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多管闲事 丘城的冬天,夜也来的特别快。一矮个留着寸头的男人,敞开着皮夹克衣扣,吹着口哨东瞧瞧西看看,摇头摆尾的就差没有儿童跳,否则别人就以为是个儿童。他悠闲的在丘城的老城中村的巷中走着,铺设不规则的石板上的条纹已磨得时隐时现的。家家户户都关闭着大门,但关不住的昏黄的灯光,把这老巷子照的通红的,不时有人家的主妇开门倒洗菜水。 他走到“丘城四杰”老大“水寨主牛纯淼”家带院的平房前推门进去了,这是一栋老式的排四的带拐砖瓦房,耳房做厨房和厕所,大小的房间有三间,院子的左手边还建有一材房,材房除了放一些材炭,还会堆着他们打争用的长刀和铁棍,新铺的水泥地青黑青黑的。 他推院子门声音还不小,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样,他大踏的走到正屋门口,大门半掩着,他并没有把插在裤兜手拿出来,而是用肩膀顶开了堂屋正门:“你们都到了,在说什么大事?”他抽出手搓了搓,找个凳子在火炉边坐下。 一个留着包菜头的中年女人,围着围裙拿着两盘菜,手里还夹着筷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个死冬瓜吃个饭还要别人三等四请的是吧?”这个女的是这个屋的女主人刘翠竹。 上衣穿着皮夹克,下穿着军裤的人要喝丘城当地自己酿制的米酒“嫂子!老米酒还有没有,我不想喝白的。”他身材清瘦,身型笔直“丘城四杰”之一人称“军爷”的司马军,起身帮刘翠竹到厨房端出一大铜火锅…… “我已暖好了,够你晚上喝,就这么多了哈,再喝就没有了。”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提着铝酒壶出来了。 大铜火锅放在桌正中间,火锅旁还摆着:一木耳炒肉,一碗腊鱼块还有一个土豆烧鸡块和一碟花生米,旁边的茶几上还放有一蓝已洗干净的波菜和大白菜。翠竹拿开火锅盖把菠茶和大白茶夹了些放到火锅里用用筷子按了按。 “嫂子你喝白的还是老米酒?”司马军给自己倒酒,并紧盯着米汤色的酒液“这酒有点假还是没有我家的酒好,主要是烧酒味重得很。” 翠竹拿起碗准备去盛饭:“我今天不想喝,吃点白菜吃饭舒服点”她看到把一杯酒放她面前“我说了今天不喝!” 老大把鸟铳和冬瓜的酒杯都倒满了:“慢慢喝,也好久没有一起好好喝酒了,翠竹把腌辣椒也拿上来。” “火锅是用腌辣椒煮的炸豆腐和丸子,还要辣椒干嘛?这绿豆丸子和鱼丸子是巷口邹姐给的,她每次都不要钱说是给你们尝尝。前天‘大嘴’就找了她的麻烦把摊子给砸了。别人不容易,老公成天死赌活赌的,还动不动就打她。她一个女人家起早摸黑的。冬瓜你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说邹大姐是我的亲戚,她有不对的地方找我,想吃丸子要照样给钱。说实话你家老大这些年在城里能混的开,说是他能喝酒关系处理的好、黑白通吃,其实主要的是他从不欺老、弱、病、儒取财也有道、有底线。” 一个留着长发,穿着老红色喇叭裤,上衣也是一件与冬瓜和军爷同款的皮夹克的人接话了:“我们刚说司马管闲事,嫂子也管起闲事来了”这个人江湖外号“鸟铳”大名“乌充”,边说着边拿起酒杯“来搞口!”他们把酒杯在空中举了一下自顾的喝了一口。 “我们的军爷管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冬瓜问完话放下筷子去找烟。 “哦!城东的‘三疯子’昨天带着城东的那邦人把李波、李钢的家给围了,还都带着家伙。你知道水巷比这边规划的好些,房子都成排成行的,车都可以通行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新建的。李波家是水巷十八弄,疯子把他家前后都堵住,有一百来人开始还有些气势,他吗的这邦人只知道嘴上叫要冲进去教训一下两兄弟,李波兄弟俩早有防备,他家不是有两条大狼狗吗?他们兄弟俩一人牵一条站在门两边,并一人提着一把开山刀,两狗叫的凶的很还往上窜着,李波说了‘你们今天来这么多人我搞不过,但是你们谁先上来就试一下,先干两个垫背的’城东的没有一个敢先上,这样相峙了半个小时狗的嗓子都叫哑了,最后城东的撒了,城东的走时放了一句话‘你们兄弟俩不可能永远在一起不可能永远带狗提刀,这事肯定没有完’他们走后北街的人也赶到了,还通知几个战友也过去了,我有个同村的‘鼻涕’不是也在北街跟李波混,他‘呼’我过去的,加上我跟李波也算半个战友让我帮把这事协调一下。” “我说司马军你真是管闲事,就让李波跟疯子闹,下半年得罪‘三疯子’不是个明智这举,李波狗日的把所有单位的烤火费的炭都统了这可是个肥差,没有赊帐,量还不小。前年李钢给我老大这边还送了四份过年物资,虽没什么值钱的货但心意到了。但去年我去会了一下李波讨口汤,他还一毛不拔,茶都没有一杯,当时那个吊样我就想弄他。今年北街一点‘水’都没收到,去年大嘴去送‘年货茶叶’被李波收了钱,后来大嘴去要,他妈的连个茶叶本钱都没给足,差点没有干起来,最后大哥说算了。你看疯子跟他算不算了?看他的炭生意要不要做。”冬瓜放下筷子抬头看着老大:“大哥你说呢?” “他都管了,还说有什么用,李波这两年劲头正足,谁都不放在眼里,我也不想参加他的事,他的头不好剃。李局长这人还没有当局长时我们在一起喝了几次酒,觉得他人还行,还帮他处理过事,但后来我找他他从来没有说过‘不’字。李波怎么得罪了‘三疯子’了?”老大独自喝了一小口酒接过冬瓜的话。 “前天李波亲自押了两车炭过城东的卡口时,刚好三疯子的儿子在卡口,李波扔了一百块钱,自己去放放行杆走人了。许公子不高兴了,刚好还喝多了酒,带四人小该追上去了,把车给拦下来了要加费用,口气不是很好,李波那见得这样,他虽然是一人但那四个毛该子又喝了酒,自己都站不稳那是李波的对手,就把他们都摞倒了,还下了狠手都见红了把摩托车也给砸了”司马军边说边提起酒壶又给翠竹倒酒。 “我不要了”翠竹把杯子拿开了“李波是不是也像冬瓜一样是个矮冬瓜,不管是在那里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带着墨镜,还总把头发往后梳着的油光水亮的苍蝇都站不住,别人都叫他‘波哥’。”她又往火锅里加了菠菜。 “给我倒杯老米酒”鸟统把杯子推到司马军的面前:“我听我那边的兄弟说了,别人告诉李波说是‘许公子’李波说他打的就是许公子,把许公子打的面目全非,当时别人去还没有认出来,到医院后才认出来的,现在还在医院里。现在主要是李波那句话传到疯子的耳朵里了‘打的就是许公子’疯子派人去要住院费用李波一口回绝了,说当时是许公子他们二话没说,就割了绑炭的绳纤,炭掉了很多,有很大的损失所以不赔。大哥这事我估计还是要你出面。” “就是那个‘波哥’”老大回答了翠竹的话,拿起杯喝了一口酒指了指司马军:“司马你跟李波是战友你自己处理,如果真有事处理不了,李局长会给我打电话的。” “前年三叔的事他不怎么买帐,好像是他哥李钢下来了才圆了场,有时闲事也不好管。”饭吃完了翠竹收拾着碗筷,并插着话是在提醒寨主不要管闲事。 四个男人回到火盆边抽起了烟,他们四个人喝了三瓶“蛇山”粮酒,加一壶老米酒,那一铝壶也有五斤多,发现他们还头脑清醒的很。司马军嘴里含着烟起身帮她收拾桌子,又到柴房拿了些炭加了进火盆。 老大也起身去泡茶“我那不叫管闲事,是我‘三叔’他在文华大革命时,是他站出来帮我爸说的公道话,我家少吃了多少苦?现在他老了身体不好,种点辛苦菜还不敢上街上卖。不知道是三叔那里得罪了李波,他也不收三叔的钱,他就是不要三叔上北街卖菜。后来三叔给翠竹送菜,让翠竹在我面前说句话让我出个面。我就带三叔上北街结果李波不给面子,他等我一走他就赶三叔,后来我在时他也赶,当我不存在,出手来了吧,跟他爸关系较好,觉得他是个晚辈。不出手又没法下台,要不是李钢来了我估计有点麻烦。其实当是你嫂子问一下‘那里有电话’准备去叫你们可能李钢看到,他也知道要是跟我们翻了脸我们也不怕他。我还请了李钢吃饭,那次不是你们都去了,让他们不要收三叔钱我来帮给。钱是没收但三叔没去几次就没了,去年天冷了没有挺过去年的冬天,后事也是我一手料理的。没有一个后也可怜!三叔那房子我还锁着,哦!翠竹你按排个时间把那房子简单的翻新一下看能不能租出去或是给军住住,军!就不用到处找地方睡。说回来该管的事还是要管。” 刘翠竹收拾完厨房装了一大盘瓜子放在火盆边上拿出毛线织毛衣:“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屋不修一下,开春一下雨我估计就淋垮了,明天两孩子回来了我没时间我星期一去,司马军你要没什么事你跟我一起去哈。还是老规矩孩回来了你就不能在这里住了,不想你们影响到孩子,又抽烟又喝酒嘴里还没有一句干净话。我不希望到时孩子也学坏。”他熟练的织着毛衣两根竹针在她两食指上进退自如,旁边地上线篮里的红球也跟着不停的跳动着。 她从牛纯淼手里拿过茶杯喝了一口,瞪了一着老大:“你他妈的!晚上又喝这浓的茶等一下又睡不着在床上两边滚。”她把茶杯递给了牛纯淼拉了拉毛线球继续飞织起来:“今天你四个都在这里作个证,我要提醒一下冬瓜,你在外面乱搞我不管也管不了,但不能过份,市委客室的肖经理肖百灵是我们‘丘城五姐’的老小,她昨天跟我说冬瓜你跟她女儿陈晓倞走的很近,她才十六岁初中刚毕业你可不能动她,小倞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得叫你叔叔,她爸是纪委的办公室付主任陈庆敏,他们俩离婚的早孩子也没带好。” 冬瓜打断了好的话:“我也没有主动找她,她整天跟着小混混一起怎么就找我了?”冬瓜看着老大。 “谁叫你个冬瓜名声在外”鸟铳哈哈大笑:“丘城谁不知道你呀!人长的不怎样可是个情圣、采花大盗。” “你给我滚一边去。”冬瓜拿起手中的瓜子去砸鸟统“个鸟粪懂个屁。只知道天天玩你的那破扑克。忘了问你们这次到省城铲了多少?” “杨成东你不要叉开话题,我话的你听到没有?”翠竹加大了声音追问着冬瓜 “她们娘俩我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到那里都炸炸乎乎的。”老大给他们倒着茶并提醒:“冬瓜!这次我看你嫂子是认真的。” “翠花!你这么认真干嘛?”冬瓜息皮笑脸的看着翠竹 “别人不什么好东西,你看一下你们是好东西。特别是冬瓜‘狗改不了吃屎’。”她还用手肘顶了一下牛纯淼:“你再看一下你个老东西还没有个正经。”她停止了织毛衣的手:“你们给我快吃快喝吃完了都给我滚。”气愤的收起毛线起身回房了。 这个“冬瓜”是丘城四杰之一,在丘城谁都让他三分,在省城江湖中也有他从小拼打出来响当当的地位和名声 正文 第2章 英雄救美 第二章英雄救美 冬瓜原名杨成东身高不足一米六圆头圆脑还有一老板肚,冬瓜就这样叫开了。他十岁时你母离婚他由母亲看管,他妹妹杨成燕由他父亲看管,他母亲在省城一大医院工作,他父亲被调到丘城工作,他是在他外公外婆的照顾下长大的,他父母后来都再婚了可都生的女孩子,所以他更得两边的祖辈疼爱。 杨成东外公听说是参加个长征的老革命,官致省军区副命令员。他读初中上的是省第十五中,那学校的学生大多是高干子弟,只要进了十五中都能上大学。可冬瓜上初中后就开始逃课打架闹事,抽烟喝酒与社会人员接触,在学校内就开始收起保护费,刚开始让同学生帮他干劳动活,还要一些学生买烟买零食吃,后来发展成要钱,强行摸收别的学生身的财务如手表,好的钢笔,在学校带女同学上歌舞厅酒吧和溜冰场,常在歌舞厅因为一个舞伴大打出手,人不高看身材你个小孩,看长相有几分成熟。到初三时他在他们学校所在的城区以是小有名气那时他的外号不叫冬瓜,知道他的背景后台别人叫他“杨少帅。” 那年初三快要毕业,在一次溜冰时看一漂亮女孩穿着四轮溜冰鞋,在场边上生生切切的扶着栏杆看着在冰场是穿梭的人,时不时也有朋友上前教她一些动作,但都走开了没有陪她练习。杨成东带着一邦人在冰池中风驰着,看到他们冲过来,大多人选择避而远之。女孩看到没人时就推下边上的扶手滑出去一小段距离,再反身回来边上扶手边,这时她左边一男孩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并推了她一把,那男孩也跌撞着摔在地上,她尖叫着举起两手想保持平衡但身子向右侧斜倒着,这时又有一个男孩想绕过她从右边冲过去,他以来不及减速刹车了,为了避免正面碰撞他本能的向左推了一下她,从身边飞过一个跌撞抓住扶手总算是站住了。杨成东是站在他们中间溜冰的一位,他以没法避免正面的碰撞,但以他的冰场经验和技术他完全可以推开他前面的女孩让自己不受伤,那这位被撞者一定非残及伤,加上她又是一冰场菜鸟,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那后果会更严重些。 当快撞上时杨成东抱着她转身跌撞着后退着,接有是一个转身抱着她在冰场三次转身,他来不及欣赏她那飘逸的长发及裙摆,他还是重重的摔在地上,她还压在杨成东的怀里,杨成东的屁股和头先后着地,他当场摔休克了。他被送进了医院他醒来时头就是晕晕的他的床边围着一圈人都是长辈和医生 “东东醒了?”外公上前去摸他的头 “我头好晕呀”他想起身并摸着头“外公我没事吧?” “医生!这小子没什么大事吧?”外公回头看着医生。 “我刚才去看了一下片子,中度的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怀休克,我等一下把他转到我们院里去。”一个身材高挑戴着眼睛还留着马尾的中年妇女回着话:“人矮到时再把脑袋摔出点问题那就完了。”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就没看过你这样的亲妈。”外公回头瞪了她一眼:“怪不得孩子都不愿意叫你‘妈’,这时候了还说这话,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了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这能怪谁呀?不就你们天天惯着他。这次还好就是个脑震荡和左手肘关节骨裂,如果那天摔个半身不随看怎么办。”她又回头对着杨成东“我告诉你杨成东从今天起你那里都不准去。在家老老实实的复习。”这个女人是他母亲彭英,正恶狠狠的用手指着他。 “你给我出去,你平时干什么了?现在教训他。”老爷站了起来指着她。 “彭主任走去办下转院手续”一医生进来拉着他母亲走出了病房。 “东东!你妈说的也对再不能出去瞎疯了哈!”他起身了把杨成东的手放进被窝里“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想吃什么尽管给外公说。还有呀外面还有一帮小子都没离开。”他走来门口“臭小子们他醒了你可以进去了,但不能太久他需要休息。” “是外公!”有的孩子调皮的敬着军礼并一下子涌进了病房 “东哥!没事吧?” “东哥!好些没?”大家七嘴八舌。 “哎没事,帮我问一下那女孩没事吧?”他把床边的水果让大家分着吃。 “东哥!现在就等你出来,找他们赔药费,你倒下后那女的也过来几同学把她扶起来没管你,我们几在在门口不让他们出去,后来医院来人我们没时间跟他们干。不过我以打听到他们的情况,他们是我们高中部的,我以让人跟上了他们。” “她好像没事,听别人一点事都没有还是东哥保护的好”另外一个人孩子边说边向他伸了一下大拇指。大家跟着笑了起来。 “这事也不完全怪她们。我没出来不能随便动手,出了事我可不管。这段时间我老妈要亲自看管我,加上我行动不方便你们就回学校好好上课,有情况要即时向我汇报,好了东西吃完可以走了。”这时他看到他母亲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来的野孩子不好好读书,我就不信就没人管的好你们。”母亲叉着手站在门口数落着。这邦孩子在她两边鱼贯而出。 当天晚上他就被母亲转院到自己的医院,其实他也不是摔的很厉害,只是当时休克,左手打了石膏。现在恢复高考了,希望他能好好读书顺利考上高中。也剩这个机会好好管管他,也尽尽做母亲的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外公就到了医院,还带来了他爱吃的大大的炸饺子“过两天还是回军院,外公那里有人照顾你,你妈一个大大冽冽的脾气。外公还帮你找一个帮你补课的姐姐她可是年年三好学生。” “补课?我不用补我能行。”他是听说学习就头大了:“那我还是不回去得了,我觉得我头有点晕了。”他还把手中的饺子放下了。 “可以补一下马上要中考了,你不回去让她过来。爸!她是那里的?”母亲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少吃点油炸的东西。” “就是我们去年院里新搬来的阮参谋长家的女儿,那孩子不错,听说成绩也很好,还是他们一个学校高中部的。” “这个好!离这儿也不远,爸!你跟她说一下让她到这里来,要不我人去接她。”这时有一中年男人提着保温饭桶推门进来了前面还跑着一女孩。 “外公!”女孩并在外公的脸上亲了一下。 “疯丫头搞我一脸口水。”说着用手去抹了一下脸“今天周天?” “哥!你上次还吹牛技术好,怎么吹上病床了?”她也留着马尾走到床前机灵着眼睛看着半坐在床上的杨成东并摸了一下杨成东的身上:“没缺胳膊少腿呀!” “给!这是外公给你带的饺子,把你嘴堵住。还有希望我缺胳膊少腿,我看你是缺心眼。”把饺子的一角提起来送到她面前。 “我知道这是外公给你准备的,你吃不完才给我吃的”她在身上擦了擦手接过炸饺吃开了:“哥!还痛吗?爸一大早也帮你准备了好吃的,我看了还是病了好。” “痛是肯定的,不过哥是死都不怕还怕痛。”说着想举起两天展示一下,左手一用劲就觉得撕心的痛“哎哟!”他马上用右手去扶着左手 “梦伶!别跟哥闹。”那男的边说着边打开保温桶“爸!你这早过来了?” “嗯!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一下你们了,他这个不严重吧?” “爸你说的那里话,我们也一直没有尽好我们的义务,这段时间你就放心吧。梦伶天天要见哥哥,这段时间也可以好好在一起住段时间。他要参加中考了我还可以辅导一下他。”他以把汤倒到碗里“梦伶你喂给你哥喝。这是你妈早熬的黑鱼汤。” “哦!老艾!刚才爸说帮他找好了补课的,要不你每天去接一下?” “没问题呀,在那里去接?”他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眼睛架。 “就在爸的一个大院里。” “那挺近的嘛没问题,她自己走过来也不远嘛。” 正文 第3章 血气方钢 第三章血气方钢 杨成东接过妹妹手中的鱼汤,本来闻到这黑鱼肉与生姜混合的香气完全打开他的味蕾,但他听到这个娘娘腔的后爸的言外之音让他有点反胃。他父亲带走亲妹妹杨成燕后没过多久,他母亲就让这个男人带着他的女儿进驻了他的家庭。他似乎对他的关心和爱好像超过亲爸,处处将就,还没有一句重话,发现母亲对这个男人的女儿也更加关心,说什么“女儿要富养,儿子要贱养”。但总觉得这些做法都不是真心的,是里面参杂着虚假也就是大人之间的游戏。他调皮捣蛋总是让这位毫无血缘关系妹妹的哭声,把大人引过来而中止。常常会招致母亲的数落或是耳光,过后他也常怀凝自己是不是她亲生。 他成绩总是没有进展,在还弄了个“资本家”外号。他跟这个妹妹在一个学校一个班读书,她总是名列前茅。而他不光是考不好成绩,就连平时做作业也不能正常完成,算术还行语文是一塌糊涂,每一次算术作业本发下来满页的红叉叉,为了不暴露他的缺点他把作业本上红叉太多的那页给撕掉,撕一学年下来他的算术作业本被撕的只剩两三页了,“资(撕)本家”就这样得名了。他认为读书是这世界上最让人头痛的事,如果在这人娘娘腔的男人的辅导下学习更是个痛苦的事情。 “外公你还是把我接回大院吧,我喜欢吃油炸大饺子,不喜欢喝鱼汤。我没事呀,我也没缺胳膊少腿,脑袋也没有问题。但我如果再在这里住几保准出问题说不定这汤里还加点耗子药。”他推开妹妹送过来的汤。 “你不喝是吧让梦伶喝。”母亲接过妹妹手中的汤碗:“还没说什么就这脾气。他一大早起来帮你熬汤,还得罪你了?” 这个眼镜男又推了推眼镜,拉了一下彭英:“爸!今天我休息你也好久没有到我那里去坐坐了,今天就到我们家去吃饭,等东东把这瓶吊完了我们一起过去。”收拾着保温桶:“孩子不是病了吗你就将就点,等一下你也早点下班我以按排了。我先回去准备一下让小王开车送你们。” “哥!你又生气了?你还是喝了吧妈说黑鱼汤有利于伤口的愈合。”妹妹把鱼汤有送到杨成东的觜边。 “东东!还不接着妹妹的鱼汤?就是我家梦伶懂事,我今天就去看看她的小狗窝整理的怎样?哥哥别的不行但他叠的被子和内务可是一流的。” 看着妹妹举着鱼汤站在那里再闻了闻这鱼汤的香气:“哎呀!她个矮子喂我我够不着了。” 母亲接过鱼汤:“这大个人了一点都不懂事。”看到梦伶跑向了外公那里,外公把她抱在腿上:“这么大了还要外公抱,快下来!” “我说妈你是什么事都得管,外公愿意抱,妹妹愿意坐这有那里不对了?”杨成东看不过彭英喂自己的喝汤还要管着妹妹,剩这机会也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我是你们的妈,我就可以管你们,不管你们不就上天了。”彭英使劲用勺子喂了一口汤给杨成东。 “我喝点汤就好鱼肉就给梦伶吃,不是说吃肉不如喝汤吗?” “谁说的大部份营养还在肉里面。” “要不分点梦伶我最不喜欢一个人吃独食。”家里的情况还行但那时也没能像这样大碗吃着肉,再说是这个妹妹让他觉得,这个家有他一份,尊着他、让着他、粘着他。让他回这个家的唯一理由。他也从没让这个妹妹失望过:漂亮包装的糖果、发夹、铅笔。 彭英突然觉得这个儿子是那么的懂事,只是自己给予的太小:“这些事不用你管,我们会有按排不会让她饿着,今天中午会有比这还好吃的给她吃。” “我说的是现在给她一块行不行?”他有点不耐烦了:“梦伶过来哥要跟你一起吃。” 梦伶看着妈妈又看了看外公:“哥!那是病人吃的我又没病还是你吃吧,下次病了再吃。” 外公摸着她的头:“你不知道你哥个驴脾气他认定的事情改不了,来分一块让她尝一下。要不你先吃等下留点给她。” “东东!就那点你先吃家里还有。”后爸眼镜男再次推了推眼镜框。牵下坐外公膝上的梦伶:“梦伶我们先回,等一下再跟梦雪姐一起过来接外公和哥哥。” “梦伶留下来陪我玩会儿,我等一下跟梦伶俩自己过去就不用劳梦雪大小姐的大驾了。”他向梦伶招了招手:“过来还是你来喂我。妈!你上班时间喂儿子吃饭太不像样了影响不好。你们就不用管我了都自己忙自己的,我的脚也没事可以自己走。”杨成东笑着说着。 母亲把碗真递给了女儿:“也行赶紧吃都凉了,那我回科室去看看,爸你就去忙你的吧。你们俩个不准到处跑,你左侧大腿软组织也摔伤的很严重。我等一下让小王在楼下等我们。” “爸!就听她按排吧,走我们先回去这今天都闲了,我也好久没有下象棋了我们战几盘。”杨成东的后爸伸手去扶外公。他们一起出门了并与同病房的人打着招呼。 杨成东把四块鱼肉做了平匀分配一人两块,但汤水在妹妹的坚持还是他一个人喝了,梦伶把碗收拾到保温桶里放好又坐上床“哥!溜冰都摔成这样了我都有点怕学溜冰了。” “哥这也摔的不严重,再说了没有什么事是绝对安全的。但你不想学也算了免得老哥好像总欠你一样东西,是你说不想学的哈。”他用手指了指梦伶 “我可没有说我不学我只是说我怕,你就是不想教你尽骗人。”说着跳下了床,低着头还嘟着嘴。 “谁说我尽骗人?” “梦雪姐说的还说你技术不行,只会前进不会后退连刹车减速也不会。” “放她妈个屁!我今天非得问问她,打她个乌鸦嘴。”杨成东气愤的大叫了起来。 “你不教,她教我。”梦伶双跳坐上了床。 他看了一下药水瓶:“水快吊完了叫护士过来给我把针拔了,我今天就带你去,我教不了让别人教你,让你自己挑选技术最好的看她还能说什么。”这个杨少帅那能受得了说他不行的话,况且是自己的死对头。 “哥!还是改天吧,你摔成这样不方便,妈也不让你去呀?”梦伶看哥认真了他似乎有点怕了。 “哥像这样坐着也闷的慌,药水完了快去叫一下让她们快点”用手轻轻的推了一下梦伶。 她飞快的跑着并大叫“护士姐姐!我哥哥完了!我哥哥完了!”冲到走廊。几个护士跟着梦伶冲进了病房,才明白事情都偷笑一下回头走了。 “怎样回事?”母亲也跟着过来了“你这个死丫头把事说明白点把大家吓一跳。”她亲自上去给儿子拔下了针头并吩咐护士:“测一下体温,把擦伤的地方再做下处理。我要先回了帮我叮着他点。”她交待完这些事后,两侧转了下头,找了一个她身后的女儿:“梦伶你也跟妈一起回哥哥要休息一下。” “妈别呀!让梦伶陪我说说话,我不想睡觉。我还可以辅导她做作业。”杨成东半一句说的是真话,后半句他心中也没底,但他以为在母亲的心中他是有这个能力的。 “你会辅导她做作业,她辅导你还差不多,行!梦伶你就在这里陪哥哥?” “你也太瞧不起人了。”他假装生气的把对扭到一边,其实他也不太在乎在母亲心中的位置了,只要能留下妹妹,带她出去溜冰让她能在那个死对头无话可说。 “行我在这里陪哥,好吃的得给我们留着点。”梦伶跟母亲说着。 “知道!就怕你没有吃的,死丫头!”在梦伶的头上用食指推了一下。“等一下梦雪姐来接你们。” 杨成东给梦伶使了个眼色,梦伶走出房间过一会儿回了:“妈回了我看着她骑上自行车走的” “快把床头的外套递给我。”他一起身觉得身上到处痛“哎哟!我得慢点。” “哥!你行不行呀?要不改天”梦伶把床头的一套军装递给了杨成东 “不行!哥说话算数。那邦王八蛋今天怎么没来看我?你过来帮下我呀我这手不放便。”在梦伶的帮忙下穿好了裤子并把上衣披在身上,他把腿放下床想用力站起左腿就是使不上劲,用一点劲就痛的厉害:“梦伶!哥这次是真受伤了,你来扶我。” 梦伶快步跑过去扶着哥哥“哥!今天还是算了改天吧你今天肯定教不了我。”她有点高兴了,可以去溜冰了班里的同学可还没人进过溜冰场,又有点担心怕哥出事。 “我教不了你,我说了让别人教你,不行!哥要说话得算话。”他在妹妹的帮助下跛着脚走出了房间走过护士间时被里面的护士发现了“杨成东你们俩干什么?”一个年轻的护士出来帮着梦伶来扶杨成东 “干什么要跟你说?” “你是病人干什么肯定跟我们说,再说了你还不能完全走路。” “我上个侧所行不行?”说着用手甩开护士 “侧所不在这边。”护士用手指着相反的方向。 “我知道我上过了我想去院里走走透口气,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杨成东没有理护士向外走去。 “行!要不坐轮椅上?”护士跟了上来。 “我没事不用坐轮椅有我妹妹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那你们小心点转转就回来” 杨成东看护士回了办公室,他也觉得自己的腿有点不舒服:“梦伶!我看你真得给我弄个轮椅” “我那能弄来轮椅?”梦伶停了下来。 “也是!弄个轮椅过来你推不动我。”他看了医院高高的台阶自语道:“妈的!需要他们时就不出现。”自己感觉这次摔的不轻,他发现他的左腿肿了不听使召了,他都不敢用手去摸怕一摸就会痛的厉害,他不敢移动脚了怕他的腿会脱离他,但他刚答应一个女人的事情不能马上的反悔,而且理由是“我怕痛”。况且还会传到另外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但有脱不了关系的人的耳朵里,会让这个共同的妹妹少了份帮他的理由,他在这个家会更加没有份量。“梦伶!要不你去帮哥找个拐杖吧。” “我那里找拐杖呀?”这个小学生还真不知道到那里去找东西,因为在家她的东西都是别人帮她找的。 “你在这医院找什么都可以谁不知道这医院是你们家的” “我家不是你家呀?” “你家是我家但这医院是你家的不是我家的。你爸是这医院的院长,但你爸不是我爸呀。” 梦伶听后大笑“哥你好像在说相声,那我试一下,那你站好。”她松开杨成东的转身甩开了马尾跑回住院楼。 他站那里四处望了一下他想找个地方扶一下,因为他也不清楚这个妹妹能力,再者别人会不会把她当作大小姐会给她拐杖。他发现向右后方要近些但右边的人流量要大些,右边是去付费的地方。他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平衡试着让左脚能使上力,不动还行一动就是痛的钻心好像血管要把他的的腿给撕裂一样。他侧身想用右手抓住左腿帮忙提取,也把重心放低免得摔倒,他艰难着转着身,门口进进去的人只是看看他,但没有人上前帮一把,大多都匆匆的可能是在医院这个地方像他这种场景太多了人都麻木了。帮!从何帮起进来的都是需要帮助或是以有了帮助对象。再一看他左手打着绷带,左腿有点僵硬,但他还能一人站在这高台阶上且面部没半点痛苦状。再一细看他身体粗壮矮了点更显墩实,眉浓似墨形如开山刀但眼偏小但神气十足,圆形的脸没有一丝喜气反而严肃四起,加上那开山刀形的眉形就显得杀气过盛。在军院长大让他还带了一身傲气,天不怕地不怕。 他站在原地正为难听到有奔脚步声他一回头看到一群穿着绿军衣的人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海子,哎哎哎你们往那里跑,老子在这里!” “东哥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快就好了?”他们围了过来,有的并用手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给拍地上了,这时围过来的一群人过来把他扶住。 “东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们把你给赶出来了?不在病房呆着?” “你说着别人的好好?这是谁的医院?是他爸的,敢赶他”海子并用手在黄毛头上打了一个:“也有可能是后爸,后爸虐待你?” “虐待你妈个头呀,老子都这样了你们还在这里屌儿浪荡的,还不去帮我找一轮椅我都站不住。”他有点生气了。 “黄毛跟钱少在这里扶着点,其余的去找轮椅,没找到不准回哈”叫海子那人吩咐到。他散开了。 杨成东还吩咐着留下来的两人:“还有要把我妹妹叫过来,他们认识不?钱少见过你跟他们去,黄毛留下就好了。”黄毛把杨成东扶进大厅的长椅上坐下,他的左腿不能弯曲只能长长的伸直着把过道都占了三分之一。 “东哥!你怎么一个人在门口站着?”黄毛站在杨成东旁边,显得有点瘦小,满头的浅黄色的头发杂乱的长着,眼睛可比杨成东大多了边用眼搜索着周围的情况并问着杨成东。 “我以前答应我妹妹的要教她溜冰,我今天想把这事给了了,这任务我就教给你了。” “是少帅!保证完成任务。”说着用左手警了个军礼“东哥!等你好了再去行不?”他坐到杨成东身边强笑着看着这个少帅。 “我答应了是今天,否则她会说我说话不算数,我在我妹面前那有威信可言”他用手指了指黄毛脸还沉了下来:“你行不行?” “不是哥,不是我行不行的事,溜冰谁溜的过我,但是要教格格可我不行,再说了你现在病这厉害又不能亲自督战,等你老大好了我不更有底吗。”黄毛稀皮笑脸的解释着。 “我好了我还要你教?”他把对扭过去没有看黄毛。 “那行教就教,还有哥上午冰场没开门。”黄毛这孩还是有眼力,这少帅摔这么重还去溜冰,这不更容易出事,他这是剩一时之快。 “也是哈”他停了停:“把门给我叫开,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哥!”梦伶两手夹着拐杖半提半拖往老远就大声的喊着杨成东。 “去接下拐杖,那是我妹。”杨成东推了一下黄毛并指着梦伶的的方向让黄毛去接拐杖。 “让开!让开!”海子和钱少一群人推着轮椅小跑过来了,像是外面有个光荣负伤的战士生命垂危等着他们抢救,在医院行走的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这个愣青和这架式,都纷纷让开有的干脆停下来让他们先行通过。 杨成东接过黄毛手中的拐杖站起来试一个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他们还不如我妹找的快,我们就不用轮椅还真以为我受重伤了。” “你们给我站住,站住!站住!”在海子后面还跟着几个在叫着 “海子!这是什么回事?”杨成东锁着眉头“我妹的拐杖都到了你那轮椅用不上了。” “别呀东哥,你得坐轮椅呀,你问他们弄这个轮椅我们可是费了大力气,我们先想不惊动她们拿过来先用一下,她们发现了我们就借,还报了你‘杨少帅’的大名她们都不肯,她们还说话气死人所有我们就抢了。东哥必须得坐我们的轮椅,你坐下试一下。”海子边说边动手去扶杨成东上轮椅。 “是呀东哥”“坐轮椅多舒服”他们边说边拉边扶杨成东,有的接拐杖有的推轮椅。 “别!别!别!搞的坐轮椅像是坐龙椅似的我自己来。”说着他坐在轮椅上。他还没来得及体会轮椅上的舒服就有人用力拽了一把轮椅。 “坐什么坐,还反了你们敢抢了。”有个年长了一点护士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轮椅。 “这位奶奶你就不能好着点说?”杨成东想转过被她控制的轮椅,被她这一突如奇来的一甩以有点火了。海子一看那女护士还抓着轮椅他一下把她的手打开自己两手抓住轮椅的手柄“你要干嘛?我们说了借用一下等一下我们保证还过来。”推起轮椅就走“我们走别理她,东哥我们去那里?” “想走没门”她两手叉腰一只脚踏在轮椅的踏板上站到了轮椅前面“小李去叫保卫科。”还有几个护士去抢海子手里的轮椅,他们马上动手跟护士推搡了起来,过道顿时一团糟。梦伶那见过这场面。 “哥!我们不坐轮椅了我也不学溜冰了。”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伶子别哭,好了不坐轮椅。”他用右手支撑轮椅右腿着想站起来屁股也离椅了,左脚没法用力加上她女人的腿还踏在轮椅上,后面扶轮椅的海子在跟她们推搡没人扶,轮椅向后滑去,杨成东失去平衡加上没人控制的轮椅他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是翻下轮椅还是左边先着地“啊!”他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哥!”梦伶也被轮椅带倒在地上,哭着爬到杨成东旁边“哥你快起来!”。 “梦伶!没事吧?”梦伶还在摇着他“别动哥!痛死我了。”梦伶还在哭着,其它人还大围着轮椅。听到杨成东的叫声海子他们回头一看。 “你们这帮流氓吃了豹子胆敢在这里闹事。”两个手提着二尺来长的警棍从大门冲了进来,他们没管地上杨成东,去参加了混乱的推搡,但是两邦人并没有分开,两警卫挥武着警棍凶狠着还夹杂着难听和狠话。 杨成东那见得这个,在妹妹的帮助下他坐起来了“把拐杖给我。”杨成东大声的叫着。 梦伶还以为他想站起来,没想到杨成东接过拐杖,用拐杖向一警卫的腿狠狠的扫去:“给我打死他们,黄毛还去跟我叫人,带上家伙。”警卫也应声倒下。 正文 第4章 医院闹剧 警卫倒地后他们并没有停下来,四五个初中的孩子与几个护士和警卫打成一团。还真没分出个胜负,这些孩子年轻灵活加上平时常在杨少帅的带领下参加一些实战。这些大人当然劲足、皮厚、抗击打能力强。学生们好像没什么顾及拿什么就用什么砸,那邦大人总会把东西夺下想把他们给控制住,也没真的用拳头往他们头上招呼。 从大门口有一人又带着一队人冲了进,带头的人很是壮实,也身着绿军装并大声叫着:“给我往死里打。”他用手在空中挥动着,但他好像看到了地上杨成东和蹲在旁边大哭的艾梦伶:“大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好像认出了这对兄妹。 大人都停了下来好像那邦孩子意由未尽,他上前把他们一个个提起来放在旁边靠墙,并用手指着他们:“你们还不给我滚!”可没有一个人走。 他走到梦伶旁边蹲下,掏出手巾给梦伶擦眼泪,边吩咐着刚才打架的护士:“你们还不把东东给我扶起来,看摔到那里了。快通知一下艾院长和彭主任。我看你们怎么收场。”他看到那邦孩子没有走的意思,他再次指着他们:“你们还不给我走是吧?等着我把你们都抓起来。”他说完话后偷看了看杨成东的脸色。 杨成东看到医院这边来的人也多,也发现自己今天把事闹大了:“海子你们先回,你跟黄毛说一下叫他们散了。我出院了我就去找你们。”在杨成东的吩咐下海子招呼着他们散去,医院一下好像安静了很多。 杨成东看到海子他们散去,看了看妹妹:“梦伶!扶我起来,今天学不成溜冰了,我们 回!”梦伶起身拉他,但他的左腿撕心的痛也有一种无助的痛。豆大的汗从额头往下滚,梦伶拉不动他看到哥的痛苦状她带着哭腔边拉边叫着:“哥!你起来!” 医院的人扶起地上的警卫,他的腿好像也伤的不轻一跛一跛的。几个医生过来去扶地上的杨成东:“不要动我,痛死我了,啊!”他抓着左腿大叫着。 “快去拿担架。”带头的人吩咐着。 他们把手术床推过来了,杨成东大叫着不让他们动。他在地上坐了十几分钟,妹妹用衣袖帮着他擦着汗。 “凌院长!你得想办把他弄起去检查一下,刘主任走的时还说了今天老爷子到她家吃饭。他要看到这些可不好交待。”带头的走到旁边,对今天值班凌副院长那里低声说着。 值班院长一听说老爷子来了,这时头上也是一头汗了,他也蹲在地上:“东东!那里痛?我们先去检查一下再给我做全面处理,你就不痛了,好不好!”他好象在哄孩子。 “这是怎么了?东东怎么趟在地上了?”艾院长推了推眼镜,匆匆的先走了进来。 “院长!这...这...”值班的凌副院长不知道怎么回答,杨成东的后爸这个省城医院的大院长的话。 “杨成东!你别给我闹了站起来!”杨成东的妈妈彭英跟在艾院长后走了进来,并走到杨成东的面前。一下子拉开正哭的梦伶:“你哭什么哭?”并用脚踢了一下坐在地上的杨成东。 走在后面的彭司令大声的说着:“你干什么?你看不到孩子痛的满头大汗,不说你是他母亲,最起码他现在是你们医院的病人。”杨成东的外公看到他的女儿用脚去踢东东时他怒了:“东东!那里痛?” “姥爷!”杨成东一看到外公,加上外公罚叱着母亲的无理,他哇哇大哭了起来,眼泪像是被大坝拦的忍无可忍了,终于可以冲出来了可以宣泄了:“我要回去!” 彭司令听到杨成东的称呼和哭声,他心也软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安抚这个外甥:“先别哭!在姥爷面前像个战士。先告诉首长你那里负伤了。”外公把杨成东的放在左腿的手移开。 外公一动他的腿,他觉得更痛了:“啊!好痛呀姥爷。”他向后倒去。 彭司令听到这叫声怒火就起来了:“有骨科的大夫在吗?找个担架过来这推车太高了。这是真伤的不轻,如果你们医院不行的话我来按排。”他站了起来看到周围还围着人:“让他们都散去不要围着这么多人了。” 带头的队长指挥着围观的人群散去,彭英想去扶起地上的儿子:一是想证明杨成东并没有伤的那么严重,二是要证明象她说的是父亲您在惯着他。 她弯腰去拉着杨成东的手,她一用力杨成东的屁股有点离地,杨成东也在极力的想站起来,但因为太痛他又坐在了地上“啊!别动我!”头上的汗滴再次大颗大颗的往外冒着 她发现儿子是真受伤了,她马上蹲下抱住儿子“东东!你没事吧?东东!你的腿怎么了?”她回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骨科大夫,她的眼神在告诉他你快看看我家东东腿。 “彭主任!我刚才问了一下她们,东东刚刚又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先不要乱动让东东去拍个片子看一下再说。”他指了指旁边两个拿担架:“小心点抬到‘X’光室。赶紧按排好手术室,让所有人各就各位。” “怎么会弄成这样?”杨成东的后爸艾院长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医院人员:“等一下检查结果出来了,再跟你们好好说说。”他也匆匆跟了上去。 “你们几个当事人想想怎么交待,把这事全因后果说清楚,看你们今天谁能负得起这个责,如果真追究起责任来我承担不起。我就不清楚怎么能跟几个孩子打的起来?还有刘院长的家属你们都不认识?不认识彭主任的儿子,艾院长的女儿梦伶你们不认识吗?”凌院长边走边训着:“再怎么也不能把一个受伤的人推到地上了。” 她们都低着头跟着走着,胖护士还哭出声来“凌院长!我不是故意推的,我只是一只脚放在踏板上不知道轮椅就倒了。” “凌院长!是他们先动手,我们并没有打他们。”一个警卫说着 “你们跟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值班的凌副院长他并没有护士们的紧张。 “当时几个毛孩子过来要偷轮椅,被我们发现后,他们就说用一下就还过来,说是‘杨少帅’要用,我就没同意,他们就抢了轮椅。我就带几个去追他们,一去就闹起来了,我不太认识彭主任的儿子,她女儿我是看到过,但当时人多我没注意到。后来保卫科的人就来了。不知道怎么了轮椅就翻了,事情就这样。”胖护士带着哭腔说着。 “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你们都没有受伤吧?那邦孩子没事吧?最好不要再出事,再多一个‘少帅’出来受伤了,谁都帮不了我们。”他挥了挥手:“都回自己的科室吧,反正你们有垫背的,我是值班负责人。” 他走到艾院长面前,先与杨成东的外公彭司令点头弯腰问好后,把这事向他们做了个说明:“东东不知为什么让那邦同学去抢轮椅,那邦孩子也没说清楚,加上那几个护士不太认识东东,东东当时也没说清楚就先动手打人了,就发生这场误会,东东就从轮椅上摔了下来。”他把“东东”这个名还叫得特别的亲切。 “凌副院长,他们不认识东东,你认不认识?”彭英听到这些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我家梦伶一直在那里哭,都装做不认识,梦伶我常带来院里都眼瞎了?”说着也呜呜的哭了起来:“我开始还以为东东闹事还踢他。那凌副院长我想问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当时在那里?我是跟你告了假的。我是听出来了都是东东的错。” “不是的彭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彭英没有给他面子并把他这个‘副’加重了读音,他意示到这事他还真占不到便宜。 “但我也听出来你是这个意思,都是我家东东的错。”艾院长看着老丈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了他也站出来了:“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这时有一队荷枪实弹的人走了进来了,带头的向彭司令警了一个军礼:“彭司令!”让大概两个班的士兵“立正,稍休!分立在走廊两边。” 彭司令手一挥算是回了一个礼:“阮参谋!你们怎么过来?” “刚才我到你家听婶子说东东在医院出事还打架了,我就带人过了。”他探头看了看走廊上的人和室内:“东东没什么事吧?” “在等结果”他向她们招了招手:“过来介绍一下,这就是我昨天说补课人的父亲阮参谋”他又指着:“这是我女儿彭英,这是我女婿艾全品这医院的院长。”杨成东的外公没有去介绍这个凌副院长。他们相互问了好。 “X”光室的门打开了,大夫拿着片子出来了走到两院长面前,把片子对着光线看着边解释着“二次受伤,本来开始只软组织受伤,这次出现了粉碎性骨折,肌肉受伤的厉害要赶紧动手术。” “我看有点严重,你们医院能不能处理的好?给我一下准信。”彭司令听到东东真是受伤不轻时就发话了,并且语气用得十分生硬。 艾全品看了看骨科大夫,他很是为难:说不能治把觉得说不过去,也算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这医院在省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说能治吧如果再出了差错他真怕被老丈人给枪毙了。骨科大夫朝他点了点头,他才发话:“爸!你放心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阮参谋!收队走吧”说着转身离去。 “彭司令!这就走呀?” “走吧这么多部队人在这里影响不好,还真以为出大事了。是他们的儿子!”他再次挥手让部队撤走。 “留两个人在这里,有事第一时间跟我报告”阮参谋吩咐完后并跟他们打了一下招呼,跑步跟上彭司令。 “赶紧按排手术吧”刘全品吩咐着。看着杨成东推了出来他也跟了上去“东东!你忍一忍,没什么大事小手术一会儿就好。” “我姥爷呢?我要回去。”他不愿看他母亲更不愿看到他后爸:“梦伶呢?”他的眼泪再次出来,他觉得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亲切的让自己放心。他在床上扭动着“我要回去,姥爷!” “东东!彭司令派我们来保护你,你听医生的话接受治就好。”一个战士安慰起杨成东来,他们都认识这个司令的外甥。杨成东也看了一下那战士,知道外公走了他闭上了眼睛和嘴。 当天做完了手术,原先的伤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出院的,这下可能最少也一个月,要完全康复估计也得半年,可今年他要参加中考,可能考试也参加不了,彭英就跟杨成东商量这事了:“要不就休学留级,要不就要坚持补课。” 杨成东只要是关于学习的事情,他是不愿意做的,但是不学是不行的,最后只能选择补课。 正文 第5章 尴尬相遇 他手上打着石膏,脚上穿了钢钉。只能在床上躺着,不时有同学来看一下他,母亲不喜欢他们来,轻则给脸色他们看重则叱咤和直接驱赶这让杨成东非常反感,也很是无奈。医院的小护士好像他是洪水猛曽一样远离着,给他打针时的笑脸不是给他的是给他的母亲和后爸的。来陪他的战士是来完成外公交待的作务,常换动也没有什么话说。外公的收音机太大他不放便操作,母亲说会影响休息。虽然不喜欢学习,但补课就补课吧还有个人说话的。 那天下午他睡着了被尿给憋醒了,他一打开眼睛本来想叫战士扶他上厕所,他侧身一看,他床头的窗户边站着一人。 他的动静告诉她杨成东醒了:“杨少帅!你醒了?”白色的水兵服,齐膝的学生裙,手里拿着书。 杨成东也明白了,这帮我补课的人就是溜冰场里的“马尾女孩”:“你...你是?” “我是彭将军请来为他光荣负伤的外甥补课的‘阮旭’!”她看出杨成东认出她后的惊讶,对杨成东做个“嘘”的手势,是告诉杨成东溜冰场里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你帮我补课?”心想外公说的那个品学兼优人,还年年三好学生的人,也是个偷偷去溜冰的人。肯定是外公受骗了:“你是来学溜冰还差不多?” “怎么了?不相信我,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能考上高中。”她又看了看杨成东打着石膏并且吊起来的伤势:“好像是挺严重的!” “女孩子还会吹牛。”他瞪了一下这个马尾女孩“谁说严重了?”他回头好像是在看天花板,其实他用眼的余光注意着她。他心里想着“能让她陪我在医院呆着,应该不错,补不补课倒无所谓。” “说实话不是看彭将军,我还真不来给你这少帅补课了。” “你听谁说我叫少帅的,我叫杨成东。”杨成东并不喜欢别人给他的这个称呼,因为少帅是祖辈给的。 “那天你把我撞倒了,但你受伤去了医院后,你的那邦同学不让我们走。听男同学说你就是这方园百里的‘杨少帅’,就怕你们找麻烦。第二天就听我爸说彭将军的外甥在溜冰时摔伤了让我给补课,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杨少帅。我觉得叫‘杨少帅’挺好听的,也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嘿!嘿!你有没有搞错,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吗,还说我撞了你。”杨成东有点生气了:“我看你不来帮我补课的,你是来兴师问罪,想成心气死我。”他本来还想说一个字“滚”但他怕她真走了,再说在女生面前要师文点。 “不是吧?你这伤可是二次摔的,不能全都奈在我头上。”她其实在她爸那里把他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自从听说那天与她碰撞的人外号叫“杨少帅”他就觉得特好奇:他怎能得来这样的称呼,但从他保护自己来看,这个外号应该是褒义的,他的确有点少帅风范。但杨成东的蛮横她不知听说过没有?但她绝没听到杨成东有欺负女同学的事情。所以父亲跟她说补课这事,她是欣然答应并且也拒绝了让别人接送的要求。 杨成东听到二次摔伤之事被她揭穿,他很是生气当看到她那俏皮可爱的样子,他把再次到嘴边的“滚”字给咽了回去。但他的确也不想跟她扯皮了。他觉得自己憋不住了,但有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说尿憋的急,他脸以通红了小腹胀痛,希望她现在马上离开但能马上回来“我看你今天是来推卸责任和找岔的,你可以先回了我今天不想补了。”杨成东还是没有看她,因为不敢看她,怕她看出了自己的迥态,也看穿他那颗不听话乱跳的心。 “少帅你可不能不讲理,我可没有找岔之意。”女人都有自以为是的心里,她感觉杨成东是服了她,她还想扩大战果:“我还真没听说过,老师教学生还要看学生的心情的。”但她发现这少帅并没有在乎她的这一连串的进攻,还满脸通红好象是真生气了:“看来真惹你生气了,对不起!”她站在原地也不知所措“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了。”低头转身准备离开。 “我...我...没生气,你...你先坐一下我让我妈过来。”看到阮旭伤心的离开,此时他想到妈妈可以帮上忙,他手忙脚乱的想把吊起的腿给放下来,但一动觉得痛的厉害他“哎哟!哟!”的叫着。 彭英听到儿子的叫声她跑了过来“东东!你怎么了?”她好象没有看到门口的阮旭。 阮旭听到杨成东的呻吟声回头看他,也侧身让开跑进来的彭英,她看到彭英的着急的心情虽然身穿白大褂,但没有医生见惯死亡那种冷酷,不论眼神和语气都充满着母性的温柔和爱意。也能看到杨成东的娇惯。也不清楚这个假少帅是腿真的痛还是担心自己走了不再回来了。虽然他说的声音有点吞吐和急速,但听到他在留自己,可以断定他没有生气。 杨成东的确没有生气,当母亲上前来帮他时,看到母亲弯腰头靠近时他拉住了母亲:“妈我要撒尿,门口那位是外公请来帮我补课的。” 彭英侧头看了一下站在门口的阮旭,这孩子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她似乎明白了儿子为什么叫她,儿子长大了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要面子了。她大声的叫着门口的战士“小李子过来帮下忙,我要带她去检查一下。” 战士小李推着轮椅进来了,并把杨成东抱上了轮椅,推着走向门外,杨成东现在并没有心思细看站在门口的这位“美女老师”,也不敢看装着痛苦状,半眯着眼睛坐在轮椅上从她面前走过。彭英跟在后面当走到门口时她脸上露出笑意:“你是来给东东补课的?你在这里坐一下他去检查一下马上回来。” 阮旭也笑着回答着:“没事阿姨!”她目送着一堆人前呼后拥消失在走廊上。 “你们快点!”杨成东催着推车的小李:“她进来了很久吗?也不叫醒我。” “要上厕所还不好间思说,真是个熊孩子,下次不准憋尿。”彭英把儿子送到了厕所门口,转身回到杨成东的病房因为阮旭还在那里,她想去招呼一下“爱子重先生嘛”。她先回办公室洗了一搪瓷杯,并泡上了茶推门进了病房。 正文 第6章 情窦初开 杨成东他们出了病房后她站来了窗口,无聊的打开了初中的数学书翻阅着,发现数字书与窗外的景色一样无聊,没有一点新奇可探。听到推门声她回头并收起了书:“彭姨!” “你是阮参谋的女儿?”彭英走到床边把搪瓷茶杯放在床头柜上并拉了一把椅子:“来来来!你先坐下喝水,他马上就回。” 她还边整理起杨成东的床铺边与阮旭说着话:“本来说让她爸去接你的,自己来了真得感谢你爸。东东外公一直在夸你,看到你我放心了,这几天就麻烦你帮一下我家的问题少年。数学还行就是语文太差。”整理好床上的被子发现阮旭还站在窗边,她拿起柜上的茶杯准备递给阮旭:“快坐下呀!” 阮旭上前一步接过茶杯:“彭姨我自己走过来就行了也不远。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帮一下杨少帅。”她发现她把杨少帅说顺口了说错了“东东”她低了一下头伸了一下舌头。这个外名号虽然不俗但这个外号过于的霸气,说不定让别人上纲上宪了。叫“东东”也让自己脸觉得有点热。 阮旭也想了解一下杨成东的病情:“彭姨!东东那里受伤?伤得很重吗?”她认真的看着彭英。 “腿和手都受伤了,不是特严重但也不轻,也得住上半个月的院再观察一下。”彭英听到外面的轮椅的车椅声她去开门了。阮旭放下手中的茶杯也迎到了门口好象是在迎接一个英雄在手术台上起死回生归来,她探起身子望着,发现他脸上的红色退下去也没有了刚才的汗珠子,好象轻松多了。彭英掀开被子,小李把杨成东抱上床,并把他的伤脚挂上,彭英又帮他盖好被子:“这姐姐来帮你补课的,认真点!”他回头笑了笑:“丫头!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哦!彭姨我叫阮旭,旭日东升的旭。”她边回答边走来了床旁边把书放在床头柜上,好象是在提醒他们我是来补课的。 “阮旭这名取的好。那这段时间麻烦你了,他有点皮,要是不听话你告诉我,我来教训他。”说完了她站在了床头看了看两人,都没有说话病房一下子安静下了气氛好像有点紧张:“小李我们去出让他们补课,你去我办公室提瓶水过来。”彭英招呼着战士小李出去。 她们出了病房并关上门,阮旭和杨成东都是第一次单独与陌生的异性一起,杨成东不知道从那里打破这个僵场面。阮旭把椅子向床边拉近了,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数学书,她翻了翻书抬头看了一下还在望天花板的杨成东:“听彭姨说你数字还行,就是语文差了点。我刚好是语文好数学差些。” 阮旭也也才高一,她也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给这个少帅补课。再说她根本不清楚这个学生水平到底怎样,她答应给他补课一是父亲的这层关系,再就是他受伤跟自己也一定的关系,这个少帅她也很好奇所以她满口答应了。 现在来也不能这样干坐着或是说自己补不了,得先跟他聊聊看他们课上到那里了,看他的水平怎样:“你们课上到那里了?”她把书递给半坐在床上的杨成东,让他翻到要补的课程的动方。 杨成东接过书看了看了阮旭并翻了起来,翻了个遍他没找出他们的课上到那里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这课本好现他都没有学过,但他不好意思说不知道,他在心里暗算了一下时间并做了一个平分翻到七十页:“就这里” 阮旭接过书:“还有两个多月就要中考,我们那时课都快上完了,你确定?”她盯着杨成东,再从杨成东刚才翻书来看他似乎知道面前这个学生是个差生:“你妈不是说你数学还行吗?平时考多少分?” 杨成东一听她一连串的发问,他知道再硬扛下去也会再出丑的:“我妈天天上班那知道我的成绩,平时数学可以及个格吧,课上到那里了我我我真不太清楚,应该是新课上完了在复习。你非要拿个课本让我翻,我不就配合一下老师吗。” 阮旭“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这叫瞎糊弄不叫配合。”她这一笑,打破了病房的僵局:“那你的语文考多少?” 她的笑声让杨成东忘记了刚才憋尿的尴尬,他半侧了一下身本面对的阮旭:“语文你就别提了,不过比英语要好少,要不是做选择题时都是‘ABCD’我‘ABCD’都不认识了,如果就英语来说就是个文盲。你英语怎么样?” “我英语还行吧,那你上英语课干嘛了,过魂?”阮旭不肖的看着他,就是一“纨绔子弟”她合起了数学书:“你们是不是因为爱国才不学的什么‘我是中国人不学外国文’?” “你怎么知道?”这时小李提着水过来了,杨成东吩咐着小李:“班长同志!给我也倒杯跟她一样的茶水。”小李点头去帮他找茶叶了。 “我怎么知道?我是你老师,我们班那时一邦男同学也是如此。不爱学习还美其名曰‘爱国’我怕是要给国丢脸。”她站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个学生的思想,是个低级的大众思想,得好好想该怎样给他补课才有点成效,她在床边来回走动着,她现在是真来给他补课的:“我也帮你补不了几天,我跟帮你补一门吧,你选一门‘语、数、外’?” 杨成东可没想真补课只是想让自己这段时间不无聊就行:“那就语文吧。”外语自己是学不的,数学要天天做各种题型,再说手痛也不放便,只有语文读读看看听听故事什么的。 “那我回去跟我爸说一下,明天我带些书过来给你看,并把我那时的试卷带过来你试一下。” “这点小事还要请教你爸爸?还要带试卷?随便弄一本书就行了。还有好多字不太认识,否则数学题我都会做。”杨成东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并强装着笑脸并且再红泛红了。 阮旭又笑了起来:“只想识字那就来本新华字典不就行了。”这时小李也帮杨成东泡了一杯茶放在床头,两茶杯还紧靠在一起。这小李如平时跟杨成东话是不少,可这阮旭一来他好象怕了,做完杨成东交待的事就退出了房。 阮旭把椅子往床边拉近了一下,把数字课本放到了床上:“那今天也不能白来,总得教你认几个字,否则回家我爸问我‘你今天教少帅什么了?惹他不开心,还赔他喝了杯茶。’非得揍我不可。你看一下那些点你不懂或是觉得生,我就给你讲讲,我们现在开始吧。”再次把书递给了杨成东。 杨成东根本没有接过书,也没看出他打算补课的意思,他没有看阮旭而去拿茶杯并先把阮旭的杯子拿起并递给她:“你先喝茶,我妈泡的茶你还没喝,还说赔我喝茶。” 阮旭没有接茶杯:“我说这,你说那,说好了开始补课,你要开始喝茶,现在不是你补不补的问题,是我一定要完成我的任务必须补,明白吗?”她的语气有点硬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不是那么有难听:“要喝你自己喝。”并把杯子往旁边推了推。 杨成好像被她说蒙了,把杯子变向到自己的嘴边准备喝一口。 阮旭伸手夺杯子:“这是我的杯子。”双手抔住了搪瓷杯,杨成东握着杯柄:“慢点慢点烫到手了”并顺着她先松开了手。其实阮旭的这杯茶都快凉了。 杨成东又去拿属于他的那杯茶:“反正都没喝不是一样的吗?”他喝了一口小李泡的茶:“这么苦?”他皱了一下眉头吐了一下舌头把茶杯放到了床头柜上。 阮旭喝了一大口水后也把杯子放在柜上,并看了一下杨成东的杯子:“你这茶叶也不多呀?”他看了一下杨成东就想笑:小屁孩根本就不会喝茶还跟我装。阮旭合起收起书并站了起来:“你不想补数学而今天只带了数学书,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先回了,明天是周一我只有晚上有时间,中午也行,看你选择那个时间段?” 杨成东抬头盯着面前这位让他不平静的女孩希望她能多呆一下,但有一下子有找不出留下她的理由,他又拿起杯子喝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象发现了什么,快速放下了杯子:“叫我妈过来,班长!班长!” 小李听到声音推门进来了,手扶着把手,眼睛瞪大大的望着杨成东,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不敢看阮旭怕眼光在空中相遇,要不是因为杨成东受伤他是没机会这近距离的看一个女人,这是他人生中看到最漂亮的一个女人。 “你在愣着干嘛?快去叫一下我妈,她要走了。”杨成东说的有点急,小李以为他得罪了这个美女老师,他听杨成东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关上门,走廊上听到咚咚快速跑步的声音,小李飞快的去叫彭英:“彭主任你去看一下,好象阮参谋的女儿要走了,东东让我过来叫你。” 彭英放下正在写病例的笔让正在就诊的人先等一下她起身快步走向杨成东的病房:“你在外面没有听到里面吵架了?” “好象没有吵架”小李快步的跟着彭英快到病房问口时,他小跑步跑到前面打开了房门,这时阮旭也快走到门口。 “丫头!怎么这快就走,是不是这小子惹你生气了?”她用手指了指杨成东:“你给我小心点。” “没有彭姨!他没有惹我生气,他表现好的很,我发现她数学还行,语文差了点,能认识的题他都能做对。”阮旭看到彭英急急的进来,还在指责杨成东,她就知道是小李误解了,也说明这个少帅在她的眼里就是个坏孩子,可她发现杨成东并不是个坏孩子,反而让她产生了好感:“我明天找语文资料过来给他看看,再看一下他的语文水平,再制订一套方法。还有因为他爱国,所以英语有点差,一时半会儿的也补不上来,所以这几天就只补语文。”她对彭英说这些,就是为了表明今天她来,并不只是在这里喝了茶,也做了很多的情事,并且自己也是尽力了。 她回头看了一下杨成东并对他轻轻的伸了一下舌头,点了一下头:“是不是呀少帅?”她发现自己又叫错了马上改口“东东”第二次这样叫脸还是觉得热热的。她回头笑着脸又对着彭英说道:“彭姨!本来说是跟你说一声的,可班长去叫你了,我们是这样按排的:“在他住院这段时间,我主要是晚上过来帮他补一下,以语文为主,数学为辅。如果有变动我再提前告诉他,你看这样行不行?” 彭英一听阮旭这样一介绍她更觉得这孩子不错,人长得俊俏高挑还成绩好,并且如此有礼貌把事想得如些周到,她心里特是喜欢,她抬手撸开袖子看了看表,她又看看了外面的天气发现太阳还老高:“丫头!你再坐一下,我马上下班到我家去吃饭。”这邀请吃饭是个客套话但喜欢这孩子是真,希望她明天一定来。 阮旭道了辞,本来约好几个朋友再去溜冰场但她从杨成东这里出去后好象兴趣全无了,她直接回了家把她初中的语文资料找出来,想找点好的资料明天给这个少帅看看。 正文 第7章 学一技之长 阮旭回到家,一进门阮参谋就询问她今天的补课的事和杨成东的情况。阮旭把刚才应付彭英的说词也跟父亲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杨成东的伤情应该是很严重的,因为她刚去就看到杨成东的“痛苦”状态。 她翻遍了她房间没有找到一张关于初三语文的学习资料,只找一一本《新华字典》和一本《纳兰词》,找到的大多是英语资料。 她在房间翻箱倒柜弄出声音,早就惊动了外面饭后读报的父亲。阮参谋轻敲了一下房门后推开房门:“丫头!你在找什么?” 阮旭还爬在地上:“哦!爸我的初中时的语文资料怎么一张都没有?” “我家搬了几次,每次问你那些东西可以扔掉,你让我们只留英语资料,其余的都不要,所以找不到语文资料。”阮参谋进了门翻了翻找出来的一堆资料:“要不就帮他补英语,多一门语言很重要。” “他英语太差,还有主要是他们爱国不英外文。我认为他多认识几个字,对他受益是更无穷的。语文是个基础情的东西。”她起身把英语资料整理好整整齐齐的放出原处,最后桌上只有一本字典和一本《纳兰词》。 阮参谋拿起《纳兰词》:“丫头我的这本词是还保存下来了?”他脸上焕着光彩,他马上皱了一下眉头:“这本书不适合他现读吧?更不适合教学。” “我认为可以,再说了明天我不能只带一本《新华字典》,明天先用一下,后天再让彭姨从家带些书过来。”他接过父亲手中的《纳兰词》同字典一起装进了自己的军用挎包,做的书包里。 听到女儿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怎样来反驳她,阮参谋转身跟着女儿出门了。他发现女儿长大了说和做都有一定的道理。 阮旭走后杨成东在想:明天来给我不补课,如果发现自己特别差怎么办,不会看不起我吧?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能多认识几个字也行呀。他想让母亲帮他找本字典,他一想字典自己也不会查,明天被她发现了更没脸了,要让母亲知道自己不会查字也是不好交待的。 他喊躺在旁边行军床上的李班长:“班长!班长!我跟你说个事。” 小李一下子从床上起来,快步走到杨成东的床前:“东东有什么事?” 杨成东眨着眼晴,并把声音压得很低:“我想问一下,你会查字典不?” “报告!我会查字典。”小李立正大声回答着,就差没有敬礼。 杨成东拉了一下小李:“给我小点声,我俩人不有那么紧张好不好。跟你说多少遍了。”他示意李班长在他床上坐下。 “行!我听你的。”李班长双脚并拢的坐了下来:“你说我听着。” 杨成东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李班长:“班长,我呢,好久没有用字典了,你能不能帮我找本字典来,并教我用字典?” 李班长听说让他教查字典,他一下站了起来:“你算是找对人了,我认识的字不是老师教的,都是《新华字典》教的,我查字典可快了。” “所以我就找你呀,我听说你很上进,字典用的好,他现在还是你们警卫边的文化补习教员是不是?”他顺着李班长并拍起了马屁。 “我现在还不是,我们连长说过这事。你这事包在我身上。”李班长拍了拍胸脯。 “快去拿字典呀,我们立马行动起来。” “现在没有字典。”李班长伸了伸双手。 “你说了包在你身上,起紧去找字典,我夜晚就要开始学。”杨成东觉得了时间的紧迫情,语气是生硬是认真的。 “现在?”李班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东东!明天不行吗?” “那可不行,我现在就想学。你不是会查字典吗,你应该有字典。你回部队去拿。”杨成东再次要求李班长找字典。 李班长停了停,看了看天色,再次看了看杨成东:“可以!我去找字典,但你只准在床上躺着,不准到处跑,尿憋死了也要等我回来。” 杨成东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班长一路狂奔,偷溜回了部队,他拿来了一本没封面的字典。他跑回医院时,还在喘着粗气时,杨成东对他坚起了大拇指:“我姥爷没看错人。” 杨成东还没等李班长缓个气来,就让他教自己查字典,医院关灯了,他让李班长帮他打手电筒,学到干电池没电了。李班长早就打瞌睡了,杨成东好象还是很兴奋,他也没搞清楚自己那来的这么大的干劲和动力。 早上杨成东一大早就醒了,自己拿着字典看,母亲的早餐还没来,他也没有觉得饿。到下午时他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字典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他觉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一天就学会查字典。 阮旭如约而致,与彭英做了简单的寒喧后,走到杨成东的床前坐下:“今天伤没有昨天那痛了吧?你昨天那个样子有点吓人。”边说边从书包里拿出了字典和那本《纳兰词》:“我初中的语文资料,都被我妈给扔了,我一时没有找到课本只找到这些,明天让你妈把你的课本带过来。” 杨成东看到《新华字典》眼前一亮:“这个我会。”他再一看一本厚厚的《纳兰词》这三个字写在右边靠上,用毛笔竖着书写的行体,很是显眼,左下角是绘制几株杂草。仔细一看靠着“纳兰词”三个字还有向个正楷小字“一生最爱”。 杨成东接过这个书:“这本书是干什么用的?”他顺手翻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什么叫词是吧?也不知道这个纳兰?”她从杨成东手里接过书:“你还小,不知道也不为怪。” 杨成东觉得这个阮旭又在取笑他,他听说过“唐诗宋词”,但他不清楚初中老师有没有讲过词这事,他没敢发言。 “词是高中学的,我比较喜欢纳兰的词,我爸也是喜欢,今天我拿来让你看看,这个不用学。”阮旭她估计这个杨少帅应该没这个雅兴:“我觉得能写诗填词的人特别有魅力。” 阮旭说到这里似乎有点伤感:“唉!可惜!纳兰容若,英看早逝。” 杨成东是真不知道这个人,他看到阮旭为这个他不认识的人而伤感,他也伤感并有几份好奇:“他写的东西很好吗?” “纳兰的词清新婉约,独具锐感,真情自然,伤情凄美直指本心,被誉为‘满清第一词人’是一位不朽的大词人,看了她的词我就不想看宋词了。”他的眼睛好象有点湿润了:“有空或是你有兴趣你也可以看一下这本书,你了解一下他的生平,你会更觉心生羡慕,拭泪惋惜。” “写诗填词应该是很难?”杨成东心想:有如此能人,过去这么多年,也能让他面前的绝美女子而动容倾心。如果自己能做到这样,短命也愿意。 杨成东这样一问阮旭好象回过神来:“写诗填词不是用难不难来形容,要用有没有灵性,有灵感后,有感而发,还要有好的文学功底。”他看了杨成东一眼:“人人都可以写,但不是人人都可以写出好诗词来。写不写是态度的问题,写不好是能力的问题。” 杨成东听着阮旭跟他讲的这些,他认为是比老师讲的好多了,最起码他听进去了。并且从心里佩服这个“小老师”:“哦!”他突然觉得很失望,自己也写不了诗,也填不了词,知道自己:一没灵感、二没有文字功底。 阮旭似乎看穿他的心里:“我爸常跟我说一句话‘熟读唐诗三百首,不吟诗也会吟’还有说过‘书读百遍其义自鉴’,你如果把这本《纳兰词》认认真真的读完,你肯定也能写出诗来。徐志摩主要是古诗文基础好。” “徐志摩我认识是不是写那个‘轻轻的我走了,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个人,也是英年早逝?”杨成东一次偷看艾梦雪的摘抄书本,发现上有这样一句话,作者是徐志摩,还因为这事被母亲打,所以他影象深刻。 阮旭眼前一亮:“你也知道《再别康桥》?”阮旭似乎找到了两人的共同点,这个纨绔的少帅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也是个有情趣的人。 杨成东可不敢再往下接,因为他不知道徐志摩是干什么的,只是好象听说是早逝,怕阮旭发现他的破绽。 他此时再次发现,多知道些东西和知识真是个好事情。他决定要把语文学好,并心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写诗,为他面前这个女人写诗。不让女人瞧不起自己不学无术。 他发现自己的父母从来没有教他学习的方法,他听到最多的军号、口号和父母的争吵声。 正文 第8章 补习生情 阮旭本不知道从那里开始补课,加上没有补的资料和课本,她受父亲的影响爱上《纳兰词》,但她不能让别人也爱这课外之物,面前的少帅恐怕也不喜欢。但他发现杨成东似乎对这个纳兰容若有了兴趣。 杨成东从刚才阮旭讲纳兰的表情,的确让他对这《纳兰词》和纳兰容若这个人有了兴趣和好奇:“这个纳兰容若,是个什么人?” 彭英以推门进来,给阮旭送水和一点零食,刚好听到杨成东没有称呼阮旭:“东东你不能叫阮旭,你得叫她姐姐,要不就叫他阮老师。” 彭英收了一下床头柜上的杂物,把水和零食放下:“丫头不急,先喝点水,吃点点心再补课。” 阮旭站了起来:“彭姨!你不用客气,我在这里也只有一节课的时间,我晚上还要上自习,他叫我阮旭就行了。” 彭英听到阮旭的时间比较紧,她马上示意她们继续:“那你们赶紧补,我先出去了。”她转身走时认真的指着杨成东:“东东!不能无礼,得叫旭姐哈。”对着阮旭笑了笑转身出门了。 彭英走后阮旭坐下翻开书:“你刚才问纳兰容若?” 杨成东笑着点了点头。 阮旭笑了笑心里想着:这个杨成东家庭地位,虽没有纳兰家族显赫,但在这省城一亩三分地上也算不错的。可这杨成东就顺应纨绔,而这纳兰“自幼饱读诗书,文武兼修”。跟杨成东讲讲纳兰不知他有何感想,再说今天这第一节课也好过点。 “你问纳兰容若?”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偷瞄了一下杨成东看他正点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还有一脸的期待。 “纳兰容若是当时朝中重臣纳兰明珠的长子,纳兰氏家族地位显赫,正黄旗人,祖上战功彪炳,家族与皇室沾亲带故,但他从小记刻苦饱读诗书,还精通骑射,也天资聪慧。二十二岁就考中进士,康熙帝爱其才,把他留在身边并授三等侍卫,没过多久就晋升为一等侍卫,多次随康熙帝出巡四方,出行途中也写了很多有名诗词。 作为皇帝身边的人,以英俊威武的武官身份参与风流斯文的诗文之事。随皇帝南巡北猎,游历四方,还参与重要的国家大事,随皇帝唱和诗词,译制著述,多次受到恩赏,是人们羡慕的文武兼备的年少英才,帝王器重的随身近臣,名副其实前途无量的达官显贵。 他是清初第一词人,生于温柔富贵,淡泊名利,写的词文却是满篇顽艳。但纳兰在内心深处厌恶官场的庸俗虚伪,别人评价他‘身在高门广厦,常有山泽鱼鸟之思’。 纳兰一生虽懂骑射好读书,但苦于不能在一等侍卫的御前职位上挥洒满腔热情,也是就别人说‘伴君如伴虎’不能随心而动,还处处要小心谨慎,不适合他其人的‘落拓无羁’的性格及他天生超逸脱俗的秉赋,也许也是他壮年早逝的一种主因,这是我个人认为的。 康熙十三年纳兰与两广总督卢兴祖的三女儿结婚,虽是媒妁之言,但情投意合,恩爱有加,卢氏难产死了。爱妻早亡,后续难圆旧梦,所以纳兰的悼亡之音由此破空而起,成就《饮水词》中拔地而起的高度,后人不能超越,连他自己也再难超越。这也就是我刚才说的写诗词是有感而发,有灵而动。 纳兰性德是真有才,24岁时将词作编选成集著《饮水词》,共349首,就这本《纳兰词》。《纳兰词》在当时社会就享有盛誉,有记载当‘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可见其词的影响力之大。 纳兰容若交友:他喜欢那些不肯落俗之人,多为江南布衣文人,纳兰容若对朋友极为真诚,不仅仗义疏财,而且敬重他们的品格和才华,所以民间口碑传得更神。 当时也有许多想升官发财的名士才子都围绕在他身边,使得其住所‘渌水亭’好象还在,因康熙的御用文人聚集太多太多而著名。 纳兰好象是康熙二十四年春季,抱病与好友小聚,当时文学挚友的聚散,使他一咏三叹,他无法摆脱内心深处的困惑与悲观,一醉方休来解愁。 加上本来身体不是很好,他还因身体不好还错过一次殿试,这一醉就一病不起。七日后,溘然而逝,虚岁才三十一岁。他葬在位于海淀区上庄乡上庄村北,皂甲屯西一处台地上。听说前几年被毁了。” 杨成东听的入神了,阮旭停下来了,他却意犹未尽的盯着阮旭。阮旭以为他分神发呆:“少帅我讲完了。” 杨成东一动:“哦!”一回眼神,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稍作停留阮旭移开了去拿水杯。杨成东说话了:“你怎么懂这么多?课本里好像没学过。”这是他说的心里的话,面前这个大自己一点点的女孩竟然比自己懂得的多的多。 他拿起零食盘送到阮旭的面前:“我是应该叫你老师。” 阮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说着:“今天就讲到这里了,我要回学校了。”他把书送到杨带来的面前:“这书你有没兴趣读一读?” 杨成东果断的接过书:“肯定要。”他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想读书的冲动。 阮旭与小李也打了招呼,并去办公室与彭英作了辞,并让她把杨成东的语文书带过来。 杨成东有了学习的渴望,他从这《纳兰词》第一页起有空就看读,不认识的字自己查阅字典。 这段时间,阮旭每天按时来给他补课和她留下的《纳兰词》,使原本无聊的打针吃药,变得轻松多了,他也能静静坐的住了,每次海子他们看他时,总是在阮旭快要来时,也快速分东西给他们吃后催他快点离开。 海子、黄毛、钱少那邦死党来看他时,他也会把阮旭讲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也奇怪这个少帅摔一交还摔成个文化人。 海子他们带给他的薄荷糖,他一块都没舍得吃,总让母亲提前泡好茶,母亲走后他总偷偷放上几块进去,如果有机会也会塞些她的军挎包里。 阮旭每天准时准点的来了,她也认真的对杨东讲课本上的知识,当然把自己知道的好玩故事都全盘托出,她觉得这个少帅其实是个蛮聪明之人,也是个认真的人。她交待的任务他总能保质保量的完成。 她每次到教室,打开书包里面都会有一些小的零食和小玩意。那天她一打开挎包,一支钢笔滚了出来,并“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并滚到前面一同学的坐椅底下。 听到声音的前排男同学帮她捡起笔:“哇塞!派克!”他拔开的笔套:“我操!还是飞机尖子的。”他一看笔尖还带卷:“啧啧啧!还可以写艺术字。”他这么一大惊小怪,同学们的眼光都聚了过来,周围的同学还站起来围了过来:“阮旭换枪了?这是谁送的?” “哦!杨少帅送的。”同志们七嘴八舌教室开了锅:“说不定是别人给少帅的贡品。” 阮旭想去抢笔,同学们就在教室里传开了,最后老师来了,笔才被同学传到她手里。 本来是下午下完课补,阮旭也是个急性子,她中午就跑到医院,她气冲冲把笔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杨少帅!这笔是不是你放进我书包的?” 杨成东合起《纳兰词》,抬头看着她,他不清楚阮旭为什么生气了。从他的眼神中默认这笔是自己放的。 “你做事能不能别偷偷摸摸的!还有这笔是那里来的?不会是别人说贡品吧?”她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 杨成东看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笔是那里来的:“我我。”他知道这笔肯定不是他们花钱买的。 “杨成东!谢谢你这几天的薄荷糖。”她把这几天的糖一下全抓出,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我喜吃薄荷糖,但我不喜欢不劳而获得来的糖。嘴甜心不甜!” 阮旭停了停:“你的腿已经好,了听彭姨说你这两天出院,从明天起我就不来了。等一下我去跟她道个别,我也会跟你外公说一下。”他收拾着刚才同糖一起抓出来的东西,把她的那本《新华字典》也装进了挎包,她本来去拿他手里的《纳兰词》:“算了书就给你看吧。” 杨成东没说话低头盯着书,他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石膏拆了,可以自己走路了,小李也归队了,她这么快她就要走了,他的眼泪掉下来了,滴在《纳兰词》上他赶紧用手袖擦去。 阮旭看到眼泪,她觉得自己有点过份,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医院并没有出去参加这一系列的事情,这支笔来历与他无关,他只是对自己好而以,她也手足无措了:“少帅!你生气了?”她收起笔进书包把糖也装进书包:“对不起!我错了。”她摇了摇杨成东的肩膀:“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从裤袋里掏出她的方手绢递到杨成东面前 正文 第9章 争风吃醋 杨成东接过手绢,闻到一股茉莉的香味,他有点舍不得擦眼泪,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她的指责过重哭,还是她要离开而哭:“真香!”他放鼻子上闻了闻,直接把手绢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阮旭弯腰去看杨成东,明明刚才还掉眼泪,怎么马上就好了,难道刚才我看错了?她再次推了一下杨成东:“少帅!你刚才是眼泪还是口水?” 杨成东抬起头看着她,阮旭发现眼角还是湿的:“怎么像个小女孩,动不动掉泪。” 杨成东嘿嘿一笑:“男儿有泪不轻弹,还有下句吧?” 阮旭很是吃惊,这杨少帅还知道有下句:“你说说看下句是什么。” “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把“伤心时”几个字重重的念着。 “你有何伤心?就因我刚才说了几句实话?” “你刚才的指责不一定全对。”他把声音压小了:“因为我要出院了,你也不来给我补课了。” “多大点事”她嗤了一鼻子:“要出院了还要伤心,真是服了你。你是回军院,还是回彭姨那里?” “那还用说,回军院!” “那补课还更方便了,不懂的可以天天去问我。”她再次拿出钢笔:“这糖我就收下了,这笔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把笔放在桌上:“如果是我刚才所说的来历不明,我希望让他们还给别人。” 杨成东把笔再次放进他的书包里:“这笔我保证让它,不来历不明,是合情合法的,你先收下,也算是徒弟的一片心意。” 她再次把笔拿了出来:“为师心意已领,但这笔我不能要:一来我有笔用,二是现在还来历不明。” 阮旭的话刚落音,海子和黄毛几人推门进来了,他们一看到阮旭,带头的海子就发话:“这不是撞你的那个女的吗?”一起进来的人都凶凶的盯着她,海子盯着阮旭问着杨成东:“她来干嘛的?是来陪理道歉的?” “道歉也晚了,先赔了医药费说,少帅你可不能一遇到美女一说好话你就心软了。”黄毛坐上了阮旭后面的床上。 杨成东看到他的这邦兄弟,在阮旭面前吊儿浪荡的样子他有点生气:“黄毛你给老子起来,都到这边来站着,我正有事问你们。”他示意他站到床的这边,也是阮旭的对面。 黄毛和海子看到杨成东的一脸严肃,带领着一起来的七个人站到了床那边。 杨成东当着阮旭的面抓起笔,扔在床上:“这笔是那里来的?我说了,我没出院让你们别乱来。” 黄毛一看这笔:“这笔怎么了,可没偷没抢,这是前天我帮隔壁班的‘锤子’到体校干了一架,回来他给的。” 杨成东拿起笔指着黄毛:“你确定!” 黄毛上前去拿笔:“不信拉倒,不要还我,有人想这笔,都掉口水了。” 杨成东把笔再次放到阮旭的包里:“你看到了,这笔不是不劳而获的,这是我病了黄毛送我的礼物。” 杨成东回过身来:“你们先回,明天我出院过来接我就行。”杨成东这一举动,让他们真摸不着头脑。 杨成东向他们挑了一下眼睛:“怎么了?没听清我说的话?明天来了再跟你们详说。”他把手伸到前面,小幅度的摆动,撇着嘴,眨着眼睛。他们看懂了是让赶紧出去,相互看了看,海子推了一下前面的黄毛,带着人一起出去了。 阮旭把笔再次拿了出来:“我也要回校了,书看完了还我。这笔还是你自己留着用,我拿到学样用别人会笑我的。”她摇头笑了一下,她相信这笔是,帮别人打一架,别人送的,但这比不劳而获好到那里去。 杨成东送阮旭出门时,掏出衣袋里捂热了的香手绢:“给你手绢!”他没有把手绢送到她面前。 阮旭她接过手绢,双手捧起送到杨成的的面前:“这手绢就送你。希望你能加油,我们高中部欢迎你。” 杨成东高兴的接过手绢,把笔又送了过来,但被阮旭用手挡住,并摇着头,杨成东收回了笔,看着阮旭甩着马尾离去,他跑回窗口看着大门,阮旭出门时朝他挥了一下手。 他抱着笔坐在床上:“一定要用这笔为她写诗。” 杨成东出院后,彭英并没有让他回军院。为了他参加中考艾梦雪也被按排到别的地方住了。 杨成东也想进高中部,但他发现自己希望不大。他把离开母亲的视线的时间全都用来读《纳兰词》了。 也找了关于纳兰容若的一些资料,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把这书给看完了,他想把书还给阮旭,也想去看看她,也想把自己写的第一首诗给她看看。 他早就让黄毛打听清楚了阮旭班级,及班级的楼层。他本来在大门口看楼梯口,看能不能发现她。但人都快走完了,也没有看见她的身影。他拿着书上了二楼,找到了阮旭的教室,发现她还有另外几个男同学还在教室里说话,好象是讨论着什么事情。 阮旭看到有人把头伸进来,她一下子认出来了杨成东:“少帅!你怎么来了?” 杨成东看了看教室的那些男生:“我怎么不能来了,我是来给我还书的,并来看一下你。”他把书给了阮旭,并在书里夹了纸条,还露出来白边。 阮旭看到了白边,并抽了出来,看到上面写着字,字不是很好看,但一笔一画:不明纳兰志,不知纳兰愁,只为卢氏情悠悠; 身为达官贵,只交布衣友,文人聚离也对酒; 巡疆写国策,和唱为君乐,达官贵族慕白头; 一咏三叹过,一醉休想愁,留尽惋惜后世修。 阮旭读后甚是惊讶:“这是你写的?”跑回教室招呼几位同学过来看杨成东的写的《纳兰容若》。 有一高个男生过来抢过纸,大声念读起来,念完后他对着杨成东说道:“这虽是一打油诗,但写得有点道理,不是用拳头逼着别人帮写的吧?” 杨成东可见不得,别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不管是打油诗,还是打水诗,跟你似乎没关系。”他伸手去夺纸,他本身就矮,这男生一提手就躲过了杨成东:“你可别动手动脚,我看完了自然会给你。” 阮旭也对着这男生说道:“姚干,给我!别弄撕了。” “撕了怕什么,心中有再写一份就是。”他故意拿着纸,在空中来回晃动着。 阮旭大声叫着:“竹竿!你别过份,快给我。”并上前去抢这个外号竹竿手里的纸。这竹竿没给不说,还站上了椅子,挑逗着阮旭,当阮旭走到他跟前,他还用另一只手去轻点阮旭的头。 杨成东顺手操起了一个椅子,本想砸向竹竿,但有怕砸到阮旭。他冲了上去用肩膀一把这竹竿顶翻,并重重的摔在地上。 竹竿一下子跳了起来,上来给了杨成东一拳:“妈的!来老子地盘撒野。干他!”别外几个同学也围了上来。 杨成东抓起了板凳,正要向迎上来的人砸过去,被阮旭给拉住了,这时几位女生都站了起来,把他们隔开。 “你们别管,我们早就想干他,还她妈少帅呢。” 阮旭把杨成东推出了教室:“东东!你没事吧?先回!” 竹竿他们几个人也跟了出来:“今天不是阮旭,你别想走出这个门。你上次撞了她,我还没找你算帐。” 杨成东一看这架式,今天是打不过他们,他本来也没想在阮旭面前打架。他看了看阮旭,并用手指了一下竹竿一邦人。 阮旭推他下楼,他回头时发现,竹竿从裤袋里也拿出一个与阮旭给他同款的手绢,擦拭着头上的汗。 本来大好的心情被这个竹竿给毁了,这手绢是巧合,还是出自一人之手送出。 阮旭送他下了楼,还听竹竿他们在楼上嘲笑着。阮旭看着他离开,还嘱咐他下次别来找她了。 他刚回校门口,海子和钱少就迎了出来,看到杨成东嘴角有点肿:“少帅怎么了?” “走回去再说。”他手一挥带着他俩到了教室:“黄毛他们呢?” 海子推了一下旁边的一小男生:“去把黄毛他们叫回来,在球场。让他们快点回来,说我有急事。”他跑步出去了。 杨成东没有说话,海子还在不停的问着:“你到是说呀!” 没过多久黄毛抱着球,带着一邦人进来了:“有什么大事还要我出手。”但他一看这气氛不对,也停止了玩笑。 杨成东看了看进来的十来号人:“今天我到高中部还书,妈的!被竹竿狗日的几个人打了。” “竹竿,姚干,是姚庆的二公子,还有个一名叫‘二郞神’高一六班的。”站在黄毛旁边的,瘦小男生外号“军师”。大家都没说话,他继续说道:“姚庆:市第一秘长,革委会副主任。大公子读高三。” 黄毛也坐到了杨成东的身边看了一下他的脸:“妈个X!出手还这么狠。”他坐了起来:“大家准备一下家伙,现在就去找他。” 钱少挥了一下手:“别急!这事得从长计议。” 正文 第10章 小试身手 黄毛一看钱少挥手说“从长计议”。他从裤袋掏出两根烟来,看了看教室外面,把两根烟一起放在嘴里划了一根火柴,并一起点着了。拿了一根给杨成东,自己的一根匆匆的吸了一口,他递给了海子。杨成东吸了一口黄毛递过的烟后,他递给了钱少。两根烟在十来个人中传递着。 最后剩下用手指甲尖才掐的住的烟屁股时,又传到杨成东面前,他没有接让钱少自己吸。而快递到黄毛时,他伸手去抢:“妈的留点给我。” 黄毛掐着烟,使劲吸了几口,快烧到手指了才扔掉烟,并大声说道:“妈的!怕他不成,我再给招集一些人来。” 钱少没理他,瘦小的军师发话了:“不是怕不怕的事了,竹竿既然敢公开挑事,他也不会怕你,我们这个时候是个关键时期,不能把事闹太大。钱少说不定有更好的方法,能整死他一层皮。” 钱少把军师从黄毛的身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别理他,往往说不怕的人,心里最怕。” 海子推了一下钱少:“说说你的好长计。” 钱少伸头看了一下杨成东:“好长计说不上,我们得沉得住气,这样好玩些,‘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兵家之上策。”钱少示意大家拢过来,钱少交待,军师在附和着。 听了钱少的交待,杨成东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他点了点头:“就按钱少的办。”他对着钱少和军师伸了一下拇指。回头用手去摸黄毛裤兜:“粮食还有多少,今天拿出来分了,明天我再想办法弄。” 黄毛拿出烟递给了杨成东:“就这么多,手里的现钱还够买两包烟,要不去买一包。” 杨成东把烟分给大家一人一支:“今天这烟是我请的,你手里的公款别动,烟我自己想办法。”抽完了烟各自去准备了自己的事情。 阮旭推走杨成东后,回到教室质问姚干:“你为什么要动手?为什么要惹杨少帅”,并与他吵了一架,她提醒姚干“一切后果自负”。 姚干似乎有点后悔他的行为,因为他也耳闻一些少帅之事,今天天少帅占了下风,但也觉得这杨少帅,不是浪得虚名,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体。 阮旭带着女生离开后,他们几个死党也在一起想了一下对策:随身携带防身工具,并决定把这事告诉高三的哥哥。 军师按排人手,找到了姚干家的住所——市府大院,市府大院门口虽然有警卫站岗,这可难不倒他们。 姚干第二上学,总感得后面有一人跟着他,他快,后面人也快;他慢,后面的人也慢。他回头看到后面,有一小矮学生对他笑。一直跟到学校门口。他进了教室这学生才离去。他觉得有点奇怪但也说不出那里不对。 他放学时还是这个矮学生跟在他后面,一直到市府大院门口。第二天早上,姚干一出大院,又觉得后面跟着有人,回头一看今天是两人。跟随着他的节奏,也一直送他到学校门口。放学后早上的两人,再跟他到市府大院门口。 姚干第三天出门,三人跟着他。第四天出门,四人跟着他。他似乎明白了这是杨少帅所为,他到学校本打算,招集他的几个死党及市院几个发小,来应对这事,但发已有两个同学,今天没到学校上课,他就觉得有事情不对,他中午放学打算带着同学,去两同学家去找找,他们一出校出,有五个人坐在校门口,姚干出来时,这几个拍拍了屁股,跟着站了起来。 起来的几个人,用挑斗的眼光看着他们,有的手里还捏着石头。姚干带的几个人又退回了学校。 回来教室,从班长那里得知,没来上课两人昨天晚上出事,他们在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人用麻袋套头,并用铁锤击打过,有一人脱离了危险,有人一还在昏迷中。警察以介入,但无一点线索。 姚干当天没有上晚自习,但他出校门时还是有四人跟在他身后。竹竿回到家,他爸爸姚庆还没回来。竹竿在家心神不定,把这事要不要告诉自己的父亲? 姚庆回来刚坐下,“啪、啪、啪、啪!”靠墙外的窗户玻璃被一阵石块和铁弹珠全部砸碎。竹竿以成惊弓之鸟,捂着耳朵蹲在地上。 姚庆跑到窗前,看到一群人,吹着口哨从窗下走过,好象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姚庆回到房间看到儿子的表现,他知道儿子惹事了,因为他清楚自己的儿子在这一带也不是好惹的主。他扶起姚干,从儿子的手里得知这些事情,他觉得后生可畏,这是在逼他出手。 他让儿子回房,点了一根烟,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思考着这事:报警吧,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系列的事就是杨成东做的。 找到了证据,把这邦小子给抓了,又能怎样,不能治重罪,还可能加深仇恨。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在老上上级那里不好交待,再说这个老上级可不是一般的硬荐。 姚干拿起电话,想给这彭司令拔个电话,一摇动电话机的手柄,好象想起什么,他就把电话压了。他披上外衣,提上一提这老上级喜欢的酒,带着儿子姚干,直奔了军区大院。 杨成东正准务回房,去偷偷的究研一下他手抄的《纳兰词》,电话响了,彭英拿起电:“爸!这晚打电话这来有事?” 彭英听着那头说着话,他看了看杨成东:“这段时间挺好的挺乖的,天天在家复习,他刚回房了。” 杨成东听说是外公打来的,他拿着书回房了,在房门后面听着母亲说话:“怪不得他脸肿了,我问怎么弄的他就是不说,现在还有点肿呢。这孩子!” 听见母亲在外面大声叫他:“东东!快出来姥爷要跟你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姥爷的声音:“东东!被别人打了,能忍声吞气这个不错,你长大了。姚伯伯带着姚干哥哥,专门过来给你道歉。让他给你说话。” 电话里好久没声音,只听见有人在旁边说:“快给东东道歉,快呀!” 杨成东接电话时彭英进了房间,去照顾梦伶,他一个人在客厅:“不说我就挂了。” 电话那传来大人的声音:“东东!我是姚伯伯,我是带姚干过来给道歉的,我是你姥爷的老部下,我希望姚干你们两是好兄弟。化干戈为玉帛哈。” 杨成东在一边:“嗯嗯,没事,没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都没跟我姥爷说,我的脸还是肿的事。我没事了,让竹竿不要再打我就好了。” “姚干过来给东东道歉。” “东东!”杨成东一听就是姚干的声音,杨成东回头看了一下母亲所在的房门他压低了声音:“竹竿!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行了,这事我本来不追究,既然你再提起来,我有几点要求:一、一条‘粮食’、二根‘武装带’,交给后面跟着你的小学生就行;二明天下午放学,我要去阮旭那里,拿你抄的我写的‘纳兰容若’的打油诗,上次那几人要在场。当场给阮旭姐姐道歉。”说完了这些,没等竹竿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就挂断了电话。 杨成东说的这些,站在旁边的姚庆几乎听得一清二楚。但觉得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姚庆走时彭司令还交待:“孩子的事,他们会用他的方式去解决,大人就不要参加进来,把事情扩大化,现在毕竟不是文化大革命,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也替东东接受你们的道歉。” 第二早上姚庆准备好了东西让姚干带上了,他让人跟在后面,他有点咽不下这口气想抓住接东西的人,来个顺藤摸瓜。 当他们抓住接包的小孩时,发现包是空的。一问接包的小孩:是别人用一个肉包子请他做的,接包这事,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姚庆把这邦孩子想的太简单了,现在只能作罢。 竹竿到教室里,问阮旭要上次被扯破的那张写打油诗的纸。 “那张纸以不在了,但那诗我还记得,你要这个干嘛?”阮旭问着竹竿。 竹竿眼珠一转:“我打杨少帅的事,我觉得做的不对,我跟我爸说了,我爸带我去少帅家道歉了,他说他今天过来你这里,拿回那张写诗的纸,我重新抄一张给他。” 阮旭皱了一下眉:“他自己再写一张不就行了。”但她还是边说着边拿出,自己重新抄的那首诗的纸,因为她认为这首诗还是不错的。 竹竿接过纸:“还有一事,我想让上次在场的几个女同学,今天也一起等一下杨少帅。你们一起接受我的道歉。” 下午放学后,竹竿他们几个同学坐在教室,一等再等不见杨成东来。他们准备离开时,钱少和军师两人,把两条斩新的军皮带,系在外面的腰间很是显眼。 他们两送给阮旭一张纸条和一包东西。并趾高气扬的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人,就扬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