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你欠我的，用你的身体去还 他今天又喝醉了，自从爸摔了一跤成为植物人以后，他喝醉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鼓起勇气问过他去了哪儿，他只是靠在墙上冲我笑笑。 “涟漪，就算爸倒下了，哥哥以后也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不会委屈你的。” 我看着他踉跄上楼，心酸涩的不能呼吸。 “哥，我不嫁人，我就守着爸爸……”还有守着你。 他只是摆了摆手，笑我傻。 “哪有姑娘不嫁人的，别说傻话。” 他进房间两个小时了，我在楼下磨蹭了很久鼓起勇气推开他房间的门，这是我十五岁以后第一次进他的房间，一如以前，只是躺在床上瘫成泥水一样的人长高了很多。 他今年二十九岁了，如果爸没倒下，家里已经在筹划他和希柔姐姐的订婚宴。 我趴在他床边，看着他熟睡的睡容满心柔软，可随后又苦涩不堪。 他是个好哥哥，却不是个好男人，在和冯希柔谈之前，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堪比换衣服，每次刷微薄都能看到他上热搜，每次搂的都是不同的姑娘，爸好的时候就管不住他，才给他定下了冯家的千金。 那些年他和那些带回家的姑娘交缠，蚀骨的声音对我来说像是凌迟，我就站在他房间的门外，逼自己去听，逼自己去死心，可天一亮我看到他干净明朗的笑容，一切又打回原点。 我好爱他，已经深入骨子里。 黑暗中他突然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本能的起身就想走，可却被他拽住了手腕，他一用力我就跌进了他怀里，他翻了个身，把我压在了他的身下。 男人刚硬的身体对我来说是全然陌生的，他温热的呼吸就在我半寸之外，太近了，我紧张的呼吸都快停止。 “我们涟漪长大了。” 他说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脑袋就栽了下来，埋在我脖颈间，我双手紧张的大大摊开在两旁，颤抖着，好久我才轻轻拢起，把他圈在怀里。 圈的越来越紧，恨不得圈进我的身体里。 他呼吸渐缓，是睡着了，可我却一直没敢动，直到他自己翻过身去睡，我才起身从他房间里出来。 可是这次天一亮，迎接我的却不是他的笑容，而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新闻。 我这次很荣幸，和他一起上了热搜。 新闻说他和我这个顾家的养女勾搭在一起，是乱伦，我和他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是名义上的兄妹，他这种人品，根本不配接手我爸的公司。 配图上是我衣衫不整从我哥房间里走出来，时间是半夜四点。 接下来的一切好像是杂乱无章却又是有序的，丰茂集团立马召开了董事会，十三名董事齐齐发声撤掉我哥职务总裁的位置，举荐我继母的儿子顾旭泽接任，他和冯希柔的婚约也被冯家强势取消。 以前我哥顶多是花名在外，如今他算是身败名裂。 因为一张照片一则报道，他输的一败涂地。 一整天我都握着手机不能回神，一粒米都吃不进去。 晚上八点，他准时归家。 我慌乱的起身，就迎面对上他盛怒的脸。 “顾涟漪，十五年，就算我们顾家养条狗也该养熟了吧？可你怎么偏偏就是喂不熟的狼，还要反咬我一口，这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进门就摔烂了刘婶刚给我热好的晚饭，飞溅起的汤水浇在我胳膊上火辣辣的疼，可我却无心去顾及。 “哥，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想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他却用力的甩开了我，我跌在沙发上，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知道他再也不会对我笑了，再也不会。 “你跟我过来。”他扯着我手腕就往楼上拉，他进了我的房间把我扔地上，在我房间里一通翻找，最后在我枕头底下找到一张支票。 他举着那张支票扯开嘴角，极尽讥讽不削，“你眼皮子就这么浅，就为了区区五百万，你赔了爸经营了几十年的公司，你有没有良心啊。” 他把那支票揉成一团砸向我，砸了个正着。 我低着头恨不得哭晕过去。 “哥，我不知道那支票是哪里来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解释苍白而又无力，因为我心虚。 我向来不会撒谎，他一眼就看出来我没说实话。 他跨步走到我面前掐着我下巴逼我对上他阴鸷森然的眼睛，“涟漪，哥哥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啊。” 他的话让我的心痛的搅在一起，我攀上他的手背，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你还有我啊，哥。” “是啊，我还有你，我也只有你了。”他轻笑，突然打横抱起我把我扔到了床上，我惊恐的直往后退，就看到他扯开自己的衣服，跟着脱掉裤子，像要把我吞噬入腹的野兽，而我就是那个垂死挣扎的猎物。 “哥，你要干嘛，你别吓我好不好？”我退到床头无路可退，想下床逃跑可却他拽着腿拖了回去。 我被他压着，脸陷入被子里怎么都起不来。 他抓着我的双手钳制住在头顶，然后他那双大掌，用力往下褪掉了我的裤子。 我惊恐的瞪圆了眼睛，喊叫声变得凄厉起来，可却阻止不了他贴上来，他掐着我的下巴，侧首在我耳边，声音阴鸷而又冷漠，“涟漪，成了我的人，你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从今天起，你欠我的，用你的身体去还。” 他强势进入，毫不怜惜，在这张当初还是他陪我选的公主床上，他让我成为了他的女人。 我倒在那瘫血迹旁边，眼神空洞，而他俯瞰着我，双手撑在我身侧喘着气，轻笑了一声，“哟，我们涟漪还是处女，哥哥这是赚了。” 两行清泪从我眼眶滑下，我没有动。 我知道他会恨我，但我不知道他会那么恨。 “爸的公司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他顾旭则去接手，张婉玲给你许什么好处都没用，你休想逃离顾家逃离我！”他把那张支票又摊开叠叠好，然后扔在了我旁边，“我现在很穷的，这个就借来当上了你的小费，你收好，顾小姐。” 他套上衣服走了，我听到了他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我哭的越来越凶，最后根本收不住。 哭完了我擦擦眼泪，抓着那张支票去找了张婉玲。 正文 002 我怕吐出来 张婉玲是爸爸的续弦，在我被爸爸带回家的第二年里他娶回来的，她进门没几个月就给爸又生了一个儿子，过了两年又生了一个女儿。 因为我哥很厌恶她，在长达十年的拉锯战中，我哥赢了，爸在外面重买了一套房子，让张婉玲和她的孩子们搬了出去。 相对于我哥的玩世不恭和我的墨守陈规，她的两个孩子特别完美。 完美的不切实际。 顾旭泽温文儒雅，顾湘湘恬静淑女，走到哪里都是名门少爷和千金小姐的典范。 可在我心里我哥才是最好的，他爱恨分明，有血有肉，活的才有个人样，不像那些人，活成了一本教科书。 我刚下出租车就看到张婉玲挽着顾湘湘刚到家，我跑过去拦在她们面前，把那张支票递过去。 “阿姨，这是怎么回事？” 张婉玲依旧笑的灿烂，春风满面。 “涟漪，你事干的漂亮，这是阿姨奖励给你的，别客气，收着啊。”她说着抓住我的手合起来还拍了拍。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那么做分明不是为了钱。”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觉得她说瞎话的本事简直一绝。 “你爸倒下了，顾骞又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涟漪你这么聪明又识时务，阿姨很高兴的。”她这么说着，突然捂着唇惊讶道，“你不会是嫌钱少了吧，哎呀，涟漪，你可不能太贪心的。” “你胡说……”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听到顾湘湘甜甜的冲我身后喊了声大哥。 我顿时感觉自己僵硬在了那里，好像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站在那绝对不止一会了。 我那声哥是怎么都喊不出来，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身后的那道视线绝对能够把我灼热成灰，我咽了口口水，垂下了脑袋。 “阿骞啊，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吃顿饭吧，对了，你也别怪涟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常情。” 我眼角余光撇到张婉玲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翘起那得意的弧度，那么的称心如意。 我心如死灰，她何止是威胁我让顾骞身败名裂呢，她甚至要我和顾骞自相残杀。 “饭就不吃了，我怕吐出来。”拽紧我的手腕，他拉着我就走，身后顾湘湘的笑声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她说这下好了，他们两条丧家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看，外人所说的恬静淑女的顾湘湘，骂起人来也可以不带脏字。 我是被他扔进车里去的，摔在坐垫上，腰腹搁在了安全扣上，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骞把车开的恨不得飞起来，我死死的扒着扶手脸色泛白。 最后车一个急刹停在了新时代商场地下停车场，有个姑娘捂的严严实实的上了我们的车。 “吓死了，阿骞你迟到了。” 我瘫在后座，她没看到我，刚摘掉围巾就被顾骞捞过去吻住了，两唇相碰的湿腻感在逼仄的空间腾升起暧昧，咂砸的水声传来显示他们亲的多么忘乎所以，全然不管后面脸色煞白的我。 “阿骞。”冯希柔喘着气娇滴滴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正文 003 我们不可以这样 我正好抬头，看到我哥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领里，我脑子嗡的一声傻了，从脸红到头顶，想到昨天这双手也是那样子抚摸过我的全身，滑到哪儿都会引起我一阵颤栗。 “嗯……”冯希柔哼了一声，说了句讨厌。 我把头埋进双腿间，牙齿咬着手背默默的听着他们就和我隔着一个椅背在调笑。 “想要吗？”他温柔的亲了她一下。 冯希柔掐了他一下轻声说了句讨厌，那声音婉转传承，娇的不得了。 他们调笑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想，怎么都挥不去。 前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突然顾骞翻了个身坐回了正驾，扶着额头揉了揉。 车厢里沉默了好一会才传来冯希柔的声音。 刚才……顾骞是收手了吗？我差点以为他们就要当着我的面做那种事。 我拍了拍胸口，这才发现自己憋了一头的汗。 “阿骞，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你和顾涟漪到底……” “我跟她怎么可能，她不过就是顾家养的一条吃里爬外的狗。” 我抠着真皮坐椅，苦笑，昨天他还说我是一匹喂不熟的狼。 “那你怎么办？阿骞你知道的，如果你没办法继承丰茂集团，我爸一定不会让我们结婚的。”冯希柔说着就哭了。 趋炎附势而已，却好像被她说成了苦衷。 而顾骞却真有耐心安慰她，说一定会想办法把丰茂集团夺回来。 冯希柔下车的时候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我这才抬头，看到他勾着唇从后视镜看着我，上衣还没穿，上面稀稀拉拉全是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我别过脸，却没有错过他眼中泛起的欲望。 刘婶被辞退了，偌大的房子里一进去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从一进门他就开始扯我衣服，我不由想他是不是没在冯希柔身上发泄的欲望都想发泄到我身上来，所以抗拒的特别厉害，就好像在跟他打架一样。 “你干什么。”他掐着我的脖子怒目圆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拒绝我？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的公司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上，那个顾旭泽谁他妈知道他是不是爸的种。” “可是我是你妹妹啊，我们不可以这个样子的。”旁人说我们乱伦可以是造谣，可他却非要把造谣坐实，如果被传出去，他可就真的完了。 他手松了松，变成轻抚，“这间房子里除了我就只有你，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呢？”他想了想轻笑了一声，“你说去也无所谓啊，反正我的名声这么差，多一条强奸罪我顶多去坐牢，谁怕谁。” 我听到他说坐牢就慌了，“你不会去坐牢的，谁都不能让你去坐牢。”话一说完我就哭了。 我哭的伤心欲绝，他无语的看着我，烦心的丢开了我。 大概我哭的实在太惨，他推开我理了理衣服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吸了吸鼻子，还没缓过来。 一根烟他三下两下就没了，他起身就要出门，我想喊他，可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他很久都没有回来，我在新闻上看到顾旭泽上任的报道，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那么风度翩翩，如果没有意外，今天站在那的会是顾骞，可如今的他，却好像是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 如果爸醒着，妈还活着，看到哥这样会不会难过呢？ 他明明是那么有抱负且优秀的人呀。 我坐在床沿上发着呆，手机震动，我低头一看是顾骞打来的，心咯噔一跳。 我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震耳欲聋，吵的我皱起眉头。 “是顾骞的妹妹吗？你过来一趟，顾骞出事了。” 正文 004 趁早死心吧 他们说顾骞这几天赌钱输了七百多万，没钱还债，俱乐部的人翻他手机翻到我的电话，就打了出来。 我赶过去的时候，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边上好几个壮汉看着他。 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子腿就软了。 他看到我就笑了，“你们还挺聪明的，把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喊过来了。” 我心疼，捏着包看着他不说话。 他说我是东西，连个人都不算。 “顾少，要是以前你这钱晚一天给也没事，可今非昔比了，这钱您还是想办法补齐了才能走，否则，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 他面露愠色，又看向我。 “涟漪，你的五百万呢，借给哥哥还债好不好？” 我连忙把那支票拿出来，哆哆嗦嗦的递给了他。 他扔给刚说话的人，指着我问，“你看我妹妹漂亮吗？抵给你们老板要不要？” 周围的男人都看着我露出了不好好意的笑，我惊恐的看着顾骞，牙齿恨不得把嘴唇咬出血来。 他在说什么？他居然要卖掉我？ “顾少，你别跟我们开玩笑了，她可是个千金小姐，再值钱我们也不敢留啊。” 他们不傻，虽然顾骞落魄了，可顾旭泽那边还风光着。 “什么狗屁千金小姐。”他眉梢冰冷，撇过我的时候还带着寒意，“我把她压在这，我出去筹钱，这总可以吧。” 好歹是个活人在这，他们也不怕任骞不来，就答应了。 他双手插在兜里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涟漪乖，在这里等哥哥来接你。” “哥。”我轻声喊他，可他脚步没停就走了。 这房间里有六个大汉，我瑟缩的站在角落里，脚害怕的一直在抖没有停过。 我认真在等，十分钟，一个小时，三个小时，我以为他真的会来接我的。 可最后来带我回去的却是顾旭泽。 他不仅带走了我还付清了顾骞的赌款，甚至还多付了点，说以后如果顾骞赌输了直接在里面扣就行。 我觉得这样不好，只会助涨他赌博的习惯，可对于顾旭泽我不想多说一个字，我厌恶他，无比厌恶。 “我送你回去吧。” 他替我打开车门，我却直接经过脚步都没逗留。 “大哥说会来接我的，我等他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往公交站台那边走，走的飞快。 “涟漪。”他伸手拽住我的手腕，我一下就挥开了，我警惕的瞪着他，喘着气，紧张的不得了。 我想起我十五岁那年的夏天，他疯狂的把脸埋在我的胸口，他的手捧着我的屁股状若疯狂的跟我说，涟漪，你既然喜欢大哥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比不上他。 他一直都是喊我涟漪，从来不叫我姐。 他是第一个知道我暗恋顾骞的人，张婉玲能翻到我的藏满秘密的日记本，一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我恨他，恨他在我的青春里埋下阴影，恨他和他的母亲骗了我。 “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我看着他春光满面的嘴脸就觉得他和张婉玲的嘴脸如出一辙，我恨他们每个人。 他果然没跟上来，我身无分文，是步行回去的。 我足足走了四个小时，打开家门的时候，一双高跟鞋散乱在门口，再往里走，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扔在地上，再抬头往里面看，黑丝内衣…… 大概是屋里没人，大概屋子太大，女人的声音好像围着我脑袋在回荡。 我手指掐紧肉里，默默的从那些衣服上跨过去上楼。 他们就在房间外的走廊上，那女人挂在他脖子上，双腿勾着他精壮的腰腹摩挲着，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女人看到我不慌不忙，撩开长发笑道，“这不是绯闻女主角吗？” 顾骞好像没看到我一样，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自顾抽烟，谁也没看。 我带着无助和期待等了他一天，可他却和陌生的女人在家里你侬我侬。 我转身就跑，下楼的时候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这几天我大概能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我蹲在门外，好久那女人出来了。 她穿的性感妩媚，化得妆精致的一丝不苟，她蹲下身子和我平行，啧啧叹了两声指了指我的眼睛，“哭的这么狠啊，看样子传闻还是要相信一半的。” 我别过脸，觉得她脸上的香水味刺的我头疼。 “顾骞那种人，你抓不住的，小妹妹，趁早死心吧。”她自以为是好言相劝，在我的沉默无声中开车离开。 不过一会，顾骞沉着脸开了门，“进来。” 我跟在他后面，精神很萎靡。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阵香味，我看到桌上放了一碗面。 “去吃掉。”他没看我，径自上了楼。 我看着那碗面心生感动，我以为是他知道我一天没吃东西特地给我下的。 没什么味道，肉丝好像还有点没炒熟。 虽然不好吃，可我饿了，我吃完上去的时候听到他在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些迟疑，说了句，吃了，挺好吃的。 我感觉自己从天上坠入了地狱，站在那脚都抬不起来。 那面是刚才那个女人给他下的，可他却让我吃掉了。 可能怒火烧掉了我的理智，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用力推开他房间的门，瞪着在打电话的他。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 我先别过去脸，落荒而逃。 半夜我拉起拉肚子，跑了无数次厕所，早上起来他看到我的脸色被惊到了。 大概他也是愧疚的，让我收拾一下说带我去医院，我实在拉的不行，而且早上还出了点血，就没推脱。 医生听我说出了血，而且有些犯恶心，让我去验个血，我以为只是肠胃炎，可验血结果出来医生沉吟了一声，“你怀孕了，重新挂个号去产科看看，出血到底是因为什么引起的，还在怀孕初期，要当心点才好。” 我捏着化验单出去的时候还没回神，整个人跟灵魂出窍了一样。 和顾骞就那么一次，可就这么巧居然怀孕了。 孩子吗？我和他的孩子？ 我的手轻轻摸上小腹，觉得好神奇，里面有个小生命。 出去以后我没看到顾骞，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接，他语气不善，让我自己回去，他先走了。 正文 005 你真贱 我是失望的，自己挂了个产科去了三楼，却看到顾旭泽揽着冯希柔先一步进去了，这里容市最好的综合医院，尤其产科名声在外，他们进的是VIP门诊，我从门诊外面走过，终于知道顾骞丢下我离开的原因。 他一定是看到了。 他们去的产科，冯希柔怀孕了，而陪她来的是顾旭泽。 他曾经那么信誓旦旦的跟冯希柔说他一定会夺回丰茂集团，一定会娶她回家，可才过去一个多月，他心爱的女人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个人是谁不好，偏偏是顾旭泽。 医生说宝宝现在很脆弱，回去以后注意饮食，没有其他，我回到家，顾骞不在。 我不能再有一顿没一顿的吃了，我买了菜，试着学做饭，我心里的本能是想把孩子生下来的，毫无疑问，我没想过我怎么生下来，生下来又该怎么办。 夜很深的时候，他是被人送回来的，脸上乌青一片，醉的不醒人事。 “他喝多了，和顾旭泽打了一架，没多大事。”送他回来的是他朋友，叫张怀远，以前来过家里几次，我跟他说了声感谢，他一直顾骞送回了房间，喘着气冲我笑了笑，“你最近日子不好过吧？你也别怪他，他心里不好受。” 我点点头，送他出门。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要上车的时候又回头，“涟漪，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我摇头，对我来说，以后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他只说了句保重就走了。 我上楼，顾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我倒了杯水坐在他边上，他睁开眼睛就这么看着我。 那双眼睛深邃如星辰，剑眉英挺，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现在他脸上却带着恨意。 “你过来看我笑话的么？”他拉着我逼近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哥，希柔姐姐分明只是看中了公司，不管是谁，手上有公司她就跟谁，她爱的根本不是你这个人。”我多想骂醒他，可现在的他又何尝不是和现在的我一样糊涂。 “你闭嘴。”他瞪着我，“我为什么会丢掉公司你不知道吗？” 他就是在恨我怪我，可我又何其无辜，只是没法跟他说。 “如果她对你的爱是看你手里有没有公司来决定的，那她根本就不爱你，哥，你别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我朝他吼，他窝起手掌狠狠的甩了过来，啪的一声，震耳欲聋，我被他打的别过去身子，我捂着半边脸，眼眶一下就热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势力吗？那你呢？见我没了公司什么都没了，你不是照样攀上了顾旭泽，上次是他给我付的赌款把你带走的是不是？那五百万支票也是张婉玲给你的是不是？” “那支票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没跟顾旭则走，我自己走回来的。”提到那天我就委屈，那天我在等他，他在干嘛？我走回来脚底都起泡了谁又知道呢。 他突然拉开嘴角，朝我靠近了一点，“涟漪，你这边我指望不上了，想着爬上顾旭泽的床是不是还是可以过顾家小姐的好日子呢？你这算盘打的挺精的。” “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我在他的眼里，难道就是谁有钱就往谁床上怕的吗？” 可他却森然一笑，“你又不是顾家的孩子，更何况我还是你哥哥呢，我们不照样上过床。” 我看着他越来越近，最后要亲上来的时候我如临大敌，起身就要跑。 “你过来。”他抓住我按在床上跨了上去，就坐在了我的肚子上，我急的手脚并用的去踢他打他，“你再动一下试试？” 他狠戾的模样吓到了我，我抵着他的胸口没敢再动。 他低下头就去啃我的脖子，有点痛可也很痒，我瑟缩了一下，拽着他胸前的衣服一动不动。 他对我算不上温柔，甚至连上衣都懒得脱，直接扒掉我的裤子掰开了我的腿。 我哭着按着他的手说不要，可我越这么哭他好像越来劲，他稍稍低下头跟我说，涟漪，你还债的时候到了。 是了，我欠他的，要用身体去还。 我被他顶的像狂风骤雨中的一朵残花，我满心都在孩子身上根本没有融入到这场欢爱里，死死的绷着，不停的让他慢一点。 “顾涟漪你在穿上怎么跟一条死鱼一样，怎么叫不会吗？”他狠狠的冲进去，又狠狠的抽出去，这对我来说无疑比折磨还折磨，我闭着眼睛呜呜直哭，想说什么想干什么全都忘记了。 他手机突然亮了，他停下来接起，手还故意放下我身下摸了一把，我捂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好，你等会。”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又趴了上来。 他特别用力，我抓着被单只顾着哭。 “叫哥哥。”他的眼神像一张网一样箍着我，我逃脱不掉，神魂颠倒，顺着他的指引喊他哥哥。 “你真贱。”完了以后他穿上衣服，冷笑了一声打开了房门。 他手机扔在旁边，我看到亮了一下，居然没挂。 我慌乱的捧起来一看，是冯希柔打来的。 身下湿腻一片，可我却无心去管，我不知所措，浑身冰冷，小腹微微在坠痛，我捂着肚子站了起来，听到楼下有声音。 “阿骞，孩子真的是你的，我爸逼我一定要嫁给顾旭泽，我也没有办法呀。” 我透过门缝看到刚才对我狠到骨子里的男人此刻抱着冯希柔，那是捧在手里都怕化了的温柔。 分明冯希柔和顾旭泽去产科了，可她半夜跑过来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一通，他就原谅她了。 是不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原谅通常都很简单？ 就好像不管顾骞怎么对我，我都会原谅他一样。 “阿骞，我听到你和顾旭泽打架急的都没吃晚饭，现在好饿，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吧。”冯希柔钻在他怀里撒着娇，而眼神却落在了二楼的我身上。 顾骞果然出去买了，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哪怕要天上的星星，他一走冯希柔就上了二楼，她推开顾骞的房门看到凌乱的床铺和我满脖子的吻痕，上来就左右扇了我两个巴掌。 “你这个贱人，你居然真的和阿骞有那种关系，你到底要不要脸，他是你哥啊。” 我和顾骞有那种关系的确有悖伦常，但是也轮不到她来打我。 我愤愤的捏着拳，冲上去也甩了她两巴掌。 我们也认识很多年了，可到此刻好像才第一次认识彼此，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我吞了。 正文 006 你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开心吗 “要说不要脸谁比的过你，你分明就是爱慕虚荣，你还要来骗我哥，他没有钱了，可是他很爱你，所以你一边心安理得和顾旭泽谈婚论嫁，再一边过来享受我哥给你的爱情是吗？只有他傻他会相信你，你才是贱，你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是谁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顾骞的。”她冲着我吼叫，龇牙咧嘴的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顾涟漪我告诉你，就算你整天和顾骞待在一起也没用，他外面有那么女人又怎么样，可最终他爱的是我，哪怕我就要嫁给别人了他还是爱我，你看他在我面前乖的像一条狗啊，你嫉妒吗？羡慕吗？而你呢，是，你们不是亲生兄妹，所以他上了你也无所谓，可你也就是个免费被人睡的贱货。” 她多得意啊，她说顾骞在她面前像一条狗。 那是爱情啊，可以为了一切低三下四的爱情，我心疼顾骞我也心疼我自己，冯希柔那副嚣张猖狂的嘴脸在我面前无限放大，我冲上去就想撕烂她那张嘴。 她捂着脑袋尖叫，一边叫一边跑。 “你干什么？”顾骞去而复返，我转身见他死死的瞪着我，而冯希柔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你的脸怎么了？”他扭头看向我，“顾涟漪你打敢打她？” 我倔强的回视他，不肯认输。 “阿骞，也怪我不好，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不信就和我吵了起来，还打了我，她是你妹妹，我不敢得罪她。”冯希柔哭的恨不得晕过去，她没说一句顾骞的脸色就阴沉一分，最后他丢开她走到我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被他打的直接跌在地上，嘴角显然破了。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打我，都是为了冯希柔。 我唰的眼泪就下来了，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给希柔道歉。”他又把我拽起来往冯希柔那边推。 可我不是没脾气，我也有的，我挣扎着喊着我就不道歉，气的顾骞恨不得再打我一巴掌。 我干脆把脸伸过去让他打死我。 他巴掌却没落下来，见我满脸眼泪，他冷哼，“你再怎么哭我也不会可怜你一下，滚出去，今晚别回来。”说着他就提着我的衣领子把我往楼梯那边推，他推的很用力，我脚一拐没站稳就这么滚了下去。 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在我肚子上一层层的碾压过去，我捂都来不及捂，摔在最后一层之后滚了两圈，感觉一阵血水从身下流了出来。 “阿骞，血啊，好多血。”冯希柔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 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很荣幸看到了顾骞朝我飞奔过来，而眼底深处的的惊讶和悔恨，呵，大概我看错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的白。 “你醒了。”床边传来顾骞的声音，我只看着天花板没有动。 “这孩子没了也好，有了也是作孽。”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孩子是在我肚子里没了的，他没感觉，可我切身体会到那种痛，我无力的闭上眼睛，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说作孽，是呀，在我和他这种关系下出生的孩子，就是作孽。 此生之年我没有想过自己会怀上他的孩子，可既然有了，老天又无情的把它从我身边带走，简直让我痛不欲生。 孩子是他把我推下楼没了的，可至始至终，他没有一点难过。 我在医院养了三天就回去了，家里一片狼藉。 我身体很虚，回去没事一直躺着，顾骞也不回来，于是一躺就躺了一个月。 半夜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回来把家里糟蹋的乱糟糟，我睡的迷迷糊糊就被他拎了起来。 “顾家养你不是让你享福的，下去把客厅收拾了再滚上来睡觉。”他一路把我从楼上推下去，我还穿着睡衣，楼下有几个人还没走。 见我下楼，他们都冲我吹口哨，我默不作声收拾地上的酒瓶子，没一会就觉得腰痛头痛，咬着牙我忍着眼泪埋头收拾。 “阿骞你这个妹妹有二十岁了吧？可以破处了啊，哈哈哈。” 有人出口猥琐至极，我感觉一道道跟狼一样的眼神都落在我身上。 我紧张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倒是想的挺美的，我妹妹这么漂亮这第一次怎么也值你刚买的那部战神GTR吧，要不我们换一下，人你今天晚上带走，车就给我留下。” 我晴天霹雳，我居然听到顾骞说了这样的话。 我猛地站直了身体穿透人群瞪着他，他在烟雾缭绕里的眼神迷离的我看不清楚，但是我的眼神很愤怒，他一定能看的和仔细。 “哎哟哟，小妹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啊，要不是知道你哥哥是开玩笑的，车还真就留下了噢。”那人说着就大笑起来，带着其他人一起在那哄笑。 顾骞只是冷笑了一声，掐灭了手里的烟，抬头对上我的视线，勾起的嘴角带着深深的讽刺。 我落荒而逃，反锁起了门，管他后来使劲敲我都没开。 我打开抽屉，哆嗦的拿出我一直放在里面的打火机和一包烟，抽出一根，犹豫了一下，点燃。 我学着顾骞的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呛的眼泪直流。 我好久没哭了，这次借着被呛，哭了个撕心裂肺。 他估计翻了好久才翻到我房间门的钥匙，门打开以后他看到我缩在床边的地上，脚边有几根烟屁股，眼神暗了暗。 “谁让你他妈的抽烟的？”他拽着我的手把我提了起来，见到我红肿的眼睛楞了一下，然后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栽到床上就没动，整个人都死了一样。 “顾涟漪你装什么死？你给我起来。”他又过来抓我，而我这次跟疯了一样疯狂的拍打着他。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拽着他的衣领，声音越发的尖锐，“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就是丢了个公司，好歹你还活着啊，你还可以重新开始，你可以白手起家，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自甘堕落，哥，你看到往上那些说你是废物的帖子了吗？你是废物吗？你不是不是啊。” 那些骂他的话我看了都替他心痛，可他为什么自己就不知道呢。 我垫着脚尖才能和他对视，我多想就这么骂醒他。 他一点点掰开我拽着他的手，然后用力的推开了我，我踉跄几步跌在了地上，他拍了拍我刚才拽到的地方，好像嫌脏一样。 “这世上最没资格说我是废物的就是你，其他人怎么说我无所谓。”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用指尖抬起了我的下巴，“涟漪，我看你还能这么活蹦乱跳的看样子是还不够绝望。” 我失神，看着他把户口本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哆嗦着打开，那是顾家的户口本，而少了我的那一页。 “你已经不是顾家的人了，开心吗？”他又把那户口本我从手上抽了出去。 正文 007 带你玩个好玩的，叫换妻 “你凭什么？凭什么？我是爸爸领养回来的，你凭什么赶走我？”我冲他吼叫，全然没有一点顾忌，我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家啊，可是现在我又是一个人了，我没有亲人了。 他绷着唇一言不发，突然拽着我就往楼下去，天已经亮了大半，我被他塞进车里，他一言不发只顾着开车，而我看着前方，心里一片迷茫。 他带着我停在了民政局门口，我扒着车门死都不肯下去。 “顾涟漪，你要跟我进去，我就答应你以后不乱来了，我去借钱，我去开公司，白手起家，好不好？” 他抓着我的手腕声音放低了些，我有些松动。 只要他愿意站起来不这么自暴自弃，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松开了手，他轻笑一声，直拉着我往里面走。 我们两个都算不上太干净，更何况我还穿着睡衣，民政局的人把我们打量了无数遍，可证件齐全他不好多问，还是给我们办了，拍照的时候顾骞一把把我楼了过去，摄影师笑着说我们感情可真好。 他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感情好？ 分明我们都笑的那么牵强。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我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本结婚证。 我都还没缓过神来我居然和他领了证，和我的哥哥，不，曾经的哥哥。 我们回去的时候之间依旧是沉默，可就在我打开家门刚踏进去的时候他就在后面快速的关上了门，然后捧着我的脑袋就亲了下来。 很疯狂很急躁，好像一秒钟都等不了一样。 我手上的结婚证慌乱的掉在了地上被踩的全是脚印子，甚至来不及回到房间他就着厚实的门板贯穿了我。 他的身体陷在极致的欢爱里可他的眼神却那么的冷静，我迷恋的搂着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吃痛，动作更加粗鲁，丝毫没有怜惜。 “涟漪，为什么要帮张婉玲？为什么要害我？”情到深处他突然停下这么问我。 我脸色绯红，微微喘着气，听到他的话陡然间就清醒了。 我摇着摇头不肯说，死都不肯说。 他突然就用力死死的抵着我然后压在我耳边一字一句，他说涟漪我恨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会是你。 我迷茫的看着地上被踩的结婚证，连哭都忘记了。 我却被他压在身下从早到晚，他很猛很疯，像永远都没有满足一样，最后他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我感觉两只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起来。”他却好像还精神奕奕的，扯着浑身无力的我随着夜幕离开了家。 我总感觉不对劲，心里很慌乱。 他带我去了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轰鸣的心脏都跟着一起在跳，他死死的拽着我，把我推进了一个包厢，跟着他跨了一只脚进来。 我巴着他的手腕，指甲都掐紧了他的肉里。 “涟漪。”他伸出手抚摸上我的脸颊，眼神在闪烁不停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告诉哥哥到底张婉玲跟了你说了什么？” 我还是摇头。 “你就当是我害了你，是我为了那笔五百万害了你吧。” 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点了点头，用力把我推了进去，我跌在了地上。 “涟漪，哥哥带你玩个好玩的，叫换妻……听说过吗？” 我仿佛不是跌在地上，而是跌在了万丈深渊，他抬头看向我身后，邪肆勾唇，“好好陪我老婆玩玩，她还比较害羞。” 跟着他就关上了那扇门，关上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有人上来抓我，我像触电一样挥开了他的手，尖叫着爬了起来。 “你别碰我，别碰我！！”我撕心裂肺的尖叫，捂着自己的胸口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包厢里很黑，我这才听到有奢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抓我的男人戴着面具，他可能被我吓到了，手还停在半空没放下去。 “我求求你，你不要碰我，你放我出去，我求求你了。”我声泪俱下，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的求他。 他又喊来了三个男人，齐齐围着我看着我哭，还笑出了声音。 “来这种地方的女人都会哭，不过都是爽的哭，太太，你别害羞啊，等一下你就会感受到让你欲仙欲死的喜悦了噢，你先生可是关照要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的呢。”他说着还是要来抓我。 我的心冷透了，我拼命的拍着门喊着顾骞的名字，可却敌不过几个男人的力气把我扯到了沙发那边。 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有四个带着面具的脸围在我的头顶，挡住了我所有的光。 他就这么恨我吗？ 要用这么决然的方式毁掉我。 我趁他们不注意跑了出去，推到了包厢里一个有一米多高的花瓶，抓了最大的那块碎片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处。 “你们再过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包厢里所有人的都愣住了，都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怪物。 “妈的你死啊，你有本事就去死，装他妈的贞洁烈女，老子最恶心你这种女人，过去，把我给我抓过来，老子不信她真他麻痹敢去死。” 他们不顾我抓着碎片的手鲜血淋淋。 的确人都怕死，可那不包括我，我活成这样，不如去死。 我最后看向紧闭的包厢门，毅然决然的把那碎片扎到了心口，狠狠的插进了左边。 “操。”那人骂了一句。 包厢里女人尖锐的叫声穿透了出去，包厢的门瞬间被人踢开，顾骞冲了进来整个人都愣在了那。 我好疼，颤巍巍的朝他伸出手，可又苦涩的垂了下去。 “涟漪——-”他歇斯底里的喊着我的名字，“顾涟漪你不许死，你不能死。” 他打横抱起我就往外面跑。 我软趴趴的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下巴，然后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刻我听到他在拼命的喊我的名字，他叫我涟漪，涟漪。 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却没有人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顾骞，来生不要再见了。 正文 008 求求你，带我走 那碎片我扎了左边，我是真的想死的，下手一点没迟疑。 抢救我的手术进行了两次我都没有度过危险期，期间我醒过一次，护士跟我说我的家属一直在外面等着，熬了三四天了不肯走，问我见不见。 我摇了摇头，用很虚弱的声音跟她说，不要告诉外面的人我醒了。 我是自杀的，护士知道，她点点头，让我放心。 我一直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着的时候虽然也微眯着眼睛，但是谁进来了谁走了我都知道，有次我听到顾骞的声音传了进来，他问护士我是不是还没醒，护士说是。 那天晚上我拽掉了我的氧气罩，护士发现我的时候我差点再次断气。 老天终究是不收我。 “涟漪。” 有人喊我，一声又一声，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张怀远，我想了想，他父亲好像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能进来看我并不奇怪，只是他为什么要来看我呢。 “顾骞一直在外面，半个月了，你真的不见吗？” 提到顾骞我有点泄气，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我不想见他。 张怀远叹了一口气，起身就准备离开，我突然看向他，用尽力气抓住了他的手，他错楞，立马俯下身子贴在我耳边问我是不是要说什么。 “带我走。” 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我。 “求求你。”我几乎无声，但我知道他看懂了。 当天晚上我就离开了容市，护士推我出病房的时候我没有看到顾骞，张怀远看了看我，说冯希柔那边出事了。 我心抽痛了一下，也就是一下。 张怀远把我安排在了白城的一家疗养院里，可能因为离开了容市，我没有再做出什么激烈的出格的事情，医生护士每天把我看的紧紧的，直到我能自己起床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期间无论他们跟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回答。 我好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每天就是坐在床边看着外面郁郁葱葱，春天来了，我离开他已经好几个月了。 张怀远经常来看我，每次都会带很多东西，有香水有口红有衣服有包包，他买的都是女孩儿应该喜欢的，可我一件都没兴趣。 “涟漪，你才二十岁，日子很长，既然老天不收你你就好好活，下辈子谁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他偶尔也会劝劝我，但我大部分都是在沉默。 “你有烟吗？” 直到春去秋来，我终于开口跟他说了第一句话，我声音嘶哑，像拉锯一样疼。 他把我带去了疗养院的一个角落里，递给了我一根烟。 “病房里不让抽。” 我接到手上，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我深深吸了一口，感叹的呼出一口气，靠在墙面上整个人懒懒散散。 “涟漪，顾骞还在找你。”他也夹了一根烟，睨了我一眼，我面无表情。 我没有说什么，可当天晚上我却多吃了很多颗安眠药，护士说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又被救了回来，张怀远晃着我的肩膀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我眼神空洞，不想理他。 从此他再也没在我面前提到过顾骞，不仅他没提，我所能接触到的任何地方都没有顾骞，一直到此后整整三年，甚至连顾骞这两个字都没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次。 我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医生说我有严重的自闭症，需要心理治疗。 可我爱说话了，也爱笑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像个正常人一样，张怀远送给我的那些口红我用上了，我学会了化很精致的妆，浓到根本看不清我脸上该有的情绪，我也穿上了那些华贵的衣服，每天在疗养院里踩着高跟鞋像一直花蝴蝶。 护士说我明艳风情，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轻笑，心都破了一个洞，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涟漪。” 张怀远来看我的时候，我正蹲在童童旁边看他画画，她是个自闭症儿童，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跟任何人交流，我喜欢看他画画，护士总说看不懂，可我能看懂。 我很理解她，因为我曾经和她一样。 “你今天很漂亮。”他每次来都会夸我，三年他每个星期六都会来看我，雷打不动。 他今年三十五岁了，最近家里非常密集的给他介绍结婚的对象，他眉头拢着，连着好几次来心情都不怎么好。 他对我很好，好到疗养院的好多护士都对他芳心暗许，他是张家独苗，容市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可他却三年却风里雨里全耗在了我身上，护士都替他可惜，因为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我和他并肩走在疗养院落满枫叶的小道上，我手里摆弄着他刚给我带来的龙猫公仔，我捏了捏，轻笑开。 他侧首看着我，见我笑了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我想出院了。” 我停下脚步没再走，他跟着停下，若有所思。 “你想好了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 “涟漪，我要结婚了。”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绝望，好像是挣扎之后无可奈何的妥协。 我扯开唇，“恭喜你。” “你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吗？哪怕只要你一个眼神你告诉我你不想我结婚，我都可以立马回去取消婚约的。”他钳制着我的肩膀，向来温文儒雅的他也变得尖锐起来。 我懂他的意思，可我给不了任何人幸福，我不能耽误他。 “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我扯开了话题。 他失笑，放开了我。 “你的婚礼我会去参加的，结婚礼物不要嫌小气，我毕竟很穷的。”我自顾往前走，把他留下了身后。 “涟漪，我还是会照顾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他的声音很很远的地方传来，消散在风里。 照顾我？用什么身份呢？情妇？小三？呵呵。 而且一辈子太长了，谁都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我在这方圆大小的疗养院里待了三年，在张怀远结婚的这一天我出院了。 他前脚刚说结婚，没过多久帖子就到了我手上，我知道结婚早就定下了，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我说。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去参加他的婚礼。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结婚，顾骞一定会去。 正文 009 对不起，我爱你 他的婚礼浩大而又隆重，而让我错楞的是他的新娘是谁不好，偏偏是顾湘湘。 他给我的请帖上没有写。 来都来了，没有不祝福一下就走的道理，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我入场的时候，他一下就看到了我，本来在台上他面如菜色，见到我以后才明亮许多。 顾湘湘也看到了我，她死死的瞪着我，特地往张怀远身边靠了靠，好像我隔这么远就能把她的新郎给勾走一样。 我就这么依在满是鲜花点缀的拱门边上，歪着脑袋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们交换了戒指。 看他纵然家大业大，还不是一样要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 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幸福的，顾湘湘虽然对我不怎么样，可肯嫁给他说明是对他有感情的，希望她能对他好。 婚礼我也来过了，我把礼物放在了签到处，我该走了。 我站直身子，冲张怀远挥了挥手，他捏了捏拳头，朝我苦笑了一下。 最前排突然有人站了起来，穿过重重人群他扭头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眼神寒冷凌冽。 我没有和那双眼睛对上，转身就走。 “顾小姐，张先生让我送你回去。” 我一出去就有部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没有犹豫就钻了进去。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顾骞追了出来，看我上了车他扭头就走，那意思好像不肯罢休。 “麻烦开快点。”我死死的拽着包催促司机。 我刚出院，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我不知道司机要把我送去哪里，只一心想甩掉身后的紧张压迫感。 车子突然被追尾撞了一下，我整个身子都重重的往前倾，我扒着座椅，脸色惨白。 司机急乎乎的踩了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我还没来得及喊住他他就跑了下去。 他只是个司机，车被撞了他害怕担责任，必须要抓住那个追尾的人。 我觉得不安，打开车门就想走，可车门却先我一步被人拉了开来，我怔愣的看着那双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修长的双腿，没敢再往上看。 耳边是司机咋咋呼呼嚷着赔偿的声音，他掏出一张支票签了个名字丢给了司机让他闭嘴。 “你敢来参加张怀远的婚礼，却不敢看我吗？” 参加婚礼必然会遇到他，我既然来，就是做足这个准备的。 可现实却是我怂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会在你把一个人忘的八九不离十的时候出现幻觉，让你以为自己彻底忘记了，结果只是光听到他的声音就已经奔溃沦陷。 躲避不了，那就面对。 我迈出步子下了车，抬头是明媚张扬的笑容，他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我，然后轻笑一声。 “涟漪，你变了。” 我看着他，眉峰镌朗，眸深璀璨，他成熟了不少，整个人的气度都稳了很多。 “你也变了。”这话，像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他能重新振作起来很好，这三年他过的倒也不失精彩，丰茂集团他并没有夺回来，他借了巨额高利贷开了一家新的公司，并只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要上市。 我知道他从来不是别人说的那种废物，他很优秀，只要他肯去努力。 “我们两个之间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既然回来了，就跟我回家吧。”他说着就来拉我，我躲了过去。 他的手就愣在半空，然后悠悠放下。 “我自己回家，你不劳顾先生费心了。”我看向司机，“钱你拿到了，可以走了吗？” 司机捧着支票说可以。 可他却拦住了我，一只手撑在我身侧把我困的紧紧的。 “你要回哪里的家？你和张怀远的吗？顾涟漪你不要忘记了，你已经跟我结婚了，你就是要回家，也是回的我们两个人的家。”他说着就拽着我的手腕往他车上拉，我穿着高跟鞋被他拉的差点摔个跟头。 我狼狈的甩开他摸了摸脚踝，气的脸色都变了。 “离婚协议书我会寄给你，你签个字就行了，顾骞，我们不要再纠缠不休了。”我看到他神情一点点落寞了下去，我觉得可笑，我们当初证领的就可笑，离婚本来就是最好的结果。 张怀远的婚礼上，依偎在他旁边的那个是冯希柔吧。 他这个人，什么女人都有过，最后还是冯希柔留在他旁边，可见是真爱了，那还巴着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干嘛？ 我只代表了疯狂执拗的过去，离得越远越好。 “离婚你想都别想。”他愤愤的扯开衣领，左右踱步走了两步， 突然扛起我就走。 “啊——”我放声尖叫，他把我甩在车座上锁起了门。 他死死瞪着吓坏的司机恐吓他，“回去告诉张怀远，我和他之间的账回头跟我慢慢算，让他给我等着。” 说完他一脚就油门就飞了出去，我差点冲到玻璃上，紧紧拽着门把手嘶喊，“顾骞，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放我下去！” 他眸底波涛汹涌，翻滚着怒海差点要把我吞没，“你连敷衍一下叫一声哥都不愿意了是吗？” “不是你把我从顾家的户口本里踢了出去吗？”我扭头瞪着他，那天他把户口本甩给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我根本不会忘记。 他森然冷笑，“对，你记得就好，很好。” 他根本没说带我去哪里，可他开的路线我眼熟。 我拍着玻璃要下车，急的跟在热锅上的蚂蚁。 他带我回了顾家的老宅子，又是一路把我扛进去的，一直到我以前住的房间把我扔在了床上，然后他欺身就压了过来。 “顾涟漪，我他妈找了你三年，你死了吗这三年居然连个消息都不给我。”他压着我的手腕把我困在被窝里，不由分说就亲了上来，是凶猛残暴的，没有一丝温情可言，像是发泄一样。 我咬着牙关就是不让他深入，他气愤的捏着我的下巴，如鹰般的眼神恨不得看透到我灵魂里去。 “你欠我的还没还清，你躲到天涯海角去都没用。” “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我把我的命还给了你，还不够吗？”我的衣服被他撕烂，挣扎中露出了我胸口那凸起的刀疤，他就这么看着，死死的看着，然后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上面。 “对不起，涟漪，对不起。”他捧起我的脸，我居然看到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噙着一丝湿润。 原来我那一刀，竟然会换来他一声对不起。 我三年的消失，能够让他湿了眼眶。 我就这么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他觉得愧疚，多少是对我有点感情的吧？是吗？ 他又吻了上来，可这次我没躲。 我和他的纠葛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撇清的，好想他，好想沉沦，如果只能有这一刻，在我稍微感觉到他对我有一丝温情的这一刻，那就让我堕落吧。 就这一次。 正文 010 想离婚你做梦 有时候我在想我和顾骞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记忆里他还是那个阳光温情的哥哥，而现在的顾骞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充满占有欲的男人。 他对我，好像彻底断绝了我们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亲情，有的只是男人对女人不停的索取和侵占。 他没有放我走，在我们曾经的家里，他疯了一样的侵占着我。 这三年的空缺像一场噩梦，只有彼此交融才能让两颗冰冷的心得到慰藉，他没放我走，我也没非要走，我们在这栋房子里的各个角落结合在一起，至死方休。 这一刻他忘记我是顾涟漪，我也忘记他是顾骞，不提以前，不说未来，就为了现在的欢愉而沉沦。 他从来不是个好男人，而我骨子里，也从来不是个好女人。 他压在我身后的时候，我趴着身子扭头看着他挥汗如雨，我问他，如果爸爸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会怪我们吗？ 他抱住我，却没说话。 逃避罢了。 我们的关系，从来都不会允许我们滚到床上去。 他一开始的强占，本身就错了。 “涟漪，你不要离开我了，我不许你离开我。” 一场欢愉过后，他从身后圈着我，修长的手指交握着我的，然后覆盖在了我胸口的伤疤上，“我不该逼你，张婉玲对你说了什么并不重要，我看到你倒在血泊里的时候我好害怕，害怕你就这么死了，跟妈一样，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眼睛。” 他的脸埋在我的脖颈间，温热的呼吸熨贴着我的肌肤。 我埋在死灰下的心跳动了一下，我在猜他说这句话的动机是什么，我脑海里有冰冷无情的他，对我嘲讽辱骂的他，可却从来没有现在祈求我不要离开的他。 “为什么？你又不爱我，凭什么要我留下来呢？” 我苦笑，他不恨我就好了，爱？呵呵。 “我爱你，涟漪我爱你。”他把我翻过去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浑厚的嗓音仿佛穿透我破损的心脏直击我的心灵，“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我伤害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让张婉玲他们见鬼去，我现在的公司经营的很好，我可以给你跟以前一样的生活，你原谅我，不要离开我。” 他紧紧的抱着我，我被他箍着，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我用一次死亡听到了他对我的真心？ 他居然爱我？在我要对他死心的时候。 我回抱住他，很紧，我们缠绵在那张已经凌乱不堪的大床上，抵死不分，日日夜夜。 真可惜，他爱我爱的太晚了。 容市谁都知道我顾涟漪是顾骞的妹妹，他爱我，我爱他，可我们不能在一起，他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公司就要上市，不能因为一句荒诞可笑的爱再次被打回原形。 他的爱，来的太迟了，我走过了我懵懂无知的年华，这三年的日日夜夜里，我仅有的回忆都是他一次次对我的伤害，我不想爱了，也不敢爱了。 我和他厮混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好像是偷来的时光，总有一天会到头的。 我起了个大早特地下去给他熬了点粥，我把粥给他端上去以后，从包里掏出了一份离婚协议。 “签了吧。”我对他说。 他一下就从被窝里窜出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顾涟漪我这几天跟你说的你都当放屁了？”他拔高了声音，吼的我不敢抬头看他。 “难道就因为你说一句你爱我，我就要立马屁颠屁颠的原谅你吗？我原谅你了，我的孩子会原谅你吗？爸会原谅你吗？良心会原谅你吗？顾骞别傻了，我是你妹妹，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没未来的，你和结婚就是为了羞辱我报复我罢了，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请你签字。”我把离婚协议拍在他的面前，一句话说的我直喘气。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我把笔用力塞到他手里，他愤愤拔开就要签了，可下笔还是在犹豫，我就这么看着他，他笔尖颤抖，最后抬头见我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啪的一下把笔扔了出去。 “我不会签的，顾涟漪你想离婚你做梦。”他套起衣服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把门摔的震天响。 他走了没一会我也走了，这一个星期就当我和他彻底的告别，不管离婚不离婚，我们都不会有未来。 我打开之前被顾骞关掉的手机，刚开机张怀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接通以后听到他在那头松了口气。 “我的老天，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人已经在警察局门口了，你电话要再打不通我就要报警了。”他声音里明显带着焦急。 我知道这那司机回去把话带给他之后他一定急坏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寒风吹的我瑟瑟发抖。 “顾骞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他很紧张，好像怕我再想不开。 “没有，我没事。”我的回答冷静又疏远。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在哪儿？我让司机去接你，我给你买了套房子，以后你就住在那。” “你想养我吗？以什么身份呢？情人？第三者？”我问他的时候，他没说话，“怀远，我谢谢你这三年对我的照顾，可你已经结婚了，我们以后能不联系就别联系了吧。” “涟漪，你别这样。”我话刚落，就听到他在套衣服，好像很急，“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没回答他就挂了电话。 他的确是对我最好的人，可感情在我这里有先来后到，我承认我根本没有忘掉顾骞，他像一道疤，刻在了我心上，即便我当初想亲手把他从心上剐掉，可最后只不过让疤更深了一点，他还在，从来没离开过。 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两居室，找了一份在学校教美术的工作，我大学学的就是美术，虽然后来退学了，但是我获过的奖项去当个美术老师也是绰绰有余。 我以为我会安逸的就这么生活下去，但是我错了。 现实从来不会让你顺心随意的。 张婉玲找到了我。 我知道她一定会来找我的，这三年顾骞崛起的让人害怕，就算顾旭泽顺风顺水的接手了爸爸的公司，可这三年他经营不善，做了几个大动作都在决策性上失误了，公司开始走下坡路，反观顾骞那边压的他抬不了头。 张婉玲不会让顾骞这只老虎回山，我猜她一定是想利用我再次重创顾骞，然而我这次是做了准备的，我一出院就给爸爸换了医院，我不会再让她利用我至亲的人去伤害他在这世上最疼爱的儿子。 她约我在品茗茶楼，我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