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我恨你 许瑶还是和秦淮亦离婚了。 就在孩子被流掉后的一天。 秦淮亦将离婚协议甩在她的脸上，吐出冷冷的两个字：“离婚！” 许瑶没有求，也没有多余的话说，默默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再之后，许瑶锒铛入狱。 原因是，她害了自己的妹妹毁容，蓄意伤人。 但只有许瑶自己心里清楚，她什么也没做。 唯一做的，就是阻挡了妹妹和秦淮亦的相爱。 三年牢狱之灾，许瑶认了。 “不要，放开我，秦淮亦！” 秦淮亦将许瑶压在地上，狠狠的撕开她的衣服：“你就这么犯贱吗？一定要我上你？” 许瑶拼命的挣扎着：“我没有！你放开我！唔……” 几天前，许瑶出狱了。 找了一份工作，但很意外的遇到了自己的前夫和妹妹。 最有意思的是，妹妹许菲儿和别的男人尽缠绵，秦淮亦却还什么也不知道。 这对狗男女，许瑶已经不想理会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进了秦淮亦的房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许瑶给了秦淮亦一巴掌，换来他疯狂的报复。 他撕开她的衣服，在地上狠狠的要了她。 任凭许瑶拼命呼喊，秦淮亦就是不肯停。 直到满足了，秦淮亦才冷漠的站起身来：“出狱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勾引我，恭喜你，做到了，许瑶。” 许瑶颤抖着身子，死死的盯着秦淮亦：“渣男！” 秦淮亦并不在乎，他英俊的脸上仅是露出鄙夷的笑容：“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终于学会反驳了？我以为你像个木头一样，什么都不会。” 许瑶和秦淮亦是兄妹。 准确来说，秦家收养了许瑶和许菲儿姐妹。 在五年前，秦淮亦的父母将许瑶嫁给了秦淮亦。 他始终认为，许瑶是个伪善的人，黏在父母身边，说尽好话，就是为了成为整个京州市最有名望的秦太太。 可怜许菲儿单纯善良，什么也不懂。 秦淮亦穿好自己的黑色衬衫，毫不留情的走了。 许瑶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眼泪缓缓落下。 事实证明，有些感情，不是仇恨、不是时间能够磨灭的。 她爱秦淮亦，刻骨铭心。 “许瑶，恭喜你出狱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的脸，是我自己弄花的，你那天的瓶子里装着的是水，不是硫酸。” 许菲儿的电话，很时宜的打了进来。 她记得，那天许菲儿告诉自己，她怀了秦淮亦的孩子。 她怒急攻心，就拿水泼了她的脸。 之后，她说自己毁容。 本来一个拙劣到极致的谎言，谁都能看破，谁都能揭穿。 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深爱的、重要的人。 秦淮亦爱许菲儿，爱到了骨子里。 即便再拙劣的谎言，他也愿意相信。 许瑶挂断了电话，冷冷的说了一句：“贱人，来日方长，我们慢慢算账。” 正文 第2章 来日方长 在入狱的那天，许瑶就告诉自己，不能再软弱。 父母死的那天，她抱着许菲儿，跪在父母的身旁，一遍一遍的说着，自己会照顾她。 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的妹妹，野心太大了。 她不仅想要秦淮亦，还要整个秦家的财产、权势。 离开了酒店以后，许瑶默默的走回了曾经和秦淮亦走过的路。 秦淮亦这个人，偏执到了极点。 他恨一个人，可以恨到骨子里，但他爱一个人，也可以爱到骨子里。 “许瑶。” 身后，突然传来秦淮亦的声音。 她一扭头，看见了秦淮亦朝着自己走来。 还没等她说话，一阵疼痛袭来，失去意识。 “许瑶，你真是蛇蝎心肠，菲儿流产了，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你满意了？” 浑浑噩噩之中，她仿佛听见秦淮亦的声音。 许菲儿流产了？ 她真的怀了秦淮亦的孩子？ 还没等她苏醒，一阵疼痛从手臂传来。 “啊！”她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竟看见一群男人围着她，其中有一个男人咬住了她的手臂。 “疯人院比较适合你。”秦淮亦就站在那群男人的背后，神色冷漠到了极点。 “你想做什么！”许瑶大声呐喊：“你这个疯子！” 秦淮亦一点都不在乎，只是冷笑：“慢慢在这里呆着吧，让我看看，你会怀上哪个疯子的孩子。” 说完，秦淮亦转身离去。 许瑶绝望的看着他的背影。 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秦淮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阴狠毒辣。 他为了许菲儿，可以用尽各种难以想象的手段。 四周的疯子呐喊着，抓着她的胳膊、抓着她的脚踝。 傻笑、痴笑、尖叫、念叨…… 所有一切疯子的行径，在这里都能见到。 许瑶不甘，她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怀上任何一个男人的孩子。 她拿起旁边的玻璃瓶，摔碎后，割开自己的咽喉。 “秦淮亦……我宁死……不屈……” 其实死，许瑶已经想过很多次了。 在知道秦淮亦喜欢许菲儿。 在知道许菲儿怀上他的孩子。 在监狱…… 种种，都令她想过自杀。 但是没有一次，像这样绝望。 死吧，死了就再也没有牵挂了。 “救活她，不管怎么样，都给我救活她！” “可是她流血太多了……可能……” “不管任何办法！” 许瑶似乎走在轻飘飘的云端。 她总能看见秦淮亦的身影。 十岁进秦家。 第一眼看见他时，他说：“以后，你们都是我的妹妹，躲在我身后，我会保护你们的。” 十八岁，情窦初开。 秦淮亦喝醉了酒，和许瑶偷食了禁果。 苏醒时，身边的许瑶早已不见，落下了许菲儿的发饰。 秦淮亦是个很专情的人。 专情到，他第一次给了谁，就爱上了谁。 人人都说秦淮亦风流不羁，其实许瑶知道，他不是外界流传的那般。 “许瑶，你敢死，我就弄死你的儿子！” 许瑶和秦淮亦有过一个孩子。 不过一生下，就被秦淮亦送走了。 至今，她都没有见过这个孩子。 秦淮亦说，等她赎完罪，就会把孩子给她。 为了这个孩子，她一忍再忍。 “果然，你为了这个孩子，连死都不敢。”秦淮亦冷冷的笑着：“许瑶，你可真厉害，敢自杀，谁给你的勇气？” 许瑶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是的，她有些失望。 自己没死，又看见秦淮亦了。 “你的罪，还没有赎完，死对你而言，太便宜你了，杀人犯！” 于是乎，许瑶又多了一个称呼‘杀人犯’。 那天后，秦淮亦再也没有出现。 许瑶也没敢再自杀。 她害怕秦淮亦会对孩子不利。 医生很尽责的照顾她，等她伤势好了以后，略带可惜：“许小姐，很抱歉，你……你咽喉受伤部位太深了，所以，你以后可能没办法再说话了。” 许瑶失声了。 这辈子不能再说话了。 她躺在被子上，哭了一天，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秦淮亦来的时候，冷漠的说：“菲儿没了孩子，你还她一个。” 许瑶看着秦淮亦，冷笑，没有说话。 秦淮亦见她不言语，一把抓起她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你要对我做什么！放开我！”许瑶无声的呐喊，可是说出来的，都是空气。 站在许菲儿的病床前，她看见许菲儿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医生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怀孕了。”秦淮亦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惨了菲儿，你这个杀人犯！” 秦淮亦紧紧的抓着许瑶的双臂，眼眸赤红。 那天，秦淮亦将她带回了别墅，狠狠的要了她。 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许菲儿的名字。 许瑶好想说话，可是她只能无声的喊着。 最终，昏厥了过去。 再次苏醒，秦淮亦已经不见了。 浑身酸痛，许瑶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到卫生间。 电视没关，上面正播放着新闻。 “据悉，京州市的秦三少将于一周后结婚，新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这将会成为整个上流社会最轰动的新闻。” ‘咣’一声，许瑶手里的杯子落了地。 许菲儿，还是要和秦淮亦结婚了。 晚上，秦淮亦又来了。 他只有一个目的。 让许瑶怀上他的孩子，再把这个孩子送给许菲儿。 许瑶拼命的挣扎着，呐喊着，可是却没有任何声音。 她只能任由着秦淮亦为所欲为。 她似乎成了他圈养的宠物。 终于有一天，许瑶怀孕了。 她永远记得秦淮亦当时说的话。 “你给我记住，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否则，你的另一个孩子，会死得很惨！” 因为这句话，她不敢堕胎，小心翼翼。 怀孕三月，孕吐反应过重。 经常吃了吐、吐了吃。 秦淮亦没看过她一眼，但是给她下了一个命令。 “如果敢吐，不好好照顾菲儿的孩子，后果要想清楚。” 那天起，许瑶不敢吐，就算想吐，也得忍着。 怀孕四月，肚子隆起。 秦淮亦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了。 但是大门突然打开，她看见许菲儿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来做什么？”许瑶表现的十分厌恶。 “我来看看我自己的孩子不行吗？”许瑶笑着走了过来。 几年前，做了整容手术。 面容已经看不出和许瑶有任何相似。 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你走开！”她张着嘴，无声的喊着。 “为什么要走开？你肚子里怀着的，是我的孩子？”许菲儿笑的十分开心：“姐姐，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吧？” 许菲儿伸出手：“姐姐，我想看淮亦折磨你的样子，特别有趣！你一定会成全我的，对不对？” 在许瑶的惊恐中，许菲儿用力的将许瑶推下楼。 一阵巨疼从腹部传来，她看见自己的身下流满了血液。 而许菲儿站在台阶上，笑的如花灿烂。 “淮亦，不好了，姐姐说，她不想给我生孩子，不想把孩子给我，所以她摔下楼了，你快回来呀！” 许菲儿矫揉造作的喊着，随后挂断了电话：“姐姐，你好好承受吧。” “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姐姐……” “因为我不想当你的替身。”许菲儿慢慢的收起笑容：“淮亦把我当作你的替身，你明白吗？我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秦淮亦赶来的时候，许瑶已经不行了。 送到医院的途中，许菲儿哭着说：“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没想到，她……她竟然情绪激动，说不想怀上孩子，不想怀上你的孩子，所以就……” 许瑶昏睡了很久。 她总是能够梦到小时候。 梦到她和许菲儿在一起的日子，和秦淮亦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的他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她轻柔的喊他：“秦哥哥。” 他也会回以一个笑容。 “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怀上我的孩子，还是说，你根本就忘不了秦鹤。”秦淮亦的声音淡淡的传入耳里。 她突然有些想哭。 秦鹤啊…… 那个温柔到了极致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远走海外，从此不再回国。 秦淮亦轻轻擦干许瑶的眼泪，转身离去。 苏醒，已经是五天后的事。 秦淮亦就站在她的跟前。 黑色的西装，衬托他挺拔的身材。 许瑶张开嘴，无声念着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再怀孕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自杀。” 许瑶已经想好了。 许菲儿必然跟秦淮亦说了什么。 她流产，秦淮亦肯定会发火，如果牵连到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那她就选择自杀，一了百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秦淮亦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 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不能说话了，怎么没说？” 从她出院，到怀孕。 她都没说过话。 秦淮亦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曾起疑，也没有问过。 直到现在，才知道。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许瑶张着嘴，念着：“你是不是又打算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秦淮亦用的手段，无人能及。 能够虐到许瑶吐血，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秦淮亦也会心软。 “许瑶，在你心里，我是怎样一个人？”秦淮亦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和秦鹤比起来。” 许瑶愣住。 紧紧抓着被子。 “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和秦鹤在一起？” 许瑶扭过头，无声的，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没有我，你就可以和许菲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这样的问题，何必问我？” 秦淮亦突然笑了，笑的很好看，也很冰冷。 “许瑶，我不会放过你的。” 秦淮亦走后的第三天，顺理成章的和许菲儿举行了订婚宴。 全京州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为盛大。 就连住院的许瑶，也知道细节一清二楚。 也是在那天，单薄的身影背后，一抹醇厚的嗓音响起：“好久不见，许瑶。” 一扭头，她看见曾许诺一辈子不回国的秦鹤，就站在她的身后。 四目相对，不觉，泪流满面。 正文 第3章 你连死都不敢 秦鹤是秦家最小的儿子。 比秦淮亦小了整整十岁。 也就是说，许瑶还比秦鹤大了三岁。 已经二十出头的秦鹤，长到了一米八五，模样比起秦淮亦来，清秀不少。 秦鹤的出现，很令人意外。 也是在那天，秦鹤回家，和秦家所有人都提出了一个荒唐的事。 “我要娶许瑶。” “你疯了，她是你的嫂子！” “前嫂子！” 秦父秦母被气的住院。 秦淮亦再次出现，却是一把捏着许瑶的脖子，怒吼：“你这个贱人，你勾搭男人的方式真特别，都勾搭到我弟弟头上来了，他鬼迷心窍的说要娶你，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 秦淮亦的力气真大。 大的快要掐死许瑶。 许瑶一边笑着，一边张着嘴。 但说了什么，秦淮亦看不懂。 “你想嫁给秦鹤，门都没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那天起，秦淮亦就把许瑶接回了老家，并且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似乎在提醒秦鹤和许瑶，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四月三号那天，秦淮亦喝的特别醉。 醉醺醺的回来后，踹开了许瑶的门，一把将她压在地上，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许瑶挣扎着，看见他脸上的伤。 “你为什么要和秦鹤在一起！他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呢，你为了他，能做到什么份上？” 秦淮亦的举动，有些怪。 和平时的他不一样。 撕扯到一半，就停了。 他双手撑着地面，看着许瑶。 她能透过他幽深的瞳孔，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许瑶，你有没有爱过我？”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 爱…… 许瑶张了张嘴，想说。 但是说不出口。 爱这个词，太珍贵。 她和秦淮亦，都要不起。 最终，秦淮亦倒在了许瑶的身旁，隐隐约约的在她耳边说：“我有爱过你……”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真话。 又或者是把她当成了许菲儿。 许瑶不敢对号入座。 但是听到了那个‘爱’字，还是不自觉泪流满面。 那个夜晚，是许瑶和秦淮亦第一次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时，秦淮亦已经不见踪影。 仿佛昨晚，只是一个梦。 许菲儿登门拜访，将一堆东西甩在了许瑶的脸上，声嘶力竭：“你到底对淮亦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不愿意跟我结婚！你这个贱人！” 许菲儿如同发狂一般，冲了过来，对许瑶又打又喊的。 家里没人，许菲儿疯狂的抓着许瑶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往墙上撞去，大喊：“你去死啊，贱人，我当了你这么多年的替身！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的爱分我一点！我苦熬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当你的替身吗？” 什么替身…… 许菲儿到底在说什么。 许瑶因为身体虚弱，根本没有能力去反抗，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股鲜血从头顶慢慢流了下来。 许菲儿慢慢退后，惊恐至极：“是你要自杀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打你的。” 说完，许菲儿就跑了。 许瑶踉踉跄跄的爬起来，无声的喊着：“救命……救命……” 她想要找手机，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却在转角，碰见了秦鹤。 “许瑶！你怎么了！” 秦鹤大惊，走上前：“你的头怎么了！谁打你！” 许瑶张了嘴，却‘啊’‘啊’了几声，说不出话。 紧跟着，就倒在了秦鹤的怀中。 秦鹤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了许瑶：“我带你去医院。”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了秦淮亦站在身后，双目猩红的说着：“许瑶，你这个贱人！” 秦淮亦冲上前，狠狠的给了秦鹤一拳。 “她是老子的，你敢动她试试看！” 秦鹤自然也不肯放手，硬生生的挨了秦淮亦一拳。 “是你的吗？你别忘记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害死了她的孩子，小羽才一岁，你就弄死他，你这么冷血无情，凭什么要把她让给你！” 争斗中，许瑶跌倒在地上。 她似乎听见了什么。 小羽…… 是她出生后，从未见过的孩子。 秦淮亦告诉她，这个孩子活着。 她吊着一口气，也是为了能见到这个孩子。 “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死了？” 秦鹤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对，死了，被我哥活生生的弄死了！” 有句话，叫做莫过心死。 许瑶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所谓的生不如死。 秦淮亦拧着眉头，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走到了许瑶跟前，冷冷的说：“你敢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试试看。” 许瑶如同发狂，一把抓住秦淮亦的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咬到血液进入口腔，有股腥甜的味道时，她才松口：“秦淮亦，我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恨我！” 为什么这么恨她。 秦淮亦想了很久。 大概是恨她的伪善、恨她的阴险。 当年他和许菲儿相爱，被家人得知后，父母就安排了他和许瑶结婚。 秦淮亦一直都认为，这场婚姻，是许瑶骗来的。 所以婚后，没有给许瑶好脸色。 现在也是如此。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做错。 “你想离开我，想都别想。”秦淮亦横抱起许瑶：“这个女人，我没玩够，秦鹤，如果不想她死，就别见她。” 许瑶发烧了。 那天起，就开始不断的发烧。 一直梦见自己的孩子。 梦见他一直叫着：“妈妈，妈妈……” 可是一醒来，却发现，是梦一场。 孩子，死了…… 死在秦淮亦的手里。 “她病的很严重，这样下去，可能会疯。” 迷迷糊糊之间，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秦淮亦站在她的跟前，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许瑶！你别装傻充愣！对我没用，你疯了、你傻了，都弥补不了你的过错！” 那天后，秦父秦母也来了。 “许瑶，你坐过牢、也当过淮亦的妻子，所以你不能嫁给秦鹤。” “所以……为了弥补你，我们会为你选个好人家。” 秦家人为她找的下家，就是秦家的司机。 比许瑶整整大了十五岁。 许瑶的神智已经有点不清，时常念着自己的孩子。 秦淮亦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把她送给司机，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好歹是秦家长大的，虽然她有些作法不太好，但毕竟也是吃过秦家饭，淮亦，有些事，别做的太过分。” 过分吗？ 秦淮亦从不觉得。 但是把她嫁给自家的司机，他有些不满。 许瑶和司机的婚事，很快定下。 这天，回到了老宅，大家在商量婚事。 许瑶一个人跑到院子里。 秦淮亦走出来，看见她站在那里，傻呵呵的笑着。 她，似乎真的有些疯了。 竟然走到了他的跟前，吻上他的唇角。 那一刻，秦淮亦的浑身如同过电。 是的，他从来没有吻过许瑶。 因为他觉得恶心。 “你在做什么。”秦淮亦拧着眉头，看着她。 许瑶只是笑着，张着嘴，无声的喊了一句：“秦哥哥。” 秦哥哥…… 他有多久没有听见许瑶这么喊他了…… 秦淮亦推开她，擦掉自己唇上的印记。 婚期很快定下来，下周三，就给许瑶举行婚礼。 婚礼没有多少人，只是走个过场。 婚房就在楼下的杂物间。 司机已经将近四十岁，平时看着很温柔的一个人，谁知道，一进房门，就抓着许瑶，压倒在床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她的脸。 “贱人！女人都是贱人！全都是贱人！” 许瑶不能说话，只能‘啊’‘啊’‘啊’的喊着。 司机扇够了，就从她身上爬下来。 脱下自己的裤子，低头一看：“妈的，要不是老子用不了这玩意，我也要上上秦少爷的女人到底什么滋味！” 许瑶被扇晕过去了。 醒来时，傻傻的坐在床前，无声的念着自己的孩子。 秦淮亦走下楼，有意无意的经过杂物间。 司机探出头来，笑呵呵的说：“秦少爷，早。” 秦淮亦看了看司机，冷冷的说：“你放心，我会让人取你的精子，给你一个孩子。” 司机不举的事，秦淮亦知道。 也是这样，他才肯把许瑶嫁给他。 毕竟，嫁跟不嫁，没什么区别。 司机略显尴尬，只是笑着附和。 秦淮亦知道司机人老实，所以也没说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着，很太平。 但许瑶自嫁给司机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那间房。 秦淮亦终于忍不住了。 在司机送父母去机场时，他借用了一个理由，就是：“这个女人本来就是我的。” 然后正大光明的下了楼，进了杂物间。 但是一进杂物间，才发现许瑶整个人躺在床上。 已经不像个人了。 就像是一个骷髅，脸上浮肿，浑身能露出来的皮肤，青紫一片，还有皮带打过的痕迹。 有些地方，甚至出血结痂后，又再受伤。 这样的许瑶，秦淮亦从来没有见过。 那一刻，他觉得，许瑶要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淮亦突然很慌，猛地冲过去，抱起了许瑶，小心翼翼。 “许瑶？”他喊道。 许瑶只是动了动眼皮。 他横抱起她，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珍宝。 到医院时，医生给了秦淮亦一份病危通知书。 许瑶来过很多次医院，大部分，都是因为秦淮亦。 但没有一次，是下过病危通知书的。 这一次，秦淮亦真的慌了。 “老子要你们救活她！如果救不活，你们全都陪她去死！” 秦淮亦拿着病危通知书，青筋暴起，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许瑶！你他妈给老子起来！老子还没折磨够你！你凭什么死！你有什么资格死！你给老子起来！” 许瑶很想睁开眼，很想看看秦淮亦。 但是没有任何力气，她只能躺着。 许瑶进了重症监护室。 秦淮亦就站在门口，坐了足足一天。 他无时无刻不念着：“你还欠我很多没有还，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段婚姻，许瑶，你休想用死来离开我！” 医生一次又一次的出来，告知秦淮亦，许瑶的状况。 当他得知，许瑶是因为重度贫血，还有长期受到凌虐时，秦淮亦整个人就炸了。 他想都没想，就冲回了家。 司机刚好送完父母回来，兴冲冲的喊了一句：“秦少爷好。” “好你妈！”秦淮亦双目赤红，冲了过去，狠狠的给了司机一拳，紧跟着便是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脸上、身上。 “老子的女人，只有老子可以折磨她，可以碰她！你敢把她弄成这样？！你有什么资格！” 秦淮亦打红了眼，根本没有在乎身下的人是谁。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许瑶快死了！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你给老子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司机被打的半死不活，满口鲜血，一张一合的说：“秦，秦少爷……我，我是按照吩咐办事的。” “谁的吩咐！” 司机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就晕了过去。 秦淮亦气急，又狠狠的打了几拳头，要不是秦鹤及时赶到，司机也许就死在了秦淮亦的手下。 “你在做什么！折磨完了许瑶，又来折磨司机吗？” 话音刚落下，医院就来了电话。 秦淮亦匆匆赶到医院。 许瑶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许瑶躺在病床上。 整个人瘦只剩皮包骨。 秦淮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愤怒，可是他见不得任何人，除了他以外，伤害许瑶。 “你以前跟我说，你不会为许瑶做任何事，你刚才，为她打人了。” 秦鹤的声音，淡淡的在耳边响起。 许瑶一直沉睡。 医生告诉秦淮亦，她应该有六七天没有进食，只喝水，所以才会这么虚弱。 秦淮亦才知道，原来自家的司机，是个变态。 许瑶因为不能说话，根本就没办法喊出来，再加上神智越发的不清醒。 秦淮亦第一次熬了粥。 有点糊。 “张嘴。”他冷冷的，皱着眉头。 躺在病床上的许瑶，除了两只眼睛能动外，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能动。 秦淮亦沉默片刻，坐在她身边，轻轻掰开她的嘴：“你怎么这么麻烦，吃个东西还要别人喂？许瑶，你别得寸进尺，我只是看你可怜。” 许瑶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无论秦淮亦怎么喂，她就是不肯张口。 秦淮亦有些无奈，想了半天，匆匆出去买了一颗棒棒糖回来。 “你吃了粥，我就给你吃糖，好不好？” 许瑶的智商，越来越低了。 看见糖，犹如孩子的开心。 秦淮亦突然意识到。 许瑶真的傻了、痴了、呆了。 秦淮亦照顾了几天，许瑶的身体大有起色。 接回家后，说什么不肯让她去住杂物间，司机也因此被扫地出门。 “淮亦，你为什么……要把姐姐带在身边？” 许菲儿紧紧的握紧双手，哀怨道：“你带着她，我们怎么约会？” “就当她是条狗吧。”秦淮亦淡淡的说着：“一条狗，并不妨碍我们约会吧？” 许菲儿觉得，秦淮亦并没有把许瑶当作狗。 是因为经历过司机那件事，他怕了。 他喜欢上了许瑶吗？ 一想到这，许菲儿无比的慌张和害怕。 她不想被许瑶替代，更不想让她夺走秦淮亦的宠爱。 “我知道你在装傻充愣，你只是想要得到淮亦的爱，不是吗？” 只剩下了许菲儿和许瑶，许菲儿毫不吝啬的讥讽：“可淮亦不爱你，只把你当作一条狗，无论你怎么装可怜，怎么的博同情，都没用，他根本不爱你。” 许瑶自顾自的玩着手，不理会许菲儿。 许菲儿拧着眉头，见秦淮亦快回来了，一把将热水泼在自己的身上，大喊：“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关心你！” 秦淮亦走进，看着许菲儿红肿的手，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了？” “我只是和姐姐说说话，没想到她……她竟然……” 许菲儿的眼泪，说流就流。 秦淮亦恶狠狠的瞪着许瑶：“你别以为你傻了，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滚出去，门口呆着。” 说着，牵着许瑶走到门口，叫了个酒保看着她。 真的就像看一条狗。 许菲儿得意的笑着。 谁知道，门外突然传来‘咣’一声。 “这个疯子怎么突然跑出来啊！有病是吗！谁家的人啊！” 秦淮亦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见许瑶冲到马路中间，差点被车撞了。 “你能不能消停点？是想让我送你去疯人院吗？”秦淮亦咬着牙：“再有一次，我就送你进去！” 听到这话，许菲儿的眸光一闪。 送许瑶去疯人院…… 这个建议好…… 正文 第4章 我放过你 秦父秦母出差完回来后，得知了这件事，也觉得十分震惊。 自家司机已经做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是很温柔、和蔼的一个人，没想到内心居然是个变态。 “都说四十岁没结婚，肯定有原因，你们非得把许瑶嫁给他，安的什么心。” 秦鹤很不开心，许瑶被折磨成这样，父母都没有一个出来道歉的。 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你要是不想娶她，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你要记住，她是你大哥的女人，而且坐过牢，生过孩子，这种女人，不可以再嫁给你。” 秦鹤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被堵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无论许瑶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他依然觉得她是个好女孩。 反倒是许菲儿。 他有些讨厌她。 这个女孩，跟她姐姐比起来，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不知道哥哥喜欢她什么。 “她现在疯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好。” 话音刚落下，许瑶就突然冲了过来，抱着一盆水，泼在了秦父秦母的身上。 “啊！”秦母大喊一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扭头，看见傻笑的许瑶：“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秦父也被泼得一身湿，摘下眼镜，带着怒气：“许瑶，你真的是无所欲为了！” 站在厨房的许菲儿露出得意的笑容：“姐姐，你可真好骗，现在，你得罪了伯父伯母，我看你怎么办。” 秦父秦母本来就因为许瑶疯了的事而耿耿于怀。 现在许瑶在秦家，仗着自己疯了、傻了、为所欲为。 他们再也忍不了了。 “把许瑶送到疯人院吧，我们会给院长很多钱，让私人看护照顾她！” “爸妈！”秦鹤站起身来：“我不同意，疯人院都是疯子，把许瑶送到那里，无疑是让她去送死！” “她如果不去，死的就是我们！”秦母厉声道：“你也不看看她变成什么样子！她今天泼水，明天就可能拿刀砍我们！你是不是要等我们死了，你才满意！” 秦鹤被堵得说不出话。 秦淮亦坐在沙发上，沉默着。 “淮亦，你拿个主意吧，毕竟她是你的前妻。” 秦淮亦看了看站在一旁傻笑的许瑶，淡淡的说：“送就送吧。” “你真的那么狠心？”秦鹤握紧双手：“她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从她嫁给你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疯了、傻了、你们就要送她走。” 秦淮亦冷笑一声：“你真的那么爱她？还是说，你根本不了解她？” “我了解她。” “了解吗？她从头到尾就是个虚伪到极致的女人，疯了也不忘记要伤害别人，不送她到疯人院，难道要一直留在家里吗？” 秦鹤看着秦淮亦，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哥哥会残忍到这个境界。 整个家，都同意将许瑶送到疯人院。 秦鹤挡不住。 当天，许瑶就被秦淮亦亲手送到了疯人院中。 离开时，秦淮亦淡淡的说：“我们结束了，许瑶，我放过你，从今以后，两不相欠。” 正文 第5章 你把责任都抛下 许瑶被送到疯人院后，秦家还是拿出了一大笔钱，请了一个专门看护看着许瑶。 六月三号，许瑶的生日。 往往这天，都是许瑶一个人过。 也是这天，是许瑶进疯人院整整一个月了。 在没有许瑶的日子里，秦淮亦感到十分空虚。 就好像……突然没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所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疯人院的门口。 透过窗子，他看见许久不见的许瑶坐在院子里，玩着手里的花朵。 她一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比许菲儿好看。 他甚至能够想起第一次见许瑶时，那种惊艳。 明明是姐妹，她却生的这般好看。 “啊……啊……”许瑶张了嘴，啊啊了几声，似乎在炫耀自己手里的花。 那天真单纯的样子，让秦淮亦有些怜惜。 他靠近了许瑶。 可是，许瑶似乎不记得他了。 “淮亦，晚上回家吃饭，我给你准备好吃的。” 手机短信嗡嗡作响，是许菲儿的信息。 秦淮亦转身离去。 许瑶看着他的背影，单纯天真的眼眸中，透出一丝冰冷。 秦鹤又来看她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 秦鹤给许瑶带了很多好吃的。 许瑶塞得满嘴的都是，像个孩子一样。 “你看你，吃的满嘴都是。”秦鹤轻轻擦掉她唇边的菜渍，笑着说：“许瑶，跟我走吧，我们出国，去哪里都好。” 许瑶张着眼睛，看着秦鹤‘啊啊’的叫了几声。 秦鹤又心疼，又难过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一定会让人治好你的嗓子，相信我，许瑶。” 许菲儿给秦淮亦准备了一桌的饭菜。 可秦淮亦记得，许瑶给自己准备饭菜时，总是会放上一瓶胃药。 他不能吃辣，却又爱吃辣。 每每吃完，就会胃疼。 这个小动作，她维持了好多年。 但许菲儿从来不会如此。 “淮亦，你在想什么？” 秦淮亦微微回神，说道：“许瑶在疯人院，过的挺开心的。” 许菲儿眼皮一跳。 已经好久，没有从秦淮亦的嘴里听到许瑶的名字了…… 难道，他今天去看许瑶了？ “我也挺想姐姐的。”许菲儿笑了笑：“改天一起去看姐姐吧。” 秦淮亦沉默着。 他突然有些怀念许瑶在的日子。 也许是因为，这个女人很听话，也很懂他在想什么。 虽然她有些阴狠毒辣，但至少，很称他的心意。 “许瑶又跑出来了！秦先生！” 晚上，看护给秦淮亦打了电话。 秦淮亦第一时间开车到了疯人院。 许瑶偷偷跑了出去，被小车撞倒，好在，只是撞到了脚。 秦淮亦忍不住的破口大骂：“许瑶，你除了会惹祸！你还会做什么！你来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祸害！就是害人精！你要是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秦淮亦的生气和怒意，来的莫名其妙。 周围的人看着他如此生气，纷纷敢怒不敢言。 只有许瑶看着他，傻笑着。 “你去死吧，许瑶！” 扔下这句话，秦淮亦转身，毫不留情的走了。 他气。 气这个女人疯了。 把她该有的责任，都抛下。 正文 第6章 有多远滚多远 许瑶又一次的挑战了秦淮亦的底线。 这一次，他整整三个月没去看她。 但是许菲儿来了。 带着许瑶爱吃的东西。 “姐姐，我来看你了。”许菲儿摘下墨镜，看着那个蹲在角落里，傻笑的许瑶。 “怎么，见到妹妹，不开心吗？” 许菲儿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我和淮亦下周结婚，我会请你到现场的，我要让你看着你最心爱的男人，娶了我。” 许瑶‘啊啊’的叫着，依旧傻笑。 许菲儿也不在意，把东西递到许瑶跟前：“姐姐，来吃东西，尝一尝。” 许瑶伸出手，一把将许菲儿手里的食物推翻在地。 许菲儿怒急攻心，一巴掌打在了许瑶的脸上：“你这个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便将许瑶压倒，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她的脸上：“要不是你，淮亦根本不会这样！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遭受这些痛苦！都是你的错！都是你！” 许瑶‘啊啊’叫唤，被许菲儿连扇了好几个巴掌。 看护听到声音，跑了进来，见此情景，大吃一惊。 “许小姐？！” “滚出去！不准进来！”许菲儿将旁边的东西扔了过去。 如此暴戾的一面，看的看护有些害怕，颤抖的跑了出去。 许瑶被许菲儿暴打了一顿。 等看护进去的时候，许瑶已经不省人事，满脸血迹。 “记住，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许菲儿戴上墨镜，穿上外套，优雅的像个大家闺秀。 看护瑟瑟发抖。 这个传闻中的‘秦太太’似乎并不善良。 许菲儿和秦淮亦的婚礼，转眼就到了。 秦淮亦穿着黑色西装，站在许菲儿的跟前。 这一幕，应该是他想了很久的画面。 许菲儿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他的跟前，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想象的激动和开心。 “淮亦，我这样，好看吗？” 许菲儿转了一圈。 秦淮亦淡淡的点了点头。 “小姐！你别到处乱跑啊！小姐！” ‘咣’‘咣’‘咣’。 门外传来了激烈的吵闹声。 推开门，竟看见许瑶疯狂的砸着东西‘啊啊’的叫着。 秦父秦母看的头疼，喊道：“是谁把这个疯子带到现场来的！” “是我！”许菲儿略带羞愧的走到众人跟前：“我想着今天结婚，怎么都得把姐姐带来，毕竟，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许小姐真是好人啊。” “就是，姐姐都变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她。” 四周传来赞赏声。 秦父秦母长叹：“只是她这样，会扰乱你们的婚礼的。” “没事的，只要看着姐姐就好，我想让她知道我现在很幸福。” 秦淮亦看着许瑶，沉默着。 婚礼很快开始，当结婚进行曲响起时，许瑶又再次闯了出来，将一杯红酒泼在了许菲儿身上。 “你在做什么！”秦母大喊。 许菲儿尖叫一声，躲在了秦淮亦的怀中。 现场乱成一片。 秦淮亦皱着眉头，一把抓住许瑶的手，冷冷的说：“别逼我动粗，今天我结婚，你别惹事！” 许瑶看着秦淮亦，张着嘴，笑着。 另一只手，直接摘下了许菲儿的发饰。 ‘啪’的一声，秦淮亦一巴掌打在了许瑶脸上。 许瑶身子身子，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 “许瑶，别给脸不要脸，你再动菲儿，我就弄死你！” 许瑶捂着自己的脸，十分无辜的看着许菲儿和秦淮亦。 但是下一秒，她又站起身来，抓着许菲儿的婚纱。 “把她给我弄出去！”秦淮亦大喊一声，抓着许瑶的手，一把将她扔到门口：“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正文 第7章 你赶紧去死 许瑶被秦淮亦扔在了门口。 所有人都用一种嘲讽的眼神看着许瑶。 许菲儿略有担心的说：“淮亦，还是把姐姐接进来吧，我想让她能看着我。” “你不用管她。”秦淮亦皱着眉头：“只要有她在，婚礼不会顺利的，这种女人，死了算了。” 秦淮亦牵着许菲儿的手，走进了婚礼现场。 许瑶看着秦淮亦和许菲儿的背影，就亦如当初她和秦淮亦结婚的场景。 不知不觉，泪湿眼眶。 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里，除了许瑶。 她就像是个陌生人，被所有人拒之门外。 不知不觉，天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 秦淮亦微微扭头，看着大雨滂沱中，许瑶的身影。 她走了。 默不作声的走了。 当然，秦淮亦派了人跟着，直到她回到疯人院，才罢休。 那天，到了晚上，才停雨。 秦淮亦回到家里，秦鹤当面给了他一拳。 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为什么要对许瑶这样！她会发烧！会感冒的！为什么要让她淋雨回去！” “为什么？因为她没有利用价值，因为她令我觉得恶心！”秦淮亦冷笑：“你就对一个破鞋这么感兴趣吗？她已经被我上的都不想再上了，捡你哥哥的玩剩下的，就这么开心吗？！” “你这个疯子！”秦鹤双目猩红，和秦淮亦对打了起来。 两人不甘示弱。 都中了彩。 “你知不知道，她疯了、傻了、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杀了她的孩子，她不会变成这样的。” 秦淮亦擦干唇角的血迹，冷笑：“关我什么事，死了就死了。” 秦鹤看着自己的哥哥。 突然才发现。 自己根本不认识他。 他太残忍。 残忍到令人发指。 许菲儿很晚才回来，回来时，还带着哭意。 “你怎么了？” “淮亦……”许菲儿扑倒在他的怀中，哭着说：“我去看姐姐了，谁知道……她狠狠咬了我一口。” 许菲儿拉起自己的手臂：“好疼……” “去看那种贱人干嘛？”秦淮亦有些不悦：“以后别去了，任她自生自灭吧。” “可是……” “一个疯子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抱着许菲儿的纤腰，上了楼。 许菲儿依偎在秦淮亦的怀中，唇角露出诡谲的笑意。 当天晚上，秦淮亦抱着许菲儿入睡时，突然听到震天响。 ‘轰’的一声，惊得秦淮亦睁开了双眼。 紧跟着，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是疯人院的看护。 “秦，秦先生！发生瓦斯爆炸事件！现在已经着火了！许小姐住的房间，塌陷了！” 一听到这话，秦淮亦猛地冲出房门。 远远的，就看见火光。 所有人站在周围观望着。 秦淮亦踩下油门，到达了现场。 “许瑶人呢！” 看护哭着说：“许……许小姐……死了……” 秦淮亦一听，脑子‘嗡’的一下，像是炸开了。 许瑶死了？！ 正文 第8章 别离开我！ 秦淮亦如同疯了一样的冲到里面。 残垣断壁，一片废墟。 好几栋楼都被炸开了，难怪十几里外都能听见巨响。 看着眼前的场景，秦淮亦的脑子如同过电一般，以前的画面一一闪现。 许瑶的笑、许瑶的哭。 许瑶的音容笑貌，一幕幕，都刻画在脑子里。 就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记忆，怎么也挥之不去。 “先生，别进去了，里面很危险！” “滚！”秦淮亦猛地推开旁边的人，冲着废墟大喊：“许瑶！我不准你死！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你不准死！听见没有！” 然而，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许瑶那样，就站在那里等着秦淮亦。 “先生！您别进去！里面没人了！都是尸体！” 后面的人，在大喊。 秦淮亦却当作没有听见，在一片废墟中拼命寻找着许瑶。 他祈祷着，千万别找到许瑶的尸体，千万别。 可是，当他看见一个身穿着许瑶衣服的女人被抬出来的时候，他慌了。 “先生，这位病人已经死了，请您注意自己的情绪！” 秦淮亦拦下了护士，无比慌张的查看尸体。 当他看见尸体的面部被炸毁时，心突然空了。 “我没折磨够你，你怎么能走……” 尸体的手上，戴着的就是许瑶的镯子。 这个人，是许瑶无疑了。 那天，秦淮亦就坐在废墟中，想了很久、很久。 他厌恶许瑶。 从她进入秦家那天起，他就讨厌她。 这个女人，总是用各种方法阻挡在他和许菲儿的面前。 她用尽了各种谎言，各种手段，就是为了能嫁给他。 所以他也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她。 让她痛不欲生。 现在，她死了，真正的走了。 秦淮亦的心，也空了。 “淮亦，你坐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了许菲儿的声音：“你都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秦淮亦扭头，看着许菲儿。 这张脸，因为毁容而整了容。 一点也不想许瑶了。 他皱着眉头，转身离去。 许菲儿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握紧双拳。 “你竟然敢厌恶我？淮亦，你怎么可以对我用这种眼神？” 秦淮亦去了医院。 当天疯人院有很多尸体送到太平间。 秦淮亦就站在许瑶的尸体旁，冷冷的看着她。 他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电话响了起来。 “秦总，我们查了一下，这场瓦斯爆炸，应该是有人蓄意而为，并且安排了多个瓦斯，似乎有意要炸平整个疯人院。” 果然。 秦淮亦冷冷的说：“给我揪出幕后的人，立刻！”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许瑶的尸体：“你不是恨我杀了你的儿子吗？许瑶，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孩子，是我杀的……等我把事情解决完，我们慢慢谈。” 那一刻，秦淮亦突然意识到，他有多舍不得许瑶。 这个女人，闯入他生命几十年。 在这几十年里，他视她如草芥。 却从来没有想过，她早已入驻他的心里深处，而不自知。 一切的折磨，一切的痛苦，全都是因为，他在乎她。 明白的太晚。 失去的太早。 一切，就像回归原点。 自从那天起，秦淮亦开始整日忙于工作，经常半个多月不回家。 在公司拼命的工作，翻阅一切可能的资料。 当助理把文件给秦淮亦时，压低嗓音：“秦总，瓦斯爆破案，被压了下来，这幕后主使，不一般。” 秦淮亦冷笑一声：“能压下这个案子的，只有那几个位高权重的人，一一排查，几天能出来？” “三天。” “好。” 三天后，助理把资料给了秦淮亦：“幕后主使……” 秦淮亦打开文件，看见了文件上的名字时，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是的。 其实他早就应该知道幕后主使是他。 可是折磨许瑶，成为他最大的乐趣，早已经忘记了其他的人。 “淮亦，你都大半个月没有回家了，我好想你啊。” 许菲儿的电话在上班时间打了进来：“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秦淮亦冷冷的说：“我今晚就回家。” “真的吗？！”许菲儿十分激动：“我今晚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后，许菲儿站在镜子前，拿起自己刚买的青趣内衣，放在自己身上比对。 “许瑶，你没想到吧，我过上了你一直想过的生活。” 秦淮亦回来的特别晚，约莫十二点才回来。 李菲儿穿着暴露的衣服，等了很久。 “淮亦，你终于回来了！” 许菲儿站起身来，看着站在门口的秦淮亦，娇羞着说：“我……我等你很久了……” 秦淮亦二话不说，直接牵着李菲儿的手走了出去。 “淮亦，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秦淮亦冷冷的说：“整容！” 正文 第9章 岁月无可回头 许菲儿莫名其妙的被秦淮亦带到了医院。 “整容！整什么容！”许菲儿皱着眉头：“淮亦，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淮亦微微弯下腰，仔细打量着许菲儿的这张脸：“当初，许瑶用硫酸泼你的时候，是中午吗？” 许菲儿脸色一白：“你，你在说什么？” “硫酸是腐蚀性极强的液体，你是怎么等到我回来才腐蚀的，而且，只腐蚀了腮帮？” 秦淮亦的质问，令许菲儿无比的震惊。 她有些后怕的退后半步，努力的镇定情绪：“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初姐姐用硫酸泼我的时候，我都慌了，不记得了。” 秦淮亦笑了笑，笑意中带着鄙夷和冷漠。 许菲儿察觉不对劲，立刻握住秦淮亦的手：“淮亦，我好痛啊，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揭穿我的伤疤，还要带我来医院。” 秦淮亦甩开许菲儿的手，叫来了医生：“给我按照这张照片上面整，记住，别打麻药！” 秦淮亦手里拿着的，赫然是许瑶的照片。 医生难为情的说道：“秦总，这……这不打麻药，没人会受得了的。” “是吗？”秦淮亦扭头，看着脸色惨白到极致的许菲儿：“她可以，因为她没有心！” “秦淮亦！”许菲儿握紧双手，大喊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不是很爱我吗？！” “爱？”秦淮亦捏着许菲儿的下巴，仔细打量：“是，我很爱，很爱这张脸，很爱这张长得和许瑶一样的脸，只可惜，现在的你，没有这张脸了。” “你……你在说什么……”许菲儿踉踉跄跄的退后，无比惊恐的看着秦淮亦。 他终归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和许瑶一样的脸。 “难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吗？” 秦淮亦也曾以为自己爱的人是许菲儿。 她那么天真、善良。 但是当许瑶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刻起，心痛的滋味告诉他，他爱的人，不是许菲儿。 而是这个他折磨了很多年的许瑶。 秦淮亦闭上双眼，冷漠的说：“带她进去做手术，立刻！” “不！放开我！”许菲儿拼命的挣扎着：“我不要和许瑶拥有同样的脸，我不要变成她的代替品！我不要！” 当年的许菲儿历经千辛万苦，才用了一个计谋，既让秦淮亦恨许瑶，也能让自己顺理成章的摆脱和许瑶一样的脸。 现在告诉她，要变成以前？ 她打死都不肯！ “秦淮亦！我恨你！秦淮亦！你不能这么对我！” 许菲儿的呐喊声，不断的从手术室里传出来。 秦淮亦只是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双手拢起，点燃。 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疼惜。 他冷漠到，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 “许瑶，你曾经，是不是也这样恨我入骨……”秦淮亦喃喃念着：“你等着，这些事做完了，我去你的坟前，一一和你说明，然后，共赴黄泉。” 秦淮亦这个人，太狠了。 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手术室里，频频传来许菲儿的惨叫声。 没打麻药，直接动手术，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足足十个小时过去，许菲儿的惨叫声逐渐消失。 主治医师从里头出来时，满头大汗：“秦总，病人很不配合，所以，手术只完成了一部分。” “没事，慢慢来。”秦淮亦淡淡的说：“不用着急，每天做一次，不用麻药。” 说完这句话，秦淮亦转身离去。 这已经是半个月来，他第五次来许瑶的坟前了。 带来了她最爱吃的水果饭。 “你这个女人，难过永远不说，在你的心里，我秦淮亦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秦淮亦放下花束：“当年，我赶走秦鹤，其实已经感觉到他喜欢你，但是我就是不承认，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赶走自己的亲弟弟，你是不是很恨我？” 秦淮亦慢慢坐下，坐在墓碑前，就像抱着许瑶似得：“我不还手，许瑶，你来打我吧。” 天色，阴沉。 下起大雨。 分不清秦淮亦的脸上，究竟是雨，还是眼泪。 ………… 半年后，不知名的小岛上。 “你看看那女孩长得真好看。” “可不是，半年前搬来了咱们渔村啊，不知道有多少男孩都快踩破她开的小卖部了。” “许瑶，我要买瓶可乐。”二十岁的男孩走了进来，光着膀子，帅气的脸上带着青涩的笑意。 许瑶将可乐递上，用手比划比划。 “行，我把钱放着了。” 不远处的人看着，窃窃私语：“可惜啊，是个哑巴，不然，肯定有很多人都想把她娶进门。” “漂亮是漂亮，但有缺陷，就怕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个哑巴。” 来这里半年多了。 许瑶用积蓄开了一间小卖部，自给自足。 日子过的还算安稳，偶尔会打开电视，看看新闻。 能够看到秦淮亦的身影。 是的。 当年的她，靠着装疯卖傻，逃过一劫。 其实从孩子死掉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谋划这一场闹剧。 她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将她送进疯人院，好让她有机会可以逃脱。 只是没想到，疯人院的看护如此严格，每一次都会被抓回来。 好在，有人比她更按耐不住。 许菲儿。 她的妹妹，比她更想要了自己的命。 瓦斯爆破前，她早有察觉，所以从后院偷偷跑了。 那场爆破，并没有炸毁她。 “许瑶，我要买五袋米。” 赵枫走了进来，放了几百块在桌子上。 许瑶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你这个月都买了十几袋米了，是在可怜我吗？” 赵枫立刻解释：“不，你，你想多了，我只是……我只是家里人多，吃得快。” 许瑶笑了笑，给赵枫拿了五袋米。 赵枫看着许瑶单薄的背影，握紧双手：“许，许瑶，你嫁给我吧，我……我真的喜欢你。” 许瑶的手一僵，大米滑落下来。 ………… 许瑶离开的半年里，秦淮亦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去许瑶的坟墓上香。 这天，刚上完香回来，就看见许菲儿坐在沙发上，哭着喊着要自杀。 地上的镜子碎了一地。 自从她的脸被整了回去之后。 和许瑶的，几乎没有区别。 许菲儿不敢看镜子。 她深怕自己一看镜子，就会看见许瑶那张脸。 “她……她要杀我……她要杀我！”许菲儿扑倒在秦淮亦的怀中，哭着说：“淮亦，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拥有这张脸，我求你了。” 秦淮亦一点点将她的手掰开，冷冷的说：“你给我披着这张脸，过一辈子。” “不！凭什么！”许菲儿疯狂的呐喊着：“我不要变成许瑶，我为什么要做她的替身！淮亦，你说过，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要我变成许瑶！” “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秦淮亦不紧不慢的说：“我和你之间的事，还没有了结。” 许菲儿此刻才意识到。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你之前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吧。”秦淮亦冷笑一声：“我要是没记错，我应该没碰过你。” 许菲儿的脸，惨白一片：“你……” 秦淮亦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这么愿意相信你的话？” 许菲儿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秦淮亦的这番话，彻彻底底击碎了她想重头再来的幻想。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理由折磨许瑶，折磨那个，我一直认为可恶到极点的女人。”秦淮亦讥讽的笑着：“许菲儿，这是报应，你跟我，都要承受。” “不！我不！”许菲儿恍惚的站起身来：“我不会承受的，是你要这么对姐姐的，不关我的事，我要去整容，我要披着这张脸过日子！” 说着，许菲儿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外走去。 谁知，却被秦淮亦一把抓住。 “我有个更好的地方，适合你玩。” 说着，秦淮亦拉着许菲儿，绕到后院。 “你不是喜欢背着我玩男人吗？这里有一堆男人，供你玩乐，如何？” 站在两人跟前的，全都是醉汉。 许菲儿无比震惊的看着秦淮亦，双腿打颤。 “你想……做什么……” 秦淮亦冷笑一声，直接把许菲儿扔到醉汉堆里：“你喜欢玩，我让你玩个够。” 夜色沉沉，许菲儿的惨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秦淮亦回到房间，一遍遍看着许瑶的照片，喃喃自语：“许瑶……” 话音刚落下，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秦总……我们发现了一个重大消息。” “什么？” “许瑶小姐，似乎没死！” ‘咣’一声，秦淮亦站起身来，手里的相框落了地。 “她在哪里！” “目前还没有查到许小姐落脚的地方，但是我们查出许小姐的信息已经变成了已婚。” “已婚？”秦淮亦紧紧的握紧了电话。 许瑶，你是老子的。 没我的同意，你敢和别的男人结婚？ 正文 第10章 他发现我了 许瑶坐在民政局的大厅里，惴惴不安。 秦鹤走了过来，对她说：“走吧。” 许瑶拉住秦鹤，比划了一下：“秦鹤，你真的要和我结婚吗？我是你的嫂子，而且你知道我的过去，你没必要踏进我黑暗的生活。” 秦鹤笑了笑，牵住许瑶的手：“当年，就是因为你，我才远走海外，永不回国，我以为你会和大哥幸福的过一辈子，但是上天给了我机会，也给了你机会，许瑶，别放手。” 看着秦鹤真挚的眼神，许瑶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三个月前，秦鹤找到了她。 当时，他紧紧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再也不会放手’。 这几个月下来，秦鹤就是黏在她的身边，不肯离去。 他的温柔、他的善良，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一点点将她的伤痕弥补。 她有的时候在想，如果没有秦淮亦，她真的会喜欢秦鹤。 “可是，你不介意，我的心里，还有那个人的存在吗？” 秦鹤的黑眸微微一颤，随后笑道：“我们一起等，好吗？” 听到这句话时，许瑶落泪了，紧紧抓着秦鹤的手：“对不起，我给你的，太少了。” 那天，秦鹤和许瑶领了结婚证。 拿着红本出来后，两人就坐在对面的沙滩上，看着落日余晖。 “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秦鹤亲吻许瑶的额头：“我当时就在想，等我长大，我一定要娶你。” “秦鹤……” “但等我长大，你嫁给了大哥，我才知道，我们有缘无份。” “你别说了。” “我会用余生来爱你的。” 结婚后，秦鹤并没有和许瑶同睡。 他知道许瑶的心里依旧还有个位置留给秦淮亦。 所以他们都在等，等对方忘记过去。 …… 秦淮亦正在努力的筛查许瑶的资料。 他还没有想明白许瑶当年是怎么从那场爆炸中离开的。 还是说，许瑶根本就是在装疯卖傻？ 秦淮亦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直接找到了当年照顾许瑶的看护。 “秦，秦总……” “许瑶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你跟她的时间最长，你应该心里清楚。”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护攥着手：“许小姐……看起来就像是疯了的人，可是有时候夜深人静时，她会一个人坐在床上，那样子，又不像是疯子……我不敢确定，所以也没有说。” 秦淮亦现在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许瑶没有疯！ 她是装疯卖傻！ 回到家里，许菲儿被绑在沙发上，浑身青紫，看见秦淮亦便是大喊：“你放了我！你放了我！” 秦淮亦冷漠的看着许菲儿，从门口拉进来一个人，推到她的面前：“你来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倒在许菲儿面前的人，正是秦家以前的司机。 许菲儿见此，脸色骤然惨白。 “我……我……” “怎么不说话了。”秦淮亦坐在许菲儿的面前，看着她这张和许瑶一样的脸：“是你要他这么对待许瑶的，是不是？” 许菲儿闪躲过秦淮亦的手，解释道：“我没有，这不是我干的，我没有！” “没事，我们慢慢来，你欠许瑶的，慢慢还。” “秦淮亦，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你这么对我，许瑶也不会原谅你！你别忘记你之前对她做过什么！你杀了她的孩子，囚禁她、虐待她、你以为她还会爱你吗？！” 秦淮亦握紧双手，沉默着。 许菲儿纵然什么都是错，但是这句话说对了。 他这么对待许瑶，即便她真的回来了，也不会原谅他。 “我已经决定有一生去弥补她，哪怕她恨我一辈子。” 看着秦淮亦的背影，许菲儿慢慢流下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这一辈子，我都要做你的替身，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许瑶的消息特别少，像是有人故意在隐藏她的信息。 三年后。 许瑶去城里进货。 这几天就快到年底了，岛上的居民开始大量囤积年货。 秦鹤本来是要打算和她一起去的，可是家里没人照应，所以就许瑶一个人去了。 到城里进完货，搬着一箱年货上车。 谁知一不小心，脚踩空了，年货散落一地，许瑶也跌落在地。 “先生，对不起啊，这位小姐不是故意的，我替她跟你道歉，她不会说话。” 许瑶揉着摔红的手，踉跄的站起身来，想要道歉。 谁知道，一抬头，竟看见了多年未见的秦淮亦。 四目相对。 就像一场梦。 往事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朝他们涌来。 “先生？！先生？” 许瑶被惊醒，猛地回过神来，像发了狂一样的朝着前方跑去。 秦淮亦给她的所有，就像是一场噩梦。 每每午夜梦回，她都要害怕。 她不要再回到那个牢笼里，受无尽的折磨。 “许瑶！” 身后传来秦淮亦的大喊。 她不管不顾，朝着人群拥挤的地方跑去。 秦淮亦不熟悉地段，很快就绕晕了。 许瑶买了一张最快回小岛的船票，立刻离开了城里。 秦鹤就站在码头，远远的朝她招手。 一下船，许瑶就跌倒在秦鹤的怀中。 她用手指着：“秦淮亦来了，他发现我了。” 秦鹤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