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章:被个疯女人追了一路 第1章:被个疯女人追了一路 桑晚从英国军校学成归来,终于进入到香港机动部队。 上岗的第一天,上头派下指示,叫她便装守在中环的某个街道,据说是当天会有非法飙车的团体经过,叫她随时等候命令抓人。 桑晚当天一身休闲装,拿着杯饮料站在街口,眼睛一直在盯着对面的路口。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忽然,桑晚瞥见对面一抹艳丽的颜色呼啸而来,眯眼一看,原来是一部明显超速的黄色跑车。 她眼睛一瞪,就是它了! 单手撑着栏杆越过去,桑晚掏出身上携带的证件,冲到街边,“停车,我是……” 我是香港警察这四个字还没等说出口,那辆酷炫的黄色跑车已经呼啸而过。 桑晚瞠目结舌,愣了三秒之后才回过神来,正巧街边停着一辆黑色的机车,她长腿一跨,立马跟上前去。 黄色的跑车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只用后脑勺对着她,桑晚完全看不到他的长相,她只看到副驾驶座的女人,高举着右手,手中拎着一瓶威士忌。 还敢酒驾! 简直是罪上加罪! 桑晚攥紧摩托车的把手,猛地加油,冲上前去。 前方车辆暂堵,黄色跑车的速度慢慢下降,桑晚终于跟跑车达到了并肩的状态。 侧头看去,桑晚大声道,“停车!我是警察!” 男人侧头瞥了眼桑晚,他的脸上罩着几乎能遮掉三分之二面孔的巨大黑超。 他不屑的勾起唇角,墨镜上倒映出桑晚恼羞成怒的面孔。 下一秒,他已经踩下油门,黄色的跑车再次如旋风一般掠过,她甚至感觉到她的长发被一阵风带起。 桑晚向来讨厌这种目无法纪的人,更何况酒驾是很危险的,她攥紧机车把手,全速追击。 黄色跑车上的男人从后视镜中看到桑晚紧追不舍,他忽然来了兴致一般,跟她玩起了猫追老鼠的游戏,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里,两人几乎兜遍了整个中环,连着闯了三四个红灯。 桑晚的车技很好,这要来源于她老爸的教导,两人在闹市区追够了,男人将方向盘一转,车子忽然开往了半山方向。 半山是香港的富人区,这边向来很少车辆。 黄色跑车和桑晚的机车呈一前一后的景象,快速奔驰在盘山路上。 桑晚连续几次的拐弯,都差点超越,但又都侥幸被对方躲过,终于她看准了最后的机会,在那么陡的一个拐弯处,愣是没有减慢车速,她身子跟地面倾斜到几乎相贴,轮胎跟水泥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样拼命地做法,换来的是桑晚成功的超越了前方的黄色跑车,她把机车一横,挡住了黄色跑车的去路。 此时跑车距离她还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桑晚以为车上的男人会就此下车,但她再次预估错误,因为男人竟是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踩下油门,车子猛地朝她驶来。 桑晚瞳孔骤然缩小,不是不躲,是因为根本来不及躲。 吱嘎一声,跑车的保险杠停在了距离桑晚的腿不到两拳的地方。 桑晚在这一刻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耳边放大的心跳声,咚咚,咚咚车上的男人戴着巨大的墨镜,桑晚跟他视线相对,虽然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她知道,他也在看她。 两人对视十秒,最后还是男人使劲儿的按了喇叭,刺耳的响声打破了盘山路上的宁静。 桑晚从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所有的恐惧,全部化作了愤怒,她当即从机车上跨下来,二话没说,大步来到驾驶席的车门前,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衬衫衣领。 坐在副驾的女人吓得瞪大了眼睛,连话都不会说了。 桑晚白着一张小脸,瞪着男人道,“给我下车!” 男人抿着的唇瓣,缓缓开启,声音低沉的道,“放手。” 他声音不大,但却莫名的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气势。 桑晚正在气头上,她哪顾得上这么多,男人不下车,她就打开车门,想要拽他下车。 男人一把扣住桑晚的手,终是忍不住皱眉道,“你找死?” 第1卷 第2章:酗酒,镖车,玩女人 第2章:酗酒,镖车,玩女人 桑晚同样的表情道,“超速,酒驾,闯红灯,意图伤害香港警察,我很想知道,你也是不是找死?” “呵……” 男人闻言,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冷笑。 抬头瞥了眼站在车门边的桑晚,他出声道,“你现在滚,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桑晚眉头一簇,心中怒火更胜。 粉唇开启,她一字一句的道,“先生,我也警告你,你现在下来,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受伤。” 男人眉头微蹙,似是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桑晚又说了一遍,男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着道,“你没病吧?不认识我是谁,还不认识我车牌号吗?” 桑晚刚回来香港就进入警队秘密训练两个月,哪里知道什么车牌号,她沉着脸道,“先生,我不管你是谁,更不会看你的车牌号,我只知道,你现在违纪了,立马下车,接受检查!” “我要是不呢?”男人大爷一般的靠在车上,满脸的挑衅。 桑晚眉头一簇,心想到,好话说尽,那你可就怨不得我了。 她伸手去揪男人的衣领,男人却快一步伸手拦住,男人的力气自是比女人大,但桑晚可不是吃素的,且不说她从小就念警校,出去国外读军校的那几年,别的没干,专门练身手了。 两人连续几招下来,男人愣是没占到便宜,还因为坐在底盘很低的跑车上,气势减弱。 副驾处的女人见状,想要上来帮忙,但却不小心将半瓶子的威士忌弄撒了,湿了男人一裤子。 男人当即停下所有的动作,时间似是静止了几秒似的,忽然间,他整个人焦躁的从车中跨出来,立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女人吓得找出纸巾,从车中下来,要给他擦裤子。 男人拿过纸巾,却烦躁的将她推开,自己擦着裤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落在桑晚眼中,她对他更是没有好印象,开着千万豪车,戴着上百万的腕表,酗酒,镖车,玩女人,怕除了钱怕是什么都没有了。 沉默数秒之后,桑晚开口道,“先生,请出示你的身份证,驾驶证等证件。” 男人跟没听到似的,径自低头擦拭着裤子。 桑晚不悦的皱起眉头,再次道,“先生……” 男人忽然抬起头来,沉着脸道,“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现在心情很不爽!” 桑晚看着他,几乎是怒极反笑,她跟他很熟吗? 她现在是在跟他商量吗? 桑晚刚要说话,这时候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然后烦躁的道,“我在半山……被一个疯女人追了一路,还洒了一裤子的酒!” 桑晚闻言,不由得美眸一瞪,疯女人? 他,他是在说她吗? 男人挂断电话,桑晚立马道,“你现在涉嫌酒驾和超速,立马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男人没好气的道,“酒驾?你看到我喝酒了?” 桑晚一时语塞,男人又道,“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桑晚又是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他扔下手中的纸巾,迈步朝她走来。 桑晚眼睛一瞪,因为他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跟他面对面的距离。 “警官,你没带测酒仪器吧?眼下你只能以身作则,亲自试试看我到底喝没喝酒?” 说罢,他的脸就朝着桑晚移了过来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酒精味道,桑晚大脑霎时一片空白,有些恍惚,不知道这酒精的味道是来源于他的身上,还是他的眼看着男人的鼻子就要贴到自己的鼻子,桑晚如梦初醒,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然后身子迅速一闪,绕到男人的身后,顺带着他的一只手臂,被她扭到了后面。 “啊……” 男人始料未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桑晚抵着男人的手臂,将他按在了盘山路一边的山石上,男人扭着头道,“你疯了是不是?” 桑晚沉声道,“你都说我是疯女人了,我不疯岂不是对不起你?” 男人闻言,咬着牙道,“疯女人,我不管你是谁,现在,立刻,给我放手!” 桑晚手上只是微微用力,但这力气作用在男人反背着的手臂上,则是惊人的疼痛。 第1卷 第3章:你知道他是谁吗? 第3章:你知道他是谁吗? 男人皱紧了眉头,桑晚道,“我劝你最好配合警方调查,不然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站在桑晚身后的女人都看傻了,愣了半晌之后,她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跑过来,瞪着桑晚道,“你,你赶紧放手!” 桑晚不搭理她。 女人又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疯了是不是?” 桑晚皱眉,她当值第一天的第一个案子,就被人不停的骂是疯子,是人脾气就会不好。 扭过头去,桑晚道,“小姐,这位先生涉嫌酒驾,你跟他在一起,还是明知故犯,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抓你回警局,告你个纵容罪?” 女人眼睛一瞪,三秒之后的回答却是令桑晚瞠目结舌。 “你骂谁是小姐呢?” “……” “警察怎么了?警察了不起啊?我告诉你,赶紧放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站在原地,红唇鲜艳,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桑晚都哭笑不得了,她出声道,“你放心,今天这事儿一定有人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桑晚这才拿起身上隐藏的对讲机,出声道,“警员PC3238,呼叫总部,在半山澎湖路一带抓获嫌疑人一名……” 女人看到桑晚打电话叫了支援,更是瞪大眼睛,你,你你,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 桑晚转头看向被自己制伏的男人,他有一会儿没说话了,她狐疑的打量他,只见他微垂着视线,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就在她等待警队支援的时候,另一辆豪车登场。 白色的布加迪威龙。 不是桑晚有仇富情节,实在是刚才这个男人把她弄得有些草木皆兵,看着那辆白色的布加迪威龙缓缓停下,她本能的觉得没好事。 而事实证明,这一次她的直觉是对的。 车门打开,从车中迈步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身穿黑色西裤和黑色衬衫,低调的着装却难掩浑身气势凌人的气场,尤其是他那张令人惊艳的面孔,桑晚乍一看去,还有些失神。 男人迈步来到桑晚面前,扫了眼被她按在墙上的人,眼中闪过了一抹诧色,或者说是,玩味。 目光很快落到桑晚脸上,男人出声道,“你是?” 桑晚很努力的做到一脸正色,“警察。” 男人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随即道,“新来的?” 桑晚下意识的眉头一簇。 男人却不以为意的道,“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可以走了。” 桑晚眼中的疑惑更深,不由得道,“你是谁?” 难道是警署的人?只是她没见过? 不过不大可能,有开着布加迪威龙办案的警察吗? “傅辰熠。”男人好看的唇瓣轻启,声音竟然也那般的好听。 不知为何,桑晚对面前这个初见的男人,有着超乎寻常的好感,她把这种好感归结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晃了下神之后,桑晚又道,“警察办案,请问你是什么人?” 面前的傅辰熠淡淡道,“他的合法监护人。” 他下巴轻抬,指的是被桑晚押着的男人。 男人闻言,立马抬起头来,不满的道,“傅辰熠,你有完没完?存心看热闹是吧?” 傅辰熠唇角轻轻勾起,随即道,“谁让你也有今天。” 桑晚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起话来,而且这个叫傅辰熠的男人明显是跟他一伙的,她当即道,“傅先生是吧,您的朋友涉嫌酒驾,现在我要带他回去警局。” 傅辰熠看向桑晚,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我劝你还是放开他,赶紧走,不然我不保证一会儿他真急了,会发生什么事。” 桑晚把这话归结到威胁一类,她当即沉下脸来,出声道,“恐吓警察?” 傅辰熠闻言,下意识的淡淡一笑,随即对男人道,“哎,你也看到了,我叫她放人,她不放。” 男人背对着桑晚,她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怒焰越来越旺。 果然,不到两秒,男人出声道,“疯女人,再不放手,我保证你在香港待不下去!” 桑晚用力扭了下他的手腕,男人闷哼,她开口道,“再撒酒疯,我保证两秒内让你清醒清醒!” 身边的傅辰熠见状,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而是看得饶有兴致。 第1卷 第4章:惹上了恶魔 第4章:惹上了恶魔 几人就这么僵持在这里,直到五分钟后,警车赶到。 来的是机动部队一组的组长宋青天,还有手下成向东,顾茜茜,沈邵元和郑永哲。 见桑晚已经制伏了一个人,他们赶紧上前。 成向东要帮着桑晚,他的手刚过去,就有人拦了一下,顺势看去,挡住他的是傅辰熠。 傅辰熠面色淡淡的看着众人,忽然出声道,“谁是负责人?” 宋青天站出来,刚要说我是,但是忽然看清楚面前的人,他未说完的话哽在喉咙中。 顾茜茜拉着沈邵元的胳膊,极低的声音道,“哎哎,我没看错吧?是傅辰熠吗?” 沈邵元同样的声音回道,“主啊,保佑我们是看错了吧,不然这回可真是捅了蚂蜂窝了!” 宋青天愣了三秒,这才道,“傅少,怎么是你啊?” 话音落下,桑晚一愣。 难道天叔和傅辰熠是认识的? 桑晚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傅辰熠已经开口了,“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宋青天眼中略显尴尬的回道,“机动部队。” “PTU的怎么管起交通队的事了?你们如今也闲的没事到处上街去抓人吗?” 宋青天脸色更为尴尬,但却没有说话。 桑晚不悦的皱起眉头来,“你什么意思?我们抓的是违法犯纪的人,又不是胡乱抓人!” 桑晚对面的顾茜茜和沈邵元拼命地朝她挤眉弄眼,桑晚看到了,但是她生气,忍不住。 傅辰熠淡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他出声道,“她是新来的吧?” 这话是对宋青天说的。 宋青天立马点头,“是啊,傅少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久不在香港,所以不懂规矩。” 说罢,宋青天赶紧对桑晚使了个眼色,“放人!” “天叔……” “放人!” 桑晚心有不甘的松开了手,身前的男人愣是僵了三秒,这才动了一下。 他从傅辰熠的身后闪身出来,摘下自己的墨镜,指着桑晚道,“你有种,给我等着!” 之前傅辰熠闪身将男人的脸给挡住了,众人只道是桑晚惹了傅辰熠,却没想到从傅辰熠身后出来的人,竟然是腾夜骆! 霎时,空气都似是凝结了一般,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腾夜骆,心中万念俱灰的瞬间,仍旧期待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桑晚出国读书五年,根本不知道如今的香港有什么样的潜规则。 整个警队上下都信奉一句话:宁可去惹死神,也千万别去招惹腾夜骆这尊煞神,因为死神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但腾夜骆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可偏偏今天桑晚第一天上班,就把腾夜骆给惹了。 所有人都替桑晚捏了一把冷汗。 桑晚本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如果不是宋青天拦着,她还要跟腾夜骆吵上几句。 宋青天道,“实在不好意思,她不知道骆少的身份,所以出了些误会。” 腾夜骆盛气凌人的道,“误会?一句误会就能解决了?” 桑晚瞪眼道,“不然你想怎样?你违纪还有理了?” 腾夜骆狠狠地盯着桑晚的脸,宋青天提前一声怒喝,“谁叫你这么没规矩的?你今天有听指令行事吗?别你一个人不懂事还想要连累整个机动部队!茜茜,阿元,你们把她带下去!” “哦。” 顾茜茜和沈邵元赶紧把倔驴一样的桑晚给拖走了。 宋青天转头对腾夜骆和傅辰熠赔不是,腾夜骆是没想草草了事的,但傅辰熠却很低的声音道,“今天差不多得了,一会儿警车来的更多,面子不要了啊?” 腾夜骆就活这张脸呢,闻言,他不情愿也得暂且压下这口气。 桑晚被拽上车,关上车门之后,她皱眉道,“你们干什么?他们两个什么人?你们干嘛跟见了总统似的?” 顾茜茜道,“见到总统我们也不至于啊,姑奶奶,你这回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桑晚不解,沈邵元道,“别跟我说,香港腾氏和傅氏你没听说过?” 桑晚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思考,顺势道,“不知道!” 沈邵元道,“那新光大厦,恒茂大厦,永利商场你总知道吧?” 桑晚不语,沈邵元道,“我告诉你,那些都是腾氏的,是你今天扭着手的那个男人家的!” 桑晚瞪眼道,“那又怎么样?就因为他家有钱,所以法律就对他没有约束力了?” 沈邵元做出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捂了把脸,这才道,“行,有钱的你不怕,有势的你怕不怕?傅辰熠他爸就是早年的恒兴社社长!” 听到恒兴社,桑晚终于有了些反应。 第1卷 第5章:被强制调走 第5章:被强制调走 恒兴社是三十年前香港最大的民间社团组织,香港有七成以上的地下赌场,钱庄甚至是一些医疗机构,都是由它在掌控着。 有人说恒兴社是黑帮社团,因为帮派下边也会时不时的发生大大小小的争抢地盘事件,甚至更有人说他从事着非法交易,不过这些都没有被警方抓到把柄,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不能把恒兴社定义为黑帮组织。 见桑晚有些楞冲,沈邵元道,“知道害怕了吧?在香港没有人敢惹腾夜骆和傅辰熠,除非他是活的腻歪了!” 正说着,车门再次被人拉开,宋青天迈步上车。 郑永哲开车返回警局,车上,气氛有些尴尬和压抑。 最后终是桑晚先开口,她看向宋青天,“天叔……我给你惹麻烦了是吗?” 宋青天看向桑晚,叹了口气,“桑晚,你别怪天叔刚才跟你说话口气差,当着腾夜骆和傅辰熠的面,我只能这么做,不然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桑晚心底一酸,“我知道。” 宋青天继续叹气,“我老了,还有一年就退休了,我真的不想临退休之前,还看到我手下的人出什么事。桑晚,我知道,你恪守本分,这是好事,这也是我当年刚入警队一直坚持,但现在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话音落下,车中一片安静,顾茜茜和沈邵元都低下头来。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是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冠冕堂皇而已,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我们办不到的事,有些人一辈子看不到,就宁愿相信这个世界上黑是黑,白是白,从未有过灰色地带,可你今天第一天当值就撞上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怪我,我事先没给你提个醒。” 桑晚心中说不出的沉闷,似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上不去也下不来,唇瓣轻启,她也只能轻声道,“天叔,你别这么说,这次是我冲动了。” 顿了一下之后,她又道,“按茜茜和阿元说的,腾夜骆那样的性格,他会不会找我们组的麻烦啊?” 这点也是宋青天最担心的,摇了摇头,他诚实的道,“我不知道。” 桑晚皱起眉头来,心中已经暗下决心,这次的事情是她自己惹出来的,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能连累同事。 不得不说,腾夜骆的速度也真够快,事发之后的第二天,桑晚就被叫到了机动部队总指挥官的办公室。 见到坐在座位处的陈明,桑晚立正敬礼,“PC3238,报告。” 陈明道,“坐吧。” 桑晚坐在了陈明的对面,陈明脸上看不出喜怒,沉默数秒,他出声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啊?” 桑晚眼中闪过一抹尴尬,上次看到陈明,是她得到了训练时期的最优秀警员奖,他颁奖给她。 见桑晚沉默,陈明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桑晚点头。 陈明叹了口气,然后道,“想必他们已经跟你说了,金三角有三不管,香港有两不惹,而你偏偏刚入职就惹了他们两个,你说我该说你点什么才好。” 桑晚心中虽不服气,她自认为依法办事,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另一方面,人还是要向现实低头的,尤其是在一个人可能影响全队的时候。 唇瓣轻启,桑晚道,“陈部长,这件事是我自己考虑不周,我误把腾夜骆当做是地下飙车党,如果上头有什么不满,尽管对我一个人做出惩罚,我不希望这件事连累到一组的其他成员。” 陈明道,“看你说的,不管你是不是抓错人,你总归是依法办事,我们上头怎么会有不满,只是……” 陈明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上头的命令,上头决定暂时调派你去交通部。” 桑晚顿时瞪大眼睛,什么? “为什么要调派我去交通部?” 第1卷 第6章:还是没能瞒住 第6章:还是没能瞒住 陈明道,“决定不是我能做的,我已经尽我所能,向上面保证了你是一个恪尽职守的优秀警员,如果失去你,将是警队的一大损失,至于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桑晚依旧不说话,陈明安抚道,“桑晚,你我都心知肚明,突然对你下调令,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劲儿,交通部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到那边之后,他们都会好好照顾你,你不用担心。” 桑晚很努力地克制着情绪,“陈部长,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陈明摇了摇头。 桑晚红了眼睛。 她之所以选择机动部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爸爸当初就是机动部队的一员,在十几年前因公殉职,她要继承她爸爸的遗愿。 从陈明的办公室回去一组的时候,全组上下都担心的看着她,得知桑晚要被派到交通部,成向东第一个决定要跟她一起去。 宋青天也觉得有个人在身边照顾她也好,所以就答应了。 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桑晚和成向东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另类的生不如死。 穿上交警的制服,他们本以为只要做好本分就行了,可谁知道中环一带突然违章停车数量激增,几乎达到五十步一辆的地步。 两人光是超罚单就抄到断手,更何况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车主们,一个个像是吃了枪药一般,动辄就问候对方的母亲,有好几次,要不是成向东拦着,桑晚就要打人了。 “桑晚,桑晚……你冷静一点,这都是阴谋,如果你真的动手了,他们一定会告你的,到时候别说是转回机动部队,你连交警这身制服都要脱下来了!” 桑晚忍气吞声,好多次都是咬牙挺着。 平均每天抄大几十上百的罚单,被对方用各种难听的语言骂上百句,身心俱疲。 如果不是每天晚上到家附近的‘回春堂’按摩的话,桑晚真心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会散了架。 想到这些日子来受的窝囊气,桑晚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回春堂出来,身边跟着一群伙伴。 桑晚道,“走吧,去我家吃宵夜。” 顾茜茜立马欢呼着道,“我最喜欢吃美芝姐做的叉烧饭了!” 沈邵元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说你长肉还不长胸,活着什么意思啊?” 顾茜茜咻的瞪过去,皱眉道,“大嘴元,你少说两句能憋死你啊?我是爱吃,你不也是奔着梁记的酸梅汤去的嘛!” 提起酸梅汤,沈邵元笑着对桑晚道,“你家的酸梅汤真是一绝,我现在每天要是不喝一杯你家的酸梅汤,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那是皮紧了找抽!”顾茜茜道。 一行人连说带闹的来到了位于深水埗里面的梁记茶餐厅,这里是桑晚妈妈梁美芝开的店。 临近们之前,桑晚还不忘嘱咐,“千万别说漏嘴了啊,就说我们一起加班。” 顾茜茜点头道,“放心吧。” 一行人推开店门进去,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伙计阿莱下意识的出声招呼,“里面请……啊,是你们啊。” 桑晚拍了拍阿莱的肩膀,“快点给他们拿几杯酸梅汤来,有个都等的不行了。” 阿莱闪身去倒酸梅汤,此时从后厨迈步出来一个五十上下的中年女人,微胖,但长得漂亮,一眼就能看出跟桑晚有六七分像。 顾茜茜等人都嘴甜的叫道,“美芝姐。” 梁美芝笑着迎出来,“刚才我还跟他们几个念叨呢,来来来,快坐下,你不是爱吃我做的叉烧嘛,我做好了,一会儿叫他们给你端上来。” 顾茜茜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谢谢美芝姐。” 选了个位置,几人落座,有吃有喝,梁美芝道,“怎么你们最近这么忙的?每天都好晚才下班。” 沈邵元道,“我们加班。” “你们机动部队的警员还需要加班吗?最近哪里不太平啊?” “嗐,还不是中环那一带,好多违章停车,上头派我们过去帮忙。” 梁美芝道,“我也听说了,中环那边突然多了好些个违章停车的,怎么好端端的会这样?” “可不是好端端的,您问桑晚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惹他们……” 话音落下,整个饭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看着满嘴叉烧饭的顾茜茜,她抬起头来,对上每一个人的视线,直到三秒之后,自己忽然惊觉漏了嘴,她闭上眼睛,就差伸手打自己一巴掌了。 托顾茜茜这张大嘴巴的福,桑晚惹了腾夜骆的事情,最终还是没能瞒住。 其实桑晚倒不是害怕梁美芝知道她被调去了交通部,实则是 第1卷 第7章:冤家路窄 第7章:冤家路窄 “我就说你那个死鬼老爸不着调,你一个女孩子,他从小教导你当什么警察啊?当警察也有文职工作,还偏偏叫你去当什么机动部队的成员,你看看机动部队里面有几个女孩子?有也是向你这样的假小子,他真是死了都不让我省心……” 桑晚无奈的道,“妈……你干嘛每次都拿我爸说事啊?我说了,当警察也是我自己的理想,你这么一有事就念叨老爸,老爸在天之灵该有多心寒啊?” “哼,他心寒?我还心寒呢!现在好了,你惹了那个腾氏的独生子,结果被派去交通部,看看这些天来你都被整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你怎么每天都回来的这么晚,还总是腰酸背痛的,你要是不当警察,能……” 以下省略两万字。 桑晚听惯了梁美芝对她的唠叨,她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电视中播放的港剧,直到她讲完了,她这才道,“发泄够了?” “没够,说你多少次你都不听,一个女孩子,干点什么不好?” “行了,行了,美芝姐,你的谆谆教诲,我早已经牢记于心,就差倒背如流了,如今我只是被调部门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 梁美芝瞪眼道,“这是调部门这么简单吗?如果只是调部门,那我倒是开心了,交通警总比机动部队安全,可是你看你现在,这才一个礼拜,就累的腰酸背痛,往后的日子你打算怎么熬?” 桑晚眼中很快的闪过了什么,不过她还是笑着道,“放心吧,美芝姐,你是知道我的能耐的,我跟老爸一样,都是累不死的超人啊。” 梁美芝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累不死,现在也死了……” 桑晚心底一酸,虽然他们全家都是乐观的人,但是她爸爸的去世,确实是她们母女心底不可磨灭的痛处。 凑到梁美芝身边,桑晚挽着她的胳膊,把头枕在她肩膀上,出声道,“美芝姐,你放心好了,大不了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会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可以了吧?” 经过这一个星期的磨练,桑晚已经轻车熟路,换上制服之后,她跟着成向东一起去中环巡逻。 走着走着,成向东道,“你觉没觉得今天有些古怪啊?” 桑晚点了下头,“是有点。” 成向东眯起视线,“安静的古怪。” 往常只要两人往街边一站,那就是五十步一辆的违章停车,可是今天什么都没有,最起码他们走了这几百米,还没看到一辆违章停车的。 “难道是腾夜骆玩腻了,所以不玩了?”桑晚出声问道。 成向东道,“希望如此啊。” 一上午,平平静静的度过,中午之后,成向东案例要巡逻其他的区域,中环这边只剩下桑晚一个人。 桑晚下午的任务主要是站在街上指挥交通。 不知道怎么搞的,上午还是晴空万里的,下午忽然就阴云密布,桑晚站在指示台上,庆幸台上有遮阳伞,这样好歹有个挡雨的。 但是当阵雨瓢泼而下,头顶瞬间稀稀拉拉的往下滴水的时候,桑晚才发现,原来指示台上面的遮阳伞,竟是被人用细小的针孔扎满了小眼。 随着雨势的渐大,桑晚在遮阳伞下面,几乎比在外面好不了多少,反而因为这样,更显狼狈。 她一身交通制服站在伞下,还要给来往的车辆进行指示,雨水,顺着她精致的面孔流下,窜到了脖颈处,冷的惊人。 就这样在雨下站了一个多小时,桑晚早已经冻得嘴唇发青,视线模糊。 眯眼看着前方,不远处,似是驶来一抹绚丽的色彩。 黄色的跑车很快的驶来,吱嘎一声停在了桑晚的身边,车轮溅起来的脏水,尽数泼在了桑晚的腿上。 跑车的车窗降下来,露出腾夜骆那张俊美不羁的面孔,他侧头看向桑晚,笑着道,“我道是谁这么敬业呢,原来是你啊。” 第1卷 第8章:恼羞成怒了? 第8章:恼羞成怒了? 桑晚淡淡的瞥了眼腾夜骆,不语。 腾夜骆见状,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雨下的这么大,怎么不打伞呢?” 桑晚咬紧牙关,这里的遮阳伞昨天还是好好地,可偏偏等到她站岗的时候。 瞥了眼腾夜骆,桑晚不误嘲讽的道,“为了整我,连天气都算好了,我该说你是处心积虑呢,还是没事吃饱了闲的?” 腾夜骆不怒反笑,“Madam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桑晚别开视线,“听不懂就走,这里不许停车。” 腾夜骆闻言笑的更开心了,“怎么?又想给我开罚单吗?看来你开罚单还没开够啊!” 那么大的雨声都没能把腾夜骆的笑声湮灭,桑晚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真的不能想象,在现如今的世界,还会有腾夜骆这么混蛋的人,他当这是古代,他是皇太子啊? 腾夜骆拿过一包纸巾,对桑晚道,“要不要擦擦?” 桑晚看都不看他一眼,也不说话。 腾夜骆唉了一声,然后道,“你说你这是何苦来的,本可以戴蓝帽子吹空调办大案,可偏偏现在却要站在这里淋雨,这不是杀鸡用了宰牛的刀吗?” 腾夜骆这句话可是戳到桑晚的软肋了,她当即看向他,沉声道,“腾夜骆,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你都尽管使过来,我桑晚要是皱一下眉头,我跟你姓!” 听到桑晚的话,腾夜骆跟她对视五秒不止,最后,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道,“恼羞成怒了?” 看到腾夜骆的笑容,桑晚气得牙根痒痒。 腾夜骆也索性把话挑开了说,“你明知道我在香港的势力,跟我作对,你是自讨苦吃。怎么样?要不要向我求饶?如过你给我诚心道歉的话,也许我会考虑原谅你。” 桑晚冷眼睨着腾夜骆,冻得发青的唇瓣开启,“你要是改姓桑,也许我会考虑一下原谅你。” 话音落下,腾夜骆脸上的笑容一寸寸的敛去,直盯着桑晚,他冷声道,“给你台阶你不下,你故意跟我杠上了是吧?” 桑晚连话都懒得跟腾夜骆多说,她别开视线,看向前方。 腾夜骆见状,瞬间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冷笑一下,他低声叨念,“行,有种……” 说罢,他将车窗重新升起,一脚油门踩下去,黄色的跑车呼啸着驶过,只留下卷起的脏水,溅了桑晚一鞋。 桑晚在指示台上站了三个多小时,直到雨停为止。 从指示台上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虚了,成向东从远处赶来的时候,只看到摇摇欲坠的桑晚,他快步迎上前来,扶住她。 “桑晚,你怎么搞的?” 桑晚扶着成向东的手臂,牙齿打颤,“遮阳伞漏雨。” 成向东看了眼那还在滴水的遮阳伞,不由得皱眉道,“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说到一半,恍然大悟,“是腾夜骆!” 桑晚不语,成向东见她浑身湿透,出声道,“先回警队。” 回去交通部,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桑晚跟成向东一起出来。 成向东见她脸色不好,“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啊?美芝姐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担心的。” 桑晚有气无力的道,“不然怎么办?不回去她更担心。” “你有没有特别好的姐妹,可以去她那边借住一晚。” 成向东这么一说,桑晚才猛然想起,怎么把她给忘了? 半个小时后,成向东送桑晚来到位于中环的一处游戏城,桑晚道,“一起上去吧?” 成向东道,“不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跟成向东告别之后,桑晚迈步上了游戏城的三楼,三楼柜台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穿着情侣衫,正低头玩手机。 “Hi。” 柜台里面的白艺琳和张封扬抬起头来,见是桑晚,皆是一愣。 “你怎么来了?”白艺琳一脸的惊讶。 桑晚坐在柜台前面的高脚椅上,有气无力的道,“干嘛?你那什么表情?不欢迎我啊?” 白艺琳道,“不是,你跟我说的,你警队忙的脚打后脑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桑晚刚要说话,就阿嚏打了个喷嚏,张封扬见状,开口道,“怎么?感冒了?” 桑晚点了点头,“可能吧。” 第1卷 第9章:想看好戏吗? 第9章:想看好戏吗? 张封扬起身,“我去给你买些感冒药,你先跟艺琳在这儿坐会儿。” 张封扬走后,白艺琳才开口道,“你身体向来强壮如牛的,怎么会突然感冒?” 桑晚白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你丫能不能别总是把我跟牛相提并论?” 白艺琳笑道,“我这不是为了表示对你的崇拜嘛,毕竟很少有女人能像你一样强悍的,我妈前天还跟我说,你国中那会儿一个人帮她把洗衣机搬上了七楼,为她省了不少的钱。” 桑晚一头倒在柜台上,心塞。 张封扬买药回来,让桑晚吃了,然后叫她去休息室躺一会儿,白艺琳已经给梁美芝打过电话,说今天是张封扬的生日,桑晚今天不回去了。 桑晚迷迷糊糊的躺在单人床上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白艺琳进来了。 “醒了?好些了吗?” 桑晚坐起身子,浑身轻松,“好了。” “我就说你壮如牛吧?你还不信。没事了就好,走,我们去吃宵夜。” “吃宵夜?现在几点了?” “刚过午夜,我们打烊了,走吧。” 她竟然一下子睡了这么久? 三人一起到楼下夜市吃了东西,吃完宵夜之后,白艺琳又道,“我们去唱歌吧?” “大晚上的,唱什么歌啊,我要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一连睡了五个多小时,还没睡醒啊?你回去能睡得着吗?”白艺琳拉着桑晚,非要去唱歌。 “前几天封扬的哥们给了我们一张皇尊的优惠卡,可以打五折呢,我们今晚去HAPPYHAPPY。” 三人打车去到位于中环最好位置的商业街,离着老远,桑晚就看到那片被霓虹包裹的几层建筑,上面烫金的大字:皇尊。 桑晚看了眼那两个烫金的大字,道,“你确定要去那边?一定很贵吧?” 能在寸土寸金的位置打造一个如此奢华的娱乐城,桑晚不用想也知道那里的消费该有多高。 白艺琳道,“之前去过一次,最小的包间也要底销五千,还不算酒水。” 桑晚眼睛一瞪,“五千块?你疯了啊?我不去!” 白艺琳拉着她道,“你小点声,这还在车上呢。” 桑晚瞥了眼前面的司机,压低声音道,“你现在是有钱烧得慌吧?五千?” 白艺琳道,“都说了我们有打折卡,你去英国念军校,五年才回来两次,我花两千五请你玩一次怎么了?瞧不起人啊?” 桑晚还是觉得心疼,最后连张封扬都开口了,“桑晚,别客气了,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又刚回来香港,我们请你玩,应该的。” 桑晚叹了口气,“真是的,早知道来找你们,还让你们破费,我就不该来的。” “怎么说话呢!”白艺琳一脸的不屑。 计程车停在了皇尊的门前,三人下车,白艺琳深吸一口气,然后道,“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空气都要清新一些?” “我感觉到更贵一些。”桑晚白眼。 三人迈步往皇尊里面走去,进门之后,迎面扑来的就是纸醉金迷的气息,整个大堂都是用各种深浅不一的金色打造而成,一如宫殿般美轮美奂。 桑晚看了眼脚下的地面,就连大理石上都雕刻着精美的金色纹路,怪不得消费如此昂贵。 张封扬去前台订房间,不多时,他转身过来,“走吧,楼上房间。” 三人乘电梯上了楼,侍应生早就在电梯门口等候,见三人出来,立马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桑晚转身跟着侍应生走向走廊的一端,与此同时,她身后的一座贵宾专用电梯打开,迈步出来的是五六个身形颀长的高大男人,而打头的两个尤为引人注目,正是腾夜骆和傅辰熠。 腾夜骆正跟身后的男人笑着说些什么,无意中的一瞥,就看到了桑晚的背影。 傅辰熠也顺着腾夜骆的视线看去,眼中不由得闪过了一抹促狭。 “阿骆,看来你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傅辰熠双手随意的插在裤袋中,眼睛看着桑晚的背影。 傅辰熠身边一个长着桃花眼的男人问道,“什么冤家路窄?” 傅辰熠下巴微抬,示意桑晚的方向,淡笑着道,“那女警。” 男人顺势看去,几秒之后,不由得笑道,“这就是你说的让阿骆吃瘪的女警?” 傅辰熠点头。 身后的几个男人都跟着笑,腾夜骆皱眉道,“你们几个能不这么鸡婆吗?” 其中一个男人扬声就要叫住桑晚,腾夜骆赶紧拦住他,“哎,你干什么?” 男人道,“什么干什么,好不容易碰上了,哥几个正好帮你报仇啊。” 腾夜骆瞥了眼桑晚的背影,见她闪身进了一个包间,他俊美的面孔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随机道,“想看好戏吗?” 几个男人都清一色的点头。 第1卷 第10章:显然,被坑了 第10章:显然,被坑了 傅辰熠略显无奈的道,“你又想什么馊主意了?” 腾夜骆眼中露出了恶魔的光,“你们就等着吧。” 另一边,桑晚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距离她有多近,还沉浸在这里的高消费上,打折都要两千五,她一个月薪水才多少?真是太奢侈了! 但是这种想法当她进入包间的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比起她在深水埗那边唱歌的包间,十平米不到,装修简陋,设备陈旧,皇尊包间里的一个烟灰缸,怕是都能抵得上那边整间包房的装修钱了。 白艺琳伸手打开了壁灯,桑晚环视了一圈,不由得咋舌,“真是销金窝啊。” 白艺琳道,“怎么样?这里值得上一晚两千五吧?” 桑晚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不由得道,“我几个月的薪水才能买得起这里的一套沙发吧?” 白艺琳无情的打击,“你就别做梦了,有钱的时候过来消遣一下就好了。” 桑晚给予白眼,“做梦都不让做啊?” 两人吵了几句之后,白艺琳赶忙站起身往电脑处走去,“别耽误时间,先来几首歌开开嗓。” 不多时,巨大的LED屏幕上就出现了邓丽君的样子,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白艺琳拿着一个话筒,把另一只递给桑晚,两人坐在沙发上,桑晚先唱,“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白艺琳继续,“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 熟悉的旋律,伴着两人好听的声音,端的是异常悦耳。 一曲结束之后,张封扬笑道,“桑晚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来KTV永远都是《月亮代表我的心》。” 白艺琳道,“那是,她的梦想就是能找到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然后送她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 桑晚也道,“哎,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 白艺琳道,“你还好意思说,从小到大你不是读警校就是读军校,身边一群大老爷们,成天动刀动枪的,上哪儿找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去啊?” 桑晚继续叹气,爱情路漫漫其修远啊。 十分钟后,侍应生敲门而入,他手中端着一个偌大的托盘,托盘上有果盘,饮料,还有两瓶红酒。 白艺琳道,“你点酒了吗?” 张封扬也有些诧异,“没有啊,桑晚吃了药,不能喝酒,我只点了饮料。” 白艺琳抬眼看着侍应生道,“你送错地方了吗?” 侍应生微笑,“最近是皇尊回馈客人的优惠期,红酒是赠的。” 闻言,白艺琳喜出望外。 侍应生走后,白艺琳想也没想就把红酒给打开了,她倒了三杯出来,递给桑晚一杯。 桑晚道,“小姐,我吃了感冒药。” “没事,你壮如牛。” “……” 张封扬随手拿起红酒瓶,昏暗光线下,他看了一眼酒瓶,上面连英文都不是,满是法文,他又悻悻的放了回去。 许是好姐妹多年未聚,又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今晚桑晚和白艺琳都格外的兴奋,两人一手拿着一杯红酒,一手拿着麦克风,狂飙《死了都要爱》。 桑晚唱破了音,白艺琳跟她干杯,“润润嗓子就好了,一定是没开嗓的原因。” 张封扬没敢多喝酒,因为怕白艺琳和桑晚喝多了,到时候他没法带她们回去,但是他想太多,桑晚的酒量可谓是一个无底洞,说是千杯不醉也毫不为过,用白艺琳的话说,“我认识她十几年,从未见过她喝红脸。” 两瓶红酒,尽数下了肚,白艺琳已经有七八成醉,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歪头枕在张封扬的肩头,明明昏昏欲睡,却偏要让桑晚给她拿麦克风唱歌。 桑晚见状,“封扬,我们走吧。” 张封扬点头,唱也唱够了,是时候撤了。 张封扬负责扶着白艺琳,桑晚拿着白艺琳的包,三人一起乘电梯下楼,来到一层大堂结账。 张封扬拿出打折卡和三张一千元的钞票,桑晚站在一边,只听到前台的服务人员微笑着道,“您好先生,打折之后,一共是十五万九千一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