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在人间 章一 渡江战役前夕 1949年,初春,渡江战役前夕,解放区前沿。 “白大河。”门外突然传出了拍门声。 “到。” 响亮的回答声后。 我连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双腿并齐的站在了床边。 门外的营长一进来,拧鼻子瞬间就不高兴了,“你们是不是又没洗脚啊,昨晚不是已经传达了团部的命令吗?让你们打起一百八十个精气神来,这就是你们的精气神啊。” 又看向了我,“白大河,你这个连长是怎么干的,一点都不能领略团部的指示精神啊。” 我愣了愣,挠了挠头,“营长,我们都准备了,可你没说洗脚啊。”屋里面是臭脚味熏天。 昨晚团部传下来任务,就说,有重大任务,让我们三连,全力准备。 以为是要打渡江战役的第一战,直插蒋家王朝的老窝,雄赳赳气昂昂的洗什么脚啊,都不以为然,呲牙笑道:“营长你有什么任务就下命令吧,我们三连一定完成。” “脚都洗不干净,还完成什么任务啊。” 一个一身便装的男人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穿着非常得体,戴着礼帽、金丝眼镜,纯黑色的呢子大衣,还拿了一个黑皮文公包,好像一个二鬼子,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几人道:“精气神倒是可以,但个人卫生也要注意啊,今天分配给你们的任务可是非常重要的。” 笑着和每个人点头示意。 我有点不高兴,这家伙一点革命精神都没有,看向了营长,撇嘴道:“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啊,营长你就说吧,我们三连一定完成。” “白大河。” 营长叉腰不高兴的说道:“赶紧带领你的人,给我洗漱干净,每一个地方都得洗,连你们的脚指甲缝都给我洗干净了,然后来营部集合。” 拍了桌子,之后和那个穿便装的男人说道:“刘部长,这是前沿阵地,您多担待,咱们还是去营部等吧,这些家伙洗干净了再来见你。” 使劲瞪了我一眼。 拉着那人走了。 他到没说什么,哈哈一笑。 我在那气的看了看手下人,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也拍了桌子,“烧水,洗澡,连他妈的脚指甲缝都给我洗干净。” “是,是。” 一个个的跑出去弄水,烧热水。 待,洗漱完毕,每个人都拿水秃噜了四五遍,穿上了营部专门送来的新军装,这才去见那个刘部长和营长。 “就该这个样子,洗干净了,穿上新军装,一个个的不是挺秀气的吗?” 刘部长抽着烟,扔在地上踩了,和营长握手道:“那我就带走了,以后有机会到了后方,咱们再见。” “行,到时再好好喝一杯,你们也不容易啊,待我像首长问好。” 起身敬了一个礼。 又看了看我们三连的一行人,道:“谁敢在路上和刘部长扎刺,就等着给我挨处分吧,记住了,一切命令听指挥,尤其是你,白大河,听到了吗?” “听到了,一切命令听指挥,跟党走,听毛主席的话。” 我抬头挺胸敬礼,还对那个刘部长敬了一个,站得笔直。 刚才听到了首长两个字,我意识到了,这件事肯定小不了,我虽然年纪不大,刚刚二十三,却已经是从抗日战争中过来的老革命了。 想着,别是被挑去了给某位首长做警卫连吧,那可是好事。 如果是主席他老人家,真是祖上烧高香,做梦都能笑出声。 我们三连,淮海战役时,损失惨重,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多人,本来该补充兵员或者整编的,却一直按着不动。 想来差不多了,呲牙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走。” 刘部长带着皮质的手套走出了营部,外面三辆吉普车,都是从国民党手里缴获来的美军吉普。 刘部长上了头一辆,自己带了一个司机,另外两辆,是给我们准备的,“渡江战役马上就要开始总攻,军需补给不多,就弄来了这么三辆,上来吧。” 还询问道:“你们连,有会开车的吧。” 我立刻喊道:“马超,上第二辆车,刘大脑袋,上第三辆车。” “是,是。” 两人二话不多,跳上去,启动了,还呲牙笑道:“这车真牛逼,听着响动,比团长那破吉普好多了。” “那是一定的啊,这是美军的威利斯吉普,纵横欧罗巴大陆,德国鬼子都干不过,是从蒋介石的王牌军队,新一军缴获的,赶紧赶路吧。” 刘部长年纪不大,顶多三十四五岁,却是有很多资源,居然能找来这样的车。 我越发感觉,就是去给某位首长当警卫营了,就也坐在吉普车上,喊道:“赶路。” 有地方坐就坐,没地方坐就站着。 三辆车快速的驶出了渡江战役的前沿阵地,如三头发了疯的公牛一般,狂奔而去。 刘部长前头引路。 我们跟在后面。 这时马超,就问了,“连长,咱们这是要去哪啊,渡江战役往南打,咱们怎么往西开啊,方向不对啊。” 马超是个西北汉子。 个子高猛,为人淳朴,还玩的一手好枪,百发百中,还会开车,一直跟着我。 我呲牙笑道:“感觉是哪位首长身边缺警卫连了,看咱们三连打的勇猛,打的卓绝,把这活给了咱们。” “真的假的,太棒了,那岂不是以后这吉普车都归我开了。” 马超握着方向盘恨不得亲一口了。 “得行。” 我啐了一句,心里也很高兴,最好是毛主席,如果能给毛主席当警卫,早死十年也行。 乐呵呵的充满了向往。 渡江战役就在说话间,所以后方这一带的人都被转移走了,一片片的荒地,一片片空旷的房屋,一个人都没有。 三辆吉普车,带起的黄土,如龙,如虎,风尘仆仆的开了一天,天都快黑了,才在一片山川,一个既不显眼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外面看不出任何的稀奇之处,就是连绵的山川。 但进了两座山之后,就出现了岗哨,铁丝网,还有木栅栏,两旁还都布置了缴获的美军装备。 连最牛逼的蒋介石的四大王牌军里都不多见的,M1917型水冷式重机枪都弄了两挺,一左一右的摆着。 岗哨一人一挺速射枪,见到我们,警惕的把手放在了抢上,才过来敬礼道:“刘部长。” 刘部长下车,还礼,拿出证明道:“这是上方新增员过来的,每个人都有证明,你们检查一下。” 一人一张纸。 一个都不错过。 我们二十多人,全都有自己的证明。 岗哨极为仔细的检查,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还走过来,看我们的脸。 不难看出,刘部长在这里也不是最大的官,带来人都得检查。 在看里面,漆漆的看不是特别清楚,但应该是把山挖空了,还有嗡嗡的声音,好像是发电机,或者其他挖掘装备,反正是一股神秘感油然而生。 马超在那就小声道:“连长,不对头啊,我当了这么多年兵,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部队啊,这可不是给哪个领导当什么警卫连。” “管好自己的嘴。” 我当了这么多年兵,都不知道,你知道毛啊,暗啐了一声,眼睛滴溜溜传的看着,知道,好像是一个比较不为人知的部队。 这样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比如一些专门搞暗杀的,策反的,可把一个大山发空是干什么啊,很不解。 这时岗哨一一检查完,就把证件重新给了刘部长,敬礼道:“刘部长,可以进去了,但按照规矩,得把枪留在这里,里面的人不能有枪。” “我知道。” 刘部长首先把腰间的一把德国PP手枪,递了过去,就也看向了我们,“都把枪交出去吧,自家人,放心,你们营长不会把你们交给国民党反动派的。” 这话在理。 营长也说了,让我们一切听他的,虽然马超等人握紧了枪,不想交,但我还是把我的王八壳子从腰间拿出递了过去,“交枪,一切命令听指挥,别废话。” 闷头闷脑的这才交出。 岗哨挥手把木栅栏搬开,敬礼,目送我们三辆吉普车,进去了,在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这般进入了这个永远不为人知道的神秘组织。 第九局。 卷一:在人间 章二 古九鼎 这时三辆吉普往里面开,在火光的照耀下,进入挖空的山脉了,一个往下的俯冲,就豁然开朗。 四周开阔,山洞早已挖的宛如平地,山峦就好像房顶一般,进入了一个大大的防御工事里。 很多地方还有铁架子在撑着,一些地方甚至是木头的,应该是赶工出来的模样,但进进出出都是解放军战士。 一样,没有枪。 在忙碌。 三辆吉普车在中间位置停了下来。 刘部长带着皮手套跳下,挥手道:“下车吧,到地方了。” 我心中好奇,这才敬礼问道:“刘部长,来前你也看了,我们营长什么都没说,现在你应该是我的直管领导了,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找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马超等人也凑过来想听听。 刘部长哈哈大笑,“不用着急,你会知道的,一路风尘仆仆,先去吃饭,吃完饭,就全都知道了。” 和他的司机说道:“三连的同志一路辛苦,带他们先去食堂吃饭,吃完了,把白大河同志带到我的办公室来,其他人安排休息。” “是。” 司机敬了一个礼,客气引领道:“三连的同志,这边走。” 只好跟从。 在食堂,就餐。 “我的天,真丰盛啊,美国罐头,还有猪头肉,酱肘子,大白馒头。” 一个个直搓手咽口水,“哎呦喂,还有白米饭,团长不是说,打到长江以北,请大家吃米饭吗?这就有。” 胡吃海塞。 一个个如狼似虎。 我也饿了,一切命令听指挥,跟党走,开吃。 吃饱喝足,肚子溜圆。 司机这才过来说道:“白连长,刘部长等您了。” “走着。”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道:“马超,刘大脑袋,带领手下弟兄休息,等我回来。” “是。” 一个吃饱喝足,就满意了,乐呵呵的去了安排好的房间。 我见到了刘部长。 他的办公室很典雅,还有电灯,在一边抽烟,一边写东西,见我过来,说道:“不要见外,先做。” 看我有些拘谨,就哈哈笑着说道:“白连长,我们选择你们三连,是从渡江部队百万大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邓总指挥亲自批的条,你们一个个身家清白,久经考验,都是我党的优秀指战员,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害你们的。” 又递给了我一根烟,道:“坐下抽。” 我这才接过坐下,却也意识到了,刘部长在顾左右而言他,没说一句关于任务的,立刻说道:“刘部长,您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三连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仗都能打。” 起身又敬了一个礼。 刘部长哈哈大笑,道:“白连长不用激动,嗯,什么事情都得慢慢谈,这么聊吧,你对中国古代神话,了解的多吗?” 我糊涂了,摇了摇头,“我们县城有个说书人,讲了很多孙猴子闹天空的故事,还有什么三皇五帝,猪八戒娶媳妇的,这算是古代神话吗?” “算,算,都算。” 刘部长翘着腿,抽着烟,继续聊,“你听说过,远古时期的第一个王朝,大禹治水,禹帝铸九鼎吗?” “大禹治水,孙猴子里面就有,如意金箍棒不就是大禹的什么武器吗?至于什么铸九鼎,没听说过。” 刘部长就讲解道:“夏禹,就是我们中国的第一个王朝的建立者,叫夏王朝,他自己被称之为大禹,原来是远古时期的三皇五帝,后来就是他,想把帝王的位置给自己儿子,就建立了夏朝。” 我不高兴了,“这和蒋介石一样啊,王朝都该覆灭。”举起了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要激动,我说的是历史,人类演变需要的过程,蒋介石是武逆历史过程,不对的,但已经过去的,就是过去的了。” 刘部长笑道:“接着讲,那时中国不大,就中原一代,建立的古九州,禹王铸九鼎,以安天下,这九个鼎,就是中国最早权利统治的象征,是咱们中国最具价值的文物,比圆明园的十二生肖铜首要强不知多少倍哩,但后来据说被禹王给沉江了,反正是不见了,但其实一直是流传的。 据说后来它落到了商汤手里,他推翻了夏朝,又过了很多年,古九鼎又落到了周文王,周武王手里,他又推翻了商朝,建立了周朝。 嗯,后来又过了很多年,九鼎再次出现时,是落在了一个叫刘邦的人手里,建立的汉朝,后来又不见了。 再出现就是李世民,赵匡胤,再后来,就一直见不到真实面目了,一直到了十几年前,日本人来了,也想争夺,却是一直没有找全,这下你明白了吗。” 我糊涂了,没明白,感觉还有些生气,“封建王朝都该覆灭,一个不留,你说这些奴役人民的剥削阶级干什么啊。” 很不高兴,“刘部长,你要是给我讲故事,就讲故事,胡说八道,可不行。” 刘部长有了准备,哈哈大笑,没再多说,反而起身把一张纸递给了我。 “调令?!” 我拿过一看,我已经从我们团被调到了什么第九局?“那以后我们连是你们的人了?!” “不是我们的人,是第九局的人。” 刘部长笑了笑道:“一切命令听指挥,听党的话,更党走,你只要知道,我们是党领导的第九局就行了。” 大模大样的走到窗户前,让我过去指了指,“第九局,从解放战争前夕开始时,就成立了,由周总理亲自选拔出来的,我认第一任,统调部,部长,这里将是咱们第九局的总部,虽然简陋,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让我看外面。 搬来了很多箱子,还有很多工具,正在弄,也闹不清楚。 刘部长就又笑道:“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合作,嗯,不用着急,先去休息,让你的手下打起精气神,午夜会有行动,慢慢的你就会清楚,咱们第九局干什么的。” “是。” 我二话不说,听命令,立刻起身走了。 在左面的一层挖出来的山洞内,看到了正在等待的马超,刘大脑袋等人,见我,立刻问道:“连长,到底什么任务啊。” “听党的话,跟党走,需要咱们知道的,咱们会知道,不需要咱们知道的,不许多问。” 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了。 明白。 哑口无言,闭嘴不问了,“那睡觉?” 马超西北汉子,踏实,肯干。 我就说道:“咱们已经正式调到了这个第九局,以后就是第九局的人了,现在只是刚刚开始,所以简陋,至于其他的,别多问,晚上有任务,现在,休息。” 看了看我口袋里的唯一一块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没几个小时就得进入午夜,一路赶路休息的时间不多,下了命令,“挺尸。” “是,是。” 一一躺下了。 马超,刘大脑袋原来和我一个班,我当了排长,一个排,我当了连长一个连,一直是我手底下的干将,过来问道:“连长看你闷闷不乐的,到底什么事啊。” 递过来了一根烟,“这地方我咋看着都邪门,部队编号,怎么还弄出来一个局,和国民党的什么中统军统似的,什么玩意啊。” “没错,你看那个刘部长,戴个礼帽,穿着和个二鬼子似的。” 两人都有些抱怨。 “滚蛋。” 我大骂了一声,一人给了一脚,“什么话都敢说了,纪律都忘了,赶紧给我睡觉去,在敢乱说,我让你大晚上出去光着屁股跑圈。” “是,是。” 二人这才闭嘴。 硬石板的炕头,春初,比较冷,就互相靠着,二十多人就缩成了一排。 我在那,把烟抽完,就也眯着睡去了。 待,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 有了响动,“三连的同志,起来了,有任务。” 呼喊了一句。 我瞬间睁开了双眼,手下的那些位也都睁开了,立刻起身,跑到了中间开阔的地方,还有其他战士,一共得有五十人。 站好了。 刘部长站在最前面,带着皮手套,拿着一个文件夹,喊道:“我喊到名字的出来列队,参与今天晚上的行动,没喊到的,留下候命。” 雷厉风行,要开始行动了。 卷一:在人间 章三 穿山越岭 刘部长说第九局是解放战争前夕成立的,自然不可能只有我们这些人,以前已经有一些老战士,往那一站,一开始没注意。 此时才发现,都是老革命了。 久经战场。 刘部长在那跟着喊道:“张猛,李山,白大河,马超,刘大头,王浩••••••” 一下子喊了十几个人名。 我们三连被喊了四个,除了我、马超、刘大头以外,还有王浩,是我们连的爆破手,好玩土工,小名耗子,一米七不到,也站了出来。 还有那几位老兵,往那一站,穿着崭新的军装,没有武器,但个顶个的生猛。 刘部长收齐文件,道:“其他人散了吧,先下去,下次行动需要你们时,会找你们的,你们留在这里,需要做什么,会有人安排你们的。” 我们三连的主心骨就我们几个,全在这了。 其他人互相看着有些无语。 没有命令我也不能开口。 刘部长,道:“睡觉都不会啊,,你们连长都没说吗?你们都是第九局的人了,要服从命令。” 他们这才走了。 刘部长笑道:“你们几个是新来的,不要紧张,对于你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革命来说,简单的很,记住,听命令就行了。” 一挥手。 几个人抱着一大堆衣服,送了过来。 很乱,什么样式的都有。 还有一个女同志,穿着开叉的旗袍,化了妆,抹着口红,弄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头型,很像什么上海的摩登女郎。 还有一个狐狸皮的大套袖,两个手都塞在里面。 走起路来,骄里娇气的很像一个交际花。 刘大脑袋就嘟囔了,“这是什么人啊,部队里怎么还有这样的女人啊。” “哼哼,别乱看,这可是老革命了,她打仗时,你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那个叫张猛的个子高,得一米九的大个,率先去拿衣服,还说呢,“刘部长,这次可别都是小号的,我穿不了。” “给你备了,那个黑衣大褂就是你的。” 指了指。 其他人也份份挑选。 我们就也没在等着,都是一些老百姓的衣服,还有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的,好像是上海那边的,短打居多。 一一脱了军装换上了。 再加上刘部长那身和那个摩登女郎,好像是一伙出门在外的商人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身份。 刘部长一挥手,又走来两个人,站在了摩登女郎和他中间,低声细语,说了几句才介绍道:“这位是情报组的米组长,米静,这两位是这次行动的特别顾问,大家要一起行动。” 一个穿大褂的留着八字胡,好像一个风水先生,点头哈腰的四五十岁了,“大家叫我地先生就行了。” 另一个后背背了很多东西,小胖子一枚,腿短手短,却很灵活,“几位叫我胖子就行。”好像是一个挖墓的,背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认得。 这时刘部长就开口道:“都熟悉了,就出去,拿枪,开始任务。”带着人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一水的短枪,全部可以随身携带,还有一些长枪,塞进了行李里。 马超、刘大脑袋都是长枪高手,立刻去检查行李里面的长枪,“还是比较习惯用我们自己的,能不能换啊。” “都是调过的,放心,不比你们原来的差。” 一一检查装备。 都是熟手,塞在衣服里。 我穿的就是上海的短打衣服,问道:“这是要过长江,渗透到敌人内部了。”都是长江以南人的打扮,不难看出。 刘部长笑了笑道:“这一待,已经算是长江以南了,穷山峻岭,大部队不能前进,国民党比较放松警惕,咱们从山里穿过去就行。” 还说道:“两辆吉普,李山你开第一辆,马超你开第二辆,李山知道路线,你们跟着就行了。” 他们早有准备,一一上了车。 吉普车再次启动。 夜里十二左右,轰隆隆的轰鸣着,离开了第九局,向着南边而去。 我们一路从渡江战役前沿阵地,向西开,感觉都快到陕西了,这时在向南么绕过去,对面就大概是湖南、重庆方位了。 自古穷山峻岭就比较多,摸过去探查情况的事我也长干,就是好奇,过去到底干什么啊。 当然也只是我琢磨的大概位置,说不清楚具体位置,还有和给我讲的故事,古九鼎有什么关系,摸不着头绪。 马超开着车,快速奔驰,一直开到了夜里两点多,才在一片山峦起伏的地方停下,车灯也关了。 刘部长等人先跳下车道:“刘大头,李山你们三个人留在这里,把车藏起来,等我们的消息,三天之内,我们一定回来,其他人,跟我爬山,穿过去。” 居然还安排三个人在这里留守。 只带九、十个人去。 出乎了我们的意料,主要是刘大脑袋也得留下。 他看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随之穿入了山林里,每个人身体素质都很好,一路攀爬,一个多小时,都没人停下。 只有那两位一个地先生,一个小胖子,气喘吁吁了,“你提着一箱子东西,沉不沉啊,不行,我帮你。” “不用,我能行。” 全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东西,这么背着爬,累的快傻逼了。 刘部长就说道:“张猛,你帮忙提着,其他人,不要停,穿过这片森林,就好走了。”他也累了,却还是大手一挥,继续赶路。 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健步如飞,不在我们几个男人之下。 最主要的还是,小腿裸露着,还穿了一层黄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很漂亮,让马超挤眉弄眼的看,“这女人真漂亮,怎么就是老革命呢。” “管好你自己。” 我给了一脚。 张猛提着小胖子的工具箱,嘿嘿笑道:“那是丝袜,美国佬发明的,漂亮吧,米组长,可是九局出了名的俊美娘。” 这时那位米组长“唰!”的一眼看了过来,凶狠的让我们瞬间一愣,却又把头拧了过去,一言不发。 张猛就说道:“她原来是地下党,在上海,出了名的很角色,后来因为任务改动,进入了第九局,除了刘部长,她可以说是第二号人物,别惹她,叫米组长就行。” “原来真是老革命啊。” 我恍然大悟了,多了几分敬佩之心。 之后就又是赶路。 地先生实在跑不动了,就让人背着,赶凌晨四五点钟,就见到了平摊的山路,一行人都累的够呛,也不知道穿了多少里。 但应该是到了湖南地界。 我方向感很好的,但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就在那问道:“下一步怎么办啊。” “沿着山路,下去,在绕过一个山头,就该到目的地了。” 刘部长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一吩咐,累的快吐血了。 到了早晨八九点钟,才总算到了一片开阔地,豁然开朗了,“记住了,不要你们说话,谁也不许开口,现在已经到了敌占区了。” “是。” 这方面没的说,每个人都连连点头。 提着行李,让刘部长和米组长在前面走,很快就进入了一个村庄。 刘部长带了钱,现大洋,找了村里的人,弄了两个滑竿,就是简单的轿子,湖南、西川这一代,山多,很多地方都有。 买好了。 就抬了起来,“现在咱们是从上海来的富商,去寒山观还愿的,米组长是我三姨太,我是渣打银行的刘老板,记住了吗?” “是。” 进入敌占区自然得有个身份。 我虽然没这么干过,但也知道。 张猛,马超几人抬着滑竿,我和耗子还有剩下的人,地先生、小胖子,拿着行李,开始慢慢悠悠的下山。 没走多远,就遇上了国民党的军队,设置的栅栏,见一行人过去,立刻伸手阻拦,喊道:“都停下,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从山那边过来啊。” 非常警惕。 但大兵都在长江一侧严防死守,这个岗哨在后方,就七八个人,一挺破机器,正在抽烟,闲聊。 刘部长抽着烟,翘着腿就说道:“不要激动嘛,我们是从上海来的,去寒山观还愿,昨天赶路太晚,走错了,就在山里的村子借宿了一晚,今早才下山。” 米组长还说道:“共产八路在江那边,在这里守什么撒。”媚眼一眨的很有上海摩登女郎的范。 国民党守卫,嘿嘿一笑道:“少装模作样,你们说你们是上海的,就是上海的,这一代是统战区,没有指令不让进,走,走,走。” 拿着枪轰。 刘部长就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道:“我是孔家二公子的朋友,过路条早就备好了,看看,看看,别给自己找麻烦。” 还夹了几个现大洋。 法币早已经和废纸一样不值钱,就得银元和黄金。 守卫吹了吹现大洋,看了看纸条,嘿嘿一笑道:“进去吧,寒山观在这一代老有名了,求子,求卦都灵的很,不过,你们可得快点,共产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 “得嘞,回见,在路过这里,请几位喝酒。” 刘部长一挥手。 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提着不少行李。 一个国民党的士兵还问呢,“不检查检查。” “检查个屁,没听到吗?是孔家的人,纸条上是国防委员部的,你有几个脑袋检查啊,混了一天是一天吧,没准哪天共产党就打过来了。”给了一脚,还给刘部长挥手告别呢。 卷一:在人间 章四 残观破庙 一路上这种情况很多,几乎每个关口都派了人把手。 但根本不上心,给点钱,有时候连路条都不用看就可以轻松过去,刘部长和米组长表演的也淋漓尽致。 根本没人管。 “怪不得国民党这么好打,大半的江山都丢了,是有原因的。” 地先生拿着一个八卦镜似的东西,来回乱看,跟着嘟囔了一句。 而这次行动。 我最看不上的不是米组长,人家是老革命,地下党,乔装打扮,佩服,我没资格说,而是这些装神弄鬼的。 哪个破指南针,装什么八卦。 两撇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刘部长是怎么想的。还有那个,一看就是挖坟掘墓的。 不是什么好人,还都礼遇有加,一直大摇大摆的走着。 反之,装成抬轿子的张猛和马超那几位却是抬着走了几十里的山路,到了正中午时分,就肩膀发酸了。 正好有一个路边摊。 湖南湿潮,路边摊,卖点茶水的很多,还可以随便吃点东西,虽然战乱丛生,大战就在眼前,客人很少。 但依然在营业。 刘部长道:“去那休息休息吧,不用太着急。” 老做着,也不好意思了。 让他们放下,掺着一样走下的米静米组长,二人走了过去。 “可累死个人了了” 地先生、挖坟掘墓的什么都没拿,扮成的是掌柜的,却是叫苦不停,“将近一天一夜了,脱了三层皮啊。” “管好自己的嘴。” 我没好气的过去冷哼了一声。 二人这才闭嘴,在茶汤通风处,坐下,大口喝水。 刘部长笑着过来和我说道:“在总部没和你说,你是带着三连来的,按照上面的分配,你是这次行动的小组长,也是负责行动组的负责人。” 还和米组长说道:“她是情报部的组长,认识一下吧。” 我想敬礼握手,却是停住了,哈哈一笑,点了点头。 她也点头,却是拿出一个折叠的小扇子,扇了起来,算是认识了。 刘部长就又说道:“那二位,一个是风水相师,一个是专门挖坟掘墓的摸金校尉,都是专门招来的。” 看我不解。 他又解释道:“古代的人信这个,咱们要找的那物件很有可能在地底下,到时就得他们二位出手了。” 还说道:“都是信得过的人,是党中央从无数这方面的人才中挑选出来的,不会有差,不要多心。” 安抚与我。 看出来了,我对着二人不放心。 我只好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之后拿起水壶,给马超,耗子倒水喝,还有张猛。 这家伙力气很大,膀大腰圆,是个汉子,呵呵笑道:“你也是组长哩,白组长。”呲牙笑着很没心没肺。 马超和他数落,多聊了几句,说道:“这小子是四野的,解放了北平城。” “闭嘴。” 我给了他一脚,自己才坐下。 我们一行赶路人到达。 茶棚的老板也随之走出,端着吃食,笑个不停,“这长年累月的打仗,好不容易才来几位客人,您们几位可得坐稳了。” 让几人多做做。 刘部长拿下自己的礼帽,扔出去几枚大洋道:“好吃好喝的赶紧上,爷几个还等着赶路呢。” “好嘞,好嘞。” 去忙活了。 茶水摊能有什么啊,萝卜汤,贴饼子,还有一些腌菜,“几位凑合着用,就只有这些了。” 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胡吃海塞。 刘部长,米组长的身份,自然得说两句了,“就没有别的啦,人家可吃不惯。” 米组长一口上海话,听的嗲嗲的。 马超、耗子没听熟悉,喝着萝卜汤,“扑哧!”喷了。 我立刻说道:“是不太好吃,有没有点点心啊,给我们三姨太太。” “没有啊,兵荒马乱的只有这个,您担待,担待。” 连连作揖。 刘部长挥手,算了,拿着贴饼子掰开,放进萝卜汤,凑着吃,道:“忘了问了,此地距离寒山观还有多远啊。” “没多远了,十几里路,你们是来上香的啊,那可得赶紧着,据说那里住进了当兵的,别不让进。” 这话让几人眼前一亮。 出乎了意料,却也是没再问。 待,吃完了。 太阳最热的时候过了。 刘部长便起身道:“继续赶路。”戴上了墨镜,翘着二郎腿。 米组长没吃多少。 待,穿山越岭的人少了。 刘部长扔过去了几个贴饼子,道:“凑合凑合吃吧。” 米组长二话不说,吃了起来,有些急,还有点噎着,很不好意思。 我把水壶递了过去。 她咕咚咕咚喝了,才露出了一抹微笑,“谢了。” “没事。” 我收齐水壶放进行李里,慢慢的倒是对这个米组长,亲近了几分,就是还是闹不清楚,找什么鼎?用得着这么费事。 假模假样的来什么敌占区,直接等大部队打过来时,不就行了? 闹不明白,难道就差这么一时半会?就也一路观察看着。 这时那位什么摸金校尉过来说话了,“长官,我渴了,给我弄点水喝吧。” “刚出来你就渴,萝卜汤白喝了啊。” 耗子啐了一声。 他尴尬一笑,点头哈腰的一看就是老油条。 刘部长信得过。 我就把水壶递了过去,道:“干你们这行的,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 他咕咚咕咚喝水道:“哪能啊,我们老祖宗是东汉末年曹操设立的,摸金校尉,是官哩,一直传到我这,这不嘛,又跟你们的皇帝干了。” “狗屁,我们没皇帝,我们是无产阶级。” 没等我说话。 耗子炸了。 刘部长和米组长都回头看了过来。 我连忙给了一脚道:“把嘴闭上,记住了,我不让你说话,不许说话。” 耗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摸金校尉不好意思的把水壶还了过来,道:“我说错了,说错了,咱们都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 靠向了那个地先生。 但还是嘴边嘟囔了一句,“曹操当年没钱挖坟掘墓,你们他妈的不也一样,装什么大瓣蒜。”却是很小的。 没多少人听见。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四五点钟时分,终于到了目的地,却是严密看守,在山路的一个宽阔的转口上,设置了路障。 停了一辆吉普车,还有一个岗楼,十几个国民党的士兵。 比前面的严密很多。 “大家小心了。” 刘部长提醒了一句。 一行人,立刻打起了一百二个精气神,靠近了过去。 那边的人立刻举起了枪,喊道:“什么人啊,这一代是战备区,不能进,停下,停下。” 拦住了。 刘部长笑呵呵的摘下墨镜,拿出纸条道:“一路上都是人,过路条我都拿烦了,解放军还没打过来,自己就把自己吓坏了。” 还扔了几个大洋。 国民党兵一看,立刻拿过大洋,点头哈腰的一笑,“原来是国防部给的通文啊,可以过,不过这位,前面真是战备区了,在山上,有第二道防线的炮兵团,你要去哪啊。” “去寒山观,还愿,当年我老母亲再此求签,说如果得了孙子,就回来还原,老母亲身体抱恙,已经去了台湾,临走前让我一定来一趟,这不嘛,趁着还没打过来,完成老母亲的使命。” 一路都是这个说辞。 手下人一看,又有通文没的说,却还是问道:“后方都往台湾跑了,守不住了?” 人心已经乱了。 打了这么多年仗,都看得出来的,东北,平津,徐邦,三次大会战都输了,守不住了。 刘部长哈哈一笑道:“不好说,反正啊,你们几个也多个心眼吧,对了,哪座山上是炮兵团啊,我们得躲躲,别自己挨了炮弹。” 士兵指了指,就让人把栅栏弄开了。 但还是说呢,“当官的都跑了,留下我们受死,这可不行。”一下子,全都乱了,在那嘀咕。 刘部长哈哈大笑,小声说道:“这里有国民党的驻军了,得小心一些,别大意。” “是,是。” 连连点头。 由于知道了那个炮团的位置,就绕了过去,在往前走,五六里之后,就看见了一座山,非常高耸,这一代,最高的一座山。 “寒山观就在那了,我前几年来过。” 地先生开口了。 刘部长跳了下来,从行李里,拿出望远镜,瞧了瞧,又把望远镜扔给了我,“看看吧,咱们就是要去那个破庙。” 我拿着望远镜一看,还真是有坐破庙,在看这地形,不得不说,依山傍水,山体环绕,就哪座山地势最好。 当然目标也最大,所以炮团才没在那,不过建庙却是好地方,“走吧,上去瞧瞧。” 步行而去。 卷一:在人间 章五 寒山观 刘部长说是来还愿的,自然不能半途而废,这时再往里面走了半个小时,就该傍晚了。 一行人终于到了山脚下。 米组长也跳了下来,左右看了看道:“看来,国民党的人应该还没注意到这里,都在前沿阵地,或者,后方逃命呢。” “差不多。” 闲庭信步一般的往上走。 地先生拿着那个破指南针一个劲的看,还和摸金校尉嘀咕,嘀咕来嘀咕去的还摇头。 我就在那问了,“你们说什么呢,刘部长请你们来,就要听党的话,给无产阶级办事,不许自己藏着掖着。” 风水先生说道:“这里的风水被破坏了,那边炮团的人,肯定轰山了,一块好好的风水宝地,就这么没了。” 满脸可惜。 “什么风吹宝地,大好河山,全是宝地,只要在无产阶级、普通老百姓手里,就都是好的。” 我又嗔了一句,就不搭理他了。 而脚下楼梯都是用石头自己弄的,只容两个人并肩而行,很多地方已经破败,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踩空,就又喊道:“大家小心。” 一路盘山而上。 这时马超凑过来和我说道:“连长我刚才和张猛聊了,他们就是在找什么鼎,怕等邓总指挥的大军没打过来,被国民党带走,就让咱们提前渗透过来,以前张猛他们就干过,就这么点事。” 我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 这时已经到了山腰附近,遥望而去,一览众山小,“让中国的宝贝,留在中国的土地上,留给中国老百姓,对头。” 心里舒坦放心了。 在往上,就到了山顶,一块用石头铺成的平台,树叶、树枝,还有泥土,更乱,“很久没人来过了,看来年久失修是荒废了。” “不可能啊,几年前,日本鬼子还没打到这块时,我就来过,不至于这样啊。” 地先生拿着指南针,一个劲的看。 摸金校尉则是要往后山东张西望,“如果有地宫、坟墓一类的也是那边了。” 刘部长则摘了皮手套,说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步而去。 我则喊道:“马超,耗子,张猛,你们几个留在外面,那两老家伙,你们跟着进来,别看了。” “是,是。” 张猛听说了我现在是组长,就也听命,留在了外面。 我,地先生,摸金校尉跟着走了进去,里面脏乱差的不成样子,两旁的房屋门窗都破坏了,只有前面的大殿还好一些。 可一走过去,都是愣住了,“大殿怎么还摆着棺材啊。” “邪了门了。” 地先生和摸金校尉过去看,嘟囔不已,“莫不是道观的道长死了,徒弟们把他放进棺材,连埋都没埋,下山自寻出路了,要不然不能这样放啊。” “差不多,你看,连供奉的香炉,都没有,肯定是分了师父的财产,各奔东西了。” 二人一问一答,说个不停。 “可路边摊的老板不是说,香火很好嘛?难不成最近才变这样的。” 刘部长很纳闷,一路上来,他都以此为话由,原本以为天衣无缝,谁曾想,连个人都没有,感觉应该时间不长,要不然早就露出破绽了,就道:“那就自己找找吧,左右看看,如果找不到一个人,就得自己动手了。” 深入敌营内部,自然得小心。 我去了左侧,米组长去了右侧,门窗破损,什么都没有,好像很多年没人住过了一般,“真是个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兵荒马乱的,看来是都跑了。” 地先生就在那说道:“好好的一坐道观,三百年历史,就这么荒废了,可惜啊,可惜啊。” “别可惜了,叫你们两个来,知道该干什么吧,赶紧去后面找,没人来,就说明国民党也没来,那就说明有可能还在。” 刘部长呼喊了一句。 二人去了后山,开始找。 “真是挖坟掘墓啊。” 我嘟囔了一句,就出去和马超,耗子说道:“天色已经不早,看样子得借宿在这里了,你们把两边的房子收拾收拾,找个地方做点饭,别弄出火光和炊烟,那边不远处就是国民党炮兵的驻地。” “是,是。” 几人去忙活了。 刘部长和米组长嘀咕的小声说话,没有叫我的意思。 我也没过去,进了大殿,左右看着,很多地方都出了蜘蛛网,阴暗潮湿,真不怎么像几百年的古庙。 咋舌叹息,就为了你,深入敌境,如果找到那个鼎,一定看看,什么好东西啊,这么着急。 着急的话,以前怎么不挖出来啊。 在者二人说话,不叫上自己,根本没把自己这个行动组组长放在眼里,让我有些不舒服,就一巴掌拍在了棺材上。 结果一张手,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头的地方,“这地方,到处都是脏乱差,怎么就这个棺材,反而这么干净啊,难不成••••••” 我心一紧的摸住了枪,向后一退的看了过去。 发现,果然是,虽然天色昏暗不明显,可这时这么一注意,盖子的很多地方都是没什么灰尘的,从痕迹上也可以看出,“这棺材长期打开啊。” “那就是诈尸了。” 我有些害怕了。 却又鼓足勇气的内心呼喊道:“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没有什么鬼神,都是吓唬人呢,肯定是有人藏在里面。” 想要伸手去开。 结果这时,“咔嚓!”一声,棺材真的动了。 吓了我一跳,向后一跳,喊话了,“棺材自己动了,里面好像有人,有人。” 连连喊话。 就见棺材“咔咔!”快速两声打开了。 一个浑身脏兮兮,腿脚灵活的人,站了起来,如猿猴一般的一跃而下,就向里间跑去,也就是我的方向。 我就看得真切,穿的是道袍,却是脏乱差,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居然是个女孩。 我拿着枪呢,她不惧怕,就往里面冲。 里面是死的啊,我很诧异。 刘部长和米组长也跑了过来,喊道:“白连长,别开枪。” 我没想开枪,不远处就是国民党的部队所在地,开毛枪啊,可还是吓了一跳,一下子撞了我一个跟头。 我没回回过神来时。 她已经落在了墙角,就在其他人冲进来时。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墙壁一转,她直接钻了进去。 “我的天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起身到了墙角,左右检查,骂娘,“给老子出来。”根本弄不开,其他人也纷纷过来观瞧,“白组长,什么情况啊。” 脏兮兮的女道士是从我手里跑的,我气愤无比,“我刚才才注意到,这棺材的灰尘痕迹明显很淡,好像是长期打开的,就观察了观察,结果里面的那人就跑出来了,吓了我一跳,转眼间,就又跳进去了。” 刘部长明白了,喊道:“张猛,把两个家伙从后山叫来,用他们的时候到了。”让我停下了,“别踢了,这东西一看就是奇门遁甲的一招,没有窍门,咱们打不开。” “奇门遁甲?!” 鬼才信,继续摸,感觉就是有个开关,可就是找不到。 张猛把那两位老家伙叫来了,把情况一说。 地先生立刻去找那块找机关。 摸金校尉则是自己躺进了棺材里,说道:“这有个小眼,不被注意,可以呼吸,在里面的人也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况。她肯定是意识到了,白组长发现了这棺材不对,就自己跳了出来。” 解释了一番。 我到上面一看还真是,骂了娘,“什么人啊,有地方不住,住棺材,玩呢。”拿着枪,看那个地先生,“这个洞口,其他地方能打开吗?如果能打开,可别让她跑了。” 地先生不说话,在那摸索,还拿着他的破指南针,来回看。 我都想给他砸了。 结果这时,耗子发话了,“我日,我烧火做饭呢,刚才突然一动,锅被掀开了,一双眼睛盯着我,吓死个人,这锅台地下有暗道。” 他负责做饭,过来呼喊。 这寒山观果然不一般。 我们快速跑了过去,一看可不是,而且由于烧着火,洞口都漏出来了,“那是入口,这是出口,当然有可能其他地方还有,都给我守住了,你们两个老家伙,别在那墨迹了,张猛守住,其他人跟我们来,从这进去。” 踢开了锅还有烧着的木柴,一个只容人跳下去的口子,黑漆漆的。 马超拿出了枪,道:“连长,我打头阵。” 刘部长,米组长,看了看我,道:“你是行动组长,你来指挥。” 我拿着枪,道:“行,这样,米组长你留在外面,我,马超,刘部长,还有这两位下去,。” “好。” 马超第一个,黑漆漆的一人多高,那女人行动如猿猴,如果换了人都跳不上来。 他左右看了看,拿着火把,道:“没事,里面很大,下来吧。” 他先往前走。 刘部长第二个。 我看了看那两位道:“千辛万苦的带你们来,别墨迹了,下吧。” 二人咽了咽口水,有些没胆,却还是跳了下去跟着,我最后压阵,探寻这个密道。 卷一:在人间 章六 巫小苗 进去后。 火把燃烧着,照亮了周围的山洞,石壁,不是很宽阔,只容一个人行走,就是地道。 刘部长这时便询问道:“二位,看看,这个山洞什么年代的啊,看得出来吗?” 二人左右研究。 那位地先生又拿出那个指南针,看个不停。 我跟在后面很不高兴,“让你看石壁呢,你看毛指南针啊。” 想给他摔了。 地先生尴尬解释道:“这是九宫八卦镜,你可别小瞧了他,如果咱们在这山洞走失了,就得靠他了。” “那还不是指南针吗。” 我推搡了他一下道:“那你倒是说啊,这石壁多少年了。” 他看了看自己口中的九宫八卦镜,咽了咽吐沫,闭嘴了,“看不出。” 那位摸金校尉有经验,说道:“墙壁很干,又没有多少破坏的痕迹,感觉最起码和这个寒山观差不多了,一起建的,得三百多年。” 感觉就是在蒙。 刘部长却问道:“那有没有可能那物件,就在这里面啊。” 二人眼前一亮,“我们刚才去了后面,基本已经平了,什么都没有,不好找,想来,在这的可能性很大。” 嘿嘿一笑。 “一对江湖骗子。” 我听不下去了,喊道:“马超,前面怎么样啊。” 马超回道:“我找到了脚印,在跟着脚印追,这里面,很窄,要不,连长你上前面看看吧。” 我挤着三人到了前面,火把照耀下,脚印很轻,好像都没穿鞋,一直往前,“张猛在那个出口堵着,如果只有两个口,就是瓮中捉鳖了,不用着急。” 由我头前带路。 刘部长喊道:“小心一些。” 摸索着往里面走。 慢慢的反而宽阔了,大了,不像一开始入口那么狭窄了,主要是一看土质,连我都看出来了,不一样,“这个你们在看,又挖了多长时间啊。” 摸金校尉闭口不言了。 “吹牛逼,要打个草稿,明显不一样,那个是后挖的,这才是主干道。” 啐了一声。 而再往前走,就傻逼了。 “出现了岔路口!” 全都停下了,互相看着,无语了,“这肯定是还有其他出口了,要不然不会有岔路口。” “看脚印,继续追?!” 我问了一声。 地先生却开口了,“这里面肯定不止这么一个岔路口,肯定还有很多,再往里走 有可能出不来啊,还是撤出去把,反正国民党的军队也没来这里,待,大部队打过来,再说吧。” 胆怯了。 刘部长却铁了心,“按照脚印,继续找。” 火把放下,那女道士,身轻如燕,脚印几乎两米开外才有一个,在奔跑,但却依然可以找到脚印。 结果这次,真让地先生说对了,“居然还有岔路口,这道观不大啊,怎么挖出这么多岔路口啊。” 这时候就可以说是地宫了。 傻眼在了那里。 “回去吧,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地先生又开了口。 “放屁。” 我拿着枪骂了,听不下去了,“我们解放军,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到了这,就要一挖到底,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去,马超,继续找脚印。” 不信邪了找不到。 马超拿着火把去找。 结果这时,又出现了诡异的场面,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绿莹莹的眼睛,好像冥火一般的一下子我们就吓傻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里面有东西,不详,不详啊,赶紧跑吧。” 地先生和那位摸金校尉首先怂了,往后跑。 马超却是拿起了抢,长枪,这家伙善用长枪,准备射击。 刘部长却拦住了,把火把扔了过去,“先看看,是什么东西。” 刚才吓了一跳,后脊梁骨都出冷汗,却还是想一探究竟,结果火把扔过去,那两个眼睛,却突然“喵!”的一叫,吓了一跳。 但还是扑了过来,速度很快,随着火光也看出了究竟,“是一只黑猫,不是幽灵,马超,给我办了。” “没问题。” 抬起了枪。 准备开火。摸金校尉却连忙阻止,“那不是猫,这就是地宫坟墓的入口了,它这是守墓神兽。” 杂西杂八的想阻止,“千万不能开枪啊,惊了它,咱们就出不去了。” 再三央求,话里总是欲言又止。 “带你们来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来。” 拿起了手枪。 结果,这时,那个女道士却突然从另一个甬道扑了出来,速度很快,一直藏着,直接把我撞了一个跟头。 “嘭!”的一枪,开了火。 打在了墙壁上。 猫傻了,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向里面跑去,在追已经来不及。 那女人却是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马超瞬间扑了上去,擒住了,“敢偷袭我们连长,抓的就是你。” 还有刘部长,拿着枪,瞬间顶在了女人太阳穴上, “知道枪的厉害吧,就别动。” 我在那握着枪,也擒住了她,“不可能让跑第二次,说吧,你是谁。” 黑漆漆的只有火光,看不清楚容貌,主要是头发也没洗,身上乱在八糟的像是一个乞丐,擒着她,都可以闻到味道。 “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这事啊。” 马超抱怨了一句。 女道士一语不发,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我们。 刘部长道;“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中国产共党领导下的解放军,是为人民翻身做主人而奋斗的。” 结果屁用都没管,依然恶狠狠的恨不得吃了我们,还想挣扎。 “带上去吧,那只老猫熟悉这里,是抓不到了。” 我站了起来道:“抓到了人,询问一番,就什么都知道了。” 在看,那两位还在那看呢,东瞅瞅西看看呢。 我就骂道:“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前面带路吧,你们不是说,可以把我们带回去吧,带啊,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二人知道跟我说不清楚,叹了口气,原路返回。 马超控制着女道士的双手,一路推搡的从锅台的入口,冒了出来。 米组长立刻笑道:“太好了,抓到活口就好办了。” 已经出现了月亮。 月光下,女孩容貌白皙,年龄不大,却是脏乱的头发,脏乱的衣服,还不穿鞋子,像个乞丐。 “你说吧,寒山观是不是就你一个人了?你师父呢,这下面又是怎么回事啊,那只猫又是怎么回事啊。” 到了里面,刘部长询问了一声。 她依然闭嘴不言。 地先生这时候有用处了,“大概七八年前吧,日本鬼打来之后,我曾经来过这里,我认识你师父,那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啊,你师父呢。” 他拿着指南针的样子,很像道士。 女道士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啊!”“啊!”了两声,说不出来。 “哑巴?!” 我们全傻了,“白抓了?” 刘部长却是从行李里拿出记事本道:“道士多半都认字,我们没有恶意,这位是你师父的故友,我们是解放军,你或许不了解解放军,但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你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我们熟悉熟悉。” 递过纸笔。 不控制她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才接过,明显不会用钢笔,试了试,才写道:“我叫巫小苗,我师父五年前就走了,之后就一直我一个人。” 写完继续写,道:“我师父让我等他,我怕我错过了,就一直没下过山,是大猫一直给我找吃的,你们不能伤害它。” “原来如此。” 我们这才明了。 至于下一步就也好说了,让她帮忙,探寻地宫,就嘿嘿笑着问道:“你知道,你们这里有一个鼎吗?” 刘部长开了口,直奔主题。 巫小苗眼前一顿,明显吓了一跳,却还是连忙摇头,表示不知道。 但这却骗不了我们几人的眼前,洞察了。 哈哈一笑道:“天色已经不早,嗯,米组长,你先帮着巫小苗同志洗漱打扮一番,其他人,继续做饭,准备夜宿的地方,不用着急。” 对此次任务,已有八成把握。 卷一:在人间 章七 抓猫 刘部长这时又找到了我,和我说道:“看样子咱们是得住下了,这样,你安排几个人,连夜守着,两个人一班,守在山口处,有什么事,立刻上来通报,日夜不停,一直到找到鼎,或者大部队打过长江。” “是。” 我叫来了马超和张猛,“你们两个分开,一人带一个,白天、黑夜连轴转,守在山口,有情况立刻通报。” “是,是。” 二人去安排了。 那边,米组长让耗子煮开水,还拿出剪刀和衣服,要给巫小苗同志好好打扮一番。 八字胡的地先生和小胖子摸金校尉在那又开始嘀咕,你一言我一语的。 刘部长我俩走了过去,问道:“说吧,你们好像藏着掖着呢,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记住了,你们现在已经是革命解放军第九局的一员,如果在这样,我有权毙了你。” 哼了一声。 由我唱红脸。 刘部长唱白脸,笑着拿出烟,一人给了一根道:“不要见外,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带你们来,就是信得过你们,但讲无妨。” 小胖子摸金校尉,咬了咬嘴唇,使劲嘬了一口烟道:“我感觉吧,刚才看的只是那个地宫的冰山一角,里面肯定很大,有可能整个山体下面都是地宫,或者还连接在地下的,这道观里的道士就是守墓的,世世代代守在这里,肯定是机关重重,尤其那头猫,来历不凡啊。” 使劲嘬,愁眉不展。 我不高兴了啐道:“这不是你的专业吗?专业怎么还这么怂啊,死人的墓地,怕什么啊,机关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了,现在有炸药,有枪,还怕这个。” “这话对,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等着大部队打过来再说,等国民党都跑了,就一心一意的挖,到时怎么弄都行,现在咱们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炸药动静太大,不好弄啊。” 地先生摸了摸八字胡,“二位身经百战自然不怕死,但也不能白白牺牲在这里啊。” 刘部长若有所思。 我则不高兴了,“一只猫就把你们下成这样,还有,怎么就死了,你们还是没把话说清楚啊。” 这二位我不知道怎么选拔出来的。 感觉没什么本事,装神弄鬼,还总是说半句,藏半句,让我很不舒服,“赶紧的,别墨迹了,里面到底有什么,还有那个猫,怎么就让你们那么害怕了。” “那不是猫,那是守墓的神兽,你们别忘了,你们要找的是什么,古九鼎,传说中的东西,都会有东西守护的。” 地先生好言相劝,“反正我的意思是,守着,等待大部队,到时怎么来都行,现在进去找,太危险了。” “贪生怕死不是我们解放军的行事风格,还有,就算那猫厉害,也是血肉之躯,挡不住子弹。” 我和刘部长说道:“那个巫小苗在那洗漱,咱们现在就进去,把猫抓了,抓了猫,她肯定实话实说。” 刘部长把烟踩了,点头道:“白组长你说的对,就这么干,行动,抓了那只猫,她就全都说了,但有一点,那只猫肯定如这二位所说,熟悉下面地宫的情况,咱们随便闯入弄不好就得触碰什么机关,到时把什么毁坏了就不好说了,而且咱们就这么多人,不好做白白的牺牲。” 分析了一二道:“所以把那只猫诱出来,瓮中捉鳖才是最好的。” 这话对,开始想办法。 正好这时,米组长把巫小苗身上脏兮兮的道袍扔了出来,“烧了吧,没办法再穿了。” 拿出自己的衣服,给巫小苗换上。 刘部长有了计较,“这东西肯定是通灵了,就算不通灵和巫小苗同志一起生活了三年,也有了感情,她护着那只猫,那只猫也肯定会关心她,引诱一下,它一定出来。” 我笑了,“对,就这么干,我来,用她的衣服,到时一网打尽。”呼喊道:“耗子,把马超换上了,他小子枪法准,你先别做饭了。” “是。” 耗子把马超换了上来。 刘部长认真说道:“不能伤了那只猫的性命,最好打腿,嗯,最好不要开枪,弄几个布口袋,抓了最好。” 都是久经战场的老革命了。 这点事小儿科。 我这个行动组长指挥一切,弄了一个大口袋,张猛、马超一左一右,还有我,刘部长,和那两位。 天色已经不早。 到了锅灶的那个入口那,就拿着巫小苗的衣服,喊道:“老猫,你如果不出来,我们就把那个巫小苗杀了,哼哼,她为了你,被我们抓了,你看着办吧。” 把衣服往那一扔,埋伏好,随时准备。 小胖子摸金校尉还说呢,“这东西通灵,很有可能过来,大家准备啊。”这回反而是跟我们一样,希望抓到了。 刘部长还问道:“我不知道你以前盗过多少墓,但你有没有遇到过你口中说的这些守墓的神兽啊。” 神兽就是溢美之词,其实就是守着,用活物,吓唬人。 小胖子咽了咽吐沫道:“我如果告送你,我见到过龙,你信吗?” “不可胡说。” 八字胡地先生嗔了一句,“这世上哪有龙啊。” 小胖子闭嘴了。 刘部长和我则是对望了一眼,感觉到了,这两个家伙还真有来历,有时间可得多问问。 而地宫地下,扔了巫小苗的衣服,她衣服味道大,好久没洗了,老猫肯定熟悉,我呼喊了一句。 果然起了效果。 一双鬼火一般青蓝色的双目出现在了那里,阴森吓人,不知道什么种,“来了,来了。” 我连忙提醒,抬起了手,手一放下,就开抓。 刘部长喊道:“我们就是想看看你,不想伤害你,巫小苗在上面,你过来了,我们就放了她。” 鬼火一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非常警惕。 看样子是关心巫小苗,却又不敢过来。 这时候如果开枪,它是百分之百跑不了了,但想活捉,不想弄死,就得在等等。 我就看向了刘部长。 刘部长上前一步道:“你想不想见巫小苗,想见,就过来。” 结果上前一步,老猫“嗷!”的一叫,浑身每个毛发都炸起了一般,跑了,速度快的惊人,不见了踪影。 “开不开枪啊。” 马超还问呢。 却已经来不及。 “这猫比咱们想象的聪明,看来得让巫小苗自己来了,上去吧。” 无功而返。 但都没有什么丧气,它就在下面,早晚得抓到。 而那边,米组长高高兴兴的走了出来,身后还拽了一个女孩,穿上了她带来的旗袍,粉红色的,还有发卡,把农发弄的很像进步女学生。 天色暗,低着头,看不清楚容貌。 但却知道,肯定是那个女道士,小乞丐,巫小苗了,踩着女士尖脚布鞋,肯定还有些不习惯,在害羞。 “不用害羞,大大方方的让大家看看。” 米组长笑呵呵的开了口,鼓励巫小苗。 二女刚才洗澡剪头,换衣服间,肯定早就交流了很多,这时候,腼腆的巫小苗,抬起了头。 一下子在场人都是一震。 没想到还是个漂亮女孩,咬着嘴唇,淡淡的眉梢,秀气的脸庞,樱桃般的小口,加上年虽不大,顶多十六七岁,像是个进步女学生。 “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巫小苗同志,很漂亮吗?” 刘部长伸出手握手认识。 巫小苗害羞的往后一退,缩到了米组长身后。 米组长笑道:“不用见外,没事的,我们是人民解放军,是不会伤害老百姓的。”捧住了女孩的脸,道:“我和你说的,记住了吧,去做吧,把那只大猫叫上来,一起吃饭,没事的。” 巫小苗有些扭捏,可是看着米组长鼓励的眼神。 去了。 到了炉灶洞口,用脚踢了踢,“饿!”“饿!”的叫了叫,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那只大猫就突然钻了上来,钻进了巫小苗的怀里,暴漏在了我们面前,全都看傻了。 猫得将近一米,硕大的身体,圆滚滚的像是一条大狗一般,根本不是猫,像是狮子,黑漆漆的一点其他颜色没有。 尾巴得半米长,整体长度将近一米半,“我的天啊,这猫也太大了吧。” “我说了,这不是猫。” 小胖子摸金校尉再次提醒。 但不管怎样,我竖起了大拇指,“米组长,你这情报组长,可比我这个行动组长厉害,手到擒来啊。” 米组长咯咯一笑,道:“赶紧弄饭吧,我都饿了。” 卷一:在人间 章八 再出意外 没了锅灶,又不能弄出烟火,很麻烦,但却难不住久经沙场的解放军战士,一个个的早就习惯了行军打仗这一套。 又带了一些干粮,很快,一大锅白菜汤外加热乎乎的馒头就弄了出来。 巫小苗护着大黑猫缩在角落处。 刘部长端着白菜汤还有馒头递过去道:“尝尝味道,你自己在山上肯定好久没吃饱了吧,今天管够。” 白菜就放了盐,白水煮的,味道一般。 巫小苗却是一把抢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馒头三两口就吃了。 我们看着哈哈的笑,“吃,继续吃。” 巫小苗就大口大口的吃,还不好意思了,拿出刘部长给她的纸笔写道:“我好久没吃了,你们也吃吧。”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们。” 正好,马超提着两只兔子跑了上来道:“我在下面守着,发现了一个兔子窝,抓了个正着,烤了吃。” 还说道:“后山就有小溪,可以去那边打水。” 用的都是自带的饮用水,这时候就方便了。 我拿出短刀,扒皮开肚道:“继续监视,有东西了,抓回来,但记住了,不许开枪。” “是。” 马超擦了擦口水走了。 大黑猫却是眼睛滴溜溜的转,舔了舔舌头。 “这家伙看不上白菜馒头,要吃肉哩。” 张猛哈哈大笑,跟着帮忙,“生肉,吃不,吃了给你。”把弄下来的心肝脾肺肾仍了过去。 大黑猫一米开外,就是一个小狮子,毛更多,圆滚滚的,对着那些东西,饶了绕,三口两口就给吃完了。 眼睛依然如冥火一般的看着,看着兔子肉。 “这可不能给你吃,人吃的,吃这些吧。” 又把另一个兔子的扔了过去,它吃了这才罢休,滴溜溜的在院子开始转。 我们也没管,反正巫小苗在,就不怕它跑了。 继续弄兔子。 放在了火上烤。 结果没过多长时间,这家伙自己叼着一只耗子,钻了出来,炫耀一般的三口两口就吃了。 “哎呀,还在咱们面前炫耀呢。” 张猛笑开了花,想过去逗逗他。 刘部长拦下了,而是转而问向了摸金校尉,道:“这只猫到底什么品种啊,我曾经留学去过欧洲,还曾去过美国,却没见过这样的品种啊。” “我不说了吗?这不是猫,这是守墓的神兽,没准活了几百年了呢,你看那毛发,越黑,越邪乎,什么大粽子都害怕。” 小胖子流口水的看着兔子肉,却还是再次重申。 “去你妈的,要真是神兽,神个给我看看啊,这不就是猫吗?你倒说说他什么地方于总不同啊。” 我不爱听他们说话,骂了娘,“会抓耗子,眼睛蓝色的,就是神啊。” 小胖子摸金校尉不说话了。 低头不语。 八字胡地先生却是凑过去,又瞧了瞧,说道:“你看它脚踝上那个金箍了吗?还有尾巴上的那个,看到了吗?” 我一看,这才注意到,大黑猫的左脚上有一个金箍,尾巴上也有一个,亮晶晶的极为漂亮,“这代表什么啊。” 地先生道:“你不是这行的人,不知道,这就是守墓的神兽,遇到了,就得跑,通了灵了,吃人,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又是瞎JB说话。 耗子就骂道:“给他一炮,全你妈炸得粉碎。” 拿了烤熟的兔子腿给我。 我递给了刘部长、米组长,看着那只大黑猫,道:“你能听懂人话吗?如果听的懂,给我们表演一个,你神奇的地方,我给你兔子肉吃。” 挑逗挑逗,就是看不惯那两个家伙的德行。 李部长,米组长也想见识见识,闭嘴不言。 大黑猫滴溜溜的转悠,不叫,就是转悠,之后居然一咧嘴,没搭理我这茬,自己跑去了巫小苗那里,趴着,让巫小苗抚摸毛发去了。 “哈!”“哈!”的张猛笑了起来,“人家瞧不上你的兔子肉哩,还是我来吃吧。” 他一把抢过,自己吃了。 刘部长则是过去问话了,“巫小苗同志,我们是冲着那个鼎来的,我们的大部队马上就要打过来,这里穷乡僻壤,国民党还没注意到,等注意到了,就晚了。” 好言相劝,还是找鼎。 米组长也过去说道:“鼎是不是在地宫下面,你是不是负责守鼎的人,如果知道,帮姐姐一把,把鼎找出来,让我们带走。” 巫小苗警觉了,连连摇头,抱着大黑猫不撒手。 那表情就是知道,不能说。 肯定是他师父交代的,让她守着,不是随随便便离开,在这等着根本不是平白无故的。 刘部长、米组长一看,得找点非常手段了,看向了我。 我是行动组组长,这时候得出手了。 不能再妇人之仁。 结果这时。 那两个人神经兮兮的突然开口了,“这棺材有问题,这棺材你是哪弄来的。”正在那敲打,来回的看。 二人也不知什么时候过去的。 吓了我们一跳。 米组长就问道:“巫小苗同志,这棺材你是从哪来的,你一直躲在里面吗?” 巫小苗感觉这个可以回答,就写道:“我师父让我弄出来吓人的,有人进来,我就躲进棺材里,如果不被人发现,就等晚上了,闹出动静,吓走他们。这棺材原来在下面。” “在地宫下面,这么大,那地宫得多大啊。” 二人来来回回的看,敲打,“棺材盖是空的,里面好像没放过尸体啊。”小胖子还跳上去检查。 这倒是熟门熟路,突然“喀嗤!”一声,打开了棺材上面中的一个夹层,一下子在场人全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 米组长还问道:“小苗,你知道吗?” 她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还想过去看看。 其他人立刻围了过去,“你们俩终于管用了。” 我一跃而起,爬到了上面,把棺材盖翻了过来,一个小小的夹层,里面灰尘很多,但还是打开了,把手伸了进去。 “小心,有可能有毒虫。” 小胖子摸金校尉制止了我,道:“弄到下面去吧,那有火光还有月光,看得清楚,这类的暗格,多半是说明棺椁主人身份的。” 这话对。 “张猛,耗子,跟我抬下去,抬下去看。” 一用力,就把棺材盖子弄了下去,非常古老的棺材,不是那种上面是弯着的,是平板的,摆在了月光下。 倒了倒,“哗啦啦!”的很多东西。 青铜的一些烛台,还有一些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废纸,纸片,都被风水先生和摸金校尉拿走了,去研究。 在之后,就是又一个东西出来了。 “一幅画,居然还保存了一幅画。” 纸业已经黄了,卷轴还在,我就顺手拿过,一下子,原本绑着的绳子,都烂了,古画却随之打开了。 是一个人的肖像,好像是道士模样。 在月光下。 刘部长,米组长等人也看了过来,还有大黑猫和巫小苗,一瞬间全都愣住了,“怎么,是你啊。” 我看着,浑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不可思议,因为那副画上的人,居然和我一模一样,只不过是穿着道袍,留着道须,仙风道骨的。 而我却是一身短打,但模样就是我了。 一激灵的手都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幅画却是也随之开始销毁了,遇到空气,自然了。 可刚才那一幕几乎全看到了,都惊奇不已的看着我。 连同大黑猫都起身了,全都不可思议,“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久久不能散去。 卷一:在人间 章九 第三张 “这就是命啊,这就是命啊。” 念叨这句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八字胡地先生,苦叹不已,“第三张了,第三张了,这绝对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发牢骚,叹气。 小胖子摸金校尉也无语了。 反之是耗子,巫小苗、大黑猫凑了过来,很不理解。 “又没了,下次必须注意一下了。” 刘部长看着风干的画,摸在手里,宛如灰,叹了口气,在看我,傻逼似的还在那无语呢,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巧合,不要多想。” “什么巧合啊,这怎么会是巧合呢。” 地先生直跺脚。 米组长看了他一眼,他才闭嘴。 我则是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谈话,第三张了,什么意思,猛的坐了起来,道:“这不是第一张,对吧,这个很像我的画像不是第一张对吧。” 问了两遍。 咬牙激动的看着刘部长和米组长,心中激动,久久不能平息。 二人互相看了看,这才蹲下说道:“本应该早就和你说的,但只好现在说了,嗯,这是第三张,我们已经找到了古九鼎中的四座,其中,在辽北省找鼎时,发现了一张画像,如此一样,直接销毁了,是一个将军摸样,但相貌与你有九分相似,之后在北平城又机缘巧合的找到了一幅和你一模一样的画像,是一个官宦的模样,也与你九分相似,而且也和鼎有关,我们这才意识到,你似乎是个我们该找的角色,也是巧了,我需要一些帮手,就在档案袋中找到了你的,我这才特意去找你们部队。 你不知道我见到你活着的模样时是多么的激动,原本昨天在我办公室见面我就想和你说的,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希望如果有一天能够在找到和你相识的画像,再说。结果今天就又遇到了一幅。” 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有可能就是相貌接近,就算是生死轮回,也是你前世的事,前世的事都过去了几百年,就别想了。” 我脑子嗡嗡作响,我原来是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却被这一出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结果这时。 又一个惊奇的情况发生了,巫小苗张开了嘴,“那是我师爷的师父的画像,我见过,不不过并不是一个人的,是一群人的,后来被我师父带走了。” 在场人又全都傻了,“你会说话。” “你一直在骗我们。” 刘部长和米组长都开了口。 巫小苗伸了伸舌头道:“我师父说,让我装哑巴,一直等他回来,如果不是这件事,我是不会违反师命的。” 使劲观瞧我,连连说道:“对了,就是,我一开始还没注意,现在看,是了,只不过更年轻。” 还摸了摸大黑猫。 它眼睛丢溜溜的转,也一个劲的看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双眼睁着,世界观被颠覆了。 也明白了,为什么地先生和摸金校尉一个劲的不搭理我,说什么话避着我,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里面最奇怪的原来是我啊。 一瞬间又想到了那个道士的画像,就是我,头发留长戴上道冠,加上道须,就是我了。 还有什么将军、官宦。 就问了,“那个将军的销毁了,那个官宦的还在是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在我办公室,回去了给你看。” 刘部长点了点头,就又说道:“你先休息休息,那个,王浩,你帮你们连长找个地方,其他人也都赶紧休息,张猛,听白连长的话,按时接马超的岗,一切明天再说,天色不早了。” “是。” 各自去忙碌了。 耗子扶着我,还说呢,“连长你别往心里去,我听过,每个人都是人投胎的,还有什么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会忘了前世的事,你这是看见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都有前世,不用激动,也不用多想,嘿嘿。” 笑着宽慰我。 我却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什么古九鼎,还他妈的我的画像,好几张,脑子都炸了,到了一个房屋里,没有被褥,就是墙角,陷入了思索。 “这个第九局,肯定不会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严防死守,还他妈的挖空了山洞,还特意敢在渡江战役前夕过来,不简单,不简单。” “刘部长,米组长也不简单,这事才是冰山一角。” 我这时候很多的思维都被打破了,脑子乱的很。 原本以任务为主,这时就是以我为主了,这些事情和自己有关了,还想到了耗子的话。 生死轮回,那些人都是我的前世,但都和这个什么鼎有关。 当然这些故事我也听过,后来指导员和我说,都是假的,但现在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这时,巫小苗还走了过来,蹲下眨巴眨巴眼睛的看着我道:“你是师祖的传世投胎,是吗?” “是你大爷。” 我郁闷生气,哼了她一句,“你居然一直在骗我们,是不是还想害我们啊。” 她没有张嘴,看样子还真有可能。 却又回头看了一眼道:“那鼎不能动,师父说了,动了的都没有好结果,你是师祖的转世,不能帮着外人。” 贴得很近,和我小声说,“下面危机重重,国民党和日本人都来过,死了很多人,绝对不能下去,和你来的那些人想下去,就让他们下去送死,你留下来,和我继续等我师父,你的事,我师父或许能说清楚。” “我去你大爷的。” 我心中本就郁闷,想骂娘,她果然有事瞒着我们,国民党和日本人居然都找过。 却是“轰!”的一声,震天响。 寒山观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立刻警备,拿起了枪,“什么情况。” 刘部长来回一看道:“是远处国民党的炮兵团,看来渡江战役很快就要开打了。”露出了笑颜,“小心戒备,别管那些了,赶紧休息。” 时间已经不早。 我就又攥住了巫小苗的衣服领子道:“我不是谁,我叫白大河,我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下的解放军战士。” 推开了她,“好好配合还则罢了,如果不好好配合,哼,等我们大部队来了,炸翻你的破道观,国民党和日本鬼子干不成的事,难不住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解放军战士。” 不理她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走了,还和大黑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也是一夜无眠,迷迷糊糊的我根本没有睡着,脑子里全是那张照片,全是巫小苗说的话,睡得很不好。 就准备在去找刘部长,米组长说一说。 结果,张猛快速的跑了上来,惊呼不止,“坏了,下面来了两辆吉普车,还有几十号人马,排帮,湘西的一些人也来了,把山围了,眨眼间就有可能上来。” “什么。” 都乱了,吓了一跳,“咱们出了什么岔子,被他们知道了。” 长江沿线,横跨几个省,国民党早已经秋后蚂蚱,谁还管得了大山里的一个小道观啊,傻眼了。 我拿起了抢道:“干吧,逃出去,这里山林隐秘,等大部队打过来,机会很大。” 张猛,耗子等人跃跃欲试。 结果,刘部长挥手想了想说道:“有可能是国民党的人,也来找那物件了,叫上排帮和湘西的那些人,就说明了,他们是有备而来,特意为此,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肯定是知道了,咱们再找,要下手。” 当机立断的说道:“把咱们留下的痕迹,全都销毁,然后咱们的人进地宫,给他留个空城,玩次空城计,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然后又看向了巫小苗,“不会是你师父带着国民党的部队来的吧。” 现在后方都在往台湾跑,据说一张船票可以换十几根金条,这老道士想用鼎换票,跑路? 巫小苗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师父不会让人动鼎的。”抱住了大黑猫。 白天看着黑猫,更吓人,就是一头黑色的狮子一般,眼睛深邃的吓人,腿和尾巴的金箍更鲜艳。 刘部长这时当机立断的说道:“地先生,你留下,装成巫小苗的师父,能打发走最好,如果不行争取把他们引到地宫里,至于其他人,赶紧收拾,藏到地宫。” 我攥住了刘部长的手道:“你信得过他吗?” 刘部长笑了笑,“放心,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干了,安心进地宫就行了。”开始收拾,进入地宫。 卷一:在人间 章十 藏区守护神 一行人多半都是长期行军打仗的主,这点事小儿科,我们立刻把在这里生活、做饭栖、息等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 快速的通过暗格钻进了地宫里,在那缩着,拿着武器,静观其变,随时准备出手。 地先生留在了外面,争取打发走那些人。 巫小苗则是跟着我们,没敢让她留在外面。 这丫头存着害我们的心呢,而且肯定隐藏着很多秘密。 我这时就专门凑过去,拽住巫小苗的衣服道:“你最好不要想着害我们,要是那样,我就先杀了你,还有,你不是想让我见你师父吗?行,只要你配合,让我们完成任务,我可以见你师父。”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抱着大黑猫,若有所思,“你说话我不信,你要发誓,发誓了我才信。” 我瞬间一紧,咬牙道:“你难不成还真想害死我们。” 紧紧的攥着她的脖领子道:“我们是解放军,是为老百姓打江山的,是让穷苦人民翻身的,我们只是想让鼎留在中国的大地上,你这丫头好歹毒。” “不动,不就是留下了,你们和那些日本人,国民党一样,反正是谁都不能动鼎。” 巫小苗肯定是他师父让她留下来看守的。 抱着大黑猫,死硬的很。 我真想给他们俩毙了,牙齿咬的嘎嘎响。 这时刘部长和米组长凑了过来,听到了我们二人的谈话,说道:“巫小苗同志,你或许对我们不了解,我们是无产阶级,我们要鼎不是为了卖钱,也不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要是给这个国家,你明白吗?九鼎,我们已经找到了四个,这是第五个,不管在哪里,都不可能阻挡住应用的共产主义战士的。” 攥紧了拳头。 给她上课。 她根本不听,抱着猫,这个时候完全产生了敌对状态。 “你看见了吧,如果不是我来问,这丫头,很有可能趁乱逃出去,和那些国民党报信,把咱们全都杀死。” 我气得恨不得这就动手了。 但也知道,不能开抢,不能杀,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有用。 至于那只大黑猫。 滴溜溜的一双鬼眼看着这里,不,一直在盯着我,突然“喵!”“喵!”一叫,似乎在和巫小苗说话一般。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松动一些,开口道:“你们对我不错,我不害你们,但你们不能碰鼎,碰了,谁都不行,谁碰,谁都不得好死。” 找鼎的事多半得自己来了。 摸金校尉小胖子过来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打发走那些国民党,等大部队来了,什么都好说。” 嘻嘻哈哈的一笑。 不希望双方这时发生什么冲突。 而这时,外面,国民党的那些位终于登上了山,听着脚步声,最起码小三十号人。 还有一个人在那眺望的吟诗作对,“重整山河待后生,这大好山河,就要拱手让给别人了,真是不甘心啊。” 还有人说道:“林局长,你想的太多了,蒋委员长和南京的李代总统都甘心,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把太子交代的任务完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重要的。” 声音中有些戏虐,还笑道:“那边就是第二防线汤恩伯总指挥的第三炮兵团,哼哼,真不知有没有用,没准这时都快跑光了。” 就也有人通报了,“局座,寒山观里面好像是空的,没人啊。” “进去瞧瞧,没人咱们就自己来,有排帮、湘西的这些兄弟咱们在,就不怕不能手到擒来了。”哈哈笑着往里面走。 到了道观最里面。 我们看不清楚,只能听声音,不知道地先生藏在了哪里。 刘部长小声道:“我让他躲进了棺材里,吓唬一吓,看看吧,看样子是得把他们引进地宫消灭了。” 进入地宫。 四通八达。 我们机会很大。 当然如果想全部消灭,损失降低到最小,多半还得靠巫小苗帮忙。 她对这里太熟悉了,这时抱着大黑猫,没事人一样的靠在后面,只是时不时的看看我,其他的根本不管。 而据她说,以前来过一批日本人,还来过国民党,多半都是被她稀里糊涂的给杀了。 就也让我很好奇,小声问道:“你和我说说,你们这个道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师父和你,都是世世代代守在这里的对不对。” 她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这猫,“他活了多大岁数了,真和那个摸金校尉说的似的,几百岁。” 巫小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和大黑叫师叔,说他进山时,它就在了,而且那时候我师父小,还让大黑给他抓兔子吃,特意吩咐让我好好照顾大黑。” “你师父小时候让它捉兔子吃,那你师父多大啊。” 一个猫能活二十岁似乎就顶天了吧。 我不了解,但感觉是有些邪门了,这只猫自从出现那幅画之后,就一直盯着我,看个不停,很古怪。 眼神中却又带有几分不解和示好的样子。 这时巫小苗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师父是乾隆五十年的生人。” “什么,乾隆五十年。” 这个我不清楚。 摸金校尉靠了过来,惊呼道:“我算算啊,乾隆五十年,他在位六十年,之后是嘉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和宣统,经历了七朝,我的天啊,就算这几朝活的时间不长,也得一百二三十年了吧。” 惊呼不止。 他都惊叹了,“这东西,难不成真活了几百岁了。” 想去摸摸大黑猫的身体,却又不敢伸手。 我更气了,“你不是说他是神兽吗?这时候怎么你也这么不相信了,一脸震惊了。” “不,不是。” 摸金校尉连连说道:“我原本就是怀疑,现在是真的确认了,自然吃惊,哎呀,我师父当年说过,这种守墓神兽能活几百年,果然是古人诚不欺我啊。” 一个劲的观瞧。 我则有些不信,一百多岁的老人,还收徒弟。 而我又是师爷的师父,那得明朝了不?问他道:“那你师爷多大啊,还有,和我一模一样那个人,大概多大啊。” 巫小苗看了看大黑猫道:“我师爷,算时间,应该是清朝初期,明朝末年的人了,至于那幅画的人,我就说不好了。” 这一竿子将近三百年了。 弄得我都懒得问了,太乱了,太不可置信了根本理解不了。 就又看向了摸金校尉。 刘部长和米组长有很多事瞒着我,虽然有规定不能多问,但此时,我的心变了,很关心自己,就小声问道:“你参加了几次关于寻鼎的任务了,这任务又都是怎么回事啊。” 摸金校尉年虽不大,不像地先生那么,油滑,就准备开口。 结果,刘部长发话了,“情况不对,地先生被抓到了,要进地宫了,赶紧准备,别闲聊了。” 我连忙靠了过去,和张猛,马超,耗子等人说道:“在洞口埋上炸药,让他们进来了,就别想出去,要隐藏好。” 耗子土工厉害。 立刻去准备。 刘部长和米组长点了点头,“这样好,现在是沦陷区,如果他们进来了,发现里面不对,跑出去,叫来大部队,就不好打了,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全军覆灭。” 对我的安排很满意。 而外面,一个人拽住了地先生,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一口的京片子,装什么观主,还有,藏在棺材里,你衣服这么干净,你不是把我们当成了傻子吧,哼哼,一看你就是在这招摇撞骗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真是观主,只是出去了几年,也刚回来,看到几位军爷和排帮的兄弟,害怕了,才躲进棺材里的。” 地先生嘻嘻哈哈的倒是说的能敷衍过去。 江湖老油条,不至于露怯。 那边,一个人就问了,“那你知道这道观下面的地宫吗?知道那鼎的位置吗?”似乎拿出了武器,对准了地先生。 地先生立刻说道:“别,别,别开枪,我说,我说。” 糊弄不过去了,就道:“我知道地宫在哪,不过几位军爷,里面凶险万分,你们可得想好了啊,多半都是有进无回,不是我不帮忙,我们道观的任务就是守护地宫,却没多少人下去过啊。” 苦苦哀求。 一个蛮横的声音就给了一脚,“带路吧你就,其他的不用你管。” 地先生只好,到了做饭的炉灶旁,指了指下面道:“就在这了。” 早已掩饰好,不会被发觉到我们来过的痕迹。 那位局座还有其他一些人这时就靠了过来,观看,笑道:“没错了,就是这,嗯,那只黑猫肯定还在,上次就是他捣鬼才没能成功,不过这次你们放心,这次我给他带来个冤家,让他纵使有通天本领也使不出来。” 很快。 洞口处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嗷!”“嗷!”叫声。 像豺狼像虎豹,但更像狗。 也随之出现介绍,“这是我特意从藏区布达拉宫请来的卓巴强达大师,还有藏区守护神,战獒,最顶级的藏獒,不要说一只猫了,就算是一只虎,也得给我咬死。” 笑声中咬牙切齿,好像吃过亏似的,“大师,麻烦你了。” 一个藏语,听不太懂,却是直接让那只所谓的战獒凑了过来,嗅,而且直接往下跳,还喊道:“跟着大师下去,把东西拿上来。” 开始了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