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中生活 引子   那天一个星期天快傍晚的时候,我爹妈去市里亲戚家随礼,要第二天才回来。   我在家无聊地就翻看那本借来的带色的杂志,那上面的热男热女,看得我口 干舌燥,蠢蠢欲动的。   这响起一阵突突突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抬头去看院里,见是我表舅从大摩托上下来了。   我就急忙把杂志塞在被垛 下面,心还咚咚跳了两下。   我有些纳闷,因为他平时很少来我家。原因是我爸烦他,曾经当面训过他:结了婚的人还没个正形,坑蒙拐骗外带抠货挂马子的。   这种说法当然有些偏激,我爸主要是看不惯他做生意的手法和对女人的态度。   我对他印象还是可以的。表舅人长得帅,嘴甜脑子活,生意做得有生有色的。对我也很大方,有点舅舅的样儿。   我表舅进屋就问我你今晚一个人看家。我说是啊,你咋没去随礼?   他说他今天有点事,让我舅妈自己去了。   他又说让我跟他走,他请我吃烧烤。   我一听就乐了,我家条件不好,平时很难吃上一回。   我坐在表舅的摩托后面,腾云驾雾似的很快就到了镇中心烧烤大排档那。   我们来得早,现在还不是上人的时候。   彩条编织布包成的棚子里,有四张桌子,我们在靠里一张坐下。   他先点了一些肉串和小菜,看我吃得挺香就出去了。   我吃着就听他在外面打手机,告诉别人他在哪,让对方马上过来。   那时有手机是件很牛的事情,我觉得表舅混得挺不错的。   十来分钟后,表舅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还带进来一股茉莉花的香水味。   我顿觉眼前一亮,美女呀!重要的是很 性感,很年青,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吊带背心把胸口撑得圆滚滚的,露出的部分那个白呀!弧度优美的小腰,平坦的小腹,肚脐就那么俏皮的露着。   超短裙下的两条修长美腿,也同样雪白晶莹。   这对我一个刚刚 进入青春的男孩来说,实在是太 诱惑了,我马上就回想起杂志上的那些画面,就觉得脸上发热,嗓子发 干。   她面朝我在我表舅身边坐下后,表舅就介绍说这是他同学张梅,很久没见了,今天来叙叙旧。   靠,欺负我读书少呀?哪有差三四岁的同学呀!他俩是啥关系呢?难道是传说中的姘?   那美女就冲我笑,还问我念几年了,她笑起来的样子风情万种的很撩人。   我不太敢正眼看她,紧张地说初一了。   她对表舅说这孩子还有点害羞!   我表舅也乐,说老实孩子都这样。   然后他俩就边吃边聊,我没太注意他们聊什么,只顾着偷偷往那女人的胸口和两条光滑的手臂上看。   一会,表舅说烟没了,他要出去买,让我陪他的同学说会话。   我嗯了声就目送表舅出去了。   我和张梅对了一下眼光,就见她有些玩味的对着我笑,我心里有点打鼓。   她细眉一挑,柔媚的说:你这孩子,怎么老贼溜溜的偷看我?   我当时就吓懵了,手一松,筷子就掉地上了。   我顺坡下驴似的弯腰去捡,就猛然看到她短裙里的风光。我一下子就震撼了。   我喉头咕噜了一声,浑身的血液瞬间汇集到大脑,憋得脸火烫火烫的。我那个玩意儿顿时就雄壮起来。   我慌乱间,头撞到了桌底面一下,桌子一晃。她的两条玉腿也随着开的更大了。这个姿势太让人有冲上去的冲动了。   我大脑眩晕着,手 颤抖着,强烈分沁的荷尔蒙像洪流一样推着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就在她的 大腿内侧狠狠地摸了一把,好滑,好嫩啊!   只一下,我的手就像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头脑也清醒了一些,我这是在做什么呀!   我坐起来的时候就像犯了大罪似的,浸着头,浑身打战,心跳都分不清个数了。   我听着她那面没有什么声响,才怯怯的抬头看她,发现她俏脸上并没有怒容。只是有些微微错愕,随即扑哧就乐了,用戏谑的口气说: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点刚,不愧是你舅的外甥。   我心情略微放松,窘红着脸,没敢吱声。   这时我表舅回来了,我差点吓尿了。就听表舅问张梅你跟我外甥聊什么了,看把我外甥逗得脸通红通红的。   张梅嘻笑着说,我就问她处没处对象呢,没有的话我明个给他介绍个。   我表舅就笑着埋怨张梅:他才多大,你就跟她聊这个,他脸皮薄着呢!   听到这我心情放松下来,装模做样地继续吃东西。   张梅和表舅喝着啤酒,不一会俏脸就红润起来,显得更加娇艳妩媚了。   我心里都有些嫉妒表舅艳福不浅呀!其实我舅妈长得也很好,端庄秀气,正经过日子人。只是没有张梅这股风 骚劲。   后来吃得差不多了,外面天也大黑了。表舅和张梅都有了些醉态,张梅像条蛇似的贴在表舅身上。表舅搂着她的细腰往外走,还跟我说他们俩要到我家谈点事情,谈完就走。   我吃人家嘴短,自然是无法拒绝,只好跟着他们付完帐,坐摩托往回走。   我坐在最后面,身子和张梅保持着那么点缝隙。车子一起动,我一下就贴她身上了,软玉温香的很是舒服。   回我家那条破道不太好走,摩托车乱颠乱颤的,我随着车子的起伏身体不断往张梅身上贴,我都分不清我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了。   尤其是我的那个玩意儿总往她后面顶,一阵阵舒爽传上来,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但没多久就到家了,我突觉有些意犹未尽。偷眼看了眼张梅,见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只顾往院里走。   进院后,表舅说你先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你爸妈。他和张梅说点事,让我不要打扰他俩我只好点头,然后他俩就去了东屋。   我在西屋假装睡觉,支愣着耳朵偷听他俩的谈话。   开始还能听清,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后来就不说话了。   隐隐的传来有些 急促的呼吸声,接着就是衣服扔到地上的声音。   我的心就紧张起来了,看情形他俩这是在坐杂志上的那种事吧?   我马上就无法淡定了,想像着在桌下看到张梅裙下的那一幕,我又有了反应。   然后表舅粗重的喘气声,张梅有些压抑的嗯嗯声就混杂着传进我的耳朵。   我觉得身上发热,怎么躺着都不对劲。这情形再加上吃了那么多的羊肉串火能小吗?我有心去偷看,但我又不敢。   后来张梅可以说是叫唤了,我听了心惊肉跳的,分不清叫声是难受,还是舒服的。   这中间还有那种 啪啪声,我隐隐约约觉得像身体碰撞发出来的,而且越来越剧烈。   最后听到张梅放浪地大叫一声,长长的吐气。表舅也是呼哧呼哧的余喘。   他们那屋风浪静下来,我却身子烧得像块火炭,都要爆炸了。   俩人歇了一会,开始轻声谈话。   渐渐地声就大了,张梅生气的说:你都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给我买项链。   表舅解释说:现在手头紧,等有钱了,马上就给你买。   张梅不依不饶地说:不行,明天就给我买,你不能再骗我。   表舅无奈地说:实在手紧,不要闹好不好,再说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项链吗?就没感情吗?   张梅说感情是有,但东西也不能少了。你要不给我买,我明天就找你媳妇去,告诉她咱俩的事。   表舅发急了,说:你这不是坑我吗,你这一闹我还怎么在家呆了,得有多少人骂我。   后来张梅又 逼表舅离婚,表舅死活不 干,说孩子才三岁,离婚是不可能的。   吵到最后,表舅摔门就走了。张梅就在那屋哭,骂表舅不是人,耽误她青春了。   我偷偷起来在外屋水缸那喝了一舀子凉水,身上的火气这才渐渐的下去。   回屋我又等了一会,感觉表舅不会回来了,我就又出去拴上了院门。   回来时就听张梅那屋没啥声了,我以为她哭累就睡了。   我觉得很无聊,这大人的事真他妈乱。   我想了一阵,迷迷糊糊的有点犯困,眼看就睡着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灯就亮了。我一惊,忙睁开眼就被灯光晃得有些眼花,张梅几乎光的身子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我天哪!她 下面只穿了个半透明的小三角裤,她双手交错的捂着胸口。曲线玲珑的身姿,光滑晶莹的皮肤瞬间就定格在我眼里。   我感觉心跳马上就停止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心想她这是 干嘛呀!不会是梦游吧!   她把 大腿靠在炕沿边,笑着看我,有一点诡异的味道。   她说:你坐起来,我跟你说点话。   我迟疑地坐起来,心里发毛,不道她想跟我说些什么。   她细眉一挑说:小孩,你说我好看吗?   我很窘,说心里话,张梅的确好看,并且很风 骚。但我一个小孩怎么回答她呀,她是我表舅的女人啊,尽管她不是正式的。   我低头不语。   她鼻子哼了声说:你现在咋害怕了,在桌子下摸我 大腿时那股能耐哪去了?   我吓了一跳,红着脸怯怯的解释说:我捡完筷子,没注意一抬手就碰上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梅冷笑着盯着我:不是故意的,那手心就能往人家 大腿里面摸呀,劲还不小呢!   我知道再狡辩也没用了,就鼓了鼓勇气问她究竟想 干嘛?   她哼了声说,你不是想摸我吗,我今天就让你摸个够!来吧!   我差点被吓尿了,还以为她说这话是气话呢。   可细一回想她语气并不是愤怒,而是 挑逗呀!   她脸上还露出媚态来,我好像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在撩扯我吧?   我的心又咚咚起来了,脑子乱透了。虽然在我见过她后脑子就产生过多摸摸她的想法,但想到她的身份,我就马上打消了。可听到他俩在那屋折腾时,这种想法又冒出来,越来越强烈,甚至还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人真奇怪,你偷偷摸摸的幻想得到的东西,一旦送到你眼前时,你心里就突然害怕了,退缩了,有点像那个叶公好龙的意思。   我正胡思乱想着,手腕就被她的手捉住了,她的手柔柔滑滑的,微微有些凉。   我一激灵想抽回手,但她抓得很紧。我惊讶的望着她的脸,见她眼中都是跳跃的火焰。   她的另一只手臂护着那两个雪白的肉团。   我的手战栗着无力地被她拉了起来,她的另一手也随之放了下来,她就完全展现在我眼前,圆润,丰盈,充满了弹性。   接着我的手心一股温热传来,马上就感到软绵绵的,肉乎乎的。我靠!我摸到她的胸了,几小时之前我只能偷看、想像的那两个 宝贝,现在能真切感到他的存在了。   我手上酥麻感传到身体里,我也强横的 兴奋了。   我意乱情迷了,任由于她抓着我的手,一用力按都能感触到她的胸骨。   我的手被移到另一只时,我变得冲动起来,用力的抓紧,放松,再抓紧再放松,那种柔韧感太爽了。   张梅头向后微仰,满脸潮红,迷醉地轻哼着,身子微微震颤,我的手滑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转了几圈,再向下就撞到了一个小山包似的所在。我心里一动,就见她放浪的一笑,俯下身子,胸前的那两个东东就撞到我脸上。   我被她拉着坐在了炕没边上, 双腿垂了下来。   她按着我颤栗着的手绕过了那个地方,身下游移。这次我可以尽情的 抚摸她的 大腿了,和在桌下摸的那一下可是天地之差了。   她的 大腿很丰腴,更有弹性,我手上的劲使得更大了,感觉舒服极了。   在两侧的 大腿都揉过之后,她抓着我的手就放在了腿尽头的地方。我整个手掌立刻就感到是一种柔韧感,还微微有些毛茸茸的,我激动得没法控制,我知道那是传说中男人最向往的地方。   这种手感是她身上任何地方都没法比拟的,我 兴奋的揉搓着,听到她的嗯嗯声更加深长,更加销魂了。   最后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就伸进了她的那里面。   这时外面光当一声响,我触电似的缩回手,魂都给我吓飞了。   我和她都是同时外面看,不知啥时起大风了,吹得我家那铁皮院门直撞门框。   她收回目光看着我一笑,一个优雅的转身,颤着翘臀就走东屋去了。那一笑她很开心,很古怪。   我很恐慌,尤其听到外面哗哗的雨声,我为我的冲动感到可耻,愧疚、后怕。又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做。我还安慰我自己:她要是不来 勾引我,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呀!   第二天我醒来时,觉得头很疼,去东屋发现张梅早走了。   我一天也没上学,在家里傻傻的呆了一天。昨晚的事就像做梦一样,一会觉得是真的,一会觉得是假的,回味起来竟然还有些向往。   我害怕表舅会来骂我,甚至打我,我早晚也躲不过去,就在家等着吧!   后来我爸妈回来了,还以为我生病了,我就 干脆装病在炕上躺着。   到了半夜表舅也没来,我紧张的心放松了一些,随即又提了起来,表舅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啊?   半个月后我听一个亲戚说表舅和朋友去南方做生意去了,和那个叫张梅的也分手。   我心里这才放下这件事来,看来表舅并不知道他那晚走后发生的事。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一章 拥抱的代价   我在镇上念初一下学期的时候,我们班的座位都是男生和男生同座,女生和女生同座。   我前座有个女生。人长得小巧玲珑,性格文静,她叫汪虹。   上课时,我经常会不自觉的盯着她的背影看,因为他是我们班的三大美女之一。   每次看她我都觉得是种享受,越看就越觉得她神秘。   她大多时候都是手拄着头盯着黑板,我感觉她并不是在专心听课,而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她有时会回过头,向我借格尺或是问个学习上的问题。   我总是受庞受惊地回应她,并借机偷偷端详她五官精致的小脸。她白净的小脸细腻光滑,大眼睛毛嘟嘟的,如泉水般清澈。   最让我心动是她的小嘴,红润润的,很有光泽,总让我产生上去亲一下的冲动。   我在心里感叹:人家爹妈是怎么生养出这么漂亮的女儿的?   我递给她东西时,手指会无意地碰到她的手指,那种触电的感觉真让我心跳加快。   我知道她是我们学校二年三班一个老大的女朋友,但我就是想不通,要是女混子跟男混子搞对象,我也能理解,啥人找啥人呗。   但她这样一个文静,漂亮并且学习也不错的女生为什么会和不爱学习爱打架的混混搞对象?   这几天我发现她总爱趴在桌子上,难得地坐起来转下头,就看到她的小脸很憔悴的样子,原先红润的小嘴也变得苍白,干涩。   我的心里也跟着压抑起来,很迫切地想知道她是生病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又张不开嘴问她,对于女生我还是很拘谨的。   就在她不正常的第二天晚自习的时候,我在我的语文书中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林风,放学后我在校园柳树林等你。   我吓了一跳,赶紧合上书,大脑在快速思索:这是哪个男生在捉弄我吗,应该不是。从娟秀的笔迹看,应该是女生的,她是谁呢?难道是我的前座。   想到这我就一阵激动,这是约会呀!幸福来的太突然了,我都不敢想信这是真的。我这个平时女生都不拿正眼看的老实人,居然有美女约会我。   我看了眼汪虹,她还是慵懒地趴在桌子上,静的没有声息,油黑顺滑的短发下是纤细晶莹的脖颈。   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做出决定——赴约,我竟然没去想她对象如果知道我和她约会,一定会削我的事。   放学铃响起后,汪虹就收拾好书包,头也不回地随着第一波同学出了教室。   我寻思一时半会这人也散不净,就慢吞吞的收拾书包,同乎是最后一个出了教室的。   走到外面的时候天刚擦黑,还有很多学生三五成群地往大门口走,那些骑自行车的一边叮铃钤的按着车铃,一边呼朋唤友地往外骑。   我步子迟缓地往树林那面走,虽然心里着急,但我还是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见没人注意我,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了一些。   很快的校园就安静下来,当我走到柳树林边上时,就看见里面有个小巧的身影背对着我站在一棵柳树旁。听见我的脚步声,那人转过身来看我,我心中狂喜,正是汪虹。   我走到她跟前,昏暗的光线下,我还是能看清她忧郁的小脸。我有些忐忑的问:那个纸条是你写的吗?   她轻轻地点了下头,静静的看着我。   我心里乐开了花,但很快就觉得很尴尬,因为我从未和女生约会过,更别说和这样一个让我心动的女生。   她沉默了一会,就说:我心里难受,想有个人陪我待会儿。   这话给我说的心里一沉,有些失望。我想像中的约会应该是说些什么谁喜欢谁之类的话,甚至再有些肢体上的接触,没想到会这样,只是来陪她待会。   我哦了声,就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愁事了。   她又沉默了一会,哽咽着说:我失恋了。   我有些惊讶,失恋是个怎样的情形我还真没见过。   我不道说什么好,只能怔怔的看着她的脸。   她把头转向一边,茫然的望向远处。我听到了她的抽泣声,能感到她在流泪。   我俩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我的心里很难受也很乱。她失恋,我不是就有机会了吗,但人家现在这么痛苦,我却有这么自私的想法,真有点无耻。   过了一阵,她转过头来,盯着我的脸有些难为情的说:你……你能抱抱我吗?   我脑瓜嗡的一下,盯盯的看着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接着又说:林风,抱我!   这下我确信了,心里这个澎湃呀,我颤颤巍巍地伸开双臂虚弱地抱住了她。这时是五月份,我们上身穿的是半袖衫,我的胳膊贴在她的胳膊上,感觉很凉很滑。   她向我怀里依偎了一下,刺激得我用力抱紧了她。她的身子很软,很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反正不是香水味。   她把小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很烫的感觉。她的气息都是沁心入脾的,让我觉得很好受。   我迷乱了,不知道我现在是个怎么样的存在,但我很享受这一刻。   我俩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吧,她突然动了下,挣开了我的怀抱,向着校门的方向小跑了过去。   我呆愣站在原地,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竟然不知道胳膊是怎么收回来的。   第二天她没有来上学。上课时我看到她空空的座位,心里很失落,总是一遍遍回味着昨天和她抱在一起的那种美妙感觉。   我性格孤僻,总是一个人活动,所以没什么朋友。   我的课间活动就是练单双杠。在校园的最西侧就是一排单双杠,我从小学就喜欢玩这个,现在双手正握我能一口气做40个引体向上,而且还是很标准很到位的那种。   双杠我也练得不错,我还自悟了一套组合动作,也经常能获得赞赏声。   我正郁闷地练着双杠的时候,就看见二年三班的老大候勇带着三个小子势汹汹地奔过来了。   我心里一紧,就想是不是因为我和汪虹的事,他来找我。但又一想,昨晚学生都放学走后我才进的柳树林,候勇不可能知道呀。   很快,他们四个就到了我跟前,我也就从双杠上下来,心虚地看着他们。周围一些玩杠子的学生也聚拢过来,他们看候勇那架式是要干仗,有真人秀打斗,谁不爱看呀?   候勇个很高,身材瘦削,长得挺帅的。   跟着他的有个大眼珠子的小子指着我说:就是他昨晚在树林里搂着汪虹的,我放学后上了趟厕所,回来时看见的。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放学后还有上厕所的,不会是临时拉肚子吧。   候勇骂我去你妈的,你活腻歪了吧,我的媳妇儿你也敢碰。说着一拳就抡了过来,是向我侧脸打的。   我没打过架,吓得往旁一躺,可没想到这是个虚招,他的拳只是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把我的目光引开,紧接着他的另一个拳头就打到我鼻子上。   我顿时就觉得鼻子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头晕眼花的。刚感到鼻子里涌出两股热流,肚子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   我被四爪朝天地踹倒在地上,然后就是被几个人一阵皮鞋加布鞋的暴踢。   我脑袋嗡嗡的,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本能的抱紧头,蜷缩着身子,忍受着雨点般的踢击。   他们踢了一会,上课铃就响了。候勇踩着我的脸说就你个赖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呀?做梦去吧!以后你他妈离汪虹远点,否则见你一次削你一次。然后他们又使劲儿踢了我几脚,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扶我,睁开眼看是我的同桌曾宝,他是个小胖子,长相很讨喜的那种。我平时有些讨厌他,他话太多了。   他扶起我后边为我拍打灰土边问:能走吧,林风?   我没有回答,身上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让我什么也不想说。   我粗暴地推开他,捂着肚子晃晃悠悠往教室走,空旷的操场上只有我和曾宝两人。   曾宝紧跟着我,我能感到他的关心。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可我怕看到他同情的眼神。   一进教室,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我身上。那眼神中有嘲笑,有同情,还有兴灾乐祸……   我的脸窘得通红,我感觉我在班里成了小丑,我都不敢和别人对眼神,坐在座位上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一下课我就第一个往外走,生怕同学们看我。单双杠那我也不去了,一个人躺在教学楼后面的车库旁发呆,一切景物在我眼里都是灰色的。   第二天早自习时,汪虹来上学了。我看了她一眼,她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我马上低头假装看书。   她好像感到气氛不对,看看我又看看周围的同学。她同桌的女生趴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我感觉汪虹转头看了我一下,好像要说啥却没说出来,就又转回身,没了动静。   下课的时候我还是第一个往外走,连汪虹喊我的名字都没有回头就出了教室。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二章 破鼓众人捶   我依旧在车库旁发呆,曾宝就到了我身边,他跟我说:林风,别想这么多了,挨点打就挨点打吧,谁让咱们老实呢!再说汪虹的确是人家的对象啊!   听这话,我骨子里的那股倔劲涌了出来。我气愤地说:汪虹已红跟他分手了,他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我就得忍着。   曾宝有些惊讶的哦了声,叹口气说:就算人家分手了,我们也不能碰呀,谁让人家候峰混得拽呢!   我没有继续和他争辩,但心里很是不服气。   回到教室时,我又在语文书里发现一个纸条,笔迹和昨天一样,不用问是汪虹的。那上面写着:对不起,林风。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挨打了。   我合上书,就见曾宝正皱着眉头看着我,还冲我眨眼睛,那意思不要我再和汪虹联系,省得再挨打。   我不管这套,在笔记本上撕下一条来,写了几个字:不怪你,我不怕。   过了一会,汪虹转过身来跟我借格尺,我趁机把纸条团成团和格尺一起递给她。   她看了后就沉默了,也不再回头了。   这以后她就像不认识我一样,和我再没了交流。   候峰带着人还来找过她一次,她坐着没动,头扭到另一边。后来候峰就骂我,说我是不是又不老实了,班上的人都看着,我脸上挂不住劲,就瞪着他看,旁边的曾宝直拉我衣角,说实话我也心慌,就没敢和候勇对骂。   候勇过来就要打我。汪虹这时就站起来拉着候勇往外走,他俩在走廊里说话,声音不大,听不清说啥。   后来汪虹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坐下后就又趴在桌上,不道在想什么。   我心里窝老火了,被人指着骂,还不敢回嘴,人家要打我时却要个女人给我解围,也不知道汪虹跟候峰说了什么。   我觉得很憋气,想打还打不过人家,不打又不愿当蔫鳖。   我越来越觉得没脸面对汪虹,我太窝囊了。   下第三节课的时候,我去锅炉房蒸饭盒。我们学校没有食堂,离家远的同学只能带饭,然后学校有专人在锅炉房用大灶给蒸熟。   我带饭盒是因为我妈身体不好,我为了让她少做一顿饭。   我端着饭盒刚出了教学楼,只顾往前走,并没太注意 操场上几个追逐打闹的学生。   锅炉在校园的东南角上,我走到一半时,就猛然被人抱住肩头抡了一下,抡得我身子转了一圈,栽歪着我就摔倒了。   饭盒掉地上盖就飞了,米也洒了一地。我清醒下头脑,才看清前面两米多远处站着三小子。   前面的小平头指着坐在地上的我,转头对另两个小子嘲笑着说:这 傻 逼,真不禁拉。   哈哈哈哈!说完这三小子就一起笑。   这时又跑过来两小子,满头是汗的,和刚才这三小子一样,脸色红红的,显然是刚做了剧烈运动。   我这才想起来,他们就是刚才追逐着的几个小子。好像是一年一班的。   可能是小平头被追的急,抓住我当支柱,来了个急拐弯,好甩掉后面的人。   我窝了两天的火一下就冲到脑门了,张嘴就骂: 操你妈,眼瞎啊。   小平头不屑地说:哎呀?挺有脾气呀!撞你一下咋地了?   我就质问他:你撞了人还有理啦!   小平头眯着眼冷笑,看了身边几人一眼,颠着头向我靠近,那四个也跟上来,形成了半包围的架式。他们中间还有一个黑大个,很是威武。   奇怪的是面对这五人的 逼近,我竟一点也没感到害怕,也许这就是理直气壮吧。   我捏紧了拳头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我没打过架,总以为打架就是要拼命。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都尴蛤呢?闲得闹心呀,都给我滚犊子。   喊话的是一年级的体育老师,块头挺壮的,学生们都怕他。他刚从锅炉房出来,看样子也是来蒸饭盒的。   这几个小子当时就消停了,那个小平头指着我说:等放学地,再收拾你。然后就带着人走了。   体育老师扫了我一眼,没说话就过去了。   我气呼呼的收拾好饭盒,这个鳖气呀,走个道还能挨欺负。饭也蒸不成了,只能中午去学校外面的小卖店买点啥将就一口了。   上第四节课的时候,汪虹竟和我说了句话,态度很平淡,我能感觉出她在刻意地保持距离。   这节课的代数老师临时有事回家了,班主任让我们自习。   曾宝看我脸色不好就问我是不是候勇又找你麻烦了。我说不是,是一年一班的几个小子,撞了我还要打我,被体育老师冲散了。   曾宝听了我对那几个小子的描述后就说,那个小平头是那个班的老大,叫李自强。平时挺能装的,总爱惹事,但并不能打,能打的是石辉,也就是又黑又壮那个。   我有点奇怪,看那个石辉长相挺憨厚的,不像是爱欺负人的样子,他怎么会和李自强混到一起。   曾宝有些担忧的说:晚自习你就别上了,直接回家吧,省得他们堵你。他们人多,你一定吃亏。   我没吱声,心里在考虑曾宝的建议。   曾宝叹口气说:现在打架都是成帮成伙的打,每个班都有一伙人,都有老大。可惜我们班的老大转学到市里去了。   要不凭我和他的关系,他肯定能帮你跟李自强他们 干。   我笑了笑,心里很温暖。曾宝这人虽说话多胆小些,但心肠很热。   他说的也是事实,我们班现在是一盘散沙,虽说有几个爱打架的,却没有一个能挑头的 硬茬子。   其实我内心还是很赞成单打独斗那种选手的。靠人多打败别人,有点胜之不武,不够爷们。也许这就是个人英雄主义吧。   我坚持上完了晚自习才往家走,我凭啥就得躲着他们。曾宝说要跟我一起走,被我拒绝了。我知道他嘴 硬身子虚。他没再坚持,就先走了。   出教学楼后,我在花坛边上捡了块砖头放进书包里,我背的是斜挎的那种帆布书包,放进去后,我手就紧紧握住砖头。   我心想李自强他们敢来打我,我就豁出命用砖头拍他们。专往脑袋上拍,按我们当地话讲:给你脑瓜 干放屁。   出了校门后,我就扫视了周围一下,没看见李自强他们。以前打架堵人大多在校门口这一左一右,看来这帮小子只是说说罢了。   我心情放松下来,握砖的手也拿了出来。右前方就是小卖店,我校的学生经常来这买东西。   小卖店走过去不远紧挨道边有个柴禾垛。我正好走到柴禾垛不到两米远这。   突然一阵 急促杂乱的跑步声就灌进我的耳朵,我感觉不好,刚要做出反应。 屁股就被重重的蹬了一脚,我失去重心,踉跄了几步就扑倒在柴禾垛上。   柴禾垛很矮,我的身体和地面形成了70度角的样子。   随即我的后背就成了大鼓,被人用拳头像急风骤雨般的一顿捶。   我懵怔了一会,等我转过身想回手时,身边哪还有人啊,全他妈跑了。只看见前面马路上有几个黑影在跑。   我憋着气追了半天也没追上,累得胸腔都快炸了。刚才被捶打后背,胸腔受了震荡,我又急着追赶,这下可够我受的了。   我停下来,佝偻着身子捂着胸一个劲的猛咳。   曾宝这时也跑过来了,问:没事吧,林风。 他 妈的,这帮鳖犊子原来猫小店里了,我白在校门那等半天。   后来我在大后面跟着你,就看见突然从小店出来几个小子,直接给你踹趴下了开捶,捶完就跑了。   唉!我要跑快点你就不会挨打了!   我心里苦笑,你就算当时就在我身边又能怎样。不过我知道他不关心我。   曾宝又骂个没完说这帮鳖犊子,真不要脸,还他妈偷袭。要是让他逮着,卵子给他们挤出来。   这一句把我逗乐了,胸中的一口闷气释放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我突然想通个事,看这样子,这帮小子也没啥了不起的,偷偷摸摸的成不了气候,我没必要怕他们。这一想我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我和曾宝有说有笑的走到荷花坑那才分了手。我往北再走不远就到家了。   我妈正在缝纫机旁做活,炕上放着一堆崭新的牛崽裤,这么多年这些加工服装费用是我家的主要收入。   我爸还没回来,在铸造厂车间当翻砂工人。活累不说,也挣不多钱。而且总是被拖欠工资。   我爸对外人总是唯唯诺诺,窝窝囊蟗的。我很看不惯,对我的教育也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妈更是态度好,没看他跟人红过脸。我妈看我身上有土,就问咋回事。我就说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妈就没再多问。继续做活。   今天是周末,我早早就躺在西屋炕上想事情,连平时爱看的电视剧我也不看了。   这两次挨打就是因为我太老实了,我平时总是听大人的话好好学习,不打架不惹事,所以就不敢打架,也不会打架。   事实证明,大人的话也未必对。我今后就要按自己的想法 干了,跟候勇,李自强他们 干到低,豁出命 干。对方人多也无所谓,“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三章 不打不相识   第二天上午是交活的日子,我习惯性地帮我妈剪完牛仔裤上的多余线头,又叠齐打包装到车上后,就骑着‘倒骑驴’载着我妈去送活。   在路上就跟我妈说一会到老板家给我匀块做牛崽裤的布料,你给我缝个沙袋,我锻炼身体用。我妈没多想就答应了。   下午我就有了一个牛崽布的沙袋了,填充完河沙后,我把它吊院内的棚子里,这个石棉瓦的简易棚子今后就是我的练功房了。   我迫不急待的对着沙袋疯狂击打,直到精疲力尽,每一下我都感觉是打在候勇和李自强的身上。   鳖犊子们,等着吧!下周的林风不再是从前的林风,下周的日子是我林风一雪前耻的日子。   周一早自习时,汪虹见我来了,就对我笑,我有些意外。   这女人忽冷忽热的真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就跟她聊了几句。我觉得汪虹一定是对我有意思了,心里美滋滋的,对我俩的未来充满了憧憬。   曾宝还对我做鬼脸,两个眼睛笑成两条缝。   下晚自习时,候勇来找汪虹。汪虹背着书包就出去了,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候勇蔑视的横了我一眼。我心当时就凉了。人俩又和好了。我有种被戏耍的感觉,我真是苦逼呀。   本来我还想着找机会跟候勇大干一场呢,可现在也没意思了,我感觉很自卑,好像我又被候勇打了一次。   曾宝也看出我不高兴,也跟着皱眉头,还宽慰我说为那种女生不值得。   我俩走出教室时,走廊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没想到在楼门口和对面走来的李自强三人相遇了。   这仨小子站在那都冲着我贱笑。   我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们,李自强颠着头得意洋洋地盯着我,那意思昨晚我打了你你能怎样?   我气得骂了一句:操你妈的,你瞅啥?   李自强也回骂道:操你妈的,你说我瞅啥?我就瞅你这个天天挨打的傻逼了!   说完他们一阵哄笑。   我顿时就怒了,甩开曾宝拉我的手,抡圆胳膊就去打李自强。   李自强早有准备,向后一退。旁边的石辉就迎上了我。   这家伙真是生猛,直接用胸膛接住的我的拳。通的一声,人家啥事没有,我手腕感觉有些疼。   曾宝过来拉架,被李自强上来一脚踹个腚蹲。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他竟然起不来了。   我更激眼了,就跟石辉他们打成一团,门厅狭窄,只一会我就挨了不少拳脚。   这时传达室老头回来了,他就骂我们:要打上外面打去,别把玻璃碰坏了!于是我和石辉就推搡着到了外面的体操台那,这回地方可就宽敞了。   我这次就跟他们转着圈打,我的目的就是追着李自强打,但这家伙很鬼道。招招架架也跟我转圈子,我没打到他一下,光和石辉另外一个打啦。   要不是我平时练单双杠胳膊很有劲,早就被打趴下了。我本以打了两天沙袋,打他们应该不费劲。现在我知道了,他们是大活人,不是死板板的沙袋凭我狂轰滥炸。   很快我就感觉鼻青脸肿的了,睁眼有些吃力,胳膊腿也不听使唤了。   我知道刚才也就是一股子冲劲,再坚持下去肯定被人家打倒挨踹。   跑吧!我鼓起劲来,转身就跑。他们就追。我不是逃跑,因为我刚想到锅炉旁边有个小煤堆,那块经常扔把撮煤的铁锹。   当我跑到煤堆附近,都看见那把铁锹的时候,我后腰又挨了一脚,很重。我被踹得飞扑在煤堆上,噗!煤渣糊了我一脸,嘴里这个牙碜呀!   现在不是取暧期,学校只买了点面煤用来烧火蒸饭盒用。   我急忙一骨碌,直接就滚到了铁锹那。我双手操起铁锹时,正赶上石辉一脚踢过来,我横着就是一下,就拍在那条腿外侧,石辉那条腿猛的一弯,他疼得双手去捂。在他一弓身的时候,我高高扬起的第二锹就落下来了。   澎!锹头平拍在石辉的肩膀上,被震得弹起老高,差点脱手。   石辉身子一栽歪,就软倒在我面前的煤堆上,像是塌了一垛砖。   我举锹还要拍时,就抬头看见李自强跑过来了。他看了眼倒在那的石辉。吓得转身就往回跑。另一个小子也是紧急刹车,然后掉腚开跑。   我喊着操你妈的,给我站住,提锹就追。我的目标就是李自强。   我发疯的追,很快就到了他背后,我一锹拍在他后背上,拍得他像触电似了嗷的往前一蹿,跑得比之前更快了。   等我再次追近又拍了一锹时,他又是加速前蹿,拉开了距离。   从我拍他第一锹起,他就哭丧似的喊:林风,别追了,我服了。   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想着拍倒他拍解恨为止。   穿过校园,又横穿过马路前面就都是住家了,这样反反复复的拍了七八锹后,最后他跑进住户区的一条胡同就消失了。   我没去理会路人怎么看我,余怒未消的回到了煤堆那,曾宝也在那里。石辉捂着腿坐在原处,看样子很痛苦。   曾宝吃惊地看着我,嘎巴下嘴没说话。   我要把剩下的怒气都发泄在石辉身上,我身上的伤几乎都是他打的。我气喘吁吁地举起了锹,曾宝惊恐地睁大了眯眯眼。   没想到石辉哼了声,昂起头,目光凛然的看着我。   我犹豫了,对于这么硬气的人我竟下不了手,我的手僵在空中。   曾宝怯怯的喊了声:林风,你没事吧?   听他一喊我全身绷紧的神经松驰下来,望着暮色中幽静、空旷的校园,心中升腾起一股豪迈之情来。   曾宝走到我跟前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疯了呢。   我尴尬一笑,没想到我刚才那么疯狂。   曾宝又说:我没帮你你不怪我吧,我就是一打架腿就软。   我哈哈大笑,说你腿不软那就怪了。   曾宝也不好意思的跟着笑。   我俩看了眼石辉,曾宝就问我怎么办。   我想了下,反正气也出了,总不能把他扔在这一晚吧。   于是我就架起石辉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说了声送你看病去。曾宝几乎同时架起了另一条胳膊。石辉挣了一下,也就顺从的往前走了。   出校门我拦了辆拉客的机动三轮车,曾宝知道个中医诊所。到那看了后,大夫说没啥大事,软组织损伤,石辉体质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擦了药酒。说给他50,还说看我们是学生给个优惠,最后曾宝给了诊金。   然后还是这台车,曾宝给了开车的双倍车钱,叮嘱他给石辉送到家,并扶石辉进屋再走。   我平时兜里就揣个三块五块的,但曾宝不同最少100有时200,他家里条件的确不错。   第二天曾宝这个小喇叭就开始广播了。   一下课,他就当着班里的同学面前开始说评书似的表演,添枝加叶地大事渲染昨晚的事。听得男生女生们一愣一愣的,我感觉同学们看我的目光不一样了,有敬佩,有暧昧,还有怀疑的。   汪虹看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好像还若有所思。   有的人就问我是真是假,我只是笑笑,心里美滋滋的,然后就去练杠子,这次打架我意识到体能的重要性,练得也就更加卖力了。   偶尔在操场看到李自强他们,他们一见我就远远的躲开了,他们应该是真的怕了我了。   石辉在家休息一天就来上学了,那天下课时,他在教室门口向我点头,那意思让我过去。我微微错愕一下,就走到了他跟前。   石辉憨笑着说我想跟你说说话。我淡淡的说有话就在这说吧,石辉说还是出去说吧。   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没怕,就说那就到双杠那说吧。   曾宝过来想跟我出去,我摆手示意他在屋呆着。   我在石辉身后一步远地跟着他,心里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我以为李自强他们在外面埋伏呢,这东西挺阴的。一直走到双杠那也没发现他们影儿。   石辉站住对我说:林风,上次的事对不住啊,你不恨我吧!   我看他说得很真诚,也就没了敌对心理。说没事,你踹了我两脚,我拍了你两锹,咱俩扯平了。   说完我俩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   这一笑我俩成了一生的生死兄弟。   我问他为什么跟李自强那种小人混在一起,他说他和李自强是小学同学,一起玩到初中,李自强常给他买好吃的,后来又供他烟抽。他还说他从小就爱打架,一有架打就兴奋,具体打架的原因他就不管了。   我听了就笑,说他吃人家嘴短。石辉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完了他就忿忿地说,前晚李自强扔下他一个人跑了,他挺寒心,决心不和他来往了。   上课铃响了,我俩都不想走,石辉正色说想和我做哥们,问我愿意不。   我豪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石辉笑得很灿烂。   我还听他说他爸的家训是他要是在外面打输了,回家他爸就打他。这家长他妈太奇葩了!   回到教室,历史老师正在讲课。问我为什么才进来。我说我在厕所拉肚子,他就让了入座听课。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四章 挡箭牌好美   刚坐下,曾宝就急着问我说啥了,他趴窗户看见我俩在那说个没完。我只说石辉想跟我做哥们,曾宝兴奋地直叫好。   结果我俩被历史老师叫到黑板两边罚站。   历史老师长得很有趣,矮墩墩的小老头,头上没几根毛,眉骨和下巴很突出。脸色也黑,真的像北京猿人。   他的口头禅是:字迹工整,思路跟上。   后来这句话也成了我班同学的口头禅。   我其实很喜欢上历史课,看古人的成败兴亡让人长头脑。历史老师经常在讲课时插些野史上的战役描述,把枯燥的历史课弄得挺有趣的。   汪虹还是像以前那样跟我借东西或问问题,我对汪虹的态度变得冷淡。她毕竟是人家的女朋友,我夹在中间不是犯贱吗?干脆就当不认识算了,省得自己闹心。   汪虹见我这态度也就不再和我说话了,我俩虽近在咫尺,却形如陌路。   我后座的女生叫周菊,从一中转来有半个月了。在同龄人中她算是发育最好的一个,身材好,该鼓的地方都已经隆起得很有型了,小模样也长得妩媚。   她的眼睛会放电,一笑起来很是媚惑。让男生一看就有种马上想干她的冲动。   她跟人说她就是因为我们二中是楼房比一中的平房要干净亮堂,才转过来的。   曾宝在背后就跟我说:我跟她是邻居,别搭理她,骚着呢。以前一中学校几个牛逼的老大,她都跟睡过了。她家是开赌局的,她妈外号大花被,是有名的破鞋,谁赢钱了就跟谁睡。   我和周菊一直没什么交流。这天上课时她就忽然踢我的椅子说:嗳,林风把格尺借我用一下呗!这拿腔做调的真让人没法拒绝,我就递给她,她就哧哧笑,还明目张胆的摸了我手一下。   我刚感到手背痒痒的,就被吓得缩回手,这他妈也太大胆了。然后她就得意的呵呵笑,惹得全班人都瞅我俩。   汪虹瞅我眼神多了些内容。   老师看不过去,就让她消停点。她就偏着头酸溜溜地说:咋地啦……跟同学借个小尺也不行噢!   气得老师也不爱搭理她了。   她上课看小说,是裹在语文书里看的。还被班主任没收几回,但每没收一本,她就再弄来一本。   最后班主任被她这种执著精神打动,不管她了。   有几次她给我传纸条,问一些敏感词,怎么读?什么意思?整得我这尴尬呀!看我脸红说不出话来,她就笑。   我在心底还是很在意汪虹对我和周菊的看法的,但我又对周菊无可奈何,我有种两难的感觉,却又觉得很好玩。   周末放学时,我和曾宝约好第二天去他家玩。本来我想约石辉一起去,但石辉说他爸让他跟一天车,他爸是赶马车拉脚的。   我和曾宝家离的不算太远,步行也就十五分钟吧!我们镇半城市半乡村化,市民和农民混住。虽说我和曾宝都属于北关街道,但人们还是保留着以前生产大队的称呼,既我家住五大队,他家住四大队。   我按曾宝昨天跟我说的,找到在北关学后面的第二趟房子把头那家。   他家是五间楼座房,四面砖墙,很新很气派。我刚进院就被一阵猛烈的狗吠声吓了一大跳,靠西墙的铁笼子里竟然有一头浑身黄毛的大狗,威风劲跟狮子差不多。   曾宝这时就从铜包边的玻璃门出来了,彵很高兴地说来了,林风。   我点点头,然后他就呵斥那大狗说老谢,别叫,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再叫,不给你饭吃。   可那狗依旧叫个不停,并且凶悍地直撞笼子。曾宝尴尬地笑着说,这几吧玩意,挺混的,有时连家人也咬,快进屋吧。   我边往外屋门口走边问他,这是什么狗,他说是藏獒,狼都怕他。   我又问他为啥叫它老谢,曾宝说你忘了那个电视剧里的金毛狮王了吗?   我会心一笑,说你真能联想。   进了外屋我就闻到一股肉香,我没好意思问。曾宝对我神秘一笑。   曾宝先带我到各个屋转了转,果然装修得都很漂亮,有两间空房还是留给他将来结婚用的。曾宝得意地说我家还行吧,我嗯了声。   我有些好奇地问他,你家做什么的。他说是做熟食卖的,主要是猪下货,猪头肉之类的。   我脑中灵光一闪,就问:你家不会是曾肉蛋子吧!   他兴奋地猛点头说是啊是啊,那是我老爹外号。   曾家熟食在我们当地是最有名气的。   曾宝把我领到他住的屋,彩电上正定格着拳皇的格斗画面,前面是台黑色小霸王游戏机,这在当时算最好的游戏机了。   于是我俩就开始玩拳皇对打,我以前在亲戚家玩过一两次游戏机,水平比成天玩的曾宝差远了,几乎每次都被KO。后来又玩些别的,也是不尽人意。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起身就要回家。   曾宝忙给我抱住了,说必须在他家吃,否则就是看不起他,我没有拗过他。   午饭很简单:四个卤猪蹄,是在锅里煨着的。而且都是前蹄,肉多骨头少。我看着那暗红诱人的色泽,闻着浓郁醇厚的香味。马上就馋了,很没出息抓起来就啃,我操,软软烂烂,咸香可口。真他妈太好吃了。   我俩吃完最后一口时,互相看着满口满手油渍的对方,都是开心一笑。   下午,我和曾宝去前面的学校玩。   这面的校园很气派,新建的一圈骑脊瓦房,门窗玻璃蓝汪汪的锃亮,看得出这四大队的确有钱,这面做生意的人多。   曾宝坐在秋千上缓缓的荡着,眯着眼晒太阳。我习惯地去练双杠,练我自悟的一套动作。   我先纵身跃上杠子,双手下按,身体直立,然后身体后仰,双腿回压,借杠子的反弹力,甩腿挺腹来了个鲤鱼打挺。连续几个后又借惯性身体向前连续翻转,最后一个空翻离开杠子,稳稳落地。   这时有人叫了好,太帅了!声音很尖。我看到双杠不远处的柏树丛里闪出个女孩,是周菊。   周菊正抓着一袋薯条,踏拉着拖鞋扭扭达达地过来了。   她散着头发,穿了个很长很宽松的半袖大背心,胸前两座小山颤颤微微的,两个凸点清晰可见,背心底边垂到膝盖上一立掌的位置。   大腿修长,虽说不算白皙。但看起来很有弹性,是那种很健康的肤色。   这一看,我下面那玩意就起了反应,心想这货下面是不是光着的呀!   周菊还是那种拿捏的腔调:嗳!林风,你是上曾宝家玩的吧,一会上我家玩会呗。   我说不去了,这都出来大半天了,以后有机会再去。   周菊不乐意了,酸溜溜说:都是同学,你凭啥就不能上我家玩,我家又没挂杀猪刀,是不是睢不起人啊?   我又忙着解释,但周菊还很生气的样子。   接着她又说:林风,你刚才练得太帅了,都赶上奥运会上的运动员了,有空教教我呗!   她这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就说瞎练的。   这时曾宝故做惊讶地说:周菊,你下面穿那啥没?不会是真空的吧,你要在双杠上翻那就嚗光啦!哈哈哈哈……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周菊气得就骂:滚犊子,我穿不穿管你小孩伢子啥事?   哼,我敢说你肯定没穿,有能耐你就撩起来,让我和林风看看。   撩就撩,姐还怕人看呀?周菊双手捏住了背心底边,做势要撩。   我瞪大眼睛,喉头咕噜了一下,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即将上演。   周菊看了我一眼,挤了个媚眼,然后就把底边慢慢往上撩,我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见周菊的大腿又展露出一小段,然后她就马上放下了背心底边:哼,曾宝,你在这我是不会都撩开的,我只给林风一个人看。   这下我满脸窘红。   曾宝一个劲的啧嘴:切,不敢让看肯定是光着呢,哈哈!周菊下面啥也不穿,周菊下面啥也不穿!   周菊怒骂着鳖犊子玩意,让你瞎哧哧,就追打曾宝,薯条也散落一地。   曾宝吓得从秋千上掉下来,摔了个屁蹲。也顾不得拍屁股上的土,尥蹶子就跑。边跑边喴:周菊光着啦,周菊光着啦!大家都来看呀!   周菊紧追不舍在空荡的操场上跑着,嘴里还骂着:你给我站住,鳖犊子玩意,几吧给你媷掉!   我终于笑爆了,美女爆粗口真的很有趣。   校门口还有两个路人停下张望了一下,可能认为是小孩胡闹就走过去了。   曾宝转了两圈就气吁吁的跑回到我身后,拿我做挡箭牌。周菊光着脚跑回来就去抓曾宝,曾宝在后面左躺右闪的。   两人以我为中心就拉上磨了。于是我就不可避免的和周菊身体有了接触。她的胸很挺实,蹭得我胸口阵阵酥麻,下面硬得不行了,还要违心地后缩着屁股保持不碰到周菊,有那么几次还是触碰到了她裆那块肉乎乎的凸起,我小腹里的一股热流,险一险就喷涌而出。   周菊却是很兴奋地样子,有气无力地骂着纠缠着。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五章 猛女与弱女   最后我看到门口站了三个小子,看样子要进来,我就对周菊说别闹了,一会门口全是卖呆的了,太让人笑话啦!   周菊哼了声谁爱看谁就看去。我才不在乎呢。   后来我用肯求的语气求她消停点,她就说让我消停也行,我必须跟她去她家玩。   我只好点头答应。周菊就高兴地跑过去找鞋,一会就踏拉着回来了。   看曾宝还和我站在一起,周菊皱眉说:曾宝你回家去,没你什么事了。   曾宝嘴一撇:哼,谁惜得去呀!我这是往家走。   我赶紧打圆场说:都是同学,人多热闹。   走到校门口那三小子还问周菊:哟,菊子!这帅哥是谁呀,是你新泡的凯子吧。   我横了说话的那个一眼。   那小子笑着说: 我去,这帅哥还挺有脾气呢。   我刚要说话,周菊就骂他:都给老姐滚犊子,再废话都给你们咔嚓了,知道不?   那三小子就嘻嘻哈哈地说知道了,就往另一头走了。   周菊家在曾宝家的后面隔几趟房的胡同最里面。   门房很简陋,砖缝的泥口裸露着,都没用水泥勾上。   周菊指着西面那间说是她的房间,我本以为她会带我们去她的香闺看看,但她却带我们径直去了上房。   那是三间破旧的骑脊房,一进院就听见里面哗啦哗啦的声音。   东面靠墙跟卧着个半截缸,钻出条半大黑狗,摇头摆尾的。   三个屋都是打麻将的,声音吵杂,烟气刚刚。   进了外屋,一个白胖风 骚的老娘们儿从东屋扭着身子出来,周菊对她说了声:妈,我同学来了。   那老娘们儿扫了我一眼嗯了声,看见曾宝就眼睛一亮说:小宝子,你咋老也不来看婶,你爸还挺忙吧!让你爸给我留俩猪蹄,我有空去取。   曾宝嗯了声,那女人说了声好好玩啊,小宝!就颤着 屁股拧到西屋去了。   我觉得有些难堪,周菊沉下脸,哼了声很是不满。   桌上一个 干瘦的老爷们笑嘻嘻地说:哟,小伙子挺精神的。菊子,这是新姑爷吧,怪不得你家狗不叫唤了。   在我们当地有个说法:狗不咬姑爷子。   周菊笑着说:是呀,老满叔。连狗都看出来了,何况你呢?   旁边打麻将的都笑,那男人假装生气就说:这疯丫头,跟谁都屁扯扯的!你结婚老叔一分都不花。   周菊也不示弱:你要不花钱,我就和我老满婶给你阉了,省得你老找小姐。   这下整个屋子一阵爆笑,我们就出了外屋。   周菊的小屋收拾很整齐,没啥像样的摆设。   柜子摆着个很新的随身听。前两天她还拿学校去了,被班主任给说了。   周菊问我想听什么歌,我说随便。周菊就按了下播放键。放的是一首男人唱的叫美人计的歌,我以前没听过,觉得挺狂野的。   曾宝望着头顶竹杆上晾着的几个三角裤,好像若有所思。然后他就问:周菊,这些都是你自己洗的。   周菊回答:不是我洗的难道还是你洗的呀?   曾宝紧接着问:都洗了?   啊,都洗了,咋啦?   那你就没裤头穿了,还是光着呗!哈哈!   周菊啊的就冲过去,屋太窄,曾宝没躲开,被周菊一把抓住了 那里。   曾宝疼得身子直抖。边唉呀叫着边求饶。   我赶紧去拉周菊的胳膊,但周菊还是用力抓着不放骂道:鳖犊子玩意,求饶也不好使,晚了,今个非给你媷掉不可!   曾宝疼得直冒汗,老姐老姐的喊个不停。   在我的拉扯下,周菊最终松了手:今个看林风面子,要不饶不了你。   后来,周菊送我们往外走的时候,正赶上她妈刚刚提上大裤头从从对面的茅厕出来,雪白圆润的小腹引人遐想。   这时一个黑瘦的男人扛着一袋东西进门洞。   她妈就呵斥那个男人:窝囊玩意咋才回来,磨袋大米去了老半天,你说你 干啥行?   我奇怪地看着那人,不道是谁。   周菊尖着嗓门冲她妈喊:妈,你能不能不损我爸,我同学还在这呢!   她妈呸了声就骂:死丫头,怎么跟老妈说话呢,在同学面前也不道给老妈留面子!   周菊就反问:那你咋不给我爸留面子呢?   看娘俩还要吵,他爸就劝周菊:闺女呀,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管啦!   周菊气愤地说:爸你不能老这样式的啊?   我感到有些尴尬,但看曾宝却是一幅见怪不怪的轻松表情。   于是我就拉着周菊的胳膊往前走并说:别吵了,送我们到胡同口。   在胡同口和周菊分开才走几步,就听见她喊我,回头我就看见她撩起了背心底边。露出 那里窄得不能再窄的红色短裤,看到我有些失望的表情,她就放肆地大笑。   我也会心地笑了,曾宝骂了声 骚货,但音量很低。   曾宝一直陪着我走,过了他家门口也没停,说要多送一段。   我就问他为啥老因为没穿裤头的事撩周菊。   他给我讲了一件趣事。前不久周菊她妈让她去离他家不远的道边买豆角。因为这面离市场太远。就有一些小贩摆地摊在道边卖菜。   那天她穿个长裙子不知咋地突然嘴馋了就把买菜钱花了,买了小食品。   等她吃完回到卖豆角的老头那时,她就把裙子撩起来,对蹲在那的老头说把豆角放在裙兜里。老头放完豆角,就猛然看见了她 下面光溜溜的。一下就懵了,早把收钱的事忘了。   周菊就笑呵呵的兜着豆角回家交差去了。   不知道周菊那天是根本没穿裤头还是偷着把裤头扔了,反正以后谁再看见她,都以为是没穿。   我听完肚子都笑疼了,真是猛女啊!   晚上我又打一个小时的沙袋,尽管我绷紧了拳头和胳膊上的肌肉感觉运足了劲,但效果并不理想。速度慢而且感觉打不出力道。我想也许才练几天,时间长了就厉害了。   周一上学再次看到曾宝和周菊时我感觉亲切了不少。   我和周菊有说有笑的,曾宝在一旁生气,可能是因为昨天被周菊抓疼了小弟弟的事。   汪虹还往这面看了两次,脸上很漠然。   课间 操之前的课间休息,曾宝跑到单杠这找我,他喊:林风,汪虹挨打了。   我一听就急了,就问他咋回事。   他说你跟我来吧,我就跟着往东面跑。曾宝断断续续地说:我刚才在柳树林那看见四个二年级的女混子在扇汪虹嘴巴子。还骂汪虹不要脸,跟她抢男朋友,都跟候勇分手了还粘乎候勇。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虽然对汪虹有些怨气,但更多的是担心。   我和曾宝跑进柳树林的时候,里面围了一圈人。   我挤进人群就看见一个烫着卷发,长得很妖艳的女生正抓着汪虹的头发向下按,旁边的三个女生围着汪虹往她肚子上踢。   汪虹无力的抓着那女的手腕,声音呜咽。   我喊了声别打了,都停下。   那个女生抬头看看我,很是不屑地问:你谁呀,上这多管闲事,一边呆着去。   汪虹这时抬起头也看着我,她的脸颊有些红肿,嘴角还有血丝,半袖衫上有很多脚印子。   她看清是我,眼中闪出喜悦的光芒,随即眼泪就涌出来了。   那委屈的泪光像两把利剑刺痛了我的心。   我一步跨过去,抓住卷发女的手腕,此时她手还抓着汪虹的头发。   我对着卷发女喊松手。   那女的就骂我: 去你 妈的,找死呀!知道我是谁不?   我管你他妈是谁呢?我一使劲。那女的手就松开了,疼得她还哎哟了一声。   我把汪虹护到我身后时,另外三个女的指着我鼻子骂,啥难听骂什么,顿时我家的女性亲属就遭了殃。   卷发女揉着手腕喊了声:姐几个,挠他!就张牙舞爪的率先扑上来了。   面对这四个‘梅超风’九阴白骨爪的凌厉合击,我有点懵,毕竟没和女人打过架。   迟疑间,我的脸上就被挠了两下,撕拉拉地痛。   我火气也上来了,一伸胳膊就去推卷发女,没想到竟推到了她胸前的两个肉团上,卷发女摔了个四爪朝天。   那三个女见同伴吃亏,挠得更猛了,我脸上又被划了一道。   我后退一大步,连续两脚踹坐下两个,另一个就不敢动了。   等她们站起后,卷发女就指着我说:你等着,一会候勇来打不死你。   我一听更火了,想起上次挨他打的屈辱,气得回骂:候勇是个什么,你找去吧!   你等着!说完她们四个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人群里有两个小子发出起哄的嘘声。   我回头看着汪虹,不道说啥。   汪虹看了我一眼,哇的就哭了,捂着脸就跑了。   曾宝担忧的望着我说:林风,咋整啊?候勇那伙人不好惹啊,都挺能打的。我不叫你来就好了。   我不在乎的说:爱谁谁,早晚得跟他 干一仗。   铃声响过后,人群就往 操场中心汇集,开始上间 操了。   我漫不经心的做着 操,眼光在我班女生那排搜索,没看到汪虹的身影。   一进教室我就看见汪虹趴在书桌上,还是小声抽泣。   她同桌不忍心打扰她,挪开桌子,进了自己靠窗户那面的座位。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六章 石辉猛于虎   我迟颖了下,想安慰她几句,曾宝拉着我就进了座。   周菊对我翻眼皮,豪不掩饰的兴灾乐祸模样。   我瞪了她一眼,她就嘻嘻笑。   汪虹趴那整节课都没动,后来声音也没了。   英语老师讲的那些单词我一个也没记住。   候勇来的很快。下课铃响过后英语老师开门往外走,他就挤进教室。后面陆续涌进来四个小子和那几个跟我打架的女的。   候勇先扫了汪虹一眼,有点皱眉。   卷发女指着我对候勇说:就是他打我,还摸我胸。   候勇一看是我就怒了。指着我就骂:操你妈的,又是你,胆真肥,挨打没够咋地?   我也站起来回骂:你是个几吧呀,有种就过来!   这时汪虹坐起来,气得浑身直抖的对候勇喊:候勇,你个骗子,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候勇尴尬的笑着说:汪虹,你别生气,等我收拾玩这小,再跟你解释。   汪虹继续呵斥道:候勇,从现在开始我俩一刀两断,好离好散。我警告你不许碰林风,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候勇一时气短,没说出话来。   卷发女推了候勇一把喊着:候勇,你真玩蛋操,这骚货这么护着姓林这小子,他俩早就有一腿啦,你还在这装什么蔫鳖!   这话一出,候勇马上急了,他站在讲台上冲着全班学生喊了声:没事的都他妈给我滚出去,走慢的腿打折。   于是一阵杂乱的桌椅挪动声,踢踏的脚步声响起,教室里的人争抢着往门口走。有几个胆大的还回身趴在门框上向里张望。   让我失望的坐我里面的曾宝竟然从我身后挤了过去,几乎是跑着就出了教室。   我身后传来周菊的声音:别怕,林风,跟他们干。你要吃亏了,老姐找人削他们。   我点头嗯了声,心里安定下来。   候勇回头对卷发女说了声,你不许动她,知道不?他是指汪虹。   卷发女哼了声,恨恨的盯着汪虹。   候勇快步向我走来,汪虹挡着用手推他,让他滚蛋。   候勇把她推到座位上,对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被踢得坐在椅子上,手肘压在周菊的桌上,就感觉肘尖被硬物矶了一下,马上想到是文具盒。   我顺手抄起文具盒就砸在候勇的脑门上。文具盒飞了,里面的笔,尺的迸散开来。   候勇晃了下头,一拳对我脸上打过来了。我知道这是个虚招。一低头就冲到他怀里,拦腰抱住他。   因为我知道候勇个头比我高,我用拳打他的脸很难。   我对自己双臂的力量比较自信。于是我就用力想把候勇扳倒。这鳖犊子一手按住旁边的桌面,一个手肘刨我后背。我忍着痛继续使劲扳他。   我俩就在窄窄的书桌过道上僵持住了,他的人都候勇在身后,一时过不来。我听见周菊喊:林风,使劲啊,摔倒他。   我顿时精神一震,一声怒吼,就把候勇摔倒在我的桌子上。桌子角深深顶进了他的小腹。候勇疼得直咧嘴,好像他裆下的那嘟噜肉被桌棱给矶着了。   周菊拍手叫好,我才看见她是站在里座的椅子上的。   候勇很强悍,退后一步,趁我分神时蹬了我一脚。   我一屁股蹲就坐地上了,水泥地面矶得屁股生疼。   候勇连着第二脚就往我胸上蹬,我被蹬得胸口发闷,赶紧手脚并用的撑地往后出溜。   在这犊子跟上来要踢第三脚时,我从旁边拉出一把椅子来,挡在了前面。   借着候勇蹬在椅子上的冲力,我一拄椅子站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后背靠在了教室的后墙上。   周菊在喊:林风,小心右面。   我端着椅子看着候勇向我逼过来,有三个小子正跳上我右面那趟书桌上过来了,形成一个90度的包围圈。   周菊叉开腿站在两把椅子上,平伸双臂挡住了一个踩着书桌想过来的小子,回头对我喊:林风,跳窗户。   我左面一米远就是敞开的窗户,踩椅子跳出去就是操场。   可是我不想跑,我骨子涌出那股子倔劲来。就算被打死,也不能临阵脱逃,成为别人的笑柄,尤其不能让汪虹看不起我。   候勇举着椅子向我肩膀砸下,我举起椅子顶住,闷声响过,我双臂发麻。   两把椅子刚绞在一起,我右肩膀就被踹了一脚,力道很大,是候勇一个手下站在桌子上踹的。   我一头就栽歪在旁边的书桌与墙壁的空当里。被卡得出不来了。   随即我身体的侧面就被几只大脚又蹬又踹的。   我头脑还是清醒的,我听到了汪虹的哭声,比哭声更高的是周菊的骂声。我眼睛一闭,心想爱咋咋地吧。   然后突然响起一声如霹雳般的吼骂:操你妈的!我砸死你们!   我心头一热,眼泪就出来了,知道是石辉来了。   我一撑椅子就坐了起来,身旁候勇几个也回头看。   又黑又壮的石辉像一尊煞神似的已经冲过了讲台,他双手擎着把椅子,身后跟着曾宝。   候勇最后面的一个瘦高个小子,可能刚才没打着我有点手欠。迎着石辉就过去了,手指石辉就骂:你他妈谁呀。   你爹!石辉椅子一抡,那小子就被砸得像个大虾米似的侧翻在地上,惨叫不止。   候勇他们扔下我就去迎战石辉,我也捡起那把椅子,一下子砸在后面那小子的后背上,那小子闷哼着扑通就趴地上了。   有个小子跳上了石辉旁边的桌子,抬脚去踢石辉脑袋,石辉被踢得晃了下头,然后一椅子扫在他支撑腿后面,那小子腿一软,就一个屁蹲坐进了书桌夹空,成V字型卡住了。   有个长得也很壮实的小子,抓住了石辉的椅子,使劲往怀里拉。石辉手一松手,说去你妈的吧,起脚就踹在对方肚子上。   那小子被踹得后退两步,被后面的桌子挡了一下,桌子也倒了。这小子扔了椅子转身给石辉来了个后蹬,石辉中招后退一步,然后他俩就对打起来。   我则追着候勇砸了两下没砸着。这东西很机灵,看形势不好,就跳上桌子从中间的窗户往外跳。   他刚跳出去,我扔出的椅子就砸在他后背上。扑通!候勇细长的身子平铺在花坛的花花草草里,也许他这回他才真正体会到亲吻大地的感觉。   我跳上桌子想去追他,但这小子一下就爬起来了,撒腿狂奔,脚后溅起一溜焑尘。这堪比猎豹的速度我望尘莫及。   我回身看时,那小子被石辉打得鼻青脸肿的往后退,退到在门口那还被曾宝踹了屁股一脚。那货头也没回,夺门跑了。   让我气愤的是那被砸倒的仨小子不知啥时跑没影了,没影的还包括卷发女几个。   石辉问我没事吧,我点点头。我俩环顾着东倒西歪的桌椅,散落在地上的文具,书本。相视一笑。   当陆续回来的同学也都用敬佩的眼神望着我俩时,我俩还是很得意的。   这时,我们班长曹丹进来了,曹丹模样俊俏,体型也不错,就是脸上有股冷漠骄横之气,可说是冰山美女。她这个人挺事的,什么事都管尤其是违反纪律的事,总向班主任报告。。听说她表哥在职高混的挺屌的,她一个电话就能过来一大帮人。   班上大多人都怕她,背后都叫她“操蛋”班长。   她走到我跟前,很生气地说:林风没想到你这么老实的人也打架,太让我失望了。她说完好像觉得不妥紧接就说你现在跟我去教导处,我气愤地看着她,在心里问候了她老娘无数句。   然后她又对石辉说你也跟着去吧,没办法我和石辉只能跟着她往教导处走。   走着时我就问曹丹:是你报告的教导主任吧?她只是淡淡地摇了下头。   我不信就说:不是你是谁?   她说:你爱信不信,你认为是就是我了。   我气得鼓鼓的,想着有机会就收拾你。   教导处在二楼,正对楼梯口。曹丹带我们到门口就走了。临走前她还似乎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我心想真能装,背后下绊子,当面装好人。   我这是第一次来教导处,心里发慌。教导主任叫蒋德文,兼职校警,是个出了名的狠人,校内的混混没少让他收拾。   蒋德文四方大脸,棱角很突出。身上发散出一种摄人的气势。   这时他正用他那特有的大三角眼阴冷的看着我和石辉。   看得我心里直发毛,石辉却是满不在乎。   他问我和候勇打架的是我不?我说是。   他叫我站好,就过去关紧了门。   然后他就用穿着硬皮鞋的脚踢我大腿外侧,还一边骂着:小兔崽子,没事给我找事。   每一脚都踢得我腿部一阵禁痉,我几乎要倒下了,可我还是站直身体咬牙坚持着一声不吭。我心里告诉自己,挨打也要有个样儿,我已不是从前那个窝囊废了!   在踢了七八脚后。他就盯着石辉说:你挺能耐呀,帮狗吃食的,你以为你是黑旋风李逵劫法场救宁江啊?   石辉昂着头,不吱声。蒋德文很恼火,骂着好小子,敢跟我耍光棍,我踢死你。说完他就开踢。   石辉站得笔直,一声不吭。   他每踢石辉一脚,我心脏就缩紧一下,我难过呀,这么好的兄弟刚救我于危难之中,现在却被我连累挨罚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七章 真的恋爱了   第七章XXXXXXXXXX在踢了十一二脚后,蒋德文就对我俩说:滚吧!回去等处理结果。   说完他走到窗前,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望向窗外的蓝天,似乎很享受。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迈大步和石辉出了屋子。   我反手带上门后,被踢的那腿就突然一弯,我弓着身子用双手去搓 大腿,真疼啊!我在心里恨死了蒋德文。   石辉也是一样揉着 大腿,我俩对视一眼,竟没心没肺的笑了。   我俩互相搀扶着下了楼,然后就各回各的班级。   我回到教室班主任就让我在座里站着,本来这节不是他的语文课,是他临时串的。陪站的还有汪虹,曾宝和周菊。   班主任挨个训了一顿后,就说明天每人交份检讨书。   然后我继续站着,他仨坐下。汪虹就闷头低声抽泣,曾宝没事人似的东张西望的,我听到周菊在吃吃的笑。   这一天我都在教室呆着,腿太疼了。只在曾宝陪同下上了趟厕所,午饭还是曾宝给我买的面包汽水。汪虹偶尔眼泪汪汪的看我一眼,她大多时都是趴在桌上,不知在想什么。   晚上曾宝打个三轮车,送我到家门口,给我感到坏了。   第二天上学时曾宝对我说,昨天候勇在我之后也被叫到了教导处。   我一听就想凭他平时那股嚣张劲,蒋德文不得踢他个半死啊。   曾宝说候勇出来时啥事都没有,还乐呵呵的。   我一听就炸了,骂道凭啥呀!候勇多个 几吧。   曾宝无奈地说听说候勇和蒋德文家有亲戚。   于是我就骂蒋德文,曾宝捂着我的嘴说别让人听见,要不又给你底了。   我看了眼曹丹,她也正看着我,冷峻的小脸上秀眉山微蹙。   我下课再往双杠那走时,感觉很多人都看我,比之前看我的眼神尊敬多了,让我有点小骄傲。   我们班的一对双胞兄弟张元江、张元海也凑到我跟前说,昨天打仗没赶上有点可惜。要不是他俩都请了病假,一定也会帮我跟候勇 干的。   我笑着说双胞兄弟真有趣,有病都能凑上一对。   我对这哥俩平时印象不错,他俩平时不主动惹事,但有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让份。哥俩没事时,就扭到一起摔跤玩。由于心意相通,也分不出个输赢来。   这两天汪虹看我时眼中满是柔情,我看她时,她还红着脸把头转回去了。   我的处理结果也下来了,严重警告。石辉也是同样,我本以为都要记大过呢。这么轻的处分我怀疑蒋德文是不是醉酒后做出来的。   这个疑惑几天后我才释然。那天在 操场上我和曹丹走个对头碰,我瞪她一眼,她淡漠的看着我。说你还不知道吧?要不是班主任一直在蒋德文那咬着候勇不放,你的处分会这轻?   说完她就高傲地走了。   原来如此,不愧都说班主任护犊子,哈哈!   候勇看起来低调许多,可能是蒋德文给他说了啥吧!   偶尔遇到的时候,我和他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用眼神交锋,连句话都没有,看来我和他的事没完。   在打败候勇的第二天,头下晚自习前我又在语文书里发现一个纸条,那熟悉的笔迹自然是汪虹的。   内容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放学后柳树林见。   我依旧是 兴奋地想着再次相会我和汪虹会发生些什么呢?   放学后,我带着曾宝直接往双杠那走,那面有排杨树,在那不引人注意。   石辉家过马路往北走不远就到了,所以不和我们同路。周菊骑自行车走,早就想和我们同路被我拒绝了,曾宝也不待见她。   曾宝说你有病吧,放学还练杠子,我让他先自己走,说我还有点事。   曾宝就问啥事,我就不说。曾宝坏笑着说我知道你小子要和汪虹约会,我看见纸条了。   你这是重色轻友啊!   我就逗他,那咱俩约会得了,我抱住他说让我好好亲亲你的小胖脸蛋。   曾宝就做呕吐状,说拉 几吧倒吧,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泡妹了,争取这回就拿下她,明天向我汇报,哈哈!说完他就一个人走了。   我看校园里没人了,就匆匆往东面走。等我进了柳树林的时候,汪虹从暗处冲出来一下子就搂住了我。   我一下就懵了,然后她仰头看着我说:林风,我想你。   说完她就哭了。   我慌恐地搂着她,心里咚咚的跳,但还是觉得暖暖的,她说她想我,那就证明她对我真的有意思。   哭了一会,她又抬头看着我,眼中晶莹闪烁,慢慢的就闭上了眼睛。   我想着是不是哭累了,想休息会。   沉默了十来秒,我的嘴就突然被一个柔嫩温热的东东给堵住了。   我天哪,那竟然是汪虹的小嘴,我一直梦想着亲一亲的娇嫩红唇。   现在就真切地印在我的嘴唇上,我的美梦梦竟然成真了。我他妈太傻了,她刚才闭上眼睛,就是等我亲她,我却没有反应过来。   我脑子晕乎乎的,没想到女人的嘴唇竟如此柔嫩,一触便一发不可收拾,那种异样的感觉,在一瞬间充斥全身,引来一阵阵颤栗……   随后我的牙齿就被强劲的顶开,一个肉乎乎的,又 湿又热的小东西就滑了进我的嘴里,还带着香甜的津液与馨香气味,在碰触了几下我的舌尖后,就像小蛇一样卷住了我的舌头。   我大脑又是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和那个东东搅缠在一起,用尽全力的 搅动着。   我们忘情的拥吻着,不知过了多久。   天已经很黑了,我俩相拥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汪虹就侧坐我的 大腿上,头枕在我的胸膛上,依偎着我。   我沉浸在巨大的甜蜜中,幸福的暖流在身体里欢快地流淌。   又过了很久,我听见汪虹轻声说了句什么。   我收回思绪,问她说啥。   她郑重的说:林风,你喜欢我吗?   我凝视着她不加思索地说: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停顿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上初中第一天。   她沉默了,接着就抽泣起来。哽咽说:为什么我没早点跟你好呢,我真傻!   我柔声安慰她:现在也不晚呀!我觉得挺好的。   真的?她问。   真的!我说。   呵呵,她破涕为笑。   我俩搂得更紧了。   我们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手拉着手,马路上没几个行人。   快走到十字路口时,她拉着我往右拐进了一条小道,再不远就是一条小胡同。   在胡同口,我俩又短暂的拥吻了一小会,她就蹦跳着跑进了胡同。   隐约看她进了最里面一个有灯光的院落后,我才往回走。   我也是踢跳着回到家的,这一夜竟失眠了,恋爱的感觉真好!   早自习汪虹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小脸红晕晕的,眼中像有水波在 荡漾。   坐下后,她就巡视着周围的同学,趁人没注意竟把我的钢笔给拿走了,我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她的两个胳膊在动,不知道她在做啥。   我心想借笔就直接拿吧,很正常的事啊,用得着这么神秘吗,一会她又重复了刚才的 动作,把钢笔放回我的桌上,并冲我甜蜜一笑。   我拿起钢笔没发现异常,扒掉笔帽,感觉笔尖附近光洁了不少。   我 干脆笔裤也拧下来,就发现笔囊都是墨水,鼓胀胀的。   我清楚记得昨天用这支钢笔写了不少字,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用的笔。按经验也就剩下一点点墨水,昨天高兴得竟忘了打水儿了。   我顿时心中一暧,原来汪虹是给我钢笔里打水儿呢!这样的女孩好贴心啊!   于是我就从文具盒里拿出另一支钢笔来,放在桌上,心想好事成双吗。   结果我这支笔也被注满墨水。   她同桌捂着嘴笑,汪虹捅了同桌一下,就闷头看书了。   曾宝来的很晚,今天没迟到就算不错了。这东西过了讲台就直盯盯的看汪虹,看得汪虹头浸得很低,我发现她耳朵都红了。   她同桌还问曾宝啾啥。   曾宝嘻笑着说反正没瞅你。接着又来看我,我转动着钢笔,做沉思状。   这东西挤进座后就用胳膊肘捅我下,嘴巴凑到我耳边小声问:昨下晚儿,给汪虹拿下了吧。   我听完就气得踩了他一脚,并对他眨眼。   他好像心领神会的小声说:行,下课再说。   周菊来得更晚,刚坐下和我说了两句话,上课铃就响了。   一下课曾宝就拉着我往外走,我走时还看了汪虹一眼,结果我就被她给瞪了。   我在曾宝的一下 逼问下,就告诉他说:我和汪虹昨天拥抱并接吻了。   曾宝坏笑着问那然后呢,我说然后我就送汪虹回家了。   他又问了一次,我还是同样回答。看他有些失望我就踹了他一脚说:你思想咋那么肮脏。   曾宝讪笑着说,我不是替你着急吗,唉,你给我讲讲亲嘴是啥感觉,羡慕死我了。   滚犊子,自己体会去!曾宝又被我踢了一脚。   他也回了我一脚说:真不够意思,重色轻友,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我就学着电视剧的口吻说:小奴家无以为报,这就以身相许。   曾宝乐了,说滚犊子吧!   我回座时就看到汪虹打开的文具盒里并排有四支钢笔,我们正常都用两支。我马上明白她是用多带的两支笔,给我的笔注入墨水,一联想到两人的笔尖相交的样子,我就回忆起昨晚和她接吻的的情形。   周菊似乎猜到了什么,就问曾宝我和汪虹是不是好上了。曾宝摇头晃脑的气她就是不说。   周菊站起身去拧他胳膊,还被老师给批评了。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八章 周菊非礼我   再次和汪虹在柳树林约会,我就主动的抱住她和她接吻,亲热过后,她跟我说她和候勇分手是因为候勇一直想要她的处,她没给,所以候勇就找卷发女鬼混。   那次在走廊里候勇肯求跟她和好,说已和卷发女断了来往,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不答应,候勇就继续打我。   她没办法就只好答应了,没想到候勇还那样,卷发女竟然来打她,她对候勇伤透了心,决定坚决分手。   后来,我把她从卷发女那救出来,又跟候勇大 干一场,她就喜欢上我了。   我心里庆幸,真得感谢候勇把这么好的女人推到我怀里。   我总觉得在校内约会心里不踏实,我想约汪虹出去玩,但我们镇上也没什么可玩的。   后来我就想到看电影。   我给汪虹传了个纸条约好晚自习后去看电影。她同意了。   下晚自习后,汪虹先到前面的一个小路口等我,然后我又跟曾宝有事让他自己走,看他走没影后我就打了个三轮开过去接汪虹,再一起到电影院。   镇电影院是座老旧的三层建筑,以前是镇上最热闹地方。   也是混混们最爱聚集的地方,混混成群结伙的,还挎着女友,可威风了,都起在这里立起棍来,所以就总是打仗。   影碟机兴起后,就没啥人看电影了,影院就冷清起来。只有偶尔来个轻歌舞的演出还能热闹热闹。   为了生存,影院白天在休息厅就摆台球案子,晚上才放一场电影。   我先在附近买了点水和面包,薯条。然后买了票和汪虹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进了验票门口。我俩都不约而同观察周围,怕遇到熟人。   所幸没遇到。   放映厅里一排排整齐的座椅上只坐了几十个人,相对于500个座位的规模,显得空旷。我感觉都像是情侣的样子,说难听点大多是搞破鞋的,但我和汪虹例外。   我和汪虹选了靠后一些的座位。一会灯光灭了,一片漆黑,随后头顶上方 射出来两道光束,屏幕就亮了起来,电影上演了。   今天演的是个香港的古装片,开始还行。书生赶夜路遇古庙住下休息,还弄亮个油灯在那专心看书。   汪虹头靠在我肩上,吃着薯条。我有点饿了,一只手往嘴里送面包,一只手搂着她。   一会,屏幕上就出现个白衫飘飘面目狰狞的女鬼,在窗外晃悠,瘆人的音效也响了起来。   汪虹妈呀一声就一头钻我怀里来了,薯条也扔了,双手抓紧我的上衣,让我有点喘不上来气。   我搂紧身子发抖的汪虹,我拍拍她安慰说没事,有我在呢。   她嗔怪说你真坏,带人家看这种吓死人的片子。   我冤枉的说我也不知道放这个片子啊其实我真不知道,影院连海报都没贴,只用粉笔在售票口上面的铁板上写了几个字,我扫了眼,没太在意。   汪虹坐起,小脸贴着我的脸,依偎着我又继续看电影。   我觉得看这种片子好,女孩真往你怀里钻呀!你激动的同进,又有一种被依赖的自豪感,很满足。   这时屏幕上出来个魔王,张牙舞爪地杰杰怪笑,吓得汪虹又钻进我怀里。我刚安慰了声没事。就又听见身后传来怪笑声,我也吓了一跳,回头看,忽明忽暗的光辉映出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得意地哈哈怪笑,一个在嘿嘿傻笑。   曾宝!石辉!   我诧异地问:你俩咋也来了。   汪虹也转头来看。   废话,电影院你包下啦?许你俩来,就不许我俩来呀!曾宝说。   我一时没词了。把目光移向了石辉,石辉说:我俩是来给你们当保镖的,电影院挺乱的,对吧,曾宝。   曾宝点头。   汪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俩是来做密探的吧。   那俩货齐声说对,大内密探。哈哈。   我这个气呀,甩掉一个尾巴,这又来两个。   曾宝拿捏着腔调说:没事,汪虹,有我在呢。   石辉就跟着他一起笑。   汪虹坐起身子,佯装看电影。   曾宝生气地说,林风,你诚不够意思了,你把哥们甩了。打个三轮就走,我在后面跟着,就看接你了汪虹就往东开没影了。   后来我就往前走,在十字路口那竟然碰到那个开三轮的在等活。   我就跟他说把我拉到你俩刚才到的地方,我给他10块钱。把这家伙乐屁了,开车就走,我就让他拉着我去石辉家把石辉也带来了。   告诉你啊,把车钱给我报了。   凭啥呀,又不是我让你俩来的。   凭啥,就凭你神神叨叨的不跟哥们说实话。瞒别人还能瞒自已哥们啊?我白对你那么好了。   石辉也跟着溜缝:可不咋地,是兄弟的就别藏着掖着的,你俩的事,地球人都知道,嘿嘿!   汪虹早不看电影了,看着我们,捂着嘴笑。   我想想也是,只不过以前我总认为学校和家里对早恋这事管得紧,才不想声张的。无意间让兄弟俩挑理了。   后来经过汪虹同意,我们约好周末去石辉家玩。   第二天下午,有节体育课。体育老师安排我们立定跳远。   体育老师把每三个人分成一组,我看着汪虹和她同桌与另一个外号叫方经理的分到一组。其实他本名叫李景方,同学们倒着念就是现在的外号了。我看他贱兮兮的总瞄汪虹。我心里很是不爽。没办法这是上课,又体育课,没人敢闹腾。   我的小组还有曾宝和周菊。曾宝跳了两下嫌累就不跳了,周菊跳得挺欢,更显得前突后翘的了。   我们穿上的都是蓝色的校服长裤,轮到我跳时,我就往汪虹那头瞄了一眼。   就见方经理一下子跳得很远。汪虹和她同桌都拍手叫好,她俩是背对着我的。   方经理还得意地向我瞄了一眼,我火气就上来了,心想今天我一定赢你。   我憋足了劲纵身一跳。结果咔嚓声传来,我就觉得裆下猛的一凉,空荡荡的。   我知道是 裤裆开了,而且很大,急忙用双手分前后给捂住了。   曾宝大笑,说林风 裤裆开了,马上就下蛋了。   周菊也笑得直不起腰。   这下,我又成了全班的笑柄。我猫着腰低着头在大伙的笑声中,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偷偷看了眼汪虹。她这时满面羞红,很是慌乱。   我窘得恨不得立时变身成土行孙,一头扎进地里逃之夭夭。   笑了一阵后,,周菊就大声说:都别笑了,谁小时没穿过开裆裤。   笑声这才止住。   周菊就对体育老师说:许老师,我课桌有条 裤子,我借给林风穿吧,他要回家换就得耽误很多课。   体育老师点点头。   见我站在原处,周菊就说:跟我走吧,你愿意呆在这丢人现眼呀。   我刚要走就想起汪虹,就又看了她一眼。她脸色很不好看,见我看她就把头扭过去了。   体育老师是个大老粗就说,去吧,你现在这造型知道的是我学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捂裆派弟子呢!   同学们又爆笑起来。   我没法只能狼狈地跟着周菊向教学楼走。   我心里在想这周菊说的是真是假呀,谁没事多带条 裤子上学。   一进楼门,周菊就进了传达室屋里,让我在门口等着,她对那老头说,大爷,把你的针线借我用下,我同学 裤子开了。   我这才明白,这是要给我补 裤子。   传达室老头是个老光棍,黑白都吃住在传达室。   他的小耗子眼色迷迷的盯着周菊看了一会,就找来针线递给了周菊,好像还趁机摸了周菊小手一下。   周菊出来时,我还和老头对了下眼光,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捂着裆裤和周菊在走廊里并排走,用她身体挡着我点,省得被那面门里上课的学生看见。   我们班在走廊最西头,这一路走得真艰难。   一进空着的教室,我才放松下来,走到自己座坐下来。   周菊走过来笑着说,你坐下 干嘛?把 裤子脱了,我好给你补呀!   我犯难了,从未在女孩面前脱过 裤子呀。   她就说,你不脱就这样式的放学回家好了。   我没办法,只好慢吞吞的往下脱。周菊就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笑。   等我把脱下的 裤子递给她时,发现他正两眼放光的盯着我裆那看。   必竟我还是个小处男,我脸就红了,心里又很害怕有人看见我俩,就马上又把裆捂住了。   周菊笑着说,你害什么臊啊,我又不是没见过那玩意儿。   我忍着 说你快缝啊。   嗯,这就缝,咦,谁在窗外趴着呢。   我吓了一跳,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去,没看见人。   周菊媚眼如丝地看着我,我急忙躲开周菊的手。这大白天的,让人看见,我还怎么在学校呆啦!尤其是汪虹,不得马上和我分手呀。 第一卷 初中生活 第九章 都是窝囊废   我瞄眼窗外没发现有人,同学们还在 操场上跳呢,汪虹,曾宝还有几个人还正往教室这面看,其实他们看教室里是看不清什么的。   我说你再不缝我就穿上了。   哼,胆小鬼!周菊拿起 裤子开始缝针。   看我着急,她就有意慢吞吞的。我哀求说,姐,你快点行不?   周菊拿腔做调地说,汪虹,别怕有我在呢!   我心里一惊,她怎么知道昨天看电影时我安慰汪虹时说的那句话。   看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曾宝把我卖了。   我闷着头不再说话了,一会 裤子也补好了。我接过来转身快速穿好。完了我就对周菊说我们出去吧,免得别人瞎想瞎说。   周菊不动地方讥讽我说,你是怕汪虹瞎想吧。   我又说了几句小话,周菊这才跟我出了教室。   到了 操场那我班学生刚被解散自由活动,我望着汪虹和她同桌走到大东面的厕所月亮门那了,还回头望了我这面一眼,迟疑一下就进去了。   曾宝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我心里就有数了。   我把曾宝叫到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把昨晚的事都告诉周菊啦?   曾宝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说上午周菊在下课时把他喊到柳树林里,问我昨晚的去向。曾宝不说,周菊就抓他裆。他疼得受不了,就说了。   我就埋怨他出卖哥们,太不够意思了。   他说你不道周菊有多狠,那架式是要给我绝子绝孙,我老爹还想着以后抱孙子呢!   我听到这就乐了,也难怪!哪个男的被抓住命根子能不就范的。   再次上课时我才看见汪虹,在她入座前,我看见她小脸冷嗖嗖的。坐下后就没再回过头,跟谁也不说话了。   我给她传了张纸条,说你不要误会,我和周菊啥事也没有。她看都没看就团成团,扔进了书桌。   第二天中午放学时,她同桌悄悄跟我说,汪虹在柳树林等你。   我进了树林,汪虹果然在那。她问我昨天你和周菊在教室做什么了。   我说周菊只是给我补 裤子,完了就出去了。我不是随便的人,你要相信我。说这话时,我心里有点愧疚感,但我也不是故意让周菊摸我的呀?   她说我不是不相信你,周菊太 骚了,我是怕你受不了 诱惑。   我说你放心吧,我有了你,任何女人都 诱惑不了我。   我随即亲了她脸蛋一下,她这才笑了,说以后你少搭理周菊。   我说我只拿她当哥们,没事的。   汪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汪虹这份感情滋润,又没人欺负我,好像我还有点小名气。生活充满了阳光似的,我对现在的日子感觉挺知足的。   第二天刚下第一节课,我又是习惯地走出教室打算去双杠那,曾宝在后面跟着我。   在走廊里他神神叨叨地说:林风,你猜我今天是怎么来上学的。   我想他让我猜就肯定就不是走着来的。我就说你是打三轮来的呗!   他摇头说不对。我又说那你是骑自行车来的。他还是摇头。   我摊开双手,耸耸肩表示认输。   曾宝得意的笑了,说我是骑踏板来的,嘎嘎新的小摩托,花了4000多呢,我老爹昨天给我买的。   我一听眼前一亮,说你真牛 !这么早就机械化了。   他说以后咱哥俩上学就不用走了,我早上开车去你家接你,晚上再送你到家门口。   我搂了下曾宝说好兄弟,够哥们意思。   于是我俩就走出教学楼去后面的车库欣赏曾宝的坐驾。   刚到楼后面,远远地就看见车库里正有两个小子骑在一台红色的踏板上,嘻笑着在那又颠又晃的。   曾宝一看就急了,喊了声下来,就跑过去了,我也跟着跑。   到了跟前曾宝就说你他妈给我下来,别把我的新车给我摇坏啦!   那俩小子毫不在意地说:你他妈说是你的,上面写你名了吗?我还说是我的呢!   曾宝气极败坏的就去推其中一个小子,推得他一栽歪,后面那个就从车 屁股后跳了下来,抬手就给了曾宝一个嘴把子。   曾宝马上就捂住了脸颊,回头看我。我没想到这小子没理还居然敢打人。   我冲上去就是一脚,就踹他胯骨上了。这小子弓身后退两步,指着我就骂:你谁呀,这么装。   另一个小子一片腿也下了车,对着我兜脸就是一拳。我一晃头一肘杵在他胸口上,痛得这小子直咳嗽。   这俩鳖犊子战斗力很是一般。   曾宝看他俩挨了打,就来了精神头。他指着我对那俩小子说:这就是我们一年五班的老大林风,就是打跑二年三班候勇的林风。   我听了有些发窘,因为我不想像别人那样当坏学生头,但又似乎觉得有点神气。   那两小了听了就有点怕了,不知道是真知道这事,还是让我刚才那两下给打怕了。   最先挨打的小子转头就向不远处的柳树林喴:山哥,快过来,我们让人打啦!   他连着喊了两遍。   我就看见从柳树林里跑出来三个小子。   我知道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就拉着曾宝出了车库,免得被堵在里面吃亏。   跑在前面的一个块头挺猛的。   大块头到了我们跟前就问喊话的小子,谁打你了?   这两小子一齐指着我说,就是他打的,他说他是一年五班的老大林风。   大块头斜着眼打量着我,眼中满是不屑。   曾宝看样子很怕大块头,我也知道这小子是一年二班的老大,叫李立山。   一年二班的很多男生是小学同学,打起仗来抱,。学校很少有人敢惹他们。   大块听完就很狂妄的乐了。他低沉着说:林风是个 什么东西,你们一年五班都他 妈的是窝囊废!   我马上就被他这种极度的蔑视激怒了。以前我也说过这话。但自从我打跑候勇一伙后,我觉得有了点名气,别人听到林风这个名字应该要考虑下的。没想到他这么不拿我当回事。   这种落差让我脑羞成怒。   我马上骂他:你们一年二班是个废物,都像你似的,胖头胖脑,装什么大头鱼。   这时周围就聚过来一些看热闹的学生。   大块头喊了声:打死一年五班这两鳖犊子!就抬腿踢我。   我边躲边挥拳打他,他们的人也一涌而上围欧我和曾宝。   曾宝很快就被踹得往后直退。   我身上也挨了两三下。   这时我身后有人异口同声地骂: 去你 妈的,欺负我们一年五班没人啦!   从我身边蹿过去两小子,过去就把帮大块头打我的那两个人给抱住了。   我一看是我们班的双胞兄弟元江、元海,顿时也来了精神,卯足劲就跟大块头打成一团。   大块头很猛,但我比他灵活些。一时间打了个半斤对八两。   我不放心曾宝,偷眼去看他,就见他被骑他车的那两小子追得蹦高跑。   我这时就被李立山一拳打到脸上了,我忍着痛,蹬了他一脚,却蹬空了。   元江、元海分别摔倒了一个对手后,又和下一个摔在一起,在地上直骨碌,还偷空互相向对方脸上打拳。   对方的人数又增多了,包括刚追曾宝回来那俩个,能有七八个。   我们三个马上就吃了亏,瞬间就挨了不少拳脚。   这时又有一个人加入战团,跟一年二班那伙人开打,是我们班的老地豆。   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处于劣势。我眼睛红了,连着打了李立山两拳,打得他退后了一些。我刚喘口气,就听老地豆喊:林风,快跑。回头再找他们算帐。   看着还抱着对手在地上滚动,同时又被人踢的元江、元海,我拼死一战的决心动摇了,我不想连累他们。   我又冲过去,赶开纠缠他俩的人,喊声跑,他俩就一身土的跟我往楼前跑。   我们边打边退,一直跑回了教室,曾宝的座空着。   汪虹和周菊几乎同时问又跟谁打起来了,我喘着气说不出话来这时上课铃就响了,班主任也走进教室开始上语文课。   看到我们几个的狼狈相,他脸就沉下来了,说:刚才打仗的都给我站起来。   我们五个陆续站了起来。班主任问是谁挑的头,我说是我。   班主任一听,脸都气青了,指着我说林风,你行啊你,放着好学生不当,你咋就突然学坏了呢?我解释说是他们欺负我们,并且先动手的。   他正要继续说时,曾宝就战战兢兢地出现在门口。嘴角也肿了,身上还有不少脚印子,同学们就笑。   班主任顺着大家目光看到了曾宝,就呵斥到:还有你一个呀,你就站那吧!   曾宝听话的原地不动了。   接下来我又是被叫到前面罚站,被班主任好顿批评,最后还是要写保证书。   汪虹也很替我着急的样子。   周菊笑嘻嘻地向我眨眼睛。   下课后,曾来回座对我说他去找石辉没找到,他班学生说他今天没来上学。后来他又跑到楼后发现人都跑没了。说完他就骂石辉。   我没有说啥,然后就出去蒸饭盒啊,一路我都在想下一步怎么办。   第三节下课后我喊上了元江、元海和老地豆。   在双杠那我对他们说:今天的事没完,一年二班的人这么瞧不起我们一年五班,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   他们显得很气愤,也纷纷说要 干一年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