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山卷 第一章 狗血的穿越 晃了晃酸软无力的胳膊,素月叹了一口气,他丫的,终于能动弹了,是哪个无量上神弄错了时空把她提来了这么个地方,还他娘的是魂穿。 脑中的信息显示,她穿越到了一个叫做渠鹤的大陆,她所在的是一个叫做陌雁的女尊帝国。 而她现在住进来的身体是当朝太子朗崖,准确的说是废太子。 因为就在她穿来的前一天,,此太子因淫秽后宫被废幽禁长秋宫,转天就又被自家的二皇妹姝崖给下了药丢进了皇陵。 为的就是再给她添一笔杀头的罪名,很狗血的宫斗戏码,其结果可想而知,只是,素月有些接受无能,她不是朗崖啊!她特么是受害者! 作为婚姻侦探所的行政人员,多年的经验表示,她素月可不是好惹的主,既然老天爷让她成了朗崖,那么,介于从前压抑在心里的暴力分子,她朗崖的回归,将是轰轰烈烈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离开这里,保住小命要紧。 陌雁的皇陵,本尊应该是小时候某个祭祖仪式上偷偷的溜下来过。 所以对这里有着些许模糊的记忆,不过,毕竟当初年级太小,这里的构造她还是不太知道的。 朗崖(素月)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寻思着从这里走出去的可能性。 她被扔的地方应该是通向皇陵内部的通道,往哪头走就是个问题。 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不能贸然出去,否则只会被当作私自潜逃治罪。 她深吸一口气,手扶着青石墙壁,一步步的向里面探索着走去。 一边走,一边搜索着本尊的记忆,朗崖谐音狼牙,意为女帝者,必定如狼一样凶猛,方可治国安邦,平定天下,是先女帝陌栖凤为长女所取, 只是朗崖生性善良,没有宏图大志,先帝训练无果,也对其听之任之,毕竟陌雁,太平无事 ,朗崖作为一个守城的皇帝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先帝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自己的二女儿姝崖破坏,姝崖天生活泼,颇得先帝宠爱,谁知暗地里是个很辣的角色,善于欺骗,每一次陷害朗崖都不会被先帝发现, 而朗崖也本着姐妹和睦方可国泰民安的原则从来不曾追究姝崖,却是没想到,姝崖会在先帝驾崩第二天就发难与她并且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先帝驾崩第二日,朗崖被发现在先帝侧夫闵公子的床上,衣冠不整,而闵公子则是衣衫大开,不甘受辱,引剑而亡。 之后朗崖就被幽禁起来,如今却不知为何又到了皇陵之中。 想了一下,朗崖就已经确定,这仍然是姝崖的计策,想要彻底让朗崖消失,以绝后患。 皇陵乃是禁地,先皇于驾崩七日后葬于皇陵,若是此时淫乱后宫的太子又出现在皇陵之中,不知那些想要保太子的大臣们,会如何作想。 穿过甬道,有一个不大的石室,被一道石门挡着,朗崖没有去开启石门,而是脸色微红,盯着那石门无从下手。 第一卷 江山卷 第二章,皇陵遇险 石门后面隐隐约约听着传出阵阵男女混合的低吼声着实让人尴尬的不行!我滴个乖乖!偷情偷到了皇陵,这是何等的风姿啊!再豪华这也是埋死人的地方啊。 前进的路被堵,后退有无可能,朗崖治好被迫听起了活春宫,躲到一边运功驱除剩下的药效。 随着里面此起彼伏的叫声,朗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阵阵变化,心里却是想着,若是现代的男人都像这个这样持久,那卖伟哥的估计都会破产! 声音终于消失了,之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再然后只听见一个女人说道:“主上。” 之后是一个男人:“回去吧!” ...... “是。” 石门开了,从朗崖的方向看不到那女的样子,只看到一个青色的背影离开。 就在朗崖疑惑是什么人敢在皇陵里偷情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一个劲风扫来,吓得她赶紧避开。 瞬间,她藏身的那块掩体石狮子就化作了粉末,朗崖心里咯噔一下,如此武力值,她的小命还能安好么? “等一下,等一下,那个,帅哥,我不是有意的,我是路过,真的路过,那个啥,我没看到你们的长相,真的!” 一边躲着朗崖一边嚷着,暗中庆幸这朗崖虽然善良过了头,武功到是不错,不然早和阎王约会去了。 没有等到那人的回答,朗崖有些生气,灰头土脸的躲过去抬头就骂: “喂喂!你这人在我家地盘上偷情你还有理了啊!” 一句话说完,朗崖肠子都悔青了,只见话音刚落,便见着一只大脚袭来,直接揣在了她的胸口,咔嚓几声,她人便落了地,此时的朗崖只是感慨! 这穿越,真他妈的酸爽,真他妈的销魂... 抬眼望去,朗崖不由得痴了!这是人吗? 剑眉星眸,长发飘飘,最让人注意的是眼角居然还有一颗泪痔!慑人夺魄。 “现在,你看到我了。” 哈? 一句话说的朗崖一愣一愣的,眼见着那人一巴掌就要拍在她的身上,朗崖眼珠子转了一圈,喊道:“本宫是陌雁太女朗崖。” 果然,那人听到朗崖的话,手中招数一顿,转而袭向别处,霎时间飞沙走石,尘土飞扬。 “呸呸!咳咳!” 朗崖来不及收拾自己,只是咳嗽了两下便被人拎了衣襟折腾了起来,被踹断裂的肋骨霎时间嘎嘣一声,断的利索。 等到被放在地上的时候,朗崖只觉得自己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只隐约的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救她。” “哦?什么人值得您开尊口求救啊?”西子岭戏弄的笑着,转眼去看躺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朗崖。 “啧啧!这都伤成这样了,也只有本神医能救回来了,不过,我尊贵的王爷,这伤恐怕是您弄的吧!怎么又要救了?” “有用!” 真是惜字如金啊!知道再问肯定要惹恼某人,西子岭撅撅嘴,撸起衣袖将一把药丸塞进了朗崖的口中,然后运功接骨。 第一卷 江山卷 第三章 被喂了毒药 药丸入口即化,朗崖只觉得一阵清凉贯彻口腔延伸到肺腑,便觉得胸口的阵痛缓解了不少,微微眯眼睁开,便见着了那棺材板子脸正盯着自己,霎时间魂魄归位,警惕十足。 “你说你是陌雁的太女?” 冰冷的声音如同刚才一样,不带任何活人的气息,侵入肺腑的寒凉让朗崖浑身一窒! “陌雁太女?” 西子岭微微惊讶,转而不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陌雁太女不是正在登基大典之上吗?怎么会是你这个灰头土脸的?” 朗崖一愣,随即眼中带着恼怒:“陌姝崖居然现在就敢登基?也不怕满朝文武不服?” “满朝文武不服者皆被囚禁,她有何不敢?” 那阴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朗崖打了个冷战,抬头对上了那片褐色的海洋。朗崖心中泪奔,这货的眼神明明就是你要是没有利用价值我就再灭了你的意思! 她眨眨眼,一排天真的说道:“就算是她现在登基为帝又怎么样?只要本宫没死,那就是在她的肋下插了一把刀,让她难受又拔不出来!” 就这样,朗崖与那人对视,就算是那人的眼神已经将她冰冻了十个来回她也咬牙坚持着,自己的小命只有自己争取,对方来历不明,却显然是上位者,若是有他,想必自己定有出路。 “吃了它。” 忙着对视的某人愣神之际,一颗药丸已经被送入口中,朗崖直觉的喉中多了什么,便已经咽了下去,转而看向那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玉千秋,我的名字。” 哈? 朗崖瞳孔微缩,玉千秋,很普通的名字,却是昭示着此名字主人的身份。 玉千秋,百芒唯一的异姓王爷,人称鬼王,人如其名,权倾朝野,御下百芒千秋,只是玉千秋这人不喜欢名利权势,只是一心辅佐百芒帝王一族,只是为人暴虐,杀人如麻,人称鬼王。 玉千秋名字爆出来,朗崖就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而且还不带退货的,那个药丸不用问都知道是控制棋子的毒药了。 不过,既然是棋子,那当然就没了性命危险,朗崖也就淡定了,波澜不惊的晃了晃胳膊,还好,肋骨不算疼了,这才起身坐在玉千秋的对面抬眼说道:“啊!原来是百芒的鬼王,我就说别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擅闯我陌雁的皇陵。” 玉千秋冷哼:“陌雁不过区区小国,本王还不看在眼里。” 朗崖笑道:“是,是,我知道那您不看在眼里。” 看在眼里还能在这皇陵里面××OO?再辉煌这也是坟地啊! “哼!你的小命保不保得住还要看你有多大的价值,只是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也被废掉的前任太女罢了!本王似乎高看了你。” 朗崖听了,忙摆手后退道:“淡定,淡定,王爷不要着急,就算是我是废掉的太女,可是手中的王牌也不会少,不然她陌姝崖也不会这么急切的想要除掉我,还要在我母皇还未入葬就要登基。” 第一卷 江山卷 第四章 成为棋子 褐色的眼珠就这样看着朗崖,朗崖也看着玉千秋,玉千秋长得煞是好看,尤其眼角的泪痔摇曳生辉,只是这棺材板脸散发着生人勿进死尸凑过来的气息,着实让人不敢去看他。 朗崖心里头惋惜,可惜了这么一张光华流转的脸了,若是笑一笑,定然是日月失色啊! 就在朗崖还沉浸在自己的惋惜之中的时候,突然感到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她一个踉跄又扑到在尘埃中。 那感觉,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终于,在她觉得自己又要归西的时候 ,那感觉一点点的消失,随之,感官的感觉却逐渐放大,朗崖敢肯定,若是自己的感觉是一面放大镜的话,那么她能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肋骨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恢复,并且镶嵌的无一缝隙。 “感受到了吗?这毒药名字我还没取,不过它的高明之处却在于能瞬间修复身体的各个组织,包括断掉的骨头,只是,若是到时间不吃解药的话,就如刚才那样,甚至比那还要恐怖,我想,你也不想再一次感受那种滋味吧!” 西子岭笑嘻嘻的介绍,仿佛只是在谈笑风声,却是无人知道,这谈笑间就能要了人的性命的人,会是这么一个玉面书生。 朗崖咬着牙站起来,骨头已经恢复了,只是那蚂蚁啃食的触感还记忆犹新,此时的她身体还不住的颤抖,只是,她看着玉千秋的眼神更加的坚定:“我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就算是毁掉,也不像将这一切送给那么一个狼子野心连生母都不放过的人。” 没错,她敢肯定,母皇陌栖凤的死,肯定与陌姝崖有关系,若不然,正值壮年的陌栖凤怎么会无故而亡?而她在陌栖凤死后第二日就被陷害! 那双眼太过沉寂,坚毅,玉千秋也是心里诧异了一番,这女子,不若人说的朗崖那样温文尔雅,胸无大志,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只是因为陌雁女皇的逝去才得到爆发! 而于他,却是一件好事,棋子本来就要有用的,无用的,他怎会留下。 然而此时,陌姝崖俯视着大殿之下的朝臣冷笑,昔日她只有仰望这个不属于她的位子,而今,她就坐在上面,朗崖,你输了,就算是有母皇保驾护航,你也输得彻底。 “二殿下,您如此登基于礼不合,没有护国玉玺以及君王诏书,实乃大不敬之罪,还请殿下三思。” 姝崖看了看那俯身下跪的臣子,这是她惟一没有下达监禁指令的太女党,护国大将军舒尔吉,只因为此人掌管着京城各方要塞,以及帝王禁卫。 “将军意欲何为?那朗崖太女淫乱后宫,早已失去了为人储君的资格,这皇宫之中,适龄皇女只有我姝崖一人,敢问将军,本宫如何做不得这陌雁皇帝?” “殿下才思敏捷,文韬武略,老臣佩服,只是先皇驾崩突然并没有留下任何殿下继位的旨意,而太子之事疑点重重,殿下却在此时不进行彻查以及为先皇送驾,却要先登基为帝,于理不合,还请点下三思。” 第一卷 江山卷 第五章 质问 姝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广袖间的手已经攥的泛白,指甲掐入肉里,生生的流出了一丝血痕。她微微向前走了两步,摸了摸龙椅前的黄金龙头高声说道: “将军此言差矣,如今陌雁内忧外患,前方战事吃紧,后方空虚无人,母皇此时驾崩,宫中无人主持大局,如今本宫继位这些隐患将全部消失,这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母皇的送葬吉时便在本宫继位之后,若是只母皇在天有灵,亦会支持本宫。” “二皇妹想的真是好,只是,二皇妹可否给本宫哥面子,先送葬母后呢?” 朗崖笑嘻嘻的出现,惊呆了众人,在座的朝臣没有几个,除了舒尔吉,全都是二皇女的爪牙以及中立派的! 而姝崖看到朗崖出现的那一刻,满脸的笑容尽数粉碎,剩下的只有错愕以及惊恐。 不过顷刻间她就将这些情绪掩藏,只是冷笑道:“皇姐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传唤就出现在这金銮大殿,实在是说不过去呢!不知皇姐要如何作答?” 朗崖保持着惯有的笑容,看着姝崖脸上带着惋惜:“皇妹此言差矣,本宫只是不知道皇妹在此登基,想着此时正是钦天监测的母皇下葬的吉时,这才出来为母皇送葬,只是却未曾想到皇妹居然还有这么一出戏给本宫看,本宫到是要感谢皇妹了。” “哼!淫乱后宫的人,有什么资格给母皇送葬!” “是否淫乱后宫,皇妹说了可是不算,要有真凭实据,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若说我与那闵公子有了污秽之事,为何在那日本宫被抓时未曾为本宫与闵公子验明正身?而是闵公子身死,本宫被尔囚禁?” 朗崖的质问让姝崖眯了眼眸,眼前的朗崖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风范,可是话语间却多了凌厉与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强词夺理,来人啊!将朗崖抓了,押入大牢,待本宫继位之后再行审判。” “皇妹莫不是要屈打成招?就算是继位,为何没有钦天监?为何没有丞相在场?为何不开那祭坛为你加冕? 恐怕,强词夺理的是皇妹你吧!你想让本宫屈打成招,惨死牢狱,却不曾想到就算是要继位,没有钦天监的手批,你便开不了祭坛,拿不出传国玉玺,而你,更是因为大臣们不支持如此登基,将众多大臣幽禁在府邸,想要等木已成舟,方才放人?姝崖,那就是这样继位的吗?你就是这样名正言顺的吗?你说你对得起母皇吗? 你说你继位是为了陌雁,陌雁内忧外患,没有主持大局之人所谓因何?还不是你将众多大臣软禁踩使得陌雁现在无人可用? 而今,你还口口声声说为了陌雁着想,本宫不得不说,你想的还真多!” “你......” 姝崖气的说不出话来,而那一帮支持者面对朗崖掷地有声的话也不敢多发言喻,皇储之间的争斗向来如此,谁也不想落得个谋朝篡位的骂名,所以就算是支持,也都是在可调节的领域之内。过了,就要明哲保身。 第一卷 江山卷 第六章 受伤 见无人为自己说话,姝崖心里恨意顿生,右手猛然举起,霎时间数百名护卫出现,将大殿之中众人团团围住。 “朗崖,是你逼我的!” 朗崖依旧笑着,笑的云淡风轻。 “哦?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呢?” 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是时命不济啊!想着,朗崖心里啧啧不断!不过看着一个为了皇位疯狂的女人,还是蛮有成就感的,因为让她疯狂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舒尔吉见状挡在朗崖身前,大喊:“护驾!” 只是却不见任何一位近卫军赶来,姝崖哈哈大笑:“将军,还想着你的那些近卫军吗?别妄想了,为了以防万一,本宫早已换了自己的人,整个皇宫都已经是本宫的人早操作,识相的,交出你身后的那人,效忠本宫,本宫定然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是啊,将军,大殿下大势已去,将军何故要如此执拗?” 以右丞相为首,效忠姝崖一派的人纷纷劝谏,舒尔吉却是大喊道:“尔等乱臣贼子,先皇尸骨未寒,尔等居然做出这种事,大逆不道。” “将军息怒,姝崖这人若是心里还有先皇的话,先皇估计还能好好的活一段时间呢,也不至于如此英年早逝。” 舒尔吉一愣:“殿下此话何意?” 朗崖笑,看向姝崖的眼神里呆了淡淡的愤恨:“这就要问问咱们的二殿下了,西疆的血线虫,不知道曾去过西疆的二妹知不知道?” 听闻血线虫,姝崖的脸色大变,指着朗崖说道:“信口雌黄,所有人,给我杀了朗崖。” 话音落地,只见众多侍卫冲向朗崖,舒尔吉挡在朗崖身前,示意朗崖有机会就脱身,朗崖摇头,面对着姝崖站立不动: “姝崖,今日一战,在所难免,以前种种我不追究,只因为你我毕竟血浓于水,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皇位不顾骨肉情深,残害了母皇,弑母之罪不可饶恕。” 说着,朗崖手一挥,一柄轻钢软剑便已持在手中,左右开弓,将冲过来的敌人拦腰斩断。 这些,本该是活着的朗崖该说的,只是,朗崖错在对胞妹的疼爱迁就,致使自己和母皇全部化为尘土, 而现在,就由她,现在的朗崖,为之一战,作为占了这个身体的酬劳。 在朗崖抽出那柄软剑的时候,姝崖就明白了为什么她向母皇讨要了无数次的软剑,在母皇那里翻找不见。 朗崖!果然是你挡了我所有的路。 朗崖杀得痛快,却也心惊,心惊自己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这种嗜血的事情,心惊自己居然如此的处变不惊,不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而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给了人一个杀人的借口罢了!朗崖,就是狼牙,有仇必报。 时间久了,朗崖便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更何况她还负伤在身,而姝崖看出来朗崖已经渐渐虚弱,趁此上前朝着朗崖的后背就是一刀,霎时间血花飞溅,在朗崖背后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 第一卷 江山卷 第七章 这就是战场 朗崖一个闷吭,一个踉跄跪蹲在地,转头看向姝崖,双眼内平静无波。 姝崖微微一笑,剑尖指地,滴滴鲜血滴落在青石板地面上,一边走一边说:“朗崖,别怪我,要怪,就怪命,你不该是太女,而我只是哥殿下,这陌雁的江山,注定能者居之,而不是你这种只晓得舞文弄墨的人能驾驭的,陌雁,注定是我的。” “呵呵!江山,我不稀罕,不过是鱼竿上的鱼儿罢了!谁要谁就拿去,我只恨,自己拿你当作了姊妹,而你才是那只白眼狼。” 朗崖的话再一次激怒了姝崖,姝崖的剑下一刻就落了下来,朗崖挺身挥剑,挡下姝崖的招式,旋身飞起就给了姝崖一脚,姝崖被迫后退,再要上前却已经没了机会,只见大批的近卫军蜂拥而至,还有太子殿的近身护卫,将朗崖保护起来。 姝崖一愣,才知朗崖实在拖延时间,怒气不减,却也无奈何,只得指挥众人保护自己慢慢撤退。 “姝崖,投降吧!作为姊妹,我不会赶尽杀绝。” 姝崖冷笑:“成王败寇,我姝崖就是死,也不做你朗崖身前的一只狗。” 朗崖闭眼,痛惜道:“冥顽不灵,大将军,此处交给你了,本宫要去后宫看看其他弟妹。” 舒尔吉点头:“殿下切去,老臣定不辱命。” 随即,舒尔吉指挥着近卫军捉拿姝崖,姝崖退回后殿,在贴身侍卫的保护下遁入密道逃走,舒尔吉找到密道之时,再追,已经晚了。 再说朗崖转去后宫,也是因为姝崖,所谓狡兔三窟,姝崖肯定还有后招,她最怕的,就是姝崖破釜沉舟,伤害她剩下的弟弟妹妹。 陌雁虽然是女权统治,可是生儿育女并不是书里写的那样男生子,还是女人生子,所以后宫之中公子贵人虽然不少,拥有皇帝血脉的却是不多,因为女皇为保青春也不会多生孩子。 所以,后宫之中,算上姝崖朗崖姐妹,先皇的子女总共也就五个!三女两男。 姝崖十分了解朗崖,面对亲兄姊妹,朗崖肯定会心软,所以,拿后宫中的弟弟妹妹做筹码定然是必要的。 果然,朗崖到达两个弟弟住的御心殿的时候,两个弟弟正被几个侍卫保护着,被一群黑衣人围着,看样子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朗崖咬牙,特么的狗屁玉千秋怎么不赖帮自己,好好的棋子说丢出去不管就不管了,这要是挂了岂不是把忙活了? 管不了这么许多,朗崖冲进战圈就砍,凶狠的样子看的两个弟弟发呆了,自家姐姐啥时候这么凶狠过。 “擦!看啥呢?姐不是教过你们打架么?还不上,等着别人救,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一声呐喊,两个人再一次被拦腰斩断,喷了两个娃娃一脸的血,朗崖自己也是跟个血葫芦似的,她抹了一把脸,看着身前俩受惊了的血娃娃再一次说道: “记住,这就是战场,不想死就拿起手中的刀,保护好自己,才有机会活下去。” 第一卷 江山卷 第八章 不该知道的不知道 说着,将死去黑衣人的刀踢至他们的脚下。 大皇子陌琉璃咬咬牙将刀捡起,一把放在了弟弟的手中,另一把握在手里,紧张的看了朗崖一眼,转身就冲着一个黑衣人冲去。 朗崖心中赞许,手起刀落与黑衣人拼杀,目光却随着琉璃的动作移动。 琉璃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是从小就跟着朗崖习武,所以,武艺不差,和黑衣人对决,也能游刃有余,只差的便是惊讶,和面对死亡的恐惧。 而陌流渊只有九岁,不过到是比琉璃还要沉稳,他武艺不行,便拿着那把刀站在哥哥的旁边,对付哥哥漏下的没断气的。 剩下的几个侍卫,见太女前来营救,自家小主子也浴血奋战,顿时个个斗志激昂起来,分成两拨,围绕着两个皇子,守住了琉璃和流渊的后方。 不多时,黑衣人死差不多了,剩下一两个也不再是威胁,朗崖转身就朝着庆恩宫走去,那里住着的是三妹云崖。 三妹的安危,朗崖到是不怎么担心,因为是皇女,所以被父尊教育的很好,宫里近卫也比皇子的宫中要多,要好,就算是姝崖有心染指,也断不会得逞。 朗崖防的是姝崖的父尊,葛皇夫。葛皇夫素来野心大,不然也不会生出野心更大的姝崖,现在朗崖怕的是葛皇夫利用皇夫的身份进入庆恩宫,没有察觉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 只是到了庆恩宫,朗崖有一瞬间的傻眼。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呢?哦,对了,还没正式介绍,在下西子岭,楚皇夫嫡亲的弟弟!” 抹了一把脸,朗崖只觉得一万头神兽从脑中奔驰而过,傻傻的问道:“楚皇夫不姓楚吗?你姓啥?” 问完,朗崖就后悔了,这明显傻逼的问题还用解释么! 果然,这问题问完之后,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楚皇夫西子楚就笑了! “殿下说笑了,我与舍弟复姓西子,单字名,因是复姓,所以先皇给我的封号是哥楚字。” 西子岭也不掩盖笑意说道:“堂堂陌雁太女居然连自己母皇后宫封号都不知道怎么来的,你这太女是怎么当的?” “放屁,谁没事天天关注老娘的后宫啊!那是不务正业!” 朗崖鄙夷,又小心翼翼的四处搜索了一翻,才问道:“葛皇夫没来吗?” “哼!来了怎样?早就知道他那点小九九,若不是先皇突然出事,本宫岂能让他得逞!” 西子楚说话间不时透漏出的狠劲让朗崖的心凸凸的跳了好几下,也认证了后宫的男人之间的争斗果然也不逊色。 西子岭见状嬉笑道:“你还是后宫里长大的人么!怎么这么不禁敲打!” 朗崖冷哼:“那证明我出淤泥而不染,不过我到是奇怪,你哥哥是我陌雁的皇夫,你就应该是陌雁人,怎么就跟着那块棺材板子呢?” 棺材板子?西子岭挑眉,看着朗崖说道:“若是这话被那家伙听见了,估计你的肋骨又该断了,不知道作为棋子的你,知应该知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不要问么!还有,你称呼他棺材板子,我表示赞同,那家伙,确实和棺材有一拼。” 第一卷 江山卷 第九章 慌乱 朗崖撅嘴,何止有一拼,那就是一副棺材板子,冷飕飕的没一点人气,长得也不像人,美的跟女鬼似的! “既然你这里没什么事,我也该走了,姝崖肯定已经逃走了,葛皇夫不知道还在不在,我去看看能不能逮到漏网之鱼。” 说着,朗崖就要走,却被西子楚拦住说道:“你不用去了,葛皇夫已经死了,我的人刚才就已经去看过了,葛皇夫中毒身亡,估计死了有一天了。” “什么?” 朗崖震惊,意思是葛皇夫还没来得及找楚皇夫的茬,就死在自己宫里了? “真他娘的狠!姝崖,这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西子楚冷笑道:“恐怕并不是姝崖下的手,这皇宫之中,也许还有旁人在暗箱操作,只是殿下你不问世事太久,这后宫之中的事情您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还有别的势力?朗崖一惊,想了一下便漠然了,确实,陌雁皇族,并不是只有陌栖凤一支。 “老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 左丞相简月双膝跪地,对着朗崖就是一顿磕头,随后到场的其他被软禁朝臣随之一起跪拜,这一声声的恕罪,说的朗崖脑仁发涨。 “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想要本宫给你们恕罪就都给我起来检查哥哥岗哨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有没有姝崖安插的内奸一类的!要全都给我拔掉,一个不剩,剩一个我就要你们给我掏一个月的夜香去。” 众大臣愣住,随后高呼谢殿下隆恩,然后纷纷起身,在宰相的安排之下开始自己日常的工作,个个干劲十足,心里都是一个念想,绝对不去掏夜香。 埋了先皇,朗崖登基了,第一个早朝,华丽丽的睡着了,原因是赖床!前一天晚上因为没经受住第一次吃御宴的诱惑,结果吃撑着了,大半夜的跑出去消食,然后华丽丽的勾引了一个棺材板子回来,结果华丽丽的失眠了。 早朝之后,朗崖迷糊的回到寝宫,本以为玉千秋已经走了,谁知道往龙床上一躺,棚顶上吊着一个人,铁青着一张脸,眼角的泪痔份外的明显。 “你怎么还没走?” 也许是因为彻夜未睡的缘故,朗崖的脾气不算太好,因着困意,怯意到是消了大半,伴随着恼怒低吼出这么一句,玉千秋却也看的有趣。 同时,玉千秋也颇为诧异,他居然没生气,而且...... 响起昨晚那温热的触感,玉千秋眸光微闪,转瞬间将朗崖压在身下,吓得朗崖剩下的那半分困意也消失无踪。 果然,温热的触感随着他双手的附上带进了他的身体,他有些贪恋,也有些疑惑,看着眼前瞪大眼睛不敢喘气的人,也多了一份额外的心情, “你刚才说什么?” 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让朗崖有些打怵,而那在自己脸上游走的双手更是让她想起了那日被踢断肋骨的回忆。 她真的害怕自己一旦说错话,那双杀人不沾血的手会顷刻间扭断她的脖子。 “我我我...说了什么吗?” 第一卷 江山卷 第十章 她,我能碰 “你说,我怎么还没走。你是希望我走?” 很明显的下降了一个调的语气,让朗崖的心脏陡然叫高窜,赶紧说道:“没有,不希望,不希望,真的不希望,您听错了。” “嗯?你认为我听错了?” 听不出是不是生气了,朗崖更害怕了,心里咒骂着棺材板子,面上却赶紧说道:“没没没!您没听错,是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么!” 带着几分惧意,几分委屈,几分不满,说话的腔调瞬间让玉千秋满足了,他点点头说道:“嗯!行!” 哈?行? 靠!这棺材板子有问题吧! 来不及想太多,朗崖就感觉到脸上的上手突然消失,转而龙袍的碎片便在头上飞扬,朗崖崩了!特么我的衣服!特么好多金线绣的龙袍啊! 就在她还没吊念完她唯一穿过一次的龙袍的时候,她的思维戛然而止,玉千秋的手,穿过里衣,放在了她的腰侧。 冰凉的触感让朗崖浑身僵硬,这特么搞什么啊! “王爷,冷静,王爷,冷静!” 玉千秋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依旧在她的腰侧徘徊,昨夜的触感没错,绝对错不了,她是他唯一能接近的女人,而且他不排斥。 褐色的眼眸波光闪烁,眼角的泪痔随着摇曳,玉千秋手下一顿,转身飞离。 朗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惊一吓之间,缓过神来,朗崖直接睡死过去,一只睡了三天三夜,她这睡的香甜,却不料这三天里,皇宫已经人仰马翻。 “她为什么还不醒?” 玉千秋站在朗崖的床前,眉头深锁,看不出喜怒,西子岭苦大仇深的看着玉千秋,颇有些埋怨道:“我说王爷,您身上的尸毒是旁的东西能比的吗?幸好她提前吃了妙玉,不然可以直接见阎王了,这睡几日算不了什么!不过我却好奇,她是怎么中了你的尸毒的?你不是受不了女人亲近么?” 玉千秋沉默,好半响踩说道:“她 ,我能碰。”却忘记了自己身体带着毒,这女人受不得。 “你说什么?你居然能碰她?是直接接触吗?” 西子岭大惊,玉千秋的状况他最了解,十几年了,朗崖是第一个。 “嗯!” 那触感至今环绕在他的指尖,让他分外的留恋,对这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又多了一丝好奇。 “我就说那日你为何要我救一个根本没什么用的人,原来如此,你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你可以触碰她吗?” “开始没有,只是有些无聊,后来才知道。” 西子岭挑眉:“后来是什么时候?” “我拎着她的时候她自以为是的摸了我的脸。” 噗!西子岭喷了,这女人有够大胆的!鬼王的脸她居然也敢摸!这无异于老虎屁股上拔毛啊!虽然鬼王的脸比老虎屁股漂亮多了。 “咳咳!她!嗯!那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就是很奇妙,有人可以触碰我。” “怪不得你要用那颗妙玉。” 妙玉,是西子岭的师傅,毒王冷千秋毕生的成果,一颗毒药,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只是这药却是用玉千秋的血炼制的,每个月圆之夜,都需要饮下玉千秋的血来缓解毒素,否则会承受蚀骨之痛,七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