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惨遭退婚 皇冠酒店的大厅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照耀在婚礼现场,映的地板熠熠生辉,大厅中央一条笔直的红地毯直通梦幻般的大舞台,门外前来参加婚礼的车辆鳞次栉比,更是凸显华贵气息。 今天是钟余两家结为亲家的好日子,人人都想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 听说新郎钟倾宇,近日已成功接手家族企业,成为新一代最炙手可热的英年才俊,而新娘余浅,却只是余董事长的侄女,不享有继承余氏集团的权利,两人的身份地位确实有些悬殊。 无论如何,他们今天要结婚了,宾客们带着祝福与好奇前来,会场里不乏记者媒体,钟余两家联姻,绝对能成为今天新闻的头版头条。 司仪幽默风趣的渲染气氛,会场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终于新人进场了,钟倾宇牵着余浅缓步踏上红毯,行过宾客面前,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粉色。 余浅在那一刻被幸福感紧紧包围,嘴角微微上扬。 她身上的婚纱,纯白的裙摆被裁制成无数皱褶的裙子,一层轻纱柔柔的给皱褶裙上蒙上一层薄雾,袖口参差不齐蕾丝花边更显柔美,从肩头上向下螺旋点缀的花藤上几百朵立体花朵缝在一起,浪漫而华贵,让她如同云间的公主。 而此时,余梦琪隐在众多宾客里,望着台上沉浸在幸福中的余浅,她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洋洋得意,一双暗垂的眼睛里堆满了阴险狡诈。 两人手挽手站到台上,司仪说了许多巧妙的祝福语,引得底下宾客开怀大笑,余浅也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末了,司仪拿起麦克风:“请问新娘,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英俊的钟先生为夫,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一生一世直到永远吗?” 余浅想到今后,自己能永远与他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她的俏脸红了一红,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愿意。” 她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三年,如何能不愿意。 司仪接着问钟倾宇:“请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新娘余女士为妻,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一生一世直到永远吗?” 众人翘首以盼等待新郎的回答。 钟倾宇却握着麦克风,沉默了。 画面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宁静中。 余浅疑惑地望着他,秀眉轻皱,尽可能地压低声线问:“倾宇,你怎么了?” “对不起。”他说。 “余浅,你听着。”钟倾宇的表情非常严肃,语气也异常凝重:“我没有办法跟你结婚。”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余浅被这一枚突如其来的深水炸弹震得险些站不稳,她抽回放在他臂弯里的纤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声线颤抖的厉害:“倾宇,快别闹了,今天可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钟倾宇看都不看余浅,面对众人,他径自说道:“我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是她死乞白赖的缠着我不放,并以死威胁我跟她结婚,大家别看她外表清纯,其实是个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臭婊子,她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我怎么可能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所以,今天在这里,我钟倾宇正式宣布,我要退婚!” 他在胡说什么? 余浅瞪大了双眸,吃惊到了极点,纤细的手臂紧紧抓住了他:“倾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明明是你先追求我的,结婚也是你提出来的,我根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辱骂我?” 现场一片混乱,底下骤然亮起一大片镁光灯。 第一卷 正文 第2章 一个气势逼人的男人 混乱中,余董事长唯一的千金余梦琪,整理了下直到腰间的大波浪卷发,浓妆艳抹的脸颊展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她踩着轻快的步伐,扭着妖娆的身姿,迈上了舞台中央。 纤长的手指微微一挑,便拆落了余浅抓在钟倾宇胳膊上的手,余梦琪轻笑着钻进钟倾宇的怀里,在他耳边轻声嘤咛着什么,钟倾宇转眼间喜笑颜开,哪里还有半点先前怒气冲冲的样子? 余浅是傻,但她不瞎。 她无比震惊的望着眼前亲密的两个人,眼底泛起一层泪光:“表姐,倾宇,你们……” 众目睽睽之下,钟倾宇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嗤鼻笑道:“没错,我们在一起了,这三年来,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表姐,是你自己死乞白赖的缠着我,害我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只能背着你私会,不过没关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就算正式曝光,我要告诉全世界,我钟倾宇挚爱余梦琪。” 最后的这句话,他是对着众多媒体说的,如同宣誓。 呵,真是可笑!他们的婚礼,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宣誓,而且那个人,还是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表姐! 短时间内遭遇众多打击,余浅呆呆的矗立在原地,整个人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忘了洗白自己,也忘了去质问。 余梦琪轻笑着在她耳边低语道:“余浅,你就是一条在臭水沟里的鱼,就算再怎么打扮也掩盖不了你恶心的臭气,一个下贱的仆人还妄想当灰姑娘,嫁入豪门?这真是我活了二十五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这番话如同雪上加霜,令余浅的双眸变得死灰一片,她怔怔的望着余梦琪,心中一片悲戚,她本想反击,但那些讽刺的话语却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从小就懦弱胆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永远都只会哭泣,就像今天,余梦琪抢走了她的未婚夫,给她灌上婊子之名,她也只是呆呆的看着。 余浅的沉默,让婚礼现场的众人听信了钟倾宇的话,他们纷纷指责余浅不道德,绑架钟倾宇的人生自由,害得钟倾宇和余梦琪这对有情人至今才终成眷属。 “没见过和姐姐抢男人的!这个余浅,真是太坏了!” “我听说啊,她从小就死了父母,一直被寄养在余董事长家,没想到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一点儿也不知道知恩图报,还以死相逼,让姐姐的心上人娶她为妻!” “这种人,为了嫁入豪门,摆脱贫穷,什么事都肯做!太恶心了!” 众人的谩骂声漫天飞舞,余浅委屈的直掉眼泪,她的精神几乎面临崩溃,没有人站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是她的错! 就在她想要逃离现场的时候,忽然,酒店门被“啪嗒”一声推开,数以百计的黑衣男人气势骇人的涌进,井然有序的将群众们远远的隔开,形成一条毫无阻碍的通道,气势惊人,吓人的可怕! 突如其来的强烈窒息感,让所有人都住了嘴,他们纷纷闻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仿佛他们都处在死亡的边缘,随时有可能掉入深渊。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台上的钟倾宇和余梦琪,都不自觉的微微震了下。 一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姗姗走进通道,邪魅妖孽的眼眸淡淡一扫,最后准确锁定住目标。 第一卷 正文 第3章 这个女人,我要了 “圣……圣先生?” 被隔开的一名群众认出来者,赶紧俯身鞠躬,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此话一出,底下的群众全部沸腾了。 谁人不知圣司冥的大名,他是Arsena跨国集团总裁,世界排名第一的金融巨鳄,整个佩城的主宰,旗下企业集团数不胜数,连锁商场更是覆盖全世界,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手里掌握着世界的经济命脉,只要他动一动小手指,明天不知道有多少企业面临破产。 兴奋之余,众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疑惑,圣司冥平时为人低调,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但是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场婚礼上,而且,看这架势,好像不是单纯来送祝福的吧…… 余梦琪也认出了圣司冥,在望见他那绝色如鬼魅的面庞时,她全身上下划过异样的悸动。 原本以为钟倾城已经足够完美了,可是,当钟倾宇与这个男人站在一起时,她才发现,钟倾宇也只不过是凤麟毛角,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知道圣司冥是余家乃至整个佩城都万万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只见余氏总裁余振华赔笑上前,一脸谄媚的样子:“圣先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来参加小女的婚礼?” 圣司冥冰冷着脸,黯深凌厉的黑眸只是扫了眼余振华,一股子巨冷的寒气便从余振华脚底蔓延至全身,周遭的氛围急剧变化,余振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是一个眼神,已经快要令他站不住脚,额头直冒冷汗。 全场诡异的安静下来,圣司冥根本懒得理他,余振华正要继续说什么时,只见圣司冥迈开长腿朝着礼台走去,余振华随即跟上去,“圣先生……” 但是余振华才刚迈开脚步,就被一旁的保镖强行压制住,不准他上前。 余浅微微抬头,就意外撞进男人幽深的眼眸里,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沉入了海底,冰冷的海水一浪一浪拍打着她的身躯。 圣司冥向着她走来,他走的不快,闲庭漫步,步伐沉稳而淡定,随着他的靠近,一股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余浅全身僵硬,他毫无温度的眼眸像是携着某种魔力,令她不敢动弹半下,只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圣司冥。 而站在一旁的余梦琪注意到圣司冥的眸光一直落在余浅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心底不由得燃起嫉妒之火!她的美貌到底哪点比不上余浅,凭什么圣司冥的眼里只有她! 余梦琪不甘心,她扭着腰肢,挤到圣司冥面前,挽唇露出妩媚的笑容:“圣先生……” 话还没有说完,一句冷冽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犹如千年寒冰:“滚!”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狠狠地将挡住路的余梦琪推开,力气非常大,余梦琪脚跟不稳,不一小心摔下了礼台,狼狈的跌了个狗吃屎! 圣司冥终于在余浅的面前停了脚,长臂一伸,就将毫无准备的余浅揽入怀中,他的长指逐一划过她细嫩的脸颊,在扫见她眼角残留的泪珠时,黑眸一深,便收回了手指。 他对上她小兔子一样惶恐的眼神,唇边骤然勾起一抹残笑,一双黑眸不知何时染上了浓浓的兴味,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迅速,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圣司冥玫瑰色的薄唇上挑,霸道绝情的宣布他的决定,他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气氛瞬间变得冷凝:“这个女人,我要了。” 他的一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都惊呆了,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敢阻拦着,甚至无人敢说话。 语毕,圣司冥兀自抱着余浅离开,举手投足间,邪肆张狂,唯吾独尊,简直狂傲到了极点。 酒店外,林肯车和一列队保镖静静候着,圣司冥抱着她跨进车子。 直到他们安然离开,酒店里的黑衣人们才放开众人,井然有序的撤退。 数排轿车,呼啸而来,绝尘而去。 第一卷 正文 第4章 你想干什么 等余浅反应过来,她已经在豪车的后座上了,那个气场强大的陌生男人就坐在她的身侧,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的手指不安的握成了拳头,小脸煞白煞白,声音也是虚无缥缈:“你……你想干什么?” 她明明不认识这个男人,他为什么要带走她?还有……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浅有一肚子的疑惑,那些疑惑纠结在一起就变成了恐惧。 也许是觉得她的问题过于愚蠢,圣司冥的唇边陡然多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余浅只觉得手脚冰冷,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圣司冥忽然靠近,两只大手紧紧抓她入怀,他对着她的颈动脉咬了下去。 余浅吓了一大跳,随即强烈的疼痛伴随死亡的恐惧纷纷涌上心头,她不由得大叫一声:“放开我!” 他咬着她,冰冷的气息扫过她全身的肌肤,最后落进她的耳朵里,声音阴冷低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浅浅,我放了你整整五年,现在,是时候该报复了。” 余浅咬着唇,奋力挣扎,一双灵眸里充斥着被人污蔑的愤怒:“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她竟然说不认识他。 圣司冥眯起眼睛,眸中深不见底的黑染上一抹阴鹜:“没关系,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 林肯车停在一栋超大的庭院别墅前,浪漫与庄严的气势,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 大门上有块镶金的牌匾,写着帝堡。 无论是别墅本身,还是别墅的主人,这个名字都起的十分贴切。 圣司冥不顾余浅挣扎,强行将她抱下了车。 男人的气力实在太大,青筋缠绕的手臂往余浅腰上轻轻一收,她便动弹不得,只能愤恨的瞪着他:“你这是绑架,我要告你!” “我倒是想看看,全国上下,有谁敢受理你的官司。” 一道不温不火的声音从余浅头顶传来,嗓音慵懒如猫,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浑身冰凉。 是啊,他可是圣司冥!在他面前,法律只不过是摆设罢了! 余浅觉得自己玩完了,可是她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这尊大佛的,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啊…… 年过半百的薛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前恭候着,注意到圣司冥怀里的余浅,他稍稍怔了下,不过转眼间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命人打开门厅。 “先生。”管家弯腰,恭敬行礼。 “嗯。” 圣司冥微微一点头,抱着余浅进入帝堡。 不得不说,帝堡真的很壮观,宅子里既有简约雅致的外立面,富人情味的内庭结构,也有园林水系的和谐自然。 虽说叔叔家的别墅也很漂亮,但是和这栋别墅一比,瞬间就成了不起眼的贫民窟。 庭院里还有许多站岗的哨兵,余浅这一路上是看的目瞪口呆。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阵势,不是她孤陋寡闻,而是这个男人真的太夸张了!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五年不见,倒是有了几分姿色 余浅还在惊叹连连,圣司冥已经抱着她径直走进了浴室,紧接着,她突然感到身体一轻,然后就重重跌坐在坚硬的浴缸里了。 屁股传来强烈的痛感,余浅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眼泪都浮了上来:“你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花洒里的冷水。 余浅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柱淋得睁不开眼,冰冷的水柱顺着她的头顶往下流淌,不一会儿,她的全身都湿透了,白色婚纱湿黏黏的贴在身上,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她冷的瑟瑟发抖,嘴唇都变成了紫色。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看见圣司冥一身凌厉之气,昂贵笔直的西装与他精壮的身材贴合的一丝不误,他站在浴缸旁,修长的手指举着花洒,正居高临下蔑视着浑身湿透的她。 一阵阵滔天的耻辱感袭上心头,余浅气急败坏,高声骂道:“我们无怨无仇的,你是不是有病!” “啪嗒”一声,花洒被重重摔在地上! 余浅终于从冷水里解脱出来,却掉入了另一个疯狂的漩涡! 就因她的一句话,圣司冥英俊的面容上瞬间笼罩着一层寒霜,四周的气温也跟着下降了几度,他大手一挥,轻而易举就将湿漉漉的余浅从浴缸里拎了起来。 余浅悬在半空,手舞足蹈的挣扎着:“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 邪肆的薄唇微扬,优雅而决绝的溢出四个字:“我想欺负你。” 余浅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 她被他重重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湿漉漉的脖子一路上滑,然后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绝冷的目光缓缓扫过她面部的每个细节:“五年不见,倒是有了几分姿色。” 余浅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感觉自己的下颌骨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不由得冲着圣司冥又抓又挠,可惜他的身手实在太敏捷,只用了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统统禁锢起来。 “你这个疯子!我说了我不认识你!” 圣司冥嗤鼻一笑,擒住她下巴的手指又紧了几分,他悄悄伏在她的耳边,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扑打在她敏感的脖子上,察觉到女人不自觉的战栗,笑意渐渐弥漫他的嘴角:“余浅,我会让你记起我们之间所有的仇和怨,我会让你,一辈子都在痛苦中沉沦。” 话落,他灵活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挑开她的婚纱,微微用力,华丽而神圣的纱裙便坠落在地。 余浅……她吓了一大跳,拼尽全身气力试着推开他:“你……” 可话还没说完,一个霸道至极的吻便狠狠地、不容抗拒地烙印在她的唇上,随着圣司冥的贴近,好闻的薄荷味紧紧包围住余浅,令她的脑袋有些昏沉,一时之间,她竟忘了反抗。 圣司冥……忽然……对她耳鬓私语:“有没有,想起什么?” “当年,我也曾这样吻过你。” 他嗤鼻轻笑,修长的手指穿插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缠:“当年,我们的手是这样的。” 他又挑起她的下巴,黑眸紧锁那双黯然失色的眼睛:“当年,你可比现在热情得多。” 第一卷 正文 第6章 你其实是个神经病 余浅几欲挣扎又逢失败,气恼到了极点:“圣司冥,外界传言你是商界鬼才,可他们都不知道,你其实是个神经病!” 砰! 一记冷拳突然狠狠的砸在余浅身侧,距离她的脑袋,只有0.01公分! 被砸到的地方,瓷砖已经碎了一片,尖锐的瓷砖碎片插进那只拳头里,留下一片血腥。 余浅吓到差点咽气! 她开始后悔惹怒这个冷阎王! 可是,有些话她又不得不说! “我五年前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根本没空谈恋爱!我真的不认识你!” 余浅的记忆力一直很好,如果她真的认识这么一个强势的男人,肯定会记忆深刻,可是她真的真的,没有在回忆里找到他! 鲜血,顺着那只手缓缓下淌,白色的瓷砖很快染成一片猩红。 圣司冥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面庞被汗水所侵湿,他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双迫人的黑眸依然紧盯着余浅。 眼眸深处,溢满了嘲讽。 余浅有些头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圣司冥相信自己。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是个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想到自己今天婚礼上的遭遇,余浅顿时同情起圣司冥来。 浓浓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余浅瞥见他流血的手,秀眉皱起,灵眸里多了几分担忧:“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吧!” “滚!” 圣司冥无情的撂下一个字,随后,黑眸荡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牵制住她的那只大手猛地收回,余浅两腿一软,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地顺着冰凉的墙壁滑落在地。 她赤裸的身躯落进他的眼里,他深谙的眼底霎时染上了情欲。 炙热如火的目光逐渐下落,扫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多了一道陌生的浅色疤痕,圣司冥的剑眉拧成了死结:“怎么回事?” 余浅茫然,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直到撞见他盯着自己腹部,那道赤裸裸的目光,她面色一僵,连忙抓起地上的婚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你是说我腹部的疤吗?” 圣司冥没说话,饶有兴致的望着她。 余浅被他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她哆嗦着嘴唇说:“这是我五年前,阑尾手术留下的。” 得到的答案和自己预期中的相差无异。 圣司冥不屑的冷哼,似乎再懒得看她一眼,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浴室。 呼,总算逃过一劫。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余浅才如释重负,裹着婚纱,全身瘫软的倚靠在墙上。 今天一整天,她都像做梦一样,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奇。 余浅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她望着怀中湿漉漉的婚纱,这每一层布料,每一层白纱都价格不菲,这是她央求了很久,叔叔才答应给她买的,也算是余家给她的唯一嫁妆。 可笑的是,这个嫁妆,却成了她婚姻的陪葬品。 余浅想到婚礼上,钟倾宇和余梦琪那两张令人恶心的嘴脸,她的心就凉了大半截,不过她再也不会难过了,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这时,浴室门忽然被人推开。 余浅一惊,下意识裹紧了婚纱。 第一卷 正文 第7章 整个帝堡的禁忌 门口,一名女佣手捧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走了进来。 发现不是圣司冥,余浅松了一口气。 女佣毕恭毕敬的将衣服放在浴缸旁,冲余浅鞠躬道:“余小姐,这是先生吩咐我拿给你的换洗衣物。” 余浅一愣,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还知道让人拿衣服给她换?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婚纱也不会湿透,拿衣服给她换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我知道了。” 她轻轻的附和一声,女佣便退出了浴室。 浴室很大,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余浅洗完澡,原本冰冷的肌肤逐渐回温,她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茫然的望着自己满身的吻痕,回想到之前的一幕幕,心里陡然多了几分惧怕。 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圣司冥的恩怨与她无关! 纤长的手指轻轻握上脖间的卡通项链,那是一只米奇老鼠,正咧着嘴笑容灿烂。 余浅的嘴角也跟着弯了弯,一双灵眸渗进了光彩。 念念,保佑姐姐。 帝堡书房。 一排排偌大的书架后面,隐藏着一道暗门,这是圣司冥独自办公的地方。 里面的灯光幽暗昏黄,独添了几分怀旧的味道。 圣司冥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边放着一张泛黄的相片,虽然四边泛黄,但相片却是没有丝毫的损坏,不难看出,它是被它的主人当成宝贝一样收藏的。 相片上的是一对手挽着手的情侣,男的与圣司冥长得一模一样,女的与余浅丝毫不差,两个人的嘴角都洋溢着浅浅的笑容,眉目间还有几分青涩。 这是圣司冥和余浅唯一的一张合影,除了这张合影外,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证明,五年前,他们曾经相爱过。 黑曜石般明亮的瞳仁微微上挑,圣司冥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望着相片上笑容甜甜的女孩。 浅浅,别以为装傻就可以逃过我的报复,哪怕你真的忘了我,玫瑰色的薄唇突然荡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长指轻轻滑过女孩的面庞: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薛管家矗立在一旁,看着圣司冥怪异的举动,他有些担忧。 “先生,您今天带回来的,是当年的余浅小姐吗?” 闻言,圣司冥阴沉的眸子顿了顿,随手将相片放回了抽屉:“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他只是淡淡扫了眼薛管家,薛管家顿时感到心头凉飕飕的,不由得连忙附和道:“不会再有下次。” 余浅二字是整个帝堡的禁忌。 哎,认真说起来,先生这五年来,没睡过一次好觉,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薛管家知道,先生将自己完全沉没在工作里,其实是为了转移对余小姐的思念。 他不知道他们五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那张泛黄的照片薛管家无意间见过一回,就算先生不说,他又怎能不知道,先生今天带回来的人其实就是当年的余浅。 也只有余浅,才能让先生大动干戈去抢婚。 “去准备饭菜。” 圣司冥忽然下了一道命令。 薛管家愣住,先生出门前不是刚吃过午饭,怎么这会儿又要吃饭了? “还不快去。” 圣司冥冷眸一扫,不悦的低促一声。 “是,我这就叫人准备。” 薛管家匆匆点头应下,恭敬的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第一卷 正文 第8章 你们先生受伤了 穿过幽静的回廊,薛管家正要通报厨房里的下人,却突然在回廊尽头看见了一道瘦弱的人影,薛管家当即停下脚步,疑惑的问:“余小姐?” 洗完澡后的余浅,比刚进来时清纯漂亮了许多,许是因为脸上没了厚重的胭脂水粉。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男士睡衣,磨磨蹭蹭的徘徊在回廊里,似乎是迷了路,看见薛管家时,她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个一身管家打扮的伯伯,应该就是帝堡的管家吧,那么,他一定知道圣司冥在哪里。 余浅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请问,您知道圣先生在哪吗?” 刚才余浅对他的称呼是您,而且问问题时,她脸上始终带着礼貌性的笑容。薛管家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礼貌的小姑娘,不由得对余浅多了几分好感。 “不知余小姐找我们先生有什么事?” 余浅抿唇,想了一想才说:“我想找他谈谈。” 薛管家便不再多问,领着余浅向书房走去。 “等等。”余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住了步伐。 薛管家也跟着停了下来,疑惑的回头看她:“余小姐,你怎么了?” “那个,帝堡有医药箱吗?”余浅目光炯炯的说:“你们先生,受伤了。” 闻言,薛管家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脸上展开一抹笑容:“有的,我这就带您去拿。” 这个余浅小姐比他想象中好了太多,只是不知道,她能否与先生解开当年的心结,再次重归于好呢? “先生,余小姐求见。” 沉默了半响,书房里才传来一道幽冷低沉的声音:“进来。” 余浅像是得到圣旨,捧着医药箱,在薛管家的带领下,进入了书房里的暗室。 屋子里光线很暗,昏沉的灯光十分慵懒,在几乎看不到任何物体的情况下,余浅还是一眼看到了圣司冥,他只是坐在那不动,就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管家退了下去,偌大的暗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余浅屏息凝视着圣司冥,心脏咚咚跳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没有做亏心事,但仍然觉得紧张。 圣司冥仰躺在软椅上,冰冷孤傲的眼睛好像没有焦距,他拿出一只雪茄,点燃,送入嘴边。缥缈难闻的烟味顷刻之间向着余浅迎面扑来。 她微微蹙眉,被烟草呛得喉咙难受。 点点星光跳跃在圣司冥的指尖,又闪到他的唇边,他吐出烟圈,暗黑的眸望着斑驳的烟圈消散在空气里,化作一团白雾。 他的眉似乎平了些,声音都透着一股慵懒:“洗完澡了?” “嗯。”她颔首。 圣司冥眼睛冰冷的望着余浅,露骨的目光上下打量她好几圈,终于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过来。” 余浅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还是乖乖的拿着医药箱向他走了过去。 “圣先生,我是来给你包扎伤口的。” 她一走近他,烟草的难闻气味更浓烈了,呛得她不由连连咳嗽了好几声,一张小脸因为缺氧涨的绯红。 第一卷 正文 第9章 他碰过你吗 圣司冥的心头突然一阵烦躁,生生用手指掐灭了雪茄,他大手一扬,拉开了暗室的窗户,强烈的光线以及新鲜空气霎时间涌入进来,暗室突然变得明亮晃眼。 余浅的呼吸瞬间通畅了,明亮的光线让她的视野变得很清楚,她瞧见圣司冥的手还是血淋淋的样子,心头不由得揪起。 她疾步在他的身边蹲下,一头黑亮的长发垂到背脊,长长的发丝有几缕缠到了脸颊上,圣司冥黑眸一沉,下意识想要拨开她的发,可是手刚伸直,便僵在了半空中。 该死!他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那只手骤然收了回来,余浅低着头找碘酒,并没有发现圣司冥的异样。 她拿着找到的碘酒,侵湿了一根棉签,然后想要抓住他受伤的大手。 却被圣司冥巧妙的躲过,他愤恨的瞪着她,语气嚣张跋扈:“余浅,你在这给我装什么好人!” 余浅真是觉得头痛,她好心给他包扎伤口,他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既然不想让她包扎,那她走就是了。 啪的一声,余浅合上了医药箱,她站了起来,转身向着暗室的门口走去。 就差几步就要出了暗室时,她的身后突兀响起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滚回来!” 余浅觉得莫名其妙,但想到圣司冥毕竟受伤了,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和一个病患计较,于是,余浅抱着大义凛然的心情又重新折了回来。 这一次圣司冥倒是乖巧的很,没有躲开她,也没有说难听的话。 余浅攥着他的手,只觉得掌心一片冰凉,他的手就像冰块一样,又冷又硬。 她认真而仔细的帮他包扎着伤口,先是取出残留在肌肤里的碎片,然后消毒,上药,最后缠上纱布。 “好了。” 一趟忙下来,余浅的额头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她身上穿着的男式睡衣并不合身,领口有些耸拉,随着忙碌的动作,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呈现在圣司冥眼前,一颗颗细腻的汗珠令她的肌肤泛出粉色光泽,说不清的诱人。 圣司冥……黑眸深处骤然沾染上浓到化不开的情欲。 他已经整整五年没碰过女人了。 此时,近在咫尺的余浅显然是他唯一的解药。 余浅却还浑然不知,忙着收拾凌乱的医药箱。 “他碰过你吗?” 圣司冥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余浅都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突然,一只缠着纱布的大手毫无预兆捏住了她的下巴,并逐渐上扬,他强行逼迫她的眼睛里只有他,一双黑眸变成了嗜血红色:“说,这三年来,你们玩的有多疯狂!” 余浅整个人都懵了,她真是蠢到家了,干嘛关心一个神经病! 她的沉默,让圣司冥的愤怒如野草般疯狂蹿起。 “余浅,你真是个没心的女人!凭什么我五年来活在深深的痛苦里,而你,却与别的男人逍遥自在,难道那些过往,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他的吼声暴怒慑人,那双阴鸷的眸子充斥着滔天怒火,冰冷的手指紧攥住她的下巴,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 第一卷 正文 第10章 我要检查 “没……没有……” 余浅疼的面色惨白,虚弱而努力的反抗着。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这个男人,很可能真的要掐死她! “没有?”圣司冥眯起眼睛,修长的指撬开了她的唇,温柔的抚摸唇上层叠的纹路,然后,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宣布:“我、要、检、查。” 说完,不待她反应,圣司冥狠狠地吻住了她。 他的嘴唇是冰凉,可舌尖却是火热,在这冰火两重天里,余浅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双手无力的抵在他健壮而炙热的胸膛,因为过度的紧张,眼泪不由得簌簌而落! 圣司冥却全然不顾她的反抗,大手微微用力,只听咚的一声,她被他重重抵在了书桌上,还来不及尖叫,一双冰冷的大手肆意游弋在她裸露的肌肤,并且一路向下…… 恐惧如无边无垠的大海将她吞没的连骨头都不剩,余浅流着眼泪愤怒的挣扎,可是她的反抗,在他的身上根本起不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圣司冥轻笑着脱掉她的衣服,看着她逐渐裸露的肌肤,滔天情欲如野火般蔓延全身,他像地狱里的撒旦,伏在她的耳边吐着暧昧的气息:“浅浅,我说过,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圣司冥的女人。” 话落,他骤然压上她。 一场旖旎,仿佛没有尽头…… 窗外的天空暗了,她终于得到了解脱,摇摇欲坠的顺着书桌滑落在地,双眸一片死灰,委屈的泪水从眼眶缓缓流出,整个人仿佛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被她遇上了…… 空气沉寂的同时,圣司冥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冷眼望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缀泣着的女人,玫瑰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骇人的冷气。 “你当初可是迫不及待爬上了我的床,怎么五年不见,变贞洁烈女了?” 余浅气到浑身发抖,她用双臂紧紧环住赤裸的身躯,牙齿咬得下唇一片死白:“你给我滚!滚!” “这是我家,你让我滚去哪?” 圣司冥瞧见她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忽然觉得心脏被一只手狠狠地扼住了,疼得他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那我滚!我要离开这里!”她再也不要呆在帝堡!他就是个疯子! 圣司冥难得好脾气地没有生气,反而嗤笑连连,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挑便擒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沾染愤怒的双眸直视着自己:“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圣司冥的女人,你只能留在我身边。” 这是一句不容商量的命令。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余浅了无生趣的看着他,全身上下都笼罩着绝望和悲凉,就连一张小脸都惨白到毫无血色。 她实在是搞不懂,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口,他为什么偏偏找上她? 圣司冥给了她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答案:“因为你是余浅,你欠我的。” 余浅第一次尝到站在悬崖边的绝望,她赤裸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冷到血液都快要冻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求求你,放我走……放我走!” “这场游戏,由不得你说不!” 话落,他蛮横的抱起地上赤裸的她,大手一挥,西装外套便笼罩在她赤裸的身躯上,然后长腿一迈,抱着她潇洒的走出了暗室,步入二楼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