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通奸”被抓 “安以绣,想做太子妃?可美了你,好好享受吧,但愿你以后还能笑得出来!” 安以绣意识有些模糊,但潜意识告诉她正处在危机中,作为一名特工的条件反射,她脩然睁眼。 一个壮汉正跨坐在她身上撕扯她的衣服。 没有丝毫犹豫,安以绣伸手扭上那个男人的手臂。 “哎哟……疼疼疼……” 安以绣使了个巧劲儿,卸下了那个男人的胳膊,在桌上随手拿了根簪子插进那男人的咽喉。 她拢好衣服开始打量所处的环境。 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装修的跟影视城一样,这是哪里? 记得昏迷之前她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被昔日并肩作战的朋友背叛,导致胸口中弹,如今出现在这边…… 难道是穿越了? “彭!” 外室的房门被人用力撞开。 “老爷,我听下人说二小姐和外男私通……”一个穿着蓝衣的少妇率先走进来。 少妇看到俯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很好,人赃俱获。 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双手负在背后跨步进来,视线落在那男人身上,忍不住停住了步子,板着一张国字脸,明显不郁。 少妇的那句话,让安以绣理清了这几个人物关系。 那少妇称呼她二小姐,说明她是嫡女,那个少妇则是府中的姨娘,至于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所谓的父亲,被她杀死的那个男人……应该是和那姨娘串通一气要毁她清白的家伙,死不足惜。 安以绣安静的坐在床上,心中有了思量。 想害她? 她自然不能顺了那女人的心意,既然如此就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兴师动众的带着父亲过来是要干嘛呢?”安以绣睨了那少妇一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叫那少妇,索性便没称呼她。 这少妇叫崔如莲,是青楼里的花魁,被安建刚纳入府中十四年,依旧一副年轻少妇的模样,极得安建刚宠爱。 看到安以绣语气不敬,安建刚不免怒上心头,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骂道:“安以绣,怎么和你崔姨娘说话?三从四德都学到猪肚子里去了?” “老爷,二小姐不认我这个姨娘倒没事,就是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骨,妾身心疼。”顿了一下,崔如莲看向安以绣:“二小姐,你这丫头也真是,马上就要嫁给太子了,居然弄了这么一出,这事儿传出去,别说太子,就是平民百姓也不会娶你了。” 崔如莲明里安抚,实则挑拨,可又把安建刚好一顿气。 “你这个不孝女,居然有胆子和外男私通,你给我跪下!”安建刚操起一个茶杯就砸到安以绣身上。 力道很大,砸在身上有点疼。 安以绣偷偷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个死老头,要是真惹恼了她,她才不会顾及什么父女之情,晚上就去摘他脑袋挂城墙去! “父亲,女儿不服,什么事都讲究有理有据,你说我私通外男那就得拿出证据!” 反正那个男人已经被她弄死,一个死人,又能翻起什么浪,怎么说还不都是她的事儿。 安建刚气的身子直抖,指着那俯躺着的男人说:“你们把他给我押过来!” 几个府兵听令行事。 崔如莲脸上的笑意更甚。 “回老爷,他死了。”其中一个府兵说。 崔如莲神色顿时僵住…… 第一卷 正文 第2章 拙劣的伎俩 本以为能看到她所期望的画面,谁知却看到那个男人嘴角流血,眼睛瞪的老大,插在他咽喉上的那根簪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一时间也语结,向后退了两步:“这……这……他……你怎么把他杀死了?” 安以绣唇角一挑,反问:“怎么,崔姨娘认识这个人?” 崔如莲苍白着脸,勉强扯起一丝微笑:“二小姐可真是说笑了,我怎么会认识他呢。” 安以绣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嗯,我想也是,他是个采花贼,也幸好我刚才拼命反抗,才能免遭于难。” “……额,二小姐没事就好。” 安以绣向崔如莲逼近了几步:“算是庆幸,只是崔姨娘我有一点不理解,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和人私通的消息?这顶帽子我可不敢接,你也知道我是要嫁给太子的,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带着人过来,是怕这事不会传出府?” “下人说的,我也是看你年纪小,怕你做错事后悔终身。” “哦?不知道是哪个碎嘴的下人,污蔑主子理应乱棍打死!”安以绣眼神牢牢定在崔如莲身上,竟把崔如莲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臭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势了? 经过这段对话,安建刚算是知道这事是个误会,但他本就不喜欢安以绣,又怎么可能向她承认错误,大手一挥:“行了,这件事就此作罢。” 崔如莲听后,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身子顺势靠在安建刚身上,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捂着小腹:“老爷,妾身刚刚有喜,见不得这血腥,二小姐也跟我一同出去吧,这里先交给下人处理一下。” 说着崔如莲伸手去拉安以绣。 安以绣没太在意。 接着就看到崔如莲一个不稳摔倒在地,脑袋正好磕在一旁的方桌角上。 这一下摔的可真不轻,只看到崔如莲的脑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了一个大包。 “老爷,老爷,我肚子好疼……” 只看到崔如莲的眼泪一瞬间喷发出来,不愧是生在府里的女人,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 安建刚神色紧张,冲下人怒斥:“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府医!” 两个下人得了命令,跟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府医赶过来给崔如莲诊断,摇头说:“回老爷,崔夫人流产了,胎儿……保不住了。” 崔如莲顿时哭的撕心裂肺:“老爷,不要啊……你救救我的孩子啊……” 安建刚怒火中烧,把府医踹到一边:“滚,没用的东西!” 安以绣站的角度正好看到崔如莲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孩子流产了还这么开心,是开心陷害了我,还是有其他原因? “二小姐,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伤及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以绣知道她这是被摆了一道,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为了陷害她,居然坠胎,可真是下了老本。 “安以绣,你心狠手辣,根本就不配姓安!”安建刚瞪圆了一双眼,伸出手气急败坏的指着安以绣:“把她给我关到安府禁地,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老爷,安府禁地……那里有个畜生,进去的壮汉都有去无回,二小姐身子弱,过去能受的住么?”崔如莲气若游丝的拽着安建刚的衣袖。 第一卷 正文 第3章 红蟒蛇 “她人都敢杀了,还谈什么身子弱?她这样对你,你还替这白眼狼求情,也就你这么善良。” 安建刚提到了崔如莲的伤心事,崔如莲忍不住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看到这两个人在她面前腻腻歪歪,安以绣觉得只有两个词可以形容她现在的感受,矫情,恶心,有想吐的欲望! 去禁地?那就去呗,她安以绣什么场面没见过,会怕一个小小的禁地? 所谓的禁地在安府的后山,怪石林立,入口装了个铁门,她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下人战战兢兢的打开铁门门锁,一个用力把安以绣推进去,然后飞快锁上铁门,以光速逃离这边。 里面没有光线,只有墙壁上的月光石照明,安以绣被下人推到地上,感觉身下有什么硬物硌得慌,适应了一下光线,才发现她身下有一具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人骨。 这应该也是被推进来受罚的人,结果死在了这里。 突然,安以绣觉得有滴水落在她脑袋上。 她扭头,只看到一个比篮球还大的蛇头正悬在她的脑袋上,嘴中滴下一条长长的,带着腥臭的哈喇子…… 红蟒蛇? 禁地里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这蛇身子起码有树干那么粗,怕是一口都能把人吞了。 就算安以绣胆子再大,也免不了一阵恶寒。 看到安以绣,蟒蛇显然很兴奋,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里射出几道光芒,红色的杏子来回吞吐,带出几丝腥臭的口水直直往下滴。 安以绣眼神警惕的靠上石壁,难怪崔姨娘说安府禁地有个畜生,连壮汉都有去无回,看来崔姨娘并没有夸大其词。 感情这安建刚根本没打算让她继续活下去!也不知道原主有这么个父亲,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蟒蛇终于忍受不住这么一个活物在眼前晃悠,大嘴一张,露出两颗有小拇指长短的毒牙,向安以绣咬去。 随之而去的还有一阵腥臭的口气…… 安以绣屏住呼吸:我的天!好臭! 来不及她多想,急忙侧身打滚险险躲开蟒蛇的攻击。 这蟒蛇攻击性非常猛! 手无寸铁的人对上身粗如树的蟒蛇,危险系数已经濒临上限。 安以绣不敢和蟒蛇有过多纠缠,看到前方五个一人高的小洞,随机选了其中一个洞口跑去。 那蟒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身形一动,也跟着窜进了洞。 好在这个石窟被人修的七拐八绕,就和迷宫一样,终于,安以绣把那蟒蛇甩到身后。 甩掉蟒蛇固然高兴,但是如今她在这边也找不到方向,她出不去了。 走了一会儿,她发现走到了某个密室门口,两扇厚重的铜门,铜门上刻了一朵巴掌大小的彼岸花,似乎是什么机关。 “嘶~” 那蟒蛇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还伴随了一阵巨大的撞击声,不出半分钟,那家伙肯定会找过来。 安以绣不敢耽搁,用力按下那朵彼岸花。 铜门渐渐开启,安以绣急忙溜进去,最后铜门紧关,发出“砰”的一声响。 谁知,她刚刚进去,还没站稳就感觉脖颈一凉。 低头一看,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毫不怜香惜玉的紧挨她的皮肤…… 第一卷 正文 第4章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安以绣微微扭头,她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男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倒是挺好闻。 他墨黑的长发被白玉冠高高束起,再看他身形修长,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尤为招人注目,左眼角还有一滴黑色泪痣,更增几分邪魅,厚薄适中的唇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加上他非凡的气质,堪比现代小鲜肉。 应该是受了重伤,他嘴唇毫无血色。 虽然如此,却没放松一丝一毫对她的控制。 “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威胁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安以绣嗤道。 “你这小家伙进密室又有何事?” 男人说着,收回匕首,另一只手顺势揽上她的腰身,且在她脊椎骨上来回滑动,看似暧昧,实则暗藏杀机,只要他捏断她的脊椎,她便会终生瘫痪,生不如死。 情况有些危急,但安以绣可是身经百战的特工,怎能不清楚该怎样脱险。 看着这个男人,安以绣计上心头,她顺势靠在男人身上,翘起红唇冲他一笑:“你觉得呢?” 安以绣突然的举动让男人为之一愣,眸子中显出了几分嫌弃,就连脸上的笑意都僵住。 这小家伙居然……勾引他? 恰巧就是他愣神的功夫,安以绣抓到了破绽,一个侧身逃脱这男人的控制,一只手攀上他的咽喉,掐住他的喉头。 但这男人似乎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货儿,身受重伤,还能和她打个平手。 她是特工中的佼佼者,无数次杀人于无形,这次倒是碰上对手了。 他面色也逐渐变青,这女子怕是不能小觑,况且他如今受重伤,长久战怕是打不过她。 在他又一次抓住她命脉时,他想,干脆把这小家伙杀了,也省得浪费他体力。 只是,在看到她脖颈上的那朵若隐若现的彼岸花后,他眸色一深,带了几分力将她推向一旁的石壁,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切磋到此为止。” 打了半个多小时,安以绣确实也累了,既然这男人提出休战,那再好不过。 她席地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靠在石壁上观察周围一切。 这个密室的地上躺了一地的断箭与小匕首,看来这个密室的机关刚刚被这男人触发过。 再看这个密室的修建,与外面的石窟天壤之别,密室墙壁通体火红,挨着石壁可以感受到一股明显的热气,整的跟个桑拿房一样。 若是说这个密室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设置重重机关? 而他,又是谁? 安以绣皱着眉,视线转到男人身上。 他蹲靠在壁上,看上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他额头突起微跳的青筋却瞒不过安以绣。 这个男人在强撑。 安以绣有七成把握,若她此时出手应该可以取那男人性命,但如今外面有红蟒,仅凭她一人之力难免有些费劲,或许,她应该拉个合作伙伴。 心思百转千回,安以绣走了几步停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受伤了,还是重伤。” 他抬头望着她,最后居然对她扯起一丝笑容:“所以呢,你这小家伙想杀了我?”纵然他身处劣势,嘴角也依旧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可真是个深不可测的家伙。 听闻他的话,安以绣轻嗤了一声:“杀你对我没任何好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手往哪摸? 他颇为感兴趣的“哦?”了一声,看得出,他比较满意安以绣的提议:“说来听听。” “既然你能进禁地,一定熟悉这里的路,只要你带我离开,我保你性命。” 他呵呵笑了两声,声音沙哑:“有点意思,照你说的办吧。” “你现在身子怎么样?能自己走么?” 既然已经决定联手,安以绣自然不再想着杀死男人,逃出禁地是她唯一的目标,否则被关在这里几天几夜,就算不被红蟒吃掉,迟早也会被饿死。 “我需要调息一下。”说完,他闭目运气。 在确定合作之后,他知道,在离开禁地之前,这个小家伙不会再有其他动作,暂时可以把她当做盟友。 男人在调息,安以绣也无所事事,绕着密室左瞧瞧,右看看,她总觉得这间密室大有文章,里面肯定藏了什么宝贝。 她试着敲击石壁,但响起的声音让她有些匪夷所思,因为,这一整个密室有很多地方都是空心的! 现在她可以肯定这间密室一定有蹊跷。 他调息结束,却也没有发声,一双狐狸眼不动声色的转到她身上:这小家伙也是来拿那东西的? 安以绣对着墙壁发呆,突然感受到一束目光,正好看到那男人唇角的笑意:“调息好了?那走吧。” 虽说这密室有古怪,但是她并不想因为好奇心而赌上自己的性命。 他眯了眯眼,唇角笑意更深:“走吧,小家伙。” 安以绣有些气结,她和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熟,但他却跟自来熟一样,一口一个小家伙的叫,麻的她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她忍不住皱眉:“别叫我小家伙。” 收到安以绣的眼刀,他视线忍不住扫过她一马平川的胸,分明才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可不就是小家伙么。 他不自觉的溢出两声轻笑,没有和她争论:“嗯,小家伙,跟我来。” 察觉到这男人的目光,安以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只觉得脸蛋一阵涨红:色胚!营养不良而已,多吃些好东西,总能变大的! 好在寻找出口的路上没有遇到那条红蟒,算是万幸。 这男人走的并不是她进来的那条道,她这才发现这个禁地大的可怕,里面用四个字形容:机关重重。 她进来时没有遇到机关纯属走了狗屎运。 在过一个小道时,那男人一把将她捞到怀里,那只手好巧不巧的搁在她胸前。 “你摸哪里?” 她话音刚落,一排长针有如长眼一般向他们飞射。 “蹲下。” 期间,她听到那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或许他是触到了伤口。 银针雨过后,安以绣皱起眉头,是她大意了,居然没有察觉到机关。 好在之后的一路算是平安无事,在从狗洞爬出去之后,安以绣才感叹终于呼吸到了生命的气息。 那男人并没有在这逗留太久,运了轻功跳上太师府墙壁,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足以气炸安以绣的话。 “小家伙,你那里没有手感,得好生补补了。” 第一卷 正文 第6章 恭贺太子妃 从禁地出来,安以绣大摇大摆的回到她的闺房。 马上有家仆跑去安建刚那边通风报信:“老爷,二姑娘自个儿从禁地跑出来了。” 安建刚圆眸一瞪。 太师府禁地他虽未进过,但里面机关重重他早有耳闻。 传说进去只有等死的份,没有任何武学基础的安以绣居然能独自从禁地跑出来,肯定不可能,定是哪个家仆不遵他的命令,偷偷把人放了! 安建刚怒上心头,抬手在桌上就是一掌,震得杯中茶水晃荡不停:“给我查,是谁将她放出来的!” 那家仆诺诺连声,正准备退下,却在转身时撞上太师府管家。 周管家瞪了那家仆一眼,小跑几步到安建刚身边,附耳说:“老爷,林公公带着圣旨过来了,此刻正在正厅等着。” 林公公带来的,该是宣布太师府嫡女与太子大婚的圣旨。 安建刚突然庆幸安以绣能活着从禁地出来,若是不能,怕是无法给皇上和太子交代。 想至此,安建刚心情顿好,笑容立刻爬上他满是褶子的老脸,大袖一摆刮起一阵风:“罢了,这事无须查了,周云,跟我去正厅。” 太师府正厅。 一个穿着青衣长袍的公公站在最中间,双手捧着明黄色圣旨递给安建刚:“太师,安家出个太子妃,可就更上一层楼了,咱家先行恭贺了。” 安建刚接下圣旨,想到了什么,悄悄从袖口塞给林德一小袋金叶子,小声打探:“林公公,圣上只说要府中嫡女嫁与太子么?” 林德不着痕迹的接下那一袋金叶子,饶有深意的看了安建刚一眼:“哦?难不成太师府中还能出第二个嫡女?” 林德是皇上身边首屈一指的大红人,就连宰相都不敢轻易得罪他,安建刚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师又怎么敢出言顶撞,他陪着笑脸说:“林公公,实不瞒您说,安某三女儿安以岚德淑兼备,苦于是庶女,所以……” 林德会意的看了安建刚一眼:“所以太师准备另抬正妻?” 看到安建刚赔笑默认,林德点头:“那太师怕是得快些了,毕竟大婚之日就在一个月之后。” 听到林德的准信,安建刚心里踏实许多,又塞给林德一袋金叶子,这才将人送出太师府。 安以岚正是崔如莲的女儿。 当崔如莲听到安建刚打算抬她为正妻的想法后,喜形于色不言于表。 自从安以绣的母亲谭苏瑾逝世,她崔如莲没有哪一天不盼着这一日。 这一盼就是十几年,如今倒是能借岚儿的福气心想事成,何况老爷还要让岚儿顶替安以绣那个小贱蹄子,更可谓是喜上加喜。 那可是太子妃的位置呀。 她以前一直操心岚儿长的美若天仙,却碍于她姨娘的身份,一辈子只能是给人做妾的命,如今她要被王爷抬做正妻,岚儿自然也能成为嫡女。 若是岚儿成了太子妃,以后就是万人瞩目的皇后。 她到时候就是皇后的母亲,皇上的丈母娘。 怎能不让人激动? 只是,她一切都算计的天衣无缝,却唯独漏算了安以绣…… 第一卷 正文 第7章 不是嫁给太子么? 原主在太师府有一个衷心的奴婢,叫笙玉。 在原主遇袭那天笙玉恰巧被原主派出去采买胭脂,这才酿成大祸。 从禁地回来这几天,笙玉打探到了一个惊天消息,顿时吓得跑回去告诉安以绣:“姑娘,老爷要把你嫁给北平王!北平王的聘礼都到府上了,婚期就定在五日后!” “不是嫁给太子么?” 安以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记得她刚进这个身体的时候,崔姨娘说她是要嫁给太子的,怎么转瞬之间就换了一个未婚夫? 提到这个笙玉就忍不住义愤填膺:“是呀!姑娘,前几日皇上下了圣旨,说要太师府嫡女嫁给太子,但是现在老爷有意把崔姨娘抬为正妻,这样三姑娘就能顺理成章的成为嫡女嫁给太子,而老爷为了防止姑娘这边生变故,就打算把姑娘赶紧嫁给别人。” 看到安以绣并没有什么表情,笙玉以为安以绣是不清楚北平王的作风,急忙忙说:“姑娘,谁都知道北平王长相奇丑,而且残暴弑杀,现在大家族的女儿听闻嫁给北平王,甘愿自杀都不愿意嫁过去。” 安以绣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这个北平王这么可怕? 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如何? “怎么说?” “姑娘,你不知道,北平王娶了至少五六个正妃,但是没有一个能活过十天,不是暴毙身亡,就是莫名坠塘,老爷居然要你嫁给他,这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姑娘,你不能嫁给北平王啊!” 看笙玉眼里的泪光,可以感觉到笙玉是真心为她着想。 其实对于嫁给谁,安以绣并没有多大的要求,那个北平王残暴弑杀?难道她就是软柿子? 就算打不过,她还能逃跑,到时候浪迹天涯,或者自己弄个特工组织也不错。 不过,虽然说嫁给谁都无所谓,只是,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凭什么被别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式抢走。 他们既然怕她坏事,那她偏要让他们尝尝墨菲定律。 要想搅黄他们的好事,就得从崔姨娘着手,只要崔姨娘无法被抬成正妻,那也就没有安以岚什么事儿了,到时候她嫁给了北平王,看安建刚那个老东西从哪儿找第二个太师府嫡女嫁给太子,拿不出人可是欺君之罪! 安以绣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法子,唇角笑意更深几分…… 充满墨香的书房。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执笔书画。 画上是一个七拐八绕的地图,若安以绣在场应该可以看出这便是太师府禁地的地图。 房门被人叩响,进来一个黑衣暗卫,跪在地上一字一句汇报。 “主子,事情办妥了,聘礼已经悉数送去了太师府,安太师说把婚期定在五日后,主子觉得意下如何?” 五日后? 他三日内就要赶去东陵国办事,怕是等不到成亲那天。 不过,先一步将人从那个他侄子手上抢来倒是不错,省了后续很多事情,希望他的侄子不会生气。 白衣男人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微微点头:“嗯,我三日后要离开,接亲一事你该知道怎么办。” 暗卫退下。 白衣男子将手中狼毫搁下,一双狐狸眼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就连嘴角那抹笑意也越加深几分。 太师府嫡女。 确实是个不错的身份。 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她欧玉兰之女的身份,希望那个小家伙有利用价值。 若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却没有任何作用,只有死路一条。 他很期待和她的下一次会面…… 第一卷 正文 第8章 大婚惊变 关于破碎崔姨娘美梦的计划,安以绣已经在脑中过了一遍。 她要求也不多,就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一切都得在她嫁给北平王之后进行。 毕竟太师府只有她和安以岚两个适婚女儿,若是崔姨娘没有被抬为正妻,那依旧只有她一个嫡女,安建刚那老匹夫为了圣旨,难免不会和北平王悔婚,从而再打她的主意。 她得彻底绝了安建刚那老匹夫的后路。 五天时间,眨眼即过。 早上天还没亮,安以绣就被安建刚派来的老嬷嬷从床上拖起来梳洗打扮。 等了一会儿,笙玉跑到房里:“嬷嬷,给姑娘打扮好了么?北平王的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口了,就等着姑娘出去了。” 嬷嬷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就快了,再等等。” 趁嬷嬷不注意,笙玉偷偷和安以绣通气:“姑娘,北平王整个脸带着一个黑面具,根本看不到他长什么样。” 估计是丑的不能见人了,不过这句话她没敢说。 对于北平王的长相,安以绣不置可否,如果那个北平王长得实在太丑,带个面具遮一下倒也无所谓。 她点了一下笙玉的额头,忍不住笑道:“看来你这小妮子喜欢英俊的。” 笙玉颇为不好意思的伸手捂脸:“姑娘,你别瞎说。” 笙玉这幅模样惹得安以绣忍俊不禁。 嬷嬷给安以绣盖上盖头,完成了最后一步:“王妃,可以出门了。” 安以绣在笙玉的搀扶下上了轿子,笙玉因为是侍女,只能跟在轿子外面走。 进了花轿,安以绣直接把盖头扯下来扔一边。 打量了一下花轿,轿壁通体褐色,上面用金色丝线绣着盘旋的四爪大蟒,轿窗挂着红色丝绸,微风袭来惹得丝绸随风飘动。 轿身很大,足够安以绣横躺在里面。 早上凌晨四点多就被嬷嬷叫起来化妆,如今她倒是有些困倦。 索性躺在座上闭目养神。 直到轿子咯噔一下向前倾斜,因为惯性,安以绣从座上摔下去,最后脑袋撞到轿子角,忍不住痛呼一声。 还没等她问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传来惊呼,然后是“咻咻咻”一阵箭雨袭来,不停有长箭射上花轿。 突然,一根长箭穿透幕帘射进轿内,察觉到危险,安以绣脖子一偏,那根长箭稳稳定定的落在安以绣脑袋边,因为带了余劲使劲摇晃了两下。 安以绣浑身冒出一阵冷汗,若是她再迟一些,这支箭只怕就要射中她的脑袋了。 外面的长箭还在不停射向花轿,时不时有几根射入轿子里,好在安以绣躲得快,没有伤到半分。 她紧皱眉头,如今的花轿就是一个死靶子,她绝对不能再待在里面。 想至此,她一个翻身滚出轿门,躲在轿子后看清了如今的情况。 如今花轿行至一处比较偏僻的巷子,基本没有行人,有三十来个黑衣人站在一旁的屋檐上举弓射击。 因为事出突然,一百来人的接亲队伍起码有大半人都中招倒地,一时之间死尸躺了一条街,还剩一小半的人负隅抵抗,却也被步步逼退。 情况危急万分! 第一卷 正文 第9章 你到底是……谁? 因为这次是突发事件,接亲队伍根本就没有任何准备。 更何况接亲的人都是宫里派来的宫女嬷嬷还有太监,除了经历过训练的侍卫,其他人在面对死亡时,哭喊声不绝于耳。 有个嬷嬷叫着朝街边跑去,却被一箭射中后心,倒在地上。 还有的宫女因为害怕,撞到了同队侍卫的身上,被侍卫当成敌人砍翻在地。 一时之间,场面完全乱了套。 “姑娘,姑娘!” 细微的叫喊声在安以绣耳边响起,是笙玉。 笙玉左肩中了一箭,撑着身子爬到安以绣身边,虚弱道:“姑娘,你赶紧跑,那些人怕是针对你的!” 笙玉一直陪伴在安以绣的花轿外,她清楚的看到那些人在射杀了接亲队伍之后,把火力全部集中在花轿上,似乎要置姑娘死地。 说话的功夫,有几只长箭向她们这边射过来,好在安以绣眼疾手快,把笙玉拉到花轿后面险险躲过。 她扭头看了那北平王一眼,他坐在高头大马上没有任何动作。 似乎察觉到安以绣的视线,他转过头瞄了她一眼,驾着马准备过来,恰巧有个黑衣人朝他射了一箭,他偏身一躲,止住了步伐。 此时,一个黑衣人收起弓箭,跳下屋檐,手持匕首向安以绣奔去,看来是打算速战速决。 现在战况危机,所有人都自身难保,不会有人想着保护她们,若想活下去,只有自救! “笙玉,一会儿你找个地方躲起来,千万注意安全!” 笙玉连连摇头:“不,姑娘,笙玉不怕死!笙玉会保护姑娘!” 现在不是表忠心的时候,安以绣沉下脸,语气带了几分命令:“听话!我能自保。” 这样严肃的安以绣笙玉没有见过,她不自觉的被她散出的气势威慑,喃喃点头,眼中却满是担心。 看到笙玉点头,安以绣唯一的担心也没有了。 她捏紧从轿身上拔下来的长箭,一双眼犹如鹰隼,被她扫视到的人都觉得浑身有如针刺,浑身散发的冷冽之势让她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转变。 此时的安以绣,就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 那个黑衣人来到安以绣身前,狰狞着面庞向她刺下匕首。 她动了! 一个闪身自黑衣人面前消失。 黑衣人有一瞬间的愣神,太师家的女儿向来教导琴棋书画,想不到她居然会武? 高手过招只在一瞬之间,他注定要为他的晃神买单! 安以绣站在黑衣人身后,举起长箭刺去他的后心,她用劲很大,长箭洞穿黑衣人的胸膛。 感觉到痛感,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穿出胸膛的红色箭头,喃喃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安以绣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死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看到同伴失手,又有几个黑衣人朝安以绣冲来,这次有五个人,毕竟他们看到了安以绣的身手,知道这个目标不能小觑。 安以绣抽出第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步步退到墙壁,以此保证后背的安全。 领头的黑衣人低喝:“上!” 顿时,安以绣被五人团团围住。 第一卷 正文 第10章 劳烦王妃走去王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现代她便是顶尖特工,一对五个普通特工不在话下,这五个人过来怕也是给她练手而已!  安以绣拿着匕首,率先发起进攻。  黑衣人的队形被她彻底打乱。  黑衣人的训练应该还不错,能比得上现代的特工,一时之间,战况焦灼。  带着北平王特有面具的卫十二一直在注意安以绣这边的情况,看到她和五个黑衣人打的胜负不分,不由大吃一惊,就连他对上这五个人都颇有些吃力,想不到安以绣居然能游刃有余,功力居然这般深厚!  怕是只有王爷那般的功夫才能彻底胜过她。  很快,安以绣找出了黑衣人的破绽,一个翻身踢中一名黑衣人,借力用匕首刺入另一名黑衣人的脖子。  杀了几个人,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这批黑衣人的脖子上都有一个黑色月亮的纹身,似乎专属他们组织的印记。  这个组织的人为什么要杀她?是被人买凶?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就在安以绣以为还有一场激战时,突然蹦出来了三十来个蒙面人。  蒙面人因为人数压制,又是刚加入战场,越杀越勇,很快便占了上风。  他们留了几个活口抓了起来。  随后领头的蒙面人跪在北平王马下,似乎在汇报什么。  “王爷,刺客已经悉数抓获,只是刚才一战花轿已毁,不知王妃怎么回王府?”  卫十二思忖了一下,下了一个领头人都匪夷所思的命令:“让王妃走回王府。”  卫十二有自己的思量,经过这场袭击,接亲队伍零零散散,除了少部分病残和侍卫,便再没有其他人。  若是花轿完好,还能让侍卫担任轿夫,如今轿子都毁了,王妃哪里还能坐轿子?  至于骑马,看王妃杀敌挺厉害,但不一定会骑马,而且王妃自己骑马去王府终究于理不合,但若说让他骑马带王妃,那也不合礼数,毕竟他只是得主子命令假扮主子,要是真让主子知道他和王妃有肌肤之亲,那可不得让主子拿刀砍死?  得到命令,领头人走到安以绣这边冲她行了一个礼:“王妃,王爷说因为花轿损坏,只能劳烦您走去王府了。”  走去王府?  安以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走去王府?你确定你没听错?”  领头人虽然诧异北平王的命令,但他是北平王的侍卫,遵从主子命令是第一位,他坚定的点头:“回王妃,王爷确实是这么说的。”  安以绣有些不淡定了:她好歹是北平王明媒正娶的正妃,刚刚经历了一场突袭,他没有过来解围,也没有给她任何安慰不说,现在居然让她走去王府?  就算是平民人家嫁娶也没有让人新娘子自己走去夫家的道理吧。  这北平王分明就是不待见她,要给她下马威!! 这个混球!  要是十分是满分,她一定给他打负十分! 此时远在东陵的正牌北平王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很久之后他才得知自家王妃对自己怨怼的理由,恨不得把那个一根筋的卫十二给大卸八块。  走去王府显然不是安以绣会答应的事。  她看到侍卫座下的骏马身上,算是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