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莫名的穿越
“好痛,好难受,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了?”付梓兮在机舱里原本睡得正欢,突然飞机就颠簸起来,而且摇晃得越来越厉害,她吓得三魂去了两魂,紧接着飞机直线下降,她莫名被一股怪力纠缠拉扯着,在极速的旋风和强光双重折磨下,她发现自己被逼迫的卷入一个庞大的空虚里。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与灵魂正在慢慢脱离,完全不受控制,在这种巨力的拉扯下,梓兮渐渐失去了知觉。
“不要呀,我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我不要,我不想死……”这是梓兮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
像是经历了一场遥远的长途跋涉,当付梓兮的意识慢慢回归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很疲惫,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的沉重和疼痛。
还没来得睁开眼皮,梓兮就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突然一个激灵,心里暗道:“难道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俱游魂,所以能听到亲人的哭喊?”
为了搞清楚情况,梓兮尝试着慢慢睁开双眼,明亮的强光让她的眼睛有些不适,也有一丝刺痛。
反复几次,终于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素衣打扮的贵妇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一副伤心欲绝之态,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付梓兮头皮一阵发麻,她努力的回想着。
她记得她刚得到超级舞者中国地区的冠军,此刻不应该在前往美国参加年度超级舞者比赛的飞机上吗?怎么这么多人在哭?难说发生空难了?那这是哪里?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的就听到一名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梓兮的思考。“诈尸啊,大小姐又活过来了。”
闻言,素衣贵妇人猛地抬头,一脸悲痛,更显得楚楚可怜:我可怜的雪莺,你又活过来了,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娘亲一个人。”
这是闹的哪出?梓兮对眼前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刚醒过来,大脑还没转过弯来呢。
“雪莺,我是娘亲啊,你不认得了吗?你说话呀,雪莺,你爹刚走,你就别再吓娘了。”素衣贵妇人赶紧示意下人把梓兮扶起来。
“娘亲?”梓兮怔住,环顾四周,这是在灵堂,再看自己的装扮,一身白色孝衣,不仅如此,她悲催的发现自己不仅个子小了,更重要的是胸器小了......
老天,难道自己这是借尸还魂了?可是怎么穿越到了古代,还变成一个半大的孩子,唔.......不会吧,自己这是返“老”归“童”了?
认真回想之后,她也终于弄明白这副身子的原主人是怎么死的,是因为她独食了她二娘原本给她娘俩准备的毒点心。而她二娘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独吞遗产,好一部古代版豪门宅斗剧,剧情也太狗血了。
“哎,娘的乖雪莺,娘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下人的。”素衣贵妇人应该很宠爱自己,这倒是让梓兮对她平添了几分好感。
大脑来回的运转,原主人的记忆如泉水般涌来,梓兮知道了自己的“新”身份,昀朝国东城首富季员外的大小姐,随母姓秦,年芳十三岁。
她的母亲秦语烟,才三十岁,虽是正室,却因为没能生出个儿子来,性格又太过于温顺古板,季老爷子嫌她没情趣,生下女儿之后对她更是没有好脸色,很快就纳了个小妾回来。
这个小妾生来就是个风骚的主,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跟季老爷子说话也是嗲声嗲气的,自从嫁进来后就使尽全身解数讨季老爷子欢心,男人都好这口。她越来越受宠爱,后来又因为生了个儿子,地位更是水高船涨,她仗着季老爷子的疼爱,在家里作威作福。在外人看来,她才是正室。
季老爷子身子骨本就不好,听说是半夜心梗发作,大家都传言说他肯定死的时候正在二娘身上努力工作,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心梗了,更有人传言他是精尽而亡,简直有够离谱。
原本季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雪莺的日子就过得一般,她也就不指望他死之后自己能过得更好。
这不,老爹才刚死,二娘就迫不及待的想除掉她们娘俩。她这个大小姐之所以随母姓,也是因为不是男儿身的原故。
“天啊,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害人不浅,间接的把一个小姑娘给害死了。女孩又怎么了?在现代也能撑起半边天。”雪莺回忆起前这具身体之前的遭遇,只能用两字”苦逼”来形容,一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混成这样子,她真是醉了。
在现代,她是独女,从小到大,爸爸妈妈都待她如公主一般。
如此重男轻女,不负责任的老爹死了就死了,雪莺根本无暇伤心,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她那个恃宠而骄傲,跋扈嚣张的二娘肯定会想方设法将她们娘俩扫地出门,她可真是命苦,好不容易穿到了个富贵人家,却又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小姐。雪莺心想我可是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新时代女子,还能被一个古代的文盲恶女给打倒不成,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她就不信她会混不下去。
老爹入土这天,原身体的本能反应让雪莺的情绪也异常低落,他再待她不好,也是生她养她的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娘亲秦语烟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可怜的老爷呀,你怎么走得这么早,你走了以后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呀?”
雪莺心里无数根线线直绕:“亲娘呀,您这是舍不得丈夫呢?还是担心今后的生活?”
早就料想二娘会有所动作,果然,送完葬刚回到家门口,于管家就命仆人将把她们简陋的行李都扔了出来。
接着二娘那身着白素衣却浓装艳抹的脸就变得扭曲起来。“你们娘俩给我滚出季府,老爷在世的时候就说了,我的麟儿才是未来的当季家主子,你们这对丧门星,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从今往后,你们跟季府半毫钱关系都没有。
秦雪莺心想:“WHAT?就这样被扫地出门,这可不是我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兴人类能够忍受得了的。在现代本小姐也是爹疼娘爱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我都对不起上天给我再世为人的机会?”
正文 第二章 借他人之手教训她二娘
雪莺看得出她这个便宜娘亲秦语烟是过惯了富贵日子的主,一下子无家可归了,她肯定比自己还不习惯。
“娘亲,外祖父那里我们是回不去了,你还有什么朋友之类的?当务之急,我们得先找个栖身之所。”雪莺知道这个年代被赶回娘家的人根本没脸再继续活下去。
秦语烟也一时没了头绪,良久,支支吾吾的说:“我未出阁之前,只跟表哥私交甚好,可出嫁后便失了联系。
“那你能跟这个表舅舅联系上吗?他现在是咱们唯一的靠山。”雪莺心想得先找着落脚处,总不能露宿街头。
秦语烟没想到关键时候,自己的女儿反倒有主见多了,她心知现在自己被妾室扫地出门,颜面全无,娘家是万万不能回。
秦语烟想起自己的老情人楚晧渊顿时有了勇气:“行,我托人打听打听。”
“那我们这几天就先找间客栈住着,好在我前两天顺手摸了些值钱首饰,待会去当铺卖了应该足够我们这些天的花销。”有个如此娇弱的娘亲,雪莺只能挑大梁,不然只有饿死街头的份。
“雪莺,是娘亲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了。”秦语烟本就生得娇柔动人,这一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年虽三十,依然风韵犹存。
这几天雪莺可谓是明白为啥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这个娘亲便是最好的代言人。
”好了,不哭了,我们这个样子更让别人看笑话,走吧,我们去找客栈去,你放心,这口恶气我迟早会还给他们。“
”我们现在无钱无势,怎么跟她斗,娘亲现在只盼着你平平安安长大,找个好人家,不再跟着娘亲受苦。“
雪莺无语了,她现在才十三岁,离找人家还遥远着呢,就算在这个封建社会,女人十四五岁便出嫁的大有人在,她才不要这么早就嫁人,她还没玩够呢。
为了节省开支,雪莺找了间普通的客栈,安全起见,只要一间房,她们现在孤儿寡母的,很容易被别人盯上。
”娘亲,你不用休息一会再出去打听表舅舅的消息吗?“雪莺见秦语烟刚放下行李就准备往外走。
”娘亲不累,我早点打听到消息,你也不用跟着我受苦住这种简陋的客栈。“每个做娘的都爱自己的孩子,也都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即便是从小养尊处优的秦语烟也不例外。
秦语烟出去了,雪莺便在客栈休息,这几天为了老爹的丧事,她没吃好也没睡好,梳洗一番后,整个人更显得娇俏可人。
正躺在床头思索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许是这几日用脑太多,累得慌。
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秦语烟正在在给她洗衣服,看上去她并不擅长干这种粗活,在季府再怎么不受丈夫待见,她也还是正经主子,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着。
洗得很吃力,她却很认真的在洗,看到这一幕,雪莺还是有些小感动。
“娘亲,你出去有没有打听到表舅舅的消息?”
秦语烟闻言抬头看问刚起床的雪莺,微微一笑,霎时如花开一般明艳。
”雪莺,你醒了,我已经打听到了,你表舅舅现在在茨燕国皇都,离这里也只有三四天的路程,你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去买点干粮。“
”娘亲,我去吧。“雪莺跳下床,穿了鞋子就往外跑,睡了这么久,头这会儿还晕着,她正想出去透透气。
”小心着点儿,别摔着了。“
”知道啦。”
雪莺刚走到拐角处,准备去对面去买几个烧饼,却发现前面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劳驾,借过一下。”雪莺好言相对。
对方却好像没有让路的意思,雪莺这下伙了,抬头便骂:”好狗不挡道。“最近被各路人马欺负,她已经受够了。
”哟,几日不见,这小妞变泼了,不过爷我更喜欢。”
只见这人生得倒是挺周正,就是一脸的纨绔相让他瞬间掉粉无数。这人貌似有点眼熟,雪莺搜索自己的记忆,还真是认识的,当地的头号小霸王(知府的小儿子郭子斌)
真是冤家路窄,这人前阵子在路上碰到雪莺就看上了,曾放言:待明年雪莺年满十四便娶她过门,当时的雪莺胆小怕事,碰到这种事,吓都吓傻了,哪敢答应。
可现在嘛,此一时,彼一时,顿时,雪莺计上心头。主动示好小霸王。
“郭子斌,你之前说想娶还算不算数?”
“当然,爷恨不得现在就先把你定下来。”郭子斌原先只是看上雪莺的美色,现在嘛,这泼辣的劲,他也很喜欢。
“要想娶我嘛,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诚意爷大大的有。”
"那好,你帮我做一件事,如果让我满意的话,待我年满十四,我便同意你的求亲,如何?“
”一言为定。“
”不过我现在饿了,你先请我吃顿饭,我再慢慢告诉你我要你的是什么事。“
就这样,雪莺白吃了一顿大餐,为了不让秦语烟担心,特意让店小二送了一份大餐给在客栈等自己的娘亲,并转告她自己有点事,要晚点回去。
”美人,现在可以说你要我做什么了吧?“郭子斌现在对雪莺那是越看越喜欢,这灵动的小眼神,哎哟哟,真是迷死人了。
”附耳过来。“雪莺知道这郭子斌平日里见的人都是巴结着他,自己这样对他反而刺激了他,让他觉得新鲜,有趣。男人就是这样矫情,好言相对不听,非喜欢来狠的才乖。
雪莺告诉郭子斌,无论他想什么办法,只要他能帮她教训一下季府的二夫人,她绝对说话算数。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到时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看他去哪找人去,这个计划相当完美。
三天后,季府当家的二夫人被人脱得只剩一件亵衣吊在自家门口,全身都是吻痕(其实并没有失身,只是为了制造视觉效果才弄上去的),产身上还挂着块牌子:“我是贱妇。”轰动全东城,听说二夫人事后气得大病一场,雪莺大摇大摆的去看望她。
”二娘,被人羞辱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呀?“雪莺装作很同情她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她二娘知道她才不会这么好心来慰问自己,肯定是来看笑话的。
”哎呀,现在全东城都知道二娘守寡后不甘寂寞,夜会野汉子,被人家婆娘带人捉奸在床,为了教训你还把你挂在自家门口示众。“雪莺故意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事。
”你,你胡说,是那个男人来调戏我。“昨天晚上她一个人睡,醒来后才发现被挂在自家门口,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啥事了。
”二娘,你觉得现在你这样说谁还会信你,您身上可全是证据呀,这事可是你情我愿的,现在全东城都知道你的风流韵事了,我那个没良心的爹都快要让你气活了。“雪莺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你这个臭丫头,还敢奚落我,真是没教养。“
”现在不知道成为全东城笑柄的人是谁,要是换成是我呀,早就一头撞死了,哪还有脸活下去。
“你这个没上没下的死丫头,气死我了,给我滚,你早就不是季家的人了。”
“听听,自己伤风败俗还有胆赶我走,我可是堂堂季府的大小姐,我有资格拿回我应有的,到时,你求我我都不想留,这样没有人情味的季府本大小姐还不愿意呆。”
雪莺只想教训教训她,没想要她命,顺手拿了些珍宝当盘缠,自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都怪你,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去外面喝酒,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我何至于让那杀千刀的登徒子占了便宜?现在连秦雪莺这个小丫头都敢教训我,“雪莺走后,二夫人对着于管家发火,原来她竟早就暗地里跟于管家好上了。
”我的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这事明显就是有人故意整你,我们忍忍,等风头过了就没事了。至于秦雪莺这个小丫头,你就让她逞逞嘴皮子威风,她们娘俩都滚出季府了,季家以后就是我们俩说了算了,我们一家三口从此不用再看旁人的眼色了。“于管家细声软语的哄着她。
”那也是,还是你聪明。”二夫人跟于管家公然腻歪在一起,可惜也没人管他们了,不过,二夫人不知道的是自己将来的下场也跟大夫人一样,因为于管家变心了,把她扫地出门,唯独留下了他们的儿子季天麟,不过这些故事都是后话。
果然应证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雪莺从秦语烟那里了解到这个时代有四个强国,还有零星小国家,四大强国分别是东昀朝,南琉玥,西碧落,北茨燕,老妈的春天在茨燕,北边听说是也是个民风豪迈的国度,跟现代的北方倒是有些相似之处。梓兮在现代也是北方人,想来是挺适合居住的。
打听之后,雪莺知道东城离茨燕很近,只需要几天的路程,为了安全起见,她化成男童,又雇了两个大汉做保镖,趁着天刚蒙蒙亮,潇潇洒洒的离开了东城。
此去茨燕国,是福是祸?她又将遇到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一切都是未知!
正文 第三章 青梅竹马
五天后,雪莺母女俩终于到达茨燕国,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秦语烟的旧情人楚晧渊的府上。
“我找你们的老爷有事,我是他的故友,你让我们进去吧。”久经周折,到达楚公府后,秦语烟母女已经很疲惫了,雪莺仍是男童装扮,风尘仆仆,却依然难掩这娘俩出尘的姿容。
门口的侍卫一看娘俩眼生得很,身上背着的都是行李,不用想都知道是来攀亲带故的,立马就甩脸色不给进。
“这位小哥,我娘可是你家老爷的远房表妹,我们千里迢迢的过来探望他,你们却拒我们于门口之外,这要是被你家老爷知道了,看他怎么处罚你们。” 雪莺此时已累极,知道这侍卫是狗眼看人低,不过为了保持好形象,她尽量没让自己发飙,于是她很难得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果然,听完雪莺的话,那些侍卫一个个都不敢出声了,这要真是老爷的表妹那可怎么得了,不被家法外置才怪,可要是江湖骗子的话,更是会被家法处置,正当侍卫们都做不了决定的时候,他们的救星终于出场了。
“这位小兄弟,我家老爷不在家,不如待我先向我家大少爷通禀,烦请两位先稍等片刻。”听到争吵声闻讯而来的一个看似管家身份的中年男子十分得体回答了雪莺的话,微微颔首后就去找他家大少爷了。
不一会,正当秦语烟母女肚皮已经咕咕叫的时候,一个风姿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了雪莺面前,墨绿色镶金边的装束显得他很是华贵,雪莺先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还真是个帅哥,年纪约十六七岁,却不知道人品怎么样?要是那些个纨夸子弟,那就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于是雪莺把眼一斜,不再看他。等着他先开口说话。
“在下楚云飞,这位小兄弟请息恕,家父外出办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回来,我听管家说令母是家父的表妹,又是千里迢迢的来此,想必已疲惫不堪,请移步到我们的客房稍做梳洗,然后我叫厨子先准备好饭菜,等我爹回来,我再通知你们见面如何?”
楚云飞一看这小兄弟虽然一脸疲惫,却生得好生俊俏,黑漆漆的眼睛十分的传神,看到他(她)斜着眼睛侧着身子不搭理他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小兄弟真有趣,感情是刚才侍卫的阻拦让他恼怒了,这会正跟他别扭。
心下想道,就算不是远房亲戚,跟他做朋友也是不错的,家教甚严的他都没什么朋友,这是他第一次忘记了他爹教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规矩。
“这才像人话嘛。”雪莺小声的嘟囔着这一句,为了不露宿街头,还是笑呵呵的答道:“楚公子的安排我们不甚感激,那就有劳楚公子了。”这种客套话雪莺都觉得自己说出来有点虚伪,可是看着自己和娘亲都已经又累又饿了,所以她只能先低头致谢,一切等吃饱喝足之后再做打算。
听到雪莺的小声嘀咕,楚云飞嘴角一弯,心想这小兄弟真是率真可爱,考虑到他们现在又累又饿,他命管家带着她们客房,心想,如果他们真是自家的亲戚,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玩耍。
梳洗完后,雪莺又穿回女装,随手将长发绑子个现代版的长马尾,整齐的长刘海和简单的粉色布裙,更凸显出她明媚动人的气质。
秦语烟虽只穿着简单的衣裙绾着简单的发髻,也显得十分娴静柔美。
楚云飞永远记得他第一眼见到雪莺时的情景,风吹起她的裙摆,她就像踏风而来的仙子一样美丽无双。原来她是女孩,真好看,楚云飞发现自己的眼睛再也离不开她。
用餐的时候,秦语烟见有外人在场,而且平时也受惯了大家庭的礼数,并没有狼吞虎咽,雪莺却不想管那许多了,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小嘴塞得满满的。直到再也塞不下了。
这时家丁跑进来说老爷已经回来的时候,她才用手绢把小嘴给擦干净了,并且拉着娘亲一路小跑着,她想见识一下自己母亲的“相好”到底是不是如她口中那般好。
当走到客堂门口的时候,秦语烟突然的挣脱了雪莺的手,自个儿快步的走了进去,雪莺还在心里暗笑她猴急的时候,抬起头看到了一张虽然已到中年,却保养得十分得体的俊朗面容,再加上那威严的气势,果然是帅大叔一枚。
“晧渊哥,真的是你吗?你还是老样子,都没怎么变。”秦语烟走到楚晧渊面前,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痴迷,看来她以前真是很爱这个男人的。
“语烟妹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美丽娴静,你们的事我已经听云儿说了,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坚持,不然今日你也不会如此…….。”楚晧渊拉着秦语烟的手,两人好像已经把雪莺和楚云飞给忽略了。
“当年我也有错,不该听我爹的话乖乖的嫁给我根本就不爱的季东梁。”秦语烟语带愧疚的向楚晧渊诉说着自己的衷肠。
“语烟,过去的事我们就别再理会了,从今天起,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的,不会让你再受苦。”楚晧渊信誓旦旦的向秦语烟保证着。
可是当他的眼神瞟向矗立在门口的雪莺时,他的心像禁不住的跳了一下,徐徐的微风吹得雪莺的长马尾在轻轻的摇晃着,落日的余霞倒映在她虽然还青涩却是含苞待放的俏脸上,虽然年纪还小,却别有一番青涩之美。
跟老情人寒暄半晌,楚晧渊终于面带微笑温和的跟雪莺打了招呼:“雪莺侄女大可安心住下,把楚府当成自己家一般,我会交待下去,今后你们母女是我们府上的贵客。
其实他心里另有主意,当年他落魄的时候被秦家人那般的羞辱,后来又遇到了非人的折磨和遭遇,虽然现在位高权重。
如今再见到曾经的恋人,他性格深处的极端和阴狠却悄然而生,当年他没有得到那个让他倾心的美丽女子,那么就由秦家的下一代来弥补吧,于是他对雪莺露出了慈父一般的微笑。
雪莺可不像她老妈秦语烟那般,见到老情人就忘记其他了,看到楚晧渊愈来愈浓的笑脸,她总感觉她这个未来继父不像那么简单的角色,这笑脸怎么看怎么都有点虚假。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仍礼貌的叫了声“伯父”。
只是从今天起,她会特别小心翼翼,这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危机感,两世为人,她不再是前世单纯无忧只为跳舞的付梓兮,也不是今生不知烦恼的闺阁大小姐。
云飞接触雪莺的时间长了之后,觉得雪莺不同于其他的大家闺秀,外表温婉可人,内心却率性活泼。
尤其是她那绝妙动人的舞姿,总是能让云飞沉醉在那飞扬的飘逸里。每当柳絮飞满天的时候,雪莺总是会湖边的杨柳下跳一曲天鹅湖,那旋转时的优美姿态,甜美一笑的俏脸,都深深的印在了云飞的心里。
”雪莺妹妹,你的舞跳得真好看。“
”那是当然,我以前还拿过第一名呢。“
”以后你可以天天跳给我看吗?“
”可以呀。“
......
少时不识情滋味,只道是从此多了一个知心的玩伴,可他却从此把她放在了心里。
楚云飞情犊初开,就连读书也开始静不下心来,马上就中秋节了,他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带雪莺去哪里玩,给她送什么样的礼物。
原本要练字,可下笔之后,竟然画出了一副雪莺的画像,像个飞舞的精灵,飘扬的立于花丛间,媚笑生辉,还未及第就这么美,再大一点,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楚云飞眼含深情,笑意盈盈的欣赏着自己画出来的雪莺,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站了人。
”你就这是这么读书的?“楚晧渊一脸的怒气腾腾,这个不肖子,自从雪莺这丫头来了之后,连书都不好好读了。
楚云飞闻言,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走了出来,赶紧拿书本把画像遮起来,心里有鬼,说话也没有底气,嚅嚅嗫嗫的问道:”爹,您怎么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楚晧渊”哼”声,“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我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根本没心思读书了,一心只想着情情爱爱的事。
”父亲,您放心,三个月的殿试,我一定能拿下状元,给楚争光。“楚云飞信誓旦旦的保证,他一定要夺得状元,这样才能配得上如此美好的雪莺。
“最好如此,这三个月你最好离雪莺远点,等考上状元再说。”说完就扬长而去,他心里想的是不教训一下雪莺这丫头,难解他的心头之气。
楚云飞不明所以然:”父亲平时不是挺喜欢雪莺的,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大意见 ?“
正文 第四章 一抹娇艳露凝香
楚云飞还没有想明白父亲突然改变的态度,父亲竟马上就要与雪莺的娘亲举行婚礼,他便没时间再去想这个问题。
因为他一直在想的是自己竟然马上就要与雪莺成为没有血缘的“兄妹”,他撞直难以接受,可娘亲死得早,父亲这些年来又一直忙于政事,续贤之事也就一直给耽搁着。
刚好雪莺的娘亲来了,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缺。为人子的他又如何能忍心让自己的父亲老来无伴,况且他从来都不会忤逆自己的最尊敬的父亲。
最重要的是,他问过雪莺的意见,她不反对,那自己更不能反对。
一个月后,楚晧渊与秦语烟举行了一场浓重的婚礼,两人每天都表现得如胶似漆,雪莺心想,这样也好,不用担心她这个“便宜娘亲“的下半生没有依靠了,她也能安心的出去见见世面,她没打算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
其实在她心里“便宜娘”也好,继父也好,这两个人并没有占据很得要的位置,只是眼下还不是闯江湖的最佳时候,怎么着也得先把银子凑足,把路线规划好。
刚满十四的雪莺也出落得越发水灵,秀丽的身姿玲珑有致。云飞对她的喜爱之意也愈来愈浓,碍于父亲的命令,他只能趁空闲时间偷偷的陪她玩。
不管她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楚云飞都会想法子给她弄到,雪莺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有一个这么疼她的哥哥。
对她同样视若珍宝的还有她的继父,楚晧渊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出一样非常慈爱的一面,那感觉像把雪莺当成亲闺女一般,所有用度都是按正经府里的小姐一般。
只是雪莺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隐约觉得楚晧渊是深不可测的,具体的雪莺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其实,楚晧渊看着一朵花似的雪莺也是心鸾意马的,他每天装作和秦语烟那么恩爱是因为想要在她们眼里留下好印象,可是每个月的十五夜,他就会一个人睡,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这是多年来楚府的规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今天是中秋传佳节,也是雪莺穿越后的第一个中秋,每逢佳节备思亲,雪莺早上起来后就很低落。看着楚府上上下下的都在张罗着,楚府到处都布置得很有气氛,但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
“雪莺,你在想什么呢?今天晚上街上有赏灯猜谜的游戏,吃完晚饭后我们一起去玩吧。”云飞今天打扮很隆重,显得特别的有身份。
“好吧,反天呆在家里也挺无聊的。”雪莺不知道自己对楚云飞的感觉是否就是爱,或者只是兄妹情,这段日子以来,她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爱护和重视,在二十一世纪她因为忙着练舞都没有体会过被男生宠溺的感觉,她很喜欢这个因她欢喜因她忧的帅哥哥。
看着虽然浅施薄粉却清丽无双的雪莺,云飞觉得很幸福,他希望这辈子都能与她相伴,可是他不确定父亲是否会同意他们的婚事,发音名义上他和雪莺是兄妹。
楚云飞从没有把雪莺当妹妹看待,自他见她的第一眼,他就觉得她才是他这一生想要追寻的爱人,不仅外貌无双,才情也是不在话下,这样的女子,值得他楚云飞爱和付出。
晚上用膳的时候,楚晧渊并没有出席,听说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出去,所以就只有雪莺母女和云飞三个人,雪莺和云飞都想着到街上去玩,所以随便吃了两口就出了。
“哇,没想到古代的灯会这么热闹,跟电视里差不多呢。”雪莺觉得虽然古代没有二十一世纪那么发达,但是也有着不一样的乐趣。
“雪莺,你在嘀咕什么呢?我们去玩猜谜吧。听说奖品很丰富。”云飞开心的在前面指引着,因为人多,不一会,跟在后面四处看热闹的雪莺就找不到楚云飞的影子了。
“就跟二十一世纪的夜市一样的噪杂。”雪莺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场面,觉得还是去买点彩花筒来玩玩比较实际。
当她离开人群往路边的小店走去时,突然,她觉得眼前飘过一个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是谁,她就被腾空掠走,在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又被对方拍晕了。
一间非常阴暗的房内,一盏小巧精致的松油灯散发着幽蓝的光,一个身着紫色流苏裙的妙龄女子侧躺在大床上,房间很大,但装饰很简陋,四周的一排长长的柜子上摆着不同大小的瓶子,里面放着些不知名的药。
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盘腿坐在房中央的莲花台上,他衣袖一挥,房顶随即出现一个圆形的开口。月光射进来,坐在莲花台上的男人全身被月光笼罩着,显得十分的神秘。他一边调理真气和气息,一边却望着石床上的女子,这个纯正的童贞女子,肯定能让他的功力大增。
醒来的雪莺发现自己不是睡在自己房内,吓得她一个机灵就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间暗室,但是紧跟着她看到了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天啊?怎么会是她的继父楚晧渊,他好像在练什么邪功,四周都是朦胧的气体。
“你醒了。”楚晧渊开口说话,语气里流露出不同以往的冷漠。
“继父,我怎么会在这里?”雪莺记得自己是被人打晕后掳走的,不会打晕她人的就是自己的继父吧,难怪平时她总觉得这楚晧渊虽然面上在笑,眼底却有点阴狠。
“你说呢?”楚晧渊皮笑肉不笑,原本儒雅的面貌荡然无存,只剩下猥琐和无耻。
“雪莺不知。”雪莺看到这副面目的楚晧渊还是有些害怕,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这样才能见招拆招。
“你算是个聪明的丫头,一直以来对我都有防备,不过你毕竟还是太嫩了。当年我没能得到你娘,今天能得到她如花似玉的女儿也不赖,来,快过来继父身边,让继父好好疼爱疼爱你。”楚晧渊一勾手,雪莺便飞到了他的身上,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让雪莺觉得很难为情,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长辈,雪莺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别害羞,这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你放心,看在你还娇嫩的份上,继父一定会很温柔的。”楚晧渊此时的内力聚集得差不多了,再不行云雨之事他有可能会走火入魔。他练的这种邪功,每月十五都需要处子之血来增强内力,他也正是靠这种邪功的威力才能一步步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快放开我。”雪莺一看楚晧渊的样子就知道他现在的行为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于是脑海里不停的在想该怎么办,她可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样一个禽兽。
楚晧渊不理会雪莺,直接把她扔到石床上,雪莺见他失去理智的行为,被这阵势吓得不行,这老家伙要用强,自己可不是对手,灵光一现,她大叫“等等,等等。”
“你想耍什么花招?”楚晧渊对她的打断很是生气。
“那个,继父,我来葵水了了,不太方便做那事,要不再过几天怎么样?”雪莺想的是,先混过现在,再过几天她早就溜走了。
“别套近乎,我不在乎你来葵水,我只需要你的至阴的处子之血。”楚晧渊不听雪莺的借口,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眼看自己很快就要被脱光光了,雪莺大喊:“其实我已经不是处子了,上个月,云飞哥哥喝醉了酒,强行占有了我,只是我们怕传出去名声不好,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云飞哥哥,他还说等我满了十五岁就会娶我过门。”
雪莺心想这变态应该是练了什么邪门的武功,所以她决定赌一赌了,楚晧渊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雪莺。
“是吗?可是我好像已经闻到了那独属于处子的芬芳,待继父我尝过之后就知道是也不是了。”楚晧渊哈哈一笑,雪莺的外衣已经被扯掉,只剩亵衣。
楚晧渊一见到水嫩白晳的肌肤,混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情不自己的就要扑上去一亲芳泽。
雪莺见此情景,又急又气,这个变态,简直禽兽不如,力敌肯定不行,只能智取。
她不停的往后退,大叫:“再等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楚晧渊一脸淫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既然你不嫌我脏,也不相信我已非处子之身,那你就动手吧,不过,你说要是云飞哥哥知道他最尊敬的父亲凌辱了他最爱的女人,你猜他会不会一怒之下跟你断决父子关系。”雪莺说完也停止了反抗,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要是这个禽兽真的来横的,她根本就是待宰的羔羊。
雪莺话刚落音,楚晧渊愣了一下,心想要是这丫头平时跟云飞走得那么近,云飞这小子也十分爱护照顾她,他们俩不会真的已经搞在一起了吧。
“要让我相信你已并非处女,把你的手臂掀起来我看看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楚晧渊也不傻,并不全信她的片面之词。
这下轮到雪莺傻眼了,怎么办? 她已逼上绝路了!
见雪莺迟迟不肯掀开手臂,楚晧渊心想这丫头肯定是在骗自己,心念一动,直接上前撕开了她的袖子,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听在雪莺的心里却犹如惊天响雷。她简直不忍直视,看来她难逃一劫。
顿时,整颗心都似要飞出去一般。
可奇怪的是映入眼帘的只是一条纤细白嫩的手臂,光滑无瑕,根本没有守宫砂,这是怎么回事?雪莺也默了,她明明在洗澡的时候看到过自己手上有一粒浅浅的守宫砂,怎么会不见了?
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努力使自己即将飞出去的心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现在你相信我说的了吧。”
“行,臭丫头,今天先放过你,要是我发现你骗了我,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你。”雪莺听到这话,绷紧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不过随即也想到了楚晧渊练这种邪功一定已经糟蹋了不少黄花闺女,一想起他刚才那副变态的嘴脸,雪莺心里莫名涌起一阵恶心。
正文 第五章 各怀心事
楚晧渊眼见为实,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且放过雪莺,心里却在感叹真是可惜了,这丫头可是阴年阴月阴时的纯正血脉,要是自己能吸收到,不仅功力可以提升双倍,还能延年益寿。
可此时不是惋惜的时候,他必须得重新寻觅处子之血,否则他会血脉爆破而亡。
至于雪莺,楚晧渊虽然动了杀念,考虑到雪莺是儿子的心头肉,而且自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暂且留这丫头一命。
仔细思虑过后,楚晧渊瞪着一双愈来愈猩红的双眼,阴狠狠的说:“死丫头,要想你和你娘都好好的活下去,今天晚上的事,你知道该怎么说。”说完随手一拍,雪莺便晕了过去。
接着他几个起跃便飞出很远,他必须在半个时辰内找到处子之血,否则他真的要暴毙而亡。
雪莺醒来后已是第二天,头部因楚晧渊打伤,到现在还有些疼痛。
还好现在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第一个念头就是再掀开袖子看一下手上的守宫砂,这可是自己贞洁的标志,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她在这古代还怎么混得下去。
抬眼却看见云飞一脸的焦急和担忧,见到雪莺醒了过来,他忙不迭的说: “雪儿,对不起,昨晚我不该一个人在前面走,让你落单,还被坏人给掳了去,要不是今天早上我爹上朝时看到你被丢楚府附近的巷口,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云飞不敢告诉雪莺当时身上只穿着亵衣,他怕伤害到雪莺,因为女人的名节重于一切。他也吩咐了所有知情的下人要对此事闭口不谈,可是他心里很自责,都是他带雪莺出去才会这样的,他也很心疼雪莺,她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自己要对她负责,因为他爱她。
雪莺看到楚云飞如此怜惜的眼神,心想难道他以为自己被人欺负了,这样也好,让他有负罪感,这样他才会对自己更加有求必应。
思至此,雪莺表现得很是委屈脆弱:“云飞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雪儿,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云飞很想搂着雪莺好好的给她温暖,她的手那么的冰冷。神情那么悲哀,这让云飞的心都在疼痛,其实他不介意这些,因为他早就在心里认定了这辈子只爱她一人。
“如果有人问起我是不是被人欺负过,你能不能说其实我早就已经是你的女人了?”雪莺不敢说是他爹会问他,只能委屈又难过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她担心楚晧渊知道实情会继续羞辱她。
“雪儿,我会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云飞一听雪莺这样说,心里又一种疼痛,原本她的美好只属于自己的,如今因为自己的疏忽,却让雪莺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只要能让雪莺高兴,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谢谢你云飞哥。”雪莺抱着楚云飞,勉强的流下一滴鳄鱼眼泪,心想,楚晧渊,你等着,我一定会在外人面前揭开你的禽兽面目。我本敬你是我继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而你的亲亲儿子,也怪不得我利用他了。你都说了,母债女还,父帐当然得子偿。
看着满脸深情的云飞,雪莺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此等深情男子我却只能辜负了,谁叫他有一个禽兽不如的爹。”
楚云飞走后,雪莺迫不及待的撩起自己的袖子,那颗浅粉红的守宫砂又回来了。
奇怪!为什么昨天晚上会看不到这颗守宫砂?
雪莺猜想应该是当自己被楚晧渊的举动吓得差点再一次魂飞魄散,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魂穿过来的,身体机能出现异常也能 解释得过去,她能本能的感应到危机,又本能的做出防范。
本来她的这颗守宫砂颜色就偏浅了许多,那时洞里的光线偏暗,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以楚晧渊的性子,他定然不会放过自己,这些年他人前人后的伪装成正人君子的形象,如今却被自己识破,他肯定会再想办法除掉自己,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翌日,云飞原本想带雪莺到外面散散心,半路上却被管家叫到了正堂。
“云飞,来,这位是林大人,赶紧叫人,这位是他的千金诗漩,。”楚晧渊用眼神暗示他要懂分寸。
“见过林大人。”云飞一向听话并且很有分寸,知道这个林大人也是手握重权的大臣。
“都说虎父无犬子,贵公子真是一表人材啊。”林煜祺一直想与楚晧渊结成亲家,今日见得楚云飞相貌堂堂,又如此的谦谦有礼,立马就露出了微笑。
“林大人真是过奖了,令千金也是慧质兰心,得体大方嘛,跟我们家云飞简直是天生一对。”楚晧渊说完,就瞧见了云飞那副想要反驳的表情,他用眼神告诉他不可放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一直钟情是雪莺。
“楚伯伯真是的,云飞哥哥都未必会看上我,他的才情在茨燕国可是无人不知的。”林诗漩一早就已经看上了声名远扬的云飞,只是云飞却从不曾注意她的存在。
“放心,有楚伯伯给你做主,再说了,你这么美丽善良,云飞怎会不喜欢呢?是吧,云儿?”楚晧渊再次示意云飞要好好配合。
“对了,我和林大人有话要说,你带诗漩去后花园转转吧。” 楚晧渊不给云飞拒绝的机会。
“云飞哥哥,我听说你画的画很漂亮喔,可以带我去你的书房参观一下吗?”林诗漩开心的挽着云飞, 走到花园时却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雪莺。
“雪莺。”云飞下意识的想要摆脱林诗漩的手,可是林诗漩可不是省油的灯,她看得出云飞喜欢这个清丽得仿似精灵的女子,所以故意一直甜蜜蜜的挽着云飞。
“我只想来花园散散心,就不打扰你们了。”雪莺面带微笑的离去,但那一缕清香却依然飘在云飞的鼻间,他想留,只可惜风过无痕!在旁边的林诗漩却不开心了,自己好歹也算是茨燕国数一数二的才女加美女,怎么可能认输,所以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楚云飞抢到手。
好不容易把林诗漩给送走,云飞想去找雪莺,没想到又被管家半路拦住,说是老爷在祠堂等他。于是他决定今天就跟楚晧渊摊牌,他要娶雪莺为妻。
“跪下,向你的祖辈们发誓,你一定会找一个纯洁贤惠的女子为我们楚家传宗接代。”云飞刚进祠堂楚晧渊就占据了话语权。
“爹,我决定要娶雪莺为妻,请您成全。”云飞先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跟楚晧渊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不行,你明知道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你这样做是想忤逆我吗?”楚晧渊绝不允许。
“爹,其实雪莺早就是我的人了,我求您了,我是真心爱雪莺的,我不在乎她是我的继妹,更不在乎她是否被他人玷污,因为她在我心里永远是纯洁如仙,所以,父亲大人,我求您成全我们吧。”云飞声泪俱下的哀求着这个平日里最宠他又对他最严厉的父亲,也是第一次为了雪莺他对父亲撒了谎。
“她虽然是你的人了,可她的名声已经不清不白,她不配做我们楚家的媳妇,诗漩才是你最好的选择,所以下月初五你们就举行婚礼。”楚晧渊不给云飞任何拒绝的机会,拂袖而去。心里却想着,原来这小子真的早她一步得到了覃雪莺。
听到父亲的话,云飞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祠堂,他想去找雪莺,可他不知道怎么跟雪莺说,他怕这样一来更触及到她的伤口。
从祠堂出来,楚晧渊气得不轻,这个小贱人竟然让云飞着了魔,不教训一下她难消心头之火。
入夜,深秋的寒风有些微凉,楚府内外一片漆黑,下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雪莺根本睡不着,她听说了楚云飞要娶林家千金的事,这样一来,没有了楚云飞的庇护,她在楚家根本呆不下去。
这样也好,大不了她一走了之,反正秦语烟现在过得很好,楚云飞也要娶老婆了,她没有什么牵挂。要想教训楚晧渊,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她有足够的本事了,她再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正文 第六章 逃婚
楚云飞思来想去,终是不愿娶林家小姐为妻,决定最后一次再找楚晧渊求情:”爹,我不愿娶林大小姐,我心里只有雪莺一人,我跟她也早就私订终身。“
”云飞,我也早就告诉过你,这辈子你想娶雪莺,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跟雪莺现在是兄妹关系,你们俩在一起那是乱伦,传出去我们楚家如何立足?“楚晧渊再次斩钉截铁的拒绝,就算雪莺这丫头早已是云飞的人,他也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楚云飞反驳道:“爹,可是我和雪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为何要计较世俗的眼光。”
楚晧渊怒道:“你现在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你走吧,除非我死,否则你绝不可能跟雪莺这丫头在一起。”
楚云飞闻言,震惊了,怎么父亲看上去对雪莺这么大的意见?
他心知再无望,只能另辟蹊径,他不能再让雪莺受到伤害,他也绝不能让雪莺失望。
如今之计,他只有一条路可走:私奔,虽然他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可这一次为了雪莺,他只能做一个不孝子。
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心急的楚云飞便跑到雪莺房里。
”雪莺,我爹仍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他坚持让我娶林家大小姐。“
”云飞哥哥,我不想你难做,既然上天注定这辈子我们有缘无份,我毫无怨言。”雪莺对云飞一直以来都是兄妹之情,这次她利用云飞也只是为了不让楚晧渊识破她的谎言。
“不,雪莺,我决定了,我要带你逃走,你愿意跟我走吗?”
“逃走?”
“是的,你不是喜欢游历天下吗?正好借这个机会我们可以玩遍天下。”
“可是,你爹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我才找你来商量这件事,我们好好计划一下,我觉得趁我和林家小姐成亲当天逃走最容易。”
“如此甚好,我同意。”雪莺觉得趁这个机会逃离楚家倒是个不错的想法,量楚晧渊也不会对她娘亲怎样,她要教训楚晧渊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原本想着把楚晧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公之于众,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她敢爱敢恨,对此禽兽之人,恨不得把他绑起来公之于众,绳之以法。不过在保命和报复之间,雪莺暂时只能先保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楚云飞一说出他的计划,她略做思虑便同意了,她知道一旦楚云飞娶了林家小姐,楚晧渊不会放过她,更重要的是在古代她无权无势,她没有资本跟楚晧渊这样的大权贵做斗争,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两人关着门偷偷的策划了半天,这才分开着手准备私奔当天需要的行头和逃离路线。
婚礼前夕,楚云飞找到雪莺:“我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明日拜堂之前,我们在后院的拐角接头。”
“我也一切准备好 ,明天我们不见不散,你早点回去,在那之前我们不要见面了,以免你爹看出端倪。”
“好,那我走了。”
楚云飞走后,雪莺去了秦语烟那里,正好她最近感染了风寒,她每天都会去看望她,她跟这个便宜娘亲虽感情不算深厚,好歹也有母女情份。
”娘亲,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雪莺都知道关心人了,娘亲知道,一转眼你都十四了,等你云飞哥娶完亲,我也跟你继父商量着给你找个好人家。“
”娘亲,人家还小,不想这么早嫁人,等云飞哥哥娶了嫂嫂,我还想到处去玩一下呢。“
”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呀,自从你爹死了之后就变得跟个小大人一样。“
”那是因为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娘俩又说了会体己话,雪莺便回了,她不想被秦语发现她的异常。
婚礼当天,楚府里里外外都在张罗着,一片喜庆,鞭炮声,锁呐声,喧哗声,到处都是晃动的人影,到处也都是一片喜庆的画面,从那奢华的喜堂和往来不断的宾客中,不难看出楚家显赫的地位和庞大的家世。
楚晧渊和秦语烟都在前厅招呼客人,下人们也忙进忙出,楚云飞却悄悄的换上了下人的衣服来到与雪莺约好的地方。
雪莺也换上了一身丫头装,还特地画得脸黄黄的。他们决定从后门混出去。大家都在忙,没有人会注意穿着同样衣服的他们其实是少爷和小姐。
顺利溜出后门,两人并没有马不停蹄的往前赶,而是让两辆空马上朝不同的方向飞奔,然后两人走进城中最杂乱的住宅区。
雪莺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楚晧渊发现他们不见了一定会派人往外面追,谁会想到他们俩会在他的眼皮底下。
不敢太过于招摇,雪莺和云飞还是化妆成仆人的模样,脸上都摸了一层黑灰,不仔细看绝对认不出来是他们。
“雪莺,你真聪明,这几天我爹满城搜捕我们,要不是你事先找了这么个贫民区,现在我们早就我爹逮回家了。我爹肯定也没想到我们俩竟住在这种破旧不堪的房子里,只是让你受苦了,雪就怀。”经过这次出逃事件,云飞对雪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个平日里不懂世俗的小姑娘竟然满脑子都是主意,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住在这个贫民区总好过被抓回去浸猪笼。“雪莺心知自己现在的行为在这个时代太离经判道,一旦被抓住,下场绝对很惨。
可楚云飞不同,他是楚晧 渊的儿子,就算被抓住也是屁事没有,所以雪莺心想,她一定要见机行事。
”雪莺,都过去十天了,现在城里也没人再搜捕了,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城吧。“楚云飞也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好吧。“雪莺也认为是时候出城了。
第二日早上,两人化妆成普通老百姓在城门口排队出城,却发现官兵在前面核对画像。
原本一切都挺顺利,官爷们并没有发现他们俩有何异常,雪莺正想松一口气,结果,旁边一个尖嘴的领队模样的官兵大叫:”等一等 ,回过头来。“
雪莺和云飞应声停下,故作镇定的问道:”官爷还有事?“
这位尖嘴的领队说:”把手伸出来看看。“因为他眼尖的瞄到两人的手明显很白,跟蜡黄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肯定有猫腻。
雪莺心里一跳,坏了,化妆的时候可以没考虑到手。真是大意失荆州,当下就开始思考对策。
官兵们围着两人,见两人一动不动,手也不伸来,而云飞也因紧张而大汗淋漓,手随意一抹,却刚好把脸上的妆给抹掉了,官兵们终于看出来这两人就是他们要找的人,立即就下令先将两人绑起来。
见此情景楚云飞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他一人大战十几名官兵,雪莺不会武功,但胜在身姿灵活,又很会见缝插针。终于趁混乱逮着一个机会,藏在一个老伯的水桶里就出了城。
那边楚云飞正跟官兵正打得热火朝天,这边雪莺已经出了城,送水的老伯把她带到了自己在城外的家中。因为又累又饿,雪莺想赶路也没力气了。
好在老伯家后面便是大山,雪莺想着到时有人来搜查,她还可以逃到山上去,想好了主意,她才安心的吃了点剩饭,并在老伯家的柴房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傍晚,老伯跟他老伴已经做好饭了,刚吃几口饭,雪莺便听到了外面有官兵的踢门声,反应灵敏的雪莺忙拿出准备好的银子放在老伯怀里,道了一声感谢,然后就从后门朝山上跑去。老伯没有孩子,雪莺不想让他们俩因为自己丧命,所以趁官兵还没有进来就先逃。
原来的雪莺是怕黑的,绝不敢一个人晚上爬山,可现在是生死关头,而且楚云飞这么长时间没找来肯定是被逮回去脱不开身,雪莺告诉自己,从现在起,今后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正文 第七章 柳暗花明祸福难测
雪莺小跑着进了后山,不消一会就发现身后已经有官兵扬着火把在追赶自己,山上黝黑一片,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此刻充满了力量,她拼了命似的往山中跑去。
豆大的汗滴和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她觉得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一般,但她还是没有停下来,此刻,她只想活下去。
看了一眼后面越来越近的追兵,她咬了咬牙,把长长的裙摆撕掉了一截,这样才不影响前进速度,越跑越累的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这种感觉以及心里强烈的恐慌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一个时辰后,她半走半爬,好不容易到了山顶,她已经精疲力尽,全身上下都有被树叶划过的伤痕,不过好在后面追她的官兵也被甩开了一段距离,她可以放慢一点速度爬上山顶。
当她使尽全身力终于到达山顶后,正想倒下去歇会,身子还没接触到地面就被人用内力给提起来悬在半空中,那种失重的无力感让她吓得只能大叫:“救命啊,放我下来,我不是坏人。”
她没被楚晧渊害死,反倒差点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人给吓死了。
“既然不是坏人,那为何半夜三更的跑到山顶上来?难道是来散步的?”这样飘渺却严厉的声音出自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他的气场很强大,尤其是那双眼睛,就算是隐藏在面具里,也笼罩不了那如星光般璀璨的光芒。
“我……我真的不是坏人,我是被人追杀的……”雪莺已经很虚弱了,只能很小声的回答了男子的问话然后就晕了过去。
“原来是个小雏菊,我都没下手就晕过去了。”黑衣男人感觉到对方明显是个无害女子所以并没有对她下重手。
当他看着雪莺就像一片凋零的树叶往下飘落时,那种凄美的姿态从那以在前就一直盘旋他的脑海里,轻盈的雪莺在空中随着风儿自由的飘荡着,像没有归处的浮草。
原本应该置之不理的黑衣男子却在那一瞬间有些异样的感觉,一伸手,雪莺就依偎在他宽大的怀抱里,累到虚脱的她已经无力睁开双眼,这个怀抱好温暖,先好好睡一觉吧。
“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竟可以在黑夜跑上深山,真是不简单…….”黑衣男子星目流转,嘴角微翘,若有所思的看着雪莺,这种危险时候,她还能睡得这么沉,真不知道是说她单纯还是傻。
不过看着她恬静可人的睡颜和疲惫的神态,他心里竟莫名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意。
放眼望去,追她的亲卫兵即将到达山顶,这群乌合之众,抓到她肯定没有好下场,想都没想,他直接抱着晕迷的雪莺向山底飞去。
睡梦中的雪莺一直被连绵的噩梦纠缠着,一会儿她回到了飞机失事时,她被卷进强大气流的旋涡里,感觉很难受。
一会儿画面又回到了差点被楚晧渊凌辱的山洞,她好害怕被他凌辱。 最后,定格在她脑海里的是被一群人追赶着她往山顶逃的画面,那种无助和恐慌让她绝望……
陷入昏睡之前她想的是只要不被楚晧渊的人抓回去,其它结局她都能接受。
“枫,我不明白你为何会把这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小姑娘带回来?你从来不多管闲事,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喔?”一个身穿红色纱裙的妖娆女子用她那双丹凤眼来回打量着床上还在晕睡着的俏丽女子。
眼里虽然闪过一丝妒意,其实她已是天下无双的绝色美女了,轻移纤步,那姿态如风般柔媚,回眸浅笑,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
“这是我无情门的事,我自有主张”黑衣男子星目上扬,面具下的俊容毫无表情,在无情门里,他才是领导者,就算是地位高贵如络绾仪,也不能对他指手划脚。
“枫,你知道我的用意,我关心你,我不希望你走错一步,而影响了你多年的计划。”黑衣美女转过身来看着他,眼角含情,不知何时起,他就走进了自己心里,这几年,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求亲,只因她在等他。
无眠的夜晚,她都会想起他,轻笑若鸿羽飘落, 清冷如寒星凄然。可奈何,他从来都不曾回应过她的深情。
“我自有分寸。”夜枫微微翘起的两片薄唇让绾彤即爱又恨,爱的是他一直保持着这样孤傲高贵的姿态,却又依然这般英气逼人,恨的是他这么的不解风情,自己这么多年守候在他身边,他都漠不关心。
洛绾仪离开后,夜枫看着睡梦中秀眉紧皱的雪莺,突然对这个轻盈得一阵风儿都可以飘走的女子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似乎可以感觉得到她脆弱的外表那颗倔强的心。
不过这丫头睡相可真不怎么样,完全不像个女孩子,明明她这么娇小纤弱,这张大床却仍不够她翻滚,看着她如此可爱又豪放的睡相,连夜枫这种百年冰条都忍不住笑了,还好他戴了面具,不然得有多少女子会为之疯狂。
其实见过夜枫真面目的人不多,他对外宣称面有隐疾,常年带着面具,无情门里也只有少数跟在他身边近十年的头领才见过他的真面目,其余门人见到的都是戴着面具后的他,也无一不惧怕这样的他,神秘,严厉,冷漠,这是所有门人对他的一致评价。
”照顾好她,等她醒来之后,带她来药池见我。“
”是。“内个女待们齐齐应声,别看她们是女待,同时也身兼护卫的职责,个个都是身怀武功,不容小觎。
夜枫走后,女待们便开始低声议论,门主今天真是奇怪,药池可是他秘密的练功基地,除了络副门主进去过,旁人都不曾进去过,如今怎么唯独这对这个来历不明的美丽女子这么特殊?
醒来后,雪莺只觉自己全身酸痛,理清了思绪后她这才开始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很陌生的房间,装饰简洁素雅,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是哪儿呢?雪莺在心里犯嘀咕。
“我们主上请小姐去药池。”一个身着黑纱裙,打扮很秀丽的侍女突然的出现在雪莺的床前,把还在思考中的雪莺吓了一跳。
“你们主上?他是谁啊?”雪莺好像对昨晚爬上山顶后的事情没什么记忆了,依稀只记得有个男人抱住了自己。
“小姐去了便知,请!”看来侍女们都很守规距,知道不该说的不说。
“是你主上救了我吗?”雪莺不死心提出自己的疑问。
“小姐请先换上这套衣裳。”侍女们依然是回避所有问题。
“姐姐,为什么你们都穿黑色衣服呢?”雪莺接过侍女递过来透明而飘逸的黑纱裙。
“请小姐这边走。”换好衣裳后,侍女又自动忽略了雪莺的问话,指引着雪莺走向药池。
“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的啊?”她心想不会是做什么特殊服务的吧?
仍是无人理踩,雪莺默了,真是“家教”甚严啊,竟然直接把我的问题当空气一样忽视,我倒要看看你们的主上是个什么样的人,雪莺心想反正她现在都走投无路了,只要不回到楚府,在哪都成。
正文 第八章 一曲琴音一袭舞
雪莺也穿着一袭黑色衣裙,被女待们带到药池,刚到门口,一排身着黑裙的秀丽侍女们自动的退下去了,雪莺暗叹:真是训练有素!
走进药池,屋子里弥漫着淡淡药草味和植物的清新味道,雪莺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正中间一个大的长方形池子里冒着徐徐的雾气,把整个房间笼罩得有些朦胧。池子四周那明黄色的透明纱帐在朦胧中轻轻的摇摆着,雪莺感觉自己像身处仙境一般。
刹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清脆、悦耳的音律抚平了雪莺那残留在脑中的丝许焦虑。随着乐声的响起,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所有,身体不由自主的舞动,仿佛此刻她唯与舞共想出,飘逸的风姿让她如梦一般绝美,像盛开在彼岸的黑色曼陀罗!
像是一种注定,她倒退了多少个世纪好像就等今天这场相遇,他抚琴,她起舞,如天作之合一般,一切如梦一般华美迷离,她沉浸在了这美好的梦中……
曲终,梦醒,她也醒了,原来只是一场无关风花雪月的臆想而已。
“你跳的这是什么舞?”一身黑衣,银色眼具,语气轻淡,周身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态,让人心生惧意。难得的是他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惊艳,她毫无内力,竟然能在他的“迷琴音”里跳舞,丝毫未受到影响,反而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美,如此惊心!
“芭蕾舞你知道吗?”雪莺跳得正欢,对突然停止抚琴的夜枫很有意见,话语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夜枫淡漠的语气让雪莺有些不自在。
“你救了我我很感谢,可是我相信你救人也不会是指望着要得到别人的回报吧。”雪莺感觉这个人冷冰冰的,没什么情趣,还带着一副银制的眼具,一看也不像什么善良人。
“你是谁?为什么那晚会出现在山顶上?”夜枫不理会雪莺的指责。
”我叫秦雪莺,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弱女子,你对你没有一丝威胁。”
“你又是谁?”雪莺反问,她并不知道自己胆子有多肥,还没有人敢直接问这句话。
”无情门主,夜枫。“不知为何夜枫会如实相告,对于陌生人他从来不会说出自己的来历,也许是她是唯一一个不害怕自己的人。
“我很好奇,你一个弱女子得罪了什么仇家,大晚上的这么多人追杀你?”夜枫继续问道,这小姑娘看着外表柔弱,眼神里却写满倔强,让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是我的继父,他为了让我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糟老头,我不愿意,就买通了下人打算逃出来,被他发现了,他派了很多人追捕我。我拼命的往山里跑,刚到山顶,就被你打晕了。”雪莺知道楚云飞被捕,楚晧渊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他的秘密。
她又不想告诉夜枫实情,只得随便乱编一个合理的故事,她可不认为眼前这个男人是好糊弄的,不说得真实一点,他肯定不信。
“喔,只是因为这个理由,值得他出动这么多人大半夜的百里追杀”夜枫明显不信,将“追杀”两字说得极重。
“如果我说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失手杀了他唯一的宝贝儿子呢?”雪莺见那人不信,继续开始胡编乱撰,只是心里默念对不起云飞哥。
“喔,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弱女子竟可以杀人,那我真是长见识了。”夜枫仍然不信。
“你不知道男人自古难过美人关吗?”雪莺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意有所指的看着夜枫。
“难道你就是那个美人?”夜枫星目一扬,放肆的打量着雪莺,一脸不可置信。
雪莺无语,这意思,难道我长得很差不成,虽然是稚嫩了点,不过发育得还不错好不好,况且,楚云飞还真的是对自己一往情深呢,不然也不会违抗他爹带自己私奔啊。
“你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有人就偏爱我这样的青春美少女不行啊?”雪莺毫不谦虚。
轮到某枫无语,从见过这么自恋的人,看她也是有所隐瞒的,不过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量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那些追杀她的人明显就只是一些略有武艺的侍卫而已。
“我从来不是慈悲为怀的人,我救你一命,不代表,你可以道个谢就能走人,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成为我的人,二是成为死人。”夜枫懒得继续查户口,直接切入主题。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吗?”雪莺反问。
“当然没有”
“所以,是个人都会选第一条啊。”雪莺一脸看白痴的看着某男。
“很好,不过你要让我知道我为什么要收下你,我从不收养无用之人。”夜枫无视她的挑衅。
“我想既然你都救了我,肯定是看中我还有一丝用处,不然你会这么好心吗?”雪莺可不傻,打得一手好算盘。
“嘴还挺利,没错,你总归还是有点用处的。”夜枫看中她的是毅力和耐力,大晚上的能跑到那么高的山上,还能跟让跟来的追兵差上一段距离。像她这种没有武功基础的,起码要三个时辰,也由此证明了她方向感强,体力应该也不错。
“那么,恩公大人,我过了第一关不是吗?”雪莺知道自己现在无依无靠,唯一的出路就捏在这个无情门主的手上,看上去他养尊处优出身应该还不错,自己应该不会混得太差。
“你现在有命案在身,只要你一出去这里,很快就会被追兵找上,而我又不养闲人。所以,你现在能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可用价值和自保能力,不然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还如何能为我服务。”夜枫说得轻松,实则让雪莺毫无退路。
“恩公说得是,还请恩公指条明路。”雪莺也知道自己一旦从这里出去,很快楚晧渊的爪牙会找到自己,因为自己让他一个大权臣丢脸丢大发了,况且山洞那一晚的事,自己虽然守口如瓶,可这世上最可靠的是死人的嘴,趁着自己出逃,他肯定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给清理了。
“很好,孺子可教也,我可以收你入无情门,不过也要看你自己的表现和造化。”夜枫知道这个小丫头脑子通透,这会服软肯定是看出目前的形势是跟着自己才是唯一出路,不禁对她多了一些欣赏之意。
”我看你也武功很好,你要收我进无情门我同意了,不过,你得先帮我去教训一个人。“雪莺转念想到等自己学好本领,这时间也太长了,不如利用眼前这个人去帮自己先去对付楚晧渊。
“你胆子可真大,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你现在可还没有入门。“夜枫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她不怕自己,还敢跟自己提要求,很好,他没看错人。
“你我都不想做亏本的生意,你选中我,肯定是因为我可以给你带来好处,不是吗?那么我提前预支我的好处,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我反而会更加死心踏地的为你效劳。”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如果我没有这个资本你也不会跟我继续说下去,不是吗?”雪莺知道这个人一定是那种机关算计的腹黑男,所以没有利益可图的事他肯定不会做。。
“喔,看来你不是自信而是自大。” 夜枫略带玩味的回答。
“当双方处于交易状态,为了自己的利益,谈判是必需的,万一真的能成功呢。”雪莺言之灼灼,目光坚定。
“很好,看来你比我预期的要聪明。”夜枫没想到雪莺的头脑如此精明,也许留下她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么恩公大人,您答应出手了?“
"告诉我你想要砍他的手还是断他的脚?”
“都不是。”雪莺略作停顿,夜枫还以为这丫头不想搞得这么血腥,谁知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无语。
“我要你废了他的子孙根。“雪莺觉得像他这种人就应该做太监,而且废了他的子孙根,他练的那邪功也就废了。
”什么?“夜枫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说要你帮我废了他,这样他以后就再也不能去害人了。“
”看来,你刚才没说实话,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
”这种隐私又丢人的事情你真的很想听?原来你这么八卦的。“雪莺斜眼看他。
夜枫被雪莺看得怪别扭 的,终于不想探究她的事了。“说吧,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楚晧渊,茨燕人士。”
“等着好消息吧。”
正文 第九章 无情门
两人谈好条件后,雪莺心里轻松多了,正暗自开心的时候,夜枫淡漠的声音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雪莺:““把外衣脱了。”
“你想干什么?”雪莺一脸戒备。
“你说呢?” 夜枫突然出现在雪莺面前,把她给吓了一跳,她立马把衣领捂得紧紧的。
“我对你这种还没长全的小女孩没有兴趣,只是想帮你打通穴位,然后再把你扔进药池里。”
“什么叫对我没兴趣,你以为你长得有多好看吗?不然也不会带个眼罩遮丑了,我对你才是真的没兴趣”雪莺小声的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衣服给脱得只剩下一件亵衣,她那光洁细致的皮肤和虽然瘦弱却玲珑有致的曲线却让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的夜枫的心闪过一丝波澜,不过他还是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
听到雪莺小声的嘀咕,他不自然的嘴角一弯,心脏直抽抽,但双手却没停,挥手间,已经凝聚了一股纯净的内力,缓缓拍向雪莺的天池,百汇两大穴位,还有任督二脉。
“在药池里要呆七七四十九个小时才能出来,那些珍贵的药材可以让你百毒不侵也能能增强你的体质。” 夜枫说完就把雪莺一个人撩在药房。
“喂,那我吃饭睡觉也在呆在这池子里吗?还有啊,你叫什么名字啊?”雪莺儿对着离去的夜枫不满的呼叫。
“以后你要叫我主子,而且不要说话这么大声,我讨厌噪音。”夜枫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把刚坐进药池的雪莺给吓了一跳。
“神出鬼没的,以为自己是神仙喔。”雪莺不小心跌坐在了药池里,喝了几口药水后,气得她用双脚不停的踢水,这药水味道真浓,想着是有益于身体的,雪莺不由忘了自己刚才还在生气,自顾自的一个人快乐的在药池跳起了一段水中芭蕾。
“枫,你不是从来不接收来历不明的人吗?而且她可是没有一丝可利用的价值?”洛绾仪今天一身鲜绿的纱裙装扮,打扮得比昨晚要素雅大方,更显得她的绝色美貌。
“我自有安排。”夜枫望着在药池里舞得正欢的雪莺,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这样与众不同的不正好完成那项至今也无人完成的任务吗?
洛绾仪原本似水般柔媚的眼里慢慢浮现了出不屑与冰冷,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吗?跟我比,还嫩了点。
于是,她吩咐她的人,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个新人,她可不是吃素的,任何阻碍她道路的人,她都不会放过。虽然姐姐抢走了自己想要的,但她现在找到了新出路,夜枫将是她下半生唯一的希望和指望。她不会让任何人把他从自己身边抢走,就算是自己的亲侄女,她也是毫不退让,何况一个稚嫩的小丫头。
这边雪莺一边泡着药浴,闲着无聊,来了几段水中芭蕾。全然不知她的“主人”夜枫已经专门给她制定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知道她完全没有武功基础,且已年满十四,不能一步步来,她的训练强度必须是旁人的双倍。
做为一个合格的无情门人,必须多才多艺,这样才能完成各种任务。
前两个月,他只是让她先锻炼体质,再安排玄武堂的大护法教她一些能速成实用的招式。
两个月后,再让雪莺开始学习暗杀(包括各种暗器包括用毒),同时最主要的是学习媚术,这是从西域传来的禁术,主要靠眼睛和药物来控制一个人的心念(类似于摄魂术一类,具说最顶级的媚术可以完全不需要药物,仅凭眼睛就能解决对手)。
经过一段时间的旁敲侧听,雪莺大概了解了无情门的基本信息,无情门分为四个堂,清风堂,专门负责情报。黑魔堂,专门负责暗杀,玄武堂,专门负责守卫和执法,幽灵堂,全部都是女子,类似于高级卧底一样的职务,派遣到每个目标人物的身边,关键时刻与门人里应外合。
每堂又分为无数分坛,类似传销手段,每个入无情门的人都要经过”洗脑“,纪律严明。一旦犯错或是有人背叛,下场都很惨。雪莺知道成功者都是踏着鲜血铺成的道路一步步往上爬。却没有真正见过血腥,暂时还没有特别的感觉。
她的身份在无情门是个特殊的存在,门主特使,不属于任何一个堂,直接隶属于门主,尤其是她单独住小单间,这还是雪莺央求夜枫才得到的福利,因为她实在不喜欢住大通铺。
雪莺没有想到好不容易度过前三个月苦练,正盼着是不是可以歇停会,结果夜枫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从明天开始正式进入魔鬼特训。”
“能不能放我一天假,我都两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再勤劳的人也受不了全月无休啊,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的。”雪莺清丽无瑕的面容布满疲惫,更添楚楚可人之态。
也难怪她会炸毛,乍一听到这爆炸性的消息,她简直想要崩溃。
“嗯 ?”夜枫冷傲的望着累极了的雪莺,他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胆子这么肥,敢跟自己抱怨,是自己太好说话了吗?
“我抗议,就算是周扒皮也会给他的长工每个月放一天假的,所以你要是不给我放一天假,我就喝一碗睡药,反正也要睡一天才起来。”雪莺这会正累得发懵,知道夜枫这一个字的回答已经代表着他的不耐烦。
她一时激动,全然没想到她在跟无情门最不讲人权的门主大人谈判,所以音量骤然提高了,好吧,原谅她这会还停留在现代的人权主义社会的意识中。
“周扒皮?是谁?”夜枫想了想貌似江湖上没有这号人物。
“嘿嘿,周扒皮是我们那里的一个地主,为人小气吝啬,对下人极其苛刻,恨不得把下人的皮都给累“扒”了。”雪莺如此编排,就是为了让夜枫认识到自己也是属于这一类人。
“……”夜枫无语,满头黑线,他想不通这小丫头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这么多,而以他的身份,从来也不屑于解释。
“所以,尊敬的门主大人,我知道门主大人一向是体恤下属的,您既然没有意见的话,那就是赞同我明天就歇息一天咯,真是太太太感谢门主大人了。我养足精神后一定会更有力气面对你说的魔鬼式特训啊,。”雪莺见夜枫没反应,继续制造呱噪。
“半天。”虽然是给他戴高帽子,不过夜枫也听下去了,因为太吵了。
“啊!!!”雪莺傻眼了,没想到这么个不苟言笑的人还会砍价。
“再反抗就取消了。”夜枫也不理会雪莺的呆样,闪身而过,等雪莺反应过来,人已经早就不见了。
“半天就半天吧,总比没有强,这三个月真是累死我了,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雪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她实在太缺睡眠了。
结果,第二天雪莺果然睡了一上午,不是门主派人来叫她,她还能继续睡下去。
在新人眼里,她俨然成了睡神级别的存在,当然旁人不知这半天是她从门主手上抢来的,否则,所有新人都会对她顶级膜拜。
其实,雪莺的日子也挺艰难的,一些资深门人总是会暗中给她使绊子,比如,她训练晚了,会没留饭给她,连热水也没一滴,等等之类,但这些她从来也不会说出来。
因为,有人看她不顺眼,她说出来也不能解决,有句话叫,阎王好打发,小鬼却难缠。得过且过,她非常看得开,只是心里很纳闷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她好像没得罪什么人。
见她一副不思“悔过”的样子,络绾仪都有点佩服她的忍耐能力了,看上去那么好拿捏的人,还挺能扛,难怪夜枫对她另眼相看,这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荣辱不惊。
“你要我帮你教训的人已经搞定了,现在你更该专心训练来报答我。”像是给她一点甜头一样,夜枫看她最近熬得很辛苦,忍不住就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真的吗?”
”你这是怀疑还是不相信?“
”不,我当然相信你,只是想到他现在男不男,女不女,再也不能糟蹋其他人我就很开心呀。“
夜枫真不知道那人怎么得罪她了,难道他糟蹋过她?想到这里他竟然觉得废了他都是便宜他了,他也不知为何会亲自出手,其实他大可让黑魔堂行动。
夜枫心想那人武功算是很不错了,不过他碰到的是自己,注定只有被废的下场,只不过练的是歪门邪派的功夫,废了他到也算为江湖除了一害。
正文 第十章 苦中有乐
雪莺一面应付着内部的各种“麻烦”,同时也要专心训练。心知后面的特训肯定会更苦更累,这个夜枫肯定不会放过她。
真正到了这天才发现,真正的磨练跟前两个月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夜枫给她指派的老师是黑魔堂和幽灵堂的堂主,并且放言,两年之后若是她不能通过最终考核,他们俩也难逃惩罚,这两人简直是把她往死里整,不仅训练是别的新人的两倍,而且强度也是旁人的两倍。
好在雪莺前世也是下过苦功练“舞”的,可是此“舞”非彼“武”,以前练“舞”可以怡情,现在练“武”却可以要命。
黑魔堂堂主鬼冥,暗杀高手,人如其名,黑夜里的鬼冥。他根本就是一头杀人的机器,惜字如金,几乎面无表情,在他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活人和死人,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以后能不能讨到老婆。
幽魂堂堂主妖罗,媚术高手,人如其名,要人命的妖艳罗刹。世上男人都皆为之疯狂的惑世妖姬,却是一个绝情断爱之人,因为她的眼里波澜不惊,无欲无念,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一个受了刻骨情伤的女子。
“鬼冥大哥,我这一个月每天都有超额完成任务了,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以后每顿多分我两个馒头吗?”雪莺真是欲哭无泪,特训就训吧,还不给吃饱。
美其名曰:“苦其心志,饿其休肤。”这世道,连杀手也懂得这名言名句了,那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还混得下去吗?
“你觉得我很闲? 还得管你吃喝拉撒?” 鬼冥的声音低沉沙哑,有些像阿杜,说起话来有些让人发怵,不知道唱起歌来会不会像阿杜一样能红遍大江南北呢。
“没有没有,鬼冥大哥您日理万机,感谢你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训练我,可是,我这不是跟他们不熟嘛,而且,我也是为了能吃饱一点,能有更多的力气来超额训练嘛,等我特训结束就能很好的为门主服务了。再说了,我现在还在发育期呢,不吃多点怎么长个呀。”雪莺噼里啪啦的一堆话直说得鬼冥头晕,这也是一个不善于说话的主,因为他见到的死人多过活人,所以这语言能力,可想而知了。
“如果你再继续胡绉下去一个都没得加。” 鬼冥正在想雪莺说自己还在发育期的话,满头都是黑线,现在的新人怎么变成这么能说会道,满肚子坏水了。
“哈,谢谢鬼冥大哥的照顾,我代表党和人民下政府感谢你。”雪莺一激动又开始说一些他们都听不懂的“胡话”。
“我有答应你吗?” 鬼冥见雪莺一副感恩戴徳又可爱至极的欢喜模样,不禁很是纳闷。
“不是这样吗?难道我的理解能力下降了?”雪莺也愣了,呆萌可爱的样子让鬼冥的“僵尸脸”难得的有了一丝暖意。
“把今天我教你的再练二遍,晚餐加两个馒头。” 鬼冥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一句,他竟然变得这么“体恤”下属了。也是,别的新人见到他都像见到鬼,难得有个不怕自己的,还敢跟自己提要求的。
“啊,还来,刚刚不是说今天先练到这里吗?”雪莺傻眼了,两个馒头换来二遍训练,值得吗?
“你可以不要馒头,但训练照旧。” 鬼冥突然觉得有一个这么有趣的门人也是一件趣事,难怪门主对她这么特别。
“我要我要,做为一堂之主,说话不能言而无信的。”雪莺不是不怕他,是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自己以前大学军训时的冷酷教官,所以,才这么无所忌惮。不然,要是她也是一个“本土人”,借她十个胆也不敢的。
残酷的磨练,却不仅是身体上的,最重要的是精神上的。雪莺最恐惧的是练习绝路逃生、
白天她累得跟狗一样,晚上只想好好睡一觉,谁知,某人却不肯给她这个机会,睡得正香的雪莺还在做着美梦呢,醒来就发现自己趴在悬崖边上,顿时瞌睡全醒。
“啊......”雪莺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声尖叫。
“你叫够没有,赶紧起来锻炼。”夜枫也不理会雪莺的激动,站在一旁淡淡的出声提醒她。
“锻炼?这大晚上锻个哪门子炼?”
“看你这胆量,明显不怎么样,要是出任务的时候你也是这副德行,早死了几百次了。”
“那要怎么锻炼?”
“绝壁逃生,你就当作后面有人追杀你,发挥你最大的潜能往前跑。”
“那个追杀我的人不会是由你来扮演吧”
“这里还有别人吗?”
“OH MY GOD, 谁来救救我。”
“现在只有你自己救自己,赶紧开始吧,你什么时候可以躲开我的追踪跑到对面,才能回去继续睡觉。”
“变态的训练”
“你再啰嗦的话,天都快亮了。”夜枫毫不理会雪莺的各种抱怨。
这个悬崖这么高,可这条路好窄,只能容下一个人,如果是慢慢走过去,雪莺觉得自己OK,可现在是要跑过去,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嘛。
”给你半里路的机会,半里路程之后,如果我追上你,你输了,重来,如果你赢了,回去睡觉。“
”可以给我一里路的机会吗?“
“你觉得在真正被人追杀的时候,还有资格来讨价还价吗?”
雪莺默了,一只脚刚踏上去,心里就开始打鼓,再望一眼下面深不见底,更是吓得不敢动弹。
”不要看崖底,目视前方。“夜枫终是不忍她吓得这么惨,忍不住告诉她克制恐惧的方法。
其实雪莺不知道的是夜枫根本不可能让她掉下悬崖,这样做只是为了磨练她的意志和胆量。
第一次,雪莺还没走到一半就被夜枫逮住,又重来,第二次,她吸取的教训,又进步了一点。
N次之后,天都蒙蒙亮了,雪莺终于飞快的跑到了对面,夜枫没有追上她。
”耶,我终于成功了。“雪莺开心的又笑又跳,像个孩子一般。
夜枫就这样看着她,这样纯真无邪的笑容,在历经磨练之后,她还能笑得这么灿烂,像一抹冬日里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冰冷的心房。
”准你半日的假。”夜枫轻飘飘的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真的吗?哇,太好了,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雪莺开心不己。
”喂,我怎么下去啊。”雪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崖顶。
话刚说完,夜枫倏地地声又回到她面前,一把揽住她的细腰,顺顺当当的飞下悬崖。
”真帅,轻功好就是任性。“雪莺暗自赞叹,要是我也有这般轻功就好了,姐我想去哪就去哪。
”从明天开始,由我来教你武器和轻功。”夜枫的声音将雪莺从遐想中抽离。
“啊?我不是在学剑术了吗?”
“你不适合。”
“那我要学什么武器”
“明天你就知道了。”
“喔。”雪莺心想你这样一个榆木疙瘩也知道卖关子了。
夜枫给雪莺准备的武器是流云鞭(不用的时候戴在手上像个精致的手圈),轻功则是移影幻步,这是夜枫专门为她设定的招数和轻功步法。飘逸,灵活,变幻多端,出奇制胜,这是夜枫对雪莺的定位。
按说这夜枫还是第一次对一个新门人这么有耐心,亲自制定训练计划,也亲自言传身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第一次看到雪莺练剑的时候他总觉得她是在跳舞,简直是侮辱了剑术,他这才决定亲自教她。
其实这些武功都只是为了防身,练武需要循序渐进,二年的时间只能练个小成,但应付一般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夜枫只是把用鞭招式和移影步法各演练了一遍,雪莺就兴趣大增,觉得这才是适合自己的路子,灵活,优美。尽管每一次训练她都被自己的鞭子给抽得鼻青脸紫的,练步法也是每次被摔得像只虾米,她还是咬着牙在坚持。
夜枫看到她一张小俏脸变成小猪头,每次都忍住想要暴笑的冲动,只是闭着眼暗自抖了几下肩膀。
让夜枫吃惊的是雪莺不但不介意自己的花容月貌被“毁”,反而越练越勇,每天都有进步,她这份毅力和勇气让他很欣赏。于是,他也很“帮忙”的加强了训练的力度和质量。
半年后,倒也成绩斐然,起码能轻松跃上十几米高的大树了,这是雪莺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说着都是一把辛酸血泪史啊。
而夜枫则是雪莺一步步脱变的见证者。每次夜枫一副酷酷的样子,雪莺总是在心里腹绯:“不装逼会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