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不堪回忆的孟加拉 本人草根一个,从来木有女生喜欢,打灰机打到20几岁。北方人保守派人士,对了,我是名海员。 第一次登船到的地方是广东虎门,船名:seagod(海神号)。印象中林则徐虎门销烟应该是个很严肃的地方,没想到港口附近的洗头房跟清朝片子里的妓院一样,小姐出来拉你进去耍,本人虽冲动,但确实支付不起高昂的炮费,处男之身才得以保存。 在虎门装完货之后去孟加拉国,本人晕船,海上航行之事实在不想再提,总之吐的像条狗一样,航行了大概接近20天当整个人都快要吐的升华了的时候终于到了孟加拉。到目的港要进一条河,忘了什么名了,进河之后没有合适的泊位船开始抛锚。 生平第一次出国,屌丝都懂的,像个傻逼一样站在船头四处眺望。大副过来检查锚链,我赶紧跟在大副后面拍马屁:“大副你看,这个河真长啊,一眼都看不到边。” 大副冷笑一声说:“这是宽度。” 顿时有一种拍马蛋上的感觉。 船抛锚还没10分钟,四周已被小船围的水泄不通。我跟二水赶紧放引水梯让他们上来,水头开始拿东西跟他们换,当时好像一双线手套可以换半麻袋的香蕉。我是初次上船,做最低等的实习生,什么都不懂,而且第一次跟外国人那么近,感觉怪怪的,老想着去跟他们交流一下,但是又怕船上的其他人看出我的见识短浅,只好坐立不安。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我们餐厅里已经坐满了姑娘,她们大概都只有178岁的样子,个子很矮,皮肤很黑,她们就坐在那里,当有人吃完离开后,她们便上去拿剩下的饭吃。 我问水手长:“水头,她们是卖什么的啊?” 水手长噗嗤一声将吃在嘴里的米饭喷到我的盘子里,说:哎呀妈呀乐死我了,卖啥的你都不知道啊,一会你看着那。 水手长站起身来指着一个稍微比其他女的要白一点的姑娘,左手的食指跟拇指搭成一个圈,用右手的食指插到圈里来回滑动了几次,那女的便站起来跟他回了房间。船上其他人好像司空见惯,没有表情。 可能水手长开了头了,大家都开始讨论, “老三,那个我看适合你,你看那小屁股” 三副乐开花,站起身指着那个小屁股的姑娘:followme. 高级船员就是不一样,招妓的方式都那么的文雅。 午饭跟餐厅里的姑娘一样,一点一点的被吃光。我幻想着他们在房间里能做什么,敏感部位硬的不行了,自己躲房间里打个灰机才平静下来。打完灰机后去找大厨,因为大厨要收拾卫生,所以姑娘们已经被大家领完了,他一个人在房间看书。大厨旁边就是水头的房间,一进大厨房间就听到隔壁水头在那一边和姑娘弄事,一边用很难听的脏话大喊大叫。 “刘叔,水头怎么骂这么难听?” 大厨说:“还不是因为人家听不懂,上次水头在虎门找小姐说了一句草泥马,差点被打死。” 我说:“哦刘叔,我看她们长的都挺年轻的,做一次得多少钱呀?你怎么没找一个呀?” 大厨说:“做一次要三美金呢,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就这个破比地方,你等靠码头我领你找便宜的。” 我赶紧央求大厨靠了码头带我下去见见世面,大厨满口答应。 船上等级森严,分为甲板部跟轮机部,甲板部按级别分就是高级船员船长,大副,二副,三副;普通船员水手长,大厨,水手,甲板实习生。轮机部就是高级船员轮机长,大管轮,二管轮,三管轮;普通船员机工长,机工,机舱实习生。而我就是舶舶最底层的6个实习生之一,船上人与人之间不会叫对方的名字,只会以职务相称,当然他们不会称呼我实习生,而是叫我一个很洋气的名字cadet,翻译成中文就是卡带。 船一直在锚地抛了6天左右,我用一块肥皂换了香蕉,还有半麻袋的椰子,船上的三管轮用两瓶啤酒换了一个猴子,因为抛锚的时候确实无聊,我只能天天就拿香蕉去喂他的猴子。 当然每天少不了的还是姑娘坐在餐厅,但是大家的腰比以前弯了不少。 到了该靠码头了,大厨把我还有另外两个实习生叫来,每个人给了两包方便面。说等靠了码头跟他下去,拿着方便面下去。 靠码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南亚的夕阳看起来很是慵懒,靠好码头后我们找大副请了假,大厨穿戴一新,已经在码头等着我们了。孟加拉不是一般的穷,没有棚子的三轮车是拉客人的主要交通工具。大厨好像这个地方来过好多次,对人特别熟,大厨给了开车的小姑娘一包康师傅,摸了她一把。小姑娘乐的不行了,大厨比划了一个地方,小姑娘拉着我们走了。 坐在三轮车上我们三个实习生很是兴奋,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到达异国他乡,但是我兴奋的是一会我有可能要结束我20年的处男之身,我不停的问大厨,快到了吗,怎么这么热啊,来掩饰我心里的火热。而大厨则不停的在小姑娘身上动手动脚,大肆揩油,小姑娘只有笑,没有别的表情。 骑三轮车的小妞,大概16岁左右,基本是没有发育,身材很差,从上往下都是平的。大概走了有15分钟到了目的地,天有点黑了,热的要死,四周都是垃圾堆,大厨穿的白衬衣也被汗浸湿。 大厨让小妞在这里等他,毕竟我们大晚上的还要回船,大厨领我们去了一个貌似是当地人居住的一个房子,也许并不能叫做房子,因为就是几根竹竿加几块破布搭起来的窝棚。 进了屋,有一个大概30多岁的女人看到大厨,激动的扑了过来,嘴里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通东西,大厨拿出自己带的东西,有方便面,有洗衣粉,有自己蒸的包子,还有几瓶啤酒。 我以为是要聚餐啊,我给大厨说:“早知道我拿点我们家乡土特产煎饼来了。” 大厨说:“开什么玩笑呢,一会她去领小妞来,你看着哪个合适你选哪一个。” 我赶紧说:刘叔,啥时候把钱给她们啊,做完了给吗?给多少呀? “给啥钱呢?我领你下来能让你花钱吗?给你们三个的方便面呢,赶紧拿出来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康师傅有此妙用。 因为语言不通,整体的气氛是比较尴尬的,那女人让我们坐下,她便出去了,还有一个男人在那蹲着,大厨扔给他一支红双喜,那人嘴都合不拢,笑的跟孙子一样。 我问大厨,这个人是谁?大厨说好像是她男人。我说他不管吗?大厨说给他一支烟就算够好的了。顿时特别鄙视大厨,草了别人老婆就给别人一支烟。过了大概三分钟的样子,那个女人回来了,领了四个女人过来,有两个还抱着孩子。 她们差不多1米5的个子,不是很胖,但都很黑,反正我看了不是特别有性欲,大厨说挑一个,我有点害怕,大厨说对了给你们套,然后一人给了一个避孕套,给我那个包装袋都破了,因为我跟大厨关系还不错,他让我找那个不抱孩子的。我有点很紧张,脸都红了,那个女的笑了笑,做了一个让我跟她走的姿势,大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一横,跟她走了。 出了们记得特清楚,我绊倒了,那女的过来扶我,摸了一下她的手,这是我第一次摸女人的手啊,我的心跳的砰砰的,。我用英语问她what'SYourName?她有点疑惑的看着我。我就用汉语问她多大了,她没有说话,把我领到貌似是她的家里。有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她的妹妹吧,应该不是她的女儿,我浑身摸了摸,没有什么零食给她… 那女的对小女孩说了点什么,小女孩就走了。房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然后她说了一句英语myname名字忘记了…我有点惊讶她会说英语,后来我才知道,孟加拉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当然她的英语水平跟我一个档次的,或者是我档次太低,听不懂她说什么。然后她开始脱衣服。 上衣脱完,就发现她皮肤很黑,下垂的很厉害,本人纯属生理需求,当时正值青春期,立即就有了反应。她脱掉下面跟裙子一样的东西,躺在桌子旁边的草席上。我慌乱的脱掉衣服,拿出大厨给的套套,犹于慌忙,戴了好久,忽然软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软了,我不停的晃动,然后不停的想着章子怡巩俐,然后重新有反应,我学着视频上的那些步骤,虽然我没做过,但懂的怎么做,然后盲目的开始,中途掉出来几次。 她们貌似没有卫生纸,我直接提上裤子,觉着她很可怜,拿出了10块的人民币给了她。我没等她穿好衣服,便走出去,回到大厨刚开始领我们去的那个屋。我过去的时候有一个实习生已经在那了,他问我做了吗,我说做了。我问你呢,他说没性欲在这坐着等你们回来呢,太丑了,我顿时感觉自己审美是不是太差了。 我问大厨呢,他说大厨隔壁呢,正说着,那个实习生也回来了,本人自认吊丝的不行了,那个实习生是吊丝中的精品。我问大厨搞的哪个?他说大厨搞的其他那两个还有刚来时那个女的一共三个。我一听大感震惊。 大厨,48岁,舟山人,原来他每天吃一个海参就是为了能同时御三女。过了差不多又有半个小时。大厨出来了。光着膀子,白衬衣已经湿透了,后面跟着第一次见的那个女的。 大厨跟我们讲等一会就回去,车来了就走。然后那个女的开始跟其他人分东西。我忽然觉着很恶心,差点吐了。一会功夫,那个骑三轮的小姑娘来了,我们上车回船了。 船在那卸了3天的货,我回船后没有一点想回忆的,不停的清洗我的下面。 正文 第2章 朝鲜女少尉 卸完货之后,船移泊到另外一个码头,装满货启航回到上海,到了上海,大副告诉我们下个航次拉小麦到朝鲜。 在上海装完小麦我才知道原来这船小麦是无偿援助给朝鲜的,更可笑的是居然美国援助朝鲜的,因为美国跟朝鲜没有外交,所以美国援助的粮食不能直接到达朝鲜本国,只能从中国中转一下,这是让我感觉到最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船到朝鲜,要进一条江叫大同江,大同江跟大海之间的水位差很大,所以他们建造了一个大坝,离着大坝很远就能看到伟大的无产阶级主义战士,百战百胜的宇宙第一元帅斯巴达无敌超级赛亚人白头山新星金日成元帅的雕像,朝鲜一听是中给他们拉的救助粮食,不用抛锚直接靠码头,但是自从中国跟韩国建交之后,朝鲜就不让中国船员下地了。 船慢慢驶进大同江,首先短暂的抛锚,然后开始上来朝鲜的边防武装力量,国安局检查员,海关检查员,引航员,然后所有的通讯工具,能拍照的全部封条封起来。船边上会有当兵的把守,而且女兵特别多,男兵会上船要东西吃。 我们大厨就把好几天前剩的馒头,我们吃剩下的馒头,咬了两口不愿意吃的馒头给他们。他们都是很饿的样子。 我有一次给了一个女兵一包康师傅,女孩非常高兴,但又不敢笑出声来。 当兵的会用各种理由上船检查,有时会直接上船抢东西,而且什么都抢,螺丝刀,板手,打火机,大厨的菜刀,案板,馒头等等。美好的社会主义下的朝鲜人民生活的非常幸福,但是他们不让我们下去,怕我们看到他们的幸福生活之后不愿意走了。 因为拉的是粮食,所以码头工人卸货的速度非常快,连吃带藏的,我们在朝鲜停留了只有两天,然后离港出江到韩国装塑料垃圾去朝鲜东海岸。 我们在韩国釜山装了一船塑料垃圾去朝鲜,因为朝鲜跟韩国也没有外交,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中间站,那就是符拉迪沃丝托克。 真不知道地图上为什么在符拉迪沃丝托克底下还要加一个括号里面写着海参崴,没本事夺回来了,人家叫什么就是什么吧,非要弄个清朝时候的名字,弄的那里好像产海参一样。 中转站只带了一宿,我们便去了传说中的罗津,也就是朝鲜改革开放的地方,船进航道了之后,许多朝鲜渔民纷纷给我们招手,相当热情,弄的我们一脸茫然,以前从没有过这种情况,码头靠好我们才知道,这个码头已经35年没来过船了,我们的船太大了,在年轻一代人心里都是神奇的东西。 码头靠好后边防开始检查,一个女少尉和一个男中校,少尉毕业于金日成大学,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中校,一看就是儿童时期营养不良,导致现在再怎么猛吃猛造也瘦的像条狗。 检查房间的时候有个水手买了一台山寨ipad,中校很有兴趣,以300元的价格强行购买拿走。然后去船长房间让船长下几个爱情片,船长说你能看懂吗?中校说上尉可以给我翻译。 船长下了当前最流行的北京爱情故事,中校说,我不要这个我要爱情片!船长说我没爱情片啊!中校做了一个xo的手势说爱情片。 船长乐坏了,原来你们这管黄的叫爱情啊。小泽玛利亚专辑,武老师全集,中校说要南朝鲜拍的,因为可以听懂,实在没有可以要带中国字幕的,少尉可以给翻译。船长看了看那朝鲜姑娘,说你们这改革开放的还挺开放的嘛。 毕竟塑料垃圾是禁止进口的,朝鲜海关跟卫生检疫部门集体商讨是否让我们卸货,结果船长用四条烟搞定一切,准备卸货了才发现朝鲜码头的吊机居然还没有我们的船高,这可怎么办,货主紧急在俄罗斯搞来了两台汽车吊。 货主是浙江人,因为国内环保抓的太紧所以他在朝鲜投资生产塑料颗粒,大副问货主,你们在朝鲜怎么样啊?货主哭丧着脸说,可别提了,来了之后送比亚迪S6送了9辆了,电力部门缺辆车,不给不发电,水离部门缺辆车,不给不供水,海关也要车,边防也要车,我都快撑不下去了,不过好在这边人工便宜啊。 朝鲜人的工资是每天10块钱人民币,但是政府貌似要抽掉5块。大家看清楚是每天,而且是给中国工厂工作,也就是朝鲜的外资企业。他们几乎二十四个小时都在船上卸货,困了躺下就睡,饿了中国的货主就会拿点饭给他们。 中校跟少尉几乎每天都来蹭饭吃,有一天晚上少尉独自一个人来到船上问我,你去过南朝鲜吗?我说去过呀。 她说,你们再去了告诉他们,我们这边每户家庭都盖两套房子,有一套空着,就是等统一了让他们回来住的,我不希望南朝鲜兄弟姐妹生存在美帝国主义的水深火热当中。我说好的,我一定转告。 她又问,南朝鲜跟我们比,哪里好?我说你觉着呢?上尉很庄重的说,肯定是我们好啊!我问她,你想听实话吗?她点点头。我说,在中国,码头工人一月2500,在你们国家一月150。在南朝鲜一月25000。少尉一眼的迷茫,说不可能。 货预计要卸20多天,无聊就申请下地玩,被朝鲜给驳回了,害怕有人偷渡,也不拿蛋子想一下就这破比国家谁偷渡啊。幸好他们还允许我们下船,每天我们都会下去赶海,朝鲜的海带特别好吃,每次都会有一个女兵拿着AK给我们押回来,还问我们是不是美国的间谍。 第二次下去的时候,我送给女兵了一块舒服佳,她乐坏了,一直跟我比量,告诉我天黑了在海边等她,等到天黑后,她给我拿来了一包鱿鱼跟海螺。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月光下的女兵脸上洋溢着圣洁的光辉……忽然我有种想摸下她头发的冲动,但我被她头发反射的月光刺到眼睛,我告诉她明天我给你带瓶洗发水。你这太油腻了。但是我食言了,因为他妈的一瓶海飞丝50多,我没舍得给。 少尉第二天来的时候,我问她那个女兵叫什么?她说那个女兵是民兵是个破裙子。,(朝鲜管结了婚的男的叫破裤子,女的叫破裙子) 我问她,你是裙子吗?她脸一红,我忽然想起中校让她翻译武老师特辑,她应该被中校潜规则了吧,如果这个叫潜规则的话。 想到这里,我居然有反应了,我仔细打量着中尉,她个子不高,穿着朝鲜特有的军装,胸部鼓鼓的,圆圆脸,细长的眼睛,如果她生在中国,肯定会有很多屌丝喜欢她,追她,可惜了这么好的妞了,我说朴少尉,我房间有好吃的,你吃不? 少尉到了我的房间,我把偷偷藏起来的饼干跟口香糖拿了出来(因为不藏起来的话会被边防搜走),少尉坐在我的床上,两条腿像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她问你结婚了吗?我说,我们船上就剩两条裤子了,我是其中一条,不行你跟我去中国让我变成破裤子吧。 少尉乐的不行了说,我当兵的,去不了中国的。少尉说,我能拿一些饼干回去吗,我有个弟弟还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赶紧拿出了两包钙奶饼干,她说谢谢,藏到怀里。 只要我们一逗少尉,船旁边站岗的列兵就会瞪着大眼怒视我们,有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摸一模枪的保险,每一次的搭讪都有生命危险,吊丝们是不会体会到的。 更多的时候列兵们会问我们知不知道他们的领袖,我说知道啊,日成的那个功德圆满,日成鬼了,正日那个也不正日了,没几年肯定也得地下日去了,说到正日,我会朝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告诉他,中国人都知道正恩,伟大的元帅,三岁打手枪,四岁就骑母马。当然,他们听不懂中文。 朝鲜劳动力干活比中国人还能忽悠,我们拉的塑料垃圾里面有很多电脑键盘,吸尘器啊什么的,朝鲜人把这些东西当成高科技的玩意,经常趁着天黑藏到自己的二弟旁边偷偷拿回家去。我们可以想象,三口之家,吃完晚饭后国家没有电,父亲对儿子说,爸爸给你捡了一个键盘,你去练习打字吧,国家为了让你们练习盲打,电都停掉了。然后儿子对着没有主机跟显示器还怀着父亲体温的键盘,说,正日,我的领袖,我绝对效忠于你。开始了盲打生涯。 还有两天货就要卸完了,晚上忽然下起了雨,因为所有电子商品都被封条封起来了,我只能一个人呆呆的在房间坐着,我的门被推开了,少尉浑身湿漉漉的进来了。 “卡带,我给你带的东西,谢谢你给我的饼干。”少尉放我桌子上一包东西 我拿过来,打开一看,大概有20多个海参,少尉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喜欢这个东西,所以我给你带了一些。 少尉说着话,把外套脱了下来,里面穿了一件朝鲜人民军的衬衫,然后拿起我的毛巾开始擦拭头上的水。由于她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而且我估计她里面也没有穿胸罩,所以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小小的突起,我赶紧咽了一口口水。 少尉挨着我坐下说,卡带,你们那边天天都能吃上饼干吗? 我为了让她的自尊心不受到伤害只能说,不是的不是的,一年也就23回。 少尉很惊讶,她说我是不是把你一年的饼干都吃掉了? 他妈的圆谎是一个很费劲的事儿,所以我只能接着这个慌往下说,我说差不多吧,但是我不在乎的,你看看你这么漂亮,你在我们中国属于大美女!然后我无意瞄了一下她的波涛汹涌。 少尉似乎看到了我的眼神,她忽的拿起我的手放到她的上身,我整个人都快炸了,哎呀我去,这是朝鲜啊,我还不想死啊。 少尉说,卡带,没事的,我是破裙子。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主动勾引,而且是个漂亮女人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唯美,去你妈的朝鲜,死就死了,然后我扑了上去,相当热火,正准备提枪战斗的时候,少尉忽然说,卡带,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我说,那你明天还来吗? 她说,我家里有点事儿情,我弟弟病了,可能要等你们船走的时候我再来吧。 我掏出50块钱人民币说,你拿着这些钱吧,或许用的上。 她推脱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少尉走了之后,我连续来(lu)了两发才平静下自己的心情。 躺在床上,我幻想少尉再来的时候我应该用什么姿势呢,她们是不是不知道老汉推车呢,忽然我的门又开了,少尉穿着三点式,扑到我身上:“卡带,我太想你了!你带我回中国吧!” 然后我们两个交织在了一起,正要炮火连天,门被踹开了,两个朝鲜士兵端着枪说,你敢这样对待我们大韩民国神圣的战士!我代表宇宙第一帅哥金正恩元帅枪毙了你! 然后一阵乱枪,我被惊醒,这是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啊。 直到船离港,少尉也没有出现,我孤独的吃着钙奶饼干,一个纯洁的姑娘,为了生存,想起来就一阵唏嘘。 正文 第3章 俄罗斯好坏大洋马 船开出了朝鲜去了俄罗斯的纳霍德卡,大概有两天的航程,我不停的想念少尉,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她一次。 心里想着一个人,总归有点魂不守舍的,机头问我说,卡带你是不是被朝鲜人民的幸福生活吸引了?不行晚上你坐救生艇再回去。我也只是呵呵一笑。 纳霍德卡的代理是个很年轻的小伙,我们都不停的寻问他打炮的费用,代理总是神秘一笑,说在俄罗斯如果你功夫好,是不会收你钱的。于是船上那帮傻掉纷纷打扮一新,穿上外国人不认识的李宁牌衣服浩浩荡荡去寻觅免费的释放 代理用的手机我很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华为,而且比国内要高一倍的价格,代理说这个手机很好用,很多俄罗斯人都喜欢买。我看着自己的诺基亚倍感惭愧。中午吃完饭,随着机头一起下地去玩。 机头告诉我,他在国内找刺激有一个妙招,从来不花钱。 我说,你就吹牛吧,你不花钱只能看着。 机头说,他每次去找刺激,都会拿着一瓶碘伏,洗完澡之后把碘伏到大腿内侧,还有隐私部位,然后穿着浴袍跟妹纸开始做前戏,都弄了一遍,然后他就脱裤子,脱完裤子妹纸一看,这什么玩意儿啊,性病晚期啊,整个部位都是紫色的,打死也不让弄,钱也不收,机头这个时候再自己弄(lu)一发,然后回船,既能省钱还能消毒,此招屡试不爽。 从纳霍德卡港口出来,路过一个天桥的时候,一位美丽的俄罗斯姑娘叫住我们告诉我们这边有近路,机头心头一荡,告诉我说这肯定是做生意的。 我说你拉倒吧人家是好心怕咱走错路。姑娘看着我俩在那里嘀咕,又说你们不是船员吗?是不是要去超市买东西?这边路近。我把姑娘的话翻译给机头,机头说别是骗子啊!我说你当这是在中国啊。 我俩在姑娘屁股后面跟着,俄罗斯的姑娘没结婚没生孩子的身材都完爆国内女吊,什么主流非主流人家的胸都不是勒出来的。当然搭讪的时候不能跟人家说你的胸很大,只好跟她说你鞋子很漂亮。 姑娘大方一笑,机头问我说你问问她多少钱,我说你能不能这么龌龊,人家好心给咱带路你一点素质都没有。机头嘿嘿一笑说,这两坨真给力。 懒得去理机头继续跟姑娘客套,姑娘领我们到了一个交叉路口指着一个挺高的建筑说那是那藿德卡最大的超市,可以用visa。然后姑娘往回走我才知道她是为了给我们带路才走这边,不禁有点感动。 路过一个银行去换钱,俄罗斯银行特别小,只有两个窗口,我进去之后前面有两个人正在排队,由于没开空调,里面夹杂着老毛子的体臭和数不清的香水味。 机头精神很是相当亢奋,跟我说,我昨晚吃了6个海参,我要去找个大洋马,你去不去?我说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你自己去吧,到时候我回船,就不等你了。机头手机有两个50的美金,一个真的一个假的,他说咱俩分开吧,我去玩一玩。我说你别到处跑,俄罗斯光头党专打外国人。机头大笑,我还能怕那帮小崽子么。 我俩于是分开,我拿着换好的卢布就去了超市,机头去了提前跟代理打听好的红灯区。 进了超市居然碰到几个印度阿三老娘们,她们三个拽着我不让我走,然后说要给我祝福,我不搭理她们继续前进。 一个阿三佬直接把手伸到我上衣口袋里,我里面有一张100块的老毛头被她拿走,1秒之后100块变成了一个小金属的头像,她告诉我这是神的祝福。我说祝福你麻痹啊,快把钱给我!阿三表示听不懂,我就抓住那个老妞的胳膊,说去找警察,老妞心惊,赶紧把钱给我。 阿三就是阿三,不用脑子想想,神能祝福屌丝么。 超市里,几个小萝莉貌似没有见过我这个品种的人,故意在我旁边跑来跑去,我会适当的捏一下她们的脸蛋,拍一下她们的头,表示大天朝人的友好。 俄罗斯的物价大概是中国的2倍左右,除了鱼跟面包。面包便宜的要死,1000元的收入都会吃的饱饱的还有结余。我买了几个大列巴面包,旁边一个老洋马不停的像我推荐她们的新产品,但我表示我听不懂而且也不会说俄语。 做蛋糕的那个妞超级漂亮,忍不住多看几眼,姑娘丝毫不羞怯,不像中国美女,多看几眼都怕怀孕。 买了大概合人民币300元的东西,我提着东西去一个广场,路边时不时会有几个超短裙的妞端着一杯啤酒走来走去,看的我血脉膨胀,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避暑。 路过一个小小的西餐店,我提着东西进入了,服务员貌似不喜欢中国人,把菜单狠狠的仍在桌子上。菜单上从头到尾的俄语看的我头脑发热,要不是因为服务员比我高大强壮我就揍他了,哥已经不是东亚病夫了。 没办法不能因为不懂俄语就饿死呀,我拿手机出去在他们招牌的地方拍了一个照片,表示我想吃那个。厨师是一个300斤左右的胖子,看的我心惊肉跳,生怕他看不到自己的脚别栽到锅里。接着我要了一杯俄罗斯黑啤,喝了几口就有些小醉。 5分钟左右,我点的鸡腿上来了,从来没有用过刀插,所以我弄的很费劲,终于切掉一块肉,吃了一口居然不咸也不甜。 这时我才发现桌子上有几个小瓶子。如果没猜错的话里面肯定有一个是盐,我拿起一个倒在手里,拿手指头蘸了一下舔了舔,这个动作被服务员看到,一脸的鄙视。 吃完东西后我便走了出去,去了一个小公园,花10块钱买一个冰淇淋在公园里用免费的wifi上网一直上到晚上8点,我提着东西就准备回船了, 俄罗斯8点天还没有黑,但是已经很冷了,回到船上刚到房间,机舱卡带过来对我说不好了不好了机舱出大事了!我以为发电机挂掉了,哇哇往机舱跑。 跑到机舱我才发现形式不对,只见机头裤子跟内裤都脱掉,把自己的那个部位夹在台钳上,拿着一个梅花扳手指着那个东西说,我让你不老实,我让你不老实。 当时我怕急了,如果他拿手锯的话我肯定上去夺过来,现在我怕我过去他拿扳手砸我。 过了一会,大副也来了。大副问怎么了,然后让水头扶着机头,我们赶紧把台钳手柄松开,把机头紫色的部位拿下来。机头不停的说不争气啊,不争气啊! 我问机舱卡带怎么回事? 卡带说,你可别提了,机头下去找大洋马了,本来要用他的绝招不花钱,没想到人家先收费。我说他免费玩了那么多了次,这次花点钱怎么了呢。 实习生说,你听我说完啊,大洋马拿了钱,说要去上个厕所,出去就他妈没回来啊!机头心疼100美金啊,回来就奔着台钳去了。我看着机头紫色的部位,不禁感慨,这他妹的太恐怖了啊!俄罗斯这尼玛都跟天朝学的啊! 晚上大副开会,针对机头找刺激碰到的问题着重讲了一下,然后定下来制度,以后出去玩耍,必须两个人以上而且有代理陪同。 纳霍德卡呆了不到两天,公司发报过来,下个港口去日本千叶。 正文 第4章 日本寻宝大厨篇 纳霍德卡到日本千叶县要10好几天的航程,因为是夏季,十几天无风无浪,大家心情都比较舒畅,大厨每次见到机头总会说,吃点海参吧,比碘伏能消炎。 机头总会嘿嘿一乐,大家倒也相安无事, 船到千叶县,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下拍摄动作片的强国,大厨他们已经来过很多次千叶,我便去询问大厨这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大厨说,你别跟个冒失猴子一样,一定要有耐心,今天星期三,你千万别下地,你让别的卡带下地,你替他们的班,咱俩等星期四下去。 我赶紧问,为什么啊刘叔? 大厨说,明天你就知道了。 好在靠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要不然让我值一天的班会把我折磨死,我替甲板另一个卡带值半天班,跟他说好让他明天替我。 大厨神神秘秘的,搞的我心里发痒,是不是日本女人星期三不接待?还是星期四是啥好节日,比如性文化传播节啥的。 星期四一大早,我就去大厨房间,大副也在,大副说,大厨,我头一次来千叶,这地方是不是千叶豆腐挺出名啊,你搞点千叶豆腐,我房间里有上次朝鲜少尉送我的海参,你拿着一起炖了。 大厨唯唯诺诺,好的大副,那我做完早饭中午就不回来了,我让水头稍微做点吃的,等晚上回来我做海参豆腐给你们吃。 大副走后,大厨在那里嘀咕,他妈的朝鲜小娘们也给你海参了啊,我寻思就给我一个人呢。 替我班的另一个卡带正好路过说,她也给我海参了,还说她弟弟病了,我给了她20块钱呢。 他俩忽的看着我,我脸红了说,也给我了,我给了50。 傻逼,俩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少尉一瞬间在我心里跌落了,我恨不得把下身用台钳夹碎,原来屌丝逆袭并不像小说里那么简单。 跟大副请好假,我跟大厨拿着PASS卡就下船了,因为心里已经不装着少尉了,所以显得格外轻松。 “刘叔,我们都下来了,你就给我说吧,为什么星期四下来啊。” 大厨说:“我没时间给你解释。走路太慢了,那边停着一排自行车,咱俩骑着车走。” 我问道,这个是公用的吗? 大厨说,公用个P,小日本都不锁车子的,咱俩骑着,心情好给他骑回来,心情不好找个地方扔了就行。 大厨说的太是轻松,但是我心里一阵犯嘀咕,从小到大我都是老实青年三好学生,少先队大队长,这可怎么搞。 心里正在纠结,大厨已经骑了一辆车出来了,说你墨迹什么呢, 我说,刘叔,别逮着了啊,有监控吗,要不我跟你后面跑着行吗 大厨说,你咋那么傻逼呢,警察叔叔很忙的,我们去的地方很远,我还想弄个摩托车骑呢。 我心一横,随便抽出一辆78成新的自行车跟在了大厨后面。 骑着车子,我开始欣赏千叶的风景,第一感觉就是太干净了,比我的卧室还干净,空气清新,但是路上行人很少,路边种了很多很多的树。 大厨说,卡带啊,等过两个月再来,这些树就会结好多好多苹果啊梨,橙子什么的,到时候咱俩下来就得拿个麻袋了。 出了码头过了一个挺大的桥,大厨没有往大公路上面走,而是往旁边一拐,拐进一个小路,我跟在他的后面,他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说,卡带啊,今天咱俩下来的早,有可能得发个小财,要是晚一点,别的中国船上的船员就先行一步抢我们的东西了。 我说,刘叔,我们到底去哪里啊,你整的我迷迷糊糊的。 大厨说,别说话,跟紧我。 大厨说完像个孩子一样,屁股离开自行车座,使劲登了几下,骑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厨放慢了速度半个小时啊,我好久没有做过那么大的运动了,累的像条狗一样大喘气,大厨拐进一个类似小区的地方,然后又穿过一个小花园,到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房子门口。 大厨掀开门帘,我把头伸进去,里面有大概10几个货架子,上面有很多电器产品,电脑,DVD,手机什么的。 大厨说,卡带啊,看到品相好点的就拿吧。 我说,刘叔,咱这不好啊,到人家仓库里来拿东西。 大厨说,你懂个P,这是小日本的垃圾箱。 我瞬间被惊呆了,一个垃圾箱可以做的比我家都干净整洁,关键是这里的这些东西在我看来都是宝贝啊,确实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我只能赶紧下手。 我抱着一个电脑正准备往自行车上栓的时候,大厨怒了,你咋那么2呢,整值钱的啊,那边架子上手表手机的,你整这破背投电脑干啥啊 我一听太他妈在理了,把外衣脱下来,把小日本当垃圾的手表,手机,游戏机PSP,吹风机,拿衣服包起来搞了一个大包然后腰上缠上索尼的游戏机手柄,大厨搞了好几块西铁城,几个苹果3,嘴巴开始合不拢了,对我说,卡带啊,以后下地跟着我,你刘叔还能坑你么,我都是尿遍日本的人了,我都算好了,这个地方就星期四放电子垃圾,其他时间都是生活垃圾。 我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大厨果然是屌丝中的精品啊。 我们重新骑上自行车,我说,刘叔,我们去买千叶豆腐吗? 大厨说,买个毛啊,大副懂个P,这个地方哪有卖豆腐的,我先答应他,然后这样中午咱俩就不回去了,多逛几个垃圾箱,多拣点好东西啊。 大厨接着说,卡带你多学着点,在船上多看看那些老家伙,多稳啊,靠了码头别着急下去,打听好再下去,要不然下去就是纯压马路溜腿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刘叔?” 大厨说,当然是去翻别的垃圾箱了啊。 我说,这里没有妹纸吗,整个妹纸不行么, 大厨说,1000多块钱一次,弄完说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我说,难不成都是中国的啊? 大厨说,废话,日本女人不让中国人弄的。 我怕大厨骂我,不在追问为什么,只能在大厨屁股后面,跟着他穿过几个公园,几条马路,总之我感觉我肯定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中途大厨还换了一辆变速车。 我们又翻了几个类似的垃圾箱,碰见了好几个中国船上的船员,大家一起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 “那个狗日的水头搞了一个机械表,艹他妈的。”大厨怒骂道 “刘叔,我们回去吧,都2点了,我估计咱俩骑车子回去最少得俩点。” 大厨嗯了一声,我俩开始往回走。 “狗日的搞了一个机械表。”大厨嘀咕了一路。 正文 第5章 日本寻宝之墓地 我跟大厨骑了大概1个半小时,回到当初骑自行车的地方,我小心翼翼的将车子放归原位,大厨像丢了魂一样,将车子丢到一边,一脸闷闷不乐。 回船后,大家看我俩捡的东西有羡慕的,有假装不屑一顾的,有说抵制日货的,还有让我画地图问垃圾箱在哪里的,我兴奋的给大家讲捡垃圾的经过。 “老刘,你怎么不说话啊,搞了那么多东西。”机头问哭丧脸的大厨。 大厨说,咱们前面那条船那个狗日的水头搞了一块机械表! 这是我跟他回来听他说到的第70多次。 回到房间,我仔细观摩着我的战利品,手机好几个已经不能开机了,手表还都走字,一个尖尖长长的女士吹风机,总看着是不是有别的用途。 正摆弄吹风机的时候,机头一头钻了进来,卡带啊,跟大厨下去捡垃圾了啊? 我说,下去瞎玩儿,瞎玩儿。 机头嘴角一撇,露出轻蔑的笑,老刘懂个屁啊,就知道下去捡垃圾,不教你们点好。 我赶紧敬上一只红双喜,马屁接着补上:“机头啊,那你有时间领我下去啊,我啥也不懂,你们都是老江湖了,我看网上日本有性文化节啥的,你领我去看看,一个女的坐一个木头大东西上,嘿,特来劲。” 我拿出火机给机头点着,机头拿手挡一下风,点燃后轻拍我手,这好像是全中国吸烟人的一种仪式。 机头深吸一口烟,说,你晚上跟我出去吧。 我说,那得几点啊? “10点以后把。”机头吐了一口烟。 晚饭吃的海参炖中国豆腐,大家都在一致声讨朝鲜少尉,说她放完骚送的海参还是养殖的。 在房间看了一会捡的日本光盘,机头把脑袋伸进来说,卡带,走了。 我一看表,才8点一刻,你妹的这是啥时间观念呢。 机头递给我一个包,我一掂,挺重的,打开一看,锤子钳子錾子螺丝刀套筒扳手。 我问机头,我们不会是下去卸轮胎吧? 机头说,那玩意太重,不好往船上带,你别吱声,我领你去个好地方。 下船后,机头跟大厨还是一样的套路,先找交通工具。大厨中午扔那的自行车还在,我骑的那辆已经消失了。 机头说,找前面带灯的骑, 我这才发现小日本的自行车大部分前面都带灯。 在车把上有个开关,打开后自行车一转灯就亮了 机头,这个灯是装电池的吗?我问道。 机头说,这是切割磁感线的。 没想到机头还精通物理知识,还是跑船出人才啊! 机头跟大厨一样,走的是偏远小路,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这住过几年,如果我单独出来,走5分钟,肯定连码头都找不到。 骑行了大概有20分钟,也是穿过一个小区,机头停下车子,给我说到了,手电拿出来跟我后面走进去。 穿过一条小路,我感觉到前面密密麻麻的很多建筑物,我拿手电筒一照,最前面正中心一个大碑,年代应该很远了,上面写着佐藤家之墓。墓碑后面有很大一片坟地,有很多小墓碑,还有很多拿木头写满字的条状物。 我当时心里有些发毛,我说机头咱俩来盗墓啊? 机头说盗啥墓啊,我能干那丧良心的事儿么。这个墓是个老墓了,我观察很久了,你看这个墓碑旁边有那个小花瓶,还有石头雕刻的东西,都值钱,你整能拿动的。 以前爱看小说盗墓笔记,想着有一天能跟猪脚那样整一个满是财宝的古墓,没想到大晚上真在20多个墓碑跟前的时候,我的蛋都有些抽抽。 机头,这能拿么,别有机关啥的。 机头说,你个怂货,上次我整一花瓶卖了500, 我说,好的我马上整。 墓碑的前面两侧总会有两个瓶状物,应该是插鲜花祭奠古人的,我心里一直犹豫,后来想想南京大屠杀,去他妈的,还是脱掉外套开始往里装。日本人的坟墓盖到小区附近,并没有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反倒是建筑物做的很和谐。 墓地很大,应该有好几十口子葬在这里,我挨个墓碑前面捡花瓶,当捡到一个上面写着佐藤健一的墓碑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只见他墓碑前面有一个精致的女观音头像。 我赶紧问机头,这玩意值钱吗?机头跑过来一看,说干下来啊!我说这是跟墓碑雕一块的啊 机头说,这还叫事儿啊。 机头拿出锤子跟錾子,一点一点开始从观音裙子底部凿。忙活了半天终于把观音拿下,机头说,卡带这玩意卖了钱咱俩平分哈。 我没说话,看着密密麻麻的木头长条似的墓板,我有点干呕,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机头将能拿的全部拿走,跟我说,卡带,撤,咱俩去那边庙里在找点东西。 我替机头背着那一大包瓶瓶罐罐,压的我腰都直不起来,我说机头,咱去庙里别整这些雕像了行不,太重了。 机头说,庙里那雕像得用挖掘机整。 将两大包东西栓到自行车上,我说下次再下来,我一定搞个三轮车骑。 机头说,咱把车放在这,咱俩走过去,庙挺近的。我说,咱俩好不容易搞出来,放这别让人偷了。机头说,你当这是中国啊。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我跟在机头后面,出了公园,经过一个小路,大圣寺三个字出现在眼前。 机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咱俩先进去看看有人吗。然后问我说,你看我像日本人吗? 我看了一下机头的布鞋说,不太像,你把裤子脱了,整个尿布裹上就像了。 机头乐了,说不扯了,快进去。 进到寺里,大堂里灯火通明,没有一个人,正中央一个慈善的大佛,几根掉了油漆的柱子,没有人啊,机头!我说道。 许久机头不说话,我赶紧看他,别盗墓太多被佛劈死了。 只见机头两眼放光,开始翻工具包,我顺着机头的目光望去,他妈的一个玻璃箱里面满满的日元,卧槽,这就是功德箱? 机头拿着玻璃刀开始哗啦,没想到人家玻璃是钢化的,机头大叫一声卧槽,一锤子杂碎,说,卡带,你愣着干吊呢!硬币归你,纸币归我。我跟大厨的外套已经包祭品了,我俩就剩一背心了,机头将背心扎到腰里,开始往里塞日元。卧槽,把我的硬币也塞了,我不顾那么多了,把背心一脱,铺在功德箱旁边,也不管硬币还是玻璃碴子,使劲往里划拉。 人在面对一笔不义之财的时候,什么良知,人性,情操,都跟机头的紫色下体一样的一文不值。 正文 第6章 驶向釜山红灯区 我把的背心跟外套拴在自行车后座上,光着膀子的我身上还有些发凉,机头背心里面塞满了钱,鼓鼓的像个熊猫。 “卡带,我不骗你吧,跟着我下来,别看我在俄罗斯吃不开,我可是尿遍日本的人。”机头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失落,估计又想起被大洋马欺骗的瞬间。 我没有给机头回忆痛苦的时间,我说:“咱俩走吧,再不走就得抓起来了。” 一个光着膀子的,一个穿着背心的熊猫,两个人飞速的骑行在日本的街道上,车子后座上还堆着满满的东西,这个景象比我小说的封皮还惊悚。 回到骑自行车的地方,我俩扔掉自行车,机头开始整理钞票,我也将背心里的硬币倒出来,开始一点一点的数起来。 机头将所有的钞票都整理好,开始微笑着数钱,数着数着开始咧嘴,数到最后他的嘴居然合不拢了,整个人的牙龈暴露在空气里。 “卡带,这个回去可不能别人说啊!”我似乎能看到机头牙龈上猥琐的神经 “肯定的啊机头,说了以后咱俩靠啥赚钱啊。”我装着很崇拜的看着机头。 我俩穿好衣服把现金藏好,一人拿着一大包祭品回船。 甲班另一个卡带跟水头正在舷梯口吹牛逼,给我俩把东西接过来, “哎吆我去,你俩弄的啥玩意儿啊?”水头轻蔑的问我跟机头。 “头,我跟跟机头去垃圾箱捡了点破烂,瞎玩儿,瞎玩儿。”水头是我的直接上司,我像条狗一样弓着腰。 机头的牙龈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些发白,他收回牙龈,对水头说:“啥也没弄到啊,还不如早上跟大厨下去弄几块破表呢。” 机头说完话唉声叹气的提着自己的东西回房间了。 “去墓地了?”水头帮我把东西提到房间,瞄了一眼我包里的东西,问道 我支支吾吾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墓地,就是好几个石碑。 水头说,切,当年去墓地还是我教给机头的呢,现在拿出来给你显摆了,垃圾箱墓地都是老子玩儿剩下的,你等有时间跟我下去,我教你玩儿大的,日本我都尿遍了。” 我赶紧拿出我珍藏多年的玉溪,敬上一只,问道,水头你啥时候有时间哦? 水头推搡几下叼到嘴里,我拿火机给他点上,水头说这个港口肯定不行,得去东京,千叶县路上没人。 我说,咱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人多了不把咱砸死啊? 水头说,这回这个见得人,见得人,对了,凌晨3点左右备车,你到时候帮我关舱盖,跟我去船头起锚,我们去釜山。 我擦,我就知道没好事儿找我。 水头走后,我把门反锁,把钱拿出来重新数了一下,一共6万多丹,不多也不少,我拿个铁盒子装好,把床板子掀开藏了进去。 躺船上睡觉,迷迷糊糊听到车钟的声音,我知道备车了,赶紧爬起来,戴上安全帽就出去了。 关好仓,起锚,松缆绳,船头侧推器将船头慢慢推离码头,到了安全距离,缆绳收上来,一个右满舵,船驶离港口。 我站在船头,天已经亮了,太阳升起了一半,好像海上泡着半个巨大的柿饼。 我正看的入神,大副对我说,卡带,没事儿多学学基本知识,你早晚要做驾驶员的,以后出去玩的日子长着呢。 我赶紧摸烟,大副说不用不用,我掏出玉溪,说好烟好烟。然后在里面找了一支玉溪递给大副,找了一支红双喜叼到嘴里。 大副,到釜山你领我下去玩儿呗,给我找个韩国妞。 提到韩国妞,大副的叼着烟的嘴唇开始抖动, “釜山我不熟,我原来跑大线的,等到欧洲那些国家跟我下去玩,我那里都有相好的。”大副吐了一个烟圈,脸上洋溢着幸福。 一路无风无浪,到了釜山,因为没有合适的泊位,船要在锚地等待两天,大家没有事儿做,坐在一起完扎金花。 “卡带,过来玩一把啊!”轮机长斜着一只眼睛叫我。 “老鬼,我不会玩。” “过来玩一把,陪我玩高兴了,我领你去釜山逛玻璃房。” 我心里一荡,别人又一虚让我就加入了牌局。 “卡带,听说老刘带你在孟加拉搞妞啦?”老鬼一边洗牌一边问我 “瞎玩,瞎玩。”我脸涨得通红。 “以后别跟老刘混,老刘那品味呀,太低!” “我品味低?老鬼你在孟家拉搞的那个还没我长的好看呢。”大厨装怒道。 大家一阵大笑,我低着头脸烫的要死。 第一次玩扎金花,规则都不是很熟的我,一晚上居然赢了接近700美金,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新手手气好,机头跟老鬼输的最多,散场的时候机头对我说,你小子到了韩国请客喝酒。我说行,我请你跟老鬼找妹纸。 机头说,开玩笑,我在韩国找妹纸花过钱么。 老鬼说,到时候你请唱歌喝酒就行。 第二天午饭后船靠好码头,水头就开始拿着他的路亚杆开始甩了起来,几乎每甩三竿就有一条鱼,看的我很是羡慕。 “水头,我甩一杆行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会玩吗,把我杆子整断了咋办?”水头不耐烦的说。 我的自尊心瞬间被狗强奸了,气氛顿时尴尬不已。 “卡带,快点过来,PASS卡下来了!”老鬼在甲板喊道。 “好的老鬼,我换身衣服。”我如释重负,狗日的水头。 由于我们船之前去过朝鲜,所以在韩国下船需要有类似政治审查的东西,机工水手实习生以及大厨是不能下地的,因为韩国人怕中国人偷渡,只能允许高级船员下地,老鬼为了能让我请客,跟代理说了一堆的好话。 出码头过安检的时候,韩国警察会特别暴力的对待中国人,甚至都会有推搡的动作,他妈的要不是他腰里别着枪我就干他了,没想到平时威风八面的老鬼也低头哈腰的,像条狗一样的说hello。 我们在路边打了出租车,直奔釜山红灯区。 正文 第7章 韩国釜山 你们去哪嘎达啊?”司机居然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哎呀,你是中国人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中国人啊?”老鬼一脸疑惑。 “那哥们穿一布鞋,你见过韩国人整布鞋的啊?”司机露出鄙视的眼光。 我低头看了看机头的脚,这二笔玩意,咋又穿着布鞋出来了。 “都是老乡就好说了,哥们给整个便宜的烤肉店,靠着红灯区的地方。”老鬼兴奋的说道。 司机说:“你们来的真是时候,前几天釜山小姐集体游行抗议政府收税太高,这几天刚消停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韩国的路都很窄,而且山路居多,司机拐弯不减速的话就会有一种冲出路要挂掉的感觉,我透过窗外看釜山,感觉跟国内城市差不多,如果不是时不时出现的韩国字,有种当年在青岛上学的感觉。 车子开了大概十几分钟,司机把车停到路边,说往前走就是韩国的红灯区了,记住不能拍照,要不会被打死的,尤其是中国人。 “老鬼,我们还用去银行换钱吗?”我问道 老鬼说,换几万韩币吃饭就行,找小姐美元通用。 随便找了一家BANK,花了100美金换了大概10多万韩币。 银行吧台的妞长的很漂亮,我特地秀了一下英语。她皱着眉头问我是中国人吗? 我赶紧说我来自香港,她的表情瞬间像泡好了的茶,舒展开来。 换完钱,我跟老鬼机头开始压马路,时不时的听到有人说中国话,还有旅游团领着一群中国人逛洗化品店。 我们三人找了个地方吃自助烤肉,一个人一万韩币,倒也是不贵,只不过喝酒要额外花钱,一个人喝了三瓶棒子比尿都难喝的啤酒,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8点了。 “老鬼,找个地方唱歌吧。”机头说道 “草,你喝大了吧,这不是中国,咱三个去了KTV干瞪眼啊。”老鬼怒道。 “我们可以清唱啊,我在国内唱歌从来都不用伴奏的。”机头有些委屈。 我说,老鬼,要不咱去那边那条红灯街看看吧。 老鬼嗯了一声,三人起身离开。 天已经黑了下来,穿过这条街道就到了所谓的红灯街,刚进这条街,就见到处都是玻璃屋的服务生,他们抱着大叠彩色宣传单,开始在街道上抛撒。 仅仅看着这宣传单,我身体就有了反应,机头的碘伏更是跃跃欲试,传单上的彩图不仅仅只有女人,居然还有细皮嫩肉的男人,棒子们的品味果然跟国人不太一样。 再往里走只见整个一条街灯火通明,旁边一间接着一间的玻璃屋,所有的妹纸穿的都几乎是一样的,超短裤或者短裙,胸部跟痰盂一样大,我们每经过一个玻璃屋,她们便发出很大的声音,有的还摆出一种急不可耐的样子,把手指头伸到嘴里然后很有吸引力的叫着欧巴。胆子小的看到,估计都会吓尿了。 我们三人挨着一间一间的走过去,感觉就像是在逛商场,面前橱窗里的就是一个个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只要有钱就可以买一个。 “老鬼,她们先付钱还是后付钱啊?”机头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已经直了。 “机头,就这等姿色的,你还会想着用碘伏?估计你裤子没脱就完事了。”老鬼的声音有些急促,喘息的声音也已经变得粗重。 “欧巴,撒狼孩。”一个不同于其他小姐的声音,我抬头看了一下,很俗的一个店名,“supergirl”,里面有4个妹纸,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清纯的妞,大概有20多岁,长的很像我的偶像滨崎步。大眼睛眨呀眨,又叫了一句欧巴。我感觉我的前列腺液已经分泌了。 “老鬼,这个女的像滨崎步。”我对老鬼说。 老鬼好像看出了我的意图,说,卡带,请吃请喝不请玩,我俩你不用管了,你做完在这等着就行。 机头说,他妈的一定带套,不戴套不行,不行我把碘伏给你。 我懒得搭理他,那个妞似乎看到我对她有意思,出来把我拉了进去。另外三个女的看我只盯着她看,一脸厌恶说了一句,阿一西。 妞冲着我笑,嘴里哗啦哗啦说着,就听懂一句欧巴。 桌子上有英文的价目表,70美金30分钟,其他服务另外收费。 棒子的酒总会在半小时后才会让人有醉的感觉,我学水头用手做了一个XO的动作,妞把我领到后面的小房子里。 打开灯,很普通的一间屋子,一张床,化妆镜,数不清的的化妆品,棒子妞会说一点简单的英语,我不停的说Iamfromhongkong. 棒子妞似乎没有太大的地域歧视,她先把我衣服脱了,开始接触我,她的香水味道很特别,然后接触我的上身,另外一只手抚摸我的另一边。 棒子突然停下了动作问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懂。 “OK,OK。”我神智已经有些恍惚。 棒子转身离开,出门取了一瓶酒两个杯子,一人倒了一杯酒,我一饮而尽,她抿了一口,把我推到,忽的到了我的身边,本人第一次被人用嘴服务,虽然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有点控制不住… 她应该很有经验,在我马上出来的时候就停止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就带上东西,我很激动就把她压到底下,猛烈弄了几下就完事了。 完事之后,那女的用湿巾给我处理一下,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什么,不住做手势,告诉我结束了。 我的酒劲彻底上来,又摸了钱出来,打手势,重来一次。 棒子妞抿嘴一笑,然后开始用手给我弄,我很快就有了反应,她又给我带上那玩意,我把她压在身下,弄了差不多10分钟,然后一阵激灵袭过。 好舒服,妞站起身来,她足足有170的身高,屁股翘翘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化的妆也非常好看,要是娶个这样的老婆回去,我同学不得羡慕死我。我低头暗想。 棒子又给我倒了一杯酒,示意我时间到了。 一看账单,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威士忌110美金,妹纸120美金,他妈的我就喝了两杯啊!我扔给她250,说,剩下的是你的小费。我不能在韩国丢中国屌丝的脸。 走出玻璃房,老鬼他俩已经在屋外等着, “咋样卡带,爽不爽?”机头一脸坏笑。 “嘿嘿…”我不自然的笑了笑,那些花出去的钱让我肉疼。 老鬼散了一圈烟说,回船吧。 正文 第8章 玻璃屋 回去的路上,老鬼一直闷闷不乐,我也不好开口问他。机头在一边手舞足蹈,第一次没用碘伏的他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给我们诉说着各种姿势各种爽。 后来机头告诉我,老鬼那次三下就完事了,比我还少了几下,我开始感觉别人吹嘘每次弄一个多小时是多么的虚伪。 在釜山待了接近三天,满脑子里都是玻璃屋的妞,回忆她身上不知名的香水味,回忆她修长的腿,怀念她把手指头放嘴里叫我欧巴。 釜山开出去之后去,船又回到浦项装满塑料垃圾接着去朝鲜,老样子在海参崴中转了一下,到了朝鲜罗津,呼叫代理无果,船在锚地抛了锚。 第二天朝鲜边防军上船,将船上所有人的手机,船上的高频电话还有一切能跟外界联系的东西收走,甚至还有收音机,将固定的发报机以及高频电话全部用封条封死,告诉船长说,你们在这里抛锚,不能乱动。 抛锚没有事情可做,大家开始打牌,斗地主扎金花,整天乌烟瘴气的,就这样过了10多天,大家都玩累了。 “船长什么时候才靠码头啊?”老鬼问道。 “我呼叫代理叫不通,也就这几天吧,多抛几天锚多好,大家乐呵乐呵。”船长最喜欢抛锚了。 不成想一个月过去了,代理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怎么又是洋葱炒土豆啊?”大副有点不高兴对着大厨嚷道。 “老大,没有菜了,洋葱跟土豆也吃快光了。”大厨有些委屈。 船长有些心急,呼叫代理还是没通,船长开始呼叫边防,边防说你们原地等待,附近海域已经布雷,不要随便乱动。 晚上船长开会,说大家在坚持几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货主那边有问题,然后每人每顿饭限量1个馒头,没有青菜。 不知不觉又一个月过去了,船上已经没有了淡水,没有办法只能把好久不用的造水机启动起来,造出来的淡水一股子骚味,每天的感觉就好像拿尿洗脸,拿尿刷牙,拿尿泡茶,然后喝白开尿。 大厨去找船长,说,船长,面还能撑半个月,大米也就10天了,再不靠码头我们就饿死了,船长也是一脸愁容。 最惨的事情也发生了,我们的柴油已经不多了,没办法只好将发动机关掉限电,没有电,整个船安安静静,好像海上的一座孤岛,毫无生息。 船长仓库里已经没烟了,烟灰缸的烟头被我抽了3遍,,过滤嘴已经吸掉了一半,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在甲板上找到以前不经意间丢掉的烟头。 水头的路亚杆成了我们的收割机,朝鲜东海岸的鱼这几年也遭遇了天朝渔民的偷捕偷捞,我们只能靠水头的钓技来填饱肚子。 船长第100多次呼叫代理无果,又不敢打开发报机发报给公司,万一信号被拦截了,一个鱼雷过来我们就彻底挂了。 第四个月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出现幻觉,船上已经开始出现矛盾,每天谁看谁都不顺眼,我身子单薄,整天小心翼翼避开船上那些狂躁的人群,生怕被打。 船长赶紧召集大家开了会,把救生艇上放的压缩饼干,鱼线以及机头在机舱做的几个鱿鱼钩发给大家。 船长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代理一直叫不通,大家吃点压缩饼干解解馋,我们下一步需要自力更生了,电每天供应2个小时,给驾驶台电瓶充电,其余的时间大家白天钓梭鱼,晚上钓鱿鱼,馒头每10天发一个,如果一个月在没有消息,我们就起锚回国,我就不信朝鲜人敢把我们击沉。” 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我们晚上钓鱿鱼的时候,有条朝鲜小渔船靠过来,我们赶紧放引水梯,用手套毛巾肥皂换了一盆盆的螃蟹,鸦片鱼,还有叫不上名的东西。 船上有个水手叫小周,以前在韩国船上干水手,韩语说的嘎嘎的,船长让他告诉朝鲜的棒子渔民,每天晚上都要来,每天都要螃蟹跟鱼。 那已经是10月份了,我们在那里抛锚的第135天,正是蟹子最肥美的时候,我们的午餐一般是鸦片鱼生鱼片加芥末,晚餐一人10个螃蟹加一头大蒜。 痔疮跟青春痘在那一段时间泛滥成灾,那一段时间我估计我把我后半生的螃蟹都吃光了,以至于在陆地上跟别人吃饭的时候,他们点个大闸蟹,我就会去厕所干呕好久。 一个月马上就过去了,船长会不会信守当初的承诺强行起锚回国呢?我们甚至想到了朝鲜军舰在后面拿鱼雷跟炮弹袭击我们的场景。 事情在某一天的早饭时间出现了转机,驾驶台值班的三副看到两条船在码头方向使出,赶紧打电话让船长上驾驶台。 船长拿望远镜一看一条船叫M/VSHENGLI另一条是M/VKAIGE,胜利凯歌,看船名就知道是中国船,果然后面挂着五星红旗,船长说我操,这是中石油的姊妹船!船长很是兴奋,调到17频道,开始呼叫,凯歌轮,凯歌轮。 “你好,这里是凯歌轮三副,收到请讲。” 船长一听是个三副,故意把兴奋的声音压下来,装作很威严的样子说:“这里是海神号船长,你们在码头待了多长时间了,代理怎么一直叫不通,现在有合适的泊位吗?” 凯歌轮三副说:“你好船长,请换77频道。” 因为17频道是公共频道,大家说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船长赶紧将无线电到77频道。 “海神号,海神号,这里是凯歌轮三副,我们在朝鲜待了4个半月月了,金正日死了,代理好像也被枪毙了,现在全线封锁了,不让进不让出,泊位另一条船已经呆了半年了,我们公司牛逼找了大使馆的关系,现在才给放行。船长保重,不能再说了,军舰在后面跟着呢。” 船长手一滑,高频电话跌落到了地上,这时候我心里才知道,国企就是牛逼。 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跟整个朝鲜一样举国悲痛,当然不是因为宇宙超级无敌赛亚人金正日的死,而是天慢慢的变冷了,我们已经在6月份待到了11月份,我们更关心的是怎么过冬。 船长告诉值班的水手,每10分钟呼叫代理一次,不停的用英语说,我们没水,没吃的,没有燃油了,我们要回家! 正文 第9章 朝鲜女中尉 水手们白天黑夜不停的叫,不知不觉10天的时间又过去了,船上的扑克牌已经玩的从背面就能看到前面是红桃还是方片了。 第176天,船长把大家叫到会议室,拿出半包红双喜,递给大副还有老鬼一人一只,他妈的狗日的船长居然还有存货,我看着那三人吞烟吐雾,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船长说:“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偷偷给公司发报,一个是立马起锚回国,但是这两个的后果大家都明白,朝鲜这种狗篮子国家说发鱼雷就发鱼雷。” “船长,我觉得给公司发个报吧,朝鲜应该没有那么牛逼的技术能侦测到咱发的信号吧。”大副有些嘲讽的说。 “万一搜到了呢?真出了事儿咱俩谁的责任?”船长有些急。 “你是船长肯定是你的责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有能耐朝棒子牛逼去,冲我叫唤什么!”大副猛的站起来指着船长大喊。 船长也站起来开始说当年你抛锚的时候睡觉,一点责任心没有,大副说你当年进长江夜航不上驾驶台值班,总之以前的破烂事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船上的老大老二干仗,底下人都不知道该帮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当两人马上就要手撕了对方的时候,驾驶台来电话了,电话那头是值班水手兴奋的叫声:“船长,代理叫通了。” 没想到代理还活着,看来他属于三胖子分支的,第180天,一条小船开过来,代理在船头向我们招手,我把引水梯放下去的时候,船长亲自过来迎接,我忽然感觉船长看代理的眼神有些惊悚,真怕船长会忽然跪下,大唱我的老父亲。 代理给我们带来了胡萝卜跟西红柿,还有一箱鸭绿江香烟,10美金一条,不到一分钟50条烟被大家分光了。我哆哆嗦嗦打开一包,两个多月没吸过完整的烟了,深吸了一口,整个脑子都晕晕的。 加油船也开了过来,代理说全罗津只有这10吨柴油了,以9000元一吨的高价卖给我们,加完油之后,二管轮打开柴油机,我们开始享受现代文明社会。 柴油机运转了半个小时突然停掉了,机舱的人像疯了一下开始检查,进气,排气,机油海水,淡水,检查了好久,发现没有问题,但是柴油机就是无法运转。 船长问老鬼,怎么回事? 老鬼说,我初步估计是增压器转子好久没有运转,导致增压器的油黏度太大,预热不好,转速忽然到了1万转的时候 老鬼就是专业,我也梦想着有一天能跟老鬼一样摆弄那么多机器,可以拿着扳手拆这里拆那里,正当老鬼讲着船舶柴油机增压器的专业知识的时候,二管跑上来了,老鬼自信满满的说说,二管,增压器拆开了吗,是增压器的毛病吗? 二管说,老鬼,增压器没拆,朝鲜棒子给咱加的油,有一半是水! 老鬼当时的眼神比釜山找完妞时的眼神还要深邃。 第189天,船终于靠泊了,当我看到码头缆桩的时候,我分明能感觉到我的眼里充满泪水,我的前列腺都比以前变的丰腴。 期待中的女少尉没来,国安局局长也换人了,我估计他俩卷入政治斗争挂掉了。 新来的女翻译是个中尉,穿着厚厚的军装,无法看出她的身材,但是朝鲜姑娘普遍都很清纯,都很白。她跟新的国安局局长把我们集合到船长房间开始点名。 “陆盛徽” “到!”船长满面春风。 “吴嘉富” “是我,是我。”大副每次都会与众不同 大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嘴,怎么整的跟上学军训一样啊!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 中尉大叫:“不许笑!” 局长掏出配枪哐啷扔到桌子上,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 “苏”中尉迟疑了一下 大家心里一阵暗喜,哈哈这个字不认识了吧。 大管轮叫苏昰(shi),这个字船上除了大管轮,没有人认识,我们都暗地里叫他苏日正,或者苏曰正。 正当我们期待中尉叫苏日正的时候 少尉问;“船长,这个人叫苏昰(shi)还是苏昰(xia)?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见过这个字,是个多音字。” 他妈的大管轮活了50多岁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个多音字,后来我们才知道中尉原来是金正日中文大学古汉语系毕业的。 在朝鲜人武力以及汉语能力的震慑下,每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 代理又来船上告诉船长告诉货卸不了了,货主已经破产回中国了。 我心里仿佛能想到货主,一个人不远万里来到朝鲜,来振兴朝鲜的经济,你们不给他电,不给他油,不给他水,他都坚持住了,你们连原材料都不给人家卸,人家拿什么生产啊,货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朝鲜了。 船长问能不能给公司打个电话?代理开车拉船长下地去了代理公司。 过了两个个小时,船长回来了召集大家开会,告诉大家现在公司正在跟货主协商赔偿,可能大家还要在朝鲜待一段时间。 船长又说:“我特地给大家申请了下地休息,大家分两次两批下地,代理呢要求我两次都得下去,所以大副你辛苦一下就不要去了你要在船坚守岗位,其他人员分成两伙,大家先去代理公司,每人有10分钟的时间给家里打电话,打完电话大家去罗津最大的饭店吃饭。” 船长说完这话特地看了一下大副,心里想,小比样的,我弄不死你,好歹我才是船长。 大副已经满脸怒色,扔下会议记录本就走掉了。 船长特地强调了纪律,在路上不准大声说话,不准大笑,到饭店喝酒后不能调戏服务员,不能趁酒醉摸服务员屁股。 我在代理公司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机舱一个卡带给家里打电话,没想到家里人以为他死了,把坟都给他修好了,正在犹豫里面该埋他的羽绒服还是棉袄的时候,他把电话打去了,我说你太幸运了,一件羽绒服要好几百呢,埋了可惜了了。 一屋子人围着一个老式电话机,在船上那么多想说的话,在真正打通电话的瞬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电话打完了,我们坐着一辆50年代苏联产的客车,驶向朝鲜罗津大饭店。 正文 第10章 朝鲜罗津 大家都知道前苏联产的那种伏尔加牌的汽车,声音跟老牛一样刺耳,船长坐在最前面跟代理用英语小声的交谈,我们坐在后面,看着窗外的一片荒芜。 朝鲜的经济开发区就是好,稍微比我们镇上差那么一点,平整的大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远处的房子不知道是不是用钢筋混凝土做的,感觉像是直接拿砖一层层垒起来的,弯弯曲曲的,随时可能歪倒。 车开了足足有1个小时,车停到算是比较繁华的地段,最起码路上的人多了一些,一群漂亮的朝鲜姑娘经过,水头刚想把手插到嘴里吹个口哨,被船长一眼瞪了回去。 路边到处可见日成跟正日的图片雕像以及红色的标语,应该是写的的伟大的赛亚人永垂不朽吧,可能是因为正日刚刚挂掉,路上的人都一脸落寞,一群可爱的戴红领巾的少先队员应该知道我们是中国人,过来围着我们伸手要东西。 “船长我们先去参观一下朝鲜的渔民之家吧,当年我们伟大的金日成跟金正日元帅曾经来过的地方。”代理轰走那些孩子,对船长说。 大家基本上没有不同意见,好久没有上岸,大家只想着能多走走路,接一下地气。 我们随着代理来到一处普通的民居,一朝鲜老太呆坐着,他妈的房间里居然冰箱,电视,最搞笑的是地下还放着一台386的白色电脑,老太坐在四口大锅前面,好像习惯了大家的参观,脸上的微笑虚假的让人恶心。 “船长,这口锅曾经给金日成元帅做过饭。”代理指着其中的一锅对我们说。 船长心里估计说,他妈的愿意给说做饭就给谁做,我们现在关心的是谁给我们做饭吃,但是船长还是装出一脸崇敬,仔细的端祥着那口黑锅。 “我去,这个冰箱还是东芝的啊。”水头一边说一边去开冰箱门。 “嘭”一声,冰箱门被水头拽了下来。 船长脸都绿了,说,水头你手怎么那么欠呢? 我们赶紧把冰箱门给她装上,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就说么,他妈的晚上点蜡烛的用冰箱干什么。 旁边的老太还是一脸笑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代理一脸尴尬,问船长要不要去参观一下罗津小学? 船长看了看表,朝鲜时间才下午3点,吃饭时间还早,也就同意了。 到了小学发现学习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后来才知道朝鲜小学生下午是不上课的,我们一群人围着空荡荡的小学走了一圈,感觉实在没什么意思,跟代理将我们去吃饭吧。 代理领我们到罗津饭店,不得不承认,罗津饭店确实很漂亮,里面也很豪华,漂亮的服务员不停的穿梭,好像非常忙的样子。 饭店大厅里大概有20张桌子,除了我们10几个人,其他的都空着。 “船长你们喜欢吃什么?”代理问道 船长说,代理我们入乡随俗,你点些你们特色的菜就可以了,我们都行的。 代理说,好的,让你们体验一下我们罗津的特色。 过了20多分钟,美丽的服务员开始上菜,鸦片鱼生鱼片蘸芥末,清蒸大螃蟹,蜘蛛蟹腿,海蛎子,红烧海胆,我们十几个看着满桌子的菜,一阵干呕。 代理说,大家放开随便吃,这是我们罗津特产的海鲜。 大家苦笑着,我就着半块蟹腿,喝了6瓶大同江啤酒。吃完饭结账花了500,船长问能不能打折,代理说,你还得给50小费呢。 回船后,舷梯口值班的三副跑来询问我朝鲜饭店吃的怎么样,我说吃的小鸡炖蘑菇,酱猪蹄,牛肉炖豆腐。 结果没等到船上的另一半人下船,代理就过来告诉船长公司让今晚离港,去日照,一听说要回国了大家很是兴奋。 船开出罗津,冬季的日本海风浪特别的大,刚出港就左右摇晃接近20度。偏偏我房间的床设计还有缺陷。别人的床都是顺着船舶设计的,船舶慌的时候他们就是左右的翻动,像摇篮一样,还能促进睡眠,而我的床是横着船设计的,船往左边我身子就滑下去,船晃回来我身子就又滑回来。 我在床上滑来滑去的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想到一个大浪袭来,整个船晃到接近35度,我直接在床上晃的站了起来。 我拉开舷窗的窗帘一看,整个船甲板都在水里面,船就像个潜水艇一样,只露出船头高耸的桅杆,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害怕,从虎门上船现在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我没有经历过大的风浪,毕竟绝大多数的时间我们是在抛锚。 也许船长感觉到横浪比较大,调转了航向,让船头冲着浪,船左右摇摆的幅度开始变小,随之而来的是船的前后起伏。 我睡不着觉,点燃一支烟,坐在床上,透过舷窗,我看到一个巨浪迎着船头扑来来,像山一样砸在船头,船头瞬间入海,而这波浪沿着船头呜呜的往船尾走,你能感觉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走过去,当这波海浪的浪峰完全到达船尾的时候,整个船屁股被抬了起来,船头被抬进海里,这个时候第二波浪又突然降临,嘭地一声,我感觉船好像90度扎进了海里,我整个人的身体跌落到地面上。 我能感受到船屁股被撅了起来,像一个妓女等待被后入,而螺旋桨也露出了水面,螺旋桨没有了阻力,转速瞬间升高,柴油机忽的飞车,增压器发出一股小孩子被打了一巴掌后狂躁的叫声。 此时船头冲下还扎在水里,我心里默念,钻出来啊,钻出来啊,在不出来就扎海底去了。好在我们的柴油机是德国造,船头又钻出水面。而后浪又打来,船头又不见,周而复始。 我反而平静了下来,点着一支烟,整个人坐在地板上,抱着桌子腿,任他外面巨浪滔天。 没想到我居然在地板上睡着了,烟头还把我的地板革烧了一个洞。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海面已经没有大浪,像镜子一样平稳。 我忽然对大海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当他安静的时候,慈祥的像个天使,安抚着你,让你的船像母亲的摇篮,慢慢的进入梦乡,当他愤怒的时候,恐怖的像个恶魔,无情的拍击着你,让你的船像大风中的鸿毛,漫天飞舞,不受控制,随时葬入鱼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