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退伍

醒来，苏凡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那个熟悉的房间。
　　此时，勤务兵应该在门外站岗。尽管连那士兵自己也知道，他的存在只是象征性的。以表达军方对房间里那人的重视，而事实上，房间里的人根本不需要自己的保护。
　　军方最强战力，青龙队负责人苏凡，气海境界九品大圆满高手，哪会把自己的安全交托给一个气海境一品的勤务兵？
　　哪怕气海境的勤务兵全军配备也不超过一百名。
　　这一次醒来，不是从睡梦中。连苏凡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以这种方式活了过来。
　　重生？轮回？
　　这是他三年前居住的房间，看了看日期，居然是4月1日。
　　上帝和自己开的一个玩笑？三年前的愚人节？自己居然在这样一个日子活了过来？
　　不错，现在的苏凡，来自三年后。而且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本不太困难的暗杀任务当中。
　　不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苏凡都稳稳坐在军方四大特勤组最强者的宝座之上。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军方四大特勤队各自配备一名队长，大校军衔。而在三年后，苏凡将这四大特勤队改编为一支队伍，由自己全权负责。
　　可笑的是，改编完成后，晋升少将军衔的自己，居然在第一次出任务时就战死了？
　　那是一枚很玄妙的洲际导弹，炸死了即将突破气海境九品的自己。在死的那一刻，苏凡看清了洲际导弹上的标识，很熟悉的标识。
　　一只火凤凰。
　　那个女人，是她对自己出手的？苏凡无法相信，但死亡、重生，仿佛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苏凡的脸上。
　　拥抱过她又如何？亲吻过她又如何？便是睡了她又如何？
　　作为最优资格代替自己的人，她对权利的欲望，超越了爱情。
　　苏凡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自己的制服，肩章上大校的军衔份外刺眼。他突然对这身军装感到一丝厌烦和疲倦。
　　“重生？为了什么？报仇吗？”苏凡摇摇头。他不擅长对女人下手，尤其是一个曾经和自己风花雪月、柔情蜜意的女人。
　　“既然如此，就离开吧。”苏凡走出房门，勤务兵赶忙敬礼，苏凡看了他一眼。这个还算帅气的小伙子叫陈平，后来好像调入了玄武组，然后在一次突击任务中战死。
　　苏凡停下脚步，回过头对他说道：“加油干，陈平。你留在青龙队，会很有前途的。”
　　说罢，拍了拍勤务兵的肩膀，走了。
　　陈平激动地看了苏凡一眼。他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勤务兵，哪怕是气海境界的勤务兵，居然能被苏大队长记住姓名。
　　这几日升起的一股壮志难酬的憋屈感顿时烟消云散，他激动道：“谢谢队长！”
　　苏凡的一句话，果然彻底改变了陈平的人生。至少，他没有在半年后彻底厌倦勤务兵的工作，也没有申请调入玄武行动队，自然也就不会在一年后战死。
　　“苏队长，迟到不是你的风格。”
　　会议厅中，巨大的显示屏上是一个苍老的男人。在这个房间，所有有资格坐下的人，都依旧要喊他一声‘首长’。
　　“抱歉，闹钟坏了。”苏凡的理由很蹩脚，他没有闹钟。在场的人都知道，但也不会去揭穿他。
　　“上一次的任务，你完成的很好。”老首长对苏凡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不想晋升成为少将吗？”
　　苏凡笑了。
　　前世的今天，自己拒绝了这份奖励。不仅如此，他拒绝了三年后的所有任务奖励，如同一个义工，无偿出任务整整三年。
　　那时，苏凡利用自己积累的功勋，提出整合四大特勤队，并一举成为率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特勤队的少将军官。
　　但结果，却给自己带来了死亡。
　　这一次，苏凡改口了。
　　“我接受。”苏凡笑道：“我之前没想明白，现在看来，当个二十岁的少将似乎也挺不错的。”
　　此言一出，在场的另外三名特勤队长无不目瞪口呆。
　　二十岁的少将固然荣耀，然而接受这次晋升，苏凡就必须放弃特勤队长的身份，这是军队的旧例。
　　一个二十岁就积累功勋成为少将的人才，是不会轻易再被派往前线的。他可以站在这个更高的层面为国效力，而不是舍死忘生地战斗。
　　“既然如此，我安排你的授衔仪式的。”老首长虽然意外，但还是很为苏凡高兴。
　　苏凡点点头，道：“谢谢首长。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按照惯例，我会写一份报告，让出特勤队长的位置。”
　　会议室中唯一的女子站起身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坐下了。
　　苏凡却没有多看她一眼，便离开了会议。
　　上一次，苏凡在这场会议中拒绝了少将晋升的荣誉。当晚，这个叫凤舞的女人来到自己的房间，与自己一夜激情，从此取得了自己全部的信任。
　　“会议继续。”
　　之后他们又聊了什么，苏凡虽然不在会议室中，却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自己任务的延续。一次营救行动，对象是本国最大财团，白氏家族被绑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因为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任务，那个白家的长子活着回到了国内，并倾尽全力将海外资金收拢到国内。
　　那是一笔以亿为单位的庞大资金，直接让东瀛铃木财团和美国洛克菲勒感受到了断臂之痛。
　　会议室中，老首长和凤舞他们，会继续讨论为白氏家族提供长达两年的特别监护任务，确保这种举足轻重的继承人顺利接管家族产业。
　　在重生前，苏凡正是靠着对那个继承人的一次次保护和营救，积累了惊人的功勋和威望，才一举整合了四大特勤队。
　　而这一次，苏凡却在自己的房间中写着报告。
　　两份报告。
　　一份，是辞去青龙特勤队队长职务的报告。
　　另一份，却是一份申请提前退休的报告。
　　十天后，授衔仪式上，苏凡昂首挺胸地佩戴上了少将的肩章。然后，悄悄地溜进了老首长的办公室。
　　在一阵咆哮、怒骂之后，苏凡心满意足地让老首长在自己的退休报告上盖下了印章。
　　惊人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全军。特勤队也好、后勤、装备部，甚至陆、海、空三军，只要军衔在少将以上的，没有人不知道。
　　华夏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将军苏凡，要在他二十岁‘高龄’时退下领导岗位，享受‘晚年’的退休时光。
　　



正文 第二章  人生理想

办理完退休手续，苏凡才第一次查看自己的银行账户。
　　“余额，七百万？！”苏凡看着取款机上那一串零，愣了半天。他是知道特勤队待遇不错，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七百万存款。
　　苏凡才多大？二十岁。
　　七百万存款，加上每年六位数的退休工资。苏凡的‘晚年生活’似乎可以蛮惬意？他走出军区，穿着一套没有肩章的制服，看起来像个退伍老兵。
　　独自一人游走在大街上，突然看见一面墙壁上的标语：老有所为、老有所乐。
　　“老有所为？对！不能给祖国添负担！”苏凡昂首挺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暮气沉沉。海市的大街上，无端多了这么一个‘老兵’，昂首阔步地行走在本市最繁华的步行街上。
　　转悠了一上午，苏凡才发现自己是在漫无目的地游走。老有所为？干点什么好呢？
　　“找份工作？”苏凡摇摇头。要是让老首长知道自己‘退休’后又去找工作，非带兵来剿了自己不可。
　　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新开的网咖，苏凡坐在电脑前，翻阅可在线观看的电影。
　　“《功夫》？”苏凡对电影了解不多，所以总是找那么几个演员，翻来覆去地看那么几部老片子。
　　两个小时的光阴转瞬即逝，苏凡打着哈欠走出了网咖。
　　“就算我这种气海境九品的高手，从几千米的高空掉下来也要活活摔死。电影就是电影，太假了。”苏凡对周星星最后的如来神掌念念不忘，但心中更羡慕的，却是那对房东夫妇。
　　当包租公真好。
　　调戏租客、白吃白拿，除了关键时刻要站出来保护租客的生命财产安全，平时简直就是土皇帝嘛！
　　“我要当个包租公！”苏凡道出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怀揣着新的人生理想，苏凡大步走进了……售楼中心。
　　“我要买房。”苏凡说。
　　售楼小姐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抱歉，我们这里没有适合你的户型。”
　　“你怎么知道我适合什么户型？”苏凡奇道。他可不相信眼前这三十来岁、身材臃肿发福的女人有读心术，能看穿自己的想法。
　　苏凡当兵时间太长，身边的战友都是穿制式军装的，以至于他忘记了有一种人，他们习惯通过穿着打扮判断一个人的经济实力。
　　而苏凡此刻的退伍老兵扮相，让他在售楼小姐心中建立起了一个十分贫穷的形象。
　　“抱歉先生，我们这里真的没有小于三十平米的房子了。”售楼小姐不耐烦道。
　　小户型出手快，大房难卖。像这样的老楼盘，往往卖剩下一堆大户型、复式楼和别墅。
　　“三十平米？”苏凡也傻了，为什么对方认为自己会买这么小的房子？那不是还没有他在部队公寓里的一间卧室大吗？
　　苏凡索性越过售楼小姐，径直观赏区楼盘的模型来。
　　他突然双眼一亮，目光落在楼盘的湖心区。那里环湖建起一排别墅。但因为开放商太贪心，把个别墅建到了四层，成了小高层，反而砸在手里，没人愿意买了。
　　“你这别墅是怎么卖的？”苏凡问道。
　　“你……您问别墅区？”售楼小姐再仔细打量苏凡，突然发现他衣袖中偶尔露出的手表，似乎是劳力士限量款？
　　那是……钻石吗？比自己婚戒上的钻还要大？
　　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售楼小姐终于把苏凡从一个退伍穷兵，上升到了微服私访的军方官员的位置上。
　　她还真猜对了。
　　微服没错，私访就没有了。不出任务的时候，苏凡的穿着打扮一直这么随意。毕竟他过去只在军区大院散步，就算只穿裤衩背心，也有的是人向他敬礼。
　　售楼小姐咽了咽口水，如果卖出去一套别墅，自己能得多少提成？
　　她立马换上笑脸，亲切道：“这位先生，您来得实在太巧了。现在正是本楼盘春季活动期间，别墅区豪宅的售价一律七折起售。如果能一次性缴清全款，本楼盘还附送整套家具用品。”
　　“床和沙发你们也送？”苏凡愣道。
　　“送！全是真皮的！”售楼小姐赶忙道：“这些别墅都是精装修过的，你完全可以提包入住，不需要等待漫长的装修过程。”
　　“嗯，确实不错。”苏凡点点头。
　　“一套别墅售价…仅需…一千万。”售楼小姐刚说完，就看见苏凡皱起了眉头，她赶忙又道：“打完七折，就只需要七百万了！”
　　“七百万？”苏凡点点头，钱够，自己刚好只有七百万。但把钱花光了，自己难道要饿死别墅里？
　　正在这时，苏凡手机微微颤动，是短信。他打开一看，笑了。
　　第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居然就到账了，三万！
　　“好！我买了，全款！”苏凡大手一挥，售楼小姐差点没激动地昏过去。
　　“那啥，带我去付款，我就要最中间那一栋。”苏凡想了想，又问道：“今天就把家具给我搬进去，没问题吧？床尽量来张大点的。”
　　“没问题，没问题！”那售楼小姐心都快飞出嗓子眼了。领着苏凡去贵宾室签合同，又忍不住问道：“您不用去看看房子吗？”
　　“有什么好看的？”苏凡买这么大的别墅，主要是为了体验包租公收租子的生活。微微一愣，反问道：“怎么？你们的房子有问题？”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售楼小姐几时见过这么奇葩的客户。
　　在她看来，等房子卖出去了，真遇上问题，业主又能拿自己怎样？况且她就是个打工的，赚完这笔，干脆辞职去下家新开的楼盘好了。
　　苏凡也无所谓，在他看来，如果这房子有问题，找售楼方解决就是了。至于对方会不会推脱耍赖，苏凡过去都是靠实力解决这种问题。
　　比如真刀真枪啦、火箭炮啦，最不济，他也能去军区拉一群大头兵来。反正自古以来，地斗不过天，民斗不过官，耍嘴皮子的斗不过动刀动枪的。
　　“四层豪华别墅，每层一百八十平米，附带一百平米小花园。真皮床、沙发和全套实木家居，今天下午就给你送到！”
　　一刷卡，售楼小姐便划走了苏凡几乎全部的存款，又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黑金贵宾卡递了回去。
　　“原来真是大户上门啊。”售楼小姐心中暗道。如果早看见这张黑金卡，她绝对不敢用那种脸色接待苏凡。
　　



正文 第三章  贴小广告

第一夜，苏凡无比兴奋地站在别墅四楼的天台，俯视自己的新家。
　　这别墅的构造很不错。
　　一楼是只有大客厅、厨房和厕所，便分割了一百八十平米的空间。
　　二楼、三楼是完整的居室配置，有书房、衣帽间、活动室、主卧以及两个厕所。
　　四楼最直白，一半的空间推出去做成了天台，剩下九十平米空间，只有一小部分做成了厕所，剩下的，就是一个七十平米左右的大房间。
　　苏凡将四楼圈定为自己的私人空间，他最喜欢这种大房间，什么都放得下。至于二楼和三楼那种中规中矩的套房，就留给房客吧。
　　“有点……空。”
　　岂止是空？售楼处的全套家居，说穿了每样都只有一件而已。苏凡没心没肺地将床、沙发什么的都留在了二楼的套间里，三楼和四楼都空空如也。
　　“睡地板？”苏凡摇摇头。看来二楼未来租客的床，终究要把第一次交给自己了。
　　第二天。
　　苏凡一早便赶着出门，两件事。刷小广告、买家居。
　　小区外的印刷店还是不少，苏凡很直白的用A4纸刷了五百张小广告，在上面写着：别墅招租，房间大，房东是男的，超级帅，价格好商量，会做饭的房租有优惠。
　　拿好打印出来的小广告，苏凡离开印刷店时，肯定没注意到店主嘀咕的声音：“这是招租还是招老婆？”
　　其实苏凡的小算盘很简单，他是真不会做饭，但气海九品的高手不吃饭也会饿死。只要有人愿意管饭，房租自然无底限优惠。
　　以苏凡的速度，不过十几分钟，便将手中的小广告贴出去了大半。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骂道：“蠢货！居然忘了查探地形，还是军人呢！”
　　他记得附近有一片大学城，租房这种事情，大学生需求特别多。不再犹豫，一溜烟赶到大学城，果然见到好几座堪比米国白宫的华丽建筑。
　　“乖乖，现在大学的大门都这么高？造价几千万吧？”苏凡哪里知道，有大学就有工程，有工程就有油水。
　　那些把大门按景区标准建设出来的学校，天知道校领导从中捞走了多少油水。
　　苏凡左右看了看，果然见到校门口的公交车站台上，整墙整墙的小广告，大半都是出租房屋的。剩下的，不是无痛人流就是考研培训。
　　“大爷的，没想到我苏将军也有和无痛人流抢饭碗的一天。”苏凡一边自嘲着，一边把自己的小广告拍在无痛人流上面。
　　“出租别墅？开玩笑吧？！”几个好奇的大学生围过来，为首一个黄毛看起来很像寝室老大的样子。
　　黄毛看了苏凡一眼，问道：“哥们，租房子？我们兄弟几个住进去怎么样？”
　　苏凡愣住，这么快就来生意了？再看黄毛和他所谓‘兄弟’的打扮，一副烟酒过度、生理失调的模样，要是丢到军营，不被老兵整死都有鬼了。
　　他摇摇头，道：“你们租不起。”
　　“租不起？真当自己有别墅啊？”黄毛笑了，讥讽道：“是不是附近城中村的农民房？盖了两三层就自称别墅啊？”
　　“真是别墅，中央帝豪小区。”苏凡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中央帝豪？！”一阵惊呼，围观的大学生越来越多。这是海城最高端的楼盘之一，房价常年蝉联海城之最。
　　这个还算帅气的小伙子居然是中央帝豪的业主？
　　哪怕苏凡穿着裤衩背心和人字拖，他的形象也在一些拜金女学生的眼中高大了起来。
　　“那你小子到底要租多少钱？”黄毛道。
　　苏凡想了想，很认真地答道：“普通租客，三千一个月。给我管饭的，三百一个月。”
　　“三千？三百？！”黄毛愣了片刻，骂道：“臭小子，你玩你大爷呢？”
　　中央帝豪小区的房子，普通的百平米套房也在四千上下。苏凡租别墅，最贵居然才三千？给他做饭还能降到三百？
　　别说黄毛不信，连围观的普通大学生都不信了。
　　“真的。”苏凡很认真地答道。
　　“是吗？”黄毛嘿嘿一笑，道：“得，你的饭小爷管了。三百一个月，我们兄弟几个今晚就住进去。”
　　说罢，黄毛身后五个小伙伴都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会做饭？”苏凡有些不信。
　　“当然。”黄毛一拍胸口，道：“红烧牛肉、香菇炖鸡、老坛酸菜、剁椒排骨，大爷三分钟给你端上桌，你信不信？”
　　苏凡摇摇头，道：“不可能。”
　　他见过军区食堂的厨师做饭，没有半天的提前准备，很多大菜根本做出不来。
　　黄毛听了，一阵放肆地狂笑。
　　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怯怯的声音：“他们说的，是方便面。”
　　“哪个皮痒的？站出来！”黄毛见有人说破，怒吼道。
　　苏凡顺着声音望去，见一个绑着麻花辫子，带着黑框眼镜，一身廉价衣服，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女孩，正害怕地往人群里躲。
　　“嘿？！是你这个村姑？”黄毛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辫子，把她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不要，别，别打我。”小女孩蹲在地上，抱住脑袋喊道。
　　“山沟沟里出来的丫头，敢管你黄大爷的闲事？”黄毛真姓黄，他抬起脚，正想踹到女孩身上，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板被一个强而有力的手握住，死活踩不下去。
　　苏凡的耐心耗尽了。
　　如果不是看在围观的大学生越来越多的份上，他早就走了，哪里会和黄毛浪费半天时间？
　　因为这小丫头的提醒，苏凡突然意识到。这里虽然是大学城，周围虽然都是大学生，但依旧有人渣。
　　而对付人渣，最有效的办法就暴力。
　　“暴力是你唯一听得懂的语言。”苏凡用力一年，黄毛的脚板居然发出一声脆响。
　　“啊！！！我的脚！！！”黄毛跌坐在地上，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脚板居然严重变形，更留下五道恐怖的指印。
　　只惨叫了两声，黄毛便晕了过去。
　　“你们学校有医务室的吧？”苏凡问向黄毛的几个小跟班。几个傻小子已经被苏凡发力时膨胀的肌肉吓傻了，此刻赶忙点点头。
　　“有，有的！”
　　“那就好。”苏凡挥挥手，道：“把他抬过去，抹点跌打酒，每天一个小时足底按摩，半个月就好了。”
　　人群散去，苏凡正要走，发现那被喊做村姑的小丫头还蹲在地上。
　　“你怎么了？”苏凡问道。
　　“我…怕…”小女孩的声音如同细蚊。“我站不起来了。”
　　苏凡点点头，表示理解。他初上战场时，也见过新兵因为看见战友被杀，而整个人陷入瘫痪的。
　　对方是女孩，胆子小是正常的。
　　“谢谢你，如果有麻烦，可以找我。”苏凡摸了摸口袋，才响起自己没有名片，索性把一张房屋出租的小广告递了过去。
　　“上面有我的电话和地址。”说完，苏凡慢悠悠地走了。
　　



正文 第四章  面试房客

贴完小广告，苏凡又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挥霍了工资卡中的两万九千块。
　　“只剩下一千块的，怎么熬到下个月？”毫无经济头脑的苏凡，从未尝试离开军区用自己的钱生活。
　　他用两万九千块买了一堆档次平平的家居用品，才把整个别墅填满。
　　用搬运工的话说：“俺从来没把这种货搬进别墅过。”
　　这话让苏凡有点小尴尬，但总不能让房客睡地板吧？二楼有别墅里唯一的整套豪华家居，还是买房时送的。因为懒得搬上四楼，也只能便宜房客了。
　　今天，苏凡哪儿也不去。因为他接了太多电话，除了骚扰诈骗和房产中介外，居然有超过二十个租客要看房。
　　“今天下午三点，统一安排面试！”苏凡的话有些骇人闻听。
　　房屋出租，房东面试访客？这在国内绝对是第一家。但是没办法，租金不贵，房子又好，等到下午三点时，预约的和没预约的，居然来了超过五十人看房。
　　其中大半是情侣。
　　“老公你看，人家要是能住在这里……”
　　“亲爱的，别墅啊！才三千块！”
　　“我不管，人家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要住进大大的房子里。”
　　“你的梦想不是环游世界吗？”
　　“你到底爱不爱我！”
　　“……”
　　青年男女们叽叽喳喳，就好像一群麻雀似得围观苏凡的别墅。看小院里站满了人，苏凡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挥挥手道：“情侣不租。”
　　“什么？！”
　　看房的人群里离开炸开了锅，叫骂声、争吵声没完没了，更有男人撸起袖子想揍苏凡。
　　“为什么不在广告上写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大学生问道。
　　苏凡想了想，耿直答道：“看见你们，才知道有多恶心……”
　　这话立刻气哭了那个女生，她的护花使者更是忍不住一拳挥向苏凡。然后，被苏凡放倒在地。
　　“那啥，是我不好，所以就不下重手了，你们走吧。”苏凡有些歉意地说着，但两只手各掐着一个想揍他的男人的脖子。
　　那两个男人本想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展示一下男子的雄风，但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一直被猛虎咬住颈脖的兔子，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在苏凡还算诚恳的态度和过分强壮的肌肉面前，一对对男女催头丧气地走了。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一个小女孩。
　　“咦？你是昨天的？”苏凡愣了一下，昨天那小女孩居然也来了。
　　“我，我会做饭。”小女孩满脸通红地拿着小广告，用手指着广告中最下面一行字：会做饭的房租有优惠。
　　苏凡点点头，道：“嗯，我昨天说了，给我管饭的，每月房租三百。”
　　“那个，我再问一个事情。”小女孩鼓起勇气，道：“买菜的钱，是谁出？”
　　“额？”苏凡愣了一下，道：“当然是我出。”
　　开玩笑，部队出来的，什么饭量？苏凡哪好意思让房客掏钱。
　　“那，我可以租吗？”小女孩说完，赶忙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裹，里面是一个铝饭盒，很旧，但很干净。
　　苏凡接过饭盒，打开来，发现里面只有两个包子。
　　“我…我做的。”女孩轻声道。
　　苏凡咬了一口，愣道：“素菜包子？”
　　没有肉，这很尴尬。
　　女孩听了，顿时满脸通红。她的钱不多，去超市称了一点散装面粉，又在售货员鄙夷的目光下买了两个干香菇，小半个包菜，才做出这么两个香菇菜包。
　　一共花了不到五块钱成本，却是她三天的伙食费。而且用剩下的包菜边角料，她打算今晚在寝室，烧点开水泡着吃。
　　“味道……怎么样？”女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很香，不！非常香！”苏凡大赞道。他好奇地问道：“你们大学生在寝室也能做饭？”
　　女孩摇摇头，道：“是食堂的阿姨帮忙，蒸包子的时候把我做的也放进去一起蒸了。”说完，满眼期待地望着苏凡。
　　这眼神，给苏凡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干净。
　　十分干净的眼神，不像凤舞，那么复杂，让苏凡一直看不透、看不懂。
　　“可以，就是你了。”苏凡想了想，又道：“对了，你应该不只会做包子吧？”他需要的是一个做菜的厨师，而不是一个面点师傅。
　　“我会做菜的！”女孩赶忙解释道：“以前在家里时，都是我做饭的。”
　　苏凡点点头，不再问了。进大学前在家里要帮忙做饭，她的家境可想而知。在部队时，苏凡也经常遇到这样的新兵，总是会多关照一下。
　　不因为别的，活着，挺不容易的。
　　问了女孩姓名，才知道她叫林幼娘。这名字一听就不是城里人，不仅是山里的，而且是很深很深的那种深山里的孩子。
　　“幼娘，以后你住这里。”
　　二楼，苏凡推开房门，幼娘赤着脚丫，踩在实木地板上，傻傻地站在房门口，却不敢进去。
　　那床、那沙发、那欧式的实木家具，以前幼娘只在电视上见过。她怯怯地问：“这不应该是你的房间吗？”
　　“啊？我习惯睡顶楼，光线好。”苏凡笑了，又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不住学校寝室啊？应该比我这里更便宜才对吧？”
　　“寝室很吵。”林幼娘的寝室何止是吵？六人寝室，五个女孩在谈恋爱，每天都是莺莺燕燕的话题，而林幼娘读大学，真是来学习的，那种环境下自然被干扰地不行了。
　　苏凡点点头，拿出纸和笔，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简洁明了的合同，又在甲方的空位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签字吧。”苏凡把合同递了过去。
　　林幼娘接过合同，看见苏凡在条款上写着：押一付三。
　　这是很常见的条款，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但也意味着林幼娘要交付1200元。第一次租房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口袋里那几百块钱根本不够用。
　　“哦，对了！”苏凡一拍脑门，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你给我房租，我还得给你菜钱。咱俩每个月伙食费至少等小几千。算了，你先别交房租了，把这个月的菜钱垫上就好了。”
　　林幼娘听了，双眼一亮，说道：“可以吗？”
　　“当然。”苏凡点点头，递过纸和笔，林幼娘终于在合同上签好了名字。
　　秀气、小巧，是苏凡对林幼娘字迹的评价，字如其人。
　　林幼娘满心欢喜，这个月还有十天就要结束了，她身上还有三百元钱，足够支撑到下一次发工资的时候。
　　除了学费，林幼娘没向老家要过一分钱。自进入大学以来，她就一直在做家教辅导，每个月都有三、四百元的收入。
　　苏凡的包租公生活，就从林幼娘开始了。
　　



正文 第五章  融合

林幼娘的行李，只有一包衣服和两箱书。
　　“麻烦你了。”林幼娘很容易脸红，特别是她收拾东西时，偶尔听见室友们只言片语中流露出的羡慕和嫉妒。
　　住别墅？就这山里来的丑丫头？
　　林幼娘其实不算丑，只是不化妆。而且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让她身高一直停留在一米五八。身材，也确实有点洗衣板。
　　至少那一对小乳鸽，就完全被宽松的外衣抹去了存在感。
　　“苏大哥，你平时做什么工作啊？”林幼娘的行李都被苏凡扛在肩膀上了，她晃荡着双手，只好找些话聊聊。
　　“我？退休了。”苏凡说的是实话，林幼娘却以为他在说俏皮话。
　　“那现在每天做些什么呢？”林幼娘又道。
　　“收房租，招房客。”苏凡还有些话不能当着林幼娘的面说，比如调戏房客之类的。当然，面对林幼娘这样的女大学生，他还习惯性地把对方定位为小孩子。
　　回到别墅，苏凡很不习惯地沿着楼梯慢慢爬上四楼。
　　以前上楼他只有两种方式：坐电梯或者直接跳上去。
　　气海境九品，苏凡可以平地跳起五十米。仅有四层的别墅在他而言，只需要轻轻一跃而已。只是他也知道，普通人是不修炼的，也跳不了五十米那么高。
　　为了不惊世骇俗，他必须和普通人一样：爬楼梯。
　　一个人在天台上，盘坐在清凉的瓷砖地板上。他最喜欢对着月亮修炼，这看起来很酷。
　　“酷个屁，像条狗！”当年，他的教官是这样说的。
　　“你错了，是狼。”当苏凡能用自己的屁股坐在教官脑袋上时，他这样说过。
　　苏凡的修炼速度很快，在前世，二十三岁的他即将突破气海，成为军方历史上最年轻的命修。
　　命修，突破气海，超脱凡人。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中华道统传承，遗失了很多珍宝，只留下传说。
　　而气海境，是凡人踏入修命之前的最后一层关卡。在那之后，是一个属于传说的世界。
　　前世，苏凡即将走过这扇门，只可惜被凤舞的一枚洲际导弹结束了这一切。
　　他看着月亮，喃喃道：“这一世我得重生，是命运，那我定能修命成功！”
　　苏凡回忆前生，自己明明早已经是气海九品，却耗时三年，才刚刚触摸到命修的门庭。
　　为什么？
　　“是功法！”苏凡找到了答案。
　　他修行的，是军方专为特勤队提供的修行功法《青龙决》。名字很酷，修行速度也很快，为军方培养了大量气海境的战力。
　　但苏凡突破气海境，却不是因为《青龙决》。而是在他整合四大特勤队后，闲来无事研读了四大特勤队各自的功法后，才参悟出来的。
　　青龙决、白虎决、朱雀决、玄武决。
　　当他将四决合一后，才发现这四决或许原就出自同一本书。
　　“重新练一遍，应该不需要三年。”前世走过的弯路，这一世自然是不需要再走的。苏凡回忆着四决的要点，慢慢融会贯通。
　　一夜无眠，修为没有增长半分，苏凡的脑海中，却如同多了一本书。
　　“就叫《四象决》吧。”
　　聊聊五千言，苏凡在书中融合了四决中的精要部分，在心中一遍一遍的重复，将《四象决》牢记在心。
　　突然，手机一阵颤动，苏凡打开手机，愣住了。
　　是凤舞的短信：“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最后不是死在你手上了吗？”苏凡苦笑。
　　在特勤队，他和凤舞本就被誉为金童玉女。史上最强的特勤队长，和史上唯一的女特勤队长。什么郎才女貌、什么天作之合，曾有无数类似的词语是用来赞美他们的。
　　略微犹豫，苏凡没有回复，而是选择关闭手机。
　　房门外，传来一切轻轻的敲门声。
　　“苏，苏大哥，吃早饭了。”
　　又是包子，而是没有加香菇的菜包子。
　　“昨天，香菇用完了。”林幼娘神色有些慌张。因为忙着搬家，浑然忘记从今天开始自己要负责两个人的伙食。只能用剩余的面粉和包菜做了五个小巧的包子。
　　“没事，味道不错。”苏凡人糙嘴更糙，哪里在意这些。
　　“那，我去学校了。”林幼娘收拾好餐盘，招呼一声便着急要走。
　　“我送你吧。”苏凡很闲，真的很闲，从来没有这么闲过。他打开衣柜，苏凡才发现自己居然只有军装。带肩章的和不带肩章的。
　　穿着有少将肩章的军装送林幼娘上学？苏凡摇摇头，太招摇了。他取出一套不带肩章的穿上，才从房间里出来。
　　“苏大哥你是军人啊？”林幼娘意外道：“怪不得那么厉害。”
　　确实厉害，不管是收拾黄毛还是昨天那些不长眼的房客，都没有一个能坚持两秒的。
　　“啊，退休了。”苏凡点点头。
　　“不是退休，是退伍。”林幼娘捂着嘴笑道，她把苏凡当成退伍老兵了。
　　“差不多。”苏凡不置可否道。
　　换上军装的苏凡，即便没有肩章，气质也变化了许多。尤其是一身肌肉，撑起了军装刚硬的线条。他不自觉中迈出的步子，更像一个奔赴战场的战士。
　　“苏，苏大哥，你放松点。”林幼娘已经进了学院，身旁的苏凡气势太盛，沿途过来的大学生都绕着他们走。
　　“嗯？”苏凡停下脚步。“到了？”
　　林幼娘的专业是生物科技，女孩很少有学这个的。苏凡看着她走进教室，正要离开，就听见一个成年男子地声音从教室里传来。
　　“林幼娘在吗？你去一趟系办公室，今天不要上课了。”
　　苏凡停下脚步。在部队，但凡有士兵被这样叫出去，通常不会有好事。他远远地看着林幼娘被一个教师模样的男子带走，便也跟了上去。
　　啪！
　　系办公室内传来拍桌子的声音。苏凡听见一个男子怒吼的声音，每一句都是冲着林幼娘去的。
　　听了一分钟，居然与之前那个被自己收拾的黄毛有关。
　　“黄书记的儿子也是你的同学，居然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被人送进医院，到现在都下不了床。林幼娘，你以前不是挺懂事的吗？怎么也和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勾搭到一起去了？听说你还办理了走读手续，在校外租房子？挺有钱啊，特困生的补助我看是不用发给你了吧？”
　　男子的声音滔滔不绝，其中还夹杂着林幼娘哭泣的声音。
　　哐！
　　系办公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苏凡大步走了进来。
　　一个肥胖秃顶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嚷道：“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赶快出去！”
　　“老子是她房东！”苏凡走上前，一巴掌把系主任拍到墙上。
　　也许是力气太大，居然把个人拍进墙体里去了。看样子，撕都撕不下来。
　　



正文 第六章  凤舞

海市大学校长办公室，只有三个人，苏凡、林幼娘、校长。
　　“所以，被打的那个黄毛，是你们党委书记的儿子？”苏凡翘着二郎腿，身旁林幼娘很小心地坐着。双腿并拢，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校长却在一旁站着，赔笑道：“是黄书记的儿子没错。”
　　“被我拍进墙里的，是党委书记的外甥兼生物学院的系主任？”苏凡大概是做得久了，挪了挪屁股，双腿交错，换了个姿势，依旧翘着二郎腿。
　　“是，是外甥没错。”校长赶忙道。
　　“唉……你们这学校开得跟闹着玩似得。海市大学到底是华夏的，还是他黄书记的？”苏凡问道。
　　打完人，他就拎着林幼娘进了校长办公室，亮明身份，那也姓林的校长就差没给苏凡跪下了。
　　“苏将军，我不知道林同学的事情，我如果早知道……”林校长都快急哭了。
　　特勤队是什么？他不知道。但苏凡的军衔是真的，刚才给海市市长打的电话也是真的。那市长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老林啊，你要么就跪着说话吧？也许苏将军会放你一马？”
　　“早知道又如何？”苏凡问道。
　　“早知道，我就回去查查族谱，看看和林姑娘祖上是不是亲戚。”林校长在心里念，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在他看来，林幼娘已经是专属于苏凡的私宠了。至于党委办公室的黄书记，现在应该接到撤职电话了吧？
　　在林校长那里得到了绝对的保证，苏凡才心满意足地带着林幼娘回了教室。
　　一个短暂的上午，海市大学的学生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校园公告栏上见到党委书记被撤职的消息。
　　至于被辞退的系主任和被开除学籍的黄毛，是没有资格上海市大学的公告栏的。
　　“苏大哥原来是将军啊。”林幼娘惊叹道。
　　在自己的强烈坚持下，她顺利得到了帮苏凡打扫房间的任务，以报答今天的‘救命之恩’。看着那一件件少将专属是制式军装，林幼娘还入在梦中。
　　“我租了将军的别墅？”
　　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起还没去买菜，赶忙加快速度。她意识到自己今后应该有一个详细的日程表，安排每天买菜、打扫房间、上课和打工的时间。
　　苏凡一个人出门了，因为凤舞的邀请。
　　短信不回，凤舞直接打来了电话：“我想见你，是工作。”
　　前一句话很暧昧，后一句话看起来是欲盖弥彰。苏凡沉默半响，还是答应了。
　　咖啡厅中，苏凡穿着军装，引来女服务员满是惊艳和憧憬地目光。而凤舞早就已经到了，就坐在靠窗的位置。
　　一身红衣，在春天里显得格外有活力。凤舞是在职的军人，却穿便装而来。苏凡是退休的军人，却还穿着军装。
　　“你该买些衣服了。”凤舞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目光却有着不寻常的波动。她手里拿着一张租房的小广告，问道：“偶然看见的，发现居然是你的电话，真的假的？”
　　“真的。”苏凡点点头。
　　“我可以租吗？”凤舞道。
　　苏凡一愣。
　　“我开玩笑的。”凤舞当然不需要租房，她只是不喜欢苏凡莫名其妙地疏远自己。
　　“我以为你会留下，没想到你居然离开得这么彻底。”凤舞的语调中充满幽怨。
　　苏凡点点头，道：“我想换一种生活，军队里没有我想要的了。”
　　凤舞沉默半响，才道：“我接受了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本来应该属于你的。”
　　“保护白业？”苏凡当然知道是什么任务。
　　凤舞赞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一直这么聪明，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这个任务能够带给你很多，非常多。”
　　苏凡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守护白业两年，让他顺利接管国内第一财团，通过经济战，确立了华夏在世界上经济第一强国的地位。
　　作为白业的保护人，苏凡能得到的奖赏岂止是一个少将可比的？
　　“明天开始，我就要以秘书的身份被招入白氏集团了。”凤舞道：“白家有一些不安分的人，我担心自己应付不了。”
　　“你可以的。”苏凡笑了。来自己都死在凤舞手上，还有什么人是她应付不来的？
　　凤舞皱起眉头，她对于这个答复显然是不满意的。关心呢？忧虑呢？虽然她与苏凡之间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但早已经有了一种暧昧的默契，一种一触即燃的气氛。
　　为什么自4月1号之后，这种感觉就单方面的消失了呢？
　　见对方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苏凡只得道：“我之前曾经有一些想法，可以帮到你。”
　　随即，他将白家内部的情况为凤舞做了一番分析。势力、格局、人际等等一切，甚至包括白家次子与东瀛铃木财团之间的勾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凤舞惊叹道。
　　苏凡提供的消息如果全部准确，凤舞就是闭着眼睛在白氏集团行走，也不用担心撞墙碰壁。
　　“我做了些功课。”苏凡道。他当然很清楚，这些事情他前世已经做过一次了。
　　“但你仍然要小心，你不是我，不在九品。”苏凡提醒道。过去，有些凶险异常的经历，苏凡是靠自己强大的实力挺过去的。
　　凤舞只有气海境七品，即便提前给她指明方向，操作起来也是有困难的。
　　“我要换一个新的身份了，今后如果可以，我会用这个号码联系你。”凤舞递过去一张名片。正面是她的姓名和新的联系方式，反面是一只火凤的标记。
　　和苏凡临死前看见的火凤标记一样，稍有不同的地方，是火凤的颜色不再赤红，而是燃烧白色烈焰。
　　苏凡接过名片，火凤标记刺激了他的神经，仿佛临死前的痛苦又被唤醒。
　　“你怎么了？”凤舞问道。
　　“我没事。”苏凡的额头滴下冷汗，他也不去擦拭，便站起身来，道：“我走了，你保重。”
　　匆匆离去，只留给凤舞一个不带半分留恋的背影。此刻苏凡更愿意面对林幼娘，那样的干净纯洁，而不是凤舞这样的复杂。
　　



正文 第七章  跟踪

回到别墅，苏凡看见几个陌生人站在小院中，正和林幼娘说着话。幼娘系着围裙，一脸着急，不断地在解释着什么，但似乎得不到对反的理解。
　　“怎么了？”苏凡走上前问道。
　　如果是来捣乱的，一顿拳脚大发走便是了。
　　“苏大哥，他们是来看房子的。”幼娘仿佛看见救星，赶忙道：“可你不在，我也不敢乱答应。”
　　苏凡看了看这几个人，似乎是附近走街串巷的小混混，他贴小广告时曾经见过。
　　“大哥，咱兄弟几个来租房子。怎么样？带我看看呗？”为首的是个秃头，脸上一条刀疤一直划到嘴角，让人看着恶心。
　　苏凡摇摇头，道：“我这房子，暂时不租了。”接触了几天的房客，苏凡也厌烦了，他可不愿意自己的楼下住着形形色色的怪人。
　　“你说什么呢？”一个打了鼻环的混混骂道：“我们哥几个大老远来看房子，你说不租就不租了？”
　　“确实不租了，你想怎样？”苏凡问道。
　　“好说。”秃头笑道：“我们是讲理的人，看了你的广告才来，你却不租了。这事情错在你，对不对？”
　　苏凡点点头，道：“没错，我一会就去把小广告全撕了。”
　　“那不够。”秃头摆摆手，道：“哥几个大老远来，来回路费你是不是给报销一下？”
　　大老远来？苏凡记得昨天他们几个还在对面街道的拐角处抽烟扯淡。
　　苏凡笑道：“你们是来耍流氓的？”
　　秃头也笑了：“哥几个就是流氓。”
　　十分钟后，救护车开进了中央帝豪小区，医护人员把秃头、鼻环几个兄弟装车里运走。苏凡很是感慨道：“社会进步了，救护车居然来得这么快。”
　　林幼娘一阵无语，她还从来没见过人的四肢全都脱臼是什么样子。那几个流氓，连下巴都被苏凡拧脱了，医生赶到现场时，口水已经流了一地，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入夜，中央帝豪小区的湖心畔，卖出去的别墅实在太少，只有三两栋亮着灯。
　　苏凡在天台上享受着月光，二楼是林幼娘在看书。明天她没课，却要去做私教，需要提前备课。
　　有了前世整合四大特勤组的经历，苏凡这一世的修行大不一样。
　　他双手摊开，四道真气以青、白、红、黄四色漂浮在他面前。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次自然无比轻松。
　　只需要稍稍调整，他体内青龙真气就演化为四象真气。伐毛洗髓，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彻底调整真气的属性。
　　“独木难支，还需四象齐全。我将这四道真气融会贯通，功成之日，就是突破气海境之时。”
　　苏凡还记得那种感受。
　　气海境，气若云海，无边无际，如果在体内营造一个广阔世界。然后气海虚浮，难以凝聚。力散，功不成。
　　修命，便是要改变这一切。
　　凝聚气海，结成战魂，魂可护体。当年如果苏凡彻底突破气海境，有战魂护体，便是洲际导弹也杀不死他，最多重伤而已。
　　气海境以上，都被称为命修。以魂改命，以魂逆天！魂不灭，命不绝！
　　可军方历史上从未记载过气海境以上的品阶，至少，在苏凡的高度都不曾听闻。
　　突然，一个黑影在远处的天边划过，只在刹那遮挡住了月亮。虽稍纵即逝，却依旧被苏凡察觉到了。
　　“修行者？气海境？”苏凡一愣。
　　他稍做犹豫，便一跃而起，弹射出近百米，落在一棵树梢上。远处，那黑影朝着海市的东面奔去，速度极快。
　　苏凡一路紧跟，居然一口气追到了海边。他远远地躲在阴影处，只见那黑影拍了拍手，沙滩下居然钻出了四个成年男子。
　　“此信，送往东京，亲自交到家主手中。”虽然说的是倭语，但苏凡却能听懂。那男子十分谨慎，一封信抄写四遍，分别装入甲、乙、丙、丁四个信奉当中。
　　这样，便有四次机会将信成功送回国内。
　　那男子交代完任务，便闪身离去。四个黑衣人各自收好信封，便朝着不同的方向撤走了。
　　苏凡悄悄挪动身形，跟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而去，离开海滩数百米后便将他截住。黑衣人一愣，叫道：“八嘎！支那人？”
　　“我是你祖宗！”苏凡冲上去，一脚踢在对方想要拔出腰刀的右手上。黑衣人一声痛苦的哀嚎，苏凡却没停下来，双手如虎爪般按在黑衣人四肢的关节上。
　　咔嚓一阵脆响。
　　苏凡碾碎了黑衣人身上全部的活动关节，任凭他有多大本事，也废了。
　　撤下面罩，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苏凡也不着急问话，一手插入对方口中，拔出装有毒药的假牙，防止对方自杀。
　　苏凡与东瀛方面的特工斗过不下千次，早已经熟悉了对方的手段。
　　“青…青龙？！”东瀛特工用极不熟练的汉语惊呼道。
　　青龙，是东瀛特工对苏凡这特勤队长独有的称呼。除了极少直接参战的凤舞，其余三位特勤队长的模样在东瀛方面都早有资料。
　　“知道我是青龙，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吧。”苏凡冷冷道。他对倭寇从来没有好感，故而下手极重，凶名早已经传遍东瀛。
　　那特工没了自杀的手段，只得苦涩道：“我只传信，其余一概不知。”
　　“连送信的人是谁，你也不知道吗？”苏凡看着对方的双眼，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侥幸。
　　“不…不知。”那特工咬牙道：“杀了我吧！我知道你从来不留活口！杀了我吧！战死沙场，死后我的名字也将被供奉在神社中。”
　　苏凡冷笑道：“终有一天，我会烧了你们的神社。至于那个人，不就是铃木龙吗？”
　　“你，你怎么知道？不可能的，少主的行踪不可能泄露的！”那特务惊道。他哪里知道，在前世，苏凡保护白业的两年中，最凶险的一战便是与那铃木龙。
　　被称作‘双龙决战’的那一夜，苏凡率领的青龙特勤队，以三十名战士牺牲的代价，收割了铃木财团在海市三百五十名特工的性命。
　　而苏凡，更亲手切下了号称‘大和之龙’的铃木财团少主铃木龙的人头。
　　见这特工确实没有任何拷问的价值，苏凡轻轻地折断了他的脖子，回到海边，把尸体丢入海中喂鱼。
　　打开信，一堆汉字映入眼帘。苏凡冷笑道：“小小东瀛，有本事自创文字啊。”
　　



正文 第八章  约会

抱着鄙夷的心情将信中的内容看完，他暗想道：
　　“凤舞修为比铃木龙差点，这小子已经开始调遣国内的忍者来海市。三百多名忍者，都有相当于气海境二品之内的修为，凤舞能搞定吗？”
　　前世，由于苏凡的存在。铃木龙犹犹豫豫直到一年半以后才发动总攻，却还是败亡在苏凡手下。
　　这一次军方没了苏凡，只好用凤舞代替，却不知道她能否完成任务。
　　深吸一口气，苏凡自言自语道：“就当是为了华夏吧！”他要见凤舞，把这封信交给她。
　　“你要见我？！”凤舞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这种时候？晚上十一点？苏凡还没有答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声音。
　　“海城公园。”苏凡无奈地报了个地址，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选的地方不太适合谈事，更像约会场所。
　　海城公园是一座城中公园，市政府从公园里挖出一条人工河，直接连通大海。这让海城公园毫无疑问地成为海城最适合约会和游玩的场所。
　　公园大门口，苏凡无奈地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背后是被幽静迷醉的灯光点亮的公园。凤舞一身洁白的长裙，将长发垂落在双肩，轻轻走到他身边。
　　“你想见我了？”凤舞的语调中有一丝欢喜。
　　苏凡叹了口气，或者现在的凤舞与三年后有所不同？他拿出一封信，说道：“我刚杀了个东瀛人，这是在他身上找到的。”
　　凤舞身体一僵，寄过信，神情已变得严肃，但目光中亦有淡淡的失落。她快速看完信中的内容，才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苏凡摇摇头。
　　“能陪我走走吗？”凤舞忍不住开口道。
　　“走走？”苏凡看了一眼公园的大门，无奈道：“走走就走走。”
　　两人进了公园，却一路无语。终究还是苏凡先开口道：“东瀛在这里的负责人，叫铃木龙。修为应该在你之上，尽量避免和他单打独斗。”
　　“嗯。”
　　“这支东瀛来的忍者队伍，人数不会超过四百人。但战力只有我的青龙队能完胜，你要拿到青龙队的指挥权，哪怕是暂时的。”
　　“嗯。”
　　苏凡终于无话可说，两人又静静地走了一会。
　　“我要回去了。”苏凡将凤舞送到公园门口。
　　“你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凤舞终于开口。
　　解释？苏凡苦笑。解释什么？解释我来自三年后，是死后重生？而且死因是一枚刻有你专属印记的洲际导弹？
　　“听说你和一个女大学生同居了？”凤舞的措辞很有趣。‘听说’？军方掌握着苏凡的一举一动，而凤舞更是尤其关注。
　　“不是同居。”苏凡摇摇头：“我是房东，她是房客，我收房租是为了赚钱过日子。”
　　“三百块钱一个月的房租，你就靠这个生存？”凤舞笑了，笑声中有些哭腔。
　　“不是还有三楼没租出去吗？不急”苏凡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想回家。然后把躲在别墅附近监视自己的那些特勤队的小子收拾一顿。
　　老子知道你们是奉命行事，才纵容你们的存在。怎么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让凤舞知道了？
　　“你走吧。”凤舞的情绪很低落，独自一个人向街道的深处走去。
　　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在接近凌晨的深夜，即便是海城最繁华的地段，一个人散步也是很危险的。
　　但因为她是凤舞，所以苏凡不担心她会有危险。如果哪个不长眼的流氓小混混敢招惹她，才真是自寻死路。
　　中央帝豪小区，苏凡第一次回家却不进门。
　　他先跳上一栋八十米的电梯公寓，对躲在房顶上的哨兵就是一顿胖揍。又游入湖中，将一名潜在水底的特工揪出来，随便抓了一只癞蛤蟆塞进他的嘴里。
　　最后再闯进湖对岸的民宅，将化妆男女情侣的两名特工用被子裹起来，和先前挨揍的两人一起丢进湖里。
　　办完的所有的事情，苏凡突然抬起头，对身边的路灯说道：“这是惩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分不清啊？再有下次，我就砸了你的办公室！”
　　路灯里隐藏的摄像头，将苏凡的声音和图像传回了特勤队总部的会议室。
　　老首长和玄武、白虎特勤队的队长无奈苦笑，还是玄武道：“我都说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生气也不能对自己的战友下手！”老首长怒道：“信不信我停了他的退休工资？二十岁就退休？有王法吗？有天理吗？”
　　白虎队长叹息一声，反问道：“不能吗？”却是在谈论苏凡打人的问题。
　　特勤队，其实一直有对自己人下手的优良传统。苏凡就是这么一路打翻所有人，才坐上特勤队长的位置的。
　　四大特勤队，没有被苏凡揍过的只有两个人：老首长、凤舞。
　　至于白虎和玄武，他们都曾经是苏凡的劲敌。但当对抗演变成单方面殴打之后，白虎和玄武就再也不敢挑衅苏凡了。
　　在明确表达的自己的心情后，苏凡才慢悠悠地走进家门。
　　“苏大哥？你去哪了？”见苏凡从外面回来，林幼娘奇怪地问道。
　　“哦，吃了点宵夜。”苏凡随口答道。
　　他哪知道，自己这一说，立刻让林幼娘两眼尽是泪水打转。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留下来，才喃喃道：“苏大哥是嫌弃幼娘的饭菜不好吃么？我，我改就是了……”
　　眼看林幼娘就要哭出声来，苏凡赶忙道：“不是不是，我经常一个人出门散步，看见卖烤串的，就随便吃了点。”
　　“不可以！”林幼娘急道：“现在烤串的肉都有问题，吃出病来怎么办？”
　　“是是是，我记住了，记住了。”苏凡最怕女人哭，赶忙哄着林幼娘回了房间，自己才爬上四楼，依旧是坐在天台上，看着月亮边练功边发呆。
　　第二天清晨，一叠烤肉被林幼娘捧上的餐桌。
　　“苏大哥，你以后想吃烤肉，告诉幼娘就好了，幼娘给你做。”女孩脸上全是黑灰，也不知烤了多久，却满脸笑容，露出一口白牙。
　　“哦…哦哦。”苏凡下意识地点点头，尝了尝味道，还真像那么回事。
　　



正文 第九章  进化药剂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苏凡才把贴出去的小广告全部撕了。
　　回到家，林幼娘欢喜雀跃地迎接他，桌上还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要知道，林幼娘一直是很节约的。每天买菜，肉食都只买苏凡一人份的。
　　看着满桌的大菜，苏凡问道：“今天你生日？”
　　“不是。”林幼娘笑嘻嘻地说道：“学校给我发贫困生补助了。还有，我一个私教的学生把他同学介绍给我了。下周开始，我又多了一笔小课费。”
　　“哦！涨工资啦？”苏凡满意地点点头。“那是应该庆祝一下。”林幼娘是苏凡见过最容易知足的女孩，自从搬进了这别墅，每天笑声不断。
　　第一次坐真皮沙发，第一次睡大床，第一次用浴缸洗澡。
　　苏凡的别墅，带给林幼娘无数个第一次。
　　过了几天，苏凡的第二笔退休金到账了，又是三万。
　　“我去买台电脑，晚点回来。”苏凡交代一声就出门了。林幼娘一直送他到小院外面，就像个贤惠的妻子。
　　苏凡对电脑的要求很低，通上网就行。然而他走出小区没多远，就被一辆黑色的轿车拦住了。
　　“你们如果想低调，最好不要用这种方式见我。”苏凡没好气地道：“买两斤水果，去我家坐坐，也比这样见面强。”
　　老首长从车窗中探出头来，骂道：“兔崽子，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
　　“有事？”苏凡问道。
　　“少废话，上车！”老首长打开车门，又道：“放心，不是去部队，去我家。”
　　夏侯庄园，夏侯集团名下私产。老首长名叫夏侯青，是这一代夏侯家族的族长。他的家族，负责了国内军方生物科研领域的主要项目。
　　穿过一片葡萄园，苏凡来到一座古朴的庭院门前。看着他满手抓满葡萄，夏侯青没好气地说道：“吃慢点，小心葡萄籽噎死你。”
　　这已不是苏凡第一次来到庄园，轻车熟路，丝毫不客气地走在了夏侯青的前面。
　　“慢点！你要累死我老头子啊？”夏侯青骂道。
　　“少来，你离死还差一千年。”苏凡笑道。
　　“臭小子！你骂我王八已经我听不出来啊？”夏侯青很想揍苏凡一顿，但实力摆在那里。他只有气海境八重天，而且年纪大了，战力下降地厉害。
　　“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苏凡问道。
　　夏侯青挥挥手，道：“别急，到了地方再说。”
　　两人一路左拐右拐，最后居然乘电梯下到庄园的地下三层。出了电梯，苏凡奇道：“你们集团的科研所？不是从来不对外人开放的吗？”
　　“只要你不当外人就行了。”夏侯青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走到一座操作台前，夏侯青按下绿色按钮，平地上升起一个小台子，上面摆放着一瓶红色药剂。
　　“什么玩意？”苏凡问道。
　　“我们集团的科研产品：进化药剂。”夏侯青不免骄傲地说道：“我们一直在寻找突破气海境九品的方法，毕竟只靠百年出一个的天才是远远不够的。”
　　“你们太贪心了。”苏凡摇摇头。别说突破气海境九品，就是练到九品也是无比困难。他是过来人，比谁都清楚其中要付出的辛酸。
　　“贪婪有时候是一种美德，有欲望就有动力，人类的文明就是在欲望的推动下前进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伴随她的是一连串高跟鞋踢踏的声音。
　　一个身材高挑却身材白大褂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以不屑地口吻说道：“没想到传闻中的苏将军如此目光短浅，对科学的无限潜力缺乏起码的认知。”
　　苏凡也笑道：“我所修炼的《青龙决》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仅凭这一点，就值得我对你的科学表示怀疑。”
　　“这是我孙女夏侯兰，目前是集团科研所的临时负责人。”夏侯青苦笑道。引二人见面，可不是为了吵架的。
　　“很快我就会把‘临时’两个字去掉。”夏侯兰接口道。
　　只短短几句话，夏侯兰的性格就表露无遗。苏凡突然觉得，把她和林幼娘放在一起，那真是冰火两重天，色彩分明。
　　“你们的这种药剂，能够帮人突破气海境九品的界线？”苏凡看着那红得有些诡异的药水，有些不信。
　　“一定可以！”夏侯兰坚定地说道。
　　“你们试过？”苏凡反问道。
　　“还没有。”夏侯兰气道：“这药剂只有给气海境九品的人喝下去才能确定效果，所以我们今天才把你找来。别废话了，赶紧喝了它！”
　　“我要回家。”苏凡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开什么玩笑？自己已经找到了突破的方法，只差时间的沉淀而已。干嘛要被当成小白鼠，任由这个疯子女科学家做实验？
　　“别急别急。”夏侯青赶忙拉住苏凡，小声对他说道：“你只要愿意接受实验，看见我那宝贝孙女没？她今后就是你的人了？”
　　“靠？让我给你当孙女婿？”苏凡惊叫一声，一把推开自己的老首长，摆摆手道：“谢了，倒贴我都不要。”
　　夏侯兰也傻了，跺着脚道：“爷爷，你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没瞎说。”夏侯青问道：“你和凤舞不是没戏了吗？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么好的孙女，随便托付给别人我老头子也不放心，你就收下吧？”
　　说完，笑呵呵地捧着那管子药剂，走到苏凡面前，道：“只要你喝下它，我孙女就是你的人了。”
　　“喝你个大头鬼。”苏凡翻了个白眼，一脚迈入电梯走了。
　　夏侯家的老头和女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夏侯兰开口道：“爷爷，如果他真的喝下去，你是不是定要兰儿嫁给他？”
　　“只要没喝死，就嫁！”夏侯青斩钉截铁地说道。最算苏凡已经‘退休’了，夏侯青也坚信他是自己见过最优前途的年轻人。
　　夏侯兰很纠结。
　　在她的心中，早就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科学。而今天，为了科学的进步，她要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为了科学！
　　“我去找他，一定要让他把进化药剂喝下去！”夏侯兰大步走出科研所。只留下夏侯老头一个人在原地发呆，喃喃道：“兰丫头这么恨嫁？我怎早没看出来？”
　　



正文 第十章  新邻居

“苏大哥，我们隔壁的那栋别墅也卖出去了。”饭桌上，林幼娘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聊着小区的家长里短。
　　“哦。”苏凡对这些鸡毛蒜皮从来不记在心上，饭后他还要继续修炼。《四象决》有了进一步的突破，他体内的青龙真气已经越发浑浊，不再像先前只是一缕青气。
　　“浑浊？不，是混沌。”苏凡曾研读过许多古籍典藏，自然知道体内那种混而又玄的奇妙真气并非什么坏事。
　　混沌气息，据说乃万物之始、生命本源。苏凡体内仅有淡淡的一缕，虽然未见神效，但他相信这也是好事。
　　苏凡有一种猜想，世人所传说的魂魄，会不会就是混沌之气。修命、炼魂，或许就是一个淬炼混沌气息的过程。
　　叮当！
　　“有人来了？”
　　门铃被按响，按说苏凡的家是不会有客人的。他和林幼娘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只见一个身材高挑、五官俏丽的女人正在站那里。
　　在夏侯兰面前，林幼娘第一次有了女人与女人之间的意识。身材、脸蛋，对方居然样样都如此出色。
　　林幼娘有些失落，悄悄地退了一步。
　　“你来干嘛？”苏凡对这个科学狂人并不太感冒，尽管夏侯兰今天的打扮堪比国际模特。
　　“新邻居来串串门，都不欢迎么？”夏侯兰虽然在穿着上用了点心思，但依旧改不来那难以亲近的性格。
　　林幼娘惊道：“姐姐就是隔壁那栋别墅的买主啊？！居然这么漂亮？”
　　夏侯兰似乎这才注意到林幼娘的存在，邹起眉头说道：“你还养了情人？等我们结婚后，她必须搬出去住。”
　　结婚？情人？
　　林幼娘晕乎乎地说道：“不不不，我不是苏大哥的情人。那个，结婚？为什么要结婚？苏大哥为什么要和你结婚？”
　　问完一连串的问题，林幼娘才醒过神来，悄悄地看了苏凡一眼。人家结不结婚，自己有什么资格过问？
　　“幼娘乖，你先回放假休息，碗筷我会收拾。”苏凡无奈地对林幼娘说道。然后便像哄小孩似得把林幼娘送进了二楼的房间。
　　“很亲热嘛？”夏侯兰说道。
　　“气走了我的厨娘，你赔一个这么好的给我？”苏凡怒道。
　　斗嘴归斗嘴，夏侯兰总算进了苏凡的家门。她往沙房上一靠，修长的大腿裹着诱人的黑丝，以一个优雅又不失暧昧的姿势翘了起来。
　　“少来了，你装不像的。”苏凡自然不会傻，让夏侯兰的投怀送抱的唯一理由，就是给她当实验室的小白鼠。
　　“麻烦你不要用这种心态来接近我，在你心中伟大的科学，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们不是一路人，大概在你眼里，我和一只猴子也差不了多少吧？”苏凡无奈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夏侯兰惊讶地问道。
　　在她眼里，苏凡就像一个没开化的野蛮人。或者说，任何不信仰科学、热爱科学的人，在夏侯大美女的眼中都是野蛮人。
　　为了科学，她甘愿显身给野蛮人。
　　“那个药，我不会喝的。”苏凡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夏侯兰的神色同样坚定：“只要你把进化药剂喝下去，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求，任何方面的需求！”
　　这话很诱人，但在面无表情的夏侯兰口中说出来，就好像一个机器人，或者充气娃娃？
　　“话说你为什么能买下我隔壁栋的别墅？我记得那栋房子早就卖出去了啊。”苏凡决定换一个话题。
　　“一开始那房主确实不肯卖。”夏侯兰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道：“直到我把价格提高到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万！？五倍的价格？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苏凡惊讶地问道。
　　夏侯兰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像看外星人似地，说道：“我除了是夏侯集团生物科技研究生的负责人，也是除了爷爷之外集团最大的股份持有人，还是下一任家族族长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钱，钱，钱！
　　苏凡至少听懂了，夏侯兰刚才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代表了一笔需要以亿为单位来衡量的财富。
　　“好吧，我承认你很有钱。”苏凡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如此，你还搞什么科研？每天挥金如土的混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夏侯兰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框，说道：“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应该为科学服务，金钱是这样，我愿意嫁给你也是这样。”
　　这绝对是苏凡听过最泄气的择偶宣言，他摆摆手道：“我自己有办法突破气海境九品，不需要你的帮助。实话告诉你吧，半年之内我就有突破的可能。所以，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苏凡的话，却好像刺激到了夏侯兰的神经。
　　她蹭地站起来，用怨恨、阴暗、愤怒地声音说道：“就是说，我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让你喝下进化药剂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凡觉得要么是自己语言表达有问题，要么是夏侯兰脑子有问题。
　　夏侯兰突然猛地脱下外衣，露出贴身薄而紧致的内衣。她将手倒插入自己的双峰之间，慢慢抽出一根装满红色液体的试管。
　　“喝了它！”
　　苏凡下意识地接过那根试管。玻璃表面上还有夏侯兰身体的余温，他愣了半响，才道：“这药剂炼制的方法难吗？”
　　“很难！其中一种关键的元素，需要半年才能提炼出一份药剂的量。”夏侯兰答道。她还不明白苏凡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野蛮人也对科学产生好奇心了？
　　显然不是。
　　苏凡凝视药剂片刻，说道：“要半年啊？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说罢，风驰电掣地冲进厕所，随即传来一阵波涛汹涌的冲水声。
　　夏侯兰尖叫一声，冲进了厕所，只见苏凡手中的试管已经被倒空，马桶里隐约还残留着进化药剂的气味。
　　“你，你！野蛮人！”夏侯兰指着苏凡，半天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
　　苏凡却大摇大摆地走到二楼，敲了敲林幼娘的房门，带着一脸笑容说道：“幼娘啊，夏侯小姐要走了，你去送送她。我闹肚子，先去厕所蹲会，就不管你们了。”
　　然后便一溜烟地窜上了四楼，再也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