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不蒸包子争口气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钱多可劲造,管他几人回。
红灯绿酒啊!车水马龙啊!物欲横流啊!俊男靓女啊!凭我仅有的文化水平只能感慨到这里了!
去一个三线小城镇车展站台刚回到文明大都市。回来路上遇见堵车磨蹭到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我看着车窗外的形形色色的人群,魑魅魍魉的纷乱在街道上,顿时有种舒畅的感觉。整个城市都荡漾着欲望的味道。
因为得了这笔不小的钱,心里很是畅快。下半年的房租算是有着落了。心里正美这呢,电话响了。
“娜娜,回来了没?”听筒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嗲嗲的女音。
是陈圆圆。
陈圆圆是个小婊子。
她真是个婊子。不是我特意昵称她。
还有别误会。姑娘我可不是婊子,我是个模特。我卖艺不卖身。在古代叫“清倌”
我给她说了多少次了我叫TINA。蒂娜。顶洋气的名儿到她嘴里蹦着山炮味儿。
“回来了,路上呢!晚上不耽误上班。”我从包里拿出来镜子凑着路灯照了照自己,一会儿补个妆就行了。直接去金狮子好了。
认识陈圆圆是我最难的时候。那个时候刚跟张怡清分手。我付出了模特最宝贵的那几年青春,在家努力学习做一个合格的女友合格的妻子,做一个他妈妈眼中的好儿媳。
他倒好在一个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春暖花开的季节给别的妹子播种了!!我懒得听他任何解释,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是强奸我眼睛!他说的任何解释都是在猥亵我的耳朵。
男人出轨,如硬币掉在了屎上,你要么恶心的捡起来。你要么扭头就走再找个硬币。我选择了再找个硬币。可悲的是,一直到现在也没找着……
每一个人都应该为她的决定负责,或者是付出代价,我就是如此。甩了张怡清的确解气。
但生活对谁都不曾仁慈。
曾经高喊着为爱情隐退的我,怎么好意思再回头找以前的朋友帮忙,这个圈子的冷暖,我也是心里有数的。我哪里能再回去!我从一个B段儿的模特沦落成了真正的野模,真正的野路子模特。200块一天的场子我都站。否则我连泡面都吃不起。
穷则思变,果真不假。当时我觉得这样不行。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能每天领着个箱子睡24小时营业店。好在我妈的金嗓子遗传给了我,没给我那个智障弟弟。唱歌还挺好听。我就打算去这里最大的金狮子大帝国去应聘个主唱啥的。面试我的就是陈圆圆。
她听我唱了几首歌,说不错。我欣喜若狂,努力压住兴奋,跟她谈了价格。给的不低。我先预支了3个月的工资,找了个地下室住。就这样算是安顿下来了。
后来跟其他唱歌的小姑娘私底下一说,我才发现,我的价格是陈圆圆给的最高的。后来问她,为什么给我的工资最高?
她说我来的时候,穿了一件长袖带着米老鼠图案,袖口都磨花了。一看就是流落街头好久了,都有味了。再说了哪里有这么貌美、条儿顺的妞,都入夏了还穿长袖的。我肯定缺钱。从此以后,谁再给我说陈圆圆是个卖皮肉不眨眼的毒妇,我都不听。我不听。我也不信。
那个时候扫黄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大多是都是做做样子。哪里像现在,力度大的整个城都给端了!
像金狮子这种大型的娱乐场所,连样子也不必做,上面有人保着呢!我在场子里唱歌没几天就搞清楚这个陈圆圆是干什么营生的了。手底下一群小鸡头,她呢就是带头儿的。店里的一些其他活她也管,比如面试我们这些刚进来的妞。偶尔她不忙,我没唱歌,我们会依靠在栏杆上,看着魑魅魍魉聚集的舞池聊两句。
紧赶慢赶总算没迟到,刚放下包,就听见钟哥喊我名字:“蒂娜,来的正好,上台。快!”
“啥歌?”我掏出来粉底,胡乱的扑一下脸,把汗给吸一下。
“《套马杆的汉子》”
“我操!”
我刚唱完《套马杆的汉子》我一般不喜欢唱这种烂大街的歌,但客人点什么你就得唱什么。我唱完,下台坐沙发上看着刚才点歌的老女人心里咒骂,套你妈!是多他妈缺汉子!需要老娘给你套!
二楼有骚动,一群人推搡。我看见穿着闪亮片片如鱼鳞一般金光闪闪的陈圆圆被指着鼻子。陈圆圆也剑拔弩张的伸着脖子。好像在吵架。楼下的喧嚣让人面对面都听不清楚是在说什么更何况是二楼。我本来想着要不要上去看看,不过,看样子被劝散了。也就没在意。
不一会陈圆圆就跑下来拉我说:“TINA!蒂娜!安利!刘安利!你今天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好家伙,我的名儿都喊过来一遍了,这事真挺重要的,我要是不答应,她能从坟里把我亲爹叫出来。
“啥事啊!这么急。”我看被她拉着上二楼。我心里突突了两下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二楼是包厢。我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陈圆圆站在二楼的台阶上,仍然没有我高。我净身高177,今天还穿了一点小高跟直蹿180!她抬着头看我,大眼睛被这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的流光溢彩煞是美丽。
“888房间的客人从外面带过来几个妞!说自己是模特儿个个傲的不得了。里面的男客人点妞儿,我们的妞进去了就被轰出来!我刚才不过是过去说几句场面话,居然被其中一个骚货给怼了出来,妈的,不蒸包子,争口气。你去!你去给我撑撑场面,让那几个骚货看看什么才是模特!”陈圆圆在金狮子这个场子里也算是个角色,不说逢人都给三分面儿,但至少都知道她不是个好惹的。今天这种还是被外面场子的妞儿给怼了,的确够打她脸的。
“我不去,我····我当初来的时候都说了,我只唱歌,不陪酒。”我转身就往回走。被圆圆一把拉住说:“不用陪酒!就是过去唱歌的!你就往哪里走两步就行。走两步唱个歌!给我把场子撑住了就行!不陪酒,不出台。咱这里的规矩你知道!出台都尊重个人意愿!绝不逼迫!”
见我跟陈圆圆在台阶上拉扯,她手底下带的那群妞儿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同仇敌忾的说:“蒂娜,你得为姐妹们把这口气挣出来!那几个妞顶多165,身高都不达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模特!牛逼什么啊!”
我正在为难,看见大宝小宝从楼上跑了下来。脸上假睫毛淅沥沥的滴着液体对陈圆圆说:“姐!里面的臭婊子太气人了!仗着爷们儿的势欺负人!把没喝完的酒端起来往我头上倒!”大宝小宝是一对双胞胎是陈圆圆手底下的有名的明珠!很多客人来了点名就是这两个姐妹陪。这俩姐妹也玩的开,经常陪客人出台。我听私底下场子里的男人喊她俩就喊双飞。
“妈的!这是来砸我场子来了!老娘我14岁就出来卖!整条街的男人都睡过,谁不认识我陈圆圆!我今天非把这口气争出来不可!”陈圆圆呼的转身,提起来裙子,一步两个台阶的往上蹿!
我心里这个劲儿也被鼓动起来了!虽然是做皮肉生意的,但谁不是爹妈生的啊!她们从没有被这个社会温柔以待过,却仍然活的这么努力!那些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寄生虫们凭什么作践人?!
第一卷 第二章:大哥女人不是这么搞的 再说了,陈圆圆待我不错,也保证了就是过去走个场,这个忙我得帮。我三两步跟上她的脚步,拦下她说:“我去!”
我穿着一条短到快露屁股的牛仔短裤,上面穿一件紧身的深V针织吊带背心,长卷发捋顺了放在左边,露出来右耳那条闪闪发光的流线型耳坠。踩着一双五厘米的高跟鞋。
用陈圆圆的话来说就是胸以下全是腿,让他们这群货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模特,什么是真正的长腿!
面目严肃,目光清冷,长卷发微漾。我其实最近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走秀的活,一直窝这里唱歌了。今天正好拿出来看家的本事来。把这二楼的走廊当T台走一趟!我昂头挺胸的往前走,陈圆圆跟其他的小姐妹紧随其后,场面甚是拉风!在我没有遇见张怡清之前,我就是这样,T台上没有一个人能压住我的气场。我从来都是压轴出场!
走到888室。小姐妹们信心百倍的在走廊外等候。陈圆圆亲自为我开门做引荐。
当门打开的一刹那,包厢内被惊艳的目光,彻彻底底的清扫了我这多日来的郁闷心情!女人,需要被注目!被嫉妒!被赞美!被惊叹!
陈圆圆介绍我一番,不过是暗示,我只是过来给大家送歌,不留下来陪酒。
包厢男人的表现,彻底让陈圆圆感觉自己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冲我挤眉弄眼。
一听说我只是留下来唱歌,不陪酒,一群男人又开始叫嚣。陈圆圆八面玲珑的本事又重新被激发,掌控了全局,把门打开,妞儿们鱼贯而入。客人们皆大欢喜。那几个找事的小婊子门立马消停闭嘴,乖乖儿的陪客,不再做精。都是出来混饭吃的,太把自己当事,容易折!
包厢里昏暗,我有点轻微的近视,不多300度左右。一般不是太用眼睛的情况我都不戴眼镜,隐形也不戴。所以整个房间我只能分得清高高低低,实实虚虚的人头。并分不清谁是谁。只能从身形上判断是男是女。
“你会唱什么歌?”喧闹的包厢,因为这一句话突然安静下来。
我判断出这一定是个大人物。我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深陷在角落的沙发上,但离的略远我真看不清脸。
“大哥想听什么歌?”
“大哥,想听你床上高歌!哈哈”有个男客人大声喊了一声,整个包厢又哄笑起来。妹子们因为这句话不再紧张,放肆的缠在客人身上。
七彩的光闪着,整个房间如炼狱一般,牛鬼蛇神各显神通。谁在乎我唱什么。我坐在高光打下来的光柱下,拿着话筒随着轻DJ唱了一首王菲的《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我自从跟张怡清分手,就爱上了这个歌。这个歌简直就是再唱我。妈的!酒肉池林里,我他妈的还自己把自己唱的眼眶湿润了。
我这歌还没唱完,就被尖叫声惊的打断。只剩下一个受伤的女人的音乐仍然继续·······
我扭头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胖男人将一个瘦弱的跟羚羊一样的女孩子压在了沙发上。这声尖叫出自于她。
“你放开我!我·····”她仿佛溺水一般使劲的后仰挺着脖子,但还是被肥硕的嘴脸盖了下去,啃咬。
“干爹,你放了她吧·····她就是陪着我过来的。”旁边有个长头发柔弱白皙的女孩子战战兢兢的试图将男人从女孩身上拉下来。
“滚!臭婊子!”胖男人起身,反手将拉她的女孩推到在地。
沙发上被压着的女孩,因为这个起身,得到了缓冲,她试图抽身。但被缓过神儿的男人一把拉了下来。
整个包厢里弥漫着尴尬,惊恐,不安。
“唱你的歌。”那个厚重的男声又传了过来。我猛的一惊。继续唱着《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我看着女孩穿在身上的T恤被从腰里掀上来蒙住了头。肥硕男人的头就扎在她的胸口啃咬。雪白的肌肤,映衬着他黢黑的脸。哭泣跟尖叫不断的从盖着脸的衣服里传出来。我的歌已经跑调儿的不成样子,错过了好几句歌词。心咚咚的跳着。握着话筒的手一直在发抖。我又回想起来自己跟张怡清的相识,就是他英雄救美,帮我出了这个头。
沙发上的女孩从辱骂到哭泣,现在在声声泣血的求饶。可是包厢里的人都无动于衷,男人们一副看笑话玩味一般的嬉笑,小姐们战战兢兢的陪着苦笑,恐怕一不小心轮到自己。
我的歌终于唱完了。这包厢没有了音乐,在灯光下更显得诡异。
“妈的!这裤子怎么还有腰带!解不开!”偶尔灯光从这个肥硕男人的脸上打过,可以看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哈哈,锤子可别丢人!你不是跟我们几个打赌,这妞是雏?你可得好好跟我们证明。”灯光正好闪到这个说话男人的脸上,是个带着眼镜的斯文败类。
当年也是这样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往上爬的我,遇见了心怀不轨的人。不管怎样,张怡清都算是救了我,如果哪天他不帮我出头,我想我可能是另一番光景。
“大哥,大哥。女人不能这么搞。”我鬼迷心窍的说出来了这个话,心都颤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咽一下口水,缓解紧张。故作镇定的上去拉那个肥硕的男人。没想到刚才说话的斯文败类回我一句:“那你说女人应该怎么搞?”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出汗,身体在颤抖。我顾不得搭理他,使劲去拉那个肥硕的男人。那个男人反手给了我一个大耳光,妈的·····顿时眼花缭乱。
被衣服罩着头的女孩感觉到我为她出头,仿佛救命稻草一般喊我:“姐,救我。救我。求你了。”男人听到身下的女人喊,一个拳头打过去,身下的女人顿时没了声音。
第一卷 第三章:你敢不敢上车 “锤子,你先别搞,没听这个美女说嘛,女人不能这么搞。来,你告诉我,女人应该怎么搞?”说话的戴眼镜这个男人应该说话也有点儿分量,这个叫做锤子的胖男人停了手。
我顾不得眼冒金星,脸颊的疼痛,擦了嘴角的血,爬过去把被衣服送那个女孩脸上扒拉下来。
她应该是被打晕过去了。我拍了拍她的脸颊还是没醒。
陈圆圆应该是感觉到包厢里有什么不对劲,这个时候她开门进来了。看见这个场景,她以为我被打了。事实上我也真的是被打了。但她误会了我被打的原因。
“各位哥哥,怎么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呢。瞅瞅,我们娜娜这脸都要破相了。”陈圆圆如水蛇一般急切的向我走过来,帮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继续说道:“我刚才不是还给各位大哥说呢,我们娜娜只唱歌不陪酒。我们娜娜可是正儿八经的模特,来这里唱歌,纯粹是业余爱好。爱好音乐。不是为了钱。”
我操。要不怎么说我佩服陈圆圆。混场子这儿多年,说话绵里藏针。估计她还停到上半场跟人争口气这集里。可是我们现在翻篇儿了啊!现在是见义勇为这集啊!您念错台词啦!
“我们没让她陪酒,我们在这儿向这位娜娜小姐请教,女人该怎么搞这个话题。”斯文败类站起来,举着酒杯朝我走过来。将我逼退到沙发上座下,我扭头看了一眼仍晕着没醒来的那个女的,心里懊悔的不得了。妈的。
“要不然娜娜小姐,今晚你跟我回家,给我普及普及?”斯文败类俯身下来,眼镜边框闪着森森寒光,酒气喷到我的脸上。
“那不行!必须让她现场表演一个!”刚才被灭了火,躺在沙发上郁闷的那个叫锤子的胖男人高声吼到。
陈圆圆听到后上前来想替我说话。但开始那个沉沉的男声又从角落里出现了:“出来找乐子呢。搞成这样,没心情了。散了吧。”高大的身影起身,整个包厢里的人都陆续站了起来。我仍然离整个影子太远,看不真切,只是觉得个子很高。
他率先走出包厢门,眼镜男一口将酒杯里的红酒喝下,弯腰把我扎在牛仔短裤里面的针织衫拉出来,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了句:“还挺香。”紧随其后离开了,而后所有人都悻悻的跟在后面走了。
我趴过去使劲摇晃那个被打晕的妹子。陈圆圆也围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给她解释?说我见义勇为,毁了客人的局?我要是说了,她非气死不行。
陈圆圆细心的帮晕过去的小姑娘擦鼻血。门口出现两个彪形大汉,进来,抱起来沙发上的人就走。
我自然不让,妈的!老娘冒着危险救下着姑娘,好人做都做了,自然要做到底,赔了夫人又折兵,算什么事?
我拉扯着抱人的保镖,陈圆圆拉扯着我。一群人纠缠着来到金狮子娱乐场所的后门。女孩被扔进了一辆大众车的后座。我奋力拉住车门把手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拉她去哪里?”
“蒂娜!你是个傻逼啊!你给我回来!”陈圆圆穿着高跟鞋跟我拉扯,她控制不住我。她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脱,光脚小跑过来,一边陪笑说:“对不起,她脑子进水了,进水了。我去拉她,不劳各位大哥动手。”
陈圆圆脱了高跟鞋站在我面前更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她紧紧的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压低声音怒吼道:“这世道敢草芥人命的都是爷,不是咱惹得起的!你他妈到底脑子清楚不清楚,你个傻逼!你为救她差点把自己折进去,仁至义尽了!蒂娜!听我的!”
一个保镖走过来对纠缠在一起的我们俩说:“我们公子让你们过去。”他指了指前面那辆红色大型悍马越野车。猩红色的。
我挣脱陈圆圆,三两步走过去,车窗落了一个半窗。我这个时候终于看清了包厢里那个男人的脸。
寸头,浓眉,桃花眼,鼻子高挺如峰,脸上青色胡茬茂密,应该是络腮胡子。看样子年纪并不大,说话声音倒是沉的像个老爷们。
他的眼睛透着精光,嘴角歪笑,一脸挑衅的看着我说:“我要送她去医院,你敢不敢跟着来。”
跟上来的陈圆圆听到了这句话,立马上前。她惶恐的推开我趴车窗上说:“她不去,她还得上班。大哥一路好走,好走。”
“お毎度ありがどうございます”陈圆圆后退两步对着车里的人恭恭敬敬的鞠躬九十度来了一句日语。我看着突然有点想笑。合着,陈圆圆志向远大,想扬我国威服务到如本去?!
最后我不顾陈圆圆的劝解拉扯还是上了车。就因为车里的人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挑衅的说了句:“怂了?不敢?”我脑子一热,就蹿车上了,蹿车上就后悔的恨不得打脸!
第一卷 第四章:我想让你教我玩女人 一路忐忑不安,心里戏足的不得了。但看着路线的确是朝着最近的医院行驶,我的心也不再那么紧张。我坐的车是后面拉着女孩的那辆大众车,睡在我旁边的女孩,仍然紧闭着眼睛。满脸浮肿。我想起来张怡清为我强出头后,也是被这样打的鼻青脸肿。我当时就发誓,这个男人我一定会爱他一生一世。
现在想来年轻时候许下的那些诺言,有些可笑。日子哪里有什么将来?一切都是现在。
那个男人倒是没有食言,司机的确是把女孩送去医院,就走了。我留下来一直等她醒来,也让医生给我清理了一下口腔伤口。
医生说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没什么大事。
女孩醒过来一直道谢,非要从病床上起来给我跪下。我赶紧拉住。虽然吧,我是想得到道一声道谢,毕竟我救了她,但是这么兴师动众的道谢,我还是觉得,哎呀妈,承受不住。
她脸被打的浮肿很高。口腔里有破损,说话呜噜噜的听不清楚。她脸被打的鼻青脸肿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我看着也有点扎眼睛,害怕。我安慰了她一下。自己也离开了。
这个医院离我住的地方不算远。我住的公寓不错,就在内环边儿上。我不喜欢住差劲的房子,累死累活狗一般的挣扎一天够累的了,回家还不能有个像样的窝儿了?!
现在离我正式下班的时间还早,我准备走回去,省个钱。
日子仍然照样过,偶尔有车展,有COSPLAY,或者是什么影楼需要模特。我都做。我这个年纪在模特界里面算是大龄了。主要的收入还是在夜场里唱歌。生活暗无天日。也没什么打算。过一天是一天,浑浑噩噩。我也没有想过未来,以前想的太多了,现在戒了。
我每天下午九点上班,到晚上凌晨结束。等夜班公交车的时候,一个要饭的一直在公交站牌拿着碗,晃悠到我身边说行行好。我将最后一口烟吸玩,扔地上碾碎说:“要钱没有,有烟,抽么?”他楞了下接了我的烟故作深沉的说了句:“姑娘,我看你面相,你命犯桃花啊!”
你瞅瞅这社会还能不能给好人个机会了?一个要饭的都想装成半仙儿。公交车远远而来,我怼他一句:“老娘这么漂亮,当然命犯桃花,难道还命犯铁梨花?”怼的他一脸青红不接,我心里一阵暗爽。
我后台,翘着二郎腿听音乐吃夜宵的时候。钟哥喊:“蒂娜,客人点名你唱!”
“好咧!来咧!”如果客人点歌,不点人,那属于公共抽成。如果客人点歌又点人,那属于个人抽成。所以点人,意味着钱翻倍。我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点的客户,爱听我唱邓丽君。每次来了都点我。
抹下啃鸡爪的油嘴,赶紧打开化妆镜,补个唇膏问钟哥说:“啥歌?”
“王菲《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音乐前奏响起,钟哥推了下愣神的我。我立马拿起来话筒走到了光柱下面。
我唱完走到后台,刚想问钟哥,这是谁点的歌。就见他惶急慌忙的问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一脸懵逼加一脸n次方的懵逼说:“不知道啊!没有吧……怎么了?”
“咱们老板让你去趟顶楼。”钟哥一脸紧张。
老板?我来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没见过谁是老板,也没人给我说过谁是老板。反正每个月从部门经理那里领工资加提成。
“顶楼?”我好奇的往上抬头看。看到这座万象丛生的高楼的顶端巨大的水晶灯如怪兽的獠牙一般发着刺眼的寒光。闪的我眼睛猛的一酸。
有人过来领我,钟哥低三下四的打招呼。我预感到要出事,对钟哥说了句:“让圆圆打听着点情况,有事好照应。”钟哥哭丧着脸说:“妹妹,在顶楼你要是真有事,圆圆救不了你的。你自求多福吧”
两个男人领我一路电梯到顶楼。电梯的数字每往上调一下,我的心就哆嗦一下。我试图跟保安沟通但失败了……我胆颤心惊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稍微走的慢一些都有推搡。
他们打开一个包厢门,把我推了进去,我挣扎的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老板找我么?”
其中一个人把我推搡进去,关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这就是老板的意思。”
这是啥意思?
我依着墙往房间里探索了一下,试探性的打招呼看有没有人。没有人回应。
这个房间是个套间。外面是个巨大的客厅。我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摊上没有声音。落地窗十分的漂亮,整面墙都是,站过去,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跟小玩具似得。
这栋楼我上来的时候看着电梯,是十楼。但这个跟地面的距离绝对有二十楼了。
包厢像是一个简单的两室一厅。我打开其中一个是书房。满墙的书。等我打开第二个房间的时候,我的心突突的开始预感到什么。是卧室。巨大的圆床上白色的床单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还有用避孕套摆成的心形图案。
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跑。拔腿就跑。
刚来到门口,就看见那天那个包厢里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开门进来了。
“这是出来迎接我呢?够热情的啊?”说着他就逐步向我走过来,他像是刚从什么宴会回来,这么热的天穿的西装革履的。
“我,我走错房间了。抱歉打扰雅兴。”我故作镇定的往门口走。
一条手臂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我们目光平视。面容俊朗,下颚线是比女人还要柔和的尖下巴,鼻子俊秀笔挺,眼睛大大的在玻璃眼镜片儿后瞪着我。这男人长的比我都含蓄······
“没走错房间,我让老板把你请过来教我怎么玩女人。”他手臂扔撑着墙,却折身把我逼退一步紧紧贴着墙。他应该是喝了一点酒,说话间飘出来酒精的冲劲儿。
第一卷 第五章:小白兔虎爪逃脱 身高一样的我们,他把下巴放在我的肩头,呼吸吹着我的耳朵,他的每一次呼吸声都让我汗毛竖起,颤栗。“你说怎么玩?”在耳边响起来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滚落出来的,仿佛呻吟。
我后脑勺紧紧抵着墙壁,准备错开一步拉开这暧昧的距离。他另一只大手突然圈到了我的腰身。“这腰,够细的啊!”我试图挣扎了下,他搂的更紧了。
怎么办?
多年的欢场经验告诉我,不能硬来。女人的体力跟男人的体力比起来仍然是弱势。一定要智取。
刚才我环顾四周,包厢的整体规划我已经了然入心。进门有个大的卫生间。紧挨着是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这样的设计是为了突出外面整个落地大窗的宏伟,壮观。一个逃跑计划我已经在我心里逐渐成熟。
他的嘴唇在我的耳朵,脖颈处亲吻,留下粘腻的口水。一只大手紧紧的勒住我的腰。我今天穿了一件大圆领的T恤,伸手往下一拉,我整个肩膀从领口剥落出来。
“等会儿!等会!”我双手用力的推开他的胸口,终于拉开了一点距离。他喘息的问我:“怎么了?”
“我,我洗洗。洗洗更好的为你服务呀。”我将眼睛微微眯起,微微翘起来嘴角,让自己尽量看起来风骚入骨。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顺着嘴唇划过略带刺手的胡茬下巴,脖子,顺着衬衫的小纽扣在他微微喘息起伏的胸口略微停顿,又猛的急速下滑,轻扫过腹部,小腹,胯骨。
我的手突然停止,顺着他的侧腰划到后腰,整个手掌轻贴他的脊背,顺着他的脊椎骨轻柔的若有若无的游走到他的后脑勺,将下巴抵在他肩膀,轻声说:“简单冲洗下,一会儿就来。你先去卧室等我。”
撩男人这种事,也分级别。老娘不撩是不撩,一撩就撩你个半身不遂,大脑缺氧,四肢不能协调。
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紧贴我的身体透着火热。他摘掉眼镜扔地下,眼睛微眯,睫毛浓密的看着我说:“不用!现在就要。”
说完就猛的撕扯我的上衣。当我仅剩一件胸衣的时候,他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繁琐的西装跟衬衫。我有点儿慌神,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你不是说让我教你怎么玩女人么?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不仅教你什么是玩女人,还让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好不好?但我得先洗个澡。”
我的胸口咚咚的跳,感觉要不是胸罩勒的紧,我的心脏能从胸腔直接跳出来。我假装娇羞的推搡他去卧室。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的心提了起来,这或许是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
眼镜男一脸烦躁的问了句:“谁啊!”
“是我,天泽。”门外的那个声音,我记得。是那天包厢角落里的声音。
眼镜男走过来,捡起来地上的眼镜,在我胸口捏了一把说:“进去洗澡,宝贝儿。”
妈的,老娘要不是看你是个男的打不过你,要不我早就动手了!
我故意拖拉走向卫生间的时间,等待他开门。
门开了!这个叫天泽的高大男人果然被屋里赤身裸体的我惊的楞了一下。立在了门口。
就是现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猛的推开赤身裸体的男人,和站在门口楞了一下的男人,冲出门口!
而后我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抓住她!”
去你妈的!老娘的长腿白长的!知道老娘是怎么从鸟不拉屎的小农村出来的么?跑出来的啊!姑娘我没踏入这纸醉金迷的模特界的时候是搞体育的,还是长跑!
我跑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才看见有两个男人向我这边追过来。但电梯迟迟不来!!!他们越来越近!!
整个楼的建筑!是环形!我不能光傻跑!回头再绕回去!楼梯!对楼梯!我抬头看地下墙根处的绿色安全出口指示,顺利的判断出来楼梯的出口位置。
等我推开楼梯间的遮掩门,迅速的关上,听着门外跑着的两个大汉对话:“跑楼梯间了!”我拼劲全力使劲的将门口的铁柱大插锁推上。一般这种高档娱乐场所的楼梯间都有个遮掩门,并且门口会有个的铁柱插销类型的大锁。主要为了防盗。做好这一切!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跑死我了!老长时间不运动,突然这么激烈的跑,要不是有童子功在,跑着就死了!
因为紧张,害怕,激烈的奔跑,我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领出来的一般,浑身上下流着汗珠,仅穿一个胸罩的我觉得自己跑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好的百米冲刺水平。身下的包臀裙早就楸上来缠在腰间成他妈的裤腰带了!狼狈。狼狈不堪!
我整个人血液仿佛就是沸腾的,我必须缓一缓!倚在墙上大口的喘息。冰冷的墙森森的寒气从我的后背传来,很快帮我降温。脱掉缠在身上的短裙,扔地上。只穿一件平角裤!
第一卷 第六章:抓住她!从楼梯堵她! 听脚步,应该是那两个大汉追上来了,使劲推砸着门,但手腕粗的原始门锁插销,纹丝不动!只有大门轻微摇晃。
“开门,我劝你别自找不痛快!赶紧开门!”
还让我开门!老娘要是给你开门才是傻逼!我见大门纹丝不动,心里憋的气也有种发泄了,冲着门外吼道:“有种使劲砸!门砸烂了!我看你个狗腿子怎么跟你老板交代!你老板只是让你抓我,可没说让你砸门!到时候从你工资里扣!”果然!砸门声应声而至!
打蛇打七寸,打狗看主人。这个社会除了割肉疼就剩下掏钱疼了!
我抹一把额头的汗珠甩地上!防止进入眼睛,整个散开的头发,如海藻缠石头般紧紧合着汗珠贴在脸上,后背上。像个落水被打捞上来的女鬼!我哪里还顾得了头发!命要紧!我知道这个时候被抓住,还不如刚才躺床上直接被上呢!
力气有些缓上来,我见门外两个大汉不砸门了,破口大骂!把我这些日子里的不如意,全都骂了出来!越骂越觉得委屈。
凭什么?凭什么欺负人!就凭你们命好,会投胎!富二代,富二代了不起啊!了不起的是你爹!是你妈!你们顶多算个成功的繁殖物!我越骂越起劲。
“别跟她废话!电梯下去!从楼下的楼梯间往上堵她啊!蠢货!”门外传来一声呵斥。这句话如寒冰一般直接扎进我的头颅!
轻敌了!大意了!
我听闻立马转身就跑下楼!我必须在他们堵上来之前跑出去!
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就是你丝毫没有喘息的机会,一刻不能停下!静止会让你变得愚蠢!
我赤脚两步跃下一层台阶,我必须尽快的逃到楼道里,不能被堵在楼梯间过道。目标必须是一楼人多眼杂混乱的一楼最容易脱身。
我跑了两层楼距离的楼梯,立刻就从楼梯间闪到楼道里。女人的体力跟男人是不能比的,我耗不起,就算是没人追,将近20层楼的高度,我跑下去也会要了老命了!更何况我并不知道他们从哪个楼梯间冒出来堵我!真要是堵楼梯间!那真的是叫天天不灵了!
奔跑期间,我在考虑一个问题,我是随便找个房间躲进去,等时机。还是铤而走险坐电梯!朝着电梯的方向奔跑,这样可以给我时间做选择。我跑到电梯口突然停下,盯着正对楼梯口的摄像头看了几秒,决定铤而走险坐电梯!如果等的电梯正好是堵我的人!我认命!
这种场所的电梯,分两部。一部是给服务生或者其他普通客人用的,一种是给有身份的客人用的。我按了贵宾用的电梯按钮。
焦灼的等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我回头盯着直接拍摄我的摄像头,看了很久,仿佛看到有人在调监控正在查找我!寂静的,灯火会辉煌透着奢侈跟浮华的走廊里,裸着身体,穿着内衣和内裤的我在这个盛夏觉得冷,只有脚下厚实的地毯让我觉得柔软温暖。
电梯开了!没人!何等的幸运!
我闪身进去后,旁边电梯跑出来几个人朝着楼梯口跑去。其中一个惊呼道:“她在电梯里!”
等他们折回身的时候电梯已经关上了!惊险万分!
电梯门关上,我立刻改变电梯模式为私人模式。这种贵宾们用的电梯要的就是独立的私密空间。直达!
下一步是出电梯,肯定有人堵着我出电梯。
眼镜男什么背景,来这里干什么,我全然不知。无法判断。唯一可以判断的是,既然我跑出来他喊追,立刻都有人追我,那么他的人应该是在顶楼。这栋楼里的保安才没那么尽心尽力不依不饶的抓我呢!
从顶楼下来需要时间,我所担心的问题,也是他们所担心的。这个时候就是拼运气了!看老天眷顾谁!
还是需要赌!愿老天爷再眷顾我一次!
只剩下这最后一步!只要我挤入一楼大厅里混乱的舞池,就成功了!
我背靠在电梯的按键位置,面朝电梯的摄像头。我有一种直觉,我感觉这个镜头后面有人,有人在看我!我紧紧贴着电梯里的按键,背过去手按了数字键!用身体彻底的遮挡住电子屏上显示的数字,抬头惊恐的看着摄像头!
等待
我如小火油锅里的煎鱼一样,除了等待还有忍耐。我一动不动的顶着摄像头。仔细聆听着电梯即将要开启的声音。
电梯门一开,我迅速的闪了出去!
赤身裸体的我走在二楼的走廊里,并不突兀,这本来就是个卖肉买肉,比骚发贱的场所,在别人看来顶多是个出位拉客的婊子。走廊上搂搂抱抱调情的男女甚多,还有来来往往端茶递水的服务生。
是的,我赌赢了!
我将电梯停在了二楼,我赌他们一定也感觉到我想逃回一楼的大厅人。一楼肯定有人堵我。二楼人流来往是最大的,普通的客人过来娱乐也都是来二楼,而且二楼的到一楼一个独立的旋转楼梯。再说这是陈圆圆的地盘,整个二楼的小婊字们我都认识,好周旋。
但,还是要快!快点隐匿在人群里。然后消失。
楼下的场子里又有人点歌,唱的是杜德伟的《脱掉》。引来了一楼舞池的叫嚣,全场都嗨了起来,二楼的过道里站着的男男女女也嗨了起来,高举着手臂摇晃,唱着:“脱掉!脱掉!脱掉!”群魔乱舞。
我赤身裸体,紧紧穿一件黑色的胸罩跟平角裤。二楼的过道没有地毯,我赤脚走在地上,步步生凉。
第一卷 第七章:我可没让你跳楼 回头看,但是仿佛嗑药一般的人群里,我已经分不清楚是不是身后有人追我,或者是前面有人堵我。或者是他们觉得玩的无趣,已经放弃,而我还如被打怕的流浪狗一般夹着尾巴惊悚的提防着周围。
快走到二楼的旋转楼梯的时候,我隔着喧闹的如炼狱一般的人群看到了陈圆圆。
那一刹那,不知道你们懂不懂这种感觉,你受尽了千般委屈但都有一口气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你能应付所有的麻烦,你无坚不摧,无所不能。但你看到一个可以依赖的人的时候,你猛然间泄下了这口气,委屈的想掉下泪来。你突然觉得好累。
眼睛起了水雾,陈圆圆在我视线里变得模糊,我眨下眼睛,让它更清晰。她站在过道的中央也看着裸体的我,一动不动。我加快脚步,那句“救命”就要冲口而出,但看见她小心的对我摇摇头。我立刻警觉到仍然有人在找我!
与她擦身而过的时候,她仿佛被人撞了一下,扑到了我身上。我听见她说1468房间,跳下去。
我虚扶她一把,她立刻扭头同身后的人,千娇百媚的打情骂俏起来。不再理我。
1468房间,是二楼这群小姐们的更衣化妆室。我闪进去,把门锁上,打开窗,看到正对着楼下有个不小的垃圾堆。只是这个高度相当于普通楼的四层高度,这个要是跳下去,不死也废了。
在我犹豫的时候,有人敲门。
我跨坐在窗台上,抬头看了下天空,灰蒙蒙的黑,风有些凉。当规律的敲门声戛然而止,我拉住窗边的落地窗帘一跃而下!
下午夕阳透过病房的窗户,在地上投下光斑。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那天跳下来的姿势不对,腿部肌肉拉伤。需要静养。
陈圆圆下午就跑过来看我,说了下那天晚上的情况。我跳下去后,整个场子都乱了,都乱传有人跳楼了。后来从楼上下来几个人,听说你跳楼了,有个男人还喊,还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知道了前因和后果后,陈圆圆骂了我一通说我是傻逼,不就是睡个觉的事,用得着跳楼么?好好的一场风花雪月,霸道总裁壁咚小模特的香艳故事,让你搞成谍战追逐大戏了。没劲。
我看着自己的脚伤,心想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钱也花进去了,在金狮子的工作也算是黄了,心里很是沮丧,再听她絮絮叨叨个没完,更是烦躁。
“我只是想活的体面。”
“活的体面是件分外艰难的事,尤其是女人。”
这是我跟陈圆圆最后的对话。太阳落下,黑夜渐起,陈圆圆这群花朵儿一样的人儿开始工作了。
她把饭菜放桌上,去上班了。我没吃饭,没心情吃。我躺床上,看墙,心里空的难受。
听见门响,以为是护士过来查房。就没在意。一直那张带着眼镜的脸突兀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惊恐的大叫,猛的起身坐起来。
他玩世不恭的坏笑,穿着精致一丝不苟。坐都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别害怕,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还以为你死了呢,真够命大的。”说完,就看着我笑,笑的我后脊梁骨都蹿凉风。
我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心里没底。只是我心里搞不懂啊!
你要说我漂亮不?那我必须承认。做女人嘛,最重要的是自信。可你要说漂亮到让一个人如此执着的非睡你不可,那我可就没这个自信了。太扯了。他要真是这么想的,我还真就考虑眼一闭,腿一张,让他睡一觉得了。免得总是不依不饶,我真这么想的。
但他那样坏坏的笑着一副不在乎的嘴脸对我说,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突然很委屈。跟他妈的什么感动,什么欣喜没什么关系。我是委屈。
我为了躲过你,冒着生命危险从楼上跳垃圾堆里,脚伤都住院了。
哦!你觉得硬来不行,就扣个爱情的帽子约个貌似高质量的炮?
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真诚了?!
什么时候男女之间美好的爱情,成了欲望的官方托词?
我读书少,表达不出来这种感觉,反正我就是觉得委屈,你看,又他妈的一个骗子。
我瞪着他说了句:“这么说显得很怂,你要是直接说,我就是想睡你!我倒敬你是条汉子。”
他摘了眼镜站起来,瞪大了眼镜一脸吃惊的望着我说:“你不喜欢简单粗暴的,所以我就换了个玩法啊!”
好好的戴着眼镜,一会儿摘了,一会摘了的,到底近视不近视啊?!神经病!
“你喜欢的游戏我都不喜欢,你找别人玩吧。”我不愿意理他那么多。
正好护士进来,对我说住院续费的事,我给她说,我这个腿就是简单的小腿肌肉撕裂,没伤到骨头,看能不能明天给我办理出院,我回家休养就行。
护士说那她给我办理出院手续了,明天一早我就可以离开。我对她道谢。
“在医院里住着休养不比在家休养好么?”他一脸不解的望着我。
我一般正经的给他解释:“我这种就是小伤,医院病床这么紧张,我不好一直占病床的。回家休息一样。”其实真相是!我没钱了!没钱了啊!住院这种事,真的是奢侈。
“你这脚伤,怎么说也跟我有点儿关系。医药费我来承担好了。”
我一听这话,哎呀妈!还算稍外有点良心,不过等等·····什么叫做跟我有点儿关系?整个事情全部都是由你引起的啊!本来就该你负责啊!
“说到底这个事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是你自己跳楼的,我又没逼你跳。”
“我跳楼是因为你想强奸我!”我越说越气愤,动作稍外大了下,扯到了腿,疼的龇牙咧嘴。
“我····我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但老板说你同意了啊!要不然你上来干嘛?”
我现在才明白整个事件原来是这样。刚才我还在为有可能失去金狮子的工作可惜呢,但是现在觉得,失去了也不可惜。
这个戴眼镜的家伙最后还算有良心,帮我结了医药费。第二天我瘸着腿回家时候心里还犯嘀咕,早知道他决定出医药费,我多住几天了。
第一卷 第八章:好了,可以脱了! 司机师傅把我丢大门口就走,不往里送我。我瘸着个腿,一拐一拐的往家走。
后面两个老太太看见我一瘸一拐的两人小声嘀咕。
“你看这个女的,长的这么高,看着挺洋气的,可惜是个瘸子。”
我一听这话,立马忍住疼,好好的走了两步,以证明我不是个瘸子!
自己养不起好房子,所以跟个妹子合租。妹子挺好,人和善偶尔还会下厨做饭,我也跟着凑个光。只是……妹子的男友经常过来过夜。
经常是他们是酒足饭饱思淫欲,我这边是干柴烈火等天明。
但是我想不到啊想不到,我早上十点出院,到家已经将近中午12点的时候还能回家碰见他们两个在胡搞!
两个赤身裸体躺沙发上的男女抬头吃惊的看着我,我尴尬的恨不得自己变成空气!但是腿伤了,我行动没以前那么迅速。
然后两个跟树袋熊似得依然紧裹在一起!一脸懵逼的看着我拖着个瘸腿艰难的往自己卧室挪!我也假装看不见他们一样,加速挪动!内心在呐喊!要点儿脸行不?!虽说没有露点!但你们两个能不能先稍微的顾及到我一点!假装慌忙的拿衣服遮下,也算是对我的尊重啊!
从大门到卧室不到两米的距离生生让我走出了两万五千里长征的感觉!终于到卧室了,我不得不爆粗口来缓解下自己的心情。
当初我租下这个房子,养不起,打算再找个租客。有意的小姑娘也很多,我当时主要觉得她是个研究生,社会关系简单,人看着也乖巧。就把另一间房子租给她了!妈的,哪里知道!我这家简直就是她们的炮房!我都害怕哪天回家,家没了!让这对狗男女打炮给嘣没了!哎,不说也罢····
浑浑噩噩的在家宅了半个月,陈圆圆偶尔来家里看我,偶尔接我出去溜达下,我的室友妹子在没有性生活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会帮我把饭准备好再去上课。我的废物生活,过的风生水起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
脚伤慢慢的好了的时候,天气没有那么燥热了,入秋了。陈圆圆似乎傍了个大款,出手越来越阔绰,带我去的场所也越来越高档。这次带我来做什么缩Y保养……
她强烈建议我也做一下。我自从跟张怡清分手后再也没有过性生活,倒是连妇科检查的钱都省了。对这个事,虽然见的很多,但我还是很矜持的,有点接受不了捣鼓来捣鼓去的。还是个女的……
我就做了一个全身精油按摩,你别说,钱没有白花的,顿时感觉自己滑滑的香香的。
陈圆圆用老爷来称呼包养她的那个人,我嘲笑她跟民国时期的小妾似得。她一脸不害臊的说,我现在就是小妾啊,以前是婊子。我讪讪的笑了下,心里有点不舒服。
做完全身按摩,陈圆圆开着她老爷送给她的敞篷跑车拉风的送我回家。自从傍了这个“老爷”陈圆圆场子里的生意都荒废了。
我字里行间透漏过让她小心,我主要是觉得陈圆圆的财富来的太突然了,有点不踏实。但她一脸不在意的说,谁都没有婊子无情,你放心。我不喜欢她用这个词形容自己,我觉得她是个内心顶不错的人。
临下车,陈圆圆给我说,我工作的事她回头问问她的“老爷”看有没有公司肯签我。我摆摆手说了句,别太当回事,不行就算了。
27岁的模特在这个行业是没有什么希望的。我自己知道。年轻的小姑娘一抓一大把,各个水嫩的不得了,人家凭啥选老的?
没想到第二天陈圆圆就一脸兴奋的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了?说我的工作有着落了。让我立刻去找她,她带我去见老板。
我赶紧收拾打扮一下去找她。
这次又换车了是奥迪。我坐副驾驶上就急忙问她怎么这么快?她一边开车一边兴奋的比手画脚的跟我说什么,凑巧了,“老爷”带她去参加聚会,然后饭桌子上有人说时尚杂志《时尚玛莎》在招主题模特,她就留心听了下,回来就跟“老爷”说起来这事。“老爷”一打招呼,人家那边立刻同意,说让今天带人去看看。
她伸手将长发挂在耳后的时候,我看见她手腕上有伤问她怎么了,她说下楼梯不小心踩空人踉跄了下,摔得。然后我们就完全沉浸在这份幸运中,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下车后,她说她在车里等我。让我自己上去。又使劲下拉了我的领口说,肯定行!“老爷”答应我了!什么都打点好了,不会有问题。
我心里涌起来一阵感动一直给她道谢,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眼睛亮亮的说自己也是穷孩子出身,那天我说自己想活的体面,她心里特别理解。还给我说让我好好干,以后成名了她好说出去嘚瑟。说自己认识大明星。我给她抛个媚眼说了句,擎好儿吧!您呐!
上妆,成衣,走台,摄影,简单的询问。一切都是很正式的。陈圆圆应该托的人实力很可以,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程度的礼待。心里更是珍惜这次机会。分手这几年我一直这么高不成低不就混混恶恶的混日子,很少有这种内心激动的状态。
最后一项是裸体检查,就是检查模特身上有没有明显的疤痕或者纹身。这是很正常的程序,每个公司都会有,只是我进去视察室的时候,发现是男人!
三个男人,一个浓眉大眼身材瘦小一看就是个受,一个身材高大俊朗,是典型的丹凤眼,一双眼睛斜飞上去,面部线条清晰,这个人应该也是个模特。还有一个矮矮的胖胖的圆脸男人,手里拿着笔记本。应该是记录员。
小受对我说:“脱吧。”
第一卷 第九章:是谁说的酒后失身不必当真? 我略有尴尬的问了句:“不是应该是女的审查么?”
“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脱!”小受不耐烦的叫嚣。
楞了几秒,心想都走到这一步了,过五关都斩四将了!不能差这一哆嗦。
一咬牙,我就脱了,只剩下内衣内裤,站在吹着空调的房子里还是觉得冷。
小受走过来,围着我转圈。
给胖男人说:“皮肤没有疤痕,也没有纹身。”胖男人赶紧记录。然后说了句:“你挺白啊!上下一张白皮!”我的笑一直僵在脸上。作为回应。
“你27了?”一直坐在桌子边的高冷模特男问我。
我依然脸僵的说了句是的。
他皱着眉头说:“你这个年龄·····”他还没有说完,小受男就赶紧跑过去趴他耳边嘀咕里几句。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说:“那继续吧,量三围。”
小受男量三围,胖男人记录三围。完事了,我赶紧穿上衣服鞠躬问是否面试结束。
模特男一脸高冷的说:“最后一个问题。”
“嗯,您讲。”我毕恭毕敬的站着,标准的丁字步。
“是否接受公司安排的业务发展任务。”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很谦虚的说自己实力恐怕不能胜任公司给的任务。但会把自己的本职尽心尽职的做好。
面试完毕,我出来,小受跟上来问我一句:“圆圆的伤怎么样?”
我想起来圆圆说楼梯上踉跄了一下摔的。回答他说:“没什么大碍。”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要好好干,千万不要浪费了圆圆挣来的这个机会。他是这里的造型师,也会照顾我的。
人生就是这样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顺风起来犹如打麻将庄庄连胜似得。我成了《时尚玛莎》的签约模特,连着拍了几张内页,表现不错。我把杂志送给陈圆圆几本,她高兴的逢人就给人说,这个模特是她的好姐妹。
陈圆圆翻着杂志一脸灿烂的对我说:“哎呀,你看你现在事业啊,生活啊,都算平稳,该找个男人了。”
“找男人干啥?”我啃了一口大苹果,光脚踩在她的真皮沙发上,一屁股盘腿坐下。
“结婚啊!生孩子啊!”陈圆圆把脚丫子也盘沙发上,一脸纯真的看着我,嘴唇红艳艳的特别卡哇伊,其实她没多大年纪,比我还小呢。
“得了吧!你怎么不找男人。”我嘻嘻哈哈的说了以后,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倒是没有看出来我的不好意思,自顾自的说道:“我是婊子生的闺女,只能做婊子,我一直在找男人啊!哈哈!”
我很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不是的,圆圆,你可以换一个城市,隐姓埋名,找一个爱你的男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你这么年轻重新开始不难,你看我不就从新开始了?”
“然后过几年网络会有个火爆的作家写了一本书叫做《我老婆曾经是个小姐》哈哈!”圆圆笑的泪都出来了,我分不清这是眼泪还是真的笑出来的,因为她笑的声音真的很大。
“好吧,好吧,等我捞这个老不死的一笔钱,我就走!换个地方,重新生活。好不好!”说完她笑着拍了拍我的手。
我本来觉得吧老天待我不薄,我就是在这样还算春风得意的时候遇见的张怡清。毕竟,我现在也算是签约模特了,不在是夜场里唱歌了。
那天是出外景,是婚纱主题,我穿着婚纱,画着浓妆,跟个男模特一直在凹造型。有许多过路的人停下里看。
拍完一组终于可以歇息下,现在虽是秋天了,但也就是早晚凉一下,天气仍然燥热。我站在树荫下,撩起来婚纱,露出来大腿透气。有人走过来问我:“你是?安利?”
我抬头就看见了他。
“真的是你!”他语调都提起来了。
“刚才拍照的时候就看着像你,还不敢确定。没想到真的是你,这是拍结婚照呢?”他看着我。
张怡清胖了些,开始有了他这个年龄所有男人都有的啤酒肚。他比我大8岁,她妈妈催婚那么紧想必他应该已经结婚了。
“不是,拍杂志呢。婚纱主题。”我的脸花的浓墨重彩如面具一般,让我心里觉得很安全。
一会儿一个小女孩远远喊着爸爸跑过来。他回头蹲下,一把把孩子抱在怀里说:“这是我女儿。”我看着这个大概三岁的小女孩。笑。大红嘴唇咧开笑,并不那么美观,果然孩子被吓哭了。一个微胖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人走过来抱起来孩子哄,扭头给我一个温柔的笑。
妈的!人渣!我们分手不到三年,你他妈整出来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这是分了手还要再恶心我一把啊!操你妈!
后来拍照,摄影师吵了我好几次,说我不在状态。男模特也很是抱怨呢我不专业。我在心里咆哮,我不专业!我他妈在T台走秀的时候,你个小王八蛋不知道在哪里撅着屁股玩尿泥呢!
呼!稍安勿躁,否则暴露年龄·····
主题拍摄完毕,摄影主编很是满意,请我们这群人去酒吧喝酒。还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场子,白月光酒吧。我在没有认识张怡清以前也经常跟朋友们泡吧。但决定跟他在一起后我就做起了贤妻良母,那时候的我啊!政府都欠我一块扁!上面该写着贞洁烈妇!
想到今天再次遇见的他,和以前的自己。讽刺至极!
想那么多干嘛!今天有酒今天醉!不醉不归!
早上头疼欲裂至醒,浑身无力酸疼,我以为自己又是酒精中毒。我有这个毛病,不能喝多,喝多了就容易酒精中毒。
第一卷 第十章:当不当真反正都发生了 头疼的我睁不开眼睛,太阳穴突突的跳。难受至极,我伸手去摸床头柜,抽屉里有布洛芬。吞一片可以再睡一会。
我趴在床边上手在空中摇了很久都没找到床头柜,实在是没办法,我仿佛用尽全力挑开眼皮,想看离床头柜还有多远·····
然而·····
我看见洁白的床单,不,我的床单是绿色条纹的。我看见棕色落地的窗帘,不,我的窗帘是黑色的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这不是我的房间·····我操!
真的是很头疼,浑身无力。我把脚往后踢了一下,果然踢到一条腿!从触感来判断是条男人的腿!
我操!我操!我更不想睁开眼睛了!想回忆昨晚的事情,但实在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而且越想越头疼。
酒后失身,是不是可以不当真?怎么可能·····说这话的人完全是鸵鸟心态。不是我为什么这么镇定,是因为实在是头疼的激烈反应不起来。
用手指抵住太阳穴的那根突突跳着的筋。还是忍不了的疼的呻吟出声来。
“你怎么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带着刚睡醒的朦胧。他还翻了个身压在了我背上。
我了个擦!“滚!下去!”浑身疼的散架一般,让他这么一压,我更觉得自己只剩下个头了,身体无力的仿佛跟头脱节了。
“翻脸这么快!你要不要吃饭,我定了外卖。”
说着话,这个男人就从床上起身,下了床。
我听着声音很是熟悉,就扭过来头看。正好看见他弯腰捡起来地上的眼镜·····
尼玛,阴魂不散啊!我使劲闭着眼睛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后一个画面是我从舞池跳舞回来,一口气喝完了桌子上摆的一排啤酒!赢得一片喝彩·····然后呢····断片儿了····
心里很是烦躁,咬着牙,忍着头疼跟身体的不适起身来。我必须整个止疼片或者直接去医院输液,否则这该死的头疼停不下来。
我裹着床上的毯子,赤脚下地,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我不是小姑娘,我也不是处女,我虽然心里还是接受不了这个被一夜情的后果,但还不至于哭哭啼啼的乱了分寸。
这毯子纯白绒毛的,我裹在腋下双臂紧紧夹住,身体酸软,感觉小腹都是疼的。心里咒骂他的同时又悔恨自己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都工作的同事!又不是朋友!你喝多了谁管你死活!真他妈活该!
我在卧室捡衣服,看见他光着上身,紧紧围了一条浴巾走进来。身材不错,浑身肌肉,腹肌起伏也很明显,看来有经常锻炼。想到这些,我立马又在心里骂自己,贱的,还有脸看!内心的小天使把小恶魔顿时打了个半死!
他进了门,突然领着个外卖袋子站那里不动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你····你是····处女?”他看看我,又看看床。眼睛瞪的好大的看着我。
我看一眼大床,发现上面一滩血迹。靠!来例假了!怪不得觉得小腹疼。
“不是。”我冷声说了一句,从头上套上我的连衣裙,连衣裙随着裹在腋下的毛毯而下,丝毫不漏光,这些换衣技巧模特是需要学习的。然后我套上安全裤,领起来包就走。
额头的太阳穴跳动的筋仿佛死死勒着我的紧箍咒一般,嚯嚯嚯的疼。
“你·····你去哪里?”
我听见他在身后问我,在床底下找到鞋子以后,穿上。说了一句:“回家。”
“你·····那个····”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鄙夷的只剩下呵呵。估计这家伙是怕我缠上他。嘴脸露的真快。
穿上我的鞋子,领起来我的包,一步一步的忍着头疼渡到他面前,擦身而过时,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是不是处女跟你都没关系。是我酒喝多了活该。”
懒的去管他什么表情,我需要一颗止疼片,缓解蚀人头疼。
肯定是早上有些凉,所以我才会冻的流眼泪。
在公司上班竞争也很是激烈,各种争,这种抢。也是很烦,但是总比混混顿顿的混日子好。那个面试我的化妆师小受还真的是个小受,不过有个很英气的名字叫铁河。我第一次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反正为了憋笑,快练成“蛤蟆功”了。不过人挺好,对我很是照顾。
跟陈圆圆说来铁河很是照顾我人不错。她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来了句,估计是被你一身孤胆满身正气给折服了,你有希望把他掰直哦!惹来我一顿暴打。
我再次遇见这个戴眼镜的男人,是在一场酒会上。
我的模特经纪人给我打来电话说有个老板要去参加发布会,需要有个女人撑场面。我在这个娱乐行列呆的时间长了,知道现在这个社会的风气就是如此,你要是太干净正派了,人家不带你玩。老板带模特出去有时候是为了个脸面。
听说是个暴发户,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想请个模特,给的钱不少。还特意提前打招呼说只走会场,不谈其他。铁河猥琐的笑着说,可能是怕让加钱。
到了这天,对方来接我,挑选了礼服,下午七点准时赶到了西亚斯庄园。我穿着一件香槟色修身,裸背,高开叉的礼服。我懂,这种场合自己越能成为全场的焦点,男人脸上越有面子,他们越觉得这个钱花的值。
挽着刚到我肩膀的矮胖男人,走过会场的时候,艳光四射。
矮胖的男人很是憨厚,看的出事第一次参加这种酒会,很是紧张。会场四下没人的时候,居然举着红酒杯对我表示感谢。我讪讪的笑了下说应该的。
他在旁边跟人寒暄,我微笑着得体的站在旁边听着。我懂我就像他手上戴的那个腕表一样。不过我得强调下是高档的!嗯,就是这个意思。
“蒂娜小姐。”
听见有人喊我,我端着酒杯回身。惊的酒差点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