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远近驰名的才女 地点:蜀山脚下太平镇秋府 蜀山脚下的太平镇,几千年来都是妖气冲天,然而这里的的人们代代相传,却也相安无事,就像名字一样很是太平,倒也令人称奇。 太平镇的秋府,是名门望族,秋员外秋怀酋有一独女,取名秋芸霜,相传其人有出水芙蓉,沉鱼落雁之貌,在太平镇小有名气,堪称才貌双绝,却无人真正一睹秋云霜的风姿。 这年秋芸霜年满十八岁,她的生辰日恰逢选秀的月份,而她那位贪慕虚荣的爹爹秋怀酋,费尽了心思的邀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和知名人士来欣赏她的才艺,目的就是为了送秋芸霜进宫做妃子,好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当下已然近黄昏了,秋怀酋想到日后的荣华富贵,不由得堆出满脸笑容迎客,一时间秋府门庭分外红火。 秋怀酋一面迎客,一面仰望着府外,像是在等什么人一般。 这不,太平镇有名的教书先生方儒寒也来了,手里拿着贺礼怯怯的犹豫着,那收礼的管家眼瞧着方儒寒手里巴掌大的盒子,又小又旧,更是不屑一顾。 “恭喜员外。”方儒寒礼貌的抱拳恭喜着,还将那盒子递上。 秋怀酋抬了一下眼皮望了一眼方儒寒手中的盒子,瞥了瞥嘴,没有理他,又继续笑脸迎接着别的客人,将别的客人送的贺礼接过来交给管家。 那管家见秋怀酋不管,也狗仗人势的叫后面的小斯从方儒寒手里接下了盒子。 “请一定要送到秋小姐手上,秀才这厢有礼了。”那方儒寒大大方方的行礼道,见秋怀酋和管家没有说什么话,便不请自入的进去了。 秋怀酋和那管家的的举动都深深的映在了他的眼底,心里自嘲着,“狗眼看人低。” 一声吴知府到,那官轿里走出个肥肥胖胖的官人,旁边还跟着个贼眉贼眼的师爷,瘦瘦的、高高的,四十多岁的样子。 秋怀酋像是捡到金子一般,脸上都笑出皱纹来,赶紧迎上抱拳道:“哎呀,稀客稀客,吴大人呀,您终于来了,欢迎欢迎,快快请进,今日小女的演出可不能没有吴大人啊,请……请……请。”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做着请的姿势。 吴知府摸了摸那八字胡子,斜着嘴淡淡一笑,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 “秋员外,你可真是好计策啊,令千金可是远近驰名的才女,传闻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这些年来,只闻其人,不见其人啊。”那吴知府一边说着一边跟着秋怀酋走着。 “吴大人您抬举小的了,是不是浪得虚名,还请吴大人您亲自鉴定,那个,小女的造化还得依靠吴大人才是,来这边坐。”秋怀酋低着腰真像是个奴才一般,引领着吴知府一干人等坐在了大厅正中央,那举动,那表情不是一般的虚伪小人。 “本官今日有幸能看上一眼美人,也是本官的荣幸,但愿不是浪得虚名啊!呵呵呵,皇上命本官好好挑选贵妃娘娘的人选,本官自是秉公办理,那请令千金开始表演吧!”吴知府坐着喝着茶,在旁的师爷为吴知府扇着扇子。 秋员外连连点头,“是……是……是,这就去叫小女过来拜会大人。” 秋怀酋还没有来得及让管家去请秋云霜,却听闻:“琵琶宫宫主来贺,请秋姑娘速来见驾。”所有人一致朝大厅空中看去。 片刻百花从空中如雪般掉下,四位身着白衣的妙龄女子,手扶着一辆轿子,而轿子两侧分别又有两位白衣女子拥护着轿,停留在大厅的空中。 第一卷 第2章:唇不点而红 轿子内坐着的是一位绿衫女子,高挺的鼻梁,如雪的肌肤。脸如银盘,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美得清新脱俗,美的得高贵典雅,尤其是那双大大的黑眼睛让人无限遐想。 她的美无法用语言表达得出来,更像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着让人心生敬畏的样子!如果硬要用词来形容,那便是国色天香了。 一位没有见过市面的蓝服男子大叫到,“仙女下凡了,仙女下凡了。” 众人也都认为是仙女下凡了,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直盯着半空中的绿衫女子。 只见左侧第一位白衣女子蓝雀手里拖着一个褐红色精美的盒子,“宫主,请秋姑娘亲自来取吗?”蓝雀微笑着朝轿子里的扇月璇询问道。 蓝雀见扇月璇点头不语,这才上前两步对下方的众人道:“众位不必惊慌,我家宫主特地前来恭贺秋姑娘生辰,此盒需秋姑娘亲自来取。”蓝雀的目光落在秋怀酋和吴知府那桌面上。 这时众人才算是回过神来,此女子气质非凡,神圣不可侵犯一般,这架势更是不容质疑,到底是那路神仙? 如果不是神仙,又是哪里的世外高人? 又为何突然显现秋府为秋云霜贺生辰,这是所有人在心里盘旋的疑问。 秋怀酋虽然不知道女儿何时结交了这样的人物,却也不敢怠慢了。 便慌慌张张的对身旁的管家说:“李……李管家,快……快去请小姐。”李管家连忙点头,“是……是……奴才这就去。”那李管家说着就急忙的朝后院奔去。 吴知府更是傻了眼,心里暗想,选了那么多秀女,妃子的,却未见过这般美不可言的女子,如果能推荐给皇上,升官发财便是囊中之物,况且这样的美人光是看着……想着嘴角都流出口水来了。 最边上的方儒寒从侧面看去,并看不清楚空中轿子内的女子,只是觉得心里隐隐悸动一下。 “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为何一袭绿衫如此清秀飘逸?”方儒寒心里暗想着。 那吴知府卯足了胆子,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请问你家宫主是那路神仙,我等凡人……”话语未完便被侍女蓝雀阻止了,道:“尔等凡夫俗子毋须多问。”那吴知府只好收回话,乖乖的看着不再言语。 那秋怀酋一样纳闷,到底是何方神圣,“敢问宫主与我家小女是……”秋怀酋话还没有讲完。 蓝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秋员外,我家宫主不是尔等凡人可打听的,请秋员外自重。”蓝雀还故意睁大了眼睛盯着秋怀酋,眉目间透露着威严,让人不敢怠慢。 那秋怀酋见蓝雀的眼神那般犀利,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放弃,与那吴知府相视无语,摸着下巴探视这大厅上空的神秘宫主。 第一卷 第3章:三笑,颠倒众生 此时大厅里的宾客们众说纷纭。 一听:“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是神仙吗?这位宫主,可不简单啊,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来头不小,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清新脱俗的美人,你们看那轻功了得,悬在空中竟然没有一丝摇晃,绝呀!” 再听:“是啊,当今世上,谁有这样的轻功,连那些个丫头轻功都如此了得,想必轿子内的宫主更是不得了。” “是呀!是呀!我觉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样的词都无法形容她的美丽,如若有这样的红颜相伴,此生足矣。”一位穿着文雅一股书生味的男子说着。 “不会是妖怪吧。”刚刚那位高呼仙女下凡的男子又提问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妖怪能有这样的气质吗?出落得这样清新脱俗的吗?书里的妖怪那都是红毛长耳的,眼睛像铜铃一般大。” “就是,一定是天仙没错,只是她面无表情的,哼哼……倒是多增添了份冷艳啊!” 方儒寒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望着扇月璇的侧面,却不知为何,心里如潮水般汹涌着,想要守护保护那绿衫女子的冲动。 比起见秋云霜时又有不同,见到秋云霜心里是喜悦的,开心的。 而见到那绿衫女子,面无表情,甚是忧郁的气息,让他的心颤抖着,纠结着,方儒寒始终没有移开望着绿衫女子的眼线。 ‘为什么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忧郁,为什么我的心会如此悸动,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我想要保护你,我不想看见你忧郁的眼神,我希望见到你的笑容,哪怕是用我的寿命来换你一笑,我也愿意。’ ‘想什么呢?自己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何以谈保护她,恐怕这个世间上能保护她的就只有神了。’想着这些,方儒寒便自嘲的笑了一下,‘保护云霜才是我今生应该做的事,别在胡思乱想了。’ “呵呵……”听闻那些个凡夫俗子的讨论,蓝雀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对着扇月璇做了个俏皮脸部动作,“宫主,你说得没错,凡人真是可爱,下次出来,还带着我来。” “蓝雀,不得无礼。”在轿车中一袭绿衫的扇月璇徐徐说道,便从秀发后面将绿纱巾拉了过来蒙住了脸。 只留下一双美丽的眼睛在外面。大厅下方的众人个个都望眼欲穿,虽然看不清楚那轿子里扇月璇的脸了,但却不放过那双迷人的眼睛…… 秋芸霜对着镜子笑了笑,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就颠倒众生了。 她的才艺与美貌却是名不虚传,果然是那样的玲珑剔透。 今日身着一身漂亮的舞装,淡黄色的,淡青色的,还有橙色的,紫色的,像是孔雀的尾巴一样,定是为了今日的才艺准备的。 一身淡黄色的衣服丫头灵儿站在秋云霜身后,一边拨弄着秋芸霜的头发,一边说:“小姐……我可以功成身退了。”灵儿说着将梳子放在了梳妆台上,又道:“要我说呀,小姐就是不打扮,那方公子还是一样的迷恋小姐呢!” 这些年来,在秋怀酋的眼里,秋云霜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其实不然,秋云霜带着丫头灵儿经常悄悄外出,而且遇见了他‘方儒寒’。 第一卷 第4章:一切皆是孽缘 说到这里,那秋芸霜一脸羞红,但看得出那是幸福甜美的。 “好你个灵儿,叫你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秋云霜转身就去抓灵儿。 灵儿是个俏皮的丫头,机灵着呢,早就跑开了,蹦蹦跳跳的围着桌子在闺房里和秋云霜打闹起来。 看得出来,秋家小姐芸霜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和灵儿不是一般的主仆关系,更似情深意重的姐妹。 “咚!咚!咚!” 两人还嬉戏着,就被前来通知秋云霜去大厅的李管家敲门声打断了。 “小姐,老爷请您去大厅,一位天仙女子给您送礼来了,非要亲自交给小姐您。” 秋芸霜和灵儿这才停止了嬉戏,整理了下衣衫,秋芸霜也觉得奇怪,好奇的问了李管家,“天仙女子?李管家可认识?” 灵儿打开了房门,李管家才说:“小姐,您的朋友您都不知道,我一个奴才岂会知道?” 秋云霜看了看灵儿,灵儿也不得其解,主仆两人心里就更纳闷了,却也好奇到底天仙女子是什么人物呢? 李管家和灵儿跟在秋云霜后面,主仆三人来到了大厅,只听见乱哄哄的议论声,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但是‘天仙’‘美人’这些个字眼儿到是听的真真切切。 秋芸霜和灵儿也朝着众人看的方向看去,虽然隔着纱帘,但是依然觉得轿子内的女子像仙女一般,那一袭绿衫,将轿子内的女子映衬的与众不同,秋云霜心里的困惑就更深了。 “哇,小姐,她好美啊!真是神仙吗?”灵儿捂着嘴大声说了出来。 “灵儿。”秋云霜用眼睛斜瞪着灵儿,心想真是个没有见过市面的丫头,但不得不承认尽管只看见那双眼睛,已经感觉到她的美丽了。 灵儿这才跟着秋云霜急忙走到秋怀酋身边。 秋怀酋指着秋芸霜对着园子半空的扇月璇说:“小女秋芸霜,来,霜儿,见过这位宫主。” 秋芸霜一脸的满是疑惑,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些道行高深的轻功如此了得的人物,于是应声:“是,爹爹。” 秋云霜抬头望着空中的扇月璇,躬身一个行礼问道:“小女子,秋芸霜,见过宫主,不知道宫主有何事唤小女子。” 秋芸霜心里还是嘀咕着,并不认识这位爹爹口中的扇宫主,其中到底是何玄机? 轿子里的扇月璇见秋云霜已来,也看出来秋芸霜和众人心里的疑问,只是淡淡的回答说:“秋姑娘,一切皆是孽缘,本宫但愿可以阻止一些,你我有缘至此,如今我特地送来渡劫之物。” 扇月璇说着朝蓝雀点了点头,蓝雀将手中的盒子扔出,挥挥衣袖将盒子用一道白色气流送向秋芸霜。 秋云霜伸直双手,那褐红色的精美盒子便平稳的落在了秋云霜的手掌中。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此盒非到紧要时刻不要随意打开,再会。” 扇月璇等人就像刚出现的时候一样,瞬间漫天的花瓣,四名白衣女子扶着轿车,而蓝雀和另外一名白衣女子站在轿子两侧,越过秋府的的房顶,刹那间消失不见。 第一卷 第5章:不要吃我,我有病 原来天色早就暗下来了,只是那扇月璇的轿子发出的白光将秋府照耀的通明,这会儿扇月璇等人离开了,白光自然就消失了,只剩下微弱的月光。 “李管家,都什么时辰了,黑漆漆的还不上灯,还不快去。”秋怀酋对着身边的李管家嚷嚷道。 “老爷,刚才还明亮着呢,那宫主一走就暗下来了。”李管家还说着,却见秋怀酋那双眼睛瞪着自己,这才诺诺的道:“奴才这就去。” 秋芸霜先是一惊,很快就静了下来,‘爹爹要送我入宫,还不知道如何告诉方大哥呢?但愿方大哥能够金榜题名,才不辜负我的一片芳心。’秋云霜在心里暗想着。 扇月璇等人的消失,众人也是惊奇不已,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快,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梦游一般,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依然乱哄哄的讨论着扇月璇的神秘和美丽。 秋云霜暗想那日与方儒寒在蜀山脚下游玩,趁方儒寒去找木材升火的空档,对着上苍许愿,希望与方儒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难道那位美丽的宫主是蜀山的神仙吗? 但是神仙怎么会对着那么多凡夫俗子显灵呢?正想的入神,就听见爹爹唤她,让她好好准备登台表演。 秋芸霜唤灵儿说:“灵儿,你先把盒子放回我屋子里。”说完就跟着爹爹上了台。 秋怀酋站在台上,“各位,安静,请安静一下,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那位美丽的宫主咱们就不讨论了,今日乃是小女生辰,下面是小女为大家精心准备的舞蹈,希望大家不吝赐教。” 李管家带着众多家仆将大厅和院子里全部点上了灯笼,顿时整个宴会上灯火通明,美得出奇。 大厅这才安静起来,众人望着台上的秋云霜,这才发现秋云霜的美丽。 与那宫主比起来,秋云霜的美丽较为艳丽,各有千秋罢了,顿时都是拉椅子的声音,大家都坐下了。 唯一那方儒寒还站立着,于是台上苦苦找寻他的秋芸霜,两人终于相视一笑一解相思,秋云霜眼睛全然是笑意。 那秋怀酋放眼望去,看着方儒寒盯着自己的女儿笑盈盈的,顿时心里很是冒火,于是用手扯了一下秋云霜的衣袖,“霜儿,赶紧准备舞蹈了,今日ni的光彩都被那宫主抢光了,你可要给我好好表现啊,不得有半分差错。” “哦,是。”秋芸霜这才回过神,准备了舞蹈的样子。 ‘方大哥,今夜的舞蹈是霜儿为你准备的,君如盘石,妾如蒲草,愿我们能够永远相守到白头。’秋云霜斜眼望着方儒寒,用眼神告诉方儒寒她心里的话。 方儒寒将一切都放进了心底,笑着坐下了,想来是从秋云霜的眼神里听见了秋云霜对他说的话了,烛光中的秋云霜多了一分意境美。 秋怀酋走下了台,众人不再讨论天仙了,眼睛都盯着台上的秋云霜,这也是不容错过的美人和才艺展示。 随着音乐声渐起,只见秋芸霜慢慢的翩翩起舞,像是美丽的蝴蝶,欲翩翩起飞,或者是秋云霜的心情,舞蹈越发动人,灯笼映射出来的烛光将这只五彩斑斓的蝴蝶照耀得更加美丽,让人赏心悦目,众宾客都在心里赞不绝口。 那秋怀酋和吴知府坐在下方,窃窃私语着。“秋员外,不错,相当不错,有女如此,真是你的福气。”吴知府一边说一边嗑瓜子。 明明眼睛很小的吴知府,硬是把眼睛都睁大了,生怕错过那漂亮的舞姿,‘要是刚才那位宫主跳这舞又是怎样的惊艳?’吴知府在心里说着。 那秋怀酋也是十分高兴,看知府的反映,女儿的姿色和才艺定然不错,今日的付出,定会换来他日的步步荣华。 ‘那位宫主虽然出尽了风头,但是来无影去无踪,霜儿才是贵妃的不二人选,我秋怀酋一样会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的日子,’秋怀酋想着将茶杯递到嘴边,一饮而下。 “噹。”将空杯放在了桌子上。 地点:秋府多日,天气很晴朗,一大早喜鹊和乌鸦都到秋府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吴知府一大早就到访秋府,显然对于某人来说是喜讯,对于某人来说是悲剧的开始。 秋怀酋别提有多高兴,连忙让李管家招呼沏茶上糕点的。 “秋员外,恭喜啊,令女真是一舞惊人啊!那舞姿我直到今日都还流连忘返呢,皇上已经看过秀女图,钦点令女为贵妃,那么明日我就来接贵妃娘娘进宫如何?”那吴知府说。 秋怀酋开怀大笑道:“好……好……好,吴大人,请喝茶。”两人端起茶杯,细细品尝着,路过的灵儿在大堂外正好听见了,急忙的向后院奔去,这天大的事情一定要赶快告诉小姐。 正在房里刺绣的秋芸霜,被灵儿急促的敲门声打搅了,忙打开房门。 “灵儿,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一点也没有改掉,什么事你慢慢说,急什么啊?”秋芸霜一面说又一面捂着嘴笑了起来,因为灵儿捂着胸口喘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那灵儿瞧着秋芸霜戏耍自己,故而停下着急慌乱的心,“呵呵,小姐,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急啊,看来你是想要进宫当尊贵的贵妃咯,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告诉方公子,叫他不要惦记你这个贪图富贵的名门小姐。” 灵儿说完还故意要离开的样子,倒是把秋芸霜吓了一跳,赶紧抓住欲离开的灵儿。 “灵儿,你说什么?什么贵妃?爹爹这么快就要把我送进宫了吗?”一脸焦急的秋芸霜,一双追寻答案的眼睛,让灵儿不知所措,也不忍心说那么残酷的事实。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灵儿伸长了脖子往外瞧了瞧,“砰。”一声将关上门。 “我刚刚路过大堂的时候见吴知府到访,就觉得不对劲,就躲在屏后面偷听,谁知道,吴知府说皇上已经钦点你为贵妃娘娘了。”灵儿一五一十的和秋芸霜说了。 秋云霜心里一颤抖,手撑在桌子上道:“我知道这一切都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么的急,那么的快,灵儿,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进宫,更不想做贵妃,我的心里只有他,方大哥。” 眼看刚刚还灵秀美丽的小姐,这会儿眼泪汪汪的,灵儿顿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秋云霜的话。 秋云霜见灵儿不语,身子便一软坐在凳子上,灵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姐,你不要哭,灵儿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啊!”灵儿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又一边安慰起秋云霜来。 夕阳又近黄昏了。 “耶?”灵儿嘴里说出了这样一个字。 “怎么了,灵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秋云霜停止了抽泣,眼巴巴的望着灵儿。 灵儿突然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更何况自己想到的办法有些离经叛道,小姐会同意吗? “你快说呀,你是要急死我吗?”秋云霜摇着灵儿的肩膀催促着。 灵儿望着外面的黑漆漆的夜,又看了看秋云霜,见秋云霜眉头深锁,实在忍不住道:“小姐,不如,不如我们找方公子连夜逃走吧!”灵儿小心翼翼的望着秋芸霜,看看她是什么反映。 秋芸霜问:“可以吗?” 随着管家和秋怀酋唤秋芸霜并伴着敲门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 “霜儿,爹爹来看你了,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灵儿看了看没有准备发言的秋芸霜,便自主打开了门,只见老爷管家和几名丫环站在门外,一脸的兴奋…… 秋怀酋不知女儿为何一脸的忧伤,焦急的进屋问道:“霜儿,你这是怎么了,啊,那里不舒服吗?告诉爹爹,爹爹为你做主。” 说完还怒冲冲的指责灵儿是怎么照顾小姐的,灵儿也不知道怎么辩解也就只有暗自吞下委屈了。 “我不要进宫!”秋芸霜面无表情的发出一言,在场的奴才丫头无不惊讶的。 秋怀酋一脸不快。 “胡闹,你好好休息吧,明日吴大人来接你进宫,爹爹这都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想想吧,灵儿好好照顾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不适唯你是问。”说完甩袖离去,后面跟了一串跟屁虫。 留在屋里的秋云霜眼泪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这个时候怨天尤人也没有用的。 一旁清醒灵儿突然灵光一闪,往屋里的柜子走去,并拿出了那个褐红色的精盒子,递到了秋芸霜面前。 秋芸霜这才擦了擦眼泪:“好,灵儿,你简单收拾一些必须品,我们去找方大哥,一起投奔宫主去。” 地点:方儒寒的小茅屋 寂静的夜,到处都是蛐蛐的声音,月光把方儒寒家的茅屋照得明晃晃的。 只听:“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门外的朋友来了,若是不嫌弃寒舍就近来坐坐吧!” 方儒寒老远就听见了脚步声,打开门,看见的却是意外的惊喜,只见秋云霜一身淡紫色衣群,带着灵儿站在了他的面前。 秋云霜和方儒寒两人就那么望着对方却不发一语,灵儿见两人都不说话,是黄帝不急,急死了太监。 忙说:“小姐,方公子,你们都别看了,赶紧走吧,明日天亮了,老爷见不到小姐,该追来了。” 方儒寒急切的望着秋芸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晚了你们还到我的小茅屋来呢?带着包袱?霜儿你……” 看着秋芸霜和灵儿狼狈的样子,方儒寒十之八九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你爹爹准备送你进宫了吗?”方儒寒明知故问。 但是还是希望自己猜测的是错误的。 “方大哥,你猜的没错,我爹爹和吴大人商量好了,明天就送我进宫,而且皇上看过我的画像了,还封我做了贵妃,恐怕等不得你金榜题名了。”一边说一边伤心着。 “方大哥,我这次来是想问我……我愿意带着我远走高飞吗?”秋云霜泪眼汪汪的望着方儒寒。 方儒寒看着眼里尽是自己的秋芸霜,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论怎么说,自己都是一介书生,怎么能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来呢? 可是,难道就和自己心爱的人分开吗?方儒寒顿时不知所措。 ‘如果带着霜儿私奔,将来的日子恐怕都是见不得光的,那我怎么给霜儿幸福呢?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时间,如若我金榜题名,说不定秋员外就会将霜儿许配给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方儒寒在心里想着。 “我……我……”方儒寒我了半天尽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旁的秋芸霜被方儒寒的犹豫吓着了,生怕方儒寒说什么她不想听的话来,“不,方大哥,我只在乎你,带我走,好不好!” 灵儿见方儒寒犹豫着,心里没有比秋云霜少一分担心。 “百无一用是书生,小姐,算了,亏我们还连夜跑来,我们走吧,别为难方公子了,走吧!”灵儿拉着秋芸霜,故意装着要离开的样子…… 秋芸霜当然不愿意就那样离开,任凭灵儿拉她,她也不动分毫。 “霜儿,你真的愿意跟着我过粗茶淡饭的日子吗?我怕我会害了你,不能给你幸福。”方儒寒见灵儿捣乱着,心里慌乱了起来。 “方大哥,霜儿会永生永世守护着你,永不言弃!”秋云霜眼泪汪汪的看着方儒寒每一个字都吐的那么清晰。 方儒寒笑着一把将秋芸霜揽进了怀抱里。 “好我们私奔!”方儒寒郑重的说道。 灵儿一下子征住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心想‘终于在一起了,看着小姐幸福的笑容,我的心里也是甜的。’ “霜儿,你说过‘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是我们的誓言,我怎么能让你违背你的誓言呢,我带你走,去寻找我们的天涯海角。”方儒寒恐怕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旁的灵儿感动得哭了,声声说就知道小姐没有看错人,心里也暗自替小姐高兴。 “方大哥,谢谢我……我知道吗?刚才你犹豫着,我真害怕你说出不愿意带我走,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谢谢你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秋云霜说着将方儒寒死死的扣住,脸上的笑容使原本就漂亮的秋云霜更加美丽动人。 方儒寒一边收拾一边说:“霜儿,这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我马上就好,你说我们去那里比较好了,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呵呵,今天虽然有点仓促和胆颤心惊的,但是,我心里真高兴,这是我们白头偕老的第一步。” 灵儿撅起嘴一边帮着收拾一边问:“方公子,我和小姐已经想到要去那里了,你还记得上次小姐生辰的时候,那位美丽的宫主吗?我们呀,是去投奔她了。” “宫主?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方儒寒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但又突然眼神呆滞起来,‘我的心里只有霜儿,怎么老是出现她那忧郁的眼神?她的眼神为什么总是缠绕在我的心间挥之不去?哎,方儒寒,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今生一定要好好疼爱霜儿,带给霜儿幸福。’ 一脸得意的灵儿双手一拍,“好了,赶紧走吧。” 方儒寒把秋芸霜带来的包袱连同自己的一起背着,“霜儿,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绝不后悔,我愿与方大哥天涯相随。”秋云霜拉着方儒寒的手甜蜜的笑着。 “哎呀,小姐,你们能不能不要那肉麻啊,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灵儿故意用双手在双臂上来回搓着。 “哎呀!小姐,我们去哪里找宫主啊!我们怎么投奔她呀?哎呀该死,我怎么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投奔人家呢?”灵儿急得又是拍手又是跺脚的。 看着灵儿焦急的样子,方儒寒也着急了,“霜儿,你确定我们是去投奔她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秋芸霜淡淡的笑着:“我当然知道了,就是我们经常去的蜀山啊,呵呵,而且,我还想着,宫主定然是蜀山上,统领群妖的神仙呢?” “小姐,你怎么知道是蜀山啊?万一不是怎么办。”灵儿疑惑的问着,生怕出错。 “宫主送我的盒子上面不是写着蜀山吗?再说,我的心事只告诉过你和蜀山,所以宫主一定在蜀山的。”秋云霜肯定的回答。 见秋云霜这么说,方儒寒和灵儿这才放宽了心,三人这才锁上小茅屋,加快了脚步朝着蜀山的的方向奔去…… 再等等,世仇的女子要出现了! 地点:秋府 且看秋府里乱哄哄的,只见一个得道的高人手握木剑舞着,口里喃喃的念着大家都不懂的术语。 一旁的秋怀酋更是着急,也不知道,徐道长能否找到自己的女儿去了何方,想着近在眼前的荣华这样折腾,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由的软座在椅子上。 “徐道长,你这样念了那么久了,到是能不能找到贵妃娘娘啊!”吴知府也焦急的催促起来,皇上钦点的贵妃不见了,他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那徐道长手里的木剑发出一道蓝光,牵引着他往后院奔去,直接冲进了秋芸霜的闺房。 蓝色的光流像是磁体一样,磁起了梳妆台下的一丝长发,缓缓上升,那一丝头发就停留在木剑尖端。 秋怀酋等和吴知府这才追了过来,却见徐道长剑尖端的蓝光锁住了一丝头发。 “徐道长,这是何意?”秋怀酋问。 那徐道长瞟了一眼秋怀酋和吴知府,“现在我用的是牵引术,我们只要跟着贵妃娘娘的头发走,就一定能找到贵妃娘娘的。” 说完徐道长便用手运气把那丝头发困在剑尖的蓝色气流上,“都跟上吧,这就出发去找贵妃娘娘了。” 地点:蜀山大坝上 眼前的这些山峦风景真是美丽极了,云深处想必还有溪水长流呢。平日来这里都是向往这里美丽的仙境,今日还是这三人,却是那么的心酸,美丽的风景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眼看这云梯像是在云海里一样,三人望着那云梯脚始终没有踏上云梯半步。 云梯上方写着‘妖魔横行,凡人勿入’的警示语。 “霜儿,真的要上去吗?”方儒寒说着。 秋云霜从衣袖里拿出丝巾给方儒寒擦脸上的汗水,“方大哥,宫主一定在蜀山上,爹爹应该不敢到这里来捣乱的,只有这里才可能让我们栖身。” “小姐,我怕,从小山下的老人们都说踏入此门的人们,没有一个人走出了过。”灵儿望着云梯心里害怕极了。 秋芸霜自己也不知道宫主确切的位置在那里,只知道那日是对着云梯面许愿,今日看来只能爬到最高处才能找到宫主了。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昨夜就已经到了这里了,如果再等下去,我担心你爹爹会追来的。”方儒寒担心的说着。 “嗯,好,灵儿,来我拉着你,我们一定能逢凶化吉的。”说着秋云霜就把走过来的灵儿拉着。 三人也都不管那警示语了,手拉手的行走在云梯间。 许久,一个时辰过去了,一路上,都只有山水,云梯,雾,其他没有什么别的变化,到底这条天路有多长,三人心里都没有底。 “霜儿,灵儿,你们还行吧,如果不行我们休息下。”方儒寒走在最前边,手拉着秋云霜,秋云霜拉着灵儿,三人便成了这云梯上的风景。 “嗯,我们都还好,没事,继续走吧!”秋云霜回答,灵儿也点点头。 或许郎朗乾坤,乌云密布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那么巧,忽然变天了,还狂风呼啸,本就站在高高的云梯上,柔弱的秋芸霜和灵儿更是摇摇欲坠。 “云霜,抓紧我的手,灵儿快抓紧云霜的手。”方儒寒大声的吩咐着,一边抓住秋芸霜的手,死死的扣住。 而秋云霜和灵儿的手却没有拉紧,灵儿便被狂风一把摔倒在五米来宽的梯子上…… 嘿嘿,来咯,世仇的人哦,很妖媚的呢! 方儒寒见状连忙将秋云霜推在云梯内侧,便下了两步云梯,用另外一只手将灵儿从新拉到云梯内侧来。 他(她)们都很清楚此刻是无法预测的灾难,只是方儒寒拉住秋芸霜,秋芸霜拉着灵儿,扑在云梯里测,期望风云早点过去。 狂风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连秋芸霜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但依然让人怜惜。 瞬间,狂风戛然而止,秋芸霜紧闭的双眼悄悄睁开了一只,瞧了瞧只见一团大雾慢慢散去,三人同时看见一位绝色妖艳的女子。 大红衣服,大大的眼睛,虽然浓妆艳抹还是很好看,那红衣女子一步步逼近方儒寒,眼睛里狠不得把他吃了放在心里一样。 方儒寒更是一脸的羞愧,从未见过哪家女子,眼神这般尖锐,让人从心里发颤,更不知道她那笑眯眯的眼睛里隐藏着什么? “你真不知羞,这样直勾勾的看人家方公子。”一旁的灵儿不爽的说,眼睛还眨巴眨巴盯着红衣女子,心里毕竟有些心虚,说完赶紧拉着秋芸霜的衣袖给自己壮胆。 红衣女子看得出三人的疑问和害怕,便直截了当的说了:“没错,我就是妖怪,还是可爱漂亮的火狐狸,这位俊哥哥你看我漂亮吗?嗯?”还故意把俊哥哥三个字提重了音,边走边笑还斜眼看那三人什么反映! 又接着说:“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吗,崖壁上写明了,‘妖魔横行,凡人勿入’吗?这位俊哥哥,啊哈哈……”那火狐狸得意忘形的大笑起来,心想,等了几百年了终于见到了凡间的美男子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去抬方儒寒的下巴,调戏着方儒寒,睁大了眼睛近距离的看这人间的美男子。 方儒寒哪里受得了火狐狸这样调戏,一把将那狐狸精的手甩开了。 “姑,姑娘,请你自重。”方儒寒觉得眼前的这女子不同凡响,‘眼前这位女子真是妖怪吗?’方儒寒心里想着。 “啊哈哈,姑娘,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狐狸精,会把你们吃掉的狐狸精,哈!哈!哈!”那火狐狸恐吓着方儒寒等三人。 “啊,我……我……不要吃我啊,我有病的。”灵儿浑身哆嗦起来,还一边声明自己有病。 秋云霜也胆怯的躲在方儒寒后面,不发一语。 “哈!哈!哈!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啊!”红衣女子妖媚的笑着,就盯着他(她)们三人瞧。 “姑娘,这座山我们来过很多次了,当然知道凡人勿入,我等也从来没有踏上云梯半步,只是今日,我们是上山求救来的……” 那狐狸精那里听得完别人说什么呢?只是告诉三人,“这位俊哥哥长得倒是俊俏,我就留下了,两位姑娘就请下山去吧。” 说完眼睛还是不停的在方儒寒身上扫来扫去的,脸上洋溢着妖媚的笑容。 那表情让秋芸霜和灵儿胆寒,正准备说什么,就被火狐狸打断了“别忘了我是妖,你们斗不过我的,趁我现在还没有后悔,赶紧的,走吧。” 那火狐狸说翻脸就翻脸,“哈啊。”双眼发出红光,一脸凶相将秋云霜和灵儿吓得差点滚下云梯。 “不要伤害她们。”方儒寒将秋云霜和灵儿密密的护在身后。 方儒寒也是弄不明白,这狐狸精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单独抓走他,他绝不允许别人把他和秋芸霜分开。 “那里容得你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火狐狸双手展开往后一退,一团红色的气流硬是把方儒寒和秋芸霜分开了。 秋云霜和灵儿就眼睁睁看着一团火红的气流包裹着方儒寒上升,火狐狸带着那团火红的气流欲离开。 “不,方大哥,我求求你,不要带着方大哥。”秋云霜一下子就跪在了云梯上,向着那火狐狸哀求着。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见一声“妖孽,胆敢为祸凡人!” “乒乒乓乓……”那红蓝的打斗真气。 “喝!喝!”徐道长手中桃木剑的直插火狐狸的心脏。 “啊!”火狐狸的惨叫声。 随着火狐狸的惨叫声,几个回合下来,那火狐狸和方儒寒又从新倒在了几米宽的云梯上。 那火狐狸捂着胸口,嘴角依稀流出血来,眼睛里愤愤不平的望着徐道长。 ‘今日不过是想趁宫主闭关练功,见这闯进蜀山禁地的美男子长的俊俏想多看看而已,不巧尽遇见如此恶道,胆敢闯入蜀山禁地,还把我打得大伤元气,此仇必报。’火狐狸心想。 火狐狸正想着呢,脸开始灼热,要现原形了似的忽红忽绿的闪着光,心脏也疼得受不了,‘糟了,这恶道到底使的什么法术,难道我火狐狸今日要葬身于此吗?’ 只见那徐道长挥剑指着火狐狸,:“妖孽你若胆敢再危害凡人,尽管此地乃蜀山禁地,我也定然取你的小命。” 再看那云梯下方,秋怀酋、吴知府、秋府的家仆、衙门的衙差们这才追了上来,看那样子实在累得不行了,张大了嘴喘气。 秋怀酋见女儿和方儒寒抱在一起,大喊:“方儒寒,你干什么?还不赶快放手,大逆不道,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你快给我放开霜儿。” “放,放,放开贵妃娘娘,我……我简直是色胆包天,连皇上的,的贵妃娘娘也敢,敢亵渎。”那胖胖的吴知府比秋怀酋更夸张,整个腰杆都直不起来了,身旁的师爷也自顾不暇,吴知府只好一屁股坐在了云梯上。 那秋怀酋爬上这个云梯来就已经累得不行了,还大声训斥起方儒寒来,更是气都出不顺畅了。 吴知府哈着腰大口的喘气,挥手示意将方如寒抓起来,带头的的衙差示意两名兄弟,去抓方儒寒。 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儒寒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还是挣扎着。 不料……身上背的包袱纷纷掉了一地,别人到是没有注意,灵儿忙扑地抓住那个褐红色的盒子。 ‘难道盒子里有什么宝贝能够帮助我们吗?那日宫主说了到危急时刻打开就能化险为夷,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灵儿望着盒子心想着。 “啪,啪!”盒子的两个暗扣被灵儿按开了,只见一道黄光直冲云梯。 瞬间……从盒子里飞出一直金黄色的孔雀,那道士和众人一样,都不知所措,只是傻眼的看着。 那火狐狸的脸一闪一闪的那表情痛苦极了,似人非人的的样子着实怪吓人的,像要灰飞烟灭一般,但是,这个时候她却笑了。 火狐狸一踊身坐上金孔雀,并手一挥将方儒寒、秋芸霜、灵儿三人拉上了金孔雀的背上预备离开。 那徐道士见火狐狸死性不改,还未出招,只听金孔雀长吼一声,从嘴里吐出三昧真火来,没差点将徐道长一干人等都烧掉。 众人再次睁开眼睛,早已经不见了那金孔雀和火狐狸等人的踪影。 刚刚经历风云变换的云梯,瞬间又恢复了宁静。 “霜儿,我的霜儿,还我霜儿……”整个云梯只留下秋怀酋唤秋云霜的声音,秋怀酋更是一个劲的往云梯上爬去,生怕女儿被妖怪害了,再怎么说秋云霜也是他的嫡亲女儿。 那徐道长见秋怀酋连爬,带跪的往云梯上爬,而秋云霜等人又不见了踪影。 ‘几千年来,蜀山的妖魔都规规矩矩的没有涉足凡间半步,如今我等自己送上门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徐道长心里暗想着。 ‘保护他们的责任我一定要担当起来的,’那徐道长收好自己的木剑别再背上跟了上去。 “徐道长,那我等就不上去了啊,你就跟秋员外将贵妃娘娘带回便可。”那吴知府对着徐道长和秋怀酋的背影喊着。 那吴知府还是有自知自明的,蜀山上群妖众多,只好先回去,让别人冒险去了,那秋怀酋家的家仆们也都转身跟着吴知府走了。 地点:蜀山顶坝 此刻的蜀山笼罩在烟雨朦胧中,微微的细雨。 扇月璇还是一袭绿衫,挥舞着手中一柄纯绿色的玄女剑,四周都是绿色的剑气乱串,整个场面气氛威严,细雨并没有阻止扇月璇的舞剑。 这蜀山上无一妖物能破得了扇月璇的法术下得了山去,这就是几千年来,天下太平的原因。 蜀山的顶坝有八十多平米,在左方还有一座铁塔,名‘锁妖塔’塔内锁着的便是上古世界的邪帝蚩尤,以前一直是女娲后人看守着,之后便是扇月璇,一守就是几千年过去了。 扇月璇只知道是神仙婆婆命她守在蜀山上,(神仙婆婆是一位和蔼慈祥的白衣老人,身高一米四)其它的她一无所知,只是用心修炼,总有一日会修炼成仙的。 蜀山顶坝最右侧有个门洞,上写着‘琵琶宫’。 …… 只见那火狐狸跪在地上,脸色并没有好转,还是红绿的闪着。 而方儒寒、秋云霜,灵儿三人在一旁站着。 火狐狸等人坐着金孔雀飞到这蜀山顶坝的时候,金孔雀将四人送着地后便化身金麻雀。 方儒寒手里捧着那个褐红色的盒子,金色麻雀还没有手掌大,站在盒子上面,不声不响的。 雨越来越大,扇月璇突然飞跃起来,用剑对着方儒寒、秋云霜和灵儿的上空挥舞着,只见那绿色的气流达成了一层气墙,雨水根本就淋不到那三人。 火狐狸的脸还在忽红忽绿的闪着,“宫主,小妖知错了,求宫主饶了小妖一命,小妖定永记宫主大恩。” 那火狐狸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想,不过是看上了一个凡间美男而已,又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这样的惩罚是否太过火了。 雨由起先的微雨到小雨直到现在下起了大雨。 扇月璇并没有看一眼火狐狸,只是更加精彩的挥舞着手中的玄女剑,速度越发快些了。 一旁的方儒寒、秋云霜和灵儿无不感叹扇月璇的剑术,或者说扇月璇的法力,轻功。 “求宫主饶过小妖,小妖定然不会再犯。”火狐狸慌张起来,雨水侵蚀着火狐狸的衣裳直到身体,火狐狸用手捂住胸口咳咳的咳嗽起来,用手试了试嘴,摊开一看,满是鲜红的血,片刻又被豆大的雨点冲走了,也不知道是咳嗽的血多一点,还是胸口流出的血多一点。 那一袭绿衣的扇月璇还在挥舞着手中的玄女剑,又一次飞跃,旋转,速度是之前的两倍,雨也哗啦啦的下得更大了。 ‘她到底是怎样的人,是妖精,神仙,为什么她一语不发,为什么连看都不看火狐狸一眼,为什么我那么想看她的双眼’方儒寒心里想着,并没有错过扇月璇任何一个动作,却始终看不清楚扇月璇的面容。 随着雨越来越大,火狐狸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脸红红绿绿的闪得厉害,火狐狸心里更加恐惧起来,连忙向着扇月璇磕头,“小妖知道错了,求宫主从轻发落,小妖知道错了,求宫主从轻发落。” 一个响头,两个响头,三个响头,扇月璇始终如一,挥舞着玄女剑,又是一次飞跃旋转,再旋转,玄女剑的剑气直冲乌云,可谓惊天地。 “轰隆隆。”闪电,响雷齐来,下起了倾盆大雨,只见火狐狸全身的绿依稀不见都是淡淡的红色了。 “求,求宫主,饶,饶了小妖。”火狐狸语气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一旁的方儒寒、秋云霜和灵儿都被吓着了,想是这火狐狸要现原形了。 “饶了火狐狸吧!她并没有做出伤害我们的事。”方儒寒站了出来,对着空中控制玄女剑的扇月璇大喊着。 “方大哥,你别说话,那火狐狸是好是坏还不清楚呢?我们只是凡人,我相信宫主自己会处理好的,别再乱喊了。”秋云霜害怕的靠在方儒寒的肩上,用手捂住了方儒寒的唇。 火狐狸朝着方儒寒望去,心想这个才见过一面的凡间男子尽然会为自己求情,心里感激不已。 却不想看见秋云霜拉着方儒寒的衣服,不让方儒寒说话的动作,眼睛里深深的记下了秋云霜的面容。 ‘火狐狸,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你体内残留的桃木剑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扇月璇继续挥舞手中的玄女剑,心里默默的说着别人听不见的心声。 “宫……宫主,小妖真的知道错了,求,求宫主饶……饶了小妖。”火狐狸实在支撑不住暴雨的侵袭,整个身体已经快通透红了。 片刻,倾盆大雨戛然而止,只见火狐狸轰的一下红光一闪,变成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红狐狸。 扇月璇这才朝着火狐狸走来,“火狐狸,这是你的劫数,去吧,去你想去的地方,来生做个好人。”说着扇月璇便摸了摸火狐狸那的小脑袋。 火狐狸扭开了头,不让扇月璇碰她,“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不会忘记的,我并没有错,我只不过跟那男子开个玩笑而已,我会记住今日之耻。” “火狐狸,你误会了,你的心脏被那道士的桃木剑刺中,还残留了木屑,如果不用天雨洗去的话……”扇月璇还没有说完,火狐狸瞪着那圆圆的狐狸眼恨着扇月璇。 “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你的,留着你的花言巧语了说给别人听吧,不报此仇我火狐狸决不罢休。”火狐狸果断而又愤怒的冲着扇月璇咆哮着。 “火狐狸,不管怎样,你的日子不多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扇月璇面无表情的说着,心想‘火狐狸,这是你的劫数,来生便可以为人,不必为妖了,我已经尽力了,但愿你不要辜负了我的心意。’ 火狐狸吃力的走到方儒寒的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方儒寒看,‘谢谢你,凡间的好人,我会让你永远住在我的心里,永远。’火狐狸心里暗暗的说。 “我会记得你的,来生,我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火狐狸对着方儒寒说完,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云梯走去。 “扇月璇,我诅咒你不得善终,我发誓,在这个世界上有我,就没有你。”火狐狸的诅咒响彻在整个蜀山上,已然不见了火狐狸的身影。 秋云霜和灵儿被那刺耳的诅咒声吓到,用双手护着耳朵。 保护方儒寒、秋云霜和灵儿的那道气墙,早在停止下雨的时候,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宫主姐姐。”秋云霜见已经雨过天晴了,走向扇月璇自主的叫扇月璇姐姐。 “秋姑娘,让你们受惊了,抱歉。”扇月璇说着,对着秋云霜点了点头,还是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在扇月璇的心里,火狐狸的那毒誓,像是针一样,扎在她的心脏上,虽然觉得委屈,但面色并无什么其他的表情。 直到与方儒寒眼神交汇的时候,她居然情不自禁的会心一笑。 ‘我这是怎么了,几千年了,我都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觉,从来没有笑过,今日见了他怎么……’扇月璇心里嘀咕着。 又挑眼瞅了方儒寒一下,身姿挺拔,眉清目秀,‘难不成我动了凡心?’扇月璇心想。 第一卷 第6章:什么叫做蛇蝎美人 “没有,没有,宫主竟然能呼风唤雨,真让我叹为观止。”秋云霜夸赞的说着。 “是呀,我从未见过,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灵儿手舞足蹈的说。 扇月璇管不住自己的心,又斜眼看了看一旁的方儒寒,谁知道方儒寒也看着她,连忙收回了眼。 “你是在帮火狐狸吧,我相信你不是害她的,对吗?”方儒寒上前一步,盯着扇月璇,他看见的扇月璇,内心好像充满了孤寂,总感觉她是忧郁的,他想要接近她,了解她,温暖她。 在方儒寒心里早就种下了相信和怜惜,尽管方儒寒心中明白,扇月璇这样的女子,用不着他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保护。 “火狐狸都不知道,你知道?”扇月璇不敢相信的看着方儒寒,还是那样不急不慢的说着。 心里暗想‘那日秋云霜对着云梯许愿,我就告诫自己不要管凡尘之事,而这也是神仙婆婆告诫,可我还是出现在了凡间,出现在秋府,几千年来,我也从未下过蜀山,都是相安无事的,如今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这到底是我的劫数,还是火狐狸的劫数?’ “我知道,你是善良的。”方儒寒看着扇月璇那冷艳的表情,尽然也跟着忧郁起来,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是火狐狸误会你了,我毅然坚定的相信你。” ‘为什么他的眼神我那么熟悉,又为何,那么懂我?’扇月璇在心里问自己,嘴上却不再讲话。 “嗯,方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宫主是好人,不会害火狐狸的。”秋云霜也插话进来。 ‘难道方大哥跟宫主认识?’秋云霜在心里想着,不时的看看扇月璇和方儒寒,那表情是暧昧,不像,那到底是什么呢? 扇月璇不再接话,而方儒寒也不再言语。 ‘为什么我会觉得自己是局外人呢?难道他们真的认识吗?宫主一脸冷冰冰的,可是对方大哥却笑了,是我多想了吗?’秋云霜正想着,却被扇月璇的声音打断了。 “蓝雀,安排来客住下。”说完扇月璇自己倒先朝着琵琶宫走去了,‘你绝对,不能和人类扯上任何关系,否则将万劫不复,万劫不复……’当年神仙婆婆降临蜀山时告诫扇月璇的声音从新在她耳边不断的想起。 蓝雀一个闪身,立马就出现在方儒寒等人的的面前,也不知道蓝雀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的,宫主放心。”蓝雀对着扇月璇的背影复命。 扇月璇头也不回的朝着琵琶宫走去,心里一直纠结着为什么会因为方儒寒破了她千年未笑的结。 方儒寒望着扇月璇的背影,心里不断的问自己:‘到底我是怎么了,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呢?’ 秋云霜觉得不可思议的望着方儒寒,又望了望扇月璇的背影,心想:‘方大哥不可能认识她的,绝对不可能的,我一定多想了,一定是。’ “方公子,秋姑娘,灵儿姑娘,这边请。”蓝雀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手势引领着三人向琵琶宫走去…… 火狐狸有一丝犹豫,“想必蚩尤大王说一不二,小狐狸忍受锥心之痛才见到蚩尤大王,求蚩尤大王看在小狐狸一片苦心成全小狐狸。” 邪帝蚩尤放荡不羁的面孔又挤出一丝笑容,“本王说一不二,你上前些,等本王吸允你的良心,灵魂,血液的时候,你只要在你心里反复的记住你最爱的人是谁,最恨的人是谁,那么下一世你自然会记得你想要记住的。”邪帝蚩尤说着,还大笑起来。面目狰狞的让火狐狸害怕。 ‘人间,我的最爱,人的欲,万物的欲,爱、恨、情、仇,那是本王力量的源泉,本王真是好怀念,好怀念我亲爱的人类。’邪帝蚩尤在心里邪恶的想着。 火狐狸使劲全身力气,一点点的朝着邪帝蚩尤靠近,“多谢大王。” 火狐狸刚刚爬到邪帝蚩尤一米处,邪帝蚩尤双手喷出黑色的气流将火狐狸抬起。 邪帝大笑张大了那张贪婪的嘴,肆无忌惮的吸允着火狐狸的灵魂,良心,血液,顿时,有黑色,红色,黄色,灰色的全部都朝着邪帝蚩尤的嘴里钻,他的额头突显出血色的筋,眼睛发红。 火狐狸紧闭双眼,眼角还流出泪水来。 头一个想起的便是她下一世想要爱的人,想要报恩的人,那便是方儒寒。 第二个便是她想要恨的,报复的人,秋云霜,她无法忘记秋云霜对着方儒寒捂嘴的动作,不让方儒寒为自己求情的动作。 第三个便是扇月璇,这是她火狐狸永生永世都要报复的人,最不能忘记的仇恨。 邪帝蚩尤突然狰狞着大眼,用腹语说:‘你最恨的人是凤凰玄女?她是本王的女人,谁也不能动她,谁动她本王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我不认识什么凤凰玄女,我最恨的人是扇月璇,这个世界上,有我,就没有她扇月璇。”火狐狸眯着眼,歪着头瞄着邪帝蚩尤。 “怎么大王喜欢那贱蹄子?”火狐狸有些担心和害怕,她怕邪帝蚩尤终结她的命运,从此灰飞烟灭,永生不得转世。 ‘你放心,本王相信你没有那个能奈把凤凰玄女怎样,不会终结你的命运,你已经是本王的奴隶了,我将会让你成为成为我最为歹毒的属下,哈哈哈,本王也会好好的记住我……我放心的投胎转世吧!本王也一定会找到你的。哈哈哈哈!’邪帝蚩尤笑的诡异,笑得让人胆颤。 此刻火狐狸安静祥和的去了,邪帝蚩尤血红的双目渐渐恢复为黑色,额头上的血色筋脉也消失了,只有他放荡不羁狂野的大笑,响彻蜀山…… 熟睡中的扇月璇猛的一下睁开眼睛,‘糟了,邪帝蚩尤!’ 扇月璇双脚撩开床褥,手一伸,一道绿色气流将屏风上的绿衫吸到她的面前,双手一伸那绿衫就穿上了,扇月璇片刻都不敢耽搁。 那金色麻雀也立马冲出褐红色的盒子,追随着扇月璇,别看金麻雀小,可是它的力量不容质疑。 ‘轰隆隆……’频繁的撞击声,狂笑声。 方儒寒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扇月璇的面容,却不想被这巨响和恐怖的笑声给惊吓到了,连忙撩开床褥,披上衣服,往外奔去…… 刚到顶坝,映入方儒寒的第一情景便是扇月璇一跃而上,直奔锁妖塔顶。 “蚩尤,你别妄想从锁妖塔逃出去,有我扇月璇在,你想都不要想,劝你好好的待着,否则必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世不得超生。”扇月璇凝聚真气于手心,双手各自运起一个泛绿的火球。 “呀!”扇月璇大声一呼,一跃离夜明珠一米左右。 ‘砰!!砰!!’ 那个巨大的绿色火球,扣在了塔顶的夜明珠上,瞬间,夜明珠的白色气墙,加上扇月璇的绿色气墙形成了网状,将整个锁妖塔严严实实的包裹着。 “凤凰,你为何如此对我,难道你忘记了,我是因为你才受此扣押,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么会被压在这黑漆漆的塔底几千年?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绝不可以。”邪帝蚩尤一次次的想要冲破塔身和塔内上空的气墙,却都以失败告终…… “主人,我先去请神仙婆婆和九天玄女。”金麻雀由金色麻雀变成金色美丽的孔雀身了,又是一道金色光芒,金孔雀化身为玲珑小巧的黄衫女子,她的声音像黄莺那么清脆明亮,很是好听。 “好,孔雀,你快些去请神仙婆婆和九天玄女。”扇月璇一边说着,一边朝夜明珠发力,她绝不能让蚩尤冲出锁妖塔。 金孔雀点了点头,立马冲上夜空消失不见。 扇月璇用灵力一瞧,见火狐狸就在最底层,那个关蚩尤的地方,似乎没有了生气,心里也着急起来。 “蚩尤,你不要狡辩了,我不是什么凤凰,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把火狐狸怎么了。”扇月璇故作冷静,但是现下她的力量恐怕块压不住邪帝蚩尤了,又怎么能救出火狐狸呢? “方大哥,怎么了。”秋云霜在前,灵儿在后跟了过来,蓝雀等琵琶宫的宫女全部都出来了。 “宫主。”琵琶宫的宫女焦急的望着扇月璇,但愿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啊,宫主姐姐,你在做什么?”秋云霜大声的对着扇月璇喊。 扇月璇瞄了一眼众人,继续抵抗着。 “霜儿,快回去,危险。”方儒寒看了一眼秋云霜,眼睛就直望着锁妖塔顶的扇月璇。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帮你,’他的心跳动的厉害,多么希望能够有力量飞往那塔顶同扇月璇一同作战。 “方大哥,我要跟你一起。”秋云霜说着,紧紧的躲在方儒寒的背后,秋云霜说什么恐怕方儒寒也没有听见吧。 扇月璇眼见邪帝蚩尤快要冲破气墙直冲而上了,又一次运气,将所有力量都聚结起来,一个偌大的绿色火球又一次击打在夜明珠上,网格越发坚固了。 邪帝蚩尤使出更多的黑色力量球,一次次冲击锁妖塔上空的气墙:“凤凰,这破塔已经关不住本王了,只要你能答应与我在一起,我便放过天庭,放过所有人……” “宫主,我们来帮你。”只见蓝雀和琵琶宫的十多名女子一跃飞身到锁妖塔上空,她们连同扇月璇,将锁妖塔身围住,纷纷用白色剑气使锁妖塔更加坚固。 “蚩尤,你休要再花言巧语,我不认识你说的凤凰,你这妖孽,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危害三界的。”扇月璇见塔身虽然歪歪曲曲的,有了蓝雀她们的相助,塔身暂时安全了些。 再看那大坝云梯口处,徐道长和秋怀酋这个时候刚巧赶上了,眼前的这一幕,让徐道长不知所措。 “霜儿,你给我过来。”秋怀酋顾不得别人做什么,他的心里只在乎自己的荣华富贵,一边说着就朝秋云霜奔去,徐道长见了这架势都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了,但也还跟着秋怀酋朝秋云霜她们奔去。 “方大哥,怎么办?”秋云霜喊着方儒寒,可是却不见方儒寒的回音,秋云霜还拍拍着方儒寒的肩膀,只见方儒寒还是没有反应,只是仰头蹙眉,盯着锁妖塔中央的扇月璇直跺脚。 邪帝蚩尤在塔内挣扎了好几个回合,气墙的力量似乎超出了他的预想,“帝军救驾!”邪帝蚩尤双臂一展大声嚎叫起来,整个蜀山都响彻着那恶魔嘶吼的声音。 “宫主不好了,他要搬救兵了,姐妹们,要加把劲了,我们十六人,两人一组,一人控制锁妖塔的气墙,一人对付邪帝蚩尤搬来的救兵,绝对不能让邪帝蚩尤再现世。”蓝雀表情吃力的大声吩咐众多白衣姐妹。 扇月璇旋转在锁妖塔上空,拈花指别在胸前,又立刻再双手环抱双臂,突然双手一展,口里大声喊着,:“万物归宗。”绿色光芒掺合着泛白的光束四射各方,气势磅礴。 瞬间狂风大作…… 秋怀酋奔到秋云霜身边硬是把秋云霜拉开,秋云霜哭喊着,“方大哥,救我。” 方儒寒被秋云霜拉得退了好几步,这才看见秋怀酋那副嘴脸,“霜儿,霜儿。”方儒寒喊着,那狂风就差没有把这三人吹卷跑了。 然而更让方儒寒害怕的事情来了,只见那一团团黑色的气体,朝着锁妖塔的众多白衣女子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徐道长眼珠子泛红,印堂发黑,猛一抬头,盯着锁妖塔上空的扇月璇狠狠的说:“挡我主人者死。” 而锁妖塔上空的扇月璇正在仰头念着,“万物归宗。”如果这个时候徐道长偷袭,说不定扇月璇会没命的。 “不要。” “啊!” 就在徐道长准备飞跃上锁妖塔对付扇月璇的时候,方儒寒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尽然用胸膛抵住了徐道长手中的桃木剑,虽然是桃木剑却锋利无比,直刺方儒寒心脏。 “方大哥,不要啊,……”秋云霜甩开秋怀酋的手,两小步就趴在了方儒寒的面前,将方儒寒托了起来。 扇月璇一回头,见那道长从方儒寒的身体里抽出桃木剑,心里猛然腾腾两下,口吐鲜血来。 “混账。”扇月璇双手合力,卷起绿色的火球,朝徐道长推去,那徐道长还没飞到扇月璇处,就被扇月璇的火球击的粉身碎骨。 又飞来一些半人半兽的长相抽了的妖怪,冲着锁妖塔而来。 “哈!哈!哈!凤凰,我们很快就要相见了,你看我的帝军来了,哈!哈!哈!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我会永远把你留在我的身边。”邪帝蚩尤洋溢着必胜的表情,对着上空的扇月璇喊着,有得意,有深情。 扇月璇一个让身,躲过了脑袋上带脚的的怪物,看来像是牛妖,再闪,躲过了蝎子精的毒尾巴。 像是千军万马,飞来无数的妖怪,虎、豹、豺、狼、犀牛等都攻击着锁妖塔身的蓝雀姐妹。 秋怀酋吓得晕过去,却还是被帝军团中的蛇妖一口吞了下去,蛇妖走向秋云霜,摇身一边,竟然变成秋云霜那样的美貌来,不过还是半人半妖的身子,着实恶心。 “你真美呀,你看我美吗?哈哈哈哈!”蛇妖对着秋云霜妩媚的说道。 “不要,不要,你还我爹。”秋云霜泪水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只见蛇妖诡异的看着秋云霜,又看来看方儒寒。 “不要啊,方大哥。”秋云霜又眼睁睁的看着蛇妖将方儒寒也吞了下去。 蛇妖妩媚的笑着,步步逼近秋云霜,下一个目标便是秋云霜了。 “妖孽,住手。”扇月璇腾出一只手来,兰花指一弹,绿色小火球将那蛇妖左肩烧成了个窟窿。 “啊!!”疼的蛇妖满地打滚,显出原先的容貌来,那蛇妖半边脸像是被烧毁过一般,又或者是腐烂一样,实在丑陋之极,吞到肚子里的秋怀酋和方儒寒也吐了出来。 “可恶。”蛇妖眯着眼睛,稍停了下,飞身攻击扇月璇去了。 秋云霜眼角依然留着泪水,已经就被吓得魂归西天了。 蓝雀等人已经支撑不住了,十多位姐妹只剩下几位了,那些妖怪直接攻击锁妖塔身了。 狂风来得更猛烈了,只见一些俊男美女都从空中飞来,或半人半兽,她(他)们本也是蜀山上修行的精灵,而那些丑陋的妖怪,只因为心术不正才变成妖孽的,而现在飞来的精灵便是用心修心的万兽。 再看地上,蛇,虫,鼠,蚁,老虎,狮子,豹子,所有的动物都集结起来,尽管她(他)们还没有修成人样的精灵,但是扇月璇召唤,都奋不顾身的赶来了。 此刻蜀山上精灵斗群妖。 ‘乒乒乓乓,砰!砰!砰!……’一片混乱。 “蛇后,你大胆,不准你伤害凤凰。”邪帝蚩尤大声吼叫着。 “她那是嫉妒人家长的好看呢,啊哈哈哈!”蝎子精在一旁扇风起来,细看那蝎子精才知道什么叫做蛇蝎美人,那脸艳丽的过分…… 同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瞅着扇月璇心里暗想:‘我才是你的女人,为何向着那女人,难道我没有她艳丽吗。’ 那蛇妖扭转身子,差点伤到了自己,“主人,可是我们要救你出来啊,如果不把她杀了,怎么救主人呢?” “本王说不准就是不准。”邪帝蚩尤说着。 “还不快点将那夜明珠取下,本王就可以出来了。”邪帝蚩尤冲着蛇妖,蝎子精,牛妖大喊。 扇月璇立马就飞站在了夜明珠之上,“休想。” “得罪了。”那三妖便朝着夜明珠进攻,扇月璇双手合力一展开,绿色的玄女剑顷刻而出,挡住了牛头,蝎子尾,蛇尾。 “乒乒乓乓……” “凤凰,你何必执着呢?我始终会出来的,呀啊!……”邪帝蚩尤又一抛黑色火球,那黑色火球直冲塔顶,就差几毫米就碰到夜明珠,差点伤到扇月璇了。 “本王不想伤害我……我让开,本王要出来了,等不及了。”邪帝蚩尤冲着扇月璇喊。 “废话少说,我是不会让你从这里出去的,除非我死。”扇月璇用余光喵了一下邪帝蚩尤,生怕那三妖趁机袭击。 那三妖就围着扇月璇转,转的扇月璇头昏,那速度越来越快。 如果单独对付那三妖,或者是群妖,她扇月璇定然不会输。 然而她要控制邪帝蚩尤,那个上古世界扰乱三界安生的恶魔,将无数天兵天将打得落花流水的蚩尤,还要分心对付那讨厌的三妖,此刻扇月璇是分身乏术啊。 “重生!”邪帝蚩尤实在等不下去了,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呼,那道黑色强流冲破所有气墙,直至扇月璇脚下的夜明珠,夜明珠瞬间破碎成八块,飞向各个方向,而那锁妖塔也瞬间土崩瓦解了。 扇月璇霎时口吐鲜红的血来,嘴角带血丝,缓缓的从空中跌下。 随着锁妖塔的爆裂,死伤了无数妖魔和精灵。只剩下蛇妖,牛妖,蝎子精,蓝雀和三位白衣姐妹。 “宫主。”蓝雀和那三位白衣女子都望着空中的扇月璇,全部都纵身飞跃去接扇月璇,不想却被冲塔而出的邪帝蚩尤快了一步。 “凤凰,凤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你死的。”邪帝蚩尤抱着扇月璇深情的,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掉了下来。 扇月璇望着那双眼睛,再侧头望了望大坝上的方儒寒,想是记起了什么?难道是回光返照吗?扇月璇自己也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蚩尤,对不起,我要走了,你放手吧,不要在做无谓的杀戮。” “不,不会的,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东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做到,可以放弃统领三界,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不能死,我不要你死。”邪帝蚩尤满脸泪痕抱着扇月璇美美的着地。 “冤孽,冤孽……” 扇月璇和邪帝蚩尤都仰头朝那个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头白发,身高一米四,一位和蔼可亲的慈祥老人,那便是神仙婆婆了,身后还跟着无数仙女和天兵天将,金孔雀也在神仙婆婆的身旁…… “主人,你没事吧。”金孔雀焦急的要向扇月璇飞去,却被身旁一位半人半兽的天仙拦住了,那天仙便是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有着人的身子和面容,但背后却又少许长长的羽毛,五彩斑斓的羽毛衬托出了九天玄女的威严和美丽。 九天玄女虽然拦着金孔雀,但是也没有掩饰到她对扇月璇的关心,“姐姐,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战胜命运和劫难的。” “九天玄鸟,老妖婆,你们都滚开,否则休怪本王无情。”邪帝蚩尤对着上空的神仙婆婆喊道。 “放肆。”九天玄女平静的喝斥着,但心里是着急万分,表面上还仍然是那样高高在上。 “对不起,蚩尤。”扇月璇轻声说着,那气息恐怕是命不久矣,更是斜眼去看九天玄女,她嘴角微微笑了笑,这事她几千年来第二次笑。 ‘九天妹妹,你果然已经封为神了,九天玄女,好!好!姐姐我答应你,总有一天姐姐一定会与你重聚天庭的。’ “什么,凤凰,凤凰你说什么?你怎么了,说话啊!”邪帝蚩尤擦了擦扇月璇嘴角的血丝,将扇月璇盘腿坐在他的对面。 扇月璇看了看不远处的方儒寒,而方儒寒这个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他(她)们相视一笑,这是她几千年来的第三次笑。 “这是我答应你的,再见你的时候,一定会笑的。”扇月璇嘴角微扯,而眼角却划出了泪水。 再转头看邪帝蚩尤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运气,准备给扇月璇治伤了。 “再见了,轩辕,蚩尤。”扇月璇将所有的力量凝固在掌心,朝着闭眼运功的蚩尤劈去。 “砰!” ‘扑哧!’邪帝蚩尤狂喷鲜血,刚刚干枯的泪水又重新回到他的眼眶。 “不要。”方儒寒用尽了所有力气,却说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 方儒寒此刻也知道自己是上古世纪的轩辕黄帝,而她扇月璇便是凤凰玄女,是他永生永世都要疼惜的人,方儒寒还知道,凤凰这最后一掌是凝固了她所有的力量,那这一掌出去,她便没有命活了,但是他却没有能够阻止。 蚩尤一只手撑在地上,另外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对不起,谁对不起谁?对不起,哈哈哈!死在你的手里,也许是最好的结果,说一次你爱我,求你。”蚩尤那冷酷脸孔早就扭曲了,睁着那双黑黑的大眼睛,盯着扇月璇,希望她能够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他的泪水滴落,真让人心疼怜惜。 扇月璇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清清楚楚的告诉蚩尤:“对不起,我不能,我只爱他。” “蚩尤,几千年来,你不思悔改,现在就我就将你的元神销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上空的神仙婆婆威严的呵斥着,那神仙婆婆说着就将手里的额一个白玉碗朝着蚩尤砸来。 “不要。”扇月璇挡在了蚩尤的前面。 那神仙婆婆连忙将碗送到另外一个方向,“凤凰,这是为什么?” “请婆婆再给蚩尤一次机会。”扇月璇痛苦的挣扎着,她要留着最后一口气,帮助蚩尤走出困境,这是她(他)们三人的恩怨,只愿能化解,更何况她欠蚩尤一次…… “冤孽,真是冤孽。”神仙婆婆用一道力量,那白玉碗尸横遍野的蜀山大坝扫去,所有的躯体都被吸进了白玉碗内。 “青女,先将这些送去轮回转世吧!”神仙婆婆不快不慢的对着身后的青衣仙女吩咐着,神仙婆婆长得和蔼慈祥,却也有着无比的威严。 “是,婆婆。”那青衣女子接过碗就转身飞身上天。 神仙婆婆手一挥,那锁妖塔又奇迹般的出现,那蛇妖,蝎子精,牛妖,被关进了锁妖塔,神仙婆婆便用一张白色字符将代替了原先的夜明珠,整个锁妖塔又从新明亮起来,不过远没有夜明珠的皎洁,但是关押蛇妖,蝎子精,牛妖,那是绰绰有余的。 “尔等在此塔好生修炼悔过。”神仙婆婆对着锁妖塔内的三妖说着。 那三妖,在塔内如何反抗始终无法冲破白色气墙。 只得放弃了。 “告诉我,在你心里,曾经有过本王的,哪怕是一念之间?你心里是有本王的,对吗?”邪帝蚩尤面通残白,泪痕泛滥,扇月璇的脸色也是惨白的让人怜惜。 “不,我爱的是轩辕,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够变好,再,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但愿我们来生能够成,成为,成为好友,而不是一味的固执和纠缠不清,或者,我们来生,再,再也不要遇见。”扇月璇断断续续的说着,眼睛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方儒寒。 “不,如果不能……不能拥有你,本王……本王宁愿没有来生,我要用尽我所有的力量也要记住你,记住我最爱的人,呵呵呵……”邪帝蚩尤可怜的笑着,而泪水却依着他的脸划落,并混合着他嘴角的鲜血。 “求,求婆婆封住,封住蚩尤邪恶的心魔,封住,封住蚩尤的,的法力。”扇月璇对着上空的神仙婆婆喊道,不知道何时,只剩下几位红橙黄绿蓝靛紫几位仙女在旁,天兵天将都不在了。 “冤孽!冤孽!冤孽!在劫难逃!这条路始终是要走下去的。”神仙婆婆说着,便运气,一个气圈将邪帝蚩尤的脑袋罩住,又是一个气圈将扇月璇的脑袋罩住,再一个气圈将方儒寒的脑袋套住,一会儿那气圈胀大,将三人捆绑在了一起。 扇月璇望着前上空的神仙婆婆和九天玄女道:“九天妹妹,帮我照顾金孔雀,姐姐这里谢过了。” “不,主人,孔雀一定会永远守护主人的。”金孔雀立马飞到了扇月璇的身边。 扇月璇摸着金孔雀的脸道:“金孔雀,你化作人的样子很美,很美,很美。” 扇月璇再侧头看来看方儒寒,方儒寒也努力睁开眼睛望着扇月璇,他眼角早已挂满了泪痕,他(她)们都知道,大限已到,她心想,下一世到底还要不要再见?见或不见? 方儒寒在心里也想着,上一世,违背天命,换来的是生离死别,这一世,换来的又是死别!到底来世要不要再见? 那些过往的记忆在脑袋里迅速闪过。 时间:上古时期 她凤凰玄女是天界任职女神,她掌管人间万物,她的义务和人间的女娲后人一样,是为了造福苍生的。 炎帝孙子蚩尤不服轩辕黄帝,于是屡犯边界。 轩辕黄帝道:“我若失去了天下,蚩尤掌管了天下,我的臣民就要受苦了。我若姑息蚩尤,那就是养虎为患了。现在他不行仁义,一味侵犯,我只有惩罚不义!”于是轩辕黄帝亲自带兵出征,与蚩尤对阵。 逐鹿一战,轩辕黄帝派出应龙对战蚩尤,而蚩尤有风伯和雨师,更有八十一个兄弟助阵,那八十一个兄弟都是铜臂铁头的半人半兽。 应龙只会喷水,而雨师将应龙喷出的水都收复,反将水发难于轩辕黄帝,九次战斗无一次胜利,于是轩辕黄帝便焚香上书天庭,愿玉皇大帝能派天兵天将来助。 玉皇大帝派了无数天兵天将去收服蚩尤,谁知道竟然一去不会。 而神仙婆婆则推荐凤凰玄女下界协助黄帝收服蚩尤,但是凤凰玄女和轩辕黄帝两人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打败蚩尤。 神仙婆婆道:“凤凰玄女本就是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而情感是人类最大的力量的源泉,不论亲情,爱情,友情,都是力量之本,如果轩辕黄帝和凤凰玄女跟亿亿万万人类借情,让情化作必胜的战斗力量,必然大败蚩尤。” 凤凰玄女更请来了西灵圣母那里修道的妹妹九天玄鸟。 凤凰玄女和九天玄鸟同为凤凰一族,只是凤凰玄女已经修为正道,封为凤凰玄女了,九天玄鸟还在西灵圣母那里修道。 九天玄鸟是位美丽有灵气的半人半兽,但也及其美丽,只是背后有些许长长的五彩羽毛,比孔雀的羽毛柔软有活力,实在是美丽极了。 在西灵圣母哪里修道,西灵圣母常夸九天玄鸟有慧根,法力亦学得超强的好。 来到人间,凤凰玄女同轩辕黄帝开坛向亿亿万万的人类借情,凝结为力量,准备奋力一战。 自从借情开始,凤凰玄女钦佩轩辕黄帝的胸襟和气度不凡的王者之气,而轩辕黄帝则爱上了凤凰玄女的美丽与智慧,两人誓要共同退敌。 而九天玄鸟则献上‘三宫五意阴阳之略,太一遁甲六壬步斗之术,阴符之机,灵宝五符五胜’的兵书。 那一战,凤凰玄女和轩辕黄帝预备先试探下蚩尤本人的实力。 蚩尤使劲的往前方跑着,连凤凰玄女手拿什么兵器他都不知道,蚩尤将凤凰玄女引至一悬崖峭壁处,那悬崖下面是无底洞,如果被卷入将永远被困在漂浮的无底洞中,永远无法出来。 “蚩尤,你可真无耻,尽然自封邪帝,还妄想一统三界,简直是大言不惭!”凤凰玄女手握玄女剑傲立于蚩尤上空。 蚩尤闻声望去见一个美丽无常的女子傲立于空中,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凤凰玄女的面容,他的兄弟姐妹,或者凡人女子,没有一人能及空中女子的万分之一的美丽。 “我……我是?”蚩尤尽然结巴起来,他的心里一股暖流通过,心跳加速,心脏像是要跳出了一般,蚩尤捂住胸前,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凤凰玄女。 凤凰玄女上下打量了蚩尤,“凭你不配知道本仙的名字,接招吧!” 说着凤凰玄女一剑刺向蚩尤,那剑气之强,无法想象,整个山谷都在墨绿中,而那蚩尤险些被劈中,虽然躲过了一剑,但他并没有回击。 而凤凰玄女却不知道,蚩尤的八十一名人兽兄弟已经在她背后埋伏多时了。 凤凰玄女正准备再出招之际,其中一名面目可憎似狼似马的人兽挥舞臂膀,凤凰玄女疏于防范便被击倒坠入山崖。 说时迟那时快,轩辕黄帝和九天玄鸟及时出现,九天玄鸟阻挡八十一人兽,而轩辕黄帝则飞跃下山崖去救凤凰玄女。 山崖半空有一树枝,凤凰玄女被悬挂在半空,浑身动弹不得,那山崖四周的空气像是有弹力一般,让她寸步难行,更别说飞出山崖。 ‘他为什么不一同回击,如果他那个时候出手,恐怕我不死也重伤了,也不对,这无底洞,如何出得去呢?”凤凰玄女正想着,却见轩辕也掉了下来。 “轩辕,你干什么?你下来救我,如果我们上不去了,你的臣民,天下苍生又该如何是好呢?”凤凰玄女对着飞跃下来的轩辕黄帝大声喊道。 “凤凰,我定然永远的追随着你,永远!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轩辕黄帝终于也落在了那树枝上。 凤凰玄女不知道为何眼睛尽然留下了泪水,“轩辕,我没有想到你会为了我连死都不在乎。”她可是从来木有掉过泪水,这一次才知道人类的泪水原来包涵了爱…… 索性将因由都发了吧! 轩辕黄帝淡然一笑,“傻瓜,我怎么能让你一人面对死亡和孤独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相信天庭一定会派人来救我们的,就算没有,那么打败蚩尤的任务自然由玉皇大帝自己处理了。” 凤凰玄女眼角的泪水不断的流淌着,然而这个时候,却有一条黑色铁链子垂了下来。 凤凰玄女和轩辕黄帝便顺着铁链子一步步的爬,直到到达悬崖边上,凤凰玄女和轩辕黄帝才知道是蚩尤救了他(她)们。 九天玄鸟安然无恙的浮在空中,凤凰玄女和轩辕黄帝一脸的茫然。 “这是什么意思?”凤凰玄女第一次认真的去看蚩尤的面容,桀骜不驯,冷酷,难怪是个冷血的妖魔。 蚩尤笑着看了看凤凰玄女,道:“原来你叫凤凰,只要你不再跟本王做对,本王可以放过你,将来本王一统三界,后位就是你的,如何?” 凤凰玄女嘴角微扯冷笑道,“你虽救了我和轩辕,但你心性过于残暴,这个天下不是你的,更别说三界了,你如果现在回头,我自当奏请陛下饶恕你的罪过。” “哈哈哈哈,不可能,你是不是因为他。”蚩尤指着轩辕黄帝。 凤凰玄女看着轩辕还没有做回答,蚩尤就突然愤怒的说:“你喜欢他,好!轩辕,本王就与你决一死战,谁胜利了,凤凰就是谁的!”蚩尤说着就让那八十一兄弟向轩辕黄帝进攻。 “先吃我一剑。”凤凰玄女语落,那剑气直逼蚩尤,蚩尤吃痛,倒在地上。 那写半人半兽的怪物连忙保护起蚩尤来。整个场面都是厮杀的声音。 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 还好之前是有些准备的,轩辕黄帝的应龙将军突然的瓢泼大水将蚩尤和些许半人半兽冲击出几百米,直至悬崖边,那蚩尤和八十一兄弟见应龙的功力匪浅,而蚩尤本身也蚩尤也是了重伤,雨师又不在,蚩尤便留下话说来日再战…… 为了战胜蚩尤,凤凰玄女与九天玄鸟更将东海慢兽夔的皮,制作成夔牛皮巨鼓八十面,按照兵法设九阵,置八门,阵内布置三奇六仪,制阴阳二遁,演习变化,成为一千八百阵,名叫“天一遁甲”阵。 蚩尤本是能飞天遁地的,可是夔牛皮巨鼓响声震天,蚩尤无法飞天遁地,就只能眼看他的八十一人兽兄弟和风伯雨师被降服。 尽管如此但是蚩尤身在广阔的草原上,轩辕黄帝还是无法擒住蚩尤,凤凰玄女便只身前往会蚩尤。 凤凰玄女见到蚩尤的时候,蚩尤已经面带难色,可是蚩尤还是用那双深情的眼睛望着凤凰玄女,还是那样重复着‘将来本王一统三界,后位一定是你的!’ 凤凰玄女望着蚩尤那双深情的眼睛,心里千般滋味,到底要不要将蚩尤永世消灭。 蚩尤一路跟随凤凰玄女直到三峡深谷,而蚩尤却说:“凤凰,我知道今日我是败了,但是我会永远记得我……我是我心中永远的女神。” 凤凰玄女突然不知道怎么说话,便一直闭口无语,瞬间轩辕黄帝、九天玄鸟、应龙等十多人从山顶飞奔而下,死死的将蚩尤包围的严严实实的。 蚩尤到处张望了一下,一把将凤凰玄女扣住一只手还掐住凤凰玄女的脖子,不让轩辕黄帝等人靠前。 轩辕黄帝等人也不敢上前,九天玄鸟急了,轩辕黄帝更急。 蚩尤要求用轩辕黄帝换凤凰玄女,那轩辕黄帝步步逼近蚩尤,但是凤凰玄女却大声制止道:“轩辕,不要过来,他会杀了你的,如果你过来,我立马自废法力。” 轩辕黄帝眼圈微红,不敢上前一步,他只看得见凤凰玄女的泪水在眼里打转,直至掉落,他知道,如果凤凰玄女自废法力无疑是自杀了。 第一卷 第7章:命数,会有四个男人 这个时候神仙婆婆出现了,还带来了一座塔,那便是‘锁妖塔’ 神仙婆婆不管蚩尤身旁的人质凤凰玄女,直接将锁妖塔扔下,蚩尤一时慌张连退两步,眼里含泪的望着凤凰玄女。 就在锁妖塔快将他二人笼罩的时候,蚩尤咬咬牙,一把将凤凰玄女推开,只听见撕心裂肺的大喊声:“凤凰,你等我……我一定会再见你的,一定会。” 轩辕黄帝一把将凤凰玄女紧紧的抱住,凤凰玄女就眼睁睁的看着锁妖塔将蚩尤锁住,是从新与轩辕黄帝相聚的喜,还是蚩尤的举动让她泪流不止…… 蚩尤会放了凤凰玄女,轩辕黄帝没有想到,九天玄鸟没有想到,甚至凤凰玄女也没有想到,心里觉得这个蚩尤如果不是个恶魔,那么…… 无论蚩尤在锁妖塔里如何嘶吼,如何反抗,就如同鸡蛋碰石头般毫无力量。 蚩尤很恨的发誓,终有一天定然会一统三界。 那神仙婆婆无奈的摇摇头,“你这妖孽,不配做炎帝子孙,这般扰民,此乃天命,你就在这锁妖塔好好反省吧!” 蚩尤已经被收服了,凤凰玄女不愿意回到天界,神仙婆婆摇了摇头,道:“罢了,尔等借情,终是要还的,三生三世的情劫,如果尔等不能还情,将会万劫不复的!凤凰你可要想清楚。” 凤凰玄女离开轩辕黄帝的怀抱,“婆婆,凤凰已经觉得此生对轩辕不离不弃。”凤凰玄女说着便自废法力。 “慢着。”神仙婆婆还是晚了,只见凤凰玄女全身通绿,法力一点点的淡化。 那神仙婆婆扬起右手,将那些法力通通凝结,“这是你保护人间万物的法力,绝不能丢弃。”神仙婆婆收集了凤凰玄女所有的法力再将法力从凤凰玄女的头顶灌入。 “你的法力已经封存在你的记忆里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你的法力已经封存了,你会经历生老病死,如今你过一天将会老一岁,这便是你们借情的代价,是你留在人间的代价。” 轩辕黄帝上前扶住凤凰玄女,这个时候的凤凰玄女已经很虚脱了。 “谢谢婆婆,这次收服蚩尤九天玄鸟功劳不少,请婆婆一定要替我照顾好九天玄鸟,凤凰这里谢过婆婆了。”凤凰玄女说着在轩辕黄帝的搀扶下跪下朝着空中的神仙婆婆磕头。 “不,姐姐,我要陪姐姐一起。”九天玄鸟哭喊着,飞到凤凰玄女的身边。 “九天妹妹,这次你功不可没,相信天庭会有所封赏,姐姐有值得留恋的东西,所以不回去了,我对轩辕黄帝动情,已是违反天规,这三生三世的情劫,我相信我和轩辕一定会闯过,我们今生遇见,下一世,下下世也一定会遇见的,一定会同甘共苦的。”凤凰玄女脸色微白,淡淡的说起。 “凤凰,你好自为之吧,这三生三世的情劫,但愿你们能够承受,并悟出其中的道理,战胜命运吧!九天玄鸟,走吧!”神仙婆婆不等九天玄鸟回应便转身飞向天庭。 凤凰玄女坚定的望着九天玄鸟,九天玄鸟这才一展漂亮的双臂,舞动着斑斓的羽毛飞天而上。 回到天庭,九天玄鸟协助轩辕黄帝有功,被封为九天玄女。 人间的凤凰玄女一天天变老,才六十天凤凰玄女已然是八十岁老太太的容颜。 凤凰玄女和轩辕黄帝找了很多办法让凤凰玄女的身子不再继续老化,可是凤凰玄女如今只是凡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不再老化。 一切都是徒然,他(她)们注定要生离死别,难道命运真的没有办法战胜吗? 轩辕黄帝告诉凤凰,下一世他一定会找到凤凰玄女的,一定会保护他的,因为他记得她的眼神。 这日,是凤凰玄女大限,轩辕黄帝抱着凤凰玄女坐在高山上,望着落日。 凤凰玄女说,“下一世我会等,一直等我……我会来找我吗?” 轩辕黄帝希望凤凰玄女多笑,他说凤凰玄女的笑容是最美丽的。 凤凰玄女说,“那下一世我只为你而笑,你一定要来找我。” “好,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见到凤凰的时候,凤凰一定是笑着的,凤凰的眼神也是笑着的。”轩辕黄帝紧紧的将凤凰玄女靠在自己的胸膛。 凤凰玄女仰头笑着,眼泪从眼角流下,“好,我见着你的时候,一定会笑的,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记得我是你的凤凰。” 就这样,在人间六十日的凤凰玄女便香消玉殒了,轩辕黄帝看着怀中的凤凰玄女心里疼痛万分,不觉得泪水也掉落下来。 心里默默的自语着:“这是第一世?这一世算不算,还有两世的生离死别,还是三世,还是永生永世?不,凤凰,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们一定会战胜命运的,一定会的。我这就来陪你,我们一起轮回,下一世我依然要找到你的。” 轩辕黄帝抱着凤凰玄女,太阳落山的时候,他抱着凤凰玄女一同跳下了山崖…… 时间:公元前75年 虽是冬日,却晴空万里,蓝蓝的白云天,炫白的冬日难得有的晴空,一位身穿绿衫的女子坐在湖泊旁的流溪亭里,赏心悦目的望着这无限美的风景,山清水秀的山谷,湖泊周围是桃林和梅林,如今这个季节是梅花盛开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两岸的桃花也开得正艳,漫天飞舞的花瓣犹如世外桃源。 她肌肤如雪,唇红齿白,眼睛大而有神,所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用来形容眼前这位女子再合适不过了。 扑鼻而来的梅花香气沁入她的心脾。吹来微风将她披着的秀发吹起,美丽极了。 看着随风飞舞的漫天花瓣,王襄绿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抬手握着胸前一个精致的玉葫芦,这是她的家人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 记得师父幕道子说,在那年的冬天,他就是在这个湖泊的亭子里找到自己的,那个时候的她还在襁褓中,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因为那日雪花飞舞,连湖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那红梅静静的绽放。 师父幕道子说,那样的雪景美丽极了,只是少了点绿意,于是师父便为她取名为襄绿,意为给这个炫白的冬日添上绿色。 因为师父的俗家姓王,所以襄绿随了师父姓王、名襄绿。 师父幕道子还传了一把玄女剑给襄绿,她还记得师父曾经说过,那玄女剑是上古时期凤凰玄女的神剑。 师父说玄女剑只有在凤凰玄女的手中,才会发挥出最大的力量,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神剑,但是襄绿根本就不相信。 望着身旁的玄女剑,剑鞘倒是精致,拔开剑鞘,看那剑身绿得不通透,还有少许的铁锈,这把剑真的会发挥出力拔山河的剑气吗? 师父幕道子说过,玄女剑是没有剑鞘的,因为凤凰玄女是直接将玄女剑用法力藏起的,需要用的时候才会将玄女剑放出来。 她并不是凤凰玄女,所以师兄楚天从外面的世界为襄绿带了这柄精致的剑鞘。 想着襄绿竟然傻傻的笑了笑,自嘲着,“我也不是凤凰玄女,我的武功和法力修为都很差,定然是师父用来搪塞我的一柄破剑罢了。” 十六年来襄绿从来没有出过这个川谷,而她认识的人只有师父幕道子和师兄楚天,师父和师兄楚天经常外出,可就是不带她出川谷。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小就能听懂飞鸟走兽的语言,只有少许动物的语言要颇费耳力才能听明白。 而在这川谷里襄绿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金麻雀了,它与普通麻雀不一样,它的外衣是金黄色的,襄绿亦从未见过第二只金色外衣的麻雀。 每次师父和师兄外出后,金麻雀都会到外界去了解好听好玩的事,再讲给她听,所以襄绿便给金麻雀取了个名字叫语妹。 只要襄绿吹一下手中手指长短大小的竹制哨子,无论什么时候,语妹都会及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对于那个繁荣复杂的外界襄绿喜欢极了,可是师父幕道子就是不给她任何机会出川谷,说是她的法力和剑术都太低,走出川谷会被坏人欺负。 所以襄绿只能焦急的等待,望着湖泊上空,并不是在看蓝天白云,而是在等着语妹,希望早些看到语妹的身影。 终于从空中飞来了金麻雀的身影,她木着的脸突然笑开了,立马将玄女剑收回剑鞘,将玄女剑放在了栏椅上。 “语妹,快,告诉我今天你又瞧见了什么新鲜事物?”襄绿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站了起来,摊开双手语妹就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掌心。 “襄绿,你都不管我飞的累不累,也不关心下我这可怜的信鸽,只知道问人家外面发生了什么趣事,真没劲,我不高兴了,就不说给你听了。”语妹打趣的说着,立马就飞出了襄绿的掌心,围着她到处乱飞,弄得襄绿晕头转向的。 襄绿故意嘟着嘴,狠狠的瞪着眼睛望着语妹,“语妹,你这是故意欺负我吗?我也想自己长上一双翅膀飞出这片山谷,好了,你快说吧,见你叽叽喳喳的,一定是见了什么好玩的事了吧!” 语妹扑闪着翅膀在她的正前方,道:“是呀!是呀!这次我看见的是一位痞子,长得挺漂亮的,比起之前给你说的那位飘逸若仙的男子,我更喜欢这痞子。” 襄绿顾不得形象捂着肚子,美美的笑了起来,“什么是痞子啊!” 语妹听襄绿问,也讥讽起襄绿来,“哎,你要去外面瞧瞧,不就知道什么是痞子,什么是帅了吗?帅嘛就等于是楚师兄那样好看的男子,对,楚师兄就很帅了。” “哎,我知道了,语妹,谢谢你了,不过痞子应该是不好的吧,有什么好喜欢的呢,你说的那位刘贺,潇洒飘逸,你说他很帅,我倒是想见见他呢,看是他好看,还是师兄好看,可惜师父就是不让我出去。”想着不能出去,襄绿又觉得自己的很没有意思,表情也垮了下来。 “好襄绿,不如下次幕道子和楚天哥哥外出的时候,你也偷溜出去可好!”语妹在襄绿的左边说着。 “偷偷溜出去?”襄绿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不知道那出谷的机关而已。 “绿儿,不用偷溜出去了,师父让我来找你,这次出谷师父让我带上你呢。”一身黑袍的楚天傲立于桃林中,浓眉大眼,古铜色的皮肤,矫健硬朗的身子骨,非凡的俊朗,背后还别了一把旋天剑。 “呀,楚天哥哥也来了,好俊俏啊!”语妹扑打这翅膀朝楚天飞去,尽管楚天并听不懂语妹说什么,但是语妹还是喜欢这位楚天的。 一转身她便看见了楚天,他还是那么的潇洒自在,“真的吗?师兄,我真的的可以出川谷了吗?”襄绿害怕自己听错了,所以急切的求证。 “嗯当然是真的了,语妹又跟你说什么了啊,是不是语妹给你出的馊主意啊。”楚天一边说,一边摸了摸停在他肩上的语妹。 语妹挥挥翅膀表示这个主意不是它出的。 襄绿见语妹那动作用手掩嘴笑了笑,“不是……是我自己想的,不过现在我不是不用偷偷的溜出去了吗?”说着便朝楚天走去。 楚天点了点头,那语妹朝襄绿叽叽喳喳的说着:“谢谢襄绿,要不然在楚天哥哥心中我就变成坏鸟了。” 襄绿递了个眼神告诉语妹,让它放心。 “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语,真可惜我没有绿儿你的本事,可以和飞鸟走兽说话。”楚天望着襄绿不止一次的又羡慕起她来。 襄绿走进楚天,伸出手逗了逗停留在楚天肩上的语妹道,“语妹,知道吗?你楚师兄羡慕我能够和你对话呢?” “那当然了,我可是最有灵气,又最美丽的飞鸟了,楚师兄当然喜欢我了,说不定有一天我也变作人样,可以和楚师兄聊天呢!”语妹唾沫横飞的憧憬起来。 “是……是,是。”襄绿真想笑着说。那语妹受不了襄绿挠它痒痒就飞开了。 “我走了,不跟你胡扯了,走的时候记得叫我啊,我跟你一起。”语妹扑着翅膀横在空中道。 “想你是累了,去吧!”襄绿朝着语妹挥手,再转过头来,见楚天木呆呆的看着自己,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师兄,怎么了,绿儿脸上有脏东西吗?”襄绿用手擦了擦脸,也没有见什么脏东西,心里有几分疑惑,这两年来,楚天总是爱看着她,让她感觉有些不自在。 “不,没有,我真羡慕绿儿,有和动物聊天的本事,再者我们绿儿也越来越漂亮了,师兄我看着,心里甚是喜欢。”楚天扶着襄绿的肩膀说着笑眯眯的说着。 襄绿也出双手搭在楚天的肩上,歪了歪脑袋,“我也喜欢楚天师兄,楚天师兄是这个世界上对襄绿最好的人了。” 楚天嘴角扬起,笑起来的楚天更帅,襄绿很喜欢和楚天师兄在一起,因为他总是能完整的给她讲解外面世界样子。 “走吧,师父还等着呢?”楚天拉着襄绿的手穿梭在桃林中,他(她)们一路欢声笑语,这是他(她)们最快乐的时光…… 地点:川谷的桃源居 桃源居是由竹子修建的房子,素雅,简洁,桃源居周围有桃树,梅林,竹林,是理想的居住之地。 襄绿和楚天刚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师父幕道子仰躺在摇摇椅上,白色的胡子快有拂尘一半那么长了,素白的衣袍甚是祥和的老人,怀里还揣着一把拂尘,随着摇摇椅前后摇动。 “师父,师兄说,这次出谷要带上我,是吗?”襄绿挣开楚天的手,直奔幕道子身旁。 幕道子睁眼瞧了瞧襄绿,又闭上眼睛,笑了笑,“嗯,这次你师兄要去完成一件任务,你去协助你师兄吧!” “师父,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和师兄经常到外面的去,可是你们一次也没有叫上我……我怕我不能完成任务哦!”襄绿摇着幕道子使劲的摇。 幕道子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没说一定要你去的,那好,你就不用去了,楚天一人去好了。”幕道子眼皮也不抬一下回答道。 襄绿着急了,一把将幕道子的白胡子抓了一小把,“啊,我一定会我会完成的,师父。” “哎哟!放手,放手,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扯为师的胡子。”幕道子吃痛,眼睛睁的大大的,连拂尘都丢弃,双手护着被襄绿揪住的胡子。 “那我可以跟师兄出谷了吗?师父好不容易答应绿儿出谷,怎能出尔反尔呢?”襄绿没有放过幕道子胡子的意思。 “谁说不让你出谷了,去吧,去吧!”幕道子奏着眉头答应了。 见幕道子答应了,襄绿松了口气,才放开了幕道子的胡子。 差一点就不能出谷了,师父这不是逗着自己闹吗?这么多年来,不管怎么扯师父的胡子,师父也不答应自己出谷,这次为何就轻易答应了。 “去吧!跟你师兄一起去,你可一定要听你师兄的话,要不然师父我会把你抓回来,永远都不让你出谷了。”幕道子捡起拂尘又从新坐到了摇摇椅上。 “嗯,我一定听师兄的。”襄绿说着赶紧将楚天的右手死死抱住,生怕这是一场梦似的。 “你这丫头,就是精灵古怪的,到外面可千万不要给我闯祸!”楚天用手指戳了戳襄绿的额头。 这个是襄绿十六年来最开心的一天,终于可以见识那个外面的世界了。 “师父,这次是什么任务啊,肯定是小事了吧,师父都不用出谷了。”襄绿笑嘻嘻的问。 “不,你师兄我带了他很多年了,也成熟了,师父老了,也该享清福了,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你可不能给你师兄添麻烦。”幕道子严肃的盯着襄绿说。 襄绿没有见过师父如此严肃过,“哦,绿儿知道了。” 幕道子又闭上眼,无奈的摇头:“哎!绿儿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你的命数里会出现四个男人,这次出谷你会遇见他们。” “第一个男人,他为你放弃了至尊皇位,会让你明白何为凡尘情感。” “第二个男人,你没有杀他,但是他却因你而死。” “第三个男人,他为了你,大肆杀戮,扰乱三界。” “第四个男人,他杀了你,但是却救了天下所有人。” “你还会遇见你世仇的女子,这一切皆因一个‘情’字。”幕道子说着,又摇了摇头,紧闭双目,安详的摇着摇摇椅。 幕道子顿了顿,道:“罢了罢了,随遇而安吧!” “师父?”襄绿和楚天都睁大了眼睛,盯着幕道子。 “该来的,是躲不掉的。”幕道子摇了摇手,有道:“楚天,我交给你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拿出来。” “师父,能告诉徒儿,绿儿怎么样才能不遇见第一个男子呢?”楚天焦虑的问道。 襄绿也竖起耳朵,深怕错过了什么?又在心里想,‘师父说的太悬了,语妹,可是都说外面好来着,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出谷去见见市面的。’ 幕道子睁开眼睛,看了看楚天道:“管好你自己就好了,该来的是躲不掉的,为师我大限将……”幕道子欲言又止。 “去吧,都走吧!”幕道子说。 襄绿看了看楚天师兄,想着那个期盼已久的世界,脸都快笑出笑纹来。 可转念一想,‘师父似乎有什么秘密?却又不说出来。’…… 地点:昌邑国 朗朗乾坤,大街上车水马龙,襄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脸上洋溢的笑容灿烂极了,不少路过的男子见了她都停下了脚步,襄绿就像是纯洁可爱的精灵一般穿梭在人流中,连楚天都没有见过襄绿这样的开心快乐过,有的有妇之夫被妻子揪着耳朵拽开了。 襄绿一会儿拿了人家的冰糖葫芦,一会而拿了人家的风筝,楚天跟在身后无奈的笑着摆头,为襄绿买单。 “绿儿,慢点,不要再乱拿别人的东西了,这样是不对的。”楚天焦急的望着离他越来越有的襄绿喊了起来。 襄绿回头往了一眼楚天,笑眯眯的挤了个鬼脸,“师兄,好漂亮啊,我终于出谷了,你看这个好漂亮啊!”襄绿又看重了那个带着纯白羽毛的面具,说着就往自己脸上盖。 那摊主高兴的招呼着,“姑娘,你带这个面具可真好看,很便宜,才五文钱。” 襄绿顾着自己高兴也不知道摊主说道额是什么意思,“什么钱,我没有钱,我也觉得好看。”襄绿带着面具双手扶着面具笑的天真浪漫。 “什么?没钱,没钱你还试什么啊!还回来。”摊主说着就要去夺襄绿脸上的面具,襄绿一个转身,那摊主就扑了个空。 “不要,我喜欢这个。”襄绿带着面具就开始跑。 楚天赶紧冲了过来,将手里的钱丢在那摊子上,“诺,这些够了吧!” 那摊主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 楚天好不容易追上襄绿,却见襄绿安静下来,眼巴巴的望着人们朝土地庙跪拜,燃香。 “师兄,这是不是语妹说的求神拜佛啊!我也要。”襄绿歪着脑袋询问楚天。 楚天又是无奈的摇头,“绿儿,这次出来是要找夜明珠和皇曾孙的,再说绿儿你没有什么要求的啊,你要什么师兄都会买给你的。” 襄绿嘟着嘴道:“我要求他让我随时都可以出谷,随时都要和师兄在一起,还有就是保佑师兄早些,完成任务,这样好不好!” 楚天心里感动极了,原来他在襄绿的心中这样重要,“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襄绿嗯了一声朝土地庙走去,却听见有人说,‘不要,不要,不要跪我,更不用求我,’襄绿四处看了看,可就是不知道是谁说话,只得淡淡的笑了笑,朝着那蒲团跪下。 ‘轰隆隆……’ “啊!” “绿儿,你怎么样了。”楚天眼看着那土地庙瞬间崩塌,不少人被压在泥土和木材中,急冲冲的飞奔过去。 “绿儿,绿儿,你在哪里,怎么样了。”楚天急的不知所措,等走进土地庙才看见绿儿安然无恙的跪在正中央。 “绿儿。”楚天冲过去将襄绿抱在怀中,“绿儿,不怕,有我在,知道吗?走,我们先出去。”楚天扶着襄绿就往外走。 襄绿根本就没有回过神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事。 楚天将襄绿扶坐在旁边的石阶上,“绿儿,没事了,啊,没事。”楚天为襄绿擦去脸上的尘土。 襄绿根本就不敢说一句话,双手死死的抱着脑袋,也不让楚天将那面具摘下来。 “绿儿,没事的,啊有师兄在,不会有事的,你看,你脸上都是泥土,把面具先摘下来。”楚天小心翼翼的摘襄绿的面具。 楚天从怀里拿出帕子为襄绿擦拭去来,渐渐的,襄绿那美丽的容颜再显现出来。 昌邑王刘贺正在茶楼上眼见了刚才的那一幕,他一袭白衣,飘逸若仙,望着那石阶上被吓坏的少女,一柄白色的水墨书画扇子紧握手中,见那少女如此清新脱俗的美,立马将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 “龚遂,去打听下,那是谁家的姑娘。”刘贺对着身旁的龚遂道。 “是,王爷。”龚遂持刀抱拳答,转身就离开了。 楚天见襄绿一句话也不说,连忙将旋天剑取下,将襄绿背着,消失在了人群中。 那龚遂下来一看,那一男一女早就不见了踪影,转头望了望茶楼上的刘贺,见刘贺扇着扇子点了点头,这才又重新回茶楼去…… 地点:永福客栈 永福客栈住店的吃饭的来客源源不断,楚天给襄绿点了她最爱吃的蒜泥白菜,葱油双笋,还有黄瓜汤。 襄绿对着楚天笑了笑,“还是师兄对我最好,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楚天将旋天剑放在桌子上,“绿儿,好吃就多吃点啊,现在不害怕了吧!”楚天担忧的问着。 “没事了,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襄绿看也不看楚天,直往嘴里送汤,黄瓜汤是她最爱的汤菜了。 楚天看着襄绿吃的美美的,心情也大好,这才动筷子吃起来。 “师兄,我们要去哪里啊!”襄绿瞪着大眼睛盯着楚天问。 楚天侧着头望着襄绿,想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哪里乱,就往哪里走咯。” 襄绿眼睛一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乱?为什么哪里乱就去哪里啊!我害怕,我的玄女剑还在川谷的桃源居呢?” 楚天见襄绿反应很大,也知道襄绿被吓坏了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好绿儿,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这样,等会儿我去给你买把剑防身可好?” “哦,好,“襄绿淡淡的回答,心想,楚天师兄是来执行任务的,既然他这么说了,定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也只好点头答应了。 只是她心里就是不明白,昨天的土地庙明明是很坚实的,为何会在她下跪的时候瞬间崩塌,那个不要她下跪的声音又是谁说的,为何她可以听懂鸟兽说话,而师父和师兄不能?这一切都是她心里的结。 “怎么了,绿儿,发什么呆呢?师父说较乱的地方必然是有坏人将夜明珠据为己有,所以要找夜明珠只能到乱的地方去找了,而皇曾孙是皇家子孙,定然有惊人的魄力、才干和智慧,只有最乱的地方,才能显示皇曾孙的不同。”楚天正经的说。 襄绿咯咯的笑了起来,“师兄,我知道了,这次能出来,一定是师兄你帮我在师父面前说好话,我才可以出来的,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放心吧,有师兄在,我什么也不怕。”襄绿说着,又从新坐下用勺子舀汤喝。 楚天见襄绿这样说,也放宽了心,从新拿起筷子继续吃。 “师兄,夜明珠?是不是师父常说的那个故事中的夜明珠啊,就是传说中的蜀山锁妖塔上的那颗破碎的夜明珠啊!” “不是传说,是真的,没错,就是锁妖塔顶的夜明珠,快吃吧!”楚天说着夹了一筷子竹笋给襄绿的碗里,又夹了一筷子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时候一位身着黑袍子,满脸大胡子的男子,将手中的剑‘乓’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大叫,“小二,来两碗打卤面。” 正在跑堂子的小二应声道:“好嘞,客观请稍等。”那小二又扭着头对后面的厨房大喊,“打卤面两碗。” 襄绿早就吃好,还在想那彪悍能吃两碗打卤面真是厉害,再者打卤面到底是什么她也还不清楚,毕竟是头一次出来,只是听语妹和师兄说过而已。 “怎么,绿儿也想吃打卤面?”楚天见襄绿眼里全是馋虫,所以问道。 襄绿笑了笑,说,“下次再吃,我已经吃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位穿黑色袍子彪悍的男子,只是没有胡须,走了进来,直向刚才那位彪悍走去。 “大哥,好消息啊。”那彪悍男子还没有坐下就高兴的说。 ‘乓’ 那彪悍子将手中的刀放在桌子上,坐了下来。 先来的那位彪悍子道:“有消息了?在哪里?”那彪悍子以为自己很小声,其实很多人都听见了,楚天和襄绿也不另外。 “在泰山的,那里的石头都会走路了。”那没有胡须的男子正说着就被先来的那位男子敲了脑袋,“慢着,一会儿再说。”那店小二给他们送来了打卤面。 楚天心想泰山到底有什么好消息呢?如今不知道去哪里,不如明日启程去泰山看看,打定主意,楚天笑了笑,继续吃饭。 襄绿望着楚天那表情,也不发一语只是傻笑,心想师兄这个样子真是可爱…… 地点:泰山 夜幕中,泰山周围缠绕着层层雾气,那一弯月亮显得格外的孤寂。 而泰山脚下的小村镇安静得让人胆颤害怕,此刻阴风阵阵,风时不时的卷起些许冥纸,其中还夹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连冥纸落地的声音都清脆明亮,直教人心里发毛。 楚天一手握旋天剑,前后左右的打量着这陌生的环境,而另一只手则被襄绿死死的挽住。 “绿儿,快,将剑取出。”楚天吩咐着。 襄绿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躲在楚天的身后,“师兄,我怕,好腥的味!”襄绿说着,也赶紧将楚天为她买的剑从背上拔出了剑鞘,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前方,还不时的往后面探视。 “别怕,有师兄在!抓紧我,千万别放手。”楚天表情严峻。 襄绿望了望楚天,嘴角微扯,心想只要有楚天在,她什么也不怕。 “啊哈哈,啊哈哈……” 突然一个充满怨恨而恐怖的笑声响彻在夜幕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谁,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英雄!”楚天仰头到处寻那个恐怖笑声的女子。 襄绿连打了几个哆嗦,“师,师兄,是什么这么恐怖。”襄绿闭着眼睛,根本就不敢睁开眼睛,她记得语妹曾经给她说过,人间和川谷不同的是,人间有爱、恨、情、仇,有孤魂野鬼。 楚天手握旋天剑,不断找寻那个发出恐怖声音的女子,可还是不见她现身,“绿儿,不怕,有师兄呢?” “啊哈哈,好一对虚情假意的情侣啊。” 朝着发出声音的房顶看去,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长而蓬乱的头发,随风飘着,像是从未梳洗过一般,更是满嘴鲜血,双手环抱立于房顶上,而那双眼睛深红的可怕。 襄绿还在打哆嗦,那楚天道:“恐怕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吧!” “哈!哈!哈!小妹妹,来跟姐姐走,只要你杀了你身边的男子,姐姐我就绕了你一命,啊哈哈!”那位已经分不清她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女子又疯癫的说着。 襄绿看了看楚天,心里很不解,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师兄,她说什么?她怎么了。” 楚天拍了拍襄绿的挽着他的手,“别怕,绿儿。”然后又大声的对那房顶上的女子道:“你想怎么样!” 房顶上的女子双臂一展,直奔楚天和襄绿来,楚天立马将襄绿护在身后。 “要你这薄情郎的命!” 语落,那女子手一挥一道火红的气流直冲楚天,楚天急忙挥剑挡住,那气流便随着白色剑气冲向那飞下房顶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扭身侧开,躲过了那强流,“臭男人,有两招啊。”那女子恨恨的说。 “绿儿,躲开。”楚天手一拐,就将襄绿拐到一边去了,这才从怀里拿出玄冥镜来,便将旋天剑收回背上的剑鞘。 “师兄。”襄绿襄说什么,见那蓬头垢面的女子盯着自己看,竟然开不了口,她从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语妹说的外界不都是和平好玩的故事吗?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事呢? 楚天将手送入口中,将食指咬破,在玄冥镜上画起符来,那玄冥镜见血就反射出金黄的光来。 “妖孽,去死吧!”楚天将玄冥镜对上那女子。 “什么东西!啊!不要。”那女子被玄冥镜罩上,惨叫起来。 “不是妖孽,你!你是什么东西!”楚天收回玄冥镜问…… 那衣衫褴褛的女子见楚天将玄冥镜收回,温和的说,“我是……我是人。” “我叫隐娘,原是这个村子李家的媳妇。”楚天和襄绿都认真的听着。 “受死吧!”隐娘突然又发起进攻,又是一掌,火红的矩形强流朝楚天砸去,因为距离太近,那楚天的旋天剑还未来得及出鞘就被伤倒在地。 “哈!哈!哈!愚蠢,愚蠢的男人,哈哈哈!”隐娘眼里发射出仇恨的火花,本就深红的眼,就差射出光芒来。 隐娘又转身,抬手,做出要取襄绿命的手势。 “不,不要。”襄绿拿着剑乱砍一番,却听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她知道并不是她自己和隐娘的打斗声,睁开眼睛一看,那隐娘口吐鲜血趴在地上,甚是可怜的样子。 “你们没事吧!” 襄绿望着那位黄衣女子看,她长的机灵可爱,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就想是没有沾染凡尘的精灵一般,声音亦清脆好听。 “是你救了我。”襄绿求证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黄衣女子拍拍手笑着说,又转头望了望楚天,“楚,哦,这位哥哥没事吧!” 楚天看着这位精灵般的女子从天而降,使出那种师父曾经说过的三昧真火,将隐娘打败在地,心里也是万分感激,要不然襄绿有了什么闪失,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原谅自己的。 “没事,多谢姑娘相救,姑娘的法术不像是来自人间啊。”楚天问。 黄衣女子转了转眼珠子,说:“呵呵,我是……是,以后再告诉你们,呵呵!” “哦好!来日一定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楚天说着从地上撑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那趴在地上的隐娘趁三人不注意一蹦就弹飞到房顶,还大声道:“来日定找你们算账。”望去已然不见了隐娘的身影。 “可恶,让她给逃了。”黄衣女子跺了跺脚,咬着牙齿可惜的说道。 楚天走向襄绿,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慰着襄绿。 “谢谢姑娘了,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定不会让她逃脱了。”楚天说。 “是啊,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跟师兄就难逃一劫了。”襄绿望着那黄衣女子羡慕起来,如果有一天自己的武功法力能有那黄衣女子的一半该多好。 “那我就告辞了,这个村子是没有客栈的,如果要投宿就去村尾的村长家,否则那么晚了,是没有人给你开门的。”那黄衣女子说着就飞上房顶。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什么时候再相见。”襄绿生怕那黄衣女子不见了,急忙问道。 “叫我孔雀吧!我们缘分不浅,终会相见的。”说着黄衣女子随着一阵黄色烟雾消失在夜空中。 “孔雀?”襄绿望着那房顶笑了。 “咳!咳!咳!”楚天捂着胸口,受不了疼痛咳嗽起来。 襄绿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扶着楚天,“师兄,我们先去村尾的村长家吧!” 楚天只是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恐怕那一掌很是厉害,让他快说不出话来。 襄绿扶着楚天没走几步,楚天就失去了意识,晕倒了,可怜襄绿连背带托的背着楚天往村尾走去…… 地点:村长家 清晨太阳初现,襄绿趴在桌子上熟睡,却被鸟儿叽叽喳喳的的声音,吵醒了。 她微微睁眼,望着窗外,甚是惊喜,“语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都去哪里了?还好吗?”襄绿感觉有好久没有见到语妹了一般,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语妹突然停止了煽动的翅膀,从空中直落在窗台上,一动也不动。 襄绿吓坏了赶紧飞步到窗前,用手碰了碰语妹,焦急的喊:“语妹,你怎么了,啊,你可不要吓唬我啊!”襄绿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第一卷 第8章:千万别出手 “哎呀,哎呀,我痒啊!”语妹突然翻了翻身子,站了起来,看襄绿哭成个泪人儿,又笑了起来,“怎么了,襄绿,跟你开玩笑的嘛!” 襄绿见语妹突然又活蹦乱跳起来,这才咧嘴笑了,可泪水还在划落,“这种事能开玩笑吗?楚天师兄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我着急得不得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襄绿故意作生气的样子,想惩罚惩罚语妹。 语妹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以后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这样总好了吧!” “哎呀,对了,楚天哥哥怎么样了啊,伤势严重吗?”语妹说着连忙飞了起来,朝床上的楚天飞去。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受伤了。”襄绿疑问的跟上语妹,走到楚天的床前。 语妹一时间语塞,“额,额,那个,那个,你刚刚不是说了吗,楚哥哥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啊!” 襄绿歪着脑袋盯着语妹,“可是,我没有说楚天师兄受伤了啊!” “那个,你就是说了嘛!”语妹围着楚天的脑袋飞来飞去,又道:“你看,楚天哥哥的脸上不是有淤痕嘛!不是受伤了是什么啊!怎么样严重吗?”语妹停靠在床头。 “还好!”襄绿担忧的说起来。 “水,水。”这个时候楚天微微动了动嘴,要不是语妹就停在床头,恐怕是听不清他说什么的。 “楚天哥哥要喝水。”语妹飞到桌子上,用爪子抓了下茶杯,只得无奈的说:“襄绿,楚天哥哥,他要喝水。” 襄绿急切的看了看楚天,见楚天睁开了眼睛,高兴极了,“师兄是要喝水吗,好我这就给你倒。” 楚天不语,只是眨了眨眼,算是应了。 襄绿连忙从茶壶里倒水,这个时候村长和小鱼儿来了。 村长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妇女,名叫青莲,她穿着蓝色碎花的衣服,虽然岁月的痕迹明显,但是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那小鱼儿才十来岁的样子,穿着灰色的衣服,瘦瘦的,看着就让人心疼。 襄绿顾不得招呼她们,就给楚天端水去,一面给楚天喂水,一面说,“村长姑姑,我师兄醒了,打扰了你们一晚上,真是感激不尽。” 那小鱼儿见桌子上有一只金色的麻雀,“村长姑姑,你看金色的鸟。”小鱼儿说着就去抓语妹。 “小鱼儿,可不能这样,这是你襄绿姐姐和楚师兄的房间,那鸟儿应该是你襄绿姐姐和楚师兄的朋友呢。”村长拦住了小鱼儿伸出的手说。 语妹吓了一跳,赶紧飞开了,“襄绿,我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和楚天哥哥!” “嗯,好的,去吧!”襄绿想也没想就好回答了。 “去哪里?”村长疑问道,又望了望窗口,刚刚那只金麻雀就是从那窗口飞出去的。 “哦,语妹说,不是,我,没有什么?我是说师兄醒了,你看我都高兴得不知所谓了。”襄绿想起,除了她谁也听不见语妹说什么,连师父和楚天都听不懂,又何必解释呢?…… 村长拉着小鱼儿走到楚天的床边,笑了笑,“楚兄弟,好些了吗?瞧襄绿姑娘说的,我不过是腾出个房间给楚兄弟养伤而已,放心养伤吧,有什么事交待我就行了。” 楚天淡淡的一笑,算是答复了。 襄绿却忍不住了,要是不问她会一直不放心和不安生,“村长姑姑,昨天晚上我和师兄遇见的那个隐娘,你们认识吗?” 小鱼儿赶紧扑在村长的怀里,“姑姑,我怕。”只见小鱼儿全身颤抖着。 村长抚摸着小鱼儿的头,道:“小鱼儿不怕,有我村长姑姑在呢!” 楚天终于用沙哑的声音问:“村长姑姑,我……我从没见过女子当村长的?” 襄绿用手探了探楚天的额头,见已经退烧了,说:“师兄,你昏迷了一整晚,都是村长姑姑收留我们的。” “楚兄弟,难道女子就不能当村子了吗?襄绿姑娘太客气了,来者是客嘛!放心住下吧!只是这偏远山村,没有什么好吃的招待你们。”村长笑着说。 “抱歉,楚天无礼了,望村长姑姑见谅,只是小鱼儿为何那么怕隐娘呢?”楚天继续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村长看来看怀里的小鱼儿,半刻才缓缓说道,“我们村子叫和平村,可是现在一点也不和平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小鱼儿的娘亲。” “小鱼儿?”襄绿脱口而出她的疑问,隐娘的事和小鱼儿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村长护着小鱼儿走到桌子旁,拉了颗凳子缓缓坐下又继续说。“一个月前,小鱼儿的母亲突然变成了凶悍的吸血魔,将一家人全部都杀光,还喝了他们的血,只留下了小鱼儿得以活着,隐娘是小鱼儿的生母。”隐娘看了看小鱼儿,抚摸着小鱼儿的头。 “其实隐娘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性格也是温顺极了。从十六岁就嫁给了小鱼儿的父亲李秀文,可是隐娘的婆婆总是百般刁难隐娘,而她的丈夫刚开始还维护着隐娘,可是后来李秀文就不再维护隐娘了,吃饭的时候,隐娘的婆婆总是和李秀文、小鱼儿吃过了,才让隐娘吃剩下的残羹剩饭,终于有一天,隐娘在厨房切煮熟的肉时,实在嘴馋,将刀柄上的肉渣添了添,不想被她婆婆瞧了去,她婆婆让她将手放在菜板上,隐娘不知道婆婆是什么意思,从小就胆小懦弱的的隐娘根本就不敢忤逆她婆婆的意思,所以隐娘将左手放在了菜板上,谁知她婆婆尽然举起菜刀将隐娘的四个指头全部斩断了,从那以后隐娘就被关在地窖中,李秀文不见隐娘也没有过问,直到有一天夜晚,地窖爆破,隐娘就变成了法力高强的吸血魔。” 村长讲到这里,抱紧小鱼儿,又说,“小鱼儿告诉我说,他亲眼看见隐娘杀了所有的家人,连隐娘的亲妹妹也没有放过,小鱼儿看见他娘亲的眼睛变成了恐怖的深红色,小鱼儿躲在桌子下,还是被隐娘找到,他被吓得哇哇的哭起来,隐娘的眼色突然又恢复了原来的黑色,好像恢复了心智一样,这才放过了小鱼儿。” 这时候小鱼儿的泪水,已经滴滴答答的掉落在村长的衣袖上,村长不停的给小鱼儿拭去泪水,而小鱼儿也不停的落泪。 “怪不得,玄冥镜照不出她的原形,原来她是人,不是妖。”楚天细声的说…… 村长顿了顿道:“从那之后,只要入夜,老妇人是不敢出门的,只要出门,无论有多少人陪着,都会被隐娘斩断五指,并将血液吸干为止,隐娘对付老妇人可以解释为她恨她婆婆,所以变相的恨所有的老人,不解的是,一对对恩爱的夫妻,青梅竹马的情侣也是隐娘斩杀吸血的对象,这就不知道是何缘故了,所以如今的和平村总是幽静,并笼罩着恐怖的气息,现下和平村只能进不能出,一旦有人试图想要离开和平村,第二日那个想要离开的人定然会被大卸八块暴尸在村口,死状恐怖至极。” “村长姑姑,你说隐娘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又怎么突然变成法力高强的吸血魔呢?”襄绿不敢相信的问,希望能有什么答案。 村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夜明珠。”楚天这次声音很大声。 襄绿望了望楚天,“你是说,是我们要找的夜明珠吗?” 楚天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一定不会错的,记得师父说过,夜明珠落到有高强法力的正者手里,将会化作力量匡扶社稷,为三界造福,如若落在心术不正者的手里,或者是落在无法控制夜明珠力量的人的手里,便会将人或者妖魔鬼怪的邪念放大,那将会是场灾难,所以,师父这些年来一直寻找夜明珠,可惜也只寻得三颗。其余五颗至今还未有头绪。” “那也就是说,隐娘是因为怨恨她的婆婆,所以夜明珠寻到了她,所以她的怨恨才会放大,她才会有超强的法力,才会突然间变成吸血魔的。”襄绿激动的推敲起来。 “绿姐姐,如果拿走我娘亲的夜明珠,我娘亲会变好吗?”小鱼儿已经没有落泪了,而是急切的问着。 襄绿也不知道如果拿走隐娘的夜明珠,隐娘会不会恢复最初的心智,毕竟夜明珠侵蚀了隐娘的良知,扩大了她的怨恨。 楚天见襄绿不说话,这才对着小鱼儿点了点头,道:“只要你娘亲的邪念没有完侵入心脏,我想绿儿的清心咒应该可以淡化隐娘的仇恨的。” 襄绿睁大了眼睛盯着楚天,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头,“我?”襄绿自己也不敢相信。 “村长姑姑,我娘有救了,我一定要救我娘,绿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娘亲,我这就去把娘亲身上的夜明珠拿走。”小鱼儿说着就要跑开,却被村长拉住。 “小鱼儿,慢着,你娘,现在已经丧失人性了,容姑姑想想办法。”村长将小鱼儿又从新拉回到身旁。 “是呀,绿姐姐和楚师兄一定会帮你的,等楚师兄伤好了,再去找你娘,那样小鱼儿就可以和娘亲团聚了,好吗?”襄绿起身走向小鱼儿,还摸了摸小鱼儿的头安慰起他来,她并不敢告诉小鱼儿自己都不知道清心咒是否可以救他的娘亲。 楚天看着,笑了起来,心想襄绿这小丫头,终于有点人间的味道了,懂得人情世故了。 “好。”小鱼儿干脆的答道,还用衣袖擦了一下鼻涕,还笑了起来,“村长姑姑总是告诉小鱼儿,男子汉不能轻言放弃和掉泪的。” 村长也笑了,心想但愿和平村的灾难早些过去。 “嗯,一定会的,所以小鱼儿一定要听村长姑姑的话哦!”襄绿笑着对小鱼儿说,心里是真的心疼小鱼儿,也想起自己从小就没有娘亲的痛处。 “楚兄弟要养伤,我和小鱼儿就不打扰了,去给你们弄点吃的。”村长说着就起身拉着小鱼儿走了。 那小鱼儿扭着头,一个劲的朝着楚天和襄绿挥手说再见。 襄绿笑着跟小鱼儿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小鱼儿一样,“那就谢谢村长姑姑了。” 村长转身说:“不必客气。”又才拉扯着小鱼儿离开了。 襄绿关上门,又从新走到楚天的床前,“师兄,你刚刚告诉小鱼儿的,是安慰小鱼儿的吗?我的清心咒真的可以救他的娘亲吗?” “那要看你的道行有多高了,以前师父叫你好好练,不知道你练的怎么样了?”楚天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我,我以前一直以为师父教我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我所以,所以我……”襄绿顿时语塞。 ‘平时以为师父是用来敷衍自己的,从来就没有好好的练习过,早知道师父说的都是真的,应该把玄音笛和玄女剑带来,说不定关键时刻玄女剑就会像师父说的那样,爆发出最强的力量,眼下没有玄音笛又怎么练习清心咒呢,到底要怎样才可以还小鱼儿一个疼他的娘亲。’襄绿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 “绿儿,你想什么呢?”楚天见襄绿不语发呆,便问了起来。 “哦,没,没有什么,我会好好练习清心咒的,只是,只是我的玄音笛没有,没有带出来呢?”襄绿唯唯诺诺的答。 “什么?你真的没有好好练习呀,哎,不过也是,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咱们的绿儿,放心吧,如果你的清心咒不行,我可以用夜明珠来救隐娘的。”楚天闭着眼睛说。 襄绿只得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楚天。 楚天睁开眼睛,见襄绿那样傻呆呆的站着,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从枕头下面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支翠绿的笛子,“呵呵,咯,还是师父想的周到,就知道你一门心思都想着出谷,定然什么也不带。” 襄绿迅速的从楚天手里接过玄音笛:“啊!谢谢师兄,你还帮我带什么了,玄女剑带了吗?你就等着吧!我有好好练的啊,只是还没有练好而已嘛,对了,师父有把夜明珠给你吗?夜明珠也能清除隐娘的邪恶仇恨吗?夜明珠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襄绿自导自演的说了半天,再一看楚天,那楚天已经打起了鼾声了。 “如果玄女剑带来了,你又怎么会帮我买一把别的剑呢?”襄绿看着熟睡的师兄自语着。 襄绿只得无奈的笑了笑,想来楚天的伤势应该很重的,自己还是去隔壁房间休息下吧,昨日一晚上都守着楚天,这会儿人去楼空眼皮沉重得厉害,这才朝门口走去。 楚天听襄绿的脚步声远去,还听见了关门的声音,这才睁开眼,轻轻的笑了声,“这丫头估计昨晚也没有睡觉呢?我要是不装睡,还不知道你要唠叨到什么时候,我怎么会让你如此幸苦呢?” 地点:蜀山 几百年来,世间万物莫不是随着岁月变幻,人间生死轮回几次?多了些民族部落,江山换了几代君王,而蜀山还是那样耸立着,依然是傍山伊水,依然在云里雾里。 金麻雀扑闪着双翅飞过云梯,即刻变成了金孔雀,到达蜀山上的琵琶宫时金孔雀变成了黄衫女子落地站立着。 琵琶宫门口站着的两位白衣女子,见到金孔雀来了齐声道:“孔雀姑姑你来了。” 金孔雀无奈的笑了笑:“额,都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叫我姑姑,我自己觉得我长得还蛮可爱的,虽然我年龄是大了些,可是我心和面容长得都好年轻呢?好了不跟你说了,你蓝雀姑姑在吗?” 其中一位白衣女子忙道:“嗯,是,孔雀姑姑,哦不孔雀姐姐,就是长得很可爱漂亮呢,玄女娘娘和蓝雀姑姑都在大殿内等着孔雀姐姐呢?” “是呀,玄女娘娘就知道孔雀姐姐今日会来。”另外一位白衣女子提示说。 金孔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最在乎的就是这幅可爱漂亮的面貌了,还和楚天哥哥很般配呢! 金孔雀想着傻笑,那两位白衣女子相视一笑,并未说话,金孔雀美滋滋的走进了大殿。 大殿上九天玄女高坐正中央,此刻的九天玄女没有了那些五彩斑斓的羽毛,只有在天庭的时候才会恢复本身。 蓝雀一旁站着,还有十多名白衣女子站在大殿两旁,金孔雀从她们中间走上前。 “孔雀参见九天姐姐。”金孔雀福了福身朝九天玄女行礼。 九天玄女微笑点头,抬了抬手,道:“起了吧!本仙同意你守护凤凰玄女,但你切记绝不能透露天机……” “是!是!否则孔雀会万劫不复的,是吧!九天姐姐”金孔雀打断了九天玄女,俏皮的说。 九天玄女无奈的摇摇头,“凤凰姐姐让我照顾你,可你这泼皮性子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也罢,你明白就好,有的事情是需要凤凰姐姐,哦不现在应该叫襄绿了,有的事要襄绿自己去领悟和面对的,你就不要破坏了这自然规律。” “我知道了,九天姐姐,我只是在凤凰姐姐身旁看着她守护着她就好了,不会乱说话的,放心吧!”金孔雀连连点头,很是肯定的回答。 “呵呵,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少沾染凡尘的俗气,那人间的男女之情,可不是你能碰的,你可明白了?”九天玄女严肃的说。 “九天姐姐,孔雀知道了,呵呵,我不过就是看看,就看看而已,我知道分寸的,仙凡有别,况且,我不过是个半仙呢。”孔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九天玄女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对蓝雀说,“要不,你把紫光剑拿来给金孔雀吧,到不得已的时候,金孔雀也好帮凤凰姐姐一把!” 蓝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便问:“玄女娘娘,您不是说不让金孔雀帮主人的吗?为何?” 金孔雀也觉得奇怪,就说:“九天姐姐,再怎么说我的道行也有一千多年了,保护凤凰姐姐是绰绰有余的,况且我也不会使剑,要把我逼急了我就用三昧真火便可。” “也好,那紫光剑就给蓝雀吧!”九天玄女点点头,继续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出手。” 金孔雀使劲的点头,开心的笑着说:“那九天姐姐,我这就下山去了。” “去吧!你这急性子,可千万不要给我捅娄子。”九天玄女挥挥手,也站了起来。 “是,遵命!”金孔雀双手抱拳,调皮的说。 那金孔雀出了琵琶宫,又化身成金麻雀飞出蜀山了。 地点:川谷的流溪亭 “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炫白,川谷里无比安静,湖泊已经已经冰冻得结结实实的,只有湖泊两旁的红梅静静的绽放着。 襄绿身穿绿袍子,系着大红色的披风迎着风雪漫步在湖泊上,流溪亭传来婴孩啼哭的声音。 襄绿转身一看,只看见一位紫色衣服的女子将手里拎着个篮子放在了流溪亭,转身要离开流溪亭,瞧那背影,脚步紧凑,一只手像是捂着嘴,除了那婴孩的啼哭声,依然清晰的听见那女子的抽泣声。 ‘慢着,不要走,’襄绿大声喊着,朝流溪亭奔去,可是那个紫衣女子根本就不理会她,或者说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襄绿的呼喊声一般,加快脚步奔跑起来。 ‘啊!’ 襄绿脚下一滑跌倒在湖泊中央,‘不要走,你不要走,不要走,你不要走……’襄绿此刻又疼又急,泪水汹涌的奔了出来。 那紫衣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了,那婴孩的哭声越发大了,襄绿顾不得疼,才撑起身子爬了起来朝着流溪亭走去。 走进流溪亭,映入襄绿眼前的那个婴孩穿着绿色的小棉袄,红色的毯子包裹着她,竹篮的婴孩拼命的哭着,张牙舞爪的,手腕上还套着一个精致的玉葫芦。 ‘不,不要哭了,别再哭了,’襄绿泪水四溢,不断的往后退,不料退到台阶处踏空便摔了下去。” “啊!” 襄绿从梦中惊醒过来,满脸都是汗珠,自语道:“又是这个梦,为什么我总是看不清那个丢弃我的人呢?”襄绿微微一笑,将脖子上的玉葫芦紧握在手心。 “哇哇哇……” 襄绿还没有回过神来,细细一听,前厅好像真的有婴孩啼哭的声音,看天色还是上午,可她却觉得自己睡了好久一样,连忙起身,披上外衣往那个哭声的地方奔去。 “啊,小鱼儿。” “哎哟!是绿姐姐,你醒了啊,村长姑姑刚让我去叫你跟楚师兄吃饭呢?”小鱼儿跑的快,刚出门就撞上了准备进门的襄绿。 “哦,乖鱼儿,绿姐姐知道了,有小孩在哭吗?”襄绿说着朝屋里望去。 “襄绿啊,是村头李春树家的孩子,可怜啊,昨夜春树一家除了这孩子,夫妇俩人和老李婆子,都惨遭毒手了,宝宝别哭啊,乖啊,有姑姑在呢,没事了啊,没事了。”村长来回渡步,轻轻的拍着怀里的啼哭的婴孩,又一面仰头对着襄绿笑了笑。 “村头李家?怪不得,昨夜我们见到隐娘的时候,她满嘴的鲜血,只是可苦了这孩子了。”襄绿蹙眉走近村长,用食指挂了一下村长怀中的婴孩的鼻梁,那婴孩竟然破涕为笑,咿咿呀呀的笑了。 “弟弟看见绿姐姐就笑了,绿姐姐你可真厉害,村长姑姑哄了好些时候,弟弟还是一直的哭。”小鱼儿跟在襄绿的身后,夸着襄绿。 村长苦笑着,“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但愿可以来得及。” “什么来得及?村子姑姑放心吧,我的楚天师兄比隐娘厉害多了,昨夜,那隐娘耍诈,才让她侥幸逃脱了,等师兄的伤好了,一定会将隐娘收服的。”襄绿说。 村子点了点头,“哦,没有什么,还是绿姑娘说的是,还要仰仗楚兄弟呢。” 村长又对小鱼儿说,“小鱼儿,把米粥给你楚师兄送去吧。”村长说着要去端桌子上的米粥。 “好,我这就去。”小鱼儿说。 “不用了,村长姑姑,你和小鱼儿先吃吧,我给师兄端上去。”襄绿说着,就抢过村长手里的米粥,给楚天端去。 又是一日的清晨白雾茫茫,虽然和平村因为吸血魔而变得凄冷和恐怖,可是村子里的梅花依旧开得如痴如醉。 在梅花开放的小路上,一对俊男俏女追逐着,那男子也就十七岁左右的样子,手里抱着一只毛不多的斗鸡,细看他浓眉,挺拔的身姿,身穿黑白格子的汉服,头顶插了个叉烧包,头发也短的可怜。好一个英雄男儿气概的脸,只是他的全身上下都又透露着痞子的气息。 他身后的女子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穿淡紫色的汉服,一双美目,炯炯有神,一张圆圆的脸蛋,嘟着个嘴,迈大了步伐紧跟着他。 “病已,你等等我嘛,人家走不动了,你倒是等等我啊!”许平君撩起群摆,使劲的往前冲。 刘病已突然停下,转身朝着许平君打着手势:“嘘!别吵,你听?” 许平君转了转眼珠子,什么也没有听见,“病已,你……”许平君还没有说完就被刘病已打断了。 “嘘,别说话,好美的笛声,你没有听见吗?”刘病已朝着许平君说,那神情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打着不让许平君说话的手势,许平君不敢再说话,刘病已这才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没有啊。”许平君轻轻的说,她也不敢多说话,也只管加快步伐,不料一个不小心尽然踏进了泥坑,“啊!” 闻声刘病已转头一看,见许平君跌倒在地,赶紧冲到许平君的跟前,将斗鸡扔在一旁,扶着许平君无奈的摇了摇头,“叫你别跟来,你就是不信,现在好了吧!有没有哪里伤到了。” 许平君望着刘病已傻傻的笑,“不知道,脚好像有些疼。”许平君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虽然刘病已话语间那么生硬,但是却也暖心,一双秋波直瞅着刘病已。 “我脸上有字吗?没事的话就赶快起来吧!”刘病已试了试许平君的脚腕,见并没有什么大碍,将许平君扶了起来。 “病已,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许平君脸上笑的美滋滋的。 “鼻涕猫,我说你怎么就……哎,算了,还能笑,那就是没事了,那就走吧!”刘病已很是无奈,突然发现他的斗鸡不见了,左左右右转了个圈都不见斗鸡的身影。 “坏病已,我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鼻涕猫了,好不好,我已经没有流鼻涕了。”许平君跟在刘病已身后,也不知道刘病已在找什么。 “停,你烦不烦啊,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不见了,宝贝你在哪里啊!宝贝!”刘病已着急的乱串在桃花林中。 许平君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斗鸡不见了,“宝贝,宝贝,快出来啊!你快出来啊!”许平君也着急的呼唤着。 许久还是没有斗鸡的身影,刘病已瘫坐在一处石头上,自语道:“我的宝贝,没有它我的生活将毫无情趣,怎么办,宝贝,你在哪里啊!” 许平君见刘病已那焦虑的表情,自责起来。“病已,对不起啊,都是我……” 还不等许平君说完,刘病已双手抓着头发,也不像是挠痒痒,大声埋怨起来,“没错,就是你这个鼻涕猫,要不是你偏要跟来,我的宝贝也不会不见的。”刘病已一边说还一边直跺脚。 许平君一嘟嘴哇哇的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叫你走那么快,人家跟不上嘛!” 刘病已见许平君哇哇的哭泣来,立马站了起来,安抚起她来,“哎,你可别,哎呀,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别哭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哭相很难看的。” 哭声戛然而止。 “是吗?那我不哭了,我要美美的。”许平君呼了呼鼻子,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此刻那清晰悦耳,仙乐般的笛声越发大声了,他(她)们都朝着笛音的方向望去,许平君也不在抽泣。 “是,没事了,走吧去看看,到底是谁,吹出这么动听的声音。”刘病已瞪着许平君,挤出一丝很无奈的表情说,不等许平君回答,就径自朝前走去。 许平君也只得擦了擦泪跟在他的后面。 离笛声越来越近,那个站在大坝上的绿衣女子背对着他(她)们,一只金色的麻雀围着那绿衣女子转来转去,一股淡绿色的气流追着金色麻雀转。 “哎呀,襄绿,你练习清心咒对着我吹做什么啊!我是一只没有邪念,怨恨的鸟。”语妹就差没有掉落在地了。 襄绿也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继续吹奏着清心咒。 ‘方儒寒,秋云霜,’语妹在心里想着,“襄绿,他,他来了,他(她)们来了。”语妹结结巴巴的说着,恐怕也只有语妹认识那两人了。 襄绿放下玄音笛,奇怪的问:“谁来了?” 语妹扑闪着翅膀战战兢兢的说:“是他。”然后心里又想,‘襄绿轮回转世,前世的记忆都被封存了,又怎么可能认识他(她)们呢?我绝不能提醒襄绿,不然九天姐姐该惩罚我了。’ “没有,就是我在川谷给你说过的痞子,在旁边看着你呢?”语妹说。 “痞子?”襄绿也觉得奇怪,一扭头,见一个身着黑白格子衣的男子,和一位淡紫色衣服的女子。 那男子眉目中透露着英气,可又觉得他那表情又不像个英雄或者大侠,至少还没有楚天师兄的一半侠气,但却也不知不觉的嘴角微翘,对他点了点头。 就在襄绿转身的那一刻,他就证住了,那个绿衣女子随风飘起的秀发,那一脸干净无暇的面容,那微微的一笑,仿佛与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哇!仙女。”好一会儿,许平君睁大了眼睛,手捂着嘴的大大咧咧的说。 刘病已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管许平君就要上前走去。 “慢着,不要进村。”襄绿见那男子准备上前来,立马就制止了。 刘病已白了一眼襄绿,也不管襄绿说什么大步的走着,道:“哼,你来得,我就不能来么?哈哈哈,好一个古怪的丫头,竟然对着一只麻雀自言自语,。” 襄绿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走路大摇大摆的,说话大言不惭,手舞足蹈的,“我是好心提醒两位,这个村子有吸血魔,等我师兄打败吸血魔后,你们再来不迟,哎!不过算了,你们已经踏进村里了,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恐怕会死得更早些。” “吸血魔!”许平君大呼起来,赶紧跑到刘病已的身边,把刘病已紧紧的抱住,又歪着脑袋看着襄绿:“是专喝人血的妖怪吗?” “鼻涕猫,你怕什么?要是有吸血魔的话,那上次我们从这个村子经过也没有被吃掉啊,再说,你看看她。”刘病已顺了顺额间的留海,指着襄绿说:“切,你看她,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要是有吸血魔的话,那她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吹笛?吹的什么烂曲子,耳朵都起茧子了。” 刘病已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襄绿,还抠了抠耳朵,手指一弹,那耳屎就飞了出去,刘病已是在确定,眼前的绿衣女子是不是凡人。 襄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礼的人,竟然围着自己转,转也就算了,那动作,那表情十足的讨厌,“喂,痞子,我好心提醒你们,不理情也就算了,为何如此无礼的看我,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跟你们不一样吗?” “病已,你不准那么看她,我不让你那么看她。”许平君又从新挽着刘病已的胳膊,嘟着嘴说…… 刘病已又一次甩开许平君的手,瞟了一眼许平君,“喂,鼻涕猫,你管的也太多了吧!”“还有我……我说谁是痞子,我哪里长得像痞子了,我脸上有写痞子两个字吗?”刘病已指着襄绿,步步紧逼,襄绿一直倒退。 襄绿哼了一声,反过来也围着刘病已转,伸手上下左右的边指边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里里外外,无论怎么瞧,都像是痞子。”其实襄绿自己也不知道痞子的定义是什么?只是听语妹说过而已,再一看,语妹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的病已。”许平君冲了过来,指着襄绿的鼻子大声说着着,差点就戳到襄绿的鼻子了。 “你干什么?”襄绿吓得退了两步。 许平君得意起来,“不准你说我的病已。” “不可理喻。”襄绿切的一声,淡淡的说。 这时候,村长走了出来,见襄绿和那一男一女斗嘴,忙走过去,“襄绿姑娘,怎么了。” “村长姑姑,没事,我只是好心提醒他(她)不要进这个村子,可是别人却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村长,你和他(她)们说吧我先回去了。”襄绿说着将玄音笛藏在袖子里离开了。 刘病已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一瞥,显出一丝不屑。 “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啊!”村长望着刘病已问。 “他叫刘病已,我叫许平君,过些日子我嫁给刘病已,刘病已要娶我,嗯,我们就是的青梅竹马的一对。”许平君撅着嘴,得意的回答。 “哦,原来如此。”村子咯咯的笑答。 “谁叫你多嘴的啊,鼻涕猫,不是,谁要娶你,谁跟你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啊!”刘病已抖着脚,像是有多动症一般。 “我,本来就是嘛,你不娶我能娶谁啊?谁要是敢嫁给你,我就戳了她眼睛。”许平君挽起袖子愤愤的说,还没有说完,就被村长打断了。 “停,我说两位,我们村子如今真的物事全非了,两位如果不怕丢了性命就继续斗嘴吧!如果不嫌弃就先到我的寒舍屈就,我就不招呼两位了,你们继续斗嘴吧。”村长说着无奈的摇头,似笑非笑的,应该是无奈极了。 “什么吸血魔啊,我上次从这里经过也没有见到啊,难不成才一个月就有吸血魔了,大惊小怪的,唬小孩啊!”刘病已扯了扯嘴角,大大咧咧的回。 “那病已兄弟是否发现这个村子,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如果病已兄弟继续朝前走,或者准备离开和平村的话,可没有人为你们收尸的。”村长边说边走了回去。 刘病已这才放眼望去,好像眼前的这条街,冷冷清清,街面荒草丛生,多数门户都挂着白番。 “死了那么多人?”刘病已问,可是村长留给他(她)们的只有背影,并没有作答。 “病已,我看我们还是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吧!你看,这村子挺阴深的。”许平君拉着刘病已说。 “你怕了,怕了,你就别跟来啊!”刘病已大声的说,“我才不怕什么吸血魔呢?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呸!”说着朝地面吐了一口痰。 “我……我,病已你都不怕,我也不怕。”说着许平君挽着刘病已向前走。 风越吹越大,不少冥纸卷了起来,极为诡异。 “瞄……” “啊!” 许平君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刘病已也倒退好几步,紧闭双眼双手乱舞一通。 许久不见动静,刘病已这才睁开眼,见是一只猫,道:“喂!鼻涕猫,是你同门耶,瞧你,一只猫你也吓成这样。”刘病已拍了拍紧紧抓住他胳膊的许平君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总这样毛毛躁躁的,到时候你嫁不出去,可别赖着我,要说多少遍你才可以听得懂呢?” 许平君吃痛才放开,歪着个脑袋笑着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反正我以后都是要嫁给你的,我才不管呢?我现在就赖上你了,一辈子都赖上你了。” 许平君顿了顿继续说:“可是,病已,那我们现在是继续朝前?还是去村长家啊!” 刘病已张望着前面的路,“怕什么?我才不信真有什么吸血魔。”刘病已左右望了望,见漫天飞舞的冥纸,浑身颤抖了几下,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还不等许平君反应过来,就冲村长家奔去。 “病已,病已,哎,病已你就不能等等我吗?”许平君追着刘病已喊,大步跟了上去…… 地点:泰山上 月亮依然笼罩着朦胧中泰山,石洞中,隐娘盘腿坐着,面前一颗夜明珠散发出红红的光芒,隐娘贪婪的吸食着夜明珠的力量,而夜明珠也吞噬着她的良心和怨气。 那红色的光芒越来越强大,隐娘满脸的汗珠,像是很痛苦一般。 “啊……”隐娘双手朝上伸直,长长的发出痛苦的嘶叫。 半会儿,隐娘才没有了那痛苦的表情,忽然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我终于成功了,哈哈哈,你们都给我等着,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隐娘站了起来,将夜明珠吞噬到腹中,她的脸怎么看也不是个村妇的样子,火红的眼也充满了怨恨,邪恶,眼珠子也红的深邃。 只见隐娘出了山洞,她那火红的眼渐渐的变成了正常的黑色,满山的石头都朝她移来。 “主人,主人。” 一大片石头矗立在洞外,顿时慰问隐娘的声音无比的浩荡,那些个石头,外形没有什么变化,只能说隐娘给了山上的石头生命,让那些石头有了走动的机会,有了思想。 隐娘瞥了嘴,“哼。”眼睛斜斜的望了望人山人海的石头,双手合十,又再次展开,发出深红的光流,那些石头被红色的气流包裹住,任凭它们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 “主人,我们做错什么了吗?求主人饶了我等。” “哈哈哈,无知,孩儿们,我要你们心狠手辣,肆意的吞噬人间的老妇人和情侣,哈哈哈哈!”隐娘恨恨的说。 第一卷 第9章:我是女娲后人 “主人,我们一定听你的。”那些石头七零八落的回答。 片刻,那些被真气包裹着的石头渐渐雕琢出人的模样来,除了眼睛是深邃的红色,头,四肢,身体还都是硬硬的石头。 那些石头有了人的模样,行走自如,全体都举手欢呼,“主人万岁,主人万岁……” 霎时,泰山上的呼声震天,也传入山脚下,传入和平村…… 地点:和平村村长家 ‘咚!咚!咚’一阵阵紧促的敲门声,打断了襄绿的睡意。 “绿儿,绿儿,快起来了,不好了,恐怕隐娘又要有所行动了。”门外传来楚天的急促声。 襄绿早就听见那浩荡的呼声,已经将衣衫穿上,忙从枕头下拿出玄音笛,将剑别在背上,连忙开门。 “师兄,这声音如此浩浩荡荡,不像是几个人那么简单,难道隐娘找到帮手了吗?”襄绿一开门就急忙的问。 “绿儿,我也不清楚,快走吧!但愿我还可以对付她。”楚天拉着襄绿就往大厅赶去。 刚一进大厅,村长怀里抱着婴孩,小鱼儿也拉着村长的衣角,赶紧的凑了过来,“楚兄弟,你们来了啊!这呼声是从泰山上传下来的,恐怕是隐娘将那些石头都点化成妖了,决战还是来了,湮儿也还没有消息,这场浩劫如何是好……” 楚天打断了村长的话,“湮儿?村长姑姑,请放心,你们都在屋里不要出来,我去探探情况。”楚天安抚着村长。 刘病已也匆匆忙忙的赶来过来,身后陆续跟来了许平君。 “村长,那个,再怎么说,我也是男子汉,所以楚大哥,你们尽管去吧,小弟我在这里保护这些个女人孩子。”刘病已人未走近,声音到是先到一步。 “完了完了,难道是那个吸血魔要来了。”许平君惊慌的说。 村长和楚天看了一眼许平君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说话,襄绿瞧了瞧刘病已,摆了摆头,鼻子一哼,“痞子,就是痞子,逞英雄也要有英雄的样子,这般贪生怕死的,又何来男子汉大丈夫之说,不过是胆小如鼠之辈罢了。” “我……我说什么?谁是痞子啊,你可不要乱说啊,我……我才不跟你一个女子计较,你才是木头。”刘病已摆了摆手,又冲着楚天道:“楚大哥,你就放心吧,家里的女人孩子都交给我吧!” “谁是木头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襄绿责问刘病已,那刘病已并不理会。 楚天面色凝重,瞪了一眼襄绿,襄绿只好低下头,不再跟刘病已争论。 楚天转过头来对刘病已道:“病已兄弟,那你就保护好村长姑姑她们吧!绿儿,你要保护好大家,知道吗?” “嗯,师兄,你放心吧!好歹我也是学过一两招的,要是隐娘再敢来,我绝不会像上次那样,任凭她胡来的。”襄绿点头回答,在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楚天师兄不在,她一定要保护好这里所有人。 这时候村长将怀里的婴孩递给了襄绿,“楚兄弟不是奇怪,为何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当村长吗?如果没有一点功力,恐怕是不能够保护村子的。” “村长姑姑,你会功夫?法力?”襄绿睁大了眼睛望着村长。 “那就太好不过了,那村长你姑姑就保护好这里的人吧,我去探探怎么回事?”楚天像是放下了心头的石头一般。 “师兄,你是不信任我吗?不过也是,我也清楚自己的功力,快去吧,师兄”襄绿此刻来不及跟楚天生气的,想了想楚天这样的安排也算是万全之策。 许平君这会儿死死的缠住刘病已,东张西望的,“病已,我好怕啊,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啊!” “死你个死人头,好好跟在我后面不就行了。”刘病已无谓的说。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锣鼓声和脚步声,楚天首当其冲开了正门,就看见一群村民都冲村长家里奔来,襄绿抱着那婴孩和一干人等都冲了出去。 “村民们,都不要呆在家里了,快出来吧,到村尾村长家……” 一位年长的老者边敲打这锣鼓,边朝村长家奔来。 那老者看见出来那么多人,一时不知所措,好在村长一出来,那老者忙说:“村长,这泰山上,并无人家,隐娘变成吸血魔后居住在泰山上,可是这会儿呼声震天,恐怕前些日子的那些个走来走去的石头变成隐娘的千军万马了呀!大伙儿都来请村长出个主意了,我们和平村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啊!”那老者边说边用衣袖抹泪。 “李伯,我已经传召湮儿回来了,但愿她能够及时赶回来才是。”村长扶着那老者说。 “湮儿?村长姑姑,湮儿是谁?法力很高强吗?”襄绿问。 村长看了一眼襄绿只是笑了笑,并不作回答,又看了看老者,心想:‘湮儿,娘希望你能够收到我的求救,但愿还来得及阻止这一切,但愿你能够原谅为娘的自私。’ “李伯,眼下大家都进屋吧!”村长大声的号召着村民。 襄绿歪着脑袋不得其解,‘好像村长姑姑有什么秘密?’又是一次,问了几次村长都没有告诉她们湮儿是谁?虽然心里很是好奇,可是眼下的紧张局势容不得多想。 那些村民也陆续进了村长家里,顿时,这个屋子显得很小,已经人满为患了,所有人都在问‘村长,我们可怎么办啊,隐娘越来越恐怖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众位,众位村民请听我说。”村长站在前方大声的喊道,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这才又继续说道,“眼前,大家都知道,我们的村子只能进不能出,但是我跟大家保证,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大家受到伤害。” “不如,我们用小鱼儿要挟隐娘吧!否则大家伙都没有活路可走了。”其中一名男子提议道,霎时所有人都看向小鱼儿,异口同声的说“可行,再好不过了。” 那小鱼儿也吓得感觉躲在村长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双眼盯着村长的反应。 “不行,隐娘已经迷失了心智,根本就不认识小鱼儿了,所以绝对不可以这样。”村长反手护着小鱼儿,极力反对。 那位说提议的男子见不成就要往前去捉小鱼儿。 襄绿虽然怀里抱着个孩子,但也立马和村长并列站着,将小鱼儿堵在身后道:“慢着,我可以作证,隐娘根本就不认识小鱼儿了,眼下,大家应该要团结,我和师兄还有村长,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大家的,请大家要相信我们。” “你又是谁?”那男子问,其他的村民也疑问,到底这几人是谁? “大家不用管我们是何人,既然现在大家都在和平村,就一起保护好和平村,大家都没有功夫和法力,所以都呆在村长的屋子里,由襄绿和病已。”楚天指了指襄绿和刘病已,继续道:“来保护你们,我和村长会在外面保护你们的。” 刘病已还是一脸的笑容,笑嘻嘻的说:“放心,放心。”其实在他的心里根本就不放心,后怕极了,如果细心看,他的笑容里是藏着害怕的。 襄绿看着刘病已那样子,突然觉得他的心态如此之好,至少很多村民都是面带愁容的,连他身旁的许平君也带着害怕的表情,死死的拽着他。 那些村民有的忙忙点头,那些小孩和妇人已然哭了。 那老者道:“那隐娘的法力无边,只怕村长的法力不能抵挡的,但愿这位楚大侠和村长联手,能够助我和平村度此灾难,哎!” “老爷爷,你放心吧,我想师兄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上次我师兄就打败了隐娘,只是隐娘耍诈才让她逃走了。”襄绿说着,与楚天相视一笑。 楚天的心里想着,但愿那隐娘的功力没有增加到无法预料的境界。 襄绿则后悔自己没有好好跟师父学习,连师兄的万分之一都抵不上。 襄绿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小鱼儿,只见小鱼儿拉着她的衣角,眼角已经泪流成河了。“小鱼儿放心,绿姐姐一定会帮你的,一定会还你一个好娘亲,好吗?” 小鱼儿点点头,继续抽泣着。 “轰隆隆!” 那声响,就像是几千斤的巨石滚动一般。 “村长姑姑,这声响,来势汹汹,恐怕要你我联手了,我们先出去,绿儿,病已,你们关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楚天说着,从背上拔出剑来。 “好。”村长也跟着楚天出了门去。 “喂,痞子,这次是证明你是男子汉的机会,可不要糗大了。”襄绿冲着刘病已说,襄绿直盯着刘病已看。 “木头,你等着。”刘病已回答。 “襄绿姐姐,你不要欺负病已,我相信病已一定会保护好我们大家的。”许平君娇滴滴的说道,她浑身都颤抖着。 村民们都围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紧紧的依偎着。 无数的大石头朝着村长家滚来,尽是滚滚浓尘越来越近,声响更是刺耳越发的大声,整个地面,房子都摇摇晃晃,像是要地震了一般。 “村长姑姑,你就在我身后吧,不要让任何妖物接近屋子,我在前方,可好!”楚天注视着前方,凝重的问。 村长想也没有想说:“还是我在前方吧,楚兄弟,我怕你……” “村长姑姑,你要相信我。”楚天回头看了一下村长。 村长愣了一下,才回神点点头,“嗯,好!”并给了楚天一个肯定的眼神,要相信一定可以打败隐娘的。 楚天飞身一跃,持剑挥舞,一大片的白色的气流将村长家的房屋保护起来。 那些巨石由远而近,楚天又一次旋转,那白色气流将那些汹涌翻滚的石头截住,那些石头瞬间化身为人的样子,眼珠子深红,全部都是石头身子。 “哈哈哈哈,又是你,看来你我缘分不浅,今天我们就拼个你死我活接招吧!” 一阵阵深红的气流朝楚天砸来,楚天一翻身,躲过了,等落地后,只见隐娘从天而降。 楚天仔细的瞧了瞧隐娘,‘不好,眼珠子没有泛红了,师父曾经说过,心术不正者得道夜明珠,刚使用时,眼珠泛红,功力达到一定程度,眼色就会恢复正常,这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打败她了。’楚天心里暗暗想道。 “隐娘,那是你个人的恩怨,并不是天下人都对不起你,如今你又将山上的石头恶化为妖孽,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滔天大罪,劝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楚天愤愤不平的说。 “是啊!你别这样,你的儿子小鱼儿,一只都在等你不回去,你婆婆已经被你杀死了,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对不起你。”村长说。 “哈哈哈哈,儿子?老妖婆,今日便是全村人的忌日,废话少说,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我。”隐娘说着,右手一掌,那气流直逼楚天。 ‘乒乒乓乓……’ 楚天对付隐娘,那些石妖就去攻击村长家的房屋,只见村长也发挥出白色真气,那气流也强悍得厉害,一掌出去,将一干石妖击了个粉碎,可片刻,那些散碎的石块又重新凝聚,又活了过来。 “糟了,这些石妖是不死之身,这可如何是好!”村子望了望正在和隐娘对战的楚天道。 “隐娘,你可知道,天地循环,万物自有其规律,你这般逆天而行,是要遭受天谴的。”楚天大声喊,可是隐娘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还哈哈大笑,“那就让天谴,早些到来吧!” 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打斗……此刻的和平村乌烟瘴气的。 隐娘袖里藏刀,用真气掩护着,楚天只顾着接那一道道强流,不料被隐娘暗算了。 “卑鄙!”楚天单膝跪着,虽是躲过了暗刀,可还是被气流伤了身,楚天一手护胸口一手握剑,嘴角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上。 “楚兄弟,你怎么了。”村长连忙问楚天,见他摇了摇头不语,“隐娘,你到底要如何才放过村子里的人。”村长大声怒问。 隐娘悬在半空中,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村子?村子又什么?我不过是报复,我要的,我要的是一统天下,杀光所有的老婆子,杀光所有的情侣,夫妻,哈哈哈哈!” “啊!” 隐娘一声惨叫,应声落地,嘴角流出一丝黑黑的血,恨恨的望着那一身火红衣衫的女子,丹凤眼,性感的唇,倒是有几分妖艳和得意…… “妖孽,今日我就将你毁灭,看你还如何祸害人间。”红衣女子虽然无比妖娆,却口中义正言辞的呵斥。 “湮儿,你终于来了。”村长本来还着急现下的境况,见湮儿来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一颗绷着的心算是安稳了些,可转念又一想,“湮儿,你怎么会这些个毒辣的功夫?” “青莲,这是我欠你的,如今我算是还你了,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各不相欠!好自为之吧!”湮儿看也不看村长,语气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有如千年之冰的冷厉。村长指着湮儿,手还抖着,“你,这是你对我说的话吗?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够了,我没有功夫跟你废话。”湮儿说着,一发力,那真气上涌,一股火红的气流就朝村长打去。 村长吓了个面色苍白,连忙侧身,只听‘砰!砰!’一眼望去,那身后的石妖,立即散落在地,这才转脸为极不自然的一笑,原来湮儿是在救她。 那楚天连忙起身,赶紧和身边的那些石妖打斗起来,隐娘一个飞身,发起红红的真气,“呀,去死吧!” “凭你!”湮儿抿嘴一笑,根本就不屑一顾,“那就接招吧!”湮儿卷起一股火红的火球,朝隐娘攻去,隐娘也也发力,卷起大火球,与湮儿的火球撞击,周边不少石妖都被殃及,瞬间的玉石俱焚。 还好楚天和村长都迅速的躲开了,不然,早就粉身碎骨了。 那些石妖刚被打散,却又凝聚,全力攻击房子,那些保护房子的气墙,渐渐的弱了。 只听‘哐当,哐当……’ ‘啊!救命啊!’‘不要呀!’‘妈妈……’‘孩子,’房子里村民们大声呼救着,哭声,各种各样的呼救声都掺杂着。 村长家的房屋,被巨大的石妖们群攻,那些保护房子的气墙彻底的消失了,只见那些石妖化身圆形巨石,滚动着砸门,终于,还是被石妖们将房子砸了个大窟窿。 楚天眼见那些石妖侵入房子,立马朝房子奔去,村长,湮儿也朝房子奔去,最主要的还是保护村民。 那隐娘擦了擦嘴角的黑血,肆意的高声大笑。 石妖肆意的碾压,大黑嘴里还吐出一团团黑色的强流,将村民们抛扔至屋顶与地面之间,顿时,抨击声,嚎哭,哀求,惨叫声混为一片。 襄绿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持剑,与那些石妖对决,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啼哭,襄绿一分心,不到一回合,那剑就哐当断了半截。 满地的血腥,现下,村民们已经死伤大片了。 “闪开。”刘病已推开许平君的手,竟然扑身过去挡在了襄绿的前面,那石妖一吐出一团强流,刘病已就晕乎乎的倒地了,。 “痞子,痞子,你不要死。”襄绿扔掉断剑,赶紧只手扶起刘病已,她没有想到刘病已竟然挡在她的前面,替她去死。 “不,病已,病已,你走开啦!”许平君睁大了双眼,将襄绿推倒在地,眼泪立刻崩了出来,襄绿怀中的孩子都差点摔到了。 见那些石妖凶悍的厉害,许平君连忙用身子压住刘病已,来不及擦泪,连忙从旁边已死的人身上抹了抹血迹,把刘病已的脸和自己的脸抹了一遍血,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不动。 一时间,襄绿不知所措,那石妖又一次进攻。 “绿儿,小心。”“襄绿姑娘!”楚天和村长都急到喉咙眼了。 湮儿迅速将眼前的石妖打散,连发三团真气,直冲那要伤害襄绿的石妖,湮儿一见襄绿抬头,脑海里突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决不能救她,你要杀了她,’猛然将那三团真气朝旁边的石妖砸去。 “不,绿儿,救她!”楚天喊道,他以为湮儿是要救襄绿的,为何突然倒戈。 “湮儿,你……”村长睁大了双眼,大声的喊,她不相信,湮儿竟然不救襄绿……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那攻击襄绿的石妖,突然散落一地,众人看去,原来是一位黄衣女子,击碎了石妖。 ‘我这是什么了,为什么她那么讨厌!’湮儿看着襄绿很是不解的问自己心。 “是孔雀。”楚天悬在喉咙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又和那些妖怪们作战。 襄绿也吓坏了,那怀中的孩子越发啼哭得厉害。 村长看着遍地的尸体,眼里哗啦啦的直淌,终归还是没能保护好村民,还是没能逃脱屠村的命运。 “主,襄绿,你抱着孩子,躲在我后面。”孔雀护在襄绿前边。 “哈哈哈哈,我的石头孩儿们,是打不死的,它们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试问你们怎么打败我,哈哈哈哈。”那隐娘显然也是受伤不轻的,说着就冲破屋顶。 “你别走。”襄绿大声的嘶吼着,刚喊完,那隐娘竟然应声从那屋顶掉了下来。 “师父。”襄绿和楚天异口同声说,或许她(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幕道子竟然会来。 幕道子紧跟着隐娘落地后,手中的拂尘一撒,阵阵白强光,无比的刺眼,所有人的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那些石妖全部都被凝结了,这个村子,这个时候才算安静了。 幕道子微笑着将手中的拂尘搭在臂弯,背上还背着玄女剑,另外一只手摸着百花花的长胡子。 “师父,你总算来了。”襄绿赶紧凑到幕道子身边,楚天也凑了过去。 “绿儿,来,为师将你的玄女剑带来了,在外面可不比在川谷,要懂得保护好自己,我教你的功夫可不要再耽搁了。”幕道子语重心长的说襄绿。 “嗯,师父,谢谢师父。”襄绿从幕道子背后将玄女剑拿下,翻来覆去的看着玄女剑,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到底生死一线多少次了。 “绿儿,玄音笛呢?”幕道子问。 襄绿赶紧从袖子里拿出玄音笛,“师父。”襄绿递给了幕道子。 “快用我教你的清心咒将隐娘的心魔去除,把夜明珠取出来,为师的法力也撑不了多久,等石妖醒过来,就糟了。”幕道子说。 襄绿征在哪里,诺诺的说:“师……师父,我……我恐怕不行。” 幕道子摇了摇头,夺过襄绿手中的玄音笛,立马吹奏起来,这清心咒,轻快,悦耳,一阵阵墨绿的音符传入隐娘的耳内,但是那隐娘双手捂着耳朵,似乎很不愿意听见这笛声。 “啊!不要。”隐娘难受的遍地打滚,大声哀叫起来,那双黑眼又开始泛红,脸上的青筋突出满地打滚。 隐娘张大了嘴,像是要呕吐一般,在地上翻滚着,许久,那夜明珠就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夜明珠……”湮儿说,本是准备去拿那夜明珠的,但是被楚天快了一步。 “师父,你不是说,夜明珠是分裂的吗?怎么夜明珠是圆的?”襄绿睁大眼睛盯着幕道子问。 只见隐娘双眼恢复本色,有气无力的在哪里瘫软着。 那些人样的石头双眼消失深红,失去了原来面目可憎的面孔,化作石人定格着。 幕道子看了一眼襄绿,淡淡的说,“夜明珠就算是分裂,也还是圆的,记着,好好练功,如果有一天你能将玄音笛练到为师这个级别就不得了了,当然如果你能练到深绿,哎,算罢。”幕道子说着却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这夜明珠?”楚天问道。 幕道子看了一下楚天,“你先收着,快送她去房间,现在她需要静养。” 幕道子这才蹲下来询问隐娘,“你觉得如何?” 隐娘瞧了瞧满地的尸体和血迹,还有那些石头,心中一疼,瞬间,双眼一闭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先扶到我房间去吧!”村长说。 “我知道了,如果我能好好的练就师父的本领,那么这些人就不会死了,师父,死了这么多人,该如何是好呢?”襄绿突然泪如雨下。 幕道子淡淡说道,“知道就好,这也是他们命数中注定的劫难,去瞧瞧,看有没有可以救活的人。” 一旁的村长本是准备帮楚天一起,扶隐娘到房间的,但是看了一地的尸体,也回身检查有没有活着的村民。 这时候湮儿却说:“我走了。”便转身就走。 “湮儿,你等等。”村长连忙跟了出去,湮儿根本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大步朝前走着。 “你站住,你看看你的样子。”村长大声的呵斥,但湮儿根本就不理她,于是村长又大声的道:“把夜明珠拿来,你可以走。” 湮儿突然停下脚步,冷冷的说:“哼,跟你无关,我的人生就是跟夜明珠同生共死的,你不要再跟来了,以后也不要再联络了,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干。” 村长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呢?” 湮儿转过身来说,“你要知道,我姓霍,叫成君,湮儿是你叫的吗,记住了吗,不要装可怜了,你看看你的样子,真让人恶心,你哭啊。”见村长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更大声的喊:“我就喜欢看你哭,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死!” “我……我,没错你是叫霍成君,可是你。”村长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掉了下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是你娘啊!我没有多少日子了,你就不能听我解释吗?”村长说着,突然胸口一闷,‘噗!’口吐鲜血来。 “不用解释了,你法力不是很高吗?死不了的。”湮儿纵身一跃,立于房顶上,只留下村长一人站在哪里。 “不,等等,好,我不解释,你不要再用夜明珠练功了,你可知道,你的责任是……是……”村长喊不出声来。 湮儿瞄了一眼,心里也是有些不舍,却又说:“不要再装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没有资格管我。”再一跃,不见了踪影。 “没错,我是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村长念叨着,泪水一直划落,跌倒在了哪里!…… 次日,阳光照射进屋子,襄绿手托腮的在桌子上打盹,许平君趴在刘病已的床沿边,也熟睡了。 ‘起来了,襄绿,起来了,襄绿……’语妹扑闪着翅膀用嘴啄襄绿的发髻。 “啊,语妹,你来了,你可知道这两天发生大事了,你又去哪里看美男子了吗?”襄绿蹂了蹂眼睛,看着语妹,再看去,许平君寸步不离的,爬在床沿上熟睡着,刘病已也还没有醒来。 语妹见襄绿望着刘病已不语,又啄了一下襄绿的脑袋,“襄绿,你干嘛啊,你不去看看那老头吗?为了救痞子消耗了不少真气,现在还在救隐娘呢,你现在不珍惜,恐怕,哎呀,我不能说,快去吧!” “语妹,你别这么叽叽喳喳的好不好,师父他老人家好得很,再说痞子是为了救我才昏迷到现在的,我要看到他醒来才放心。”襄绿说。 “谁啊,这么吵!”许平君伸了伸懒腰,转过身来,见襄绿对着一只金麻雀说话,“嘘!”许平君望了望刘病已,对着襄绿打个手势,悄悄的问:“你是在跟鸟说话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以为你是在跟这只金麻雀说话呢?” “哦,我懂一点鸟语,语妹,哦就是这只鸟的名字,它是我的好朋友,只怕语妹听得懂我说话,我听不懂它说话呢。”襄绿掩饰起来,她不想别人认为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哦,病已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这是我唯一担心的事,昨天我推我……我没有生气吧!”许平君边说边用手探了探刘病已的额头。 “不会的。”襄绿答。 “哎呀,退烧了。”许平君惊呼起来,高兴的转身看襄绿。 “太好了。”襄绿大步去床边,嘴角微微翘起。 “鼻涕猫,不要什么时候都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我都被你吵死了。”刘病已闭着眼睛挡开了许平君的手,一别眼就对上了襄绿的眼。 “哎呀,病已,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我都守了你一个晚上了。”许平君说。 见襄绿站立在床边,并不发一语,刘病已又说,“大家都没事吧!” “村民无一幸存。”襄绿说。 许平君扶着刘病已起身,得意的说:“你还说呢?要不是我护着你装死,你早就没命了。” “好了,好了,谢谢你还不行吗?”刘病已说。 许平君伸手刮了一下刘病已的鼻子,“嗯,你知道就好。” 许平君不断的要去刮刘病已的鼻子,刘病已就不断的挡,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老是刮我的鼻子,我是男人,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你怎么……” “痞子。”襄绿突然提高了嗓音说。 许平君和刘病已都停下来看着襄绿,“你干嘛这么大声对我的病已说话。” “你既然好了,我就先走了,没空看你们打闹。”襄绿说着就离开了,她也不清楚,明明很是担心刘病已的,为何他醒来了,自己却不能好言相对,白了一眼刘病已,就往外走。 “喂,木头,我是痞子吗?我还救过你的命呢?”刘病已觉得不爽,立马下床,去追襄绿…… 襄绿还没有出门,一听刘病已一说,一转身就道:“站住,谁是木头了,你这痞子,谁让你救我了,多管闲事。哼!”襄绿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语妹也跟着飞了出去。 “我……我,你真是木头,不可理喻的木头,可怜的木头,只能跟鸟一伙。”刘病已对着襄绿的背影大呼。 ‘欺负襄绿,找死,’语妹突然飞回来,刘病已没有防范,脑门被语妹狠狠的啄了两口。 “嗷!死鸟。”刘病已吃痛,去抓语妹,却不及语妹躲得快,刘病已只好捂着额头臭骂。 “病已,病已你没事吧!臭鸟,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嘛,你看还是我对你最好了。”许平君上前扶着刘病已。 刘病已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许平君,摇了摇头,“好什么好啊!你就像是一块糖,怎么都甩不掉,你都烦死我了。” “呵呵,我就是要一辈子都粘住你。”许平君说,看着刘病已额头的大包,失声笑了起来。 “额,我要喝水,去给我拿水来,立刻马上。”刘病已不爽,对许平君大呼,那许平君并不生气,还是一脸乐呵呵的去给刘病已端茶去了…… “襄绿,我替你报复那痞子了。”语妹兴高采烈的说。 襄绿停下步伐,立马扭头看着语妹,似乎有些紧张,“你把他怎么了。” “没有怎么啊,就是狠狠的啄了他两下,哈哈哈哈,保管要不了三五天是不会消肿的。”语妹很是得意。 “语妹,我……我怎么能这样呢?”襄绿第一次心里莫名的冲动,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竟然让她不高兴的直跺脚。 “襄,襄绿,你怎么了,你从来没有凶过我,呜呜呜!”语妹说着就要飞上屋顶。 “哎,语妹,语妹,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襄绿忙解释,可是却不见了语妹的踪影,“别走……”这声别走,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了,依着柱子,使劲的朝上空看去,始终不见语妹的影子。 回过头,迈着漫步,终于是到了村长房间的门前,门没有关,襄绿一进去,村长面带笑容,却又觉得那笑容似乎有些勉强和苍白。 “村长姑姑,我师父还没有出来吗?”襄绿问。 村长点了点头,“襄绿姑娘,你师父还在,还在里屋为隐娘疗伤呢?病已,病已兄弟醒了吗?” “嗯,那个痞子已经醒来了。”襄绿说着,这才坐了下来。 “村长姑姑,你怎么了,怎么满头的虚汗呢?”襄绿这才看见村长的额头全是汗珠。 村长强笑着:“襄绿姑娘,我没事,我……我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望襄绿姑娘答应我,好吗?” 襄绿一边给村长擦汗,一边应声:“嗯,村长姑姑,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姑姑。” 村长忽然捂着嘴,像是吐了一般,摊开手来,里面全是鲜血,可是村长却笑着。 “村长姑姑,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办呢?”襄绿焦急万分,师父幕道子在帮隐娘疗伤,师兄又不在。 “呵呵,我没事,我很清楚,我的时间不多了,襄绿姑娘,你听我说,记得,记得把我说的话告诉湮儿,也就是当朝大将军霍光的女儿霍成君,我知道,昨日那一战,湮儿没有救你,我也很惊讶,或许湮儿变成这样都跟我有关,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湮儿计较,好吗?”村长笑着用没有沾血的手拉住襄绿的手,嘴角的血还在流淌,眼神里全部都是爱,眼里,嘴角都是笑意。 “不,村长姑姑,我想湮儿是失误了,你先让我帮你运点真气吧,等师父出来,就可以救你了。”襄绿说着就起身就要去帮村长疗伤。 “真是个好孩子,襄绿姑娘,你听我说,你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有法力吗?”村长很是感动。 “恩,我想师兄也很奇怪的。”襄绿点了点头道。 “其实,其实我是女娲后人,而,而湮儿是我的女儿,这就是,就我和湮儿的,的秘密,可是,湮儿她,她根本就不认我这个亲娘,所以,我……我一定,一定要把我说的话告诉湮儿,好吗?我不想我到了阴曹地府,还要,还要背负着湮儿的恨。”村长依然笑着说,但是泪却不断的掉落…… “村长姑姑,你没事吧,你放心,我一定会的。”襄绿看见村长笑并哭着,一时间心里很是难过,无论村长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嗯。”村长应声,虽然她有种上气不接下气,但又顿了顿,调整了下,又道“我跟湮儿是女娲后人,所以只要我们闭目用心呼唤对方,通灵后,就可以告诉对方想要说的话,一直以来,我都在湮儿的心里,去年,我用通灵的方式,告诉湮儿,我才是她的生身亲娘,湮儿就不愿意和我通灵了。”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襄绿问。 “我也不清楚,当初我用夜明珠将湮儿封住,是我对不起她,我并不是只为了保住我的容颜和法力,还有就是因为我对霍光的恨,当时,霍光经过我们和平村,他追求我很久,因为我的娘亲在一次收妖时,意外死了,我根本就不清楚霍光是个人面兽心的贼人,就上了他的当,到了他府上,才知道他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可我已经有了湮儿,又能怎么办呢?但是我没有想到,湮儿还没有出生,他就抛弃了我,又娶了那个丫头,小显,就是现在的霍显夫人。” “霍显处处都刁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显怀上了孩子,可是没有才两个月孩子就掉了,这事就怪在了我的头上,我因为终日心情都很悲伤,所以湮儿不足月就出生了,身体很虚弱,我才用夜明珠封住她的。”村长抽泣了起来。 襄绿用丝帕给村长拭泪,还将村长手心的血迹擦掉,“后来呢?” “后来,湮儿身子已经好多了,所以我就把夜明珠注入湮儿的体内,没有用法力封锁湮儿成长了,可是我实在受不了霍光的欺辱,霍光告诉湮儿,说湮儿是他和霍显的女儿,我受不了就离开了。”村长回忆着那些过去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村长姑姑,湮儿来了,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是为什么呢?”襄绿越听就越着急,又想起,自己从小就被抛弃,她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娘亲也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抛弃自己,至少她的心会少疼点。 “我想问她,可是,她不愿意和我说话,襄绿姑娘,你一定要告诉湮儿,说我很爱她,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体内的夜明珠,你一定要帮我将湮儿体内的夜明珠取出,不然,我很害怕湮儿走上隐娘的路,这次见了湮儿,她的法力招式很是邪门,襄绿姑娘,你一定要答应我,将湮儿引到正道上,你们年龄相仿,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帮我照顾湮儿好吗?”‘咳,咳,’村长说着又咳嗽起来。 襄绿起身,连忙给村长拍拍后背,‘啪!啪!啪!’“村长姑姑,好点了吗?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没事,你坐下。”村长拉着襄绿,让襄绿坐下。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那夜明珠,我知道你师父让你们收集夜明珠,如果你帮湮儿取出夜明珠,那夜明珠就送你们了,但……但是,你一定要,要帮我的湮儿,不要,不要让她走上,走上不归路。”村长说话开始吃力,断断续续起来。 “不要说了,村长姑姑,先疗伤吧!”襄绿立马起身,转到村长的背后,开始运功疗伤,可是村长体内根本就不接收任何真气。 襄绿放下手,沮丧的说:“都怪我平时不好好跟师父练功,现在到好,也不能帮助村长姑姑。” “呵呵,襄绿姑娘,不是……不是你的问题,是……是我,的大限到了,没有用的,我……我坐下吧!如今的我,谁,谁的真气都没有办法接收了。”村长笑着,泪水却挂了满脸。 第一卷 第10章:你,欺人太甚 襄绿一把抱着村长,“要是,你是我娘亲就好了。”襄绿始终忍不住,泪水涌了出来。 楚天挽了挽衣袖,刚一踏进屋,就看见襄绿和村长抱在一起哭…… “这是怎么了,村长姑姑,绿儿?”楚天定格在那里问。 “我不许你以后再做傻事,知道吗?你是我的,不能再这样不负责任。”还没有见人,就听见许平君的声音了。 “切,疯丫头,做你的鼻涕猫去吧!”刘病已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许平君。 “这都是怎么了,隐娘不是已经抓住了吗?干嘛一个个还愁眉苦脸的。”刘病已说。 襄绿放开了村长,擦了擦泪,道:“村民们都死光了,小鱼儿也死了,我这不是在伤心嘛,哪里像你这个痞子,没心没肺的,还嬉皮笑脸的。” “谁没心没肺了,你忘记是谁替你挡了一难了。”刘病已得意的说,甩了甩手,走到桌子旁就坐下了。 “痞子,就是痞子,我不跟你说。”襄绿不知道怎么的就心里有气。 “绿儿,少说点吧,师父还没有出来吗?”楚天走了过来,拍了拍襄绿的肩。 这时,门突然打开了,幕道子走了出来,满头大汗的,“好了,楚天,村民们的尸体都处理好了吗?” 襄绿连忙小步到幕道子身边,将幕道子引到桌子旁坐下。 “师父,全部都放大坝上了,都架上了柴火,随时都可以焚化。”楚天回答。 “都有什么人活着。”幕道子问。 “在的人都活着,其他的村民无一幸免。”楚天压低了声音说。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着,谁也不知道,隐娘也听见了他们的问答。 隐娘下了床,从门缝里看去,并没有她的小鱼儿,一时慌乱,一开门就飞奔了出去。 “隐娘?”村长喊道,可是隐娘并没有应她。 “快跟去,别让她做傻事!”幕道子说,楚天听闻,立马就追了上去,刘病已,许平君也追了出去。 村长也支撑着起身想去追,双脚却颤抖。 “来,村长姑姑,我扶你。”襄绿说着就扶着她,村长很是欣慰的朝着襄绿点了点头。 见幕道子坐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便问:“师父,你还能走动吗?” 幕道子挥了挥手,“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哦,好的,师父,那师父先休息吧!我们这就去。”襄绿回答,便扶着,村长往外走。 “绿儿。”幕道子突然喊住了襄绿。 “师父,怎么了。”襄绿回头看了看幕道子,见幕道子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她知道,师父每次这个动作都有些难以开口的话。 “师父,叫绿儿什么事?“襄绿扶着村长立在门口。 “今后,一切小心,要保护好玄女剑,为师教你的口诀,法力,一定要勤加练习,万事随缘,不可强求。”幕道子说。 “哦,绿儿知道了。”襄绿说着准备就扶着村长走的。 “等等。”幕道子说。 襄绿又转身望着幕道子:“师父,还有什么吗?” “哦,没有,来这个是玄女剑秘籍,为师是根据你的玄女剑来普的招式,你拿去,一定要练好玄女剑,但愿可以帮到绿儿你,可不要再小孩子气,将玄女剑弄丢了,绿儿你的一生,还有许多的荆棘之路,我可怜的孩子。”幕道子说着停了下来。 片刻,又道:“绿儿,如果你觉得苦,咬咬牙就过去了,知道吗?”幕道子很严肃的说着,从怀里拿出玄女剑秘籍来,挤出淡淡的一笑…… 襄绿将村长倚门靠着,这才过去接过幕道子手中的书,襄绿从心里总觉得师父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也说不出来。 “好了,去吧,听你师兄的话,夜明珠放在你师兄的剑鞘里,如果有一天,必须要用到夜明珠,那么一定要有足够控制夜明珠的力量才可,千万不可。”幕道子说着,却停顿了,“算了,去吧,这一切都是命数,去吧,去吧!” “嗯,如果我觉得苦,咬咬牙就过去了。”襄绿总觉得师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又说不出来,“谢谢师父,绿儿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那我跟村长先去看看,回来再听师父的教诲。”襄绿也淡淡的笑着回答,那么多人葬身和平村,这笑容是带着苦涩的。 “去吧!”幕道子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襄绿看了看幕道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扶着村长就出去了…… 还没有到大坝,就看见浓烟滚滚,襄绿扶着村长小步赶去。 刚刚赶到大坝,那画面是隐娘对着火堆磕头,用嘶哑的哭腔大呼:“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住你们。” 隐娘磕得额头流血不止,那眼里和鲜血混为一体,襄绿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隐娘,可是见隐娘这般自责和痛哭,襄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楚天对着襄绿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刘病已和许平君也第一次这么安静着不发一语,试想面对那么多燃烧着的尸体,谁又能说什么呢? “好了,不,不要再哭了,我……我,你看看,如今的,和平村,真正的,真正的和平了,我……我就终身守护,守护和平村的亡灵吧,为乡亲祈祷赎罪吧!”村长有气无力的对着隐娘说,像是怪罪隐娘,又像是安慰隐娘。 襄绿见村长的精神越发不好,心底也担心起来,说:“村长,你就让她哭吧!许是隐娘心里难受,恐怕隐娘自己都不相信,和平村的浩劫是她亲手酿成的。” 村长紧闭双眼,可是泪水却掉落出来。 “我觉得你就应该去死,你看看你,全村的人都是因为你而死的。”许平君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平君。”“鼻涕猫”襄绿和刘病已同事喊住许平君。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不是我和病已福大命大,早就被石妖踢死,摔死,熏死,踩死了。”许平君有些生气。 “不要说了,隐娘已经够痛苦了,你不要煽风点火了。”刘病已将许平君拉到他身后。 ‘这痞子,看不出来还有些良心。’襄绿心想。 隐娘抽泣了两声,“这一切,并不全是我的错,我不过是偷偷的添了一下刀柄上的肉渣,你们都看见了吧。”隐娘将那断了手指的手伸出,“这就是我那个恶婆婆的杰作,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很小心,很小心,我从不敢出半点差错,从来好吃的都是她们吃,我吃的就剩菜清汤,起初,他李秀文还对我有情有义的,我也就忍了,可是,我没有想到。”隐娘抽泣着,像说不下去了一般。 “隐娘,这,这些,我们都,都知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全村人呢?”村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隐娘,襄绿也不管放手,她明显的感觉村长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的。 “我也不知道,起初,我知识想杀了那老太婆和李秀文,当然还有我那个亲妹子。”隐娘苦笑了两声,又接着说,“她隐姑,凭什么抢走我的相公,抢走我的孩子。” “这,这不可能。”村长说。 楚天,刘病已等人,都睁大了眼睛,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隐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早就知道了,我妹妹隐姑和我相公有私情,我忍了,可是当老太婆将我手指砍断,他李秀文不仅不救我,他是我的相公,怎么可以不闻不问,还不希望我出去。” 隐娘苦笑两声:“或许是老天安排的,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报复,我要报复,而在地窖的日子,慢慢的,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发着光芒,我扯开稻草一看,居然是一颗,圆圆的珠子,发着诱人的光芒,就这样没多久,我觉得我全身都是力量,我心里就想报复老太婆,报复李秀文,隐姑,我恨不得喝她们的血,正巧那日李秀文来给我送吃的,隐姑也来了,他们都没有放我出去的意思,我……我失去了理智,我一发恨就冲出了地窖,我喝了他们的血,我好痛快,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你杀一对对恩爱的夫妻,就是因为你的妹妹隐姑,和你相公李秀文。”襄绿说。 隐娘哭笑着说:“没错,哈哈哈哈,不论怎样,小鱼儿也不在了,我活着也没有意思……” “慢着,不要。” 大家都眼看着隐娘冲进了火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楚天本是冲过去要拦住隐娘的,可是还是慢了一步。 “啊!”“小鱼儿,娘来陪你了。”这是隐娘响彻在火堆里的声音…… 许平君吓得直躲在刘病已身后,刘病已说:“疯了,疯了。” 村长脚下一软差点倒地,还好襄绿扶好,这才没有倒下,“哈哈哈哈,是啊,都完了,和平村完了,我……我也完了。”村长大笑。 楚天忙过来帮襄绿扶着村长,“绿儿,村长她怎么了?脸色不好啊!” “楚兄弟,我……我大限到了。”村长笑着说,“将我和,和村民们埋在一起,好吗?” “村长姑姑,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的,师兄,你快看看村长姑姑吧!”襄绿焦急的说。 村长笑了笑,挣开了襄绿和楚天的手,“襄绿姑娘,你一定要,要记得,把我,把我托付,你的事,一定要,要帮我,帮我完成这个遗愿,青莲我地下有知一定为你祈福。” “不,村长姑姑,你不要说了,你会没事的,师兄,快帮村长姑姑看看吧!”襄绿焦急万分,她知道村长是个好娘亲,她多么的羡慕湮儿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 楚天去扶村长,村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楚天,所有人都没有擦觉,村长展开双臂,飞跃起来,“就让我和村民们一起吧!襄绿姑娘,湮儿我就托付给你了,永别了。”语落,村长就跌到了大火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呢?”襄绿连退几步,带哭腔道:“师兄,师兄,为什么她们都要去死呢?为什么你每次和师父出谷,回去告诉我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师兄,师兄,绿儿在川谷的时候,那些飞鸟走兽受伤了,我帮它们包扎,我的心也疼,可是我的心现在更疼。” “没事,没事,那是因为绿儿你太善良了,好绿儿,有师兄在呢,一切都会过去的,啊,没事!”楚天将襄绿拥在胸膛,安慰着襄绿。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抱一起,也不怕人说闲话,再说还有人在呢?”刘病已似乎有些不爽,瞧着楚天和襄绿叽叽咕咕的说着。 楚天瞪了刘病已一眼,“我是绿儿的师兄。” “可你也是男人。”刘病已轻轻的说。 “病已,我抱你就是了。”许平君说着就去抱刘病已。 刘病已连忙躲开,“你烦不烦呐,刚刚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懂吗?” 楚天看了一眼刘病已只觉得无语,继续安抚着襄绿,“好绿儿,一切都会过去的,师兄会一辈子都保护绿儿的,等离开和平村,师兄带你去天子脚下,感受一下大汉天下的鼎盛,好吗?” “嗯,好!”襄绿瞄了一眼刘病已,停止了抽泣,擦了擦眼泪,这才离开楚天的胸膛,:“师兄,咱们挖个坑,满足村长的愿望吧,将她们埋在一起。”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人多而已嘛!”许平君说。 “少说点话会死吗?你给我闭嘴了,要不是看在我叔叔的份上,我懒得理你。”刘病已莫名其妙的不悦,也总是莫名其妙的用这种口气对许平君说话。 那熊熊大火一直到黄昏才燃尽,襄绿,楚天,刘病已,许平君,他们都用铲子在旁边挖坑…… “襄绿,襄绿,你眼睛红红的,怎么哭了?” 襄绿扭头看去,原来是语妹,襄绿只是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并没有说话。 “好襄绿,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吗?”语妹飞在空中,不断的扑闪着翅膀。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伤心,你不是说外面的世界很美吗?为什么,为什么我看见的都是生离死别,语妹,你怎么骗我呢?”襄绿说着,就又哭了。 “你怎么了,跟谁说话呢?”许平君问:“难不成,你又是和那只金鸟说话吗?” 襄绿这才发现楚天等人都瞅着她呢,“我……我。”襄绿哭着,又继续铲土。 “许姑娘,绿儿第一次出谷,有所感触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好吗?”楚天焦急的说。 “鼻涕猫,你闭嘴,赶快干活。”刘病已甩了甩手,撑着铲把,瞪了一眼许平君。 “哦。”许平君嘟着嘴,看了一眼刘病已,在她心里,什么都没有刘病已重要,只要是刘病已说的,她都听。 “我没事,师兄。”襄绿说着就继续开始铲。 楚天轻轻一笑,“那好吧,就这样吧!把村民们的骨灰都铲进坑里吧!” 语妹说:“襄绿,我也是想帮你的,可是,谁叫我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鸟呢?只要你用心去看,一定会看见美好的东西,这无法言传的。” “算了,语妹,你先去吧!”襄绿对语妹说。 语妹停在地面上,走来走去的,“襄绿,你可知道,现在可不得了了,天下要变了,你是出来的时间不对,现在皇帝都快不行了,天下当然得乱了。” “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皇帝不行了?”襄绿迅速的问。 “什么?”楚天,刘病已,许平君都异口同声的问。 “襄绿,你不要命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诅咒大汉的皇上。”许平君睁大了眼睛。 “啊,不是,我没有,是语妹说的。”襄绿解释说。 “切,你是说这只鸟?”许平君指着语妹问。 “语妹,你看都是我……我不要胡说好不好。”襄绿说。 “算了,你是有了新朋友,就忘记老朋友了,有事你就吹那竹哨,我一定听得到的,既然都不欢迎我,那我就走了,这痞子就让给你了,我呀去看我的帅哥哥了,走了。”语妹说着就飞起来。 “谁要那痞子了,你不是喜欢我师兄吗?色鸟。”襄绿说着,楚天等人都盯着襄绿看。 楚天一听襄绿提他的名字,忙说:“绿儿,你就欺负我听不懂语妹说话,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话就不要说了,赶紧埋好村民们吧,要是下雨或者起风,就不好了。”虽然襄绿说的话他有些疑惑,但也只能这么说了。 “谁也不许有动我的病已的念头,哼。”许平君高傲的瞧着襄绿冷哼一声,继续将那些骨灰和没有燃过的柴屑一并铲了丢坑里。 襄绿本想解释什么的,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便没有说话,看了一眼刘病已,刘病已正好也盯着她,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襄绿也铲了起来。 楚天就那么看着襄绿,只是淡淡的笑,也开始铲起来,‘绿儿,不会喜欢那痞子的。’楚天心想着,又看了看刘病已,‘哼,真是个十足的痞子。’…… 月色很是明亮,地上一片狼藉,所以的骨灰全部都埋进坑里,墓碑上就写了和平村村民之墓。 襄绿站在大坝边上,仰望着夜空的月亮,楚天跟在她身后三步之内,而刘病已则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许平君早已趴在刘病已身旁熟睡。 ‘月亮里真的有嫦娥仙子吗?有吴刚,玉兔吗?’襄绿望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这些。 “如果她们真的在广寒宫里,那么也不会有人间这样的生死离别吧!”襄绿自言自语的说了起来。 楚天一直注视着襄绿,听她那么一说,两步上前,踩上一树枝,‘嘎吱’惊醒了许平君,“广寒宫里没有生死离别,但是有无尽的寂寞。”楚天说,他是想安慰襄绿的,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许平君还没有起身,就呗刘病已推趴下。 “你继续睡吧你!”刘病已注视着襄绿,反手就将起身的许平君按趴下去。 “我不睡了,很冷耶,而且,边上就是坟呢。”许平君说着,倔强的站了起来,拉着刘病已撒娇,“病已,你陪我回去,我真的很困。” 襄绿一听许平君叽叽喳喳的,转身回望正巧碰上刘病已的眼。 刘病已怔了一会,“好,人世间本就是世事无常的,不必太挂怀。” “嗯,还是病已好,那我们就走吧!”许平君说着,就将刘病已拉起来,刘病已又望了望襄绿,他希望她能明白。 这个时刻,襄绿还是对着他微微一笑,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刘病已是什么时候在她心里不那么讨厌了,什么时候只要他说一句话,她就能感到欣慰。 “鼻涕猫,别拉拉扯扯的好不好,放开。”许平君刚挽住刘病已的手,就被刘病已甩开。 “不嘛,我就喜欢挽着你,嘻嘻。”许平君刚被甩开又黏上来。 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听着他们一言一语,襄绿竟然羡慕起来,“很温暖。” 楚天就那么近近的看着襄绿,看着她们三人,他的心有些不安起来,“绿儿,你冷吗?”楚天上前去,拉住襄绿的手搓起来。 襄绿立马收回了手,眼睛定定的望着楚天,“师兄。”襄绿说。 “嗯!怎么了,绿儿。” “病已说,男女授受不亲!” “病已?你是说那痞子。”楚天问,“你什么时候叫他名字了,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我,他是很讨厌,可也有不讨厌的地方。”襄绿说着,就想起她(他)们初见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他大摇大摆走路的姿势,“师兄,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叫他痞子了?其实他人还蛮不错的,对吧!病已也不是什么坏人。” “绿儿,你变了,我们在川谷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你冷的时候,我就拉着你的手轻轻的搓一搓,那样你就不冷了。”楚天说着,又去拉襄绿的手,襄绿下意识的躲开了。 “师兄,我……我不冷,我只是有些伤心,村长和村民都那么好,尽然惨死,都是我没有学好功夫。”襄绿说着,就转身望着天边的那一弯明月,“如果我能有师父那样的本领,或许我就能阻止这一切。” 楚天深呼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和襄绿并排站着,“绿儿,你想得太多了,我会一辈子都保护绿儿的好吗?走吧,天凉我们回去吧!” 襄绿应了声,望着月儿眨了眨眼,双手至嘴处,大声的喊了起来:“村长,小鱼儿,隐娘,和平村的村民们,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襄绿喊完,双手叉腰傻傻的盯着楚天笑,尽管那笑容里有一丝丝的忧伤。 楚天也咯咯的笑了笑,也用手至嘴前大声喊起来,“村长,小鱼儿,隐娘,和平村的村民们,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楚天扭头望了望襄绿,咧嘴一笑,又继续大声呼喊:“这是绿儿的心愿,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襄绿又一次大声的喊。 “没错,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楚天也再次大声的喊。 襄绿和楚天相视一笑,楚天伸出手,襄绿看了看楚天说:“师兄,看你还能不能追到我。”说着,襄绿越过楚天的手,向村长家奔去…… 刘病已和许平君刚到村长家屋前,闻襄绿和楚天大呼的声音,刘病已回身抬头仰望,也是一样的明月,他听见了,听见襄绿和楚天的大呼,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不拘一格的笑,而是淡淡的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病已,今晚的月亮有什么不同吗?”许平君不解,也歪着脑袋看那月亮,可是怎么看都没有什么不同。 “你懂什么?”刘病已白了一眼许平君,就往屋里去,一进屋,就见幕道子紧闭双眼。 “老头,这么早就打瞌睡?要休息去里屋休息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呀。”刘病已说,见幕道子没有反应,于是用手抽出了墓道子手中的拂尘,在幕道子脸上拂了一下,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幕道子旁边,自己倒茶喝起来,看了看幕道子暗道:‘这老头睡得也太死了,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病已,不对啊!”许平君说着走进幕道子,“喂,老……头……”“哐当!”许平君轻轻一拍幕道子,那幕道子连同椅子立马倒地,许平君傻在那里。 “啊,老头,鼻涕猫,你做什么?”刘病已没有接住幕道子,反而将茶水倒在了幕道子的脸上。 “啊!老头,你那么重,要死啊!”刘病已说着,却不见幕道子有任何反应,用手探了探幕道子的气息,“啊!老头死了!”刘病已一惊,就将幕道子扔在地上,“啊!死了!” “师父。”襄绿刚到门前,恰巧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连忙跑过去将幕道子搂在怀里,用手一探幕道子没有气息:“你,死痞子,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干嘛用茶水泼我师父。”襄绿连忙用拭去幕道子脸上的茶水。 “我……我没有做什么啊,我来的时候,老头已经死了。”刘病已虽然有些慌,却还是解释道。 襄绿带着泪眼白了一眼刘病已,大声的哭起来,“师父,师父,你不要死,你还要教绿儿功夫呢,师父。” “绿儿。”楚天还没有进门就听见襄绿的哭声,大步进门一看,襄绿搂着幕道子痛哭,“师父怎么了。”楚天也三步作一步的赶到幕道子身边,一探幕道子的气息脸色大变,“师父,师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天怒问。 或许这个时候安静是最好的,偏偏许平君答道:“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师父就紧闭双眼,病已跟他说话,你们师父也不答,我就轻轻碰了他一下,他就倒地了。” “不可能,师父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楚天怒问,一脸的茫然,从小就是师父收留了他,对他来说,幕道子和襄绿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我也不知道了,襄绿姐姐进来的时候看见的,病已本是要去扶老头的看,却不小心将茶水撒在了老头的脸上,病已是发现他已经死了,所以才扔在地上的。”许平君继续解释着。 楚天放下幕道子,眼睛里恨恨的走向刘病已,“这么说,是你这个痞子先进屋的,是你害死了师父的?” “没有,没有。”许平君连忙摇头,直摆双手,赶紧护在刘病已身前,“病已不过比我先进来一两步,不可能害死你师父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木头。”刘病已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根本就不看楚天,侧身望了望襄绿,“木头,你倒是说说,我不可能害你师父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你师父!” 襄绿看着刘病已,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倒是说话啊!木头,我不可能害你师父的,你相信我啊!”刘病已预备上前去,近距离的问问襄绿。 “绿儿,不会相信你的,你不要花言巧语了,我现在就杀了你,为师父报仇。”楚天说着就要拔剑。 “师兄,不要!”襄绿大声的喊道,“我相信他,他应该不会害师父的。”襄绿试了试泪,“啊,对了,上午师父好像就有些不对劲,师兄,师父是不是……” “你不要在说了,一定是这痞子干的好事,绿儿,你看他手中还拿着师父的拂尘,绿儿,我不许你再替这痞子说话,你也亲眼看见是他把茶水泼在师父的脸上,也是他将师父扔在地上的。”楚天不容襄绿为刘病已辩解。 楚天心里也有些明白,师父不是刘病已可以害的,如今师父走了,他绝不能让任何人把襄绿带走。 楚天指着刘病已大声喝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全部都滚,刘病已,你离绿儿远点,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这让一旁的襄绿都傻了眼,她从未见过楚天发怒,从未见过他这么大声的说话,“师兄,师兄你怎么了。” 一听襄绿的声音不对,像是被吓着了,楚天连忙转回来,扶起了幕道子,见刘病已和许平君还矗立在那里,“还不滚,是想死吗?” 许平君嘴一撅,“哼,真是不知好歹,病已我们走。”许平君拉起刘病已就走。 刘病已回头望了望襄绿,他只想多看一眼她,而襄绿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别过刘病已的眼线,埋头整理幕道子的发髻。 不闻脚步声,襄绿再朝门口望去,只有黑漆漆的夜色。 “师父,弟子不孝,竟然放走了害您的凶手。”楚天哽咽着说,襄绿这才回过神来。 “师兄,或许师父不是病已害的。”襄绿说。 “病已?病已?呵呵,绿儿,你对得起师父吗?啊!那痞子不配你叫他名字,知道吗?绿儿,你这样师父得多伤心啊!” “不是,师兄,今天上午,我扶着村长,准备去追隐娘的时候,师父的神情就有些不对,只是我没有察觉。”襄绿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天打断。 “够了,绿儿,你不要说了,你和师父就是我最亲的人,无论如何,那痞子已经走了,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不要再提那个痞子,就算不是那痞子害了师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绿儿你涉世未深,不要被表面骗了,知道吗?”楚天紧固着襄绿的双肩,深怕襄绿会离开他一样。 襄绿望着楚天的眼神,似乎不太认识眼前的这个人,“我疼,师兄。”襄绿说,楚天这才松了手。 “好绿儿,都是师兄不好,师兄太伤心了,绿儿不要怪我,好吗?” 襄绿哭着点了点头,“师兄是绿儿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绿儿不会生气的。”襄绿见楚天恢复了点理智这才又说,“师兄,绿儿不会离开师兄的,绿儿要一直和师兄在一起,在川谷的时候,师兄也说要一直和保护绿儿的。” “嗯,会的,一定会的。” 又是清晨,襄绿和楚天都跪在地上,有两个坟堆,一个上写着,和平村村民之墓,一个上写着,川谷幕道子之墓。 “师父,徒儿一定会找到皇曾孙,一定会集齐八颗夜明珠,也一定会保护好绿儿的。”楚天手握旋天剑竖在地上。 襄绿流泪而无声,只管烧冥钱冥纸,遍地都是白花花的冥纸,风一起,那些冥纸不知道飘往何方。 “师兄,我答应村长要去找霍成君的。”襄绿淡淡的说,“就是湮儿。” 楚天替襄绿擦了擦泪,“好,师兄陪你去。”楚天说着站了起来,也顺手将襄绿拉了起来。 “走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我们的绿儿太善良了,泪水都快淹死人了。”楚天说。 襄绿破涕为笑,“就师兄知道哄我开心。”可转眼,襄绿又泪汪汪的哭了起来,“师父就这么走了,我……我真的好痛,师兄,我胸口真的好痛。” 楚天将襄绿揽紧怀里拍了拍背,“好了好了,师父一定不想看见绿儿这般伤心的,今后师兄一定会好好保护绿儿的。”楚天又给襄绿擦了擦泪,“走吧,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嗯,好!”襄绿就跟着楚天的步伐,任由楚天拉着她的手朝村头走去,‘师父,那天你是知道你要走了吗?为什么不告诉绿儿呢?到底你是不是病已害的?’襄绿心想着,又望了望楚天,使劲的捏了一下楚天的手,楚天回头一笑,她也淡淡一笑,两人都没有说什么…… 长安的大街车水马龙,一袭白衣戴着脸谱的女子,背上还别着一柄玄女剑,穿越在人群中,那妙曼的身姿就像是精灵。 楚天跟在襄绿身后,看着那欢乐的身影,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心想:‘只要绿儿每天都这么开心,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这大半年来,去过无数的地方,也帮助了不少百姓,只可惜还是没有夜明珠的和皇曾孙的踪迹,总算到了长安,也算了了绿儿的心愿,师父,如果您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们快点完成您交代的任务,早日回到川谷吧!’ 正想的出神,却发现襄绿越走越远,楚天大声喊道:“绿儿,你慢点!我快找不到你了。”就连忙追了上去。 “师兄,你快点呀。”那白衣女子转身,朝楚天挥挥纤手。 ‘踢踏踢踏……’一阵马蹄声渐渐清晰起来。 “滚开,滚开!”“驾!驾!”穿着黑色汉服,银色勾领勾边的广陵王刘胥,带头驾驭着棕色马儿奔驰在闹市中,手中的长鞭子挥舞着开道,无论男女老少,全然不顾是否会抽到别人,他身后还跟着两蓝衣人同样骑着马耀武扬威的挥鞭。 “绿儿,小心!”楚天伸长了手,心都跳到了嗓门口。 襄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瞧见一黑衣人驾着马直奔她来。 “滚开。”刘胥一挥手中的长鞭,正中襄绿戴着的脸谱,那脸谱瞬间断成两半。 “啊!”襄绿惊叫一声,双手紧握成拳呆立在哪里。 “吁……”马儿嘶叫扬起双蹄,刘胥一扯缰绳,才让马蹄没有直踏襄绿的头顶。 马儿站定后,刘胥又一鞭子向襄绿抽去,可就在他挥鞭时,襄绿那张惊魂未定的脸,让他心中一颤,立马收回鞭子,却将自己的脸弹伤。 “主人!”身后的蓝衣护卫大声喊道。 楚天一跃,飞身到襄绿前,立马将襄绿护在身后,“喂,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纵马行凶,该当何罪!” 流动的人群,却停下了脚步,观看这场好戏。 刘胥一跃下马,轻轻试了试左脸的血渍,瞟了一眼楚天,手一推就将楚天推到一边,逼近襄绿,“姑娘没事吧!” 刚刚的一幕幕,襄绿还没有还过神来,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身姿健硕,浓眉大眼,眉目间透着霸气,连他说话的语气都让人心里发颤。 “你离绿儿远点。”楚天去推刘胥,刘胥根本就不屑一顾,肩部轻轻一动,楚天就差点摔了个跟头,“你。”楚天有些怒气,却又心想‘这人没那么简单,他不过轻轻一动,就差点将我摔倒。’ “看什么看,再看,就将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滚!”刘胥恶狠狠的对着围观的人群恐吓道,闻声,那两位蓝衣人一挥手中的鞭子,站最里边的人还挨了些鞭子,人群立马就疏散开了,直到除了他们五人,就没有别的人影。 “绿儿?”刘胥轻瞟一眼楚天,又转头来问襄绿:“你叫绿儿。”襄绿虽然心里害怕,却表面上装作无事一般,打量了一下刘胥并没有说话。 “哈哈哈哈,绿儿,好,好名字,我喜欢!”刘胥轻轻的拍了拍襄绿的肩,而襄绿则吓得双手发抖,只是手藏在袖子里看不见罢了。 ‘这个女人是我的,’刘胥心里暗想道。 “你放开绿儿。”楚天要冲过来,却被那两名蓝衣人拦住,“朋友,难道是要动武吗?” 刘胥走近楚天,缓缓伸出手掐住楚天的脖子,“动武?小子,我刘胥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你最好给本王识相一点,滚远点,否则本王要了你的命!” “你,欺人太甚,我不准你伤害绿儿。”楚天反抗,预备去拔剑,刘胥的手在楚天眼前一晃,楚天反手却拔了个空,再一看,旋天剑已经在刘胥的手中。 楚天瞪大了眼睛,暗道:‘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将自己背上的旋天剑拔走。 刘胥打量了下手中的剑,用中指弹了弹,“噹!” “不过是把废铁,还想跟我斗!小子,多练习练习拔剑吧!你动作也太慢了点”刘胥仰头嘴一抿哈哈大笑起来。 “你……”楚天一时语塞,瞧他那表情甚是神秘,让人琢磨不了他心里边想什么,楚天又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我要纳绿儿为妃,将来让她做我的皇后。”刘胥说,又看了看襄绿,“可好?”见襄绿不答,刘胥脸上又洋溢着那让人猜不透的笑。 “绿儿,你不要答应他,“楚天说着想要发功,谁料刘胥手一晃,在他前胸一点,他根本就动弹不得,整个动作就眨眼那么点功夫。 襄绿见状急了,逼近刘胥,用食指戳了戳刘胥的胸膛道:“不可能,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休想把我和师兄分开,像你这样大言不惭,自以为是的坏人,必遭天谴。”刘胥被襄绿步步逼近,倒退了好几步。 楚天更没有想到,襄绿尽然有这样的胆量,更让他欣慰的是,原来他在她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可是现下,他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就算没有被点穴,恐怕也不是刘胥的对手。 这些年来,跟着师父学的功夫也不弱,可却无法对付刘胥,楚天能感应得到,刘胥的身上定然有夜明珠,看来刘胥完全控制了夜明珠,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法力,能眨眼的功夫就将自己定住。 “呵呵,呵呵呵,有意思,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得到你的心的。”刘胥睁大眼睛盯着襄绿,微抿嘴角,襄绿连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