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午夜邂逅   少女:这里好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是半夜十二点?   “我是个熬夜赶工的可怜作家,拜托你别闹了,你夜神仙哦,生物钟坏了?”   少女:半夜十二点,我看到这个时刻头就好痛,好像一种被压迫的记忆在复苏,像是仙剑奇侠里的李逍遥吃了忘忧蛊后的感觉,就好像是感受到了被车撞了以后大脑洗牌的痛苦,就好像是预见了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的万劫不复、和最爱的人永别的景象,就好像是深夜里针扎着我的心睡不着,就好像是……   “停停停,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唐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少女:我刚才说了什么,我好像是出于本能,我被附身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的痛苦,就是过去都在相册里消失了,化为灰烬了想找也找不回来了,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停停停,唐小姐,你说完了吗,你说得大声、拖沓冗长也就算了,你还唱,你不知道我最头痛音乐吗?”   少女: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呢,我们认识的,可是我不记得了,啊,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的存在,我不仅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还忘记了你的存在,我怎么了,更可恨的是你好像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我怎么就忘记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阿,可是我忘记了恩惠怎么报呢,万一以怨报德了怎么办,不对,万一我以德报怨了怎么办,说不定你是我的仇人,啊,天哪,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   “唐小姐,你疯了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我告诉你要报恩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给我安静下来,乖乖出去,速不远送啊。”   少女:“别这样啊,我还没弄清楚你对我是有恩还是有仇呢,我怎么报啊,我要在这里想清楚了再决定是走还是留,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姓唐呢,我自己都忘记我叫什么了”   “和你说不清了,你要留在这里想清楚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像喳喳鸟一样的在这里没完没了,我还有工作呢,况且都十二点了,吵到邻居人家还以为我家怎么了呢,拿把菜刀冲过来怎么办?”   少女:请你帮我想想,我到底是谁,你认识我吗?   “好好,唐小姐,我告诉你,过去的不要想了都过去了,想想现在吧,一切重新开始,过去如果是痛苦,忘记了不是更好?”   少女: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可以不必这么痛苦地回忆了,但是你是我的再生父母,你赋予我生命,我是全新的唐小姐,你是我的新回忆的开始,我不能像以前丢失记忆那样再把你这个宝贵的记忆丢失了,所以你可以在我身上留下印记让我永远不忘记你吗,如果我再忘记你我就是狼心狗肺,我就真的可以撞墙而死了,我就是天打雷劈,我就是……   “乓”我给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唐小姐一拳,“和神志不清的人说话真是比跟人吵架还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暴力,我看你还扯不扯了,真是秀才遇到疯子,有理说不清。说不定你醒来还得感谢我呢。啊……我的稿子,我可爱的稿子我冷落你好久了,我还是安心工作吧。”   过了一会,唐小姐醒了,“我怎么在这里?十二点为什么这么眼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十二点,十二点……”   “你有完没完?怎么又吵了,我看你还是去神经病院吧!不要在这里打扰别人了”   少女:谢谢你啊,我真的好痛苦,你帮帮我吧,不然再给我一拳?   “你犯贱吗,那有人找打的?”   少女:你知道被人隔绝的痛苦吗,你知道深夜一个人哭泣的滋味吗,我在夜里秉烛夜谈,可是没有对象,我在孤独的夜里唱着孤独的歌,我不知道我的周围还有没有人气,我仿佛被搁置在冰冷的暗角,等待黎明的残废身躯在夜里冻结成冰,不知道清晨的日出是不是足够温暖,可以把梦照亮,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没有人和我想的一样,我听见寂寞在唱歌,在这寂寞的季节…… 第一卷 第2章:亡灵少女   “停停停,唐小姐,你很有才学,恕我才疏学浅,不能顿悟,我和你真是不能同日而语啊,我申明我们不是知己啊,你高山流水也不要往下游走啊,俗话说人往高处走啊,不要到我这里觅知音,好发?”说话间,我低语道:“怎么我也这么啰嗦了,糟了,我还要赶稿子呢……”   少女:不,我只想有人倾听,我不要你懂,我也不想懂得,“我不想懂得,不想舍得……”   “我说你怎么又唱上了?啊?安静点,拿去!”   少女:什么东西?   “录音笔,它会是你最好的倾听者。”   少女:你真好,真是好人,好久没有人这么有耐心了,谢谢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停停停,你不要在念了,我就谢天谢地了,‘妈妈妈妈,别再念我……’”   少女:我想说话的时候是可以对这录音笔说了,我也可以不用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但是我至少应该知道你是谁吧,你帮我找回了现实的自己,真正在活着的自己,我是很有真正在活着的感觉了,谢谢你,将来你走了,我要到你坟上给你磕头……   “唐小姐,我和你素昧平生,和你没任何关系,不要这么扯关系啊,还要就是,怎么知道你比我晚死呢?”   少女:看你这么晚还不睡就知道你身体透支厉害,一定不会长命的……   “停停停,我本来早就可以睡了,还不是你整的?拜托你了,你要感激我就闭嘴,让我安心写稿子吧,明天要交的,不交我就没有钱啊,我还要吃饭的……”   少女:好的,“我会好好的,花还香香的,时间一直去,我要去哪里”   “唐小姐,我让你不要吵了,也包括不要唱了,OK?”   少女:恩,我闭嘴!我睡了,你也不要太辛苦了,人生不是只有工作……   天亮了,少女醒来,惊诧地说:“我怎么出现在这里,难道我又梦游了,我昨天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吗?”   “啊,你是谁,我见鬼了?”   我说:“我才见鬼了呢,还收留了一只鬼在这里又疯又唱的,吵得我工作都做拖沓了。”   少女:对不起啊,我有梦游症,做梦的时候就会失忆,很痛苦。   我说:“谁做梦还记得自己身份的啊,没事没事,能理解,但是梦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理状况,你总是说你很寂寞,没有倾听者,难道现实中的你就是这样的?”   少女:可以算是吧,工作生活压力大。   我说:“你总是说十二点,是怎么回事啊。”   少女:因为我经常十二点下班,啊,中午十二点了,我要走了。谢谢你的照顾,这个录音笔还给你吧。   少女走了,过了一会,我开始上网,最新头条,昨晚十二点在某某路上一个女生车祸身亡,她的脸上有些忧郁和怨恨,因为之前的她曾因为社会工作压力差点患上精神病。这个身亡少女的照片上显示的人就是昨天那位“唐小姐”   我回头打开录音笔,那里面的录音就是这则车祸新闻。我默默地开始同情这个曾经烦扰我的少女,开始为她祈祷,希望她再投胎时一定要幸福。我也要开始珍爱生命,不可以再透支身体了,最重要的是不可以透支心情。不小心翻到了下一条录音,这个声音好熟悉,脑海里的画面突然从封存的黑白胶卷变成彩色胶卷,记忆穿越时空到了几世纪以前,好像我们真的认识。   就像我的小说一样传奇,时空倒转到那个世纪,时间也追溯到那个年代,我拥有现在的灵魂,但是外表可能不是这样的,不过声音应该不会改变,这是我们唯一能对上线的暗号。没有古道竹篱笆旁牵手走过、荒野蔓草的年头暖酒思念瘦、枫叶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铁盒里留着一瓣玫瑰花瓣的悲壮却浪漫的场景,只有一团很重的杀气,我们都是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勇敢者,当然不是怠等而是冲破束缚跑在最前面、扮演敢死队的特工。 第一卷 第3章:危情任务   职业决定了我们的冷血,我们不能有牵手的剧情,一切都很沉默,连死亡都静悄悄,如果眼神里有一丝犹豫,那是爱在作祟、也是死亡在逼近。我们在演默剧,导演换了剧本,我们就得换张脸示人,没有暗号和提示、只有默契。   “唐萱宁,这个棘手的案子你暂时接替一下,没有人手了,真他妈的气人,活这么多,干不死我们啊,特工有精神信仰就是机器啦。还不是贪这份不薄的收入,嘘,别被人听到了,干特工这行久了都得职业病了,觉得哪里都隔墙有耳。”特工部组长布尔边说边兴奋得差点蹭坏了他的皮鞋,要知道他十分吝啬,不过还是比较勇猛的,不然也不会是组长啊,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啰嗦,牢骚多。“不过难为你了,你还只是来帮忙的义务实习生呢。”布尔也挺会照顾弱小女生的,还算有同情心,不过那不都是为了让人家更好地卖命吗,这次的案子不轻啊,他一个人监管多个案子,无力专注于这个案子,而且因角色需要,他也不好亲自上阵,只能交给这个入世不深的小女孩,自己在旁监督指导一番,也就当作是给小女孩上的入职培训课。“实践比看课本、经验授予强,懂么,给你个机会。”   “yes,长官!这是我该做的,我一定好好完成。”唐萱宁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个案子有多难,只知道有多新鲜,自己有多不无聊了。“你先把案子看一遍吧,我怕你会推辞,不是那么容易的。”唐萱宁还是一脸天真的笑容,殊不知即将降临的任务有多么艰巨。   案子上几个红色醒目大字:地点在食人工厂,对象是恶魔主妇。“哇,那不就是吃人的巫婆嘛。”唐萱宁吃惊道。   “是啊,这个恶魔主妇不简单,她是女子,不知受了什么创伤,心理变态特别喜欢清纯女孩,所以对不住你了,你的任务是潜伏在巫婆身边,摸清食人工厂的来龙去脉、构造、地点等等,你多小心,我们会暗中保护,这个耳机、麦克、隐身衣、万能解毒药你带着。耳机可以及时和我们联系,我们会通过它定位你的位置,麦克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困难,如果需要我们可以乘隐形飞机空降到你那救你,隐身衣披上你就可用隐身,但是记得不能沾上血迹,解毒药可以解任何毒物,手枪怎么用你应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你是警校品学兼优的女警花,不过特工和特警不一样,特工还需要会演戏。”   “放心,我很能吃苦的,对了,食人工厂里是什么。”   “都是被药物控制的黑人,要被贩卖的,巫婆就是奴隶主,十分可恶。为了让黑人卖力工作,她给他们食用了特种激素,这种激素吃多了寿命会缩短几十年,另外还给他们服用了某种抑制性的激素,现在黑人已经被调教得失去人性了,变成恐怖的野兽,受恶魔主妇控制,即可以卖力工作也可以成为攻击武器,能释放毒气、成为人肉炸弹,总之能想到的恶魔主妇都做到了。”   “这么可恶,那为什么要给他们用抑制性的激素呢,多繁殖些不是更好。”   “哎,恶魔主妇就是要让黑人绝种,并在黑人死前利用他们一番,榨取油水,另一方面,黑人繁殖后男黑人的劳动能力就会下降。真是一举两得。”   “太可恶了,我会和她誓死抗争到底的。我该怎么接近她呢?” 第一卷 第4章:糜情城堡   “她经常到铃铛馆里嫖男妓,不过她更喜欢清纯女孩,她男女通吃,而且她半男半女,可能因为她长期研制控制黑人的激素。恶有恶报!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大致明白了,好,我出发了。”   “别急,我派隐形机先互送你到她常去的铃铛馆,以后你要多小心。一切交给你了。”   “恩,恩!”唐萱宁信心满满地收拾行李去了,她丝毫不畏惧,真不愧是警校多年培养的精英。她特别挑选了几套比较满意的服装,她想可能用得到。   空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萱宁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想当初在警校误闯兽训室时还差点被老虎追杀,兽训员又不在,不然给它一针麻醉就没事了。又不能开枪,正好看见一根从楼上挂下来的绳子,就一蹬脚借助绳子、轻功一样踩了几脚树干、荡到了对面的树上,那飞檐走壁的功力惊叹了每个看到她的人,从此她就是学校的风靡人物,也是没有男生敢追的绝色美女。她总觉得她有天生的身体条件和心理素质应对所有危难。   俯瞰那个铃铛馆,是个大铃铛的形状,上小下大,不知尖尖的顶上可否有秘密通道通往铃铛底部。不过萱宁总有对建筑物构造透视的特异功能,她预感应该可以从某个地方溜进去,不然要查证件留下资料就不好办了,虽然她的资料是假造的,但是她没有假造多份,她预感提前漏掉个人信息会不安全。   正好铃铛顶上有个废弃的烟囱,由于现在铃铛馆里已经不提供先做食物,多半都是从别处购买的现成食品,毕竟来这里的客人不是以吃为目的的,烟囱已经闲置很久,但是没有被拆掉。烟囱里还有些烟灰污垢,她也不管了就纵身一跃,身轻如燕的她幸好比较瘦,不然就被烟囱卡住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还好烟囱里没有关卡,只是一个简单的空圆柱体。她一溜到底,没有碰伤哪里,只可惜一身衣服有点灰掉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那天她打扮成一个嫖客,一身少妇的装扮,有点性感有点可爱,一套粉色紧身小洋装,露出修长的腿,胸前一朵可爱的褶皱花,这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少妇嫖客,其实是诱惑恶魔主妇的小纯女,对了,随身带的色狼喷雾剂正好可以用来熏香一下身体。   她混在人群里,看他们在舞池里乱跳,她也跟着乱跳,扭扭屁股,像做广播体操一样,她马上在人群中寻找恶魔主妇,发现没有一个像。她一拍脑袋,对哦,大人物怎么会混在这种小罗罗扎堆的地方。那个巫婆肯定在贵宾座位上观看铃铛演出而后拍板一个带走,或者已经在包厢里会那个钟爱的铃铛了。如果是前者,还好找点,如果是进房间了可怎么办啊。她正纠结着,这时旁边一个跳舞的年轻女性不小心撞到了她,那个高跟鞋踩得她的脚趾肿了一块大淤青。明显这个女的已经醉了,真疯狂,也不怕跳得摔倒。   这个女的喃喃道:我哪有恶魔主妇那么能醉啊。听到这句话,萱宁仿佛天窗打开看见曙光一样。   她试探道:“哎,你们怎么醉成这样的啊,那还能跳舞么。”   那个女的马上说:“我没醉,我喝的不是酒,这里出售的都是恶魔主妇研制的类酒激素。”   “这是什么啊,哪里有卖啊,做什么用的啊。”萱宁忙问道,生怕她醉倒不语了。   “哎,真土,这是健身药酒,喝得越醉等会就越爽。”   “爽什么啊?”萱宁纳闷道。   “哎,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第一次来啊,不对啊,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啊?”   “哦哦。”萱宁意识到自己的单纯会破坏计划,漏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她得装成这里的常客,和大家打成一片而后接近恶魔主妇。   “喂,那恶魔主妇是什么角色啊?”萱宁道。   “这都不知道,当然是狠角色啦,她投资了这个铃铛馆,宗旨就是让女人爽到极点、women到极点,铃铛嘛都是她的,她当然可以随便用,铃铛想成为她的宠爱都想疯了,这不,这几天在举行铃铛草冠选拔赛,等会就有。所以现在大家都喝了药酒,在high气氛呢,为等会打个铺垫。”   “草冠?”萱宁不解,疑惑充满了她好奇的眼睛。她想:反正最爱看选美了,今天也算没有白来一趟,就算见不到大魔头,也可以看看铃铛选美,哈哈。   这个选美的赞助方还真豁达,排场不错嘛。   点缀舞台的花花草草都是新鲜的耶,哇,好久没有逛花店了,正好萱宁的鼻子痒痒了,就忍不住上去偷偷地仔细端详每朵花,像注视心爱的人的脸一样甜蜜而亲切,顺便闻闻它芬芳的呼吸。这时,旁边那个半醉的女的拍了拍她的肩,捂着嘴笑:“想不到你也这么心急啊?”   “what?”萱宁诧异而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这时已经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晕了吧,告诉你,这个花的效力和酒一样,都有提高性欲激素,想不到你不单纯啊,这么爱玩,这么急,选美还没开始就催熟自己了啊。闻多了等会看着那些“真人草”,就会很爽的,怕你控制不住。”   “不会吧,只说不能乱吃乱喝,怎么还不能乱闻,哦,my god!!”萱宁差点真的晕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我真的做了什么不端庄的事情,岂不是毁坏了在恶魔主妇心中的形象,还怎么接近她啊,最重要的是,我还是清白之身,万一不小心玩了哪个铃铛,吃亏的不是我自己?我还没有找到白马王子呢。哦,死定了。克制,克制。”萱宁忍着血气上涌的冲动,羞红了脸,仿佛喝醉了怕出轨一样,越想越害怕。   “这里到底什么是安全的啊,花都不安全,这里的人更诡异,搞不好会吃人。”萱宁暗想道。“决不能吃这里的东西,一定也有药,我身为特工,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   真是可惜了这里华丽的排场,到处弥漫着恶魔主妇的特制药,让画面和香味都变质。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激素才能让一切更华丽、更high,因为激素让她们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挣脱了真实世界的悲哀,除了萱宁不是这样想的。   “这个恶魔主妇,竟然用黑人的血肉为她铺设华丽的殿堂,真不觉得血腥和恶心。”萱宁想道。   放眼整个殿堂,很奢华该有的都有,奇幻灯光、花样背景、雾气烟幕,只是还没有演员,不知道要演哪出。钻石镶嵌得舞台的边沿一圈熠熠发光,而且随着灯光的颜色变换会发出魔幻的色彩,仿佛妖邪变身的前奏;舞台顶上盘着盘丝洞里的蜘蛛网,每个蛛网结点上都有一盏迷幻灯,靡靡之乐般要催眠正常人,俘获人的心智;舞台上铺着七彩的塑料纸,里面流动的气体撑着它起伏如同海浪要吞没每个人;舞台上的乐器都在演奏,却不协调,杂乱得像收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的心智、无法融合也无法和谐、无法控制地走火入魔;舞台下一个无底洞般的舞池,仿佛进去就烂在沼泽里一样再也起不来了;舞池边上是看戏的座位,意大利伯爵用的富丽堂皇的古典高贵座椅自然一般人不能坐的,坐在这里的都是统治者,统治这群中邪而愚蠢的人,他看着好戏,随时控制情节、进度,控制着大局。这华丽丽的装潢派头奢侈靡费、不具备温馨浪漫的潜质。灯红酒绿是基调,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只会让气氛更冷。感觉怨气、嫉妒、压抑充满了整个大厅,看来这里的人都是空虚、悲伤到极致,来这里释放和发泄的,难怪依赖上了恶魔主妇调制的药物、被恶魔控制了,不知道恶魔主妇的目的是什么。   这里俨然酒吧花场一般,舞台灯光闪得刺眼,七彩的颜色一会就骤变一个,每一种颜色下人的脸都那么阴森,像古代刑法前严肃而僵硬的那张脸说了一句“斩”,这里的每个人的“哦唔啊”都好像是在说“杀杀杀”。   “据说,这个排场是彩虹城堡哎。”那个女的说。   “汗!!审美观这么奇怪。这个鬼地方快压抑得让我窒息了。”萱宁心里想道。   “什么东西啊?”突然看舞台上方有水雾似的物质飘落,让萱宁像躲腐蚀物质一样躲它,深怕它又是控制心智的药物。   “蜘蛛的口水啊!”那个女的说。   震得萱宁快要滴汗,深怕它是什么毒物。“不过幸好还有解读药丸,呀,只有一粒,这个布尔怎么这么小气,完了我得死n回了。”萱宁越想越害怕。   “这是舞台效果啦,增加朦胧感啊。草草们要出场了。”那个女的很兴奋。   只见这些水雾在灯光下像彩虹一样横越在舞台中央。“这些人还真会想,用灯光影射在水雾上来制造效果。”萱宁想着,不过她不屑一顾这种烂创意,因为它的主谋太烂。   “蜘蛛要出场了。”那个女的更兴奋了。   “我的妈呀,我最怕这种怪物了,你不知道它有毒啊,那个什么黑寡妇和霸王花狼狈为奸卷人麻痹人然后吃掉人的典故,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多么毛骨悚然啊,真是没有见识啊。”萱宁想着更害怕。只见眼前一个巨型蜘蛛,从舞台上的蜘蛛网上缓缓降落,飘忽得像真的蜘蛛,风一吹就倒。   “怎么这么晃啊,我看蜘蛛快翻身了。”萱宁想着,仔细一看,蜘蛛的八只脚上分别坐着一个草草,蜘蛛正中那个不知什么怪物,看不清脸,全身黑色武装,和黑寡妇有的一拼。“哦,难怪飘忽了,草草重量不一样,重心不稳啊。一定有几个比较胖,哈哈,黑寡妇爱吃胖的,真有才。”想得不住发笑的萱宁被那个女的拍了一下。   “别看热闹了,蜘蛛是我们这里的圣物,是恶魔主妇的象征,见蜘蛛就得祈福,见蛛网不能清扫,不然会被主妇惩罚的。快,跪下祭拜。”   “什么嘛,怎么和祭祀一样,就当祭奠死掉的恶魔主妇,哈哈。”萱宁想着,无奈随大流地下跪祭拜,听他们说一堆咒语,她也不会,只能滥竽充数了,乱张张嘴,不发音。   这些人好疯狂,和布达拉宫祭拜一样,还走一步跪拜一次,每次都要重复那几句难懂拗口的咒语。那个手势和中邪抽风一样,不停抖动着上下伸缩,祈雨都不用这么虔诚。这时候恶魔主妇终于说话了,但是看不清脸。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很好,只要大家用心浇灌蜘蛛,它吸收了足够的人气就会长大,繁殖小蜘蛛,他们会释放更多的激素,这个娱乐中心就会更high。”   突然声音又变成男的说:“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尽情享用,不high不能回去。留下你们的资料姓名,入会后就得听从蜘蛛的调用。我们的蜘蛛帝国会越来越强大的。哈哈哈。”   萱宁一惊,“嘘!”旁边那个女的制止了萱宁将要爆发的一系列提问。“等结束了,我和你说。”大家继续叩拜在地,竖耳倾听,都被驯服得像蜘蛛的臣民。   最后,主妇又换成和蔼的老婆婆的声音说:“那就继续high吧,你们越high,蜘蛛就越壮大。”   “蜘蛛是神圣的,主妇代表它说话的时候不可以随便出声。刚才那个男的声音就是主妇被蜘蛛附身后代替蜘蛛说的。”   “还真信啊,肯定是主妇自己搞得鬼。”萱宁心想。“莫非这个主妇是两性人,水陆两栖?”惊叹得萱宁又一身冷汗,“我要接近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哇,搞不好性命不保啊。算了既然答应布尔了,就得走下去,要敬业啊,而且还有人保护我呢,虽然不知道布尔说的暗中保护到底可信不可信。”萱宁只能静观事变,还是照计划进行。   恶魔主妇蜘蛛突然被一根蜘蛛丝调到了舞台正上方的空中,慢慢褪去了黑色面纱,原来她不是想象中那么老的巫婆,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貌美如花的少妇,灯光打在她脸上,精致的五官,微有红晕的粉白色脸上一张红得像血的小嘴,妖艳而有风韵,一身黑色纱衣衬着雪白如玉的肌肤,缓缓降落仿佛飘入凡尘,不过不应该用脱俗来形容,只能是妖精化成人形,纱衣随着上升的气流飘动得若隐若现,白嫩得让人想剥开蜘蛛黑色外壳一睹春光,不管会不会中毒或被麻痹。少男或成熟男人都抵不住这种诱惑吧,她那么性感诱人,如果不是身在蜘蛛城堡,真的会以为她是仙女,不过现在的她应该是吸人血的妖精。恶魔主妇从蜘蛛上随蜘蛛丝降落在舞池旁边的富丽堂皇的宝座上,看我们这群木偶演话剧。蜘蛛突然裂开成八块,每块上的草草都下来了,果然都是酷毙了的帅锅。   正纳闷怎么只有这么几个草,这时蜘蛛肚子里爬出了一群黑压压的小蜘蛛,这些就是剩下的小草,估计是来当绿叶,那些主角都内定了吧,应该是那八个。想不到连这里也搞后门。   恶魔主妇在一旁拍手示意大家观看比赛。一阵欢呼起哄之后,这些草草开始表演。那八个先不出场,估计是压轴的。那些小草草也不赖,表演很卖力。   开始是群演,一群小铃铛在上面表演魔术,一个黑网放下来,一个小铃铛进去了,过一会另一个小铃铛出现在网里,大家就惊喜欢呼,看见自己喜欢的小铃铛,还可以上去拥抱亲吻。小铃铛只能面带笑容任由这群疯狂女蹂躏。魔术表演看起来好混乱,而且人走动很快,根本认不清谁是谁,那些铃铛也不知道被变到哪里去了。正好奇他们的魔术方法,想要探个究竟的时候,萱宁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小铃铛,他不算很英俊、也不是很man,到是有女孩子的秀气,奶油小生一样。萱宁发现这里的铃铛多数都是粉嫩清秀,没有特别man的,但是这个好像特别奶油,上台还害羞得眼睛左顾右盼,当他从网里出来示人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手也无所适从,有女粉丝上去热情拥抱鲜花的,他更加羞涩,吓得刚拿到的花都掉在地上,头缩在衣服里特别紧张。萱宁看得笑得肚子都痛了。不过,她还真被这个纯洁的小铃铛吸引住了,因为他是最特别、最自然的。   旁边那个女的突然要上去送花,说道:“他快要下去了,得赶快啊。”   萱宁捂着嘴笑,突然这个女的拉萱宁一起上去,“我一个人不好意思,这样你捧花给他,我负责拥抱。”那个女的兴奋地说道。萱宁正好也挺想近处看看这个小铃铛的,因为她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们可能有缘,或许这就是有感觉吧。萱宁好不容易分开人群进入到台前,手上那捧花,她精心呵护,一直举在头顶生怕弄坏了。奇怪,她感觉头越来越晕,糟了,这花也有激素,她感觉自己像喝醉一样,“不行,克制,要保持清醒。”她一直对自己说。   但是步伐已经软酥酥,脸不自觉的和那个小铃铛一样红,一圈红晕的萱宁真的很美,像脱俗的仙女,只是她自己看不到,不过那个小铃铛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捧花的她。小铃铛故意在台上多待了一会,为了等到萱宁的花束。小铃铛不知哪来的勇气,羞答答得都不敢拥抱的他竟然要求即兴献唱。萱宁头晕得好怕没等到上台,小铃铛就已经走了,仿佛这辈子就这一次惊鸿一瞥了,莫名的激动和伤感竟然涌出了眼眶。萱宁被自己吓到了。   那个女的说:“算了,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吧,抗药性太差,抵不住花的激素,它已经催促你发酵了,你动了感情就会流泪。等会你可能会神志不清,很危险,我看你别动了,我自己去献花吧。”   待接过花,那个女的又冲着萱宁诡异地一笑:“原来你喜欢上那个小铃铛了啊,哎,到这里就是玩玩,不用认真。不要随便失身哦。虽然这里是女子当家,铃铛才在意是不是第一次,不过我看你这么单纯,还是要慎重的。”   萱宁没有力气留下那束花,因为她真的力不从心了,原来动了感情会流泪,萱宁觉得很诧异,她从小就特别坚强从来不哭,这可能是生平第一滴眼泪。其实她早就没有了爸爸,她爸爸在一次案件追查中不幸牺牲。从小,萱宁就和妈妈相依为命但她一点也不脆弱,家里也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养,她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去照顾妈妈,而且她的爸爸的警察形象让她崇拜,她也从小就立志当警察,想不到自己真的很争气,还当上了特工。虽然她知道这个职业的危险,但她义无反顾。她甚至知道这个职业会让人失去很多,包括爱情、家庭。当然她妈妈肯定会反对萱宁做警察这一行,因为妈妈不忍再失去女儿,协调之下,她们有个约定就是等到萱宁嫁人的时候,萱宁就不再踏入警察业。所以萱宁妈妈一直热衷于为萱宁介绍对象,但每个对象都害怕她的男孩子个性,没敢和她见面,殊不知错失了见美女的机会。有几次,是萱宁故意不见对方,搞了恶作剧把别人下走,因为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要多做几年警察才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这次她打算顺其自然,不再刻意不谈恋爱了。小铃铛发现萱宁停滞在了舞台前,没有上来鲜花有点失望,那个女的送个他的那捧花好大束,把他的脸都盖掉了,他只得把花放在地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羞涩地被拥抱,但透过那个女的肩膀,他看到的都是萱宁,他不知道萱宁到底是谁,他只是觉得她和别的来玩的女人不一样,或许这就是一种直觉。   他怕他等会下台就找不到萱宁了,他真的很着急,很想马上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台下问她的名字,让她不要走。他发现萱宁好像体力不支快站不住了,他更加着急。但是无奈他只能轻声嘱咐那个献花的女照顾下台下那个快站不住的女生。在大家的欢呼下,小铃铛开始唱歌,后面的魔术还在继续进行,想不到他成为铃铛中先表演的了。预定曲目是一首伤感的歌曲,唱的好像是离人的悲伤,小铃铛虽然平时表现腼腆,但是唱歌时投入其中的样子很专业很让人着迷,他那自信的歌声和清秀帅气的外表引来一阵阵狂热的尖叫,但是萱宁却越来越迷糊,她很想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台上的那个小铃铛,却怎么也不能让视线清晰起来。   一阵人潮涌动,大家都蜂拥到台上和小铃铛拥抱握手,萱宁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差点晕倒在地被人踩,不过还好她多年警校的基本功让她能立着不倒,但是人流很可怕,力量太大了,她不倒在地上就得和人流一起动。不知不觉她被挤到了台前。   萱宁傻了眼,感觉好像疯狂跳舞的那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在一旁静静欣赏这美丽而令人羡慕的一幕:小铃铛像绅士一样向她伸出了邀请她跳舞的那只手,动作很优雅,这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情节。蜘蛛丝上的彩灯把彩虹打在她的粉色裙摆上,像公主一样。原来,蜘蛛丝下的场景可以这么绚丽和令人着迷,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阴森黑暗。漫画一样,定格了那一幕:疯狂的粉丝在献花、抢拥抱,但是小铃铛的眼睛里只有萱宁那柔弱娇小的样子,甚至还为她挡住了那群人的拥挤,像拥她在怀里一样。   她看见了刚才小铃铛放在地上的那束花,仿佛小铃铛为她特地定制的、而这群人都是来祝福他们一样,这场面好温馨好浪漫。萱宁越想越有睡意,不知怎么越来越不清醒,那些不合常理的想象都一个劲地往外冒。她这才意识到:那花也会释放激素,很快她也会和这里的人一样想入非非、疯疯癫癫。不过,她现在在想的是小铃铛是不是也是被花催眠了才这么神神叨叨的,竟然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难道他看得出自己对他有意思?   萱宁立刻制止了荒谬的遐想,她的还没失去的理智告诉她,小铃铛应该是乐于助人、珍爱每个喜欢自己的人,也因为只有她摔倒在地、楚楚可怜。小铃铛为了救萱宁,手被疯狂粉丝踩到了,后面人潮的拥挤让小铃铛身不由己地也摔倒在地。这个场景异常滑稽,他们俩都没想到真正的邂逅是这样狼狈的,但是心里是温暖的。   一阵人流涌动,盲目的粉丝不管前面是什么就执着地跟风拥挤,这下不仅仅是小铃铛的手被华丽丽地踩到了,他整个人都被群众的玉腿提到了台下,大家一阵惊叹,不仅是惊叹自己的狂热害死了偶像,更重要的是偶像被他们丢在了狼狈的一幕里。面对一个虚弱的小可怜,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萍水相逢,虽然面对她眼睛里的楚楚可怜有点动心,但不希望是这样的开始。老天玩笑开大了,小铃铛觉得自己很人渣,他竟然趁人之危,借着群众的推挤正面铺在萱宁虚弱的身体上,更糟糕的是头晕晕地撞到了她的脸,正好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虽然很芳香诱人但正人君子的他很羞愧、表情异常尴尬、痛苦。他立刻潜意识地逃离,但是不知道怎么逃,疯狂的粉丝已经狂热地跟随到台下,把四周为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没有空间挪动,他只能这样用手撑着不压到萱宁。   萱宁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她对花的激素太过敏了,这么快就发作得不行,她眼里看到的小铃铛是她梦里才能见到的英俊王子,不仅只是秀气的脸,还有英姿飒爽的威风凛凛,骑着白马正在城堡前等她,邀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舞。萱宁的脸上泛起笑容,红晕明显得仿佛醉了一样,迷离的眼神这次真的电到了小铃铛,不过小铃铛没有中毒,他下意识地知道是那些花在作祟。这时,他触到了手边那束被粉丝一并挤到台下的花,在拥挤的空间里勉强站起身来宣布,谁抢到花我就和谁拥抱,他尽力地把花丢到最远的地方,他真希望自己是世界吉尼斯记录保持者,可以把花丢到天涯海角,把这群疯狂的粉丝甩得远远的。这样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救走并隐藏这位可怜的晕美人。   看见粉丝随着花束跑远了,小铃铛马上抱起没有力气的萱宁,狂奔到那个魔术袋子里。魔术袋子本身就是黑色的,把他们隐匿得很好,但是里面黑压压一片,小铃铛摁开衣服上的一个装置,是一盏小手电筒,照亮了袋子,里面是他们刚才走秀时进出舞台的通道,它一直通道舞台下面,原来魔术里被变走的人就是从这个通道下去,然后从另个通道走到另个魔术袋里出去示人的。萱宁远离了那束花,好像清醒一点了,她暗暗想这个魔术真会忽悠人,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秘密。这时小铃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个魔术的秘诀也太容易被识破了,一看就知道袋子底下通密道,只有傻子还在欢呼,我在的那个时代可比这个先进多了,这种伎俩根本不能见人。”   萱宁被这个声音唤醒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小铃铛的怀里,难怪可以这么温暖、这么安全。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萱宁突然有一种完全想要依赖他、想让时间停住、让画面冻结的感觉。她也不用问,她知道他一定会带自己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一定很安全。   萱宁诧异的是小铃铛完全不像台上那个腼腆的小男孩,而变身一个英俊勇士,正护送公主逃离巫婆的魔掌。她看着通往舞台底下的通道,那么长那么蜿蜒曲折却很享受,在他怀里装睡,听他的心跳。不过他刚才说的那段话让她诧异,小铃铛看起来那么无知却好像什么都懂,仿佛站在世界的上空不屑一顾地玩转世界,而且他的眼睛很深邃、看不透他,他很深奥。   小铃铛笑着说:“你醒啦。不用担心,我带你到舞台下面去,那里很安静,现在那些铃铛应该都登台了,这里是我们刚才变魔术时的缓冲地带。你等会自己休息一会,我还得上台演出,不然恶魔主妇发现少了一个铃铛一定会到处找,到时候发现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安全了。”萱宁欣慰地点点头,很乖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眷恋和不舍。   小铃铛意识到了萱宁的表情,马上又用很可爱很奶油的语气说:“姐姐,你看我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了,等会你休息好了,到台下给我捧场啊。对了,你是不是不习惯那里的花啊,那花有激素,会催眠心智,你可以用这个挡一挡。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它叫清心草,闻一闻就可以解掉花毒,放在口袋里可以辟邪。”   萱宁笑了:“难怪你这么清醒,我还以为你和那群疯子一样百毒不侵了。”   “哪里,他们是中毒太深才对,都疯癫了,哦不过,这个草我没多带,你先闻一下就还给我,你晚点可以到我房间拿,我房间种着这种草,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因为恶魔主妇禁止我们种这种草,被发现了不仅草会被除根没收,而且我也要被惩罚的。”   “怎么惩罚啊,让你伺候她啊。”萱宁笑道。   “这个算轻的了,还有更严重的。”   “那是什么嘛?”萱宁好奇、俏皮地问道。   “哎呀,彻底不能做男人了,成为真正的铃铛了。现在我们还只是假铃铛,因为恶魔主妇还要我们伺候,不过我还没伺候过她,我尽量不要被她相中,所以尽量表现得差一点。”   “但是你的外形改不了啊,就是表现再差也是她们追捧的对象,除非,除非你毁容。”萱宁笑道。   “哦?那你也会像她们一样追捧我么?”小铃铛突然有点正紧、有点man地问道。   “嗯……对了你叫什么?”萱宁觉得这次自己真的被他吸引了,他完全不是那个最初的小铃铛,他有着小铃铛的俊秀,却多了一份男人味。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很快,越来越不对劲,为了不尴尬、不被发现,她只能转移话题。   “哦,对哦,我们这么有缘,怎么能不留个姓名呢,我叫柳夕哲。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名的人。”他神秘地笑道。   “为什么,你和他们不熟?还是你告诉他们的是你别的名字。”萱宁问道。   “每个铃铛都有一个艺名,我的艺名是紫絮。他们一般都不问真名。那你呢?”   “我叫……”萱宁正要说,却想到还是先不要透露真实资料比较好,万一他是奸细呢。   “我叫紫藤,夏紫藤。”萱宁转念一变,脱口而出。   “呀?都有一个紫?真有缘,姐姐,交我这个朋友,好么?”柳夕哲笑着问道。   “早就是朋友了,从你肯向我伸手扶我那刻开始,更何况你现在还救了我。”萱宁羞红了脸说道。   见气氛有点尴尬,萱宁忙补上一句:“对拉,这个解毒草还给你啊,我放在你口袋里了,等会上台可以防身。”萱宁故意了语速,化解刚才的尴尬,“对拉,你房间在哪里啊,我晚点找你拿草,你刚才说的你种了很多,要给我一棵的。”   “哈哈,那个不叫解毒草,记住它的名字“清心草”,不然它生气了不愿意跟你走哦。那我不给你,你是不是要去告发我啊?”夕哲开玩笑地问道。   “当然不会啦,我也讨厌这里的人,特别是那些激素,我支持你的草,哦,清心草。哎,为啥一定要喊全名字啊?”   “哈哈,这个嘛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们还不熟。”夕哲一脸坏笑。   “哎,你房间是哪里啊,你还没告诉我呢。”萱宁焦急地问,生怕这段路走完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她不想见不到他。   “六号房间,不要走错哦!”夕哲又是一笑,“清心草放好了么?我们到了。”   “放心,完璧归赵,对拉,这段路怎么这么久啊,耽误你选秀了。”萱宁抱歉道。   “哈哈,我绕了远路,我走的是秘密通道,不然怎么会没有人打扰我们呢?”   “啊?你怎么知道的秘密通道?”萱宁佩服而急切地问道。   “这个嘛,你不用知道。”夕哲放下了萱宁,让她在一间废旧的更衣室里休息,并嘱咐她不要乱走,“对了,你是来玩的吧,下次记得捧场,等外面没有人了,再走到台前找到出口回家。不然被草草们撞见,他们会喊警察说你非礼的。这间更衣室没有人会进来的。”   “恩,谢谢啊,对了,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又是因为我们不熟啊?”萱宁有点不满地说道。   “不陪你玩了,我要去换装上台了,如果你不怕回家晚,你就到台前没花的地方给我捧场,不过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不然太危险,恶魔主妇就在台前坐着。”夕哲说完就出去换衣服,把门一带,只听到“碰”的一声,还附赠了一句“不要偷看”   “谁要看啊,为什么你担心恶魔主妇看到我啊。不过,台前还真没有安全的地方,到处都是花,可惜现在又不能去你房间拿清心草。”喃喃着,突然感觉外面很安静,萱宁打开一条门缝一看,夕哲早就不见踪影,应该是选秀去了吧。留下自己一个人,还怀念着刚才的气息和还温热的话语。   “他好奇怪,好像很了解我,又好像很不熟。”自语着的萱宁突然意识到,应该出去走走,不然会窒息在这个小黑屋里。不过,她很奇怪,为什么夕哲知道密道,这又是什么密道,她决定去探个究竟。   萱宁现在已经比较清醒了,她轻轻打开门,发现门是往里面开的,必须得拉,外面黑压压一片看不清什么,好像不见天日,不过她潜意识里知道外面虽然黑但一定很安全,因为刚才夕哲就是这样出去的。她想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跨出去,可惜粉色洋装有点笨重,行动不便,她才意识到为什么警校里规定要穿裤子。不过她留了一手,这个泡泡裙的裙摆可以卸下来的,她把下摆撕下来,转眼她从粉粉的邻家公主化身为性感女神。   她使出浑身解数挤出了门缝才发现,外面是一排衣服,真够密密麻麻的,十分庞大、足够遮住这扇门。多亏了这些庞大的舞台道具的遮掩,这个废旧的小屋没有人进来,看了看门上的牌子竟然写着“高压电”,不过字迹已经模糊,好像被雨水腐蚀了一样,有点淡,看来这里真的被废弃很久,只是不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牌子是不是原来的牌子。别说这里这么隐秘,就算暴露着,看到“高压电”也不敢进来啊。   那排衣服拖在地上有点绊脚,仿佛置身海洋球乐园,行动缓慢,一动就会摔跤。拨开那堆障碍物,发现前面有一条缝的光线透进来,光打在一件衣服的珍珠上,发出暗暗幽幽的荧光,这种氛围真好,像朦胧的烛光晚餐、二人世界,萱宁马上意识到该快点出去。她走到那一条光前仔细一看,两扇门没有合拢完全,推开门她到了另一个世界,有光却危险的世界。   原来刚才那里面是一个衣橱,衣橱的后面还有一个高压电间,“真是层层密布,天衣无缝啊,可惜这个秘密被我知道了。”萱宁偷笑着想。   萱宁意识到自己的任务还没有进展,该怎么接近恶魔主妇呢,那个小铃铛到底什么人,不过应该不是坏人,至少他救过自己,他也讨厌这的一切。但是现在没有拿到清心草,中了花毒就会和刚才那样华丽丽地死掉,没接近恶魔主妇就被她勾引然后自己送上门了。不过假装中毒了,让其聪明反被聪明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在还没拿到清心草前不能贸然行动。不然就死翘翘了。   这时外面传来欢呼声,只能大家在喊:“紫絮,紫絮”,“他上台了啊,动作真快,好想亲临现场啊,可是那些花,不对,我还有任务要做。”萱宁想到着,默默说了一句:“不要太出色了,不然你就完蛋了。”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夕哲就是魅力不可挡。   拥有特异功能的萱宁,又能用清醒的大脑透视这里的墙壁和门窗了。原来这里的到处都是密道,机关密布,但都以最中心的一间房相通,那间房是九号房间,不知道是怎样的一间神秘房间。每条通道通到不同的方位,可以到海边、可以到森林、还有到荒漠的,但每一个出口都有各自的危险,比如海边有鲨鱼、森林有野兽、荒漠自然不用说,有白骨一堆等你陪葬。不过有一条通道是通道安全的地方的,那就是正门出去的那一条光明大道,但是那里都是恶魔主妇的人,走这条和入魔窟没有区别。但是其实还有一条,那就是通道房顶,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又没有翅膀,“哎,不过布尔说暗中保护,有隐形机可以接我,恩恩,就是这条了,我的幸运逃生路。”萱宁舒心一笑。   看完这些通道,萱宁的疑问还没有解开,“舞台下方明明只有一条通往后台化妆间的通道,怎么刚才夕哲带我走了一条神奇的密道,还那么长。”萱宁用她的锐眼再次透视了墙壁,却没有看见刚才那条路,她开始怀疑刚才的情景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她确实在清心草下清醒了,这个是不变的事实。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夕哲会穿墙术,要么他根本不是人,想到这里,萱宁觉得毛骨悚然,但是想到夕哲亲切的眼神和举动,又觉得不害怕了。   萱宁越来越迷惑,小铃铛不可能不是人,刚才明明接触得踏实,他的眼睛那么透彻、仿佛可以看到底,再者他也不可能会穿墙,这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合逻辑。她用模糊的印象还原刚才那条路,无法和现在看到的任何通道吻合,更不是光明正大的正常路。萱宁徘徊了好久,这时有人下台换衣服,她赶紧重返刚才的衣橱,好不容易挤到了门边,发现门很紧,没有钥匙打不开,她用眼睛透视了门,发现门那头进来的入口真的不见了,就和那条路一样神秘消失了。她只能站在一堆衣服后面,尽量不让自己暴露。   外面的人叽叽喳喳在讨论比赛的事情,“对啊,不知道夕哲怎么样了。”萱宁想道。   “紫絮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腼腆,到台上就是不一样啊,很会演戏啊。”   “是啊,真想不到他唱功这么好,还骗我他五音不全,而且外型真没的说,天生丽质。”另一个人说。   “外表我们平时也知道,只是一打扮,这个光辉就不可挡了,还有没发现他这么会煽情拉票,看来他下足功夫对待这次比赛,赛前还假装不在乎。让我们都忽略了他这个强劲对手,你看刚才pk的时候,强者都不找他pk,怕失了身份,结果他和一个弱者pk就晋级了啊。”   “是啊,隐藏太深了,不过很佩服台上的那个他,真的很棒,偶像……”   “不是说要表现得差一点么?”萱宁纳闷了,“原来他真实的样子和我见到的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说明他很重视我呢?”萱宁差点笑出声来,这时,一个铃铛打开衣橱拿衣服,萱宁差点吃惊地叫出来,不过警校训练已经让她有足够的应变能力对待这种小case。   萱宁一动不动,幸好那堆衣服很厚,才幸免于难。她心里焦急,真希望这些铃铛快点消失,自己就可以从这个衣橱里解脱了。空气已经有点稀薄,那堆衣服古老得散发出霉味,不过想到夕哲从这里出去时碰过那些衣服,她就不感觉那么难熬了。她开始重复刚才被夕哲抱着的画面和他说的每句话。   外面好像没有什么动静了,萱宁准备离开这里,她打开了衣橱正要往外走,突然有只手拍了她一下,她知道被发现了,她有点紧张,闭着眼睛说:“我是误闯化妆间的,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观众,我只是找不到洗手间走错了地方。”   “那你躲在衣橱里干嘛,要偷看我们没穿衣服的样子啊?”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我以为……我以为这里是厕所,想不到化妆间这么简陋,连厕所也没有。”   “那你急不急啊,要不要我带你去厕所啊?”这个声音很有吸引力。   “不用了啊,谢谢啊。”萱宁脸红着说,急着要钻个地洞出去似的。不过,她真的觉得这个人很亲切很熟悉,她转过头一看,不就是夕哲么。   夕哲笑了笑说:“应变能力不错啊,只是太羞涩了,一看就知道在瞎编。”   “你不是在台上么?”萱宁还心神未宁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换装啊,我要复赛了,然后顺便看看你,你在这呆了这么久啊,难为你了,这里环境不好,不过也真没有别的安全的地方了,怎么?还不回家啊?”夕哲亲切地说。   “哦……我刚休息好,正准备回去呢。”萱宁一时忘词了,脑子一片空白,她的疑问都消失了,可能是太紧张太兴奋了。   “知道怎么去台前么?我带你出去吧,顺便你可以晚点走,给我捧个场嘛。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夕哲笑道,眼睛里满是期望。   “好啊,但是我怕花。台前有安全的地方么?”萱宁想去但是又犹豫了。   “清心草的叶子给你一片,不过只能用两个小时,你看完就回家吧。不然太晚你家里会担心。”夕哲笑了笑,给了她一片叶子。   “这个草不会枯萎么?”萱宁不解道。   “会啊,所以每天都要换新的,我的花盆里还有,够用,这种草生命力顽强,长得也快。只要有充足的阳光就可以生长,所以我把盆栽放在窗边。”   “对了,你不是说要送我一棵的么?这样我种了以后就可以不问你要了。”萱宁心想,这就当作是对你的纪念吧。   “这个,你现在也不需要了吧,以后还来玩的话就到我房间拿,我在六号房间。不要走到九号去咯,那是恶魔主妇的房间,进去就大逆不道哦。”夕哲诡异地笑了笑。   “哦……”萱宁想,“这么容易就得到一个机密了啊,难怪所有密道都通到九号房间。这就对了。”   “你想什么呢,快跟我走吧。”夕哲打断了萱宁的沉思。   萱宁也意识到自己晃神的样子被人识破了,暗自自责。萱宁点点头,跟着夕哲出了化妆间,仿佛随从侍女一样依偎在他身边,不过她真的很享受这种安全感,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冒出来,那就是即使是随从也想永远躲着他身边。   “对了,你这个样子很性感啊,没发现可爱的你也有这样的一面。”夕哲边走边说,也没有看她,仿佛无心的拉扯,只是客观地评价。   “嗯,那你觉得好看么?”萱宁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哈哈,应该是我问你,你觉得我好看么才对,你是客人唉!”夕哲马上拉回正题。   “对哦,当然好看啦,但是你和我们应该是平等的,而且我还是习惯男主女副的感觉。”   “哈哈,不要被恶魔主妇听到哦。”夕哲又一脸坏笑,不过很温馨。   说话间已经走过了正道到了台前分岔口,“你从左边走出去吧,可以直接到台前,我要在这里上台了。”夕哲笑了笑。   “好,谢谢你啊,我会给你捧场的。不要紧张哈。”萱宁也笑了笑,左转走了,却不会舍不得,因为她知道他们还会见面。   萱宁到了台前,避开台前红地毯上簇拥的鲜花,紧握这口袋里的清心草叶子,仿佛是夕哲在身边保护她一样。她绕开最显眼的地方,避开人群,迂回地走到人群最后面的一个角落。到了舞池里就得入流,她只能假装疯癫,和那群人一起边跳边傻笑地胡乱欢呼,不过这样真的很爽。   余光突然瞄到了一旁的宝座,那上面一个黑漆漆的毒蝎心肠的食人美女,突然就失去了快乐的动力。现在萱宁一看到恶魔主妇,脑海里就是一直庞大的黑寡妇,仿佛马上要吞噬自己,旁边还有一朵食人花在笑。   不过,萱宁意识到自己该办正事了,现在有清心草护身,是时候接近恶魔主妇了。萱宁暗自坏笑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还不知道是自己死还是恶魔主妇死呢,怎么可以高兴得这么早。不过耽误之际是怎么接近呢。   “喔,呜,紫絮,紫絮!”大家都这样欢呼,呼声最高的就是他了,他要出场了。   萱宁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声干扰她侧耳倾听夕哲说的话。夕哲要开始唱歌了,刚才在后台没有关注,都没听到,这次不能错过了。   想不到平时看起来腼腆的小铃铛在台上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绝对不是刚才魔术表演中连拥抱都会脸红的奶油小生,他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第一次听到就欲罢不能、疯狂爱上,想用一个录音笔录下来,他已全然是一个英俊王子。他的话语跌宕起伏得很有节奏,仿佛钢琴弹奏一样优美。   他开始表演了,他的表演很精湛,仿佛他早已跨越了这个时代,他的世界很前卫。这次他表演的是一反腼腆安静的那个他的挑战演出,蜘蛛丝发出的一闪一闪的白光高频率地打在他一身打开的黑色外套上,里面是一件雪白的衬衫,他仿佛在闪电下跳舞。随后灯光安静柔和了下来,一顶帽子出现在他手边,他摘得帽子,又敏捷地带在头上,下身十分灵活地转了一圈,微微低着头,帽子半掩的侧脸上挺拔的鼻梁在灯光勾勒下异常帅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歪嘴的坏笑以及那个斜斜的可以电到所有女生的一瞥真的震撼了全场,一阵狂欢中,他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手指向观众、微微点了下头带着挑逗的表情,仿佛和他心爱的女孩子示爱说“就是你了”   他脸上立体分明的五官和他动感的舞姿都让女生疯狂到极点,萱宁也被深深吸引了,比刚才那个抱她的夕哲还要让她心动。他的舞蹈融合了各种元素,他跳了一会皮鞋舞,那脚跳动的频率让人忍不住佩服他的小脑协调能力,他手脚完全协调,没有任何瑕疵,之后灯光骤变,伴随着更快节奏的音乐,他又化身机器人,手脚开始冻结住,仿佛僵尸,拖泥带水的姿势颇有节奏感,而且还带着机器扭转的配音,他每动一下都引来一阵欢呼,随后他又开始游走,那双腿明明在走,却看不出关节的动弹,仿佛蛇在游动,飘逸曼妙而神秘,不知道他的腿是否装了机关,整个过程中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他已经游走到了舞台的一端,粉丝狂拥着握手献花。萱宁很惊叹她认识的这个人,瞬间她仿佛不认识他了,越来越不懂他了,她想起了那条神秘的未曾存在过的路,更加不解。 第一卷 第5章:化妆间尖叫   灯光突然柔和下来,四周静悄悄地,只有一束光打在舞台中间的钢琴上,夕哲就慢慢走过去,边走还边回眸台下,仿佛在眷顾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不知道他在寻找哪双眼睛。他端坐在钢琴前面,黑白琴键反射着舞台灯光,反照在夕哲的脸上,那张清秀英俊的脸庞的舞台上像一颗耀眼的星星深深刻在萱宁心里。他的眼睛里折射出一束温暖的阳光,永远给人安全感。他的心情都流露在这首钢琴曲和那磁性的声音中。   他的双手开始弹奏钢琴,流淌出音符潺潺的小溪,仿佛在某个阳光和蔼、杨柳依依的世外桃源,他正在和心爱的女孩子四指连弹,那一种幸福流已经住进了萱宁心里。一段悠扬温柔的音乐过后,夕哲跟着琴声开始演唱,他性感的嘴配合着修长的手指,幻化出温暖的声音、玄妙的和弦,他的情感仿佛已经通过这传递幸福的音流占据每个观众的心,粉丝的狂欢已经安静下来,默默地承接这奇妙的情感,好多人跟着落泪,或许是感动或许是触景伤情,那种共鸣仿佛唤起了粉丝心底对真爱的渴望,恶魔主妇也不例外。而且和他之前的表现诧异很大,更加让人感动,这个反差震撼了所有人更震撼了萱宁。   这里曾经那一群人孤单的狂欢突然安静下来,都变成了温馨的感动,她们在这里找到了情感的寄托而不是虚掩过去的疯狂,连恶魔主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永远都希望黑暗空虚的寂寞被寻求狂欢的刺激掩盖,而不是这种根源上的舒心落泪,她永远不要用眼泪解脱,或许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恶魔主妇想制止夕哲的打破常规,她害怕他的创新会带走那批陪她沉迷的粉丝,她立刻用幽灵般的掌声打断了这一切,仿佛空旷的草原上突然阴云密布,压抑得人难以呼吸。   “这里不应该变成眼泪的葬场,大家来这里就是寻求快乐,打发寂寞的,让我们有请下一位带给大家动感的刺激。”恶魔主妇仿佛奸笑着做回她的宝座。大家都还意犹未尽,无奈夕哲只能站起来十分绅士地鞠了一躬走下台去,等待选秀结果的公布。之后上场的是开场坐在蜘蛛上的八大高手,他们一一展现了绝技。萱宁不屑一顾地想道:“收买了恶魔主妇的无耻之徒,内定了就内定了,还以为我不知道啊。不过没有实力,观众还是一样不青睐。”   那八个高人不知道和恶魔主妇什么关系,听说他们没有参加初选就直接晋级复赛了,这最后一场他们才亮相,“真是太不把观众放在眼里了。”萱宁想道。不过,他们的绝技不是一般的高超,仿佛不是铃铛出生,而是很man的武林高手。他们不表演唱歌跳舞,直接杂技,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一个玩篮球完得出神入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你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你手中的球,投球百发百中,他走路无影无踪,仿佛具备一种游走神功,他走路的时候脚看不清,只是不经意间他已经走了很远。他给大家表演了一段抢球、投球神话。此人腿比较粗壮,其他地方都相对瘦弱。   一个仿佛无影手,可以把篮球旋转得快要飞出地球,他手上功夫很好,现成变的一个纸牌魔术,根本来不及反应,牌就已经被他换掉。此人长得矮小,身形敏捷。   一个是大力士,亲眼目睹他一手托起台上的一个人,对于那架钢琴,他可以放在鼓掌之间玩转。但他长得一点也不魁梧,也属于型男。   一个是易容术高手,看他在台上表演了变脸,速度之快,相像度之高。最后他露出真面目,原来是个其貌不扬的家伙,满脸麻子,不过身形比较匀称。   一个是声音模仿高手,他可以模仿各种自然界生物的声音,小到苍蝇,大到野兽的叫声,出神入化,而且他根本不用动口型,肚子里就有这些声音。简直出声于无形之中,而且他模仿的声音可以出现在你的左耳,也可以出现在你的右耳,真是神奇,不知道他利用了什么玄机,萱宁想不明白。此人长相没什么特征。   一个是拳法高手,他可以使出各种拳法招式,有慢动作的太极,有空手道,也有武林失传很久的各种掌法,什么金刚掌、如来神掌、降龙十八掌,亲眼目睹他手里发出的气流把舞台下方的一棵树震倒了。此人肌肉发达,但是竟然不是白种人,是黄种人。   一个眼力高手,无论对方魔术的动作多么迅速,他都可以迅速破解手法,对于刚才的魔术,他就做了讲解。此人看起来比较文弱,散发书生气息。   一个是暗器高手,他可以用手脚嘴同时发出飞镖,而且可以打中那些他要击中的地方。   萱宁看得纳闷,这些觉得和选秀没什么关系,不过台下欢呼不断。“这是我们本场比赛的八位嘉宾,大家掌声热烈点,激情高涨点哈。”恶魔主妇站起来先鼓起掌来。   “原来是嘉宾,那就是不是参赛选手,唉,还什么内定,根本不是。”萱宁想道,“不对,他们这么奇怪,不知道和恶魔主妇什么关系。”   沉思突然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原来恶魔主妇乘着宝座飞到舞台正中,八大嘉宾围着她站了一圈,主妇的嘴在动,但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大家投票决定选秀结果吧。这是神圣的比赛,角逐出来的草冠将成为恶魔主妇的人,他也将成为恶魔身边的红人,以后比赛中脱颖而出的人也可以成为红人,和这次的草冠一比高下。”说完,恶魔主妇又用女人的声音说:“刚才恶魔的话都听到了吧,今天获胜的选手将从此一跃升天,成为我身边的红人,可以过问这里的经营。以后我进出都会带着他,他也将获得无限期表演特权,以后只要大家来这里玩都可以看到他的表演,所以大家的选择要慎重啊,”   “糟了,夕哲入虎口了,他不是说要表现差一点的么,他肯定早就料到这个结果,那是为什么,难道他喜欢恶魔主妇?”萱宁疑惑不解,而且有点担心,除了担心夕哲的安全还担心自己的感情落空。她开始祈祷不要选中夕哲。   投票的方式就是每个人拿一朵鲜花上台送给自己喜爱的偶像,那些草草都出来拉票站成一排,瞬间粉丝把台下围了个水泄不通,狂热得忘记了排队,恶魔主妇下令大家要排队时,大家才按部就班。萱宁不热衷这些,但不能落单,所以只能排进了队伍,但是她讨厌那朵花,因为她知道两个小时快到了。   她很郁闷,前面的粉丝动作很慢,总是献了花不够还要拥抱说话,不过换做是她,她也一定很想和夕哲说句话,让画面停滞几分钟。队伍好长,萱宁和夕哲之间像阻隔了一条桥,但幸好这座桥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短,不会没有尽头。萱宁耐心地等着和夕哲的第三次四目相对,她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因为这时的他似乎已经太耀眼了,让萱宁不敢睁开眼睛看他。   终于到了尽头的那一刻,仿佛萱宁就要得到幸福了,但幸福总在这一刻掉线。她意识到两个小时已经到了,她开始头脑发晕,站不稳了,她下意识地感觉到,夕哲得到了太多的花,他一定是草冠了,这就意味着他将和恶魔主妇形影不离,那自己也只能扮演一个小角色,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抱有幻想的相见。她本来打算不给夕哲这朵花的,但大势已去又怎会差这一朵,就当作这是自己的心意表明吧,可是她越是珍重这次相见,身体就越是不争气。   走到夕哲面前的时候,一紧张再加上四肢已经无力,她竟然一头倒在夕哲怀里,她还有点意识,很努力地要站起来但是就是不行,她心里很想说对不起,但是怎么也说不出来,那朵花就扣在夕哲身上,花瓣差点掉了。夕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惜疼,他赶紧双手抱住了萱宁的腰,顺着微微蹲了一点让萱宁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萱宁已经支撑不住,他只能一手托住萱宁的脖子,一手托住她的膝关节,公主一般地抱起她准备带她离开人群混乱,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闻一下清心草,但是人潮太拥挤,他无法脱身,而且还有粉丝要向他献花。而且萱宁这时候已经发作,她不停地抱着夕哲的脖子亲吻他的脸,看得粉丝很嫉妒。   恶魔主妇看到了这个粉色短裙女孩,被抱在那个即将成为草冠的紫絮手中,她嫉妒,但不知道是在嫉妒谁。她只想立刻拆开他们,她走到舞台中间,下令让大家更加拥挤,不能放走任何一个草草,更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个女的在那里强光彩。这时粉丝都涌上去竭力把萱宁从夕哲的手里抢下来,丢在地上,拖到一边,然后大家继续给夕哲献花。夕哲很难过,他眼里闪着泪光却只能微笑着接过每朵花,不能反抗任何一个拥抱,甚至亲吻。   粉丝都献完花后,恶魔主妇宣布今天的草冠是紫絮,并且当中拥抱了紫絮,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今晚你是我的,我会去你房间。”夕哲一阵恶心,但是他还是欣然接受了,微笑着和恶魔主妇点头鞠躬,还得演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之后,恶魔主妇下令把那个不合群的女孩子拖到台下,放在舞池里,“过段时间她就醒了,到时候她自己会回家的。”恶魔主妇轻蔑地说道。夕哲满是心疼和担心,但他也没有办法在这种场合截下萱宁。他只能按流程发表获奖感言,向恶魔主妇微笑并下台收拾自己,回房间等待恶魔的降临。   等到大家都走光了,夕哲走到台前舞池里用清心草救醒了还在沉睡的萱宁。萱宁睁开眼看见了梦寐以求的王子就出现眼前很兴奋,马上忘记了一切一把抱住夕哲又哭又笑地说着:“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每次幸福快来临的时候总会破灭,就像气球一样,我很怕这次我抱住的又是不真实的幸福。”   “别哭了,我不是来了么,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么?”夕哲心疼地问道。   “不知道,我只记得我们幸福地在一起,但是好像很不真实,我知道你是草冠,我本来想献花给你当作最后的道别的,有些话我就不说出来了,因为我知道你只能属于恶魔主妇。”萱宁红着脸,说出了不该说的。   “其实,我和你一样……”夕哲沉思了。   “什么?”萱宁很想听得清楚一些,但是夕哲马上转换话题:“你以为那是最后一面啊?怎么可能,我就算是恶魔主妇的红人,我也还是可以表演,你每天来都可以看到我。想见我就到我房间来啊。”   “恶魔主妇不常住那么?她不干涉你的生活么?”   “她的草草那么多,不缺我这一个,无非我是选秀出来的法定红人,但她也可以有别的隐私红人啊。”夕哲幽默地笑道。   “那……你刚才用清心草救我了?我刚才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还好啦,不过很甜……”夕哲笑着,也有点腼腆。   “很甜?是什么?”   “哦,你的唇膏很甜,哈哈。”夕哲幽默道。   “你也这么坏啊,对了,你是不是要回房间等恶魔主妇啊?”萱宁又有点难过。   “放心,还早,她要十二点才来,现在才十点,哦对了,你该回家了吧。你留在这里也没地方住啊。”夕哲问道。   “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回去的。那我现在可以去你房间拿清心草么?你说要给我的。”   “可以吧,我带你去。”夕哲笑道。   “我会带回家好好种植的,一棵种下就可以长出多棵了吧?”   “嗯,生命力很强。”夕哲说道,“这棵已经失效了,得用新的了,清心草一天可以长出两棵,肯定够用,一棵可以用一天。”   “那恶魔主妇现在在做什么,不会去偷窥你吧?”   “她肯定在自己房间里化妆和保养,她其实年纪不小,这么年轻都是因为保养有道啊,但是不知道她用什么秘方,我也很想看看。”夕哲笑道。   萱宁跟随夕哲经过正道,到了后台一个转弯出进入到房间区,这里有好多门,像古代城堡一样,每扇门都那么像,不知道哪扇打开是深渊,哪扇打开是阳光花园。萱宁想起了童话里的那个故事,一个公主嫁给了一个拥有一个神秘城堡的王子,但是这个王子很神秘,,城堡空荡荡只有他们俩人,每天的生活都冷冰冰,王子每天都外出并给公主一堆钥匙,告诉她有记号的钥匙的那几扇门不能开,否则公主就会受到惩罚。公主打开了那些可以打开的门,看到了美妙的世界。但王子每天都那样面无表情让公主觉得生活很没有意思,她因为好奇打开了那几扇禁忌的门,没想到是阴森的小屋,里面黑暗无比,蜘蛛网覆盖下的油画透出幽冥的光,照在一个花瓶上,花瓶里的玫瑰快要凋谢了,公主碰了一下玫瑰花瓣却染上了一手红色,从此怎么洗也洗不掉。王子回来了,看到了她的手就知道了一切,他开始不信任公主,决定要处死公主处死,公主终于鼓起勇气要逃脱这个没有生命的城堡,最后公主被她的哥哥们救出了城堡,从此回到乡野过上了简单却很开心的生活。   萱宁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故事的寓意。但她知道有些门应该要勇敢地打开,有些人永远都应该逃离,城堡未必就是美丽的,它可能充满不为人知的邪恶,而且它总是阻止你知道一切。萱宁决定要勇敢揭发华丽掩盖着的黑暗。   到了夕哲的房间,清新的芳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空气很新鲜。原来夕哲就是用清心草净化房间空气的,“我也要种一盆清心草放在自己身边,随时净化空气,不过得找个隐秘的地方。”萱宁想道。淡蓝色的窗帘在微风中飘动,护着那盆清心草,隐约可以看见窗户上一轮明月,房里的黑夜显得那么明媚,这种色调是淡淡的、暖暖的。   房间不大,但是物品摆放有序整齐,一种从未有过的温馨的感觉沁入心里,那张床一定很温暖,因为有他的精心铺设还有他的体温。被子上点缀的图案也是清心草的样式,睡在里面一定很安全,不用担心被催眠。这个淡色系的房间内侧还有一块淡绿色的幕布,反射得房间里的灯光更加柔和舒心。   夕哲指着窗台那盆清心草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心草了,你可以看到整棵的它了。”   “进来就注意到了,不过真的很特别,放在房间里很别致。”萱宁笑道,说着走过去摸了摸清心草的叶子,“一棵草并不起眼,但是一盆草可以很柔美,它们细细弯弯的茎倚靠在一起很有一群人的感觉,突然有了是生命力。特别是这两棵,多像一对恋人。”   “是啊,那就是我和你说的一天会长出两棵。一棵备用,就像一个人主外,一个主内。”   “你这么传统啊,但是现在这里可是女的主外哦。”萱宁笑道。   “不会啊,我知道的是两个人都可以在外面,但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安心,因为好像多了一个备用的自己,当我做不了一件事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做。”夕哲说道。   “你说的那个世界男女平等么?”萱宁问道。   “当然啦,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只是现在人的修养不够,用暴力抹杀了异己的竞争力,其实他们一起竞争,不是更有利于社会进步么?”夕哲笑道。   “你真的很神秘,我总是可以听到不一样的见解。我只知道王只有一个,王一定保护它的同类。”   “当思想到一定高度的时候,就不会残忍得chiluo裸,而是会选择让人心服口服的竞争方式,何必歪门邪道。有时候和平的表面下有着更汹涌的波涛。”夕哲说道。   “反正我看到的是这里女的压倒男的了。”萱宁笑道。   “是啊,我多可怜,有变性的冲动。”夕哲笑道。   “哈哈,让我帮你吧。”萱宁笑得捧着肚子,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朗过。   “可以啊,你能帮我打倒恶魔主妇么?”   “我给你变性。哈哈。”   “这个,我还变得不够么?我已经是草冠类!”夕哲假装腼腆地低下头。   “对啊,你是恶魔的了。”说到这里,萱宁开始有点难过,心里翻涌却不能表露的痛苦油然而生。   “对了,还不拿清心草,等会没有时间了,你马上找个地方把它种起来吧,记得要有阳光,其他的都无所谓。”夕哲突然说道,“对了,要拿一对哦,挖一对出来种,他们是连在一起的。不然就死掉了。”   “恩啊,那应该叫连心草。”萱宁笑道。   “不能乱叫哦,记住是清心草,对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吧。”夕哲说着要送她。   “我认得路,你好好陪恶魔吧!”萱宁笑道,但是有点伤感。   萱宁一个人走出了夕哲的房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怎么就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发现自己又忘了问化妆间那件诡异的事。   她想到是否应该把草种在那个房间,因为没人找得到那里。但是门怎么进去,“对啊,不是有隐形衣么?傻了。”萱宁越想越觉得一切天衣无缝。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房间长廊的转弯口一溜烟走到了化妆间通道,到了化妆间门口,她打开一个门缝,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就庆幸地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化妆间,趁没人打开了神秘的衣橱,悄悄关上衣橱的门,在衣服的海洋里摸索了一会,掀开挂着的一排衣服,摸到了那扇古老的门,果然打不开,还是一样锁着。她披上了准备好的隐形衣一溜烟地进入了房间。   里面还是一样黑,而且没有灯。她用身边的小手电筒照了照房间的每个角落,和那部恐怖的童话有点类似,陈设很久,蜘蛛网布满了墙上的一副有话,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用手一摸、手也变黑,那张破旧的木桌还有镶嵌金边的痕迹,仿佛曾经富丽堂皇,但一切已经烟消云散只剩残骸。桌上真的有一个花瓶,里面有几枝花瓣风干成枯叶的玫瑰花。萱宁突然想起一个童话故事,公主因为好奇用丈夫嘱咐她不能碰的那把钥匙开了见不得光的那扇门,结果看到了不断复制蔓延的玫瑰,像血一样地流淌,她吓得关掉了门,但那把钥匙一碰到白色的东西就会渗出和玫瑰一样红的血,她的手上都是血,洗不完。第二天她把钥匙交给丈夫的时候,钥匙在丈夫的白手套上流血,丈夫便知道她开了那扇门,要杀了她,丈夫突然疯狂地像魔鬼一样要掐死她……想到这里,萱宁不敢碰那些花,怕自己的手变成红色,再也洗不掉。童话里卷起的邪恶的狂风,过后一切彩色的景象都会变成灰色,花变成枯叶,难道这里曾经受过这种风的洗礼?   萱宁突然想起来,清心草应该见光。她犯愁了,她绞尽脑汁地想该去哪里种草。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躁动,萱宁有点心慌。她怕被这里的人嗅到不一样的味道,告发她,这样恶魔就知道了清心草,那夕哲就完蛋了。萱宁想:“查到的话,我就一口咬定是我自己的草,然后把夕哲的那盆草我就带在自己身边。不行啊,那以后草被缴光了,我还不是一样会死,就算没查到也被花催眠死了。”萱宁走到门口,打开门缝,心想:“哎呀,该先想想怎么逃生,还想这些事后补救干嘛?”   她轻轻关上那扇高压电的门,把自己埋在衣服里,偷偷把衣橱门打开一条缝,等到一束微光映照在那件衣服的珍珠上的时候,萱宁屏住呼吸,在有限的视线范围里扫视房间,结果发现了一个黑影正在梳妆镜前化妆。萱宁潜意识里震了一下,不会是恶魔主妇吧?   这时一阵微风透过化妆间的窗户吹起了黑影的黑纱,她回身去关窗。正好路过那条门缝,萱宁赶紧把门缝缩得更小一点,但是透过微小的门缝,还能看清黑影的样子,一定是恶魔主妇了,因为这里除了她基本都是铃铛了。   萱宁只是纳闷,为什么恶魔主妇要到这里来化妆,难道她自己的房间不够高档?连化妆台都没有?不可能。萱宁想:“看看动静吧,估计她有事。不是梳妆这么简单。”   “对啊。我根本不用这么躲她,我不是有隐身衣么?”萱宁突然一拍脑门。“那我只要把清心草放在一个大家都不会注意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反正可以用隐身衣摘到清心草。哎,房顶不就是不错的选择么?”萱宁想道,“种草不急,先看看恶魔主妇来这里干嘛。”   “还不快出来!”只听恶魔主妇突然这样厉声喝到。萱宁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她看得到我?隐形衣对她无效?”   这时,只见一群黑影都突然从空气里出现了。萱宁舒了一口气。“不就是那八个嘉宾么?”萱宁吃了一惊,“原来他们根本不是选秀的,是掩人耳目,背后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去了,难怪初选时不在场。”   “你们监管得怎样了,有什么近况?”恶魔主妇边画眉边问着。“禀报主妇,食人工厂一切正常。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这个隐秘的工厂。”那个大力士说道。   “对啊,它长在海底,退潮时才会出现,即使出现也是晚上了,没有人会知道,就算看到也以为是石油勘探的。”那个无影手说道。   “好不都是主妇英明么?”那个无影脚说道。   “主要是主妇在工厂外面蒙上了特质的袈裟,工厂变得朦胧、不显眼,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到它的存在,而且袈裟还可以保护工厂不被海水腐蚀。”那个易容高手说道。   “还不是托你的易容秘方,我只是稍加运用。”恶魔主妇得意地说道。   “不过警方已经派出特工组查我们工厂的下落,听说可能还安插了内线在我们这里,最近得多加小心。”那个拳法很高超的人说。   “唉,小眼,你不是眼睛很厉害么?你看看谁像内线?”暗器高手问眼睛很厉害的人。   “我看啊,那些草草里可能有可疑人,要多注意。”眼力很高的人说。   “不过,我可以调虎离山,我可以模仿多种声音起到声东击西的效果。如果有人靠近工厂,我可以混淆视听。”可以模仿很多声音的人说。   “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在这里享乐了。”恶魔主妇用半奸笑半淫荡的声音说道。   “上次我安排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恶魔主妇突然问道。   “额,放心已经有一些年轻女子上钩了,我们把她们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定期进贡。”   “记得最好是处女,还有不准让她们被污染。”恶魔厉声道。   “放心,我们保护着,让她们定期给您献血。”   “我是怕你们啊,不准玷污了我要喝的血,等我不喝了,再送给你们。”主妇说着,站起来手伸到窗外、手变长了很多,不知从哪里拿进来一瓶血,当众喝了下去,然后打坐运了一会气,果然容貌就年轻了许多。“这血很新鲜啊,吸收了天地灵气味道更好。等会我要去吸铃铛的元气了,这叫阴阳两补,你们助我年轻,我不会亏待你们的,我会送一些女子给你们。”   “是,属下当然不敢乱动主妇要的东西。等主妇享用够了,我们才敢啊。”   “好了,你们晚上成果怎样?”   “启禀主妇,您摆的这个选秀局真够掩人耳目的,当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铃铛身上的时候,我们顺利地把一部分黑人从食人工厂偷渡到对岸去了,卖了不少。”   “另外,今天吸引了那么多女子来观看,有没有合适的目标可以让我吸血啊?”主妇边妩媚地涂指甲边说。   “主妇,我发现那个被草冠抱住的女子不错,好像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纯情女子,不然?”   “哎,何必心急,我自己来。”恶魔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阴森,萱宁觉得自己背后好像笼上了一层黑影。   “你们下去吧,继续监视这里和食人工厂。”恶魔主妇说完,八个黑影消失了。   “天哪,八个高手暗中监视,那我岂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安全与否啊。”萱宁越想越担心。“原来,他们缺席是去干勾当了,恶魔主妇吸引这么多女子来这里还给他们用催眠激素就是为了寻找可以吸血的对象,唉,真是谁都不放过啊。我也成了他们追逐的对象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可以接近她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也让你尝尝催眠的滋味。”   恶魔主妇喝完血皮肤更加白皙透亮了,她开始更衣,之间黑纱映衬下的肌肤如玉一般无暇,仿佛很水灵、很有弹性,如果是男的看到了一定会心动,那双青峰在褪去黑纱后更加诱人,不过她很快又披上了晚间睡衣,一身白纱,透明得可以看到青峰上若隐若现的紫葡萄,婀娜的身段,上部的丰韵更衬出小蛮腰的杨柳态。躲在纱衣下的洁白的美腿,修长而细腻,触感一定不错。   “小铃铛啊,你可以一饱眼福了。”萱宁想象着,“不过,我不可以让她伤害小铃铛,更重要的是,我确实有点吃醋。”想到这里,萱宁赶紧披上隐身衣,趁恶魔主妇还在换衣服,赶在十二点以前到了房间长廊,走在空荡荡静悄悄却即将被黑暗笼罩的长廊上,越发觉得阴森,仿佛置身于噩梦中的隧道,正载着自己通往死亡之城。“不知道这里通不通往食人工厂。”萱宁想着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对啊,我来视察一下,恶魔主妇的9号房间有多条通道可以通往各个方向,那是怎样的世界啊。”   萱宁透视了这里的通道,发现长廊的尽头真的可以通道外面的海底,应该就是那个食人工厂,但是长廊尽头很黑、看不清,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人都会止步于此,萱宁决定下次走到尽头看看。她正好走到了9号房间门口,她想:“你这个恶魔,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想吃我,吃小铃铛。哼。”她想着就把门牌号倒了过来变成了6号房间。   萱宁快速走出通道,到台前随便扯了些花,然后跑回来穿进恶魔的房间,都丢在恶魔房间里。她穿着隐身衣行动特别便利,既可以快跑也能飞,还能穿过任何障碍物,仿佛空气一样无孔不入、便捷。萱宁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发现没有什么特别,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通道,但不知道通道入口在哪里。她的透视能力只能看到通道的大致位置,但是不知道具体入口在哪里。   恶魔的房间阴森透出黑气,感觉即使开了灯也不会有温暖的感觉。萱宁在里面一阵寒战,只见恶魔的床上铺着黑纱,床头几支黑玫瑰,已经干枯了很久,死气沉沉的。窗台上的月亮透过黑色纱窗照进来也成了黑色的。萱宁发现桌子上有一瓶黑色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估计不是血,难道是酒?她想:“是毒药更好,毒死你。”萱宁在桌上的酒杯里倒上了两杯黑酒,布置出类似烛光晚餐的场景。   “不过,这的气氛颇像死亡晚餐。”萱宁突然觉得自己有被冻伤的感觉,她立刻离开了房间,心想:“为什么她的房间这么冷,好像地上冒冷气。莫非她的地板下面有通道通往海底?下次去看看。现在先躲起来观察动静。”萱宁暗自高兴地等着恶魔走进她布置的房间。   萱宁看到了夕哲的六号房间,她也动了一下手脚以防万一,吧6改成了9。她突然想起自己还带着清心草,得找个地方把它种了,不然等会就枯死了。她决定去一趟房顶。这时,恶魔主妇沉重的脚步声已经充斥整个长廊,甚至有寒气逼人的感觉,毛骨悚然。萱宁躲着一边,恭候死神降临。   恶魔主妇仿佛有点睡意,走路已经有点喝醉酒的感觉。恶魔经过萱宁身边的时候,萱宁感觉整个人仿佛快要冷到结冰,幸好自己的体温不是很高,不然恶魔一定会察觉到隐身的她。只见恶魔主妇如期地进入了假的6号房间,萱宁暗自庆幸了好一会,但是她担心花的催眠效果不够。她特地走到房间门口偷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恶魔说:“怎么没有人啊。”萱宁有点慌张,她赶紧穿进了房间,看见恶魔主妇已经有点被催眠了,她一头倒在床上。恶魔喊着:“别洗澡了,快出来伺候我。”萱宁把黑酒递到恶魔手边,恶魔以为是夕哲准备的事前酒就没注意一口喝下去了,喃喃道:“你还挺有情调啊。这酒味道不错,只是感觉怎么这么怪,好像黑玫瑰汁啊。”恶魔也没有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情况,只见她脸越来越红,和她苍白的全身形成鲜明对比,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点生气。恶魔一直发出很嗲的声音,可能是药力发作了,这比催眠还夸张。恶魔抱起枕头就亲个不停,过一会恶魔主妇就被花香和花汁快速催眠了。   萱宁得意地穿出房间把门牌调回了原来的状态,而后在夕哲门口不舍得眷恋了一会,抿嘴一笑,又径直朝台前走去,到了大厅里,她借助隐身衣顺利攀到了房顶。   房顶是另一番景象,绿油油的草坪覆盖了整个屋顶,绿色里有奇异的花朵,红得吓人,有点不和谐。萱宁走进细看,才发现是刚才恶魔伸手摸到的血瓶,这里的血瓶是透明的,太阳光可以照射进去,难怪恶魔说血收集了天地灵气。萱宁选择了屋顶的正中的一块干净的草坪,把那两棵清心草种埋在那里,不过清心草和这里的草很想,应该不会被拔掉。   萱宁蹲下轻轻抚摸着清心草,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亲切地说:“你要好好长大,等你长大了,就能制止很多坏人和阴谋了。”她还默默对着清心草,回想第一次看见夕哲的情景,最浪漫的就是那段没有的通道上的一席长长的、温馨的对话,趁今夜星光不错,她许了一个愿望,没有人知道这愿望的内容是什么。   萱宁看天色不早了,过会就要天亮了,她打算趁空档去看一眼夕哲。看看他惊讶的表情。萱宁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长廊里,脱掉隐身衣。她还是那一身性感的缺了裙摆的粉色小洋装,只是这次不是用来吸引恶魔主妇,而是用来吸引他。萱宁也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发展,怎么对付恶魔主妇,她只知道现在她想见到夕哲,只希望自己做的一切无论对错能让夕哲安全。   萱宁轻轻敲诈夕哲的房间,生怕惊动了邻居的那些铃铛,最害怕的是惊动了恶魔主妇。但是那个没有人开门,萱宁就穿上隐形衣进入。房间温馨依旧,桌子上多了一盏蜡烛和两杯酒,这个酒的颜色也透着黑色,萱宁很纳闷,就凑过去闻闻这是什么酒,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黑玫瑰汁,可是夕哲怎么会有呢?他用这个做什么?只觉得一阵眩晕。这时那块绿色幕布里传来夕哲慵懒的声音:“这么晚才来啊,我还以你忘了我了呢!所以我先洗澡了,你要不要也进来啊?”他今晚的声音很特别,绝对不是密道里那种呵护小女生的声音,磁性已经变成雌性,仿佛寻求依偎的奶油小生,和第一眼看到的那个腼腆的夕哲一样。   萱宁的惊诧比不上头晕,她跌跌撞撞仿佛喝醉酒地走到淡绿色典雅的幕布前,掀起帘子那一刻她后悔自己的昏迷不清,因为她误闯了浴室,看见了夕哲的上半身,下半身还好是泡在玫瑰花瓣浴桶里,夕哲也很惊讶,不由地差点大叫,他紧张地说:“怎么是你?”   萱宁立刻转过身走出了幕布,顺势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力气争辩,她开始被催眠。夕哲慌忙穿好衣服从浴桶里出来,走到桌前恍然知道萱宁喝了黑玫瑰汁,他立刻伸手要去窗台上拿清心草,但是这时萱宁已经像树藤缠住了他,双腿盘在夕哲腰间,搂着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动弹,夕哲只能慢慢靠近床,试图把萱宁放下了来,但萱宁执着地贴着他,还用那柔软性感的嘴唇不停地亲他,从脸到脖子,甚至还要往下。只见萱宁脸红红的仿佛醉了一般,但是那张脸十分可爱,动作也妩媚得让夕哲把持不住。   但夕哲知道这是场误会,他也不知道萱宁心里怎么想的,所以他还是保持正人君子的作风,竭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但萱宁就是缠着他不肯落到床上,夕哲只能陪她倒在床上。但萱宁的攻势依旧不减,夕哲都快被折腾得没有了力气,尤其是黑玫瑰汁的香味也通过萱宁的嘴飘进了他的鼻子,他不知道是黑玫瑰的作用还是爱情的发酵,他也开始眩晕,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萱宁,和公主一样,比平时还有美还要迷人。他也触不到清心草了,他渐渐失去力气和定力。   夕哲也不再说话,不再反抗,不自觉地把嘴和萱宁的嘴凑在一起,他们仿佛已是诞生在神秘城堡幸福的公主和王子,只是不知道结局是不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夕哲也开始不再理性,他们已经进入一场爱情戏,不知道被谁推动着继续,他们都变得感性。夕哲温柔地抚摸着萱宁柔顺的秀发,像恋人一样爱抚她的脸,唇印已经布满了她脸上每个角落。夕哲的身上也都是萱宁给予的芬芳。他们完全拥抱在一起,仿佛要永恒下去,不再分开。   他们的感情注定交织在一起就像此刻他们意外地拥抱在一起,睡同一张床、同一个枕头,这不知道是需要多久的修炼才可以换来的缘分。他们虽然迷糊,但是内心很想珍惜这份刚开始感情和今晚的相遇。   时间过得很快,短暂的快乐终究还是要揭开面纱。昨晚黑暗中摸到的那个身躯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但是来不及思考,因为现实的残酷还在继续。第一道曙光透过未遮严的淡蓝窗帘,房里的黑夜终于还是走了,而他们也必须坦然面对尴尬,但却有一丝甜蜜的情愫在升华。   萱宁尽力睁开眼睛,拍着有点发痛的脑袋,第一眼就看到窗帘旁那盆清心草又长出了一对,她想自己种的那株应该也长出了一对吧。突然她意识到这里是别人的房间,她朦胧地记起昨晚的一点事情,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举动。不知道什么又催眠了自己,怎么犯下了如此荒唐的错误,她真想立刻穿出夕哲的房间,但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她没有穿衣服。她挣扎着惊动了旁边还未醒来的夕哲。   夕哲半睡半醒地用手抱住了萱宁的肩,温柔地爱抚着,喃喃道:“多睡会。”萱宁突然也失去理智,好想沉浸在这虚幻的温存,她突然希望这样的时间延续,夕哲永远不要清醒过来,反正她也没力气反抗,就当作是不为罪过地服从,不过是自愿的服从。   夕哲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但他似乎并没有很惊慌,他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萱宁立刻躲进被子里想捂住身体,夕哲安慰道:“别躲了,反正都看过了,不过记不清了。我先穿衣服,你闭上眼睛,然后我拿衣服给你。”萱宁像惊慌失措的小鸟,羞红了脸,只能点头,她闭上了眼睛静静等这尴尬的一刻过去。   夕哲很快穿好了衣服,背对着萱宁把衣服递给她,说道:“想不到这么清纯的你,也有这么淫荡的一面啊,不过不怪你啊,是黑玫瑰汁的缘故。”   “啊?黑玫瑰汁?果然是这个,你怎么会有这个?”萱宁不解地问道。   “这是恶魔主妇特制的比花效果还好的催情激素,如果没有清心草一定会发情,而且没有人帮你解情,你会血管爆裂而死。昨天,我来不及拿清心草了,因为你抱得太紧了,黑玫瑰汁已经感染我了,这个也只能怪我。”夕哲忏悔道。   “不用自责,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闻桌上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它药力这么大,闻一闻就这样了,那喝了岂不是会死得很惨。”萱宁心里暗自发笑。   “喝了会更严重,我们喝了不解情会死,但是恶魔主妇喝了没事,她的抗药性比较好,最多是昏睡一会,所以她现在就和吸食鸦片一样,计量不断加大,昨天我以为她要来,所以准备的。”夕哲说道。   “哦,这样啊。”萱宁有点失望,接着问道:“那这个会上瘾?”   “是啊,所以不能多用,尽量不要用,感情顺其自然,不能用药物强求。感情和这个还是区别的。”夕哲突然转入正题:“对了,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你不是回家了么?恶魔主妇呢?”   “哦……”萱宁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还不知道夕哲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他不是坏人。“我正想回家,突然我发现我没有地方种清心草,因为我家里很讨厌花花草草的,我想问你草能不能种在房顶,是不是只要有阳光就可以了?正好你房门开着,我以为你没睡就进来了,我也不知道那块幕布后面是浴室,就误闯了。对不起,后来还乱闻东西……”萱宁慌乱间乱编了一些。“幸好恶魔主妇没有来啊,不然我死得更惨。”   “如果她来了,你就完蛋了。”夕哲笑道。   “为啥?”萱宁不解地问道。   “不告诉你了,不然你以后不敢来了。”   “难道恶魔会吃人?那昨晚她打算吃你的?”萱宁试探地问道。   “这个,恶魔不会吃男的,只会玩男的,女的就不一样啊,她嫉妒你漂亮啊,就会把你杀了。”夕哲笑道。   “夕哲好像知道一切又不愿意告诉我。”萱宁心想,“恶魔的习性我早就偷听到了。只是不知道夕哲到底是敌是友,不过他这么保护我应该是友吧。”   “姐姐,你现在可比恶魔还有福分唉,玩了草冠唉,还不知足啊,赶快回家去吧,清心草可以种在房顶,房顶更好啊,自然生长又有阳光。”夕哲说道。   “唉,旧观念里我还是觉得不是我玩了你唉。”萱宁难过道。   “这是恶魔城堡,入乡随俗吧,这里草草就是你们的玩物,女子最大。其实没什么玩不玩的,或许我们都乐意呢?玩不玩只是看谁是主动谁不乐意罢了。”夕哲笑道,起身要送走萱宁。   “对啦,你不是说恶魔讨厌清心草么,你还把它放在显眼的地方,还不藏起来?”   “哈哈,我自有办法,不用你担心。”夕哲笑了笑。   “又不告诉我原因,又是因为我们不熟啊?”   “对啦,哈哈,你快走吧,不然我报警说你非礼。”夕哲笑道。   “反正我已经保护了他,我就安心了。下一步应该接近恶魔主妇。”萱宁边想边走出了房间。   “想不到我的计划被萱宁破坏了,她很天真但是总是赶在我之前知道了一些事情,而且仿佛在暗中保护我,她应该是和我有共同目的的朋友。如果不错的话,她的下步计划是接近恶魔主妇,阻止我卷入其中,不行,我要赶在她之前,怎么说也不能让她冒险,因为恶魔主妇对清纯女孩不会放过的,萱宁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能够公开身份的时候,不能互通有无。”夕哲想着,送走了萱宁,嘱咐她一定要早点回家。   夕哲收拾了一下房间,马上到恶魔主妇那里敲门。他知道恶魔一定被萱宁整得弄错了房间,搞不好还在昏睡中,只是他纳闷萱宁怎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行动。果然,恶魔还昏睡。夕哲就转身回房从密道里走到主妇的房间,那个机关就在恶魔主妇的桌子底下,桌子移开是一个底下走廊,顺着楼梯下去有多个拐弯岔通往各个地方,其中有一个和各个铃铛的房间想通,所以她平时也可以通过这里去铃铛的房间。夕哲走的就是这一条密道,他扣了扣密道上方挡住的石板,石板自动打开了,桌子被移到了一边。恶魔主妇果然还没有醒来,嘴角还留有黑玫瑰汁,显得更加黑气逼人,他知道一定是萱宁递给她喝的,只是他不解萱宁好像并不知道黑玫瑰汁的作用,估计她是歪打正着,只是萱宁怎么没有被恶魔发现呢。   萱宁走出了夕哲的房间,想想应该去看下恶魔主妇,最好等恶魔醒来看到她,然后接近她。萱宁穿上隐身衣进入了恶魔主妇的房间。让她惊讶的是夕哲也在这里。夕哲更纳闷的是萱宁可以隐身,难怪昨晚没有被恶魔逮到。   夕哲恍然知道了萱宁的身份,但是他的上司曾经交代过他,如果遇到有隐形衣的女孩子不可告诉她自己是她的同伴,他也不知道上司的用意,他只知道命令不能违抗。夕哲确定了萱宁的友人身份,更加有保护她的冲动。他立刻示意萱宁离开。   “你怎么在这里?”他们的眼光里都仿佛流露出这样一个大问号。   “糟了,被他看到我的隐身了。”萱宁恍然觉得自己露馅了。“不过,他没有诧异,难道他真的和我是一条船上的陌路人?”   “快走吧,恶魔会吸女孩的血,你知道么?”夕哲在她耳边轻声说。   “恶魔也会吸你的精力,你不怕么?”萱宁回击道。   “不要吃醋了,我已经躲过一劫了,现在我有办法不失身地骗她,而且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的出现只会让事情变乱。”夕哲硬是把萱宁推出门去。夕哲心里温暖地想道:“谢谢你让我躲过一劫。”   萱宁只能选择离开,她开始漫无目的。她纳闷,“夕哲好像什么都知道了,那昨天以前他引诱恶魔主妇是他的计谋?难道他觉得我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是因为他的任务顺便保护我?还是因为他喜欢我?如果是后者就好了。我倒宁愿他只是一个单纯的铃铛。”   萱宁走出了9号房间,不知不觉地往长廊后面走,突然发现前方看不到尽头,她想起了昨天恶魔和八大高手的对话,“夕哲的身份还没有确定,这个秘密先不告诉他吧,我要不先去打探打探?”萱宁想着就奔向了长廊尽头,发现这里和无底洞一样,看不到底也走不到底。前面仿佛一个黑色的旋窝,黑洞一样把光都吸进去了。   萱宁随手捡了一个垃圾丢向尽头,竟然不见踪影了。“难道那个尽头真的有吸力?那进去了怎么出来啊?不管了,先走再说,反正我有隐形衣,也可以求救。”萱宁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前,往看不到的黑洞方向一跃,真的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这里有无形的风不停地吹着她,耳边只有呼呼声和一堆幻影,包括昨晚她和夕哲缠绵的景象。 第一卷 第6章:密室惊魂   “我现在在哪里?”萱宁拿出了求救耳机,另一头布尔警官正在厕所里,“哎呀,怎么这个时候打来,真不巧啊。”   “警官,我进入了恶魔城堡房间长廊尽头的一个黑洞,这里都是幻觉,还有大风,我怎么出去啊?”萱宁焦急地问道。   “什么,你动作这么快啊,你已经知道食人工厂了?”布尔说道,“那条隧道通往海底的食人工厂,幻影都是你脑海中在乎的记忆,不要被它所迷惑。不看不想不要停下,过一段时间就到海底食人工厂入口了,那里有检查的人记得穿隐身衣。哎呀,你先忙啊,我也忙了啊。”布尔急忙挂了电话。   “喂,喂……这个警官老顽童一样。原来我在乎的是他,周围出现的都是和他的记忆。这里真好玩,像看电影一样。”这时后面一个凶恶的黑影在追着自己大叫大骂,萱宁有点害怕,仔细一看原来是恶魔主妇,原来自己脑海中真实的感触还是害怕她的。不过这是假的,只是一个影子,萱宁开始不害怕,对它挥挥手、嬉皮笑脸地说:“你来啊!”风越来越急,萱宁知道快到出口了,旋窝会把自己旋进另一个空间,那里可能就是食人工厂了。萱宁穿上了隐形衣,等待眼前即将出现的恐怖。   果然她像时光穿梭一样到了另一个城堡的入口,这里门口的路很短,稍微远离门口一点的地方就是万丈深渊,看不清的无底洞,估计从门口跳下去就到了时空隧道或者海底某个通道。门口看不到尽头的地方都冒着白烟,仿佛阎罗王掌管的地狱门口一般。   门口两个守卫不就是八大高手中的两个,一个是眼力高手,一个是声音模仿高手。萱宁不禁颤栗起来,她好害怕自己被他们看穿,然后被碎尸万段。她到那两个高手面前挥了挥手,果然没有反应,“什么神眼,不是看不到我,哈哈。”萱宁笑道。这两个高手平时看起来挺型男的,在食人工厂门口穿上了防护外套和机器人一样笨拙。   “难道里面有毒,为啥他们防护得那么严格?”萱宁纳闷。刚进门就感觉一阵阴冷的寒气迎面袭来,夹杂着腐烂的气味,让人有点反胃。里面很暗,只有天花板的裂缝里漏下来的一丝丝月光,但那微不足道的光也不能让人有暖意,只能勉强看清一束灰尘在飘。月光正好落在地上一堆废墟上,萱宁走进一看是一堆快腐烂的衣服,上面还有一点点发黑的血迹,墙壁上隐约可以看到几道血痕,已经干了。突然“咚咚”的脚步声在向这里逼近,萱宁有点害怕,但是想到自己隐身了就不那么担心。   萱宁靠边站着,她突然触到了一本东西,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口古钟旁边,这时钟声正好敲响了12点,钟声有点沙哑,仿佛被灰尘拖沓了。但这声音营造的气氛很压抑、很阴森。那本东西是一本日记,不知道谁留下的,里面的文字看不懂,但是有几页是空白的,只有一个血掌印,萱宁把掌印和自己的手对比了一下,比自己大很多。   难道每个要死的人都要在这本书上印下自己的掌印?下一个不会是自己吧?萱宁觉得汗毛都颤栗起来,疙瘩和冷汗都掉了一地。那个脚步声还在逼近,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挡住了微弱的光。   那个人看起来和普通人不一样,大猩猩一般庞大。他的脚步很沉重仿佛快要支撑不住自己庞大的身躯。只见那个黑影拖延了几步终于倒在地上。   “这个奴隶不知道哪来这么大劲,竟然敢逃跑,还跑得飞快,不过哪能和我的无影脚比。我们先抓了公的,这个母的就跑不动了,估计牵挂她相公呢,真是的,这个公奴隶也真不会保护自己的妻儿。不过真的可歌可泣,奴隶也蛮有感情。不过也就是奴隶了。”听声音,萱宁知道那是八大高手中的无影脚。这个可怜的奴隶不知道怎么样了,萱宁很想走进看一下,但怕不小心碰到高手会被他们发现,只能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哦,估计又是一个怀孕的母奴隶。等它生下小孩就卖她去干活。”   “可是这批活催的很紧,奴隶不够了,得拉她充数。”无影脚说道:“不然给她堕胎,反正小孩生下来也不能干活,它离开母亲也不能生存啊,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上哪去给它找奶妈?”   “哎,奴隶的小孩也可以卖的,而且价钱很高,胎盘都可以卖掉。多好的价钱啊。”   “谁有病啊,还买个婴儿?又不能干活还得养。”无影脚不解道。   “有好心人愿意收养啊,还有博物馆、动物园都需要啊。”   “那这种要碰哎,如果碰不到买家,孩子不是就死啦,我们不是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无影脚无奈道。   “唉,不会的,一般都会有买家的,再不行,就把小孩当肉卖。”   “我是不要吃这种肉的,估计也没有人青睐。”无影脚更加无语地说。   “反正缺他母亲一个也不缺,先留着,孩子再等等,看能不能卖个好价,等不到就杀了。再不行那边的账簿里摁个掌印就可以。反正意外身亡的都在那里记录备案。”   “好吧,先留着你,他妈的,追死我了,你还真能跑,要不是你这么丑,我就干了你,看你还跑不跑。”无影脚说着还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你们这麻醉药还真有效,这头母怪物不动了。”无影脚边说边把奴隶拖进旁边一个小门里。“当然啦,主妇研制的啊,主妇英明,什么毒物、麻醉、激素不能研制出来啊。”另一个人得意地说。   萱宁看得十分气愤,不过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里的构造以及他们的买卖阴谋。萱宁跟随他们到了那个小门里,发现这里是一个地牢,隔成好几间,两边都是牢笼,走过去会有人想你伸手求救,哀号的声音充满整个空间,如果在这里呆久了一定会疯掉。这个场景让萱宁想起了阴曹地府,那里的孤魂野鬼、没有投胎进入炼狱的魂魄就在这样的牢笼里向新进来的魂魄招手,他们的下半身模糊了被烟雾挡住了或者本来就没有了,整个阴曹地府充满雾气,仿佛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再也出不来。   萱宁走在那条中间小路的正中,生怕旁边的任何一只手摸到自己,她害怕自己不小心大叫惊动了高手就穿帮了。只见那个高手把母奴隶扔进最里面一间,那里面都是母奴隶,好几个都是孕妇,高手还喃喃了一句:“公母一定要分开,这帮死奴隶,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繁衍后代,还敢逃跑?我叫你跑!谁让你跑得慢,就被我抓到了。你相公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萱宁真有打这个高手一顿的冲动,他们的残忍真的超过了没有人性。“还以为你是型男,原来是人渣。”正好那个高手走过来了,萱宁故意伸出一只脚绊了他一下,他由于走得太急,摔得比较严重,整个人失去重心,一头砸在地上,幸好他脑门硬没有出血。他边起身边骂那群奴隶:“好,你们等着瞧。”那群奴隶都笑他活该,整个房间充斥着团结的笑声。   萱宁考察了这里的地形,位于大门进门左手边,好像除了大门左边那个侧门没有别的出口。萱宁出去后发现大门右侧也有一个侧门。刚踏入门槛一步就发现有血迹,充斥着血腥味的墙壁已经习惯了一切,懒得把肮脏清洗干净。屏着呼吸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刚才见过的血衣,不过这次萱宁已经有点习以为常了。估计是奴隶斗争后留下的见证或者遗物,反正这里已经脏到不行,也没有人会徒劳地去洗掉一切,而且作案也不用担心有警察,这里总是那么隐蔽却光明正大。   刚走几步又看到一群黑影倾巢而出,幸好萱宁隐身不会成为它们刻意撞击的目标。“这里真奇怪,遗物频繁?”萱宁想道,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是平时少见的大型蝙蝠,不知道它们在夜晚会觅怎样的食。萱宁有点闻蝙蝠色变,因为它太像老鼠,怕它也带有鼠疫。   最重要的是萱宁不忍目睹蝙蝠食肉的样子,会抵触她心底的平和安宁。萱宁抬头发现空间的上方有一个巨型笼子,里面都是蝙蝠,不知道是谁饲养的,营养异常好,估计又是吃了恶魔主妇的激素被催肥了,但变异后的它们动作还是很轻便,只是它们的食量应该也不小。果然笼子下方被关押着一些奴隶,估计这是给奴隶的酷刑。如果不听话,就被拉去喂蝙蝠。这群饿疯的蝙蝠都倾巢去一个地方,不萱宁顺着蝙蝠飞去的方向跟到了屋后,那里是一片惨不忍睹、血淋淋的土地。   那片地方被一个很矮的围墙围着,里面都是腐烂得发臭的尸体,估计是不听话的奴隶、意外死亡的奴隶。远处传来一阵打骂声,萱宁眺望了一下,只见一个大汉背对着萱宁,他的面前是矿山,矿山上是一群背东西的蚂蚁,密密麻麻,不用想肯定是可怜的奴隶,而且身负重伤、四处滴血,萱宁不忍走近目睹那一幕惨状。shenyin声和打骂声、蝙蝠啃食尸体的声音和被关在笼子里等待刑法伺候的奴隶的哭喊声已经让萱宁的耳膜受不了,她的心都快被啃干净了。   那群蝙蝠还在咬着尸体,比野兽生吃动物还要吓人,仿佛都不吐骨头,一口就把人彻底腐蚀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更严重的情节:蝙蝠咬过的活人也会咬人。估计那些高手都被蝙蝠咬过了,不然怎么可以这么疯狂地没有良知。   那个高手就是那个大力士,他面对不听话的奴隶就一手背起他狠狠摔在地上或者直接送到蝙蝠的下方,等待刑法。或者折磨他死后,把他丢进蝙蝠坑喂蝙蝠。大力士说:“我们的刑法很多,被关在蝙蝠底下接受他们的粪便淋浴已经不能吓到你们,毕竟你们比蝙蝠还要脏。所以我会让你们被蝙蝠咬而后再去咬同伴,那些蝙蝠都被种了一种激素,会疯狂地撕咬,被感染的人也会变成那样,咬同伴、吃同伴的尸体,最好自相残杀致死再丢进蝙蝠坑喂蝙蝠。哈哈,这就是不干活、不服从安排的下场!”   “你自己喂蝙蝠试试。”萱宁想道,异常生气的她走到大力士身后,在他有点肥胖的腰上拉了一下裤带,他的裤子就自动掉了下来,奴隶看到都笑得前俯后仰,一时间矿山没有搬运的声响,全身笑声。大力士更加生气得吼了起来:“妈的,谁干的,让我查到就喂蝙蝠!”萱宁在旁边看着也开始发笑,但不敢出声。   萱宁走回那个饲养着蝙蝠的房间,快速走过充满腐烂血腥味的尸体坑,她打算好好考察一下这里的地形。刚才那个矿山是被包围在海底食人工厂的防护罩下的,这里上空不可能有出口,“难道他们的进口是出口?不太可能总是同一个口进出,毕竟偷渡奴隶工程浩大,而且进口是掩人耳目的,会不会食人工厂底下还有某个通道可以通到岸边呢?”萱宁想着想着就走进了刚才那个蝙蝠饲养房间,这里比较阴森,充满寒气,比刚才那个地牢还要让人想作呕,因为血腥味太重。那些被上刑的奴隶就歪歪斜斜地倒在笼子里,上方就是时不时冲下来的蝙蝠,幸好笼子的铁杆缝小于蝙蝠的身躯。萱宁想道:“养蝙蝠真是不错的主意,可以实验激素,还能当作施以刑法的工具,最重要的是他们也是一种攻击武器。那他会不会很神奇还有别的不为人知的作用呢?”   推理夹杂着一点猜想后,萱宁的思路被笼子里一场恶心的场景镇住了。笼子的一个奴隶不知道是上刑后遗症还是被侥幸进入笼子的小蝙蝠咬伤了,整个人散发着紫气,从头到脚都在冒烟,凝视他的眼睛一点会以为是鬼,瞳孔已经全部扩张,占满了眼白,而且还发出紫光,头发瞬间变成紫色,身上突然boom得长出了好多肌肉,爆破了皮肤,紫色的静脉清晰可见,裸露在皮肤表面,还在跳动。他站立而起撑破了狭小的笼子,这时的脸已经完全不是人脸,而蜕变成老鼠的脸孔,鼻子尖尖带毛,头发完全变成灰色短毛,全身除了肌肉明显的地方都披上了老鼠皮,更可怕的是身后还长出一对翅膀,翅膀仿佛干枯的鱼鳍,骨头分明,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已经是一巨大蝙蝠人了,除了腿比较长,其它地方都和蝙蝠差不多,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他会说话,他说着要咬掉所有人、还狰狞着脸孔说要吃小老鼠,最好是活的刚出世的粉红色的小老鼠。萱宁听得毛骨悚然,凭借她在警校的意志训练、吃苦训练,也无法忍受这种场景,她突然又逃离的冲动,不过想到自己是隐身就权当在看电影。   这时,蝙蝠人已经冲向了笼子中其它还正常的人,那些歪歪斜斜的人本来就没有气力,看到他冲过来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其中有一个小孩哭着向他喊着:“爸爸,不要!”但是这一切没有停下他的脚步,他前一刻还是没有力气反抗的奴隶,这一刻不知中了什么邪,蜕变成力量无穷的蝙蝠人。他竟然真的咬住了喊他爸爸的那个小奴隶,他不是要吃小奴隶,只是要通过嘴将这种激素传递给小奴隶,让小奴隶也变成蝙蝠人,但很奇怪,被他咬伤的人并没有幸运地成为攻击者,而是痛不欲生地继续歪斜在笼子里,有的慢慢发作,但最高境界只是想要咬人,却不会变成蝙蝠的模样。   正当大家都害怕被咬的时候,那个大力士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进来探探情况。他也被这一幕震惊了,不过他是高兴得震惊了:“成功了!主妇的激素实验成功了,真的可以研制出蝙蝠人!哈哈,这样我们的计划就更顺利了。”   萱宁更加不解,不知道恶魔主妇她们有什么计划,但是知道蝙蝠人一定对社会不利。蝙蝠人好像不识人,看见大力士白白净净也就冲了上去,大力士却一点也不害怕,估计他仗着自己功夫了得可以忽略任何一样威慑到人的东西。他还试着驯服蝙蝠人,只见他手里拿出一瓶药剂对着蝙蝠人,蝙蝠人就沿着药瓶的方向飞着,仿佛被一根线牵引着。   蝙蝠人在药瓶的作用下终于不再乱咬人,大力士把他引进一个笼子关了起来,定期送一些腐肉给他食用。整个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再看笼子里那些人还歪歪斜斜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只有刚才那个喊蝙蝠人爸爸的小男孩在哭,他喃喃地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好像说隔壁还有亲人。   萱宁继续走着,她已经感觉到顶部的海浪在涌动,有一点震,估计傍晚退潮了,这时水位比较低,会不会有某个出口打开了,可以通过那里运走奴隶。萱宁不知不觉走到了大门口,继续走地上还是有几件血衣,日记还幽灵一样地出没在大钟前。虽然是下午四点多,但房间里依然阴森仿佛半夜。萱宁环视四周,发现除了刚才那两扇门,一扇通往地牢,一扇通往矿山和蝙蝠屋,而且都没有出口。那这里按道理应该有一个出口。   萱宁探查了四周的墙壁,没有裂缝或暗格,也透视了墙壁内部结构,发现没有路,她开始怀疑这口钟。敲了敲钟,中间有点回音,估计内置一条密道的概率在50%以上,萱宁开始找寻进口。当萱宁靠近钟摆的时候,她发现钟摆有点异常,摆动速度变慢,她潜意识里知道这根钟摆一定有玄机。   萱宁研究着到底是自己的那部分引起了钟摆的异常。这时,刚才那个大力士兴冲冲地走出来和门口那两个高手说道:“快,告诉主妇,蝙蝠人研制成功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怎么让蝙蝠咬那些奴隶,最多都只能让奴隶变疯,或者相互乱咬,但却并没有让他们交叉感染到变成蝙蝠人,竟然有一个变成了!告诉主妇这件喜事的时候,顺便问问秘方是什么?”   “主妇估计还在和草冠逍遥呢!”另一个高手说。   萱宁突然有点不太舒服,感觉心脏开始震动。不过她尽力控制身体不适,她继续靠近大钟,她发现当她胸前的挂饰靠近钟时,钟有略微异常,她猜想可能是产生了引力。难道那根钟摆上有磁铁,她触摸了钟摆的反面,真的暗藏一块磁铁,她就意识到一定在某个地方还有一块磁铁,果然在钟摆后面的柱子上还有一块磁铁。萱宁不敢乱动,怕惊动了还在说话的高手。   只听一个高手说:“安置好那个蝙蝠人,让蝙蝠继续咬那些笼子的人,看看还能不能有这样的好运气,或者直接用蝙蝠人要那些笼子里的人。”说着,一个人回到路面上去禀报恶魔主妇,其它人都聚集到门口开始短暂会议,不知道他们密谋什么事情,萱宁趁这个机会搬动了柱子上的磁铁,但力气不够大,那两个磁极正好相同,处于排斥状态。   萱宁拿下了头上的发夹,拨动那个磁铁,磁铁突然翻了一个个,这时磁极正好相异,钟摆被吸在柱子上以后,钟摆下方有一个暗格弹了出来,果然下面有个楼梯。一片黑暗,萱宁快速走下暗道,而后推上盖子,这时候那个磁极就自动翻转到相同状态。钟摆恢复平静,伴随着“咚”的一声的关门声,楼梯一片黑暗,萱宁的心也沉了一下。   萱宁拿出小手电筒照着着曲折的地下路,她也害怕自己的光线被后面进来的人发现。她只能快速走动,尽量不要撞见那些高手。她知道高手在门口可能在商议运送奴隶的事情,如果他们不走正门,应该就会走地下通道。   密道里还有一点点湿漉,有点咸咸的气味,萱宁得轻轻走,不然溅起的水声会比较响。她沿着水面走,她有点忐忑,害怕附近有什么机关或者陷阱。果然她发现前方有一个光源,正要走近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到“当心”,她没有动,这时前方掉下来一个笼子,她庆幸逃过一劫,那个声音说“按旁边的按钮”,萱宁照着进行果然升起了笼子,顺利前行,那个声音又说“前面还有一个陷阱。”萱宁特别留意了脚下,发现虚掩的盖子下方是一个深坑,里面都是刀。   她终于走到了光源下面,才发现这里也是一个地牢,只是这个地牢里关着的一群女孩子。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女孩子说,“我听到皮鞋的声音就知道一定不是那些坏人,他们一般都穿草鞋。”萱宁这时也脱下了隐身衣,她想了一会也就知道她们就是定期向恶魔主妇供血的年轻女子。   正想和她们说话,笼子里的女孩子就对萱宁说:“不要被坏人发现,不然你也会被关进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为何进来,但我觉得你一定不是坏人,因为恶魔主妇的人都是男的,往前走就是两个出口,左边的通往海面上,右边的通往地下直到岸边。”   萱宁正准备快走,后面就听到地道打开的声音,她想:“不好,他们一定下来了。”她立刻又披上了隐身衣,关掉小电筒,在一旁静观其变。   有几个高手边说边走,“这批货很难拉走啊,幸好有那群蝙蝠,如果有了蝙蝠人就更方面了,可以拉更多人。只是恶魔主妇怎么说来着?那个秘方?”   另一个说:“恶魔主妇说看个人体质的,这个需要综合因素,有的人体质适合变异同时又被多只蝙蝠咬过就会起反应。真是难得一遇。不过那个蝙蝠人的妻子好像就是地牢里要生孩子的那个。他们不可能团聚了,可怜,不过是奴隶就得这样。”   “我们现在走什么路啊?”   “现在退潮,当然不能走海上了,走地下通道,通到隐蔽的岸边然后想办法偷渡。再晚一点走一次海上偷渡,白天由于海上有关卡,只能走陆地。”另一个人说。   “莫非那个孕妇奴隶就是蝙蝠人的妻子?”萱宁不禁有点难过,“当务之急是摸清楚他们出口的方法。”萱宁想着想着,边注视着笼子里的女孩子,边偷听高手们的谈话。   那些女孩子果然都比较年轻,估计和萱宁差不多年纪,只是不知道她们怎么被抓的。一个笼子并不大,却装了二十几个女孩子,拥挤得门都快打不开。而且在不见阳光的地方呆着,迟早会得病。萱宁好想尽快把她们解救出去和家人团聚,她们的家人一定到处贴寻人启事,快急疯了。   一个女孩子说:“那天就是在海边玩了一会,妈妈让我早点回去,我看退潮了就去捡贝壳,谁知来了一艘船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在这里了。妈妈一定哭死了,爸爸早就死了,就我们俩相依为命。”   “我也是啊,我相公在海对面做工,我想坐船去找他,谁知道上了黑船。”另一个也哽咽着说道。   “哎,来到这里的都一样,暗无天日,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知道家人怎么样了,每天这样输血给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我会帮助你们的,你们不要害怕,我是警察,你们要协助我破案。”萱宁穿着隐身衣说道。   “你是刚才进来那个女孩子吧,小心点,那你是谁呢?我们也看不清你。”   “不用知道我是谁,我也不方便暴露身份,反正尽量帮助我就是了。毕竟恶魔主妇身边也没有女生亲信,我肯定不是她那伙的。现在你们照平时一样,我观测一下这里的环境。”萱宁说道。   “现在他们一定领着一群蝙蝠到这里来偷渡奴隶了,我们也只熟悉这里,外面也没有去过,不能帮助你什么,只知道他们每天早上海上偷渡一批,晚上陆地偷渡一批。都是用蝙蝠运送出去的,因为密道是圆形的,而且出口很窄。如果是人估计得爬出去。我们当时也是被船上的蝙蝠吊着进来的,幸好我们身上被涂了一种激素才没有被蝙蝠咬,不然会被咬伤,甚至中毒得到处咬人。蝙蝠在船上还可以保护货物。”   “能否制服那群蝙蝠呢?”萱宁焦急地问道。   “只知道这群蝙蝠每天被注入了催情激素,所以这么兴奋,到处咬人,要防止被咬,只是涂上抵御催情的物质。但这种激素的名字不清楚,至于怎么制服蝙蝠就更不知道了。只是看到高手们用一个瓶就能牵引着蝙蝠走。”   “说不定清心草可以阻止蝙蝠咬人,但是那个牵引着蝙蝠走的瓶子里装的又是什么药物呢?”萱宁有点不解。“难道是更催情的激素?或许只要蝙蝠不乱咬人、不被高手控制就不是祸害。停止给蝙蝠注入催情激素可能就可以了。”   “快啊,我们早点到岸边,就有充裕的时间观察偷渡契机,晚上可以陆地偷渡和海面偷渡一起进行,是我们做生意的好时段。”一个高手说着,伴随着一阵黑压压的身影“扑扑”地如同沙尘暴一样压过来,萱宁赶紧退到一个角落里,尽量不要被蝙蝠碰到。但是还是躲不过蝙蝠对人气的敏感,有几只蝙蝠时不时往萱宁这边转头,他们的红外线可能已经扫描到了萱宁,正想要往这边咬的时候,幸好高手用鞭子抽了他们一下,呵斥道:“刚吃过饭,又不想干活了,想逃么?”这批蝙蝠的爪子下面就吊着那些奴隶,两只蝙蝠吊一个人呢,一只蝙蝠抓住一只手,奴隶就垂着头奄奄一息地被带到另一个恶魔地带。只是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交易,交易之后奴隶又会怎样,还会不会继续被交易,无限期地重复着可怜。   萱宁张望了一下那两条通道,一条向左拐在上升确实是通往海边,一条向右渐渐下降,应该是通往地下而后到达海岸边。萱宁看着通道从黑变空旷,她也想尝试着到外面去看看情况。她慢慢地走到通道洞口前,发现通道是圆形的,人在上面走不稳,所以要蝙蝠临空带动比较好前进。萱宁开始踏上密道,发现走路会有很响的回声,如果惊动了前面在监督蝙蝠的高手就不好了,而且她走不稳,走一步要扶一下。她只能爬一会,慢慢走一会,非常缓慢。当走到一个拐口的时候,她发现这里仿佛一个滑梯可以一溜到密道地步,但她怕前面的人没走远,万一停不下来撞到他们怎么办。她听得密道里没有回音了才纵身一跃,发现这个长长隧道的滑梯还真好玩,仿佛被卷入时光隧道,快得可以时光倒流似的,她很惊讶的是她也看到一些幻影,和刚才进入这个海底城堡时经过的时光隧道里看到的差不多,估计都是幻觉和自己时常想起的事物。这次她看到的不再是恶魔主妇,而是夕哲。她在想:对啊,不知道他周旋恶魔主妇成功没有,希望他一切顺利,她内心还补了一句,最好没有失身。   话说夕哲把萱宁推出房间后,就等待着恶魔主妇醒来。他故意把恶魔主妇房间布置成杯盘狼藉的样子,把厕所里的浴桶里装满水还撒几片黑玫瑰,水面上竟然出现了萱宁的影子,夕哲觉得心里好奇怪,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想念。他遗憾的只是还不知道萱宁的真名,他知道“紫藤”是忽悠他的名字。他想象着她的名字应该很美,和人一样清纯。   恶魔主妇沉睡在黑色中,一身黑纱还未脱去,整个床都是黑色的装备,黑色床单、黑色床头、黑色被子,仿佛桌上那杯黑玫瑰就是一盏黑色的灯照着她,连折射过来的眼光都不再明亮。夕哲过去轻轻脱掉恶魔主妇的衣服,能脱到哪里不惊动她就脱到哪里,这样可以圆谎,绝不是为了什么。夕哲一直侧过脸,因为他知道他如果偷看了别人、他心里会谴责自己,特别是在昨天晚上之后。更何况,他知道恶魔主妇的身体是别人的血堆积的,根本不是真实的。他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就假装睡着躺在恶魔主妇身边,静静地等待她的醒来,心里却惦记着萱宁会独自去哪里冒险,不知道清心草她带了没有。   正午十二点,就是萱宁已经在海底城堡听到钟声的时候,恶魔主妇醒来了,她看到草冠就趟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梦。她也想听听别人的解释,因为她已经被黑玫瑰麻醉太久,理智不够用了。夕哲就假装刚醒温柔地说了一声:“早安啊!主妇您醒啦!我给您准备洗脸水去,昨天晚上还开心么?”   恶魔主妇只记得自己喝下了黑玫瑰汁,确实桌上有两杯没有喝完的黑玫瑰汁,她就验证了自己的记忆。夕哲说:“主妇,昨天你走错房间了,害得我找得好辛苦,我等了好久就来你房间敲门,果然你在自己房间,我想您不是忘记我了,应该是太累了走错了吧!”   主妇恍然大悟:“对啊,我说这里一切很熟悉,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起洗浴啦,而且主妇酒力不胜哦,这是主妇最爱的黑玫瑰汁,催情绝物啊!”夕哲温柔而奶油地说道,时不时还给主妇敲敲腿、让她舒服地恢复清醒。   恶魔主妇也没有多想,毕竟一切都在眼前。“主妇,您可坏了,昨天您被催情得不得了,让我也很舒服,希望下次还能得到主妇宠幸!”   主妇还是有点相信的,毕竟这么温柔老实的草草能说谎吗?她就威武地抚摸着草草的手说:“放心,你是草冠嘛,以后这里的大小事务你都有份,而且有永久表演权。最重要的是你有地位了,以后是我的助手,高不高兴啊。”   “真的啊,谢谢主妇,当然高兴啦!”说着夕哲还亲吻了一下恶魔主妇的脸颊,虽然很不情愿,心里有点鸡皮疙瘩。恶魔主妇略人无数却也不觉得夕哲做作,反而觉得他很可亲,像个可爱的孩子。不知不觉中,恶魔主妇觉得夕哲更像自己的亲人却不是那种情人,不禁疼爱怜惜。她是痛恨男人的,但她却一样有母爱,而且在她眼里夕哲可爱得像女孩子。   “或许是缘分吧,我觉得你和以往的草草不一样,我以后会宠幸你的。”恶魔主妇说着穿上衣服,看了看瓶子里的黑玫瑰汁说:“剩下的不多啦,看来得酿了,紫絮帮我到后院里采点黑玫瑰来,记得要开得旺盛的,不要凋零的。”夕哲只得匆忙收拾好屋里,出了门,向着通往屋后的密道走去。   恶魔主妇趁夕哲走远了,就伸手到屋顶去拿血,先喝一点补充下体力,然后倒一点在另一个准备酿黑玫瑰汁的瓶子里,人血和黑玫瑰就可以酿成催情激素。夕哲到了屋后发现这里是一个花园,里面种满了有催情作用的花,有各种颜色的玫瑰,当他靠近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晕倒在这里,因为他好像忘记带清心草了。   他正想回房去拿清心草想起萱宁说过她把清心草种在屋顶了,他就顺着一根藤蔓爬到了屋顶,发现屋顶是另一片纯洁的天地,仿佛世外桃源一样,虽然和恶魔城堡只隔一层砖,但因为照射到阳光显得那么清新安详。夕哲好想在屋顶的草地上躺一会或晚上在这里和心爱的人躺着数星星。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清心草,偌大的屋顶仿佛操场,一眼还看不出藏匿在众多杂草中一样平凡的清心草,不过他想起玫瑰花遇到清心草会有反应,就摘了一朵黑玫瑰拿在手上,探测清心草。走着走着他发现屋顶上有个鲜艳、不入流的颜色,红得可怕,他走近一看,知道那是人血,他也见怪不怪了,突然黑玫瑰就震动了一下有萎蔫的迹象,夕哲知道附近就有清心草,果然在不显眼的一个地方,有一对清心草已经在阳光沐浴下伸了懒腰,仿佛是他和萱宁背靠着晒太阳。他摘下一棵放在口袋里,正想下屋顶。余光扫到附近有些异动,原来屋子边上的海里有波浪起伏,不是一般的汹涌,突然有个人从浪尖一跃而出,夕哲仔细一看是八大高手中的无影脚,跑得异常快,一溜烟已经到了恶魔城堡门口,夕哲赶紧俯下身子假装没有看见。   夕哲想快点回去偷听他和恶魔主妇商讨诡计,他赶紧下了屋顶摘了几只不错的黑玫瑰,把刚才那支丢掉了,而后顺便各种颜色的玫瑰摘了一支凑成一束,打算拿去讨恶魔主妇的欢心。夕哲知道海底有个食人工厂,只是还没有出入过,他也想晚点有机会去探查一下。   他急忙跑到恶魔主妇房间门口,不急着敲门,他知道高手在里面,他就在外面偷听,静观其变。只听那个高手说:“禀报主妇,蝙蝠人研制成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心插柳柳成荫,以前忙了那么久都没有一个蝙蝠人试验成功,这次不知道混用了什么激素成功了。还需向主妇请教秘方。”   恶魔主妇想了想:“我也不太清楚,估计是和人的体质有关,那个人可能适应这样的激素就会突变。”   “属下也觉得奇怪,其它人都好好的,最多是会咬人,也不至于被蝙蝠一咬就会变成蝙蝠人。估计那个人是做蝙蝠人的料。”那个高手说道。   “糟了,他们研制成功蝙蝠人了。”夕哲心想。   “今天怎么安排的?”主妇问道。   “傍晚打算陆地偷渡,陆地偷渡就从海底沿着地下通道绕道岸边那片森林,而后另一批可以通过海上直接运送。白天海上有关卡,所以白天只能陆地偷渡。晚上晚一点可以走海上偷渡。”那个高手回答道。   “那些蝙蝠还好用么?”主妇问道。   “主妇英明,真是太好用了,那个密道如果步行会很不方便,但如果让人吊在蝙蝠下面就很好运送,只是那些人都得给涂防止被蝙蝠咬的激素,主妇那种激素不够了,你这里还有么?不然蝙蝠一发情就把人吃掉了,有时候涂错激素,弄成催情激素更完蛋。”   主妇从床底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高手说:“当心用,这种激素不能在我们这里泄露,会解了催情花的效果,这是清心草做的,这就是我禁止清心草的原因。”   “明白了,食人工厂现在刚开办不久就有不错的收入,真难得,主妇真是会当家啊。”   “好了,快回去看着工厂,事后亏不了你的。”主妇奸笑着。   夕哲赶紧走到拐弯处躲起来,那个无影脚出来了,迅速离开城堡直奔海底城堡。夕哲过了一会进入房间递给主妇那束彩色玫瑰,恶魔主妇很高兴觉得夕哲很用心,就特别在心里又给他加了一个好评。随后恶魔主妇接过黑玫瑰对夕哲说:“黑玫瑰汁有催情作用,你知道怎么酿么?“。   “不知道呢,主妇请指教。“。   “秘方告诉你,以后你可以帮我酿。这个黑玫瑰花瓣浸泡在房顶上的那瓶红色的液体里一天一夜就可以酿成黑玫瑰汁。”   “哦,原来这样,都交给我吧以后。”夕哲忽然觉得恶心,原来这是血酿的,幸好他还没喝过。   “哎,你没有晕么,看来你已经对花的催情激素产生抗体了,看来你在这里呆了很久了。”主妇高兴地说,仿佛把他置为心腹。   “是啊,我一定感觉也没有哎。”夕哲心里知道,他只想快点多种点清心草化解这些激素,送一些到食人工厂里,既然可以抵御催情激素,防止蝙蝠啃咬,说不定也能治愈那些蝙蝠。“但海底没有阳光,不然只能运送过去了。现在先去那里摸个底细。”夕哲想着就对恶魔主妇说:“主妇,我先去休息了,今晚就不演出了。行么?”   “是啊,昨天你那么累,好好休息吧,准你歇工一天。”恶魔主妇亲切地笑道。   夕哲知道恶魔主妇这里有密道可以通往海底工厂,另外门口那条长廊的尽头可以通过时光隧道旋进海底工厂进口,还有一个进入方法应该就是和无影脚一样从海上通过海底或海上的密道入口进入。但是海底或海上密道一定不好进入,因为无影脚说了要蝙蝠带着出入,估计有坡或者不好走路,所以最后夕哲决定从长廊尽头进入海底城堡进口,但是这样就得隐身。他从恶魔主妇房间出来后披上了隐身衣。   那条长廊很悠长,但是走着地毯上就仿佛感觉到萱宁的存在,因为有昨晚留下的芳香。走到那个漩涡前,他纵身一跃仿佛全身都轻松了,遁入空门一般,这个时段里他的大脑是空白的,终于可以偷闲想一想自己想去想的人了。他发现隧道里出现的总是萱宁的笑脸,她晕倒时可爱的红扑扑的脸。这些画面又真实又有距离。   出了时空隧道,夕哲隐身进入刚才萱宁到过的大厅,他也看到了那口大钟,巧的是这时那帮人正好都往密道里走,夕哲就搭了顺风车到了密道里,跟着他们走既不会迷路,也不会掉进陷阱。夕哲在这方面没有费力,但却也费心地记下走的方法,以防下次需要。   夕哲走到那群女孩子笼子前时,就想到了萱宁,他觉得萱宁也和这些女孩子一样可怜,希望她不要落在恶魔主妇手里。夕哲亲眼看见蝙蝠把奴隶拖走,等蝙蝠群和高手出了密道,他知道携带的清心草可以抵御蝙蝠的啃咬,他就把清心草放在口袋里护身,而后找到两只还算温顺的蝙蝠,被吊着出了隧道,在隧道里有段是下坡,蝙蝠也迅速下飞,仿佛在峡谷里顺着瀑布失重下落。他也看到了和时光隧道里一样的情景仿佛时光倒流,又回放了一次他们相遇的情景。   他被蝙蝠带到海岸边的陆地上,这时已经天黑,果然这里通往森林,估计他们今晚的交易就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身后有一个什么物体在他还没站稳的时候冲到了他身上,他又一次华丽摔倒在地,头差点被磕破。他回到发现没有人,他害怕是城堡里什么人不敢出声,只是勉强站起来,继续往前走,他看见远处有一堆影子,估计是蝙蝠歇脚的地方。他走近躲在一棵树后面,原来那群蝙蝠被留在树林自由活动等着他们办好事回来带回。他继续往前走,发现不远处就是另一个海岸,不知不觉已经穿过这片森林,原来森林并不大,不过森林里好像也种了催情的花,幸好他带了清心草。   这时后面传来“啊”一声尖叫,他听得出来声音很熟悉,好像是萱宁,但是他又不敢确定。他就躲在一棵树后面,然后往后方眺望。果然在那群蝙蝠下面,有一个女孩子,看背影好像是萱宁,只是为什么她也到了这里,“难道刚才那个撞到我的人是萱宁?为什么我看不到她?难道她也有隐身衣?难怪布尔说同伴用隐身衣相认,她应该就是我的同伴了,但为什么布尔不让我们相认呢?”夕哲知道萱宁是同伴,更重要的是她是萱宁,他立刻过去救她。   “用什么激素才能抵御蝙蝠呢?”萱宁气愤地边说边挣脱蝙蝠的围攻,这时夕哲脱掉了隐身衣就挡在她身前,拿出了清心草对着那群蝙蝠,对萱宁说:“你快走,往前走,到海岸边的树旁躲好等我。”   萱宁觉得很诧异,但又惊慌得只得按照夕哲说的做,眼里流露出不舍。“不用担心我,清心草可以护身。”夕哲对萱宁说。“不过不能坚持很久,我们得快走。”   夕哲掩护着萱宁撤退,萱宁不再惊慌失措而是一脸幸福,仿佛被护着突出人群的重围。等到了岸边,夕哲让萱宁躲在一棵树后面:“蝙蝠应该不会过来了,他们要在森林里等高手他们回来的。”   “你知道了?高手他们的阴谋?那天的选秀他们失踪也是做这些勾当了。”萱宁直直地盯着夕哲说,仿佛下一秒又会看不到他似的。   “我早上在主妇那里都听到了,原来他们就在食人工厂里用蝙蝠偷渡奴隶,每天白天陆地偷渡,晚上就陆地和海上偷渡并用,屋后那片森林就是这里,穿过这里就是另一片海,可以顺利偷渡出奴隶,如果海运就直接从那片海开船到这片海,但是中间有个关卡,白天查的很严格。”夕哲说道。“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被你赶出门后无聊就想走到长廊尽头看看,但是却发现有隧道,被吸进来后就到了海底城堡,而后就……”   “你怎么进的密道呢?还有你没有被他们发现么?你有隐身衣吧?”夕哲笑道。   “你怎么都知道,是的,但是逃不过蝙蝠的嗅觉。我只知道一种激素可以抵御被咬却不知道清心草也可以。”   “偷听到的,那种激素就是清心草酿的,所以主妇讨厌清心草出现,我房间里那盆是极品啊,幸好昨天你把恶魔主妇引开了,不然她进了我房间还真会发现。”夕哲又微微一笑,在月光下显得那么温柔。   “你骗过恶魔主妇了啊?”   “当然,他还对我很有好感,她以为我昨天陪了她一晚。还一起喝了黑玫瑰汁,你知道黑玫瑰汁怎么酿么?就是用后花园的黑玫瑰和女孩子的血酿的,你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所以让你当心点,不要被恶魔主妇发现,不然你就被她酿成黑玫瑰汁喝掉了。”夕哲坏笑了一下。   “啊?”萱宁觉得有点反胃,“算了,下次我绝不会喝了,喝了又恶心又误事。真对不起。”   “没事啊,我该谢谢你才对,再说你误闯我的浴室也是我占便宜啊。对了,清心草可以救活那群被蝙蝠咬的人,还可以让蝙蝠解毒,不再咬人,偷听到的,哈哈。绝对可靠。”夕哲笑道。   “那我得加油种草啊,那些东西还躺在屋顶呢。”萱宁笑了笑。   “种的不错,我摘到了,你看在我手上。”   “怎么会在你这里呢?”萱宁诧异夕哲的神秘和高深。   “我帮恶魔主妇到后花园采花的时候发现会被催眠,正好想起你说你种过清心草在屋顶,就上去找了找,这么巧它很投缘就被我找到了啊。”夕哲也笑了,“你也是啊,被我找到了。只是你怎么进来的啊。”   “我……我看那个钟很奇怪就乱玩了一下,谁知有机关就进了地道后来就掉进这个隧道。出口时还撞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哈哈”夕哲心里暗笑,但是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没有说出隐身衣的事情。“这么厉害啊,我是跟着他们进来的。我正好帮恶魔主妇打点生意,就过来看看。”   “哦这样啊。”萱宁想道:“真不知道是敌是友,万一他告诉主妇,我的事情就败露了。”萱赶紧说:“能不能不要告诉恶魔主妇我们今晚的事情,她吃醋怎么办,哈哈。”   “放心,我当然不会说。”夕哲趁机刮了一下她可爱的鼻子,看着她发愣的可爱模样发笑。“对了,你真名是什么,不要和我说紫藤啊。”   萱宁回过神来,“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唐萱宁,估计我的名字你拿去也没用,找不到我这个人。而且你这么有诚意,第一次就告诉我真名。”萱宁装作很有义气地拍了拍胸脯。   “对了,他们去偷渡奴隶,你不去看看么?”夕哲笑着问,“我会保护你的。不要害怕。”   “我才不用你保护,而且我也是来看看热闹的,不存在危险,况且奴隶又不可怕,可怕的是蝙蝠,但是很奇怪,高手手里的激素可以制服蝙蝠,让蝙蝠跟着他走。”   “那应该不是清心草,而是催情激素,可以让蝙蝠更加被诱惑,所以就跟着走。或许那个黑玫瑰汁就可以做到。”夕哲说道,“你看到真不少啊。”   “当然,没事做就来逛逛。只是不知道他们偷渡时做什么交易。”   “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听到的,仔细观察。”夕哲说道,示意萱宁安静。   安静中,萱宁仿佛忘记了世界的险恶,好想沉迷在这一刻,而后靠着他的肩上看月亮。但是她得侧耳倾听,因为岸边的交易静悄悄。   只听见高手比划了几个数字而后就是一笔黑钱,奴隶就被赶上了船不知道被送到哪里。高手转头回来打算带回蝙蝠,只见他们又拿出了那瓶激素吸引着蝙蝠乖乖地飞往密道。夕哲和萱宁都打算晚点直接从这里到恶魔城堡屋后,不去海底了,毕竟该看的也看了,估计晚点的海上交易也是这样,只不过是通过海面抵达这里。 第一卷 第7章:暗藏危险   夕哲和萱宁想看了一会,就静静地在不安宁中偷偷享受了一会静谧,夕哲突然建议,“不如我们去屋顶多摘点清心草吧,而且有了人气清心草长得更好。那里被月光、阳光、露水滋润,聚集天地灵气是最好的养神之地。”萱宁点了点头。不知不觉他们已经牵着手,在月光下逃离黑压压的树林,想着月光温暖的屋顶走去,消失在画面中,隐居在世外桃源。   真希望这一刻是静止的,不知不觉牵着的手已经绕出了黑森林。这条原本很黑的路仿佛突然间被月光开了路灯,银色的光晃着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幸福恋人身旁。夜晚帮他们记下了幸福的侧脸,轮廓永远烙在那片树荫下。   虽然经历了刚才的夜黑风高,月光却还是洁白而温暖,今晚的屋顶格外开朗,随便选择一个角落,感觉都像被抚摸的孩子。他们背靠着背坐在那株清心草旁边,仿佛也是一株清心草,十分安详,场景很和谐。趁着星光很耀眼,他们一起牵手躺在草坪,仰望同一片星空,对望了一会,他们就专心地数起了星星。   突然萱宁说:“会不会哪两颗星星就是我们呢?”夕哲说:“或许吧,每个人就像一颗星星,我们应该是双子星吧。因为我们现在就连在一起。”   “生死与共么?”萱宁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夕哲,“是啊,我会保护你的。”夕哲笑道,萱宁觉得很甜,虽然不知道夕哲的身份,但她已经决定就算他是敌人,也不会和他决绝,她心里希望夕哲不是开玩笑的。   “会不会某天你就消失了呢?”萱宁突然很警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灵感,“可能会吧,都有可能,或许那两颗星星看起来在一条线上,但实际上只是视觉误差,他们只是在这个角度在一条线了,其实根本不在同一个面上。我们是异度空间的。”萱宁眨巴着好奇的眼睛,笑了。   突然夕哲说:“你知道房顶有血么?”   “你也知道了啊,我上次看到恶魔主妇伸手在到屋顶取血,还亲眼看她喝了,觉得好恶心啊。”   “你在哪里看到的呢?我上次偷听他们说话的时候,看到的。”   “我是上次在化妆间看到的。”萱宁说。   “你恶搞恶魔主妇的那天晚上啊?”   “是啊,我记得你带我去的化妆间挺隐秘的,本来想去种草,后来发现没有阳光,结果就碰到恶魔主妇在那里化妆,还看到了八大高手。”萱宁说道。   “那你动作挺伶俐啊,都没被发现。”夕哲心里知道萱宁肯定穿了隐身衣。   “没有你伶俐啊,偷听都听得那么清楚。”萱宁笑了。   “刚才的交易都看清楚了么?”夕哲说道。   “没有留意啊。我只是觉得好玩,看看热闹。”萱宁笑道。   “我倒是不仅只看了密道情况,还注意了交易对象。虽然他们保密措施不错还带着面纱,她的容貌一定很特殊,而且他的那只指挥的手断了一根手指,而且他的身影很像是女的,娇小、肩不宽。”   “可是海运有这样的女强人?”萱宁不解。   “你看看恶魔主妇就知道了,女的可能比男的厉害,而且航行中女的比较好公关营销,而且我总觉得那个交易对象很像一个人。”   “谁?”萱宁问道,“恶魔主妇!”夕哲说,说完又“嘘”了一声。   “啊?”萱宁疑惑了,“不过像的人也很多。难道他们是合作的,他是中间商,恶魔主妇是原产地。那恶魔主妇肯让别人挣这个差价,这个人一定有本事。”   “说不定他们是对手,强强联合。”夕哲笑着。“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房了,你呢?”   “我还不知道呢,我回家!”萱宁勉强笑着。   “好啊,我送你到门口。不要走海和森林哦。危险。”夕哲笑道,他心里知道萱宁不会离开城堡,她也是卧底。   “好啊。当然知道。你不用管我了,我坐会,你先下去吧。”萱宁推辞了。   夕哲就走进了城堡大门,不过他偷偷躲在门边注视萱宁,怕她出意外。萱宁下了屋顶也无处可去,就想起只能回化妆间休息了,但是那个“高压电”间太吓人了,还是在衣柜里睡一晚好了。   夕哲躲在隐秘处观察,发现萱宁走向化妆间了,就放心了,他回到房间以防恶魔主妇光临。果然恶魔主妇到夕哲门口问他有没有睡,像母亲一样关心,夕哲幸好已经回房,他就躲在被窝里,衣服也没脱就说:“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恶魔主妇笑了笑就径直走向化妆间。   这是萱宁正在衣橱里乱捣鼓,不知道挑那件衣服当被子好,由于翻东西的声音比较响掩盖了恶魔主妇到化妆间的动静,萱宁没警觉还在翻腾。恶魔主妇觉得衣橱里奇怪就打开橱门瞅了一眼,她看到一件衣服好像会动,觉得很奇怪,而且那件衣服粉红色的挺可爱的,恶魔主妇虽然年老喜欢黑色,但对于年轻时的嗜好还有点怀旧,她就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那件衣服,这时萱宁才警觉到橱门已经打开,后面有一只手在乱摸。萱宁马上意识到不能大叫,但想掩饰自己已经很难,她只能缩着头尽量往衣服堆里钻,但是恶魔主妇的手早就摸出她是人,就大喊了一声:“到底是谁,躲在这里干嘛?”   萱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行踪败露了,恶魔主妇正伸着巫婆的手要吸她的血。萱宁只能硬着头皮转过身,她很想给自己毁容一下或者抹黑,不要让恶魔主妇觉得自己年轻,但是现实中自然的她却那么清纯美丽。   化妆间灯光还有点暗,但已经衬得萱宁的皮肤白里透红,光洁的两颊上有腮红像彩虹一样云开,亮晶晶的双眸像一汪湖水,清澈见底,一点朱红在下面蠢蠢欲动有点害羞有点惊慌。恶魔主妇看到她这样,也有点怜惜,似乎开始怜香惜玉。男性的方式驾驭城堡多时,恶魔主妇也变得有点男性化,仿佛对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有占有欲。竟然没有嫉妒。   “对不起,主妇,我是晚上到这里看演出的,我以为这里有洗手间就进来了,发现衣橱的衣服很好看就打开看了看,没弄坏你的东西吧?我这就回家。”萱宁战战兢兢地说道,但她心里却想着“千万不要吸我的血啊,我很老了。”   “没事,你喜欢这里就常来玩好了。”   “啊?”萱宁下意识地问了一声。   “我是说你可以来看演出也可以来后台看衣橱。哈哈。”恶魔主妇突然有点慈祥,眼睛里释放的似乎不是怒气或者杀气。   “谢谢主妇啊,那我先回去了。”萱宁匆忙说道。但是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不是要接近恶魔主妇么,不然如果夕哲真的是我的同伴,他不是要牺牲了。”   “对了,主妇啊,听说你这里有个花园,开满了玫瑰,我也很喜欢玫瑰啊。我家里就种了很多,但是总是觉得开得不好,下次我带一些来你帮我看看该怎么调养吧?”萱宁故意说了一个兴趣点,希望可以得到认可和承接。   “好啊,不过我家的花都是有催情作用的。你家的应该不能比。可以拿过来我给你嫁接一下。”恶魔主妇笑了笑。   “或许有机会聊开了。”萱宁心想。之后,萱宁道别了恶魔主妇就不知去哪里好了。因为化妆间要很久以后才能空出来。她也不能再去敲夕哲的门,虽然她很想和他说说话。   她现在很期待明天的到来,因为那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看夕哲了。但是今晚她真的很犯愁。这时不知道恶魔主妇怎么又出来了,她似乎对萱宁恋恋不舍,还出来看看她是不是安全回家了。   “你还没有走啊,如果你有兴趣,不如到我房间我们聊一晚吧?”恶魔主妇笑了,“这个是机会,但会不会是厄运呢?不过也没有地方去。”想到这里,萱宁就说:“好啊,秉烛夜谈。”他们像闺蜜一样有说有笑地走到了恶魔主妇的房间,这个对萱宁来说已经很熟悉的房间,只是这次不用递给她黑玫瑰汁。   “我很好奇,对这里感兴趣的女孩子多半是经历过爱情的磨难,应该比较年老色衰,像我这样,但你很例外。”恶魔主妇亲切问道。   “我喜欢热闹,我觉得这里虽然很疯狂,但是疯狂并快乐着,很真实,不像外面的世界遮遮掩掩,像快乐又保守,想保守又不甘于那样,很矛盾,这里不用活在矛盾里,很解脱。”萱宁只能这样顺着恶魔主妇的心意说,不要让她觉得自己是个例外的人,或者类似卧底的人。   “但是你不像懂这么多的女孩子,你很单纯,很活泼,完全没有被消磨得死气沉沉或者对生活失去希望,而希望来这里解脱。”恶魔主妇有点疑惑。   “当然不是,我也经历过一次初恋的打击。”   “是么?”恶魔主妇突然很有兴趣还有点感同身受的同情。   萱宁很心虚,她只能乱编。“是啊,那个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我虽然恨他但我还是爱他,但不论是哪种,他都住在我心里了。”   恶魔主妇更加定定地看着萱宁,仿佛遇到了知己。萱宁害怕主妇继续询问不知如何对答,赶忙转换话题:“主妇啊,你说你后花园的花都是催情的,那和普通的花在种植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其实没有区别,只是定期喷洒激素,我自己研制的催情激素。”   “主妇真厉害,那除了这种激素,您还研制了其他什么激素啊?”萱宁假装什么都不懂得小孩用单纯的眼神看着妈妈似的主妇问一堆问题。   “当然有啦,还有催情激素的解药啊。不然被催情了昏迷了怎么办?”   “果然厉害。那解药又是什么呢?”萱宁振奋地看着主妇。   “哈哈,这是一种草,闻了就会清醒的草。我最恨这种草了,破坏了我的计划,和我作对没有好下场。”突然间主妇的声音变得很重、很吓人。   “主妇,你怎么了?莫非我做错了什么?”   “你知道这种草的吧,不用问我。不然那天你在台上消失后怎么醒过来的呢?难道是紫絮帮你解决了?”主妇突然觉醒了似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那天我就被搬到了户外后来自然醒过来了,可能户外什么地方有那种草长着吧,我幸运遇上了。”萱宁突然很紧张。   “我那天就看出你不像常来的女孩子,应该对催情花没有抵抗力,但你还能坚持那么久,如果没有清心草,你能拿着黑玫瑰汁来给我喝么?”主妇突然有点发怒。   “主妇息怒,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可能进得了你的房间呢。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黑玫瑰汁。”萱宁假装很镇定,其实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看你的样子,也不敢,不过我记得那天晚上我昏迷了,是被人灌了黑玫瑰汁,但那个人好像不是紫絮,而且那晚我房间里多了很多催情花。”   “可能是紫絮特意布置的,他可能想给你惊喜吧,以为你喜欢这种催情的浪漫呢?”萱宁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印象里总觉得是个女孩子,而且她的气味很清新,和你很相似,但是分析一下也没有理由,毕竟你连催情花都敌不过,更何况是我这里的门、这里的玫瑰汁。而且你没理由知道我的住处,更何况我那天本来是要去紫絮房间的。”   “难怪那天到了夕哲房间就控制不住了,原来闻了黑玫瑰汁也会发作,我太弱了。”萱宁想到这,又接着回应道:“是啊,我这么弱不禁风,也没有心计,哪有那种城府。我都不知道什么清心草,更不知道黑玫瑰汁。主妇啊,你刚才说的黑玫瑰汁和清心草是什么啊?”萱宁马上又开始问。   “清心草就是催情花的解药,我最痛恨的一种让人清醒,想起烦恼的东西。黑玫瑰汁是我多年的心血,它的原料很特殊,秘方也不会外漏。”主妇眼里流露出一丝奸佞。   “哦,我还是似懂非懂,算了我看我是太笨了。”萱宁心里想道:“黑玫瑰汁我早就知道了,原来清心草就是催情激素解药,不知道可不可以救那些蝙蝠。但是那个让蝙蝠更催情的不知道是什么。”   “主妇啊,那黑玫瑰汁也能催情咯?那和催情花相比呢?”萱宁害怕停下来太尴尬。   “当然了,黑玫瑰汁是很多玫瑰酿的,而且它的材料是黑玫瑰,所以催情花中效果最好的一种。”   “该不会那种催情效果很强烈的激素就是黑玫瑰汁或类似物品吧?”萱宁想道。   “那黑玫瑰汁的解药也是清心草咯?”萱宁又问道。   “是啊,但是需要的分量不一样。对了,你刚才说想在家里也养这种催情花?你可以拿一些激素回去。”说着主妇就给了萱宁一瓶激素。萱宁打开一看一片黑色。   “这是浓缩黑玫瑰汁,很容易挥发,你轻易不要打开瓶盖,就洒在花上就可以。”   “难道这就是让蝙蝠发疯的那瓶东西?我才不会洒花呢,想让我帮你传播催情花啊,没那么容易。”萱宁心里想道。   “小姑娘,我看那天紫絮千方百计要救你。你们认识么?”主妇又问道。   “不认识,他只是仗义吧,我那天昏迷的很惨,被大家挤来挤去的,他看不下去了吧。”萱宁忙解释道,“之后,他也没有救我了,我自己醒的。”   “不过,那天紫絮消失了一段时间。”   “是么?换装准备去了吧,不然怎么能夺得草冠呢。”萱宁笑道。   “主妇啊,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您早点歇息吧。”萱宁赶紧趁机离开这里。   萱宁和主妇道了别就出了房间。“不知道这瓶东西能不能吸引到蝙蝠,下次试试。”萱宁想道。“刚才差点露馅,太危险了。现在该去哪里呢?还是半夜,大家都睡觉了,我还是回衣柜休息吧。”萱宁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衣橱里,这次她不敢动静了,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萱宁发现她已经出不去了。化妆间一早就开始忙碌,那些草草都要从早忙到晚,下午排练,晚上演出。“夕哲应该也在这里吧。”萱宁想着就打开一个缝观望了一下,发现一个人已经站在衣橱前面。萱宁吓得马上往衣柜衣服里钻,试图遮掩自己。   “别躲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我是夕哲。你睡在这里很危险,万一他们换衣服打开衣橱,还以为你是偷窥的呢。”   “我也不想啊,没地方去了啦。”萱宁无奈地回了一句。   “怎么不回家啊。”夕哲顺便问了一句,不过他心里知道萱宁的身份,她不可能回家。   “我现在怎么出去啊?”萱宁求助道。   “等会他们走了我叫你吧,等会有个集会,你有机会。”夕哲说道。   衣橱门关上了,只听外面一阵动乱,而后就没有动静了,应该是集会去了。夕哲敲了敲橱门示意萱宁可以出来了。萱宁就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马上出了衣橱。今天夕哲要参加表演了,萱宁决定晚上来观看。   但是这一整个白天做什么呢,萱宁想起昨天的考察,便和布尔警官用耳机联系、回报情况。“警官,昨天我考察了那个海底食人工厂,发现有除了大门有一个进口,古钟里还有一个秘密通道联通另外两个出口,一个通完海面用于晚上海上偷渡,还有一个通过海底通往岸边,用于白天和晚上陆地偷渡,那里有一片树林可以通道另一片海域,就无需经过海上的一个关卡了,如果要抓住他们,应该在海面上那个关卡严以搜查,如果船上有蝙蝠就是可疑船只,因为他们利用蝙蝠把奴隶带出食人工厂。那些蝙蝠很厉害,会咬人是一种武器,如果被咬到轻则会到处咬人、重则会变成蝙蝠人,奴隶已经被他们试验过来,有一个已经成了蝙蝠人。那些蝙蝠被一种催情激素控制,我们正在找出解除这种激素的解药,争取控制蝙蝠,同时解救被蝙蝠咬伤的奴隶。对了,警官,你不是说有一个同伴也在恶魔城堡里么?”   “啊,是啊,到时候你自然会认识他的。那现在恶魔城堡的地理形势和密道是怎样的情况?”   “哦,以恶魔主妇的9号房间为中心,有多条密道通往各个地方,包括通往屋后的森林和屋旁的海域,所以一举一动都在恶魔主妇掌控中,她都能及时赶到。”   “那天你偷袭恶魔主妇了啊,方向错了。哎,你要接近她,获得相关更机密的情报,如货物卖给谁,他们的计划有何破绽。”   “哦,那天是为了救一个朋友。顺便接近恶魔主妇。”   “那你有没有弄清恶魔主妇房间的通往密道的出口在哪里?”布尔有点生气,“不知道了吧,就说不要顾着私事,要以工作为重。不过你还是查到了许多线索的。现在我们硬打端掉恶魔主妇的老窝不现实,恶魔主妇很厉害,而且她不会轻易被我们抓到,除非能接近她的亲信或合作伙伴,然后配合着让她翻船。”   “好的,那天偷看了交易现场,不过天太黑,对方又蒙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恶魔主妇身边的一个人说,那个带走奴隶的人很像恶魔主妇,或许她们有什么关系。而且这个人很好辨认,她少了一根手指。”   “消息要可靠,不能随意相信别人的猜测,说不定他不是恶魔主妇的亲信呢?”布尔说着又嘱咐了一句:“如果有危险就带好耳机,我会派隐形飞机来救你,不要着急。”说完就挂了。   “这个警官,真是难说话。”萱宁喃喃了一句,“现在他们一定在陆地交易,不然趁白天去看清楚那个收货者的真面目?”萱宁想着就准备出发了。“早点赶回来看夕哲表演。”一想到这里她就特别有动力、特别盼望白天快点过去。   萱宁从屋子里走出来,很快就找到了后屋的森林。她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温暖,可能是森林还有夕哲的余温。昨夜的星光转眼幻化成今天的阳光,森林还是一样亮晃晃,零星的阳光落进了心里,心底很暖。萱宁也很想停下来听听太阳的声音,但是她知道时间紧迫。   穿过那片森林又看见了那群蝙蝠,果然他们正在这里交易。蝙蝠的领地还是那么小一个圈,而萱宁可以很灵活,不靠近那个圈就可以了。而且这次她特地带了清心草。   她突然想起来是不是应该试验一下昨天恶魔主妇给她的那瓶黑玫瑰浓缩汁,反正有清心草罩着。正好萱宁靠近蝙蝠区的时候,有一只蝙蝠特别躁动,估计是雄的,看到美女特别兴奋。萱宁立刻用那瓶玫瑰汁对着蝙蝠,发现它真的安静了,仿佛陶醉其中、中毒一般,而且更奇特的是它逾越了那个圈跟着萱宁一直飞,仿佛成了随从、忠实跟班。   萱宁可以初步认定黑玫瑰汁和高手拿的那瓶东西有一样的功效,估计是相同的东西。只是这只蝙蝠跟着萱宁,萱宁不知道怎么解脱,如果关掉瓶子,他会不会就兽性大发,这样就败露了,一定会被高手发现。   萱宁想起清心草可以防止被蝙蝠撕咬,便拿出了清心草护身,盖上了瓶子。果然蝙蝠就离开了萱宁往别的有人的地方飞去。但是还是没有治愈这只蝙蝠,蝙蝠一闻到清心草就逃得远远的,更不可能让它吃下清心草。   这时岸边传来一阵喧闹声。萱宁躲在树旁静静地看。原来是那一对奴隶出了问题。高手在怒斥手下:“不是说过等这个母奴隶生了孩子再卖么?怎么这么不当心把她带出来了啊,现在卖了她也不是,不卖又少了一个奴隶。怎么和客户交代啊。”一边又转向那个买主陪笑道:“真是对不起啊,手下办事就是不牢靠,不然您也不差这一只,下次送货时补给你吧。我知道您和主妇也是世交了。”   “我倒是不那么小气,只是我和你们主妇可不是什么世交,不过是利益合作。如果平心而论,我不愿意和她打交道。”   “您看,这怎么说的,就算我们家老大得罪您了,那也是你们的恩怨了,不要为难我吧,您看混饭吃也不容易啊。”高手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   “我是看在这个奴隶可怜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把她带回去好好照顾。虽然我卖奴隶但我还是有点人性。不像你们,只看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从可怜奴隶的角度考虑的,你是从利益角度考虑的。”   “我们会好好照顾这个母奴隶的,只是这个运奴隶的蝙蝠人是她的丈夫,可能她放不下丈夫就跟来了。”高手解释道。   “恶魔主妇还是一样残忍,训练蝙蝠就算了,怎么还要把人也训成蝙蝠。算了,我是不管这档子事了。”说完就带着货转身命令开船,挥手的那只手真的少了一根手指。   那个高手有点楞住了,仿佛被一个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人震住了:“明明自己做这个生意,还要发善心。”   “难道这个女的和恶魔主妇有什么过节?好像她说的每句都针对恶魔主妇。”萱宁心想。“摸准了他们交易的时间,现在就是要查清楚这个女的和恶魔主妇到底是怎样的利害关系。好像他们关系不好,如果是这样,或许可以在这里动手脚。不过现在可怜的是那只母奴隶。”   “怎么搞的,又让母奴隶逃出来了啊。上次差点让她潜逃,这次竟然带她来这里搅局,你们要不要这个月工钱了?”高手呵斥身边的随从。   “没办法啊,她很狡猾,不知怎么把门卫弄晕了,偷了钥匙出来了,然后就到处找丈夫,她丈夫倒是不认识她了,不然她丈夫还不得带着她逃跑了啊。”那个手下喃喃道。   “不过也真可怜,和自己的爱人不能相认。好像还有一个小孩是他们的孩子吧,不然回去把那个孩子和他母亲关在一起吧。”高手终于有点发善心。   “我也不想伤天害理的,但是我不是也为了生意么。同情他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啊。所以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高手还补充了一句,仿佛在和上天辩驳自己的良心还不黑。   “怎么救出他们一家四口呢?”萱宁又开始犯难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已经不是工作了,而是良知驱动的举动。毕竟大家都是人,将心比心。   “如果清心草能对她丈夫有效就好了,但是就算救活了他,他们也难逃被卖的命运,除非将恶魔主妇一网打尽。哎,说来说去还是得解决大问题。”萱宁想得有点焦急。   这时天快黑了,“估计高手回去准备晚上的偷渡了。海上偷渡还没有考察过,应该去一趟,问题是自己也没有船,除非只能混在奴隶当中,但自己长得又不像奴隶。”萱宁的想法又被一个问题戛然而止,“或许可以收买一只蝙蝠而后让它带我随后上船,再躲起来。”   不过这个计划萱宁现在不打算贸然行动,得深思熟虑,万一没混进去还被蝙蝠咬了怎么办。更重要的是现在天黑了,夕哲的演出要开始了,萱宁像完成了作业后放肆玩耍一样开心地冲向了恶魔城堡,这次她觉得进的不是恶魔城堡而是天堂。   月光开始洒向这片幽深得浪漫的森林,萱宁已经进入了大厅。不巧,恶魔主妇一眼就盯上了萱宁,因为她实在清纯活泼得和那帮失恋妇女格格不入,太鲜艳了,而且还穿着粉色可爱洋装到处炫耀似的。不过这身衣服的初衷就是要引起恶魔主妇的注意。   萱宁也没注意到恶魔主妇,就混进舞池的人群里慢慢等着夕哲出现。大家的呼声很高,在舞台绚丽的嫁纱下,夕哲华丽出嫁了。捧花早就准备好了,甚至有粉丝还没等夕哲表演就兴奋地拿着花束献给夕哲,就为了拿到今晚第一个合影机会。下面的其他粉丝都吃醋得大呼小叫:“不要打扰草冠表演。”不过这个人还是很满足地快速拥抱了夕哲就下台了。   恶魔主妇示意旁边的小兵小将维护现场秩序。粉丝终于不再骚动,萱宁也屏住呼吸,定定地等着夕哲的第一句话。全场突然静得可以听见呼吸声,夕哲温馨的笑容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而后就大喊一声:“大家期待吗?”大家就跟着喊:“期待。”   “期待谁呢?”夕哲又问。“紫絮,紫絮……”欢呼声high到翻天,夕哲这才做了个手势镇压了呼声,很快安静下来后,夕哲有点感动地说道:“谢谢大家,送给大家我的招牌舞蹈。”   话音刚落,音乐声就响了起来,节奏感很强,夕哲却能自如地跟着节奏变化跳出不同风格的舞步,引来阵阵欢呼,之后,夕哲又到了麦克风前面边唱边跳,那贴近麦克深情演唱的样子迷倒了一片粉丝,萱宁站得很远却都被迷住了。夕哲对着话筒的扑朔迷离的眼神和那晚看着萱宁的眼神一样,仿佛正在对心爱的女孩子说出心底的爱,深情款款的样子自然让粉丝疯狂得欲罢不能。萱宁也仿佛觉得这个演出已经没有旁人存在,仿佛就是夕哲为她一个人而演的,是在面对面告白。   这时后面有一只手拍了一下萱宁,萱宁转过头去就发现是恶魔主妇的侍从示意她过去一下,萱宁下意识地知道一定不是好事,但也算是工作吧,毕竟她可以借机接近恶魔主妇。恶魔主妇不像想象中那么吓人,而是很和蔼:“小女孩,怎么样觉得这里不错吧,我看你天天都光顾啊。只是你要当心舞台旁边的花,昨天和你说过的啊。那瓶东西好用么?”   萱宁马上装作有点脆弱:“主妇啊,那瓶东西弄得我现在头还晕,果然催情效果很好,那我家的花都变成催情的了,以后熏到人怎么办呢?”   “这个不用担心,不要靠近就可以,这种被催情的花特别鲜艳而且花期很久。你以后就会发现它的好处的,就像恋爱中的人特别漂亮一样。”恶魔主妇看着萱宁笑了,好像在示意什么。   “主妇啊,那如果我晕倒了要应急怎么办呢?”   “那你等会来我房间吧,我告诉你。”恶魔主妇说道。   这下萱宁不能推脱了,推了也不好意思,她知道恶魔主妇是故意的。萱宁只能想好对策,“如果恶魔主妇问夕哲和自己的关系,一定矢口否认;如果问起清心草有关事情就马上否定,问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瞒不过就说自己做的,绝对不要牵扯夕哲,死就死了。”萱宁想道,走了神,恶魔主妇诧异地说:“你有什么心事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为什么恶魔主妇突然这么好,难道她想接近我?”萱宁不禁这么想道,之后又马上否认:“应该不是,只是她出于礼貌吧?”   “没事呢,我在想夕哲真有魅力,主妇真有艳福。夕哲也很荣幸。”萱宁马上拍了马屁,恶魔主妇很高兴,觉得很荣耀又说道:“我最喜欢最后一句,那你也想这么荣幸么?”   “句句圈套?算了将计就计。”萱宁想着就只能回答:“当然啦,主妇能让奴婢伺候你,就是奴婢的福分了。”   “嘴真甜,我就喜欢你这样甜甜的女孩子。”主妇诡异地笑了。说完又示意别人拿来两杯酒让萱宁陪自己喝。萱宁有点惊慌,她假装受宠若惊的样子结果了酒,敬了恶魔主妇一杯。她也怕酒里有问题不敢喝就抿了一下,但是那香味已经让她欲罢不能,她差点就喝了一口。这时夕哲正好表演完毕下台就顺便绕到这边和主妇问候赔笑。他拍了萱宁一下,示意她别中招了。萱宁马上有点清醒了。   “不如你也喝一杯吧。”恶魔主妇对夕哲说,很高兴,“陪我一起high吧。”   萱宁意识到恶魔主妇今晚可能还要和夕哲在一起,不仅心里有点难过,而夕哲却很担心萱宁的安危,就是他们都不知道恶魔主妇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难道恶魔主妇男女通吃,都要high,还要玩这样的3p?”萱宁不禁乱想,夕哲立刻打断了她的猜想握住了她的手,把她那杯酒喝了。   萱宁把眨巴眨着大眼睛,心里很冲动“难道你不怕晕?这酒有药所以你要抢着喝吧?不行,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夕哲的眼神仿佛在说:“我了解恶魔主妇,我和她在一起肯定比你和她在一起安全,这次让我去,不然你出事了,我会内疚一辈子。她会吸血。”   恶魔主妇看着很糊涂,说:“这么爱喝啊,还抢着喝,不然我多准备几杯?”   “不用了,害主妇费心了,小女孩不会喝酒,再说我正好想提提兴致,等会好伺候主妇。”夕哲婉转地说着,示意恶魔主妇不要为难萱宁。   恶魔主妇似乎对萱宁更有兴趣,但是看到夕哲这样,周围又有人不好表露,反正来日方长,就笑了:“不亏是草冠,就是贴心。而且很了解我啊。我不会为难别人的,我会等她自愿。”这话里似乎有话,说得夕哲有点发毛。不过也只能躲过一劫是一劫。   这时天色已晚,夕哲要服侍主妇进房休息了,萱宁也只好服从夕哲的安排,不然夕哲一定就很生气。萱宁只得到夕哲房间等他,时间过得很慢,气氛越来越紧张。   萱宁还是不放心,就带着清心草想去营救夕哲。她穿上了隐身衣,穿过了9号房间的门,她就站在墙角偷窥里面的一幕幕。只见他们只是在喝酒,好像夕哲对酒也有抗药性,没有晕倒的迹象,他们像朋友一样,似乎这种关系好像是恶魔主妇在陪儿子。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女孩子,她很清新,是男人都会心动。”   “主妇多虑了,我会永远遵从主妇的。”夕哲赶紧婉转话音。   “不必这样,我有很多草草,不在乎你一个,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跟我了有好归宿,毕竟我曾经尝过爱情的苦,所以希望身边的人快乐。只是我对那个女孩子感兴趣。”   “主妇希望身边的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么?”   “希望相爱的这样,不想爱的或者虚情假意的统统都得死。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快乐,所以我特别布置了这里,让失恋的人找回快乐。”主妇严肃了起来。   “但是这里快乐得虚假,梦醒了不是一样会痛?”   “我在研制催情激素的同时也研制了忘情激素,只是还没有研制好,以后成功了一发放就能彻底忘记痛苦,重新开始了。我也是希望你们能得到真爱,但是如果是没有结果的就不要开始了,免得以后痛苦。痛苦不如忘情。这就是我选择虚假并快乐的催情花而不选择清醒却痛苦的清心草的原因。”恶魔主妇说道。   “但是如果是不想忘记,愿意痛苦的人呢,或许不忘情反而是一种快乐,因为在他看来承担痛苦就是承担责任。”夕哲说道。   “不讨论深奥的问题了,你也不懂。总之我希望你不要做没有结果的事情,特别是不要和强大的对手作对。”恶魔主妇又很严肃。   夕哲有点担心:“难道我被识破了?还是主妇看中了萱宁?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好现象。”夕哲只能试图挽回局面,保护萱宁。他只能加强对萱宁的保护,而后尽量伪装自己,他又问道:“主妇,今晚的酒催情么?好像没有黑玫瑰汁效果那么好?”   “这不是催情酒,这是普通的酒。刚才那杯倒是催情酒,只是你现在抗药性已经不差了,所以没有发作,等会你就有感觉了。”   “主妇,那你给那个女孩子喝催情酒?”夕哲不解,。   “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她昨天问我讨走了催情花种植秘方,她今天问我如果被催情了怎么办。我是想让她以身试法,本来我打算让她来房间,然后告诉她怎么解除身上的催情激素,这样她就知道怎么解除了。”   “哦?我也很好奇,怎么解除呢?”夕哲装作什么都不懂。   “这个,如果是人可以由异性解除,如果是植物可以用另一种植物,人也可以用那种植物。那种植物就是我禁止的清心草。”   “可是主妇禁止种植清心草,怎么帮她解除呢?”夕哲更加困惑。   “不妨告诉你,我收藏了清心草。但是我不会轻易拿出来。万一我自己有急用,我可以救急。”   “主妇真是周到啊。”夕哲佩服地笑道。夕哲心想:“明明就是想制造和萱宁单独相处的机会,不好,主妇不会看上萱宁了吧?或者要吸血?不过两者矛盾,不知道是哪种。”夕哲又开始惴惴不安,担心起了萱宁。   萱宁在一旁也没看懂什么,只觉得恶魔主妇把自己当朋友,她看恶魔主妇和夕哲谈了这么久不禁有点吃醋,她害怕恶魔主妇又和夕哲在一起,虽然上次没有得逞。她恨不得现在去勾引恶魔主妇,让夕哲安全,或者干脆和夕哲私奔,自己不再做这份工作,从此和恶魔主撇清关系,再者就是和夕哲公开在一起,气死恶魔主妇。   “你听到清心草,没有疑问么?”恶魔主妇突然这么问,夕哲有点措手不及:“主妇不是老是说要禁止清心草么?所以就记住了,至于这是什么还真不知,我想主妇不喜欢这种东西,就不多问了。”   “恩,挺会说话。”   “主妇,等会我催情酒发作了,那你呢?”夕哲不解地问道,“难道您不用喝点么?”   “我不必了。”   “难道主妇要我冒昧犯上?万一等会主妇很清醒,看到了我失态,岂不是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夕哲有点不解,有点调侃。   “等会你就知道了。”   “主妇这么有情调啊。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夕哲坦然地笑了。恶魔主妇却不屑一顾地笑了一笑。之后一切都很平静,仿佛就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萱宁在旁边看得很焦急,她也生起了闷气,为什么夕哲要这么屈就恶魔主妇,而恶魔主妇又好像一副很高傲、不稀罕的样子。她很想上去把夕哲拉走,然后狠狠地和恶魔主妇决裂成为情敌,反正让恶魔主妇讨厌自己或许也是一种接近。不过,尽量还是和恶魔主妇做朋友比较好,不然获取情报都难。“不然就接近恶魔主妇以后,让自己和恶魔主妇的关系好于夕哲,这样就可以在主妇面前说夕哲坏话,让恶魔主妇自动疏远夕哲。就这样。”萱宁正想着,夕哲好像药力有点发作了,但是按理不应该发作得这么强烈,总觉得夕哲有故意的嫌疑。   “男的都是色狼,看见美女就上,对一个老妖婆还这样,真是色性大发的时候就没有理智,竟然被她虚假的年轻外表蛊惑了。看见就恶心。”萱宁想着,真的很想上前阻止,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铃铛就是铃铛,讨好主妇、坐稳位置还是首要任务。真是为了地位不择手段,争风吃醋。”   萱宁一气之下也不想看了,就走出了恶魔主妇的房间。小女生脾气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消了,她心里虽然还是喜欢夕哲,但已经有点误会了。   恶魔主妇看着夕哲说:“我是喜欢你这样才貌双全的铃铛,但不知为什么,我更愿意把你当孩子,可能我对你是真的有点怜爱。不过我不喜欢有心计的孩子。”主妇说完,就拿出了清心草在夕哲面前晃了一下。夕哲有点不清醒,但这下彻底醒了。主妇示意夕哲回房休息,明天好好表演,恶魔主妇也累了、要休息了。   夕哲隐约觉得自己中了什么圈套,主妇比较反常,莫非自己已经败露,不过估计主妇没有证据,只是在怀疑自己,只要坚持不认账就可以。   萱宁从主妇那里出来也没地方去,只好去夕哲房间等他。她看到夕哲这么快就回来了,有点高兴也有点觉得不妙。萱宁还是一副天真的笑脸,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么快就回来啦,不是陪主妇了么?那杯酒难道没有催情药力?主妇今天累了?”   “你怎么在我这里呢?主妇是累了。今天放过我了。哎,又错失一个好机会。不然,我就人才两得。”夕哲奸笑着说。   “哦。那今天主妇累了还真的挺扫兴的。”萱宁嘟起了嘴。   “好啦,我觉得主妇不喜欢我。她对你更感兴趣,你要当心。”夕哲突然很认真地说。   “才怪,根本就是你看到美女就心动,没得逞就喝令我不要打扰你们。”萱宁有点难过。“她对我最多就是朋友,姐妹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者她已经对我哪里不满了,要调查我。”   “哦?你有什么隐情么?”夕哲笑了。   “没有,当然没有。”萱宁有点紧张。   虽然萱宁不完全不信夕哲的话,但她始终觉得夕哲对主妇总有或多或少讨好的渴望,难免会为了什么出卖美色、感情。萱宁心里还是对夕哲疏远了一层。   萱宁突然想起应该是海上考察他们晚上的水面偷渡了。于是她起身和夕哲道别就出了门。夕哲本来想挽留,他知道萱宁说要回家是无稽之谈,不过他更想看看萱宁要做什么,还是跟踪保护更有效。于是夕哲没有多问就把萱宁送出了房门,而后假装要睡觉了。   萱宁出了房门就披上了隐身衣,而后走向走廊尽头。她熟练地跳进了漩涡。夕哲也只能穿上隐身衣追上萱宁,但是他看不到萱宁具体在哪里,只能凭萱宁身上的香味走。萱宁也不知道有一个人默默跟着自己。   那个时光隧道里,萱宁看到的都是夕哲的影子,还有恶魔主妇在后面追逐自己的影子。夕哲也进入了时光隧道,他看到了却都是萱宁的影子。只是他们不能相互看到对方眼里看到的景象。   终于安全抵达海底城堡。夕哲知道萱宁一定要走密道,他也猜到萱宁要去考察海上交易。于是按照上次的流程,进了古钟下的密道,经过了那几个关卡,之后到了女孩子的牢笼旁边的那个分岔道。往左的通往海上,往右通往海底的岸边。夕哲知道萱宁要走向左的那一条。只是他不解萱宁到了海上怎么出去呢,没有船总不能游泳吧?   他也发现密道里还没有动静,估计萱宁还没有走。他只能静静地等着萱宁出现。   夕哲纳闷道:“明明萱宁在我前面走,怎么现在还没有到洞口。等等她一起去海上吧。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出了隧道怎么在海面上行驶。难道只能潜水了?好吧,幸好我会游泳,只是萱宁呢?她会么?不行的话,我就试着托她好了。”   正在想着,远处就出现了那个蝙蝠人,夕哲觉得很奇怪,蝙蝠人就算没有跟着大部队去偷渡,也应该安静地呆在牢笼里啊。而且蝙蝠人的爪子形状是紧握的,仿佛抓着一个人,夕哲想:“不会是萱宁吧?可是她怎么制服蝙蝠的呢?”这时蝙蝠自觉地往夕哲的方向飞来,估计是问到人味又兴奋了。蝙蝠人飞过来的瞬间,夕哲碰到了一个障碍物,感觉那个物体就是萱宁。   萱宁也吓了一跳,毕竟她还没有特别会控制蝙蝠。慌乱中萱宁摸到了那个瓶子对着蝙蝠,蝙蝠问到了强烈的黑玫瑰香气就又平静下来,卖力干活。不过萱宁也意识到这里有一个人,莫非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同伴,也有隐身衣的那位。“但是这个人从未露面,怎么会这么巧也到了这里,难道也是要和我一起去海上?”萱宁只能停在隧道的小出口堵上,看看这个人的真面目。   夕哲还是按照既定计划到了左边的隧道口,因为这是通往海上的道路。但是他感觉被一个物体挡住了,而且蝙蝠人就在那里不动,但这次蝙蝠人很听话没有对着夕哲有乱咬的迹象。当夕哲不断向隧道口走近的时候,他感觉到这个物体是一个人。而且他不知道自己靠到那里,只感觉暖暖的、软软的。不好,好像又和谁撞了满怀了,而且还能感觉到嘴唇的温度,这个明暗交错的两个空间里也能吻到另一个人。   夕哲知道这个人一定是萱宁,因为她有隐身衣。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萱宁一定知道这里有个人。萱宁果然很惊诧地小声呵斥道:“是谁。”萱宁心里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布尔说的那个同伴,她确实很想揭开这个人面具看看他到底何面目。反正这里比较隐秘,没有人看到。萱宁就用手扯了对方的衣服,不敢相信,隐身衣下的那个人竟然那么熟悉。   萱宁吃了一惊,但是来不及说出声,已经被夕哲用手捂住,并且一把拉住在怀里。夕哲看看四周没人看到他们就轻声说:“什么都别说了,你是不是要去海上,我们一起走。”   “难道这就是生命共同体的意思?”萱宁边想边甜蜜地靠在夕哲怀里甜甜地说“好。”似乎所有疑问都在夕哲的一个拥抱下忘记了。萱宁只是觉得自己找了一个意外的同伴,而且是让自己很有安全感的同伴。   “到了海面上可没有船啊?”夕哲突然打断了萱宁美好的遐想。   “哦,有蝙蝠人啊,我已经控制它了,说来话长,你也上来让它带我们去船上。”说完,两人麻利地攀住了蝙蝠人的爪子。只是他们只能一人抓一只手,着一抓的距离也让他们彼此心里有点不舍。仿佛相聚的时间本来就不多,还要隔这一段,不免有点遗憾。   这个密道走得很久,他们在互相对视中回想了过去的一幕幕,仿佛已经过了好几天,终于到了密道口。蝙蝠人速度还算挺快,追上了开走不久的船。夕哲披上了隐身衣,两个人都隐身地落到了船上,那只蝙蝠就飞进了蝙蝠群里。萱宁和夕哲虽然都穿了隐身衣,但是他们都能准确地找到对方,而且紧握着手。仿佛找到了心有灵犀的感觉。   船上有一面大的帆,挡住了船头。夕哲和萱宁就躲在帆的后面、船尾的地方静观船上情况。船还比较大,有两层,一层在水下,一层在水上。沿着船舱上面那层的边沿挪近船头。果然那些高手在船头站着看海,注视着是否逼近关卡。   那群蝙蝠就在帆下面的一个空间里,那里不知道放了什么吸引着这群。夕哲和萱宁牵着手一路同行,仿佛不觉得前面的危险。夕哲打断了萱宁的甜蜜,说:“注视他们,看他们怎么通过关卡的,晚上关卡应该也有人巡逻放哨的。”   萱宁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赶紧不再遐想。只听前面几个高手在议论,一个说:“平时经过这里,都可以顺利蒙混过关的,只要在船上舱多放点货物,奴隶都藏在船舱下层,估计他们半夜也懒得搜,就算有兴趣下到下层仔细搜,我们也会在奴隶舱里放点货物的。一般放点棉花啥的,不错,轻又便捷。” 第一卷 第8章:恐怖的夜   另一个说:“一般有了主妇的通行证,一亮出来,谁敢搜。”   “你说这个通行证怎么办到的啊?”   “就是那个收购奴隶的女的办的,不知道她什么渠道,什么都办得到。明明做奴隶生意很资深,还装作可怜奴隶。”   “如果遇到十分严格的哨位怎么办?”   “别说,还真遇到过,刚上岗的不懂规矩。这种和他来硬的,叫他们头来,就摆平了,毕竟我们的通行证才是王道。”   “莫非这个生意的靠山很高。”   “当然,要干就干大的,要找就找个硬的靠山。”   “既然都是走形式,何必要晚上偷渡呢?”   “白天众目睽睽,上面也不好交待啊。晚上万无一失。事情也容易摆平,这就是硬的黑的一起,双保险。”   果然船经过岗哨,一出事通行证就不来查,只是形式上来张望两眼,没什么可疑的就放行了。“这么不严格,这帮人也真懒。”萱宁激动了,“不是懒,是管不着。再者也无能为力。”夕哲说道。   “如果硬拼,他们也不是船上人的对手啊,再说何必为了公事牺牲自己。”夕哲说道。“那我们还算很敬业的啦。”萱宁笑道。“当然,我们是高素质人才。”夕哲也笑了。   “怎么揭露他们呢?貌似有靠山。”   “不用揭露,没用,除非搞定上头。要摸清他们的渠道,他们的上头到底是谁。这事急不来,今天就观察他们偷渡就行。”夕哲笑了。   船开过关卡就进入以前进过森林也能到的那片海域。“还是走海路爽,快,比森林舒服。”一个高手笑道,很爽朗。“这单干完,我回去休息了,明天轮那个了。我都连续两天了。”   到了前面一处地方遇到了接应的船,只是这次拿货的不是上次那个女的。一个高手问道:“你们头呢?”   “主子今天不舒服,所以派我们来。”   “代我们问好啊,也难怪,不然她这么不放心,肯定会次次盯着的。那你们可数清楚了,不然错了不好交待。”高手说,。   “还不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   “怎么说?难道她做生意亏过?”   “当然啦,不仅是生意上的亏,还有其他方面的。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了,还是先点货吧。”   两只船靠近了,一块板连接了两只船的头,奴隶被他们从船底驱赶着走到另一只船的船底,继续暗无天日的社会底层生活。   “话说这个通行证还真好用,谢谢你们家主子啊。”高手说。   “呵呵,会的,合作愉快。货好一点,尽量不要伤害他们,不然瘦瘦的不好干活啊。”   “知道,你们家主子要求高啊。”高手笑道,挥别他们。   那群蝙蝠被船带回,高手到船尾来巡查了一下,“哎?蝙蝠人什么时候来的,不是忘记带了么?看了你还蛮有灵性嘛,我们走了你也知道跟来啊。训练得不错啊。其实你那些奴隶朋友和你差不多啊,你被激素控制,他们也一样,只是你异变比较厉害而已。不过心智都一样是中毒的。嘿嘿,不然我们怎么把货管理得那么好的,包括货卖掉后的行踪我们都了如指掌,如果他们又逃脱了,我们还可以让那边的人抓回来重新卖一次。所以逃跑就不要妄想了,包括你的妻儿,如果你清醒的话就提醒下他们。不过可惜你应该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好好做蝙蝠吧。”   “可恶,这样对奴隶,岂不是奴隶根本不可能逃走,放走也没用。”萱宁轻声道。   “所以只能将敌窝连根端掉。对了,你怎么控制蝙蝠人的?”   “这个,我从恶魔主妇那里骗到了浓缩黑玫瑰汁,她让我种花用的,但是我发现它挥发后可以控制蝙蝠,估计恶魔主妇他们也是用这个控制蝙蝠的,而且我知道清心草可以救出他们,但是救得了一个两个有什么用,他们就算不中毒了,还是会重新中毒,还是他们的工具,只要他们在这个环境里生存。就算救了蝙蝠人也没用,就算他变回奴隶,也只是奴隶,也只是和家人一起受苦。”萱宁失望地说。   “是啊,所以我们要加油。”   “你就是我的同伴?”萱宁突然想起来了。   “嘘,是的,我埋伏在恶魔主妇身边,我就是要接近他,结果你还为了保护我破坏了我的计划,不过我很感激你。”   “哎,我们早点相遇就不会计划矛盾了,我想接近,你也想接近。那你之前知道我是你同伴么?”萱宁问道。   “我那天发现你有隐身衣就知道了,但是布尔说过不要告诉你。就没有和你说了。”   “为什么不能相认呢?”萱宁诧异了。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为了让我们自由发展什么吧。不过我一直暗中保护你了,而且我们有些计划还是相同的。”夕哲也有点不解。   “对了,第一次见面你救我,你走的密道,我没有见过,那是什么?”萱宁突然醒悟了似的。   “你憋很久了吧,那是因为我有隐身衣啊,可以穿过任何障碍物,所以就自己在空间里选定了一条路径。”夕哲笑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还没这样用过隐身衣呢。不过还真怀念那条路。”萱宁笑了。   “别想了,等会蝙蝠飞进密道,你继续控制蝙蝠人,我们让他带一起进去。”夕哲突然说道。船也快回开到密道边了。   “其实我挺不喜欢让蝙蝠带的,恶心,相比还是更喜欢蝙蝠人一点。”萱宁笑道。   这时一个高手选中蝙蝠人,他今天竟然对蝙蝠人情有独钟。   “糟了,我们只能让蝙蝠带了。”夕哲犯难了。   “但是蝙蝠只能带一个人,不然很重会坠落。可是只有我能控制蝙蝠。”萱宁也很困惑。   “那你先走。等会出来接我,我在密道口挺住,等你。我在这里站一会看看海景好了。走上去路太长,而且回去是上坡,一般人走不了。你先管自己走。”夕哲若无其事地说。   萱宁想推脱让夕哲先走,“我还不太会用你那个道具,你去换蝙蝠人来接我。快去,加油。不用担心我。”夕哲突然很温柔。   “好吧,你等我。”萱宁不舍地放开了夕哲的手。船到了密道边,夕哲等蝙蝠和那些人都走了,就爬到密道口坐着,脚正好挂着挂不到海面。“这里风景不错啊。”他心想,如果不冷还可以睡一会。   萱宁控制了一只蝙蝠,被带回了密道里。随着蝙蝠回到了关蝙蝠的房间。这时蝙蝠人也在那里。高手都走了,忙着回家休息了。萱宁趁没人就偷偷控制了蝙蝠人,她急着就直奔夕哲而去,她知道他一定在密道口吹了很多冷风。   很快蝙蝠人就带她到了密道口。果然她发现夕哲就坐在那里快睡着了。“这么冷还能睡啊?”萱宁拍了拍夕哲的肩,笑了。   “这么快啊,过来,我们一起看日出吧。”夕哲很温柔,像在实现一个梦想一样期盼。“到我这里来,不冷,没有风。”说着就拉过萱宁让她靠在自己胸口,两个人肩并肩一起等日出,这就是浪漫的剧情?   萱宁感觉很温暖,忽然忘记了海上的风,忽然觉得自己不在海上而是在梦里摇晃着。海渐渐由黑色变成蓝色,波浪也清晰可见,很快天空就翻出鱼肚白,期待已久的破晓后,将会有一道红晕,仿佛萱宁害羞已久的脸颊,在天亮时就可以看得清。不知道夕哲会是怎样的表情,他一定会嘲笑自己的羞涩。   “日出了。”萱宁突然叫道。“这是我期盼很久的场景。”夕哲说。   “什么场景?”萱宁问道,“和现在一样,两个人看着天空开始温暖,心里也开始温暖,我们都不孤单。”夕哲仿佛很有感触地说。   “怎么感觉你很诗意呢,之前没有和女孩子这样么?”   “当然没有啦,我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恶魔城堡,只能偶尔到屋顶晒晒太阳,可惜又看到恶心的血,不过还好现在你在那里种了清心草,让我觉得好清新,好有吸引力。对了,我和你说过清心草不能换名字,因为清心草有两棵,那是一对,其实那一对是可变的。如果你喊它清心草它就是清心草,你喊它迷魂草,它就变成反面功效的草。迷魂草和恶魔主妇的激素功效一样。所以我不惧怕恶魔主妇来我房间看到清心草,因为我可以让它变身。哈哈。”夕哲说了很多。   “原来这样,不过我更关心你的第一句话。那我是第一个和你看日出的咯,那我是不是第一个呢?”萱宁暗笑了。   “算是吧。”   “为什么算是?难道曾经有暗恋的对象?”萱宁有点好奇。   “是啊,也有明恋的,只是不在这个空间,不和你说这么多啦。你也不懂。不过你不要对我希望太多,我可能随时会不存在。”   “我会拉住你的。”   “有些事物要走是注定的,拉不住的,只要珍惜现在就行了。”   “这就是你说的流星?两点可能看起来是一条线上的,其实在不同平面上?”萱宁开始迷惑。   “是的。”   “那我在这个空间是唯一么?”   “应该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最可爱。”夕哲笑了。   萱宁也欣慰地和夕哲相视而笑。“我明白了,不过允许我期盼我们有未来。就算不是一个空间,我们分开了也像在一起一样。期盼相聚也是一种美好的未来,如果期盼实现那是奇迹;如果没有实现,那就还有盼头。”   “有时候没实现的才是最美的。或许有盼头是最好的选择。”夕哲突然补了一句。好有默契的一段让她们都沉浸在日出里不想回去。蝙蝠人也不吵闹了,很乖地看着这幸福的画面,仿佛也不再失忆、想起了家人。   “看!太阳出来了,好鲜艳。初升的就是美。”萱宁笑了。   “仔细看它的变化过程,记住这一刻,可能是绝版哦。”夕哲诡异地笑了笑,“开始总是红却不亮,亮的时候就不红了,开始靠的是外表,但以后就得靠内在的光和热了。”   萱宁眨了眨眼睛,继续看着太阳。他们相偎相依在一起,珍惜这温馨的一刻。   “我们回去吧。”夕哲突然这么说,“不急着救蝙蝠人,等会让它回原处,以免打草惊蛇,需要多收集些恶魔主妇的信息,她的朋友、仇人、合作伙伴,找出漏洞击败她。”夕哲严肃地说道,看着萱宁仿佛生死负重一样。   “只是我们中谁去接近她?另一个人暗中潜伏,协助工作。”萱宁说道。   “是啊,我们可以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当有线索出现的时候在暗处的人就负责跟踪那条线索。现在恶魔主妇的勾当似乎无懈可击,交易有高手护航,巡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恶魔城堡也无法被取缔。要想恶魔主妇结束非法交易,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端掉她的靠山,但是高手那些余党也难对付,如果他们殊死搏斗,也顶多只能取缔交易,无法将他们绳之于法,将来他们还可另起炉灶,所以走这条要做好硬拼的准备,得出动巡查、警方。另一条路就是恶魔主妇主动放弃,但这似乎不可能。这两条路都不好走,都很艰巨。我们现在查明情况,找到击败他们的方案就行,后续只能交给布尔了。”夕哲分析了一番,而后说:“至于谁去,我看还是我去接近恶魔主妇吧,你去太危险了,万一她吸你的血呢,我不想你有损伤。”突然夕哲红了眼睛,抱住了萱宁。萱宁有惊诧,不过很快也红了眼睛:“我们都不会有危险的。”   “我也不想你接近恶魔主妇,我会吃醋。”萱宁喃喃道。   “那只是假的,不管怎样,你都要保持镇定。毕竟我去相对会比较好办事,我对恶魔城堡了解比你多,而且我已经取得了恶魔主妇的青睐,已经坐到了城堡的第二把手,更重要的是我去危险性相对较小。”夕哲温柔地说道。   “那我们走吧,现在我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了,我也很幸福了。”萱宁笑道。   蝙蝠人已做好了准备,载着这两个恋恋不舍的人穿过密道,密道里还是会出现幻想的画面,只是这次他们想到的画面是一样的,他们紧抱着却被无情分开了。   降落在密道那头,他们都披上了隐身衣,萱宁用小瓶子牵引着蝙蝠人和自己一起往古钟进口走。一路上很黑,昏暗的密室壁灯也无能为力,软软地没有暖意。走过多次也没有熟悉到有安全感,机械地躲过那几个机关。回头望望那群被关着的女孩子,一阵悲凉。密室门开了,他们回到了古钟那,而后把蝙蝠人牵引回笼子。   仿佛在通往黑夜前对夕阳都还眷恋了一下,连最最糟糕的场景都变成了以后的怀念。他们纵身跳下了门口的深渊,不过他们的手一直牵着,就算重力加速度也没有将他们打散。这就是返回长廊尽头的通道了,但是中途不知风什么走向,乱刮了一阵,只听一阵尖叫,萱宁就消失了,夕哲很担心,但也只能先登录在长廊,然后回到自己房间脱下隐身衣。他立刻出了房门,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萱宁的动向。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那条时光隧道的源头可以是长廊尽头也可以是恶魔主妇的房间。莫非萱宁已经到了恶魔主妇房间。一阵寒颤不禁而来,夕哲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只是他还没有想明白怎么控制时光隧道,让自己能抵达想到的地方而不是被胡乱推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这次跳下深渊,萱宁开始担心,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主妇,没想到隧道里的画面大部分都是主妇可怕的脸,张着血盆大口要吸自己的血。   果然萱宁到了恶魔主妇房间,正好是上午恶魔主妇起床时间。萱宁也不惊慌了,幸好自己穿着隐身衣。萱宁刚想穿过房门回去,一个高手进来了。“主妇,昨天交易时那个蒙面女不太客气啊,她还斥责我们虐待奴隶。这也太,做婊子竖牌坊了吧。”   “随她吧,她能和我合伙,我就满意了。”   “主妇,她看起来很拽,不把你放在眼里,而且昨晚还没来。你说她是不是太高傲了?把自己当谁啊?”   “没办法,我们还得仰仗她。”主妇边说边给自己描眉。   “我们和她到底啥关系,不觉得她是什么狠角色,不就是个运货的。”   “不必多问了。”恶魔主妇突然严肃起来。   萱宁突然觉得蒙面女有文章。但是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时高手已经退下。这时不小心碰到了花瓶,主妇厉声道“谁?我知道你是来探查的,穿着隐身衣,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听好了,就算你情报都探到了,也扳不倒我的。我也不来抓你了,你自己走吧,我如果要找出你,房间这么小很容易,只是不屑于。”说完主妇就带了门出去了。   萱宁一阵惊慌,然后也黯然出门。她才发现自己的胆识还不够和恶魔主妇抗衡。出了房间就到了对面夕哲房间,赶紧脱下隐身衣。正好夕哲也回到房间了:“吓死我了,你是不是到恶魔主妇房间去了?你没被识破吧?”   萱宁摇摇头,还有点余惊。“她发现我了,但是我没现身,她不知道我是谁,她只是警告我了。”   “别害怕,有我呢,下次你别轻易露面了。”夕哲抱了抱萱宁,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闭上眼睛像害怕失去一样紧紧抱着萱宁。萱宁终于回过了神。   “你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吧,我还要去筹备晚上的演出。或者你要来看也可以,但是不可以和上次那样冒险接近主妇了。”   萱宁点点头,目送夕哲离开房间。夕哲迅速到后台换装、彩排。恰巧恶魔主妇也在后台视察,看见夕哲就说:“今天来得有点晚哦,忙啥了啊?”夕哲笑道:“有点不舒服,起晚了点,主妇赎罪,下次我会早点来。”   “是啊,都第二把手了,还不积极点,不要太忙了哦。”主妇有点话中有话。   夕哲开始准备演出,主妇走出化妆间正要往正厅走。她盘算着白天的货也差不多要开始送了。她就到后花园转了转,眺望一下树林,顺便赏花,那些是她提炼激素的宝花。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女孩,“不知道她用黑玫瑰汁种花种得怎么样了。”   萱宁在房间里坐得不耐烦了,休息得差不多,她就到台下静静等待夕哲出来演出,这是约会的一种方式,毕竟她也不能擅自闯后台。她就像注视天上的星星一样生怕有一天这颗星星成了流星,再也不存在了。   恶魔主妇正巧在旁边观看席上坐着,看到这个熟悉的粉色的身影,就过去拍了拍萱宁的肩。萱宁回头了,还是和以往一样地单纯,一张白纸一样的脸清澈得见底,萱宁诧异了:“主妇,原来是你。”   “不用惊慌,我只是看到很像你,确认一下,果然你再次光临了,那晚你还好么?”主妇有点关切。   “很好啊,那杯酒好香啊,可惜被抢喝了。我按时回家了,还用黑玫瑰汁种了花,现在花都弥漫了香味,而且开出了各种颜色的花。原来激素不仅可以让它们充满香味,而且还能让颜色变鲜艳。”萱宁假装没有偷听到那晚的谈话,虽然她心里认为恶魔主妇有害自己的意思,并且可能和自己已经是情敌。   “是啊,所以我很喜欢这种激素。这里都小用了一些,你和紫絮认识么?”主妇经不住有问了。   “主妇,不用多虑,我和他真的只是一面之缘,就是我晕倒那天他出于好心扶了我,我很感激他,仅此而已。”萱宁立刻打住了。   “那你不感激我么,因为恶魔城堡才有你们的相遇。”主妇又怀疑了一遍。   “是很感谢恶魔城堡给我的快乐,但紫絮不是我的快乐。”萱宁只能推辞,矢口否认,避免暴露自己、连累夕哲。   “那今天再陪我喝一杯吧,我知道你不习惯激素,那就给你一杯纯酒,你也不要对我有戒心,我那天只是想让你以身试法,试试激素,然后我告诉你怎么解除。”恶魔主妇连忙有点歉意又有点欣喜。   “喝酒当然奉陪,只是我从不觉得你那天对我有恶意,毕竟主妇像姐姐一样,只有亲切感。”萱宁赶紧圆场、拍马屁。   “呵呵,是么?那就陪我饮酒看演出吧,紫絮等会就要出来了,你说他瞄到我们在喝酒看他,他会是什么感受,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惊慌我要害你啊?”   “没有,上次他只是觉得女孩子不能喝酒,而且他觉得他是主妇的草草,应该陪着主妇。”萱宁赶紧解释。   “你倒是很帮他开脱啊,还说不喜欢他,至少你很在意他。”   “算是吧,毕竟他在台上很迷人,像明星一样,光芒四射,普通小女生怎么会不心动,甚至会有小遐想。”萱宁看瞒不过,只能说成这样。   “我看不是小遐想,是很想吧。”主妇笑了。   “主妇,你不介意我暗恋你的草草吧,但是我怎么暗恋也得不到啊,哪有主妇这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未必哦,我也不是万能的,有些东西不是表面得到就得到的,有些东西表面上得到了但或许不是想要的,或许我最不在意的才是我想要的。”主妇突然很有内涵。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主妇不喜欢夕哲,只是利用他,或者主妇是在吃醋,故意说自己不喜欢逼退我。”萱宁不知道怎么想是对的。   “主妇放心,我会看清自己的定位的,草草当然是主妇的。”萱宁故意把自己说得卑微一点,让主妇显示她的尊贵并更加看紧夕哲,或许可以给夕哲套取机密的机会,绝不能让他俩关系不好,不然夕哲就难以真正掌握第二把手的权利,就不能按计划行事。   “不聊这些了,我们喝酒吧。”主妇突然结束了激烈谈话。   萱宁送了一口气,害怕这天的酒有问题,但是又不得不喝,不然主妇会生气自己对她有戒心。不过今天的酒真的没有那天的迷香气味。萱宁假装很洒脱,不害怕地坚定地喝下了酒。还一连喝了两杯很豪爽。主妇看得很欢喜,仿佛一会就打成一片成为好朋友了。“小姑娘真厉害,我欣赏。”主妇夸奖道。   这时夕哲出场了,他还是一阵激舞之后是一段温柔的深情演唱,引来阵阵欢呼。但是他一直在注视萱宁,余光投射出不好的画面,他发现萱宁和主妇不期而然地打成一片,他恨不得快点下去变成自己接近主妇。“真是的,主妇吃嫩草不够还要吃花,希望萱宁安全。”夕哲不禁很担心。   演出终于结束了,但是现在也不能轻举妄动了,万一在主妇和萱宁聊得正热的时候自己前去扫兴还质问主妇,一定会对自己和主妇的关系不利,毕竟自己上次挺身而出已经对自己很不利了,现在主妇已经视自己为敌人。难道要改变计划让萱宁接近主妇,现在她们的关系似乎更好,但是对萱宁太危险,而且夕哲以一个护花使者的身份更应该不让萱宁冒险。   但现在还没有想到很好的接近办法,怎么扭转局势。刚下台一群粉丝就围过来鲜花拥抱,有点脱不开身,恶魔主妇笑着说:“看看紫絮就是受欢迎,不过可能他最想要的是你的拥抱。”   “主妇,他最想要的是你的宠幸,不过他这么受欢迎,主妇应该不会吃醋,而是很荣耀吧。毕竟他只真正属于你一个人。”萱宁笑道。   “呵呵,一个草草我也不是很在乎,你不用多想,我和你不是情敌。”   “当然啦,我哪是主妇的对手啊。”萱宁笑道,。   “不过,你应该去给他献花的,和他说今天的演出很棒,主妇也很欣赏。”主妇说着就递给萱宁一束花。   萱宁心里有点纳闷,“似乎主妇不是很在意草草,没有和自己争的意思,而且还成全我们,难道是故意试探我的?那我得装得和夕哲没戏,不然主妇就不会放过我这个情敌了。但如果主妇是真的不在意夕哲,那计划也很难进行了。”   不管怎样,萱宁都还是得和夕哲保持距离,或者装作比较陌生。萱宁走到夕哲面前,手捧着鲜花,夕哲有点诧异,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爱意、不舍和难过,萱宁用眼神示意他要装作和自己不熟,而且最好关系不要太亲密。夕哲就像对别的粉丝一样,假假地笑了笑而后和她拥抱了一下,但像没有温度一样。   恶魔主妇看着夕哲和萱宁的举动,有点放心,但又有点担心萱宁的爱意扑空了,不禁替她扼腕,并更加确认了男人无情的理念。   夕哲知道自己的身份,作为草草是一定要去见主妇的,并且这样可以顺便看看她们在做什么。夕哲和往常一样给恶魔主妇敬酒,扫视了一下她们的情况,发现主妇真的在和萱宁喝酒,不禁有点着急,不过看到萱宁没事,有点放下了心。   “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人喝酒无聊,看她也没事做就一起喝点,这些女孩子里就和她比较熟了。”恶魔主妇忙解释。   “难道有试探的意思?”夕哲心想,连忙说:“我和她也不熟,只是几面之缘,我是来看主妇你的,恰好她也和主妇是朋友。”   “不是怕我带坏女孩子嘛,你这个多情种子还真会疼惜人啊。”主妇笑了笑。   “学会疼惜别人才能更清楚主妇的冷暖,照顾得周到啊。”夕哲赶紧说道。   “好,既然都这么有缘,就一起喝酒。放心今天的酒很正常,没有激素,我知道这位小姑娘不胜酒力。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以后总不能都称呼‘喂’吧?”主妇说道。   夕哲示意萱宁说实话。“我叫萱宁。”萱宁话也不多,怕言多有失。   “你家和这里近么,不然你总是一个人晚上回去要注意安全。”主妇关心道。   “蛮近的,就在附近那片有农场的地方。所以我种花啊。”萱宁胡乱说了一下,好像记得瞟到过附近有片农场。   “住这么好优雅的地方,那里可也是我的地盘哦。”主妇笑了。   “啊?”萱宁诧异了,难道主妇这么有权利,而且她是瞎说的一片地方。   “你在那附近住,难怪这么有情调。”主妇笑道。   “不明白唉,我比较笨。”萱宁傻笑了一会。   “那是提炼激素的生产基地啊,你在那常年被熏,虽然不会晕倒但是就会慢慢被激素刺激得有情调,容貌都会秀丽。你还得感谢我那。”   “是么,那我却没有抗药性,呵呵,看来我那和生产基地还是比较远的。”萱宁笑了。   “怎样都可以,你有空可以去那看看。就在那片农场一个小屋里。估计那里密封措施不错,所以你呀没闻到。可惜啦。”主妇笑道。   “为啥可惜?”   “不然你就是绝色美女,不仅有色而且还色,呵呵。”主妇诡异地笑了。   萱宁突然觉得有点尴尬,如果是男生开这种玩笑还正常,只是恶魔主妇这么说和别扭,难道她是在说给夕哲听。   “当然色不过主妇您啦。”萱宁赶忙说。   “我们还是喝酒吧,主妇晚上还去我那里么?”夕哲赶紧扯开话题。   “不了,今天累了。”主妇似乎对夕哲不太感兴趣。   萱宁松了一口气,但是主妇又开口说:“萱宁到我房间里来吧,我们聊聊。”说完又看了看夕哲。   夕哲也不反对。主妇说:“不要急,我过几天就宠幸你,但是不能重色轻友啊。”主妇笑了笑,眼睛流露出一丝邪恶。   萱宁有点毛骨悚然但是也不好拒绝,毕竟违抗命令就会对以后的计划不利。“不介意吧?紫絮。”   夕哲吓了一挑,不过很快就镇定了说:“不介意,主妇过几天光临我那就行。”   主妇心想紫絮真会说话,明明知道我问的是不介意我带走萱宁。   很快散了场,夕哲到后台换装,主妇就拉着萱宁不让她跟到后台去,然后叫她到房间里畅谈一晚。   主妇点亮了房间,里面都是黑色摆设,“主妇的房间就是成熟啊,不像小女生的房间那么幼稚。”萱宁说。   “你的房间是什么样子呢,你喜欢怎样的啊?”主妇仿佛很关心,像妈妈一样但又不是妈妈的感觉。   “我喜欢浅色调的,不过到主妇这里一看就觉得自己太小儿科了。”萱宁赶紧赔笑。   “哦,我这里最吸引人的并不是黑色调而是这里的摆设,都很大气吧,特别是黑玫瑰的香味多醉人。靡靡的感觉多好,何必要喜欢那些真实的感情。你不觉得男女交往不够单纯坦诚么?而且带有欺骗,女的总是受害者。你要当心啊,小小年纪又没有心机。”主妇突然像一个慈母一样。   “嗯。”萱宁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走到了魔窟但又好像是温房,仿佛有爱但又很空虚。但她偶尔还会沉浸其中,毕竟这一刻的主妇和白天威严的她差别太大。   夜晚的温柔似乎也感染了主妇。萱宁感觉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主妇拉上窗帘点亮灯的那一刻仿佛有个母亲般温柔的身影在摇晃。   但是现实立刻提醒萱宁这是假象。“难道不像在我房间试试黑玫瑰汁么?”主妇又扯到了这方面。   “难道在别处尝和在这里尝不一样么?”萱宁不解了。   “不一样,房间里尝的是气氛,外面是热闹,一群人的孤单是孤单,但是两个人不是。”主妇定神看着萱宁。   萱宁有点毛骨悚然,“难道主妇要我尝试下和外面的不同?这样我以后可就不想来这里玩一群人的孤单了,我更喜欢一个人的孤单。”   “不必害怕,我只是想让你试试黑玫瑰汁香味的威力,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用了黑玫瑰汁就能有催情的功效,而且会比较持久,可能会让两个人真的相爱。但是我现在孩子试验阶段。如果我能在同性间都能达到这种功效,那我就成功。”主妇很有信心似地笑了。   “主妇为什么选我呢?我比较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你应该选择一个对感情麻木的人来做试验,他能成功你的试验就成功了。”萱宁急忙推脱。   “你就是最难的那个,因为你心里有人。”主妇镇镇地说。   “啊?难道主妇什么都知道,根本不用装。”萱宁一慌神,差点碰翻了酒杯。   “不想试验也不必摔酒杯啊,这个很贵的。”主妇开玩笑道,接着说,“其实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切,你们不用瞒我。”   “啊?”萱宁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江湖还是老的辣么?不过我不生气你们捉弄我,我只是要我想要的,别的我不介意。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和夕哲同房,调换了门牌还递给我黑玫瑰汁,我会不知道,不过我不稀罕夕哲是真的。我有更稀罕的东西,不是某个人,是一种感觉,一种考验我多年试验的东西。”主妇已经点破得很明白。   “难道你是装的。你根本没有被催。”萱宁很尴尬,很害怕。   “我早就对黑玫瑰汁有抗药性,我会醉么?我喝再多都顶多是帮助睡眠,也不会昏迷。那天在台下我就看出你们俩不简单,我也知道你的用意,我就成全你。我允许你和夕哲在一起,过去我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为什么是我?我还是不懂。”萱宁又问了一遍。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很纯情,就像年轻时候的我,我看看是你们的感情厉害还是我的激素厉害。”主妇有点深情,“上次只是小试牛刀,结果被搅局了,我改变主意了,对你这种痴情的人不能用快速猛烈的催情,这样催得快你也醒得快,我要让你慢性中毒。”   “主妇我很支持你。”萱宁只能奉承,知道自己逃不过一劫。   “不必,我要的就是顺其自然,我多年的研制成果要和自然力对比才有说服力啊。”主妇开始笑。说完,她拿出黑玫瑰汁,说“还记得,我告诉过你这个可以让花奇艳无比,它也可以让你的心情其好无比,但之后就会很低落,但是如果是对两个人用就会渐渐产生感情。不妨告诉你,这是催情激素中的极品,你能用到应该很荣幸,那些花上的都只是黑玫瑰汁最老的一代,这是最新代。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农场看看如何生产的,你可以发扬光大。”主妇很得意。   “好,我很荣幸。主妇,你说要怎么用呢?”萱宁也只能屈服。   “不用这么痛苦,说不定是一种快乐呢,你会慢慢享受起来的,激素就是用于享受的。人生不能得到的乐趣,在这里面可以得到。”她让萱宁闻了一下黑玫瑰汁香味。果然很醉人,萱宁因为没有闻过,就昏昏欲睡,和那天第一次遇到夕哲一样。脑海里出现的都是那天的情景以及对夕哲的。   但或许恶魔主妇并不是要幻想另一个人的结果。萱宁在情不自禁地喊着夕哲的名字,主妇说:“还想瞒我,都不打自招了。今天我只是试一试,好戏在以后。”说完,她就凝视着萱宁慢慢睡去。“果然坚持不了很久,这样的效果不行,得磨练到她能坚持一段时间再睡才有足够时间磨合感情,等到再以后她完全不困了、清醒了,若还无法磨合感情那就也没办法了。”   主妇抚摸着萱宁的脸,用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一直经过鼻梁到嘴唇,她觉得自己有沉醉,不知道是想起以前的自己还是感动于她的纯情。就这样在无语中度过漫漫黑夜,这个夜晚主妇还是一个人度过,或许无声胜过有声,因为感触在心里酝酿,她开始有点嫉妒他们的感情。   夜晚很长,她的梦也开始长了,这晚不会睡不着而是进入梦里出不来的痛苦,或许那不是梦是回忆。主妇当年的样子也宛如萱宁一样恬静清纯,脸上不带一丝尘埃,但岁月加上了很多,皱纹可以去掉,但忧伤不能。自己努力绽放、勇敢奔跑,她也有梦想有追求,但一切落空的时候就只有放下一切却不甘心,于是就只有报复,从报复不相干的人、拉拢和自己相似的人开始,研制秘密武器,最终对抗那个敌人。   很快就第二天了,萱宁苏醒了,然而似乎也不那么清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主妇只是问她:“昨晚睡得好么?”萱宁觉得头有点晕,不是正常的睡眠,才想起昨天喝了黑玫瑰汁,和恶魔主妇做起了试验。   催情的结果不是舒服而是一种醒来更痛苦,主妇告诉她慢慢形成抗药性就会渐渐舒服,因为就不会再醒来,可能真的进到了激素给的空间。   萱宁离开了主妇的房间就遇到了夕哲,他在门口等了一晚,十分关心。“放心没事,可能只是打赌。”萱宁没有精神地说道。   “其实我也知道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可以让主妇醒悟而不是她让你沉迷其中。”夕哲突然抱住了萱宁,有点深情,萱宁仿佛还没睡醒,没有力气但是头又很痛,可能对药物过敏,夕哲立刻把她抱到自己房间里。   时间又这样过去一天,还是没有进展,,没有探查到新情报还让夕哲担心,还和恶魔主妇打赌。夕哲又要去彩排了,准备今晚的演出,萱宁就在他房间里睡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难道就周而复始地去看演出,和恶魔主妇回房。   萱宁第一件事就是找寻夕哲,她到后台去看正在换衣服的夕哲,夕哲示意她他们很快要彩排,并且轻声对她说:“不要再去台下了,不要再见恶魔主妇,不然很危险,昨天她没有吸你的血已经很万幸。”但萱宁说什么都不肯,因为她已经断定自己可以接近恶魔主妇,虽然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但她觉得自己接近的希望比夕哲大,何必要夕哲冒险。相持不下,夕哲只好和正要去台前彩排的同伴说让他们先走一步。   而后夕哲就把萱宁抱进那个衣柜里面,让她重新躲进小黑屋,“反正你有隐身衣,随便走哪里都可以,但是不要让恶魔主妇看到。如果我在台上看到你,我会阻止。”   “怎么阻止,我就是要去找她。她还没坏到要害我。”   “我会强行抢走你,到时候主妇只会更恨我们。”夕哲愤怒地说,似乎有点意气用事。但萱宁没有屈服,她早就想好了要牺牲,她也知道夕哲只是吓唬她,到时候不会出手,毕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萱宁暂时答应他就安份地在衣柜里呆着,但趁夕哲走了,她也准备要出去。这时正巧恶魔主妇进来了,她关上后台更衣室的门,继续对着镜子照,梳妆打扮,只是萱宁不解为何不在她自己房间里。她才发现主妇的房间比较黑,而这里光线不错,借助阳光的力量,她似乎可以吸收天地精华。转眼,镜子的主妇就变了一个人,很年轻貌美,而后她和以前的习惯一样伸手到房顶上拿血。还喃喃道:“阳光配上年轻的血液就是好,不过晚上还是需要黑暗,黑暗才能有情调。”   不知主妇怎么又突然想到衣橱,走到衣橱前,萱宁立刻穿上隐身衣穿到门里面。这样隔了一道门,主妇应该不会看到自己了。主妇打开了厨门笑道:“果然不在了。其实还真满怀念看到那个粉色的背影的。”   萱宁有点担心害怕起来,她逐渐感觉到一种危险,却不再是担心发生在夕哲身上的危险,似乎已转嫁到自己身上,妒忌都不必要了。这时,几个高手又从窗户里进来了。萱宁又到衣橱缝前看外面的动静。   “主妇,你说那个接货的女的到底和咋啥关系,怎么这么专横,没的商量,要骂就骂,她总是说我们虐待奴隶,她自己好像很干净,不做这档子生意似的。就算她上头的人再厉害,她没有咋也做不成啊。我们到底靠到她什么啊?”   “算了,随她,她肯定是帮我们的。只是她还比较善良。”主妇又一次很有耐心地说事,似乎她非常在乎这个合作伙伴。   “这么相信她,难道她是您的特别朋友?”高手很诧异,“多嘴了。”   “没事,不妨告诉你,她不仅仅是特别朋友,她是亲人而且是伤害过我的亲人,她在弥补我。”   “万一她是再次伤害你呢?”高手说道。   “不会的,我相信她。而且我只能相信她,再说我也不怕她。”   “是的,那我们就让着她了?”高手有点不平。   “就这样吧。”主妇说道。   “这个没问题,但是我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们明明研制成功了一种激素可以跟踪奴隶,知道他们去向,如果没有好好干活逃跑了可以用激素控制他们让他们自行回来,供重复贩卖。但是很奇怪,竟然没有奴隶逃跑,太完美了,完美得奇怪。更重要的是检测到的地理位置不是奴隶应该贩卖去的地方,而且有些奴隶渐渐不再我们控制范围内,难道有人将奴隶释放了,而且破解了我们的激素?”高手很疑惑。   主妇也开始警觉,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很诧异,“我会查的,你先按往常计划行事,还是对她客气点,就是她真的对不起我,我也不能太不客气的。”高手点点头退下了。   “莫非那个蒙面女和主妇有血缘关系?是亲人,但是为什么会伤害了主妇呢?有过节,为何又合作,主妇又这么相信她?那些奴隶的动向真的很奇怪。不如哪次我去跟踪一下,反正可以隐身。想到这里,她就决定今晚去跟踪,反正夕哲也不让自己出现在台下,那就不出台,不要被恶魔主妇逮到再去试验了。免得痛苦啊。”   时间过得很快,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夕哲要上台表演了,萱宁很想去看,但是她怕夕哲看到自己在台下会生气就还是按计划行事,恶魔主妇丢给夕哲处理,就算今晚恶魔主妇突然心血来潮要夕哲陪,也就只能忍了。   萱宁穿上隐身衣攀到屋顶,准备通过屋后树林去交易。这样最方便,不用让蝙蝠带,不用动用黑玫瑰汁。夕哲开唱了,恶魔主妇边欣赏边在人群里寻找萱宁的影子却很失望。这晚她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夕哲身上,仿佛夕哲成了替代,萱宁倒是正牌。   唱完后,夕哲还是被粉丝簇拥,这次他很欣慰没有看到萱宁,但是他也开始担心萱宁的去向。不过他知道无论萱宁在哪里都一定比在这里安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向主妇敬酒,主妇今天异常热情拉他坐下喝酒聊天。但是话题似乎离不开萱宁。   “萱宁呢?你和她那么熟,不要告诉我你也不知道她的行踪。”主妇笑道。   “她早上就离开城堡了,她和我说过,我看她早上很憔悴、无精打采,昨晚一定很累,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估计她要过段时间有精神了再来城堡玩。”   “那我不妨去农场找她,她不就住在那里么?”主妇突然很有精神。   “估计你找不到她,我也说要去看她,她很神秘,她说她虽然在农场附近但是具体在哪不一定,她比较喜欢游荡。说不定就在哪个草丛里睡着了。”夕哲笑道。   “这么野的女孩子啊,难怪我这么看中她,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不是那种柔弱的女生,我就喜欢坚强的女生,因为我以前太不坚强。”   “主妇,看起来是最坚强的,难道也有不好的往事?”夕哲问道。   “人都是蜕变而来的,现在的样子很有可能就是以前的反面,正因为讨厌过去的自己才会努力改变而且一改就改了个彻底,成了原来的反面。”主妇笑道,“你知道我喜欢怎样的男人和怎样的女人么?”   “莫非主妇通吃?这倒不晓。”夕哲惊诧道。   “不必惊讶,不一定是那种喜欢,我现在的喜欢很博爱,我自己也分不清是哪一种,我只是对坚强的女孩和可爱的男孩有好感。”主妇笑道。   “莫非主妇曾经很柔弱,而且被一个很man的男的所伤,所以现在有这样的倾向,而且更倾向女生。觉得和女生的感情比较单纯,或许这并不是爱情,但是你觉得比爱情牢靠,伟大?”夕哲揣测着主妇的心思。   主妇没有回答,但是一只点头,似乎被夕哲说中了很多。   “我喜欢萱宁不一定是爱情,现在喜欢一个人不分得那么清了,不分什么情,只要是有好感,只要合得来都可以,为什么爱情才是最强烈的?为什么爱情只发生在男女之间?或许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才更珍贵更单纯呢?冲破常规的感情因为难而可贵。这点你以后会明白的,只有经历沧桑或许才会懂。”主妇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仿佛一个受伤很深但领悟很透的资深爱情专家。   夕哲似懂非懂,但他还是不想懂,因为他希望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不会因为想复杂而精神分裂,他还是喜欢中规中矩。毕竟只有受伤的人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思想,他还是按照既定标准活着的人,而且这样正常的规律下他已经很幸运地遇到萱宁,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没有不满足,所以不想改变这个标准,不想钻牛角尖。   夕哲只是点点头,说“说得好,我们继续喝。今晚我陪您吧,我们可以不是爱情,是单纯的友谊。毕竟对我的好感没有萱宁多嘛。”夕哲开玩笑道。   “不会,我也喜欢你,但是这种感情太简单没有挑战。呵呵。”主妇笑了。   “主妇不是嘲笑我是娘娘腔的男人,被女人控制吧?”   “当然不是,你是草冠啊,只是我们可以换一种玩法。”主妇奸笑了。“那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去那那里喝吧,放心不对你用黑玫瑰汁,我不想催你,因为你太容易被催了,呵呵。我们就聊聊。”主妇有点醉意。   “主妇当我是朋友,我义不容辞,我先扶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夕哲说着起身扶着主妇离开会场到了主妇的房间。   主妇很不张扬,似乎把他当作孩子一样,挺照顾他的,不让夕哲忙什么,“累了吧,一起睡,说说话,说到什么时候困了就睡。我们一起等萱宁吧。其实我想和你比比。现在你是我的情敌啊哈哈,不过我对萱宁不止一种感情,有爱却不一定是爱情,有亲却不应该是亲情,有友情却被她当敌人。尴尬中的游戏往往有戏。”   “好,那我们就比比常规和激素,哪个厉害。”夕哲接着醉意说了这么一句。   主妇也不生气,很豪爽,“好。只是现在萱宁不知道恢复怎么样了,还真的满担心她的。” 第一卷 第9章:揭开云雾   “主妇很关心她,是她的福气,有时候关心胜过感情。关心可以无私,感情却总是要回应。”夕哲仿佛也掉进哲理圈里,和主妇兜兜转转扯到萱宁又扯到感情哲理。   萱宁仿佛被两个牵挂她的人落单了,正在投入工作。那片树林里又出现了一群蝙蝠的身影,萱宁知道交易马上要开始,她已经在黑漆漆的树林角落里守候很久。等待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想那晚的月光约会。屋顶上清新草边的相依,后花园树林的牵手走过,一起呼吸空气、一起接受月光沐浴。爱情的升华或许就在这些浪漫的细节里,不过她更怀念那天看日出,可惜今天没有在海上的隧道口实施任务。   突然传来高手的声音,估计交易开始了,萱宁定神看着交易过程,那个蒙面女又出现了,果然背影和恶魔主妇很像。高手奉承着她,她却总特别关心奴隶,这次幸好高手特别照看了下奴隶才没有被骂。   “最近我是加倍关怀,食物换了好的,不再是剩饭剩菜,专门把城堡的新鲜菜留一点给他们,而且蝙蝠也很温柔,拖拉时也不让他们受损,而且一路都是蝙蝠带过来的,没有让他们走路哦。”   萱宁定神一看,发现那群蝙蝠中有一只特别大,不就是蝙蝠人么。他也来了。不过今天萱宁不想控制他了。她要自己上船去,萱宁穿着隐身衣就混在奴隶里陆陆续续上了船。船舱正要关闭,这时那只蝙蝠人向着萱宁走的方向跟来了。   “不要啊,不要暴露我,再说我不是你主人。今天不用你带。”萱宁有点害怕。   但是似乎蝙蝠人不是冲着萱宁来的。它跟着两个奴隶。萱宁才发现那个小奴隶是之前那个被一起关在笼子里的小孩,而那个母的是蝙蝠人的老婆。   “难道他恢复记忆了?”萱宁纳闷了。“如果他恢复记忆就可以化成人就好了。”   “哎,那个蝙蝠人怎么回事?”高手不满了,因为这个蝙蝠人是稀奇宝贝,这么久才研制成功这一个。   “什么蝙蝠人?”那个蒙面女疑惑了。“哦,这个大蝙蝠啊,是啊,他的身体是人。”   “对啊,对他们用了激素,方便控制嘛,这个竟然变成蝙蝠人了,这可是我们研制的新成果,还没推广成功,这是唯一国宝啊,不能走。他走了主妇会生气。”高手和蒙面女解释着。   “太过分了,用激素控制就算了,还让他们被蝙蝠咬,不然他怎么中的蝙蝠毒?还要推广?”蒙面女又一次很有爱心。   “唉,不要为难我了。这个真的不能让你带走。”   “反正你们会研制,再研制好了,这个我要它帮我运货,不然我下次回来再带回给你们。不过带回给你们有条件,要负责把他治好,找到破解秘方,不然我不带回他。”说着就命令开船,就看高手在后面跳,任他怎么生气咆哮或施展武功也不能挽回船的前进。   萱宁不禁佩服蒙面女的魄力,开始敬佩她,心想“他们一家团聚了,真好,只是那个小婴儿不知怎么样了,估计那个母奴隶是生下小奴隶才被卖掉的。只是那个小的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卖了,可能不经过蒙面人的手,可能直接丢掉。”   蒙面女从船头走回船舱,她并没有把奴隶安排在船舱下层,而是和自己在同一层。她吩咐道:“好好对待他们,下层太闷了,那是装装样子的,我不是他们把奴隶压在水底。对了,等会和往常一样,把他们带到隐秘的树林里放了,回归自然。”说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隔间。   萱宁意识到她的立场和自己站在一边,或许是朋友。萱宁也跟踪到了她房间里。这时蒙面女已经摘下了面具,“啊?”萱宁吃了一惊,这是恶魔主妇。但是主妇不会一人做两种立场不同的事情,莫非她们是孪生姐妹?   萱宁在暗中观察,发现她没有恶魔主妇年轻,似乎很自然的年龄呈现,这更肯定了她不是恶魔主妇。而且她身上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杀气,更没有怨恨,相反是一脸慈祥。萱宁忍不住想和她聊聊:“你知道么,奴隶身上有激素,恶魔主妇可以根据这个跟踪他们,如果他们逃跑或没有到指定地点,会用激素控制他们回去,然后重新贩卖。”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主妇派来的?就算你说出去也没关系,反正主妇没有我的帮助也无法贩卖。”   “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和她合作助纣为虐,不一次性打击她呢?”萱宁不解了。   “还不到时候。你到底是谁,是朋友就现身一见,我们共同商讨,如果是敌人那就请回,不然你现身了我不会放过你。”   萱宁现身了,一身粉色,还是那套小洋装。“啊?我觉得你很面熟。”蒙面女惊诧道。   “是么,莫非你去过恶魔城堡?但是我不曾公开露面也不显眼。”萱宁不解了。   “不是,说不上来,应该不是在恶魔城堡,我不去那里。对了,你是?”蒙面女问道。   “哦,我是潜伏在恶魔城堡的卧底,我和你的目标一样就是解救奴隶,所以我们是朋友和是战略伙伴。”萱宁笑道。   “嗯,那我怎么相信你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恶魔主妇派来试探的呢?最近我对她的手下不够客气,估计她也有疑心了。不过要不是他们虐待奴隶,我也不会那么凶。”   “我在恶魔城堡偷听到了,但是主妇听后也不加怀疑,她说你曾经和她有过节,她相信你会帮她,但不知道是不是表里不一。至于我,你可以放心,如果我是恶魔主妇的人,你刚才也说了,我回去告诉主妇,主妇也拿你没办法,我又怎么会对你有危害呢,如果我是主妇那边的人我也不会现身。而且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会暗中协助的。”   “我暂时相信你,我确实曾经伤害过主妇,我本来真的想帮她,但她做的事情太有损人道,所以我不得不再一次伤害她,但事实上我也在帮她,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想让她改邪归正,就算她伏法,我也会为她求情的。”   “她很硬朗,如果她输了,不管对错,她也不会接受你的怜悯的,她可能会走上绝路。”萱宁说道,“而且就算她被揭发,她顶多不能贩卖奴隶,但不会彻底击垮她,她还能东山再起。”   “你说的对,看来你很了解主妇,在她身边卧底很久了吧。就算逼她上绝路,也不能让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有损我们家门风。对社会也不公平。我就是愁不能击败她,她还能东山再起,所以在找机会,顺便和平解救奴隶。毕竟她的手下是八大高手很厉害,我们出动警察也不行,再说主妇自己也研制了激素,可以化学攻击,这硬碰硬只会死伤严重。”   “你分析的很对,所以你在等机会,要等怎样的机会呢?”萱宁问道。   “等一个让她自己醒悟的机会,如果本质上可以改变,那我们这些形式上都可不必徒劳,最关键的是她,主妇。不过真的很难,所以只能先这样在不伤害奴隶的情况下等她相通。”   “可是什么可以让她相通呢?这只会助长她的气焰。”萱宁不解了。   “其实她本质上不坏,她只是被情所伤,才会痛恨男的,所以才会玩铃铛、贩卖man的男人就是奴隶,都是报复,是报复我。”蒙面女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难道你和她是情敌?”萱宁仿佛懂了主妇曾说过的那些。   “你很聪明,是的,我丈夫是她最爱的人。不说过去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我们都想帮她,只要她能重新相信世间有爱,就会悔过,就不会再给无辜造成伤害。所有的错就错在她太执着,太爱一个人所以才会恨得很强烈很死心塌地。我暂时只是让她觉得我在帮她,希望她还能原谅我这个妹妹。然后她渐渐相通了就不再恨了。”   “可是恨是很顽固的,一旦恨了就很难改变。除非当初就不让她有恨的根源。现在只能积蓄力量硬把她扳倒。”萱宁有点愤愤不平。   “我们也在训练特种部队,如果软的不行就只能用硬的,但是就算能打败她,又怎么样,我还是失去了一个姐姐,如果她能醒悟,或许我不会失去她。”   “只要你一只想着要对她好,就永远没有失去她,至少在良心上你过去了。”萱宁突然很有意味地说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不来的话。   “你懂很多,是不是你和主妇关系很好?”蒙面女突然红了一下眼睛,像看到知己一样对着萱宁温柔而迷茫地问道。   “是,她和我打赌,是她的激素厉害还是我的真爱厉害。她一直在验证一件事情就是真爱到底在不在,她总是想否定爱情的单纯。听你这么说起来,主妇真的满可怜的。但如果真的打倒了她,会不会不是帮她而是然她更痛苦呢,她现在唯一有的就是虚拟的设想,如果你再告诉她这个设想都是错的,她还是得面对那些真实的痛苦、失去不再回来却要接受还甚至要宽容的那些爱情,多痛苦。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将错就错是最好的。”   “我也想过,但是她不能伤及无辜,如果她只是要研制激素我也没有意见。对了,你刚才说奴隶被种了激素?”蒙面女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   “是的,我偷听到的,主妇研制的激素就种在奴隶身上,可以随时跟踪奴隶,知道他们的去向,而且可以召回。所以要想办法去除这些激素。而且蝙蝠也被种了激素所以受他们控制,永远托运奴隶。有些奴隶被施了激素并被蝙蝠咬了后就会变成蝙蝠人,不过具体两者怎么搭配还没有研制成功,所以只出现了一只被他们当宝的蝙蝠人。”   “哦,就是这个?幸好带回来了。”蒙面女舒了一口气。   “我认知他,他是那个母奴隶的丈夫,那个小奴隶的父亲,只是还有个婴儿还留在高手手里。我当时在海底城堡遇到过他们,当时他们逃跑被控制然后召回,当时母奴隶还怀着那个,他们等母奴隶生了小奴隶就把她卖了,然后他丈夫被关着蝙蝠下方的笼子里经常被蝙蝠咬就变成了蝙蝠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亲人了,但现在似乎有点恢复记忆。我也在找寻解救的办法,但目前只知道他们给蝙蝠用的是黑玫瑰激素可以催情,用清新草就可以化解,蝙蝠人也可以用清新草救治,只是奴隶身上的激素不知道怎么解除。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捣毁海底城堡,不然还会有别的奴隶受害,救了一个救不了所有。”萱宁说道。   “你说的对,但是一时也捣毁不了恶魔主妇,只能先救多少算多少。”   “不过主妇有点怀疑你了。得尽快,清新草我已经在栽种,但就算有足够的清新草解救了蝙蝠,也救不了奴隶,而且会打草惊蛇。清新草我给你一棵,只要有阳光就可以,它是一对的,而且名字不可以喊错,一定得叫清新草,如果叫迷魂草它就可以变成那种催情草,你回去种了然后给蝙蝠人每天闻一次,很快就可以解救他了。只是小婴儿我还得回去看看,这个交给我了。至于种在奴隶身上的激素,我去探听下是什么激素,而后再想办法。现在你只能尽量把奴隶送到指定地点,但可以不卖掉,给他们建一个家园让他们在那里生活,不然随意放掉会被跟踪到,而且会被召回。以后我们得多联系,我那有消息就告诉你。一切都还和往常一样,不要惊动主妇。”   “嗯,谢谢你,我们当前的目标就是解救奴隶,捣毁海底城堡,至于恶魔城堡可以不用捣毁,她喜欢玩就让她在那里玩,如果她始终不能领悟也就算了。”蒙面女还是有点关心姐姐的。   “嗯,放心,我们也是想解救奴隶,至于主妇,只要她不做违法的事情,我们不会伤害她。”萱宁笑了。   “好,我先不管你是谁,总之你是朋友。需要我的帮助可以到码头找我,我一般都亲自接货,白天就在树林那里,晚上也在那里,我负责陆地,晚上的海上偷渡我一般不去,因为海关有我的人看着,其实海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都在暗中观察着,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控制了渠道,放行奴隶海运的头是我们的人,所以主妇不得不靠我,不然她的活会被海关扣押,但是就算扣押她也还是会自己另找渠道,就更难控制她了,所以我干脆帮她做渠道,然后暗中控制找到漏洞。”说完,她和萱宁握了握手,“我叫工藤蓝,你叫我蓝姐,恶魔主妇就叫工藤紫,你叫什么?”   “蓝姐,我叫唐萱宁就叫萱宁吧,以后就多了一个朋友,我那还有一个卧底,也潜伏在恶魔主妇身边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的。”   “哦?是么,太好了。你现在也回不去了,不如去我家里,然我们一起种了清新草,然后明早我还要去接一笔货,到时候你穿上隐身衣和我一起去,我把你放到那片森林里。”   “好,哦对了,蝙蝠人咬人的话就用清新草,可以避难。不然被咬了不但没救了它反而自己也变成蝙蝠人了。”萱宁笑了笑。   工藤蓝的船到达指定地点而后安顿了奴隶,吩咐手下在附近找个可以暂时当奴隶家园的地方,附近有片小树林,不过只有树,工藤蓝命令手下临时搭建一些大帐篷,可以给奴隶暂时避风,并且在小树林里伐了一些树当柴火,奴隶就可以自己动手取暖和找食物了,还好树林比较茂盛,有充饥的果实也有一些猎物。之后,还弄出一片空地稍微犁了一下,打算给奴隶种地用。   “奴隶自己可以生活的,毕竟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以前被束缚了没有自由,现在要让他们回归自然,自由生存。提供让他们“自身自灭”的条件就够了,他们生存能力很强。以后再给他们提供点好的设施。”   “这样已经很好了。”萱宁笑了笑。之后,就到了工藤蓝家里。   她家很素净,感觉很明亮,完全不是恶魔主妇那里黑压压的窒息感觉。萱宁突然爱上了这里,仿佛有晒太阳的感觉,可能在恶魔城堡压抑太久了,怀念敞亮的气氛了。   “我家很简单,摆设也不多,因为没时间打理,我和丈夫都很忙,也就懒得摆设,省得擦灰都擦不完。”工藤蓝笑了。   “不过你家感觉很好,很阳光,阳台好大啊。我可以去看看么?”   “当然可以,那里可以晒太阳的,有个露台。”工藤蓝说。   “好久没闻到太阳的味道了,我明早我想在那里看日出,可以么?”萱宁说道。   “可以,看完日出正好去接货。”   “对啦,你平时就接货,私人时间都没有了,为了侦破这个案子这么牺牲啊。”萱宁笑了。   “唉,嫁夫随夫咯,他就是做警察一行的,帮他做案子啊,我本来就是他的助理。反正他那里要处理的文件不多,闲着也是闲着,接个外出的案子还能有点意思,而且这个案子和我有重大关系啊。我得牵头。”   “你真是贤惠啊,你丈夫晚上回来么?”萱宁问道。   “可能晚点回来,他从没定点,我都习惯了,你就睡这间吧,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她在学校,你住她这间,有事叫我就是。对了,你可以先洗个澡。衣服你可以穿我女儿的。”工藤蓝笑道。   “谢谢。”这时萱宁看到一张工藤蓝的结婚照,“这不是布尔警官么?”萱宁突然叫了出来。   “你认识他?”工藤蓝诧异了一下,“哦,我说你这么面熟,莫非你们是朋友,我见过你?”   “他是我上司,这次任务就是他委派的,他说会暗中保护我,让我接近恶魔主妇套到情报,我现在还只是跟踪了几次偷运,发现海关也不管事,现在知道是你们抓住了这条线索,那我能抓的线索就断了。”萱宁喃喃了一会。   “天哪,这样啊,他都没和我打过招呼,我也不知道有内应,这下我应该完全相信你的。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安排呢?”工藤蓝奇怪了。   “我也奇怪,那个男的明明和我是一起被安插进恶魔城堡的,但任务都是接近恶魔主妇,更奇怪的是还不事先和我们通个气,搞得我们俩也是相见恨晚。”   “或许他有他的用意,不过都知道一切了,反而会弄得手忙脚乱,还是各忙各的好,只是你们俩都接近恶魔主妇,这怎么回事?”工藤蓝也迷惑了。   “是啊,难道因为布尔知道主妇通吃,她不相信有爱,所以她似乎更喜欢我,而且要在我身上做试验,看是她的激素能让我和她相恋还是我和夕哲,就是那个男的,最终还能在一起。”   “唉,都是报复,她是在赌自己。她就是想看看世间会不会有真爱,她不相信那些信仰,所以才研制激素,以为激素可以得到一切。那你要加油。这或许就是布尔的用意,让你们不知情相遇相恋,才最真实,才能战胜主妇。”工藤蓝懂了,有点激动。   “果然最懂布尔的是你。我会努力的,顺便我接近主妇套点情报。”萱宁赶紧准备了下衣服去洗澡了。   “早点睡,养足精神,战斗得最辛苦的是你,我替布尔谢谢你了。”工藤蓝有点感动,有点期待,说不出她期待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希望会在萱宁身上。   这样过了一夜,这是萱宁最舒坦的一晚,但是心里还是不够舒坦,因为担心夕哲。早上她期待已久的日出又一次在她的见证下徐徐出现。从白到红到发亮,这一切都仿佛还有夕哲陪伴,虽然身边少了一个怀抱,但那温暖的感觉随着太阳初升而包围着萱宁,像夕哲一样。这或许就是看日出的意义,欣赏最美的风景就是为了怀念最美的曾经那一幕。   “好看吧?阳台很大,旁边有小茶几还有沙发,你可以泡杯咖啡看日出,多有情调。”工藤蓝笑了。   “不,我就要这样坐着看,什么都不干,因为曾经我就是这样得到幸福的。”萱宁欣慰地回忆过去。   “小女孩,想他,夕哲?可见恶魔主妇的激素不管用,唉。她会被你们气死的。”工藤蓝说道,“对了你知道激素研制场所么,或许我可以从那里考察找到合成的源头,找相关专业人士破解,就不用你这么冒险了。”   “对啊,就在恶魔城堡附近的农场里,一间隐秘小屋里,不过你最好带着清新草去,不然会被激素熏晕,我刚到恶魔城堡就不习惯那里的激素味道,那里的花都是这个味道,我一闻就倒,闻久了像恶魔主妇那样产生抗药性的就才受得住。”萱宁说道。   “谢谢你啊,对了我该种清新草了,种我家好了,以后我拿去给蝙蝠人治疗,我已经安排蝙蝠人单独在一件隔离帐篷里住,防止他咬人,不过他家人可以在帐篷外看他,先痛苦他几天。清新草只要有阳光就行?别的不用打理?”   “嗯,清新草种植最方便了,根本不用打理,它是一对的,很好看,就算没有特殊功效也可以当观赏植物。”萱宁笑了笑。   “等会我们就出发了,准备好了么?”   “嗯嗯,当然。信心满满。”萱宁点了点头。   很快船将他们载到了森林边,新一天的交易又开始了。萱宁乘着交易的空隙就溜下船去,这次那些高手又站在那里,却总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工藤蓝的吩咐,萱宁看着就觉得好玩,不住地发笑。经过那片森林又是一抹阳光,不过已过了日出,萱宁想起了房顶的清新草就去看了一眼,毕竟那晚和夕哲就在那里并肩看过月亮。可惜现在只能独自在那里看太阳。   那棵清新草已经蔓延了许多棵出来,或许不久能布满整个屋顶。萱宁通过房顶降落到夕哲的房间,然而夕哲果然不在房间里,萱宁有点着急,最坏的设想出现了。她穿着隐身衣到了恶魔主妇的房间,果然他们睡在一起,虽然很文明,但是总让萱宁觉得不愉快,有点吃醋。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就这样冲上去问。   只能慢慢等待他们醒过来。阳光终于照进了黑压压的房间,恶魔主妇的脸色印上了阳光,她就不自在地醒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夕哲,笑了一下,像妈妈对待儿子一样,她也没有叫醒他,而是自己穿上衣服出门了,估计去了化妆间。   萱宁忍不住了,有点吃醋,但是她也不想就这样在恶魔主妇房间里质问夕哲。而且遇到这种问题,理智再怎么告诉她这只是工作,她都很难控制。而且这时的她不会直接面对夕哲,却开始喜欢旁敲侧击,或许就是爱情陷阱里的通病。   萱宁还有点怒气地直奔化妆间去了,假装是来这里找夕哲,但是却遇到了恶魔主妇在化妆。主妇也知道她的心思就故意说:“你是找夕哲吧?他还在我房里睡觉呢。昨天玩得很high所以迟迟没醒。”   “你不是说你对他不感兴趣么?”萱宁有点藏不住心思。   “不必激动,我是对他不感兴趣,但是你不在,我只能选择他了,再说他是我的草草,我爱怎么支配怎么支配,不然你从了我,我给你这样的权力?”主妇奸笑起来,“小女孩,和我玩还差远了了,你不知道我通吃么,我就是贪心,我要你们俩都顺从我。至于你们俩要相见,凑我高兴。”   “你太过分了,好,我们走着瞧,看谁赢过夕哲。”萱宁愤怒了。   “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这么放肆,再说我不屑和你抢,方向都搞错了,不是我们俩抢夕哲,夕哲根本就是外人,我们才是一家。”主妇拉着萱宁,有点担心。   “我不懂了,很晕,总之现在在我心里夕哲是最重要的,所以你的试验还不成功。不要以为你拉走夕哲,我就会放弃他。”   “好,看来用激素不能对付你啊,你提醒了我,或许我应该两手准备,拉走夕哲和施用激素并用,这就是人的弱点啊,当最爱的人背叛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放弃他,你会继续爱他还是恨他,很好,我们有新课题了。”主妇突然很严肃,若有所思起来。   萱宁走出化妆间正巧遇到正来准备的夕哲,一脸不愉快,夕哲立刻知道情况:“你想多了,我只是演好本分角色,而且我也是为了工作。我们都要努力。”   “不用本分了,主妇早就不在意你了,她不关心有没有你这个草草,她的中心都是我,她要抢走你试验我的反应,还要在激素催化下,让我不爱你,爱上她。这是很等荒唐的试验,这按常理出牌,根本就是不能实现的,我怎么可能爱上她,就算她抢走你,我也不能放弃你。”萱宁眼含泪水。   夕哲也有点湿润了,抱紧了萱宁。这时主妇从化妆间出来,不住拍手:“很好,你们这是公然挑战我,那我们就比比,这奇妙的三人游戏以什么结局收尾。我不信我多年苦心研制的成功毁于一旦。”说完就气愤地拂袖而去。   “别紧张,我们不仅有真爱还有真理。”夕哲握紧了萱宁的手,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抱紧她生怕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会受伤害似的。萱宁点点头,仿佛不害怕了。她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要坚持下去,不仅为了工作也为了证明真爱。   这时其他的草草也过来换装,夕哲示意萱宁离开化妆间。新一天的排练和晚宴又要开始,萱宁今晚可逃不过一劫,毕竟试验还是要去的,本来她可以逃掉,但现在她不想逃掉了,因为和工藤蓝交谈后,她更坚定了不逃的决心,她要用爱打败恶魔主妇。她不要做一个为了小爱而放弃工作的人,因为这样只是苟且,她要做在工作中证明大爱的人,这样才是爱得有意义。   这次无论夕哲怎么劝她,她都会接近恶魔主妇,完成试验。她想或许应该瞒着夕哲,不然他会不舍得自己去冒险,他一定会让自己离开、一个人单干,会让计划毁于一旦。所以工藤蓝那一段萱宁内疚地向夕哲保守了秘密。   晚上,夕哲还是一如既往地卖力演出,萱宁还是出现在台下。虽然台上的灯光很亮,衬得台下一片黑暗,但由于夕哲的尽力找寻还是发现了萱宁的身影,他有点着急,但迫于在台上也无能为力。等他下台的时候,萱宁早就和恶魔主妇在一起了。三个人的烛光晚餐总是很有压力,夕哲很想竭力为萱宁开脱,但这次的萱宁却和恶魔主妇一条心似的,表面上夕哲是主妇的下属,又能有什么话语权强迫她们不在一起。他总是竭力拉拢主妇,但是主妇却更对萱宁有兴趣。   没办法,夕哲被主妇支开,而且粉丝很多,他得招呼。他太忙,总会有疏忽的空档,这个空档里萱宁就和主妇回房畅聊了。晚点夕哲穿上隐身衣进门偷听,却发现无济于事,这样不能改变一切,只会因为更加知情而吃醋、难过、内疚,这是诡异的醋,心底的难过、无形的内疚。这种错综复杂的情绪纠结了他许久,他决定以后还是不管了,萱宁喜欢这样也就算了。反正总有一个人要伤心,如果是自己上了,萱宁会伤心,还不如让萱宁上了,自己伤心,或许他应该选择这个最不好受的角色。但他和萱宁一样的就是坚信他们的真爱很牢固,会永恒。   “萱宁,今天你很主动啊,想通了么?要和我打赌?以前你不主动我还有把握,现在你这么公然宣战,我反而有压力了,因为你似乎有信心了。”主妇说道,边说边倒了两杯黑玫瑰汁,今天萱宁那杯计量果然加大了。   “既然答应主妇就要言而有信,而且我觉得这个打赌很有意义。”萱宁笑道。   “意义在哪里?”   “测量真爱的潜能。我也很好奇。主妇难道不曾有真爱?所以才这么鄙视真爱,还发誓要证明真爱的不存在。”萱宁言辞有力地说。   “我恨相信真爱的人,恨他们愚昧,恨他们用真爱欺骗无知的人。这就是又可恨又可怜的人。你还小,所以我要告诉你,跟着我走不会错。我是过来人,男女的感情没有几个是真的,都是一种利益的交易。当他找到对他更有利用价值的人,他就会走,绝不会像女人一样痴痴地钟情于一个。在我们看来爱是无价的,在他们看来爱是一文不值的,也是一种无价,呵呵。不信,我问你男人在意女人的外貌么?当然是在意的,你不用回答了,你太美丽所以体会不到,没有美貌会失去很多。你要知道美貌是女人最重要的资本,男人会衡量谁的这种资本多,而不是衡量你对他是否付出比别人多。”   “或许你没有看到情敌的付出呢?而且这个是凭感觉,不是纯粹看资本的。”萱宁辩解道。   “但是,我承认每个人审美观不一样,但是有些有硬伤的人,无论用哪种审美观都不会再拥有资本。比如我。不妨告诉你,我曾经也有资本,相信真爱,但是当我失去这个资本的时候,就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先聊聊你吧。如果我在你脸上画几道,他还会喜欢你么?你不妨看看他多么受欢迎。”   说完主妇就用魔法虚影了一段幻影,这时她们已经喝下杯里的黑玫瑰汁,不知道是不是药力作用,看到夕哲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萱宁特别失望,而且幻影中的夕哲还带着邪恶的笑容,完全不是往常温馨的样子。“你骗我的,是假象。”萱宁大喊着,有点失控。   “我就喜欢看你着急,越急药性越容易发作,失望后就是移情别恋。”主妇哈哈大笑,“没看到他和粉丝热火朝天么?他那么受欢迎,不理你也是迟早的事,你能保证你永远美貌么?”   幻影中夕哲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跳舞,不过那个女孩只看到背影,也是一身粉色洋装。而且女孩的洋装还不小心掉了拉链,夕哲很温柔地把她拉到一边,帮他拉拉链,这个女孩就趁机抓住夕哲的手然后转身扑到他怀里,肉和肉贴在一起,看得萱宁毛骨悚然,心里一阵难受。   “就是这种痛感,和我当年一样。只是你还没体会到我的痛有多深,你是被陌生人伤害,而且你们感情远没有我当年深。更重要的是我是被……亲人伤害。”说着恶魔主妇以往乐观的脸开始出现阴云密布,眼睛似乎已经潮湿了。   “我还是不想相信,你怎么知道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呢?可能有隐情,那只是表面假象。”萱宁似乎清醒了。   主妇诧异了一下,“曾经他也说那是表面,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等了这么久他多没有解释,你觉得那是有隐情么?”不知道她是否定还是疑问。或许主妇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希望是疑问。当问题不再有悬念的时候比不知道还痛苦。   “我……”萱宁也迟疑,她也不知道该相信眼前的一切还是相信心底的信念。难道就这样动摇了?萱宁不想相信,但是药力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嫉妒,因为嫉妒就恨而后就动摇,这样的矛盾不被解释就越来越深。或许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喜欢上一个平时不会喜欢的人。突然觉得主妇同病相怜。就这样,萱宁有点失落,却仿佛有点找到依偎感地过了一晚。   很快又重复了一天。夕哲今天没有在门口等萱宁,萱宁有点失望,更加觉得昨天的虚幻会不会是真的。她敲了敲夕哲房门却发现一个女孩子开门了,是昨天看到的那个,穿着粉色洋装,背影真的和自己很像。但这个场合下,都会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萱宁也不会思考她的来由。   终于萱宁哭了,第一次哭的很伤心,从小到大她都很坚强,不想会为这个掉泪。看来眼泪太年轻了所以很不牢固。萱宁擦了眼泪笑了笑,似乎有点明白主妇。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化妆间看望夕哲,没有动声色,她只希望夕哲会主动说起,她也喜欢别人猜透自己的心思,有些事她不想说。   “今天这么早就在这里了?”萱宁有点不太高兴。   “嗯,今天比较忙。昨天还好么,其实我一直在门外等。”夕哲说道。   这时恶魔主妇进来了,又把夕哲叫出去了。不知道他们谈什么。萱宁觉得夕哲的语气里完全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完全不是变心。   “嗨~”旁边另一个和夕哲一起演出的草草拍了萱宁一下,“昨天我看到紫絮在主妇房间门口守了一晚,我们还嘲笑没勇气进去呢?你喜欢他?他早就是主妇的人了,而且他守着主妇守了好几晚了,早上来这里都没精神。”   “是么?那他昨晚没回房么?”萱宁很着急。   “我看到他两次都在门口,估计没回房。而且他房间里有个女孩子,昨天来这里玩喝多了,夕哲哄她照顾她好久,真是好人,不过他应该没有私心,只是为了顾客好。然后就把她安顿在自己房间,所以估计他没回房。”   萱宁想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好狭隘,“谢谢啊。”萱宁笑了。   “夕哲,我正要找你呢。”萱宁一出门看到夕哲迎面走来就跳着过去要拥抱他,这时才发现后面还有恶魔主妇。   “我要当众惩罚紫絮,在这里下不为例,绝不能收留女孩子过夜,这多有损恶魔城堡的尊严,说出去多难听,我不管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这样对女孩子不负责,对城堡声誉也不好,而且草草都是我的人,怎么可以私自和别人同住。而且女孩子万一不清醒,瞎说怎么办?开脱得了么?”主妇很严厉,毕竟形式上她是最大权力,大家都不能违抗她。在这个城堡的游戏规则里,夕哲是个无名小草而已,绝不是意气风发的警察,他只能演好自己的角色。   主妇和得意,仿佛让萱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多窝囊。   萱宁憎恨地瞪着主妇仿佛在说“可恶。以为你掌管这里了不起,看我不把你扳倒了怎么收拾你。”   夕哲使了一个眼色给萱宁仿佛说“不要瞪了。我们还是本分点吧。”   不过主妇失策的是不知道萱宁已经不怪夕哲,反而更坚定了爱的信念,而且夕哲的人品在她眼里又升了一等。   很快忙碌,又到了一晚的演出。都不知道白天的时间怎么过的,总觉得城堡里只有晚上,可能是因为起床晚吧,睡的也晚。   萱宁只能慢慢适应这里的暗无天日。她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着主妇,她已经知道主妇的弱点就是情,更受不了别人恩爱。她就偏要不中计,对夕哲越来越好,气到主妇自动放弃,然而主妇还是坚信她的激素。   这晚,主妇和往常一样和萱宁喝酒畅谈,只是夕哲的演出短了很多,很早就消失了。一转眼萱宁就找不到他了。主妇却拉着萱宁比往常殷勤,萱宁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主妇,夕哲呢?”萱宁忍不住问了。   “想他啊,看看他都那么对你了。你是不知道情,他除了和女孩子很好,最近经常有个男粉丝来献花的,他们聊得来,经常一起喝酒,估计今晚出城堡去玩了。或者躲在哪个角落叙旧,不用担心。他一个男子汉还会丢?”   “哦?哪个男的啊?没听他说起。”萱宁不解,觉得有点问题。   “我也不清楚,一个朋友吧,他们朋友多正常。我只是偶然看到,再说我虽然是紫絮的主,也不能时刻盯着他限制他自由啊。我还是很开明的。不过如果你消失了我会很着急的。”说完,又要拉着萱宁去房间。萱宁最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人群里找了找夕哲,却没发现他的踪影。   萱宁也不再找夕哲,听说是男的朋友就无所谓了。这晚还是往常一样地试验,一切都好像还那么平静。恶魔主妇的房间还是那么黑压压一片,但今晚的星光却也不亮了,被同化了,一切更加安静。但是黑夜里海面更加汹涌,不知道孕育什么波澜。   主妇还是和往常一样拿出了黑玫瑰汁,但这次的计量又加大了。萱宁开始害怕,一种无名的怕,但不是怕计量大到对身体有伤害或者永远醒不过来,她也不怕和夕哲的感情会动摇,反而是一种同情心在作怪。她开始莫名地担心主妇的失望,这样她就输掉了一切,多年的心血和不能回头相认的亲人、曾经的爱人。但是现实却不是那么单纯地吿以结束的,同情敌人就是最大的败笔,这个败笔就可以为敌人加了砝码为自己减了砝码,就产生了双重效力。   善良的她或许还不适合做特工。主妇已经看出了她心里的妥协,想结束残酷。总是还没到最后一刻,萱宁就已经觉得对不起别人,却不知道可能输的最惨的是自己。今天感觉更加昏厥,她已经没有力气,但还是得和主妇继续谈话。   “如果紫絮有生命危险,你会舍弃自己救他么?”主妇突然这样问。   “会。”萱宁很斩钉截铁,坚定得没有思考。   “那如果是他呢,你保证他会么?”   迟疑了一会,萱宁还是说“会吧。”   “看来你不确定,你是不是有点相信我说的变心?或者你还不够了解他,或者你不够自信。感情里最害怕的就是你付出没有等价的回应,你的不确定就是有不等价的可能。”   “从未怀疑过我们的感情。”萱宁还是很坚定。   “如果告诉你那个女孩子昨天在他房里过夜的呢?”   “我不担心。”萱宁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   “但那个女孩子还在他房里,而且他的行踪却并未和你汇报,说不定他就在自己房间里呢?你不担心么?”   “我相信他。他肯定不在。”   “好,如果你不会因为他的流言而动摇,那如果是因为你自己呢?你不会退缩么?”   “我什么?”   “和我在一起,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出轨么?再说今天可能我们会有后续情节。”   “你不要乱来,你这是乘人之危,而且我只是试验。”萱宁紧张了。   “试验不代表只是喝药,话说你是清白的,他知道么?人和人总是有隔阂的,就算你对他没有隔阂,他对你呢?他为什么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有时候不和你解释,为什么他不满你和我在一个房间,而你却不会不满他和别人一个房间,不觉得你付出多了么?为什么你会怕让他担心时时约束自己,他有怕你担心而约束自己么?”主妇说了很久。   萱宁没有回答,药力让她没有力气,而且她已经没有理智,渐渐不知怎么也就信服了主妇。她内心在没有分析的情况下,也会小小吃醋,吃醋他和主妇、和那个女孩子一个房间过。不过她知道这样想是不体谅夕哲,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力气让自己懂事体贴,因为这样需要精力,而现在这样无意识,一切都只会浮于表面。   “我知道紫絮很关心你,每晚都在门口等你,今晚你看看,你开门看看。”主妇得意地说,“不妨告诉你,他今天不在,为什么这么巧,是在那个女孩出现后。”   萱宁开始担心,主妇就说得更带劲,因为她知道萱宁已经动摇。   萱宁不知为什么又一次落泪,伤心了,难得的伤心却掉了两次。她渐渐没有力气,她仿佛开始接受主妇这个朋友,难道同病相怜的感觉就是朋友的感觉。主妇也感觉天平倾向自己这边,多了一个同道中人。   不知道为什么,主妇铁石心肠却已经深深地依赖上萱宁,每晚没有看到萱宁就会着急。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温顺,而是看到她的善良和一点点相似的影子,虽然萱宁不喜欢主妇,但是她会不忍心主妇输了,或许她希望看到的是大家都没有输赢。而且萱宁的执着和当年的主妇很像。   现在的主妇已经一改年轻的痴情,但这次却在另一种角色上喜欢上了自己年轻的影子,这是怎样一种肯定现在又肯定过去的完美结合。萱宁就是这个完美结合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主妇又抚摸着萱宁的头发,看着萱宁睡着的脸庞,若有所思,而且眼神迷离起来,眼中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明亮了起来。   萱宁也意识到主妇和往常不一样,似乎不仅是和蔼还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感情,这时的主妇似乎很好控制。萱宁趁着还没有完全被催眠,觉得是个好机会。   主妇的手开始抚摸着萱宁,她也不想花费力气反抗,而是转过头有点迎合。突然萱宁的话打断了这朦胧的气氛。“主妇,你说如果我逃跑了,不守约定,你有办法让我回来么?”   “你不会的,因为你很守信用。而且你也是想借此向夕哲证明你对他的爱吧。”   “如果我抛下一切呢?我就当作我认输了”萱宁眨了眨眼睛。   “这样,如果我真的要抓你回来也很容易,只是我不想。”主妇笑了,“我不要通过暴力赢了你。”   “那当作我是奴隶呢,你会抓我回来吗?”   “奴隶?当然要抓回来,但是你不是这个档次的。话说逃跑的奴隶确实很多,我自然有办法,别看我坐在房间里,其实我消息灵通,手下会及时传递消息,不仅是手下功夫了得可以抓回奴隶,而且我还有激素可以控制他们。”主妇得意了。   “哦?激素,就是我喝的黑玫瑰汁?你也用这个控制我?”   “你喝的比较严重啦,他们用的只是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也可以让他们乖乖听话。没看到我花园里的花么,上面都有催情激素,和黑玫瑰汁的激素是一致的,他们遥相呼应。如果奴隶没有到达指定位置,花的朝向就会不对,我就知道有奴隶逃跑了。”主妇十分得意。   “那知道逃跑了有什么用,奴隶也不会回来了啊?”萱宁不解了。   “用性质和黑玫瑰汁相反的激素放置在一朵花对着他的方向,他们就很痛苦,不得不回来,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我能救他们。”   “啊?有没有失效的啊?”萱宁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般没有除非他的忍受力很好,或者那朵花死了,或者那个奴隶自身吃了性质相反的激素。”   “那种奇特的激素是什么啊,很好奇,我也要喝。”萱宁调皮道。   “你也想中和掉黑玫瑰汁啊?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让你喝了我不就输了啊。”主妇开玩笑道,还顺势摸了一下萱宁的脸。   “哦,那我已经输了,你不给我中和啊?”   “这个,看我心情,一般不会给你中和了,因为那时你是我的了,中和了你又变心了。”主妇笑道。   “那是不真实的感情,激素控制的,你也不在乎?”   “当然不在乎,结果是好的就好了。”主妇笑了。   “莫非这种性质相反的药物是清新草?”萱宁猜测起来。毕竟奴隶和蝙蝠同理,蝙蝠闻到黑玫瑰汁很舒服,会被控制,如果闻到清新草就会反抗,所以可以用清新草辟邪,但是这种物质只是开始和黑玫瑰汁有冲突,但如果量大过黑玫瑰汁,蝙蝠就不会反抗,只会被解毒。而当黑玫瑰激素的花对着奴隶,他们就相安无事,如果是清新草,就会很难受地反抗,但如果是大剂量给与清新草,就能中和黑玫瑰激素,就不会再难受。   “那就是说现在主妇可以用黑玫瑰汁控制我,可以让我随时回来。”萱宁问道。   “当然,但是我不会这么做,我要你自己回来。不用这种强制手段。”   “那也还是因为中毒了,只是不是中在表面是中在心里了。但都一样。”萱宁争辩了下。   “那不管这么多。如果能让你心里中毒,那也就成功了。”   “主妇,那种可以中和黑玫瑰汁的物质是什么呢?万一我碰到了会痛苦怎么办?”萱宁撒娇道。   “我知道你不纯粹是为了问你自己而问的,但是我不害怕,你最终还是我的,就算你有什么阴谋我也随便你,你高兴就行了,没有什么比你离开我更严重。那是清新草,所以我不让种,就是怕和黑玫瑰汁冲突,会痛苦,这个痛苦的过程到达极限的时候就不再痛苦了,就被中和了。这就是以毒攻毒的效果,开始总是会很痛。”   “难道主妇知道什么了,总觉得主妇的话中有话,好害怕。”萱宁心里想道,“不过主妇这么说了就是不在乎我做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告诉我。” 第一卷 第10章:绝命追杀   “其实你问得很直接,我都知道,只是我想让你高兴,我会让你真正心甘情愿在我身边的。”主妇说道,牵着萱宁的手准备睡了。   突然有一种纯洁的感情袭向萱宁,但已经不是纯洁的友谊。是一种很奇妙的感情。有点感动,因为似乎主妇的脱口而出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萱宁有点动摇,她不想伤害主妇,现在她的同情心已经居于上峰,她打算就利用她最后一次。但是正是这种同情心已经让主妇得手,这就是主妇要的,这是致命的弱点。   很快天亮了,萱宁似乎已经有点觉得主妇不那么黑暗,而是明亮高大起来。主妇还在熟睡,看来昨天谈得太久了,看着主妇,萱宁有点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大局,她也必须离开,不能等主妇醒过来了。   按照既定计划,萱宁要带着婴儿和秘方去森林码头见工藤蓝。萱宁通过主妇房间桌子地下的密道到了海底城堡,而后萱宁穿上了隐身衣。一天的战斗又将开始,在隧道里的时候萱宁还不住地回头看主妇,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对不起主妇,即将慢慢瓦解她的心血。这次隧道里的画面竟然不是夕哲而是主妇。连萱宁自己都不可思议,莫非感动感激都可以成为感情?甚至内疚也是感情?   萱宁觉得自己表面上和主妇对立,但内心已经输了。她到处找婴儿的下落却发现这是一个问题。关押奴隶的牢笼里并没有婴儿的身影,难道已经被扔掉了?萱宁有点担心。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夕哲,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难道他真的一夜未归?希望不是和那个女的出去了。   被一些杂念缠绕的感觉不好受,萱宁努力投入工作。萱宁还在到处找婴儿,只听高手在议论:“那个母奴隶被送走了,那个孩子就从来没有停止哭,吵死了。真不知道留着干嘛,主妇还发善心要养活它,我们又不是母的,只能拿点牛奶给它,你看天天找牛找得累死,比干正事还累。”   “为什么主妇要留孩子呢?养大了也不合算啊?”一个高手问。   “谁知道,难道要奴隶的孩子说我们是好人?呵呵,可笑。”   “哎,这就叫有奶就是娘,可以让奴隶都开口赞我们呢。难道主妇为了一声称赞?”高手都笑了起来。   “小声点,别惊动主妇,你不知道这里可以通道主妇房间么,万一有回音怎么办?继续喂孩子去。”   萱宁也开始纳闷,不过她顺着高手走的方向就看到了那个孩子。它被放在一个吊着的篮子里,比较简陋。就在有蝙蝠的那间房里,吊在蝙蝠下面。“蝙蝠天天这样吓孩子,孩子的胆子已经大了许多,似乎不太会哭了。”那个高手笑道。“来吃东西了。”说着就拿一个奶瓶喂起了孩子,显得不那么生硬,估计喂多了,这时的他们看起来很和善。孩子也不哭不闹了。   等高手走了,萱宁就试图抱走孩子,萱宁心想:“幸好穿着隐身衣,不然就难以脱虎口了。”但是当孩子离开上面的蝙蝠就会不习惯地哭起来。“习惯环境这么快啊?”萱宁惊奇了。孩子一哭就惊动了高手,只听高手说:“不是刚喂过么?怎么又哭,不给你吃了,你啊还不习惯蝙蝠啊。我们就是要让你适应这里的环境,不然以后怎么管这里的蝙蝠和奴隶啊。”   “原来是要这个孩子成为傀儡,同化年轻的一代奴隶。这招狠啊。”萱宁想道,不过当务之急是救出孩子,先不管孩子同化得怎样了。毕竟孩子还没有思想,很快就可以让他转变回来。   萱宁强行抱走了孩子,控制了一只蝙蝠,就往古钟底下的密道走。高手也没有管这些,仿佛觉得孩子太吵了,已经失去耐心,打算任由它自生自灭了。   孩子抱走得太顺利让萱宁有点不安。她很快就穿过了密道到了通往森林码头的隧道旁。对了,蝙蝠人不在了,萱宁对这只陌生的蝙蝠还有点不放心,不过也只能这样了。她让蝙蝠一手抓住孩子身上的衣服,另一只爪子抓住自己的手。很快就出了隧道。但是今天的森林很奇怪,静的奇怪。   今天这里没有栖息的蝙蝠群,难道来得太早?萱宁有点不解,都快中午了,工藤蓝不会不来拿货的。难道改地点了?   没有看见高手带着奴隶来这里,萱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一旁树林里躲着偷看。这时岸边出现了一个蒙面女,但是只有她一个人。萱宁下意识地觉得有情况,但是习惯让她就没有防备地朝蒙面女走去,喊着“工藤蓝。”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工藤蓝转过头,眼神和往常不一样,不是坚定的眼神而是有点迷离,仿佛眼含泪水。萱宁迟疑了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好啊,你抱着奴隶的孩子,我们带它走吧。我就知道你很有善心,所以我为你改变了,我愿意养着它。但没想到你要抱走它。它可以成为我们的宠物或者当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怎么了?你是工藤蓝么?”萱宁有点疑惑。为什么说的话很奇怪。   “清新草我也种了,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解毒。为什么要骗我,要和我最痛恨的人成为朋友。”   “啊?”萱宁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是工藤蓝很可能是主妇。   主妇摘下了面具,和工藤蓝长得一样但是年轻许多,她有点激动。   “你,为什么你在这里?”萱宁不解了。   “我早就知道一切,没有什么可以瞒过我,我也知道你会去抱这个孩子。只是我想看看你最终到底选择我还是他们,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还是要拿走这个孩子,还是要和我对立,还是要不辞而别。”   “这是两码事,孩子应该让它回归奴隶世界,我们养不活它,就算它可以吊着命但它不会快乐。”萱宁有点难过,觉得已经不好意思面对主妇。   “不讨论孩子的事情,其实我也就是想用它来试探你,现在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要选择背叛我,你就带它走,但是你不要后悔,我不会输的,我们公开对立就不再是朋友,我不能用正义的手法让你回心转意,我就会用暴力,虽然我也知道这没有意义,但得到该得到的就是意义。”主妇语气强烈,吓到了萱宁。   这刻萱宁不知道改进该退。“我不会拦你,你可以选择带走孩子投奔工藤蓝,但是我忘记告诉你了,工藤蓝不会出现了,她的靠山已经倒了,夕哲也被捕了。因为他们贩卖奴隶。上头已经将罪名都定给了夕哲,而工藤蓝和你的上司已经在家里出不来了。你可以选择和夕哲一起死也可以选择和我在一起。放心,你们搞不到我,上头已经委派了新一任的头。这可是真正做奴隶生意的,我的生意会越来越好,而且就算上头不支持我,凭借我的实力,那些高手和我的激素,想弄到我也不容易啊。这就是武力强大的好处啊,谁都要和我合作,谁都怕我三分。没有人可以用武力屈服我,不过感情确实可以让我改变心意,如果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不做奴隶生意。”   “就算你不做奴隶生意,还是有人在做。”萱宁有点难过。   “难道别人的事情比你自己重要么?管那么多干嘛,只要自己开心就好。我做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主妇眼里有点湿润了。   “不一样,我希望世界太平。这样开心的大环境下,我们大家才能都开心。”   “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个开心了,还会有别的不开心的事情。珍惜眼前就好。我不勉强你和我想法一样,你做个决定吧。我已经说明了,工藤蓝那边的情况很危急,趁我还愿意收留你,你自己看着办。那个婴儿你抱着吧,反正凭你也养不活它,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我这里,要么你去找工藤蓝,我可以给你船,但是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我们从此陌路,下次看到你我就会不客气。至于解救奴隶的秘方,昨天我已经告诉你了,我都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感动。不过你就算救得了那些奴隶,还是很多奴隶会被我们抓来贩卖,你救不完的,你救得也不过是被我们卖过的奴隶,有什么用?哈哈哈,除非你能击败我,不过你和我斗还太嫩,没发现我都是让你的么?”主妇有点气愤,有点带恳求的意思,看来她还是很重视萱宁的。   “我想好了,从开始我就是站在工藤蓝那边的。夕哲我会想办法救,奴隶我也会救,我也不会被你打败,要知道现在我还是爱着夕哲,我会选择他,而你却爱上了我,你说是不是你输了?”萱宁严肃了起来。   “好,我们走着瞧。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但是你会为此付出更沉重的代价。”主妇下了船让萱宁上船说道:“你走吧,记住不要回来,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你就没命了。”   萱宁突然迟疑了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还放我走?”   主妇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就当我欠你一个情,现在还清了,以后互不相欠。”主妇的表情很冷漠。萱宁突然有点心软,更有点不忍心,但是她还是选择背叛主妇,因为她是正义的特工,而且既然是特工就应该知道顺应自己的身份,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混入恶魔城堡的小女孩了,而是被人识破身份的特工,她唯一能做的只是继续走下去,而不是委曲求全或见风使舵。   萱宁坚定地划着船离开了,她顺着记忆的路线找工藤蓝去了。布尔警官也一定有话要和她说。就知道夕哲彻夜不归不会有好事,得问问布尔到底怎么回事。难怪主妇老是对工藤蓝的专横态度不理不踩,原来早有设计。用贩卖奴隶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除掉工藤蓝和上面的靠山,然后再移花接木一个真正的傀儡、贩卖奴隶的吸血鬼当头,真是妙啊。主妇果然厉害。只是夕哲怎么被陷害的?难道是那个男的捣鬼?萱宁有一团有一团的疑问,都抛进了海里,现在看着手中的婴儿她只想平静一下,脑海中的问题都等见到工藤蓝再一一问清。   船慢慢离开,主妇也转过身慢慢离开海边,慢慢回城堡去。仿佛她的法力无边,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只是她现在不想理会那些罢了,如果她要理会,什么都是唾手可得,摧残工藤蓝、萱宁、夕哲都是小菜一碟。‘萱宁走后,主妇在岸边深思了很久,她舍不得,但是也只能让萱宁走了,因为她不忍心杀了萱宁,就只能放了她,其实主妇心底还有一丝丝渴望,渴望萱宁会回心转意,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好和宽容,然而主妇永远不懂的是萱宁和她本不是一路的,不会有结果,而且这种恋爱只是单方面,只是畸形的,纵使它会感人。   萱宁抱着婴儿只想快点找到工藤蓝,不然不知道怎么安顿婴儿。现在她心里很乱,一方面很担心夕哲,一方面要信守承诺,一切的一切都得先找到工藤蓝。而对于主妇,她充满了感激,但她知道她永远只能伤害主妇,因为她不会抛下夕哲。   船前进着,萱宁忽然慌了神,她根本不知道怎么控制船的方向。船上也没有人。她脑海里也只是隐约记得当时工藤蓝带她回家的路线。她没有办法,这时不可能掉头向主妇求饶,更没有人会来救自己。幸好在警察学校学过怎么在海上逃生、怎么掌舵。不过当前是找到方向然后再按照记忆的路线行驶。   萱宁在船舱里放下了婴儿,立刻奔到船头。甲板上风浪有点大,她有点走不稳,而且海水打到了她脚上,很冷。顾不得这些,现在已经中午,如果不尽快就要天黑了,更难行驶。她拿出了罗盘,看了看放向,就按照路线走了。路上有几处暗礁,让她觉得很害怕,她还不太会随机应变,但是船如果撞上了可能会沉,就算自己会游泳不会死,但就救不了孩子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耳机,可以和布尔联系。她立刻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打开了耳机,但对方根本没有声音被干扰了。难道布尔出事了?萱宁更加害怕,只能自己逃生然后想办法和工藤蓝见面。   迎面就有一处暗礁,她也顾不上思索,立刻转方向盘,还算迅速,躲过一处,但是暗礁太多,转向后还有别的几处,都来不及闪躲了,船速太快、转向也不会马上奏效。   萱宁在海上继续行驶,迎面而来一艘大船,萱宁想绕道行驶却被挡住了去路。她知道一定有问题,便加快船速,想要逃脱船的追击。但是怎么也甩不掉,她知道小船身形敏捷,或许可以利用这个特征甩掉大船,但是她本来就握不稳方向盘,也不太会开船,现在却要和敌人较量船上功夫,她只能拼了,咬咬牙她也要努力战胜他们,大不了葬身海底。正好不远处有一座冰山,她双手紧张地放在方向盘上,深吸一口气,想起特工培训的时候,老师和她说的开船经验。她双手我进方向盘,稳住,然后大喊123,眼睛里充满了冲劲。她让船进行了一个急转弯,突然绕进了冰川密布的暗礁地带。后面的大船见状便放慢了速度。萱宁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大船冷笑道:“有本事就来啊。”她看了看后面船舱里的婴儿,心想:“不行,万一他们弃船游泳过来,上了船挟持了婴儿怎么办。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安全。”她跑到甲板上抱起婴儿,撕了一小条桅杆上的帆布把婴儿绑在自己背上。她背着孩子,继续操作方向盘。这时船已经进入冰川密布的暗礁。风有些大,特别是从冰川缝里渗透进来的风尤其冷,她冻得瑟瑟发抖,脸上像刀割一样,脸颊和嘴都冻得红红的。她半眯着眼睛看前方的视线,心想:“要尽快甩掉他们,然后脱身。”   风夹杂着小雪粒,砸在脸上还有沙沙的响声。后面的船不畏风险,虽然体积庞大容易撞上冰川却冒着生命危险紧跟。萱宁笑道:“就让你们来个人仰马翻。”   萱宁看到正前方一个大冰川,突然左转,绕了过去,好险,船脚正好擦过冰川底部边缘。稍微偏差一点就撞上了。而后面的大船因为开始被萱宁的小船挡住了视线,没看到那个冰川,只得径直往冰川上行驶,眼看就要撞上了,萱宁转身往后面看,正在冷笑。这时船上突然有人拔下桅杆顶住冰川,桅杆在冰川上扎了一个很深的洞,船终于停住了,没有撞上。萱宁有些失望,心想:“天下有如此神力?”她恍然大悟:“恶魔主妇说放过我了,却派了那8大高手来追杀我。这可怎么办?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对手。刚才用桅杆顶住冰川的人一定是大力士。”萱宁想起他那神力如果把自己举起在空中再狠狠一摔,岂不是成了人肉铁饼。萱宁使劲摇头不敢往下想,只得继续努力开船,心想:“就指望你了,只有你能帮我战胜那群疯子了。好,冲~”   说着,萱宁又加了一把力,把方向盘使劲转了转,向右驶去,继续进入冰川的包围,冰川总比八大高人不可怕点吧。经历过刚才那一次开船经验,萱宁对自己有了信心,心想:“人生就是一拼了,有压力才有进步,看我不会开船,还不是在生死的压力下学会了,甚至还差点就甩掉了大船,估计现在那个大船也在冰川前有的挣扎了,我只有虽然再绕几个弯,他们就追不上我了。”   萱宁向右开去,穿过另一个冰川缝,终于驶出了冰川的包围,正式在汪洋大海上航行萱宁回头会大船做了个鬼脸,哈哈笑了起来。而那个大船进入了冰川重围,虽然没有撞上,但是已经动弹不了。随时都可能撞到暗礁群中的任何一个冰川。船上的人垂头丧气。那个拿着桅杆的大力士说道:“你是什么神眼啊?连这么大个冰川都没看到,要不是我用大力挡住了冰川,我们现在就在鱼腹里了。”   掌舵的神眼说道:“我看到了,但是船身太大、船速太快,来不及转了。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就算有你的神力也撞上去了。”   擅长拳法的高人说道:“就不要怪来怪去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这船这么笨重,冰川又这么密集,就算船技再好都难以让船驶出这里了,估计要困在这里吃鱼了,搞不好还被鲨鱼吃了。”   暗器高人说道:“别这么沮丧嘛。大不了我们也坐小船离开。”   易容高人说道:“对啊,我们有备了小船在后面,事不宜迟我们就坐小船追嘛。大不了上岸后继续追。追到为止。”   声音高人说道:“主妇可没钱给你们。其实主妇是让我们放行的。”   无影手说道:“你不了解主妇,她表面上说要放的东西是最舍不得的,我们如果能帮她追回来,她一定会开心的。”   无影脚说道:“对啊,没有什么比让主妇开心更高兴的了。”   神眼说道:“这大船可贵了,如果弄丢了,主妇会生气的。我们还得想个办法把它弄回去。不能就坐着小船走了。那女子反正已经走远了,估计也追不上了。”   大力士说道:“女子还是要追的,我们可以分开行动,之后汇合。易容、声音、神眼、拳法高人,你们先坐小船走,剩下的人帮忙弄掉冰川,把大船驶回城堡。”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易容、声音、声音、拳法高人坐上小船继续追萱宁,虽然萱宁开远了,但是神眼还是可以追踪到萱宁的行踪。只是大家要到陆地上再行动了。   而大力士用桅杆在眼前的冰川上凿了一个洞,对暗器高人说道:“我已经在冰川正中挖了洞,把船舱上的炸药丢进去,或许能炸开。炸不开就多炸几次。”   暗器高人拿了一些炸药,丢了一个进去,大家捂住耳朵,只见水面上一阵巨响,冰川真的被炸碎了,小碎冰溅得船上都是。大家继续按照这个办法,炸碎一个冰川就挪动一下,最后终于炸开了一条道路,四个人开着大船去追另外四个人的小船。   很快大家就汇合了。神眼高人说道:“那女子似乎已经到对岸了,我们也上岸吧。我们八个人不如分头行动,沿途截击。”   大家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道:“好。”   萱宁的船已经靠岸了。萱宁心想:“赶紧上岸去找工藤蓝。”她用绳索套住岸边一块石头,把船绑在岸上,到船舱里抱出婴儿,准备离开。这时一块巨大的冰块被砸到了船上,船略微有点下沉,萱宁心想:“糟了,他们追上来了。”萱宁抱着婴儿正要离开的时候,又一块巨大的冰块从天而降横在她面前。她想从冰块左边走绕过去,但是又一块大冰块挡住了左边的去路,她想要走右边,又一块大冰块落在她的右边。她四面八方被冰块围死了。冰块巨大又很滑,抱着婴儿一定爬不过去,而用石头凿开,恐怕一时半会凿不开。她只得坐在冰块堆里瑟瑟发抖,小婴儿却似乎一点也不冷,反而对着她笑,她也看着小婴儿笑了,说道:“看来你是从小在恶劣的环境呆惯了,这点冷算不得什么。连被蝙蝠吓都不怕了。而我呢,和你相比真是养尊处优。”萱宁想起身上还带了一些炸药,但是这样炸一定会炸到自己,很危险,但也不能守株待兔,等这冰融化了再出来吧。等到冰融化了,估计都好几天后了。于是,她在冰块里凿了一个还算深的洞,把炸药塞进去,然后人躲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过一会儿那块大冰就被炸得四分五裂的。萱宁抱着婴儿正要从缺口那边走出去的时候,一个人堵在出口的地方。萱宁抬头仔细看了看那个人果然是八大高手中的一个,正是大力士,刚才的那些大冰块一定都是他扔的。大力士邪恶地笑了笑:“果然是正规特工啊,几块冰块又怎能拦得住你?”   萱宁说道:“我敬重你是高手,既然是值得尊敬的高手就应该走正道,不要和邪恶为伍,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大力士仰天长啸,笑声震动了刚才那些冰块,冰块迅速被震碎了。萱宁看着旁边的冰块有点惊慌失措,说道:“有话快说,到底放不放我走?主妇答应放我走的。”   大力士说道:“主妇是放你走了,但是她的心没有放你走。你得过我这一关。”   萱宁说道:“好,但是你就这么杀了我,是胜之不武,明明知道我力气不如你,而且我又是女流之辈。”   大力士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怎么也要活捉你回去。我也不会欺负你力气小。我不会直接和你打,我们就比试一下。如果我能抬起的东西,你也能抬起,我就放了你。”   萱宁转了转眼睛说道:“你说只要抬起即可?用什么都可以?”   大力士说道:“只要你能抬起就行。”   萱宁说道:“好,一言为定。”   只见大力士一只手举起了一块比他人还大的石头。萱宁吃了一惊,说道:“想不到你人长得斯文,力气却如此之大。惭愧。不知道你是怎么练的?”   大力士笑道:“想听我的故事?休想拖延时间。不如回城堡我慢慢和你说,甚至可以教你怎么变得拥有神力。”   萱宁说道:“不公平啊,你学过,我没学过,所以我抬不起来嘛。我也要知道技巧。”   大力士笑道:“哪有什么技巧。好,既然你要知道我不妨告诉你。但是听完故事,你还是抬不起来,你就真的输了。”   萱宁说道:“好。”   大力士说道:“神力其实是天生的,我没有练过。但是没想到神力给我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灾难。”   萱宁诧异地看着他。大力士转了个身说道:“我出身在森林里,我们家族靠打猎为生。我5岁的时候就可以制服一头熊。当我那年割下熊掌的时候,全族人都为我自豪。父亲认为我将来一定是家族的顶梁柱。”   萱宁说道:“那不是很好吗?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大力士说道:“看起来是很好。每次打猎家族都少不了我。不知道动物是不是怕了我,渐渐地附近森林里的动物越来越少。大家都渐渐吃不饱。于是有了家族间的斗争。每次出去打猎,好不容易遇到动物,结果都被我打了回来,他们都渐渐对我有意见。18岁那年,族长提议让我接班、为家族造福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反对,说都是因为我打猎太厉害,才害他们打不到动物、挨饿的。”   萱宁说道:“很好办啊,你打回来的动物平均分配给每户人家。”   大力士笑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我说我如果接替了族长,我每次打猎回来一定平分。后来我就顺利地当上族长。上任后第一次打猎,打到了一只野猪,我就把野猪肉平均分给大家。但是遇到了一个难题,怎样才算是平均分配呢。每次一刀下去总是不均匀,有时候分着分着就分完了,后面的人就没了。”   萱宁说道:“这还不简单,称出总重量再平均分配。”   大力士说道:“话虽如此,我用了一些石头来计量肉的总总量,但是要平均分配成那么多份,每一份的重量都要称过,真的很麻烦。”   萱宁说道:“是啊,那你可以委任四个副村长,给他们四份猪肉,让他们自己去分。这样比你一个人分那么多份好啊,这样你只要分四份。”   大力士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萱宁说道:“那后来呢?”   大力士说道:“每次大家都不满意,总觉得自己的少了。我一气之下就不想当族长了。但是他们又说我不想当族长是不想为大家狩猎。确实,我不当族长,还有动物可以拿回家,当了族长以后就老是要分给大家。后来家里人都对我有意见。特别是妻子很生气,有一次和我吵架,那天我听烦了,随便用手捂了一下她的嘴,想让她别吵了,没想到我以为的随便用力竟然是非常用力,她就被我闷死了。我一害怕,便逃出了家。这都是大力惹的祸。”   萱宁说道:“唉,可悲。就知道你一定因为大力苦恼过。”   大力士说道:“后来我一度认为大力是祸害。直到遇到主妇,她说这不是祸而是福。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只要用力得当,就能造福。她说她可以证明给我看。从那天开始她让我去山上搬石头,越大的越好,我也不理解她的用途,过了一段时间,她给我一个海底城堡的图纸,让我用搬来的石头修建一个城堡放在海底。”   萱宁惊讶道:“那么说那座宏伟的海底城堡是你建的?”   大力士说道:“是的。从那以后我才知道我大力的意义。我原来是一个伟大的建筑工人。”   萱宁说道:“其实万事都有利有弊,只在于你是否合理利用。如果你今天用你的大力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那就是使用不当,如果是造福人类,那就是用在点子上了。”   大力士说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跟我回恶魔城堡。”   萱宁说道:“如果我强迫你回到你的家族去,你乐意吗?”   大力士听了迟疑了,摇摇头。   萱宁说道:“当然不同的是,你和族人是亲人,但是我和主妇或许是敌人。不过,你是应该回去的,至少要和族人解释清楚。”   大力士说道:“那你不用和主妇解释吗?”   萱宁说道:“没什么可解释的,我和主妇本就是敌人。但是你和族人本是亲人。”   大力士说道:“我也知道逃避不是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我回去又能弥补什么,或许只是让他们徒增怨恨。”   萱宁说道:“不对,他们是你的亲人,你妻子的死固然会让他们气愤,但是时间能抚平一切,只要你努力忏悔,他们会原谅你的,毕竟他们已经失去了你妻子,不能再失去你。”   大力士说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你还是得过我这一关。”   萱宁说道:“我不会逃的。如果我没有逃,你是不是也不应该逃避自己?你说没有你,族人都打不到猎物,他们这几年一定过得很苦,难道你不应该去尽尽你的责任吗?”   大力士说道:“这……好吧,如果你赢了,我就离开恶魔城堡,回到族里。”   萱宁说道:“你放马过来吧。”   大力士转身从身后的山上挖起一块巨大的石头,放在地上,地上震了一下仿佛地震一下,萱宁被吓了一跳。萱宁问道:“你不会要我和一样从山上挖下一块石头吧?”   大力士笑道:“我让你,你只要能把这块石头搬起来即可。”   萱宁犯难,装作为难的样子:“看来你不用回到族里去了。”   大力士说道:“其实你说的一番话已经动摇了我,我内疚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家一趟,无论你今天搬不搬得起这块石头我都该回去,因为我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在族里,我得去把它拿走。”   萱宁说道:“这就对了。那我也不怕输了,反正我输了你也会回族里去的了。”   萱宁在原地站着看了会石头,到旁边捡了一根木头,使劲地塞进了石头底部,并在石头近处的木头下面放了一块小石头。大力士疑惑道:“用木头可以?”   萱宁说道:“我也不知道够不够,我试试。”萱宁在远离石头支点的一端,使劲地向下摁木头的另一端,但是还是撬不动。萱宁只好换了一根更长的木头又试了一次。大石头终于动摇了。大力士说道:“我已经输了,你不用撬了。你是用智慧赢的,不是靠蛮力,我该佩服你。”   萱宁说道:“唉,我也是旁门左道而已。不过凡事确实不应该只靠蛮力。”   大力士说道:“谢谢指点,其实能用智慧四两拨千斤当然还是省力点的好。如果我不那么蛮横,也不至于处理不好族里的关系,不至于伤害家人。惭愧。或许用智慧取得和平才是最佳选择。我要回去继续治理家族。把这几年欠他们的都还给他们,要让族里人都吃的上饭。还有你刚才说的设立副族长的事情,我会考虑的,我一个人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未必有人听,但是如果让族人治理族人或许更有亲和力,更容易让族人信服。正好我们族里分裂了好几派,不如让他们分别自治。”   萱宁说道:“对,你只要控制每一派的首领即可,这样你省力,也治理得当。”   大力士微笑着说道:“你要当心,我的7个同门师兄弟还在等你。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容易放过你。”   萱宁说道:“放心,和平是最好的解决方式。相信我吧。”   萱宁继续抱着婴儿往前走,她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只知道正义是会胜利的,就算暂时有挫折,但是大方向是对的,只要顺着这个方向走下去,总有一天会看到温暖的太阳的。她回头看了看远去的大力士,心想:“或许用正义感化邪恶也就这么简单。”   她正走着,不知道怎么刮起一阵大风,她的衣服被吹得差点开了头发也已经散乱在空中。只见像雪花一样的纸片从天而降,看起来很缓和很柔软,但是擦过脸上就会割破流血,她的脸上已经被擦到了一个小口子,她赶紧用衣服把婴儿包起来,但是正前方又飞来一些流星雨一般密集的暗器,她只得放下婴儿,脱下一件外衣在空中挥舞挡住所有的暗器并包起来,但是等她停下来的时候,婴儿已经被抱走了。她转身发现原来是无影脚抱走了婴儿,他的脚步出神入化仿佛飞毛腿一般,根本看不清他的脚在做什么运动,孩子一眨眼就消失了。她正要追,前面出现一个人,她仔细一看正是放暗器的高人,刚才的暗器都是他放的。他鼓掌道:“想不到姑娘功夫了得,能接住我的暗器。”   萱宁笑道:“不是我功夫了得,而是我的衣服上有磁场,正好能吸住那些铁器。只是不理解刚才那些从天而降的是什么暗器?”   暗器高人说道:“那是我的独门暗器,雪花雨。其实那些都是纸片,只不过是特制的纸片,它的边缘很薄很锋利放,仿佛刀刃一样,所以能割伤人。”   萱宁问道:“很薄何以能不会破呢?”   暗器高人说道:“它表面已经被封了一层蜡,只是这种蜡特别坚硬,和铁差不多。”   萱宁说道:“暗器我是不懂,不过可否放过我。”   暗器高人说道:“可以,但是你要接住我的暗器。”   萱宁说道:“暗器高人何为高呢?如果用的都是你的独门暗器,只有你知道别人却不知道的东西,岂不是等同于暗算?就像我考你一道我刚想通的世界上还未有人想通的天文题目一样。各人的专业不同,精通的领域不同,我在你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拼得过你呢?”   暗器高人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虽然我善于放暗器,但是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偷袭,胜之不武了。好,那我就让你挑,你要怎么比?”   萱宁说道:“暗器高人当然还是要比暗器,只是比法不是你放暗器,我来接,万一我接不到岂不是伤到我了。你回去也不好向主妇交代。如果你的暗器术真的很高明,是不是应该高明到所有人都能用呢?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精通,是不是太孤单了?是不是说明你的暗器术被世人排斥、不值得传承下去呢?”   高人疑惑道:“这……我确实想发扬光大,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世界上只有我懂暗器,那我当然是第一,那这个第一又有什么意思呢,失去了可比性。”   萱宁说道:“对,真正的第一是大家都会的东西,公平竞争你得了第一。而不是大家都不会的东西,只有你会,所以你是第一。”   高人想了想。   萱宁说道:“如果真是好东西,就一定会被世人接受,一定会传开的。不如让我先以身试法,你教我该怎么使用这些暗器,如果我能在短时间内学会,并用你的暗器击中目的物品,我就赢了。”   暗器高人说道:“或许你说的对,所谓的高人不是自己高就行了,要能够教会别人,能传授一门学问道义,才是高。说实话,主妇招揽我在她门下,许诺我给我创立我的门派的,但是至今只是帮她办事却不曾收徒弟,传播自己的独门绝技,我也年纪大了,很怕以后后继无人,那我研制的这些暗器就会消失。”   萱宁说道:“现在还来得及,不如收我做第一个弟子。”   暗器高人笑道:“弟子也要看缘分和悟性。那我先试一试。你看着。”   暗器高人捡起刚才地上的一个铁片,看准前方,眼睛聚精会神,两根手指夹住铁片,用指间力气用力扔出铁片,只见它以飞快的速度击穿了那边的一块石头,而且正好击中中心。他说道:“放暗器首先将就的是准。其次是力量。再次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即能同时扔出好多个暗器却保证每个都中。当然最后一个比较难,你就先做到准即可。至于力量也要慢慢来。不是一两天就能练成的。我练指力练了十年,要从一指禅练起。”   萱宁惊叹道:“似乎太复杂了,我都有点犯难了。”   暗器高人说道:“没事,只要你能击中即可,不用穿过,反正那边已经有一个洞了,只要你的铁片正好落在正中心,它肯定会掉进洞里的。只要你击中了我就收你为徒弟,自然不会难为你。我颇为感动的是我多年的心事,竟然被你看穿了,也算遇到了知己。希望我们有缘成为师徒。”   萱宁说道:“放心,我尽力而为不会让你失望的。”   萱宁想起之前在警校学习的枪击,她把铁片想象成枪里的子弹,只是这个铁片速度不够快一定会因为速度不够而下坠的,射出的一定是抛物线,不是直线,所以难以控制它的最终目的点,不过只要保证它落到石头当中即可。但是萱宁目测了一下射程,起码有10米,铁片这么重,就算自己指间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支撑铁片以足够的速度到达石头,肯定还没到达就已经掉在地上了。萱宁突然想到枪的制作原理,心想:“不如用枪,射击铁片,反正他也没说一定要用手指的力量扔进去。”   萱宁掏出口袋里的枪,暗器高人看了看说道:“这……”   萱宁说道:“你也知道我力量不够,只要射的准嘛,那我用枪推一把力,免得铁片在空中就落地了。”暗器高人说道:“好吧。”   萱宁把铁片插在枪口,只听一声枪响,铁片已经被子弹带的正好穿过了石头当中那个孔,只听得远处的冰川有炸开的声音。暗器高人说道:“算你过关了,虽然不是自己的力量,但够准了。不过……”   萱宁说道:“准了还不够哦?”   暗器高人说道:“刚才说的力量,我也要测试一下。不用你让铁片穿透石头,只要铁片能在石头上砸一个凹坑即可。”   萱宁犯难了心想:“我又不是你,练上几十年的内功。我怎么可能会这种穿石术啊。”   萱宁正在犯愁,突然想到:“石头怕什么呢?对,怕酸啊。不如在铁片上涂点酸,但是不行,时间这么短,没来得及烧出一个洞,铁片就落地了,太假了。不如,趁他不注意先在石头上弄个洞,但是我又不可能刚好扔到那个洞上啊,真是伤脑筋。”   萱宁说道:“石头太难了,换个吧,比如冰啊。可能冰容易点啊。”   暗器高人说道:“冰太脆弱了吧。”   萱宁说道:“不会的,不信我试一试给你看。”   萱宁走到一块冰旁边,用手中的铁片凿冰,但是冰怎么都不动摇,连个小洞都没有。萱宁叹气道:“看到没?冰还挺结实的。”   暗器高人说道:“既然连用力凿都凿不开,铁片扔过去不是更凿不开了吗?”   萱宁说道:“不会啊,你教给我一些扔铁片的指法、要领,我就肯定能凿开冰了。就算没有大裂痕,也肯定有个小洞,因为我相信你的力量啊。”   暗器高人说道:“好吧。要领其实很简单。深吸一口气,把力量集中在指间,然后就这样用力一扔,记住要把气力集中在指间用力推铁片,仿佛一股气流推动它前进一样。”   萱宁说道:“这么难啊。”   萱宁说话间,暗中用火烤了烤那个铁片,有点烫的手都拿不住了,她用自己的衣服包着铁片,暗器高人疑惑道:“为何用衣服包着铁片?这样怎么用力啊?”   萱宁说道:“哦,我在孕育气力,想象我隔空握着铁片,所有用衣服隔着它。”   暗器高人笑道:“还真会想办法理解我说的,有悟性啊。”   萱宁笑了笑,然后大吼一声:“我扔啦?嘿~~”只见铁片飞了出去,很快遇到冰,铁片还烫着,稍微融了一点冰,加上本身飞过去的冲击力,冰真的凿出了一个小洞。暗器高人笑道:“看来你真的很有悟性。”暗器高人要去捡那个铁片,萱宁怕他发现了铁片的玄机赶紧抢在他前面去捡起铁片,说道:“师傅,还是让徒弟来捡吧。”   暗器高人笑道:“你可真机灵啊,这么快就改口了,看来我不收你都不行了啊。这最后一个要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个怎么考呢?”   萱宁笑道:“这个嘛,就算了,我要以后学了才会嘛,如果都不用教就自通了还需要师傅吗?”   暗器高人笑道:“说的也是,但是我可以换个法子考你。”   萱宁说道:“对啊,这一点平时生活中就可以考察的。不如你先回去想想怎么考我吧?”   暗器高人说道:“不,今天的事情今天解决。我想到了。不如就考你能不能同时躲避我扔过来的暗器,又能把自己的暗器扔给我。我们两个同时向对方扔暗器,只要我扔到你身上的暗器不击中你,你扔到我身上的暗器碰到我即可。”   萱宁说道:“啊?好危险啊。万一打伤我怎么办?”   暗器高人说道:“放心我用的是软针,你看着。”暗器高人把软针以选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向萱宁,萱宁还没听完他的话就被击中了,萱宁说道:“是啊,不会伤到我,只会插住我的衣服。不会进入皮肤。”   暗器高人说道:“这是我研制很久的暗器,不会伤人。我专门用这个来标记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种暗器放在敌人身上,然后事后凭暗器找到敌人。”   萱宁鼓掌道:“哇,好厉害哦~”心想:“不伤人是不伤人了,但是我怎么可能躲得过你的暗器啊?”   萱宁问道:“但是你扔暗器的能力肯定比我厉害,我如果能躲过的话就不用向你学习了。”   暗器高人说道:“对,所以我想好了,只要我扔给你的暗器你有一个躲过的,你扔给我的暗器我不躲,能有一个刺中我的,就算你赢了。”   萱宁笑道:“好吧,那不是让我了嘛,那恭敬不如从命。”   萱宁准备扔了,这时她转念一想:“可以先躲,趁其不备再扔他,不用同时进行,这样万无一失了。”   暗器高人走过来,给了萱宁三个暗器,就是那种特制飞镖。然后自己拿了三个。暗器高人说道:“加油。”然后转身走到距离萱宁一百米处。   两边对阵局势紧张,两人都瞪大了眼睛,气氛严肃。暗器高人也不笑了:“准备好了没?”萱宁心想:“这么远,你是能扔到我了,我可能连碰都碰不到你啊。不过没事,嘿嘿。”   萱宁笑了笑,然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好了,放马过来吧。”萱宁话音刚落,只见暗器高人一次性投出三个飞镖,而且正好从三个角度过来,一个从头顶下来,一个从左边,一个从右边。萱宁心想:“死了,死了。你个老滑头,竟然三方堵死我啊。我怎么逃啊。”眼看那三个飞镖已经靠近自己了,萱宁只得胡乱把手中的飞镖也丢出去了,乱丢一气,基本都掉在眼前的泥土里了,估计只飞出10米而已,根本伤不到暗器高人。萱宁心想:“现在的关键是我怎么躲过他的一只飞镖呢。对了。”   萱宁立刻向前倒去,于是除了头顶上的那支飞镖刺到她了,其他两只飞镖,一只从左边过来,一只从右边过来的,都继续向远处飞去了。   暗器高人鼓掌走近萱宁,笑道:“果然聪明,虽然不能全部躲过,但是躲过了两支。只是你飞出的三只飞镖似乎都欠佳啊。”   萱宁爬起来,笑了笑:“过奖了。现在我已经躲过了你的一只暗器了。至于我刺中你的那只暗器就在你身上,你找找。”   暗器高人诧异了,突然很慌张地在身上找起暗器来,边找边说:“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到了我?我刚才怎么看到你的飞镖都没飞过来呢。”   萱宁笑了笑,心想:“笨蛋,我的飞镖是没有扔过去,但是你刚才走过来给我飞镖的时候,我已经留了一只在你身上。”   暗器高人找了许久终于在自己的背后发现了一只飞镖,他惊叹道:“真是神了,我是面对你的,你竟然可以让飞镖刺中我的后背。这是哪门功夫啊?看来我真要拜你为师了,好神啊。”   萱宁得意道:“这个嘛,有天人相助吧。”   暗器高人说道:“莫非真有神人?”   萱宁笑道:“我是神仙下凡呢。好了,现在你输了,所以我可以拜你为师了吧。”   暗器高人说道:“求之不得,得到一个冰雪聪明的徒弟。孺子可教也。”   萱宁说道:“师傅,那你先回恶魔城堡休息吧,徒弟还有些事情要办,事情办完后,我回城堡,你再授业解惑吧。”   暗器高人笑道:“嗯好。我也遵守承诺,既然你赢了,你就继续前行吧。不过后面还有另外6个比我还厉害的高人,当心啊。”   萱宁点点头笑道:“师傅放心。”   萱宁快步向前走,有点着急,但是想想师傅对自己这么好,便回头望了一眼,原来师傅早就消失了。萱宁回过头来笑了笑:“嗨,高人就是高人。”   萱宁心想:“刚才遇到暗器高人的时候,抱走孩子的那个人一定是无影脚,他走路出神入化,根本追不上。唉,不知道何时才能遇到无影脚。”   萱宁正在想着婴儿的下落,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婴儿的啼哭声,她心急如焚,赶紧跑过去,顺着婴儿哭声的方向看去,是一条直路,但是路上并没有任何东西,连只苍蝇都没有。萱宁心想:“一定有诈。还是小心为妙。”萱宁放慢了脚步,慢慢往前走,小心翼翼。只听得婴儿的哭声越来越急,萱宁心想:“我从未听过那个婴儿有这么急的哭声,哪怕见到蝙蝠,婴儿都笑得灿烂。可见这根本就是有人在使诈。我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