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 第1章 被杀了 “站住。”冷风瑟瑟的吹拂在脸上,妫(gui)宁目光死死的看着天台上被逼的走投无路的蒙面男子,她的枪口对准了那人的脚上,另一只手按住对讲机:“李队,我已经追到他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奖励?” 对讲机里传出一道男声:“等抓住了他,你要什么奖励都可以。” 妫宁笑道:“是。”然后拿着手枪往右走了两步,一直对准那站在五十二层高天台边上的男人,今夜的风很大,黑暗中仅凭着对面的远灯照射过来。 他手中持有一块碧绿色的翡翠古玉,那是古川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是两千年前春秋古物,皇帝的东西,文物价值超过十亿,而这个人,是个盗贼。 妫宁叹息的笑:“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下面可是五十二层高楼啊,要是掉下去必定粉身碎骨。” 男人带着黑色口罩,但眼中却是戏谑的,张开手臂越走越近:“女警官,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妫宁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距离,却在这时,后背被利器划了一刀,尖锐的疼痛让她顿时转身后退,妫宁惊呀,居然在这天台有同伙…… 穿着球衣带刀的男人此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脚就踢在了妫宁的肚子上,手枪在拉扯中开了一枪后,沾着血的刀直接都插进了她的手背,头被按在地上一直撞,胸口被猛地一踢,妫宁便在这天台上滚了好几圈。 而这时穿着球衣的男人转过身来,妫宁看着这个男人,她的直接上司,这次博物馆偷窃案的主要负责人李洛。 不可能……不可能,李队怎么可能是和盗贼一伙的? 意识已经开始在模糊,李洛无奈的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愧疚的说:“阿宁,怪只怪你忠奸不分。” 不甘、愤怒、绝望,妫宁眼中的泪水滚滚留下,却已经无力再起来报仇,李洛将她拉起来,直接拖到了天台边上,让她半个身子都悬空在五十二楼上,他想将她丢下去?妫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双目死死的看着他。 李洛冷笑着一根根手指的搬开她的手,然后一推,一个娇俏凌乱浑身是血的身子就这么坠了下去。 妫宁掉下去的瞬间,口罩男瞬间大喊:“糟了……我的玉佩。”刚才打斗,她拿走了他拴在手臂上的玉佩。 …… 再次睁开眼,身下仿佛是很硬的地板,冰冷透骨,身上也疼的不行,往上一看,这是一个羊毡帐篷啊! 这时,一个好听磁性的男子声音传到耳内:“怎么,沈大小姐还有不舒服吗?” 妫宁望过去,脸色顿时一变,一个身穿青色玄炮的长发男子,约十八九岁的模样,看上去雍容华贵,黑色发丝如墨半束,眉眼俊美的不像话,细韵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勾人夺魂的桃花眼,以及那深邃不羁却又有些微的嘲讽的眼神…… 长得这么好看,又是一身古装打扮,他是谁…… 妫宁自认自己不是个花痴,可是这么好看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难免有些晃神。 而且,这样的面容……仿佛冥冥中对她就有一种吸引力一般。 男子坐在帐篷最边上的茶几边,修长的指尖上握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他唇角轻笑讽刺:“逃婚不成,就打算自尽来逃避本王吗?” 说的……这是什么东西? 男子凤眼微挑:“我告诉你,既然你当初同意嫁进我祈王府,现在你的生死就由我做主了。” “啊……什么逃婚……”妫宁顿时头疼的闭上眼睛,实在理不清这个美貌男子在说着什么,也实在理不出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小姐,你怎么样了,以后别做傻事了好不好。”一个黄衣小丫头站在自己身边,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她哭得梨花带雨,妫宁只觉得一头雾水。 这到底怎么回事,穿越了吗? 妫(gui)宁低头看了看自己,映入眼帘的是脖子上的一块翡翠玉石,垂挂在胸前的位子,这不是博物馆失窃的那块玉佩吗? 第一卷 正文 第2章 梦里不知魂归兮 她看着眼前这个眼里担忧的黄衣小丫头,还有那边坐着的俊美男子,自己狠狠的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顿时疼的她皱眉痛呼。 她还活着,果真穿越了…… 那边坐着的美貌玄衣男子似笑非笑的走过来,俯身在她眼前停下,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他说:“沈倾城,你可知得罪本王的后果。” 妫宁看着他,老实摇头:“不太知道……” 男子轻笑:“我赢越,生平最恨别人背叛我。” 妫宁看着他的眼神,也没觉得里面笑里藏刀,她目视着他:“王爷,你跟我一样,我也最恨别人背叛我。”想着自己前一世居然被自己最信任的上司给杀了,心里就愤愤不已。 赢越看着她此时的眼神,有些诧异的站起身来,正在这时,帐篷的毡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身穿紫衣,肌肤晶莹似雪的美貌女子,她眉眼精致,唇红齿白,特美艳的那种。 紫衣女子一进门后看了一眼一旁的赢越,轻声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 赢越看她来了,眉眼不羁的走过去拦过她,笑的一脸溺宠,语气带着慵懒的说:“既然找到人了,就带回濠州城吧!” 紫衣女子不解的看向沈倾城:“殿下难道不杀了她!” 杀了她,妫宁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不会她刚重生,就立马被赐死吧! 这时,赢越转头看着她期盼的眼神,怫然微笑:“杀了她,难解本王心头之恨。” 黄衣丫头惊忙的跪下:“王爷,小姐知道错了,还请王爷放过小姐吧。” 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转身,不羁的神色变得冷漠,凌烈而语:“立刻返回城中。” 黄衣小丫头爬到妫宁身边,看着自家小姐身上还有许多的伤:“小姐,你还好吗?” 自从醒过来后,身上的痛就越来越明显,妫宁连忙问:“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忘了吗?你跳崖了,是被祈王殿下救上来的。” 跳崖,妫宁连忙理了一下,是这个叫沈倾城的女人因为有了一个心上人不想嫁给别人然后去跳崖,没死成被未婚夫抓了回来,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自己阴差阳错的就代替她活了下来吗? 那祈王和紫衣女子走了以后,黄衣丫头拿了药来给她上药,疼的钻心,妫宁还没等到那药完,自己就又痛昏过去了。 梦中,有一柔弱女子的哭泣声,她嘶哑无奈的说:“我在府中爹爹不疼,母亲早逝,如今,同父异母的妹妹看我不顺眼,又给我安了一个逃婚的罪名想让我被祈王打死,我活不成了,但是,我不甘心啊!” 女子一直哭,妫宁在远处看不清她的长相,反而越离越远。 “喂,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幽幽咽咽的回答:“我叫沈倾城,濠州太守之女,这也是你的名字。” 妫宁无奈的说:“就算你妹妹陷害你,你也不该跳崖啊!你是不是傻!” 再次醒过来时,妫宁摸了摸身下,是一堆杂草,而在昏暗的光线中,妫宁看到了身边的黄衣小丫头,而自己,依旧浑身都疼的动不了。 在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事物时,就听见黄衣小丫头哭着的声音说:“小姐,你终于醒了!” 妫宁略皱了皱眉张了张口,喉咙很痛,干涩的难受。 她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黄衣小丫头手指摸到她脸色,心疼的直掉眼泪说:“小姐,我是金蝉啊!我们已经回了濠州城了,现在是祈王殿下的府上,殿下生气,把我们关在了柴房里。” “柴房”妫宁动了一下腰,痛的她差点就嚎啕了起来,天啊,这么痛,估计是伤到筋骨了。 梦里的那个女子叫沈倾城?妫宁看着这个黄衣小丫头,又低头一看胸口的这块玉佩,看着佩线像是佩戴了很久的,她拿起来给金蝉看:“这是什么!” 金蝉哭泣着:“这是夫人生前一直佩戴的玉佩,夫人过世后,便将玉佩留给了小姐啊!” 这块流传到现代博物馆里的玉佩,竟然是沈倾城的东西,难道,就是因为这块玉佩才让她穿越到了这个被打死的女人身上吗? 看来,是上天觉得她死的太惨,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想问,正打算开口时,一个声音传了传进耳内:“祈王驾到。” “祁王爷来了!”金蝉一听,急的立马转身向外,在听到了脚步声进来后,连忙磕头:“王爷千岁,王爷千岁。” 妫宁躺着偏头从脚往上看的景象,一双锦白色绣鳌长靴,一身浅绿色的束腰长衫,外罩一件素白渐蓝的外衣,一头乌黑的长发丰神飘逸,一般发丝用青玉束冠在头顶,叶眉之下,是一双勾人邪魅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如临山峰,唇角微弯的似笑非笑,还深藏着冷冽,肌肤白皙如玉,就这么在微弱的光线里看着,就觉得高贵非凡。 赢越进来后,看着躺在草垫上的女子,不禁笑了一下:“怎么样,还动得了吗!” 妫宁有些郁闷,可身上的疼却让她无法动弹:“我觉得我的腿好像断了,应该拿两个夹板固定一下,要不然以后会走不了路的。” 赢越冷笑了一下,走到草垫边:“沈倾城,你不是想死吗?” 第一卷 正文 第3章 找她算账 妫宁立刻反驳,愤然的盯着她:“谁说我想死,我想活的好好的好吗?” 赢越见她这么仇恨的盯着自己,依旧笑得不屑,直接伸手握上了她的脖子,并且缓缓用力:“既然想活,那就说,情夫是谁?” 妫宁吓得连忙伸出一只手来推他脖子上的手,哑声道:“没情夫!” “大婚之日跟别的男人私奔,害的本王在天下人面前丢脸,沈倾城,你说这笔账,该如何算。” 他的手越收越紧,欲要将她掐死一般的模样,妫宁觉得自己窒息的都快见阎王了,金蝉此时赶紧拉着赢越的衣角:“殿下……殿下求你了,不要杀我家小姐,求你了。” 赢越冷笑:“说出来,本王或许会留你一命。” 妫宁被他掐的快断了气,脸上涨的通红:“我告诉你,等老子好了,你根本打不过我,有本事就掐死我。”她拼尽最后一口气的哑声说完,可男子依旧没有打算放过她。 就在妫宁都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这时男子放开了手,妫宁趴到草上拼命的咳嗽,想要将那口气缓过来。 可他的手刚一放开她,又立马将她抓着提了起来狠狠的抵在了墙上,妫宁后背被死死的贴在墙上,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她眼中顿时被激怒的一巴掌就给眼前的人甩了过去,打得“啪”一声脆响。 顿时,整个站在门口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赢越他自己,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敢动手!” 妫宁看着他:“动手又怎么了,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打我一个女人要不要脸,有本事等我好了我们单打独斗啊!” 赢越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笑了一下,满是怀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而妫宁此时也差不多耗尽了身上的力气,而且身上的伤疼的实在厉害。 赢越再次上前,捏住了她的嘴唇,往里面塞进了一颗药丸,迫使着她吞下。 妫宁顿时惊忙的拉住了他的手:“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沈倾城,你为了别的男人置本王于不顾,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赢越向后喊了一声:“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带出去。” 很快,便进来了两名侍卫拖住了妫宁往外拉。 “不要!”金蝉赶紧回去抱着自己的小姐,不让任何人把她带走。 赢越怒然的指着金蝉:“把这个丫头给我绑在柴房里,她要是再胡闹,把舌头给她割了。” 妫宁一听,惊讶的连忙抱着金蝉,古代的人可是最爱用各种酷刑的,要是金蝉真被割了舌头,她就是罪魁祸首啊! 她捧着金蝉哭成泪人的小脸说:“金蝉,你听我说,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不要吵不要闹,等我回来好不好。” 金蝉委屈的摇头:“小姐……你会被他们打死的。” 妫宁斩钉截铁的告诉她:“放心,我不会死的,但要是你出了事,我就只能死了知道吗?” 金蝉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赢越并不理会这主仆情深,笑的邪魅的说:“要是再拖延,你们两个都得死。” 妫宁放开金蝉,示意她不要说话了,刚一站起来,身边的两个侍卫就豪不温柔的将她架着出去了。 妫宁被拖着,身上的伤口虽多,但是也不至于要命的地步,她从事警务这么多年,连枪子斗挨过,还怕这区区的伤筋动骨?她咬着牙,被脱到一片空地上跪着。 此时是黄昏时分,空气里的温度有些冷意。 妫宁咬牙的看着,心想,要是他们真把她往死里整怎么办?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有两个侍卫搬了一个东西上来,一个木头做的像躺椅一样的东西,但上面却全是锋利的尖刺,大约手指那么长,每一处都是。 这是…… 妫宁有些腿软的跪着,目光怔怔的看着这个东西,她虽然不是读考古学出来的,但是在警校的时候,寝室里有时候八卦古代那些残忍的十大酷刑,她在书上见过这个的。 史学记载中,这种躺椅叫……刺座。 在古代,要是人受了这种刑罚,会韧带经脉尽断,动弹不得只能坐着等死。 妫宁看着这个不禁颤抖,他们,居然要用这种东西来对她吗?不行…… 赢越此时坐到一旁,一副邪魅的看着她:“怕了吗!” 第一卷 正文 第4章 绝不留你 古代的人太变态了,根本不是她能想象的。 妫宁顿时用尽力气的挣扎起来的大喊:“祈王殿下,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祈王殿下,我有话要说。” 赢越现在还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他冷厉的看着她:“你要说什么!” 妫宁问:“殿下,你真的相信我逃婚出轨了吗?” “大婚之日与奸夫约逃,置本王颜面于不顾,这难道是本王诬陷你的吗?” 妫宁想,方才他口口声声的逼问她奸夫是谁,看来,连他也步知道是谁,梦里那个女子的声音再次在脑中响过,所以她干脆就来个一问三不知,罪无从而发,她定眼的问她:“殿下就这么确定我有奸夫吗?” 赢越冷笑:“你觉得,是本王冤枉你了?” “我本一介女流,如何敢做出背叛皇家,让王爷蒙羞之事?殿下,大婚之日逃婚,那不止是一个女人一生的耻辱,更是对皇室不敬,如此不敬不齿之事,小女子怎么敢做?再说,殿下认定我为逃婚,可殿下却没有抓住奸夫,既然没有,殿下又凭何认为我是因为有了奸夫才逃婚的。” “你一介女流,思路倒是挺清晰的。”赢越皱眉,这个女人,方才不仅口出狂言打他,现在竟然敢如此质问他。 赢越微微偏头饶有兴趣的问:“若是没有奸夫,那你为何会在大婚之日收拾了行礼去城外?” “我是被人绑去的。”妫宁看着手腕上的那些勒痕和沈倾城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被陷害绑去城外,然后她又胆小的跳崖自杀了,妫宁看着自己手腕上有两种绳子的绑痕,而她脚上的鞋干净的几乎没有任何灰尘,若是从府中一路跑到城外,不可能这么干净:“殿下,我是被人陷害的,请你殿下能查明真相。” 赢越此时看着她,目光里微转:“你觉得,本王会信你这套说词吗?” 妫宁冷静的反问:“难道王爷宁可相信我是背叛了你,也不愿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嘛?” 赢越眼中一怔,随后怫然而笑:“沈倾城,你似乎有些出乎本王的预期,不过,此事既然已让天下人都知道,本王便绝不可能留你这个笑柄在世上的。” 妫宁讶然,没想到,这个王爷如此狠毒,明明是已经对他是否逃婚的事有怀疑的,居然还要处死她吗? 很快,便有一个侍卫拿着一张布塞进了她的嘴里,让她再也发不出声。 妫宁连忙一个反手扯掉嘴里的布一个掌力的就打到了那侍卫的眼睛上,虽然自己行动不方便,但是对付这些四肢并不发达的男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用尽力气的一脚踢在一个靠近她的男人脚上,让他痛的一下放开了她,妫宁又抬起左膝盖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一抬,她的动作干净利落,让身边的侍卫都无暇再抓着她不放。 想整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在警营里,她的身手可从来都是不弱的,就算毕业了也还被学校请回去当过好几次的教练。 她居然,会武功吗?赢越不禁深思起来,沈太守家的女儿,从小养在深闺,温婉柔弱大字不识,只因为星天监为他测命时说他该娶一个无才柔弱之女做妾,所以便有了她与沈倾城的婚事。 可如今这个女人……她柔弱吗?温婉吗?跟传闻里丝毫不相干的女人,倒是想让他看看究竟。 看着自己的近侍一个个被放到,赢越自己都觉得汗颜:“都给本王停下。” 男人磁性的声音一出现,顿时这个院子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并且都同时跪下的大声说道:“殿下。” 赢越此时从凳子站了起来,妫宁坐在地上看着他,细致如刻的眉眼三分冷漠七分邪魅,比在柴房微弱的光线里看到的更加动人心魄。 “沈倾城,本王还真有些看不懂你了。” 她有些微颤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的忍着疼站着,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有些愤然的紧握了拳头:“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祈王,在我们那里你还不是书上一笔带过的人,有什么可嚣张的,跟你讲道理你不听,偏要整死我,整死我好玩吗?” 第一卷 正文 第5章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看来,本王把你带回祈王府是个错误,在城外的时候就该把你杀了。” 赢越冷笑,沈倾城的命他并不在乎,本来如今世人皆知她是逃婚之女,是要浸猪笼而死的,被他杀了那也是她的命。 而他本来一开始想娶的是她的妹妹沈月城,那可是濠州城德才兼备的第一美人,而他正妃的位置,也是给她的沈月城留的,沈倾城这个妾室,本就是星天监那帮老糊涂硬塞给他的,不要也罢。 他说:“把这个女人给我丢到秋山营去,让她再也回不了祈王府。” 妫宁一听,秋山营是个什么地方。 正想着,身边一个黑衣侍卫就过来拉着她:“走。” 妫宁拒绝的想推开他,谁知这个黑衣男人竟然直接将她扛着出了府,丢到了马车的车板上,还小声的丢下一句话:“你要不想死,就给殿下求个情。” 妫宁一愣,这个侍卫是在帮她啊!为什么! 秋山营,这个地方,可是一群流离失所的难民乞丐所呆的地方,因为先前衡阳大水,老百姓庄稼被淹,无以生计的百姓便来到了濠州,但是因为濠州城市皇家贵胄之地,这些百姓便不得入城,朝廷为解决这些难民,便划出一块地建上草屋,每日派送五十担的粮食救济,但是因为难民越发的多,导致僧多粥少,那里乱成了一片。 赢越同样上了车,而且还大开着门的看着她,终于到了目的地,妫宁感觉到了马车停下后就被丢到了地上,身体又疼又累,此时的她,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不知道。 可是休息了一下后,身体的血液似乎要凝固了,胸口也疼的不行,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在柴房里给她吃的药有问题。 感觉身边有人蹲下看着他,那浅浅的呼吸仿佛就在眼前,妫宁圆圆的大眼睛抬头就看到了赢越那张邪魅无害的面容,面色苍白的死死望着他:“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赢越看着她此时的惨样,笑的极其危险的说:“祈王府的鸩血短魂丹!独家秘制概不外传,很有幸,本王赏了你一颗。” 鸩血短魂丹,听着名字还挺厉害的样子,心口疼的不行,她深吸了一口气,不会就这么被毒死了吧! 妫宁感叹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要是想她死的话一刀就解决她了,可是他偏偏要折磨她。 “祈王殿下,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赢越一笑:“半个小时后你就会七窍流血心疼而死,好好珍惜这剩下的时间吧!” 他一指,妫宁就向后看去,她迷茫的看了看周围,这里地处荒凉,夹道两面都是破旧潮湿的茅草屋,而这些屋子外面,到处都有人,坐着的,站着的,有老人小孩,但大多都是骨瘦如柴的年轻男人,但此时的他们一个个面容满是污垢,穿着都是破旧褴褛的衣衫,蓬头垢面,眼神呆滞猥琐。 这些人,是乞丐吗?不过,这里离濠州城这般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数量的乞丐。 赢越此时站起身来:“他们饿的死后还会吃人肉,你就祈求他们不要吃了你就好,好歹,让你死后留一个全尸对不对!” 第一卷 正文 第6章 活着重要 “你!”妫宁惊讶的看着她,浑身都是颤的一直发抖不停:“你疯了吗?” 此时,赢越直接起身上了马车,唇角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冷笑。 妫宁看着眼前这些像乞丐的人,此时,这里的女人和小孩都怔怔的模样,而那些男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她的身上,像是看见了一份大餐一样,她心中一动,还是活着重要啊!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痛死了,用尽所有力气的爬到马车边上跪下:“殿下,我不要留在这里。” 赢越挑了挑鬓角的发丝:“既然不想,那本王就问你,那个要跟你一起私奔逃走的男人是谁。” 妫宁心中剧痛,手指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领,额头上疼的全是细汗,她这是要毒发身亡了吗? 她快要崩溃了,也没力气跟他们继续耗下去,她快要痛死了。 冷静……冷静…… “殿下……要是你愿意相信我,不想背着被背叛的目光,那就请放过我吧!” 似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妫宁胡乱间的抓住了胸口的玉佩:她是被这个玉佩带到这里来的,要是她再死一次,会不会又把她带到其它地方呢? 就这么想着,马车上的人似乎在说话,可是她什么也听不清,唯一能感觉到的,是手中的玉佩在发冷,很冷很冷,透遍了全身,随即而来又是灼烈的炙热,她望着赢越,看见他腰间挂着一把匕首,意识在被控制的状态下,她上前抽出匕首便朝着自己刺去。 赢越陡然大喊:“拦住她!” 黑衣侍卫眼疾手快的一把剑甩过去,打掉了妫宁手中的匕首,剑直直的镶入一旁的草垛。 妫宁惊魂未定的站着,一瞬间,身上那个的不适似乎全都没了,而且,那些因为跳崖而受的伤也都不疼了,她抬头,是那个黑衣少年,他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傻事。 刚才,是怎么回事,她恍然的放开手中握着的玉佩,根本解释不了。 赢越不满的声音传出:“本王允许你死了吗?” 妫宁此时额头上都是汗,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殿下如此对我,不如让我死个痛快吧!” 赢越出了马车,看着她此时满是污迹的脸蛋:“本王在没有好好折磨你之前,你得活着。” 妫宁愤然的说:“殿下,你得恶趣味我无福消受。” “是吗?”赢越因为她的话笑了一下,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暗沉了起来。 妫宁咬牙厉声回答:“祈王殿下,你想我死,无非是因为我逃婚了,我再说一遍!没有什么奸夫淫妇,我是被陷害的。” 赢越眼神一眯,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冷冽的看着她:“你现在似乎很有力气。”刚才不是还一副虚弱的要昏倒的摸样吗? “老天爷眷顾我不让我死,殿下失算了。” 她眼中天命所归的坚定,让赢越看着她眼睛的那一瞬间,彷如被嘲笑了一样。 赢越手指放在她的脖子间,一把脉,他给她吃的断魂丹的药效居然消失了。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赢越饶有趣味轻笑着看着黑衣:“把她给本王带回去吧!好好看着她。” 黑衣侍卫看着地上的人,默然的点头。 妫宁死命的看着他,她苦笑,是悲凉无助,亦是嫌恶憎恨,几个人押着她,她重新被丢回祈王府。 这时,一个紫衣女子走了过来,她叫欣媚,是祈王赢越的宠姬,也是最有权操持整个祈王府家务的女人。 妫宁看到了不远处搔首弄姿站着的她,心里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欣媚说:“她怎么又给弄回来了?” “殿下说,将她交由欣主子调教调教。” 第一卷 正文 第7章 调教 “调教?”欣媚故作惊讶的问:“殿下的意思,是把她交给我吗?” 黑衣侍卫点头:“是。” “那就直接丢到池塘里喂鱼吧!” 黑衣侍卫叹息,再次提醒:“殿下说,她不能死。” 这个黑衣侍卫叫秦如风,是祈王赢越的贴身侍卫,他周身气质清冷,大约十七八岁,古铜色夫人皮肤,长得眉清目秀,一头长发半扎半束,从最初看到他时,妫宁就觉得他看起来像一个侠客。 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银色的剑,看起来做工精细不似寻常的剑,而这把剑,就是方才打掉她匕首救她的那把。 此时,院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欣媚愤然的看着他:“不是说任我调教吗?” 墨眉墨发,眉眼如雕刻一般的精致的少年点头说,“殿下让属下将她交由欣主子调教,不是让主子打死她的。” 欣媚顿时一怔:“你的意思是,殿下还想留着她?” 秦如风看了一眼身后的沈倾城,眼中神色一变的看向欣媚:“是,无论为奴为婢,她要活的沈倾城。” 欣媚听后,看了沈倾城一眼,不甘心的说:“既然如此,就将沈倾城关进柴房,交给赵管事吧!” 秦如风点头:“是主子。” 秦如风走到沈倾城身边,蹲下后看着她此时的状态:“你还好吗?” 有漫天树叶飞下,微风吹拂在脸上有些清凉,妫宁看着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她摇头:“没事。” 秦如风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枚丹药递到她嘴边:“虽然不知道你身上的断魂丹是怎么失效的,但是这解药还是要吃一颗。” 妫宁听后,想也没想的张口就吃下了。 秦如风看着她,冷峻的目光了多了几分温柔:“吃了药,那你就睡一觉吧。” 妫宁努力的睁了睁眼,看着这张面孔,不知为何,在他说出这句话以后,她竟然真的想睡了。 这个少年是谁? …… 妫宁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那间又脏又乱的柴房里,或许是饿的太厉害,身边馒头的香味让她一下来了精神,用力从乱草堆里坐起来后,手边竟然真的放了两个馒头,她拿起来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的使劲吞咽,吃了大半个后,她才注意到自己受伤,竟然有白色粉末。 放在鼻子下一闻,一股药味浓烈的味道席卷了整个鼻腔,在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衫褴褛,露出来的那些伤口也都擦了药。 他们会这么好,竟然给她抹药吗? 想到抹药……是金蝉? 她一惊,怎么柴房里没有金蝉,她去哪里了,想到这个,她顿时没了吃馒头的心思,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柴房门口,发现门竟然是锁着的。 她有些紧张的大喊:“你们把金蝉带到哪里去了,开门啊!” 这是,她脑海里转过了很多的画面,金蝉只是一个小丫头,一个命不足惜婢女罢了,他们不会因为沈倾城犯了错,就把这个小丫头杀了吧! 一想到这里,妫宁就更加大声的喊着:“开门,快开门……” 嗓子本来就疼,都快喊得没声了时,门口有女人的声音传进来:“你鬼嚎什么,小心老娘进来扒了你的皮。” 这女人就是祈王府的赵管事,就是欣媚的人。 妫宁赶紧问:“金蝉呢?我的丫鬟呢?” 赵大妈冷笑:“你都是将死之人,还管那丫头吗?” 妫宁使劲的拍着门:“你们把她还给我!” “把门给我打开!”赵大妈一声令下,门锁很快发出了声音,她直接就踢门而入指着妫宁的鼻子说到:“本来还想让你养两天伤,既然你这么不安分,那我就只好不客气了。” 她会好心吗?妫宁看着她,同样厉声的问:“金蝉呢?” “那丫头,有没有命活下去,就得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第一卷 正文 第8章 桃花?胎记 妫宁顿时心中一滞,直接上前抓住了她的衣领:“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大妈被吓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母老虎的样子扯开她的手:“你怎么这么话多,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什么太守的女儿就有权说话,在这祈王府啊!随便一个人想要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妫宁看着她,紧咬着牙的握紧了手心,一想到那丫头楚楚可怜有一心为她的模样,妫宁就于心不忍,那孩子,对沈倾城可是以命相待的好,要是自己不管她,她不得以为自己小姐多狠心呢! 很快,赵大妈叫了两个丫鬟来,说要带她去洗了澡换身衣裳,妫宁看着自己身上这衣不蔽体处处血迹的破烂布料,感慨着自己终于有干净衣服穿了。 跟着两个丫鬟来到一个叫青花阁的地方,院子虽小,但是有花有草还挺干净雅致的。 整个院子像她在北京见到的四合院一样,很多间大房子呈四方而建,青石铺地四处栽种了奇异的花草,赵大妈带着她走到这一间打开的房间里。 一推开门,一股茉莉夹杂着玫瑰的清香就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长约五米宽约两米大炕,就像是东北的床一样的高度,但是这床却长的离谱,要不是学的是考古,她都不知道古代居然还有这么的东西是床,这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绿毯子,四周悬挂着青幔,屋里光线不好,看上去有些诡异。 床边立着一个漆木大柜子,分为两层,上层放着几套衣服和一些女子的廉价首饰,下层放着木盆和洗漱的用具。 看来,这里是个多人居住的房间了,按着位份的话,那只能是丫鬟才会这样挤在一间屋子里住的。 这时,赵大妈推搡了她一下:“快去把自己给洗干净,等会还有大把的事要让你做呢!” “洗干净?”妫宁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洗干净。 还没等赵大妈回答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就直接将她推到最里面的一个屏风后,木桶里放着慢慢的水,但是摸上去还是冰冷的,其中一个丫鬟就抱来了一套干净的。和她们身上一模一样的……丫环服。 这是什么意思,以后,她就是祈王府的丫鬟了吗? 房间门被关上,妫宁轻呼了一口气,再次摸了摸水,好凉! 可是再看着自己这一身,污迹灰尘血污,要多脏有多脏,不洗是不行的,还好这是个夏天,她先用凉水拍了拍心口,然后脱掉了这一身七零八落的衣服慢慢坐进了木桶,那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简直让她整个脑袋都木了,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因为这些凉水而显得不疼了。 她将头一起埋进水里,快速的洗干净了身上的污迹,妫宁从桶里出来的那一刻,只觉得神清气爽。 然后,她开始打量起了这具虽然有伤口但还是白白净净的身体,手指触感下的肌肤如同凝脂润滑,仿佛天生就是玉脂般的肌肤一样,腰间没有赘肉,屁股翘,腿细,堪称完美啊! 而胸前的那个翡翠玉佩此时正闪耀着夺目的绿光,上面的纹路很奇怪,纵横交错的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妫宁记得,她在穿越前与那盗贼打斗时,有意的从他手臂上取走了这块玉佩,被李洛丢下楼后这块玉佩确实是随着她掉到楼下的,可是为何到了这异世居然好好的挂在她的脖子上? 看着玉佩的绳子,像是挂了很多年的。 她发现了那边的一面铜镜,走过去一看,这张脸看起来就十五六岁,长的不能说是丑,但也说不上美,只能说是平平淡淡毫无特色,这个长相与身材极其不符,她的脖子下好像还有一颗痣,长在锁骨上,仔细一看,像是一个梅花的形状。 难道,这个时期的就已经有纹身了吗?还是……胎记。 纤弱的手指缓缓覆上那个胎记,突然,她脖子上的玉佩陡然闪了一下光,指尖也是疼的妫宁闷哼了一声的一下收回了手,刚才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觉得手指如同触到烙铁一样的烫? 她迷惑的再次伸手摸了一下,又没有刚才那个感觉了,她蹙眉,难道是错觉? 看着放衣服的地方,上面还有一个白色瓷瓶,她拿过来一闻,是药粉,所以她小心翼翼的擦在每一个伤口上,粉色的丫鬟装料子还算不错,轻盈透气,穿在身上很舒适。 头发还在滴着水,她找了一块布坐在凳上慢悠悠的擦干,正正待她擦头发时,门被嘭的一声踢开,看这架势,是赵大妈无疑。 “沈倾城,你这慢悠悠的是在拖延谁啊!”赵大妈门口大喊。 妫宁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另外两名丫鬟看着她这披头散发的鬼模样都掩唇笑出了声。 赵大妈随手丢了一根木簪子给她:“赶快把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收拾一下。” 妫宁捡起地上那个的簪子,把半干的头发束了一下,还算听话的问:“赵管事,请问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赵大妈非常不屑和她说话,直接吩咐那两个丫鬟:“带她去春露殿。” 两丫鬟行礼:“是。” 第一卷 正文 第9章 什么鬼国 走到半路上,妫宁看着这里的穿着打扮,将秦汉元明清朝代的服饰都回想了一个遍但还是理不清,便问:“姐姐,请问现在是国号是什么?年号又是何?” 一丫鬟回头看她一眼,冷冷的回答:“现在是息国六年,年号太元。” 息国?妫宁心中一愣,什么秦汉元明清美国英国大不列颠国她都听说过,唯独没听过什么息国。 这是个什么鬼国! 两丫鬟带着她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处,这个祈王府极大,按着她对古代地形建筑的判断,这个建筑的堪比皇宫,她方才走过的这种构造个院墙的远近来看,不过是这个王府的一个四分之一,可是她们竟然走了足足十来分钟,除开那些弯道不算,这个王府,相当于四个足球场的规模啊! 走上台阶,看着这金字宫牌上面写着春露殿,这名字……有些意味深长啊! 正当妫宁看着的时候,一个丫鬟就一脸不坏好意的看着她:“沈倾城,进去吧!” 妫宁咬了咬唇,满心疑惑的往台阶上走了两步,又立马转头:“两位,请问,我进去是做什么的?” 那冷着脸的丫鬟的对她说:“进去你就知道了。” 妫宁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这春露殿,一进门,一股奇异的魅香就卷入鼻腔,妫宁不禁捂住了鼻子,暗叹:这是什么味道! 春露殿中,楠木地板漆黑发亮,里面烛火通明,映入眼帘的是两侧红色纱幔,纱幔上布满流苏,雕花檀木的门窗透进斑驳阳光,印在红奢侈纱幔上显得有些妖娆。 里面似乎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妫宁脚步极轻的掀开纱幔,放眼一看,目光所及的景象让她顿时不知所措,脸红心跳。 三四个女子的坐在地毯上,只穿了肚兜春光一片,周围摆着各种美酒与美食点心,她们吃酒谈笑,唇齿之间是坦诚相待的轻浮言语。 怕是当年冯小怜的玉体横陈也没这个劲爆吧! 这几个女人见到站在帷幔处的妫宁,美眸一挑:“你是谁呀!” 妫宁看着她们,回过神的脚下磕了一下,差点没绊倒在地,她垂眉:“各位姑娘,我是赵管事叫来的。” 其中一个丹凤眼红朱唇的女子问:“叫你来作甚?” “我是来……”我怎么知道。 而这时,似乎有一个奇怪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是女子恩恩的哭泣声。 妫宁微微抬眼,这才看到这群的女子身后,还有一道帷幕,因为同样是红色的纱幔,所以根本看不出来后面还有一片天地,此时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了出来,挑开红色纱幔,里面刺眼的春光便一览无余。 两名地上女子上前拉开了纱幔,而此时呈现出来的是一张铺着金丝软席的床,床上坐着的男子,正是祈王、赢越。 俊美绝伦如雕刻的五官,放荡邪魅的神色看着这床外的景色,未束的发丝垂在身后,显得风情妖娆,身上有湿润的汗液如滚珠一般的滴在胸膛上,他腰间围着一块丝绸,从床上踢下了一名女子,原来,古代人都是这么玩的啊。 妫宁惊讶的叫了一声,引得赢越挑眉看了她一眼,他此时邪恶的唇角荡漾着一丝放荡不羁的笑意来,围着丝绸以一个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她。 而那被临幸过的女子立马被其它女人拉下了床,然后三四个迫不及待的爬上床:“殿下,她不会服侍让我来吧!” “殿下,还是让奴婢服侍你吧!” 她们的争论不休,让赢越充耳不闻的一直看着沈倾城,然后,他伸出手指,指着她:“你过来。” 顿时,这些女人都惊讶了,停滞喧闹的她们目光都仇恨似的投向妫宁。 妫宁站在原地,心里已然有些不适,尽管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但是身为崇尚三观保守的女孩,到了二十四岁,她的私生活依旧是白纸一张,咋然看到了这些,如何也承受不来。 她足足愣了有五秒,但是赢越的眼神却看着她不得不向前走去,每一步,她都觉得胆颤心惊。 赢越的目光太过挑衅,以至于都让她不敢对视,她垂着眉走到他的床边,跪下:“奴婢见过祈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本王身上脏了,你为本王擦擦。”赢越说完,推开了身边这几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几个女人此时也不敢不识时务,都退到了一旁去。 空间都给她腾出来了,不照做不是找死吗? 妫宁看着床边的踏板上有一盆放着了玫瑰花的水,走过去拧了帕子,然后走到床边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直接将帕子放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敷衍似的擦了两下。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摸男人肉体啊…… 第一卷 正文 第10章 帐中轻浮 她的手在他后背上胡乱的擦着,赢越皱眉:“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 妫宁看着他振振有词的说:“我又没伺候过人我怎么知道。” “既然不会,我教你。”赢越炙热的手掌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背。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手,妫宁一下就抖了起来,充满男人灼热的气息顿时通过手臂席卷了全身,她咬牙的顿时喊出了声:“祈王!你别胡来!” 而赢越此时却一下顺手扯了一下她的手臂,一下失去重心的她顺势就往床上倒了去,而身上的男人也很快压了上来。 他居高临下的用一只脚踩住了她的手臂,俯身看着她,手指滑过她相貌平平的脸颊,指尖仿佛带着火焰一样的往下划去:“你的脾气是谁惯得。” 他手指在她脖子的肌肤上划过,妫宁脑子一热的立刻钳制住了他的魔爪说道:“我自己惯得!” 他眼中精光一闪,又继续魅惑的声音问她:“太守府就是这么教你这个闺阁中的小姐的吗?” “殿下要是嫌弃我伺候的不好,就把我赶出去,有的是人伺候你。” 赢越冷笑了一下,使劲握着了她的手,他却越发用劲,直到让她觉得生疼为止。 妫宁怕疼,而且赢越的力气极大,眼眶顿时一眯的翘起自己的脚踢了上来,赢越眼疾手快的用手挡了一下,见他将力用到了别处,她便赶紧使了一个巧劲转身离开他的束缚,可刚一摆脱准备下床的时候,赢越手臂身来,妫宁赶快用手一挡反握住了他的曲池穴。 而此时赢越眼中更加暗沉,另一只手放在她腰间一点,让她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直接将她逼到了床沿边上,这一次,让她没有了一点可乘之机。 赢越脸色暗沉的按着她的双手,气息铺面的质问:“我之前就想问,你为何会武功!” 那些格斗擒拿她可是她的专长!但是不能说啊,妫宁赶紧摇头:“殿下,我没有武功,是情急之下的防身之术,小时候跟着府里的家丁学的。” 赢越的目光越发的冷漠了:“你府里做家丁难道就是你的奸夫?” 妫宁顿时无可奈何的笑了:“怎么可能,我府中招的家丁,都是看家的,我只是见着那些招式好玩才学的,万一哪天出门遇到个小毛贼,我一介女流也好对付不是。” 很显然,赢越是不信的,他低眉探索的看着她的这张脸,素而不平,那眉宇之间,似乎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这个女人,他两年前是见过她的,那时她因为一件小事惹怒了她,立刻就哭着跪在地上刚见到她的时候,一味的求他不要连累她的父亲和丫鬟,哭的软弱无力,让他只觉得厌恶。 而现在,竟然敢与他怒然的对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见他在想着什么,赶紧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想把身上的人给推开,可无奈……力气太小。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呗!妫宁咬唇无辜的看着他:“祈王殿下,你大人大量,放过小的吧!” “放过你吗?”赢越看着她这求饶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致:“既然想本王放过你,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他一章劈下去,妫宁立刻伸手挡住,几招下来,她的招式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就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也是游刃有余。 她身上还有刚沐浴过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沁香的让人无故的动了情,暗香流动,犹如她的招式一样无孔不钻。 下面跪着的人就这么看着两人打,都是一脸懵的不知所措。 赢越一个横空抓拿,她身手反握住,却在这时他的另一只手却在她衣领处使劲一拉,素纱被‘嗤啦’一声的扯开,露出了月白色绣着荷花的肚兜,而比那白皙肌肤和肚兜更加让他瞩目的,竟是她身上的那些伤痕,尽管那一道道伤口上抹上了白色的粉末,但是,这光滑白皙的皮肤上那些丑陋的血痕,懵然怔住…… 这些,都是拜他所赐。 “你无赖!”妫宁气急的甩开他的手,一脸怒气。 赢越放开她,心中愤懑的说:“你在顾及什么,每一招都不尽全力。” 妫宁撇开不看他,她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了,他不赐死她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