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天下第一公主 古来之说,历史,无不若如尘该。 可这千千墨染惆怅血狂,万重樊华纠葛之中的哀愁,这千古不朽的昙花皆是印花落雪,纷纷扬扬,一枝独揽的,当真是湮灭了的笔豪才会有永生。——美人痣青碑。 …… 吟霄,吟霄,吟霄大陆这个名字在它自己这片富饶的土地的记忆里早就不复存在,这份青史的积压似乎是天意的妒忌使然直至今日早就改名换姓了。 可铭记在骨子里的痛就连破了的碎镜和所有的风尘都依然会像噩梦般重来,不能自拔。 …… 吟霄秩序井然,在其之上天下也大致一分为三。不论是国力以富足好战的宗冥国为首;文人奇士居多的景麒国为次;还是美人风水宝地的昭鹭国为末,三国的兴亡评说都至少已有上百年之久,其坚固声威可谓是根深蒂固让外族侵犯之民无不闻风丧胆。其他零碎的土地则被各大势力所盘踞,共同鼎立于世且难得鲜少纷乱战情,这才使得百姓们人人过得富足安康老有所成,幼有所长,各方面的繁荣兴盛不止一朝,远于灾乱。 可这安宁的日子过得久了难免不会有嫌隙。可不就如同诸葛亮所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预言放在谁的王朝都是经得起考验的…… 昭鹭大街上 马车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的人们和宅院小巷贯通了整个帝都,叫卖声,嬉笑声……无处不成一声一景;只不过,这街上就算是再嘈杂的叫卖声也散不尽动摇不了那样好的绝色:此等惊起了一番又绿江南那样的暖意。一身素白之衣便见倾城之姿,青丝用一个桃刻木簪子简单挽起就独有一份她自己的媚骨天成,单凭一个背影就让多少王孙贵族夜夜肖想,茶饭不思,以此念念不忘。 她就是南宫姳嫣,那个正在一棵古老的榕树下给贫穷的百姓们派发粮食的南宫姳嫣。 这颗老榕树,几乎就是昭鹭百姓们云集而成的天下一家之处。尽管南宫姳嫣低调出行,却总是不经意的惹来昭鹭帝都街头之中许多高调的目光,不少百姓见了此情此景都见怪不怪的还心满意足地驻足向她谢恩帮忙。这样的场面几乎月月都有,因为她就是被人们认作了昭鹭保护之神一样的女子,仅此唯一…… 可是话说回来,好景不长这个词放在如今想起来还真是令人咬牙切齿。几天之后,这样好的公主恐怕是想去外面广阔的天空里闯出些风浪来喽。 为什么?多少年,他们都是亲眼看着这个宝贵的小公主长长一个亭亭玉立的大闺女的,一个个的都早就把她视如己出,如今若是横生枝节,谁不愿意有他们不愿意吗,这可是他们的公主殿下呀!似得不舍得,也舍不得啊,心里窝窝头那些难以言喻的话更是不敢挽留说与她……她不在啊,昭鹭好像失去了血液一般……唉,多说无益,除了他们自怪无力,始终,昭鹭还是留不住一个长大了的姑娘——公主还是要远走的。 她是昭鹭国的公主,天生就和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们生活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和她的哥哥现掌昭鹭国的逸皇——南宫沐逸是龙凤胎,两人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手到擒来,各自集百家之长,令先辈都不禁叹服,自惭形秽。南宫姳嫣是出了名的聪明伶俐,缘着大小就和南宫沐逸在一起的故由,到哪里都缠着粘着惯了,连批阅奏折时也毫不避讳的一同评点,这才智谋略可见一二之说便是传开地尽人皆知。 也正是因为有这位公主辅佐着南宫沐逸,这才使得昭鹭国短短几年内跃居吟霄第三之国,功绩更是令文武百官全都无言以对,无可比拟,赞扬有加,为于昭鹭皇室忠心耿耿,以其马首是瞻。昭鹭上下,处处歌舞升平,和睦融洽,连偷鸡摸狗这些经常发生在寻常百姓家的事都在逸皇的治理下几乎难有发生(就算是有,昭鹭的子民们绝对第一感觉就是外人入侵。)自十年来,再无战事。可以说,他们就是昭鹭历史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福星,开创了昭鹭国的南宫家可以光宗耀祖自豪于吟霄之上的骄傲! 就连成千上万的昭鹭百姓们不论身在何处,多多少少都会受了他们的恩惠,也都知恩图报感恩戴德,万众一心。自古以行论事。不就华表,单于此非常殊才之人,天下人予她“天下第一公主”此谓,便是不足为奇。南宫姳嫣今已出落的水灵,到了出嫁的年龄。得缘一见而倾心之人多不胜数,当然其中不乏权重之人。可是…… 也许是一些人纠缠着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缘故,些许人都夹刀夹棒传她自视甚高,玩着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论是多少家世显赫的王公贵族还是江湖名门去昭鹭提亲联姻,就恍若石沉大海一般了无了音讯,连泛起一点答复的涟漪都没有,南宫沐逸亦是顺着她。 人呐,就是奇怪得很,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能让别人激起征服欲。风口浪尖上相传的一个最难的苛求莫过于这天下第一公主。仿佛得到了她,好像成为了一种权利的象征,得到了一个满满的天下。 呵,笑。然而苦于情累,痴痴儿女…… 当东西发的也差不多,南宫姳嫣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宫的时候。一辆马车突然横冲直撞疯似的冲散了拥挤的人群,撞上了她出宫专用的朴素不失高贵的马车。当那辆奢华马车因一个菜摊的阻力停下时,却也是冲的菜摊掀开个底朝天,地上全是压扁过的菜叶和菜汁,铺满了街道看着极为刺眼。 见着有动静心下自是起了疑心不是昭鹭之人,故此,南宫姳嫣立刻打消了回宫的主意鬼灵精怪的探头探脑的也跟着人流过去查看,她身旁的贴身侍女,霓雪,紧随其后。 “敢问车中所乘何人是也?”南宫姳嫣皱眉不悦对着这辆从出事之后马儿受了惊就刹停在路旁再无声息闭着帘子的马车问道。南宫姳嫣还以为里面的人因为刚才的事故受了点惊吓,特地站在原地等他一会儿出来答复,可还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动静。别说这马车里没有装人,就算是有人。这架势还真是……有些恼人啊。南宫姳嫣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了 南宫姳嫣胡乱瞟了这马车外观一眼,就立马愈发对马车中人的好奇之心只增不减了。这一辆暴发户一样的马车~ 啧啧,不是她没见识哈,纵使是她阅过宝物无数也从来没有见过谁用过这一辆车都可以作为皇帝御用出行,连门帘都是挂着一排排普通人家要辛勤劳作好几十年才能换来的上好通身碧绿的玉坠的马车,这,这排场在昭鹭是穷到光显摆,有金粪没处拉了吗?!这个人的胆量要当真是给有心之人非议,那还不大做文章啊。当下这个非常时刻,此人的出现不是不排除他们是其他帝国的骚包货啥的,可……这也不像啊……这种视民如芥,罔顾王法拉着马车就在人多的集市癫狂的事情是人能干的么!为所欲为?上一个刚在我面前为所欲为的人,是在哪个荒郊野外了?啊,都快记不清了。 那么眼前这一个,也是想要我来开刀? “哎呀,烦死了,你站在我的马车前挡着我的道还有理的说来说去到底有完没完啊!撞得又不是你,关你什么事装好人啊?让开!我们继续走!撞就撞了呗,你还想怎样大不了赔几个破铜钱也就够了!凭你也敢管本小姐的事?”想不到一道娇脆的声音从马车传出,先声夺人。她烦乱的理了理车帘,马车里面便探出一个她那么一个趾高气昂的脑袋,很是神气。 她,是昭鹭国凤阳郡守的三女儿黎纯夕,长得倒还算个美人,却脾气暴躁骄傲自满,从来就没人愿意和她亲近,也是今天才被家里放出来参加南宫姳嫣的及笄礼撑场面的。这不,刚一出来就和南宫姳嫣杆上了,这运气,简直不敢恭维。反正凭她的人品,迟早都是要和南宫姳嫣碰面的不是?!迟早都是个祸害,早点收拾为妙! 又看见有人叫板南宫姳嫣了。周围的人都又闲着等着看好戏呢!啧啧啧,都不知道又是第几个这么和公主说话的了,上次那几个还不知道尸首在哪里呢,又来一个不要命,居然用这样的语气和公主说话,待会有她好看,嘻嘻。 黎纯夕看南宫姳嫣有着一幅绝色姿容又穿的普通简单,胸大没脑的以为是哪家穷千金,被灌输着身份九五之分思想的她从小就看不惯别人比她好,更看不起别人比她穷,这下子的就更不摆好脸色了,她没有靠山我还顾及什么呢! “这些人区区死不足惜的贱命怎么可以跟本小姐千金之身相比?再说了,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就你这样寒碜也想指责我这凤阳郡守的千金?不知好歹,卑微的贱民也敢找我的麻烦,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现在被我踩在脚下不值得一顾随便都可以拉去暗地解决的分量吧,也许等你什么时候可怜兮兮的求着别人收留你混成人家员外之类的小妾的时候这才说不定有什么机会再替人出头说这种大话呢。马夫,别管她,我们走我们自己的,爱让不让,我可是要去参加天下第一公主的及笄礼的,耽误了,就凭你们担待得起吗!”黎纯夕说完还故意瞟了南宫姳嫣一眼,气昂昂的准备放下帘子,在她的眼里,这样穷的人就是活该下贱。可是她却没有发觉周围的气压好像低到了窒息,引起了民愤 …… 没等她再次像个缩头乌龟的赶快躲进去马车,南宫姳嫣就迅速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准备放下车帘的纤细手腕,勒的紧紧隐隐有了红印,她又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管他什么于心不忍!这件事我南宫姳嫣还就管定了,黎纯夕?可以啊,呵呵。南宫姳嫣笑的有点微妙,霓雪在后头,默默猜到了她的主意也不拆穿,捂着嘴巴偷笑中。 南宫姳嫣端了黎纯夕一眼,揶揄的笑道:“哦?掂量?资格?这是哪里的歪瓜裂枣发表的长篇大论?我怎么不记得昭鹭这里有这么一个规矩了呢,是谁有这个胆子乘我不在新加进去啊?”南宫姳嫣若有其事的做了一个苦思冥想很认真的样子,笑的如沐春风的流露出挑衅的意思,“凤阳千金?哪里来的凤阳千金啊?既然是规矩,人人同等,这种连货物都算不上的东西,我是否也要掂量掂量她够不够分量呢。你说我说的对吧,霓雪?”这一边说的手里还不自觉的往里边加大了几分力度,不用说,她自是知道面上黎纯夕的表情痛苦扭曲的不成人型都不为贴切,可这不出来一趟她还真是遗忘掉昭鹭原来还是有蛀虫的,她这老筋骨不动动还真是快要松动了。 霓雪一点就通,瞬间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南宫姳嫣话里的意思,默契配合着行了个宫中的礼道:“回禀公主,我也不曾听闻过何时宴请过这凤阳的千金,奴婢更不知道该如何掂量了。”霓雪还故意拖长了‘千金’二字,讽刺之意不言而喻,嚣张之情那都是被南宫姳嫣带坏的。 没办法,谁叫她惹到了公主殿下呢~这句话呀就算没有不留面子让她挂白绫重新投个胎什么的,霓雪这小丫头也同南宫姳嫣坏笑着已经想到那黎纯夕的表情也一定丰富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吧呐,啧啧啧~ 那黎纯夕听到公主这两字猛地像是木偶人一样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变故愣住了,差点就没有立马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胆肝颤颤滑稽的像个小丑,忘了说话,忘了现在的尴尬处境不用讲,差点就没有忘了呼吸希望她没有来这一趟就不错了!废话,那可是天下第一公主啊,她隶属的公主她能不怕吗!!!完了完了完了,得罪了她别说没有好果子吃,难以置信,她,她竟然刚才还敢那么对这位公主,这罪名要是给当今皇上知道了……她这一辈子还要怎么想在昭鹭活下去啊!她父亲的官职和皇上比起来就是鸡蛋碰石头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她会不会被灭族啊!…… 黎纯夕惨白的一张小脸更是紧张后悔的被汗水浸透,这一秒从高傲的凤凰变成一只可怜的小鸡,转变的还真是够通人时务的,来的这些果真不是什么安心的苗子,南宫姳嫣好以整暇的靠在马车边,不知该作何言语。 围观的人们都起哄道: “什么千金,还是从凤阳来的?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知道吗?现在的名门千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谁知道呢,还是咱们的公主殿下最通情达理了。” “就是,这种人怎么能和高贵的公主殿下相提并论呢。张口闭口的就是一个贱民,她以为她是谁!没有我们这些个昭鹭子民们,她就是再拥有好的家世不还屁都不是!我长这么大还真是没见过想她这么不要脸顶撞公主还想去参宴沾光的,真不知道凤阳郡守到底是怎么管教她的女儿的……我呸,她还不配去公主的及笄礼呢!” “姳嫣公主就是厉害,什么千金都比不上,一上来准是败的可怜,这样的女子真恶心。快滚吧,凤阳千金。” “就是啊!走吧!别丢人现眼了,就你这样还当什么官家小姐啊,回去面壁思过还差不多,下次别来国都了!”有些人还朝她扔臭鸡蛋,烂菜叶,活脱脱就像一个什么犯大错的罪人一样,这一个漂亮的群殴,可见百姓对南宫姳嫣的爱戴已经融为一血之脉了…… 正文内容 御灵花开 南宫姳嫣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温暖,脸上漾开了一抹倾城绝色的笑。 周围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围绕着黎纯夕不停,就像是和尚念经一样都快把她逼得无地自容了。俗话说的好,人言可畏啊,这话可不是盖的! 黎纯夕的脸色难看的发青,手指攥紧颤抖,咬着下唇别过脸看向南宫姳嫣,迫于威压黎纯夕只能道歉,可是她会是心甘情愿的吗,鬼才信啊!这笔账她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公主恕罪啊。”黎纯夕慌慌忙忙的跪了南宫姳嫣,“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微服出宫的公主这才以下犯上。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饶了我吧。要是公主告诉了我父亲这件事而我被赶回家的话,我会被人耻笑地没有脸面立足的!看在我爹好歹也是个郡守为昭鹭尽心尽职的份上,您就让我参加吧。”边说还故作可怜的摇了摇南宫姳嫣的衣袖,她恨不得有多大力撕了南宫姳嫣只有她自己心里知道。 南宫姳嫣不起波澜像是在听着故事一样正视了一下她,那眼神就叫做一个直打哈欠闲着无聊。黎纯夕出于本能的卑微反应经受不住这样的审视,就不自觉害怕畏缩的她的审视,躲闪却又无处可逃;怎么掩不住眼神里的敌意,谁叫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呢。 黎纯夕还以为注定没有戏,南宫姳嫣一定会死抓着自己的错处不放的时候,南宫姳嫣却只说了一句,“好啊。”挣脱了她的手的同时顺便淡淡不语的弹了一下衣袖上那些看不见不存在的灰尘。这就叫侧面打脸。肉体洁癖不大,精神洁癖总有吧?……谁说郡守就一定要参加不可的…… 正当黎纯夕想假意讨好的言谢时,南宫姳嫣却没工夫陪她玩下去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顺道还交肩错开贴近黎纯夕耳畔凉飕飕的说“我等你。”想玩把戏?谁怕谁?不平静就不平静下来吧,这么久的筹备我就等着看你们越快越好的表演呢,这次能够掀起的风雨威力到底有多大就让我来见识见识领教一下吧……千万别让我失望啊……真是令人兴奋,迫不及待呐。 听完南宫姳嫣的一席话,黎纯夕像是真实的感觉到身子已经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寒苦之地一样,后背凉气直入心,忍不住抖索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脸色发白嘴唇干裂全是止不住噩梦一般的来袭,黎纯夕从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女子! 第一次,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从前她在凤阳郡没人敢欺飞扬跋扈惯了,来到昭鹭就刚好被人训上了这么一遭还不许还嘴的讨赔上笑脸,你说她能不气吗?黎纯夕怨恨的看了看南宫姳嫣潇洒的背影,眸子猩红咬牙切齿的上了马车,烦躁的很,见东西就想摔。 哼,不过是个公主有什么了不起,还有百姓帮衬!除了血统你还有什么本事,凭什么万众瞩目?!我要在你的及笄礼上夺走你的一切,让你丢尽昭鹭的脸,看你是否还笑的出来!眼眸因兴奋而闪烁,黎纯夕顿时计划了起来,立即不多做停留的吩咐道,“走吧。”车夫一抽马鞭,嘶叫着便拖着马车便浩浩荡荡的缓缓驶进皇宫了……可惜她远远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计划还没实现就胎死腹中了…… 相斗,总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就算有些人豁出去一生当了一根钉子,到头来,却连那些人都迷惘…… 而不远处的装潢大气的一座酒楼内,靠在梁柱上颇为潇洒风流,一位白色锦缎华袍,灿若星辰的眼睛迷住万千少女,颜似天君的宗冥国六皇子楚姬瑾好笑地看着翻身上马的南宫姳嫣,摇摇了手中的醇酒一饮而尽…… 故人归来…… 昭鹭国皇宫 “啊,渴死我了,忙了一天没喝水现在总算是回宫了!!”南宫姳嫣一到自己的昕薇殿,就不顾形象的端起茶杯就咕噜咕噜的猛灌水,看着桌上的糕点也是两眼放光的跟饿狼一样。霓雪就对此见怪不怪,自然免疫假装没有看见地忽略那些个按着公主爱随心的性子的举动,自己也累了的趴在桌子上,脸朝里。(她发4,她一点不会告诉皇上的。)无奈啊,反正这里不可能还有其他人随意闯进来的,疯就疯一点呗!(谁叫这是公主的寝宫呢?) “唉——可不是吗,最近公主殿下你的及笄礼就要到了,繁忙不说,还要对付这么多事物,焦头烂额的能不累吗?我劝你啊这段时间就别趟浑水安分的在昕薇殿听消息吧,别累来累去把自己累坏累老了,小心你啊,这次嫁不出去喽~” 南宫姳嫣不知道是不是累了,不作声音。 “麻烦不嫌多就算了,这下又来些像凤阳千金一样杂七杂八的小鱼捣乱。公主,霓雪真的想问你,及笄礼这件事……我们这样做真的是有准备好有必胜的把握么……毕竟这可是国事啊。还有公主你,这么轻易的决定把自己的未来当做是儿戏、把自己的幸福当做是赌注来折磨自己,这三年,你真的有答应我做到好好爱自己了么?一群癞蛤蟆也想吃我们公主家的天安鹅肉,公主你就是一朵鲜花踩着了牛粪上!要是换做是我,哼哼,我才不嫁,让他们天天想去吧!吃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要我说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额……除了我们的皇上~”霓雪在一旁处着馊主意摇着脑袋晃来晃去的啃着苹果,好像捣乱的事没有她一份一样。 南宫姳嫣无语的白了霓雪一眼立即对于自己的抱怨后悔了,她只不过是多说了一句,霓雪瞬间就突然又变得像管家婆一样碎碎唠叨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耳膜就再也斗争不下去了!“行行行,你真懂!我的霓雪什么都懂!说说,这些个大道理啊都是为谁学的,来来来,好东西要懂得……“ “分享嘛!”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霓雪抢话在先,以防被她回击个几个时辰的长篇大论。“对对!!快来告诉告诉我,要不然,你这么关心我,诶,你替我咯?我们家霓雪也是个大美人他们娶去也不亏啊,我到时候倒是很乐意的把你推出去而没有任何意见的哦~” “公主!我说正事呢!~”霓雪被南宫姳嫣的假正经逗笑了。 “霓雪你可以啊,胆子包天超过了我啦!现在都敢拿我开玩笑?!哼!我不要你了,你还是给我去找羽娴姐吧,去,去,去。”说着,南宫姳嫣推着,霓雪抵着,一来一回的,两人又充满精力的‘厮打’起来了。不趁着消耗她们仅剩几天的快乐,昕薇殿和皇宫,对于南宫姳嫣来说,就是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呵呵呵……银铃般的声音在回荡,却离不了伤,话里有话…… “呀,公主,别闹了,大事诶!大事诶!你看!御灵花开了。” “别骗我了,上次你才说过,这次想找一个借口也得找一个像样一点的啊!它都这么多年没有开了。我才不信呢。”南宫姳嫣只当是霓雪找着借口没在意的继续追赶着霓雪,额上隐隐有着晶莹的汗珠。 “真的真的!你看嘛!我可是没有开玩笑的!”霓雪她就知道南宫姳嫣肯定会回头看,乘着这机会连忙好不容易有机会停下来跑的累的大口大口的喘口气整个人瘫在桌子上。果不其然,南宫姳嫣还是忍不住心底的诱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霎时期待的扭过头朝霓雪所指的方向看去,忧伤难猜,这花,对她可不是一般意义的。 只见一朵半吹花萼迎柔蔓,子蕊胜桃李,圣神尖嫩晶莹抵触这内心中柔软,犹见倩影的绝世之花亭亭玉立在窗台上,足见主人对它的细心。 它,开了。它,真的开了。 那,就是御灵花,就连吟霄大陆上都少有见闻的稀奇异变之花。有老人说过,它象征千年一见的幸福。而这一株昭鹭唯一遗留的,是南宫姳嫣的父亲南宫无净为她的母后千柔所种,足见他们不朽的爱,也是南宫姳嫣的梦。 落花有谁怜,今朝独归依。 从花开到花谢再到花开,三年了,你终于算是睡醒了。 御灵啊御灵,三年之变的恍惚,瞧瞧,哈哈,看见了么,我摇身一变不一样了,现在可是轮到我变成大姑娘了替你该醉倒沉睡在花苞里期待着及笄期望着嫁人了哦~哼哼~世上如果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和神仙之类的啊,你要是有这个灵气下一世修炼成妖,要嫁人的时候啊,肯定也没有我早。信不信,我们打个赌吧。(阿欧,我貌似好像以前已经跟你打过赌了。呵呵~笑我这个得意样呗。) 御灵花总还是会有时间可以等到再开之际的,可是我们呢,已经没有再多的三年时间可以再有这么一段缘分了……对不起,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一厢情愿的苦痛,御灵花你教给我的,尝过了太多,太多,多到我们窒息,多到我想隔绝……花开半夏,总比昙花一现痴迷虚妄的好 ……皇兄所说的,我不敢承认的,该来的都是要来的…… “想什么呢,以前叫你消停一下不愿意,而现在这下子没有到处跑跑闹闹的,倒很是叫人觉得奇怪极了。姳嫣啊,你什么时候竟然肯这么专注了?这可不像我南宫沐逸的皇妹的作风啊。嗯,我想想。有问题~”南宫沐逸一摇纸扇轻拍了一下南宫姳嫣对御灵花玩弄的小手,摸着下巴调笑说。南宫姳嫣这才反射的眨眼回神。 呀,霓雪都走了么,真是太不注意了!我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哼!她对着南宫沐逸一撇小嘴。“没什么啦,皇兄你啊也真是的,能不能别老轻手轻脚的,走路就好好走,刚才吓死我了。走路都没声音,要玩轻功可别找我,仗着自己又武功就知道欺负我!说好了不可以用武功的呢?!” 南宫沐逸一撩衣袍坐在四方红檀木椅上,一打扇子,又是美男子一名是也。好不风流倜傥,雅致风骨,秀容俊英。 正文内容 呵,可叹 突然南宫沐逸一叹气,让人想不注目都难,南宫姳嫣正愁着呢并着南宫沐逸的烦心事一起问了。“怎么了?我的好皇兄,你也有事情要忙啊?最近不应该是我才是最愁的那个吗?你叹什么没有用的气啊~!” “你这丫头还有心思说我呢!”南宫沐逸冷冷的点了点她的小脑瓜,埋怨起来了,“你说你是真不着急还是假不着急啊、人家都快到帝都了。长兄为父,你光顾着玩也不透露我一点儿风声,及笄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啊!你直接和皇兄说说,如果不想走啊,耍性子就留下吧。有皇兄在,我看他有谁敢扣下你!敢对我说不!大不了,天下之大,四海为家,还怕会没有你的藏身之处吗。他们与昭鹭为敌,大不了我就还真的把你给藏起来,信不信他们就算掘地三尺找也找不到!我的行事手段难道不比他们雷厉吗?”南宫沐逸皱着好看的剑眉说,他还真不信有人会这么做绝来,这也逼得太不像人了吧! “皇兄啊,你太用不着这样小题大做了吧。我只不过是出去玩玩嘛,又不是把我卖掉以后就见不到了一样,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永远都不会回来之类的那么担忧劳神干什么。我们要是觉得自取气馁有用的话,那还不如想想怎么整他们一顿才好。说来说去,皇兄你就是太操心了怎么连冷静都做不到了。这及笄怎么能就只是我们倒霉呢?不敲他们吗?”她向南宫沐逸投去狡黠的目光,她知道皇兄一定懂! “你的意思是……”南宫沐逸知道她一定有自己的办法,展露笑颜的靠在椅背上。 “你想想,我的及笄礼上啊,肯定有不少人会惹事端来搅混水。所以我呀还特意把我要婚嫁和迎接挑战的消息放出去,就连着各国各家各户的名门闺秀都来了,这样一锅汤想要变动都难啊……嘿嘿麻烦当然也多越好啦!混乱的他们就自然而然忘了我,还用得着想这些讨厌的事嘛!看看我是不是很聪明?”南宫姳嫣笑的异常开怀向着南宫沐逸讨赏一样道,全身上下都是激动不已啊,能有机会把他们一团耍耍的机会还真的不曾有过呢!哦吼吼—— “你可真不怕乱!这下可是真有意思啊!”南宫沐逸宠溺的摸了摸南宫姳嫣的头,这个小皇妹,精灵古怪也冰雪聪明啊,他还真舍不得就这么把她嫁出去呢。 南宫沐逸被吸引的望向窗外的盛开御灵花有感而发的问道:“皇妹啊,其实这也许没有那么糟,说不定啊还是一件好事。乘着这个好机会,你可有所属意的人?你也不小了,都要及笄的人还整天黏皇兄一起处理政务吗?天下暂时也都安定了,你也要要不要有自己的……”“ “皇兄。”南宫姳嫣自己也不习惯冷淡的开口,她心中异样的抵触的不想谈这个话题,“不是说好只是个幌子吗,你真以为我是萝卜白菜随便卖啊!”“再说了,宫有宫规,要找也要长者先嘛!皇兄比我大你怎么不找找羽娴姐回来封后成亲呢?你如果要是真这么想我走,等你找回羽娴姐我再嫁也不迟,比比谁更快喽,我又不是花痴和那些七老八十的婆婆们专要赖在这些儿女情长上,我还有大好的年华等着我呢,什么都没做,那不是悲哀是什么,你怎么就忍心把你可爱的妹妹送出去呢~~!”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昕薇殿突然静了下来,静的他们听到了自己痛苦的呼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她不愿意揭开皇兄也是。说开了也不就还是那样,开开玩笑都觉得荒唐至极起来了。 不愿聊就不多说了呗,反正,我还有你…… 南宫姳嫣抱着御灵花的花瓶,缓缓起身走了出去,回眸对他安心一笑,然后转身离去。然而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角清凉透骨滑过一滴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眼泪就绷不住的往下掉却还要在皇兄面前隐瞒的好好的,难受到气血不畅也不想多呐喊任性一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开始使我们都变成这样,记忆的扉页要是枯落成泥又有谁能足矣讲清呢? 你若安好就是晴天。 白衣飘飘,是离愁。 南宫姳嫣莲步袅袅的穿梭在御花园,玉指轻挑一花枝,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像是无视一切美景的不食烟火的仙子,但只有南宫姳嫣自己知道她心中的美,早已随他而了…… 泪,不自然的又流了下来,仿佛没有止境源泉。那,就是她无尽的暗。 御灵花啊,御灵花,要是你真是祝福。那就再满足我还我一个梦吧,就像当初见到他时一样呢,这也许是我最后愿望了,容许我再贪心一点,救赎那过去的空虚,别再回头了。南宫姳嫣于是好像着了魔法一样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耳畔小溪流淌,鸣声嘤嘤,世界回到了原点一样…… 那年,我还只是豆蔻年华,你还未曾加冠。我还只是一个小小公主,你也只是备受冷遇的皇子;但三年后,物在,人,也该不再了吧。 南宫姳嫣的十二年华—— 我在幼时就独自喜欢来这御花园的未央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看这题字苍劲流露出的一股神伤深深吸引着我吧……未央,未央,世事无常啊,知情冷暖,央求些什么呢。这未央亭据说还不是父皇和母后起造的,开国的时候昭鹭皇宫里就有了。小时候我就常爱在这里玩耍。 上天的算计,其实有时候还挺是阴险的。你不开眼,未央,为什么就注定了我和他了。 我当时就已经被冠上了“天下第一公主'的名号,各国的拉拢联姻必不可少,皇室走动最为频繁;让我在无形之中已经厌烦。讨厌的礼节啊,为什么他们非要这么的啰嗦呢!这些表面的虚假繁文缛节,背地里怎样的黑暗和风起云涌还无从知晓呢。于是……我自然就偷懒的来到自己的一片土地喽,任太监宫女急的半死也毫不理会,反正又没有人会把我带走!(嘿嘿,最让我得意的就是连大内侍卫也拿我没有办法呢~这个阵法可是没有那么好破的~就算我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施展不了拳脚~啧啧,想想他们的憋屈样子~) 我总是爱一个人坐在未央亭的秋千上,独享自然的世界。 可人生总是那么戏剧;我,遇到了他,一个不应该的开端。 花雨旋转零落,纷纷扰扰,飘飘洒洒;痴痴醉醉中看见了一个恍若谪仙的男子,飘逸清华,欺霜赛雪。难以言喻,心间仿佛穿过了一层纱,懵懂的感觉丝丝划过,令我的心第一次从没有过的带着一份不安。 可惜,画中人只是在欣赏风景,并未注意到我,心中一闪而过的惋惜不容忽视。他,是谁?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不如……可是,皇兄那边……哎,好奇敢刚露出苗头就被掐灭的顿消,南宫姳嫣失落的停下,敛下好看的舞蝶睫毛。我知道,我不能过去。因为我突然害怕了。我害怕,这样俊美的人儿会是我遥远的镜花水月。 他拿起玉箫奏了一曲,缠缠绵绵里交织心酸,眼前的浮桥曲径都盈透灵活;碧水潺潺伴着淡淡花香,让人脱胎换骨。好意境!想必他必是个文人雅士吧,曲艺高深,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作为从来都在这方面有点小开心的我才不要输给他呢! 我不甘的背对他,跑向未央亭合着引弦拨动了古筝,芊芊玉指柔舞滑动,音符鱼贯而出,一气呵成。当我正得意自喜的朝他看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玉箫声停了,缘也断了。心里好像突然空了一块,琴弦也在不经意之间断了几根,划破了手指也不知道,眼里触及的满目萧然,说不出的惆怅……懵懂间,自觉。 这,是喜欢吗。不清楚,也许吧,对于除皇兄外的男子有这种痒痒挠心,很希望认识一下他的我从未可是从未有过的。再说,何况,我们只有一面之缘。我要是这么冲过去,开门见山就跟他说话,不可笑才怪嘞!于是,我突然萌生出来的兴趣就这么馁消了。 缓过神来,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发现他不见时立马抓住未央亭外无辜路过的宫女询问他的去向,但我却比知道更难受了。他,是景麒国十一皇子,岚墨尘。 知道吗?岚墨尘,这个皇子只要一被提及就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岚墨尘,他的母族几乎可以说是败落到濒临消亡。其母亲只是个从四品的弃妃,并且还被人污蔑为妖女害死皇室多名皇子,被景麒帝亲自观看处以火刑焚烧致死,这件事一度成为百姓们饭后谈资的传闻,震惊三国,这么个大事南宫姳嫣就算身处昭鹭也有所耳闻。 污蔑,陷害,这种手段在后宫从来不会停歇。筹码,牺牲,一轮接着一轮……想必他的心一定是充满了恨吧,眉眼里揭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是那么若即若离;拒人千里之外,好像,就在身边也是远隔天涯,似乎永远都碰不到他的衣抉。但人生来就是受苦,有的苦难就是一个跨不过的坎,在这来来回回不甘的尝试里,对与错还重要吗?恨?还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再伉俪情深也抵不过所谓的“江山社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悲可叹,令人唏嘘不已啊。相爱无错, 只是红尘喧嚣多烦忧,庸人多自扰! 据说他一直被囚禁在皇宫,如今怎么会在这里。也难怪我从未见过他了…… 于是我拎起裙摆,快速跑向安政殿,想要探查个究竟,快点啊,再快一点啊莽撞的我就像一只到处瞎跑的兔子……殊不知,他就这么寂静的站在路口的转角……四目相对,一眼万年,奇异的感觉在周围升腾我也移不开,不想移,当真就沉醉了。 知己惺惺相惜,多少个九州五湖任天下也难寻! 就这样的我莫名其妙的做了他的红颜,共赏风月,在几月之后他就走了,我们再也没有了联系,断的还真是一干二净…… 我一直以为我并不贪得无厌,我以为这就已经够了。他内心的深沉,有自己的力量却不对我言一字,哪怕是担心和欢笑都不会对我吐露,其可怕却叫人落寞,我也许就是他们之中最傻的单相思吧,守了一座千年的冰雕,他高高在上无情无爱,我也永远只是个蝼蚁般渺小,但我总是带着一丝的光亮…… 或许还把我看得太重了,即使我一文不值;我,南宫姳嫣也要祝他幸福啊,默默的…… 别让我们错过…… 醉是哭时醒是笑,到头却是自己的世界,沉醉不能自醒。到底什么是爱情呢?爱情,爱情…… “公主,公主!”霓雪看南宫姳嫣又自己一个人哭着睡着了,急忙摇醒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看她这样又来了未央亭,看来还是走不出那段回忆吗?也放不下那个人吧 这样伤害自己又是何苦,他根本…… “嗯嗯嗯?怎么了?”她狼狈的一抹脸上的泪睁着朦胧的睡眼慌乱的答道,可是这一触觉,让南宫姳嫣呆呆的看着以为错觉的眼泪,为什么会哭,不是不会痛了吗,还是我已经相信的不能自拔了吗…… 霓雪无奈的递过娟帕,她什么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样都已经照顾不好了吗。“现在已近三更天了,你又不在宫殿休息,没什么事好端端来这里干什么,要不是皇上猜到你可能在这里我都要把整个皇宫翻出来了!公主你可真让我担心的好找,你却还如此这里安心的睡!我真是白担心了!下次再也不找你了。”南宫姳嫣苦涩的散尽那骨子里的冰冷,和声细语的对气鼓鼓的霓雪说道:“我错了还不行?这就回去啦!”说完连忙整理衣裙转身踏幽径而回,她都明白,大家都在为她好,只是我,就是这么的无用。 霓雪虽是个婢女,却身份不一般,和南宫姳嫣也堪比姐妹,没有主仆之分。南宫姳嫣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从小到大一清二楚,互相也极少有隐瞒,只是那个岚墨尘…… “公主,能忘就忘了吧,何必捅入心扉。就算一生一世白首不离,却还是未央的结局啊,放手吧。” 南宫姳嫣的脚步猛地停住了,抬头深叹抑制了她早已疯狂的思念,沉重的闭上了眼。放手又怎生容易,她,已经等了三年了,三年的未央,我们的结局,只会是御灵凋谢。它的盛开,由不得我,这一切,就当是已经尘封了的岁月安好吧…… “呵。”不配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是不配说爱,岚墨尘…… 物依旧,人可脱青春年少?我们都是无错的。女孩子有个念想,空如梦,终归比痴梦一场好…… 正文内容 计划么? 时间丝毫不愿停留,一如往昔般流逝,不紧不慢,宴会悄悄揭开了一角…… 而那一边,宾客们悉数纷来,各种精致高贵的马车令人眼花缭乱,把要塞堵得水泄不通,处处张灯结彩喧闹欢庆,想混进皇宫一睹天下第一公主南宫姳嫣芳容的人多如牛毛;戒备也更加森严了,御林军个个挺拔昂首不懈怠,时时刻刻都有人在巡视,给使者来个气势上就下马威。 “还没有见过谁家公主阵仗有她大呢,一个公主至于让你们费心尽力的把我绑回来吗?”说话的是宗冥国九皇子——楚允澈。他不满的瞪着坐在他旁边的楚姬瑾,楚姬瑾则无视楚允澈的不满,掀开车帘观看起了这三年间和记忆中的昭鹭都已经变换了许多的帝都。 “绑回来有什么。你这一趟还算是赚了没有白来呢。” “嗯?”就知道来了没有好事,他又打的我什么主意?楚允澈早就预料到了的他不怀好意,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千万不要到时感谢我都来不及啊。”“你说笑吧,这一次的出行大家都不是冲着那个天下第一公主来的吗,除了南宫姳嫣还有什么好新奇的,真是无聊至极。谁知道你把我拉来干什么。最讨厌了!”楚允澈小声嘀咕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纯真无害。被他不在少数蒙蔽里的人,还真是很容易被骗呢。楚姬瑾眼睛里面的寒光一闪,却始终把视线留在外面。(其实车里的气氛,和睦到气压都被他们吓炸了。)他这皇弟啊,呵呵,表面什么都看不出;可谁知道心呢,要我都看不出,那还真是个劲敌隐患……这次就当是便宜一下他吧。以他的实力啊,给她当个保镖,应该足够了…… 噗嗤一声,楚姬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而楚允澈却在一旁不仅是被楚姬瑾的笑感到莫名其妙,而且默默的狂汗的是,直觉告诉他,楚姬瑾这么一笑啊,绝对是没有好处可以捞了……不惹祸端就算是好的咯! …… 南宫沐逸早已听从南宫姳嫣的安排,把及笄礼设在了御花园,不得不让人赞叹景胜三分啊:流火银光琉璃宫灯玉盏,华似金厢,石栏绕砌,游廊走巷落花影人荡荡;煞是幽美宜人,舞姬歌姬乐师,笙箫不绝。 御花园顿时热闹不停,处处有人流连嬉戏,谈论政史秘闻。而南宫姳嫣呢? 御花园御河旁 “楚姬瑾,我如约来了,可是你的诚意呢?莫羽娴姐姐我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见一个影子呢?!”南宫姳嫣开门见山地对楚姬瑾道,她才不想和这种人再多说。 “姳嫣多年不见越来越倾国倾城了呢。”楚姬瑾看着微波粼粼泛涟漪的河水似笑非笑的答道,牛头不对马嘴,他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可恶!我就看你还想干什么! “少转移话题,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仅存的一点交情你就跟我说实话。我都遵守诺言了,那你呢?原来你还是个不讲信用的小人!真是看错了人。”他已经这么做了,我也就不用给他留任何情面了,南宫姳嫣强迫着自己不正视楚姬瑾眼里的爱溺。装的,都是装的!他说过眼睛就是用来骗人的!冷静啊,千万要冷静啊南宫姳嫣!还要知道莫羽娴姐姐在哪啊,不能功亏一篑啊!(可是她忘了,所有的一切,有些还是楚姬瑾教导的,她的一言一行,怎么能逃得过楚姬瑾的暗策呢。) “急是没有用的。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想要宗冥,仅此而已。念在往日,我绝对不会伤你们一丝一毫,你怎么就是和平常的倔脾气一样听不进我的话呢,其中的利弊自己思量吧,一切如信上所说。时间不多了,我不宜久留,先走了,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吧。最好是……合作吧。”楚姬瑾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姳嫣,这样的楚姬瑾是她所陌生也害怕的。南宫姳嫣一直凝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树林尽头,才顿时无助的蹲下埋头,酸涩刺激到了眼睛……不,我却还不能够哭啊,还必须还皇兄一个莫羽娴姐姐呢,可你到底在哪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远,却独留我;这惩罚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南宫姳嫣立马绝决毅然的飞快地跑去宴会忽视了悲痛做出了决定。对,他说得对,再晚可就来不及了,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要争取。 而南宫姳嫣不知道的是,楚姬瑾在南宫姳嫣走后,从刚才消失了的一棵树下信步了出来。 即使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也要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们。他的手中赫然多了一块玉佩摩挲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童时莫羽娴和南宫姳嫣的笑容……这其中的苦涩有有谁懂?人生在世不称意,潇洒放手熬寂寞。背负骂名又怎样?史册墨笔集三千罢了!动乱不远,就连着所有苍生都难逃一劫。哎,各看造化吧…… 莫羽娴,她也是南宫姳嫣的侍女,但身份和霓雪一样神秘;也是从小陪伴在南宫姳嫣身边的,各有所长,但前年被南宫沐逸秘密遣去宗冥做任务时,失去了音信。我本以为是皇兄怕我泄密才不肯透露,但事实并非如此,我曾无数次怀疑皇兄追问他,可是几年过去了,羽娴的消失真的不是说假话和逗我玩……直到几天前在昕薇殿收到匿名信,是他,楚姬瑾。 而楚姬瑾呢?他算我半个兄长了,各国交好数年来往密切,他是我和皇兄幼时的好友。他可是以前唯一一个不会令我作呕的人,可是竟然没想到连着他也变得这么深不可测,野心勃勃。真真假假什么的,都是虚无,可笑! 花开两头。 御花园宴会 南宫姳嫣因见楚姬瑾而久久未出现,时间长了,歌舞也乏味了,这让底下就坐的宾客们不满了,开始议论纷纷。“诶?你说这姳嫣公主是怎么回事,让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却不见她人影,这也太……”一位富家千金小声议论道。 而黎纯夕也到场了,正愁没机会让南宫姳嫣出丑呢,于是就借着机会卖力的煽风点火,这下子看还扳不倒南宫姳嫣。“她?不过只是在摆公主架子而已,哪里稀罕我们呢?啧啧,这待客之道 ……”声音还特意提了八度,想不让人听见都难。顿时,宴会气氛一片凝固。吓的凤阳郡守连大气都不敢出,差点没有一掌拍死黎纯夕了,这是他女儿说的皇室呀,出口不逊,弄不好皇上要怪罪怎么办,战战兢兢。 “呵呵,凤阳千金还真爱说笑呢,我一向亲民如子何来架子一说?看来是凤阳千金醉了酒后胡言才这么不知分寸,来人啊,带黎纯夕小姐出宫,宴会继续吧。” 来了!天籁般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南宫姳嫣一刚到宴会就听见黎纯夕的话语,她就是在气头上呢,还真是欠调教!身上的气势凛冽容不得质疑,主心骨来了,于是宫人们便理直气壮的“好心”的拖了黎纯夕下去 。 南宫姳嫣一到场就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略施粉黛,青丝飘散魅惑丛生。一袭轻纱浮动凸显较好无双的身材,昏昏然间把人的三魂七魄夺取无疑,佳人一笑,江山轻得,何却几声心美。她笼罩着太多的情绪,背负着太多的使命反而多了一分无奈的空灵。 这,就是他们的‘天下第一公主’啊!不是虚有其表的花瓶,而是名副其实的皇族公主!他们的公主就是要狂才不会服输!随着南宫姳嫣的到来,紧张的气氛就不复存在了,倒是令南宫姳嫣讨厌的打量的炽热眼神多了不少,这些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谁都怕唐突佳人,暴露自己,但还是免不了被吸引和迷恋,视线就像是附着了的一样怎么也移不开,她真心不喜欢这种拘束!又不能随心所欲了,这还是我的及笄礼吗…… 南宫沐逸早就位于主座,待南宫姳嫣回位时,南宫沐逸站起身来举着酒杯环舞于四方,用翠竹一般有力的声音道:“皇妹姗姗来迟,无知调皮,朕在此为皇妹的无心之过而赔罪,还请各位国君贵客谅解。”众人见连主人都这么说了,作为客人也都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主人又不是自己他们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你们管得着吗!迟到什么的早就不知道抛到九霄云外了;更没人会想起黎纯夕这个小人物,这又算不算一种大咧咧的忽略啊。没办法,想要让所有人记住你的名字证明你的存在,不拥有实力干出一番成绩,这辈子的千金就只是坐定千千万万分之一了…… 同时,南宫姳嫣瞥见楚姬瑾也落座了,心中自是别味。歌舞依旧,但计划还要实行的,自己就算怎么赖,有他在照样也逃不了。她暗暗的下决心一定要去,只不过不能告诉皇兄,更不能让这个同样机智的皇兄觉察,她可不想被皇兄发现这个秘密,否则就算是为了莫羽娴皇兄说什么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我就惨了!南宫姳嫣小心翼翼的偷窥南宫沐逸的神色,却发现他还是无心宴会,而似是随意的再找什么人?还有是谁我不知道的额外的客人呢?看来好像还和他关系匪浅才会在意的吧,这都……到齐了吧……还有缺的人么? 忽然,寻找间,南宫姳嫣不经意的瞥见了岚墨尘的旁边多了一位女子,阻碍的视线一晃南宫姳嫣的心乱,女子?他从来不让女子近身,我也是如此,她又是谁呢?唔……头疼。 那名女子身穿素绸率苏加腰,交口叠领的花样夹袄,额缀水晶珠帘宝钗,端庄水灵碧眸,我见犹怜的美人啊! 可笑,我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这天下的女子也不是只有我一个,我怎么能突然这么的奇怪的了,会像个…… 像个什么呢的去在意这些…… 正文内容 去宗冥 她突然好羡慕,羡慕她可以得到岚墨尘的心仪,成双成对鸳鸯纷飞。这么多年,自己都不曾拥有过的,却可以随时在她的身边天长地久敖飞扬……御灵,你还是让我看见了答案,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呢…… 霖裳似是感受到南宫姳嫣打量的目光,她有礼的报以微微一笑。她这一笑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她肯定既漂亮有聪慧吧,果然他的眼光一向不会错呢,我还怕有些什么差池呢? 其实就算没有我,也总有这么一天的。没有男子不娶妻,没有女子不动心。再或许,几年前,我盲目地从未打探过,他的心有所属……泣血成书又怎么能直通瑶崖,缺口总是会有填补的愈合迹象的,之前无畏的挣扎,突然感觉现在的自己好像才是刚刚解脱般的劳累啊。就算是迷惘也有了方向,心中的石头最后在他的身上也算是又放下了一块吧。这样,真好。 就此别过吧,君……千言万语抵不过时间的磨砺。 对吧?明月?未央,你说呢,南宫姳嫣暗泪抬头望星空,美到极致是感伤…… 南宫姳嫣侧首,霓雪立即上前问道:“公主有何吩咐?” “我且问你,景麒国十一皇子岚墨尘身边的女子是谁?” “这……”霓雪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一下急的忘了这事,支支吾吾。 “恩?怎么了?平常机智过人的脑袋到了我这儿,就这个时候不好用啦?你不会对我有隐瞒的……”南宫姳嫣用着一种极为奇怪的声音肯定的说着。不是出于做错事,霓雪心里也极不是滋味——南宫姳嫣这种濒临崩溃的沙哑低音,她的难过、伤心、可悲的倔强,都不是与天俱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上天却要赐予这种痛苦,自己为难自己呢,一一心酸,无言可辩…… 唉,知道不就是迟早的事吗?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永远包不住火的,我就算埋得再深,藏的掩饰的再好,她就算再不提起,三年了,他和公主总还是要有一个决断的……徒劳,徒劳,人算算不过天啊。 要不然……要不然我们还能够怎么样挽回呢? “她……额……这个……”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脑袋里的幻想片段一个接着一个,零零碎碎,霓雪这下子就是连个搪塞的借口也编不出了。“她是景麒国霖国公府四小姐,霖裳。是,是——”霓雪低头支吾,尽管她十分相信着公主,可这告诉她的后果是什么,无论换做是谁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岚墨尘去年新娶的王妃,听说……他们还很恩爱……连这次的宴会也带她来了,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公主……”霓雪怯怯地开口,彻底没有底气的说道,她本来想南宫姳嫣心情好点的,现在好像越帮越忙了…… “作为被邀请的一国的皇室,不带自己的王妃才会被人奇怪呢。可岚墨尘娶妃这种事我怎么没有听闻,霓雪,你失职了。”南宫姳嫣温怒,霓雪什么时候会开始失责了?还是她当的这个公主太不称职了。 “这……是。是霓雪自作主张犯了戒律感情用事不告诉公主殿下的。” “然后呢?”麻木来得太快,南宫姳嫣无力的说了一句。 “霓雪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但已经隐瞒下来了三年的事情,霓雪始终对自己的所行所为无怨无悔、无话可说愿意受罚。主子你就算是赐死我霓雪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说着还扑通一声跪在了南宫姳嫣脚下。 “罚什么呢,三年都过去了,你都已经隐瞒了我三年了,这还有什么意外的呢,你明明都知道我不可能会罚你的……算了,起来吧,你做事情总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透不透露我都不应该多问了。念你是初犯,这次放过你,规矩还是在那里,下次要再自作主张替我决定了,知道吗?”到底我还要追究什么呢,错在谁?是她还是我?以前我们无话不说的日子真的是越来越远了……凡事总有开头。现在居然她第一次有隐瞒我的时候唯一隐瞒的却是这么一件事,这真的是为我好了吗,还是在平添我的尴尬…… “是。”霓雪平淡的应道,意料之中的,公主终于还是自己揭开了结果。可她不吵不闹,也没有哭哭啼啼撒着小女孩子的小家子气,也不为岚墨尘生气去暴打他一顿泄气,这也是她的公主啊;着实让霓雪心痛,她现在坐在桌上的样子就是像那盆静立到可怕的御灵花,谁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她好歹多说几句吧,哪怕是指责也好,也不要默不作声的自己蜷进自己的迷茫。这并不是那个最本初的公主,这些年,我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谁不会伪装呢?一道隔阂的面具也断绝的天下,这该死的生存标准! 苦吗?我一定会答不苦。痛吗?我一定会答不痛。理智的强硬,由不得我选择,这算得了什么? 南宫沐逸的话清晰的在南宫姳嫣耳畔响起;把她拉回现实,不再想七想八了。(事实上,她也无力去想了。)“时辰已到。各位,众所周知,今日是皇妹及笄礼,所以广邀诸位前来观礼,由身为哥哥的我为行礼者。若无异议,那么,这挽簪之举,现在开始。” 开始了?今天,注定她是缓不过来了。不知不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得这么快了吗,我,竟然终于及笄了。这日日月月盼望着的事情,原来不叫长大,叫及笄。只是及笄,而已。我好像感觉以前的点点滴滴仿佛还是昨天和眼前,他也是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我又何必站在原地自欺欺人…… 挽发之后,这颗本心的青雉还会在我身上吗…… 喝,就这么要仓促的告别了吗,我还来不及留念,一切的一切……就要开始我新的旅程了吗……这清晰的触感,一束就是永痕…… 南宫姳嫣还是情不自禁的,最后期待的反观景麒国那方,多么希望他只怕有一个回眸多好。可惜岚墨尘还是那般不理尘世,从落座时就一句不言;这时又恰好还对了霖裳笑……他们甜蜜的在说些什么呢,太远了听不见。他的笑依旧是那么美的,可是庆幸没有了那股子凄凉感伤,他,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原来不是错觉…… 爱情,其实真好。他不会孤单了,我们也都长大了,他也不需要我了,他的身边有了霖裳。这样好的人不是我所可以肖像的吧。苦涩弥漫,南宫姳嫣自嘲的摇了摇头。 哎呀,别看啦,南宫姳嫣,终不是属于自己何必强求?能贪婪满足多看几眼多好,原谅我最后的自私,恍若神邸的你……寥寥数眼,道离别。 南宫沐逸接过一根造型完美的发簪,仔细的为南宫姳嫣梳头,想珍爱呵护最宝贵的东西一样;还顺便与南宫姳嫣细语几句。因为距离太远,听不到在讨论什么,于是席中各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思,亦喜亦忧。 礼成后,南宫沐逸宣布到“这宴会也没什么乐趣。皇妹不才,各位名媛小姐可有挑战皇妹之人,夺取这“天下第一”的封号,来为宾客助兴也好,”霎时御花园里出乎意料的鸦雀无声了。见过南宫姳嫣和南宫沐逸之后,女子羞涩的羞涩,害怕的害怕。 拜托,笑话,谁敢啊。有些不知死活的女子去跟南宫姳嫣比试,结果连续十多年这桂冠还没被摘,南宫姳嫣的能力可见一斑,那些斗败的女子都还至今不敢出门呢!再说了这也只不过是南宫姳嫣搅局的幌子罢了,有谁真正有这个胆呢?黎纯夕就算敢,也早就已经被拖走了啊…… “既然在座的各位千金名媛们没有人来挑战,真是可惜了不能为众人助兴!那么,朕和皇妹经过商讨,下面朕就要宣布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顿了顿,牵起南宫姳嫣的手说道:“别怪朕小气,实在是宗冥国使者落座来迟,略缺诚意。小皇妹姳嫣听闻宗冥是泱泱大国,富庶繁绕景致奇观颇为奇特,故愿借此机会在宗冥国一游,让宗冥国也尽尽地主之谊,这才礼尚往来,两厢平请,宗冥使者可否欢迎呢?”南宫沐逸以为南宫姳嫣她有自己的想法了,并不怀疑南宫姳嫣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一向没有过问这么多按她的喜好照办了。南宫姳嫣就这么逃过了一劫,但心里却有种利用别人的愧疚…… 南宫沐逸此言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不得不说南宫沐逸这真是好烂的借口,连南宫姳嫣都有点鄙视自己皇兄的智商了。我要求的委婉!委婉呢!委婉去哪里度假了!!话说的委婉点掩饰一下会死啊!皇兄这么说这不明摆着告诉各国我要到宗冥国‘看看’吗?我自己都迟到了,还说别人……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南宫沐逸也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没办法,谁叫自己是现编的,这个不是重点啦! 众人顿时把目光投向宗冥国方,不同意就是傻子啊!虽然人家没说嫁谁,还假意兴师问罪,但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这其中说不定还有什么变故呢!失算失算啊,他们都在暗自反省自己哪点不如楚姬瑾,让南宫姳嫣一见钟情…… 估计要是让南宫姳嫣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会吐血啊。果然人民的脑补是奇葩无下限的!你说这有可能么?呵呵,可惜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场交易罢了。唉,无谓的计较! 楚姬瑾接受各种目光,落落大方地应承道:“楚姬瑾必定不负昭鹭帝所托和公主所愿,弥补这次的失仪!宗冥国随时欢迎公主的到来。”“恩,没错!”楚允澈也倏地站了起来兴奋的说道。 “这位是?……”这回轮到南宫姳嫣好奇的出声了,他就是楚允澈?不会吧?! “哦,让公主见笑了。他是我的九皇弟——楚允澈。”楚姬瑾代答道。原来人选是他,看起来仪表堂堂,这个人物必定也不简单才会让他如此头疼,竟然要我出手帮忙。细细一看,其五官棱角分明雕刻有致,偏偏卓然,一身古纹双绣的蓝袍加身把他的雅致衬托的极为恰当,看起来就是个具有杀伤力的浊世公子呢。不亏,不亏!捡到他还是划算滴!(嘿嘿,以后我就不敢保证他会怎么样了~这么一个大帅锅,你说我把他卖掉、是不是就可以富可敌国啦~?) 正文内容 有贼人! 而岚墨尘呢,坐在席中只是摇晃着觥筹,目无焦距,目光平静似一汪清泉,好像一切起起伏伏只是与他无关,此般的超脱,用来说是天上的神君也不为过。霓雪这么满心复杂的看着岚墨尘,心里不尽的惆怅。这么一个让公主这么久都痴心相对的人,这一刻的分别,哪怕是作为公主的知己,他还真是好一个波澜不惊啊……他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哪怕连一点点,一点点呢?追问的再多,也只是没有罢了……也许是吧,三年前,他走的时候,一样的处境下……也只会是一样的结局……罢了,罢了,没有什么不同。 公主都不指望,我还指望什么呢?霓雪轻叹将目光回投给了南宫姳嫣。 众人觉得好戏演完了,又没有自己的份,于是一拍散场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花开花落终会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爱情,也是一样。 风雨前夕的浪花渐渐平息,而未来的风暴又是怎么样的呢?是否还是回是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景象? 昕薇殿 南宫姳嫣一回寝殿就打发了宫女们出去了,谁都不敢多言什么,尤其霓雪大老早的也出了昕薇殿。她毕竟还只是个少女,青春没有发泄,就不算完整。再痛,遍体鳞伤也要时间冷静啊,这世上有什么是绝对的天下第一呢,她也才十五……面对一室寂然,满目皆是伤狂…… 五天后 “哎呦,霓雪,不行了不行了!我都快吐了!快扶我下来!这么久的颠簸啊,总算到了!”“是啊,从昭鹭来趟宗冥还可真不容易,谁知道要这么久啊。”南宫姳嫣和霓雪跳下了马车。五天后,她们终于来到了宗冥帝都——康城。楚姬瑾看她们舟车劳顿,便领着先行到了准备好的行宫休息整顿——夏园。 这就是她以后要长住的地方?南宫姳嫣看着这巍峨气派的建筑,情不自禁的对一个陌生的地方和未来很迷茫。曲折……她有种预感。必定,是条不轻松的陡峰,一场没有完结的战争…… 夜,微凉;只余留树木沙沙作响,寂静之外还是寂静,但却掩盖不了那一缕不平静。南宫姳嫣感觉灵敏警惕性高,再加上烦忧在身,此时还未曾入睡。突然一个风一般的身影窜入南宫姳嫣的房间,迅捷快速如迅疾的豹子。只见房间里陈设典雅,轻纱曼妙飘扬;珠帘卷摇,零零稀稀声声清脆,熏香烟笼淡淡絮絮,弥漫一股奇异的气氛,心惊的诡异! “阁下能突破关卡,避过巡视的御林军,想必不是路过的打劫的,也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无赖之徒,那请问阁下夜闯本公主闺房所为何事?不必躲躲藏藏的,这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径啊!”南宫姳嫣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想必不是来刺杀的,那么只有先发制人了的‘好心’提醒了!南宫姳嫣侧卧依支起身,青丝乱而易幻,只着一身亵衣美目圆瞪着来人。 而来者还嚣张的没遮脸,反正他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一看,他竟然是那天那个在宴席上的宗冥九皇子楚允澈,那个目标!难怪没有惊动任何人,谁橄拦皇子呢,有点手腕呢! 夸奖归我的夸奖!只不过他是有病吗?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来做贼,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吗!我还以为楚姬瑾来的可疑性较大,还准备了一大堆的应付说辞!还好还好,不是楚姬瑾;南宫姳嫣暗暗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庆幸到,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难道还是无条件的服从吗?南宫姳嫣考虑了一下改变作战方针。 楚允澈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她有这么紧张吗,还是我不足为惧?“公主见到我至于像见到凶徒一样吗?我此次前来可是没有恶意的,只不过来探望公主一下而已,我这么潇洒,大半夜的进来难不成还是花贼吗?”墨眸褶褶生辉的向南宫姳嫣抛了个媚眼。 南宫姳嫣不禁恶寒,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一地了,有这么夸自己的吗?太不要脸了,又是一个有病不治 的自恋狂…… “恶意?花贼?嗬哟,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你可不就是吗,大半夜的,打扰了我的好梦,这还没有错了?试问有谁会这么大胆?!如果谁都这样,难道谁我都要敞开大门欢迎?我当是谁呀,原来是九皇子。如果皇子真有如此的闲情逸致,不信我可以叫下御林军陪你玩玩?”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欢迎楚允澈,要把楚允澈赶出去了,她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无聊打发时间陪楚允澈熬夜。 楚允澈就是脸皮厚的像猪一样,颇有股我就是要赖在这里的样子说:“呵呵,公主啊别忘了现在你们可是在宗冥啊不是在昭鹭……”这是在提醒我周围都是他的人?可以啊!现在叫板原来他就是挑这个时机动手啊,好心机!有本事你在昭鹭给我试试看!我南宫姳嫣是谁,以为我会服软?切,威胁我,下辈子吧!最讨厌某种只会戳短处的小人了,他们两个果然是一家的就是不一样!(顺带把楚姬瑾问候了一遍!) “再说了,本王今天来不是冒犯公主的,是有正事相商的。”楚允澈斜倚在房梁旁,双手抱胸戏谑状问道:“本王这么的费心思就只是好奇公主你的态度。”“哦?你是说本公主对你态度不够好?那请问皇子我要怎么对你呢?”南宫姳嫣磨牙的反问道,要好看,没问题!保证好看的你不忍直视!南宫姳嫣抱拳按了按指节可拉可拉的发响,笑的一脸鸡皮疙瘩。她这就是要发飙了?! “不。”他慢慢踱步到南宫姳嫣跟前逼问,像一个真正的九五之尊帝王一样给人一种压迫感,喘不过气来;楚允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可是南宫姳嫣依然没有受影响的样子,我还是低估了这个天下第一公主啊…… “以公主之姿放眼天下,无男子不一败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公主至今云英未嫁,可见公主眼高于顶,俗世男子必定入不了你的眼,可公主又偏偏选择我宗冥国,让天下把注意力放在宗冥国身上,这是不失为一种好手段。可是宗冥国固然强大,公主你的到来意味了我们的野心,这是在间接挑起天下间的战乱呢。” “呵呵,本公主可是自问没有那么大本事,皇子你真是多疑呢。”这仅是猜到了一点眉目就敢来我府上探听一下破绽,想不到这个楚允澈果然是个角色! “哦?此话怎讲?”他楚允澈倒是听听她还能‘随机应变’事先准备好出个什么答案来。 南宫姳嫣在楚允澈面前叹了口气,面带忧伤遍及的说道;“我以为澈皇子你应该会理解本公主的。谁知……唉。本公主不过是个小姑娘久居深宫闲着无聊,自然觉得外面包括宗冥什么都好奇,皇子又是何必猜的这些本公主都连闻所未闻的诡计来阻止本公主来看看你们宗冥大好风光呢……本公主并无言语不当之处,来访宗冥也无伤大雅吧。”南宫姳嫣满心念叨着他不会知道,墨色叶眉挑起,微微心虚了一下,瞬间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弱女子想随便糊弄糊弄他,额,毕竟,美人计这一招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逼急了她,再乖的兔子也会咬人的! 听完了南宫姳嫣带着狡诈的回答,谁知道楚允澈并没有气急败坏地拿着扇子不怒反笑,笑的,还有那么几分暧昧不明。 “呵,那有个一直困惑我的问题大概已经解开了呢……” “?” “哎呀呀,公主,那我亦可把你的目的理解为爱慕本王多年,来宗冥就是为了要等本王一个深情的答案对不对啊~你放心,本王是不会介意……”他邪魅的笑了笑。 南宫姳嫣对于他的自恋深感无语,瞧他那得意样,她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天下第一贱。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她今天总算是领教一回了。他既然是在怀疑什么,这样子旁敲侧击的有意思么,我还想睡觉呢,说实在,要不是答应了楚姬瑾,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她还真不想掺和的太多呢。…… “停停停,停下来,这种肉麻的东西骗骗那些花痴也就算了,对我可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我劝你还是说点儿人话吧,省的我一个不耐烦把你赶出去!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想要什么?不怕于天下为敌,又要冒这个险与我合作,肯定是有些实力的。要想合作啊,老规矩咯,那要看看你拿什么和我谈?” “公主殿下还真是冰雪聪明爽快到让我喜欢。只不过太过聪明同样也不是件好事。”楚允澈警告威胁着,眼中的严寒让本来就已经入夜了的时辰好像又凉了几分。可是南宫姳嫣从小就是被吓大的,把他当做无关紧要的空气,无所谓的揉起了眼睛打起了哈欠,表示困倦。楚允澈四望无人突然压低声音,贴近南宫姳嫣的身旁密语道,“辅佐我上位,我保昭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并献上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幽峡十六州如何?怎么样,这个诚意如何?”果然说到了要点啊~……可是……你丫的早说不就好了!!南宫姳嫣被楚允澈这种早就猜到了的芝麻小事还绕弯子打扰地自己心情极差。 又是一个想要皇位的人……先是一个楚姬瑾,后面再加上一个楚允澈……幽峡十六州,恩……是个好地方呢……不过啊,想收买我,这个楚允澈和楚姬瑾相比起来,还真是太嫩了一点啊,南宫姳嫣心中自排腹。 “好啊,容我想想,毕竟你是开条件的第二个人。”他楚姬瑾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为了公平起见,嘿嘿嘿,隐晦的告诉他一些事情又何妨!这也不在约定之内嘛~只不过啊,这个楚允澈想借我的力量啊……只怕你承受不了……既然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那么计划就应该提前,游戏就该开始了呢……嘻嘻,楚姬瑾,你来咬我我就是当一个渔翁怎么样!坐山观虎斗,本公主乐得自在!…… “第二个人么……”楚允澈若有所思。“那好,我等你的答复。”楚允澈也不着急追问第一个是谁,进退有度,南宫姳嫣她不会说,楚允澈自己会知道答案的。跟他作对的人,还能有谁……不过,话说回来,她怎么这么轻易的出卖了他会告诉自己这些呢,请君入瓮还是本来就是一个局……楚允澈的笑容却依旧是浮在表面之上…… 没事了,南宫姳嫣还困着呢不再理会楚允澈转而望向窗外,不知在凝视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就是等他离开。而楚允澈见南宫姳嫣不出声,也不好再多打扰识趣的悄悄走了。 等到楚允澈出来南宫姳嫣的寝宫,一旁的暗卫急忙飞身上前单膝跪着请示道:“主人,需要我继续监视吗?” “恩,特别留意楚姬瑾与南宫姳嫣的联系,不能让楚姬瑾先手,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报给我。”此时的楚允澈,全然没有了什么浪荡不羁的样子。 “是。” 楚允澈回望了一下南宫姳嫣的寝宫,思考着,他总是觉得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阴谋,但又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未免……她的胃口,仅仅只是幽峡十六州即可?……这个楚姬瑾可不是等闲之辈啊,他的条件许与她的又是什么,他对这个新来的公主身上的谜题,可是产生了很多兴趣呢…… 人影不见了,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徒留清风游荡…… 正文内容 郡主挑衅 一大清早 “公主你绕着整个夏园看过了没有啊。一切大多都照公主的昕薇殿所造,这宗冥国也算有心了。想当初为了公主您的昕薇殿,皇上可是请了几百个能工巧匠耗费一年所造的呀——啊,那个昕薇殿也是四季如春,冬暖夏凉,景色如梦的呢~宗冥这下可是出血本了。可是,这昕薇殿和夏园这么一比,就才一天过去,我就想回昭鹭去了。”霓雪站在铜镜前边帮南宫姳嫣梳头边聊天。来到一个辛黄进,似是有点不太开心却又兴致勃勃的、 “我们就只是一个客人而已,有这种待遇你就知足吧!你再这么挑剔啊,可真是枉费别人煞费苦心的建造了!”如果这是楚姬瑾对我的一种补偿,我当然应该理所当然的接受,谁叫我这么悲催的来到这里呢,坑你们一点又何妨?! 过不一会儿,一位模样可人的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来到南宫姳嫣面前,行礼道:“公主殿下,外面有一位公公求见,说是宫里来人宣公主进宫面圣的。”这么快?我才刚从昭鹭过来就有这么着急的见我嘛,好歹让我玩几天休息一下吗~~呜呜~ 南宫姳嫣略带小沮丧,“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南宫姳嫣一挥手,那名宫女便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可是还是忍不住在走的时候偷瞄了一眼这个传闻中倾国倾城的公主,捂着嘴在外面痴痴开心的笑了起来。她们都是精挑细选上来的宫女,谁敢在这位昭鹭来的公主面前放肆啊。可是……如此温柔的大美人是自己伺候着的,这些婢女们心痒痒的能不好奇吗! “公主,我们……”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更何况是在没有逸皇的情况下去宗冥的皇宫里,原因还不明呢…… 可南宫姳嫣就是恨不得多搅一锅水,“该来的还是会来,霓雪,梳妆吧。”……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宫里这边就明显不太平了…… “停!都给我停!别走来走去的搬东西!你们这么紧张兮兮的干什么!一个公主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那本郡主何时被你们这么尊敬过,都给我停下来!停——气死我了!”楚姗姗看着宫人们忙东忙西的,再想想自己刚邀请爱慕许久的楚允澈时吃的闭门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更是习惯地找个借口拿着眼前的这些个宫人们出气。她的婢女青儿看不下去,及时出来婉劝她:“郡主,你就别为难他们了。皇命难违,你也别自己气自己了。” “什么为难!什么难违!在哪里举办不行!可为什么偏偏要在我的院子前?这也太过分了!故意当我这个郡主不存在,这是做给我看发表怨气的吧!”楚姗姗愤怒的指着忙碌的宫人们,从他们手中拿过什么就摔在他们脸上什么,毫无一个女子该有的风范。 “是啊……”青儿低着头立在楚姗姗左右小声应和道,再也不敢多嘴了。正在怒头上的楚姗姗,能再在她面前说上两句,就已经是在挑战她忍耐的极限了。如今惹她不高兴的后果,可不止是仅仅摔东西那么简单了…… “不行,越想越气!凭什么我要让她啊!我得找那个什么‘天下第一公主’说理去,她有什么资格来我的磬熏宫啊!”她甚至忘了这磬熏宫不是她楚姗姗的宫殿,而是用来迎接贵客的,她还理直气壮的要去讲理。真是……青儿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趁着还没酿成大祸,连忙追在楚姗姗的后面七上八下的着急着…… 宫人们都不敢阻拦她,任由她肆意,只能是受气挨罚的份,什么都经不起说!要知道她楚姗姗可是当今皇太后最爱的侄女,连后宫妃嫔都不敢轻易惹她怕被皇太后责骂,真不知道这个郡主到底有什么让皇太后刮目相看的,简直是一无是处,宫人们都很瞧不起她,暗地里在她背后都不知道是有多么的唾弃她,天天凭借宠爱任性妄为,再这样下去,会踢到铁板的,譬如……南宫姳嫣,这块大的不能再大的铁板,楚姗姗还真个有能力的会挑,默默在天堂上看着她~ 南宫姳嫣搭霓雪的手借力下了马车,刚进威武的宫门,还来不及多望几眼庄严的红漆白瓦的宫墙,转眼回头间就听见一声娇喝,很是嚣张无阻啊。 “前面的人给我站住!”楚姗姗打听到南宫姳嫣的消息,提着厚重华丽,纹饰复杂的宫裙像个小胖子一样地气喘吁吁的嚷道。 唉~又是不要死的找茬的!累不累啊?!你说我站我就站啊,哪里来的自信~ 南宫姳嫣对之置之不理,继续把楚姗姗当做空气,还是带有灰尘的空气,直接和霓雪步行向宣政殿走去,视若无睹,听而未觉。笑话,管他是谁,宗冥我没有来过自然是不知道啊不知道~!不认识啊不认识~!有人不欢迎,我难道就要绕道了吗,我走路她还能拦我? “喂!走什么走!你难道没有听见本郡主在说话吗,无礼的异国人!好大的胆子!知道叫你的是谁吗!”楚姗姗急了,加快脚步的追着南宫姳嫣。我还没有问话呢可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这么远她是听不懂我再说什么吗!“喂喂,说你呢,走什么!我看你是不敢和我说话害怕的逃跑吧,哈哈,怕了吧!知道我的厉害就行!”楚姗姗得瑟的手舞足蹈,傲气不已,下巴抬的都要到天上了,她的话语让周围的宫人们全都捏了一把汗,后面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为他们没脑的郡主上香,逃跑?堂堂第一公主会逃跑,她这想象力也太好了吧,还是他们的郡主本来就已经嚣张到她说第一没有人第二了! 激将法?呵呵~这是什么意思,刚进宫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宗冥人故意的?还是……楚姬瑾叫人来给我难堪的?南宫姳嫣几乎把所有的不幸归咎在了楚姬瑾身上。 我南宫姳嫣是谁啊?欺负我?考虑清楚再先准备好纸巾吧!“身为皇室,郡主果真是生的和别人不同啊。” “哼!那是。”楚姗姗大小姐气派十足。可南宫姳嫣着实为她的勇气而惊讶到了。果然,宗冥皇室都是奇葩。她竟然承认了?如此的像小孩子一般诚恳的承认了?她知道我在说的是什么吗? “宗冥的郡主和我昭鹭果真不一样。就连嗓门的豪放也是奇特到我们昭鹭所有子民都自愧不如呢。果然啊,地域不同,风俗也是那么的独特呢。”南宫姳嫣语中的嘲讽意味十足,夹杂着宗冥的面子问题让吓得楚姗姗立刻住了嘴,一时无言以对不知道怎么反驳,谁叫她什么都不会呢! 但楚姗姗一愣后,更觉她语出羞辱的是自己,挑战的是自己,初来乍到就可以这么的挑衅自己,就算是个公主有怎么样!楚姗姗很在意位份的高低,她是个旁系的皇室,至今她也还是个郡主呢!我才不甘服输,低人一等,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找回气势,她还是蛮横的出口,由于南宫姳嫣是背对着她,还以为南宫姳嫣是在虚张声势,暗暗嗤笑,所以更加目中无人了: “你一个异国公主来访我国,还占了我的磬熏宫,你难道不应该客气的向我行礼吗。还就这么无视我高傲的走了,你当是个公主就可以在宗冥不顾忌地可以踩在我的头上,他们就会把你当客人一样你礼备周到吗?!在这宗冥,连皇子都要礼让我三分,我说的最大!你还敢顶嘴不服气?我还要掌你的嘴呢!” 唉,无可救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她是猪还是不会讲人话啊?!南宫姳嫣无奈的想到,这个讨厌的郡主怎么就摆脱不了的烦人呢!自言自语,啰嗦的真麻烦!误事!南宫姳嫣实在是无奈的缓缓转过身来。而霓雪也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的想站出来为南宫姳嫣出声。这女子也未免太过半路上狂妄了,咄咄逼人,惹毛了公主可是不要哭着回去的啊。愿菩萨保佑你别等会肯定死的太惨啊,说不定都没有人收尸…… 当楚姗姗看见南宫姳嫣那惊为天人的脸庞时,嫉妒心越加旺盛,她还恨不得看不见这样美的女子毁了她最好!现在没仇都要变有仇了!唉,女人总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可悲之处啊! “我本以为宗冥是个礼仪之邦才无心而来的,本以为这宗冥的女子据闻更应该端庄雅惠才对。想不到,作为尊贵的皇室,这位群主真让人开了眼界。是传闻中的美人有假,还是传闻中的宗冥有假?啧啧,唉,看来,这趟是白来了。这宗冥,我还才到门口呢就被拦下了,看样子是没法过去了,既然别人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别自讨没趣硬要赖在这里了,本公主还是回昭鹭吧,霓雪,我们回去准备一下马车吧。”南宫姳嫣惋惜的说道,眉毛似颦非颦,好看极了。 后又觉得提到一个层次不够,再补刀说道,“我回去告诉皇兄我在宗冥的所见所闻之时,一定不会忘了郡主这实言‘煽情相告’于我皇兄的……到时候这番‘佳话’流到谁的耳朵,不效仿一下,该是觉得无趣了吧。” 这伶牙俐齿的把活的说成死的,把白的说成黑的一套本事让宫人们无心观赏的一听可是不得了,全都齐刷刷一连串的下跪,磕头磕的都没有这几年勤快。谁都知道,惹恼天下第一公主满门抄斩都算轻了,到时候这个小公主要是真回去告诉昭鹭逸皇这些传入皇太后的耳朵里,那时候他们才真的是欲哭无泪啊!人家第一印象不好就得遭殃,命苦的啊,就是他们这些贱的像小草一样随便就可以被主子赐死的人啊! 正文内容 闹剧 楚姗姗眼红的看着宫人们的恭敬,为什么啊,她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她平时无论怎么叫他们都不是心甘情愿,看着就都心烦!“你们只可以跪我的,凭什么跪她啊!你们快起来啊!”楚姗姗气愤的一个个不知轻重的踢着宫人们,他们无论怎么责罚也不吭声,忍受楚姗姗的拳打脚踢就像一块闷闷的木头。人都是用来尊重的,楚姗姗就是不懂这点所以一直一错再错:以暴制暴,你会甘愿吗? 南宫姳嫣刚想开口让楚姗姗住手,毕竟他们没有错何必牵连呢。青儿就抢先赶紧拉着楚姗姗,以免让别人看见她的不淑,找到她的错处好撼动她的地位,楚姗姗又不得安生了,她也不好过! “群主,郡主。我们别计较了,那个南宫姳嫣是来联姻的,要想出气有的是法子,快停下吧。”多少同为女婢,所以青儿也想为他们求情,毕竟自家主子这个脾气谁又会愿意服侍呢,能少挨一顿打好。 “哼,好吧,南宫姳嫣,你等着瞧,我要去找皇祖母去伸冤,看你还不灰溜溜的滚回你的昭鹭去!”楚姗姗叉腰牛气冲天的仰着下巴然后回身一扭一摆的拖着大长裙走了。 “我拭目以待。”南宫姳嫣和霓雪等到她没影时轻声说道。两人退去了刚才那防备,都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抽笑到都要浑身无力抽筋了有木有!伸冤?她申什么冤?!就她在宗冥随意欺负人,她会懂得什么是冤吗?在深闺的无知,可以理解。但你见过这么大人了比猪还蠢,吵架吵不过,还找家人再来的吗,这不是连小孩都懂的道理吗!她是怎么在宫里生存的,一点事就出气,出气,她当她是打气筒啊!她充的气有一天爆了怎么办!不管不问吗! 可是,南宫姳嫣突然笑不出来了。方才听那个婢女叫她郡主,郡主不是嫡系,皇室一般认为没有什么好惋惜的用处。而宗冥的郡主更是大多被当做棋子送去异域和亲,她的‘好日子’想来也应该没有剩下多少久远了吧,又是一枚政治牺牲品啊……可怜人必有可恨处! 宣政殿,金碧辉煌,龙浮雕纹彰显天子威仪,令人生畏。厚重的白玉桥数出,蜿蜒数里可见珍贵。东来之气笼罩压抑生畏,多少的变乱和血战在这里交汇渴望着的权欲让历史的沉淀给大殿堵上了一成沧桑,这就是几代的智慧结晶啊。皇宫,就是一个这么百感交集的地方。 “宣昭鹭国姳嫣公主觐见。”侍立在宫殿外的一个看起来带着乌帽太监拉着尖细高扬刺耳的声音。 只见佳人绝色风华,一抹拖地飘飘淡雅长裙,便霸道的夺去了众人的呼吸,连宗冥帝都久久才缓和过来,直到南宫姳嫣屈身行礼“参见宗冥皇。”,楚旭才用顿挫有致洪亮的声音说道:“果然和姳嫣丫头长大了出落的和昭鹭先皇后越来一模一样了啊。早就听闻昭鹭国有一名才貌双全的公主,今日能在有生之年得缘一见,实乃朕的荣幸啊,不知朕的哪位皇子……咳咳咳……”有这个幸运可以娶了她了却我一桩心事啊。可惜剩下几句话未能说出啊。 “皇上!皇上还是多保重龙体才好,先让公主落座吧,可别怠慢了公主多不好啊,公主见谅,来来,先落座吧。”说话的是楚姬瑾的母妃荷妃,没有打扮的妖艳华贵,不卑不亢,温柔大方,想必也是一位娴静的女子吧,这是令南宫姳嫣所欣赏的地方。只不过,这母子两个性格咋差别就这么大呢?南宫姳嫣还不忘和楚姬瑾做个对比…… “唉,瞧朕,今天的洗尘宴主角是南宫姳嫣丫头,就朕还在喋喋不休,反而显得唠叨了。人老了,朕的身子越来越不利索喽,朕还是先回寝宫了,丫头啊,坐吧,就当在昭鹭国一样,别拘束。咳咳咳……” 丫头……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南宫姳嫣和南宫沐逸的双亲,自南宫沐逸十岁时把皇位丢给他留下一些信得过的大臣后,他们就逍遥的隐居于世外桃源,再也没有消息,除了在那个地方分别的最后一眼,从此,我们相依为命,独自成长,成为了现在这个天下名响的南宫姳嫣…… 他们的模样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模糊的,甚至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我不会恨他们没有给我们爱,这也许是给我们的考验;他们也应该有自己的苦衷吧,天下父母有谁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可是你们都走了这么多年,我连他们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父皇,母后,我…… “公主,怎么了?宗冥帝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啊?好奇怪哦,回神啦!”霓雪在一旁用手肘碰碰她提醒道,“噢,我又走神了吗?我想起一些事情罢了……诶,宗冥帝的身子怎么了?前几年皇兄来探望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吗?”南宫姳嫣悄悄问,这也许会牵扯到许多秘闻啊…… 霓雪掌管和擅长的是情报,天下之间还没有什么她不能得到的消息,南宫姳嫣有此一问。 “宫中传闻是宗冥帝劳累过度,隐疾发作所致,但这其中的真实性就不得而知了。但我觉得宗冥帝病变的太厉害,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其中肯定另有原因……”哎,位子高了,担子也就重了,人啊,也容易被害啊。 “是啊,宫里的水深不可测呢,黑暗的像地狱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充满了阴谋算计……”肮脏阴森的皇宫,我所最不耻讨厌至极的却还是处处可见啊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却永远也跳不出来,命运的齿轮不会因谁而停止转动的。 南宫姳嫣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好尽快熟络熟络。故意忽略了趾高气昂的楚姗姗挑衅的眼神,看到了楚姬瑾正在与一群才子吟诗作对,对于宗冥帝的病情漠不关心;丝毫不在意。会是他吗,连最爱的人都不放过可以利用的人,如此疯狂,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至亲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吧。血肉皆在父母,你真的会有那么狠心吗,这样不择手段的你…… 我真的看错人了啊,南宫姳嫣失望。 哪想,楚允澈突然离席径直来到南宫姳嫣面前,仰面贴近她的脸。近的就连好看的睫毛都可以一数几数听得见彼此的心跳了,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凉凉痒痒的,很难受,并且惹来席上不少注目的目光。这又是在干什么?他疯了?调情?南宫姳嫣冷汗! “你干什么?想毁我名声报复我吗!”南宫姳嫣气恼道,谁知道他脑子里是不是又缺个弦了,现在可是在宴会上啊,这么多双眼睛可是在看着呢! “说话就好好说,别神秘兮兮更惹猜忌,不想引人注目就快离我远点。”南宫姳嫣心急的有点想一脚把他踹过去!他就是故意要陷害我的!卑鄙啊!! 楚允澈还也真就像狗狗一样乖乖的退后了,还平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那无辜的表情明显在犯贱。南宫姳嫣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一套,一个大男人,咦~反正同意何不同意都是一样的结果,倒是省了许多麻烦,还有必要商量一些什么吗,他这样子就是在无声的逼迫吧!当我不敢在这里反对? “好啦,好啦~我同意你的请求了,只不过要约法三章。”南宫姳嫣打了一下楚允澈的手无奈说道,其实眼里的笑意掩也掩不住,既然你们都一窝蜂的心甘情愿来,那么我就是个权利裁决这个游戏的人了,呵呵,坐山观武斗喽!我就是可以剩下闲的慌了,千万别忘了,是你们自己自找的哦…… “约法三章就约法三章,只要答应,等这件事成了之后还有什么条件我不可以答应,言出必行!你不要别反悔!”谁会反悔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南宫姳嫣嘴角的弧度越来越让楚允澈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一个不对的决定,她到底在打什么注意呢?!怎么感觉我才是被害者啊…… “废话,当然不会,就这么决定了。”他们还在一言一语商量着,暗地过招的过程中招的一点也没发现一个双带有不善的眼睛正在窥视着他们,特别还有一丝火花的盯着南宫姳嫣,只不过这热烈的敌视想让人忽略都难,谁还能跟南宫姳嫣过不去这道独木桥呢。 周围的人都顿时停了话匣子,好事的注意着这局势,一道道目光全都直刷刷看向他们,本来南宫姳嫣他们就是焦点了,又有楚允澈和楚姗姗,谁都知道楚姗姗喜欢楚允澈,现在真是全场的高潮一样,凭着楚姗姗的脾气,这是要打起来了?哇!年度好戏啊!南宫姳嫣对上楚姗姗会怎么样呢!想想都跟他们都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啊! 在楚姗姗眼里啊,整个宴会她关注的只有南宫姳嫣和楚允澈自顾自的谈笑有声,说的好听点吧,叫交流。说的难听点吧,她南宫姳嫣就是在勾搭她的允澈,她一来连楚允澈都被迷惑了,南宫姳嫣这个人一定不能留! 南宫姳嫣,你太过分了,什么都不选,就是要跟我抢寝宫又抢夫君,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向我炫耀让我低头证明你自己的高贵是吧!除了这个楚姗姗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南宫姳嫣非要这么正好抢她一切的希望的理由了,她所求的所有都要是最好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么久的相处,我还没见过允澈哥哥对谁友好过,跟不会有他主动和一个女子这么亲近过,虽然表面都是友善调笑,流连花丛风流潇洒。可我能知道他的僵硬,你又会知道吗,南宫姳嫣你不配和允澈哥哥在一起!是真是假,我一定要允澈哥哥看到你的真面目才不会为你所骗,我一定要帮允澈哥哥扫清一切障碍,他不能喜欢上别的女子,一定不能!楚姗姗横冲直撞的大力推开其他宾客,生生穿出了一条道,不理会别人愤怒不解的目光冲上去准备假装和南宫姳嫣撞到,可以故意拉开他们的距离,让楚允澈远离南宫姳嫣这个祸害! 但是,额,咳咳,因为计算有那么点的偏差,所以…… 咳咳,她不是故意要揭开这么一个事实滴~她是很纯洁滴孩子~ 事实再一次的证明了想象和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南宫姳嫣又不是傻子,刚好她冲过来的时候,想看不到都难,一分开,这华丽丽的美人撞英雄一出咳咳~不是她干的好事啊! 楚允澈也没吃着什么亏不过是被推到了墙角撞了一下罢了,可楚姗姗仪态狼狈摔的那个四脚朝天,夸张呻吟的呀,唉,谁看谁都觉得那痛都在自己身上呢。现在细细想来,奉蝶,蜂蝶,可不有个招花引蝶之意么。(这个我喜欢~) 御前失仪,这罪责可是不轻的。没有人会同情一个娇惯了的恶女,自然谁也不会去帮她。只有青儿和其他楚姗姗宫里怕事的宫女们还追着因丢脸而愤愤而哭出殿门的楚姗姗,其他人都视若无睹,甚至是心里有些爽快。 可见,这宗冥的宫里,各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这个奉蝶呐,就是被人保护得太好了没尝过这被人送入云端再狠狠的摔下来的滋味,当今真要是受了苦,不寻死腻活脆弱如纸我就阿弥陀佛了。宠爱多了是毒。倒还不如不抱任何期望,学些求全讨巧才是。不得不承认,有个庇护当个奇迹活下来,总是步危险的棋。 唉,算了,我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能有什么明智之举尚在呢。还是先好好嘚瑟嘚瑟,楚允澈出丑的事情吧。这下子,总有一段时间楚姬瑾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我也可以得个几天好日子逃个清静吧…… 宣政殿就这么又冷清了下来。 南宫姳嫣本以为计划可以推迟,可当楚姬瑾真的过来时,别误会,他就是来泼冷水的。“吩咐下去,把今天大殿上的消息全部封锁,违令者,就让他们多小心自己的舌头吧。”穿甲胄的御林军受了楚姬瑾的命令立马就提刀下去了,南宫姳嫣在此时才有接近他的机会,装傻的问道“你刚才和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没什么。只不过有人把戏太过拙劣,看不下去帮了一把,以绝后患。”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做的!”糟糕,这下子被绕过去,八辈子也澄清不了了~话一出口,南宫姳嫣就立马后悔的封了嘴巴,眼神飘到看看今天的天气怎样去了。 “今天的事情我暂时不予你计较,但是。”走到了远离正殿的一角,楚姬瑾还要压低了声音,“最近几天你总得告诉我,九皇子该是按捺不住了吧?” 何止呐,人家都想出找上门来这么一个偏激法子来,他那狐狸尾巴露的没一锅端了你就不错了。没想到这两兄弟互相掐得都挺准的,这宗冥帝君之位是有些看头啊。想知道?我就偏不告诉你们,话,就是要点到即可别人才会容易相信。既能找到羽娴,又能得个天府之土,在两方里徘徊游刃有余的都讨来些好处这才是王道嘛!她又不是内奸,怕什么。 南宫姳嫣毫不心虚地大胆与之对视,不似敌人更是对手,骨子里全是寒梅鹿血的傲气,含笑说“如你所愿,他是希望我帮他,你的意思呢?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我消息吧,别轻举妄动。”丢下一句话,他转身就要走人。南宫姳嫣还偏不让,手疾眼快的就揪住他衣袖,着急地询问道“你叫我办的事情我都帮你解决了。那你许诺给我的呢,就是她人在哪里呀?” “你不知道吗?她刚刚才来过啊?”楚姬瑾两手一摊,欠扁的摆明就是一副装无辜的样子,南宫姳嫣瞪他都快瞪出白眼来了!“你说什么!她来过了?为什么我不知道?没有人叫过我啊!我刚才明明……” “你想说,你刚才明明就是在使绊子是吧?那怎么能怪你呢,对吧?” 南宫姳嫣还要多问些有关她的情况,想不到这可恶的楚姬瑾竟然一溜烟眨眼就不见了,这不是耍我吗!姜还是老的辣!我的火候还是缺了些,再等等。 没有任何消息,没有任何异常,南宫姳嫣灰心的回顾了一下大殿,根本就找不到有关莫羽娴的一丝一发关联。她今日要是真来了这宫殿,我岂会不知呢?真是奇了怪了。 南宫姳嫣没有理解楚姬瑾的话中之意,扫了兴致,也没心情在皇宫里游玩,只好先打算回夏园。谁知…… 正文内容 偷窥 “快点,快点,快通报皇上去。把尸首送回邑大人府上去,叫刑部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干的!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总得给个交代吧。”怒喝斥责,哭哭啼啼的声音老远就从大殿里又传了回来,看样子是又出了什么事,南宫姳嫣寻思这其中也许不定会有些蛛丝马迹,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断路,又回去了大殿一看究竟。 官员的身子已经盖上了白布,远远看去,察觉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总感觉像是突发什么暴病猝死的。只有南宫姳嫣一见便知原委,参破不然,深深呼了口气,挤出人群,赶忙随便拉了一个向旁正收拾东西的宫女询问情况。 “本公主问你一件事,你必要如实回答。”“公主请说。”“刚才那些节目里,可有跳舞的?”“自然是有,不知公主问这做什么。”“呐……”南宫姳嫣也拿不稳,沉思了一会儿,再问道“那你们请来的领舞是谁?” “哦,原来公主想打听的是她吗。她名叫袁雀,是……”“我不好奇她是舞女还是谁,她现在在哪里?”“阿,奴婢也不知道。也许在节目演完后救出宫了吧,他们一律在宫中是不许多留的。” “这样吗?好吧,我知道了,多谢。”“公主不必客气。”那个宫女端着东西有礼的墩身低头走了。 是她,果然是她。楚姬瑾没有食言。羽娴姐真的还在!太好了…… 羽娴最擅长暗杀了,小时候我就崇拜她着不得了,为了伪装,我记得她的舞蹈可谓一绝。想来,那什么袁雀之类的,也是她的假名吧……她杀人就是在做任务。她手染鲜血是在为谁铺路办事?既然平安又为何不回昭鹭,我和皇兄好早日发现她被人利用快刀斩乱麻把接她回皇宫呢?算了,都三年了,一直无法当面问她。如今,能知道她还在,我也心安了。要想查她,还是算了吧?南宫姳嫣不得不哭笑不得,因为她做事,从来不露马脚,干净利落的很…… 此时被南宫姳嫣牵挂非常的莫羽娴呢?早就凭着身手顺利得不能再过顺利地沿暗道回了瑾王府,满脸兴奋地推开房门,报喜道,“任务完成!我回来了。~” 有异味?不是他。莫羽娴六官敏锐,便知里面所有动向。 楚姬瑾并不在房间里。莫羽娴的欣喜迎来的却是里屋只裹着不知是纱是绸娇俏的倩影,姿势令人血脉喷张,想入非非呐。呦呵。又来一个,他们是怕楚姬瑾有多不行啊。 被莫羽娴突然的闯门行为那名女子还很惊恐的叫了一声,瞧那水灵模样,啧啧,想来又是一名送上门来的女子。 “你可以走了!”莫羽娴从腰间掏出一把钞票向女子无情的抛去,好男人魅力的动作!莫羽娴霸气啊!那名女子看向这名突然闯进来面若桃花,风流休曼,烟眉柳仪,睫毛浓密得衷;樱桃小嘴清秀英气,一身古怪服装的姑娘,不解。 “怎么了?”难道还嫌不够?莫羽娴无动作,而那名女子突然跪在了莫羽娴脚下,梨花带雨的哭道,那声音就像是杀猪一样的尖锐,“贵人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我只是想向瑾王报恩,我以为,我以为……”“报恩?呵!报恩原来是这么报的,那你为什么不去青楼省下瑾王府的开销来报恩呢,下去吧,别再丢人现眼了,小心待会瑾王主动把你丢去大街或青楼过千人骑万人枕的日子!”瑾王府怎么可能供不起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些人可不要被她哭一哭的表面无害的样子就给骗了,她首先是怎么进来的,说话还有不打草稿的,这也太不够格当奸细了。 那名女子顿时被莫羽娴的一番话吓得止住了哭声,卷起了一旁的被子遮住身体就连忙落荒而逃,才不顾刚才所说的报恩,也没有拿钞票的就这么走了,谁会相信这样的女子是来报恩?鬼才信!不要钱,她就是要楚姬瑾那个人的色吧,贪图美色都贪到瑾王府来了!莫羽娴轻蔑一笑,这样的女子多了去了,看来她还得看紧楚姬瑾呢,可不能让自己就这么尴尬的处着…… 那名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撞向南宫姳嫣马车,口出狂言的黎纯夕。 可恶!她是谁,来破坏我的好事。难得碰上这么好的男人,好不容易有机会差点可以不生米煮成熟饭攀龙附凤,借机做他的王妃。楚姬瑾就要回来了她却被打破这个时机,真是可惜,只不过那名女子又是谁?据闻楚姬瑾还没有王妃她才下手的,只不过现在怎么多了一个女子,她似乎与瑾王很亲近看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啊,这样下去可是困难重重啊…… 莫羽娴一脸沉重的在楚姬瑾房间里坐着。楚姬瑾从背温馨的后一把抱住了正在思考的莫羽娴,把头埋在了她的颈间,嗅着那女儿香,情难自禁啊! “怎么了,几年没有见到姳嫣,现在有个机会难得,还不开心吗,我还以为会有奖励的。”(原来他们是在一起的!) 莫羽娴闹边捏的挣脱了他的怀抱,似是赌气一样认认真真的看着楚姬瑾闷闷不乐,有点像幽怨的小美人啊,看的楚姬瑾有点奇怪,他又是怎么招惹她不开心了,难道非要把南宫姳嫣给她接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姳嫣不可能会看到你啊!”楚姬瑾还以为她露陷了。 “不是为了这个,是别的事情你做的不对。”“那你说我做了什么。” 莫羽娴见楚姬瑾真的不知道的样子就勉为其难的解释了一下,“你最近是不是又带回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女子,今天还大胆的爬上你的床,幸好我碰见了,要不然你是不是就可以……你说说你最近怎么那么爱管闲事,还是忍不住想偷腥了?”爱一个人才会在意一个人,楚姬瑾听出莫羽娴话里酸酸的味道,是不是说明了他的羽娴是在意他的呢?就更幸福的打趣,“我的羽娴吃醋了?那你听不听我解释呢?恩,你真当我那么饥渴啊!要不我现在就满足你的迫不及待?” “啊,讨厌,别乱动!”“这可由不得你了……”…… 原来,在黎纯夕被遣出宫的时候,独自一人;又是黑夜。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一个喝醉的侍卫想强暴她,她无力反抗,大声呼救。奇迹的是,楚姬瑾刚好路过,被她的求救声吸引了,于是打昏了侍卫救了她,但她死活要跟着楚姬瑾,怎么也打发不了。没办法他只好让暗卫带黎纯夕先回瑾王府。 “我是真不知道她会这样,当初只是怕她找姳嫣的麻烦,记恨姳嫣。所以才带回来安排在瑾王府做丫鬟,想逃出去不容易又可以监视她,还可以平白有个丫鬟,这样她也不敢在我们眼皮底下动手。只是这次不知道她是怎么混进来内院的,我知错了好吧,羽娴啊,我的好羽娴,我认错了还不行么。”鉴于她的夫君态度极为的好……“那……好吧,看你这么坦诚就放你一马吧!”谁叫她的楚姬瑾太好了呢,那么多人惦记,她又不是小心眼和死心眼,只要有人使他乐意就好啊……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愿意离开……莫羽娴眼中神色只是一闪,两人就继续甜蜜的相视默契的一笑,融化了千雪万冰,要什么英雄一世英名?只要佳人生死相随就好。眼中的彼此,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了…… 夏园 南宫姳嫣一直盯着发呆的霓雪看,绕着她走了一圈又一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一个像是雕塑一样的人!霓雪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从未在我面前如此失态过,完全无神的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从宫中到夏园全都是我拖着她回来的,搞什么啊?难道中毒了么?不应该啊,怎么可能啊,作为一个医者的我看看也不像啊……难道是中邪?这还有点儿靠谱,可是不是总有人不信邪吗?南宫姳嫣各种奇葩瞎猜着…… 可是,南宫姳嫣并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至尊毒药,穿肠入骨,戒也戒不掉。毒害了多少生灵,这种毒药世人叫做——爱情。 霓雪回神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南宫姳嫣超级放大的脸贴在霓雪眼前,都可以看见毛孔了!要是再打一个灯,那还真就像一个实打实的女鬼可以出去赚钱了!这公主大晚上的吓谁啊!不知道会做噩梦的是不是啊! “啊——公主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霓雪吓得急忙退后还不注意的绊倒在床。南宫姳嫣也被她突然的回神和高分贝的大喊给吓到了,也跳了几跳。“你才要吓死我呢,傻了都要跟木偶一样,连饭都没有什么吃。好好的还叫什么,告诉我呗,想了这么就都在想什么啊,下午叫你你也不应!”南宫姳嫣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一表不满的遗弃。霓雪绕开了南宫姳嫣的矛头,拍遗落了南宫姳嫣的手指,揉了揉额头“不要闹了,会痛的诶!” “知道痛还不说,快从实招来!” “不说不可以吗?嗯~我累了明天再说好不好啊~~”霓雪开始打算任何样子的耍赖推脱。 “又来这一套!不行!这里面啊肯定有秘密。”南宫姳嫣歪着头逼问道,霓雪接受不来她的审视,只好退一步说道“我以后有机会再说好吗。公主你也累了,先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是心灵最黑暗的地方,谁都不愿提起;我不也一样吗?刨根问底有时也不是好事,触及伤疤任谁都会失去理智的……南宫姳嫣见霓雪实在是不愿意还是妥协的关上了霓雪的房门,自己一人孤冷的走在本来就冷清的长廊上。 南宫姳嫣依旧是不知道为什么的睡不着,仍在园里踱步想着莫羽娴的种种,今天的宴会上也有她的影子,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呢,明明应该可以看见我的,为什么不来找我……有点疑惑,又有点激动。她走到玉带桥畔看拨弄面月下静躺的荷花,水面上泛起了一圈圈涟漪,惊了鱼儿却浑然不觉,这一月,她不能无果!必须要找出点什么才可以啊! 一个人猫神猫步的偷偷的看着这一切,还认真的拿一支墨笔在记录,边看边写,连南宫姳嫣的一颦一笑都不放过,只不过那画册上的南宫姳嫣有点被糟蹋的有点惨不忍睹~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要是我也会这些,和南宫姳嫣一模一样,他们就会也把我封为第一对我也是礼让三分的,允澈哥哥是不是就也会关心我了啊!南宫姳嫣,什么时候就轮到我来当这个公主了! 东施效颦的结果,历史重演。不知道她有没有考虑过,还是一昧的只想着赢呢 …… 南宫姳嫣凭借这警惕早就发现了有人偷窥,来人还不屏闭呼吸,做暗卫有那么失败的吗?而且这个人……好像还不是暗卫啊……这又是谁呢,南宫姳嫣不动声色的暗想。南宫姳嫣不想再计较什么了:管他是哪方的势力;如此无聊的偷窥,想必也没什么好事,天天有人打扰,他们不烦我都烦,看就看吧,我又没有干什么,终有一天他们会消失的。于是南宫姳嫣一挥衣袖,气闷不爽的回了寝宫,还是睡觉找周公下棋去! 那个偷窥南宫姳嫣、鬼鬼祟祟的人就是被皇太后软禁的楚姗姗。要说为什么被软禁,这可是楚姗姗的伤心事了;顶撞异国公主,莽撞在宾客面前失仪,还与楚允澈这样的丢皇家的脸,能不被软禁吗?她是拿了迷魂药才放倒侍卫才跑出来的,那些个看她的人都是一个个的草包!殊不知人家是懒得看守她罢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就算我犯了再大的错,皇祖母都不会罚我,还容忍我处罚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过去了。现在就因为一个公主就罚我软禁,太偏心了!就连允澈哥哥也对她不一般,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好了!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郡主和公主的差别是云泥之别,更没有想过自身的错误,嗨,又是个被宠坏上天的女子,对于这种人,我们只能说他们的运气真吊,而他们本人呢,就是一个傻加上吊,傻吊!皇太后把她软禁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可惜她永远都不会想到,最依赖的人竟然会是把她推出去的那个人,绝对,害的就是自己,越是依赖,害的越深…… 第二天 “公主,有人带了皇上的口谕,允说是许我们可以出宫游玩,不用再呆着宫里闷死了!我们就可以自由了,也不用应付什么奉蝶郡主了。”霓雪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跑进来报告道,一觉醒来,气色看起来好像是好多了,“真哒?那我们就要好好去玩玩了!”南宫姳嫣兴奋的眼神里鸡冻啊鸡冻,除了鸡冻还是鸡冻!能见到一些不同的东西能不是好事情嘛! “恩!那可不,圣旨还有假?!(可见宗冥帝有多喜欢我们了。)既然宗冥帝同意了,趁着今天没有多余的事情可以干,那我们就快出发吧。”南宫姳嫣擦了擦刚用完膳嘴角的饭渍,整理整理衣裙,站起来豪气的指着前方说:“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走吧。” 阳光刺眼,晴空万里,迷了南宫姳嫣的眼,恍惚中期待起了这次出宫,那么这趟的出宫又会发生什么呢?其实有难的不是她啊,是某个自己作死的人…… 正文内容 作死的遇险 宗冥国大街上 霓雪和南宫姳嫣这边东看看西瞧瞧的,拿起来又放下的,一会有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飞奔过去;完全是两个没有见过市面的小朋友啊!两道倩影飞速的看的百姓们眼都直了,这帝都啊,什么都有,美人却是不见有如此标致的,百姓们全都纷纷揣测着她的身份呢,回头率绝对的百分百啊。 “公……”众目睽睽之下,霓雪不自然的差点儿要说漏南宫姳嫣的身份了。“小姐,你看哪个,好漂亮啊。”霓雪差点又要叫错了,只不过谁又不认识南宫姳嫣呢?“是啊,想不到宗冥还有这么多好玩的,霓雪付钱。” “哦。”南宫姳嫣和霓雪又走出了一家店,霓雪的手上的‘战利品’已经是物高于人了,就好像再多一根羽毛就要压垮的感觉,没办法,谁叫男人的欲望就是女人,而女人的欲望就是天生爱买东西呢,克制不了的兴奋啊! “小姐,我总是感觉心里痒痒的,你有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我们?”霓雪的第六感受到了刺激,第一时间反映着。 南宫姳嫣毫不在意的笑道,她也知道了,恐怕这还是这几天一直紧盯着她不放的那个人吧。虽然不知道他(她)祖宗姓甚名谁,但这敬业精神不得不佩服他(她)一下,耐力真好,一整天都在盯着难道眼睛还没有废了吗?! “怕什么?反正不可能是皇宫里的人,笨手笨脚的,应该是最近偷窥我的人,总是感觉怪怪的,就当是来了一只讨厌的苍蝇吧。” “偷窥?还笨手笨脚?”谁会派这种人出来执行任务,江湖上的人才难道都灭绝了?霓雪好奇的刚想转过去看看是谁,就被南宫姳嫣拉了回来她可不想就这么打草惊蛇,她还要放长线钓大鱼呢,拉着她加快了脚步走向街头转角好甩掉她。 霓雪的这一眼, 吓得在后面尾随的楚姗姗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还好,没被发现,当她不憋屈吗,谁知道南宫姳嫣天天跑来跑去的,不好跟丢就要随时都在。她,吖,她呀,都也要虚脱的追不上了!你们倒是慢点走啊!楚姗姗大喘气中…… 躲在一个猥琐大汉的后面的楚姗姗拍着上下起伏的胸脯暗想,可在一旁注意她的猥琐大汉看的眼睛都发亮了,这小姑娘身材不错啊~楚姗姗还没注意到危险,眼睛一直尾随着前方,见南宫姳嫣又要消失她刚想追上南宫姳嫣的脚步时,就被大汉抓住了手还趁机抚摸轻薄了几下,小美人还是个雏儿吧,皮肤嫩嫩的,还真滑,老子喜欢!压在身下的感觉一点不错…… 大汉皮肤油腻的触感让楚姗姗恶心的想抽出手,可大汉力气大的还把楚姗姗往回一搂,咸猪手就在楚姗姗的腰际了,这是干什么?不是英雄就别做这么有损英雄名声的事情好吗!!楚姗姗就看见他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胡须邋遢,还有一颗非常毁形象的大黑痣在嘴角狰狞,这长相堪比如花啊! 楚姗姗从小都没有这么感到恶心,贱民就是贱民,永远都搬不上台面!丑陋不堪!“你快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楚姗姗试图用权势逼大汉退缩,她见多的就是这些没有胆量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呵!楚姗姗自信满满。 那大汉那一秒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倒是恶心至极的淫秽不堪。“你笑什么!”楚姗姗气急,她不喜欢有人如此轻视她,以她为乐这是在嘲笑!是讽刺! “被我李四玩过的的女人,我从来都不知道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更何况你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说什么屁话!来吧,让哥哥好好疼爱疼爱你!”说完还猥琐的搓了搓手,准备大干一场一亲芳泽,楚姗姗第一次觉得对她的赞美是那么不堪入耳,宁愿这样的话永远都不要听见,这就是最大的赞美了! 周围的百姓们可是在里里外外的一层层的围观着,有些是认识这个奉蝶郡主的,她的臭名早已在外,没人愿意帮助她都冷眼看着;还有些人是知道李四这个地痞的,都不敢惹他,要么少惹祸上身,要么就是保全自己最重要;各种立场都有,反正就是没人上前帮助楚姗姗,唉,帮助这种闲事当然靠的是人品,现在这么紧急的事情别人默默无视就只能怪她自己作死的人品差吧! 楚姗姗着急的看着周围围观的人,他们怎么就跟瞎了一样,没有看见这个意图对她不轨的地痞吗!楚姗姗使出全身力气吼道:“你们还不帮助本郡主,看什么看!大胆贱民,你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样就被放出来,还敢轻薄我!我可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奉蝶郡主,快放开我!不然小心你的脑袋,大不了本郡主给你金银珠宝,让你享受尽荣华富贵,再给你个一官半职什么的。”李四才不管什么名利之类的,楚姗姗这话主要可是火上浇油,李四最不满意别人提起他的外貌了,他就是因为外貌才被人小看的,火冒三丈的他于是直接粗鲁的开始剥掉楚姗姗的衣裳,本来还想好好玩一玩的,现在……就不用再让这个贱女人废话了! 楚姗姗在各种推推力抵跑跑姗姗的与他反抗的时候,看恐吓也恐吓不了,摆架子他也不怕,左右无招立刻害怕的哭了出来。第一次温室里的花朵萌生了慌乱至极和害怕的情绪,原来在外她什么都还不能做,还会被人家欺凌,我为什么就不呆在皇宫也不会遇到他和一群袖手旁观的人了,“啊啊,不要过来啊!”楚姗姗几进祈求低声下气的泪流满面的最后绝望的求救,和平时高傲自负的楚姗姗已经全然不同了,这让百姓们多少都有些动容,毕竟,这还是关乎件女子终身的大事啊!这要是真的追究起来他们也逃脱不了啊。 今天怎么会这样,我就要在这里结束我努力这么久的一切吗,南宫姳嫣!我和你不共戴天!一次次的因为你,我受到了伤害,要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个恶心的人调戏我,上天,救救我吧,我愿意以自己的幸福来换我的生命,无怨无尤,楚姗姗眼角带泪反抗的祈祷着,只要能活下来,她什么都可以做。 得!她又怪起南宫姳嫣,南宫姳嫣都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躺着也中枪,真是可怜。要是谁都像她一样诅咒这南宫姳嫣,南宫姳嫣那她得是又多少人记恨啊! “撕拉”一声,大汉一把扯下她的亵衣,露出了里面的鸳鸯戏水的红肚兜,白皙的春色立马暴露在空气中,让不由得楚姗姗哆索了一下,心渗进去的更是撕心裂肺的寒凉,皮肤全部敏感的突起,楚姗姗知道,她这一生就要完了!她羞愤的立马用手遮住“不许看!滚啊!”带着浓重的哭腔,她是真知道害怕了;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啊。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啊,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啊,一切的一切努力全都取决于它,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一切,不能(只不过她声名早就狼藉了)…… 不!不能这样,我不能被玷污!我不要,我不要!!我还没有嫁人呢,没有嫁给最心仪的楚允澈,没有享受过最好的生活,我不要做个不贞的女子做个令人永远唾弃的人,连死他们都在嘲笑我,都不要过来!不!不! 父王,我不要,姗姗不要,姗姗说过会好好活下去的,姗姗说过一定会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能可怜我最微小的命,如果被侮辱了,那我的下场就只有死路,别无选择,父王,到头来,我却还是无法活着,偏偏要这么痛苦的死去,姗姗真的听话了,真的!只是,为什么我还是得不到爱…… 眼看着李四逼近,楚姗姗意识涣散,没有知觉的她在大街上昏了过去…… 值得楚姗姗庆幸的是她最后被巡视的兵卒发现解救,送回了府中逃过一劫,至于什么李四,也被就地处斩了,这件事虽然表面就这么平息了,只不过这个丑闻一时间传遍了宗冥国的大街小巷,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可见百姓们的八卦能力有多强。此时,这件事也传到了皇宫内,一石激起千层浪…… 报复性的。什么红肚兜啊,鸳鸯戏水天天想着男人的荡妇啊,养了男宠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楚姗姗却全然不知她的声名更加糟糕了,还失魂的靠在床边静坐着,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久久不能忘怀,那叫一个心有余悸啊!他们要是真的再来晚一会,她真的是要去挂白绫浸猪笼了,她的清白,她的身子,被所有人看过了,所有人……好脏,好脏,好恶心……楞在那里的楚姗姗不知道是应该是何心情。 庆幸着活下来,还是该生不如死?哎,不做死就不会死。人呐,始终都要担当的起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