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稀里糊涂的一夜 你像只独眼兽胡乱闯进我的世界,你若无其事,而我却惊慌失措。 * 高档的总统房间里,迎面而来的是令人耳红心跳的靡靡之音。 宽阔的大床上,容颜清俊的男人,乖巧迷人的女孩,两人皆像是上帝精雕细琢出来的美玉,放到一起时,更显得赏心悦目。 情迷之际,男人分出一丝心神想到,这个女孩的滋味似乎很不错。 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子心口处的纹身带着淡淡的朦胧美,细小的,不易辨清的,美得不可方物。 “头一次?” 女孩微微睁开眼,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让男人眼底的火苗更加旺盛。她的脸颊粉红,身体因为酒精而变得异常敏感。她含糊不清地发音:“什……什么……一次……” 柔软甜腻的声音让人毫无抵抗力,细碎的吻落到了女孩的眉眼上。 “沈……沈习哥哥……”女孩的殷桃小口里不期然溢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男人的动作顿了一下,沈习?是谁?她的男朋友?? 到最后,女孩连声求饶,连声音都是软绵绵的:“沈习哥哥……沈习哥哥……轻些……” 直到早上,他们才疲惫地睡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色的窗帘透进来,照在天鹅绒的床单上时,凌桃夭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的酸痛感还没有褪去,她支起身,后知后觉地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男人。 脑子在一瞬间的空白之后,零碎的片段拼接成完整的画面回放在她的脑海里。她呆怔片刻之后,将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这是…… 心中的小人以高分贝尖叫,凌桃夭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的粉色印记,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他他他他……居然在自己身上留了那么多痕印!!!这个杀千刀的!!!脑子还在一刻不停地恢复昨天的记忆,然后刚想拿枕头教训教训这男人的手缓缓地又放下来了。 呃,这样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她拉着唐暖薇进了C城最贵最有名的酒吧,想要完成她二十四年来最伟大又最痛苦的心愿。当然,她的闺蜜唐暖薇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了。 酒吧的格调异常高雅,不像她们平时听说的那么放浪不堪。在这里,除了优雅的爵士乐意外,人们都显得很有风度,只是在酒桌上喝酒聊天而已。其实说是个咖啡馆都差不多。 唐暖薇穿着红色紧身小短裙,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像个妖精一样地穿梭在人群中,一进去就得到了很多男士的注意。凌桃夭心中有着一点小小的失落。暖薇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当凌桃夭还穿着卡通T恤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穿雪纺公主裙了。而当凌桃夭一直纠结自己的A罩杯时,唐暖薇就已经是傲人的C罩杯了。所以当凌桃夭忐忑地收第一封情书的时候,唐暖薇就已经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了。 因此在这样的场合,唐暖薇能够抢到所有的风头,凌桃夭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凌桃夭其实长得还不错,只不过一直和唐暖薇待在一起,自然就容易被众人忽略。她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像一头纯洁的小鹿,无辜无辜的。圆圆的小脸有点婴儿肥,看上去似乎不过17岁,但是她的的确确已经二十四了。在她的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小小的,小巧的嘴巴,小巧的鼻子,就连耳朵都可以用小巧来形容。 她穿得比唐暖薇保守一点,裙子及膝,踩的高跟鞋也不过五厘米,但还是让她有点重心不稳。裙子是可爱的抹胸裙,衬得她更加的娇小。那澄澈的大眼睛当注意到吧台边一个独自饮酒的男人时,她咽了咽口口水,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就是他了。 正文 第2章只值一千块? “帅哥,能请我喝杯酒么?”凌桃夭用唐暖薇教她的搭讪方法,强装镇定地开口。天知道她现在多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男人转过头的时候,凌桃夭听见自己猛地吸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多么精致的人啊,眼睛狭长,但是并不是那种媚人的狐狸眼,鼻梁是亚洲人少有的高挺,薄唇性感地无以复加,那一双剑眉气势如虹,还有幽深地犹如大海的眼眸,好似暗藏汹涌。这个男人的轮廓精致得她那贫瘠的词汇库已经无法形容了。 作为外貌协会的凌桃夭小小地在心中哈了长长的口水。真是好看,真是养眼啊! “Tony,给她上一杯长岛冰茶。”单修哲没有在凌桃夭身上多做停留,这样的女人他每一次来酒吧都会碰到很多。不过他对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 凌桃夭小姐这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镇定,端起刚刚调好的长岛冰茶就喝了一大口。旁边的调酒师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这可是烈性酒,40°以上啊,这女孩要不就是个泡夜店高手,要不就是只小白兔,啥都不懂。 一口下去,原本连啤酒都没有喝过的凌桃夭自然开始晕晕乎乎了,她一头扎进了单修哲的怀抱中,迷迷糊糊地问:“你可以陪我上床么?” 单修哲被她这么直白的问题给吓了一跳,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略有意味地打量了她一下,嗯,好久都没有碰这种纯情小女生了,今天就换换口味吧。 这样的记忆……貌似这就是她醉倒之前的所能记得的了。那么也就是说,她主动要求他和自己上床??呃,虽然说自己来酒吧就是为了这目的,但是真真做了以后,凌桃夭心中还是有点空落落的。 凌桃夭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还是免不了腹诽,留下的痕迹也太明显了!她不免懊恼又无奈。 穿戴整齐,凌桃夭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千块钱放在了床头。她心疼地看着几张红色毛主席,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一个晚上一千块,她也算对得起他这张脸了吧。 单修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伸了个懒腰,正想起床,余光瞟到床头的几张人民币,顿住了。 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是有个女孩子来着,怎么变成钱了?他拿起钱旁边的纸条,上面的字迹工工整整,与其说清秀,更不如说是幼稚园小孩子的程度。 昨天晚上谢谢你了。 单修哲看看字条又看看钱,一秒钟之后反应过来。 天杀的,他是被当做牛郎了么?!!他长得那么像牛郎么!!有这么帅的牛郎么!况且要是他当牛郎能只值一千块么??一千块钱连这里的一夜都买不起! 单修哲拼命想要回想起昨天女孩的样子,可是却发现他连她的样子都不记得。除了胸口上好像纹了一个字,像只翩然的蝴蝶。她居然,用了一千块钱买了他一夜!这个女孩简直是太侮辱他的人格了!!! 嘶!背后忽然火辣辣地疼痛,单修哲扳过自己的肩膀,发现昨天晚上的战况真是惨不忍睹。那个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么多的痕迹,还把他当做了卖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单修哲掀开被子下床,满腔怒气在看见床单上的落红之后忽然就消失不见了。昨天晚上……她是在不断地喊疼吧……竟然是第一次……难怪那么用力抓他的背…… 她是来破处的? 可是有哪个女孩子愿意把第一次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世界末日?哈,玛雅人不是不靠谱么?干嘛和自己过不去。 单修哲烦躁地将被子盖住,起身去洗手间。梳洗完毕之后,手机是时候的响起。 “喂?” “老板,银发公司派人来谈合作,现在正等在会议室。” “行,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单修哲穿上衣服。嘛,反正是送上门的东西,还挺可口,就当做是个新鲜的体验好了。他不吃亏。 凌桃夭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和唐暖薇毕业之后一起租的房子里,进门就看见了满脸怒气的妖精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凌桃夭低着头,梦游似的换上拖鞋,直接无视唐暖薇,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桃!夭!”唐暖薇见她居然无视自己,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双手叉腰,活脱脱一副泼妇模样,“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她昨天就和一个帅哥搭讪了几句,就不见了凌桃夭,她怕凌桃夭出事,几乎把那家酒吧都给翻过来了,连自己形象都不管不顾,差点就报警了。结果这个小妮子在彻夜未归之后,居然一点交代都没有! 凌桃夭被唐暖薇的河东狮吼一吓,丢了的魂算是回来了不少,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她直接都扑到了唐暖薇的身上,嚎啕大哭:“微微……微微……” 唐暖薇愣住了,满肚子指责的话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惊恐:“妖桃,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的第一次……啊……”凌桃夭哭得异常惨烈,鼻涕眼泪全都往唐暖薇新买的衣服上蹭,“怎么办啊……” 凌桃夭的表达不清让唐暖薇犹如小说家一般的想象力自动脑补了昨天的画面,于是她也跟着凌桃夭哭了起来:“妖桃不哭,不哭……没事的……会过去的……那畜生绝对会不得好死!” “啊……”凌桃夭都快哭得喘不过气来了,“破处了……破处了……” “人渣!连像你这样的小女生都不放过!一定要告他!放心,我一定告得他身败名裂为止!”唐暖薇咬牙切齿,温柔地拍着凌桃夭的背,小心翼翼地问,“报警了没?” 凌桃夭抽抽嗒嗒地,松开唐暖薇,奇怪地问:“报警?为什么要报警?” “咦,你不是被强奸了么?” 正文 第3章没有下文的一夜情 “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被强奸了!” 唐暖薇的脸黑了下来:“那你哭个什么劲?” 凌桃夭委屈地低下头,声音细小害羞:“我昨天晚上的确是破处了。” 唐暖薇又像只抓狂的猫一样跳起来:“都被破处了那还不叫强奸??” “可是,是我主动勾引他的……” “什么?!” 唐暖薇发誓,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不是和校草分手的时候没有抢占先机所以变成了她被甩,也不是穿着忘记拉链的A字裙站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了几个小时,更不是穿着哆啦a梦的睡衣直接冲到了事务所,而是认识了现在正在她面前犹如一只小狗一般温顺的白痴,路痴加脑子有点二的凌桃夭,更恐怖的是还和她变成了闺蜜!简直就是侮辱她身为法律系第一大才女的称号!!! 特别是当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唐暖薇更加想要撬开凌桃夭的脑子看看,是不是阿姨在生她的时候忘记把脑浆塞里面了。 当听完凌桃夭讲完整件事的经过之后,唐暖薇随手打开电视机,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妖桃,你干嘛要随便找个男人把自己给了?不是说,你要等你的沈习哥哥回来的么?” 凌桃夭低下头,刘海挡住自己清澈的眼睛,那一瞬间,唐暖薇在傻得有些可爱的凌桃夭身上看见了悲伤的影子,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眨眼之间,凌桃夭又笑得没心没肺了:“沈习都已经失踪好几年了,怎么还会回来呢?人总要往前看的嘛。” 唐暖薇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凌桃夭:“这话不像是从天天叫着沈习哥哥,沈习哥哥的你嘴里说出来的,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夜情……”凌桃夭忽然狠狠地揪住了唐暖薇的大腿,愣愣地溢出三个字。 “废话,我也知道你昨天发生了一夜情!”唐暖薇被她抓得很疼,只能拍掉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打断她,“我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你的思想有这么大的转变,或者说,什么事情让你开窍了?”天知道桃夭为了等那个所谓的沈习哥哥,拒绝了大学里多少优秀的男生。 “不是,我是说,我一夜情的对象居然在电视上,”凌桃夭激动地指着屏幕,连手指都在颤抖,眼睛晶亮晶亮的,“就是他!昨天的男人就是他!!” 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就算是化成了灰,她凌桃夭也记得清清楚楚。何况还是要了她的男人! 唐暖薇转过头,在看见电视机屏幕里的那个人之后,嘴巴里的苹果忽地掉到了地上,她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凌桃夭:“你是说,你昨天和C城最值钱的单身汉上床了??发生了一夜情?” 凌桃夭一脸迷茫的样子:“最值钱的单身汉?他不是牛郎么?” 唐暖薇就差一口老血喷在凌桃夭脸上了,她真心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属于典型的天然萌自然呆类型。“你居然把一个比高富帅还高富帅的家伙当做了牛郎??凌桃夭,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你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对于唐暖薇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凌桃夭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纠结地搅着自己的手指,一个嘀咕道:“早知道他那么有钱,就不给他一千块了……” 唐暖薇这下是真的彻彻底底被气得吐血身亡了,躺在沙发上半天没喘过气来。 电视上,单修哲被一群记者围得水泄不通,精致的脸上明明带着浅浅的微笑,只是那双狭长的眼却没有半点温度,面对记者,他几乎都是有问必答,好脾气地可以。 “请问这次单氏和银发公司工作是不是跟前几天盛传的单郁助先生要退出商界有关?” “单总,您这么年轻就接受单氏,会不会有什么压力?” “听说银发公司开出了很好的条件,能否透露下合作资金有几位数呢?” “单总,前几天您和周家的大小姐共进晚餐,是不是好事将近?” …… 一个个话筒伸在他面前,单修哲犹如海一般深邃的眼打量了那些记者一圈,说话有条不紊:“银发和单氏合作只是因为生意上的往来,和我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合作资金是保密的,抱歉不能透露。我父亲接手单氏的时间比我还要早,所以我并没有任何压力。我和很多商业界朋友的关系都比较好,吃饭只是朋友之间相互的礼节而已。” “请问令尊令堂身体如何?” 单修哲微微弯起了嘴角,笑容举世无双:“他们的身体很好,谢谢关心。” …… “啪嗒!”唐暖薇愤怒地关上了电视,将遥控器狠狠地砸在沙发上,“衣冠禽兽!” 凌桃夭一头雾水:“咦,看上去很有绅士风度啊,而且笑起来也很好看呢。” 唐暖薇毫不客气地拧了凌桃夭一下,翻白眼:“你是说他在床上的表现很有绅士风度么?” 凌桃夭被唐暖薇一下子戳中死穴,立刻就噤声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唐暖薇见她一脸委屈的样,也没有好意思继续打击她。 “啊?”凌桃夭愣愣地,小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什么怎么办?” 唐暖薇真真是要被这个小妮子活生生气死,她恨铁不成钢地解释道:“我是说,你和单修哲的事怎么办?” 凌桃夭睁着她那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凌桃夭:“不是说一夜情么?应该是没有下文了吧。” “我去准备下午的官司。”唐暖薇彻底放弃和凌桃夭这个白痴说话。简直是浪费脑细胞!一般人要是和单修哲上床,就算没有钱好歹也有名表,首饰什么的可以收,她倒好,反贴了一千块钱,还把人家大少爷当牛郎。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长得那么好看的人不是有钱人家子弟就是明星了,还用当牛郎赚钱么?一千块,恐怕连那个酒店的饭钱都不够付吧。 正文 第4章灰姑娘的水晶鞋 唐暖薇趿拉着走进自己的房间,留下凌桃夭一个人在客厅。她将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紧紧地抱住了抱枕。终于在明天晚上之前把自己交出去了,虽然那个人不是沈习哥哥,自己也不认识,但是至少好过那个暴发户吧。 明天,多希望能够不要来…… 单修哲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众记者,回到自己的楼层中。他住的并不是别墅,只是一个大厦,为了防止闲言碎语,倒是把那一层都包了下来。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房间门洞开,忙不迭叫苦连天。 “妈,你来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单修哲踏上玄关处,忍不住埋怨道。 里面的人应声而出:“怎么,来自己儿子的家还要批准?” 苏半夏围着围裙,手拿铲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的脸上有着岁月的痕迹,充满看沧桑感,但是却不显老,而是更有风韵。那一双咖啡色的眼眸如同泉水一般,淙淙而流。 “你不是和爸爸过二人世界去了么?”见势不妙,单修哲连忙转移话题。 闻言,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单郁助不情愿地出声:“你卡卡干妈一个夺命连环call就把我们叫回来了。” “为什么?” 单郁助犯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她说要和我们一起,来个甜蜜四人旅。” 单修哲不禁笑出声,这倒的确是干妈的风格。 “卡卡的想法很不错啊,四个人一起出去旅行肯定很热闹。”苏半夏反驳单郁助。 “我想现在纪初浩和我是一样的心情。”单郁助嘀咕道,他恨不得自己独占洛卡卡,怎么会想让半夏插一脚呢? “那只能说明你和初浩的感情没有我和卡卡好。”苏半夏挥舞着铲子,理所当然地接过话头。 面对苏半夏那完全没有逻辑性的思维方式,单郁助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让他明白一件事:千万不要和一个女人去争论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因为她的想法毫无逻辑可言,强词夺理是她们的强项,要是把她们惹毛了,眼泪是绝杀。 单修哲脱掉西装,很明智地选择不参加这两个人幼稚的讨论。 “和银发的投资合作怎么样?”单郁助继续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 “唔,进展很顺利,”单修哲从冰箱里拿出水,喝了一口,含糊地回答,“明天晚上要去参加聚会。” “商业性的舞会啊,”单郁助语气颇为感叹,“我还真不喜欢。” “所以你早早就把公司扔给了我,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去了。”单修哲忍不住吐槽道。要不是苏半夏拦着,单郁助恐怕在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就想把公司交出去一了百了了,好和自己的老婆去过二人世界了呢。 “最好的办法是,”单郁助从报纸里探出头,狡黠地一笑,“快点生个儿子,这样你也可以把公司扔给他了。” 单修哲的嘴角抽了一抽,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甚是无语。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公司刚到他手上的时候他的确是这样想的。 “修哲,舞会你有女伴么?”苏半夏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目前空缺中,其实不带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那你可错了,有时候女人也是一种很厉害的社交手段呢。”苏半夏手上不停,嘴里也不闲着。 单修哲迷茫地看着单郁助,对方的视线转过来,很认真地点点头,认可了苏半夏的话。 “好吧,我会想办法的。”为了避免苏半夏一再啰嗦,单修哲只能敷衍着答应下来。对于他来说,女人的作用无非就是解决生理需要而已。 “好了,开饭。”苏半夏将饭餐端上桌,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 单修哲看着那些外形不明的食物,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老妈,你或许可以让菜的颜色不那么黑不溜秋的,或许我会有食欲尝一尝。” 单郁助无奈地看着自家老婆委屈的脸,只好挽起袖子,道:“还是让我来吧。” 结婚之后,单郁助宠苏半夏宠得没了天理,最终将自己训练成了一个家庭煮夫,手艺堪比厨师。而苏半夏自从被单郁助的厨艺征服之后,于是心安理得地不再进厨房,等着单郁助养她。这一点,和卡卡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因为纪初浩的手艺也被训练地数一数二。 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大男人还开心地像皮球似的,天天乐呵着给自己的老婆下厨。果然,宠老婆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唐暖薇因为最近接了几单大案子,忙得天昏地暗,也无暇顾及凌桃夭,因此晚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之后,她也没有注意到凌桃夭的房间里安静地不平常。她一头扎进自己的床便死死地睡过去了。 而此时的凌桃夭穿着性感的紫色低胸晚礼服,忐忑不安地坐在高档轿车里,旁边一个油头肥耳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握着她的手,脸上的肉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 要是以前,面对男人的动手动脚,凌桃夭虽不至于像唐暖薇一样一巴掌扇过去,却也会反抗一下,可是现在……身不由己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凌桃夭无奈地叹息。 轿车在一所金碧辉煌的会所前停下,凌桃夭站在门口,死命克制自己的嘴巴不张得像“O”型。虽然她家并不是那种很富裕的那一种,但是也不差钱。算得上小康水平了,但是也没有见过犹如宫殿一样的别墅。 凌桃夭的心扑通扑通的,这要是在里面不小心摔了一跤,恐怕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会装作不认识她吧。 所以,凌桃夭,你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绝不能出糗啊!迷糊大王这样对自己说。不过一般她对自己这样说的时候,总是不好的开始。 正文 第5章一夜情之后的见面 肥头男人稍稍抬起手臂,凌桃夭便心领神会地挽上,虽然心底极不乐意。他们到的时候,里面的已经很热闹了。每个人都穿的高档优雅,人手一杯红酒,相互礼貌地攀谈着。 按说,这样的场合,肥油男人一般都要找个熟人先聊一下,但是他却急切地左顾右盼,像是在找什么人。凌桃夭哪管得了身边男人的想法,她低着头,只想做一个透明人。 察觉到身边的男人身体抖动了一下,凌桃夭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他半拖半拉地往前走去。 “单总。”肥头男人很兴奋地打招呼。 “孙总,您来了。”那个被叫做单总的男人,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凌桃夭对声音好听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好感,因为沈习哥哥的声音就很好听,温柔低沉。 孙雄笑得很讨好,满脸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单总,您这次和银发公司的合作可谓是震惊整个C城啊,这合作计划一开始,您就坐等收钱了,恭喜恭喜啊。” “孙总这话说得,好像孙总不是坐等收钱一样。您公司股票上账的势头我可是望尘莫及啊。” 凌桃夭在心里很鄙夷地呸了一句: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话说得比谁都漂亮。 “单总,这是我的干女儿,凌桃夭。”孙雄说着,将凌桃夭往前推了一把。 凌桃夭不情不愿的抬头,刚开口说了句:“你好……”后面的单总便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怎么是他??这算是冤家路窄么?还是上帝安排的……孽缘! “是你?!”凌桃夭脱口而出,然后惊觉自己失言,连忙捂住了嘴巴。 孙雄和单修哲同时愣了一下,单修哲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长发松松垮垮地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就像小鹿一般清澈澄亮,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犹如水晶一般透明。鼻子小巧玲珑,抹了水密色的嘴唇粉嘟嘟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吃一口。身材并不算太好,至少比起他身边的女人来说逊色了不少,只是看上去很匀称,紫色的晚礼服前面露出一片风光,让男人血脉喷张,胸前挂着一窜珍珠,偏巧落在高耸的柔软上,都不知道是让人看她的胸还是看那窜珍珠。 这样的女人……单修哲嘴角一抹明了的微笑。说是哪个老板的干女儿,最好还不是照顾到床上去了?这人意善解地不知道多好。 “请问,我们见过面么?”单修哲知道这些女人是多么想要爬上他的床,所以趁这种机会向他搭讪无可厚非,出于礼貌,他还是会应酬一下的。 凌桃夭连忙摇摇头,像一只受惊的小狗:“没有,没有,我认错人了。” 原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呀。凌桃夭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并不是因为被遗忘的不开心,而是一种……把最好的东西给了别人,结果那个人傻乎乎地扔掉了的感觉。 男人不应该最在乎女孩子的初夜么?凌桃夭郁闷地想。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经历地女孩子太多,第一次对他来说已经像喝酒一样习以为常了? 嗯,一定是这样!长得这般地好看,而且又是大公司的总经理,身边一定不会缺女人的,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伴中的一个而已。而且恐怕也是身材和长相最不好的一个吧。 单修哲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从失望到生气然后最后定格在沮丧的感情基调上,他奇怪一个人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化这么多的面部表情。周星驰的喜剧之王演员挑选么? 单修哲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孙雄眼看着单修哲的目光落在凌桃夭身上,虽然极不乐意,但是他不会笨到为了一个女人而失去讨好单修哲的机会,于是马上很狗腿地笑道:“我们家桃夭一直都很喜欢单总您呢,要不桃夭你去和单总喝一杯?” 凌桃夭下意识地立刻拒绝:“不,我不要。” 单修哲吃了一惊,没有女人拒绝过靠近他的机会,这个叫做凌桃夭的女人倒是很特别呢,而且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既然被拒绝了,单修哲也绝不是厚脸皮的人,绅士一笑:“既然凌小姐不想,我便不强人所难了。” 他从经过的侍者身边拿了一杯酒,朝孙雄举了举,道:“孙总,您请便,玩得开心一点。” “好,好。”孙雄目送着单修哲离开,然后瞪了身边的凌桃夭一眼,“真不识相!” 凌桃夭真是有苦说不出,她实在是不想跟这种情场浪子有半点的牵扯。何况,要是沈习哥哥回来之后看见自己身边出现了这么一个男人,恐怕也会失望的吧。 迷糊的凌桃夭似乎忘记自己的处境了,比起孙雄来,其实沈习更愿意看见单修哲在她身边,至少单修哲长得好看一些。要明白这种事情没有花凌桃夭太多的时间,她猛地想清楚的时候,单修哲已经没了人影。 凌桃夭懊恼地捶了捶胸口,怎么说,单修哲也是单氏的总经理,论权利和金钱,不知道要比孙雄多出多少倍。既然反正都要把自己卖了,何不选择一个长得让她能够接受,而且自己还把第一次给他的人呢? 她果然是大笨蛋,大笨蛋!!! 陪着孙雄把整座大厅里的人都认识了一边,凌桃夭很清楚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什么,那种带着鄙夷、嘲笑、猥琐的笑,统统像啐了度的匕首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心脏。凌桃夭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告诉自己,要坚强,因为没有选择。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的家不支离破碎。 踏着高跟鞋,她也不会是那个灰姑娘。 正文 第6章捂错位置了 总算是趁着孙雄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的时间,凌桃夭急匆匆地提着裙子往厕所跑去。她很清楚等到晚会结束之后她会面临什么,所以她也只能让自己透透气,以便让自己不会临阵脱逃。 只是当她一头扎进厕所时,眼前的景象还是把她震惊到了。一个身穿燕尾服,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两个男人站成一排,面对着白色瓷砖,背对着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凌桃夭小姐是个实实在在的迷糊鬼,而且是一个很单纯的迷糊鬼。换句话说,她从来不知道男厕的构造,所以出于人体的自然反应,她发出了轻微的吃惊声。 两个男人听到声音同时转过了身,他们的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空气一下子变得很难呼吸,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在大眼瞪小眼三秒钟的情况下,其中一个男生尖叫着双手护住了胸部。 凌桃夭也被吓到了,刚才她看见了什么?天哪,那是什么东西??混沌的大脑在看见那物体上面的脸之后,于是捂住了眼睛,尖叫起来。她是白痴啊,居然这样也能进错厕所!三个人,两个人在尖叫,剩下一个单修哲,很淡定将裤子拉链拉好,好奇地看着他们俩尖叫。他很奇怪,为什么一个在确定进错厕所的情况下还是不出去,而一切却还是不把拉链拉好呢? 凌桃夭尖叫完以后,她偷偷地从指缝中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睛,然后小声地对那个尖叫的男生说道:“那个,先生……你是不是捂错位置了?”说着,她的手指了指他洞开的大前门。 男生愣了一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好像被强奸一般,狠狠地撞了一下凌桃夭的肩膀,羞愤地冲出了厕所。 凌桃夭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生叫得比刚才更加凄惨。她说得没错嘛,他的的确确是捂错位置了,哪有人在这种情况下是双手护胸的? 这时,单修哲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单手扶住墙壁,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那个惊天动地。 这个女孩……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居然能够那么淡定地说出你捂错位置这种奇葩的话,简直就是个天然萌啊。 凌桃夭这才发现原来厕所里的另外一个人是刚才被她拒绝的单修哲,她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不禁有种被老天戏耍的感觉。凭什么一个男人要长得比女人好看?凭什么他笑起来的样子能够这么光芒万丈,而她大笑的样子用唐暖薇的话来说,就是恨不得把整个牙花子都露给别人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就这么大么?漂亮的男人和寻常的女人之间差别就这么大么? 凌桃夭羞愤地想要把自己的头摁进马桶。 “你……你别再笑了!”被单修哲笑得心里发毛,凌桃夭酝酿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自以为很有气势的话。 “很好玩啊,为什么不能笑?”单修哲揩去笑出来的眼泪,嘴角的笑意依然没有褪去。 “被人看了……你觉得很好玩么?”凌桃夭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她就想不通,怎么这个男人能够这么厚脸皮。 单修哲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上前,将凌桃夭逼到墙角,挑衅地看着她:“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看,你也不是第一次看男人的吧,何必双方都要装作害羞的模样呢?” 凌桃夭被他一句话堵住,想不出能够反驳的话,只能脸色通红的看着他,一脸倔强。难道让她说,我当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你的,前一段时间咱们不是相互看过了吗?这样的话,她是铁定都说不出口的。 单修哲看她憋得满脸通红,更加想要调戏调戏了:“难道真的是第一次?”呵,这种能够把孙雄都当干爹的女人,恐怕床上经验比他还要丰富吧。 凌桃夭憋了半天,然后迸出两个字:“不是。” “那不就好了,”单修哲撤回自己靠近她的身体,见她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于是笑道,“怎么,还想要在男厕所解决个人问题?” 凌桃夭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提着裙摆想要离开,但是踏上门口,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回过身,嚅嗫了半天,朝单修哲问道:“你能包养我么?” 单修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愣怔了半天,用狐疑的目光来来回回打量了凌桃夭三遍,幽暗深沉的眸逐渐燃起怒火。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不要脸,没有羞耻?! 单修哲的笑一下子变得嘲讽而具有攻击性,要是单修哲的死党们看见这个笑容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因为这就代表,他在生气,而且十分恐怖。 “怎么,嫌孙雄那个男人又老又丑,所以想找个好看点的?”单修哲的声音戏谑,看着凌桃夭的目光就像在看马戏团里滑稽的动物表演一样。 凌桃夭低着头没有说话。单修哲没有错,她就是这么想的。既然都是卖,还不如把自己交给好一点的。她咬紧嘴唇的样子让单修哲莫名地有些心疼,但是对她的鄙夷已经盖过了怜惜的情绪,他见她没有说话,心中汹涌的怒气更甚。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包养你?”单修哲问道。 凌桃夭慌张地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也许是被孙雄刚才的动手动脚吓到了,也许是心中的不甘,让她抱着一丝希望向单修哲抛出了最后一跟稻草。如果他能够接住,当然是求之不得,如果不能,不过是照着她一开始的想法一样,没有差别。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包养一个有钱就可以被上的女人?” 凌桃夭霍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单修哲。 后者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凌桃夭来说是多么大的侮辱,他只知道,那种干女儿,被干已经是家常便饭,他还不至于品位底下到这样的地步。虽然他有过不少女人,床伴也不缺,但是至少那些女人并不会公然出席酒会,做一个已经有了老婆儿子的干女儿。 “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还想给自己戴高帽?”单修哲往前逼近一步,凌桃夭迫于他强大的气势,下意识地往后退,后背靠上了冰凉的墙壁。那双清纯的眼睛慌乱地看着单修哲,仿佛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凌桃夭小姐是么?”单修哲嘴角的笑意没有褪去,反而更加深了,“我觉得妓女都比你高贵一点,至少她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体力行。不会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正文 第7章给脸不要脸 “啪!”凌桃夭在他的话说完之后,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男厕所。 单修哲只来得及看见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含的泪水,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不见了。她哭了么?是因为觉得委屈了?委屈什么呢,他说得不就是实话么。 单修哲揉揉发疼的左脸,唉,果然嘴欠是要被人收拾的。 凌桃夭从男厕所冲出去之后,下意识地闪进了女厕。反锁上门,她背对着厕所门缓缓地滑下,泪水肆虐那张小巧的脸,呜咽声像极了一只饿坏的小猫。女厕里的人听见这样的声音,纷纷往外走,连外面的人也没有进来了。 哭了不少时间,凌桃夭差不多将力气用完了,这才吃力地站起来,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个把妆容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其实她才二十四岁,不应该受这样的屈辱。 明明夺走她第一次的人就是他,凭什么他可以这样说她?凌桃夭狠狠地擦干眼泪,她真想打电话告诉唐暖薇,说她现在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衣冠禽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单修哲简直就是这些词的代表,没有丝毫虚假成分。 单修哲回到大厅,眼睛却不经意地去寻找凌桃夭的身影,但是却只能看见一个人的孙雄。难道从男厕冲出来之后,她就没有回这儿么?单修哲一想到男厕,就想起凌桃夭用单纯无害的眼对男生说:“那个,你捂错地方了……”下意识地,他居然轻声笑了出来。 单修哲的死党之一,宫家三少爷——宫屿,见自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笑成那种白痴的样子,自然关心地上前询问:“喂,你吃错药了?”他什么时候看见过单修哲没有修养的样子?那男人从小便是一幅绅士的模样,风度翩翩,就算是被人打了,他也能很淡定将嘴角的血迹擦去,礼貌地问对方,请问您的手疼么?然后再亲切地将对方的手折断。这才是有仇必报的典型啊,而且报得非常有典型代表。所谓的笑面虎,杀人不见血啊! 所以一般来说,他和聂家两兄弟都不敢去惹单修哲,因为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能够在背后捅你一刀,以事实告诉你,惹到他的下场就是,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小时候的宫屿、聂容北、聂容西,被单修哲整得那叫一个惨。就是因为放了一条毛毛虫在单修哲的课桌里,害得他在上课时大声尖叫起来,让他失了一贯保持的风度,这小子居然叫人在他们三的课桌里,一人放了一条蛇,蛇啊!而且一放就是三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这样的日子以聂容北、聂容西出国读书才结束。但是足以造成他们三个人严重的心理阴影,连长形状的东西都见不得。这个事实就充分说明了,单修哲这个男人该有多记仇,说他小肚鸡肠都太轻了!这样的英雄事迹罄竹难书,宫屿都不想说了。 “遇见个很奇怪的女人。”单修哲眼神像是望着一个地方,可是又没有交点。 宫屿更加奇怪了:“真是难得,你竟然会对除温馨以外的女人有兴趣,在你眼里,女人不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动物么?” 单修哲回过神,白了宫屿一眼:“你有必要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么没风度的话么?” “这话的原创貌似是你吧。”宫屿委屈。 “我才不说这么没风度的话。”单修哲说完,风度翩翩地离开,留下宫屿一脸的凌乱。 见过厚脸皮的,真没加过这么厚脸皮的! 因为凌桃夭在女厕惊天动地的一哭,以至于那些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都不敢再靠近,凌桃夭倒也落得清静,一个人在厕所哭得心满意足,等哭舒服了,再出去见人。 只是没有想到孙雄会找到这里来,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有在厕所办事的癖好。 当孙雄扑上来的时候,凌桃夭甚至都还没有擦干眼泪。 “孙总!孙总!不要这样!这是公众场所!!”凌桃夭面对两眼发光的孙雄,只想要赶快逃离,只是刚到门口却又被重重地抓了回去。 “宝贝,别磨蹭了,我从刚才一看到你,就一直在想,你在床上求饶的样子一定很迷人。哈哈!快点,让我尝尝你的味道!”孙雄的手不含糊,动作麻利地已经扯掉了凌桃夭礼服上的丝带。 “放开我!放开我!!”凌桃夭哪里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以为最起码也是到了床上慢慢来的,没有想到孙雄想要就地法办了,而且还是在厕所!这太科不学了! “我的心肝宝贝,别挣扎了。你迟早都是我的,乖点,乖点。”孙雄被凌桃夭惊慌的反应弄得更加兴奋,嘟着一张嘴就往凌桃夭脸上凑。 凌桃夭双手死命地把孙雄往外推,声嘶力竭:“救命!救命啊!!放开我,放开我!!!” 外面的人在听见叫喊声之后,缓缓地点燃了一支烟。烟雾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张脸却是好看到极致。 孙雄虽然人到中年,身材肥胖,但毕竟是个男人,凌桃夭原本就娇小,哪里敌得过他,挣扎半晌,还是被孙雄压到了洗手台上。 孙雄的双眼被欲望充斥着,刚想解开皮带办正事,没想到凌桃夭惊慌之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孙雄吃痛,原本的好兴致全部都破坏了,于是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凌桃夭被打的眼冒金星,晕乎了一会儿,还是用尽全力在反抗:“你放开我!不要碰我!放开我!!!” 孙雄死死将她压住,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你演什么戏!你以为干女儿真的是女儿?开玩笑!干女儿就是被人干的!别装什么纯情了!” 正文 第8章考察女厕所 “我不要你的钱了!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凌桃夭哭喊着,心中充满了绝望。“哈,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当我孙雄什么人?我告诉你,钱你要不要随你,今天我要定你了!”说着狠狠捏紧了凌桃夭的手腕,刚想来点刺激的,厕所门却忽然被踹开。 孙雄下意识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来的那个人居然是单修哲! 凌桃夭蜷曲瑟缩着,小巧的脸上满是晶莹的泪水,单修哲的视线落到凌桃夭的胸口时稍稍停滞了一下。 刺青?咦?好眼熟。难道……单修哲猛地想起来,他不就是被一个胸口纹着一个字的女孩当做了牛郎么?那个晚上的女孩……不停地叫着沈习哥哥……是她? 单修哲一怔。他还记得,那天的女孩是个处女,反应地青涩地让他疯狂,而且滋味……很不错。怎么就忽然变成孙雄的干女儿,要沦落到和他上床才能拿钱的地步呢?当初她不是还给了一千块钱的小费么?不像是没钱的人呐。 单修哲的迷惑越来越重,但是当务之急并不是搞清楚那天晚上的女孩到底是不是她,而是打发掉孙雄这个好色的老男人。都结婚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关键是这么年轻的女孩都不放过,简直都丢尽了男人的脸。 单修哲动作麻利地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在了凌桃夭的身上,什么话都没有说。 孙雄显然被眼前这景象弄得一头雾水。 “单……单总,您怎么进女厕所了?”孙雄咽了口口水,吞吐道。 单修哲淡淡地一笑,扫了一眼孙雄还露在外面的上身,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怎么,孙总有兴趣进女厕所,就不许我进了?” “哪里哪里,单总您开玩笑了,”孙雄冷汗一滴,对单修哲捉摸不透,“我这不是和桃夭闹着玩呢。” “原来是闹着玩呢,”单修哲笑得更加开心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在欺负小女孩呢。” 凌桃夭在角落里瑟缩着,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哈哈,”孙雄笑得很是尴尬,“单总,您太会开玩笑了。” “对了,孙总,外面银发公司的开发总监正在找你,说是有生意要和你谈呢,要是去迟了,可是被其他公司的人给挖去了。”单修哲是典型地说谎不眨眼,而且还说得理所当然。 孙雄自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起码地,他知道单修哲的意思,就是让他早点离开。单氏这样的大公司他是惹不起的,所以他绝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单修哲起冲突。他还没有那么笨。于是孙雄迅速地转身,陪着笑离开了厕所。 厕所里安静下来,凌桃夭才敢哭出声音。 单修哲冷冷地看着她哭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等她稍稍平稳了一下情绪之后,才问她:“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不是你?” 凌桃夭蓦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单修哲,那双澄澈的眼睛就像泉水一般,仿佛能够把人看个通透。半晌,凌桃夭缓缓地摇摇头,道:“不是,不是我。” 单修哲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以表达他的不屑:“如果不是你,一般的女人不是应该问,是哪一个晚上?”这个女人怎么笨到连说谎都不会? 凌桃夭被他抓住了痛脚,只好随口开始胡编乱造:“我只是看见那天有个女人和你进了房间,所以我才不问是哪一个晚上。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哦?”单修哲挑眉,“你去那个酒店干什么?那里的一晚可不是一千块钱买得起的。” “什么,一千块钱都买不起?那我的一千块……”话还没有说完,凌桃夭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见鬼,上他当了!凌桃夭,你怎么能够那么笨! 单修哲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凌小姐,你的智商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不用你管!”凌桃夭满脸通红。 单修哲蹲下身,与她平视,幽深的眼眸牢牢地锁住她:“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找我跟你上床?” 凌桃夭被他一提醒,便想起了那天的细节,包括在床上他们俩的缠绵,以及自己在床上的各种表现,于是小脸更加绯红,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那天……那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么?”单修哲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嘴角的笑饶有意味,“可是你的反应告诉我,你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而且好像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呢。” “没有!”凌桃夭慌忙否认,“我才没有记得很清楚!床上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单修哲笑得更加开心了,他发现这个女孩真的很单纯,嗯,或者说很蠢。但是他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去当孙雄的情妇。难道这一切都是装的?想到这里,单修哲便失去了兴致。 处女膜可以修复,单纯也可以假装,大概想要接近他的女人都会用尽手段吧。他已经不想再一次有种被欺骗和羞辱的感觉了。一个温馨就已经够了。 凌桃夭很纳闷眼前的英俊男生为什么脸上会突然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原本带着笑意的眼也变得冰冷如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变脸如翻书?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唐暖薇所说的腹黑男啊,那么她这种智商为负数的人是不是该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 凌桃夭被他一惊吓,眼泪唰地就停住了,她努力吸吸鼻子,身子往后缩了一点,小声道:“那个,其实我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单修哲这才猛然记起自己还在女厕所,他低咒一声,连忙起身出去。刚一出门,便看见了正要上厕所的宫屿,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他很淡定地回了一句:“最近有一个新建公厕的计划,想要知道女厕到底是什么构造,所以实地考察一下。” 正文 第9章比魔鬼恐怖的纪苏晗 话音刚落,凌桃夭从里面整理完衣服出来,一只手还扯着胸口的布料,试图让低胸的礼服显得不那么低,另一只手把西装递给单修哲,单细胞的凌桃夭丝毫没有注意到目前诡异的气氛,她很自然地说道:“单总,您的衣服,刚才谢谢您了。” 单修哲简直想要把凌桃夭这个二百五重新拖回女厕严刑拷打一番。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很绅士地接过西装穿上,脸上的微笑标准地可以制订国际对微笑的定义:“举手之劳。” 宫屿很狗腿地看着单修哲,用眼神问他:你什么时候口味这么独特,喜欢在女厕解决了? 单修哲回瞪回去:把你脑子的东西好好清理一下,我还没有那么下流。 宫屿眯起眼睛:不,不,你比这个更加下流。 单修哲从眼睛里射出一把刀,直插宫屿的心脏。 凌桃夭虽然不明白眼前怎么回事,但是迟钝的她也感觉出眼前有战争似的的火花。 “那个,请问你们两个眼睛有问题么?为什么感觉不正常似的。”凌桃夭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关切地问。 单修哲和宫屿的眼角同时抽了一抽,感觉头顶有千万只乌鸦飞过。显然,凌桃夭和他们的对话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位可爱的小姐,我和他的眼睛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我们前天才检查过视力,两只都是一点五。”宫屿微笑着,一脸无害。 “哦。”凌桃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反应半天,有些迟钝地问道,“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单修哲这次都想要不顾绅士风度翻白眼了,宫屿更是忍笑到转过身死命地锤墙。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那种天然萌的表情真的很想让人好好蹂躏一下呢。 “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走了,凌小姐。”单修哲相信自己这是最大的容忍度了,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有一种冲动把凌桃夭拖进实验室,然后研究一下她的大脑构造是不是与常人不同。 “哦。”凌桃夭再一次呆呆地应道,看上去一脸迷茫地走向大厅。才刚走出单修哲的视线,她忽然就反应过来。 见鬼,她刚才做了什么?拒绝了孙雄??天哪,那么那些钱该怎么办?她的家该怎么办???她为了今天,才去酒吧找人破的处啊!如果和孙雄搞砸了,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心机么?!凌桃夭此时此刻都想狠狠地甩自己几个巴掌好清醒一下。不行,绝不能让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 凌桃夭咬咬嘴唇,提着裙子加快了脚步。 女厕的门口,宫屿和单修哲的对话还没有结束,又或者说,是宫屿单方面想要的谈话还没有结束。 “修哲,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小萝莉型的。”宫屿笑得谄媚,一手搭上单修哲的肩。 单修哲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去,回道:“我可没有你那种特殊的癖好,只是有人想要在里面对她霸王硬上弓,我才进去救她的。” “哦?”宫屿的兴趣更加浓厚了,“我也还不知道我们的单修哲董事长还是个救美的英雄呢。” 单修哲瞪大了他好看的眸子:“拜托,她算是三无产品吧。没身材没相貌没身高,几乎可以说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但是说实话,皮肤挺光滑,手感也挺好,所以味道也不错。这话当然不能说给宫屿听,否则他指不定会怎么笑话自己呢。 “啧啧,你果然是毒蛇,评价女孩子一点都不留情面。”宫屿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看单修哲,道,“别那么早下结论,也许她就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单修哲冷哼了一声:“还真是我眼光的不幸。我是绝对不允许让她在我身边天天强奸我的眼睛。” “谁知道呢。”宫屿笑着耸耸肩,岔开话题,“苏晗呢?最近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她了。” “那个小丫头又不知道想什么花招戏弄唯安去了。” “真替季唯安悲哀,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坚持那么久的折磨待在你身边的保镖了吧。” “也就只有季唯安能够招架得住我那魔女妹妹了。” “呵呵,也许还能降服苏晗呢。” 单修哲幽深的眼眸望向宫屿:“不,季唯安不行。” 宫屿吃惊地看着单修哲:“你不会计较身份问题吧。这太老套了。” 单修哲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留下一句:“季唯安绝对不行。”便走向大厅。 宫屿愣怔了半天,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单修哲这么坚持,但是既然他那么坚决一定有他的道理,作为好兄弟的他也不清该多问什么,只能希望苏晗自求多福了。单修哲要是生起气来,那么就是世界末日。希望他不会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纪苏晗,不过……宫屿的嘴角有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论手段,苏晗绝对是比单修哲更加恐怖上一百倍的家伙。她会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加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以前就和聂容北,聂容西讨论过,要是单修哲和纪苏晗开战,到底谁输谁赢。为此,他们做了一个让他们后悔了十年的决定,就是去挑拨他们兄妹之间的关系。而结果是,他们低估了单修哲和纪苏晗的智商,而且很明显地,他们也高估了自己的情商。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他们不仅仅要承受单修哲每天带给他们的一个惊喜,还要时刻防备着纪苏晗小魔女的突然袭击。 鬼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从你的床上钻出来,然后很淡定地看着你和你的女人慌张地找衣服蔽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你的饭菜里塞进一只屎壳郎,在你吃了一半的时候告诉你,你嘴里嚼着它的爪子。 到现在为止,聂容北和聂容西都心有余悸,而且看见纪苏晗退避三舍,简直比门神更加有用。 如果纪苏晗真的喜欢上了季唯安,而单修哲不同意的话,那么多年来的夙愿终于可以得偿,宫屿想,自己应该是死而无憾了。 正文 第10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金碧辉煌的大厅,各路商业成功人士还在相互攀谈着,凌桃夭提着裙摆,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孙雄的身影,他正与一个服务员在打情骂俏。凌桃夭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上前打招呼,她其实很不想看见这个令人倒胃口的色狼胖子,但是为了家庭,她不得不这么做。 “孙老板,原来您在这里,让我好找。”凌桃夭脸上挂起十二分的微笑以掩饰自己脸部肌肉的僵硬,她并不是能够逢场演戏的人。 孙雄转过身,看见凌桃夭之后,立刻黑下了脸,他打发服务员离开,然后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都没有给凌桃夭一个正脸:“凌小姐和单总办完事情了?” 凌桃夭简直想把手上的香槟倒在他稀疏的头发上,但是脸上的微笑还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孙老板,您太会开玩笑了。我能和单总有什么事?” “我开玩笑?”孙雄的尴尬已经一扫而空了,说话也底气十足起来,“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让我在单总面前丢尽脸面的!” “孙老板,我刚才只是被吓坏了,可是我真不知道单总会忽然闯进来。”凌桃夭极力解释。 “那你告诉我,你和单总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凌桃夭现在只想着要拿到钱,其他什么都给她见鬼去吧。 “你们不认识?”孙雄显然不能相信。 “不认识,以前都没有见过。孙老板,您想想,我要是能和单总扯上关系,我现在肯定也不会缺钱了是吧。”凌桃夭说这种话的时候,简直想要把自己舌头剪下来。 以前的凌桃夭绝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她会为了钱不惜将自己卖掉,而且是眼巴巴地卖给一个油头肥耳,一脸猥琐的大叔。 “也对,”孙雄点点头,笑得猥琐,“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可以去做刚才没有做完的事对不对?” 凌桃夭僵硬地点头,顺着孙雄的手贴近他的怀里。被他牵引着,一起走回到了大厅最热闹的地方。 凌桃夭原本以为,只要把孙雄哄得高高兴兴了,她就可以拿钱走人,完成任务。可是她不会想到,孙雄为人很是记仇,只要得罪他的人,地位在他之下的,他绝对会以十倍的羞辱奉还。 请不要怀疑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像女人一样斤斤计较,有时候男人的报复手段会让一个有心计的女人瞠目结舌。 单修哲和宫屿走回大厅时,优雅的音乐声恰好响起。身为C城有名的绅士,宫屿在这个时候自然要请一个淑女跳舞,所以毫无疑问地,单修哲必定被自己的好兄弟所抛弃。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因为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依偎着孙雄的凌桃夭时,幽深的眼眸明明地多了一层怒气。 刚刚在洗手间的时候,她还大声叫喊着让人救她,但是现在又热情地贴上去了么?果然,女人的心思并不能用正常逻辑来推理。 单修哲狠狠地灌一口酒。谎言,永远是女人的必杀技。而他也永远不会分得清,到底什么时候女人的话该信,什么时候不该信。 很明显,单修哲认为自己被骗了,所以当他看见孙雄将凌桃夭狠狠地推到地上时,他并没有出手制止,而是像大多数人一样,选择了袖手旁观。 孙雄的声音粗犷,盖过了音乐声,加上动作幅度大,几乎吸引了整座大厅的人的注意。 “臭女人!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跟老子装衣服圣女贞德的样子!我呸!!!几百块钱就能买到的女人,你还真以为我是喜欢你啊!!!” 舞池的中央,身穿紫色晚礼服的女孩狼狈地倒在地上,她的发髻散乱,头发遮住了脸,正慌乱地用礼服盖住因为倒地而露出的大腿。 而她身边的孙雄一脸的横肉抖动地很是欢乐,趾高气扬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边不就是为了我的钱么?既然都明码标价了,刚才在女厕所怎么不好好伺候一下我呢?也许我一高兴多赏你一点钱也没准!” 孙雄是生意人,小聪明还是有的。因为单修哲的关系,他并不敢对凌桃夭怎么样,但是刚才凌桃夭已经将她和单总的关系否认地清清楚楚,那么对付一个女人,他根本得心应手。凌桃夭让他在单修哲面前丢尽面子,他当然不会简简单单就放过她。有仇必报可是他为人处世的不二法则。 周边的人都窃窃私语起来,声音零零碎碎地传进凌桃夭的耳朵,她揪着裙摆的手指逐渐收紧发白,眼泪犹如晶莹的泪珠,一滴滴砸下来,在紫色的礼服上溅开,留下小小的水印。 “刚才不是说是孙老板的干女儿么?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你原来不知道啊。现在这个社会,干女儿就是被干爹上的。孙老板这都是第几个干女儿了,一把年纪还老不正经的。” “真想不到,长相这么单纯,做的事可不简单。” “现在的小女孩哪能看长相?好看一点的都被包养了,她这种算是档次低一点的,居然明码标价。” “那不是和妓女没什么两样么?” “怎么没两样?至少价钱就不一样。” 就像一只只苍蝇在凌桃夭耳边飞来飞去,她想要捂住耳朵,可是那种声音还是不停地钻进来,直直地钻进她的心里。 单修哲端着一杯香槟,优雅地抿一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他是绝对不会笨到要帮她第二次的。 “孙老板,你怎么想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会遵守承诺给我钱的对不对?”凌桃夭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曾仰起头。 单修哲拿着香槟的手抖了一抖。就算在这个时候她还是想着钱?这算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还是这个女孩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