俩，别的班级也会有人在。 第一卷 第4章：让我摸摸 　　“你们俩这是已经准备齐了吗？”果然，两个人刚走出们，一声甜美的轻语柔柔地传进两个人的耳朵。 　　“曹，曹老师！”李玲眼前一亮，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满脸笑得站在她对面。心里却咚咚咚地打起了鼓，这要是再多纠结一会儿，就会被曹老师碰个正着。 　　“我来买点吃的，从开学一直没吃安稳饭，家里快断吹了。”曹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一脸和蔼，“你们先回去吧，好好准备，尽早开始，尽早结束，不要搞得太晚，别影响明天的课。” 　　“好，你放心，我会尽量做到既让大家开心又不会很晚。”李玲满口答应，一脸认真得盯着曹老师的眼睛。 　　“哦哦，嘿嘿……”张謇看着她们俩谈得热乎，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忽然有一种热血喷张的感觉从裤裆里升腾而起，有一种喷薄预发的气势。也难怪啊，这曹雯侠老师穿得也太让人喷血了。三十岁上下，身材高挑，齐耳短发，小巧的嘴。皮肤特别好，白嫩，胸部很挺，咖啡色裤袜显得双腿修长。 　　实在是尴尬至极，张謇万般无奈，赶紧弯腰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地上，就势蹲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向一侧伸出右腿，把手伸进口袋，暗暗找到自己的裤头一角，轻轻扯动，然后一点点靠近，握住，按倒跟大腿内侧的腹股沟里面。 　　曹雯侠老师本来也想跟张謇说几句话，可看了他一会儿，见他一直没有看自己，也便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只管自己买东西去了。 　　“张謇……张謇……张大哥。”李玲见曹老师的影子消失，赶紧回头看着张謇，心里一惊，“你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啊？”说完，伸手在张謇额头摸了一下。 　　“别动！”张謇心里猛地一震，就像是被人打了一下，很严厉，“没事儿！” 　　“你真得时头很热啊！会不会是发烧啊？”李玲攥着拳，手里还有张謇额头的余热，那温度，绝对是高烧的时候才有的。 　　“没事儿，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张謇也不辩解，顺着李玲的说法接了下去。他心里最期待的就是让李玲马上离开这个地方，给自己一点整理的时间。整理并不麻烦，可是当着李玲的面，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附近有什么医院或者药店呢？我陪你去输个液或者是买点药，不能这样。”李玲急得满头大汗，转着身子四处观望。的确没有，她起步向摆小摊的走过去。这些人经常在，地理熟悉，会知道什么地方有医院或者是药店。 　　张謇看着李玲视线不在自己身上，赶紧一下子站起来，伸手在裤裆里一抓然后一塞，马上仰天长嘘一口气。幸好李玲没有坚持跟自己一起去找。 　　“李玲，没事儿了。我们回去吧！”张謇喘息了一会，对着李玲喊。李玲刚到人家门口，赶紧又转身跑了回来，随着跑动，胸前的两个团团上下耸动。 　　“我倒！”张謇心里一惊，叫苦不迭，刚刚放好的那东西又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蠢蠢欲动。他不再看李玲一眼，提起东西转身在前直接走路。 　　李玲张张嘴，没有说话。只是赶紧跟在后面，她以为张謇只是强忍住了发烧的痛苦，心里依然着急得火烧火燎。眼前随时向两侧看着，期待发现一个药店。 　　“张謇，等一下，东康大药房。”李玲说完，紧赶几步，把东西往张謇眼前一放，就直接向东康大药房奔去。李玲心里惶惑的不得了，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下子就发烧了呢？ 　　跑到门口，又停住，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刚才的速度太快了，“张謇，你得也去啊！发烧的是你，你得跟人家说明什么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没事儿的。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啊！”张謇一着急，情绪低落，早就没有了那种热血喷张的感觉，那东西也就老老实实地恢复原状了。他看着李玲跑出红晕的脸，心里生出浓浓的感动。 　　“别骗人，我试试！”李玲以为张謇是在骗她，伸手再一次抚上张謇的额头。李玲要比张謇稍微矮一点，身子跟张謇靠得近了。 　　“哈哈哈，这么亲啊！人家都上课，你们俩跑出来干这个！”一个嬉皮笑脸的低喊，同班的刘勇不慌不忙地走过来，旁边还有严明、孙纲和董福光。四个人互相把胳膊搭在一起，像一堵墙一样，向他们靠近。 第一卷 第5章：你们要干什么？ 　　“啊啊……你们来干什么？”张謇一时心慌，竟然说出一句没厘头的话。下了课出来瞎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他竟然问人家来干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别人想不乱想都不行。 　　“怎么了？不行啊，是不是打扰你跟李大班长的好事儿了？”刘勇素来油嘴滑舌，而且满肚子男女之间的八卦事件，见了这种场面岂能不动心。 　　刘勇这次乱想，可不是故意逗人家乐子，而是真正地想到别的地方去了。李玲刚刚从药店那边跑过来，还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无私有弊，说没事儿，打死也不相信。 　　“张謇有点发烧不要，要输液？”李玲撤回了身子，尴尬地看着他们四个。一时着急，竟然忽视了张謇额头的温度已经正常。 　　“发烧？”刘勇一愣，玩笑归玩笑，哥们发烧那得赶紧想办法，是不能耽搁的。他把胳膊抽回来，走到张謇面前，伸手往额头上一抹，只停留了三十秒就气得笑起来，“李大班长，你糊弄傻子呢？你说张謇发烧，发毛烧啊？发烧也是被你折腾的。” 　　“刘勇，你说什么呢？”李玲听着这句话非常别扭，红着脸朝刘勇吼起来，“张謇发烧，我就是摸摸他烧得样子，怎么了，怎么了？你别这么少见多怪好不好啊？” 　　“张謇发烧？你骗鬼呢！再说，你怎么摸，跟我有什么关系，发那么大脾气干啥？”刘勇见李玲还在跟他犟嘴，有心把事情搞清楚，让人知道他和李玲到底是谁在撒谎，“你们几个，摸摸张謇的头，谁能摸出是在发烧。你再看看，张謇这样子，是发烧的状态吗？” 　　刘勇的心思已经完全想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的大学生，的确开放的很，可是也没有李玲这么开放的，这才认识多久啊，就当街毫不掩饰……还有，刚才从药店跑出来，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李玲……”一声浑厚的喊声传过来，不远处一个穿着体面，神清气爽的男孩子笑眯眯地朝李玲招手。从装束上看，一定是个上班族，上班不久的上班族。 　　“没工夫跟你瞎扯淡，拿着。”李玲扭脸一看，脸上顿时飞出片片红霞，刚才的不满烟消云散，将地上的东西抓来猛地塞到刘勇手里，勾唇一笑，向着那个男孩子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这！”刘勇一愣，看着李玲的背影大嚷，“李玲！” 　　“怎么了？”李玲回应一声，又跑了回来，但她没有跑到刘勇的面前，而是笑眯眯地站到了张謇面前，声音不高，“张謇，钱钱啊，先用用，没得那么多。” 　　张謇一头雾水，不自主地把刚才拿钱掏出来一点不少地递到李玲手里。李玲咧嘴兴奋地一笑，抛一个媚眼，转身飞走。 　　“李玲，你这是要死哪里去？见异思迁也不该这么快啊？什么还没凉呢！” 　　刘勇看着手里的东西生气，先是一阵苦笑，然后猛地扭脸冲着李玲的背影大喊。 　　他才不管那个体面的男孩子是谁，先让自己痛快再说。实际他心里也猜个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就是男朋友，气他一顿，反正气不散，这种人追女孩子韧劲大着呢，应该属于狗皮膏药型。 　　李玲却不跟他生气，开心还来不及呢。扭回身冲着刘勇开心一笑做个鬼脸，却不曾想身子跟人家撞个满怀，被人家一下子抱在怀里才没摔倒。顿时来了一个脸红脖子村，脸上的红晕四处乱飞。 　　本来怪她没看路，却要怪人家不长眼。伸出粉拳一通乱打，直把那男孩子打得笑嘻嘻乱跑，她不依不舍紧紧追赶，眨眼之间，两个人踪迹不见。 　　“我操！” 　　刘勇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李玲的当，本想看戏却被戏，心中一阵惆怅。转了脸冲着张謇撒气，“张謇，你们还挺快的啊，这才一会儿的时间就完事儿了啊！”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看不出他的心里有什么鬼主意。 　　“那当然啊，时间有限必须要干净利索，不留后患！” 　　张謇马上回答，回答完了，感觉不对，冲着刘勇喊一声，“闭上你的臭嘴！” 　　“哈哈哈，好，爽快，不亏是个爷们，敢作敢当，我服了你，你以后是我大哥。” 　　刘勇说完，很乖顺地提着东西往回走。他一边走一边跟旁边三个“上课”：懂了没，出来做事儿，要干净利索，不留后患。 　　三个人都是人精，只是刚才没好意思答言。现在见刘勇再次提起，一个个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直笑得天昏地暗，眼泪汪汪。直到张謇皱了眉才慢慢停下。 　　“你们来做什么了？” 　　张謇见他们四个空手来空手回，怕他们耽误了自己要做的正事儿，忍不住要问个究竟。 　　四个人，包括刘勇，笑而不答，只是走路。八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去发现一样。 　　他们四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早就听说这个地方美女众多，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识。现在有了机会岂能放过？他们这一趟的收获已经不少了，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腿，黑白各异的脸，以及或平或凸的胸……他们能看到的都看了，并且都给出了不同的标号和评价。 　　收获多多，喜悦多多，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李玲到药店里买药。买什么药啊？这就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李玲那一句张謇感冒了就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到这里，刘勇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愧意来，紧走几步追上张謇：“张謇，对不起啊！对不起……” 　　“怎么了？” 　　张謇搞不懂刘勇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看旁边那三个，很失望，表情都跟他一样，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信息。 　　“张謇，我们不该打扰你的，应该闭眼低头悄然离开才对。我现在只问一句，我们四个到底有没有给你耽误事儿啊？” 　　刘勇犹豫一下，终于说出自己的顾虑。他真得好担心自己给张謇冲走了好事儿。都是男孩子，理解男孩子的苦。能把女孩子约出来不容易。说不好，错过一次的机会，就是终生的遗憾。 　　“没，反而给我帮了大忙啊。要不然，我自己还真是收拾不了。” 　　张謇说着，抬手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很认真，不是客气。要是碰不上他们。李玲离开，所有东西都得自己弄着。那样，纠结不死才怪。 　　“讷讷？你就少扯淡了，好不好啊？” 　　没有想到张謇这句话一出，马上引来刘勇的不开心。嘴巴一撇，满脸的不屑。这人还真就是不要脸了，撒谎不带脸红的。都买药了，还在这里装傻。 　　四个人急急忙忙赶回学校，进到教室，只觉得眼前两亮。一亮，教室被装饰一新，二亮，李玲竟然早已经回来，正像模像样得检查哪个地方没收拾好。而她的座位上端端正正地蹲着那个漂亮的男孩。 　　刘勇见了心里窝火，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了，自己的事儿没完成，给他白忙活半天。直接走到李玲面前，一下子把那些包包兜兜塞到李玲的怀里。 　　“谢谢刘哥哥了，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李玲转身冲着刘勇忙不迭的表示感谢，脸上笑得跟花一样。李玲座位上那个男孩，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们俩，满眼的柔情，脸有红晕。 　　这场面无疑是在刘勇的心里点燃了一个炸雷。两个人开心成这个样子，一定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哇咧咧，哇咧咧……”刘勇怪叫着离开李玲径直朝张謇走了过去，“张謇，你就干生气吧，你买的那些药估计早已经用完了。”说完，邪恶地瞟了李玲一眼。 　　“被你用了啊！” 　　张謇从刘勇的眼神里感觉出这不是一句好话，马上就反驳了回去。冲着刘勇挑挑眉示意他别乱来，人家男朋友在呢。、 　　“我是倒想，我哪里有机会啊？估计，现在连你的机会都没有了！不相信，你自己去问问，那些药还在不在！” 　　刘勇的声音越来越大，毫不忌讳。引来一圈全好奇的眼光，也包括那个漂亮的男孩。 　　这些整天浮想联翩的男女女对这种问题极为敏感，不用你掐着耳朵慢慢解释，自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认为李玲已经跟这个男孩做了什么了。 　　李玲只比别人聪明不比别人傻，当然明白刘勇的言外之意。本来想忍住不说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看到自己男朋友脸色有些不对。马上就火了起来，“刘勇，你这是满嘴里放得哪门子P啊？”声音洪亮，雷一样，夜叉一般，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只等待沉寂之后的暴风骤雨。 　　“李玲，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那漂亮的男孩轻轻站起来，走到李玲身边，抬手扶住她的肩，把她推到座位上。样子极为温柔亲昵。好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一样。 　　刘勇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哪里见得了他们如此亲密的场面，心中无名火腾腾地上窜，脾气也上来了。他本来是想恶作剧，现在就是要吵架了：“放屁？不放屁教室里能这么臭啊？”说完，眼睛瞪得跟铃铛一眼个，哪里还有半点同学情意在。 　　一双双眼睛扫来扫去，搞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从各自的话中隐隐感觉到一点不对的味道：好像李令根几个男生都有关系，开始纠缠不清了。 　　于是，大家的感觉在变，立场在变，态度在变，眼神在变，语气也变，叽叽喳喳，虽然很小，自然也被耳聪目明的李玲和那漂亮男孩听了个清清楚楚。 　　那漂亮的男孩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了几下，可也没有办法啊。这个教室里，他不是主人，只是一个客人，一个过客，没有说话的份儿。要是自己发作，不管对不对，都会变成这个班级里所有人的敌人。不但自己要吃亏，而且以后李玲也很难做。 　　无奈何，他强忍住内心的不满，静静地看着李玲，有些心疼，有些焦虑。眼睛向周围看一下，看看那些女生，希望过来一个帮他解劝。 　　人大多数同情弱者，看着男孩子左右为难的样子，好多双眼睛望向刘勇，示意他少说两句。来者是客，吵吵嚷嚷，显得我们班的学生太没有素质了。 　　刘勇也感觉有些难收场，这样持续下去，必然会影响晚上的活动。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事儿是自己引发的，到时候大家将肯定会对自己不满。也就尴尬地笑笑，做出一副给大家面子的情状，起身要出门。 　　可是，刘勇的想法还没有得到实施，就已经发生了一件让他瞠目结舌胆战心惊的事儿。 　　那李玲，好大的爆发力啊！猛然起身，双臂一展，身子往前一扑，牢牢地抱住那漂亮男孩的脖子，喊一声“小郭！”然后，放声痛哭，哭声响彻教室，响彻楼道，惹得临近班级的学生纷纷前来谈探头探脑。 　　“草，真牛AC，真伟大，搞个活动你来号丧。” 　　刘勇醒过神来，大骂一声，摔门自离开。怎么也不会想到李令根自己来这一手。正是动情、多情善感的年龄，哪里见得了眼泪。他明白其中的后果，这一哭，班里人的风向全都变了，一定都同情李玲，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人。自己什么都是白搭，都是苍白无力的，就是说下大天来，也换不到半分同情和支持。 　　“刘勇，刘勇，你别生气，活动马上就开始额，你这走了不好啊！” 　　那个被李玲喊做小郭的男孩子随后紧紧跟了出来，一把扯住留用的胳膊。好所歹说又把刘勇给拉回了教室，眼睛很快地向张謇的方向望了一下，微微点头一笑，却分明透出一些不屑一顾的态度。 　　晚上的节目本来是搞得不错，唱歌啊，跳舞啊，小品啊，几乎该有的都有了，热热闹闹。当然，对这些学生来说，尤其是那些女生，最开心的还是桌子上那一堆堆的吃货。一个个风卷残云一样，本来拿着吃的递到别人的嘴边，可当别人张嘴的时候，却又倏地一下礽回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使劲扶着对方的肩膀或者搂住对方的脖子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红霞片片，彩云飞飞。 　　可是小郭的眼神严重破坏了张謇的心情。张謇一触到这眼神马上来气了。自己招谁惹谁了？就招来这么一个眼神。但他不想破坏这大好的气氛，只是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开始，张謇还能回避，可是后来仔细一想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李玲是跟他一起去买东西的，先在东康药店附近碰上刘勇他们，然后就碰上小郭。而刘勇一开始就拿着李玲在药店门口的镜头说事，叽叽喳喳往歪路上引导。 　　明白了明白了，张謇猛然大悟。这小郭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但绝对不是个宽心的爷们，鼠肚子鸡肠子，八九不离十相信了刘勇的话，怀疑自己跟李玲那个什么了，起码是打算那个什么了。想到这里，张謇心里开始骂。他不骂刘勇，也不骂李玲，专门骂小郭：他妈的就是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李玲吧？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还跑来搅和个P啊！ 　　人怕急马怕骑，张謇这一着急，还真就给小郭搞出了一大摊子的麻烦。 　　当小郭再一次斜着眼睛瞄向张謇的时候，张謇没有继续装作没看见，而是笑嘻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让人捉摸不透到底是解释还是挑衅，反正小郭感觉怪怪的，禁不住心里一震，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好了。 　　小郭的确是对张謇和李玲的事儿心里犯堵。刘勇吵吵闹闹，那叫嫉妒，正好证明李玲跟他没有任何交集。而张謇就不一样。 　　下午他跟李玲跟张謇他们分开后，首先就听李玲跟他说碰到那个大老爷们的事儿。李玲谈起来红光满面，眼睛贼亮，兴奋的不得了，好像张謇在她的心里就是神一样。从那个时候起，小郭就对张謇产生一种排斥心理。张謇在李玲心里那么高的形象，自己又跟李玲这么远，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挖了墙角。 　　他不敢对张謇直接怎么着，还是刚才同一个原因，这里不是他的窝窝，他只是一个过客，没有发言权。他见张謇注意到了自己，赶紧把眼睛收了回去，若无其事地看着演出。 　　小姑娘的新疆舞还真是不错，肚皮舞啊。白白的肚皮露出一大截，让那些男生忘记了桌上的东西还在等着他们去吃掉。那些女生倒是很荣耀的样子，男生总是他们手下的败将，稍微漏点就让男生一个个臣服。要不说石榴裙的威力是无穷大的呢。 　　小郭看着看着，忽然盯着李玲的脸，自己要不要考验一下李玲在心中到底给了张謇一个什么位置。 　　“张謇什么节目啊？” 　　小郭专门挑张謇的“弱点”来问.他看过节目单，上面没有张謇的名字。他要看看李玲对这抱有什么态度，用什么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别看没有张謇的节目，他可是个才子呢！我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看见他的成绩单，我们班的第一名。还听别的男生说，他会好几种传统节目，评说，快熟，鼠来宝……” 　　果然，李玲的回答让小郭喷血，提到张謇，李玲依然津津乐道，眉目生彩，一副喜不自禁的神态。 　　“呵呵，都是一些老古董啊！应该打入历史博物馆的东西！” 　　小郭很不以为然地说，。他本来想说张謇会的这些都是该扔进垃圾堆的东西。可他没敢，那么说太露骨。刚刚发生那些事儿，李玲肯定还记在心里，要是自己现在这么一说，必然会让李玲不爽，那么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绝对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要么以后慢慢疏远，然后一拍两散，更可怕的是有可能李玲当场爆发，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赶他滚蛋。 　　轻轻的桌凳响动，张謇慢慢站起来，慢慢走到教室的后门，轻轻打开，闪身走了出去，然后迅速向楼下跑去。他已经受不了了，他已经忍无可忍了，真相一下子窜上去，把小郭抓住狠狠揍一顿，揍得他哭爹娇娘磕头认错。 　　真是一个白眼狼啊！自己下午为了李玲恼闹了那么一出。他作为一个爷们，不但没有半句感谢的话，还他妈的想三想四。刘勇那么闹，连个P都不敢带响。自己冷静，偏偏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謇慢慢走下去，校园里来来往往的人还真是不少。多数是男女搭配，独男独女的就比较少。大多是吃够了班里的东西自己到校园门口的小卖部补充食物的。 　　越看人家和和睦睦的样子，张謇心里的火就更加无法排遣，就漫无目的地瞎转。顺着花池之间的小路慢慢走，也不看方向，只顺着路走。 　　轻微的响声传进耳朵，前面就是一个小水池，要是再不止步就要进去了。张謇放慢了脚步，轻轻走过去，静静地站在池边借着月光看着水里朦胧的小雨吐泡泡。这些家伙无忧无虑的，虽然被这么大的池子框住，没有多大的自由，可也活得怡然自乐。 　　弯下腰，伸出手，按住水边的边沿，轻轻转了屁股坐上去，静静地看着。心情慢慢平稳下来，感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可笑：这才多大的事儿，就气成这样子。自言自语地取笑自己：小肚鸡肠，不成大事儿。说完，嘴角露出一丝丝的笑容。然后静静地躺下去，枕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天空那轮显得极为辽远空旷的月亮，竟然感觉有些清冷。 　　“你叫张謇把。”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过来，扭脸看，小亭子里面靠着柱子坐着一人，借着清辉虽然看得不是十分清楚，可是轮廓却很清晰。是个女孩子，长发披肩，军训的服装还穿在身上，竟然显得有一种超凡脱俗。她幽幽地看着张謇，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不眨。 　　好雅兴，好泼辣，好漂亮。张謇心里不自觉定就给她做出各种的评论标签。赶紧坐了起来，这是起码的礼貌。女孩子在侧，自己躺在那里算个什么事呀。要想人尊重自己，首先要尊重别人。这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张謇清楚得很。 　　“是！你怎么知道的！” 　　张謇言简意赅，不敢冒昧多问。就连“你是谁”这个水到渠成的问题也回避了。他认为这个问题问起来就是多余，要是投脾气，该知道的时候就一定知道。要是不投脾气，知道了也是白搭。 　　“你说我怎么知道啊？我见过你的档案啊！” 　　女孩子说完，慢慢站了起来，把一个卷起的东西塞到了胳肢窝里面。张謇看得清楚，那是一本八开页面的杂志。恩恩，这是一个才女，不屑于俗世的喧嚣与繁华，也是出来寻找片刻的宁静的。想找到这里，心里悠然对他她产生一种敬意。 　　但他很疑惑，这个女孩子怎么就能看到自己的档案呢？“你是老师吗？”他故意这么说，绕个圈子总比直接问要好些，省得让对方很尴尬。 　　“你感觉奇怪吧！我是去档案室问东西，档案室的人正在整理学生档案。正好最上面一份就是你的，我顺手翻了一下就记住了，就是这样子。还奇怪吗？不算是偷了你的秘密吧？还有，我只是看了你的照片和你的名字，至于其他的，我一看也没看，不该看的我不会看的。”那女孩子轻轻走动，带出一阵阵清香，扑进张謇的鼻孔里，顿时让张謇感觉心旷神怡，整个身体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自己今天到底是幸运还是背运？ 　　这么热闹的一个晚上，能舍得那热闹跑出来独坐的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伤心难过不凑热闹，就像自己一样。还有一种就是追寻一份心中的宁静，就像这个女孩子。 　　“我干脆把我的名字告诉你吧，省得像我赚了你便宜一样。”那女孩子忽然停住，静静地看着张謇的脸，看着张謇到底是什么反应，“我叫胡海燕。古月胡，大海的还，燕子的燕，记住了吗？” 　　“呵呵，记住了。海燕，在我的印象里很伟大的，从学了高尔基的文章以后，什么都不怕，完全就是一种无所畏惧的战神。”张謇忽然来了灵感，想到了高尔基对于海燕的赞美，爱屋及乌，竟然再次加深了对这个女孩子的敬意。 　　“呵呵呵，你可真逗。这个海燕跟那个海燕不是一个环境的。高尔基那是呼唤人们去为了人类的解放去做战斗，我们整天无所事事，怎么能相提并论？”胡海燕马上驳回了张謇对她的赞美，脸上平静如水，皎洁如月。 　　半个小时的交谈，两个人的兴致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些兴致高昂的味道。不像是刚认识的，倒像是一对很熟悉的老朋友。 　　“我实际上也很想学你那个专业的，可是老爸老妈死活不让。我现在的专业完全是老爸老妈代劳的结果。” 　　胡海燕说完，轻声慨叹了一下。但张謇心里早已经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显赫的身世，朴素的服饰，满腹的才华，过人的见解。难道这就是上天安排给自己的吗？ 　　“啪”的一声，张謇为了自己刚刚产生的这个念头狠狠地在嘴巴上狠狠扇了一下，扇得有些麻木，有些疼痛，两种感觉交杂。 　　“你怎么了？” 　　胡海燕不知内情地看着张謇，心中疑惑，表面平静如水，而眼睛里却露出兴奋的光彩。她也感觉出张謇身上透露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奇男子。甚至心中也产生了跟张謇同样的想法，但他只是暗暗隐藏不漏声色，没有跟张謇一样也来一个大嘴巴。 　　“张謇，你真行，真是牛AC啊，深耕半夜不睡觉，在水边上泡妹妹。我算是服了你。”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刘勇来了。刘勇表面上咋咋呼呼，其实心细的很，他早就注意到小郭对于张謇的态度，只是一开始没说，只是静静地做着。打算看一下张謇爆发了跟小郭大干一场。结果很失望，不但没打起来，反而让小郭把张謇给气跑了。 　　“请问哥哥贵姓？” 　　胡海燕见刘勇说话很冲，虽然脸上发烧，心里乱跳，可是没有发作，而是很谨慎地把头转向刘勇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哦，真不好意思，被嫂夫人取笑了，我叫刘勇。来找张謇哥哥回去睡觉的。” 　　刘勇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却不争气得烧了起来，慌乱的喘息中竟然吸进一股女体的清香 ，扭脸冲着张謇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一副赚了大便宜的神情。 　　张謇见他们俩斗嘴，而且明显把自己也牵扯到了里面。赶紧打圆场，“的确不早了，小胡，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你们睡觉？不行，我大老远跑来，你得跟我回去，不能让我白跑。” 　　刘勇意兴未尽马上装傻，一把扯住张謇，搞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接着月光，眼睛聚了光仔细地把胡海燕看了个清清楚楚。 　　眉毛细致，樱桃小口，雪白肌肤衬托出的是一张异常美丽的脸！喉咙忍不住“咕嘟”了一下，有点不雅地吞了一下口水。 　　“走！小胡，明天见。” 　　张謇轻轻咳嗦一下把正在意淫的刘勇拉了回来。狠狠地瞪一眼，转身就走。 　　胡海燕也转了身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张謇老实交代，这是不是嫂子，你给他开了没有！”，刘勇脸上仍然露出着恶的微笑，“再见了美女嫂子！嘿嘿！” 　　“张謇，你跑哪里去了？一大家子人都找你。” 　　一进宿舍，孙纲他们都跑了过去来，好像张謇失踪了多少年一样。 　　“还能干什么，跟嫂子幽会去了！没想到嫂子竟然是那么漂亮的人啊……” 　　没等张謇说话，刘勇已经嚷嚷起来，他为自己的重大发现而洋洋得意。 　　“哎！怎么说呢？” 　　孙纲看着他的样子，一脸色色的样子，使劲拍了张謇的肩膀一下，露出奸诈的笑容，“呀呀呀，哥哥我都嫉妒了！你请客！” 　　张謇使劲儿摇了摇头，“钱都花光了，这一周吃饭都成问题。” 　　“靠！装！鄙视你！下午给李玲的时候怎么就有了？” 　　孙纲嘀咕着，脸上显露出颇为无奈的样子。眼前浮现出一个曼妙的身材，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凸凹有致，绝对是少有的尤物。 　　“嫂子那样，绝对让人喷血啊。我给你们说啊，我刚去就惊了。首先闻到一股特殊的淡淡的幽香，那香气轻轻飘入进入我的鼻孔。我忍不住定睛观看，真好啊！一头乌发散落在肩，象牙色粉臂，修长的绝世美腿，胸前的丰软……” 　　刘勇见孙纲来了劲儿，马上就兴奋起来，煞有介事地介绍起来，当然90%的说法全靠了想象。 　　“哎暧暧暧暧，不会接下来把你自己说得玉茎临风、风度翩翩、满脸期待、十分紧张吧？” 　　张謇见他说起来没完没了，周围的人听得又兴致勃勃，当时就反驳了回去。言语当中把刘勇帅酷的身材说成了玉茎临风。说完，趴在孙纲耳边嘀嘀咕咕，“……你看看像不像啊，玉茎临风！” 　　孙纲觉得张謇这个词语说的很有创意，忍不住掩嘴一笑，转了眼神在刘勇身上上下踅摸起来，“嗯嗯嗯，像，很像，简直是太像了，就是一根玉茎啊！” 　　“我操，你们才玉茎呢，你们直接就是鸟好不好？” 　　刘勇见被张謇抢了先机，转移了话题，心中当时郁闷，却也不敢再来继续跟张謇纠结。他自己很清楚在这帮人当中，自己的威信比不上张謇，要是继续下去，难堪的是自己，而不是张謇。 　　张謇不再说话，爬上自己的上铺，幽幽地看着刘勇很郑重的点点头，那意思是说，兄弟，咱谁也别说了，赶紧睡觉。刘勇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喊一声“不跟你们瞎扯，赶紧睡觉。” 　　刘勇躺在那里心里就搞不清楚，张謇话也不多，为什么就那么找女孩子喜欢。才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就发现两个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他渐渐感觉张謇应该是一个弄情的高手，得到女孩子的放心就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他心里有些羡慕，要是自己跟张謇学习一下就好了。找个媳妇什么的人前人后风光无限，别像现在还是孤零零一人跟个老光棍一样，实在是寒碜了些。 　　他侧了身看看张謇，却发现张謇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一样。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明天上午请你吃饭。” 　　“很好！” 　　张謇虽然不明白刘勇什么意思，可是也不拒绝，反正自己已经早就囊肿羞涩，有人请吃饭，正好缓解一下压力。当即送给刘勇一个迷死人的笑脸。 　　“恩恩，睡觉！” 　　刘勇心里嫉妒加不舒服，闭了眼睛静静思考。张謇和李玲到底是什么关系，李玲和小郭是什么程度？张謇跟小郭会不会有的一搏……刘勇的脑子里乱糟糟一团。 　　“张謇，问你一句。你跟嫂子认识多久了？是不是高中就开始了？” 　　刘勇终于还是忍耐不住，轻轻爬起来，看看周围的人没有注意他，便他压低了声音轻轻地问张謇。幸亏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条窄窄的走道，否则，刘勇会爬下床来钻进张謇的被窝慢慢追问。 　　“什么嫂子？净是瞎扯淡，赶紧睡觉。” 　　张謇对于刘勇的喋喋不休很有些生气的样子，转身向里，甩给刘勇一个宽阔的后背，直接睡觉。啪的一声，灯线一响，宿舍里一片黑暗。 　　刘勇被晾了摊子，忍不住再次脸红心跳，很不好意思地慢慢躺下，闭着眼睛继续思考。整个心在李玲和胡海燕身上转来转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刘勇默默地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前方不远处一个娇媚的背影突然出现，他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昨晚碰见的胡海燕，除了她谁还有那么好的身段啊！ 　　当下，刘勇迷乱的思维画上了休止符，奋不顾身地飞快地冲了上去，拍打那个背影的肩，嘴里激动地喊，“嫂子，打饭吗？” 　　那个女孩子转过来，一脸惊讶，脸上顿时充满了厌恶的表情，“你睡啊？有病是不是！”说完，头也不会地继续向前走掉了。 　　“哦，对不起，认错人了。” 　　刘勇慌得连忙解释，心里却恶心的要死，天底下怎么有这样的怪事，背影那么好，可是那张脸怎么就……哎，不说了，只要看一眼，让人多难受就有多难受啊！ 　　“刘勇！怎么了？你嫂子怎么没甩你啊？” 　　张謇他们跟上来，孙纲第一个向他开炮戏谑，眼睛也去看看那个美妙的背影。脸上露出潇洒的微笑，边走边说，“不管什么样的了美女，要是跟你开始一样的劲头，绝对是攻无不克！嘿嘿！战无不胜，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恭祝刘勇早日洞房……”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还洞房？我还他妈的高楼大厦呢！” 　　刘勇的脸上一片灰暗，原本较好的神情一扫而光。本来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的难过却牢牢占据了他的心头。 　　“张謇，你们也是来打饭？”娇媚的声音，既熟悉又迷人，动人心魄，几个人无不驻足观瞧，张謇的面前早已经站好了被刘勇称为嫂子的胡海燕。脸上挂笑，落落大方，只让刘勇一时无语傻在那里。 　　“打饭，你也是！” 　　张謇心情激动，却是面上波澜不惊，微微一笑，眼睛在刘勇脸上轻轻一瞟，传递出打趣和讥诮的信号。刘勇想要说两句解气，却怎么也调整不好心绪，平日的机灵跑得无影无踪。窘得脸上着火一样滚烫，呆呆站立，玉茎临风一般。 　　“张謇哥哥，吃的什么呢？” 　　张謇几个人刚刚在饭桌前坐好，李玲便笑眯眯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笑。可当她看见一边的刘勇时变换了一副漠然，漫不经心的说，“你们慢慢吃啊，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草，张謇哥哥，恭喜你啊，过不了多久就要做爸爸了吧！” 　　刘勇见李玲给自己难堪，心里冒火，还没等李玲转身，便红着脸嚷嚷起来。那声音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引得好多的学生往这里看。 　　“滚你个蛋，闭上你的臭嘴行不行啊？” 　　张謇见那么多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一阵发慌。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事儿一样，扭脸对着刘勇大呼起来，怪他开玩笑不看场合。 　　这事儿，要是刘勇真得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也就过去了。可是刘勇偏偏煮熟了的鸭子肉烂嘴不烂，憋着劲儿要让李玲不舒服，也马上还了一句回去，“你嚷嚷个P啊？敢做不敢当，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啊！” 　　“好了，你们俩都少说两句，赶紧吃饭。” 　　董福光对这种叽叽喳喳的事儿最为讨厌，一向不说话，也不参与。现在好多人往这里看，他比谁都着慌，好像都在看着他一样。 　　“好的，吃饭。” 　　张謇看了董福光一眼，闷闷地伸手去抓桌子上的馒头。 　　刘勇却是不依不饶，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依旧在嘀嘀咕咕，“草，还真行啊，为了一个破娘们儿跟我翻脸。行行行，真行啊……” 　　“刘勇，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是破娘们儿呢？” 　　李玲猛地将手中的碗在刘勇脸前砰的一顿，了不得，热汤四溅，不但溅到了刘勇的身上，还溅到了刘勇的脸上，烫得他一咧嘴。 　　“你个傻疯婆子，还真是有病啊！” 　　刘勇猛地蹦起来，捂着脸大吼，胸前黏糊糊地全是刚才从李玲碗里出来的汤，还冒着热乎气向上升腾。 　　“就是有病，怎么了？” 　　人前都要个脸面，李玲自认自己没有犯错，当然理直气壮，瞪着眼睛大喊，而且还开始向周围的人作解释，“你们听听啊，自从昨天晚上就欺负我，到现在还不依不饶……” 　　李玲说的也算是实情，只是这话说的太有些歧义，尤其是“自此昨天晚上就欺负我……”绝对的让人浮想联翩，心动不已。立刻，好多双鄙夷的眼光刀子一样投到刘勇身上，还有的开始窃窃私语。 　　“草，我就是欺负你了，怎么了？别人能欺负，我就不能欺负了？你就是个欠欺负的货。” 　　刘勇火往上撞，干脆不再孤寂周围的一切，故意大喊大叫着向李玲靠了过去，“你说我欺负你，谁见了？谁见我欺负你了？没见吧，没人见，但我可见了！” 　　“你见什么了？” 　　李玲被刘勇气得晕头转向，毫不退缩，大不了拼命，谁怕谁啊！挺胸迎着刘勇站好，完全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 　　“好了，闹够了没有啊？” 　　张謇见他们越闹越凶，竟然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心里生气。猛地把脸前的馒头悉数扫到地上，起身往外就走。什么餐具什么的，连拿都不拿。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到底是做什么啊？” 　　孙纲白了刘勇和李玲一样，抓起张謇的饭盒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解劝张謇不要生气。 　　“什么东西啊？好像八辈子没见多女人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张謇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对两边的事儿不闻不问，“草，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反正就是闲得蛋疼。” 　　“张謇，你说谁神经病呢？” 　　刘勇本来看见张謇发火，心里有愧，后悔自己不该惹出这事儿来。不管李玲怎么在那里咋呼，赶紧追了出来。没有想到，刚追到张謇背后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滚蛋，说别人能对得起你吗？” 　　张謇胸中怒火不小，说话干脆利索，丝毫不加掩饰。 　　刘勇心里不爽，认为自己给张謇面子，张謇却蹬鼻子上脸了，“张謇哥哥，你别说话这么难听好不好？我刘勇说话负责，我没有乱说一个字吧？” 　　“刘勇，那好。那你就把话说明白，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张謇回身扯住刘勇的胳膊，往路边一闪，站定了，很严肃地看着他的脸，瞪着他说个一二三。 　　“呵呵，还来真的了。那我问你，你们俩出去买东西，李玲跑药店里买什么了？晚会好像不需要什么药品做道具吧？还有，李玲不是说你发烧了吗？那你自己说，是真发烧了吗？你们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不好？最后，还是个先办事儿后付款对不对？” 　　刘勇把他看到的但又一直迷惑的问题一股脑摆了出来，说完，洋洋自得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等着张謇给出个答复。 　　“我发烧不发烧管你P事，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张謇心里来气，不去解释，“跟你解释，就是对牛弹琴。我惹不起你可以吧？” 　　“可以，你可以不理会我。但不可能不理会这么多的好奇的人吧？就一个问题，简单点儿的。你给李玲那么多钱做什么啊？好像李玲跟小郭逛大街不用自己掏钱。” 　　刘勇步步紧逼，脸上满是一副此战必胜的神情。眼神很自在地在周围人的脸上飘来飘去。他心里变化很大，李玲不是让自己难堪吗？那好，我就让你们俩都难看，更难看。 　　周围的局势马上发生了变化：一男一女，含苞待放，青春萌动，单独出去，跑到药店里买东西，却又报不出名字来。再联系李玲那前凸后翘的身子，人家就是想不乱想都很难啊。 　　孙纲他们一下子愣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这就是整天称兄道弟的舍友啊？怎么什么难听什么让人为难说什么啊？好像只要自己能胜利，把对方置于死地都不在乎一样。 　　不远处，一双神秘的眼睛发呆，本来漂亮诱人的眼睛变得冷漠空洞，脸上鼓满了不可理解的神情。她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着这个局面的发展。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张謇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做出这种事来？呵呵，人就是难以捉摸啊。心里有些失落，心头有点痛。轻轻转身，慢慢走开，不想再看这猥琐事儿。 　　胡海燕最后一个身影恰恰被张謇发现。他心里猛地一震，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马上意识到这件事儿的影响有多么大了。必须马上结束，否则，会闹得满校风雨。 　　“不说是吧？不说就算了，我没资格非要让你说……” 　　刘勇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嘴角终于勾出了胜利的微笑。向周围抱抱拳，一副主持公道杀富济贫的英雄好汉形象。 　　“资格？你资格个屁啊！” 　　张謇忍无可忍，身子往前一窜，左胳膊抡圆了，啪的一声甩上去。直叫刘勇痛叫一声，捂了脸变了声，嘴角的血丝流了出来 。 第一卷 第6章：杀人灭口啊你们！ 　　“啊啊啊，打人灭口啊。” 　　周围一阵混乱，没有想到张謇会有这么个举动，一个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谴责张謇的狗急跳墙，出手这么重，一巴掌打出血来，心里得有多么大的仇恨啊。 　　“做什么呢？停停停，停下！” 　　早有人跟学生会那些巡视的通了信。巡视的人赶紧跑了过啦，赶散了围观的人，把他们带到值班室，严加“审讯”。 　　六个人，一个不少，齐刷刷占了一溜。张謇，刘勇，孙纲，严明，董福光。 　　别人不说话，董福光可说起来没完，矛头直接瞄向张謇：“张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清楚，可是你这打人灭口就很不对。都是兄弟，一个宿舍，才几天时间，你搞出这么个举动。这以后可怎么相处……” 　　刘勇吐掉嘴里的血丝，继续捂着脸，眼睛死死盯着张謇一语不发，心里凉凉的，后悔自己认错人了。本来自己以为跟张謇感情还不错的，虽然拿他取个乐子什么的，可一直是哥哥长哥哥短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为了李玲对自己大打出手。这一巴掌真够狠的，感觉牙都有些松动。 　　学生会的问了他们几次，要他们交代事情的前后经过。可是没有人能说的清楚。李玲、张謇、刘勇最清楚，可是不想在这里做过多的解释。李玲和张謇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眼神冷淡，毫无温度，都有些后悔，都有些无奈。 　　正当几个人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左右为难，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辅导员曹雯侠要这几个人马上到她的办公室。几个人顿时跟被阉了的鸭子一样，垂头丧气地往曹雯侠的办公室里磨蹭。他们都知道，这事儿算是给自己班级贴了狗屎金。 　　尤其是李玲，早已经心惊胆战，陷入各种想想当中。不管怎么样，一班之长跟班里的学生在食堂里打成一团，在学校据说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他们出名，曹雯侠也会跟着出名，“教条有方”啊。 　　每个人的大脑都在剧烈地思考。 　　刘勇考虑着如何能在曹雯侠面前把自己拎清，别把这狗屎金扣到自己头上。 　　张謇则在考虑如何找回面子。这一闹，一定给胡海燕造成了很大的误解。虽然胡海燕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从心底里很不愿意给胡海燕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愿能挽回一点就算一点吧。 　　其他的几个人倒是没有这么紧张。他们心里拿定主意，不管辅导员怎么问，就一口咬定只看见吵架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李玲瞟着张謇，觉得张謇有些委屈，然后看看刘勇，觉得刘勇有些可恶。可是她现在不敢得罪刘勇，刘勇的态度决定着事情处理的顺利与否，也就是决定着自己的“生死”。自己必须要让刘勇在曹雯侠面前少说两句，最好是让着自己，不要让曹雯侠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 　　刘勇见李玲不断向自己看，知道李玲已经胆怯，底气越来越足。他想到一句话，我是流氓我怕谁，自己就是一个平头百姓，不代表班级的什么，怎么折腾都可以；而李玲则不一样，代表着班级的形象，跟班里的成员打成一团，即使是对的，也是有罪过的。 　　刘勇眼看胜利在望，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些开心的笑容，马上就可以将李玲好好收拾一顿了。看看这个时候到底谁牛。 　　曹雯侠办公室的门开着，曹雯霞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脸上平如镜，心里乱如麻。刚刚搞一个活动，本来是加深一下感情，为以后的相处打下基础。自己管理也方便。没有想到只是睡了一个晚上的觉，就发生这样的事儿。自己在同事面前，校长面前算是露足了脸了。 　　“曹老师……”李玲抢先一步，向曹雯侠问好，脸上火炭一样，着火一般，心里早已经狂跳一团。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刘勇，满是乞求的神色：只要你能放过我，不要让我难堪，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李玲今天不管怎么样，向你赔礼道歉了。 　　刘勇眼皮一挑，脑袋一仰，装作没看见。现在软了，刚才你不是很硬吗？要硬就硬到底，别临阵抱佛脚跟我来着个。你以为我傻乎乎得不懂得你的心思啊。 　　“你还知道这里有个曹老师，很不简单啊，你们，啊……” 　　曹雯侠穿着得体的套装，衬托出饱满的诱人丰软。一改往日里笑眯眯乐呵呵文文静静的态度，脸色沉得几乎滴出水来，瞪起眼睛看着李玲。不管怎么样，先收拾李玲最合适。一来李玲还希望能够干好，即使把她说得严厉一些过火一些，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同时还可以安抚一下其他的人，这就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曹老师，我错了，我不对，都是我惹的事儿，跟他们没有关系的，错全在我一人身上，你要责备就责备我一个人吧……” 　　李玲一下子横了心，黑了脸，忍住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连连赔礼，不断道歉，把一切的错误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个场面，不管是刘勇，还是张謇，都是没有想到过的。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脸上尴尬得要死一般。自己还在这里打着小算盘，结果人家李玲全部揽过去了。“曹老师，也怪我，怪我不该没事儿找事儿，胡说八道，满嘴放炮，有什么处罚就来罚我吧，跟他们没有关系……” 　　刘勇果然是霸气丝毫不减，绝对不能出门被人家看扁了，说自己苏鼠肚子鸡肠子，连个娘们都不如，那样足以羞愧而死。他能折能弯，看着李玲揽罪，马上就来了一个抢罪。 　　“曹老师……” 　　张謇见他们俩都认错，自己一时无语，想上去跟他们俩一样，可是话都被他们俩说了，自己实在是已经没有什么可说，总不能鹦鹉学舌重复一遍，于是只好呆愣愣站在原地一语不发。 　　“怎么样啊吗，张謇，这事儿就怪他们俩啊，跟你没关系了……” 　　曹雯侠看了一眼张謇，心里很是有些不爽，第一名胜的入学成绩，竟然就是这个素质，惹了事儿就想就此故去，连个态也不表。实在是空有其表无其实，好看不中用啊。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我没有意见。” 　　张謇沉思半天竟然说出啊这么一句话来。好吗，一下子真得把所有的问题揽到自己的身上了。人家只是道歉说自己不对，还有一个缓和余地，他倒好，直接向曹雯侠要处分。 　　曹雯侠正愁找不到理由那谁开刀呢，现在张謇主动申请处罚，她那里有不开心的理由？马上决定给张謇一个惹事儿斗殴的处分，并且要到班里当着全体学生说，到学校的喇叭里面喊，做个大动作，绝对不能让别人说自己姑息养奸护犊子。 　　都很积极，处理起来出奇的迅速。李玲和刘勇分别被曹雯侠狠狠训斥了一顿，张謇则被记大过一次……草率得真是很可以。 　　回到教室，张謇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默默地思考刚才的事儿，越考虑越不对劲儿。始作俑者只是批评，自己反要受处分，岂不是真真假假说不清楚了？ 　　必须要找曹雯侠交代一下。为了班级集体，在班里说几句可以，要是在学校的大喇叭里喊，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要么，就来个重新审问。 　　张謇眼前浮现出曹雯侠的嫩白丰软、短裙和美腿，以及充满诱惑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一通到底，这是怎么处理问题啊？不分青红皂白，简直是没天理了。 　　想到这里，张謇随便拿了一摞纸，装作有什么事儿的样子直接去了曹雯霞的办公室……门已经是关着的，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小声说话声。他不敢贸然进去，偷偷从窗户的一个角落对着窗逢望了进去。 　　“天那！” 　　张謇大吃一惊，脑袋哄的一阵发晕，浑身冒汗。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正抱着曹雯侠，一手正从套装的开口处往里探。 　　看不下去了，张謇急急赶往回赶，心里乱作了一团。迷迷糊糊坐到座位上，眼前闪动着两个满是诱惑的嫩白丰软……晃动的全是极具挑逗的动作。啪的一个嘴巴，清醒一下。 　　“你都哼哧半天了，哼哧什么呢？是不是又想着和嫂子亲热了？” 　　孙纲坐在旁边满脸堆笑，故意眉目传情，满含柔情蜜意。他知道张謇今天有些委屈，一直找机会跟他聊聊天，让他宽宽心。 　　“问你个事儿好不好？你说我们辅导员的老公是做什么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謇忍不住把孙纲的头拉低，轻声问着，好奇的表情好奇的语气，将自己看到的详细地说出来。然后看着孙纲什么反应。 　　“晕了，你对这个也大惊小怪啊！人家夫妻亲热一下怎么了？”没想到孙纲脸上却是风平浪静，没有意思的波澜，“你不了解吧？辅导员的老公虽然说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家里有钱啊，一通死缠烂磨把辅导员娶到手，怎么能就白白地做摆设……”说完，眨巴着眼睛笑嘻嘻的。 　　NND，又是跟钱有关系，张謇有些悲哀，自己不是有钱人。 　　接下来的几天，班里的变化很诡秘。 　　刘勇似乎变成了大家心目中的神一样，出出进进都带着无数的眼睛，而自己就备受了冷落。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就差点当面对他嗤之以鼻了。敢做不刚当算什么爷们儿，她们心里都是这么想。 　　“草！刘勇，真行，你这一闹，自己威风了，给我搞出这么一通烂柿子来！” 　　张謇开始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想到了刘勇。这个局势刘勇造成的，就得由刘勇来解决。 　　“给你一通烂柿子？这还是轻的呢，没给你当众揭穿西洋景就不错了！” 　　刘勇虽然也跟张謇说话，可是态度冰冰的。他还记得张謇那个大嘴巴，虽然不流血了，可一看见张謇，就隐隐觉得有些发痛，心里老大得不舒服。 　　“呵呵呵呵，不错不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绝对的傻逼一个。” 　　张謇忽然呵呵地笑起来，笑得眉飞色舞，笑得天高云淡，笑得喜不自胜，好像刘勇错失了什么良机一样。他不能跟刘勇直说，要绕个圈子才能让他上套，他上套自己才能解脱。 　　“你没注意班里的变化吗？” 　　张謇起身慢慢转来转去，皱着眉头，不看刘勇一眼，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注意那些做什么，乌七八糟的，没有我感兴趣的。”刘勇也不着急，故意说话气张謇。 　　张謇却是好几套方案设计的天衣无缝，不管刘勇怎么说，他都有下一句不急不躁地接上：“你们俩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想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你说啥？什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可不要跟我玩花活，呵呵，玩吧，玩什么也没有什么用。我不说了，说了伤感情，别再来一个大嘴巴。”刘勇说完，白了张謇一眼，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被张謇打过的地方，脸上微微有些发红。 　　下午四点钟，一群男女学生有说有笑地从教学楼走了出来，唧唧喳喳得商议着该去哪里玩一阵。 　　“李玲，我们一起逛超市怎么样？” 　　几个跟屁虫一样的女生招呼着她。 　　“不了，我要回去睡觉，太累了。” 　　李玲不感兴趣得撇了撇嘴，转身旁若无人地向宿舍楼走去，没有多望追随者们一眼。 　　“哎，也真是的，这阵子被刘勇把她难为坏了吧！” 　　多嘴多舌的徐蕾轻轻地说了一句，脸上有些同情的神色。 　　徐蕾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李玲还是听见了。但她没有回头，就像没听见一样，慢慢地向着宿舍楼继续走去。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刘勇老是喊她一起出去干这干那的，而且殷勤得很。 　　没走几步，刘勇迎面快速地走了过来。李玲赶紧闪身停住，挺直了身子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去超市！” 　　刘勇语言简短整洁，说完，停也没停，一直吵着学校门口的方向走。李玲呆愣了一下，回转身跟着刘勇往外走。 　　“嗯嗯嗯，重色轻友啊，不论男女都一样。你看，刘勇一句话，比我们这一帮人都有分量。” 　　徐蕾马上又嘀咕起来，脸上故意做出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十五分钟后，坐在公车上的李玲望见了最近一家超市的路口，连忙冲着刘勇“喂”了一声，“别往里了，就这一家吧。” 　　刘勇点点头，等公车停稳后，看着李玲下车，才跟了下来，绝对是一副礼让三先的态度。 　　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远处，在一辆微型小轿车里有一双冷酷到令人心胆寒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俩，牙齿咬得咯嘣直响。 　　李玲不想让刘勇花过多的钱，以免揪扯不清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只是围绕着路面上那些卖书的小摊转来转去，打折的书特便宜，买一堆也花不了多少钱。她很认真地挑了几份杂志，一边走一边翻看。刘勇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眼睛盯着她那两条修长匀称的美腿，脸上全是满足的笑意。 　　刘勇开始感激张謇，给自己提供的信息的确不是空穴来风，当他偷偷注意李玲的时候，也发现李玲经常偷偷地看他。开始他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眼睛闪开，后来干脆迎着李玲的眼光冲了上去。最后就是隔三差五地约了李玲出来做各种的事情，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刘勇找出来的，可做可不做。 　　“耶耶耶耶……太好了！” 　　李玲突然手舞足蹈起来，胸前挺拔的一堆丰软也跟着像小兔子似的在校服下尽情狂跳，好像要冲出来一样。 　　“发现什么了？这么兴奋！” 　　刘勇煞有介事地凑上去，把头伸向李玲手中的杂志，眼睛却瞟向李玲的胸口，满脸陶醉…… 　　突然，一辆微型小轿车在他们身边吖的一声猛然停住，毫无思想准备，李玲被惊得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喊，脸色大变，一张俏脸变成了灰色。 　　“草你爷爷的，这是怎么开车啊？” 　　刘勇顿时叫骂了起来，抢身站在车门旁边，脸上沉得让人感觉恐怖。 　　一张漂亮的脸从车窗里探了出来，冲着刘勇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刘勇哥哥，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小郭，你他妈的要死啊！” 　　李玲早在旁边大骂起来，几步抢过去在车窗上一通狂拍，眼里水汪汪的…… 　　“嘿嘿嘿，你他妈的骂谁呢？你以为你是谁，又骂我的资格吗？” 　　小郭冲着李玲一通骂，把脸转向刘勇发出邪恶的笑声，“刘勇哥哥，玩好啊，就算是送你的礼物了，哈哈哈……”随着小郭的声音，微型小轿车猛地窜出，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给我滚下来！” 　　刘勇脸上发烧，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样，瞪着眼睛朝着小郭离去的方向跺着脚狂喊，那架势要是抓住小郭非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一样。这算什么事儿？自己好不容易约出来，竟然成了人家送给自己的礼物。天大的侮辱啊！ 　　“他妈的行啊，这样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他，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李玲在一边嘟嘟囔囔地发狠，脸上的表情却比刚才平静了很多。刘勇搞不懂，被小郭一通挖苦，还这么无所谓，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 　　“你想怎么样？不会是跑到他们家把老店给抄了吧？” 　　刘勇依然扭脸问了李玲一句。 　　“嗯嗯，差不多！” 　　李玲重重地点点头，板着脸看着刘勇，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你就别生气了，没什么的。他只要看见我跟别的男生在一起，都是这句话。实际心里并没有什么的。” 　　“啊！” 　　本来李玲瑶宽慰刘勇的话，却让刘勇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迷茫。心里鼓声大作，他搞不懂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了。费心劳力地讨好着她，她的心里却在想着别的男生。 　　“你……你以后跟他熟悉了就知道了！” 　　李玲不但不慌，还略微有些兴奋，伸手在刘勇肩上一拍，示意继续走路。 　　“呵呵，你们俩还真是跟常人不同，用他妈的作为交流感情的方式，也不怕LM在家里跳眼皮！” 　　刘勇感到心里别扭，眼睛依然在李玲白皙娇嫩的脸蛋和高挺的丰软上来回徘徊。的确是诱人，刘勇的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冲动，奇痒麻酥，“嘿嘿，你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恩恩，两年，从高二开始认识的。”李玲毫不掩饰地对他说着，手却不自主交错着揉搓起来。 　　“哦哦哦，这么久了啊。是我多想了。实在是对不起张謇了，还瞎想……” 　　刘勇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肚子里又开始冒坏水，他要试探一下李玲跟小郭是不是已经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然后决定自己今后是否需要继续这样对待李玲。如果已经突破了，自己就要毫不犹豫地抽身回营。 　　“瞎想？” 　　李玲很豪气地看着刘勇，这次真的没有明白刘勇的弦外之音是什么。 　　“瞎想你跟张謇那个什么什么啥啊……” 　　刘勇眯起眼盯着李玲那因激动而颤动不已的一对丰软，眼神里充满了两团炽烈的火焰。 　　“你混蛋！” 　　李玲顿时变得面红耳赤，咬着嘴唇眼露凶光，真想一巴掌把刘勇打扁或者是冲上去抱住他把他啃得稀巴烂。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勉强没掉出来。 　　“嘿嘿，开个玩笑，你不会当真的吧？” 　　刘勇连声坏笑，抬起头来，眼光中闪动着狂热的神色，满脸都是甜美的笑容。他凭感觉断定李玲的身子应该还是完整的。心里暗暗拿定主意，让小郭滚他妈的吧。 　　只是李玲现在已经是兴致全无，一点点的心情也没有了。本来出来就不是十足的愿意，没想到刘勇从心底里一直是这么看自己的。美目里本能地露出愤怒之色。 　　昏暗的灯光下，张謇独自坐在那个小水池边默默地发呆。小亭子里空空如也，没有胡海燕的半个影子。他心里谁都怪，怪自己不该答应李玲陪她去买东西，怪刘勇胡扯淡不看场合。怪李玲该忍不忍把事情闹大。 　　失落的眼中泪水滚落下，双肩禁不住左右摇晃，喘了口气，毫不留情地将手往前一伸，小石子砰的轻响落入水中再不见一丝一毫的影子。 　　“啊呀呀呀……张謇哥哥……”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是刘勇，不是胡海燕，而是严明。很出乎意料的事情。平时自己回去晚了，都是刘勇或者是孙纲跑出来找自己，今晚这是怎么了？难道身边的兄弟也要发生变化？耳边嗡嗡作响，心里一阵巨疼。 　　“喔……你……你怎么跑出来了……” 　　张謇隐去脸上的忧虑情绪，勉强换上轻松地笑意，看着严明欲言又止，转回头继续看着水面上的那些接连不断的小泡泡。 　　“刘勇……没跟你在一起……” 　　沉默半晌，严明长长吁了口气，没头没脑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大眼闪烁无神，显得有些暗淡和焦虑。 　　“急什么？害怕丢了他啊！” 　　张謇低头又捡起石子，停一下，扔进池中。看着小鱼四散奔逃而划出的细小波纹，眼神里重新闪出迷人的光泽。 　　“本来以为你们俩在一起呢！” 　　严明自言自语地说着，浓黑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表情有些迷茫，“傍晚就有人找他，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嗯？什么事儿？” 　　张謇心里一惊，若有所思得笑了笑，一副很沉得住气的样子。他心里暗暗欢喜，认为刘勇很可能跟李玲在一起。呵呵，在一起就在一起，彻夜不归才好。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傍晚找他的人不是我们学校的，听那语气好像跟小郭有关，就是李玲那个男朋友。我担心刘勇会出事儿，他这段时间跟李玲走得很近，会不会……。 　　严明叹了口气，视线很很迷乱地向四周看了一下，满脸的焦虑。他最担心的是因为男女关系引起殴斗，人家好几个，刘勇一个人，肯定会吃亏的。 　　“没有那么恐怖吧？” 　　张謇直起身耸耸肩，咬住下唇忍着心里要爆发出来的笑。装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双臂轻轻抬起抱在胸前，脑子里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张謇沉思了一会儿，再三嘱咐严明千万不要过问刘勇做什么去了。 　　理由很简单：既然刘勇从来没有提起这事儿，搞得这么神秘，那必然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如果去问，无疑就是要揭穿他的秘密一样，可能会闹得不欢而散。 　　严明点头答应，两个人一起回宿舍睡觉。 　　日子一如既往，变化不大，让人注意的就是刘勇经常回来得很晚，等到大家都睡了才回来，悄悄进房间，也不说话，轻轻上床，慢慢睡去，生怕惊动别人一样。 　　张謇不去问，严明不去问，孙纲想问却被张謇用眼色制止。刘勇也就认为自己这种举动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同样的事情也就经常滴发生着。 　　天气逐渐变冷，又是早操，张謇假托肚子疼，窝在被窝里不起。等到其他人走掉，才慢慢睁开眼望着房顶考虑刘勇跟李玲现在到底处于一种什么情况。 　　门轻轻响动，张謇赶紧闭了眼睛，房间里顿时死寂。刘勇慢慢进来，但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在宿舍里来回走动，偶尔叹气两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张謇继续假装还没睡醒，努力忍住不说话。 　　“张謇哥哥，张謇哥哥，还睡呢！” 　　刘勇在张謇床边停下，轻轻地问，声音有些怪异。想抬起手推一下张謇，却又把手放了下去。 　　张謇假装听不见，一动不动，一语不发。他知道刘勇一定有什么很为难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事儿，否则他没有这么拘谨。 　　“张謇哥哥，我问你事儿呢。起来吧，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刘勇终于把手放到张謇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 　　“恩恩，什么事儿啊！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张謇明知道他昨晚没有回来，却故意装作不知道地问他。 　　“我昨晚没回来，你没注意啊！” 　　刘勇反问了一句，声音很急躁，却又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没，我昨晚睡得很早，现在刚刚醒。他们什么时候走得我都不知道。” 　　张謇开始跟刘勇瞎扯，欺骗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恩恩，起来，我问你个事儿。” 　　刘勇有些你不可耐地继续问。 　　“怎么了？” 　　张謇见好就收，探出身子趴在床上幽幽地看着刘勇，眼睛里冒火，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啊？” 　　刘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脸上像着了火一样，很有些尴尬，语气也有些凌乱。 　　“什么有事儿没事儿的？” 　　张謇听得迷迷糊糊，刘勇的话实在是让人没法琢磨。 　　“你说，就是一次，会不会怀孕啊！” 　　刘勇的脸上更加发红，看着张謇不停地嘎巴着嘴，一副求助的神情。 　　“你说什么？” 　　刘勇一句话让张謇再也趴不住，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刘勇跟看个怪物一样。眼前隐约出现刘勇跟李玲光光的身子扭在一起的场面，几乎口鼻喷血了。 　　“你说就是一次，不会怀孕吧？” 　　刘勇强忍住焦虑又问了一句，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跟谁啊？怎么回事儿？” 　　张謇的心里开始凌乱了，本来想让他们交往密切一些，好把自己给清出来，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一起滚到床上了。心里又气又怒。真想伸出手再给他一个大嘴巴。这种事儿也敢做。 　　这要是一旦怀孕，就得开除，刘勇没什么，李玲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受得了？不出人命才怪。 　　“哪李玲呢？她现在在哪里？” 　　张謇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心里火急火燎的。 　　“你找李玲做什么？又不是她。” 　　刘勇又冒出一句让张謇喷火的话来，“是徐蕾。” 　　“什么什么？” 　　张謇的额头有开始迸出好多的青筋。他的世界观开始乱了。这么久，刘勇一直跟李玲搞拉锯战，现在怎么跟徐蕾搞到一起去了？ 　　“是徐蕾，我们昨晚在报告厅待了一夜……” 　　刘勇不明白张謇的心思，只是认为他心里冒火。脸上的肌肉不停地颤抖。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跟徐蕾怎么发展得这么快啊，无声无息地搞闪电战啊？” 　　张謇穿好了衣服，一下子跳到地上，站在刘勇面前瞪大了眼睛。自己的一切希望都落空了。刘勇跟徐蕾搞到一起，不用说是怀孕，就是生出孩子来，对于洗清自己也没有任何帮助啊。 　　张謇连着急带失落，禁不住在宿舍里来回快速走动。这种事儿，他也没有经历过，也搞不懂会不会怀孕啊。 　　这可怎么办？总要找个懂行的人问一下才能安心。张謇猛然站住，“你马上去门口的药店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事儿。” 　　“这！”刘勇的脸上马上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呆愣愣地看着张謇：要是自己能到那个地方问，还回来问你做什么？ 　　张謇看出刘勇的眼神不对，马上就变得更加迷糊。那去问谁呢？ 　　“你马上去喊上徐蕾，跟他一起去个远点的地方，。检查一下是必须的，不能草率。这要是等到出事儿了，你们俩可怎么在这学校里待啊？” 　　张謇开始真为刘勇着急了，清洗自己总还有机会。这要是一旦怀孕，那刘勇和徐蕾就是死路一条，无法挽回了。 　　“哦哦，我这就去！” 　　刘勇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转身飞也似的向楼下跑去。 　　“一对混蛋，还真大胆啊，什么都不顾了。” 　　张謇继续在宿舍里来回转悠，脸上的细汗涔涔往外冒。 　　“张謇，张謇……” 　　楼下的喊声接二连三传上来，孙纲和严明在下面喊张謇，让他带上吃饭的家伙赶紧下楼。 　　一边往食堂里走，张謇一边继续考虑刘勇跟徐蕾的事儿，迎面碰上李玲。李玲脸上笑眯眯的，好像捡了狗头金一样。 　　“你们刚来啊？” 　　李玲喜滋滋地冲着他们打个招呼，手里两份饭。奇怪，怎么不在食堂里吃，却要带回去？ 　　“你给谁带的饭？” 　　张謇心里生疑，问了一句，眼睛死死盯着李玲的脸，要发现一点什么。最好是跟徐蕾有关的。 　　“给徐蕾带的。我亏大发了，给她带的这顿饭，花去我三天的伙食费。” 　　李玲故意做出一副很难过很无奈的表情，把两个饭盒在他们眼前一晃。红烧肉都带上了。 　　张謇看了一眼，没再说话，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应该跟李玲有直接关系。刘勇应该被李玲给算计了。这娘们真狠，玩刘勇，把徐蕾给赔上了。 　　打了饭，看着几个人慢慢地吃着，张謇找个理由就退了出来。跑到食堂外面眼巴巴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望去。 　　刘勇也正往食堂这边看。他去找徐蕾，看着来来回回的人很多，马上返了回来。看见张謇朝女生宿舍的方向张望，就知道那是在找他，马上一边喊一边迎了上去。脸上笑呵呵的，跟苦菜花一样。 　　“走，我们一边吃去，边聊表说。” 　　刘勇拉了张謇一把，直接向学校门口跑去。那里有小饭馆，清静。 　　张謇紧紧跟上，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儿的分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大不了去买个事后避孕的要就是了。他现在想的是搞清楚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你不是跟李玲很热乎的吗？怎么跟徐蕾发生搞上了？难道是黑乎乎的摸错了人？” 　　张謇不再着急，笑嘻嘻地问刘勇，脸上一副风轻云淡说的样子。 　　“别瞎扯，什么摸错了人！就是徐蕾好不好啊！” 　　刘勇白了张謇一眼，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是想报复我啊，还是想落井下石啊。 　　“那你怎么就跟徐蕾搞上了？这么一来，李玲还不伤心难过了？亏人家一直那么暗恋你。” 　　张謇依旧打趣他，非要逼他说出一二三来。他知道自己务必趁着刘勇迷糊，趁热打铁。要是刘勇一旦清醒过来，自己就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 　　“张謇哥哥，你就杀了我好不好啊！我一大早就让你想办法，没有怪你一句吧？” 　　刘勇见张謇喋喋不休，脸上一下子变得不乐意了，扭了脸看着张謇，嘴唇突突突地抖动。那样子好像张謇再说一句就立马走人，不跟你纠结。 　　“怪我？凭什么怪我啊？又不是我把你们绑到床上的！” 　　张謇装作看不见，心中暗笑，刘勇一会功夫就得跟自己来个竹筒倒豆子。 　　“哎哎，说怪你，也不怪你。就是怪我昨天晚上没有把握好，他妈的，这是活见鬼了，第一次独处就搞出这样的事儿来。” 　　刘勇长叹一声，脸上布满悲哀的神色，后悔莫及。想打老虎却打了一只兔子，大计小用了。 　　“怎么回事儿，说说，说完了一起想办法。” 　　张謇已经胸有成竹，不再着急如何解决这家事儿。却更加关心起这件事儿的来龙去脉来。 　　“还不是你的事儿，闲着没事儿，逗我开心，说什么李玲对我怎么样怎么样，结果我忍不住地去试验了一下。就搞出这事儿来了。” 　　刘勇也慢慢平息下来，朝着张謇重重地出了一口闷气。 　　“嗯嗯，刘勇。如果是李玲跟你发生这种事儿，你怪我多嘴也说得过去，可是你跟徐蕾发生的，也来怪我，就有点不大靠谱了吧？” 　　张謇微微沉了脸，看着刘勇，一副很冤枉的样子。 　　张謇做梦也没有想到，李玲虽然表面上不敢得罪刘勇，但心底里却是恨之入骨。让自己难堪，让自己被动，这些事情，她无时不记在心上。 　　为了扭转尴尬的局面，李玲一直考虑怎么样才能让刘勇落点把柄给自己，只有自己抓了他的把柄，自己才能在班级工作中不受他的牵制。 　　怎么办呢？李玲苦苦思索收拾刘勇的办法。 　　很好，也就是这个时候，刘勇开始跟他纠缠。她本来不想，也不敢跟留用出去的，可是机会难得，舍不得放弃，于是干脆让小郭出来打掩护，破坏刘勇的情绪。也就发生了李玲拍车刘勇骂人的那个场面。 　　回来以后，李玲越想越怕，肯定刘永不会就此罢休，以后的纠结会没完没了，自己就得没完没了地陪着她。 　　人怕急马怕骑，狗急了也跳墙，鸭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李玲。但他她不跳墙，开始想别的办法：必须要有一个人来分散刘勇的精力，自己才能得意安定。 　　于是，她的眼睛开始在自己那些姐妹当中踅摸。看谁对刘勇的情绪小，甚至是比较有好感。 　　她第一眼就发现了自己最忠实的追随者徐蕾。这个小姑娘虽然长得好看，可是比较单纯，比较容易调理，自己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怨言。 　　李玲没有跟徐蕾明说，而是换了一个策略：只要刘勇喊自己，她就把徐蕾给喊上。 　　而且在玩的过程中，不断地这事儿那事儿地借故离开，创造让刘勇和徐蕾两个人独处的机会。 　　徐蕾搞不懂李玲的心思，又见刘勇对李玲那么热情，也就对刘勇没有任何的戒心，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无拘无束，开心得很。 　　时间久了，徐蕾对于刘勇的看法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她感觉李玲真是幸运，不但外面有个小郭想着她，这里还有一个刘勇，至于张謇，迷迷糊糊搞不懂。 　　同时，她心里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是李玲做事儿也太不地道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想着地里。对于男人简直是有点贪得无厌了。 　　李玲感觉出徐蕾情绪的变化，心中暗喜，认为自己没有选错了人。也就加速了自己计划的实施。 　　也就是昨天下午放了学之后，李玲主动约了刘勇跟徐蕾到外面去消遣一下。喝了点啤酒，吃了点小菜，唱了几首歌，乐乐呵呵，开心无限，谁也不提往回走。 　　直到好晚，已经过了宿舍楼关门的时候，李玲才故作惊讶地大吃一惊，招呼两个人飞也似的回转学校。门已关，爬过墙，宿舍楼下转一转，不敢敲，不敢喊，一起去了报告厅。 　　那里的门几乎常年不管，也经常有谈情说爱的在这里彻夜长谈。 　　他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早有人在卿卿我我。他们三个无声无息地进去，坐到后面。三个人总要比两个人的理直气壮一些。不多久，两个人的也就纷纷离开，只把三个人扔到这里。 　　三个人借着酒兴，意犹未尽，东西南北中，一通的瞎侃打发时间，宿舍回不去，在这里待一晚上还真是很难熬的事情。头对头，脸对脸，三个人的距离并不远，偶尔碰撞也很正常，只是没每碰撞一次，刘勇便觉得碰撞处一阵酥麻。 　　少男少女，无限情怀，初被触动，便是意乱情迷。只是李玲早就有了可心的男友，触碰几下也并非奇事儿，依然能够做到心平气和，波澜不惊，镇静自如地对待、操控眼前的一切。 　　唯一难过的就是可怜的徐蕾，单纯不更事，几下碰触，早慌得双目迷茫，面颊酡红，气息紊乱，喘息不匀，心里乱糟糟一团。 　　李玲看看时机差不多了，便找个理由起身离开，并再三强调，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只在这里等她，别让她回来了找不到人。 　　李玲的话，对徐磊就是奉若神明的皇王圣旨。徐蕾哪里敢有半点的违背，连连答应，并绝对的执行。孤零零一个玉人跟一个有点暴躁有点赖的男生在一起，叽叽喳喳，嘀嘀咕咕，说到开心处，哈哈一笑，无拘无束。好像情投意合的情人一般。 　　哐啷啷一声响，风起云动，只把报告厅的门吹动，忽的一声打开有忽的一声关闭，偌大的厅内显得更加死寂。 　　徐蕾胆怯，一声惊呼，猛地爬起来，绕个圈子，扑进刘勇的怀里，惊恐的眼神，惊慌的神情，小小的心脏狂跳不已，那里还顾得男女有别。 　　娇媚的脸上满是恐慌，美好的身子轻轻颤动，眼前恍惚出现许多恐怖场景。哆哆嗦嗦，语无伦次。 　　刘勇不但不着急，却、反而趁机大揩油水，紧紧搂住她，稍稍安静，便开始让手运动起来。徐蕾半推半就地挣扎，结果衣服散开…… 　　刘勇更是大喜。一双大手按上了丰软，微阖双眼，尽情神游。徐蕾体内的烈火很快被点燃，产生种种幻觉，不知不觉间开始缓缓扭动，口中也忍不住发出诱人的神音。 　　“谁让你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我是问你目前的事儿该怎么解决。总不要等着肚子大了再说事儿吧？” 　　张謇只听得脸红心跳，嫉妒不已却假装一本正经地叹息摇头。却不料，裆内一阵胀痛传来，竟然不自觉地上了巅峰。 　　“就是啊，就是问你呢！想好办法了没有？” 　　刘勇着急，竟然没有发觉张謇的微妙变化，只顾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想好了，不管有没有事儿，安全第一，小心第一。你厚着脸皮找个药店买事后避孕药好了。” 　　张謇已经了解了情况，也就不跟刘勇卖关子，干脆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刘勇听完有些如获至宝，马上委托张謇代为请假，掏出一张人民币塞给张謇，“你慢慢吃，我就不陪你了。早一分钟算一分钟，安心第一。”说完，风一样离去，只把张謇扔在原地。 　　门口附近也有几家药店，避孕的药品也是齐全，只是刘勇借几个胆子也不敢进去。一来距离太近，被人发现的几率太大。二来，平时里出出进进，早就混个面熟，现在自己进去要这个，实在是难以张口。 　　最远的一家，就非常的要命，来来回回就要一个小时，不用说，也就是坐了公车跑了远路。虽然远，但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一次错了，不能连着错，刘勇认为自己这个决定很是聪明。 　　进了药店，刘勇竟然咧嘴就苦笑，那大牌子让他尴尬无比：东康大药店。爷爷的，李玲从这里出去，被自己抓个正着，所以一直对自己客客气气去，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跑到这里来了。 　　李玲买没买药，全是自己的臆测，可是今天，自己可是真的要买了啊！ 　　有些胆怯，有些心慌，面红耳赤，磕磕巴巴，说明来意，交了费用，接了药品。他妈的，刘勇心里一阵骂，跟个大豌豆一样大小的药，竟然让自己跑了这么多的路。 　　“小伙子，二十四小时之内吃了才管用，超过时间没有啊？你可要想好了啊……” 　　药店的老板倒是热心，生怕刘勇不懂，提醒他注意时效性。 　　刘勇羞得满脸发烧，说不出话来。却听见有人竟然喊他的名字“刘勇。 　　刘勇气极，这个时候喊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啊？是不是傻叉到家了啊？气呼呼抬头瞪眼看去，禁不住脖子后面冒凉风，整个脑袋嗡嗡叫，竟然是李玲这个要命的祖宗。 　　“刘勇，你来做什么了啊？”李玲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再问一句，再呼其名，眼睛却盯着刘勇手里的那粒药看个不停，脸上飞上两片红晕，竟然是那么好看。 　　“没什么！” 　　刘勇惊慌失措，也不跟他多嘴，支吾一声，扭脸就往外走，恨不得肋生双翅，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从李玲眼皮底下消失。 　　“呵呵呵，刘勇，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第一卷 第7章：走火入魔了 　　李玲竟然不买东西，紧紧跟了出来，满脸的笑容，夹杂了无尽的感激和佩服。 　　“我帮你什么忙了？” 　　刘勇此时心浮气短，没有往日的骄狂，看着李玲的表情从内心里有些发慌。搞不清李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来李令跟这里很熟悉，自己就是想瞒也瞒不了几天，禁不住脸上汗涔涔。 　　“我本来是给徐蕾买救急药的，没有想到你已经卖了，不错不错，省得我进去为难了。”李玲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忽然一沉，“看看，你们俩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啊？” 　　“你说什么呢？” 　　刘勇已经明白李玲说的是什么，可是来了一个死不认账。心里暗骂徐蕾嘴里没有一个把门的，这种事也到处乱说。他骂徐蕾没有把门的，却忘了自己早就把这件事给张謇竹筒倒豆子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事儿都到这份儿上了。你再嘴硬不承认还有什么意思嘛？” 　　李玲脸色一变，义正词严，好像随之都可以将刘勇绳之以法一样。 　　张謇趴在床上看着这些让他心动神摇的细节描写，禁不住眼前浮想联翩。好像刘勇跟徐蕾的放纵就在他的眼前发生的一样。 　　张謇有些搞不懂，是自己歪打正着帮了刘勇啊，还是刘勇就是上天注定要走这个桃花运。说实话，徐蕾的长相要比李玲好很多。 　　张謇有些后悔，后悔不该鼓动刘勇去跟李玲搞这些破事儿。否则，可能跟徐蕾发生这事儿的不是刘勇，而是自己。 　　张謇猛地将手中的《淫龙少主》扔到一边，盘腿坐在床上生闷气。张开大口，闷闷地呼出一口热气，沉闷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内心的极端压抑。 　　“怎么了，张謇哥哥？” 　　孙纲跑过来，伸手将《淫龙少主》拿在手里，一边翻腾一边冲着张謇笑呵呵的。他不了解张謇在想什么，只以为是受了书中情节的刺激。不免有些感叹，这作者写得太棒了，神到家了。 　　中午，李玲、徐蕾和刘勇三个人搭伙吃饭。在桌上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出谁的心里有什么。 　　徐蕾本来心里还多少有些疙瘩，可是架不住李玲再三给她说宽心的话。大学生又不是小孩子了，跟自己可心的男生发生这样的事儿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犯不着纠结。 　　“菩提灭谛，莲华归一，婆娑净土布琉璃。七宝树，彼岸花，般若常闻世人涕，众生悲苦从不息，喜，无可依，悲，无可依。” 　　张謇瞅了孙纲一眼，皱皱眉，没头没脑地吟起词来，那表情真好比被人强迫吃了两斤苦瓜，苦涩无比。 　　“说什么呢？” 　　孙纲头也没抬，只是翻来翻去，跟张謇同样的心态。这样的小说情节雷同，看过的已经数不胜数，找几个片段刺激一下而已，没人逐字逐句去看。 　　“我问你件事儿，你说刘勇以后会不会就不跟我们一起搭伙吃饭了啊？” 　　张謇心有不甘，扭了脸看着孙纲，顺手把书抢过来，扔到一边。 　　“恩恩，有可能。我看他最近跟李玲走得很近乎的。就是徐蕾那傻丫头，也太不长眼睛，人家亲亲密密，她是整天跟屁虫一样做什么啊？” 　　孙纲竟然没有看出其中的猫腻，依然认为是李玲跟刘勇在交往，徐蕾只是个跟屁虫。 　　“哎，我估计没有几天，我们就会一个个独立出去了。” 　　张謇煞有介事而地一声长叹，瞅着孙纲笑起来，笑得孙纲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啊？感觉树倒猢狲散的味道，这么凄凉啊！” 　　孙纲眨巴着眼睛，心里怪怪的，“你是不是看着李玲跟刘勇那么近乎，心里犯堵，已经走火入魔了啊？” 　　“红尘浊浪在，把酒亦悠哉，莫管风雨横陈几多载，才，功名成身外。旦抛开，一身潇洒一曲襟怀。说一说，一切都是浮云外，都不如美女在怀。” 　　张謇依旧说着让人半懂不懂的极不押韵的话语，眼前忽然一亮，从床上飞身下来，穿了鞋子，提了褂子，转身出门，一路小奔，又跑到那个小水池边。 　　依旧冷清，依旧孤单，有的只是那些被圈禁住跑不了的小鱼。亭子里面，柱子旁边，根本不见胡海燕半点身影，当初的音容笑貌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张謇无语，慢慢弯腰，扶了池边，扭了屁股坐上去，静静地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小鱼，乐呵呵地获得暂时的宁静。少许，起身，慢慢走进亭子，靠近那个柱子，慢慢站好，面前就是胡海燕在过的地方。 　　物是人非，伤心至极。 　　张謇的心里蓦然又生气起来，要不是刘勇跟自己开那个玩笑瞎扯淡，要不是李玲不看时候跟他较劲儿，也就不会闹大。那么胡海燕也就不会对自己产生误解。 　　如果不是他们，现在可能就是另一种情状。依然是自己跟胡海燕倾心长谈，开心无限。都是这两个坏事包坏了自己，不但让自己节操不明不白，还让自己失去这段机缘。 　　“你怎么这么懒啊，这么早就睡了！” 　　张謇面对着那冰冷的柱子喃喃自语，满面的微笑，好像跟老朋友交谈一样。说着，眼前就浮现出胡海燕的影子来，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靠着柱子站好，跟他咫尺之遥，对面而立。 　　“呵呵呵，说曹操到，曹操就到。刚说你，你就来了啊，这，这就是缘分啊，对不对？” 　　张謇伸出手，抚上柱子，轻轻上下移动，心里竟然有一种温润的感觉，好像抚摸的不是柱子，而是胡海燕细嫩柔滑的身体。 　　“什么？你说我自作多情？别这么冷酷了好不好？自从上次见面，我可是无时不在想着你，上课的时候，做操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尤其是睡觉的时候……” 　　张謇做出一副受了刺激，受了打击的表情，轻轻在柱子上拍了一下，“难道说，你就一会儿也没有想起过我？” 　　“哈哈哈，撒谎。你这绝对是撒谎，你怎么会把我给忘记了呢？我不相信，不相信！” 　　张謇身子往后轻轻一闪，眼前的影子顿时无影无踪，亭子里依旧空空如也。多了的，只是张謇眼中缓缓留下的眼泪，扑簌簌地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张謇这个时候才真切得感觉到，胡海燕你已经在她的心里彻底地生根发芽了。至于什么李玲、徐蕾的，那都是自己有气没处释放的参照物，根本就没有动感情。 　　对于胡海燕则不一样，他有一种从心底最深处传来的痛疼，让他的心，他的肉，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颤。 　　张謇扭转了身子，瞪大了眼睛向四处望着，很空旷，空旷得出奇。今天晚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影在晃动，好像整个校园被戒严了一样。 　　张謇把眼睛伸向长空，慢慢闭上，长长地嘘气，要嘘出心中那无尽的压抑。 　　“哎呀！” 　　痛苦地一声娇呼，紧接着一阵甜美而无忌的笑声很清晰地传来。 　　张謇浑身一颤，禁不住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隐隐约约从操场上的主席台后面转出两个人影。他赶紧移步靠了柱子掩住自己的身体，定了眼神望了过去。 　　跟他判断的一点不假，前面是徐蕾，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刘勇。张謇禁不住浑身一阵抽搐，感觉到了一阵无上的舒爽和刺激，赶紧吸了一口气咬了牙用力将那股冲动强行压住。 　　“好，好！你果然是孺子可教。我领教了。” 　　徐蕾在刘勇胯下一抓，趁刘勇躲闪，赶紧跳到一边，发出嘿嘿的坏笑，肯定是这话藏了什么玄机，赚尽了刘勇的便宜。 　　“徐蕾，我跟你来最后一个游戏。” 　　刘勇猛然向徐蕾以身边一跳，双手伸出，已握住了徐蕾的腰际，用力一拉。徐蕾早已经整个身子被他搂在怀中。刘勇乘胜追击，晃着身子做出各种不堪的动作。 　　刘勇此时极度兴奋，早已经彻底忘记了他们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张謇暗骂一声，随着他们的打打闹闹走过去，自己也围着柱子转了一圈，总归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 　　两个人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影子，还传来隐隐的笑声，爽朗洒脱，毫无忌讳，才不管有没有发现他们。张謇怀疑，是不是男女一旦越过最后的防线，以后在做什么都会无所羁绊了。 　　张謇忽然身形暴起，抬脚照着那柱子狠狠踢了一脚，“欺负我是不是？”眼前浮现出胡海燕遭了重重一击，委屈的神情，眼中含泪，眼巴巴看着自己。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对不起，疼了没？” 　　张謇又换了一副很温顺的语气，轻缓地说着。然后轻轻地对着柱子嘀嘀咕咕，至于说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好，听你的，睡觉去。” 　　张謇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表情严肃，一本正经，好像身边紧紧跟着胡海燕一样。心中有一种虚幻的满足感和现实的疼痛感。 　　使劲摇摇头，摆摆臂，踢腿，窜跳，释放一下内心的郁闷，加快脚步向着宿舍的方向加快了脚步。不能让别人认为自己也是在外面泡妞。 　　越来越近，放松身心，放缓脚步，做出一个不慌不忙的姿态，很沉稳地走向那熟悉的大门，离锁门还有三分钟时间。 　　“好，好！你今晚总算是孺子可教了。” 　　那是辅导员曹雯侠的声音，张謇赶紧跳到一边，依然听到曹雯侠发出嘿嘿的坏笑。 　　张謇等曹雯侠夫妻过去，才闪出来往宿舍门口跑，他看见看门的正在把门拉上准备上锁。 　　张謇破天荒冲着看门的一声大吼，如同一个炸雷落地，等到看门的明白过来，张謇已经推开一条缝隙钻了进去。冲着看门的抱抱拳，嘿嘿一笑，表示道歉，然后直冲上自己的宿舍。 　　爬上床，翻出自己的旅行包，掏出一个月才用一次的手机。 　　手指很伶俐地点点点，终于一条感人肺腑的短信形成。脸上挂满了笑，但只是一瞬，自己根本没有胡海燕的电话号码，脸马上就沉得没法看，点击一下保存关机放进旅行包。 　　平静的小水池里，小鱼很无聊地吐着泡泡，打破了水面的平静，荡起细小的波纹。张謇坐在池边静静地看着，神情悠闲自然，做梦也没有想到，胡海燕竟然主动把他约了出来。他心下坦然舒畅，估计胡海燕不但是对自己动心了，而且是急不可耐地发动进攻了。 　　张謇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目光缓缓转向那亭子，看着紧靠着柱子的胡海燕，脸上露出了几分温暖的微笑，水汪汪的大眼，波光流转，异常娇美。 　　胡海燕今天的穿着很是诱人，优美的身材独有的曼妙，一对丰软高高耸立，好像要破衣而出一样，在胸前勾出优美的孤形。 　　张謇心里开始悸动，这样的曼妙，必然是白嫩如雪，光滑如玉，到了床上也一定是惹火的高手，一定会让自己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乐。张謇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微风过处，胡海燕的裙角轻轻飘起，又轻轻落下。张謇那期待的眼神看见胡海燕弹性而修长的美腿，小腹渐渐热起来，猛然起身，向着胡海燕走了过去。他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满足一下自己的期待。 　　慢慢靠近胡海燕，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淡香。张謇的心怦怦狂跳更加厉害起来，马上就要做刘勇跟徐蕾之间的那种事儿了。况且，胡海燕要比徐蕾强好多。 　　“喂，张謇，你怎么行动起来跟老太太一样，这么磨蹭啊。” 　　胡海燕诱惑的声音传出，露出了一个魅惑的微笑，好像在给张謇鼓劲助威一样。 　　“哦，是吗？” 　　张謇支吾一声，眼神依旧在胡海燕充满弹性的丰软上徘徊…… 　　“呵呵呵……你……” 　　胡海燕的脸忽然微微一怔，竟然用眼角的余光发现了张謇那个蒙古包，俏脸一热，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轻轻转身，急速走动。 　　张謇更加兴奋起来：胡海燕走去的方向竟然就是刘勇跟徐蕾在过的报告厅。心里不禁重重一荡，神思飘摇。隐隐猜到，胡海燕今夜要向自己主动献身了。 　　推门进去，找了座位轻轻坐下，肩挨着肩并排而坐。 　　胡海燕幽幽地看着前方略略沉思，轻轻摇了摇头：“唉。”跟想起了什么一样的，咬了咬牙，露出了怪怪的神色：“你怎么跟那个李玲没有关系了呢？那是很好的一个女孩子啊！” 　　“嗯？” 　　张謇心里一惊，侧脸透过领口看见雪白的肌肤，想象着粉嫩的丰软，身体发胀的地方猛然一抖，几乎要狂喷而出。 　　“嗯什么？” 　　胡海燕轻轻问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无比妩媚，让张謇全身的毛孔都跟要舒张了开来一样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身体一僵,一脸茫然，“李玲？我什么时候跟她有瓜葛了？” 　　又是李玲，被她害死了，搞不好今夜到手的鸭子又要飞掉。 　　咽了一口口水，胡海燕闭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静了一会儿，猛然睁开，露出了几分火热，显得有些迷离。 　　张謇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的，一双手不知觉地轻轻向着胡海燕慢慢伸了过去，指尖已经靠近胡海燕，却又咬了咬牙，有些慌张的走出了房间，心中暗骂了起来：“张謇啊张謇，你在想什么呀。” 　　胡海燕感觉到心中对张謇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表情古怪，微微叹息一声，跟在张謇身后，细腰扭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人。 　　“喂，我刚才的话让你伤心了吗？” 　　胡海燕凑到了张謇的身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是如此之近，近得张謇能够清楚得闻到胡海燕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心中一荡。 　　门哐啷一声响，张謇猛然看去，却见孙纲穿着短裤跑了出去。这家伙闹肚子，一晚上不知道跑多少遍。 　　完了，张謇一下子从梦幻中回归，眼前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他狠狠地朝着孙纲的空床瞪了一眼，很郁闷地躺好，一句话不说。其他的人依旧在叽叽喳喳聊着什么，他没有心思去听。只想让刚才的一幕继续下去。 　　“我刚才的话让你难过了吗？” 　　胡海燕又问了一句，伸手搂住了张謇的胳膊轻轻摇动，“对不起，女孩子都是很心细的，容不下自己喜欢的男生心里再有其他的女孩子，你该理解的。” 　　张謇感觉到让人心动的温软和细腻，喜悦来得太快，却没有表现出来，淡淡地说：“好，我们就好好地聊聊吧。” 　　“是呀，是呀，你要是再这么小气，我可真不理你了。” 　　胡海燕嘟起了嘴，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高耸的丰软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张謇看了看看胡海燕，苦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相信。我真是跟李玲丝毫没有关系呀。” 　　胡海燕脸上露出了几分不以为然的表情，格格笑了起来：“呵呵，你怎么就这么较真呢！有关系又能怎么样？成王败寇，可心的男人，谁先得到手就是谁的。” 　　“吱……”门轻轻一响，孙纲又跑了回来，忽地一声跳到床上，床吱呀一声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么刺耳。到此，张謇的思维彻底被拉了回来，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謇就爬起来，穿好衣服等着早操。 　　张謇要在早操的时候寻找一下胡海燕，看看胡海燕做操是个什么样子。或许，能有机会靠近解释一下，让那份惹人心碎的情感能够持续下去。 　　失望，失望，操场上一个来回，食堂里转了一个遍，竟然不见胡海燕的半个影子。出出进进的人那么多，张謇就盯着门口，苍蝇也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可是，他竟然看不见胡海燕的一点点影子。 　　一顿饭没吃好，张謇很失落地把餐具交给孙纲，让他给带回宿舍。打算直接进教室，看看书，解解闷，否则自己精神得不到解脱，会憋疯的。 　　教学楼下很空，来的人不多，三三两两，显得有些冷清。张謇没有心思去看这些，只顾抬着脚步往楼上走。地面上台阶刚刚擦洗过的样子，能映出人的影子来。 　　张謇低了头，看着自己朦胧的影子，做出各种的动作，自我消遣打发时间，取得暂时的快乐。也叫自娱自乐吧。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他走的声音很轻，一层层升高，竟然从中真就得到了一点宽慰，要感谢这个擦洗地面的人。 　　“哎呀！”一声熟悉的悦耳惊叫，让张謇感觉心旷神怡，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宽了一样。这个声音正是自己冥思苦想的胡海燕的。抬头看，胡海燕满脸潮红，一脸的紧张。 　　张謇的头开始有点眩晕，眼前竟然是自己最爱的那双丰软。慢慢回顾刚才的情状。哈哈哈，原来是自己低着头我往上走，脑袋不偏不倚地撞到了胡海燕那双丰软上面。猛然，一种异样的感觉贯穿他的四经八脉。 　　“你！”胡海燕看着他，眼神慢慢平复，生出一股温柔的气息，慢慢堆出了笑意。 　　“额，是我！对不起啊！” 　　张謇的心怦的一跳，身体某一个部分突然间剧烈地抖动了两下，全身都炽热了起来。 　　“走路不抬头，瞎撞呢！” 　　胡海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张謇一眼，想到刚才的一撞，竟然一阵心跳，转身直接向楼下走去，速度很快，明显紧张。 　　张謇立即转身跟上，拐向另一个方向。 　　“你跟着我做什么？” 　　胡海燕停下，转身看着他，脸上火一样的红，格格一笑：“我要去厕所，好不好啊。” 　　说完，带着一丝娇羞，又带着一丝渴望，美臀轻摆，转瞬离开。 　　“哦哦^” 　　张謇睁大了一双眼睛，强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再次向教学楼走去。 　　教室的人并不多，刚起床也没得聊，一个个随便拿一本书放在手里胡乱的翻腾。张謇走进去，砰地一声蹲到自己的座位上，紧闭了眼睛，想象着胡海燕此时的状态，很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觉。 　　张謇的大脑急速运转，他很肯定得意识到，胡海燕这样子做，并不是要摆脱自己，更不是要自己难堪，而是在给自己传递一个信号：我们可以继续发展，深入交往…… 　　心中这样想着，张謇不由地生出想要约她单独聊聊的冲动，逛逛小树林，吃吃小饭馆，跑跑夜路，都是可以的。只要这第一关过了，以后就好说了。他扭脸向刘勇的座位看了一下，就是好奇：刘勇虽说是歪打正着，可也太顺利了。 　　张謇一时间头皮有些发麻，慢慢起身向教室外走去，一直走到楼梯口停住。沉思一下，缓缓向下走动，待要走到下面的时候，又转身往上走……上上下下，缓慢地走动，眼睛不时地向着教学楼的入口望去，期待那个身影马上出现。 　　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可依旧不见胡海燕的影子。呜，双脚都要麻木了。张謇沮丧地擦擦额头的汗继续张望。 　　好，忽然眼睛一亮。胡海燕急匆匆走来，不能不着急，再有三分钟就要上课了。 　　魅惑的身姿，魅惑的眼睛，魅惑的双腿，魅惑的……一看就是很神清气爽的样子。 　　张謇压抑住内心的狂喜，若无其事地低着头迎了上去，要来个偶然碰巧的样子，不能显露出自己是在刻意的。 　　“张謇。” 　　背后有人喊，李玲站在楼梯拐弯的地方望着他，脸上笑眯眯的，很阳光。 　　张謇心里暗骂，这就是上天给自己安排的克星啊！上次给自己闹那么一出，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又出来这么一手。 　　张謇不想回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期待着李玲自觉地离开，胡海燕马上过来。 　　“喊你呢，没听见一样啊！” 　　很柔的声音，善意的提醒，从旁边轻轻传来。胡海燕的身影已经轻灵地向着楼上走去，越过李玲，一会儿的时间就看不见了。 　　李玲依旧站在那里，依旧笑，脸上开了花一样，并且再一次提高了声音，好像生怕胡海燕听不到一样，“张謇哥哥，我都等你半天了？”嘿嘿，张謇心里一凉，这话说的可真有分量。 　　张謇生气，腾腾地跑了上去，站到李玲面前，怒视着她，有一种把她剥光扔到校园里示众的冲动。 　　李玲没有说话，也没有跟他对眼。只是转了身子往上走。 　　“什么事儿？怎么不说了？” 　　张謇心里窝火，声音很大，满是责怨的味道。 　　“来教室里慢慢说。” 　　李玲倒是沉住气，说话不慌不忙，不但不着急，而且热情有增无减。 　　“你捉弄我啊！” 　　张謇猛然爆发，伸手推了李玲一把，声音透出淡淡的悲哀。 　　“啊啊啊啊，救命啊，非礼啊……” 　　李玲的声音不大，却给张謇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斜了眼睛瞟了张謇一眼，脸颊涨得通红。 　　“诶诶诶！你找死啊！” 　　张謇急得火上墙，伸手抓住李玲的胳膊，双唇抿得极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快速往前面看了一眼，谢天谢地，没有胡海燕的影子。要是有，就一巴掌把李玲拍扁以示清白。 　　“这么残暴做什么啊？都一起好几个月了，没感情也该有点人情吧！” 　　李玲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说一下老让张謇感觉心惊肉跳的话。拼命往让人极端容易产生错觉的地方引导。 　　“你够了吗？！” 　　张謇脸色一沉，一双冷漠的眼睛，总算是让李玲止住嘴不再说话。李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咳，抓紧吧，回教室……”说完，脸上露出隐秘的笑容。 　　“张謇！我们欢迎你！！我们爱你！！” 　　刚进门，孙纲他们带头，整个教室里热闹起来，一阵掌声从教室里暴风雨般响起！一张张笑脸明亮灿烂。张謇抓抓头发，一下子懵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大家请你来做个决定，晚饭的时候好好为你庆祝一下！” 　　李玲在张謇身边摆摆手，让那热烈的掌声暂时隐没，热烈的呼声暂时压住，很开心地看着张謇的脸，“没关系，生日。班费不会出，我出了。那钱，你明白的！”说完，眉飞色舞，让张謇想起跟他一起买东西的事情来。那个大老爷们曾经给过钱。 　　张謇猛地失笑，抱拳向大家连连表示谢意，并同意晚上一起庆祝一下。这么大了，在外面过生日，还是这么多的人主动给自己过，还是第一次。张謇心里有些激动，有些兴奋，暂时把胡海燕的事儿给忘到了一边。 　　一天的准备，一天的期待，老天爷总是关键时候跟张謇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下午放了学，正当大家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竟然不大不小地下起雨来了。 　　“要不，我们在教室里进行，快速进行，快速结束。” 　　张謇看着那些小师妹们一个个看着雨发呆，赶紧提议。怎么也不能因为自己，让大家都淋成落汤鸡啊。 　　“那怎么行？地方都已经定好了，押金也交了！不去，就赔大发了。” 　　李铃当即拒绝，转身问大家是在教室里进行，还是出去好好地进行。 　　学生，当然都愿意出去放松一下，谁愿意继续憋在教室里啊，何况又是在这种跟着白吃的事情。大家异口同声，出去快活，离开教室。 　　也好，少数服从多数，大家嘻嘻哈哈，乐乐呵呵，一起自由组合，三五成群地向学校外面预定的饭馆走去。 　　李玲打着伞紧紧挨着张謇，给他介绍着自己都要了那些菜，要了那些饮料，还说为了进行，两个人平均一瓶啤酒说的待遇。队和不行，属于违反校规。 　　张謇慢慢地听着，心里对李玲的那种不好的感觉也慢慢消除了不少。不管怎么样，对于自己还是满够热忱的。 　　不远处，教学楼底下，胡海燕看着他们三三俩俩一起往外走，感觉很新奇，这个班级整体出洞，一定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胡海燕仔细地看着，注意力当然就在张謇的身上，很快就发现了最密集的那个地方：张謇跟李玲，两个人一把伞，并排而行，肩挨肩。好多人围绕着，不断地嚷嚷，很兴奋，隐隐约约应该是祝福的话。 　　胡海燕听不明白，也就不去听。只是抬头看着依旧不停的雨，想跑出去，又停下，犹豫一下门转身回了教室，还是等着雨小了或者是停了之后在走。 　　张謇被大家簇拥着到了预定的饭馆，早已经大部分成了水淋淋的人。水珠顺着头发狼狈滑落，脚上被泥水溅污得不成样子。雷声轰轰，竟然越来越大。 　　“好好尽兴吧，看看这雨，就是不让我们回去啊！” 　　李玲找这理由打消大家大顾虑，让大家尽量放松，让气氛尽量活跃起来。 　　“是讷讷，这是老天给我们创造条件啊!雨这么大，今晚上我们就可以集体不回去了,干脆来个通宵。” 　　徐蕾马上附和着，紧紧地挨着刘勇坐好。好像这个场合是给他和刘勇准备的一样。人家都是孤零零的光杆一个，他们俩竟然毫不避讳地互相挑逗，偶尔还要施展一下功夫，来个偷袭。 　　“这个座次怎么安排啊？”有人问，以前听说过应该有个座次安排，怎么安排却又不懂。 　　“都是自家人，不讲究那个。这要是分了一二三就显得我们生疏了，干脆自己占地方。”李玲马上向大家发信号，三十个人两张大桌。 　　李玲挨着张謇坐好，示意大家随便坐。 　　酒菜上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是肚子里咕噜噜乱叫，可是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动筷子。都不想给大家留下那么一个不好的印象。 　　“先喝酒，再慢慢聊。”张謇说完，动手抓起眼前的酒瓶，向男生示意赶紧开瓶。孙纲，刘勇，严明等当然就很响应得忙起来。 　　看着酒瓶开完，每个人的脸前都倒满了酒。张謇起身示意：“感谢大家能凑场让我过这么一个真正快乐的生日，谢谢大家.干掉！”说完，一仰脸，手中的杯子空空如也。 　　大家酒还没喝，门一响，进来一人，不声不响，慢慢靠近，脸上沉得死水一般，一双眼睛毫无温度地盯着坐在张謇身边的李玲。。 　　“小郭！你怎么也来了？” 　　徐蕾眼快，又感觉跟他熟悉，马上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座位让出去。脸上乐滋滋地看了李玲一眼。 　　李玲心里一惊，顿时感觉有些说不出的开心。她裂开嘴笑笑，没有说话，等着小郭坐到徐蕾的座位上。 　　“谢谢！” 　　小郭冲着徐蕾微微一笑，不客气地做到徐蕾的座位上。徐蕾就跟另一个女生挤一下坐在一起，重新要了杯子倒满酒。开心的生日聚会继续进行。 　　“然后，也谢谢李玲给创造这个机会，让我真正过一个开心的生日。喝干。” 　　张謇拿着喝光的杯子冲着大家一晃，示意大家继续进行。 　　嘻嘻哈哈，叽叽喳喳，一阵雷同的祝福语排山倒海一样喷发出来，让着房间里充满了快乐，充满了温馨。大家一起仰了脸，酒杯瞬间空空如也。男生喝完放下杯子，很豪爽的表情，就就像梁山好汉聚会一样。女生，一个个凝眉皱脸，喝啤酒还真是不如喝饮料舒爽。 　　张謇三杯酒带着大家一起喝完，红着脸，带着微微的酒气示意大家尽情地玩耍，尽量地吃喝，越开心越好。 　　“我是外来的，赶上这么个场合，也算是缘分，就借花献佛，向张謇哥哥表示生日的祝贺。给兄弟各面子，我们碰一下！” 　　小郭看看大家说的热热闹闹，不亦乐乎，却没有人跟自己说话，感觉尴尬，倒满酒起身向张謇表示。 　　张謇很开心地起身，跟小郭握一下手，碰一下杯，眼神交汇，然后各自喝光。 　　小郭再次倒满，再次向张謇伸出手，一脸笑意，“张謇哥哥，好事成双，我们加深一个。” 　　张謇很提痛快地端起杯子喝光，向小郭笑着挥手致意。 　　“张謇哥哥，事不过三，我跟你喝最后一个！” 　　小郭又倒满，端起来，向张謇伸出手，眼神里全是一团诡异的火。 　　“这……好！” 　　张謇略一犹豫，本不想喝酒这么急，可感觉小郭给自己祝贺，也就猛地喝光，两个人嘻嘻一笑，满脸开怀。 　　小郭笑完了，却不动筷子不动菜，伸手继续倒酒。 　　“小郭！来，我们初次凑一起，也来一个！” 　　孙纲不等小郭说话，见他倒满酒马上就站了起来，端着杯子，冲着小郭满脸的笑意。 　　“好，谢谢！” 　　如此下来，不一会儿就把定好的啤酒喝光。刘勇感觉不过瘾，干脆喊老板又送过两包来，说明多退少补。 　　李玲在一边看着着急，这要是挨个喝一遍，两个小郭也得喝趴下。他她目视着小郭摇摇头，示意他点到为止，不要喝多了。 　　小郭心领神会，但也明赶紧收了手，向大家表示歉意：“你们喝，喝，我实在是喝不了了！” 　　就是这么巧，在座的男生全都表示了一个遍，最后只剩下一个刘勇。小郭却不喝了。 　　刘勇在一边顿时升起，端着酒杯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小郭，你看我刘勇不会喝酒还是怎么的？来，咱哥俩也来三个！” 　　刘勇一手端起自己的杯子放到嘴边，一手端起小郭的杯子送到小郭的脸前，满脸的笑容和期待，眼神里冷森可怕。你小子让我难堪，我就让你为难。 　　小郭面露难色，看看李玲，瞪着刘勇，“刘勇哥哥，我实在是喝不了了啊！我看还是以后吧，再见面的时候，我陪你多喝几个！” 　　一帮子人，男男女女，先是静静看着他们俩争执的滑稽样子，谁也不说话，就要看看到底是刘勇让小郭喝了酒，还是小郭听李玲的誓死不喝酒。 　　“那是以后的事儿，先顾眼前的。这三杯必须要喝，少一个也不行。你这跟谁都喝，把我撂下，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是不是？这里面要是还有一个爷们跟我一样待遇，我没意见，这么多兄弟，你喝一圈，最后把我剩下。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我刘勇以后还怎么在兄弟姐妹们面前张嘴说话露个脸，都被你一个棒子锤死了。” 　　刘勇说的是真实的感受，也有些得理不让人，脸上的表情的确有些挂不住。 　　其余的人看他俩争来争去也搞不出什么来，也就各自表示各自的。姐姐长妹妹短，哥哥强弟弟棒，一个比一个开心，一个比一个能白话。都把长这么大学习来的好听的话，感人的话扔出来了。吃吃喝喝，喜乐开怀。 　　李玲看着小郭被刘勇难为的不轻，自己又不好说什么。于是转脸看一眼张謇，轻声问，“刘勇不会喝多了吧？”说完，很谨慎地看了刘勇一眼。 　　这句话虽然说的不高，可还是被刘勇听了个清清楚楚。刘勇虽然一直面对着小郭，可是眼睛和耳朵一直在李玲身上。听到这句话，他的火就大了，这就是不折不扣的小看人啊。人家喝那么多酒没事儿。我这还没喝呢，就不行了。爷爷的，真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应该没事儿，他又没喝，放心吧！就是斗斗嘴是了。” 　　张謇本来就看着小郭不爽，所以既不劝刘勇也不劝小郭，只是看着大家笑眯眯的，说说话，谈谈情，交流一下感想，评论一下是非。偶尔弄点小菜放进嘴里，眯了眼笑得跟弥勒佛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很舒爽的感觉。 　　徐蕾跟人挤在一起心里着急。这两个人，一边是李玲的心上人，一边是自己的床头汉，本应当和和气气、乐乐呵呵。怎么能够搞成这个样子？可千万别闹翻了啊！徐蕾想到这里，便轻轻起身，端了酒径直走到小郭面前，“小郭，你们俩先别争了，我们喝一个吧！就当是为了我和李玲姐妹情深！” 　　徐蕾的话在理，小郭说死也得喝啊。不管怎么样，徐蕾把李玲给抬出来了呢！不跟徐蕾喝就是不给李玲面子，这样的事可做不得。 　　“好好！谢谢妹子。” 　　小郭端起杯子毫不犹豫地一仰脸，杯中酒一滴不剩地窜进肚子当中。小郭看看徐蕾，倒过杯子甩一甩，让徐蕾看看够意思不。 　　“好好！真棒！就是海量！” 　　旁边传来喝彩声，称赞小郭的酒量不一般。 　　“哈哈哈，没事儿，这点小酒算什么！” 　　小郭喝得过多，竟然疏忽旁边还有个刘勇在跟较真。说出这样的话，无疑就是点火。 　　刘勇当时就气炸了，脸上一红，身体一震，就像被人骂了一顿一样。当时就想把杯子给小郭扔到脸上。 　　要么就谁的也不喝，一点也不和喝。我跟你端酒，你就一点也不能喝了。徐蕾来端酒，就成了小酒不成问题了。这不是明摆着来羞臊人，让人下不来台没那！ 　　但刘勇看看徐蕾在侧，也不想当着徐蕾的面把事情闹大，影响自己的形象。可又很不甘心就此罢休，想找个台阶把面子给找回来。就是想闹事儿，也得出师有名。 　　“小郭，你刚才说得对。这点酒算什么，那就陪我吧把这没喝的酒喝下去。然后，我们各玩各的，怎么样？” 　　刘勇面色沉静，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含笑。既要找回面子，又要保住风度，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刘勇，我，我，我真是不能和了。再喝……” 　　小郭看看刘勇，想想还有连续三个，也就干脆来一个坚持到底。不管你怎么说，我今天算是就不跟你喝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以后有机会再说。宁可得罪刘勇，也不要让肚子难受。 　　酒是穿肠的毒药，久经酒场的人明白着呢。一旦喝多了，好多人不能控制自己，有时候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铁了心不给我刘勇面子，让我刘勇今天烧鸡大窝脖了，是不是？” 　　刘勇已经心浮气躁，强压住的怒火已经突破了那层防线，开始一股股地往上涌动。他要发作了，要爆发了，被人冷落的场景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现在可是已经出师有名了。 　　“不喝了吧，我们以……” 　　小郭也算是上来了脾气，一肚子的不满：不喝就是不喝，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事儿啊。不满的情绪在脸上全部暴露了出来。 　　刘勇再也没有耐心听他说瞎话。小郭的话还没有说完，迎面已经撞上刘勇扔来的带着酒的杯子。、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碎成一片片，杯中的酒掺和着割破脸流出的血，淡红一片，越来越浓。 　　“诶哟！” 　　小郭万万没有想到刘勇会跟自己来着一手，一下子蒙头转向，捂着脸蹲到地上。只感觉眼前一片朦胧，夜朦胧，月朦胧，亲爱的李玲更朦胧，眼前不再是开心的场所，而是令人恐怖的阎王殿。 　　刘勇兴起，火大，扔了杯子并没有罢手，而是起身，朝着蹲下去的小郭狠狠一脚，把小郭踢了个仰面朝天。 　　额呵呵呵 　　纵然是胆小怕事的人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况且小郭的体格跟刘勇本来就是不相上下。又是当着李玲的面，这要是认栽了，以后在李玲面前将情何以堪啊。 　　哈哈哈哈， 　　小郭顾不得脸，顾不得血，顾不得周围还有那么一帮的人。猛然起身，挥拳而上，又把措手不及的刘勇打了一个蒙头转向。待刘勇明白过来，脸上早就挨了小郭好几个左右开弓、 　　周围的人都顿时一惊，没有想到小郭的身手竟然是那么敏捷，收拾刘勇竟然就像探囊取物一般。这要是打急了，取了刘勇的项上人头也是轻而易举。 　　李玲发呆，从来没有见过小郭这幅面孔。徐蕾更呆，竟然眼睁睁看着刘勇的脸变成了煮熟的肉皮一般。 　　虽然小郭收拾刘勇应该易如反掌，总归是喝酒太急，脚下有点虚浮，不如刘勇这没喝几个酒的灵便。三转两转，一下子被刘勇抓住猛地一甩，马上就是一个漂亮的大马趴。咚的一声闷响，小郭龇牙咧嘴爬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嗡嗡叫。 　　这李玲哪里肯干，可心的男人被打成那个样子，还是当着全班学生的面。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在班级里面立足说话啊。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抄起一个空酒瓶大喊，“刘勇，你给我住手！” 　　刘勇听李玲一喊，心里一震，略加清醒，意识到这事儿做得不漂亮。本来是给张謇过生日，自己却跟小郭较真，搞出这种事儿来。感觉很对不起张謇，赶紧收住架势，往后退。 　　“耶耶耶，李玲，没有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 　　刘勇本来想就此罢手，也后退了，却忽然发现李玲拿着酒瓶冲着自己怒目而视。心中的火马上又上来了。我们给张謇过生日，小郭算是哪门子葱啊，半路插一脚，还在装AC，打死都不亏啊！ 　　“李玲，来来来，照着这里来，使点劲儿，我绝对不还手！你要是不打，就是一个傻逼。” 　　刘勇气不过，满口脏话，伸着脑袋想丽玲面前靠，一副大义凛然赴刑场的架势。 　　“你你你你！” 　　李玲被他气得浑身发抖，进退两难，举起酒瓶不知道怎么落下来。看看张謇，然后看看大家，最后把眼神定在徐蕾身上。这时候，能劝刘勇的可能就算是徐蕾的话管用了。 　　偏偏徐蕾这个时候心里也冒火。她看着李玲拿着酒瓶对刘勇张牙舞爪，心里早就看不下去。一来，小郭做的事儿也太不给刘勇面子，二来，就算是刘勇不对，就冲姐妹情深，也不该冲着刘勇这幅态度啊。难道你还想要了刘勇的命不成？ 第一卷 第8章：你要杀人啊！ 　　徐蕾感觉刘勇不会吃亏，所以干脆来一个装聋作哑不吱声，任凭事态继续发展。 　　李玲无奈了，总不能真把酒瓶给砸到刘勇的头上。但是面子又不能不要，干脆另一只手猛地抬起，按到刘勇的头上一推，“一边儿去！” 　　条件反射似的，刘勇随着李玲推了自己一下，挥手一格挡，竟然硬生生把李玲给推了出去。摇一摇，晃一晃，差点跌倒。 　　士可杀不可辱，当着男人自己的面让女人吃亏，是个男人就去受不了。小郭本来已经灰头土脸没了面子，这时候见李玲又被刘勇搞出了乐子。一股邪火猛地上升，什么也不管了，忽然从地上爬起来，抄起凳子朝刘勇硬生生砸了过去。脸面都给你祸害没了，还是干脆同归于尽了算完。 　　“你这是要杀人呢？” 　　张謇眼明手快，眼见要出人命，身子猛然往后一退，双脚点地，竟然是腾空而起，斜着飞了出去，伸手接住小郭的手腕，脚下一绊，扬手一撩，眨眼之间，小郭风车一样滚了出去。 　　“我CNM。” 　　刘勇火撞顶梁门，随着大家的惊呼，看也不看，在桌上顺手一抓，一个汤盆在手，猛然向小郭扔了过去。 　　“嗯啊……” 　　小郭的喊声撕心裂肺，让人心惊肉跳，脸上身上全是冒着热乎气的肉汤。到底是菜里的肉，还是从小郭脸上烫下来的肉早就分不清楚了。 　　“啊呀呀……” 　　房间里的人一阵惊呼，没有一个不是脸色铁青、目瞪口呆。这下子毁不了容也差不多，饭是白吃了，刘勇的事儿也算是搞大了。 　　“小郭，小郭，你不要吓唬我啊！” 　　李玲起身抢到小郭身边，抱起头揽在怀中，一把鼻子一把泪，泣不成声，真后悔组织这个生日聚会。小郭脸上已经起了一层的小泡，李玲不敢去动，担心一动让那张俊脸变成血葫芦。 　　“还看着干啥，赶紧去医院啊！” 　　张謇反应得快，提高声音，冲着孙纲他们几个大喊，额角的青筋蹦蹦直跳。孙纲他们这才回过神儿来，一通乌七八糟的乱喊，过来七手八脚抬小郭。 　　“干什么！放开我！”小郭一声怒吼，两眼喷火，挣扎着不走，“刘勇，刘勇呢，有本事别走。还有你，滚。”小郭使劲儿推了张謇一把，眼睛里的怒火更浓。 　　也难怪小郭对张謇脾气不好，不但不及时阻拦刘永发飙，还一下子把他摔蒙了。要不是张謇那一摔，刘勇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呃！” 　　张謇慢慢松了手，直起身子往旁边一闪，脸上顿时有些尴尬。孙纲他们本来就懒得理小郭，现在见张謇都闪了，也纷纷闪到一边。 　　那些女孩子早就被惊得胆战心惊，看着小郭原本漂亮的脸变成了丑八怪，谁也不敢往前凑一下，只是站在一边傻傻地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蕾！” 　　李玲哭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猛地喊了一声，头也不抬。 　　“怎么了？” 　　徐蕾赶紧答应一声，睁大眼睛，撇撇嘴，心里滑过一抹酸涩的感觉。这一下子，有可能就葬送了自己跟李玲之间的姐妹情谊。 　　“严明，董福光，你们俩陪着一起去医院吧！其他人回去，有事儿明天说！” 　　张謇看看严明和董福光，神色沉静、冷淡、严肃，不容人来问为什么。这顿饭吃得可真是奇葩，传出去绝对是特大新闻。更重要的是胡海燕那边又得出现麻烦。他不能不想办法让影响降到最低。 　　“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板进来看着狼藉的地面问了一句，虽然有烂杯子破盆子，可脸上并没有心疼的样子。这种事儿，饭馆里经常发生，老板并不感到吃惊。能看到的就是脸上装出的平淡。 　　李玲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严明和董福光扶着小郭出去，脸上梨花带雨，不声不响得跟着走了出去，一起去医院。可心的人都这样了，饭费，你张謇自己结去吧。 　　“呃！” 　　看着李玲出去，张謇心里一震，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度难堪。李玲给他组织这个生日晚会，说好了使用那个大老爷们的钱，自己也就没带。只是单凭早交的那点押金，肯定不够。他明白老板这个时候过来的原因。 　　刘勇看着大家愣愣的样子，走到老板面前，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结账!” 　　“好好，我这就去给你们算一下。” 　　老板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脸上的神情一变，也不再跟他们多说什么，转身出去，刘勇紧紧跟上。 　　“哎！” 　　徐蕾轻轻叹一声气，也跟在刘勇的背后一起去了吧台。她担心刘勇带的钱不够，自己还有些生活费在身上。 　　“对不起……” 　　徐蕾眼中迅速涌上泪水，很尴尬地对着老板解释。女孩子心细，担心老板会让他们赔偿，哭两声或许就能免了。女孩的心思就是缜密，不是男孩子能比的。 　　“滚开。” 　　刘勇却在一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低沉的声音极度冰冷。 　　徐蕾当时怔住，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我说让你滚开！听到没有！”刘勇眼底冒火，对徐蕾继续吼叫。声音好大，其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徐蕾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捂住脸哭着跑开。心里隐隐作痛，肯定是因为自己跟李玲过于密切了，或者是说对李玲太过于服从，引起了刘勇的不满。 　　“你冲着徐蕾吵吵什么啊？犯病了是不是？” 　　张謇阴沉着脸走过来，冷冷看正在结账的刘勇，伸手往外指了指。 　　“嗯！” 　　刘勇答应一声，将手中的钱塞到张謇手中飞也似的追了过去。不管怎么样，即使徐蕾跟李玲默契，但现在总是跟自己最默契，冲她发脾气实在是不应该。 　　张謇结完帐，把剩下的钱装进裤兜，转身回来，默默地招呼大家一起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张謇哥哥，我也去医院一趟吧！” 　　走到半路，孙纲忽然抬起头看着张謇，一脸的郑重其事。 　　“你去做什么？”张謇头也不回，冷冷地问了一句。 　　“那边，不管什么情况，肯定都能跟刘勇很有牵扯的。严明和董福光肯定没时间回来跟我们说。我去看看情况马上回来，我们也好心中有数。” 　　孙纲的想法的确是很谨慎，虽然说小郭不是学校的人，但李玲肯定对这件事儿不依不饶，刘勇也不会就此“逍遥法外”。所以，此时不可小觑。 　　孙纲赶往医院，其他的人回学校。 　　“啪……” 　　一声响，宿舍里顿时亮起来，张謇随便找一张床，直挺挺仰倒上去，脸黑黑地面对墙壁闭上眼睛。 　　“没事儿，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了……” 　　刘勇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神情愤怒，大声吼，“不就是靠着家里有几个钱吗？我还就是不在乎了，有本事让他们杀了我！” 　　“你说什么呢？谁家说啥了你了？” 　　一同上来的徐蕾轻声说着，眼睛里满含了焦虑。 　　“很好，有骨气。” 　　张謇听着刘勇的话，看着他们先后进来，自己也就坐了起来，魅惑的唇角勾出几分讥讽的冷笑。 　　“你说，今晚这事儿能全怪我吗？” 　　刘勇靠墙站住，十指握紧，目光如冰投向张謇，血丝从嘴角淌出。他知道张謇比自己更加讨厌小郭，问他怎么办，肯定没错。 　　“你的嘴这是怎么了？” 　　徐蕾咬住嘴唇，掏出纸巾轻轻为他擦拭。没有想到刘勇气性竟然这么大，硬生生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除非我死。” 　　刘勇伸手挡开徐蕾的手，发出放荡不羁的冷笑，目光冰冷冰冷，抬头瞪着张謇，“你什么也不要管，别多说话，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小郭的态度是不对，可你解决问题也太简单暴力了吧！” 　　张謇气得冒火，愤怒地瞪着他，太阳穴的大筋“突突”狂跳。 　　徐蕾在一边默默无语，鼻子一酸，泪水哗哗流淌下来，样子蛮很是可怜。 　　“不要说这些！只要知道谁对谁错就行。只要知道谁是对的，不管出什么事儿，我都自己担了，跟你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刘勇越说越气，长长地出了一口闷气，望着张謇，脸上现出无尽的委屈。 　　“刘勇，你先给我放冷静，放平心态。我可以跟你说，这件事不管当着谁的面说，你的冲动就是不对的。但是，你记好了。不管你的对与错，你是我的兄弟，只要有人对你不利，我第一个就不干。” 　　张謇见刘勇不理解自己的心思，心里郁闷，强压住怒火慢慢跟他说。实际上，自己对于小郭那个狼狈的样子并不感到过分，而是稍有点开心，响起小郭对自己的态度，心里依然生气。 　　“这会不会闹大啊，我感觉，感觉，感觉李玲一定很为难的！” 　　徐蕾当然了解李玲的性格脾气，想提醒他们却又为难，只好吞吞吐吐地说。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这是不是属于见色轻友，为了刘勇已经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姐妹感情。 　　“没事儿。李玲一定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否则，谁的日子也不好过。” 　　张謇看着徐蕾的样子，心里感觉有些温暖，当然是替刘勇的感觉。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有人替他着急，替他担心，替他冥思苦想。 　　“恩恩额，但愿吧！但愿李玲能够让这件事平平稳稳地过去，不要搞出别的来。” 　　徐蕾见张謇说得很坚决，心里也略略放松了一下。只要刘勇不出事儿，自己就是厚着脸皮跟李玲交涉一下也未尝不可的。反正，丢一下面子又没什么，只要刘勇拿着自己当回事儿就可以了。李玲什么的都是可有可无的浮云。 　　张謇跟徐蕾在这里讨论着这件事可能出现的后果和李玲可能的举动，一边谈论一边等待着孙纲的回来。他们都在等，等孙纲带回来确实的消息。 　　刘勇在一边一言不发，轻轻走动几下，然后找个空的床位坐下，招呼徐蕾也别老是站着了。徐蕾见刘勇平和了很多，又是在招呼自己，也就不管张謇在身边，紧紧挨着刘勇坐下。 　　时间过得很慢，该出现的问题，他们已经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可是依旧不见孙纲回来。三个人的心理都开始冒火，都开始心浮气躁，都开始感觉这件事儿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一些。 　　刘勇不再说话，一下子仰身躺了下去，闭着眼睛继续思考，考虑今天晚上这件事儿的前前后后。张謇和徐蕾互相对望着，脸上满是尴尬的神色，嘴唇都在抖动，却是谁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上课铃响。 　　曹雯侠很少见地走进教室，走上讲台，却不说话，只是眼睛在同学身上来回巡视。同学们觉得有些恐惧，心里七上八下地抬起头看她。 　　“张謇。” 　　曹雯侠终于在教室最后一排找到了张謇。脸顿时变得火炭一样，身子也颤抖起来。好像张謇给他招惹了怎么也解决不了的麻烦一样。 　　“怎么了？” 　　张謇很谨慎地看向她，很有礼貌地站起来。但挑起眉毛，表情不屑而且冷漠。既然你已经偏信了一面之词，我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 　　“你说呢？” 　　曹雯侠看着张謇的态度如此不恭，心里上火，但有不能爆发。只好握紧双手，克制住浑身的颤抖，直直凝视着曹张謇，抿紧嘴唇，吸一口气。 　　李玲在一边若无其事地趴在课桌上，眉心轻皱，鼻孔里发出轻轻的冷哼。 　　“不要脸！” 　　徐蕾侧过脸打量她，目光冰冷，不见以往那半点崇拜。既然你是这样冷血无情，那就是自寻死路。 　　“不知道！” 　　张謇挺起胸膛，回答很干脆。现实就是现实，既然是个爷们，就得有担当，你这没头没脑的一通，就像怕我吓怕了啊，何况…… 张謇想起自己对曹雯侠的两次误撞，心里很不屑。 　　曹雯侠吞咽了一口口水，娇媚的身子抖得有些厉害起来，“跟我走，到我办公室吧。”声音虽然冷淡，却是极具诱惑的甜美。 　　从曹雯侠的办公室出来，张謇没有回教室，而是直接回宿舍。曹雯侠让他好好反思。路并不长，可他感觉比爬南天门还要费劲儿。慢慢地拖着步子走，脑袋里空空如也，什么也不想。 　　终于，“漫长”的跋涉，走进宿舍楼，推开门，轻轻躺到床上 　　曹雯侠的话让他难过极了，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嘻嘻呵呵的人竟然如此的绝决，好像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一样。他吸吸鼻子，心再一次被揪得剧痛！挠挠头，望着房顶发呆，思绪渐渐飘散到那个小池塘，那个教学楼门口…… 胡海燕的音容笑貌让他的微笑慢慢绽开…… 　　“是不是这傻逼捅我们黑刀子了？！” 　　门轻轻推开，轻轻关上，刘勇那充满阴冷的声音轻轻响起。 　　“哼。不要跟我说话。” 　　张謇眼中充满不屑和冰冷，脑袋晕晕的，没有力气同他多嘴。心里不怪他跟小郭打架，但是恨他太过于张扬。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他妈的非得来个大鸣大放。 　　“喂！你说什么？！” 　　刘勇没有生气，但很是着急。急速向前两步，探了身子很郑重地站在张謇一侧。脸一阵红一阵白，恨恨地说，“这娘们做的还真是够有心计的，把严明董福光，孙纲三个人都给糊弄了。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咚咚”。 　　敲宿舍门的声音，不急不躁的很有节奏。 　　刘勇赶紧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一下子怔住了。班里的同学几乎全来了，男生的全部，女生的一部分。 　　“祝贺张謇哥哥摆脱这枯燥的生活，能有时间得以清净，羡慕羡慕！” 　　孙纲故意跟张謇打趣逗乐，脸上带着礼貌而恭敬的笑， 　　“哈哈哈啊哈……” 　　张謇一下子被孙纲的神情逗乐，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意，忍不住勾唇微笑。 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大家觉得自己是个熊包。大不了让自己回家休息，有什么了不起！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孙纲见张謇情绪稳定，才敢问张謇。他们断定是李玲做了手脚，可是搞不懂：为什么不去惹刘勇，却把张謇给扔了出去。这种心思实在是让人费解。 　　“没什么，就是你们以后谁也没有我的机会了。不能再搞生日聚会，这种全班规模的。理由很简单：人多了，脾气不同，会出事儿。” 　　张謇说完，轻瞟一眼刘勇，眼底隐隐有种难以捉摸的神情，有些暗淡。 　　女生心小，一个个咬紧嘴唇，纤细的睫毛剧烈颤抖，泪水顷刻间缓缓流下。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张謇说什么了。 　　徐蕾慢慢抬头，望着他，嘴唇有些苍白，“别那样啊，大家都理解你的。”说完，脸涨得通红，身子轻轻发抖。 　　“有人掉进小水池了！” 　　楼道里传来一阵惊呼声，很恐怖紧张的样子。 　　“啊。” 　　张謇动动身子，神情很紧张，为胡海燕担心。一瞬，又平静下来，这帮人就是闲的没事儿，老开这样的玩笑，制作一些虚无的八卦。 　　“刘勇！” 　　孙纲扭脸看看刘勇，声音又凶又冰冷，义愤填膺的语调。要不是刘勇急躁，张謇怎么会这样。 　　刘勇不说话，心里猛地明白了李玲的心思。让张謇通过分辨把自己给搞出去，那时候自己跟张謇反目成仇，然后她坐收渔利，坐山观虎斗……真是毒。 　　大家一如既往的上下课，只有张謇自己窝在宿舍里，一个星期的时间，慢慢地熬吧。 　　张謇前几天趴在床上呼呼睡觉，想事情，后来就沉不住气了。一来，睡觉多了头晕，二来还是挂记着胡海燕。也不知道这事儿有没有在胡海燕那里造成影响。 　　起身，下床，开门，出去，顺着学校的甬路往大门口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总比憋死好。反正纸里包不住火，自己窝得再严密也不管用。 　　背运，怄火，想杀人的冲动。 　　对面竟然碰见李玲。这老天爷还真是不长眼了，这个时候让两个人相遇，还有什么好事儿啊？ 　　好些不睬臭狗屎，张謇转身想另一个方向走去。道路多得是，闪避一下免得污了自己的双眼。 　　“张謇！” 　　你不去招惹她，她却有事情要跟你谈。李玲喊一声，急急地跟了上来，张着嘴，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表情极为滑稽怪异。 　　张謇慢慢站住，紧闭了嘴，唇边笑容淡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倒要看看你装傻装到什么时候。 　　“别这样……” 　　李玲站在他的对面，拉住他的手腕，闭上眼睛叹息，“知道吗？你错误理解我了……” 　　“你还成了冤大头了？” 　　张謇皱眉，诧异地打量着李玲的上上下下，想从她身上找出一点尊严的影子。看来看去，感觉到的全是一副让人感觉厌恶的面孔。 　　“我不是冤大头！” 　　李玲别扭地说，一脸假笑，只是眼底狼狈的神情彻底泄露了她的紧张。 　　“哦……这样啊……” 　　张謇火大地一把将她甩开。“别碰我！拿我当白痴呢！” 　　“对不起！” 　　李玲当场僵住，耳朵嗡嗡响，张着嘴说不出来话。呆呆的，眼睛也忘记眨。 　　张謇又瞪她半晌，转身径直继续往前走。懒得跟这种三面两刀的人打交道。 　　李玲被丢在一边，傻傻地站着！自己明明是一肚子的锦囊妙计，怎么做事就这么不顺利，老感觉阴错阳差，不按着自己的预期目的走呢！ 　　“张謇，张謇！” 　　李玲猛地清醒过来，用力喊，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只有有一丝扭转的希望就要坚持着努力，事关重大，心里非常明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謇回了身子看着追上来的李玲，故意做出一副坏笑，眼睛在她的身上飘来飘去。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自己滚蛋。 　　“我想跟你谈谈具体……” 　　李玲看着张謇的眼神，心里发慌，可是咬咬牙，也认了。看就看吧，反正看看也少不了什么，只要自己能准确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就一切万事大吉了。 　　“我没时间听。” 　　张謇转身继续要走。满肚子的谎言，听个什么劲儿？好人也被糊弄傻了。 　　“张謇！” 　　李玲着急，决定背水一战。什么脸皮啊，尊严的，都他妈的不要了。猛地往前紧跑几步，站到张謇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你就听我说，就几句话。”胸前的丰软也蹦跳着跟着挽留。很有盛情挽留的气势。 　　“李玲！” 　　一声喊，转出来一个伤痕刚刚淡掉的面孔。小郭一脸邪笑地慢慢走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郭，你这是……” 　　李玲几乎要哭路出来，刚才的一切全被小郭看见了。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了，张着双臂算是要拥抱别人啊，还是期待别人的拥抱。脸上就像被人狠狠扇了六个大嘴巴一样，嘴唇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 　　“行行行，你还真是行啊！上次碰上你，说是买定西，这次呢？是做什么呢？我算是看透了你。” 　　小郭完全错误理解了两个人在这里是为什么，也不了解情况。只是看着李玲那滑稽的动作就做出了让人喷血的结论，抬手指着李玲的额头大吼。 　　“你说谁呢？” 　　张謇看他对着李玲狂吼，本来不想说什么。可是小郭的话里分明就是连自己一块骂着了。几天来的怒火一起爆发了出来，迎着小郭冲了过去。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经到了小郭面前。 　　还没等李玲明白过来，就听见小郭一声闷哼，身子风车一样飞了出去。 　　“哎呀呀！” 　　一声凄厉的惊叫，小郭的身体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胡海燕的脚前。 　　“啊……你没事儿吧？” 　　张謇一声惊呼，早连蹦带跳窜到胡海燕面前，克制住内心的紧张看着胡海燕，脸上火辣辣的。 　　“你……” 　　胡海燕看着张謇，抬起手轻轻抚动着胸口，老半天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定定神，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张謇。脸上满是窘意，好像是佩服，又好像是鄙夷。反正是张謇一时看不透她的真正心思。 　　“……没吓着你吧！” 　　张謇张了半天嘴不知道怎么跟胡海燕解释，最后很无奈地说了这句俗不可耐的话。浑身感觉极度的不自在，他感觉后背已经冒汗了。凭空里跑出一个人栽倒在脸前不害怕才怪。 　　“没！没事儿！” 　　胡海燕做出很平静的样子看着张謇，根本不问小郭被扔出来是怎么回事儿。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 　　张謇心里略略踏实一点，不停地点着头。脚下却定住了一样，迈不动步，紧张兮兮地看着胡海燕，两眼冒火。 　　胡海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在张謇上下若无其事地审视着。她搞不懂眼前这个男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是跟人家吵架，而且每一次吵架，还都少不了眼前这个女孩子。 　　“好好好，好你的腿啊！” 　　小郭在地上觉得浑身疼痛。那么快的速度摔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不疼是不可能的。心里发狠，猛地爬起来向张謇扑了过去。掐不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 　　小郭的心里火大了，越烧越旺。就是这个不声不响的家伙，不但让自己难堪，还要将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抢走。实在是可杀不可留。 　　“去你爷爷的。” 　　张謇条件反射一样，拽住小郭的胳膊就是一扔。真是不错，小郭碰上张謇动手就变风车，身子横着就飞了出去。咚的一声，跌落在李玲的面前，骨软筋酥，再也爬不起来。 　　这时候，胡海燕脚下没有的挡路的小郭，抬脚就走。只把张謇傻愣愣地扔在原地。 　　张謇的脸顿时煮熟了的茄子一样。小郭跟李玲就是自己的两个要命鬼，催命王，非要把自己这点希望给搞黄了才肯罢休啊。 　　“小郭，你他爷爷的别给我装孙子，滚起来。给我说明白，谁是JFYF了？”张謇转身走到小郭的面前，猛地把脚抬了起来。这要是下去，小郭变不成扁的，也会变粗。 　　“张謇！别……” 　　李玲虽然被小郭一顿没头没脸的臭骂，可依旧是对小郭不死心。小郭对自己的误解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平复，两个人依旧还能和好如初。自己呢，也依旧不通过奋斗就能过上清闲的日子。 　　“滚开!” 　　张謇感觉李玲真是有点不可理喻，花痴一般。也难怪，曹雯侠希图人家有钱才嫁个无聊老公，选个班头当然也就是臭味相投的。张謇心中不只是看低了李玲，曹雯侠也是一落万丈。 　　“张謇，张謇……” 　　李玲生怕张謇那一脚落下去，发疯一样拦在张謇面前，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不松。一对丰软也帮着她牢牢按住张謇的胳膊。张謇只感觉一种软软的感觉从胳膊上传遍全身。 　　“懒得理你。” 　　张謇说完，扭转身子直向宿舍的方向走去。本来想转一下的情绪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李玲怎么去劝小郭，张謇无心去管，只管自己飞也似的一路狂窜，直到进了宿舍才卸了力道，一头栽倒在床上。呆呆发楞，心里痛苦不堪：完了，完了，跟胡海燕算是一辈子也解释不清楚了。 　　怎么办呢？就此罢手。张謇实在是心有不甘。不罢手，却又丝毫想不出别的办法。自己想学习刘勇那办法，可是没有机会啊。老天对自己太不公。坏事都跟自己没完没了，好事都跟自己结仇。 　　等着严明回来吧。这家伙鬼点子不少，让他帮着自己想个办法。自己在这里闷着头瞎想，估计是想到猴年马月也是个零的结果。 　　慢慢地等，跑到窗子上往下看，冲着学生来的方向看，空空如也，冷静得很，这离放学还有一半的时间呢。心里虽然知道时间还不到，可还是不断地去望，或许严明有什么事情提前突然跑回来了呢。 　　幻想总是幻想，张謇最终很失望地把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床上，爬起来，再重重地甩上去。一而再，再而三，直到感觉晕头转向了，才安静了下来。 　　张謇忽然心头冒出一个影子。引起他的注意。刚才，也就是自己差点把小郭摔死的那个地方，怎么会碰上胡海燕，胡海燕做什么去了呢？难道这也是个经常翘课的家伙？ 　　不可能的，张謇马上就给了否定。虽然只是一次投机的谈话，可是他能感觉得出胡海燕不是一个低俗的，也不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人，而是一个很认真，上进心极强的人。 　　那那个时候回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张謇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做出各种的猜测。猜测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多的新颖的设计，但都是同样的结局：都被张謇果断地枪毙。 　　迷迷糊糊，朦朦胧胧，张謇脑海里转着胡海燕的影子和笑容慢慢进入睡眠状态。只有这个时候，心情才能是平静的，胡海燕也才能坦诚布公，毫无疑虑地跟他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至于做什么事情，张謇从不透露，别人也无从知道。但从他的笑脸上可以看出，绝对的很爽。 　　“张謇张謇，起来，大好事儿啊！” 　　张謇熟睡中被孙纲硬拽了起来。他发现孙纲不再是那幅想要哄自己开心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 　　“怎么了？李玲死了，还是小郭死了？” 　　张謇狠狠说了一句，继续闭上眼睛，打算再回到那极端温柔的梦乡，陪着胡海燕进行无所顾忌的神游。他一分钟也不想耽搁。 　　“没死，可是也完蛋了！” 　　刘勇在一边把话接了过去，语言轻松，带着开心，脸上的表情重新散发出喜人的模样，乐呵呵，笑眯眯，眼神里全是晶莹透亮的光彩。 　　“说！” 　　张謇一句话，干脆利索，满含期待，瞪着眼睛，满是疑惑不解。 　　“李玲被曹雯侠给办了！活该，早就该办！” 　　董福光平时不说话，这时候也跟着表态。这的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李玲眨眼之间变成了孤家寡人。本来还有个徐蕾跟她贴心，可惜被刘勇挖了墙角。说完，看了一眼刘勇。 　　“呵呵，挖，该挖，全给她挖光。” 　　刘勇并没有因为董福光拿他取乐而生气，反而有些开心，好像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说！” 　　张謇急于知道是什么事儿，显得有些焦虑，抬头看了孙纲一眼，不想跟刘勇多费口舌。不管怎么回事，反正他听着“李玲被才问下办了”这句话极端顺耳，产生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一到，一切捷报。那么，自己的这种生活也就要结束了。 　　原来张謇离开以后，李玲哭哭啼啼在跟小郭磨蹭，正好被曹雯侠碰到。曹雯侠当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堂堂一班之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掩饰地跟男生拥拥抱抱，而且还是一个外校的。本来自己的恋爱婚姻就颇遭非议，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也得跟着吃瓜捞。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之类的话，她可是百分之一千六的不想听到。 　　当下里一阵狂呼乱叫，私下谈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把李玲临拎到教室，一顿雷烟火炮地斥责，颁布一项班令：撤销李玲班头职务，暂时代理卫生委员一职，以观后效。当然，原来的卫生委员也就变成了班头。 　　的确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张謇顿时感觉眼前一亮。心里猛然增加了好多的底气，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招呼也不打，直接飞到楼下去了。他要去看看外面喜乐开怀的场面，不要再把自己憋着了。 　　这个时候，好多的人都在三五成群地往食堂的方向走。叽叽喳喳，嘀嘀咕咕，商量着怎么吃：各自吃各自的，还是抓大头，或者是集体吃饭搞个小会餐。 　　张謇猛然站住，感觉自己做得有些不太漂亮，高兴糊涂了。吃饭的时候，自己要到哪里跑呢？于是，走到路边，回头看着自己宿舍的方向。他知道，不大一会儿，孙纲他们就会下来。 　　熟悉的身影，脚步很沉，慢慢移动，没有一句话可说，好像陌生的都不认识一样。看着背影，失去了往日的霸气，有的只是万般无奈和苦涩。 　　“额呵呵呵，真是不错啊！估计现在的心里美滋滋的呢？”刘勇从窗户里露出头来，看着那背影大喊，故意让她听到。 　　“李玲，你刚来啊！”一声问候，声音不高，可足以让人感觉欣慰。徐蕾终于还是难忘以往的情感，主动跟她打了个招呼。笑眯眯的，手里端着两份饭。有一份是刘勇的。 　　“喂，你怎么穿得这么漂亮性感喔！” 　　胡海燕的声音依然不变，呵呵得跟别人开着玩笑。脸却突然红了起来。她发现张謇就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一眨眼不眨眼地盯着她看，眼眸里喷出两团烈火。 　　“想什么呢？脸红红的！” 　　一只漂亮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哦哦，你先忙你的。我还有点事儿。” 　　胡海燕看了同伴一眼，嘟起嘴一笑，慢慢地向张謇靠近，眼神清澈，早让张謇心慌气短忐忑不巳，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众里寻芳终见她，心中岂不激动。 　　“你脸那么红，是发烧了吗？” 　　胡海燕走到张謇身边甜甜一笑，顺势找了个座位坐下。态度自然大方又不做作，给人非常有活力且青春健美的感觉。 　　“哈，怎么可能！” 　　张謇强作镇静，眼睛很自然地从她的领口望进了里面，看起来挺丰满的。 　　“很长时间没看见你了，最近忙什么呢？” 　　胡海燕轻轻皱眉，显然已经发觉了张謇那双不太老实的眼睛。只是不好说破，只能提醒般地白了他一眼。 　　张謇顿时手忙脚乱起来，勉强点一点头，马上又摇摇头，“不忙，我还……” 　　张謇本想说我还见过你两次呢？感觉这事儿提出来反倒尴尬，干脆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今天感觉你很厉害的，没想到还是个大英雄。” 　　胡海燕表情很平淡，那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她不认识小郭，竟然把张謇当成了见义勇为的豪侠壮士。 　　“呵呵！” 　　张謇心里一阵激动，知道胡海燕判断失误，也就将错就错，呵呵尴尬一笑，并不解释。 　　“不过你出手也太黑了些。” 　　胡海燕说话像是责备，神情却是一点也没有变化。欺负女孩子打死都活该，摔个跟头算什么。 　　“胡海燕，抓紧，等你呢！” 　　门口有人大喊，清脆悦耳异常好听。原来胡海燕周围全是娇滴滴的玉人啊！ 　　“以后聊，有事儿！” 　　胡海燕说完，冲着喊她的人摆摆手，猛地站起来。 　　坏了，起得太猛，地面又是太滑，身不由己地向后仰下去。这要是倒在地上，这肯定得十天半月不能起床。 　　“啊！” 　　张謇一惊，条件反射似的将她拦腰抱住，带进怀中。清楚得感受到她胸部的结实饱满，极富弹性，且颇具肉感。 　　本是美好时刻，张謇那东西却一下子受了鼓舞一般膨胀起来，毫不掩饰地抵上了胡海燕的美臀。老实说，这倒不是张謇借机耍流氓，而是生理上的条件反射，他根本就不能控制。 　　“唉唷啊？” 　　胡海燕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臀上顶了一个温热的硬物，一声惊呼，心顿时跳作一团。没吃过猪肉，可是见过猪跑。胡海燕能反应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脸上立即变成了红霞的天空。 　　“你怎么了这是？” 　　张謇也感觉自己暴露了行踪，心里惶惶的，轻轻将胡海燕扶正，在她背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 　　“没事儿，诶哟。” 　　胡海燕站好了起步要走，只走了一步便轻喊一声蹲了下去。真是娇贵，这么一晃，竟然崴了脚脖子。 　　“啊，怎么了，崴了脚脖子很麻烦的，我替你看看！” 　　张謇趁机走过去，弯腰替她卷起裤管，抓住脚脖子轻揉推拿起来。随着身体一前一后的晃动，肩膀不时地在胡海燕的腿上摩擦。借机揩油的机会，张謇现在说死也不会放过。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机会。不趁热打铁，那就是傻逼。 　　胡海燕脚疼，那里顾得上周围那些奇异的眼神，只是任凭张謇在哪里装模作样的按摩。为了保持平衡，伸手搭上张謇的肩膀。 　　张謇蹲在那里，不但能感受到温热，还能感受到心跳，更能闻到女孩子特有的迷人淡香。 　　“咳”的一声，胡海燕的那几个姐妹赶了过来，伸手扶住胡海燕，“好了！”短促冰冷的声音示意张謇赶紧滚一边去。 　　“没事儿了，走走看。” 　　张謇站起来强忍着笑，很认真地看着胡海燕的脸说。实际上，胡海燕那一晃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儿，疼那一下就没事儿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糊里糊涂被张謇连揉带捏揩够了油。 　　“谢谢你啊！” 　　胡海燕柔柔地一声道谢，然后由姐妹们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女孩就是麻烦，根本就没有什么疼得，心理作用就能让她们变成瘸子。 　　“呵呵，没事儿的！” 　　张謇呵呵一笑，蹲在地上没动。他不想暴露自己不可见光的那一境况。 　　张謇又请假了。他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中好好回味这一刻的温馨。不想在嘈杂的班里面被扰乱了心神，驱走了美好。 　　“他妈的，此一生无憾矣！” 　　张謇爬上床，除去衣物，内心激动不巳。刚刚闭上眼睛，脑海中就跳出了胡海燕让人喷血的绝美身材。若隐若现，非常诱人，脖子，肩膀，背，臀……没有一处不证明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竭力留住这令人死也心甘的场景，邪恶的思想不断地萌生，故意做个深呼吸，眼前竟然幻化出一个让他心胆俱碎的场面，禁不住心跳加剧，全身发热，猛地爬起来，疯了一样跑进洗手间去了…… 　　从洗手间回来，扯了毛巾将身上的水擦洗干净，穿好衣服，打开窗户，让风一吹，顿觉清醒一点，“我擦，怎么这样，猪狗不如了啊！” 　　门一响，吓了张謇一跳，抬眼看，却是严明来了！他有点心虚，赶紧将眼光避开了严明。 　　“去教室，抓紧。” 　　严明脸上既开心又严肃，表情很是神秘。 　　“我不舒服，去不了的！” 　　张謇很不情愿地回答，这次到不是撒谎，火热的身体被冷睡一觉，脑袋有点不舒服，而且越来越明显的发痛。好想睡觉。 　　“班里重新大选，班委全部重选。我们宿舍最好是都到全了。” 　　严明看着张謇不太着急，赶紧给他亮了底牌，没时间跟他磨蹭。 　　“这有什么好争的？只要不是李玲，谁都可以的。” 　　张謇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小题大做，李玲刚下来不可能得到很多的票数，至于其他的人，都跟自己没仇没怨的，谁都可以的。 　　“别说，别说，还真是说不定是她。两个原因：一，好像曹雯侠免了她以后有点后悔；二，李玲早知道情况，已经私下里活动过。那些中间派被收买了不少。” 　　严明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看着张謇，一脸期待。要是不去，李玲重新干起来，再搞下来就不容易了。 　　“啊！我就感觉这两个东西臭味相同，不会做出漂亮事儿来。” 　　张謇有点上火，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抓紧，你去就是个招牌，。大家看见你，就能想起李玲干的那些破事，可能有好多人动摇，甚至反悔。曹雯侠为什么选今天搞这个，还不就是看着你不在啊！” 　　严明给张謇一分析情况，马上就让张謇火冒三丈，心惊肉跳，满腔的恶气陡然而生。再也不犹豫，一句话也不说，拉了严明一起往教室里跑。 　　幸好，两个人赶到的时候，投票还没有开始，曹雯侠刚刚交代完条件和程序规则，准备要发选票。突然，门一响，张謇和严明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李玲，本来胸有成竹东山再起，一见张謇进来，马上面如死灰。死趴趴伏在桌子上一语不发。 　　“严明，你不是上厕所了吗？” 　　曹雯侠知道严明在搞鬼，不由得心里生气，马上沉着脸质问严明，眼里含了两团冰，极为冷漠严厉 。 　　“是啊！刚想进来，碰上张謇了！” 　　严明笑呵呵地回答。只要能去的胜利，打败你们的阴谋诡计，就是被批评两句又能怎么样。值得。 　　“坐好了吧，准备投票。不了解的情况抓紧问。” 　　曹雯侠摆摆手，示意让他们俩回到座位上，然后让现任班头发选票。 　　真是紧张得要命，形势异常严峻，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严明说的一点也不错。投了几票之后就明显看出竞争的残酷。李玲和董福光两个人的票数一路飙升。几乎就是一票跟一票的追逐。 　　张謇心里也开始不踏实，这是怎么搞的？董福光去跟李玲竞争，明显有点弱势，嘴巴不如李玲的灵活啊。 　　一会的时间就出来二十多票，剩下几张了。两个人的牌数依然在上上下下的变动，很是微妙。李玲虽然趴伏着，但眼睛一直盯着那计票的地方，脸上绷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的表情。 第一卷 第9章：玩个痛快 　　猛然，整个教室一片死静，两个人都是十二票，读票人的手里还有最后一张。全体学生的心都悬了起来，不管是支持李玲的，还是支持董福光的，都眼巴巴看着那最后一张票。就连张謇，也把胡海燕的影子扔到了一边。 　　“哈哈哈。” 　　刘勇沉不住气，跑上去一把把票抢在手里，反过来一看，马上就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过气来。随着笑声，李玲马上垂了眼皮，呆若木鸡。 　　董福光以一票的优势做了班头，李玲以一票之差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一个欢喜一个失落，其他的人倒是无所谓的心态，谁也一样，反正自己就是一个兵而已。 　　张謇开心，要董福光请客祝贺。董福光也不好推辞，一群人干脆找个远远的地方，省得被李玲发现再给搞出什么不愉快的事而来。 　　刘勇提醒他们要去一个热闹的地方，别去那些看着很便宜的地方，有可能被宰，天上没有掉馅饼给谁的理由。一致决定玩个痛快，回来晚了就一起爬墙进报告厅过夜。 　　刘勇眼睛快，没走多远就发现一个打出半价优惠的店面。马上就招呼大家抓紧抢地方，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还跟大家说小心被人宰。 　　刘勇第一个进去，董福光，严明紧紧跟上，张謇跟大家一边说话一边在后面随着。 　　一进门，就有个女服务生走了过来。短Ｔ恤和露腰短裙，随着走动故意晃动屁股。 　　这女服务生给他们介绍菜单的时候，弯了腰，胸部贴在董福光的肩头上，故意轻轻动了一下，董福光顿时感觉挺柔软的。可他是一个比较老实的人，不想跟她怎么样，就把菜单甩给张謇。 　　服务生轻轻一笑，脚没动，只是扭转了一下身子，把头伸到张謇面前。 　　真是爽死，张謇只是看了一眼，便预测出这对丰软一定很有弹性，有种想把手按上去的冲动。他想胡海燕都想疯了，看见女孩子都会跟胡海燕联系起来，都会当成胡海燕的幻影。 　　真是岂有此理！刘勇当场发觉张謇的举动，心里莫名其妙地就发起醋劲，想把手从服务生的腰间伸进去。可他不敢，徐蕾就坐在他的一边，而且看着服务生已经皱眉好几次了。 　　张謇拿着菜单，不漏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看着女服务生的莹白粉嫩，心里暗骂：真是他妈的贱！ 　　旁边的人商量着报了几个菜名，先让厨师给做着，张謇点菜太慢，看了半天都没有报出一个来。 　　点个菜还急得脸红红的。孙纲在一边跟严明嘀嘀咕咕的。他觉得张謇本事要比刘勇大好多，可是没有刘勇幸运。短短时间，刘勇就把徐蕾搞到手，过着小夫妻一样的生活。可张謇，虽然嘴里不说，可明显一直在努力。 　　刘勇看着张謇那么磨蹭心里烦闷，也就不再管这一套，扭了身子跟徐蕾窃窃私语，说到紧要处，徐蕾伸出手在刘勇的肩头啪的一拍，做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显然，刘勇的话太有点那个了。 　　女服务生看着他们俩亲亲热热，也就动了一下身子，直接站到张謇身边，眼神里温温热热的，眉目传情在每个人的身上扫了一遍。好像在选择自己的白马王子一样。 　　“这个，这个，再加上他们点的那些……” 　　张謇终于说话，肩头故意撞到女服务生的腰部，偷偷体味那种温软。女服务生的身子轻轻扭动一下，但也没有避开他，反而用力地抵上去。 　　虽然心里猫爪一样，蒙古包也搭了起来。可张謇并没有丧失心智，这不是他纵意胡来的地方。不但有师妹在侧，还有更多的人在侧。这个行径还是不要暴露的好。 　　中间的时间，有个女生拉了徐蕾去洗手间，结果迷了路，整个楼上瞎转。竟然发觉这个楼上的好多房间里传出阵阵淫声，虽然都在压抑着不是很大，可伴随着摇滚音乐声，却依然给人一种淫靡的感觉。 　　两个人无心去什么洗手间，赶紧原路返回，催促大家赶紧吃饱走人。大家不明白原因，白了他们一顿，依然继续，向董福光表示祝贺。 　　一小时很快过去，他们吃得饱饱的，喝得好好地，整理一下随身带的东西便结账离开。还是那个女服务生，把他们送到门口，轻轻一笑，满目含春。让这几个男生无不心动神摇，要不是身边这么多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来请她再喝几杯。 　　需要买点什么，反正来了一次，爬墙是必须的了，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紧张。他们在徐蕾的提一下转转商店，买点需要的东西，即使没有合适的，转转街也很不错的。 　　“给我买点什么呢？” 　　刘勇打着酒嗝，笑眯眯地看着徐蕾的脸，搂着她的肩往怀里拉了拉。 　　“你要什么？” 　　徐蕾也不闪避，任由刘勇抱着，脸上很平淡。来的这些人都是交往很不错的，在他们面前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况且也舍不得失去被拥抱的机会。 　　“裤头，裤头，给我买个裤头，你没发现已经旧得不像样子了吗？” 　　刘勇嘻嘻地坏笑着，很胜利地冲着大家一笑，满是自豪的表情。身边有个女孩子就是跟没有不一样。你们要是羡慕，就自己解决；要是攻击我，那就是嫉妒。 　　“你……” 　　徐蕾怎么也不会想到刘勇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最后一句，分明就是告诉大家他们在一起已经是无所约束无所羁绊了啊！ 　　“我怎么了？要不，我给你买，真是小气鬼！” 　　刘勇伸出嘴，在徐蕾额头重重一吻，让大家心里猛地一沉，几乎要喷出血来。一个个暗暗长出一口气，勉强压住涌到嗓子眼的那些东西。 　　天气很怪，突然来个乌云，他们还没来得及逃走就下起雨来，特别大，一个个全身都湿了。 　　得赶紧找车回去，步行已经谁也没有那个兴致了。 　　上了车，张謇眯了眼，透过眼角流出的缝隙一直注意着刘勇和徐蕾。刚开始两个人还是一本正经地并排坐着，肩挨着肩，手握着手，可是随着车灯的熄灭。刘勇就伸手进进入徐蕾的上衣里摸她的丰软，后来竟毫不掩饰地她整件上衣翻起来。酒后乱性，一点不假。 　　“不要，不要这样。”徐蕾则羞得闭起眼睛，面红耳赤地推了他一下，伏在他怀里。 　　张謇马上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回到学校，爬了墙过去，幸亏墙不高，一米的样子，都不不费力气。刘勇站在最后面，拉了张謇不动，在他的耳边轻轻提醒：看好啊，看看这些穿裙子的谁没有穿内裤。结果很失望，没有机会看到。 　　他们没有按着事先约定的去报告厅过夜，而是一起回了宿舍。浑身湿透，必须要回去换一下，否则一个晚上不感冒才是怪事儿。张謇打个招呼跑得比谁都快，一来受不了那个半裸身子的诱惑，二来不想让大家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第二天周末，不上班，都躺在床上不起来，也没有谁提议去吃饭。都很难受，肯定谁提议就是谁去代劳大家。 　　门轻轻一响，没有谁响应，门就慢慢打开。徐蕾笑眯眯地走进来，找到刘勇，俯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快起来吧，大懒猪！” 　　徐蕾并不傻，私下里打听过刘勇的过去。中学时代就是那种四处拈花惹草的男生，嘴巴灵活，又会装酷，再加上家里条件也很不错，所以身边一直没少了女朋友。但他立心不是很纯，见一个喜欢一个，谁漂亮对谁发起进攻，而且是耐性十足，善打攻坚战。所以，徐蕾自从跟他发生关系以后盯得很紧，不给刘勇一点分身的机会。 　　徐蕾换了一件深灰色连衣短裙，相对厚一些，露出一大截白嫩嫩的大腿。张謇赶紧闭了眼转过身去面对墙壁，以免被刘勇和徐蕾把他羡慕死。 　　刘勇则马上来了兴致，伸手搂住她的脖子往床上带。徐蕾用力地挣扎着，发出开心的笑，用力把刘勇给拖了起来。 　　刘勇并不拒绝，现在别说是起床，就是徐蕾让他去死，也不会问个为什么。他迅速整理好衣衫，洗一把脸，照一下自认很酷的脸和头发，揽了徐蕾的腰，叽叽喳喳地一起走了。宿舍里短暂的热闹之后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其他的人没有女孩子可找，也没有女孩子来找他们，只好蒙着头继续睡觉。 　　可是，张謇再也睡不着。被徐蕾那一个亲热的动作，对刘勇的，不是对他的，早已经搞得心里一阵麻痒，心思大乱，眼前又开始浮现出胡海燕那娇媚的面容和惹火的身姿。 　　自己是不是冒一次险，壮着胆去找一下胡海燕。看来要让胡海燕像徐蕾一样跑到男生宿舍找到自己亲一口是很不可能的了。自己不主动，恐怕只有后悔的份儿。 　　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儿，只有想不到的事儿。自己当初鼓动刘勇去找李玲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给他带来这么好的事儿。退一步讲，如果不是徐蕾看好刘勇并且主动的话，现在或许是另一个局面也未尝不是。 　　不管怎么样，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自己也该打一次攻坚战了。心里喜欢却不敢动一下，岂不是坐失良机，眼睁睁看着胡海燕钻进别人的温暖怀抱里了。 　　想到胡海燕，张謇心里猛地一震，猛然升起一股冲天豪气，起身下床，收拾一下，飞也似的下楼去了。 　　“你也在啊！” 　　胡海燕正在小水池边的亭子里读诗集，张謇慢慢走过来，轻轻坐到水池的边上，满脸笑。他从心底里舒服，这次功夫没有白费啊。 　　“好久没来了，感觉雨后的空气比较清新，就来坐一坐。” 　　胡海燕将诗集卷起来抱在怀中，抬头看着张謇笑呵呵的。但脸上微微有点尴尬，并且有些不自觉地收回了伸着的脚。 　　“我也是。一天不来就感觉少了点什么。” 　　张謇看见胡海燕把脚收回去，明白那是因为曾经被自己抓在手里好好地揉捏了一顿的缘故。心里顿时生出一种少有的舒爽感。 　　“谢谢你啊。” 　　胡海燕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些好奇。搞不清楚他刚才的话是真是假。一天不来就感觉少了什么也太专注了吧。这地方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小心点就是，没想到你也毛手毛脚的。” 　　张謇故意装出一副很老成的样子凝视着胡海燕，一脸喜悦，美丽晶亮的明眸里带着温馨暖和的感觉。 　　“呵呵，实际上那几天是因为心烦。” 　　胡海燕站起来轻轻走动，腰很有曲线，嫩白的面孔在阳光下十分耀眼，笑容让她神采飞扬。 　　“怎么了？” 　　张謇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既是好奇，又是高兴。好奇这么阳光也会心烦，同时为有了可聊的话题而感觉开心。 　　“不说了，还是老爸老妈的事儿。不过，最终我还是胜利者。” 　　胡海燕很激动地跟张謇解释着，饱满尖挺的丰软隔着衣服微微颤动，徐徐微风吹拂着着的发丝。 　　”哇！你的头发真是好柔软哦。” 　　张謇故意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叫。跟她在一起，看着她的表情，就是一种享受。 　　“是吗！” 　　胡海燕浅笑一声，嘴角挂着明显的浅笑。挺起胸，眼神炙热，平静的水池边充满嘻笑声。 　　“我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了。” 　　张謇说着谎言，身子却没动，神情很不舍。 　　“那就抓紧去吧！饿坏了可没人负责。” 　　胡海燕乖顺地点点头，轻扯嘴角，显然明白张謇那点鬼心思。 　　“一起去怎么样？跟你没说够，只是这肚子不争气。” 　　张謇马上换了一种态度，脸上现出极端谦恭的神情。 　　“那我可不敢，被男朋友知道，一定会被打死的。” 　　胡海燕的眼睛闪闪发亮，手有些不自觉地交叉着揉搓起来。 　　“你男朋友？” 　　张謇铁青着脸，双手紧握，深吸一口气，再吐气。 　　“嗯！” 　　胡海燕答应一声，仰脸望天轻轻闭了眼，曲线毕露的身体展现出女人的妩媚与女孩的纯真，声音微微发颤。 　　看着胡海燕的样子，联系到她一开始的话。张謇猛然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的确，胡海燕从中学时代就是众人推崇的校花，因为美艳大方、亭亭玉立，身后的追求者不计其数。 　　只是没有一个男生能够进入她的法眼。可是没有任何男生敢于对她采取非正当手段。 　　原因很简单，胡海燕身出名门，是个娇娇女，父母经营一家贸易公司，年收入几千万，社会交际很是广泛。 　　胡海燕虽然家境优越，可是并没有因此而娇纵自己。她一直是个洒脱却又规矩的女生。 　　胡爸爸一辈子让着女儿，可是两件事都让胡海燕很不开心。 　　第一件包办代替，让她进了这所学校。这一点，胡海燕认了，并没有跟老爸老妈产生过多的纠结。 　　可是第二件，虽然老爸一再坚持，但胡海燕一直没有顺从，更不用说乖巧地遵命。 　　这就是胡爸爸在运营过程中认识了市政府政协副主席。这主席有一个条件，只要让两家结为儿女亲家，那么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胡爸爸的事业做得更大。 　　哪个男人不想让自己的事业做大？况且胡爸爸也见过政协主席家的少爷，的确也是一表人才，也有耀眼的学历。无论哪一方面都是跟女儿很般配的。 　　当他跟胡海燕说起这件事儿的时候，没有想到胡海燕当场拒绝。声言此生不进两家门：一是官家门，二是当代豪门。 　　还没说完，胡海燕就觉得心口突然刺痛起来，表情悲伤，扭头转身，眼眶迅速浮上泪， 　　“不进官家门，不进当代豪门，那你要进乞丐门啊？” 　　张謇看胡海燕伤心难过，赶紧岔开话题跟她逗乐。他明白自己已经走进了胡海燕的心里，否则，胡海燕不会跟自己说这一些。 　　胡海燕慢慢回过神来，却看见张謇目光炽烈，她顿时觉得全身彷佛被电流穿透五脏六腑，轻移脚步，离开亭子，回身微微一笑，灿烂而柔情：多吃点，吃好点。 　　“那当然！你哪里去？” 　　张謇说完，也向她身边靠拢，心里有些急躁。他看出胡海燕走动的方向是女生宿舍。 　　“我回宿舍，睡一觉去！” 　　胡海燕说完转身直奔宿舍，没有一丝地由于和彷徨，走的干脆而果断。 　　张謇顿时跌进了冰窖一样，一片空白钻进了他的大脑。真的好想窜上去把她抱住，抱着她就跟刘勇抱着徐蕾一样，直接出去好好地吃一顿。也让刘勇羡慕一下自己，自己的女友要比徐蕾强多了。 　　张謇慢慢转回亭子，慢慢坐到胡海燕刚刚坐过的地方，聚集了精神寻找一种特有的感觉。胡海燕的体香，胡海燕的温热，竟然依旧存在，他脸上露出邪恶的笑意。 　　静静地，闭着眼，尽情地享受这一刻的美好，绝对不能让这美好的时刻和回忆烟消云散，随着时间而淡漠。 　　可是，随着大脑的清醒，他慢慢地恢复了失落的心情。苦笑一声，慢慢站起来。他骂自己笨蛋，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到手的鸭子又给飞了。下一次又是何年何月？ 　　张謇垂头丧气地慢慢起身，从亭子里走出来，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向学校的大门走去，自己是必须要吃饭的。肚子真得在叫唤了。 　　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可是比平时要少很多。要么就是在睡懒觉，要么就是出去压马路。剩下的几乎都是跟他一样没有配对的。 　　猛地抬头挺胸，加快脚步，风一样走去。女生喜欢的是潮气蓬勃，谁也不喜欢萎靡不振。哪怕你是天大的委屈，女生看的是气质，才不管你多么内秀。 　　“不可以……” 　　迎面好亲昵的行为！女生想推拒的双手被男生一手抓住，死死地固定到她的头顶上。使得胸前的两个包包异常显眼，男生的眼睛发亮，嘴角几乎流出口水。丝毫不在意迎面而来的张謇。 　　“诶呀……你放手……我的胳膊。” 　　女生挣扎着，语气很严厉很气恼，可是脸上却是一团笑容，不是让男生胆怯，而是给男生助威，促使男生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你的身体这么柔软，摸起来一定好舒服！ 　　果然，男生的手顺着她的脸往下移，从她的脖子移到她的腰际，然后……所到之处无不让她又痒又麻。 　　“哈哈哈……你别乱动……你……耍流氓啊！” 　　女生使劲扭动着身子，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身体的激动已经不能让她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极具诱惑力。 　　“张翌，你是不是已经超过十八了？” 　　男生看着女生憋红了脸，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很疼爱地松了手，轻轻地问她。脸上满是笑，竟然没有发现张謇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 　　“你就放心吧。你比她更可爱、更她单纯，我只喜欢你不喜欢她！” 　　男生的声音枪一样钻进张謇的耳朵。张謇觉得异常刺耳，心里又是一阵紧缩：爷爷的，油嘴滑舌，拍马屁真是到家了。 　　“我才不相信！你见了她就像苍蝇见了血一样。” 　　被喊做张翌的女生的声音风一样飘进张謇的耳朵，也引起张謇的一顿暗骂：你奶奶的，这样的人也值得纠结。不知道宁可相信老母猪会爬树，也不要相信小男生那张破嘴。 　　张謇给人家篡改了词，放慢了的脚步再次加速，不再去听这些让他产生无比嫉妒、无比冒火的话语。 　　“呵呵，张謇，来来来，一起吃。” 　　晕蛋，这么巧，刚不看了张翌那一对让他喷火的场面，却看见刘勇跟徐蕾坐在学们一侧的小摊旁边。徐蕾和刘勇紧紧挨着向他发出甜蜜的邀请。 　　“你这腿儿不长不短的正好，我们刚刚要上。老板，再给我们加上一份儿。” 　　徐蕾很热情地跟张謇打着招呼，然后扭脸对着老板高喊了一声。 　　“加快肉，好好补补！男人身体需要，青春男人更需要，嘿嘿！” 　　刘勇紧接着发出一阵邪恶的坏笑，抬手在徐蕾肩头轻轻一拍。不是故意刺激张謇，而是这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你……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徐蕾马上白了刘勇一眼，然后很羞涩地快速瞟了张謇一眼，脸上火辣辣的红。 　　说着有意，听者更有意。张謇听完，顿时心中一阵激动，大脑里浮想联翩，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 　　“额，算了吧！你们慢慢吃，我还有点私事需要马上去办。” 　　张謇连坐都没坐，向前面继续走去。他不只是不想给刘勇和徐蕾做电灯泡，关键是有个伟大的计划产生。 　　本来这个地方就是很好的地方，不但饭菜便宜，而且还能随时注意进进出出说的人。一旦胡海燕出来，自己一眼就能看见。 　　可是，这么好的位置却被刘勇和徐蕾给占了。就是发现目标，也不能尽兴。所以，张謇根本没有心思去吃什么饭，他要开辟一个新的地方。在新地方慢慢关注胡海燕的动向。 　　什么地方呢？ 　　张謇顺着透明墙上的空隙一个个实验，找一个能看到里面人的一举一动而且还要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 　　透明墙上的那些花丛大老远看着还是比较漂亮，可是现在让张謇看来，简直就是糟糕得让人吐血。也不知道花匠是怎么收拾的。要么稀稀拉拉，要么密不透风，能够藏身往里窥探的地方还真是找不到。 　　张謇心有不甘，继续寻找。无非就是来回多走几遍，多看几遍而已。反正找到这样的地方就是一劳永逸，只是赚便宜而不吃亏。 　　最终很失望，的确是没有这样的地方了。来来回回来走了五遍都没有发现，只好继续往前走，再想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眼前一亮，精彩的场面出现了。他赶紧闪身隐蔽起来，静静观瞧。 　　他妈的真让人喷血啊。 　　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像样的地方，轻轻走进，却发现花丛空隙中，李玲的头被一学生会的按住，上衣已经被揪扯了个差不多，露出粉嫩莹白的一片，中间是耀眼的一道暗影。 　　“大哥啊，别那么猴急啊！” 　　李玲风情万种地在学生会的额头上一点，笑着骂了一句。女孩子一个哭一个骂，那可都是杀男人于无形的软刀。 　　这学生会的当然也过不了这一关，也不说话，一个利落的猛扑，低头含住就啃。 　　李玲一边假意挣脱，一边叫笑，“真的呀？我这事儿还有希望不？” 　　“有希望，当然有希望！”学生会的回答。 　　“那就好。那我以后给你留着位子。” 　　李玲拍了拍学生会的肩，塞给他一把钱，“规矩我明白，以后谁还说不定用着谁呢。” 　　“这都是几个世纪以后的事儿，谁也不去想那么远。”学生会的想都没想，摇了头。 　　一会儿，李玲挣扎出来了。一边把露出的部位挡住，一边交代着，“你去跟他们说好了，我不好说话。” 　　“怎么不行啊，就是一片心意，都明白的。” 　　学生会的赚了李玲身子的便宜，还拿了钱，哪里还有半点不同意，使劲亲了李玲一下就起身欢欢喜喜地离开。 　　“大哥，小心点吧。越整胆越大。” 　　李玲在后面忍不住叮嘱一声，整好了衣服爬出来回了校园。她算是扳倒葫芦洒了油，什么也不管了。背水一战，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自己再不拿出点力度来，那可就是没法立足了。男友被人揍了，自己职务也被抹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妈了个逼的，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啊。” 　　张謇虽然听得迷迷糊糊，但肯定是李玲在贿赂这个人要搞点什么。喘息一下，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刘勇和徐蕾刚刚吃好，一抬头看见张謇。 　　“你这是怎么了啊？表情不大对啊。” 　　刘勇很吃惊地看着他，表情夸张了好多倍。 　　“怎么不对了？” 　　张謇以为他们发觉了自己刚才的举动，心里发慌，装作不高兴地说。 　　“你跟刘勇爱好差不多啊。脑袋上还有花瓣呢。” 　　徐蕾在一边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你瞎说什么？” 　　张謇不相信会露马脚，但依旧不放心地摸了一下脑袋。 　　看着张謇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刘勇接了话茬：“说吧，刚才发现什么了，你做什么我不大相信，但一定是看见什么了。” 　　“这些人也是的，总得避讳一下吧……” 　　徐蕾很激动地打一嗨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显然是已经见过了李玲，猜到了什么。 　　张謇不吭声了。感觉这种事儿对他们俩应该是见怪不怪了。经常出来，到处乱钻，肯定发现的机会比自己多。 　　“张謇大哥，学生会的要换届，有什么打算？” 　　徐蕾喘了一口气盯着张謇的脸问。女孩子心细，李玲就是再不说，还是被徐蕾给注意到了。相比来说，董福光就笨了很多，这些消息不知道跟兄弟们说一声，想一下办法。 　　“换届？” 　　张謇马上就明白了李玲要做什么，心中忍不住一阵暗骂。 　　的确，李玲为了这次机会，不惜一切代价了。先找曹雯侠试探一下她对这次换届的反应。要进去，先要争得曹雯侠的支持是必须的。 　　“你以前的影响太大了。”曹雯侠很干脆，虽然对李玲不抱太大希望，可也没有阻拦，“不过，如果你能坚持，或许能试一下。” 　　“那就试试吧，曹老师也多费点心。” 　　李玲说干就干，一下子放下架子，对老一届逐个去拜访，争取一个提名的机会，恨不能把自己卖了。 　　李玲知道这样不仅丢人，更容易让人轻看，可她是真着急了，时不我待。不经过这一步，自己以往的那些“屈辱”就要跟着自己一辈子，永远也抹不掉。 　　“这个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需要几个人一起商量的。还有，最终拍板的是学校，也不是我们。” 　　学生会现任主席却不领李玲的情，很有些抓头的感觉，一脸无奈地看着李玲。 　　“屁话，要是很容易找你们这些孙子做什么？装你妈逼的什么犊子！”李玲一听就怒火中烧，心里骂着。但脸上挂笑，嘴也甜甜的。 　　可是，任凭李玲怎么说，现任主席就是不松口。所以，李玲来了个退而求其次，请了那个色色的宣传部长。她坐班头的时候，知道他们俩很合得来。 　　到了傍晚，学生会班子会，小小的空间里，现任的干部都在。 　　“李玲这事儿怎么搞？要不就来个提名？李玲不只是有能力，还很有干劲儿，上进心挺强的。” 　　学会生宣传部长迷着眼看着学生会主席。中午赚了便宜，现在就得出来说话。至于别人怎么理解，那是别人的事儿。 　　“闭嘴，又吃人家豆腐了吧！” 　　学生会主席一脸鄙夷，语气有些不耐烦。 　　“谁？我就是提一下，不同意就算，可别乱扯。” 　　宣传部长脸色一怔，面色一变，盯着学生会主席，“放心，再好的大美人，我也只是爽一爽嘴，豆腐是从来不吃的。” 　　“少来，就怕到时候，你不张嘴也是浑身豆腐味！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啊！” 　　卫生部长在一边用不屑的目光射向宣传部长。 　　“呵呵，你放心，你要是想尝尝什么味，那好，哥哥帮你，保证有了这次还想下次。” 　　宣传部长看着卫生部长的眼神，心中一凛，暗骂李玲在这圈子里混得太臭，以至于没有帮自己说话的人。 　　“呵呵，朋友妻不可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卫生部长回了一句，把脸扭到一边。他已经从选出阿布长得话里感觉到什么结果，所以干脆来个直言不讳。 　　“说实话，这妞真是个尤物，在我认识的美女当中也数一数二的了。” 　　宣传部长干脆掰开面子瞎扯，故意让卫生部长生气，真真假假让人难辨真伪。 　　“草，我的大哥，你行行好不好啊！这种人，你感觉爽，别人也感觉爽，那是个极品啊！你个傻B。” 　　卫生部长冷眼扫了宣传部长一眼，手一摆，做出失望和无奈的样子。 　　“你们这是商量换届还是讨论女人？” 　　学生会主席猛地站起来，冷冷瞥了两人一眼，转身扬长而去。他要支持卫生部长的话，可是又跟宣传部长有些私交，不知道怎么插言，干脆离开。 　　主席都走了，其他的人还讨论什么啊，一个个陆续离开。 　　学生会值班室静悄悄，唯只有电脑嗡嗡地工作。 　　宣传部长半躺在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肚子上上网。 　　李玲紧靠住他剥着橘子，静静体会独处的感觉，打听刚才的结果。 　　过了一会儿，李玲把橘子瓣塞进宣传部长的嘴里，“你绝对别想从我这里跑掉。” 　　宣传部长端起她的脸，口舌相交，手袭向李玲胸部，穿过小背心的肩带，不老实地动起来。李玲脸通红，抓住宣传部长搞怪的大手，声音微颤，“我想要。” 　　宣传部长受了鼓舞，另一只大手便很听话地摸进她裙子里，袭击她的要害……“那把衣服脱掉吧。” 　　“别！万一他们回来……” 　　宣传部长浑身的毛孔全部打开，只顾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挺动起来。李玲沉浸在身体带来的无尽愉悦中，咬住嘴唇，迎接最后的冲击。 　　一大早，学生会宣传部长醒过来，伸手摸着一对女人的大腿，夸张地大叫起来。 　　李玲睁开眼，俏脸通红，双手扯着衣服，遮挡住胸部，“混蛋，狗咬着屁股了！” 　　学生会宣传部长爬起来，“对不起。先吃东西吧。” 　　“你吃吧。我饱了。” 　　李玲不紧不慢吸了口气，半响微微点头，又猛得抬头，媚眼含春，“你，满意了吗？” 　　学生会宣传部长把嘴伸到李玲耳朵边上，“我可永远无法满足。”说着，右手捏住李玲的下巴，不厌其烦地轻吻一下。 　　李玲展颜一笑，眨巴眨巴眼，“坏蛋！现在感觉怎么样？” 　　学生会宣传部长豪气满怀地道：“非常好。再和你大战三百个回合绝没问题。” 　　“我可以奉陪，但是你答应我的事儿呢！” 　　李玲嘻嘻一笑，毫不在意，嘿嘿一笑，抬手掀掉被单……看得入神了…… 　　“放心，这根本不是问题。” 　　学生会宣传部长微微一笑。 　　“真的假的？你这么有自信？” 　　李玲脸一红，呵呵一笑。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考验？你还要考验啊！” 　　“那当然，看看你会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 　　“不会忘的。我会好好陪着你，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坚决跟从。” 　　李玲嘻嘻一笑，搂住他的脖子，飞个媚眼，伸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前。 　　学生会宣传部长微微一笑，“嗯嗯嗯嗯，你放心吧，你不会吃亏的。” 　　李玲并非生理需求，却夜夜春梦，只为扳回自己失去的一切，不要自己生活的太尴尬。 　　“啊！” 　　张謇从梦中惊醒，好香艳的梦屡屡来袭。美妙的女体扭动神音，让他心中的邪火猛然膨胀到顶点。他使劲儿地摆摆头，脑子却更加迷惑。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梦中出现李玲而不是胡海燕。 　　“怎么了？张謇！又做春秋大梦了啊！” 　　董福光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謇。张謇已经同样的举动把他惊醒好几次了。 　　“你才做春秋大梦呢！刘勇呢？” 　　张謇随口问了一句，想要转移话题。却发现刘勇正在一边看着他发呆，脑子里面更乱。 　　几个人正大眼瞪小眼地胡思乱想，门一开，徐蕾笑眯眯进来了。 　　“徐蕾，好老婆，有没有好消息啊？” 　　“李玲彻夜不归，我看她为了这件事儿都要卖身了。” 　　徐蕾本能地扭着腰，想躲他的手，哪料香舌已被刘勇突然噙住，又是吸，又是咂的，邪火不受控制地急速上升。 　　“我说，你们俩另找地方好不好啊？” 　　董福光心里冒火，受不了这种刺激，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虽然这里不是他的，但这里不是供他们销魂的地方。 　　“哥哥，你就高调一下好不好啊？” 　　“混蛋！张謇，我们走！” 　　董福光招呼张謇一起起身，气呼呼离开，只把两个人丢在房间里。 　　“想要吗？” 　　刘勇故意在后面大喊。 　　“想要。我想要……” 　　刘勇模仿着徐蕾的声音自己回答。 　　董福光忍不住哈哈笑道：“这对狗男女，简直无法无天了。”说着，拉了张謇飞速往楼下跑。 　　“你这个坏蛋，恨死你了。” 　　没多远，李玲跟学生会宣传部长一本正经地走来。李玲的声音不高，嫣然一笑，对他们俩视若无睹。 　　张謇目光下滑，李玲穿着的确新潮，凸显婀娜身材，尤其是半露的丝袜，让人忍不住忽地“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就地“正法”。 　　“又生气了？别搭理她好了。” 　　董福光的一句问话，让张謇回过神来。 　　两个人买了两个盒饭，半斤油条，吃完就去附近的公园看看。 　　人行路上，人头攒动。低级的广告公演，为了吸引眼球，女演员身着三点式，露出大部分乳，浑身透着一股青春气息，却扭着极不合拍的舞姿。 　　张謇两眼冒火，胡思乱想，处于半迷糊糊状态：这样的尤物虽然好看，却都是要命的祖宗。拉着董福光径直走过去，停也不停。 　　晚上，大家都坐在宿舍里打着扑克，有说有笑。张謇心里烦乱，下楼在院子里踱步，竟然不知不觉就来到教学楼。 　　张謇抬头一望，学生会值班室的窗户还开着，难道是忘了关吗？ 　　鬼使神差，这本不属于张謇关心，他却蹑手蹑脚走上去。值班室门前传出低叫，夺人心魄，令人销魂。眼前不由得又浮现出梦中那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春色无边。 　　“这几天就出来结果了，铁定你能在列的。以后的事儿，就看你自己，我能做的就只能这些。” 　　学生会宣传部长的声音，透露出明显的兴奋情绪。 　　“那就好。不过，以后还少不了你的帮衬，我估计在里面也不是多么好干的。” 　　李玲的声音诱惑中掺杂了些许的担忧。她明白自己跟学生会的其他成员很难磨合。她有些恨张謇。要不是张謇揍了小郭，自己就不可能抱着小郭失态，也就不会被曹雯侠发现，也就…… 　　“你这就是一个特例，不是班级里的主要负责人，却在学生会担任部长级别。” 　　学生会部长的声音有些调侃，说着发出吧唧一声响，李玲马上一声颤叫。 　　“这倒没什么，只要这里搞好了。我相信班里还是可以搞选举的，那个时候，我有十足的把握会赢。董福光这个人不是坏人，也很认真。可不善于交际，在班里的威望一直没竖起来。” 　　李玲很自信地跟学生会宣传部长解释着，明显有些尴尬。 　　“那人家怎么就胜了你？” 　　“这都是孙纲他们都撺掇的，我忽视了这一点。如果下一次有机会，我会下更大的功夫，不给他们一丝一毫的机会。” 　　“呵呵呵……那你怎么把他的机会都给封掉？你不会在你们班级的男生里面挨着献身吧？” 　　“闭嘴！” 　　李玲短促的一句，却没有下文，传出闷闷的喘息声。估计早已经脸上窘得变成了紫色。 　　“哦哦哦，看你，就是说说，生什么气啊……” 　　张謇不想再听下去，也不想当场揭穿，马上转身噔噔噔地离开。 　　张謇心里恐惧了，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来玩这个。根本不是一个学生能够做出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呢？这要是毕业了到了社会上，张謇连想都不敢想下去。恐怕自己这一帮子人连获得机会都没有。 　　对了，毒蛇。张謇脑海里猛地冒出了一条蛇的形象，吐着信子向自己慢慢靠近。 　　学生会换届，三天后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进行，规模不是很大，但很隆重。 　　董福光作为班长列席会议，坐在下面仔细地听着每一个人的就职宣言，心里很平静，反正没有自己的事儿，爱谁就是谁吧！ 　　“大家好，各位领导，各位老成员，我是李玲，很有幸能加入本届学生会成员行列，并担任宣传部长一职。当然，应该先向原部长表示更热烈的祝贺，祝贺他能共担任本届学生会的主席。” 　　李玲款款登场，很庄重的穿戴，整齐大方，给人一种青春清纯的感觉，让人感觉这是一个做事踏实，可以值得信赖的成员。话音刚落，迎来一阵掌声，董福光也象征性地跟着鼓掌。 　　“我出身于一个贫寒的家庭，父母也都是干教育的，一直对我进行了严格的要求。他们以身示范，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如何待人接物，如何跟周围的人和睦相处，如何去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一直牢记他们的教诲，时刻不忘，铭记于心。我相信，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跟大家相敬如宾，和睦相处，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用自己的汗水来让我们这一劫学生会做得更出色，配合学校的各项工作，尽最大努力发挥光和热。” 　　李玲兴致勃勃，侃侃而谈，满口的高调，华而不实。董福光低头不语，其他的人礼节性地不断鼓掌，稀稀拉拉，搞笑之极。 　　一个个演说完毕，校长代表做了总结性的发言，也就把这一届学生会成员给定下来了。 　　董福光感觉到李玲下台的时候，分明就是给自己抛了一个冷厉的眼神，含光四射，杀意无限，让这个男孩子禁不住浑身一抖。好像自己马上就要走上断头台一样。 　　董福光没有跟着这新班子出去庆贺，而是返回宿舍好好睡了一觉。然后，跟着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 　　在楼下碰到一位交往比较多的班头，一起时间长了，也无话不谈，“老董，你这是怎么搞的啊。这个作为班头不在学生会的，我们学校可只有你这一例啊。” 　　“谁都一样，反正咱对那些不感兴趣，本来就是个打扫卫生的。迷迷糊糊做了班头，这以后能干多久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好了，什么时候不要我干了，我马上离职，谁愿意干谁就干吧！” 　　董福光想都没想，立马回答。不远处，孙纲正用一双雪亮的眼睛望着他，脸上是僵硬的，没有半点表情。 　　孙纲跟严明的想法一致，都有很强的竞争意识。不像董福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们知道了李玲进入学生会的事儿，心里都沉甸甸的，对于董福光很有些不满。他们辛辛苦苦争来的结果，可能就要被董福光的无所谓心态给断送了。他们都后悔为什么要力挺董福光。 　　“孙纲，当初要是把你推上去，或者是张謇，刘勇……哎，任何一个人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很多。你看看这样子，搞不好，我们都要被受到影响。” 　　严明在孙纲耳边嘀咕了一声，只有孙纲能听的到，其他的人听不到。 　　“别管那么多，都这个样子了。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吧！” 　　孙纲轻轻拍了严明的肩膀一下，抿嘴给他一个苦笑。 　　他知道，这大学几年下来，可不只是来认识几个字，学一点知识的。关键是还能为自己将来的人生打下一个人际圈子基础，可是，明摆着，自己这个班实在是太悲催，竟然碰上李玲这个奇葩，还有董福光这个让人无语的舍友。 第一卷 第10章：女人还是女孩 　　“老董，过来一下！” 　　新任的主席看见了董福光，摆着手大喊，他身边全是学生会的新成员。李玲在最边上的地方站着，脸上很严肃，一点也看不出她跟这个新主席有着让常人不可理解的关系。 　　董福光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笑呵呵走了过去。几句话，好像是谦让着什么，然后很快就退了回来，跟张謇孙纲他们一起进了食堂。 　　“这就是那新主席！” 　　孙纲跟张謇他们介绍着。 　　“我知道。对了，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张謇先是答应一声，然后就紧跟着问了一句啊，脸上冷得冰一样。他知道，这个人就是整个班级，或者说是自己这圈内男生的死敌。早晚要有一出很惨烈的争斗。 　　自此学生会新班子成立，李玲与新主席更是火热，每当周末或者是夜深人静，新主席都会招李玲相伴。只要小郭不来，李玲一招即到。如此，小郭的次数要远远少于他们。 　　新主席拿定主意，只要能让李玲留在身边，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值得。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他要在自己在任之时充分利用一下自己手中的这点权利。 　　李玲轻轻颤悠着身子，闭上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我对你的回报，感觉满意吗？” 　　“怎么会不满意。你说说，下一步什么打算？” 　　新主席眼角眉梢都含着笑意，伸嘴连连亲了几口，亲得李玲哧哧直笑。 　　“这个，我临时还没有想好，想好了就会告诉你。” 　　李玲笑完了，喘息一会儿，幽幽地看着新主席，眼中充满柔情，把脸猫一样藏到他怀里。她明白，这个男生是自己手中第一号种子杀手。将为自己踏平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怎么才能让班里进行选举呢？班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搞这个。” 　　新主席抬起头，叹口气说。他已经在打算让李玲重新坐上班头的座位。 　　“什么意思啊？让他们的班头没有成绩或者是犯点错误不就行了！” 　　李玲没有想到他是在考虑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句。说完，伸手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圈，眯着眼晴，一脸惬意。 　　“好办啊，让董福光没有成绩或者犯点错误不就行了” 　　新主席也眯眼笑，摸着李玲粉嫩的背，圆润的翘臀，腹下火起，忍不住晃着身子磨擦着李玲的敏感。 　　李玲一震，心怦怦一阵乱跳。娇叫起来，“啊……你坏……啊……” 　　“嘟嘟嘟……” 　　手机响了。是小郭打来的。他说他已经到了学校门口了。李玲赶紧说自己已经在同学家睡下了，这个时候出去不合适，见面还是明天吧。 　　新主席呵呵地坏笑，“没想到，居然你还背着我有男宠呢！改天让我认识下。” 　　李玲微微皱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都好久了，是你给他扣了帽子好不好呀。” 　　“恩恩，没有本事就该当王八。” 　　新主席说完，心里竟然也是一沉。自己虽然不是李玲的老公但也不想看着跟自己夜夜交欢的女人与其他男人还有一腿。况且，这个男人的身份比自己还要正统，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那种热切顿时冷了好多。 　　李玲扫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还想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还想着地里的啊。”此言一出，只让新主席张大了嘴，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新主席无奈地浅笑，“看你，我哪有那么霸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支持锅里的，碗里的，地里的，都是浮云，我才懒得去想。把握住现在就是胜利。” 　　李玲霍地坐起来，扳过他的脸，眼泪掉下来，“你不要糊弄啊。我是贱，可我最在乎的是你。有正义感。体贴人。”说完，抿唇一笑，笑得春光灿烂。 　　这句话让新主席转怒为喜，再次抱住她，“别哭，别哭。你放心，我不会对不起你。在我离任前，一定会帮你大好基础，让你成为我校第一个女主席。说实话，你是一个好女人，我喜欢。和你抱在一起的感觉真好。” 　　李玲骤然变色，挥舞粉拳打了上去，“大坏蛋，瞎说什么呢？什么叫女人啊！是女孩好不好啊？你要是在这样欺负我，瞧我不割掉你的大家伙。” 　　新主席一愣，马上低头突地打一下自己的大家伙，声音很腻，“你舍得割掉啊？割掉了我用什么来疼你？” 　　李玲热情如火，又无比骄傲，拧一下他的耳朵，“我不管，就是不让你去欺负其他的女孩子。”说完，又嘻嘻笑起来。 　　新主席继续打趣，“你能不能让你们那个董班头来个强霸未遂呢！”说完，在李玲胸上按一把，脸上露出淫笑来。 　　李玲马上就骂了回去，“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自己没有办法就让自己的女人去做这个。”说完，双手齐向新主席抓去。 　　“哈哈，你自己也承认是女人了！” 　　新主席嘻嘻一笑，闪身躲过，顺势骑上，一阵折腾，格格的笑声不止。 　　折腾了了半天。 　　李玲撇撇嘴说：“真得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要是让他们提前找到我的麻烦，那我可惨了。” 　　新主席皱眉恨声说：“这件事得看谁家狠了，扳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就比一下谁更狠吧。我们只要去想，总有办法的。” 　　“嗯嗯嗯呢，行。不管什么办法，只要你能想出来。我就会去做……诶，我想起来了。” 　　李玲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好，美目眯了起来。 　　新主席当时心动，“真骚。是不是又想让哥帮你摸摸了？”一只手很快扣过去，抠不几下，水出来了，“耶耶耶，怎么反应这么灵敏！” 　　“等下，我来了。”新主席觉得时机成熟了，得意的一笑。 　　李玲满足地叫了一声，长发不断晃着，星眼半闭，一脸陶醉地配合。 　　次日上午，李玲买好水果，去看望辅导员曹雯侠。 　　曹雯侠见李玲来到，有些高兴。礼多人不怪，李玲就是做得再不好，还是记得自己的。于是拉着李玲的手说，“机会难得，就好好干吧。相信你会做好的。” 　　李玲一脸的激动，叹口气说，“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们这班，要出事儿啊。”装出一脸的无奈。 　　曹雯侠沉吟一下，眨眨眼睛，一脸郑重，“跟我绕什么圈子，有话直说吧。” 　　“曹老师晚上有时间吗？” 　　李玲没有正面去说，却是很神秘对问了一句。她要来一个保险的，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机会只有一次，决不能搞砸了。 　　“晚上？” 　　曹雯侠一愣，搞不清楚李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是晚上，有时间吗？曹老师不会怕我对你你有什么企图吧？” 　　李玲壮着胆跟曹雯侠开个玩笑，实际是将了一下军。她知道曹雯侠的夜生活丰富程度要远胜自己。 　　“没事的。” 　　曹雯侠说完，深吸几口气，脸上不受控制地生出好多的红晕。脑中灵光一闪，拿定了主意。 　　“那就好，这几天晚上别关机，我随时给你打电话。” 　　李玲点头，闲聊了一会起身告别。临出门还再三叮嘱曹雯侠不要睡觉太早，不要关机，一定给她至少三天的时间。 　　曹雯侠看着李玲一本正经地样子，忍不住笑了，“神神秘秘搞得跟做特务一样。” 　　“不是。是我们不能凭空无据地冤枉好人。” 　　李玲说完，大步流星，走得很急。跟新主席交流去了。 　　李玲走得很急，撞在一个成熟的男人身上，自己被撞得退了一步，差点跌倒。 　　李玲还没有站稳，对面那人就张口咆哮起来，“你走路不带眼睛啊！”脸上满是威严和冷漠，令人见了胆颤。可他只看了李玲一眼，眼睛便直了，心里怦怦乱跳。 　　李玲心慌，赶紧红着脸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便飞一样跑开，世界上色狼遍地啊。 　　徐蕾独自在宿舍里躺着，心潮澎湃。当看到李玲经常空着的床铺时，禁不住浮想连翩。是她让自己跟刘勇接上火发生关系的。可是，自己跟刘勇在一起，不但没有看到她为自己高兴，而且还对自己疏远了好多。李玲这事搞得哪一出啊？她默默地思考，不想承认自己想到的那个结果：李玲把自己很不负责地当做一个垫背的枪来使唤。幸亏自己对刘勇还有感觉，否则，自己一定会伤痕累累。 　　“想什么呢？怎么没去陪着刘勇呀？” 　　李玲破天荒地回来，坐在床面上，美目半睁含情地看着徐蕾。 　　“嘻嘻，你还是先管管自己吧！” 　　徐蕾抬头望她，胸更圆挺了，不用说就是久经沙场夜夜苦战的结果。 　　“我？！我怎么了？” 　　李玲睁大眼睛，觉得忽然被人扒光了一样。徐蕾跟刘勇那是公开的秘密，那是一对一，不用背着人，而自己跟新主席就是另一种情况，不可同日而语。心中怯了三分。 　　“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什么呢？” 　　徐蕾横了李玲一眼，扑哧一笑。 　　“笑什么笑啊，笑得那么淫荡。” 　　李玲脸一红，喉咙动了几动，把到嘴的话又全部咽了回去。 　　“这么能干，是不是要变成第一个女主席，创个先河啊？” 　　徐蕾见李玲有些尴尬，神秘地一笑，一双大眼注视着李玲，眉飞色舞的。 　　“看你说呢，也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这费心费力地为学校奋斗，还搞出毛病来了。” 　　李玲撇撇嘴，传递着自己不满的信号。她不想让大家产生这个感觉，更不想让大家把这个感觉说出来。 　　“好吧。我们不说这个，说别的。最近怎么没见小郭人呢？” 　　徐蕾意识到说话戳了李玲的痛楚，心怦怦一通乱跳，赶紧转移话题。 　　“他啊，最近忙着呢，并不比我轻松，正忙着入党转正呢。” 　　李玲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来。冲徐蕾笑笑，掩饰自己的心慌。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必须拿这两人下手，迟则生变。就连徐蕾也敢拿着自己取乐了。 　　教室里的同学都自顾自地看着书，谁都没有时间去注意到刘勇的手在徐蕾的衣服里乱动。 　　“啊？你疯了？” 　　徐蕾两眼茫然地看着刘勇。心里又狂跳起来，她最近的心脏跳动极其不规则，刘勇的胆子越来越大，经常让她匀速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有时候真的担心这样会加速老化。 　　“哦，我告诉你啊，今晚放学后不要跑得太快啊，老地方泄泄火去……” 　　刘勇的手继续活动，眼睛里冒着两簇熊熊的火苗，烧得徐蕾浑身发热，有些抖。她虽然也很喜欢那种感觉，可是总担心这样不加节制地被人发觉了什么。谈谈朋友没有关系，如果被发觉他们已经突破了最后的阵线，那就不好了。 　　“你呀，怎么整天就像见了腥的猫一样啊，什么时候才改得了呀？” 　　徐蕾很无奈地看着刘勇摇了摇头，顺便把他的手一下子扯了出来，然后把衣服裹紧，以免刘勇再次偷入。 　　“嘿嘿，那谁让你那么腥呢！” 　　刘勇的嘴皱了皱，眼睛向四周转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俩，那只手又开始袭击。结果都被徐蕾设防并击退。刘勇急得火上墙一样，不停地吞咽着口水，“你要把我憋死啊！” 　　“你怎么这么讨厌啦？” 　　徐蕾不小心发出抗议的声音，一下子惊动四座，好多眼睛纷纷向他们盯过去，笑眯眯的。都想看着故事继续。徐蕾心慌，猛地起身，噔噔噔地走了出去，脸上满是怒火。 　　孙纲他们一愣，感觉徐蕾的脸上真得有些挂不住，赶紧向刘勇大喊：“你小子傻啊！还不赶紧去劝劝，惹了事儿不赶紧去打扫干净，瞎等什么呢！” 　　“对对对对，我该死该死，真该死，惹着老虎了！” 　　刘勇本来也有些尴尬，想出去又不好意思。现在孙纲这么一说，也就顺坡下驴，起身跑了出去。 　　跑到教室外面，刘勇的紧张就变成了开心。找到徐蕾就不用着急回教室了，赶紧找个地方泻火去。说不定徐蕾就是这个意思呢！刘勇自己这么琢磨着。 　　“徐蕾，徐蕾……” 　　刘勇在楼道里轻轻地叫着。他认为徐蕾一定是跑到的厕所里去了。这事儿总要轻装才能前进，刘勇满脑子里就是这些让人很无语的念头。徐蕾多少对他有些忌惮也在情理之中了。就是动物还有个发情期呢，何况是人。刘勇竟然就没有，说来就来，根本没有规律。 　　“徐蕾，听见了吗？出来！” 　　刘勇喊了几声，没有徐蕾的回应，心里开始着急，扬了扬眉毛，声音提高了一点。 　　“有病是不是？我上厕所，你跟着做什么。” 　　徐蕾果然从厕所里出来，用手帕擦着脸。白净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你说做什么？给你擦屁股啊！我他妈的就是贱，天生就是给你擦屁股的角色。” 　　刘勇的脸色变得真难看，直直地看着徐蕾，两眼发出慑人的寒光，慢慢朝徐蕾的方向走了过去。 　　“懒得理你！” 　　徐蕾白了他一眼，没有回教室，而是转身直接朝楼下走去。 　　刘勇跟在徐蕾背后，行走在校园里，倒是不太着急。很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态。他知道只要自己默默地跟着徐蕾，徐蕾一会儿就会消火，然后就跟自己心无隔阂，再然后就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在刘勇沉醉在幻想中的时候，身后旁边传来一阵嘈杂声，夜间巡逻的人迅速朝前他们赶了过来。人太多又太快，徐蕾惊得差点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 　　“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可好，今夜就是新主席带班。竟然发现了李玲求他要办理的人，心里一阵高兴。故意乱说，要惹怒刘勇，然后才有合适的理由行动一下。 　　听了这话，徐蕾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猛地痛了起来，眼睛也开始蒙上一层雾。 　　“就是转转！马上就回去！” 　　真是活见鬼了。刘勇竟然没有发脾气，看着这么多的人围住他们，心里竟然有些发憷，心里咚咚地狂跳，几乎要跳出来。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啊，我看你们俩如鱼得水的样子，什么也不管了是不是？” 　　新主席对李玲真够意思，为了挑起争端，竟然明知故犯地违规踢了刘勇一脚。 　　“你们干什么呢？土匪啊！” 　　徐蕾见刘勇被踢，擦一把眼泪，马上大吼起来，把刚才的怒火一起发了出来。她隐隐约约明白这个新主席跟李玲不清不楚，却要拿话来糟践自己，现出一脸的不屑。 　　“哟哟哟，行啊，还真够辣的啊！我说错了啊，你们半夜三更在校园里瞎转什么！” 　　新主席看着徐蕾生气的样子，本来沉着的脸一下子放松，竟然“哧”地笑出了声。 　　“什么半夜三更？你脑子进水还是被驴踢了啊？什么叫郎有情妾有意，你是不是看见女孩子就长狼胆，心里发痒啊。垃圾！” 　　徐蕾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吼，只惊得后面跟着的那些一个个呆若木鸡，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走，不搭理他们！” 　　刘勇见徐蕾都那么威风，醒过神来，也不甘示弱。伸手拉一把徐蕾的胳膊，转身要走。 　　这要是刘勇一直装怂不说话，可能还就让这新主席没话可说，被徐蕾白揶揄一顿就算了。总不能把徐蕾怎么样。可是刘勇一说话，这局势就变了。 　　“哪里去？这事儿还没搞清楚，就想逃，合适吗？” 　　跟班的人中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上前横在刘勇面前，伸开双臂挡住去路。 　　“闪开！” 　　徐蕾有点火得发疯，抬手将他的胳膊推到一边，闪身直接走了过去。 　　“呵呵，你还真厉害啊！竟然敢动武！” 　　那人说完，猛地一脚踢出。砰地一声，将刘勇踢个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打人？” 　　徐蕾回过神来，死死盯住那人，呼呼直喘，胸前漂亮的两团不停地上下耸动。 　　她站在刘勇前面，生怕那人再踢刘勇。自己一个女生，谅他们一个胆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还真行！主席第一晚带班就碰上硬茬儿了！这要是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做啊！” 　　旁边又有几个人围上来，把他们俩围在中间，并且向刘勇跃跃欲试。只要刘勇少有动作，便会一顿暴揍。恐怕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撇不清楚是谁对谁错了。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说清楚！” 　　刘勇抓住徐蕾的胳膊晃了两下，然后轻轻一推。 　　“嗯嗯，你说吧！还怕他们诬陷了不成！” 　　徐蕾迎着对面的人撞了过去。趁着那人闪身躲避，徐蕾很顺利地过去，捂着脸跑开，发出呜咽的声音。没有人敢去阻拦，只要这里有一个刘勇就够了。 　　新主席在旁边暗笑，知道徐蕾一定是去了班里，不多一会儿董福光肯定以班头的身份跑来，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给董福光找到下台的理由了。 　　所以，这几个人并没有把刘勇怎么样。除了不让他走开之外，就是跟他纠缠着耗时间，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当然，这个时刻只有新主席自己知道。 　　徐蕾故意抹眼泪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会拦阻自己，看看离得远了，也就不再做出那狼狈可怜的样子，撒腿晃着屁股向教室方向跑。 　　她真的很担心时间久了，那帮人会把刘勇怎么样。人家那么多，刘勇怎么能成？ 　　刚到楼层，就望见一个熟悉的影子从洗手间里出来，慢慢腾腾的，很悠闲的样子。向着教室的门慢慢地走。 　　“孙……孙纲……” 　　徐蕾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了一声，身子马上靠到墙上，呼呼喘气，说不出一句话来。 　　“诶诶诶，你怎么了？刘勇呢？” 　　孙纲正胜似闲庭信步，忽然被徐蕾一喊，惊得马上迎了上去。心里顿时发毛，脊梁骨冒凉风，不是出大事儿，徐蕾不可能急成这个样子。 　　“楼下西边……花坛……刘勇……快……” 　　徐蕾断断续续，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一手捂着胸口平息着心跳，一手指着楼下。 　　“别急！” 　　孙纲马上意识到真是有事儿发生了，猛地向教室门口跑去，推开门大喊一声：“张謇，严明，有事儿。”说完，转身往楼下跑。 　　孙纲是体育委员，体格好，动作快。三转两转就转了过去，远远看见好多人围在一起，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能看得出是学生会巡逻的人。 　　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哪里跑。 　　“站住！” 　　一帮人撤了围住刘勇的圈子向孙纲围过来。新主席暗暗发笑，这样来的越多越好，集体暴动对抗学生会，董福光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没有机会了。 　　“你们围着我做什么？我是来找人的！” 　　孙纲看着他们，稳住心神，看了一眼刘勇，心里也禁不住有些慌乱。这个搞不好就是群架啊！自己单挑还可以，对抗这么多，心里还真是没有底儿。 　　“找谁？” 　　新主席抱着手站在他的面前，一脸的严肃。 　　“就是他，刘勇！” 　　孙纲指了一下刘勇，脸上满是尴尬的笑，能把张謇他们等来就什么也不怕了。 　　“哦哦！他是刘勇啊！半夜三更满校园乱转……” 　　新主席又开始重复刚才的话，脸上一副大功即将告成的得意样子。 　　“什么叫半夜三更？不会看时间啊，是不是盼着半夜三更盼糊涂了？” 　　一声大喊，前面张謇，后面严明、董福光一起跑了来，在后面，班里的好多男生。 　　“你说什么呢！？” 　　新主席只是认为张謇说自己没事找事儿犯糊涂，并没有想到张謇曾经在他跟李玲逍遥的时候在门外站过。皱了皱眉，瞪着眼睛看了过去。 　　这里，也该着新主席第一天带班露脸。他也该“感谢”李玲为了保留面子而隐蔽了张謇的“厉害”没告诉他。所以，新主席并没有把张謇放在眼里，态度硬气得很。 　　“我懒得跟垃圾说话好不好？刘勇，走人。” 　　张謇走到近处看了新主席一眼，满脸的不屑，只是转脸朝着刘勇喊了一声。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压过了新主席。 　　“耶耶耶，你是谁啊？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啊！你以为学生会是摆设，是不是？” 　　新主席恶狠狠抓住了走向张謇，伸出手要抓张謇。 　　不管是跟着新主席的还是跟着张謇的，都瞪了眼睛看着，一语不发。一脸的淡定，只有最后跟上来的李玲心里猛地被人扎了一针似的。她感觉到新主席要倒霉了。 　　李玲不能不来，一来好奇想看看结果，二来班里的班委都过来了，她既是卫生委员又是宣传部长，多重角色，都没有不露面的理由。 　　“你可要想好了！” 　　张謇看着新主席向自己靠近，不慌不忙地站好，满脸冷冷地对着他说。拳已经握了起来，胳膊明显变得坚硬。 　　“呵呵，还是个练家子啊！” 　　新主席不知死活地把手终于搭上了张謇的胳膊，用力抓住，想把他带走，到学生会的值班室一起“审问”。 　　“放开！” 　　张謇没有动，声音更加冰冷地对新主席说，浓眉下的眼睛已经瞪了起来。李玲想喊一声，让新主席赶紧松手，可是话在嘴边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脸上禁不住已经冒汗。 　　“什么？” 　　新主席被张謇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虽然上任不久，可也没有人敢对自己这么说话啊！不管是各班的班头，还是任何一个学生会成员都是恭恭敬敬的，就连一些班的辅导员见了自己也会主动地打个招呼。 　　今晚上倒好，这个人竟然对自己冷冰冰地，好像要把自己吃掉一样，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神情。心里不由得窝火，脑门子一下子热了起来。手上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不放是不是？” 　　张謇一边说，一边把另一只手搭上新主席的胳膊，要把他的手拿开。人家总归是个主席，张謇还不想跟他闹翻。 　　“不放，你想怎么样？” 　　新主席在那么多人面前，怎么能够放下面子，张謇一句让他放开就马上放开，也未免太有些丢人了，会严重影响自己以后在众人面前的威信。 　　“哦？” 　　张謇咧了咧嘴，点了点头。 　　“张謇，你在做什么呢？” 　　一声喊，充满诱惑和急躁。辅导员曹雯侠大老远就喊。她接到了李玲给她发的短信，当即跑了过来。她心里窝火，自己整个班的男生跟学生会对抗，这要是被学校知道了，准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曹老师，你们班的啊！” 　　新主席马上松了手，身子后退，看着曹雯侠很恭敬地笑了笑。一场战斗终于因为曹雯侠的到来被制止。 　　“恩恩。张謇，你怎么回事？” 　　曹雯侠冲着张謇大喊。 　　张謇不说话，一语不发。他才不想像以前那样再主动认错并主动认罚。 　　“董福光，你也在啊，怎么回事儿？” 　　曹雯侠见张謇一语不发，顾不得跟他生气，扭脸看见董福光。马上就冲着董福光走了过去。 　　“这，这，我也不大清楚，就是听说这边有人闹事儿，就急忙赶过来了！” 　　董福光眨一下眼睛，有些凌乱。但终于没有跟曹雯侠直接交代，只是含含糊糊把话题岔了过去。 　　曹雯侠问不出结果来，心里着急，脸上无光，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她知道这个场合是不能靠教训来强制他们的，这些青春期萌动的孩子，一旦上火，什么都会不顾。要处理，还是自己领回去慢慢处理好。 　　“曹老师，这个，刘勇的事儿。既然你来了，我们就不管了，也不做任何记录。你自己领回去问问情况吧！这事儿，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新主席赶紧向曹雯侠示好。老师就是老师，不管有没有地位，总是身份比自己特殊。所以，新主席也很会见好就收送干人情。 　　“好了！这事儿交给我处理就好了！董福光，张謇，刘勇，你们跟我过来，其他的回班里反思。” 　　曹雯侠见新主席给自己面子，赶紧把问题给接了过来。脸上微微一笑，表示互相理解。他明白这学生会的人很特殊，尤其是学生会主席。他虽然本身不能对老师怎么样。可是能在工作上对于老师做出各种的反馈。既可以是正面的，也可以是反面的。 　　“学生会的部长都到办公室开会去！” 　　新主席见曹雯侠带着刺头离开，又发现李玲在不远处站着，心里一喜，忽然生出一种久违了的念头。通知那些跟班的去通知各个部长。 　　孙纲跟大家一起回班。原地就剩下新主席和李玲两个人。 　　李玲的心里跳作一团，依旧呆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刚才的情况真的好险，如果不是曹雯侠能及时赶到。估计新主席现在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她想起张謇揍人的身手就心有余悸。 　　“满意了吧？这下子董福光应该是离着完蛋差不多了。” 　　新主席看看没有人，伸手摸上李玲的胸，脸上满是开心的笑。自己今晚的表现，肯定要让李玲感动得不能再回宿舍去睡了。自己今晚上又可以销魂一次了。 　　“你还笑，刚才把我紧张死了。” 　　李玲抬手把新主席的手握在手里慢慢拿下去，眼神里的恐慌一时半会儿散不掉。 　　“你紧张？不是吧？应该是偷着开心才对。” 　　新主席不理解李玲心里想的什么，转身跟李玲一起向办公室走去。他们速度要快，要等着其他部长赶到之前摸两把过过瘾。 　　“天啦，怎么就……” 　　李玲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要不要把张謇的情况给新部长好好介绍一下。介绍了，可能会避免好多的麻烦，就不会发生更大的冲突。 　　李玲终于没有跟新部长说张謇的情况。她明白新部长也算是很猴精的人，只要了解了张謇，必然会退避三舍，不起争端。那样，新主席是安全了，可是自己的希望实现的系数就小了。 　　李玲一番考虑，终于还是拿定了注意：两个人整就整吧，充其量是新主席吃点面子上的亏。可是自己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新主席心里乐呵呵的，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召之即来言听计从的女人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置他的安危于不顾。 　　第二天，张謇他们一天没有开心，感觉曹雯侠出事儿实在是有些让人无语。不管青红皂白，一同斥责，完全就是考虑如何保住自己在学校领导眼中的形象，搞出一个虚假的班级清纯形象。 　　幸亏董福光一力承担自己管理班级不善，把责任全部揽了过去。才让事情没有闹大，师生达不成一致，不欢而散。 　　早饭，午饭，气呼呼没吃饭。晚饭才由董福光强拉着一起去食堂吃饭。 　　李玲看着他们的情绪就知道他们被曹雯侠搞的焦头烂额，早把这些消息告诉了新主席。新主席感觉自己目的达到，兴奋异常，主动请了几个部长一起去食堂加了几个像样的饭菜，略表庆祝。 　　张謇、孙纲、严明坐在桌前一语不发，看着桌上的饭菜发呆。 　　“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啊？饭菜不好，也是我老董好几天的伙食，别给我浪费了。都吃点，吃点，不论多少，动动筷子，好不好？” 　　董福光竭力相劝，不断地示意刘勇和徐蕾一起帮着解劝。刘勇感觉自己的表现太过于窝囊，坐在那里不好意思发言，扭脸看一下徐蕾。 　　徐蕾明白，拧着眉沉思了一下，走上前去，“这事儿是我和刘勇引起的。你们不吃，我跟刘勇更不好意思吃了。” 　　“谁？” 　　严明猛然一声喊，把徐蕾吓了一跳，抬眼看去，严明从头上摸下一块站着菜汤的馒头。 　　严明气呼呼地扔掉，瞪着眼睛四处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也就很无奈地低下头继续生闷气。 　　“嗯！”徐蕾不漏声色用眼角余光四处看，却发现新主席那桌子上一圈人乐呵呵地很是热闹，而且还有人不断又诡异的眼神朝张謇他们望来望去。马上意识到这事儿跟他们有关。只是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行动。 　　女孩子心细而且耐心，徐蕾既然注意了，也就不会放松。也就一边继续劝，一边斜着眼睛继续注意新主席他们那桌子。 　　果然，没有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人在新主席耳边嘀嘀咕咕几下，然后猛地抬手，同样的馒头飞了过来，落在他们面前的汤盆里。 　　“谁他妈的作死啊！” 　　张謇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眼睛盯着桌上的馒头，浑身发抖。 　　“新主席边上那个人！”徐蕾压低了声音提醒张謇，然后用手指了一下扔馒头的人。 　　“滚起来！”张謇顺着徐蕾手指的方向看清了，毫不犹豫地飞了过去，伸手在那人肩上狠狠拍了一下。 　　“哦。你要打架是吧？” 　　这人对于张謇很是不屑得皱皱眉，身子没动，头也没抬，任由张謇的手搭在肩上。只是说了一句颇具挑衅的话，然后依旧是有滋有味地吃着菜。 　　这下子，对于张謇来说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张謇猛地用力，把那人硬生生从座位上揪了起来。两只眼睛冒着火死死盯住他。 　　“放开！” 　　那人感觉到张謇的力道，但感觉自己这边人多，总归还是有些胆壮，随手扔了手中的筷子，抓住张謇的手往一边推。 　　结果，这一推，他心里猛然就颤抖起来。张謇的手竟然跟铁钳一样，即使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竟然没有推动。 　　新主席也抬了头，开始没有任何的阻拦，但发觉同伴变了脸色，才感觉到不对，马上站起来走到两个人面前，伸手要将两个人分开。 　　“闪开！” 　　张謇猛地扭脸，对着新主席大吼，如同炸雷一样，引得周围好多人纷纷看了过来。周围的人看着眼前的阵势，感觉要出大事儿，无不变色。 　　“你先放手！” 　　新主席见好多眼观在自己身上晃荡，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马上跟着大吼起来，声音虽然没有张謇的高，可是霸气十足。 　　孙纲、严明和董福光、刘勇也不声不响地跟了过来。四个人无不是满脸怒火，跃跃欲试，徐蕾已经告诉了他们实际情况。 　　“董福光，你带头闹事儿是不是？” 　　新主席见董福光过来，一下子有了台阶。不管怎么样，董福光的工作效果跟自己有很大的关联，他不敢对自己不敬。 　　“我闹事儿，还是你闹事儿？” 　　董福光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是这个班头不干了，也不能在人前忍气吞声。活就要活得理直气壮。 　　“是我闹事儿了？” 　　新主席说完，向董福光慢慢靠近，双眼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张謇不说话，只是一边扯住那扔馒头的，一边瞪着眼睛看着新主席向董福光靠近，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先放开我！” 　　那扔馒头的见主席也行动了，心里猛地豪气顿生。猛地一晃，顺势用肩膀在张謇前胸一撞，要把张謇给撞出去。 　　“啊……” 　　随着那人猛地一撞，张謇顿时发出一阵从胸腔里狂喷而出的怒喊。充满了无尽的压抑和力道，两只胳膊陡然之间发力向外挥出。 　　可怜了这人，本想在新主席面前露露脸，讨讨好，结果随着张謇的吼声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撞在墙壁上。脑袋撞在墙壁上面，顿时眼冒金花，说不出话，站不起来，捂了脸就地翻滚不止。 　　“啊啊啊，你们做什么呢？” 　　跟新主席围坐的那些纷纷起身，有的跑向地上的人，有的把张謇围在中间。无不是眼睛里充满怒火。不管怎么样，也是代表学生会的，怎么能就这样让人给收拾了。 　　“你们说做什么？打架是不是？” 　　严明和孙纲猛地抢过去，站在张謇的两侧，也做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孙纲，你最好别掺和。” 　　这些人不了解张謇，可了解孙纲，搞体育的，体格强健，很有些力气。 　　他们现在见孙纲也站在张謇身边，知道张謇应该比孙纲更有些打架的手段。心里不免有些胆怵，纷纷扭脸看向新主席。 　　新主席见有人已经被料理，手下的人明显有些慌乱，心里着急，不自主地伸手向董福光打了过去。 　　董福光虽然决心已定，但没有想到新主席会对自己下手，措手不及，被牢牢地打了一记响亮的耳朵，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张謇见新主席打了董福光，心中怒气飙升。猛地用力，撞开拦在身边的人，扑到新主席身边，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一下子拉进自己的怀中，用胳膊夹住了他的脖子，像加着一只小鸡一样。 　　“啊啊啊！” 　　又是一阵喊声，学生会的乱作一团，想要扑上去，可又不敢。一来没有那个胆量，二来怕他们一动，新主席的结果会更惨烈。 　　两方一下僵持在一起。 　　食堂里的学生更是吃惊，没有想到，刚才还只是争吵，转眼之间变成这个阵势。新主席被人家夹在怀里一动不能动，脸上都憋得变了颜色。 　　“张謇！” 　　徐蕾在一边喊了一声。她发现新主席的脸色已经发紫，张着嘴眼睛也瞪得老大，生怕出事儿，赶紧提醒张謇注意分寸。 　　张謇低头一看新主席的模样，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力道。猛地一晃身子，新主席便皮球一样飞了出去。新主席在刚才那人不远处一下子跌落，趴伏着呼呼喘气，用手抚着脖子竭力调息。 　　这要是张謇再加点力气，自己就肯定被憋死了。新主席心中胆怯，但还是面子占了上风：这要是搞不定张謇，自己以后还干什么主席啊！ 　　新主席调匀了气息，猛地从地上飞了起来，闪电一样扑向张謇，两只手鹰爪一样卡向张謇的脖子。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架势。 　　“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謇见新主席不知死活地向自己扑来，还是玩命的架势。也不躲闪，挥手迎着抢了上去，接住他的双臂往旁边一带，脚下飞出，噗通一声，新主席斜着身子再次飞出，呼呼喘气，再也没有力气扑上来，脸上死鱼一样。 　　“再来啊！” 　　张謇一声喝骂，抬腿向着新主席走了过去。一步一步，脚下绑了巨石一样，每一步都会发出让人胆颤的声响。 　　“好了好了！算了吧，再闹会出人命的！” 　　周围有人清醒过来，赶紧跑上来劝架，抱着张謇的胳膊和身子不让他靠近新主席。 　　“要是不服气，只管找我好了！奉陪你们到底！” 　　张謇轻轻推开抱住他的人，回身向门口走去。孙刚他们纷纷跟上。徐蕾喊住刘勇，收拾一下桌上的饭菜也跟了出去。 　　顿时，一场殴斗烟消云散，没有惊动学校里的任何人。 　　新主席被人搀扶着也慢慢离开。他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出手那么狠辣。只感觉浑身散了架子一样，痛彻骨髓。 　　这顿饭，李玲没有来吃，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是跟效果在一起卿卿我我异常浪漫。 　　这次，不是小郭主动来的，而是李玲把他召唤来的。 　　李玲有自己的想法。她判断董福光很快就会完蛋。那么接下来，自己就需要活动一下了。活动就需要请人，请人就需要钱。 　　说到钱，当然要由小郭来掏一下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小郭听完李玲的解释，心情倒是放松了很多。不管怎么样，李玲能像自己张口，说明还是对自己很有感觉的。 　　“嗯嗯，你想想办法，机会就这一次了。办掉了张謇，也算是出口恶气。” 　　李玲故意说出张謇刺激小郭。说完缩紧了身子，向小郭身上靠了靠。 　　“好，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就跟我回家一趟，绝对收获多多。” 　　小郭轻轻是眼笑一笑，眼中流露出兴奋而豪壮的神情。 　　“那就这样也真是让你为难了。” 　　李玲用眼轻轻一扫小郭，心中难免多少生出一些愧意。没办法，都是为了自己的梦想，等到实现了，就跟新主席果断决裂，一心一意伺候小郭。 　　“你回来了！” 　　他们刚到小郭家的门口，就碰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走出来，跟小郭打一声招呼轻轻离开。 　　李玲分明感觉那人眼中流露出炙热的火焰，猛地喷入自己怀中，心中不免产生隐隐的爽快。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 　　走进大门，李玲抬头四处打量起来。果然是豪华气派，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走向大厅。 　　李玲随着小郭小心地走进大厅，就看到了一位满面皱纹，但目光和蔼的老太太。 　　“奶奶，你看谁来了。” 　　小郭跑上去孩子一样扶住老太太的肩膀。说完，用眼睛瞟了李玲一眼。 　　“谁啊？你同学是吗？” 　　老太太的声音不是很高，但是底气十足，可以看出身体很好。 　　“恩恩，我们是同学！” 　　李玲心中有些怯意，说话的声音很低。说完轻轻地低头，站在原地没动，显得有些拘束。 　　“哎，奶奶。我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吗？这是李玲，你一直让我给你带回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