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相欠 “伊苼,你未来老公在富贵人间,喝醉了,我……我们拦不住他。” 我接到余歌兄弟的电话,打了车,一路狂奔到富贵人间。 推开门,我的准老公,见我进来只是淡淡扫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无尽的冷漠与嘲讽。 他身下的女人,有些害羞的挣扎,甚至想要逃脱。 被他一把拉住,压在身上,他当着我的面,手探入女人的衣服内。 旖旎缠绵的画面,顿时让我红了脸,痛了心 。 我扯着他的手,对着那女人怒斥道:“滚!” 那小姐,抱着衣服,跌得撞撞跑了出去。 余歌甩开我的手,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 我静静站在他的对面,在等待他一个解释。 明天就举行我们的婚礼,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待我? 我的眼泪在眼眶蓄积着,理智让我别失去该有的端庄。 余歌他有些不耐烦抽着香烟,他深深吸了几口,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直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我转身,拉住他,“余歌,你……”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再次甩开我的手。 冷漠的样子,烫着我的心,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明白。 他冷冷回头,眼中充满着厌恶:“恶心。” 我一怔,有些无法相信,我故作镇定问道:“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 “解释?”他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伊苼,你有什么资格要我解释?” 他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我,眼中有着浓浓的鄙夷。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道。 “未婚妻,你配吗?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笑容比那寒冬还要冷上几分,“是妓女,不要脸的妓女!” 他无情伤人的话这般轻易的说出来。 我扬手打算给了他一巴掌,“把你嘴巴放干净点!” 他抓住我的手,“伊笙,最不干净的人就是你!” 他道:“最恶毒,最无情的人是你!” 他洞察一切的目光,让我身体有些颤抖,心虚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声声质问,“两年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窃取了余氏公司机密?” 他知道了。 “是不是,你把文件交给浩峰集团!” 他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 “你是伊彦靖的女儿!大小姐,玩弄我让你很开心!” 是,我是他对头公司的伊彦靖的养女。 五年前,我在英国遇到他,面对他疯狂的追求,爸爸就让我故意接近他,接近整个余氏,我利用他对我的感情,我利用他对我的信任。 但,我三年前收手了。 两年前,余氏差点破产,余伯伯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复发当场死亡,随后余伯母阴郁成狂也自杀死了。 “不是的……余歌,我……我没有。”我的辩解显得无力, 面对他痛苦质问的神情,我心虚不已。 我爱上他之后,拒绝了这一切。 那些文件不是我给的,可是……我也脱不了干系。 他拿起一旁的红酒,猛灌了进去,看着我有些心惊。他腥红的眼神看着我心疼。 我走过去,想要去夺走他手上的酒瓶,被他猛地一推,推到在沙发上。 “余歌……”我撞得有些头晕。 我想要起来,他却压了下来,疯狂的请吻着我,带着怒意,带着恨意。 吻得很用力,我的唇被他咬出血来。 就在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内,他撕碎我的衣服,“伊笙,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是,我欠了他的。我知道我这一生都是欠他的。 我没有反抗,哪怕侍应透过玻璃带着鄙夷看着我,我也没有反抗。 这一次,余歌报复我一般,让我做尽屈辱的姿势,失去以往珍惜呵护的姿态,他粗暴就好像对待一名‘妓女。’ …… “滚!” 他把我从床上踹了上来,我撑着快散架的身体,忍着身上的传来的酸痛感,快速把衣服套了上去。 撇过头,不去看他冷漠的面容亦无情的眼神。 我担惊受怕整整五年的时间,我故作无知整整五年,如今被剥开我反而有一种解脱与轻松感。 我的手碰到房门那一刻,他粗鲁把我拉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 他质问着,疯狂着像一直受伤的狼:“你想要去哪里!” 他在我的耳边咆哮着。 我无言,一双大眼静静看着他,充满的愧疚。 却不知,这样的愧疚,深深伤害到他。 “我真后悔,我后悔认识你。” 这一句话,如同尖刀一样在我心口上挖着,我咬着下唇,别过头不愿去看他。 哪怕知道,这是我的报应, 还是忍不住夺眶出来的眼泪。 若是知道会有这般的结局,我不愿认识你,伤害你。 我竭力想要控制情绪,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对不起。” 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知道,我知道。” 他一脚踹在门上,“咚”发出巨响,“你不知道!你怎么会明白!” 他的暴力吓到我了,我却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 我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任由着眼泪缓缓流下来。 他痛苦抱着头,把我撇在一旁,他坐在凌乱的床铺上,上面还散发着刚才欢愉的味道。 他沉浸在悲哀之中,无法自拔。 我平静下来,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余歌,我会偿还你的,我会……” “偿还?伊笙你拿什么来偿还?!你的心机,你的阴谋,还是你恶毒的心肠!” 我无言以对。 正文 第二章:婚礼只是一个开始 让我没有想到是,第二天的婚礼如期举行。 他还是娶了我,特地请了我的爸,伊彦靖。 只是这一场婚礼,又是另外一个噩梦的开端。 我一身白纱站在人群中央,静静看着自己的老公,我的新郎官揉着伴娘,笑靥如花。 爸的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记者不断的拍照,闪光灯晃得我得眼痛,我的心也跟着痛。 有人在拉着我的手,回头看去是爸。 “走!这场婚礼不结也罢!我们伊家丢不起这个脸!” 我再次回头,看见余歌看着的眼神,带着无尽的耻笑,我甩开了爸的手:“不。” 他笑了,满意的笑了。 那边有人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我看着他揉过伴娘的身躯,对准那红艳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 我的身体不由晃动一下,爸再次扯着我往外拉去。 “走,给我回去!” 我仿佛把所有的悲愤,都化为了力气,我不断得挣扎着,我奋力的挣扎着,“不!” 我不能回去,这是我的报应! 爸用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那眼中有着对我的失望,以及伤心。 余歌走了过来,他身边还是那羞涩动人的伴娘,这个伴娘不是我的人。 这一场婚礼,除了一些小部分的喝酒的人以外,其余都不是我的人。 “你想走?”他问道,那带着嘲讽的语调。 “不。”我急急忙忙的澄清道:“不,我没有想走,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又笑了,俊俏的脸庞,因为这么一笑,让不少女人都红了脸。 “很好,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说不定我今晚就不回来了。”他道。 我握紧拳头,挤出一抹苦笑,“好。” 他环视四周,“这些人,你自己招待。” 我的心酸到极点,“好。” 我的回答,让爸爸恼怒到了极点,他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爸爸带着女方所有的宾客离开了。 男方的宾客,看着眼中有着鄙夷,有着轻视,有着同情。 我浑身感到无力,穿着婚纱,身边没有新郎,强颜欢笑的熬过这场宴席。 我浑浑噩噩,不知道怎么回到家,我打开房门,却听见有其他女人声音。 “来啊,新郎官,这边啊。” 我呆呆站在玄关,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的老公,穿着内裤,露出精壮的身体,眼睛被蒙住了,那蒙住的他眼睛也不知道是这两个女人中谁的胸罩。 我心痛到每一条的神经,我恨不得冲过去,拔下他脸上的东西,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离开这个让我难受的地方。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 伊笙这是你欠他的,你这辈子都欠他的。 是你,是你害死他的爸妈,是你让他变成孤儿,是你害他变成如此。 我硬生生抗下这样的痛苦,我活活把自己的自尊再次丢在地上。 我朝着房间内走去,踏着自己的尊严,走了过去。 那些女人看见我,停止了笑声,我走到余歌的面前,见他如此可笑的模样,我笑不出来。 他摸索到我的面前,用力的抱着我,他一触碰到我的身体,他便扯下胸罩,似嘲似讽的嘴角勾画起来。 “我就觉得不对,这木板一样的触感,我一猜就知道是你。” 他的话,让周围的女人笑了。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是我的心却做不到,它猛烈揪起来,痛得我止不住颤抖着。 他怒了,“你用什么身份摆出这样的怨妇的表情!”他把桌面上所有的物品全部扫到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就好像我的碎裂的心一样。 “对不起。”我道。 “哈哈!对,你的确对不起我!”他笑道,那笑容充满着恨意,“滚!” 他指着楼上,我默默的转身,一步一步踏着鲜血走上楼梯。 “站住!”他唤住。 我停下脚步。 “怎么不跟我们客人打声招呼。” 我缓缓回过头,看着他笑得那般可恶. 看着那些半身赤裸的女人,我的心在滴血,慢慢红了眼眶。 我强忍着眼泪,“欢迎你们。” “我死了吗?你干嘛摆出这样的表情!”他一个物品丢了过来,砸在我的身侧。 我闭了闭眼,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强制性的放柔:“你们玩好。” 我有些站不稳脚,进去房间内,哪怕我把房门都关上,我被被子捂住头,还是能听到楼下客厅的嬉笑打闹,还有那女子的娇喘淫秽的声音。 泪眼止不住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湿透新房内的红色床单。 我睁开眼,看着新房的摆设,仿佛在讽刺我一样,我发疯一样把他们全部都扯了下来。 我踩上椅子,拿下墙壁上的婚纱照,高高举起…… 伊笙啊,伊笙啊,你有什么资格,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默默把照片刮了上去,我默默的收拾好一切,默默听着外面的声音,从深夜到天明。 正文 第三章:摧毁你的一切 我开始变得胆小,我做好晚饭,拿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打电话给他,询问他要不要回来吃饭。 又怕自己自作多情的可笑,更怕他发来,他抱着其他女人的视频。 我愣愣看着手机的屏幕,简简单单一句:回来吃饭吗?仿佛有千万斤沉重,发送不出去。 我放下手机,拿起筷子,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他回来了。 我跑过去,一阵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他跌跌撞撞的靠在我的身上,我吃力扶着他到沙发上。 跑进浴室内拧干毛巾,一直关闭的电视被打开了,里面传来记者声音,让我止住脚步。 她问道:“伊先生,你对令嫒死死皮赖脸嫁给余氏总裁一事如何看待?” “我伊彦靖没有这种女儿!还有注意你的言辞。” “这么说来,伊先生是打算跟令嫒解除父女关系?” “走开!滚开!” 爸爸被记者包围住,他向来脾气就不好,我看着难受,转过脸,不愿继续看下去。 现场一片混乱,我听见他愤怒的吼声:“别让我听见那个不孝女任何……” 我惊愕回眸,刚好看到他气昏倒那一幕,我身体微微动了动,就看见余歌冷如冰霜的眼神。 我止住脚步了。 我紧张的握住手,爸一向有高血压,他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在他冷嘲的眼神下,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 他不喜欢我跟伊家的人有来往。 我也怕自己一个电话,会引来他更疯狂的报复。 我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电视,看着自己养父倒在地上,被送往医院的场面。 下面鲜红的标题:伊彦靖先生怒骂令嫒伊笙,赖嫁余氏总裁,被气中风入院。 这么一瞬间,我的五脏六腑仿佛痛得扭曲起来,我含着泪看着他。 是他,那个记者,是他的人! 他却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嘴角那一抹笑容格外的刺眼,他道:“伊笙你是什么样的感觉?看到自己爸爸倒在地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的呼吸停顿了。 他撑着身体,摇摇晃晃走到我的面前,呼了一口气在我脸上,酒气熏天。 他抢过手中的毛巾,冷冷哼笑,两脚交叉放在茶几上,自己擦着脸。 “余歌。”我轻轻唤了一声,我的嗓子干涉的难以发声,“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余歌狠狠把毛巾一丢,砸向电视上,“伊笙,这仅仅只是开始!” 他怨毒看着我,“你们伊家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生气了,我不该问,我就该默默承受的吗? 说着他便出去了,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支撑不住自己,蹲在地上,仍由泪水滴落下来。 …… 今天杂志送来了,杂志封面上的照片,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 我有些麻木随手把杂志丢在垃圾桶上。、 这一年以来,各大杂志上都能看到我丈夫的身影,而且他身边的女人,还都不重样。 起初我揉着杂志痛苦哭泣,甚至撕碎杂志。 还记得其中有一次,我终于无法忍受,想拿着杂志与他理论。 等了他整整三天,又三天,等到我的火气消失了,等到我开始担心他的安危。 一天夜里,我回到家,推开主卧的门时,才发现,原来杂志上的照片,对我的伤害几乎微不可及。 最可怕的是,在他身上的女人,是我的好友,是我昨日还在通话的好友。 她的安慰我依稀在耳,可笑是,她现在骑在我丈夫身上,用的得意的眼神看着我。 背叛的痛楚,让我失去理智,他的反应,让我绝望到了极点。 我开始麻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我感觉过了几个世纪。 他做到了,他一点又一点摧毁我身边最重要,最在意的事情,而我却不能反抗,我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门口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我猛地一惊,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从回忆中醒悟出来。 余歌回来了。三天两头不见人的丈夫回来了。 他走路歪歪扭扭,双手支撑着墙壁,西装凌乱,他又喝醉了。 我这一刻所有的怨气,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我心疼看着他,他没走两步,就扶着墙壁干呕起来。 我无奈又可笑,冲到浴室拿起毛巾,无视那恶臭跑到他的身边。 “余歌,擦擦会舒服一点。” 他醉眼朦胧抬起眼,看着我,仿佛忍不清眼前的人。 “伊笙?” 我拿着毛巾轻轻擦着他的脸,“是我,是我,余歌。” 他猛地扯我的身体,紧紧抱住我,仿佛下一秒我便会消失一般,抱得很用力,很温暖。 我有些恍惚,有些贪婪吸取这一点的温暖。 他的拥抱让我感觉回到一年以前,不,回到我们还在英国的时候。 他还是那个把我当做手心宝的男人。 而我还是那个甜蜜幸福的女人。 “伊笙,伊笙。”他念着我的名字,听得我心都碎了。 突然间,他身体僵直住,他拽住我的手开始用力扣紧,疼痛传来。 他用力把我推开,没有任何的防备的我,向后倒退好几步,腰部撞到茶几边角上,刺痛的感觉遍布全身。 “别把你恶心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我有些难以置信看着他,手段? 在他眼里,我尽然变得如此不堪,一点关心,哪怕是一丝拥抱,这些都是我的手段。 “别他妈每天摆着一副委屈的样子,你他妈有什么好委屈的!” 在我面前,他已经失去以前绅士的模样,仿佛要把全天下的羞辱的词语都用在我的身上。 我就站在那里,听着他的怒骂,没有反抗,没有反驳,静静承受着一切。 突然间,他声音没了,他满头大汗,单手捂住肚子,脸白的发青。 “余歌,你怎么啦?”我终究还是爱他,我终究不舍得他难受,我跑过去,手还没有碰到他,就被他狠狠甩开。 “恶心,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他的手背打在我的手掌心内,那刺刺的感觉,由着掌心流遍全身。 正文 第四章伊笙,我爱他 他得了急性肠胃炎,发了一天的高烧。 “伊笙,伊笙,伊笙……”他梦中不断念着我的名字,从温柔到恐惧,从恐惧到愤怒。 我颤抖着手,扶着他起来:“余歌,吃药。” 他像是无助的孩子,靠在我的身上,寻求我的温暖。 我何尝不是贪恋这一点的温暖。 等他再次睁开眼,我们还是仇人,不,我是他的仇人。 我自嘲一笑,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他乖巧张开嘴,温顺吞了下去,他闭着眼,在梦中他悲伤的问道:“伊笙,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 面对他痛苦的质问,我只能落泪回答:“对不起,对不起,余歌对不起。” 他在我怀里沉沉睡着,我抱着他。 他还是爱我对不对?他是爱我的对不对?我吻了吻他的额头。 就是因为他还爱着我,面对他的折磨,我才会有活下去坚持。 要是他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胡思乱想,他张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大手放在我的后脑勺,用力按下我的头,对上我的唇。 他吻得小心翼翼,许久未见的温柔,让我的心再次沉沦进去,我忘情的回应着。 一夜旖旎,换来我无尽的后悔。 对上他嫌恶的表情,我无地自容,紧紧拉着被子。 他掀开被子,嘲讽道:“伊笙你真是下贱到让我刮目相看。” 我抖了一下身体,我扭过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毫无血色,狼狈没有说话。 他扯过我的头发,我吃痛惊呼一声,他用力把我按了下来:“你不是很想要吗?” 我闭上眼,闭紧唇。 他跨/下的物品就在我唇边。 “怎么?你昨天晚上摊开双腿时候,可没有这么矜持。” 他残酷的语言,攻击我遍体鳞伤。 他松开我,把我推开,他冷冷看着我,“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羞辱我,你开心吗?”我张开眼睛,认认真真的问道。 “开心?何止是开心!” 他松开我,从床头柜上拿起电话拨了过去:“思霏,过来。” 简单明了四个字,让我的血液都冻结了。 张思霏是我仅剩下唯一的好友!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是姐妹,更甚姐妹。 我曾以为她永远不会背叛我,结果……真令人可笑不是吗? 我的反应,让他更加满意。 他笑着看着我,“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的。” 他赤/裸的身体,压向我,“这是你教会我的,痛吗?” 痛! 至亲的背叛,痛不欲生。 他捏着我的下巴,坚硬抵在我的身下,“还有更痛的!” 他残忍的进入,磨破我内层的皮,带出来点点的血迹,我咬着下唇,不愿看着充满恨意的双眸。 …… 张思霏站在门口,面对我的目光,她显得有些胆怯。 “伊笙,我爱他,我比你更爱他!” 她好似用尽全部的勇气跟我说,“是你对不起他的,伊笙这是我的机会,你要明白!” 我看着她,冷冷的看着她,这个曾经抱着我,给我安慰的好友…… “伊笙,是你不好好珍惜,你怨不得我!” 抢人家老公,站在我面前还打算得到我的原谅,“张思霏,没有想到你如此不要脸!” 这一句话,踩到她的痛楚,她怒道:“伊笙,不要脸是你,是你害的余歌家破人亡,你还敢摆出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表情!真让人恶心!反胃!” 所有的情况,她都知道。 她明明知道,那个材料不是我拿的。 为什么…… 我愤怒扬手,这一巴掌没有落在她的脸上,余歌抓住我! 我回眸,他愤然回了我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更是粉碎我的心。 他愣住了,我也惊住了,张思霏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打我,他愣了没有多久,开怀大笑,“原来打你,让我如此快乐。” 我后退一步,捂住脸,差点跌倒在地上。 昨夜事情,仿佛一场虚幻的梦境,在这一刻,梦破碎了! “余歌,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我疯狂的大叫起来。 笑声停止了,他阴森看着我,“我想要你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好,我再说一遍,你在我这里夺走的,我会加倍奉还!” 我看见他眼里扭曲的疯狂,深不见手的黑暗,我痛到无力起来,身体瘫软在地上。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把他推入这无尽的地狱之中。 正文 第五章:求,要有一个求得态度 张思霏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然后整个人缠在余歌身上。 以为麻木的心,被碾压过一样。 整个空间的氧气瞬时间被消失殆尽,我无法呼吸,我落荒而逃上了二层,躲在客房内,把房门紧紧的反锁。 我抱着头,我听不到,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脑海中不断的浮现余歌那一双含恨阴毒的眼睛。 …… 我抑郁了! 这段时间,我看了不少的医生,病情还是没有改善。 从噩梦中惊醒,我一身冷汗,我痛苦的曲起身体,把自己藏在双膝之间,我看见了,我看见余歌拿着一把血淋淋的刀,他的身边躺着一堆的尸体,他怨毒的眼神看着我,狰狞问着我:“失去亲人的感觉如何?痛吗?伊笙你痛吗?” 我疯狂的大叫,我疯狂的哭泣,还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这就是我跟余歌宿命吗? 我站了起来,走到窗户门口,城市的夜景很美,脑海中有一道声音不断的告诉我,不断的盅惑我:“跳下去,跳下去你就能解脱了,跳下去,你就把命赔偿他了。伊笙你就不欠他了。” 我多么想就这样闭着眼,张开双手,感受最后一次的自由。 脑中闪过我跟余歌的青涩的回忆。 伦敦的雪夜很冷,我从窗户上看着他,傻傻抱着一壶粥,就站在我窗户下等着我。 我问,为什么不打电话? 他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睡觉,怕吵醒你。 我问,为什么不先回去,我醒了回复你。 他说,我怕一来一回花太多时间,让你久等了。 我笑了,我哭着笑了,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窗户上了,身体在窗户上摇摇欲坠。 “伊笙!” 背后传来惊恐的喊声。 我回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我笑着说:“你回来了,饿了吗?”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惊慌,他无措,他愤怒的咆哮:“你想干什么?伊笙你敢,你要是敢跳下去,我会让你后悔!我会让伊彦靖给你陪葬!” 他吼得竭斯底里。 他冲上前把我拽了下来,他还是在乎我不是吗? “伊笙你这条命是我的,我没有让你死,不准死!” 是啊,我这条命是他的,以命偿命不是吗? 好在,我只是伊彦靖的养女,我死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 他拉住我的手在颤抖,他这是在害怕吗? 为什么? “你要就给你……” ‘叮咚’来了一条信息,是我的。 我挣脱开他,走向床头拿起手机,是一条短信,我点开,上面是余歌第二天的行程,下面还有一行字:伊小姐,这是余先生的第二天的行程,请您查收。 XX私家侦探。 我错愕回眸,我看着站在我背后的余歌笑了,他阴森森的笑了:“好本事啊,伊笙,真的好本事!我差点忘记了,你是一个多么恶心的女人!” “余歌,我没有,这……” 辩解显得很无力,变得很苍白,“我没有!我要是有,就不会在你面前打开短信!”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他冷漠的语调,堵住我所有的解释。 他厌恶的眼神,不带一丝的感情,“我回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浩峰集团宣布破产。” 我惊愕的看着他,浩峰集团是爸爸的心血,破产了? 怎么会破产? 我直勾勾看着他,要是真的破产,爸爸怎么办? 他能受得了吗? 我心急如焚,一阵头晕目眩传来,我眼前顿时一黑,身体止不住的摇晃。 “你想知道伊彦靖的下场吗?” 我握紧双手,指甲刺入的我的掌心,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听见他道:“你想知道伊彦靖的下场吗?” 他邪魅笑了,看着我发青的面容,他眼中只有得意:“他中风了,如今就躺在XX医院。” 我推开他,夺门而出,他抓住我,“急什么?我跟你一起去。”他揉住我,在我耳畔鬼魅道:“我们不是夫妻吗?” 我心颤了颤,泣不成声,“余歌够了,够了!我求求你,爸爸有心脏病,别,别再刺激他。” 他勾起我的下巴,“求?要有一个求得态度出来?” 正文 第六章 跪下来求我 午夜的夜店,喧闹也有疯狂,舞池中喝醉酒的男男女女,不断扭动着自己的娇躯。 余歌的手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扯进这舞池的中央。 他的野蛮扯疼了我,“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余歌冷冰冰眼神看着我,看着我心底发凉,身体止不住的往后退。 吵闹的音乐一下一下刺激着我的耳膜。 我抑郁症发作,我惊恐看着周围的人,感觉他们的眼神都是充满着恶意。他们的面容仿佛都带上恶魔的面具。 我尖叫一声,转身落荒而逃。 余歌一把把我拽到地上,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摔倒在舞池的中央。 原本喧闹的舞池,一下子静止下来了。 那些人让出一个位置,围成一群看着我。 我感觉好像自己是马戏团上可怜又可悲的动物一样。 我卷曲着身体,余歌蹲了下来,他笑着道:“你不是要求我吗?” 我错愕抬眸,可怜看着他,“余歌,我们回去好不好?” “出来玩,别这么扫兴,把衣服脱了!” 我一惊,冰凉的手紧紧握住我的领口。 他的面孔在我眼里,变得张牙舞爪,张开那血盆大口。 要把我吞金地狱的深渊处。 余歌冷漠道: “伊笙,这就是你求我的态度吗?” 余歌见我不动,他有些动怒了,他拉住我的头发,“我叫你脱!” 我含着泪抖着手,开始解开扣子,那些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我没有勇气抬起头来。 余歌见我动作太慢,他拉住我的衣裳,就这么一扯,单薄的衬衫扣子应声崩裂了。 我落了泪,简单的内衣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我羞涩有委屈的捂住胸前一片的春光。 他显得还没有满足,“裙子。” 我苍白脸,愣愣看着他,只看着他残忍的一笑,“怎么也要我动手帮你吗?” 我摇头摇头,咬着唇瓣,开始拉开拉链,一点点的往下脱去。 我听到旁边有人问道:“这是哪里的妓女?” 我的心仿佛被千刀刮过恨不得下一秒死去。 “身材不错。” 他们的言语化成一把把的利刃! 他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跪下来!” 不知道何时,吵杂的音乐消失了,昏暗的灯光变成了明亮的白炽灯,把我的窘态暴露无疑。 “你不是要求我吗?跪下来!” 夜店的老板跑了上来,是熟悉的面容,他是余歌的朋友萧航,我以前去余歌公司时候,跟他见过几次面,我垂下头不敢去看他。 “余歌你在搞什么鬼?” 余歌甩开他的手,“给你这店,增加点人气不好吗?” 萧航皱了皱眉,“别胡闹,伊笙快点起来!” “我的事情,你他妈别插手!”他用力扯着我的头发,把我的面容硬生生展露在每个人的眼前。 “你告诉他,我有没有逼你!” 我轻轻摇了摇头,不顾头上的传来痛楚,爬了起来,跪在余歌面前。 他很满意的松了手,他扬着胜利的笑容,他问着““你要说什么?” 我忍下所有的耻辱,用所有的力气告诉自己。 这是我的应得的报应,我应得的报应! 我心不敢起一丝反抗,缓缓俯下身,头磕在地上,眼泪落在舞池中,“余歌,我求你。” 我这么一磕头,周围响起不少的窃窃私语! 可,这样的羞辱,对他来说好像还是不够,不够,永远都不够! 他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爬一圈,记得边爬边学狗叫!” 我身体颤抖了下,抬起头看了一眼余歌,看到他愉悦的表情,我明白了,我越是痛苦,他越是开心。 羞辱我,是他仇恨的宣泄口。 正文 第七章他用什么身份来同情我 “余歌,你太过分了!”萧航看不过去,忍不住劝了一下余歌。 “怎么,你看上她这个贱人了?别忘了,那些证据,是你帮我调查的,萧航你也知道她是多么恶毒的女人!” 说到后面,他突然勃然大怒,咆哮,他随着那恶毒的女人五个字,他对着我的背狠狠的踹了一脚,我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他疯狂的笑声在背后传了出来。 萧航跑到我的面前,打算扶起我来,“伊笙……” “果然是骚货,这种时候还懂得扮可怜,勾引男人!” 他的言语比任何的利器还要凶狠。 我摇着头拒绝了萧航的关心,我开始往前面爬。 “叫声呢?我要听见你的叫声!” 我落下泪水,叫了一声,得到他笑声。 那笑声,是真的快乐吗?余歌? 看到这样狼狈不堪的我,你真的快乐吗? 我一边爬一边学着狗叫。 这种把戏好像逗乐那些人。 余歌掏出一叠的钞票,“你们有没有溜过狗啊,溜一圈,这一叠就是你们的。” 我身心宛如被浸泡在冰窖当中,有人拿着皮带抽打我的屁股,有些人拿着绳子套住我的脖子。 这一圈我仿佛是从刀山一步一步爬过来的,刺痛着让人不想再次承受。 我是怎么过来的! 萧航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同情与可怜,我撇过头去,这样的同情与怜悯让我觉得更加悲哀。 我跪在余歌的脚下,看着他脚上那一双皮鞋,低声道:“我求你,求求你。” 余歌弯下腰勾起我的下巴,“你的态度让我很满意,为了表扬我的宠物,我会做安排的。” 萧航再次忍不住上前抓住余歌的手,“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余歌眯起眼睛来,“我还有更残忍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白了整张脸,萧航退了一步,他的让步制止了余歌更加残忍的事情。 他看着余歌牵起套在我脖子上的绳子,深深叹息。 余歌扬着俊美的笑容:“跟主人我一起散步吧。” 我无法承受了,我试着反抗:“不要!” 我流着泪哀求着,“余歌,不要,不要这样对待我!” 他扯着绳子,绳子摩擦这我的脖子,“伊笙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 我沉默了,他牵着我,走出了夜店! …… 我去看爸爸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凌晨两点,街上车很少,店大多数已经关门了。 整个医院显得静悄悄的,我轻轻推开门,爸正在沉睡。 我坐在他床边,看着他近来越来苍老的面容,我心里不断的泛酸。 我虽说是养女,但,爸爸对我并没有偏袒,甚至他对我比妹妹要来得更好一点。 他一向脾气不好,却极少对我发火。 我静静坐在他身边,眼泪不断的落了下来,我用手擦擦泪水,“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浩峰也不会有事,要不是我,您也不会躺在这里。” “并不是我不愿离开余歌,而是……我不能。爸爸,这是我们伊家欠他的,他……没有想到,他要得比我想象还要多。” 我轻轻握住爸爸的手,“爸,我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一切呢?” 病房内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待我要起身时候,我的手被轻轻拉住了,我一惊,错愕看着原本应该在沉睡的爸爸,他此刻一双眼眸充满慈爱看着我。 带着一丝沙哑问道: “伊笙,你恨我吗?” 他眼眸也泛着泪。 “爸,您不是中风了吗?” 爸撑起自己的身体,“我没事,我特地让人传出去。” 我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你恨爸爸吗?” 我心起了涟漪,轻轻摇头,“爸,你给我一个家,从小到大你更加偏爱我,我很感激你。” 爸缓缓的垂下眼眸,露出一丝苦笑,“伊笙,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浩峰的事情,你就应该拒绝。” 我不语。 “伊笙,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幸福。” 幸福? “爸……” 爸伸出手帮我擦拭着眼泪,“伊笙,是爸欠你,是爸对不起你。” 我心止不住泛着痛,摇着头,“没有,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当初我拒绝时候,您也没有为难我。” 他欲言又止,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来。 我起身离开,他唤住了我,摆了摆手。 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走出医院,在医院门停着一辆奥迪,闪烁着黄色的灯,车窗缓缓往下落下,张思霏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已经半点的愧疚,反而理直气壮。 “余歌让我来接你。” 我下意识的咬着唇,抗拒不想上那辆白色的奥迪,“让余歌来。” 张思霏笑了,满满的嘲讽笑了,“伊笙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你今日不上也得上,看在昔日的好友的份上,我不想做得太难看!” 看着她凉薄的面容,我又是惊讶,又是悲伤,“张思霏,我终于认识到一个女人能犯贱到这种程度!” 她开了车门,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走了过来,“我犯贱,有你犯贱吗?你难道不知道余歌有多么厌恶你,你为什么还不死!” 她逼近我,“为什么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恶心别人!” 我后退一步,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天旋地转,身体止不住的冰凉。 她继续恶狠狠道:“他连做梦都恨不得你死!” 她这一句话,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喃喃自语一句话,“原来他连做梦都梦到我。” 张思霏气得脸都黑了,她站在我面前,用力抓住我的头发,“上车!” 头发被扯着,扯着我整个头皮阵阵发疼,我拍下她的手:“张思霏你疯了吗?” “我说过,今天这车你不上也得上。” 她开始发狠! 仿佛要把我的头发用力撕扯下来,我打了她一巴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悲伤看着她,这样的张思霏很陌生,陌生得让我完全不认识她。 当年的她是那般可爱,清纯! “是你逼我的伊笙,造成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她竭斯底里的怒吼着。 都是我的错吗? 我与她在医院门口撕扯着,听着她愤怒的声音,“你明明知道我爱着他,你每天每天都在我面前炫耀,伊笙恶心犯贱的人是你!” 她把我压在地上,尖锐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你居然还这样伤害他,伊笙不仅仅他恨你,我也恨你入骨!” 她原本柔顺的头发,此刻凌乱不已,遮住一大半脸,在凌晨的黑夜格外的吓人。 “明明是我早认识他,为什么要从我手上抢走他!为什么!” 她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我用力把她推开,“张思霏,你闹够了没有!”她狼狈跌倒在地上,我站起来,脸上一道痕迹在刺痛着。 我相信此刻的我,如同她一样的狼狈。 真难看,真的很难看。 我抬起头,我看到奥迪旁边停着另外一辆车,余歌斜斜靠着车的旁边,黑夜下他的眼眸明亮让人不敢直视。 他把手中香烟放在嘴边,他深深吸了一口,他大步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却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张思霏从地上爬了起来,哭着跑了过去,抱住余歌的腰,“余歌,她……” 她嘤嘤哭泣,余歌低着头柔声安慰她几句,朝着我一步又一步走了过来。 他笑了,“怎么害怕我?” 我摇了摇头,不敢说怕。 他弹走烟蒂上的烟灰,“哪只手?” 我不解看着他。 “哪只手打了她?” 我不语,我的脸上这一道伤疤,他难道没有看到吗? 张思霏猛地抓住我的右手,“就是这只手……” 她还没有说完,余歌就把燃烧的烟蒂,狠狠的按在我的手腕上。 “啊!”我忍不住痛,叫了起来。 “痛吧,痛就不要打人,我不喜欢宠物的爪子太长了。” 他温柔的揉着张思霏,冷漠看着我,“滚过来。” 我开着车,看着他们在后座上温存,张思霏像是报复一样,她呻/吟声吵得我的头疼。 “你这个骚货,可真是浪。” 淫/秽的语言,不断从余歌嘴里说出来。 “水可真多。” “讨厌,还不是你弄得人家太舒服了。” “啊,别这么用力。” “不用力,你会叫得这么大声吗?” 我手指的关节握得太用力看,都已经发白了。 对面迎来一辆大卡车,我多想就这么撞上去,把这种地狱一般的生活给了解了。 顺便带着这一对奸夫淫妇一起下地狱去。 我直直看着那大卡车迎面而来,我的手微微弯了一下,跟大卡车擦边而过,我稍稍抬眸,看到倒车镜看到余歌嘲讽的眼神。 他知道我不敢撞上去! …… “我叫你听见了没有!” 张思霏尖锐的叫声在我耳边响起来。 我抬起手来,抹去自己脸上的汤汁,静静的看着她。 越看她我就越想不通,一个人改变为什么会如此巨大。 我还记得以前我跟她小时候手拉手模样,现在她顶着一张精致的面容,对着我大吼大叫。 这是我和余歌的新家,这里应该是我跟他一同编制未来的,如今换了身份。 张思霏住了进来,她与余歌住在同一个房间内,而我变成了下人。 王婶见状上前替我解围,“夫人,您要的汤,我已经盛好。” 张思霏一扫桌面上的碗,“要你多管闲事!这里没你的事情!” 王婶歉然看着我,再次躲回厨房内。 我不想跟张思霏吵,她的无理取闹,越发变态。 我转身离开了,她见到我离开,拿起桌面上的碗筷朝着我砸了过来…… “伊笙,你对我耍什么脾气,要怪就要怪你自己!造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你就该忍受,你就该去死!听到没有去死啊!” 我冷冷转过头去,“是,我是对不起余歌,但是张思霏,对不起我的人是你!你用什么资格来刁难我?” 我的话刺激到她,她拿起面前的饭碗朝着我丢了过来,砸中我的额头,我额头瞬时间破了皮,流了血。 她一愣,我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看着她。 “你,你是故意是不是?你想要在余歌面前告状对不对?所以你故意不躲,你是故意的!” 真是够了! 我拿起一旁的包包,“我去医院。” 张思霏在我背后竭斯底里的叫着什么? 我出了门,走出别墅,我的脸上都是鲜血,路人都躲着我在走。 我在路边拦了好久的的士,没有的士敢停下来,难道要徒步走去医院? 一辆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车窗缓缓下来,“伊笙?” 是他,萧航? 他看着我脸上血迹,有些担心,他着急问道:“你怎么啦?”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受了一点伤。” “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原本想要拒绝,实在这里没有地方拦到的士,也就点了点头。 我坐了上去,他细心拿着纸巾给我,“按一按,可以缓解一下。” “谢谢。” 我按住额头的伤口,我面容平静。 “你不痛吗?” “习惯了。” 三个字,让他皱起眉头。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之中,过了两个红绿灯,我不想说话,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还以为就会这样沉默安静到了医院。 没有想到,他道: “你要是想跟余歌离婚,我可以帮你。” 他脱口而出这一句话,让我惊慌,也把他自己错愕到了。 “放我下来了。”我心抗拒着,声音也变得冰冷了。 萧航没有说话,他车继续往前开,最后他沉不住又道:“伊笙,我说得话是认真的。” “放我下去!”我生气道,他知道什么,他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 同情我吗?还是可怜我!还是觉得我犯贱,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离开他? 我拼命想要打开车门,他踩了刹车,按住我的手,阻止我这个疯狂的举动! 我疯狂的尖叫,想要宣泄什么? 他按住我,“伊笙,伊笙!” 我停止了尖叫,视线变得清晰了,我疲惫靠着椅背上,车后面的车辆不停按着喇叭。 萧航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对不起。” 他这一声低低的,充满诚意。 我扭过头,看着窗户映出的自己,短短两年的时间,我变得这般憔悴了。 正文 第八章 你杀了我的孩子 医院到了,没有想到萧航也陪我进去,从挂号到检查,拿了伤药都是萧航在跑。 我站在一个诊室犹豫了,最后我还是迈了进去,抽了血护士笑得很温柔:“报告会在两个小时出来,我们会发在您所留的手机里。” “谢谢。” 萧航拿着药,站在原地四处找我。 见我出来,他笑着跑了过来,“药都在这里了,一天换两次,这是消炎药,饭后吃的。” 他没有询问我跑去哪里,这样的贴心让我很感激。 我接过,轻声道了谢,顺便拒绝他要送我回去的好意。 我拦了的士,“天御山庄,115号,谢谢。” 我转过头去,看着萧航对着我扬起爽朗的笑,他对着我挥了挥手。 我笑着点了下头,也就没有再去看他了。 晚上,手机亮了起来,报告出来了,我盯着屏幕良久,良久,无奈叹息一声,转身拉开抽屉,这是抗抑郁的药。 这段时间,我很配合治疗,应该好了不少。 至少轻生的念头,很少出现在我脑海中,我倒出两颗放在手中,犹豫了下,又把它装回瓶子中。 我做好一切,洗漱完之后,静静躺在床铺上,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转醒。 转身拿起手机,深夜三点。 我房间被踢开了,我爬了起来,余歌整个身体压了下来,他这两年来,只要喝酒他就会来我这里。 这两年来,他变得嗜酒了。 他开始扯着我的睡裤,“余歌,不要!” 现在我的不适合。 听见他冷嘲的声音: “不要?等下求我别停就是你!” 他坚硬试了几次,因为进不去。 他手粗糙插了进去,痛得我整张脸皱了起来。 很快,感觉来了,他拉出手来,“这么快就有水了。”他的讥讽,“你真是犯贱!” 他的讥讽让我无地自容,我手挡着他胸膛,做着可笑的抵抗,来迎接他一下又一下的冲撞! 第二天,天微亮,张思霏像是吃了火药,凌晨五点一盆冷水把我泼醒了。 我习惯擦了擦脸,每次余歌来找我,我第二天都会迎来她无理取闹的报复。 …… 纠结一个月了,我站在私立医院的门口,手轻轻捂住肚子。 这样的破烂不堪的家庭,我拿什么勇气把她生下来呢? 我也没有办法把她生下来,我查过了,那药对宝宝伤害很大。 我有些害怕,医院现在在我的眼里,仿佛扭曲的恶魔的入口一样。 我多么想打电话叫余歌过来,但,我更害怕被他知道。 要是让他知道,我会遭受到怎么样的伤害呢? 我手一抖,按下那个陌生的电话,很快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喂。” “萧航,我是伊笙。” “是你,怎么啦?”他的声音显得无比惊讶。 我有些慌张,“没,没事……” “伊笙,别挂,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长长叹息一声,还是说了,“XX医院门口。” 此刻得我,真的需要一个人给我勇气。 “五分钟,很快,你等我。” 挂了电话,我在原地等他。 …… 我躺在B超室床上,萧航就坐在外室,他面前一个大大的液晶屏上放着我照B超的情况。 “孩子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您真的打算不要吗?” 我盯着自己的前面的液晶屏上,若是可以,我会不要吗? 就是因为不可以,不能要。 这样家庭,生下来对她太不公平了。 更主要,我吃了抑郁药,孩子终究不健康了。 “嗯。” …… 我找了借口住在医院两天,打了引产针,阵阵的阵痛,让我深刻体会到了生产的痛苦。 可有谁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呢? “医生说深呼吸没有那么痛,开始阵痛时候,你深呼吸。” 萧航就这样时时刻刻陪伴在我身边,不管护士医生愿谴责的眼神看他,甚是跟他说话时候态度都不算好。 他都默默承受下来,这原本不属于他的谴责。 “吸气,呼气。” 护士检查了下,“很好,已经开了两指,再开一指就能推进产室了。” 我咬着牙忍住了,再次侵袭而来的剧烈的痛苦,护士对着萧航冷冷道:“先生请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待产室被踢开门了。 我阵痛开始了,我握紧被子,痛苦从肚子中传来,这是孩子对我的惩罚! “这位先生,您不能……” “萧航,你很好!你非常的好!” 是余歌的声音! 他的声音让我松懈了坚强,忍不住喊出来,“啊——!” “余歌,你听我说……” ‘碰’ 有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打起来吗? 谁,谁被打了? 余歌吗?我心揪起来疼,我刚想起来,余歌就扯开帘子,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我转眸看到萧航狼狈倒在地上,我张了张嘴,“萧航……余歌,我……” 他根本不想听我的解释,他从未认真听过我的话。 他打了我一巴掌,“果然够贱,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萧航的,居然还怀了贱种!” 他把我扯了下来,我浑身无力,肚子狠狠的撞到病床的尖角,撕心裂肺的痛,让我差点晕了过去。 他踩着我的肚子,“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 护士叫来保安来拉扯着余歌,“滚!” 闹得有些大,把院长给闹来了,院长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病患医闹,刚想说直接报警,看到里面两个男人时候,愣住了。 “萧航?余歌,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萧航苦苦一笑,“叔叔你先让人下去,这里我会处理的。” 院长看了一下,让人都撤了,还让保安守着门不让人进来。 护士在关门时候,看不过去道:“病人要进产房了。” “闭嘴,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处理的!”院长责骂一句。 听到外面的对话,余歌冷冷的笑了,“你倒是知道销毁证据是不是?也知道自己下贱,所以杂种不能留对吧。” 话越来越难听,萧航忍不住道:“余歌,这件事情并非你想象中那样,你根本就不了解。” “我不了解,你萧航就了解!我的老婆,你萧航了解!呵,还说没有奸情!” 他踩下去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痛不欲生,怒吼道:“够了,这不是萧航的,是你的!我不要你的孩子!” 余歌愣住了,旋即他嘲讽笑了,“我的?伊笙你真他妈当我好骗啊!” 我用力推开他的脚,可是奈何我怎么推都推不开。 萧航上前拉走他。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汗水浸湿我的面颊,我不知道是我的汗水,还是泪水。我疯狂道:“你他妈要是不相信,等我生下来你去验啊!你余歌不是很有本事吗?你就去验啊,看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话,更加触怒了他,“我的孩子?!” 我颤抖着手扶着床边, 阵痛再次侵袭而来,这一次我没有逃避,看着他! “你居然杀了我孩子!”他掐住我的脖子,“伊笙你害死我爸妈,现在还杀了我的孩子,你可真够狠毒啊!” 他掐着很用力,我喘不过气来,双手本能抓住他的手,但我没有挣扎。 死了才能在这样无尽的报复中这解脱出来。 萧航见余歌真的没有打算松开,他情急下,一拳打了过去! 余歌松了手,他的脸被打肿了,我心疼看着他,而又有狠下心来扭过头,不去看他。 余歌咆哮着。“你为什么,你要夺走我的所有的一切你才甘心对不对?” 我内心的伤痛,让我无法忍受。 我也咆哮过去:“这样的家庭我用什么勇气把她生下来,余歌你告诉我,我用什么勇气生她下来!” 我跪在地上,捂住肚子,我可以感受到,孩子托不住了。 我的怒火化成悲怜的乞求:“求求你,放过这孩子吧,你想要张思霏会给你生,她一定会给你生。” 余歌震惊看着我,他扯着嘴苦笑。 旋即,他用力踹开我,坚定而有大声道:“对,我怎么会稀罕你生的孩子呢,没了也好,要不然她以后跟她妈一样贱,我还头痛怎么处理她!” “你想要引产对吧,我带着你去!”他拖着我的手,我把拖出待产室。 把我狼狈凄惨的模样,呈现在医院内。 我哭喊着,“余歌,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不能?天底下让我余歌不能残忍对待人,就独独对你可以,伊笙。” 我又一次沉默,这是我落在余歌手上的罪! 我无力法抗的罪! 余歌问道:“产室在哪里?” 护士同情看着我,她指了一个方向,余歌拖着我,到了引产室,把我抛在手术台前。 “爬上去。” 萧航阻隔在产房外,想要说什么,却有不能说。 我知道他怕他说了,只会让余歌更加恨我。 我默默爬上手上台,医生站在一旁很是尴尬,“这位先生这里是无菌,麻烦……” 余歌双手环胸,冰冷道:“动手吧,她死了,活了,还是感染了,都算在我头上,追究不到你的身上!” 他冷漠无情的话,再次把我的心打入万劫不复之中。 院长催促着,医生只好动手。 护士合上那产房的门。 他就这样冷眼看戏一样,看着我,生出那未成形的孩子,拉出那小小的胎盘。 正文 第九章廉价的自己 我回到别墅内,看到都是一张张冷漠的眼神。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爬回床铺上。 张思霏不会放过每一次虐待我机会,她根本不让我休息,把我床铺上拉了起来,一盆冷水,一块麻布,叫我用这一块布把别墅擦个遍。 我冷冷一笑,我把麻布甩在她的脸上,气的她还像一个疯婆子张牙舞爪,我不想跟她多做纠缠,打算离开。 她猛地抓住我,我有些烦躁甩开她的手,“张思霏,别他妈有事没事发疯!” 她一气之下朝着我扑了我过来,我本能性的躲开了,怎么知道,她的脚这个时候拐了一下,身体朝着楼梯下滚去。 我情急之下,想要抓住她,但是,这一切发生太快了,我根本就抓不住她。 她从楼梯上翻滚而来,我急匆匆的冲了下去,还没有来得及扶起张思霏,就听见余歌包含怒意的声音:“伊笙,你给我滚!” 我呆了呆,抬起头来,对上余歌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凶手一样。 我却心寒的退了一步,这么一步,在他眼里恐怕便是心虚吧。 我干涩的解释道: “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失足滚下楼梯。” 他似嘲似讽的笑,那般冷。 我忘记了,我的解释余歌从来没有相信过。 他抱着张思霏站在玄关,他声音很平静,可如此平静的声音,我听到了比以往来得更加害怕“伊笙要是思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给她陪葬!” 我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他抱着张思霏离开了,把我独自一个人丢在黑暗之中,我卷曲的身体,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我整个人显得情绪无比的低落。 他是不是已经不需要向我报复了? 我是不是已经不需要再向他弥补了吗? 我的亏欠可以用生命直接偿还了吗? 自杀的念头,已经慢慢占据我所有的思想。 在理智还没有被完全侵蚀,我冲进房间,颤抖着拿出药来,好不容易倒了两颗。 我在接触嘴边那一刻,我停止住了。 我痛苦悲伤的闭上眼,产房的一幕幕让我痛不欲生! 若是可以,我也想要在离开时候,给余歌留下一个孩子。 我又把药放了进去,我把躲在房间内不敢出门的王婶叫了出来。 让她把我绑起来。 她不理解还是照办了,她把我绑在床铺上. 无尽的死法在我脑海中不断的回放,无数的对话告诉我,死后的我该是多么舒服,多么自由。 王婶不敢去睡,陪着我到了天亮。 阳光照了进来,冲破了黑暗,我这才有了力气,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让王婶给我叫了车,去了一趟医院。 医院内,张思霏并无大碍,她躺在病床,靠着余歌胸膛,见到我来,她揉得更紧了。 我站在门口,她当做没有看见我,余歌也无视我的存在,我不明白,我还活着为了什么? 看着病房内的一对璧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我了,我死了余歌对我的怨恨才会解除,为什么我还要这样的不服输的活着呢? “你在想什么?”余歌突然出声! 我傻傻看着他,深深凝视着他。 这个刻在我灵魂的深处的男人。 我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因为我爱你,爱到舍不得死。” 对,在灵魂深处,我是如此爱着这个憎恨我的男人,爱到我舍不得离开他,哪怕知道会有无尽的地狱奔向我,我还是不愿!不愿让他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生命! 伊笙难怪你会活得如此卑微。 他笑了,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的笑了,“你爱我,就要让我身边的人全部消失吗?那伊笙你这样的爱,还真是可怕!” 我打了一个激灵,垂下眼眸,黯然的转身,“对不起。” 很多事情,都对不起。 我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明明有太阳的天空,看起来怎么如此的阴暗。 我的身体被人扯了回来,“伊笙,伊笙。”一辆车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眼神再次有了焦距,映入是萧航的担忧的眼神,我猛地把他推开,赫然发现自己走到一个东大街。 “我怎么会在这里?” “伊笙你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没事,我想要搭车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迎着着萧航忧心的目光,我上了的士。 张思霏住院还没有两天,她就回来了,受了伤的她更加变本加厉。 她把清粥泼了我一身,“我说重新煮,你打算害死我,你才开心吗?” 我转身离开了,她在我背后尖叫:“伊笙,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死了,我们才会解脱!” 这些天,她不断的叫我去死,不断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死。 她恨我到这种地步? 张思霏,为了爱情,你把自己扭曲得很可怕。 她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的徘徊着,我情绪低落的时间,不断的加长了。 我无力回答她的话。 我让王婶绑住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了,久到王婶看到我的眼神都充满着恐惧。 她一定以为我的疯了。 我已经好久没有去张医生那边了,还是去一趟吧。 我留了一张纸条便出门了,张医生看到我时候愣了一下,她说我的情况很糟糕,问我为什么不吃药,再追问下,我告诉她原因。 她长长叹息一声,“伊笙离开他,离开他你才能痊愈。” “不!”我落荒而逃了,冲出门时候撞到萧航,他站在我面前,眼神很担忧。 我傻傻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仿佛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住了,他道:“我跟你一起来的,你忘记了吗?” 我摇头,“不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回去吧。我送你。” 我原本想要拒绝,萧航根本没有让我拒绝的机会,他拉着我直接走了。 我坐在车上,看着他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有很多话要问我,他什么都没有问出口来。 我下了车,他追了出来,站在我背后说道:“伊笙,离开他吧,你会把自己害惨的。” 我却笑着回头道:“我这一条命是他的。” 对我这一条命,是他的。 可是,明明心中那般悲伤,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我刚刚开了门,就对上张思霏讥讽得意的笑容,抬起头看到余歌阴骘暴怒的面容。 我知道,他误会了。 他一定看到我与萧航在一起画面。 “过来!”他道。 我脱了鞋,走到他的面前。 他冷冷的笑了,愤怒的甩了我一巴掌,牙齿碰破了皮了,鲜血流了出来,我的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你还想说什么?”余歌在我耳边吼道。 我捂住脸,“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余歌气的浑身发抖,“你背着我勾男人!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伊笙,你真的要把我身边的人都害惨,你才愿意饶过我吗?” 我连连摇头,我看着他痛苦的眼神,挣扎的面容,我心疼了,“不是余歌,我没有,我跟萧航根本没什么,真的。” 我想要去抱他,我拼命告诉他,不是这样,我跟萧航真的没有什么。 他却不领情,把我推倒在地上,他趴在我的身上,充满着恨意看着我,“我是不是要杀了你,你才会停止呢?我是不是要杀了你啊!” 他抓着我的疯狂的摇晃着,我整个被人他甩得头昏脑涨,他抱住我,用力咬住我的唇瓣,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他愤怒的忘记这里是客厅,楼下还有脸色发白的张思霏。 她跑了上来,站在楼梯上,心痛喊道:“余歌……” “滚——!”他发出野兽般悲痛的怒吼,他扯着我进了房间内,他撞向我的身体,施暴蹂躏我。 他扯着我的头发,打着我身体,皮带捆绑着我的手,把我的手勒出赤红的痕迹。 疯狂的一夜,我身上都是伤口躺在床铺上,身体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王婶进来,看到我的身体,她差点尖叫出来。 她拿着药开始帮我涂抹,我推开,失魂落魄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像廉价的妓女一样。 我赤/裸身体,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我的心原本已经碎成肉渣了,以为感受不到疼痛了,没有想到他从我碎成泥的心上,一遍又一遍的踩踏过去,变成了汁,化成血水。 王婶站在浴室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着急来回走动着。 我哭着哭着就停止了。 我站了起来,开了水,忍着痛,洗了澡。 王婶下楼给我准备衣服,我走了出去,看到浴室台上的刮胡刀,我拆了,拿着刀片,擦着镜子雾气,看着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我拿起刀片对准自己的手腕的静脉…… 正文 第十章 报应在我们之间轮回 张思霏冲了进来,她像是一个失心疯的疯子一样,她推倒我,坐在我肚子上,撕心裂肺的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伊笙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啊!” 我被撞懵了,身上每一处都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痛,我仿佛被肢解了一样。 我耳边充满着她的叫喊声,她的质问声,“你不是有抑郁症吗?你不是想死吗?你为什么不去死啊!你为什么不继续吃药啊!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我宛如一个死人,被她随意的甩来甩去。 我手中的刮刀划到她的手臂,她大叫起来,划开的皮肤,刺激这她的神经。 “对,我杀了你,杀了你,你就不会妨碍到我!” 我从悲伤中了醒了过来,看着她此刻疯癫的模样,我是又是悲伤又是愤怒又是同情。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夺过我手中的刮刀片,对准我的手腕。 我就这样直勾勾看着她,看着她浓厚的妆容狰狞,她的手有些颤抖,她在害怕,我就躺在湿淋淋的浴室里,看着她,看着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王婶拿着我的衣服上来了,看到这一幕,她尖叫甩开衣服冲了进去,“夫人,夫人您千万别做傻事。” 王婶的冲进来完全再次刺激着张思霏,张思霏手上的刀片划过我的手臂。 王婶拼命拉着她,之后她们扭打在一起,意外总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张思霏的头撞到马桶边上,她晕了过去,王婶因为重心不稳,扑倒在张思霏的身上,刀片划过张思霏面容,延伸在她的脖子处。 王婶完全愣住了,浑身冰凉不已,浴室都是鲜血,分不清是谁是谁的了。 我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从王婶手中拿过刀片,想要叫王婶打120,我拿着浴巾按住她的伤口。 大概余歌听到吵杂声,有些不耐烦跑了进来。 他站在浴室门口,见到这样的情景,发生这样的一幕,他眼睛缓缓眯了起来,阴骘的眼神看着我,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没有那丝毫的意外。 他觉得是我下得手,他觉得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因为我要把他身边的人,都要摧毁殆尽。 他再一次从我面前抱起张思霏,他不说一句话,甚至不发一言,离开了。 我跌坐在浴室中。 王婶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慌慌张张抱着我,“夫人我该怎么办?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张小姐会不会有事情?” 我把刀片放进马桶里冲掉,“不会的,王婶,不会有事的。” 因为要抓的人是我,而不是王婶。 张思霏的举证,也只会指向我。 “真的吗?夫人。” 我走出去拖着残缺不堪的身体,穿上衣服,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无法举高。 王婶走过起来,她难掩脸上的惊慌,帮着我穿好衣服。 “我去一趟医院。” 我盖了一层有一层厚厚的粉,把自己的脸上的伤给掩盖住。 出门时候,王婶惊惧抓住我,“夫人……” 我挤出一丝苦笑拍拍她的手,“我不是夫人,王婶别忘了,他不喜欢听见你叫我夫人。” 我转身离开了,夜幕已经降临了。 医院浓郁的消毒味道,熏得我头晕,每一步我都想要逃跑,想要逃跑,我每一步都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 我的力气。 我颤抖着没法呼吸,我靠着雪白的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每个人这看着我的眼神十分怪异。 她进了特殊看护室,余歌陪着昏迷着她照了X光,我走到他身边。 他斜斜看了我一眼,“怎么来确认人死了没有吗?” 我抖了一下身体,垂下头来,“这一切都是意外。” “意外?呵呵,伊笙你造成的意外可真多啊!” 我冰凉的身体,我想起不久之前的残暴,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想着张思霏。 我痛苦的不已。 报应是在我们之间的轮回吗? 护士唤了余歌的名字,我身体动了动,他打了我。 我捂住脸,站在原地,我还以为自己哭了,结果伸出手擦着眼,却是干涉一片,原来我已经不会流泪了。 张思霏的情况好像并不是那么乐观,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没有走。 也许我还有一点的良心,不想张思霏就这么出事情,她……与我的往事,其实比余歌还要多。 什么时候让友情了变了质? 余歌一脸疲惫走出来,他看到我还在医院,他静静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来。 医院外的公园的吸烟区,打了火来,一点黄色的星火在夜色下如此明显。 烟被丢在地上,踩灭了,我起身深深凝视着余歌,离开了。 我变得阴晴不定,我病情的加重了,我摔碎了家中的所有的东西,差点伤害了王婶,我躲在阴暗的角落,开始自虐行为。 我的手臂上都是我用碎片划伤的伤口,我的用刺痛还证明自己的还活着。 王婶每天过得惊恐,她放了食物,在我面前,就匆匆逃开了。 她打电话给余歌,告诉他,我的情况,可余歌从来不听她讲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段时间,我感受到自己没有任何的气息,我想要用另一种方法来证明自己,痛感让我解放,我拿起瓷片对准自己的千疮百孔的手臂,轻轻刺了进去。 有人抱住我,有人给我温暖,有人悲痛唤着我的名字。 我却激动起来,用力挣扎着,瓷片划伤了他,这一次没有伤到我。 “伊笙,伊笙。”他唤着我名字,一声又一声。 我看清楚人,手上的瓷片掉落下来,我紧张看着他,“伤到哪里,伤到哪里?” 萧航看着我紧张的模样,他居然笑了,“没事,都是小伤。”他心疼握住我的手,“你怎么会这样伤害自己?” 我仿佛被窥探到秘密,猛地抽回手,藏在身后,眼睛不敢看他。 他把我抱了起来,我想要挣扎。 “别动,扯着我伤口痛。” 我不敢动,低着头,让头发遮住我的面容,我低声问道:“你伤到哪里,为什么要来?” 王婶躲在厨房又是害怕又是忧心看着我。 我知道是她打的电话,要不然萧航他不会来。 因为他也怕,他的出现会触怒余歌,他不知道,仅仅只是上次的短暂的接触,就让我从地狱中走了一回。 他把我逮到张医生那里,他柔声带着安抚告诉我:“你在这里安心待着,余歌那边我会去解释的,你放心他不会怪你的。” 我自嘲一笑,阳光照在我的身上,一点都暖和不起来。 我一旦踏进诊疗室,我便是一个听话的患者,我像是在地狱中找到一个喘息的之地,不愿去想,让自己此刻放松下来。 张医生要我面对现实,要我勇敢去接触他,对我才有真正的帮助。 我答应了。 一个月的配合,让我心安定不少。 逃避了一个月,哪怕我实在不愿,我还是不想离开他。 午夜梦回,余歌那悲恸欲绝的表情,都让我的心狠狠的拧起来。 我站在医院门口,打过电话回去,王婶说余歌一早就出去了,我不敢去他公司,只能来这里。 结果发现这里,这里更加让我害怕。 我回头看去,那车来车往的马路,人来人往的人行道,皆是陌生人。 没有人给我勇气,我深呼吸好几次,在门口来回徘徊半个小时,我终于踏了进来,凭着记忆找到张思霏的病房。 我手刚刚碰到门把,张思霏出现在我的身边,“你怎么来了?” 我意外她没有对我竭斯底里的发怒。 我看向她,她拉住我的手,“你来的刚好,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把我拉倒楼梯旁,她看着我,“你来做什么?”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问道。 张思霏笑了,她自嘲一笑,她脖子上脸上的伤疤有些狰狞。 她靠着墙壁,那一双眼睛看着我早已经没有以前的温度,冰冷像一把尖锐的冰冷的利器,她道:“伊笙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思霏,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当初余歌追求我的时候,是她在一旁帮助的。 我能跟余歌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道: “为什么他还要帮助你,为什么他明明说恨你入骨,为什么还要帮助你。” 我不懂,我听不懂她的话。 她逼近我,我后退一步,她道:“你伤了我,我可以告你,告你入狱!” 我咬着唇瓣,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他却不让我碰你,他叫我不要接近你,你知道他为什么还陪我吗?” 我摇头。 她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她道:“他怕我去报警,所以来监视我的!”她抓住我的肩膀,“他没收了我的手机,阻绝我一切的通讯,伊笙!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她的叫声充斥着我的耳膜。 信息量太大,我无法吸收,余歌为了我,是为了我? 我还没有理解清楚,她握住我的肩膀的用,突然用力把我往后一推,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再滑下去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余歌惊慌失措的脸,我想着这样死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