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 得道小和尚   “阿弥陀佛..”我看到衣冠不整的她,心几乎快直接跳了出来,我赶紧双手合掌,闭眼默念师傅教我的静心咒,但我发现根本没用,因为对方妖娆的气息太过于强胜。   难道这个女子就是我在佛经里看到的修行了千年的狐妖吗?早知道我就不救她了。我的思绪乱糟糟的,心里交错成一团。   她用力在我那光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说:“臭和尚,阿你个头啊,还不快点抱我走。”她的表情似乎真的很难受。我亲眼所见那男人在她喝的杯子里放了包白色粉末。她是真的中了毒。我用被子裹住她上身一大片裸露在外的光洁肌肤。   她的脾气很不好,蛮不讲理的凶我,说:“笨手笨脚的,我热的要死,还给我裹这个干嘛。”她推开了被子,直接扑上来,勾住我的脖子,命令道:“笨和尚,抱我走啊!”我见被我失手打倒在地的两个男人爬了起来。我顾不得许多,抱起她便快步出了寺庙。   ..长到十八岁,我还不曾下山踏入过师傅时常跟我提起的尘世间,尽管师傅说那是个很可怕的地方,但我还是极度向往。所以一直以来我是个二十一世纪现代化中一个一无所知的小和尚。直到这一天,我遇到了这个女孩,我的生命长河开始增添色彩,才算真正运作起来。   我像平时一样,前往孤峰下的旅游景点化缘,行到一半时,遇到了一个女子,她坐在路边的石块上,急促地吐纳气息,修长的手指牵着衣角抖动着,很热很累的样子。   她见了我停止动作盯着我,数落道:“看什么看,花和尚还装穷,穿这么破的僧袍,能多骗几个钱,真是的。”她白我一眼,凶道:“还看。”她动动两根手指,比出挖了我眼珠的动作。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女子,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又多看一眼,我的心微微颤动着,我紧张,我心虚。我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女施主对不起了。”   “哎呀,你这是跟姐姐我唱的哪出戏啊?在拍电影吗?《天龙八部》里面的虚竹是不是?”她围着我转了一圈,打量我一周后,站在我面前,一抬头,审问道:“是行骗的还是搞传销的,我告诉你别想对本大小姐怎么样,后面有两个保镖马上就到了。”   如果多年后,时光允许我带着记忆穿越再回到这天,我会对她说:“我是虚竹,那你就是阿紫,调皮捣蛋,惹人喜欢,无崖子已经将他七十年行骗和传销的本领都传给了我,让我专门来降服你。”   我想她一定会乐的合不拢嘴,格格笑弯了腰。   那时的我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动了师傅所说的色心。不过话说回来,她那么一张俏丽的脸蛋,距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而已,她呼出的气息扑到我脸上,她身上淡而雅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孔。   她的皮肤那么好,就像山中流淌的清泉那般干净剔透,她的眼那么明亮,就像碧玉盘里的珍珠那般灵灵游动。   总之美不胜收,总之和尚也是凡人,所以能不动心吗?但那个时候无论怎么想也决不能表露出来,用现代的话来描绘当是的我,就是超级闷骚。   我双手合拢,低头快步逃离。   “喂喂,等等。”她又跑到我面前,古灵精怪地说,“听下面的人说这孤峰上的破庙里住着两个得道高僧,传统的和尚,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你就是那个小和尚吧,哎呦喂,羞成这样了,红的猴屁股似的,来,让姐姐我瞧瞧。”   她调戏我,托起我的下巴,我的心砰砰直跳,又偷看了她几眼。她噗呲笑了起来,踮起脚来摸我的光头,说:“你这小和尚,有色心没色胆的,真可爱。”   她说的孤峰是生长在云雾山的一座岩石峰,陡而立,成圆柱形伸向天空,直入云霄,唯一的登峰之路便是紧贴峰体凿出来的大小不一的蛇形石梯。她口中的破庙就是我安身之所,伫立在这如擎天柱般的孤峰顶上。   我说:“罪过罪过,女施主要是没别的事,小僧告辞了。”我还没踏出一步,她便拉住了我,神色一变,委屈道:“小和尚,其实姐姐刚刚是骗你的,姐姐的身世好可怜,被人拐卖了然后关了起来,终于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后面正有两个人追来捉拿我。”   她说着,呜呜哭了起来,但有没有眼泪。我附看蛇形道下,确实有两个男人扶着石壁,吃力往上攀爬,所以我当真了。   他就这样骗我将她背上了峰顶。我放她下来,说:“女施主,到了。”她蹦跳着自己轻飘飘的身子,兴奋地说:“哈哈,感觉在天上飞,我成仙了,小和尚谢谢你了,你真厉害,一口气背我上这么高,腰不酸、腿不疼、气不喘的。”   她又伸手来摸我的光头,一股柔柔的暖流就从我头顶下滑到全身每一个部位,舒服极了。我傻笑着,说:“没什么,就跟我平时背两袋米一样。”   她无心听我说话,已转过身快乐的朝院内走进去。她是我见过的最大方的旅客,直接往功德箱里塞了整整一千块钱,足以抵得上我们最少两个月的香油钱。   大概一个小时候,那两个男人赶到了,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就在我还为那女子担心,正要拦住他们两,她一把抓住我的僧袍,一拉,“哗”一声,衣服裂开了长长的一条缝。   她将我推到一边,完全忽略我,迎上去对那两个男的说:“看看你们,富家少爷的生活过惯了,爬个山能累成这样,跟我家养的白雪似的。”   “大小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依我看你是半路上遇到这个小和尚,使了点小计谋让他背你上来的吧。”那人扫看了我一眼。两个男人就地上的石阶跌坐下去,脱掉了西装,松开结实的领结,另一个男人跟着符合了一句,说:“就是。”   “吴豪俊,我让你冤枉我。”她还真凶,抓住那抱怨人的耳朵,痛得他哎哟直叫,不得不起身,女子瞪我,说,“小和尚,你过来给我作证,我几时遇到你?几时让你背我上山了?”   我还真有些怕了这野性十足的女子,我小移步子挪了过去,我说:“大概一个小时以前,我在半山腰遇到了女施主,然后女施主说两位是,是要捉拿她的坏人,然后我就背着女施主上山了,原来你们是认识的,那就好,那就好。”我放心地傻笑。   她不是要我说吗,我说了她反而更生气了,,她甩开吴豪俊,把矛头指向我,说:“臭和尚,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让你说什么来着。”我完全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抓挠光光的脑门,看向那两个男人,他们在偷笑。   吴豪俊从身后抱住了她,柔情地安抚道:“好了宝贝,是我们两个大男人不及你千金大小姐还不成么?干嘛为这事生气,你这小和尚休要胡说冤枉我家秋敏。”那个男的也跟着她把矛头对向我。我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啊。   秋敏推开吴豪俊,说:“少拍我马屁,吃我豆腐,谁是你家秋敏。”她转而拉起另外那个男人,勾住他的手臂,甜甜地说:“胡志明,你是他最铁的哥们吧,我以后就跟你好了,气死他,我们进去求个姻缘签。”   胡志明笑而推脱道:“别,郑大小姐我可受不起,不是为什么兄弟情,怕他吴豪俊有势力,只是我自知降服不了你本身啊,哈哈..”   三个人追逐打闹着进了观音殿,我还傻站在院门口。本身是冬季,在加上山高气温低,就算是有阳光,那阵阵而来的风从僧袍的缝隙中袭进来,还是让我直打哆嗦。   师傅说他们三个今晚要在我寺留宿一宿,让我赶紧去准备两间客房。我表示很乐意,因为在我的记忆力,实在没什么人愿意在这住一晚,都说这太破烂,所以哪怕是抹黑也要下到中峰去住舒适的宾馆。   晚上我在正殿后厅的火炉旁缝补我那件被她扯破的僧袍。烛光忽然闪烁了两下,我的脸一侧,就见一个带爪子的影子朝我逼近。我以为是山里的野狼或是野狗,就在她想要扑过来袭击我之时,我一闪身躲到了长桌后边。   “喂..”原来是郑秋敏鬼鬼祟祟想要吓我。她本来是双手推在我背上的,但这会儿落空,反而被我的瞬间闪躲吓了一跳,脚上失去平衡,就向那火焰熊熊的炉子扑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回过来,双手伸直,稳稳地捞住了她,跟着手掌中紧紧地压下柔软熟实的物体,让我猜想不透这女子身上带的是什么武器,我眉头一皱,到想弄个清楚,于是稍微用力捏了捏。   “啪啦”她直起身子便给了我一个耳光,脸红的胜过炉中的火,骂道:“好你个花和尚。”   怪痛得,我也气不过,说:“我哪里花和尚了,女施主想吓我,反过来我救了你,还有你胸前藏了什么厉害的武器,你是不是想害我,你就是女妖怪,狐狸精对不对?”我盯住她胸前那对高耸的东西,担心突然发射出刀枪箭之类的暗器将我击倒。 卷一 第二章 她说带我下山   在我的世界里,狐狸精就是狐狸妖怪为吸收人的阳气而变成的美女。可在她的世界里,狐狸精是专门勾搭别人男人的臭不要脸的女人。她听我这样说她,能不气,能不急吗。她要打我,我当然躲,她扯掉我披在身上一半的僧袍,往火炉里一扔,然后满意地一笑,说:“好了,省的你补了。”   僧袍入炉便着,我已经救它不了了。我很气,指着她,说:“你。。你这个女施主。”她双手撑腰,头抬得很高,得意地说:“我这个女施主怎么了,没把你给扔进炉子里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晚上念一宿的经,谢谢菩萨去吧,哼?”她骄气地一转身而去。   无奈之下我只有端起烛台去仓库房找僧袍,声音还不能太大,我怕惊动师傅被师傅责备一顿。也担心打扰到那两位男施主休息。我静悄悄地进入仓房,却发现隔壁那两位男施主也还没有睡,房间里的烛光还是亮着的,能从木板的缝隙间瞧见。   “让你带的药呢?快点拿出来。”吴豪俊已经泡好了那杯咖啡。胡志明犹豫道:“药我可是带了,但我以为你是用在其她女孩身上,郑秋敏都答应跟你好了,你还这样能行吗,有必要吗?”   吴豪俊直接去他口袋里抢了,说:“赶紧给我,哪来那么多废话,好了又怎么样,你都看到了,她压根就不肯我碰她,那是假好,我对她可是真心的,我会对她负责的,但要待我跟她生米煮成熟饭之后。”   我虽然听不太懂他们讲些什么,但我预感到他们有阴谋,对那个女施主的阴谋。我吹灭自己这盏烛灯,趴在墙上,透过木板间的缝隙看到了吴豪俊往那杯热气腾腾的杯子里倒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他要下毒害她吗,可是她明明是他的恋人。像男女之间一些感情常识师傅还是给我略微讲过的。   吴豪俊搓搓手,说:“哈哈,好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当爹了,我向你保证,不管男是女,都拜你做干爹。”吴豪俊端起下了药的咖啡出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放心,于是悄悄地跟了出去。   吴豪俊穿过小操场,沿着走廊来到对面郑秋敏的房外,敲了敲门便进去了。我也紧随在后,贴在窗户边,烛光映射出他们两的影子,面对面好像极为相配的一对,吴豪俊说:“我知道你每天都有喝一杯咖啡的习惯。”   郑秋敏反问道:“那你不知道咖啡提神的吗?这么晚给我送咖啡,阴谋不浅吗?”吴豪俊说:“那也不深啊,你都提神了,我还能干什么?”   他略有所思地打量她全身,让人想入非非。他呵呵一笑,递过去,说:“大小姐,我有百来个胆也不敢害你,不舍得害你,大不了请你赏个冬月了。”   郑秋敏接过咖啡就开始品尝,我本来想要阻止,可是她忽而提到了我。她说:“本来我是想好好赏赏这冬天里的月,可是这心情全被那臭和尚破坏了,谢谢你的咖啡,又让我找回了心情。”   她推开了身后那扇窗户,双手搁在窗台上,欢快地说:“在这种古老的房子里赏月还真是有了点诗人的韵味,举头望明月啊。”   郑秋敏就像个欢快的孩童,凝望高空那轮仿佛伸手便可摘取的缺月,时不时小酌一口杯中的咖啡,就像是在饮葡萄美酒。吴豪俊却选择在那条木椅子上安静地坐下,看着她纤细的身子,等待药性的发作。   微风轻轻吹拂郑秋敏柔顺的刘海,本该是冷的,可她反到觉得有点热,也许是热咖啡给的能量,她不在意地喝了一大口。慢慢的,他感到这热实在有些不对劲。她抓住衣领牵了牵衣服,怎么有脱了的冲动。郑秋敏回过头来看见了吴豪俊脸上那有机可趁的阴笑。   她忽然明白了,说:“你在咖啡了放了什么,混蛋。”她想甩出杯子去砸他,可发现全身无力,头眩晕,说话也有气无力,吴豪俊已经快步上前扶住她,抓住她想要扔出的杯子。他说:“我放的当然是成全我两好事的上品东西。”   郑秋敏被他拦在怀中,已是无挣扎的力气,而且身体内的血液沸腾的实在厉害,热得就像被扔进了火炉中一般。她虚弱地骂道:“你这卑鄙小人,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废了你。”吴豪俊哪会在乎她这不切实际的威胁,横抱起她,放她在床上。   郑秋敏自己在脱自己的衣服,她只有恳求道:“豪俊,我求求你,你出去好吗?如果你爱我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现在就出去好吗?”   吴豪俊摇摇头,说:“我不能看你如此难受,我来帮你。”他伸手去解她衣服上那拍扣子。郑秋敏往床里面缩胡乱踢他,骂道:“你滚开,滚开,救命啊。。”   我正准备要冲进去救她,身后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拉住我,是胡志明。他说:“小和尚鬼鬼祟祟在这偷看什么?”我答不上话,接着屋内的郑秋敏喊我:“小和尚,快点,快点进来救我。”吴豪俊的声音也传了出来:“拦住那臭和尚。”胡志明转到我前面守住门口。   我总是要救她的,而且心里十分急切,我一把将胡志明拉倒在地,推门冲了进去,不料吴豪俊早已经等候我踏进,迎面一拳朝我脸上打来,好在我反应迅速,闪躲开来。   胡志明也冲了进来,两个人围住我,向我出手打来,我没有办法,只有出手将他们打到在地。他们两疼的一时爬不起来。郑秋敏勾勾手唤我:“小和尚,过来,你过来。”我赶到床边才惊讶的发现她上半身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我就这样抱着她,救她出了寺庙。身后的两个男人也追了出来。我抱着她躲进了一个岩石凹槽之中,空间恰好容得下我们两个,我听见脚步声向这边而来,可我怀里的她却在笑,还在叨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经文,我捂住她的嘴。   她撇开我的手,说:“小和尚,你怕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好在他们的脚步声又远去了。我说:“就是因为打得过他们,我怕伤害到他们,女施主你就小声点,你中的是什么毒,知道解药吗?”   她拍我的头,说:“你这个蠢和尚,啊。。这药性实在太强了,我不行了,解药就是你啊,快点救我。”   她忽然捧住我的脸,那薄薄的红唇亲吻住了我被风吹凉的唇片。我的脑袋里像是炸了一个响雷,嗡的一声。天又冷,我穿的又少,她抱着我那么暖和,我一下就乱了方位,但我本来还是要推开她的,可是她胸前那对高耸的暗器将我彻底逼上了梁山。她命令道:“别乱动,听我指挥就好。”   后来我们就相互拥抱着,在石凹中睡着了,直到第二天那轮红日升起。郑秋敏推醒我,指给我看,说:“小和尚,起来,起来,看看多美的太阳。”我说:“我几乎天天都能看见,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生气地敲我的头,说:“一点浪漫都不懂,那我问你,昨晚的那事你可是第一次吧,兴奋吧,哈哈。”她忽而又乐滋滋地勾住我的脖子,扑过来在我脸上吹气。   我抓着脑门,傻笑道:“是第一次,是兴奋,你怎么知道的,不过那事具体叫什么啊?”她捂住肚子格格大笑了起来,然后又问我:“那你还想不想做那事?”我点点头,老实地说:“想,出家人不打诳语,那事舒服我还想做。”   她啪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指着我的鼻子,说:“就晓得你是个假装正经的死和尚,昨晚让你捡了个便宜还不满足,还想要,臭不要脸,我告诉你这就叫色戒,你破了色戒知不知道。”   我着急地站了起来,喃喃道:“这真的是色戒,我已经猜到这就是色戒的,我为什么还要破,我真是该死。”我犯了大错,不知怎么向师傅交代,用力打自己的光头。郑秋敏被我的起身挤跌坐在地上,后脑磕在凹槽边沿,痛得哎哟叫了一声。   她倒没什么要紧,爬起来抓住我的手,不让我自己打自己,骂道:“死和尚,发什么神经啊,吹亏的是我又不是你。”我甩开她的手,说:“可是我破了色戒,我怎么可以对女施主你,我真是该死,我。。”我自责地不知往哪里发泄就要往石头上撞去。   她一把拉住我,说:“要撞头的也该是我吧,我失身给了你倒像是你很委屈似的,凭什么?”他愤怒地在我鼻子上打了一拳。她那点小力气根本打不痛我。我还是极度的慌张。   她生气地瞪着我,说:“真是受不了你,得道高僧就是个蠢得赛过猪的傻子,现在还有你这样的人,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福气,还是你的悲哀,虽然你对我行了色,但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佛门中不是有那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吗,所以你为了救我才行的色,佛祖不会怪罪你的,你师父还会奖赏你。”   她先是戳我的脑袋,后是一巴掌拍过我的后脑。 卷一 第三章 下山遇事   寺庙的木鱼声清晰的传了过来,师父已经在大殿内念经了。我们回去问起师父,师父说那两个男施主已经下山去了。师父停下念经,盯住我问道:“绝世,你为何要拐走这位女施主?你难道忘了师傅跟你讲过现在是法制社会吗?看看你们两个衣冠不整。”   “师傅,我。。我。。”我吞吞吐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的胆子挺大的,竟然敢顶撞我师傅,说:“老和尚,我们两个只是穿的少而已,哪衣冠不整了,老色鬼,想偷看我就直说,哼?”她一昂脖子,高傲地直瞪我师傅。   我从来就没见过我师傅如此生气,一张老脸铁青,用力敲击了一下木鱼,说:“你这女娃娃,怎么这么不知羞?那两位男施主说绝世拐走了你,想对你不轨,恐怕并非如此吧。”   她才不怕我师傅生气,继续顶撞道:“谁女娃娃,本大小姐今年正好满二十了,我又没做不正当的是,干嘛要怕羞,那两个混蛋男人的话你也要听,真是老糊涂了,小和尚陪我去房间换衣服,然后跟我下山。”   她抓住我的手拉我走。我止步,吃惊道:“下山?”山下是尘世间,我向往的一个神秘的地方,但师傅从来就不准我走出云雾山。她欢快地点点头,说:“是啊,我带你下山过世人快乐的生活,带你好好见识见识。”   我看了眼师傅,他没有吭声。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我抽走手,说:“我不下山,女施主你自己去吧。”   郑秋敏不打算放过我,绕到我正前方,修长的食指一下下戳在我胸膛上,说:“你敢跟我说不陪我下山,我告诉你死和尚,我的第一次给你拿走了,可是有血的证据的,你要是不对我负责,我告你强奸我,抓你坐牢,我让你对不起我。”   她气愤地在我胸膛上给我一顿乱捶。师傅发怒道:“成何体统,绝世你竟然破了色戒,还不给我在佛前跪下认错。”   我自然是听不太懂她说的什么,乖乖听师傅的跪在草案上,双手合掌念经认错。她过来拉我,说:“死和尚,你不怕我告你是不是?起来,跟我下山。”我推开她的手,说:“随女施主如何,总之师傅不允许我是绝不会下山的。”   她被我甩得连退几步,对我师傅说:“又是你这老和尚,臭小和尚不懂法,你倒是懂得,我不但要高死小和尚,我还要告你这个老和尚,囚禁小和尚在这深山高峰之上,害得他像个二傻什么都不懂,法律规定和尚也可以恋爱,娶妻生子的,阻止自由恋爱,破坏婚姻法。”   师傅平时总跟我讲很多道理,今日遇到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很气愤地吩咐我,说:“绝世,为师命令你赶紧送这女施主下岩石峰。”   我赶紧起来拉着她往大殿外走。她哪里肯,硬拖住脚步,说:“老和尚,我还没说完呢,你这样是害了这小和尚,毁了他一生知不知道。”她的气力还真不小,我赶紧抓住她的一双手手腕,拉着她扑到我背上,背起她快步逃离师傅的范围之内。   她去她的房间穿好了衣服,我去仓库找了件比之前更加旧,补丁更加多的僧袍。我们两个沿着蛇形梯岩石峰,一路上她都很高兴,一会儿拍我的手臂让我看那边的景色,一会儿拍我的光头让我瞧瞧那边的山坳,总之她是一刻也不停息。不过话说回来,自我有记忆开始,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在岩石峰上向下瞭望是那么美丽。   三个小时左右,我们完全下了岩石峰,到了云雾山旅游的中心点,旅客处处可见,郑秋敏窜进一家小店要了一包纸巾和两瓶饮料,丢给我一瓶。她一口气喝了整整大半瓶,然后抽纸巾察汗,我两眼直直看着她,也不知为什么要那样看着她,就是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很好看。   她白我一眼,说:“干嘛那么色眯眯地看着我,只要你跟我下山,天天都能看见我,怎么样,想通了没有,我可是很美味的哦。”好像妖精那样迷惑我,兰花指轻轻抚摸我的脸至下巴一圈。   我身子一抖,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我是不会跟你下山的。”她用饮料泼我,说:“不去拉倒,你的损失,姐姐我长得这么漂亮抢着要我的人一大把呢。”   她转身朝人群中而去。我跟上去,她回过头来指着我,说:“别跟着我,死和尚。”我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还真是舍不得。   消失在人群中的她又折回来,我很高兴,露出从来没有过的甜笑。她生气地嘟着嘴,来到我面前,塞给我一张卡片,说:“别丢了,这是我的号码,要是后悔了想下山找我了就打这个电话。”她又咧嘴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小和尚,蠢和尚,臭和尚,死和尚。”然后就真的完全消失在人群中。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好久,才摸摸自己被她摸过的光头,移步离开,我去了佛家饭店领了每个月该领的两袋米,再在旅游区转悠了好久才踏上回岩石峰的蛇形梯。   我回到山顶的时候已是夜晚了,师傅坐在大殿内诵经。我放下米,报告师傅,说:“师傅,我回来了,这个月的粮食我也从佛家饭店那领了回来。”   师傅停止诵经,意味深长地问了句,说:“绝世,师傅不肯你下山,你怪师傅吗?”我连连摇头,说:“师傅您从小把我养大,教我诵经念佛,读书练功,我感激师傅还来不及。”   师傅笑了,满脸的皱纹堆在一起,说:“绝世,你的确是张大了,为师很高兴,为师给你取名法号‘绝世’就是希望你与山下的尘世间断绝一切关系,但世道早变了,现在哪还有人真的信这佛,都知道享受了,连上这岩石峰都不愿意来了,我寺这香火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估计要不了几年山下旅游区的大老板不会再给我们免费供粮了。”   师傅好像心事重重,犯着愁。我不知道说什么,就喊了句师傅。师傅叹了口气,说:“那位女施主说的也对,为师不能太自私了,为师知道你想下山,明天你就下山去吧!”   我以为师傅要赶我走,我跪下来,说:“师傅我错了,你可以惩罚我,让我挑水,扎马步,抄佛经,什么都行,千万不要赶我走,师傅。”我给师傅磕头。   师傅扶我起来,说:“傻孩子,为师怎么会赶你走呢,为师只是给你派个任务,前去人世间游走一番,回来跟为师讲讲心得。”我点点头说是。师傅让我早些去睡,明天一早就出发。   明天就可以下山了去尘世间了,我很高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我要不要去找那位女施主呢?可是又要到哪里去找她。   第二天一早师傅已经给我打点好了一个小包裹,交代了我很多事,然后给了我一千块钱,说:“这是那位女施主添的香油钱,你都带上。”我推脱道:“师傅您留着吧,我下山可以化缘的,再说这也太多了,几个月的香油钱啊。”   师傅笑了,说:“傻孩子,在尘世间哪有那么容易化的缘,这些钱在山下根本就不多,你到了旅游点乘车下山,再买一套像样的衣服,住一晚的宾馆就差不多了,接下来就都要靠你自己了,拿着,去吧。”   我哦了一声,接过钱道别而去。师傅再次叫住我,说:“人世险恶千万别轻易相信别人,还有切记不要去找那位女娃娃,要是累了就回来云雾山。”   我点点头,快步朝蛇形梯子蹦跳而下。到了孤峰下的旅游点,我没有坐车下山,选择一路游山玩水而下,云雾山的风景真是好的如同画卷中的仙境。   不知不觉就已是黄昏了,想不到云雾山这么大,整整一天都没走出去,放眼望去还是山连山,看来晚上是的野宿了。我找到了一条小溪旁,清澈的水流中有小鱼儿游动自在,我洗了把脸,喝了口甘甜的清泉,放下包裹便去四周捡了些干柴,用最古老的摩擦起火生起了一对小火。   打开师傅给我的包裹,里面有饼干,我将包裹枕在后头,躺在火堆边吃饼干。半夜火焰小了我冷醒过来,又去捡了好多干柴,生大火焰,拿出包包里的一件大袈裟盖上,一睡就到了黎明,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我眼里,我一跃而起,身旁那堆火已灭,冒着丝丝青烟。我去河边漱了口,洗了脸,双手捧水把火堆彻底浇灭,拿起包包接着赶路。   完全下了山,沿着车来车往的大马路再走了三个小时才到达人口密集的城市中。这个时候已是下午,接近黄之时了。我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我见着一家正宗兰州牛肉拉面,我赶紧快步钻了进去,说:“老板给我来一碗素面,不要加肉的。”老板说:“好,你里面坐,在附近拍戏吗?”他以为我是演员了,虽然听师傅讲过拍戏,但具体也没见过,我笑而不答坐了个位子。   吃完之后我找不到师傅给我的那一千块钱了,想想可能是丢在山里的河边了。我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抓头,说:“老板,我身上的钱不小心丢了,这碗面能不能算我化缘的。”老板人很好,笑道:“没事,欢迎下次带你剧组一起来光临。” 卷一 第四章 无住宿之地   肚子倒是填到不饿的状态了,可是天色慢慢黑了,路边的灯成排的亮起来,我只有前去宾馆借宿,可是我刚站在台前,还未开口,老板就说:“把身份证拿出来。”我摇摇头,说:“没有。”身份证我倒是在云雾山的宾馆见客人出示过,但我哪来那种东西。   家家宾馆都如此,我一说没有,老板就说:“没有身份证我帮不了你,请你去下家看看吧。”难怪师傅说这是个可怕的地方,晚上连睡个觉都没地方。   一直走,到了一个公园,我瞧见了一个乞丐卷着身子窝在一个花坛下,我想今晚我也得这么睡了。我找来找去,就在乞丐旁边的一个花坛子蹲坐了下去,也许是走了太多路了,累了,一靠下去就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被冻醒了。我见隔壁的那个乞丐倒是还睡得很香,她穿的虽脏,但比我厚实的多。我得想点办法,我看那花花草草外围都围着一圈木头,我用力“啪啦啦”掰下一大堆,那个乞丐被我惊醒了。   我笑道:“实在对不起,吵醒施主你了,天气实在太冷了,我弄些柴生个小火,你也来帮忙吧。”他好像是个哑巴,看了我一会,动了动身子,接着闭眼入睡了。   火堆生了起来,那乞丐挪着身子坐了过来。我笑道:“反正醒了,能在这相遇也是种缘分,小僧法号绝世,请问施主怎么称呼?”   我忽而想到了师傅对我的交代,下山之后我要向别人介绍自己叫关耳政。我立马改口道:“不对,我叫关耳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她真是个哑巴,根本不说话,看了我一眼便盯着火苗。我也不多说了,笑了笑,搓手烤火。   没过一会儿,有一束光射了过来,三个戴帽子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声音洪亮地责问道:“你们想干嘛?在这里纵火。”每个人似乎都很凶的样子,那个乞丐原来不是哑巴,赶紧说:“保安同志,我不认识他,不过我可以做证,那些围栏是他拆的,火也他烧的。”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大错。   乞丐说完缩回了原位,那个保安问道:“小和尚,他说的属不属实,这些都是你所为?”我点点头,说:“是我我,天气冷了,我只有生个小火,几位也可以一起来烤烤火。”   那人指着我,不客气道:“大祸临头你还有心情在这给我说笑,把他带走。”两个人动手押住我。我用力一甩,把那两人轻易推开,说:“你们想干嘛,别动手,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几个人抽出了身上的黑色棍子,一个人在我后背上打了一下,上面带电,麻的我打了个抖。他说:“大言不惭的小和尚,还敢还手,乖乖跟我们走,不然对你不客气。”   他们的棍子是厉害,但我完全可以夺一根对付他们,但师傅叫我切记莫要轻易用功夫伤人,忍一时风平浪静。暂且看他们要带我去哪里再说。   我被他们押到了保安大队,队长来审问我,周边还站着数个保安,一人说完我做的那些事,还提醒那个队长,说:“队长要小心,这小和尚好像有两下子。”   那队长还是走近了我,问:“你有身份证吗?”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不知道那是公园的环保物,不知道那木头不能烧。”   他说:“不管怎么样你已经烧了,你得照价赔偿,否则我只有把你交到警察局去处理。”在的知识点里,去警察局就是坐牢,我不可以就这么坐牢了,我有些急,说:“可是我唯一的一千块钱都丢了,我真的没钱了。”   他说:“你可以通知你的家人来交赔款。”我说:“的家人就是我师傅,可是我师傅在云雾山的岩石峰上,我通知不了,他来不了,来的了也是没钱赔的,要么我先欠着,待我化缘化到了钱再来付清赔款,你看行不行?”   他坚定地说:“那可不行,我们也要向上面交代,恕我帮不了你,你们几个送他去警局立案吧。”   几个人围过来要捉拿我,我阻止道:“等等,我还认识一个人,麻烦你们打这个号码,她叫郑秋敏。”我着急地摸出了绑在腰间的卡片,好在我一直随身携带着。那队长接过一看,用不信的眼神看着我,说:“郑氏珠宝集团的策划经理?你确定你认识这位郑小姐?”我点点头,说:“是,她让我下山后打这个号码找她。”   队长将信将疑地拿手机打了过去,他说着我听着。他说:“小和尚,对方说不认得你。”我明明听出那头传来的声音是她的。我说:“是她,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跟她说。”队长把手机给了我。我说:“女施主,我是云雾山的小和尚,你就忘记我了吗?你让我下山后给你打电话的。”   她在那头哈哈大笑,说:“这么说是想我了,才过几天就把你猴急成这样了,让你跟我一起下山你偏偏不,现在姐姐我生气了,不认识你了。”   她那头除了她的声音还十分吵闹。   我说:“别,女施主这个时候你千万要认识我,我闯祸了,被扣在保安队,他们说要送我去警察局,我不想坐牢,你快点来救我。”她忽而很认真地说:“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郑秋敏赶到了保安大队,急匆匆地来到我身边,牵住我的僧袍,环顾我四周,又捧着我的脸,说:“和尚,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队长接话道:“这位小姐你放心,我们不会使用暴刑的。”   郑秋敏不好气地问道:“到底他干了什么你们要扣留他,还要送他去警局。”队长给她叙述了一遍我的所为。郑秋敏听完,松了口气,说:“原来是这么回事,给队长你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身上只有五千块现金,你看够不够,要是不够我明天差人再送过来,人我先带走。”   郑秋敏从肩上挂着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叠红钱。队长接过,说:“三千就够了,还有两千还你。”郑秋敏没有收回,说:“劳烦各位,算我请在场各位哥哥们吃个夜宵吧。”郑秋敏牵着我的手走出了保安大队。   我抓抓头,说:“真是谢谢女施主了,想不到烧个火这么贵,能抵得上我在寺庙里大半年以上的香油钱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能还清这笔钱了。”   “那就先欠着。”她忽而很生气地甩开我的手,那双黑溜溜的眸子瞪住我,说:“话不说清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死和尚,你怎么不死,干脆死了算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会在大好青春之时遇到你这么个蠢和尚呢。”她用力地连拍我的光头。   我以为她很讨厌我,自知罪孽深重,说:“那,那女施主我就先走了。”我低头不敢看她,转了个方向往前走。   她喝道:“站住,走?你要去哪?接着露宿街头啊,真是个蠢和尚。”她绕到我前面,托起我的下巴,诡笑道,说:“还好你不是色胆包天调戏了哪个良家妇女,看着我,我问你,有没有想我?”   我反问道:“想算不算色戒?”她呵呵笑了,说:“那要看你往哪方面想了,恩,好吧,给你个优惠,不管你往哪方面想,都不算色戒好了。”我也呵呵笑了,说:“那就想了。”   她笑得更欢快了,抓住我的鼻子来回甩,说:“哪有你这么滑稽的臭和尚,跟我走了。”她牵着我的鼻子往前拉,来到广场上那辆红色的车子边,她一按手上的东西,车子响了一下,灯也闪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明叫法拉利的跑车。   我抓开他的手,摸摸鼻子,说:“去哪?”她手:“你管,跟着我就行了,以后你都得跟着我。”我摇摇头,说:“不行,我得走。”我可不能违背了师傅的叮嘱,她顺手抓住我的手,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是想我吗,留在一个大美女身边你该求之不得才对。”   我有些纳闷,说:“我师傅交代过,下山后可不许找你,更何况是跟你在一起,再说怎么我感觉好像卖给了你似的。”   我总觉得哪不对劲了,别扭得很。她格格笑弯了腰,一手拉扯着我,一手捂住肚子,说:“哎呦喂,你这臭和尚,要笑死我是不是,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还想跟我在一起了呢,不过有一点你是对的,那就是你卖给我了,等你什么时候还清我五千块钱,什么时候就是自由身,所以在这期间你就是我的人,听我差遣,知不知道。”   我找不到辩驳的理由,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她在笑我,说:“知道还不快上车,真是个超级可的蠢和尚。”   我上了副驾位,我第一次坐车,头晕目眩,一下车便吐得要死。她一边给我拍背一边骂我没用。待我吐得差不多了,她就连拉带拖地扶我进了眼前闪着彩灯的“梦寐酒吧”。 卷一 第五章 怎么总想害我   我就这样踏进了尘世间灯红酒绿的花花场所。里面的人很多,有个相对较高的台子上有几个几乎没穿的女人用力扭着身子,我无意间看见,连忙侧头默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那如剑一般锋利的红光绿灯扫过我的眼睛,吓得我一跳,舞曲的声音太大了,震得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用力按在胸前,还真怕跳了出来。   她一直拉着我进了一个包间,里面两男两女,本来两队人都相互抱着在唱歌,见我们进去,都停了下来,一双双眼睛竖直了来看我。我知道自己穿的很奇怪,进来走过人群时不少人都傻眼看着我。   她拉我到他们面前,说:“小和尚,我来给你介绍,这两位大美女是我的好朋友,雅丽和宝灵,这两位帅气的男士则相应是她们的男朋友陈博南和朱世科。”   我双手合掌打招呼道:“各位施主好,小僧。。”我还没说完,她一个巴掌拍在我后脑,说:“给我说人话,别整天小僧小僧,说我,他们都比你大,叫哥哥姐姐们好。”   那都是我的习惯了,哪有那么容易改过来,我改口道:“哥哥姐姐们好,我,我叫关耳政。”说起来真是不舒服,他们也都在笑。   宝灵问道:“秋敏你哪弄来这么个小和尚?刚刚有急事就冲着他去的?”郑秋敏拉我坐在了沙发上,说:“是啊,我刚买的一个小和尚。”雅丽坏笑道:“可不许骗我们,我们可从来不见你为什么人那样着急过,从实招来,是喜欢的对象吧,谁会养个和尚卖给你。”   郑秋敏忙着倒酒说:“不信自己问啊。”宝灵代替雅丽问我是不是秋敏买的。我想了想,说:“暂时算是吧。”   郑秋敏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得意地炫耀道:“听到没,小和尚真是乖,姐姐赏你一杯,一杯饮料。”她摸我的光头,端给我一杯红酒。   我闻到酒精的味道,说:“不喝,你骗不了我,这明明是酒。”郑秋敏又忍不住看我笑了,说:“算你聪明,我们干杯,庆祝我买了个佛中之宝。”我很奇怪,我认真和生气的时候很好笑吗?   她喝醉了,她的那几个朋友都喝醉的差不多了。那两个男的扶着两个女的,让我开车送秋敏回家。我说:“我不会开车,也不认识她家。”   朱世科放下宝灵过来拿起郑秋敏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金黄色的卡片,交代我说:“出了酒吧右拐直走五百米就是伯金汉爵大酒店了,你进去之后只要出示这张卡,里面的人自会为你们打点了。”他说完,两队人双双而出。   我按照他的指示来到了伯金汉爵门口,手里钻着的这张黄金卡有那么厉害吗?会不会还要我出示身份证呀?   我背上的郑秋敏一点也不自在,说着胡话,捣着蛋,掐我的脸,说:“臭和尚,进去啊,还犹豫什么。”我半信半疑地走了进去,立马有两个女子上来拦住我,脸色不好地说:“干嘛?干嘛?”   我立马把卡给她们看,我背上的郑秋敏接话了,说:“什么干嘛干嘛,我要和我的小和尚睡觉呢,还不快点,呵呵。。”她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调皮的摆来摆去,又来咬我的耳朵。   那女的立马客气地笑了,说:“哦,原来是郑千金,请跟我来。”我跟她进了一个很小的房间,她按上了门,只是一动,开门便到了另一个地方,我的天,这也太神奇了吧。   我们来到一间尊贵宾主房门外,她客气地从我手里要走了金卡,用它开门,还用它开里面的灯,我是一点也看不懂。她说:“就不打扰郑千金和和尚先生了,有事只管拨电话吩咐。”她退出去关上了门。   我没少被她折腾,胡乱吐不说,还总是学青蛙把我扑倒在床上,我推她起来,她又扑上来,推她起来,她接着再扑,跟个孩子似的。我索性懒得动,就让她压在我身上好了,这样她到安静地睡着了。我才小心推她,放平她,给她盖上被子。此时大概离天明也就一两个小时左右了吧,我坐靠在床脚,就这么也睡着了。   我是感觉到有人动我我才醒来的。郑秋敏侧躺在床上,右手撑着头,左手食指在我光头上来回画圈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她眨眨眼,说:“小和尚,你醒了。”我说:“恩,我醒了,你也醒了。”我看她笑,我也笑。   她抓住我的衣襟,说:“起来,坐我旁边,我有话要问你。”好像很神秘的样子。我坐上了舒适的大床,说:“问吧。”她忽而将脸凑近我的脸,说:“昨晚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事啊?”   我忽而心跳加快,挪动往后坐,远离她逼人的气息。她可是抓住我不放,拉过我,扑近我,说:“还敢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速速招来。”   我只有赶紧回答她,连连点头,说:“是,是,我给你擦了脸,把你放平在床上,然后还给你盖上了被子。”她撇嘴,质疑地说:“哼,就这些妈?你难道没做在岩石峰上你说舒服还想再做的那件事?”   我赶紧推开她,站起来,念道:“阿弥陀佛,那是色戒,小僧万万不得再做,上次实在是不知情,哎,真是罪过,罪过呀。”   她生气地推开我,说:“没劲的臭和尚,懒得跟你扯,我洗漱去,走开。”我看着她走进浴室,我就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想害我破色戒呢?这对她有什么好处,真是的。   接着就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她的身影,她在里面跳舞,扭动的真好看。我拉过一条凳子,坐在门前欣赏。   她围着雪白的浴巾,擦着长长的黑发走了出来,肩膀和手臂都露在外面,还冒着蒸汽。我赶紧闭上了眼,不过能闻到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香味。   她好像见了我有些惊讶,把擦头的毛巾往我脸上甩来,骂道:“我说你是花和尚吧,都坐在门口等我洗干净出来喂你了是不是,还闭眼,还给我装。”   她俯下身,两手操控我的双眼,上下拉开我的眼皮,说:“看着我,我早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怎么样我都行的。”   她胸前那对利器就是上次引发我破戒的绝佳武器,我一张开眼偏偏又是那对绝佳的武器威逼着我。我可不能再着了道,猛然一起身,她被我推倒,跌坐在地上,哎哟叫了一声。   我也不管,我要逃出这里,可是那门我怎么也打不开。她在后面大笑,并说:“想逃出姐姐的五指山,没那么容易。”   她钻着拳头在向我逼近,我哪会怕她那双小拳头,我是怕她那对绝佳武器,我害怕地双手对外,说:“不要过来,女施主你千万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我汗水都给她吓出来了,吞了口口水。   她得意地笑,说:“臭和尚,还敢威胁起我来了,那就试试到底你的不客气有多大威力。”我无计可施,只有主动冲过去,抓住她一只手臂,反押住他,把她按趴在床上。她挥起另一只手来打我,但也被我抓住了。   她只有动嘴上的功夫骂我,说:“臭和尚,放开我,我的手疼死了。”我抓起床上她的衣服,给她胡乱套上,说:“你,你得赶紧穿上衣服,不然我就不放。”   她说:“好好好,我穿,我穿,你放开我,我自己穿呀。”我放开了她,背对她。她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服气地喃喃着骂我。   她说我穿的这一身根本就不能见人,硬是拉着我去逛商场。我说我还欠她那么多钱,还未还清又欠上,那岂不是要欠一辈子了。   她倒是接话很轻松,说,那就还一杯子呗。她那蛮横,誓不罢休的劲我也见过了,也不便跟她一个女的计较辩驳太多,而且我知道我根本说不赢她。   我就那样被她拉着一家家进进出出,试了一身又一身,那件换下来的僧袍早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了。我两只手大大小小的包包已经提了不少十个了。她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都不敢想象她的精力是从哪来的。又是那句“把刚刚那些他试了的都给我打包”。   我又阻止不了,麻木地看向那字条上的数字,可都是钱啊!可都得算我欠她的呀!看来真要还她一辈子了。   我在步行街边上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实在不愿走了。她拽着我的胳膊,数落道:“赶紧跟给我走,瞧瞧你那点出息,你爬山的劲哪去了。”我不肯走,说:“能跟爬山比吗?我不走,我饿了。”   我把头扭开,懒得理她。她捧过我的脸,揉来揉去,说:“还跟姐姐我闹别扭了,好了,你再陪我逛完那最后一家我就带你去吃东西,再说了姐姐我全都是给你买的。”   我打开她的手,说:“不去了,我都说了不要,你非要买,非要我欠你的,就是对我没安好心,就是想害我,难怪我师傅让我下山千万别找你。”   她一拍手,说:“对了,这就是我的目的,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要你好看。”她一转身,坐在我大腿上,圈住我的脖子,抱的死死的,还扑过来在我嘴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说:“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卷一 第六章 我伤了她   来来往往多少人,她不怕羞我怕呀。我忙说:“我去,你放开我,我去我去。”她得意地笑了,说:“这还差不多,还就不信降服不了你这臭和尚了。”她挽着我的手,快步往前走,进了一家叫“拿破仑”的衣服店。她抓起一件就让我赶紧去试。   我说:“不用了吧,你让我试的都一定要买的, 干脆直接打包得了。”我为了不麻烦,豁出去了,欠就欠吧,反正我现在已数不清欠她多少了。她 硬把衣服推到我怀里,说:“你敢违背我,让你试就给我去试,快点。”我怕她了,只有老老实实照办。   吴豪俊也来到了这家拿破仑店,身后还带了四个跟班的男人。女店长迎上来,客气道:“吴公子里面请,我来给你介绍这边是我们店刚刚从法国进口来的最新款。”   吴豪俊一抬手,说:“今天没兴趣,我是来找她的,你一边呆着去。”吴豪俊两眼直直盯住正坐在沙发上等待小和尚换好衣服出来的郑秋敏。   郑秋敏闻声看过来,就当什么人也没看见,扭过头,端起圆形玻璃桌上的绿茶喝了一口。吴豪俊来到她面前,说:“秋敏,你还在生我气吗?我也是太想得到你才做出那么糊涂的事,我混蛋,你原谅我好吗?”吴豪俊单膝跪地,想去握她的手。   郑秋敏冷眼瞪着她,说:“别碰我,难看的会是你。”吴豪俊犹豫了,最简单的就是她很可能将那杯绿茶泼向他,甚至还有意想不到的后果,他无奈地收回了手。   郑秋敏站了起来,俯视他,说:“我跟你已不再有任何瓜葛,你滚,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吴豪俊也立马站了起来,迎上她的目光,说:“秋敏,我没有听错吧?郑吴两家的婚事已经通过媒体向各界公布了,已成为定数,这辈子你都会跟我有瓜葛,而且我会待你好的,跟我回去吧。”   吴豪俊伸手要去搂她。   她一把推开他,那杯绿茶“唰”一下冲在了他脸上。他身后的四个人想要为自家少爷出头,但被吴豪俊一抬手阻止了。   郑秋敏说:“这只不过是你们吴家的手段罢了,在云雾山坏事没 干成,不甘心,下山就急着公布了两家的婚事,你以为我会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舆论吗?你太不了解我了,当初我知道郑吴两家计划联姻我才刻意去接近你,愿意跟你谈恋爱,可是想不到你的丑行露的这么快,我算是幸运的了。”   吴豪俊抹掉脸上的水珠,说:“不管怎么样,我是爱你的,跟我回去再说好吗?”郑秋敏狠狠地说:“你给我滚再说好吗?”吴豪俊气得满脸通红,说:“我听说云雾山的那个小和尚下山找你了,你还跟他混在一起了,你既然甘愿跟一个和尚好。”   她笑了,说:“对啊,那还得谢谢你,我的第一次给了小和尚,这辈子我只能是小和尚的人,而且我是那么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女人。”吴豪俊竟然比不过一个臭和尚,气得双目怒火中烧,道:“你是我吴豪俊的未婚妻,既然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他挥起大手,一个巴掌朝郑秋敏脸上打过去。   此时我不知索然地从试衣间换好衣服出来,见状,四步并作一步,飞奔到了吴豪俊面前,就在他挥下来的手差几个毫米要碰到郑秋敏的脸时,我一只手伸过去,稳稳当当地抓住他的手腕,就让它定在原位,丝毫也别想再前进。   郑秋敏岂是好惹的,她道:“你这肮脏的东西,也配当我未婚夫,我说过你敢对我无礼我就废了你。”郑秋敏一抬脚,尖尖的高跟鞋踢向了他的下盘。   吴豪俊痛得脸色发紫,跪在地上双手抱着 下面。趁着那四个跟班的疏忽。郑秋敏拉着我便往外跑,什么东西都丢在那店里不要了。她拉我闪进一个小巷子,背在墙上伸头窥探外面,见无人追来,她长长地呼了口气。   她松开我的手,转而绕到我身前,勾住我的脖子,乐呵呵地说:“小和尚,你知不知道刚刚你你冲出来救我,抓住他要打向我手的那一刻有多帅,帅得都冒泡了,我爱死你了。”   她手用力勾下我的头,踮起脚尖在我嘴上亲了一口。羞得我赶紧要推开她,一出手,两手掌正好对准了她耸起的胸上,哪敢用力,只有收回手,把头扭到一边。   她又开心地大笑起来,说:“谁说只有男 逼女,女委屈,今天姐姐就要颠覆这个传统,来嘛,小和尚。”   她托起我的下巴,只可惜她没那么大的力气,扭不正我的脸,所以还是失败了。可是她调皮和耍赖是我始终猜不透的难题。她扭不动,就自己动,自己把头扭过来,伸过来亲我,死死地稳住我,还用力地磨蹭。   我承认那是一种很美味的过程,可我不允许自己这么贪婪。但我又不能推她,她紧紧锁住我的脖子,我被贴在墙上,又不好发力甩开她,无奈之下我只有要咬她的嘴唇。可是我想不到她的嘴唇那么脆,一咬就破,我就尝到了腥而黏的味道。   她松开我,一抹一看,说:“死和尚你竟然咬我,都出血了,你欺负我,你欺人太甚。”   她捶打我胸膛,我也万般着急,都流血了,那必定是很痛的。   我抓住她胡乱打我的手,说:“我不是故意的,赶紧,赶紧去医院包扎伤口。”她甩开我,倔强地说:“不去,不去,你有看见谁的嘴皮子破了上医院包扎的吗,怎么包扎,要是医生问起怎么伤的,我说是你这臭和尚咬的吗,多丢脸,呜呜呜.”   她坐在地上,埋头哭了起来,把我急得要是有火坑我就跳下去了。我蹲下去,说:“可是,你还在流血,一定很痛,你说得都在理,可是我又实在没办法,这,这如何是好啊。你先别哭了成吗?”   她抬起头顶撞我说:“当然很痛,当仍然要哭,不过办法还有最后一个。”   我满心欢喜地问道:“什么办法,那你快点说。”她伸手摸了一把根本就没有眼泪的眼眶,啜泣地说:“那就是你吻回我,吻在我的唇上,然后用舌尖堵住我的伤口,保持十分钟不动就好了,就不痛了。”   亲嘴还有这功效吗?那个时候我当然不知道她是在耍我。我哪里好意思,她把嘴伸向我,说:“快点,要不然我就再哭大声点,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她真的放声大哭了。   我万不得已,实在不忍看她痛着,红着脸,热着耳朵吻了上去,照她的话做,用舌尖轻轻敷在她唇上的小伤口上。   我看到她美美地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圈住我的脖子。没过一会儿,巷子口围了好多人在那看,我刚要松开她。她按住我的头,说:“别松,好痛的,要十分钟知道吗,你也跟着我把眼睛闭上,就看不见有人在看我们了。”   我照做,结果 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妙境界,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总之我连周围的人生也听不见了,天地间仿佛就只剩我和她。   本来说只是十分钟的,实际上远远不止十分钟。我说:“那些人可能走了,我们回店里把东西要回来吧。”她不 干,说:“好马还不吃回头 草呢,要去你自己去,你身上不穿了吗,悄悄,多帅的小伙啊。”   她嬉皮笑脸地拍拍我胸膛。我走出巷子向四处一看,到处都差不多。她以为东窜西绕我就不认识了,得意地说:“有本事你就自己回去拿。”我抓抓头,一回忆,路线清楚地在我脑子里呈现,我说:“那里可是好多钱,你在等我,我去去就来。”   她一把拉住我,乐呵呵地说:“小气鬼,先吃东西好了,大不了待会我再带你去买,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衣服好买得很。”   她说的倒是轻松大方,账还不都算在我这穷和尚头上呀。想想我心里就可劲地不舒服,她拉我进了一家很漂亮的饭庄,结果点了一桌的荤菜。她津津有味地开吃,还在我碗里夹肉,说:“和尚,赶紧的,吃呀,味道可好了。”   我本来就心里憋屈,我说:“不吃,女施主你是存心想饿死我,明知道我不能吃荤,却一个素也不点。”她呵呵笑,说:“好了,乖,吃一回又没事,我不说谁知道,姐姐喂你,别生气了吗。”她夹了块香鱼送到我嘴边。我把头扭开,说:“说了不吃就不吃。”   她气得把鱼塞进自己嘴里,说:“不吃就不是,不吃就拉倒,不知好歹的臭和尚,你不吃我吃,哼。”她连吃数口,然后把筷子用力往碗上一搁,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她白我一眼,喊道:“服务员,过来过来。”服务员匆匆忙忙过来,客气问道:“这位美女有什么吩咐?”   她挥挥手,说:“撤了,撤了,把桌上这些菜殴撤了。”服务员有些僵状,问:“撤了?都不要了,可是都还没吃,您看不能这么退货的啊。”服务员深感为难。   郑秋敏说:“不是退,是不要了,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钱我照付,拿去刷卡,密码是六个8。”   郑秋敏两根修长手指夹畜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接着吩咐道:“再给我上青菜,生菜,包菜。。但凡是素菜都给我上,快去,快去。” 卷一 第七章 游泳落水   结果如我所愿,满桌都是我可以吃的菜了,我可是饿慌了,盛满一大碗白米饭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郑秋敏撑着头看我,格格地笑,说:“没人跟你抢,你慢点吃。”她拿个小碗为我盛了碗汤,递过来。我还真不小心噎到了,赶紧双手接过喝了口,又好不烫嘴,身子跟着嘴皮子一缩,她又呵呵直笑。   我只顾吃我的饭,忽略了身旁的她。她无聊地叹了口气,也给自己盛了碗汤,喝一口忽然大叫了一声,我赶紧问她怎么了。她呜呜哭着打我一巴掌,说:“我忘记我的嘴皮子是破了的,汤死我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臭和尚, 干嘛亲我还咬我嘴巴。”   我被羞得直心慌,抓住她的手,说:“你小声点,大家都看着我们呢。”她说:“我不管,我的嘴皮好痛,除非你给我吹,轻轻地吹。”她把头过来,我不做她就会闹个不停,我只好凑上去,温柔地吹她柔滑的唇片。她忽然迎上来,亲了我一下,得逞地坏笑。   跟她在一起我不但老是被耍,还总是很危险。她挽住我的手往前走着走着,忽然止住步子,说:“看见前面两个人了吗?”   前面有两个戴了墨镜的高大男人。我当然看见了,我点点,说:“恩,看见了。”她拉着我,向反方向跑,说:“蠢和尚,看见了还不快跑,那是我的仇家啊。”   可是反方向也有两个同样装扮的高大男人。我们被夹在中间。郑秋敏好像很害怕,我抓紧她的手,把她拉到我身后,说:“不用怕,我会武功。”她躲在我身后,说:“可是他们也会武功,你要小心。”我松开她的手迎了上去,与两个男人拼打在一起。   “啊。。放开我,放开我。”另两个男人却抓住了郑秋敏的手。郑秋敏挣扎着,娇柔的玉臂哪能与他们粗胳膊抗衡。   我回看时差点被那人拳头打着,我急叫道:“你们放开她。”我奋力纵身双脚同时踢出,正中他们的手臂,让他们倒退数步,然后立马反过身去救郑秋敏。   两个男人我还能应付过来,现在四个围攻我,我有些力不从心,果然如郑秋敏所说,他们的武功实在不差。我自知再斗下去一定会输,我一边接招还击,一边大对她说:“女施主,你别管我,快点走。”   “小和尚,我不会丢下你的。”她冲战斗中的我大叫,令我有些感动,顿然间身手和气力增进了不少,击中了其中两人。   可那她骗我,刚说完话就匆忙跑开了,害的我一分心挨了另两个男人两下。我也不怪她,她走了就走了吧。我没有了战斗的欲望,又吃了他们两拳。   “哗。。”这是好急的一条水柱,朝四个人 射来,就听见郑秋敏喊我:“小和尚,快点,快点过来。”原来郑秋敏是跑去打开路边的防火箱,放开水闸,牵出水管来对付他们。水很急,溅在他们身上可以直接推着他们往后退,而且水花更是让他们看不清前方。   她抓住我的手,丢掉水管就跑。她跑到功夫一点不比我差,几乎已达到她拉我走的速度。我们就又这样穿巷绕道地成功逃脱了一劫。   我问她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她。她骄傲地说:“我长得漂亮呗,追我的人能少吗。”我又奇怪地问:“我也觉得你漂亮,可是为什么我不追你,反而要跟你一起逃跑呢。”她呵呵大笑,一敲我的光头,说:“因为你蠢,你逗,你也追不到我,臭和尚。”   我总觉得他说的话不会错,因为我总不是太明白她说的话,所以她说我蠢和尚,说我笨和尚,还是很有理的,可是她老说我臭和尚我就不接受了,我仔细闻自己身上好几遍,说:“我下山的时候洗了澡,不会臭, 干嘛老说我臭,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她又是格格笑,我都不知道我说的话哪有那么好笑。不过我很喜欢看她笑,看她笑,我就感觉周围的什么东西都很好,我也跟着她傻笑。   我们旁边就有一家桑拿洗浴中心。她在我后面推我,说:“你下山都多少天了,还敢说你不臭,进去我要给你好好洗刷一番。”   一切我都不懂,都由她安排,我们两在一个包间更衣室。她伸手来给我脱衣服。那怎么行,我抓住衣襟, 硬是不肯。她又来解我的皮带,我还是抓住不让她动。   我心惊肉跳,声音哆嗦地说:“女施主,你,你要 干嘛?”   她莫名其妙地就打我一巴掌,说:“想哪儿去了,瞧瞧你那副色眯眯的眼睛,我们现在是来游泳,你得跟外面那些人一样,穿上这条泳裤就可以了。”   她递给我一条黑色泳裤。   我摇摇头,说:“不行,还是不行,我是和尚,怎么能跟尘世中人一样呢,再说这么小的房间,我要,要怎么换,你不都看见了吗。”我知道她一定会让我换掉,所以提前深感害羞。   她把泳裤往我脸上砸来,说:“你那点东西我都玩过了,还屑看嘛,你给我快点换,要不然我就动手亲自帮你换。”她说完,也转过身脱衣服,换上比基尼。我赶紧背过身,只有听她的。   我们两个穿成这样,她还要 硬勾住我的手臂,肌肤贴肌肤,慌地我全身着了火似的 滚烫 滚烫。游泳池的人真多,男男女女,有各游各的,有双游双的,有排游排的。   我总觉得别人会奇怪地看我,总觉得心虚和不自在,小声对她说:“大冬天的游什么泳,再说我也不会。”   她说:“这叫冬泳,谁是热的,不会我教你,你别跟个女孩似的,害什么臊,没人会看你的,除了头光之外,你跟他们没啥区别,自然点。”   她好像能看见我心似的,听她这么说,我倒是真放松了不少。她让我先在上面等她,她先下去游一圈,热热身。她扑通就跳了下去,透过水看她,更觉得她身上的皮肤细致光洁。   我蹲在池边捞了一把水,的确是热的,我又看见隔壁空着的大池,怎么大家都喜欢挤在一个池里。我见郑秋敏游向对面还没回,于是走向隔壁的池子,却不料一个小朋友往我脚上扔了一块香皂,我踩在上面,直接滑摔进了池中。下去之后我才发现是冷水,身子冷的紧缩,脚又踩不到东西,那水就直往嘴里和鼻子里灌,呛得我连救命也喊不全。   好在郑秋敏及时赶到把我救了上来。   泳没有游成,到冷成了感冒。郑秋敏在洗浴中心旁边的酒店开了房,坐在床上,结结实实地裹着被子,喷嚏来个不停。   她说:“纸,给我纸,哈切。。”她吸了口气。抽纸都让她用了整整一包了。我赶紧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拆开送到她面前,都是我害的,多少心里有点内疚。   她伸出雪白的玉臂,迅速抽出数张,生气地说:“我真是自找苦吃,自讨没趣,带。。哈,哈切。”她还未数说完,喷嚏就又找上门了。   我点点头说:“你的确是有那么点,大冬天的跑去游什么泳。”她拿擦完鼻涕的纸,揉成团来砸我,骂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说。”   这天,她带我来到国贸证券交易中心,大厅内熙熙攘攘地站了很多人,大厅正前方的那张大屏幕下拥挤的人就像一面城墙那么厚,大家都抬头激情万丈地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我自然是完全看不懂,我注意到身旁的郑秋敏此时异常的平静,一双亮眸很认真地盯着屏幕。   她看到了郑氏珠宝集团那一列,她不高兴地喃喃道:“跌了,怎么又跌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以为她感冒还未好全。我关心道:“你是不是头还晕啊。”   她冲我笑了笑,不是很自然,只不过是让我不要太担心。她轻轻叹了口气,说:“没事,走吧,陪我去玩个痛快。”   我们来到一家大型动漫城。她抽出两张百元大超往吧台上一拍,说:“两百个游戏币。”小小一盒金币端在手里,有好几斤重。她教会我怎么使用这些币之后,每到一台机器前就吩咐我赶紧往里面塞。   荧屏上的各种游戏都很好玩,可是我老玩砸。她就总打我头,骂我笨。我说我不玩,她又 硬拉我跟她一块玩。我看她就是存心想打我。两百个币没多大一会功夫就全塞完了。   她看了看手腕上那块雪白的手表,说了句:“怎么还不来?小和尚再去要两百个。”她又给了我两百块钱。她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屁颠屁颠跑去吧台。   把各款游戏都完了不止一遍之后。我们最后霸占了那台跳舞机。她吩咐我把剩下一百来个币全部塞了进去。   她跳舞的样子真是好看,我太喜欢看了,一看准犯傻,遭来的无非又事她的一巴掌。她把我拉上机器平台,指挥我僵 硬的身子,我就胡乱跟她扭来摆去,引来了众人围观。   可能是受她的影响,渐渐的我变得不再怕羞了。能开心就好,出家人本来就不能虚伪骗人骗己。我本来就喜欢跟她这样面对面乱舞。 卷一 第八章 闯进去   我们跳的正忘我的时候,有个人气场很胜地走了进来。一个身高看似与我相差无几的三十不到的男人领着七八号人潇洒穿过众人双目之间。   孟洛没有看任何人一眼,挺直胸膛,目视前方,领着八个威武的保镖直踏上木梯,上了二楼的“商海台球俱乐部”。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保镖停在了门口,各占一边把守住门口。   孟洛走到吧台前,出示一张卡片,说:“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清场,这里我包了。”   那经理本来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可一见这限量发行给富豪或是官二代的绿色卡片,他立马赔笑,说:“行,这位老板里面请。”   经理引孟洛往里面的雅座走,并吩咐了身边几个服务生赶紧去请场。三分钟后,偌大的台球俱乐部只属于孟洛一个人的,他脱掉了外套开始练球。   郑秋敏拉我下来,说:“别跳了,看到刚刚上去那批人了吗?”我点点头,说:“看到了,不会又事追你的敌人吧。”我见她问道跟上次一样,又一副神秘的样子。   她点点头,说:“没错,他也是我的敌人。”我拉着她往外走,说:“还好他刚刚没有看见你,我们赶快离开。”她拖住我不肯走,说:“不行,这个敌人我们必须去会会他,走。”   我也不能依着她,拉回她说:“你没看到他们有七八号人吗,而且一看就跟上次要抓你的四个人差不多凶猛,门口已有两个人守着了。”   她不屑地瞥了眼门口看守的两命保镖,说:“怕什么,我们打进去,你怕死啊,你不陪我去我自己去。”她甩开我的手,快步踏上了木梯。   “这位小姐不能进,里面已经被我们老板包场了。”保镖伸手拦住了她。   她蛮横地打开那人的手,说:“识趣的话就给本小姐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要硬闯。保镖再次伸手拦住,说:“这位小姐要是硬闯,我们也不会客气了。”   郑秋敏直接先向他们动手了,被那人只是轻轻一推,后脚落空,差点直接滚下来。好在我已走到后面扶住了她。她还要硬冲,我拉她在我后面,迎上去跟那两个人打了起来。几个回合,我把他们打落到梯子下,郑秋敏抓我赶忙往里跑。   后面两个保镖一边大喊,一边在后面追,里面六个保镖团团围住了我们。   孟洛停下打球,怪罪道:“你们两个竟然敢打扰我打球,知道后果是什么吗?给我好好收拾他们一顿,然后扔出去。”她说完,擦了擦枪头,接着打球。   我有点慌,护住郑秋敏,说:“有什么直冲冲我来。”没人听我说话,就出手打来。郑秋敏迎上前,喝一声生,说:“住手。”口吻真有一种魄力,他们真的都停手了。   郑秋敏接着说:“孟洛哥哥出国五年脾气还是这样凶,但把我给忘了该当何罪?”这个丫头好大胆,敢审问他。孟洛忽然想起她这个调皮鬼了,说:“秋敏妹妹,我出国的时候你才十五岁吧,女大十八变,长得太漂亮了,孟洛哥哥认得出来才怪呢。”   孟洛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这小丫头,不是要与星安珠宝集团的少总吴豪俊完婚了吗?这个时候应该在家好好准备,把自己养好嫁出去才是,怎么跑到我这里搅局来了?”   郑秋敏往桌子上一坐,说:“别提了,我才二十啊,就要做家族商业的牺牲品,多可怜,我为了见我别离了五年的好哥哥,不惜背上潜逃的罪名。”   我就傻站在那听他们两叙旧。孟洛忽而把目光转向我,问道:“那这位是?不会是叛逆的你在外面找的那朋友吧,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那么轻易服从你爸妈的安排。”我不能让人误会,连忙解释说:“我不是。。”她打断我的话,说:“你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   她转而又呵呵对孟洛说:“他哪配得上我,他只不过是我一个贴身保镖罢了。”   孟洛把目光从我身上移走,“啪啦”,打了一球,说:“那到也是,你这么机灵的小丫头,说说你来找我的真是目的把,你虽然调皮捣蛋,但十几岁就不愿读书,被逼近了自己集团学习怎么经营公司,五年前你对珠宝行业就有着自己一番独到的见解,现在你们郑氏珠宝集团一直在走下坡路,股市上也没有很好的专机,你找我莫过于此事吧。”   她跳下球桌,走到孟洛对面,趴在球桌上,可爱的一笑,说:“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什么是都瞒不过孟洛哥哥,我只好从实招来了,我听说孟洛哥哥从国外带来一笔资金,准备进军珠宝业。”   孟洛伸过球杆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哈哈大笑,说:“我还以为你是想让我动动股市上的人脉,没想到你打的是我所有的家当啊,不过你这丫头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郑秋敏摸着自己的头,说:“那还不是因为我也关心孟洛哥哥你,不然我哪会知道你那么多事。”   孟洛说:“好吧,就算你有良心吧,但你也知道这笔资金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是极力想将这笔钱投入你们集团,但你们集团光从股市盘面上看就十分不景气,可想而知内部各项管理运营的疏漏,我实在没有能力说服我那些投资者。”   孟洛抱歉完,转而又轻松一笑,说:“不过也不必灰心,我们已经策划决定将这笔钱投入星安,马山你们就成为一家人了,到时候星安一样会帮住你们郑氏。”   她丧气地说:“恩,原来所有人都希望我作为牺牲品啊。”听到她这么说,我特想接话,告诉她我不希望她是牺牲品。但我知道我不便插话。   孟洛呵呵笑了,说:“我可没那么狠心,让这么一个大美人当牺牲品,不聊这个,陪我打一局,如果你能赢我,我可以重新考虑考虑。”郑秋敏看到希望,调皮笑道:“一言为定。”   两个人开局打了起来,郑秋敏的球固然打得好,但到孟洛这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面前,她哪有赢的可能,她耍赖了好几局,最后还是一个输。   郑秋敏把杆子往桌上一扔,背对他坐在球桌上,双手一操,生气道:“不来了,孟洛哥哥摆明了是欺负我,好娜男不跟女斗的吗,你一点也不让我,以大欺小。”   孟洛摇摇头,真是拿这个调皮鬼没招,说:“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先试着帮你们集团稳住股价,要是往上升,我就说服我那些投资商,往你们集团注能量,但事先说明可没绝对的。”   “谢谢孟洛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她跳过去,欢快地迎上他侧脸亲了一口。我还以为她只会那样亲我,原来他也是会那样亲别的男人的。我不知为什么,看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自私吧,就算是和尚也是不会列外的。   孟洛揽住她的肩,说:“那就先请我吃顿饭,犒劳犒劳你的好哥哥去。”郑秋敏有了她的孟洛哥哥就完全忽视我了。要不是我还钱她钱没还清,我早就走了。我心里不爽地想着,也和那些人一样,只能后一步跟着她们两走。   来到一家星级高档酒店的贵宾大包间内,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她没邀我一起坐下,她说反正我也不吃这些。然后就坐在她的孟洛哥哥旁边,两个人有说有笑,喝着吃着。我就跟那八个人一样傻站着,硬看着,真想找个理由走开。   这顿饭是我见过的吃的最长时间的一顿饭了,我感觉像是过了几天几夜,我站了几天几夜,脚都麻了,酸了。终于她给了我银行卡,让我去前台刷卡,可以出去,可以走动太好了,我赶紧接过,快步跑了出去。   我问那个女服务员总共多少钱。她说了个数字把我给吓死了,她说:“加一瓶法国原装进口葡萄酒一共是五千。”   他们两吃一顿饭就花了五千,我卖给郑秋敏也是五千块钱啊,原来我只值她们的一顿饭,到底是廉价还是昂贵啊。我思量着,发了呆。服务小姐连声问好几遍:“先生,先生。。您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我反应过来把卡递给了她,说:“刷卡。”他放在吧台上的一台机器上刷了一遍又一遍,我看着感觉好像不对劲。   果然,她告诉我说:“先生,您好,您的这张卡出了故障。”不对呀,她给我买衣服,去洗浴中心,还有开房用的都是这张卡呀。我说:“麻烦你再刷一遍。”她又连刷了数遍,抱歉地告诉我刷不出来。   我如实回去跟她说。她眉头一皱怪罪我说:“怎么会没用,刷个卡都不会,真是笨死了。”她时常骂我笨,说我蠢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特别生气,我反驳道:“我笨你还让我去,给你,你自己去。”我把卡往桌上一丢,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孟洛在后面大声叫住我,说:“光头,站住,有你这样跟老板说话的吗?”我没有理会,直接走了出去。我听见郑秋敏说:“算了,我硬逼他陪我逃出来,估计是担心我爸爸怪罪他,所以心情也不好。”这样面对面乱舞。 卷一 第九章 吃醋   郑秋敏担心小和尚真的跑了,找不到,赶紧要与孟洛道别,说:“我的事就拜托孟洛哥哥了,我得快点回去,要不然我老爸老妈又要给我讲上几个小时的经了。”   郑秋敏自己去刷卡,当然还是无效,无端端怎么会刷不出来呢,卡一直在皮包里保存的好好的呀。郑秋敏说:“是不是你们的pos机坏了。”   收银小姐客气地说:“我们的pos机是今天刚刚才换来的一台新的。”孟洛掏出自己的银行卡,说:“刷我的试试就知道了。”那女生接过一刷,说:“先生您这张行,请输密码吧。”孟洛说:“密码是950324,刷吧。”   郑秋敏只觉得尴尬,说:“这,说好我请你的。”孟洛说:“行了,傻丫头,是你请的,我让你请客又没让你付钱。”   我本来想一走了之的,可总得给她一个交代我才放心,所以我坐在酒店外的花坛后。待孟洛一行人开着三两小轿车走了之后。郑秋敏开始着急地呼喊我,又是小和尚,笨和尚,蠢和尚,臭和尚地叫。   我听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来。我很认真地对她说:“我有名字,我叫关耳政。”   她勾着我的脖子,说:“我管你叫什么呢,总之你就是我的小和尚,我以为你真的生气走了呢,你吓死我了。”   她紧紧地拥抱而来,依偎在我怀中,说:“小和尚对不起哦,刚刚是我冤枉你了,这卡真的没用了,你别生气了嘛。”我哪里是为这事生气,具体的因为啥事生气我也不知道。   我搭住她的双肩,推开她说:“我没有生气,我真的要走了,我得去赚钱,不然我一辈子也还不了你钱,得不了自由身。”她又笑了,呵呵笑道:“就为这事你要离开我呀!”看到她笑,我想走的心又犹豫了。   我看着她说:“我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你跟别人交谈的时候我几乎听不懂,你有你的孟洛哥哥,你的孟洛哥哥还说你即将要完婚了。”   她指着我,古灵精怪地说:“哦?小和尚你吃醋了,是不是?”我没有答话,是因为我不知道‘吃醋’是什么意思。   她接着说:“我跟孟洛哥哥只是兄妹之情,孟洛哥哥的爸爸和我爸爸是好朋友,十几岁我就讨厌呆在学校死读书,读死书了,没钱出去玩就总找孟洛哥哥投资我,我十五岁那年孟洛哥哥一家就移居美国发展去了,至于完婚就更加不可能了,吴豪俊那个卑鄙小人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听完她的话,我的心里舒服多了。她重新勾住我的脖子,说:“现在可以不走了吧,亲一个,恩啊,我约了我两个好姐妹,走吧。”她亲了我一下,拉我上了法拉利。   舒雅丽和甘宝玲,上次我已经见过她们两,这次是在一家奶餐厅。她们单身两人,没有带上自己的男朋友。   舒雅丽见了我,说:“秋敏,你现在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带着她在身边呀!瞧瞧你那炫耀的劲,我们才不会羡慕你。”舒雅丽是乐呵呵地说的。   甘宝玲则是有些严肃地说:“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一个小和尚吗。”甘宝玲只是瞥了我我一眼,给我的感觉她挺讨厌我的,她接着说,“怎么样,我给你的情报准不准,我没少花心思打听到这位孟大少爷回国巨额投资珠宝业,更好不容易追查到他的行踪,并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要怎么感谢我,自己说。”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你还是不是我闺蜜了,大不了喝什么都算我的。”郑秋敏一边跟她斗嘴,一边推她去跟舒雅丽坐一块,拉着我占据了整条沙发。   甘宝玲一边起来。一边数落道:“重色轻友的闺蜜谁稀罕,人家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几杯奶茶就想打发了我。”   舒雅丽打住她们两,问起郑秋敏正事,说:“你的孟洛哥哥倒是答应你了没,我最近可一直在注意你们集团的股价,这要是再往下铁可不得了了。”我见郑秋敏的神情,知道这件事严重地困扰她,我多希望我能懂,我能帮助她,可是到头来我也只能 干着急。   郑秋敏说:“孟洛哥哥只是答应在再考虑,他可是个生意精,亏本的事他绝对不会做的,最关键我还是当心我那思想老古化的老爸,要不然我们集团也不会处处与人碰壁走到现在这样艰难的地步呀。”   与此同时在梦寐酒吧的一个贵宾包间内,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同学,好哥们拥抱完后就直端瓶子 干了整整一瓶。孟洛接着移过两个杯子,拔出红酒的橡胶盖,发出“喷”的声音,倒满酒,说:“有什么话我们兄弟二人再噶一杯再说。”   朱世科豪爽地答应一声,跟着是当啷碰杯的声音,两个人一昂脖子,润喉的 液体一咕噜消失了。   “哎呀,我说你小子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记得五年前你去美国时请我们老同学聚餐的时候喝酒还是扭扭捏捏的,今日一见到跟个酒仙似的了。”朱世科放下杯子,连灌一瓶加一杯,啤酒接着红酒还真不是容易应付过来的。   孟洛呵呵笑,说:“五年不见,这不高兴吗,你瞧瞧你那怂样,这点酒就把你脸冲的跟猴 屁股似的,难怪 干了五年证券还是个小小业务结算员。”   朱世科摇摇头,说:“别提了,你知道现在社会竞争有多强吗?不管哪行那业,你要想往上升一级,你不给人运用点货币政策,那是绝对行不通的,什么 干活认真,办事上心都没用,就我们这行当,谁进来混上几年能耐不都差不多,升职啊,我早就与它说不见了。”   孟洛笑道:“你小子倒是悬崖勒马了,知足常乐了,好事啊。”   朱世科摆摆手,说:“屁事,谁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问题是这货币政策搁在我身上完全行不通,没钱那我,就我那点工资连给我们家宝玲制造点浪漫的气氛都不够,哪还有的给那般吃人不吐骨头的上一级孙子,不说了,说说你这大款今后的走向。”   “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孟洛凝神看着他。孟洛在回国前半年就已经在与他联络,让他帮自己做一些相关珠宝界的调查,并为他提供几家珠宝大家的股市行情。   朱世科呵呵笑,说:“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想进军哪家珠宝集团。”孟洛一副思考的样子,反问道:“你认为我该投资哪家?作为我的兄弟给点意见。”   朱世科指着他说:“你这人真是,笑话我不懂珠宝业是不是,好歹我也是证券所的,就现在而言,股市盘面走势最稳定是星安珠宝集团,而股市价位最低的是郑氏珠宝集团,所以前者一定是你最佳的选择,而后者定然是你抛弃的对象。”   孟洛点带头,说:“站在投资家盈利的角度来讲,你跟我的见解当然是一致的,我对整个星安珠宝集团做了充分的调查,投它是稳赚的,不过人都是有感情的,秋敏那个任性的丫头来找过我,把我烦的呀!要是我不答应她,她指不定会跑来跟我打一架。”孟洛想到那丫头调皮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   我们从奶茶厅出来,却发现停在门口的法拉利不见了,郑秋敏糟糕地说:“谁竟然敢偷本大小姐的车。”   甘宝玲和舒雅丽提出赶紧报警,舒雅丽拿出手机在按110。郑秋敏阻止道:“我知道是谁弄走的,你们两每人给我三百块钱然后就可以走了。”郑秋敏莫名其妙地向两位大美女伸手。   她千金大小姐,富二代居然向她两个上班族兼“月光族”要钱,玩什么花样?郑秋敏说没跟她们开玩笑,催促她们赶紧给钱。她们只好给了,甘宝玲还闷闷不乐地抱怨道:“还说奶茶算你的,结果还不是我付,现在又要扣走我三百,真够残忍的。”   郑秋敏一把夺过钱,说:“拿来吧小气鬼,等我有钱了双倍还你行了吧。”甘宝玲说:“谁稀罕,不过可是你说的,一个月内还六百,过一个月还一千二,以此类推。”   郑秋明给她们来那个拦下一辆出租车,推甘宝玲进去,说:“行了,行了,你才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抢劫犯。”郑秋敏给车门关上,对司机说:“麻烦师傅送她们两去看守所自首。”   那司机捉摸不透地看了她们几眼。舒雅丽呵呵纠正道:“师傅别听她瞎说,送我们到凤来小区。”   出租车开走了,郑秋敏牵住我的手,说:“好了,现在又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了,我们沿着这条街一直漫步下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好,你说什么都好。”她摸我的光头,说:“傻和尚,你也什么都好,走了。”   宽阔黑黝黝的大马路,两排整齐的路灯,时不时还有阵阵清风迎面吹来,这样的感觉真的很舒心。可是没走多远,前后出现的四个黑西装男人将我们拦截在中间,又是那四个高手。   我提防着将她拉到我身后,就见四个人快步而来,我推开郑秋敏,说:“先走。”我英迎上去就跟他们打成了一团。 卷一 第十章 没钱了   虽然我在山上从小练武,但一直都是对着木头桩,或者大树,从来就没真正与人交战过,经过上一次的打斗之后,这次我发现自己变得更厉害了,好像应付他们四个绰绰有余。   郑秋敏也看得出来我在他们四个中游刃有余,提醒我说:“小和尚别打了,我们赶紧走。”郑秋敏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自己先坐了进去,我耍了两下快招,抽身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子扬长而去。   六百块钱住宾馆,吃夜宵,一个晚上让她花得一分不剩,被她折腾到好晚才睡,第二天中午十二点还是打扫人员催醒我们,说我们该退房了。   洗刷完后,我们走出了宾馆,沿途走了会儿,两个人肚子都饿了,可是连在路边买个五毛钱的包子也没钱。郑秋敏说:“小和尚,我走不动了,饿了,又没钱,怎么办呀,我的手机也停机了,求救都不能,而且我也不想麻烦任何人。”   她拉我就路边的花坛坐了下来,看着车子来来往往,也看着不远处那个推车卖包子的。我说:“你坐着等我,我去化两个包子来给你吃。”她冲我呵呵笑了笑,我就去了。   卖包子的大娘客客气气地问我要什么包子,要几块钱,扯了袋子准备给我拿包子。我如实回答道:“大娘,我没有钱,可不可以化两个包子,只给那女施主吃就行了。”   大娘忽然脸一拉,把袋子往箱子里一塞,说:“假和尚走开,别影响我做生意,连个包子都吃不起,算什么男人,要什么女人。”   我尴尬地说:“要么一个也行。”大娘更火了,说:“江湖骗子,你走不走,在不走我报警,连我们走卖的小本生意也不放过,我这就报警。”她说着拿出了手机。我忙说:“你别报警,我走,我走。”   我灰溜溜的回到了郑秋敏身边。她笑话我说:“被骂了吧,被赶了吧。”难怪我去的时候她就很怪地笑,原来她早知道会是这样。我闷闷地说:“干嘛不告诉我,又耍我。”   她勾住我的手臂,说:“没有耍你,只是要让你清楚,这个世界并非想象中那样,能够化缘的年代早不知丢哪儿去了,走吧。”她拉我起来,我问她要去哪,她说去换钱。   我们来到一家手机店,她把手机给那位小姐,交谈一番后,那个小姐给了她另一个手机,另外还给了她两千块钱。出了店,我表示不明白的说:“你真厉害,一换一还能要她两千块钱呢,还是那个人比我还蠢还傻啊。”   她说世界上再没有比我更傻的人了。她告诉我那款手机是最新上市的苹果,还不到一个月,那女的赚大了。我听了更加糊涂了,怎么又谈到苹果上去了,提到苹果,感觉肚子更饿了。   我们买了面包和牛奶,边吃边走,又来到了一家当铺。她取下左手中指那个小小的戒指,结果又换了四千块钱。我就纳闷了,她怎么身上啥都这么值钱呢?   走出当铺我就问了,说:“你脖子上这个该去哪里换钱啊?”我以为她又要去下一个地方当她脖子上那个项链。   她骂我,说:“贪心的家伙,你想我身上的东西全当光了。”她当光了全身的东西,那可不能呀。我很单纯地想到了她衣服内藏着的满身雪白而嫩滑的肌肤。我的佛祖,罪过,罪过呀!我连说:“不能当,千万不能再当了。”   她骂我坏东西,想到哪儿去了。她说要代表佛祖惩罚我,跳到我背上让我背她。我在心里面美滋滋地想,这不是惩罚吧,要真是,我到天天希望被她惩罚了。   郑秋敏在一个小区内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一次性把那换来的好几千块钱交给了那个房东,说是什么和什么之间的保险费,以及安全费,押金等等,签了一份合同后,房东才正式把钥匙交给了郑秋敏。   郑秋敏舒适地往客厅沙发上一躺,说:“哈哈,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小和尚,你觉得幸福吗?”她拉住我的手,一用力,傻想的我一下跌扑向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她身上。   她很可爱地笑着,勾住我的脖子,说:“我听到你的心跳好快,今天你主动要了我吧。”   邪恶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我还是打败了它,我用力支起身子,把她也带了起来。我慌慌张张地吞了口口水,说:“你别想再引诱我了,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她乐呵呵地点住我的鼻子,说:“好,我就不信你不就范,总有一天你会像狼一样占有我的。”   我感觉她逃婚不能回家是我害了她似的,我就问她。她说这完全不管我的事,她说还好这辈子遇到我,否则她这辈子就毁了。她说更好的是我下山来找她了,否则她离家出走非孤单死。原来我在她的心目中这么重要,听了我心里特别美。   我大概知道一些他所烦扰的事,就是有关于她们家集团的股市的问题。我总希望我能够帮到她,至少我应该了解,这样起码能在言语层面给予她安慰。我就问起她股市方面的事。她也很乐意地告诉我所有,一讲就到了凌晨一两点。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就醒了,我轻轻移开她搭在我胸膛上的手,慢慢地爬了起来,给她盖好被子。   清晨的光照在她安然恬静的脸上,真是好看,我下了床,还趴在床边细细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吸引着我的嘴要去亲吻她的脸颊。会把她惊醒的,我这样告诉自己,左手扣住自己的嘴,强行阻止了自己。   我记得上次她带我去的那家叫作国贸证券交易所的地方就在这小区附近才是。我站在马路的十字路口,闭眼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些天她带我走过的路线。   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就让我找到了国贸证券,可是门是关着的。我坐在石梯上等。一个扫马路的老婆婆扫到我面前问我:“年轻人,输了多少钱,这炒股就是赌博,你还年轻,赶紧找份正式工作娶妻生子吧。”   我傻眼看着她,表示完全听不懂她说什么。老婆婆摇摇头,继续往前扫。然后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了梯子下,一个中年男人从车内走了出来,我身后的卷闸门就一点点自动开了。   中年人扫看我一眼往里走。我紧跟其后。中年人转过身来,眉头一皱,语气不好地说:“小伙子,你想干嘛呢?”我如实回答道:“我想看看股市,昨晚我的那位女施主给我讲到一两点有关股市的一些东西,我得来看看究竟。”   那中年人嘿嘿一笑,说:“哟,还女施主,还真和尚呢?”我点点头说:“是,我真是和尚。”他抓了抓我的衣服,说:“想骗人起码穿件僧袍知道吗,在股市上输了别妄想在我身上动什么歪脑筋,我马卫祥能开证券公司就不怕你们这样的人渣,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报警。”   他还用力推了我一把。怎么这里的人都喜欢用警察来威胁人,我又气,又想自己没做错啥事。我说:“报警就报警,我不就是想来看看股市,了解盘面走势图吗,你不一样也进来了吗。”   他指着我说:“小子,你跟我比,这是我的公司你知道吗?在这装傻是不是,好我报警。”他拨通了110,也对那头说了话,他说:“国贸证券报案,有个危险人物硬闯进交易中心,麻烦立马派人过来。”   她指着我说:“小子,你还不走,好,问心无愧是吧,我就陪你等警察来把你领走,我再进去拿昨晚落在办公室的手机,我不急,没事啊,我不急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马卫祥,今天可让我等到你了。”一个头发仓乱的男人大叫着冲了进来。男人衣裳破烂,看样子极为落魄。   他背后的手抽了出来,那是一把雪亮的西瓜刀,他用力指着马卫祥,说:“是你说郑氏珠宝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倒了底线,说什么星安珠宝集团与郑氏珠宝集团联姻,郑氏股价近期内一定会大幅度上涨,结果我把打工几年才赚的五万块全部投了进去,现在全亏了,全亏了。”   马卫祥提防着,说:“这位先生请你先冷静,这只是我作为一个投资者个人观点罢了,股市风云多变,谁也不能稳操胜券是不是,郑氏珠宝历经几代人的领导,不可能在股市上崩盘的,股价随时会升,一定会升。”   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说:“马卫祥你这种人就是专门欺骗我们这些穷人的钱,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还我钱。”男人挥动手里的西瓜刀砍过去。   马卫祥赶紧往里跑,那一刀砍在了他背后,好在只是将衣服切成两半而已。我见马卫祥抵挡不过,冲了上去,就在第二刀要落在马卫祥头上时,我一把抓住了刀柄。马卫祥从刀口下逃了出去。   那人用力甩开我的手,还要去追杀马卫祥,我挡住她他跟他打,没几下就控制了他的人和刀,把他按倒在地上。接着马卫祥领着警察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