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傍晚五点半。写字楼。 “小柒,你怎么还不回家?一会儿天都黑了,一个女孩子回家会不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硬生生把最后一个字憋了回去。”那什么,小柒,我先回了,老婆和孩子还在家里等我呢,你也要快一点。“ “嗯,快了,把报告写完就回。”一张电脑桌后传出沉闷的回答声,带着奇怪的沙哑,就像是在锯桌子腿的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 人陆陆续续走光了。 而电脑桌后面的人却依然没有动静,最后静的只剩下键盘的打字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全黑了,看门的大爷都要下班了,上楼查看,发现还有人在工作,也不奇怪,只是笑笑说:“小柒啊,大爷下班了,一会儿你走的时候把大门锁好,这要是进了贼,大爷我可担待不起。走喽走喽!”然后也不等回答,转身下了楼。 “砰”的一声,楼层安静了。 而电脑前的人也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来,若是人在这,一定惊叫的。这是个女子,只是在她的左脸上有两道深深的疤痕,看起来似乎是很久以前就变成这样了。其中一条疤痕从已经伸到了勃颈处,无法想象,她曾经发生了什么。 女子叹了口气,她不是工作狂,她只不想回家罢了。她不想看到爸妈看向自己充满愧疚的眼神,也不想看到妹妹看到自己满脸的害怕与嫌弃。她真的不怪他们,当年是是她运气不好才会被绑匪绑走。只是她真的不在乎么,因为这两道疤她失去了做明星的愿望,当年都快要签约的公司果断弃约。同样这疤痕也伤到了她的声带。 她也想过要整容,只是当初她被警察找的时候太晚了,刀口旁的肌肤已经坏死了,而且刀口太深,失血过多,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越来越孤僻了,甚至很少有朋友,当初巴结她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可是老妈现在居然想让自己去相亲,按照正常人算,像她这个年龄早该结婚了。只是,如今的她怎么可以,她还算是正常人么,哪怕是娶一个样貌普通的姑娘,都要比她好上一万倍吧。结婚,这辈子她是没可能了。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手机铃声打断了女子的追思。 “喂,妈…嗯,下班了,我这就回去,…好的,一会儿见。“放下手机,女子又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也没忘记大爷的叮嘱将门仔细的锁好。 写字楼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 正文 第二章 都市的夜晚总是充满诱惑,欲和贪婪,总有人迷失其中无法自拔,夜,黑暗总将掩盖光明。 -------琉璃 “妈,我回来了。”开了门,小柒将包放在放在门柜,换了鞋,往里面看了一眼,没人,“妈?出去了么?” “闭嘴了,声音难听死了。”一个身穿卡通猫睡裙的小姑娘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声音像是碎落玉盘的冰珠,清脆悦耳,只是语气充满了厌恶与烦闷。 看着自己的妹妹,小染的眼神有着几分受伤和无奈:“江馨,妈呢?” 拽了拽裙角,小姑娘嘟了嘟嘴,不满的·瞥了·眼,坏女人真凶,”老妈去见玲子阿姨了。“然后转身,准备回去继续和穆陌学长聊天。她才不要和这个怪女人待在一起呢。 玲子阿姨?小染的目光透出了几丝疑惑,玲子阿姨是老妈年轻时的挚友,小时候还被她抱过呢。据说是个巫师,只是近几年没什么联系,甚至说当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呢? 沏了一杯龙井,坐在沙发上,按了按痛额角,小染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关于自己,她的预感向来很准。 星巴克。 靠窗的VIP卡座坐着两个女人,两人皆是衣着淡雅,将头发盘起。一丝不苟的又带疏懒的样子,像是来自旧上海的名媛。 “玲子,好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女人,搅拌着手中的咖啡,目光却放到了对面女人的脸上,意有所指。 被叫做玲子的女人,噗呲一笑,美丽的面庞带着几分妩媚,:‘小香香,这么就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啊,我们都不会变老的…” “是啊,我们都不会变老的……”京香的喃喃道,:“只是这美丽也终将付出代价……” 握住京香的搅拌着咖啡的手,玲子安慰道:“没事的,小染那孩子被大人选中,大人不会亏待她的……” 正文 第三章 目光追思到三十年前。 上海。鸳嫣酒吧。 复古的装饰,古老的留声机还在转着,吱吱的声音,带着来自旧上海的气息。舞台中央的女子穿着淡紫色的旗袍,上面用银色的线勾勒出盛世牡丹的模样,从下摆连接到立领处,让人惊奇的是,那朵牡丹居然从衣服上窜出,勾勒在女子洁白的勃颈上,那诱人的颜色足以让这里的每一个人凝目。只是女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清淡与寞落,与这充满情欲的酒吧格格不入。没有人知道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人在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是某家逃出来的偷玩的大小姐,还是新来的歌女… 在人人悸动的时候,女子动了,她将左手轻轻的扬起,右脚也向后踏出,摆出将要起舞的姿态,音乐也起了,像是爱的华尔兹,又似一曲高山流水… 伴着音乐,女子轻轻地舞动着,手里拿着两条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红菱,旋转起来就像那火中的精灵,灵动而神秘……不得不说此女是上帝的宠儿,生来的尤物。一舞绝成,女子慢慢向后退去,最终消失在后台…… 赶在人群躁动之前,主持人站上台,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抹的锃亮的头发上带着些许滑稽,“咳咳…各位,刚刚表演的是我们新来的京香小姐,她可是清官,你们可不许欺负她呦!不然被老板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一句话莫名的带上几许杀意。 呵,清官?来这里的工作的能有几个清白的,装什么清高,在坐的都是“鸳嫣”的常客,倒也是人精,知道“鸳嫣”的后台大,甚至连老板也未露过面,这些想法只敢在心里想想,倒也没几个敢说出来的。这叫京香的女人连门路也没摸清呢,神秘老板点名罩住的人,他们可不敢碰。 万一这是老板的女人,那可是捅大娄子了,不过老板的女人怎么会被送出来卖笑?倒是老板的的威名传的很远,人称“阎王公子”,意为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曾经有个纨绔少爷来这里闹事,据说还是个小贵族,被“鸳嫣”的酒保带走了,第二天,尸体在酒吧街后门的垃圾桶里被找到的,死状极惨。后来他家里的人闹上门来,可惜无凭无据,警署没法管,最后只好作罢。但是听人说,后来这家满门被灭。小儿子却是失踪了……于是“鸳嫣”老板“阎王”之称彻底被人们定了下来,不过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毕竟是人都是惜命的。 正文 第三章 第三章 目光追思到三十年前。 上海。鸳嫣酒吧。 复古的装饰,古老的留声机还在转着,吱吱的声音,带着来自旧上海的气息。舞台中央的女子穿着淡紫色的旗袍,上面用银色的线勾勒出盛世牡丹的模样,从下摆连接到立领处,让人惊奇的是,那朵牡丹居然从衣服上窜出,勾勒在女子洁白的勃颈上,那诱人的颜色足以让这里的每一个人凝目。只是女子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清淡与寞落,与这充满情欲的酒吧格格不入。没有人知道她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人在窃窃私语,都在猜测这女子的身份,是某家逃出来的偷玩的大小姐,还是新来的歌女… 在人人悸动的时候,女子动了,她将左手轻轻的扬起,右脚也向后踏出,摆出将要起舞的姿态,音乐也起了,像是爱的华尔兹,又似一曲高山流水… 伴着音乐,女子轻轻地舞动着,手里拿着两条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红菱,旋转起来就像那火中的精灵,灵动而神秘……不得不说此女是上帝的宠儿,生来的尤物。一舞绝成,女子慢慢向后退去,最终消失在后台…… 赶在人群躁动之前,主持人站上台,昏暗的灯光照在他抹的锃亮的头发上带着些许滑稽,“咳咳…各位,刚刚表演的是我们新来的京香小姐,她可是清官,你们可不许欺负她呦!不然被老板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一句话莫名的带上几许杀意。 呵,清官?来这里的工作的能有几个清白的,装什么清高,在坐的都是“鸳嫣”的常客,倒也是人精,知道“鸳嫣”的后台大,甚至连老板也未露过面,这些想法只敢在心里想想,倒也没几个敢说出来的。这叫京香的女人连门路也没摸清呢,神秘老板点名罩住的人,他们可不敢碰。 万一这是老板的女人,那可是捅大娄子了,不过老板的女人怎么会被送出来卖笑?倒是老板的的威名传的很远,人称“阎王公子”,意为阎王要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曾经有个纨绔少爷来这里闹事,据说还是个小贵族,被“鸳嫣”的酒保带走了,第二天,尸体在酒吧街后门的垃圾桶里被找到的,死状极惨。后来他家里的人闹上门来,可惜无凭无据,警署没法管,最后只好作罢。但是听人说,后来这家满门被灭。小儿子却是失踪了……于是“鸳嫣”老板“阎王”之称彻底被人们定了下来,不过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说,毕竟是人都是惜命的。 正文 第四章 第四章 天堂的大门打开,是噩梦的周而复始。 ______京香 光透过阴暗的窗纱隐约照到里面,依稀可以看出这是个书房,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家具都是陈旧的,带着上了年代的气息,随便拿出一件拍卖都是不可估计的价格,足以表述主人的奢侈。 “琉璃大人,您…找我?”一个身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子目光向着最阴暗的那一角,微微颔首,略带妩媚的声音里充满了恭敬。透过光刚好可以看到女子的容颜,那双眼睛果真似声音那般充满妩媚,半边的神色都被隐在长长的睫毛下,似乎还未睡醒,只是那眉宇间却是那冰山上的雪莲,可望不可及的高贵,尖挺的英鼻下小嘴微抿,透露着她此时的紧张。 “玲子…,把这个女孩给我带过来。”这声音一出足以让世界暗淡,像是冰落玉盘,似是清风拂面,柔柔的拂在人心,充满了让人安静的力量。让人不得不去想见主人的模样,却又怕惊扰了这美景。只是这声音的主人确隐在椅子后面,高高的椅背将人完全掩住,一丝不露。 随着声音落下,一张照片飘落玲子脚边,“是,大人。” 是夜。鸳嫣酒吧。 白色的墙壁上印着紫色蔷薇的花样,为房间平添了几分素雅,简单的梳妆台上放着几样化妆品,衣柜微敞,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只有几件简单的裙装。 她来这里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是像做梦一般,她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抚摸手中的照片,京香的眼里充满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活下来了,逃到这里,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她只有这副完整的身子,除此便什么也没有了。虽然她是清官,但是……她又能坚持多久。这充满欲色的地方,一旦她失去保护,便会沦为这些男人的玩物,一件商人……… 当初,她不过是懵懂的不知世间险恶的大小姐,后来家里人都死在仇家的枪口下,她被管家藏在房间的衣柜里,衣柜里有密道,她这才逃了出来。她知道她不能死,她的命是全家人的希望,活着…她要报仇。 “京香小姐,经理说今夜您坐台。”侍女敲了敲房门,敲醒了她的回忆… 将眼泪紧紧的收回,她不能哭,至少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在这世上…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