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倒斗玉坠
我是个记者,跟着我闺蜜李华混到了一个大公司,刚入职场没什么存在感,大新闻去不上,小新闻不出名,今天是我的生日,农历七月十五,俗称鬼节,我们老安家所有人的生日,不偏不倚恰巧都是这一天,我电视台刚跟完采访,便匆匆要去爷爷家,我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每年都和爷爷一起过生日,爷爷今年89岁了,过了今天就是九十岁了,爷爷从小就喜欢让我给他砌上一杯热茶,再招呼我坐在他腿边拉着我听他讲故事。
往常一样回到家,爷爷盘腿坐在摇椅上,吸着老烟袋,慈爱的招呼我过去,爷爷讲起老一辈的故事事情是百说不厌,那些从小听到大的故事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了。
爷爷的爸爸也就是我的曾祖父是那时有名的倒斗领头人,曾祖父有一次下地,下到一个古代富商的墓室,墓室不大,但是却极为华丽,堪比当时郡王的墓室,里面的宝贝也是数不胜数,那个是一个合葬墓,棺材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吓的不轻,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曾祖父也是吓的后退了好几步,这棺材里怎么装着个活人?
照理说这棺材不通风,不透亮,封了百年,咋还有能有活人呆在里面?
半晌,曾祖父发现棺材里面的女人一动不动才敢上前仔细观察,里面有两具尸体,紧紧相拥,男人的尸体早已成为白骨,而他怀中女尸却没有腐烂,保存的极为完好,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才导致他们以为这里面居然有个活人。
曾祖父一行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左右为难这斗是倒还是不倒,突然曾祖父发现女尸脖子上带着一个东西,摸出来一看竟是一块上等的玉坠,玉坠是白色的,犹如一颗眼泪,光泽透亮,用手电一照发现里面还有细细的红色波纹在流动,如银河,飘渺灵巧,这玉即使埋在土里几百年也依旧完好,一行人都觉得邪乎让曾祖父赶紧放回去,曾祖父表面答应,私下却悄悄装进了口袋,就这样把玉佩带了出来。
曾祖父以后每次下地倒斗都把玉佩踹在内怀,说来也奇怪,不管是多么危险的墓室都能顺利的出来而且都能摸出几个宝贝。曾祖父从此就把这玉佩当做吉祥物,一直带在身上,晚年不再下地了的时候,就把这玉佩当做传家宝传给了爷爷,而那些地下的宝贝,爷爷并未给高价卖出去,而是摆摊赠予有缘人。
“妮子,把爷爷铁饭盒拿来。”
我起身,去爷爷床头把那被爷爷摩挲六十多年的铁盒子拿来,这里都是爷爷的宝贝,有奶奶豆蔻时的照片,有我小时候时的照片,爸爸妈妈结婚照,还有那个玉佩。
“妮子,咱们安家还是有点说道,你体质偏阴又是记者,阴宅或者死人现场你肯定难免会去。”爷爷边说边把铁盒子接过打开,把里面的玉佩小心取出。继而又说:“以后把这个带上,给你避避阴气,升升运。”
我不太信任鬼神,毕竟我的职业就是寻求真理,寻找真相,但是这玉坠带着也就有了念想。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系在脖子上,摆正在胸前,玉坠贴着我的肌肤有一丝丝的灼热感,但是我没有太在意。
爷爷深深吸了一口老汉烟,笑眯眯的点点头,有些释然的说道:“这下我就放心喽。”
晚上不知怎么,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一些变化,脑袋非常发昏,便睡了过去,隐约中似乎感觉很多人在盯着我。
第一卷 第二章 芙蓉暖帐
我也是奇怪平时这个时间是根本睡不着的,不知为何眼睛如此沉,朦胧中,听到一丝飘渺低沉的男声叫道:“安锦年,过来。”
声音时远时近,我明明没听过却觉得格外熟悉。
突然感觉周遭的环境变了,我睁眼一看,竟是一片血红色,定神一看原来是红盖头,我怎么会带着红盖头?
奇怪的是明明陌生的环境,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丝不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香的味道,我缓缓开口:“彼岸香?”话一出口,着实给自己吓了一跳,这香味道不浓不重,却是我从未闻过的,但我竟能叫出这香的名字。
不等我有什么反应,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手。
“锦年,我来了。”是一个低沉又魅惑的男声,不知为何我没有反抗他拉着我。
继而盖头被挑开了。
室内的装潢如我所料完全是古代,烛光有些黯淡,但并不昏暗,我适应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着实让我心尖一颤。
男人格外英俊,一双星眸柔情似水的望着我,烛光里,男人的脸如同被勾勒,冷毅中带着柔和,鼻梁高挺,男人身着大红色新郎装,更显俊朗。
我并不反感男人拉着我的手,而是也对他笑了笑,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长臂一勾把我揽入怀中。
“你回来了锦年?我娘子真是美。”男人把我的鬓发别到耳后,又吻了吻我的脸颊。
突然感到脸庞湿湿的,我一摸,竟然是眼泪,自己何时哭了?
不知为何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这男人我从未见过却心中有一丝归属感。
突然,男人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我有点措不及防,本想着这男人占自己便宜,刚想伸手去打男人,没想到男人一下铅住我的手,继而十指相扣。
是梦吧,但却如此真实,不是梦吧,却又如此虚幻。
我知道反抗没用,心想,梦里白送个美男干嘛要拒绝,不知为何我竟不讨厌这男人,突然感觉自己身体开始一阵燥热,男人也看出来了,邪魅的对我笑笑,用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喃:“娘子还好吗?”
这男人实在太坏了,这屋子满屋子飘的香气让我浑身燥热,目光不自觉的就缓缓移到男人的胸膛上,男人挑挑眉,伸手捏了捏我的脸,继而垂眸笑笑,样子实在是迷人到不行,笑的我少女心爆棚啊。
“娘子这是……着急了?”男人笑笑,突然把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放开我……”话还没说出口,唇又被男人堵住,我心中真是有苦说不出……但是说不出就…说不出吧。
男人的唇很清凉,带着清香,慢慢撬开我的嘴,掠夺了每一份甜蜜,男人的动作愈发激烈,最后又慢慢温柔下来,我也没有反抗,浑身的燥热让我没有什么理智思考,当然是哪凉快亲哪。
男人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笑笑:“以后你终于不会再跑走了。”
我迷糊的被他吻着,胡乱的答应着:“恩,不走了。”
男人的唇一路往下,长臂一挥,帐帘便落下了。
不知为何,我隐隐想到一句话,芙蓉暖帐最羡煞啊。
第一卷 第三章 尸体
早上一觉醒来,发现上班已经迟到了,赶紧起身穿衣服,不料身下感到一阵剧痛。
我低头看了看床上竟有一丝血迹,那一刻我有点石化,毕竟昨晚的梦那么真实……
我赶紧摇摇头,不可能的,一定是最近累到了。
饭也没吃,艰难的穿了衣服便去公司了,今天没什么大事,我一个小记者刚入职场没什么存在感。老实做人就好了。
记者是我从小的梦想,我爸爸是个法医,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便走了,曾爷爷死前说过,老安家不能干与死人沾边的事,不然会折阳寿。
但是我查过族谱,发现除了我爸爸,上几辈人活的都很久。我没有太在意,毕竟21世纪,科学当家。
“锦年啊,今天有个新闻你和我走一下,挺急的,好好把握机会。”李华气喘嘘嘘的跑过来把一堆文件扔在我面前,我看她的表情属实很急。
“组长啊,什么新闻能轮到咱们啊?”我一听终于有新闻可以跟了,赶紧对李华献殷勤。
李华掐了我一把:“我特意申请的,毕竟一年组长不是白混的,跟姐走都是肉。”
我为她点了666后,低头扫了一眼文件,新闻标题是“东部荒废数年的水上公园发现三具尸体。”我以为这种无厘头的新闻一般也就是几个人去公园探险,不料掉到水里,淹死了。然后告诫大家要出行小心,我甩甩手,告诉她:“小意思,交给我了。”
直到到了现场我才发现,我低估李华的能力了,这新闻并不简单。
“这里是a市东部荒废了大约有三年的水上公园,平日很少有人来往,今日有几名过来探险的青年们报案说在林子中发现三具无头尸体,目前公安部门正在调查,发现尸体均为女性,法医调查每具尸体身上有被性侵过的痕迹,尸体腐烂程度不明显,表明凶手有可能是近期作案,而警方正在努力追捕凶手。希望广大女性朋友外出要多加注意,我们也会继续跟踪报道。我是安锦年。”
我话音刚落,录播导演便迅速喊了:“收工!快走快走。”
一行人捂着鼻子迅速收队,器材拿好,便上了车,我无奈也紧随其后。
这地方荒废了三年多,平日没人注意,一注意就是大新闻,没想到被我赶上了,今天这场景属实让我震惊不少,刚到地方就发现事情比想象的严重,整个警方封锁的地方都弥漫着尸臭还夹杂着雨后的腥,三具尸体身上有了明显的尸斑,头并不知道在哪里,饶是谁都受不了残忍的一幕,谁都想赶快离开这。
我帮收了器材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耳边隐隐传来一丝飘渺又凄惨的女声叫着:“救我,好黑啊……”
我吓得浑身冷汗,赶紧回头却不见有人。
“王哥,快!快开车开车!”我三两步跑上车,把车门关的死死的,不料耳边依旧是那细细的女声。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赶紧戳了戳李华。
她莫名其妙的摇摇头说:“什么啊?没有啊?”
我还想说什么,但是耳边的声响越来越吵杂,女声越来越急切还带着几分尖锐。我捂着耳朵,强装镇定,那声音仿佛要能穿透我的身体,顿时头痛欲裂。
第一卷 第四章 偶遇了
在那声音马上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胸口的玉坠开始灼热起来,下一秒,耳边清净了。
我有点没缓过神,但是属实瞬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我下意识的摸摸玉坠,它又回到了原来温度。
可能真是太累了吧。
李华一脸懵逼,戳戳我问:“你小马哥上身了?”
我本来浑身冷汗,被她这句话气笑了道:“可不咋地。”
这时候电话来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是苏航。瞬间放松了一点。
“喂锦年,今天公司有点事情,晚上不能和你去看电影了,哪天一定补回来。”
“好,没事,你忙吧,注意休息。”我刚挂了电话,李华就一脸爱昧的看着我啧啧道:“小东西,苏航啊?”
我平复一下心情,挑眉笑笑表示没错:“是啊,我目前正在努力中,你看中谁了也赶紧抓紧啊。”
苏航是我和李华的发小,从小我对他就很有好感,而李华却喜欢隔壁班的一个小混混。
苏航之前一直把我和李华当妹妹一样,现在工作了几年不见,彼此甚是想念。苏航高中就是大众男神老少男女通吃,现在长大了我不甘心在追着他屁后叫着“哥哥”了。打算主动出击。
我回到公司已经很晚了,李华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她家和我家正好是两个方向。
“还是我送你吧,你家那里实在太黑了,万一哪个硫氓被你打死怎么办?”
我笑了笑,觉得她担心的太多余了:“你以为现在硫氓都不上保险吗?”
李华知道我倔,翻个白眼:“到家老规矩回个电话啊,还有我已经再给你找房子了,你现在那破地方呆久了不……不长个!我告诉你!”李华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个不好的理由。
我敬个礼:“是,包租婆!”
做了公交直接到了小区,这小区是旧楼了,但是月租超级便宜。
和往常一样穿过狭窄又黑暗的胡同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一般胡同尽头前面都会有一盏路灯发着昏暗的光给我点安全感,而今天前面一片漆黑,我往前越发现不对劲,心里暗道:“这前面不会是站着一个人吧?”
突然我感觉危险袭来,果真前面黑暗处冲过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丝不挂,额头上有一道二十厘米长的伤疤一直延续到眼角,他嘴角还带着一抹阴笑,不知为何他的眼神却极为呆滞。
我双腿有点不听使唤,总和李华说我多厉害,一人能挑三个大汉,实际我俩都知道,我就是在吹牛逼。
那个大汉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想把我扯进他怀中,他身上散发着的恶臭让我极其反胃,我本想狠狠咬他一口但我的内心拒绝了……
“耍硫氓啊!”我深吸一口气,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回应我的是只是他的奸笑,我真正意识到不妙,我一个花季美少女就要被一个猪头葬送了我不甘心啊。
他似乎看出我的崩溃了,淫笑着正想动手撕扯我的领口时,突然胸口感觉到有些灼热,之后便一股大风刮过,我站在原地有点睁不开眼睛,继而感觉到拉扯着我的硫氓他手劲小了,我赶紧摆脱,这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敢动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一卷 第五章 痴汉啊
听到这声音我禁一愣,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身着黑色风衣,背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可刚才的恐惧感慢慢消失了。
他挡在硫氓面前,突然伸手,在我没看清的情况下,听到“咔嚓”硫氓随即惨叫一声,继而倒地。
“就是这只手弄疼了她吧。”男人声音低沉,似乎压抑着愤怒,浑身散发着阎罗的气息。
硫氓疼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我知道他的手是废了。
男人蹲下,不慌不慢的伸出手,冷冷的对硫氓说:“做人要老实。”
随即硫氓的肚子被狠狠挨了一拳表情痛苦又狰狞,飞出去五六米的距离。
我目瞪口呆……
这刚走一个硫氓,来了一个超能力的?那我可咋办?
我默默捡起地上的包,默默的转身,默默的打算离开,脚步轻的不打扰任何一片云彩。
但是我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我的手腕又被拉住了,只不过这次的力度极为温柔。
我笑嘻嘻的转过身,看到男人脸的瞬间,笑容立刻僵住。
即使在黑暗处,我也能看清男人的脸。这男人……不就是梦中的那个美男?
“安锦年?”男人叫我的语音异常温柔,完全没了刚刚的冷毅。
“你认识我?”我小心翼翼开口,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他然后明天就出现一个新闻,黑胡同里一硫氓和花季少女双双殉情。
“我是你相公,你们现在叫老公,我是你老公。”男人说这话时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今天天气真明媚一样。
我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这男人哪都好,可惜是个傻子。
“你不必诧异,我等了你500年,你不认得我是应该的,但是你记住我就是你相公,以后还会见面,今后别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接触,不然他会死的很难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男人一把把我拉到他怀中,不知为何我很留恋这种感觉,但是想到什么,我赶紧推开他。
“今日之事不要报警。”
男人邪魅的笑笑,和梦中的他一模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们来日方长。”最后四个字说的我起了起皮疙瘩。
“你叫什么名字?”在男人离开时,我赶紧喊了一声。
等待半晌没有回应,他应该是走了吧。
突然风中传来三个字:“墨忘川”。
我打车直接到了李华家,她一开门时,就看到一脸懵逼的我。
我鞋都没脱直接坐在她沙发上,打算冷静一下。
李华一脸睡意,我拉着她坐下,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简单明了和她说了一遍。
李华听后:“……”
我:“恩”
李华:“所以你俩都没管那个硫氓了?”
我:“恩”
李华:“所以那个硫氓独自一人躺在黑暗中?”
我想了想:“恩”
李华睡意全无,眼神怀疑飘忽不定:“那男人叫墨忘川?”
我喝了一口水:“恩”
李华直了直身:“他……是人吗。”
我狠狠咽下一口水,叹了口气,假装老成的说道:“啧啧,不一定啊,你要知道我家祖祖辈辈才艺无穷,招狐魂野鬼。”
李华:“看到你吹牛逼就说明你没被吓到,我放心了,睡觉吧。”她起身摆摆手拍拍脸上的精华液进了卧室。
我:“……”
李华停下脚步回头若有所思的和我说:“明天你带着咱们新闻组去你家那胡同看看,硫氓还在那躺着的话又是个大新闻。”
我:“……”
第一卷 第六章 替死鬼
第二天天没亮,我和李华就匆匆到了我家小区的胡同里,想看看那个倒霉催的大汉,男人昨天告诉我不要报警,我觉得不妥,但又觉得是对的,怎么和警察说我徒手打飞了一个硫氓?又或者警察让我找证人,那个男人我去哪找他?
我和李华一步一步蹭进胡同,生怕那人死了,又怕那人没死……
奇怪的是我俩都快走到头了也没发现一个人。
“不会他自己醒了拍拍屁股走了吧?”李华神情没有一点放松,紧紧的抓着我。
“他伤的很重,下半辈子能不能站起来都是个事,难道别人救了他?”
李华吞吞口水摇摇头:“谁看到一个半死的人在这会不报警呢?”
我俩手拉手从胡同里出来,阳光重新照射在我俩脸上时,才放松一点,李华把手中的砖头一扔,蹲在地上,我也是一阵冷汗。
这事有点太蹊跷了,一切干净的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时上头林总编来了电话李华赶紧接起:“喂,头。”
“你们组水上公园那报道交给实习一组就好了,你们去跟一下王林家。”
李华很显然很愤怒,水上公园的事件是个很好的很吃香的任务,李华走访多少个人出席多少场酒宴合作才争取到了,如今又被别人抢走了。
“头,你也知道,水上公园这报道都答应好我们接了,那个实习一组实力明显不如我们,而且我也没办法和组员交代。”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是头你是头?不想干了就直说,一堆人等着你那位置呢!”林逸怒声呵斥。
李华这脾气我了解,她还想说什么被我赶紧制止了。
实习一组的组长是个女大学生,父亲是我们市万洋集团的老总,人家姑娘想上我们报社,当然是相中什么职位就是什么了。
李华挂了电话,一言不发,她和我都是小城市自己打拼来的,没有什么后台,我大学时在工厂后面打工,窝在十几平米的地方吃饭,夏天穿着工作服热的满身疹子,等到毕业找到了工作,还是让现实给了一击。今天我俩都能料到,只是李华还是很失落。
“没事,慢慢来,他们总有落马的时候。”我也蹲在李华旁边拍拍她。“王林家的案子好好干,机会有的事。”
李华站起来,给组员打了个电话笑着告诉大家任务轻松了,去殡仪馆采个访就好了,不用再看什么女尸了,一会都带着器材直接去海州公墓就好。
我带着她去馄饨管,匆匆吃了几口便打了车去海州公墓。
海州墓是我们这最老的殡仪馆,环境很不错,上是管,下是墓,一条龙的服务,周围山水环绕,听说是建国时几个风水师专门挑的宝地。
我们到的时候就看到殡仪馆门前都是警察,中间围着王林家两个傻儿子。
一个在蒙着白布的尸体面前嚎啕大哭,一个看到了我们的有摄影机,赶紧过来大喊:“记者来了,记者你可要主持公道啊。那个老板不是人啊。警察还要我们爹把尸体火化,钱没到手什么都没到手,我老爹死不瞑目啊……”
我一阵恶寒,王林案子比较普通,王林是工人在建楼时不幸心脏病发作,从高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这两个个儿子为了王林一点财产,打的不可开交。
第一卷 第七章 见鬼了
而工地那里老板人很好,赔了50万,又给了两兄弟一些抚恤金,但是这两人认准那老板是个大款,非说王林是被人推下去的,每天抬着王林的尸体去工地上闹事,非要老板再给50万。
人老了不就是为了安度晚年,小辈绕膝吗?王林辛苦30年,辛苦为了两个儿子,可惜每月赚的钱不够他两赌博的。
老爹尸骨未寒,兄弟两还这么折腾,人家老板知道他们得寸进尺,直接找来了媒体,还真不怕这事闹大。
“法医说了,王林先生生前有严重的心脏病,经过警察调查,王林先生在高楼时身边无一人,因此不可能是有人推下的。请问您和您的弟弟”
大儿子见我明显不帮着他们说话,瞬间急了:“我老爹在工地干了十几年的活养了我俩快三十多年,怎么心脏病才突发?一定是谁和我爹闹了矛盾把我爹从楼上拥了下去。”
我心里冷笑表面还是淡淡的微笑:“您和您的弟弟多年好赌成性,王先生去世第三天陆老板把抚恤金打过来,您才过来把尸体从工地上接走,请问是时间不充裕还是另有隐情?”
大儿子听到此话满脸通红,伸手擦擦额头上的汗,看着镜头嘴哆嗦半天愣是一个字没说出来。
我继而又道:“如今王先生尸骨未寒,邻居反应您和弟弟总是每晚出入赌场,请问这又对的起王先生三十年的养育之恩吗?”
在尸体前的大哭二儿子听我说完,哭声嘎然而止,眼神慌张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大儿子脸色涨红,他也知道理亏,一时语塞不知道还说什么。
这时后面过来了几个警察,给他俩带上手铐,毕竟尸体是一回事,赌博是一回事。
兄弟两哭嚎的被押走了,报道也几乎结束了,剩下就是警察和殡仪馆的事了,我收起话筒转身要走,突然我感觉到眼前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我眨眨眼,前面除了一个火化师推着王林的尸体要进去火化,就没有别的了,我应该是眼花了吧。
突然我看到,尸体身上的布被吹起来了一角,奇怪这屋子里没有风,怎么会被吹起来一角。
我也没多想,这时几个员工急匆匆又推来一个尸体要去火化,我赶忙让道,经过我身边时我垂眸扫了一眼,给我吓了一跳。
这尸体……不就是昨晚那个硫氓吗?尸体眼睛紧闭,脸上很平静,没有昨晚狰狞的表情了,可是右侧肋骨已经塌了下去,我一阵冷汗,他真的死了……
我赶紧拉住一个员工,急忙问:“请问这男人怎么死的?”
那个员工显然比我还急,急冷冷打量了我一番,本来不想理我,但看到我手中的话筒,他态度才缓和一点。
“东峰路十字路口开着货车酒驾,出了车祸撞死了。”
“车祸?”我不可思议的反问道:“什么时候?”
“一星期前。”
员工说完话就走了,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几个员工走远了,我却听见一个员工小声嘟嚷:“奇怪怎么尸体的手腕断了。送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第一卷 第八章 无法抵抗
一周前?我吓得腿有些软,这是真遇到鬼了……
李华过来看我脸色惨白问我怎么了,我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华我去我爷爷家几天,这几天请个假。回来再和你说。”我和李华说了一声,赶紧打车走了,这几天邪门的事太多了,我有点吃不消。
回到家,爷爷正在院子里给奶奶曾经种的花浇水。看到我回来了,爷爷突然眉头紧皱,大步走到我面前,对着我的额头就是一弹。
疼得我大叫一声,我拿出手机一看,整个额头都红了,我委屈的看着爷爷:“爷啊怎么了,疼死了。”
爷爷神情稍微缓和一点拉着我坐下问道:“妮子,你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我一愣,点点头。这几天去的都是不干净的地方难道爷爷看出什么了?
“妮子,你身上阴气为何这么重?身上跟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刚才给你弄走了。”
我一听吓得冷汗都起来了,我爷爷身上有保家仙,也多少懂一点这方面东西,他说有一定就是有。
爷爷给我倒了杯水让我冷静一下又道:“不过你妮子,你体质偏阴,招鬼很容易被上身,可是那些东西只是跟着你并没有想上你身,”爷爷顿了顿又道:“估计是惧怕忘川玉啊。”
忘川玉?我拿起胸前的玉坠看了看,原来这玉叫忘川玉……忘川?
这名怎么如此熟悉?我一拍大腿,昨晚那个救我的男人不就叫忘川吗?怎会有如此巧的事情。
爷爷说我身上干净了,我也就放心点了,晚上因为心里作用,冲了好久的澡。
侧躺在床上,把玩着玉佩,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难以接受,正在想着,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吓得一动不敢动,那双手又缓缓移到了我的脸上,抚摸着我的脸。
我马上忍不住就要大喊“爷爷救救你孙女啊”的时候,那双手又从后面抱住了我。
很温柔的那种……
我还是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是什么恐怖的血脸。
“是我,别动。”
就在我精神要崩溃的时候,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开口:“墨忘川?”
他笑笑:“恩。”
不知为何听到他的笑怎么突然心情舒适起来。
我翻个身,看到他一如既往英俊到死的脸,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墨忘川把我楼的更紧了,不咸不淡的说:“都不是。”
我想要逃脱却发现一点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为什么缠着我?”我皱眉问道。
“因为你是我老婆。”他大言不惭的说,挑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本来就够考验我心理状态了,又来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老安家就这么不省心?
正想着他突然欺身压过来,不等我说什么,便一下吻住我的唇。
他眼中满是欲忘,我有些怕了,想起那天的梦,我不禁抖了一下。
“放开我……”我的双手被他压在床头,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想你。”
第一卷 第九章 突如其来
“我想你。”
他说这三个字时眼睛里没了之前的狂傲,而是无尽的悲凉。
不知为何我竟然心软了。
“你有什么目的?我能让你得到什么?”我低声问他。
“我的目的就是你。不管如何,我找到了你,你就是我的,今后再也不能离开我。有一点想法也不行。”他说完就再次吻住我的唇,接着一路往下,我是拒绝的,这种感觉和那天梦里的感觉一样,他很温柔,但是很用力我只能跟着他的节奏。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累的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以为他走了,结果发现我还在他的怀中。
“醒了?”他用下巴蹭了蹭我额头。
我浑身累的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但是想到什么赶紧问他:“昨晚那硫氓怎么回事?”
他把我鬓角别到耳后温柔道:“他是鬼。在找替死鬼,你正好体质属阴,他想上你身,但是他打错了算盘。”
“他……死了吗?”我不知道该怎么问。
“真是笨,鬼怎么会死?他只是被我伤了魂魄,只能赶快找下一个替死鬼。你身上的玉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这玉被爷爷和他说的都那么玄乎,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它是阎王爷的小拇指。”
听到这句话后,我如惊雷一般,差点没把下巴吓掉。
他倒是很淡定,笑看着我说:“这是至阴之物,一般人带上就是寻死。”
我一时没缓过神来,半晌结巴的问道:“我……不一般?”
墨忘川看着我傻傻的样子笑出声了,有点鄙视我的点点头。
我靠,不能因为我爱装逼,傻了一点,我就不一般啊……
我还是一般一点好啊……
“我爷爷说我今天身边有不干净的东西?”我询问的语气问了问他,看看他知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话不管他是什么东西,都说明他的能力没有多么厉害。
“恩,你去的地方阴气都很重,难免会沾上一点鬼魂怨气。”他回到。
看我一脸难过,他又笑笑开口:“那些怨气我之所以没帮你驱散是因为忘川玉收集这些怨气有好处,对你也是。”
我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这玉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戴到我身上后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
原来好好的,这玉也不知道对我是祥是凶,如今听他的一面之词,我也很为难。
墨忘川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挑起我沉思的脸,沉声道:“这玉你不许摘,不论何时,不然你会很危险,这玉是我500年前送你的,如今怎样你也不许摘。”
我没说话,如今和他反驳什么都没用。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他声音变得很低,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我依旧没说话,任凭他把我搂在怀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身边无一人,他走了。
一看手机30个未接电话,有李华的有苏航的……苏航。
我一想到苏航心里一阵愧疚,深深的自卑感涌上心头,我可能配不上他了吧……
给李华回了个电话不到两秒就接了,还没等我说什么,就听到李华那边的哭腔:“锦年你快来医院啊,苏航出车祸了。”
第一卷 第十章 鬼打墙?
车祸?我愣了一秒,赶紧穿上衣服给爷爷留了张纸条就匆匆出门了。
最近怎么这么背啊……
福华医院离我家很近,打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上了楼,发现今天医院人格外的多。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蹲在抢救室门口眼圈泛红的李华,她很显然一宿没睡,看到我有些站不稳。
“怎么了,怎么出车祸了?”
“昨天苏航去你家找你,发现你没在家,就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他你在你爷爷家,他去你爷爷家路上出了车祸,医生说很严重。我看到他时,他整个人都是血,医生说让家属做好心里准备。”李华说着明显有了哭腔。
我深呼吸争取让自己平静一下,抱过李华。告诉她,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苏航从小和我俩一起长大,就像我俩哥哥一样一直保护我们俩,感情很深,是谁都会受不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李华:“苏航在哪出的车祸?”
“东峰路口那。”
东风路口?那个硫氓死的地方?我心口一颤,想到墨忘川说的话,暗暗怀疑,难道苏航是那个硫氓大汉鬼魂的替死鬼?
一切都这么巧合……如果真的是这样,苏航岂不是命悬一线了?
我着急的手足无措,墨忘川呢?他怎么不出现了?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人呢?
医生进进出出好几回,我实在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是一直抱着李华,她颤抖我也颤抖,情不自禁的摸摸脖子上的玉坠,都说有好运啊,我怎么就没体会到呢?
这时我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脊背吹来,我整个人汗毛竖起。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电梯里面走出来了一堆男女,在最后面,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人他脸色苍白,站在原地,手上扶着吊瓶架,混浊的双眼一直死盯着我,我咽了一口唾沫,不明白他的意思。
半晌电梯门迟迟未关,那个老人依旧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脸看穿。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想前去。电梯门还没有合上,老人浑浊的眼球盯死在我的脸上,我看了看李华,很显然她没有看到电梯里的人,我深呼吸,告诉李华我去一下卫生间,便走进了电梯。
后脚迈进来的一瞬间,电梯门就合上了,我感觉不妙,上前一顿按楼层按钮,却怎么按都按不开门。
电梯缓缓下降,我咽了咽唾沫,额头上直冒冷汗。
我贴着扶手,离老人争取到最远的距离,他歪着头,面无表情,黯淡发灰的眼仁一直瞅着我。
我今天不会是要死在这吧?
“您好,您认识我吗?”我觉得气氛实在十分尴尬,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老人,死盯着一个花季美少女看,而且还面无表情,实在是诡异。
老人久久没有回应,只是打着点滴的手僵硬的抬起,这动作怎么看怎么别扭,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僵硬又缓慢的。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差点没吓的叫出声来。
电梯到了负二层,这不是……废弃了很久的地下停车场吗?电梯早就停运这个楼层了,怎么还可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