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荒唐的要求 书名《往返阴阳》 作品简介: 我是一名报刊总编,文武双全,为了办好报纸,四处征集奇闻异事。 这天,一名高挑、美丽的女子来给我讲故事,她神秘而又诡异,浑身都是谜,而我若要解开她身上的迷,必须要做两件事。 一、强奸她;二、杀了她! 而我接下来的选择,也是彻底的改变了我的命运。 阴阳两界,我见识到了我从未见过的世界。 原来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 —————————————————————————— —————————————————————————— —————————————————————————— 请各位读者大大看书的时候登陆下,多多收藏!有推荐票就都投给我把! 正文 我是一名周报的总编。这份报纸其实是一份故事报,上面刊登的都是一些真实而又诡异的故事。为了办好报纸,我四处征集奇闻异事。 经常有人来给我讲他们的故事,为此,我特地设立了一个办公室,来接待这些有着特殊经历的传奇人物。 这天,我的办公室来了一名女子。她约二十来岁,约有一米八,但又很瘦,因此,她看起来十分高挑。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头发很长很长,据我观察,至少不短于一米二。 在我的对面坐下后,她就一直盯着我放在她面前的水杯,双目涣散,但脸色又极为冷漠。 我一眼看出,这是一个十分特别的女子,并且在她的身上,一定有着非同寻常的故事。 在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她突然抬起头望向我,问道:“你相信重生吗?” 我微微一怔,重生是一个汉语词汇,有两重意思,一是表示复生,死而复生。二是表示珍视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她所说的重生,显然是第一个意思。 关于重生,相信大家都不生疏,特别是重生题材的网络小说,数不胜数。但是,那些都是虚构的故事,而在我们现实中,真的有重生吗? 对于一个以天天与奇异故事打交道的人,就得相信别人所不能相信的事。因此,我对她微微笑道:“相信。你要说的故事,跟重生有关?“ 她点了点头, “我可以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但是,你一定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饶有兴趣地问。 她望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强.奸我。“我一愣,以为我听错了。不料她又接着说道:“然后,杀了我。“ 这一回,我相信我没有听错了,而她的话又如此之怪,以致于我一时间有些懵然,强笑着:“你——在开玩笑吗?“ 她收回目光,再次望着手中的水杯,冷冷地说:“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是的,她神色凝重,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既然不是在开玩笑,那么,她既然对我提这样的要求,只能说明一点:她神经不正常。 因此,我直接拒绝了她,“对不起,我不会强.奸你,更不会杀你。“ 她握着水杯的手抖了抖,以致于杯中的水也随之微微荡漾。我在想,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在精神病院工作的朋友打一个电话叫他马上过来,却又听得她说:“如果你不强.奸我,不杀我,我还是要被别人强.奸,被别人杀掉。我听说,你是一个集睿智、无畏与大胆而极为出色的男人,怎么,难道这件事你都不敢做?“ 我呵呵笑了一声,解释道:“不是不敢做,而是,这事不能做。你要我做的这两件事,每一件,都是犯法的。“ “如果,是我请求你呢?“她再次抬头朝我望来。 我也望着她。她的眼睛很大,乌黑而明亮,像一颗颗黑色玛瑙。而她的脸色,一如既往地冷漠。我很难想像,像她这么一个冷酷的女人,竟然能对我提出那么一个荒唐的要求来。难道,她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她别有目的?我又想到,她刚才说,如果我不强.奸她,不杀她,她就会被别人强.奸被别人杀,这句话,是不是她在向我透露着一个什么秘密? 突然之间,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当然,这兴趣,不来自她对我的要求,而是,来自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神秘感与谜。 “你不妨先跟我说说你的故事。”我试探着说道。 她又收回目光,缓缓地道:“我的故事,我只说给一个人听。而这个人,必须得答应我的那两个要求。” 既然这样,那有关她的故事不听也罢。当然,我不得不再次提出我心中的疑惑,问道:“你刚才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会被别人杀掉,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的话你信吗?”她反问。 我微微笑道:“信。如果不信,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了。” 她若有所思,然后说道:“其实,我已经死了。可是,在十五天前,我发现,我复活了。可以说,我重生了。在重生的那一天,我被一个恶徒给奸杀。我以为,我将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第二天,我又重生了。并且,我再次被人给奸杀。如此以来,我连续重生了十五次,而每一次重生,都会被人奸杀。也就是说,我被奸杀了十五次。我很害怕这种感觉,所以,我想早一点解脱。” 我听了,愣是半晌没有回过神来。我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她,皱眉问:“那——怎么样你才能解脱?难道我强.奸了你,杀了你,你就能解脱了?” “是。”对方回答得十分干脆。 我一时无言以对。纵使我阅历无数,其中不乏一些离奇怪异之事,甚至有一些还跟灵异有关,但现在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扯蛋。只怕,对方是编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给我设一个天大的陷阱,然后让我往里跳吧。 所以,我再次拒绝了她。 她没有再强求,站起来,朝我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响地走了。从眼的神色中,我看到了两个词:失望、落莫,甚至,还夹着一股悲伤。以致于她的身影徐徐消失在门外后,我有一种想把她叫回来的冲动。 我突然想到, 她来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冰冷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既然你不答应我,又何必要知道我的名字?“ 出于一种莫名的原因,我追了出去,想把她留住,但当我到门口时,她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走得这么快?我这是在三楼,从我办公室到楼梯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按一般人的脚速走过去,需要二十秒左右。而刚才那女子从我办公室离开到现在,也不过十秒,就算她走得很快,也不至于看不到她的人吧。 难道,她是鬼? 正在这时,我手下的一名编辑杨雪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她顺着我的目光朝楼梯口看了看,好奇地问:“郭总,在看嘛呢?“ “看一个人。“我应道。 “美女?”杨雪嬉笑着问。 我点了点头,“是美女,一个十分特别而身上绝对有很精彩故事的美女。” 杨雪咯咯笑道:“在你郭总看来,只要是美女,哪个人的身上不都是很特别而又有精彩的故事?” 对于杨雪的调侃,我早已习以为常,转身走进办公室里,待杨雪也进来后,我望着她问:“你们女孩子在什么情况下想被男人奸杀?” “啥?”杨雪瞪大了眼睛,“郭总,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早料到杨雪会有这种反应,便严肃地对她说:“我这不是在开玩笑。你认真回答我,你们女孩子,在什么情况下想被男人奸杀?记住,是先被强.奸,然后被杀,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杨雪朝我看了一眼,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若有所思,“这个嘛,据我所知,有三种情况,一是,在精神失常的情况下;二是,在心如死灰的情况下;三是,在完全被迫的情况下,不过,被迫,并不能说得上是心甘情愿。”说到这儿,杨雪望向我问:“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呢?怎么郭总,难道你有一种想……”杨雪做了一个叉叉的手势,“叉叉美女的冲动?” “冲动你个鬼!”我在办公椅上坐下了,把刚才的事如实跟杨雪说了。谁知杨雪听后,呀地一声,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大新闻,忙不迭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递给我,兴奋地说道:“郭总,我们这次发达了。你看看这个。” 我拿起那份文件。 才看了一眼,我触电一般,从办公椅上一跃而起,疯似地朝办公室外跑去。 我要把刚才那个女孩子追回来! 正文 第2章 诡异案件 杨雪给我看的文件,是一条从网上摘抄下来的新闻。新闻标题是:连续十五场奸杀案,被害者系同一女子。 据悉,XX县出现十五件惨绝人寰的奸杀案,被害者是一名妙龄女子,并且,这十五场奸案的受害者,竟然是同一名女子!这女子身上无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因此,不知道其名字。更诡异的是,这被女子的尸体总会在当晚不翼而飞!接而在第二天,在别处又会发现她被害的尸体…… 下面有一张那名女子的照片,从其俊俏而惨白的脸、纤细高挑的身材以及长及后腿的长发看来,她就是刚才来我这儿跟我提了那荒唐要求的女子! 若这新闻属实,那么,刚才那女子跟我所说的一切也都是真的! 我必须要将她找回来,她的身上,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故事,如果我将她身上的故事挖掘出来,比我以往所听过的任何一个故事都要精彩!并且,我也可以从她身上解开一个以常理无法解释的诡异之谜。 可是,直到我追到楼下,也没有再看到那名女子的身影。 我后悔莫迭,早知道这样,我无论如何也要把那女子给留下,甚至,答应她那荒唐的要求,如果她把一切真相告诉我的话。 杨雪跟了下来,她惊讶地问:“郭总,刚才来的那个美女真的叫你……叉叉她?” 我没有回答杨雪,而是责备道:“你怎么不早点把那新闻拿来给我看?” 杨雪撅着嘴,委屈地说:“你不是说,在有人跟你讲故事的时候,不许任何人进你的办公室吗?况且,那个新闻,我总感觉不真实,哪有一个人同时被奸杀十五次的?这是在讲灵异故事么?我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印出来给你瞧瞧而已,谁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懊恼地打断了杨雪的话,重重地对她说:“把所有人叫出来,马上去找那个女子!” “OK!”杨雪转身就朝楼上走去。可走了两步后,又返了回来,在我耳边悄悄地问:“那个郭总,我问一下啊,要是找到了那个美女后,你会怎么做?” 我板着脸看着杨雪,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果然,杨雪坏坏地笑着问:“你是不是打算先将她叉叉了,再把她给杀了?” “滚!”我伸手作势就要去打她,杨雪吐了吐舌头,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办公室,我在网上查找了与此相关的新闻,发现这条新闻成了各大网站的头条。虽然说网上大部分东西不可信,但这既然挂着新闻的名号,显然不会假,就算假,也假不到哪儿去,至少,那十五件奸杀案是真实的。而这个,跟那名神秘女子跟我所说的,不谋而合。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那名女子是真真切切地复活了十五次,并且,每一次都被人残忍地奸杀。 可是,她又是怎么复活的? 而且,又为什么要我将她奸杀了,她就能解脱? 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以致于我整整一天都心神不宁。 及至第二天,那名女子依然没有找到。正当我打算在网上找找今天有没有与之相关的新闻时,我的办公室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我一看到那人,立即条件反射地从办公椅上弹跳了起来。 是昨天来的那名女子!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还会来。我这时恨不得把心中所有的疑问全部推出,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既然还能来,说明,只要我答应她的要求,她会解答我所有的疑问,我又何必操之过急? 给她倒了一杯水后,我坐在她的对面,望着她说:“没想到你还会来。” 她双手捧着水杯,静静地望着杯中的水,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缓地道:“我知道你在找我。所以,我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压抑住心中的激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郁晴。”她答道:“忧郁的郁,晴天的晴。”说到这儿,她抬起头望向我,反问道:“你考虑好了吗?” 我微微笑道:“考虑好了。不介意你先告诉你是哪里人吧?”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有关她的那件案子至今是件悬案,我今天不单纯只想听她的故事,还想解开那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不解之谜,至少有关她的身份要弄清楚。 她——这名叫郁晴的女子并没有回答我,而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遵守你的诺言,你想知道的答案都会知晓。” “可是,我杀了你,我又怎么会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我紧望着她问。 郁晴说:“你杀了我后,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你还需要为我去做另一件事。在那件事做完之后,你就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我忙问:“什么事?” 郁晴说:“你先要答应我,我再跟你说。” 我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比我之前所想到的还要复杂。这是一趟浑水,我一旦踏进去,绝对没法干净地出来。我想这时候退身而出,可是,我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只要我做到了郁晴所提出的要求,不但会获得一个惊人的故事,还会破解一个惊世骇俗的悬案。当然,我也知道,她的要求并不简单,光奸杀她这一条,只怕我还真下不了手。 所以,我在犹豫。一件事,一旦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我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我试探着又问:“能答应你的人,比比皆是,为什么你会选择我?” “因为,我机会不多了。”她说:“而且,我曾经也找过两个人,但他们都没有实现他们的诺言。所以,我想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我最终选择了你,是因为,你是一个聪明而富有冒险精神的人,同时,你一直在寻找真实而又诡异的故事,我相信,只要你按我所说的去做,你这一次,绝对能亲身经历一件比你以往听过的都要精彩的事情。当然,更主要的是,你的信誉很好,一言九鼎,绝不食言,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来找你两次。” 我相信,任何人听了她这一番言辞,绝对会心飘飘然。但此时此刻,我的心,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愈发沉重。一开始,我还猜测着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或者说是一场阴谋与骗局,但现在她越这么说,表明这件事越不简单。有可能,我深陷进去后,无法自拔。甚至,我在被卷入这件事之后,会引发一系列怪事出来,而覆水难收。 在暗暗考虑了一番后,我又问:“在我答应你之前,你能说说有关你的故事吗?你也知道,来我这里的人,都是要说他们的故事的。” “我的故事……”郁晴垂眉沉思了四五秒钟,“其实,我的故事我已告诉过你了。我是一个会重生的人,每次重生,都要遭受被人奸杀的痛苦。” 我点了点头,紧望着她说:“任何事情都有起有因,有结果,也必有其发生的原因。我想,你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就能重生,并且会遭受那种痛苦吧?” “是。“郁晴承认道:“我的确是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导致会有这样的结果。我想,这恐怕就是——对我的惩罚吧。” 我趁机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郁晴抬眼望向我,“我跟你说过,只要你按我所说的去做,那么,你想知道的答案,都会揭晓。” “那么——“我做了一个坦白的手势,“也就是说,我现在必须要奸——杀你了?” “可以这么说。”她直接面对我的目光,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正文 第3章 错误的号码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番,站起身,跟郁晴解释道:“我们这个社会,是和谐法制社会,是不允许强.奸、杀人的。如果我这么做,我就会被判刑,甚至是,会被枪毙。所以,我一旦死了,又怎么知道你的故事?就算我知道了你的故事,我自个儿却去了阴间,那知道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郁晴抬起头望着我反问:“目前,奸杀我的那十六个人,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这……”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忍不住又问道:“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有关你的新闻,说你的尸体在每个晚上会消失。这……你是怎么消失的?”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罗索?”郁晴一脸冷霜:“我说过,只要你按我所说的去做了,你想知道的答案都会知道。如果你再婆婆妈妈,我只有去找别人。”她说完站起身就要走。我忙上前挡住她说:“你先别急,现在不是还早吗?”我抬腕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你总不至于这大白天的叫我对你干那种事吧?” 郁晴想了想,向我伸出她的右手,“请给我一支笔及一张纸。” 我将一支圆珠笔和一本便笺递给她,她接过后,在便笺上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将其放在桌上,“当你决定好了后,打这个号码。”她说完,站起身,转身便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只再给你这一次机会。今晚十二点钟之前你要来找我,不然,我们将……永难相见。” 听了她这一番话,我竟然有一种跟她诀别的感觉,我担心她这一走,只怕我再也看不见她,那么,那个留在我心底的谜也将再也难以解开,因此,我拿起桌上的便笺便朝她追了上去。 但是,当我追到门外,毫无悬念地,她再次不见了踪影。我拿起便笺一看,见上面并不是阿拉伯数字,而是写着:零柒伍……。 这是一组本市的电话号码,可奇怪的是,她怎么用这种古老的大写数字。而这是一组座机号码,那么,她应该就住在本市的某个地方,那儿恐怕就是她的家。想到她每天会在一种痛苦中死去,然后第二天又在家中醒来,我的心里,一时涌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不排除郁晴在撒谎,在故弄玄虚,而我若要知道真相,去她所住的地方看一看,说不定会有所发现。 于是,我立即把杨雪叫了过来,把那组座机号码给她,叫她去帮我查一下,那组座机号所在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待杨雪走后,我决定坐在办公椅上小憩一下。今晚,注定将是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想到我将要去奸杀一名女子,我的心里,竟然像涨潮之水,一阵又一阵翻腾而久久无法平静。我真的要那么去做吗?我真的下得了手吗? 我不知道。 听着一首音调温柔的轻音乐,我强迫自己入睡。 可是,我才将眼睛眯上,杨雪就敲着门进来了。她秀眉微锁,说那个号码所在的地方已查出来了。地点是位于郊区一座较为偏僻的居民住所里,并且那房子已荒废了很久。座机号已停机,根本就打不通。 我尝试着用我的手机拨打了一次,果然打不通。 郁晴怎么会给我一个已停机的号码呢?难道,她写错了一个数字?可是,她写的是大写数字,不像是阿拉伯数字,这样错误的机率就少得多。如果她所写的没错,那么,她就是在忽悠我了,或者说,她自己都记错了号码。如果这样,那我今晚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我懊恼不已,早知道这样,我开始就不让她走了,甚至,不管白天黑夜地,直接叉叉了她。 杨雪望着我问:“郭总,要不要我们去那座房子找找,说不定,那个美女就在那里呢。” 我反问:“如果你真心想约一个人见面,你会特意留一个错误的电话给他吗?” “这个嘛。”杨雪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若有所思:“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做。不过,也不排除特殊情况哟。” “什么特殊情况?”我饶有兴趣地问。 杨雪说:“比如,我想考验那个人的智力,就有意留一个错误的号码,而通过这个错误的号码呢,也能找到我。” 我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像她那种女人,绝对没有心情跟我玩这种游戏。”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杨雪望着我问。 我对她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我想想。” 待杨雪走后,我点上了一根烟,坐在办公椅上,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在我身体里转了一圈后,又徐徐吐出,望着这袅袅飘散而去的烟雾,我开始陷入沉思。 现在,我得朝两个方向想。首先,这件事可不可信。一种,它是真实的,郁晴所说的,一切属实;另一种,它是假的,包括网站上的新闻与郁晴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且说,她是真实的。那么,郁晴给我留一个打不通的电话,这就等于她已经拒绝了我。有可能,我们正如她所说,以后,永难相见。可是,在这世上,真的有人能不断重生?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开始动摇了。 那么,就假设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郁晴两次来找我,显而易见,这些所谓假新闻与她说的假故事,都是特地给我看的。那么,她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一步一步引导我去奸杀她?而我若真的这么去做了,那么直接的后果就是——我身败名裂,并且被判刑。 是什么人,对我如此痛恨,处心积虑设这么一个局让我去钻? 想了很久,我实在找不到那么一个人来。因为,我从来没有得罪过谁。 况且,也不排除这是一个玩笑。可又有谁那么地无聊,闲得那么地蛋疼,整这么一出复杂的局来? 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 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放弃这一件事。 就在这时,我办公室上的电话响了。是一名陌生男子打来的,他说他有一件亲身经历的非常怪异的故事要跟我讲。一般情况下,只要对方说有故事,我都来者不拒,不管任何时间。可今天,我心情烦得很,就委婉拒绝了他。没想到对方问:“你最近有看过新闻吗?那个一个美女被奸杀十五次的新闻。” 我一听,只觉得心头一紧,忙说:“当然看过,怎么,难道你要跟我说的故事跟这事有关?” 对方应道:“是的。” 我约他马上来我办公室。 大约十分钟后,一名男子进了我的办公室。对方看起来三十来岁,头发较乱,留了一嘴的胡须,尖嘴猴腮,小小的眼睛左张右望,整个人看起来不修边幅而不像善人。 我用一次性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接过后,一饮而尽,然后盯着我问:“是不是来你这里每讲一个故事,至少可以拿到五百块钱?” “对的。”我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故事至少要达到两个要求,一是真实,二是离奇。一般普通的故事,一分钱也不会给。” “嘿嘿。”对方撮了撮手,“我这个故事,绝对真实离奇。” 我问:“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你所说的故事跟那名被奸杀十五次的女子有关?” “是啊。”他四下看了看,低声对我说:“实不相瞒,其实,我看到过那个美女,亲眼见她被奸杀。那过程,就跟直播一样,那场景,比看日本电影还……” “好了。”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皱眉问:“你说你只是见她被奸杀?” 对方拿起水杯,下意识地想喝水,但发现杯里没水,便又将杯子放下,应道:“是……是。” 如果是这样,那我肯定他所说的百分之九十是假的。我直接撵人,“对不起,这个并算不上什么好的故事。”我说着有意抬腕看了看手表,“那个——我还有事,请……” “等等。”对方突然站了起来,焦急地说道:“刚才我撒了谎,其实,我奸……我强.奸了她,不过。”他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道:“我只是……强.奸了她,并……并没有杀她。” 正文 第4章 恶行 我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男子,真想一拳打过去。这种人渣!罪该万死!同时,我心里也在纳闷,到底是谁给了他勇气,竟然来到我这里向我承认他犯了那种丑恶的罪行! 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五百块钱?他不怕我报警把他给抓起来? 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略显紧张地问:“你……你不会报警,叫警察来抓我吧?” 我淡淡地道:“不会,我会遵守游戏规则。来我这里讲故事的人,无论他是什么人,讲了什么故事,在对方没有同意之下,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过他的身份及——行踪。” “嘿嘿,我就是听人说你这人讲信用,有原则,这才冒险来找你。而且,我这两天手头有点紧。”他边挤捏着那一次性杯子一边说:“所以,我想等我讲完了这个故事,你能把那钱也给我。” 果然是冲着钱来的。我不得不提醒他,来我这儿讲故事的人,都能拿到五百至上万的钱,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钱的。这要看对方讲的是什么故事。首先,那个故事必须精彩、离奇;其次,还必须是真实的。 对方立即说道:“我保证,我讲的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并且也很离奇。你报纸上面的故事我也看过,的确每一篇都很精彩。但我这个故事,绝不输给那些故事。” 我点了点头,“那你开始讲吧。” 他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朝我嘿嘿笑了一声,我心领神会,又重新拿出一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毫不客气地接了过去,又是一口而尽,抹了一下嘴,然后开始说道:“说起我这个故事,还真是……特么地古怪!” 接下来,就是这名男子所讲的故事。为了更好的表达与描述,我将其作了人称上的修改。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毕竟他所做的这一件事是龌龊的,我便以“张三”代替他的名字。 张三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名无业游民。说得不好听,就是那种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之人。而且,他最近又沾上了赌瘾。赌博这事,十赌九输。好在跟他一起赌博的都是他的“好哥们”,他们谁赢了钱,就请大家去撮一顿。 这晚,张三运气差得要命,赌一场输一场,到最后,不但将自己输了个底朝天,还把借的那一千块钱也输了。赌完后,大伙就去吃大餐。因为输得惨,张三就喝了不少 的闷酒。到吃完喝完,他一步高一步低,走路都走不稳了。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三与他的这帮狐朋狗友都住在城外,并且所住的地方也并不远。在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好歹今晚有月光,所走的路每天都走,是熟路,倒也走得安稳。 夜已深,又是在郊外,路上几乎看不到人了。 几人正在吹着牛皮,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服的女子。那女子身子修长,一看就知道是个大美女。有人开玩笑,说谁愿意去摸一下那个美女,他愿意给一百奖励。张三不屑一顾,说摸一下算个屁呀。那人今天借了五百块钱给张三,便激道:“你小子有胆,你去把那美女上了。要是你真个儿上了,你借的那五百,我不要了。” “上就上!”趁着酒兴,张三跌跌撞撞朝那美女走了过去。待近时,那美女发现了他,看出了张三来意不善,便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张三想去抓她,结果抓了个空。他的那帮哥们就全起哄嘲笑张三,说他连美女的衣服都抓不着,哪还能上得了人家? 张三被说得火了,再加上又喝多了酒,脑子一热,像饿狼一样朝美女冲了过去,一下便将美女给抱住了。谁知他用力过猛,将美女冲撞了出去,路下面有个坡,两人身子一歪便朝坡下滚了下去。 那坡不知有多长,总之,张三一直抱着那美女,被滚得七晕八素。待一停下,那美女就使劲用脚踢张三,并且又踢又骂。张三火冒三丈,抓住美女的一只腿用力一拉,将美女给拉倒在地,然后就扑到了美女的身上。 那美女使劲地挣扎,但张三凭着一股蛮力,还是将她给强.暴了。 事后,美女推开筋疲力尽的张三,一头朝一颗树撞去,然后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发泄完了后的张三,这时酒醒了不少,忙爬过去看了一下那美女,发现对方竟然断气了!他大吃一惊,这时头脑也清醒了,想起刚才发生的事,这才知道做了一件错事。现在这美女死了,若被警察发现了,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张三四下看了看,发现他们处在一座树林里,四周除了树木,别无其他。况且这又是在晚上,树林里非常黑,若不是有月光,只怕伸手难见五指。也就是说,他刚才所干的事儿,除了他那几个哥们外,谁也不知道。但是,这尸体若放在这儿,只怕会被人发现。于是,张三决定将尸体掩埋了。 但他两手空空,又怎么挖地?想了想,他决定先去找一把锄头。 于是,张三挑准了一个方向,朝前走了约十来分钟,发现他到了公路边了,并且在公路边有一座大房子。张三朝那房子看了看,发现房子里非常黑,没有亮灯,不知有没有人。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在房子外面发现了一把锄头。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没有在这里丝毫的逗留,拿起锄头就朝树林里跑去。 没多久,张三就回到了事发的地方。可是,他却发现尸体不见了。张三吃了一惊,那美女明明已经死了,又怎么会不见了?难道她又复活了不成?还是她的尸体被别的人给拖走了?若这样,警察迟早会查出他干的坏事。虽然说他没有杀人,但他犯了强.奸罪,罪名也不少。正慌乱,突然,前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张三一惊,忙屏住呼吸,侧耳一听,那像是泥土落在地上的声音。 难道这树林里有人?会不会那人发现了他? 犹豫了一阵,张三决定过去看看。 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他不敢大声,因此,走得很小心。 轻手轻脚地朝前走了约摸五六米,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他看到了那个弄出声音来的人。而一看到那人,张三顿然给吓得几乎 魂飞魄散。那人,竟然就是刚才那名美女! 那美女背对着这方,像是正在挖坑,更可怕的是,她是用手在挖坑。她的手像是一只铁爪,朝地上一抓,就抓出一把土来。 张三惊得再也不敢做声,连动也不敢动了,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那美女。 难道,那美女真的复活了?他想跑,可是,他的腿像是被灌了铅,似有千万斤重,他根本就提不动,全身也软绵绵地,只得趴在地上,一动也动不了。 美女挖了整整一个来小时,终于,她站了起来。而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约摸长两米宽一米的大坑来。美女朝坑里看了看,突然回头朝张三所在的方向望来。张三大惊失色,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难道被美女发现了? 张三意识到,如果他再留在这里,只怕凶多吉少。他决定离开。可是,在他睁开眼睛准备走的时候,却发现,那美女不见了! 人呢?张三朝那方向仔细看了一阵,依然没有看见人。那美女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难道,她已经走了?张三这时全身冷汗涔涔,他努力从地上撑起来,转身便跑。 可才跑了不下六七步,他脚下被某物一绊,顿时扑倒在地。 “妈个比子!”张三干骂了一声,朝绊他脚的东西看了一眼。而这一看,令他“呀”地一声,差一点心脏从身体里给嘣了出来。 正文 第5章 尸绊脚 将张三绊倒的竟然是那美女的尸体! 她什么时候又躺回到了这地上?刚才不是还在挖坑吗?张三方寸大乱,只想早一点离开这诡异之地。可是,在他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后,才迈出第一步,立即又扑倒在地。他的脚裸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 张三朝脚上一看,又是一声惊呼,抓住他脚裸的,竟然是那美女的手! “放开我!放开我!”三张惊恐地边叫边去踢那美女的手,企图将脚从她手中给抽出来。可是,她的手像是一只铁铐,将张三的脚裸铐得紧紧地,任张三怎么弄都弄脱不了。 张三绝望了,他慌乱而吃力地朝前爬,想爬离这个鬼地方。而那美女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脚裸,以致于他在爬走时,连同那美女的尸体也一同拖了起来。(在听到这里,我心中暗想,那美女那么高挑,想必不轻,张三这瘦猴子一样的身子板儿又是怎么将她尸体给带动的?当然,心中虽然是这么疑惑,但我并没有说出来。) 不知爬了多久,张三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他忙停了下来。在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坑。而这坑,就是刚才美女用手一把土一把土挖出来的那个坑! 怎么又爬回来了呢?张三几乎崩溃了。他用力抽了抽脚,依然没法将脚从美女的手中抽出来。而这美女,一直趴在地上没有动过。她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张三索性将美女推进了坑里,决定将美女埋了。而至于抓住他 脚裸的那只手,他决定用石头将其砸断。 可就在美女被张三推进坑里的一瞬间,她抓着张三脚裸的手给松开了,并且落进了坑里。 张三如遇大赦,连滚带爬地掉头便跑。 可才跑了不过几步,脚下又一绊,卟嗵一声,张三再次重重地扑倒在地。他发现,这一回绊倒他的,竟然是那把他从公路旁那座屋子前找到的锄头。张三朝那座坑看了看,意识到了什么,抓起锄头便朝坑走去。 到了坑边,只见美女躺在坑里,双手放在胸前,显得极为安祥。 她一定是想我将她埋了,张三想。于是,他慌乱地用锄头挖来坑旁的泥土将坑填平了。 干完这一切后,张三已经全身都是汗水。他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扔掉锄头便朝树林外跑去。 回到家后,张三心力交瘁,一头倒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电话声给吵醒的。打电话给他的,是昨晚借了钱给他的一个哥们。那哥们说他手头紧,催促他马上还钱。张三一贫如洗,这时哪有钱?他说昨晚不是说好了,只要他上了那美女,那五百块钱就不用还的么。可他朋友骂道:“上美女?你上猪吧,昨晚你就摔倒在路边没有动过,你怎么上美女?美女上你差不多!”骂完,那哥们就催促张三赶紧还钱。 张三直接就愣住了,昨晚明明上了那美女,怎么又摔倒在路边没动过了?他打电话给另外几个哥们,那几人也说他昨晚在扑向美女的时候,扑了个空,摔在地上,然后任他们怎么叫都不起来,他们就将他抬回到他家里,将他扔到床上就各自回家了。 难道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梦?张三感到一阵头晕脑胀。 其中一个哥们问张三有没有看新闻,说昨晚他们遇到的那个美女是不是那个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被奸杀了十五次的那个美女。虽然昨晚光线很暗没有看清楚,但那高挑的身材和长长的头发,还是能让人很轻易地认出她来。 张三用手机上网一看,果然,昨晚那个美女跟网上所登的照片一模一样。张三这才意识到,他昨晚所经历的事情是多么地诡异而惊心动魄。 而他那哥们催债催得极急,他在上厕所时,顺手拿起一份报纸,而这份报纸,正是我所办的《异报闻》,上面有我刊登的一则“我听你说故事“的启示,因为至少有五百块的奖励,又因为他昨晚的确经历了一场奇异之事,于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打通了我的电话。 到这儿,那名男子所说的故事已经算是结束了。而在他说完后,脸上依然呈现出无尽的惊恐与疑惑。看得出来,他这不是装出来的。而这个故事,一旦刊登出来,绝对会劲爆报刊与新闻界。因为,现在那条“被十五次奸杀女子“的新闻一直在各新闻网站的头条上,我现在弄出这么一个故事,一定亮瞎所有人的眼睛! 但是,我不会轻易地去相信别人所说的每一个故事,因为现在的人编故事能力越来越强了,若为了只求精彩而疏忽了它的真实性,那这个故事就违背了我办《异闻报》的初衷。每一个故事,为了真实性,我必须得去求证。 因此,我对对面的男子——姑且称他为张三吧,我对他说:“你的故事很精彩,但是,你怎么证明你这个故事是真实的呢?“ 张三一听就急了,“我那几个哥们都可以做证,昨晚我们的确是遇到了那个美女。你看,跟网上这个被奸杀的美女一模一样。“他边说边将早已下载到他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调出来递给我看。 我朝其照片看了一眼,严肃地道:“就算你们真的遇到了她,可后来在树林里发生的事呢?你的那帮朋友不是说你不是摔倒在路上,并且一直躺在家里吗?会不会你昨晚在树林里的那些事情是你在做梦呢?“ “不不不!“张三急忙叫道:”我发誓,那些事情绝对是真实的!“ 我想了想,抬腕看了看时间,下午五点,便对他说:“这样吧,你带我去昨晚发生的那个树林里去看看,如果昨晚发生的是真实的,那么,现场一定留下所有事情的痕迹。“ “行,去就去!“张三立即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我暗笑了一声,这家伙,也真是一头蠢驴,为了几百块钱,生怕我不相信他昨晚干了那坏事。如果我是警察,这一回早抓他进了监狱。 但是,我不会那么去做,正如他开始所说了,我是一个极讲信用而又有原则的人。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则,就像每一个游戏,都有游戏规则,我们必须遵守这个规则,不然,那场游戏就没法玩下去。 这时候,编辑部已经下班了。杨雪见我跟张三一同出去,问我们去哪儿。我把事情简单地跟她说了。杨雪听后,立即瞪大了眼睛,朝张三看了一眼,双眼露出一丝鄙夷,然后走到了我的左边,离张三远远地。 “我也去看看。“杨雪说。 我没有拒绝她。 下楼后,我将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叫张三坐前面来给我带路,杨雪却抢先拉开车门钻了进来,极为不满地道:“这座位,是我的专座好不好?“然后白了我一眼,生气地嘀咕道:”你怎么能让那种人坐我这个位置?“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叫张三坐后面。 车启动后,杨雪问:“郭总,这个故事真的可以吗?你不觉得这个故事编造的痕迹非常大吗?“ 张三立即身子前倾,焦急地道:“我这个故事是真的,我绝对一个字也没有编造。而且,我可以毫不保留地告诉你们,那个美女 ,还是个处女……“ “闭嘴!“杨雪瞪了张三一眼,”你这人渣,该拖去枪毙。“ “你——“张三将眼一没,似要发作。我忙劝道:”行了,你俩别吵了。这件事,我要去看了,如果是真实的,绝对可以用。“ 张三立即将脸一转,朝我嘿嘿笑了两声:“那这个——“他伸出五指,做了一个数钞票的动作。我说:”只要是真实的,不会少于你五百块。“ “好的,好的。“张三连连说好,慢慢地坐了回去。 杨雪哼了一声,又是一脸地鄙夷。 按照杨三所示的路段,没多久,我们就出了城,来到一个一眼望去全是林海的郊外。朝前又驶了约摸十来分钟,张三叫停。下了车后,杨雪四下看了看,锁眉说道:“郭总,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比较特别?“ 我见这里中间是一条四米来宽的水泥马路,路两旁是长满松树的林子,并无特别之处,便问:“哪里特别了?“ 正文 第6章 求证 杨雪问:“你还记得那个美女留给你的电话号码吗?我叫人查了,那号码所在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 这么巧? 不过我转念又想,不,这不是巧,如果真如杨雪所说,那个电话号码所在的地方就在这附近,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也就是说,郁晴是真的在这里出现过,并且,她就是在这里复活的。 于是,我催促张三带我们去见那个埋了郁晴的坑。我想看看,郁晴是不是真的在那个坑里面。 张三带着我们朝树林里走去。走了约摸十来分钟,张三停了下来,说到了,并且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目露惊恐之色。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面的一棵大树下果然有一个被新挖过又埋上新土的坑。在坑旁,有一把生锈的锄头。 我和杨雪走了过去,而张三站在原地没有再动,只是远远看着,指着那个坑说:“那美女,就埋在那里面。” 杨雪毕竟是女孩子,没敢走得太近。我上前拿起锄头,准备挖坑。杨雪突然说:“郭总,这……不太好吧?”然后低声问:“我们是不是该先叫警察来再挖?” 张三立即叫道:“你们说过不报警的,不要过河拆桥啊。” 我冷冷地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报警的。” “那……那个钱……”张三欲言又止,并且伸出右手又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我明白他的意思,将锄头往地上一扔,对杨雪说:“拍几张照。”杨雪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锄头和那个坑一连拍了几张照片。我则拿出五百元钱递给张三。杨雪将手机对着我和张三,张三立即将手挡在面前叫道:“莫拍我!莫拍我!”他说着抢劫一般抓过我手中的钱逃似地扭头就跑。 “人渣!”杨雪朝张三的背景又骂了一声。 我拿起锄头便去挖坑。 这坑里的土非常松,果然是才填上去的。我才挖了不到一两分钟就挖到地了,毫无悬念地,这坑里除了泥土,其它什么也没有。 “尸体呢?”杨雪问:“怎么没有尸体?我就知道那人渣在骗我们。” “不,他没有骗我们。”我四下看了看,见地上有一条较深的拖痕,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条拖痕就是昨晚张三拖着郁晴的尸体所留下来的痕迹。我又叫杨雪朝那拖痕拍了几张特照。 “这件事,离真实的一面越来越近了。那女子,每次重生都会被奸杀。而第二天她就会再次重生,而她的尸体,却不翼而飞。”我望向杨雪,“你不是说那个电话号码所在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吗?我们既然来了,就去那儿看看。” 我们出了树林,来到马路上,问杨雪怎么会知道那个号码所在地离这里不远。杨雪说:“我说了呀,我叫人查了那个号码。每个号码都有地址记录的。而那个号码的地址就在这里。这个地方叫什么名来着?老窝村?听说这里有一大片树林,房子很小,因此没有牵电话线来。他们的电话机都是无线座机。” “你还查得挺详细的。”我赞了一句。 杨雪将头微微一昂,洋洋得意:“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们上了车,沿着公路朝前驶去。才驶了不到两三分钟,便看见前面离马路约摸十来米远的地方有一座房子。远远看那房子由火砖砌成,较大,有两层。张三说过,他是在一座老房子前找到了那把锄头,而这座房子离事发地点并不远,想必他所看到的老房子就是这幢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已停机的座机号所在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 将车停在路边,我和杨雪朝那房子走去。 从房子外表看来,应该是二十年前所建的房子,显得极为破旧。墙上有水滑过的痕迹,房门前布满灰尘与落叶,很显然,这房子有很多年没有人住过了。多年无人住的老房子,停机而打不通的电话号码,这两个都对得上。看来,那个号码所在的地方就是这里无疑了。 难道,郁晴约我见面的地方就是在这儿? 杨雪在一扇房门前叫道:“郭总,你看。” 我走过去一看,只见这扇门的门槛上有人踏过的痕迹,并且,门也没有上锁。也就是说,近段时间有人进出过这扇门。 杨雪望着我问:“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叫她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我之所以要进去,一是想看看郁晴有没有在这房子里,二是进去看看有没有座机,确定一下郁晴所留下那个号码所在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因为现在近黄昏,屋里非常灰暗,并且还伴有一股十分浓的腐气,再加上墙上不时出现的蜘蛛网,这房子里看起来令人倍感阴森。 房子较宽,但里面的摆设却很少,只有一张床,一张四脚柜及一把上面放了几件破衣服的藤椅。无一例外地,这上面全是灰尘。 我在四脚柜上发现了一台布满厚厚一层灰尘的无线座机。但是,屋子里找不到人影,也没有发现人在这里住过的痕迹。 从房子里出来后,杨雪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有发现不?” 我点了点头:“就是在这里。” 杨雪又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在这里等吧。”我抬腕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六点,马上就要天黑了。 “如果她不来呢?”杨雪双手抱着胳膊,四下看了看,愁云密布,“我总感觉这里不正常,阴森森地。” “是你心理作用吧。”我望着杨雪说:“如果你害怕,我现在送你回去。” “才不哩。”杨雪将头一昂,“今晚这里将会发生一件精神绝伦的爱情动作片,而主角就是我们鼎鼎大名的郭总,我怎么会错过这么一场好戏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 头,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并且不时四下张望,在想郁晴会从哪里出现。 若不是张三,只怕我一时找不到这个地方。而为了求证张三所说的那个故事,我们阴差阳错地来到这里,这到底是一种巧合,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等了约一个来小时,天渐渐地黑了。而郁晴一直没有出现。杨雪不耐烦了,哭丧着脸说她今天还没有吃饭,她饿了,叫我陪她先去吃饭。待吃完饭后再来这里等。我想起郁晴说过,今晚十二点钟之前去找她,现在时间还早得很,我们出去吃完饭再到这儿,来回不需要一个小时。 于是,我答应了杨雪。 待我们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因为是在晚上,我特地买了一个大号手电筒放在车上,以备到时急用。 我开车行驶在弯弯曲曲的公路上,路两旁枝叶茂盛,显得这一条路尤为阴暗而寂静。 在快到达老房子那儿时,突然一条黑影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其来得太过突然,又因为离我的车极近,我尚未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黑影被我一车给撞飞了出去。 我只感觉心头猛地一沉,慌忙刹住车。 “啊!”杨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嘴,眼睛睁得老大,怔道:“郭……郭总,我们撞人了。” 我哪还有心情说话,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那人被我撞飞了不下三四米,这时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我急忙跑了过去,正想把那人扶起看看他有没有死,他突然双手撑了起来,回头朝我看了一眼,然后见鬼一般惊慌失措地朝前爬去,边爬边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鬼……鬼啊……” 正文 第7章 鬼 我原以为那人被我的车撞飞了那么远,就算不死,也该昏厥了过去吧,哪曾想到他竟然还能爬起来,并且,爬得还挺快的。一眨眼间就已跑出了两三米之远。我一时愣住了。同时,令我更为惊讶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张三。 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杨雪也从车上下来了,一见此状,惊得叫道:“怎么是他?” 我快步朝张三走去。见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而张三在惊叫声中爬出了三四米后,终于没了力气,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我跑到他面前,将他扶起,却发现已经没了气息,但是眼睛睁得老大,面露惊恐之色,像是活生生被吓死的。 到底他看到了什么?我疑惑丛生,同时,心里也异常地沉重。我撞死了人,只怕以后我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突然,听得杨雪低声叫道:“郭总,郭总?” 我放下张三,站起身,回头望向杨雪,只见杨雪伸手指着前,紧紧咬着嘴唇,全身都在发抖。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离我们七八米开外的地方赫然站着一条黑影。 那黑影纤细悠长,一身白衣,站在马路中央望着我们,一动也没动,只是夜风拂过,带动着她的衣裙和秀发随风飘扬,显得极为邪魅。 是郁晴。我突然明白张三刚才为什么那么惊恐,显然是看见了郁晴。我想都没想便朝郁晴走去,不料郁晴见我走向她,转身便走。 “站住!”我大声喝道。 郁晴一听,不但没站住,反而走得更快了,甚至已经开始跑起来。我火了,真想冲她叫,你不是叫我奸杀你吗?怎么看见我了还要跑?更郁闷的是,她跑着跑着就朝树林里钻了进去。我也没多想,跟着朝里钻。 “郭总!”杨雪大叫一声提着手电筒也跟着追了上来。 树林里非常暗,我才跑了不过几步就一头撞在一棵树上,撞得我鼻子差点掉了,只得停下来,待杨雪跟上来了,我抓过她手中的手电筒继续朝前追去。 追了不过十来分钟,前面的郁晴突然停了下来。我和杨雪也缓缓放慢脚步,只见郁晴的身旁有一棵大约三人才能合抱得住的大槐树,而她转身望着我和杨雪,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我发现,在她脚旁,有一把生了锈的锄头。 “你跑什么?”我问。 郁晴却答非所问:“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我又问:“你把我们引来这里干什么?” 郁晴朝地上的锄头看了一眼,“你把我杀了后,在槐树下挖一个坑,把我给埋了。” 我很震惊,杀了她,把她埋了,多么罪恶的一件事,可在她说来,却是如此地轻描淡写! “把你埋了后呢?“我问。 郁晴说:“待你正式杀我了,我再告诉你。”然后,她朝杨雪看了一眼,冷冷地道:“这位小姐不应该离开吗?” 我朝杨雪看了一眼,低声叫她离开,杨雪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紧张地说:“郭总,你别信她的,我觉得这事不正常。你要是照她说的去做了,你就上当了。” 其实,我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一点?我总感觉这件事是一个局,是一个陷阱。但是,又有谁会拿自家性命来布这个局?我想知道整件事的答案,我想解开所有的不解之谜,而我若要如愿,只需要做一回恶人就行了。 见我在犹豫,杨雪又劝道:“郭总,你需要女人,只要你说一声,绝对有很多女人对你投怀送抱。你不必为了这个女人而犯下终生大错,你一旦做了,你下辈子就将永远翻不了身了!” 我眉头微皱,对杨雪说:“这不是需不需要女人的事,好吗?我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且,她的尸体今晚会消失,明天会复活,警察定不了我的罪。” “不,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杨雪企图还想劝我,郁晴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要是再多话,我就要你再也说不了话!” “你试试!”杨雪冲着郁晴将头一昂,不甘示弱。可就在下一刻,杨雪的脸色变了,她惶恐地睁大了眼睛,张开嘴似乎想说话,可是,她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说不了话了?”我惊愕地问。 杨雪拼命地点了点头,焦急地抓着我的手,眼睛哗哗直流。 她真的说不了话了! 我震惊不已。这郁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令一个人一瞬间说不了话!难道她是鬼么?还是她有异能?可如果她真的有这异能,又怎么会被人轻易地奸杀掉? 这个人,越来越令人捉摸不透了。我冲她怒声问:“你对杨雪干了什么?” 郁晴慢悠悠地道:“没什么,就是想她安静一点而已。时间不多了,你快点来吧。” 我犹豫不决,心中也起伏不定。疑惑越来越重,这个时候,我哪还有心情去奸杀人?我对郁晴叫道:“你先放过杨雪,让她能说话。” “她明天就能说了。”郁晴催促道:“时间不多了,你若再不来,她恐怕就永远开不了口了。” 杨雪一听,顿然把我两只手都抓住了,望着我不断地摇头。我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叫我不要去奸杀郁晴,还是说她不想自己永远开不了口说不了话?而未等我问出话,杨雪抓起我的手便朝树林外走去。 她宁愿成哑巴,也不要我去做恶事。 可是,我还没有走,杨雪突然放开了我的手,接而身子径直朝后倒了下去,更诡异的是,她的衣服被掀了起来,像是有人在脱她的衣服。我大吃一惊,忙去扶杨雪,却发现她重如巨石,我怎么扶也扶不动。我愤怒地冲郁晴问:“你对她干了什么?快放开杨雪!” 郁晴阴森森地说:“她被一只鬼看上了,如果三分钟之内你没有奸杀我,她就会被那只鬼给奸杀。” “你……你这个变态!”我怒火中烧。 鬼,哪里有鬼?我拼命地护住杨雪,可是,突然咔嚓一声,杨雪的衣服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撕破了,露出了她那白皙的肌肤。杨雪惊得张嘴鼓目,泪如泉涌。 郁晴又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只鬼又很饥饿,只怕用不了三分钟……” “你这个戝人!”我全身被怒火包围,疯狂地朝她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扑倒在地。郁晴只是轻哼了一声,顺势倒在了地上,并没有丝毫的反抗。 我一时有些迷乱。这什么情况?这世界怎么了?竟然会有人强迫我奸杀她。她是个疯子吗?还是,我这是在做梦? “咔嚓!”又是一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传来,我闻声望去,杨雪的内衣也被撕掉了! “你要快点了。”郁晴说:“如果一分钟之内你还没有脱完我的衣服,她就彻底被鬼给……” “你闭嘴!”我怒喝 一声,将手电筒一扔,用力一撕,将郁晴的衣服给撕破了。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被我这一撕 ,顿然从胸口给撕到了小腹处。而她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穿! 通过手电筒的光芒,我发现,她的身体是如此地完美! 我的手颤抖不已,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正文 第8章 下手 耳边传来了杨雪拼命挣扎的声音,我心急如焚,无瑕多想,继续朝郁晴的衣服脱去。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不知道郁晴用了什么邪术使杨雪瞬间说不了话,更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一只鬼,为了逼我,竟然朝杨雪下手。我看不到鬼,更对付不了鬼,救不了杨雪, 只能对郁晴惟命是从。 可是,杨雪就在身边,我怎么能当着她的面上演直播?虽然她躺在地上看不到这一幕。可我总感觉这一切都怪怪地。 于是,我沉声对郁晴说:“放了杨雪,我们去树后面。” “好。”郁晴冷冷地应了一声。 而随着郁晴的话音刚落,杨雪也随之停止了挣扎。我朝她看了一眼,只见杨雪依然仰面躺在地上,因为紧张,胸脯此起彼伏。我关切地问:“杨雪,你怎么样?”我说着就要过去看她。可我还没有站起,却听见她叫道:“不要过来!” 我不由一怔,忙停下脚步,随之也舒了一口气。既然她能开口,看来那只侵犯她的鬼已消失,而她为什么又叫我不要过去,是因为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破了,这时光着上身,自然不许我去看。 “她……她是鬼。”杨雪哽咽道。 鬼? 我也想过郁晴可能是鬼,但是,哪有鬼在白天可以来去自如的?而且,在我脱她衣服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她有体温。我敢肯定,她不是鬼。但是,她浑身上下又透露着一股不可思议的邪气,以致于她比鬼更神秘而可怕。 而现在,我却要对这比鬼还要可怕的女人——下手! 我真的按她说的去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那十五个奸杀她的人后果如何,我不得而知,但那第十六个人,张三,已惨死在了我的面前。有可能,在我做了这一切后,也会遭受到跟他同样的下场! 我又有了退却之意。我不是害怕,而是,要对一名女子做这种禽兽之事,我真的下不了手。就在我要站起身之时,郁晴发出了一声冷哼,接而又再次听到杨雪惊声尖叫:“不要过来……你住手……放开我!” “别动杨雪!”我瞪着郁晴叫道。 郁晴冷冷地说:“如果你不动,那就让它动。” “好,我动!”我一把将郁晴抱了起来,急急地朝槐树后面走去。 等到了槐树后面,我将郁晴放在了地上,跪在她的面前,将她全身扫了一眼。她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说,完美无缺。这样一个美人躺在面前,任何男人都会动心。又因为她太过美丽,我甚至有一种不敢侵犯她的念头。 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郁晴突然挥手一巴掌朝我扇了过来。 我一惊,恼怒地望着她,想问她为什么要打我,而我还没有问,她又是一巴掌朝我扇了过来。她扇得非常重,以致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烫。我一怒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挣扎着,想将手抽出来继续打我,我索性将她的双手压在地上,冲她问:“你干什么?” 郁晴没有回答我,只是挣扎得更厉害了。她不挣扎还好,她这一挣扎,立即激起了我体内要征服她的欲望,我头脑一热,将她压在了身体之下。 我感受得到,她是真的在挣扎,像是已经反悔了,虽然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但是,现在我裤子都脱了,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如今她要反悔那也已经晚了。 当我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还是处女! 并且,郁晴还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被奸杀了十六次吗?怎么可能还是个处?难道她每次复活后,都等于重生? 是的,她说过,她每天都会重生。每次重生,她的身体都是完整的! 就在这时,郁晴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说:“记住,你已经强.奸了我。在我的血液与你身体接触的时候,你已经受了我的诅咒。完事后,你必须要杀了我,然后,将我埋在槐树下面。用被你撞倒在路上那个人的血洒在我的坟上。明天早上,你再来这儿。挖开我的坟,如果发现我不在了,你的诅咒就会消失。如果你发现了一堆白骨,那么,诅咒就会在你体内延续。” 我心头一寒,这事果然没那么简单。我顿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我生气地问:“受了诅咒,我会怎么样?“ 郁晴阴沉沉地道:“受了诅咒,每天瘦一斤,直到你没有重量。“ “什么!“我用力问:“怎么样才能让诅咒消失?” 郁晴说:“你得把我的尸骨送回我的家乡,这样你的诅咒才会消失。” 难道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我问:“你的家乡?在哪里?” 郁晴便在我耳边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这个地方,位于我国贵州某个地方。 “你必须在七天之内把我的尸骨送回我的家乡,不然,你就会日益消瘦,及至你像灰尘一样从这世上消失。” “你这个恶魔!”我怒不可遏,为了报复她,我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身上冲刺。她一声不吭,只是紧紧咬着嘴唇。 我发现,我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以致于我把她当成了报复的对象。同时,我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痛快淋漓过。这一次,将会令我终生难忘。 完事后,我疲惫地想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可我还没有起来,却被她抱住了脖子,她喘着粗气在我耳边冷声道:“杀了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极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我做不到。” 她说““你必须做,不然,那个女人就会死。” 我见识过她的手段,她要杀杨雪,轻而易举。我问:“为什么非要杀了你?“ “我要解脱。“她说:”你不要再问了,我说过,你想要得到的答案,在我死后都会知晓。“ “你死了,又有谁能告诉我?“我已经不敢相信她了。 她一字一句地道:“会有人告诉你的。而且,如果你不杀我,你的诅咒永远不会消失,及至你在这个世上消失。“ 我已经出奇地愤怒了,这个女人,逼我强.奸她,又逼我杀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她将一把匕首塞到了我的手中,“快,杀了我!“ 我握着刀,慢慢地站起身。望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我恍若做梦。我慢慢后退,我不会杀人,哪怕我因诅咒而死。在我退了三步后,她突然说:“你不杀我,那个女人就会死。“ “不,我不会杀你!“我决定冲出去救杨雪,可是,我还没转过身,感觉后背被人一推,我径直朝前扑去。而在我倒在地上的一瞬间,我手中的刀刺进了郁晴的心口。 她死了。 当我从槐树后面走出来时,只见杨雪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一言不发。她已经摆脱鬼的束缚了。我走到她身后,脱下外套,想给她披上。她却蛮横地推开了我,站起身,气冲冲朝树林外走去。 我愣了愣,冲她叫道:“杨雪?“ 杨雪并没有回答我,依然一步高一步低地朝前走着,及至慢慢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知道,她生气了。她一向喜恶分明、疾恶如仇,而我虽然没有当着她的面却是真真切切在她面前奸杀了一个女人,即使我是被逼的,也是为了救她,她依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无奈地叹了一声,我拿起地上的锄头准备挖坑。 将坑挖好后,我将郁晴掩埋了。 郁晴说过,需要用张三的血洒在她的坟上。可是,张三不是死了吗?又哪来的血? 而且,是我撞死张三的,想到我将为这事付法律责任,我就头痛不已。 可是,当我来到公路上时,却发现张三的尸不见了。我忙跑到车前,见杨雪坐在里面,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盯着前面一动也不动。我问:“那个人呢?” 杨雪像是没有听到,依然双目定定地望着前方。 正文 第9章 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又连叫了两声,杨雪依然没有反应。我不耐烦了,伸手去拍了她一下,问道:“你怎么了?”心想难道她刚才被吓傻了?可杨雪粗鲁地将我的手打开了,叫道:“别碰我。”我顿了一下。杨雪从来不会这么对我的,哪怕她心情再不好,也不会冲我发火,可现在—— 恐怕是刚才的事刺激到了她。 我并没有将她的无礼放在心上,又问:“路上那个死人呢?” “不知道。”杨雪硬生生而气冲冲说了一句。 “你——”我朝她看了看,见她依然直勾勾盯着前方,一脸凝霜。我无奈地叹了一声,回头又去先前张三所倒的地上找了一阵,发现除了那一摊血迹之外,别无其它。 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将他尸体拖走了?还是它奇迹般地复活自个儿走了?我在附近又找了一番,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悻悻地走进车里,见杨雪依然是那种冰冷而又发神一般的表情,而且,她的衣服被撕破,虽然她现在极力用手遮挡,但还是有一两片肌肤悄然翘头,我再次试图将我的外套给她披上,她却一把将我的外套扔了过来,而她又扔得巧,衣服全罩在了我的头上。 我拿下衣服,想发作,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回去的途中,想起郁晴所说的话,她说需要用张三的血撒在她的坟上。可是,现在张三不见了,那又拿什么撒?看来,她下在我身上的诅咒不会消失,那么,我恐怕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带着她的尸骨去她的家乡,让她落叶归根。 开车到了杨雪家的家楼下后,我停下车,对她说:“今天的事,你先谁也别说。”杨雪像是没有听到,兀自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她走进了楼房里后,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半途中,我将车停下,给我一个做交警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跟他说,我今天开车撞人了。那人受伤非常重,可后来,他却不见了。我朋友以为我在开玩笑,我说那个被撞之人可能死了,我朋友这才相信。他叫我马上带他去事故现场。我们去了后,依然没有什么发现。我朋友说给我在局里备个案,如果有人报案再通知我。 结果忙了半天,待我回到家里,已是凌晨三点。 洗了一个澡后,我倒在床上,尽管此时心力交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想起了杨雪,不知她现在情绪恢复了没,便打了一个电话给她。可她一直没接。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后开车直接朝昨天事发地驶去。当我到了撞倒张三那儿时,我将车停下,见地上血迹还在。鲜血之印,在这水泥路面特别显眼。特别是那一条长长的血色拖痕,尤为渗人。想起昨晚张三在地上爬行后来又惊慌失措的一幕,我依然心有余悸。 在路边,停有一辆女式摩托。我一眼认出,这摩托是杨雪的。 杨雪来了?怎么她来得这么早?显然,她比我还焦急。 我快步朝树林里走去。 很快,我到了大槐树那儿。远远看见杨雪坐在槐树下,她左手旁放着一把锄头,右手旁,则是一个长坑。 她已经把郁晴的坟给挖开了! 而杨雪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朝我望来。我与她的目光一对上,只见她神色极为怪异,张开口想说话,但嘴动了动,最终并没有说出来。我感觉到不妙,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朝坑里望去。 而这一望,令我心头猛地一沉,差一点就要惊叫出声。 坑里,有一具白色的骷髅!从其长长的身躯及黑发看来,就是郁晴。 想到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在我面前竟然成了一具白骨,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她已经死了,可尸体又哪能腐烂得那么快? 当然,自从郁晴出现,没法用常理解释的事已不止这一件,我没有再去纠结这个我可能永远不会明白的问题,而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按照郁晴所说,将她的白骨运回她的家乡? 杨雪这时也朝我望来,投以询问的目光,我从她眼中的神色看得出来,她迫切地想知道我接下来怎么做。 我将所有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从郁晴来找我开始,到昨晚她被我奸杀结束,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是她对我所布的一个阴谋。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我将她的白骨送回她的家乡。 可是,所她说的诅咒真的存在?我只不过破了她的身,她就能诅咒我?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如果这真的行,前面奸杀她的那十六人为什么没有受她诅咒?或许她,她们也受到了诅咒,只是我不知道? 我觉得这是一个坑。 在想了一阵后,我果断地拿起锄头,迅速地将坑掩埋了。然后,我将锄头一扔,对杨雪说:“我们走吧。” 杨雪望着我,问:“你不把她的尸骨送回她的家乡了?” 我摇了摇头。显然,昨晚郁晴跟我所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那诅咒……” “等我瘦下来再说。”我打断了杨雪的话,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然而,杨雪却厌恶地甩脱了我的手,朝那被掩埋的坑看了一眼,对我沉声道:“你奸杀了一个人,你这个禽兽!”她说完头也不回地便朝树林外走去。 我很生气,是谁给了你胆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你的上司!但我没有发作,杨雪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禽兽。 待我回到公路上时,杨雪已开着她的那辆女式摩托先走了。看来,自昨晚那件事以后,我在杨雪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崩溃。她不但不仰慕我了,也不尊重我了。这种感觉,令人真心不爽。 在开车往回行的途中,我想,我现在所经历的这一件事,如果刊登出来,将是我们《异闻报》创办以来最好的一篇故事。再加上近日“十五次被奸杀”这一新闻被抄得沸沸扬扬,我这个故事一发表,绝对会令我们《异闻报》名声大振。可是,这个故事若如实地写出来,那么郁晴的尸骨就得曝光。我隐隐感觉到这件事还没有完,现在若将其公之于众,只怕还为时过早。 不过,有关张三的那个故事,倒是可以采用。 回到报社后,我花了一个小时将张三所说的故事写了出来,然后交其交给杨雪,叫她去安排,以最快的速度将其发表。不料杨雪看了后,直接拒绝了我。 “我觉得这种故事不能发表。”杨雪开门见山地道。 我心里不爽了,我堂堂一个总编写出来的故事,你一个小小的编辑竟然说不能发表,你这简直逆天了!因此,我极为不悦地问:“为什么?” 杨雪板着脸说:“因为,这个故事充满了暴力与色.情。” 我轻哼了一声,一字一句地道:“杨雪,你听好了,你不用管它是否暴力与色.情,这个故事,能令我们《异闻报》声名鹊起,所以——” “可是,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名声,就不顾它的社会影响了吗?”杨雪针锋相对。 我沉目望向杨雪,这丫的,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以前对我惟命是从,今天竟公然跟我唱起反调来了。我正想训斥她,她抢先道:“而且,这件事还没有结束,若你真想发表,等你把所有的谜解开了也不迟。” 杨雪的这一句话,令我陷入了沉思。她说的没错,事情还没有结束,我想知道的答案都还未知晓。虽然郁晴说过,只要我按她所提的那两要求去做,就会揭开一切谜底。可事实,这谜底不但没有解开,反而又增添了新的疑团,令其更加诡异而扑朔迷离。 最终,我采纳了杨雪的建议,没有将那个故事发表。 第二天,我特地去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结果发现,我竟然真的轻了十斤! 正文 第10章 启程 昨天下班后,我特地去称了一下自己的体重,当时是68公斤。可今早一称,却只有62公斤了。显然,我至少轻了十斤! 我站在体重秤上,惊愕不已。难道,郁晴所说的诅咒是真的?并且,那诅咒已经开始了! 忐忑不安地回到报社,迎面遇到一位我旗下的一名编辑,他朝我看了看,怔道:“郭总,你瘦了。” 我苦笑了笑,朝他摆了摆手,径直朝我的办公室走去。 有可能这只是巧合,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两天经历了那种怪事,精力交瘁,所以瘦下来很正常。当然,一个人不可能一个晚上会瘦下十斤,我这纯属自欺欺人。可有时候,人就是爱自欺欺人。明明有些事实摆在眼前,可偏偏让自己不去相信。 杨雪走了进来,劈头就问:“你今天去称重了吗?” 我正心烦,生气地反问:“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 这丫的,一点规矩也没有了,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以前可从来不是这样的。 杨雪也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盯着我说:“如果诅咒开始了,你该启程了。” 我将手一挥,厌烦地道:“没事出去!” 杨雪哼了一声,气冲冲离开了。 整整一天,我都心神不宁。我一直在纠结着,到底是将郁晴的尸骨带回她的家乡,还是不去。 她家乡在贵州一个极偏僻的地方,我在网上查了,那是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从当地最近的镇子到她们的家乡,需要步行一天一夜。而从我们这里到那个镇子,也得需要一天的时间。这样算起来,如果诅咒真的已经开启,那么,就算我们马不停蹄地赶路,当我到达他们的家乡,我的身体至少会瘦下二十斤。再加上今天的十斤,那就是三十斤! 中午,我将孙杰叫到了我的办公室。他是我的大学同学,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吃尽了苦头,学习成绩特别好,基本上每次考试在全院都是名列前茅。而且,他知识渊博,可以说,是一本百科全书,文笔也不错。我们当时在同一个宿舍,关系挺铁,毕业后,我就把他请了过来,给我负责一个叫“异知“的版面。 我开门见山地问孙杰,对“十五次被奸杀少女系同一人”这新闻怎么看,孙杰说,这可能那个少女根本就没死,也就是说,她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而且,她又有一种特别的癖好,也就是说,她喜欢被人“奸杀”。 从郁晴强迫我对她干那事看来,孙杰的设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世上的人这么多,什么人没有?说不定,那个郁晴还真有这种特别的爱好呢。 但是,她在死后尸体消失这又怎么解释? 孙杰说:“在我看来,她并没有真正地死去,待晚上无人之时,她就自个儿离开了。” 这种解释有点牵强,先别说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说,就算她真的没死,因为这是一件命案,她的尸体肯定是不会随意放在一个地方,又岂能让她轻易地离开的? 况且,我和张三都发现,郁晴还是个处,难不成她每天都会去给自己修复处.女.膜? 还有,她在死后变成白骨这又怎么解释?当然 ,这个可以按孙杰的分析,郁晴趁无人之时自个儿从坟坑里爬出来然后放进一具跟她身体相似的骷髅进去。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这也是她特别的癖好? 当然,这一些我并没有跟孙杰说,而是问他对诅咒怎么看。孙杰说诅咒所涉及到的东西太多,不是一言就可以慨括的。而如果一个人一旦受了诅咒,必须要想办法将诅咒解除,不然,诅咒不啻于疾病,同样能取人性命。 我自从接手《异闻报》以来,所接触类似的事情不少,所以,我觉得,孙杰并不是在危言耸听。况且,我现在是真的一夜之间轻了十斤,我愈发感觉到,郁晴所说的诅咒已经在我身体里开始了。 如果我不想死,就得按郁晴所说的去做。 同时我也在想,不管这诅咒是真是假,我将郁晴的尸骨送回她的家乡,就当是做一件好事吧。同时,我也为这件事寻找谜底,不过是去一趟远行而已,就当作是出差吧。 但从这里到郁晴的家乡路途遥远,我不能在行程上有所耽搁,也就是说,我得请一个司机,与我轮流开车,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到达那儿。 我跟孙杰说,我要去贵族一个边远的地方考察,叫他随我一同去。孙杰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十二点半,我得去把郁晴的尸骨带上。因为所带的东西特殊,万一被警方发现,我只怕有口难辩,所以,我得在晚上走。于是,我跟孙杰说,我们下午六点再出发,叫他先去准备。 在孙杰出去后,我见杨雪站在门口。她似乎想进来,但见孙杰出去了,却没有进来,反而跟着孙杰走了。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去了槐树下,将郁晴的尸骨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装进我特意给她准备的一只密码箱里,然后回到车里,在车中小憩了一阵。大约五点半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孙杰打来的,他说一切准备就绪。我叫他打的在一个叫北潭的地方等我。 当我开车到达那儿时,远远看见一棵树下站着两个人,各自背了一个背包,这时正朝我这方翘首相望。我见其中一个人是杨雪,不由怒火中伤。 待将车开到他们面前,我生气地问孙杰:“不是叫你一个人来吗?” 孙杰委屈地说:“杨雪非要来,又叫我不要跟你说,我……我也没办法。” 而杨雪硬是将背包从车窗里塞了进来,叫我开车门。我对她说:“你该知道我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杨雪头微微一昂,“我知道。”我朝她怒目而视,“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杨雪根本无视我的目光,固执地道:“我就是知道才要去。总之,我去定了,如非你不去。” 孙杰笑道:“杨雪要去,就让她去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一路上有她这个美女,咱们也心情更愉悦不是?” 杨雪白了孙杰一样,没好气地道:“你晓得个屁!” 我看时间不早了,也拗不过杨雪,只得让她上车。 路上,孙杰问我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考察什么,我说去考察一些当地民情风俗之类的。孙杰见我不愿意说太多,也没有再问。我叫他半上夜休息,下半夜给我开车。 就这样,我和孙杰轮流开车,在第二次下午三点,终于到了一个叫南门的小镇子。这个小镇很小,街道不过四米来宽,两旁是一些新新旧旧的房子与商店。街上人也不多,看我开着一辆宝马,不少人投来羡慕与惊叹的目光。 这里,是离郁晴家乡最近的一个镇子。据我在网上查找得知,从这里到她们家乡,至少要走一天一夜的山路。 我将车停在一家饭店前,边吃饭边跟孙杰、杨雪讨论接下来怎么走。因为我们人生地不熟,必须得向当地人问问路才行。孙杰说,这一路走来,太累了,况且现在天又快黑了,咱们今晚在这里舒舒服服过一晚,待明早再去也不迟。 我听了,没有做声。 倒是杨雪朝我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郭总,你又瘦了。你这样瘦下去,还有力气赶路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道:“放心,还死不了。”然后去向饭店老板打听去“槐村”的路怎么路。郁晴的家乡,就叫槐村。 “槐村?”饭店老板怔了怔:“我们这儿没有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