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莫名其妙地做了 头痛得要命,如同千百根尖刺戳入脑中。 林晚睁开眼,天色已经大白,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投射而进,装修豪华的房间一览无遗。 意识还在浑噩之中,林晚费力地坐起身,被子缓缓滑落,一股凛然的冰凉感使她顿时清醒了不少,纤细的小手快速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身上乍泄的春光。 头疼是醉酒的后遗症,林晚清楚,她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努力回想昨天相亲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动不动地坐在松软的床上,努力回忆零碎的片段。 翻滚的床单,疯狂的亲吻,还有被几乎撕扯成碎片的衣服。 画面越来越清晰,林晚的眼睛也瞪得豆大,满眼的难以置信。 “shit!” 一声脏话,嘴唇传来撕拉般的疼痛,她倒吸口凉气。 林晚抬起手摸了摸疼痛的嘴唇,纤细白嫩的指尖沾上点点艳丽的鲜血,像红色的罂粟花,妖娆夺目。 她的心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泊,荡起阵阵涟漪。 林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床单,将自己包了个严实,赤着脚飞奔到浴室。 浴室大的出奇,装潢豪华,就连地面全是讲究的云石,然而林晚没工夫理会这些,她找到立在一旁镶了金边的镜子,看着浮现在其中的自己。 模样不似她想象中的憔悴和不堪,眸中泛着水光,脸颊桃红,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被采摘过的滋润模样。 唯独那唇,破了皮,流出的凝固在嘴角处的殷红血液再次被新鲜的血液所覆盖,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 林晚咬牙暗骂一声:“真是见鬼!” 她扭动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面遍布刺眼的鲜艳草莓。 咬了咬牙,拉开紧裹的被单,本以为脖项那密集的吻痕已经很吓人,没有想到,洁白被单下的胴体,更加不堪。 胴体上不仅种满草莓,肩膀处更有几道显眼的抓痕,这惊人的画面,无一不提醒她,昨晚她被狠狠爱过的事实。 守护了二十几年的东西说没就没,心中说不出的酸涩,连带着镜中狼藉的身子看起来都格外刺目。 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个留在脑中多年温和俊朗的脸庞。 他三番五次求之不得的东西,就这么被自己酒后交付给一个连模样都记不清的男人。 遽然,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粉嫩的红唇微微上勾,勾出一道讥讽的苦涩笑容。 林晚嗤笑,“还想起他来做什么,不过就是个渣男罢了。” 看着身上青紫的吻痕,又想起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是她强上了那个男人,若说吃亏,一半一半。 尽管如此,她都不想身上留着男人的气息,林晚快速扭开水,决定要好好清洗一番。 然而刚扭开水龙头,卧房里便响起熟悉的铃声。 那是为母亲专门设置的。 母上大人为尊,林晚顾不上洗澡,快速捞起被单,简单地裹了起来,几步跑到里面,拿起放在床头柜上嗡嗡颤动的手机。 柔声唤道:“妈。” 母亲一开口果然是有关昨晚的事情,“相亲的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中意的人?” 林晚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比你想的好。” 母亲一直希望相亲有个结果,如今床都上了,这可比吃吃饭,聊聊天节奏更快。 电话那端传来笑声,这简单的一句话便已经取悦了母亲,她接连问道,“那个人长什么样?有照片没有?什么学历?工作怎么样?” 林晚刚要说话,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妈,我又不是社区查户口的,哪能刚见面就问人家这么多。”抬头看了眼被好好放在柜上的手表,“不说了,正上班呢。” “先别挂电话。”母亲急急忙忙道,“我给你约好了医院今天体检。还有一个小时,这可是专家会诊,很难约的,别迟到了。” 林晚小心地说话,避免嘴唇二次受伤,“妈,我上班呢,明天吧。” “明天什么明天,你就知道拖!是上班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你都多大了?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什么都要我替你想着!楼上李阿姨女儿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好一个姑娘,如果不是得了乳腺还,切了乳房,至于三十几岁还找不到对象吗?” 林晚知道母亲是关心自己,却还是有些受不了这样训斥性的唠叨。 好声好气的赶忙应下,“妈,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长吁一口气,身子仰躺在床上。灵动的眼神一瞥,这才注意到枕头下面压着一张和床单一样白的纸条,对半相折。 打开一看,上面竟是一串数字。 林晚想也没想,随手揉成团扔到了地上。 不过是一夜情罢了,留着手机号码难道还想再来几次不成? 她才不想和这个有鱼水之欢的男人有更多的交集,最好永不相见。 遽然想起母亲说的会诊时间,没时间耽误,她赶忙翻身起床,从地上拿起唯一一件没有被撕碎的衣服。 拎起衣服,便传来刺鼻的红酒味,向来注重仪态的林晚眉头紧蹙,可是没办法,她总要出门的,只得一边忍着一边套在身上。 只是脖子上紫红色的吻痕堂而皇之的露在外面,人家一看就知道做过什么激烈的运动,林晚才不想被那样暧昧的眼神包围,她直接从包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丝巾,救了个场。 走到酒店门口,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停在门口,站在外面西装革履的男人询问她是否需要接送。 林晚这才知道,这家酒店是国内最豪华的几家之一。 她上了车,那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她,问,“请问小姐想要去哪里?” “中心医院。” 车子很稳,驶过一条条拥挤的道路。 电话再次响起。 林晚叹了口气,自从得知李阿姨家女儿的情况之后,自家母亲老是忧心她会不会也得这样的毛病。 隔三差五的就催她去检查,这次干脆直接挂了专家号,就怕林晚再忘记。 接通电话,眼睛望着车窗外远处林立的白色大楼和上面那红色的中心医院四个大字,“妈,我到医院了,你就不要担心了,一会检查完我就告诉你结果。” 下了车,医院外面人挤人。 这里是全国最著名的中心医院,各地来看病的人非常多。大厅里的电梯想都不要想,能坐上一趟就是烧了高香。 林晚在数不清第几次被挤出电梯,终于怒下决定,从后门进去。 医院的后门有一道电梯,这是她上次陪同事来时发现的。与前面拥挤的大厅不同,这里奇怪的人烟稀少,甚至连护士和医生都看不见几个。 林晚走上空荡荡的电梯,心中暗自偷笑。真不知道前面那些人怎么想的,这里空着的电梯没人坐,偏偏都去挤前面那些。 红色的面板上数字上升。 四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林晚抬头,漆黑水亮的眸子里映进一道高大俊逸的身影。 正文 第2章 你就是想玩火 这是一个面容清冷的男人,穿一身得体西装,更衬得身材修长,线条俊逸。高挺鼻梁下双唇紧闭,眸子如一潭幽泉泛着冷光,毫无情绪在内。 这和林晚在大学时碰到的禁欲系男神几乎一模一样。 电梯门马上就要关闭,男人长腿迈开,一步踏入,逼人的压迫紧随而至。 林晚不由自主退后两步,想要远离这个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男人。 电梯继续向上运行。 男人嘴角微扬,在触及到林晚丝巾下露出的吻痕时,眸子一凝,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林晚也不知怎么回事,感觉男人的视线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余光一扫,又只能看到他冷峻完美的侧脸。 大概是心虚作祟,昨晚一夜激情又没有洗澡,林晚低头嗅了一嗅,还好除了淡淡的香水味别无其他。 应该是她想多了……这样的一个帅哥怎么会有兴趣看她呢? 红色数字缓缓变化,已经到了七楼。 电梯突然猛烈晃动两下,林晚紧靠电梯一侧,眼疾手快地握住扶手,这才堪堪稳住身子,没有跌倒。 “这是……怎么回事?” 头顶光线无力闪动,骤然熄灭。 林晚瞬间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胸腔窒息。 微热的气息打在耳畔,是身后的男人无声接近。 林晚身体微僵。 幸好那人只是按下求救按钮,再没有了其他的动作。 林晚松了口气,如果在这种地方遇到劫财又劫色的,那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她怕黑,更有幽闭恐惧症,不消片刻身体就愈发难受。无力地靠在电梯冰凉的金属墙壁,借此支撑马上就要瘫软下去的身子。 电梯故障如今屡见不鲜,这里又是医院,想必很快便会有维修工人赶来。 伸手在包里急切地摸着,拿到手机,这一点点的光亮,都让林晚舒服不少。 手机还有些许电量,她相信自己能挺的过去。 人一但碰上倒霉的事情那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先是昨晚醉酒失了身,再是碰到电梯出故障…… 林晚后悔,早知如此就算再多被挤出两次,她都不会选择来到这里。 本来已经平稳下来的电梯再次晃动,林晚身子本就哆嗦,再加上电梯直线下坠的失重感,手机滑落而出。 砰的一声,最后的一点光线跟着消失。 别说手机掉在哪里林晚不知道,就算知道她现在也没有了去找的力气。 与之前相似的气息再次袭来,带着点点古龙水的清香。 男人按下数字面板上的所有楼层。 电梯戛然而止。 “不要怕。”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别有一番魅惑滋味。男人好似特意压低身子,呼吸刚好打在脖颈上,说不出的感觉弥漫林晚全身。 黑暗中的贺连城察觉到林晚的变化,眸子低垂,嘴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 这小女人清醒时居然也是如此敏感。 一踏入电梯,贺连城就认出了林晚,昨晚的疯狂历历在目。 只是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他。 昨晚林晚伶仃大醉,不记得也是正常。他可没有喝酒,每一帧画面在脑子里都异常深刻。 这个女人将他推倒在床上,两人口舌相缠,激烈亲吻。衣服也被她脱得差不多,贺连城刚想要翻身提枪上阵,却不料怀里的女人酒劲上来,吐得他满身都是。 不得已只能压下火气,伺候昏睡的她整整一个晚上。 电梯出了故障,是时候拿回一点报酬了。 林晚大口喘气,却丝毫没有减少胸腔的窒息感,头脑一片混沌,若不是还抓着扶手,恐怕她现在已经跌坐到了地上。 身后男人又近了一步,胸膛贴在脊背,传来体温。 林晚费力调转身子,伸出手在男人身上一顿乱摸。 西装口袋没有,那裤子口袋里应该会有吧? 林晚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察觉手已经到了男人的双腿间。 贺连城一把握住那还在乱动的柔荑,低声喝道,“别动!” 林晚翻了个白眼,她只是想找出手机罢了,奈何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要玩火。”贺连城拉着那仿若无骨的小手,揉捏把玩,“还是说,你就是想玩火?” 那就让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他的欲望。 坚实的胳膊往回一拉,圈住了女人细细软软的腰肢,微微用力,就搂了个满怀。 炙热地坚挺顶在林晚的小腹处,瞬间让她头脑清醒了不少。 居然真的遇到了色狼!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家伙,居然是个摸黑吃人豆腐的禽兽! 林晚高昂起头,小手用力地推着贺连城,却苦于实在没有力气,反而瘫软进了他的怀里。 还真有点像是投怀送抱。 贺连城身下一挺,低头咬着林晚的耳垂,“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大手上移,重重捏了一把她胸前的柔软。 林晚气愤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贺连城听着她的呼吸声,自以为小女人在他的撩拨下动了情,垂头在黑暗中寻找那诱人的一抹红唇。 冰凉的触感,直接滑进口中的舌头。 林晚瞬间反应过来,摸胸就忍了,反正是隔着衣服,这接吻是真的不能再忍! 本想用力地推搡,到了贺连城这里反倒成了欲拒还迎,嘴上更加卖力。 幽闭的环境再加上西装革履,本就燥热的贺连城经这一撩拨,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坚硬更加挺立。 这里是他的专属电梯,按下求救之后不出二十分钟必定会有人赶来。早知这样他当初就不会这么多事,现在想要干点什么都没有足够的时间。 林晚被动地接受着亲吻。 这个该死的禽兽!如果让她下次遇到,非要打他个满地找牙才行! 贺连城松了口,“还是和昨晚一样的味道。” 什么叫一样的味道? 说完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林晚脖颈更痒,那男人变本加厉地舌尖下滑,一路到了锁骨处。 细滑的皮肤是与昨晚相同的触感。 电梯外响起急切的脚步声。 贺连城知道时间差不多了,手上松了力道,想要放开林晚。 林晚岂会是个吃亏而不还手的人? 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反手攀上脖颈,张嘴冲着男人狠狠地咬下一口。 林晚完全不知道自己咬在了哪里,头脑一片沉重,刚才的用力让她没有了最后的一点支撑,只得软绵绵地再次瘫软在男人的怀中。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终于吐出了两个字,“下流!” 眼皮一重,林晚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贺连城愣愣地感受到女人全部压在他胳膊上的重量。 下腹炙热嚣张地依旧挺立。 贺连城气的咬牙切齿,“很好!” 正文 第3章 贱男渣女 睁开眼。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弥漫着医院特有的气味,单人病房面积很大,床对面摆放电视和杂志架。 本来只是为了做个检查才来医院,却不想此刻居然躺在了病床上。 旁边年轻的护士见她醒来,将几粒药丸留在床头柜上。 “林小姐,您没什么大碍,住一晚明天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林晚瞥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丸。 她最讨厌医院和吃药。 “您有幽闭恐惧症,以后记得多带几个小型的电筒,可以防止再出现这种危机情况,不是每一次都能碰到贺少这样的好心人。” 自动忽略贺少这个词语,重点停留在好心人三个字。 林晚暗自恼火,好心人会趁着电梯出故障对她各种侵犯?说他是个禽兽还差不多! 这样的好心人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要遇到! 护士说到贺少,双眼放光,一脸的崇拜,“再休息一会就把药吃了,好好休息。” 林晚没有注意到护士神情的的变化,盯着天花板发呆,实则心里已经将贺连城骂了个狗血淋头。 人已经醒来,任务完成,护士不用继续看着,推门离开。 林晚不敢将自己住院的事情告诉母亲,不然被发现吻痕,那真是百口莫辩。 怕的不是母亲的责怪,而是她刨根问底,说不定还会让她把昨晚那个男人带回去。 模样都记不得了,总不能随便找个人顶替吧。 至于其他相熟的人也没有什么必要特意告知一声,只是昏倒,身体没有大碍。林晚也不想麻烦他们,干脆就留在医院住上一晚。 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 从酒店里睡醒就直奔医院而来,一口东西都还没吃,经过这么一折腾,早就饿得不行。 林晚起身下床,身子有些无力,但走路没什么问题。 出了病房,没几步又看到那如同吃人怪兽一般的电梯,身子抖了抖。 还是走楼梯吧…… 中心医院全国闻名,占地自然很广,走廊里宽的不像样。腿都走软了,也才不过下到了三楼。 幸运的是这里就有一家超市。 买了面包和水,又想起要在这里住上一晚,洗漱用品还是要买的。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有洗浴间。昨晚一夜疯狂,必须要洗个澡才行。 放置沐浴露的地方只有七百五十毫升的大瓶装,林晚想了想还是买下来。 拿回家也能用得上,倒算不得浪费。 刚踏出超市,就听走廊不远处传来黏黏腻腻的撒娇声。 “我都说没事了,你还非要拉我来医院。” 林晚闻声看去,年轻貌美的女人身边站着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高高瘦瘦,俊朗温润,连那笑容都与以前如出一辙。 薄厚适中的嘴唇吐出的话声声宠溺,“你说肚子难受,肯定要带你来医院呀。” 女人贴着身,继续撒娇,“都告诉你是要来那个了,你还非要带我过来,连医生都笑话我了。” 萧墨将女人反手搂进怀中,“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出一点问题我都心疼。” 林晚听得胸口发胀,他也曾经这样对她说过,一样的话语,一样的语气。 脑中瞬间闪现出另外一张画面。 白雪皑皑,萧墨没像从前那样拉住她的手,而是站在对面,声音冰冷,没有一点的温热,“林晚,分手吧,救我的人不是你,我也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了。” 他的话,冰到了林晚的骨子里,竟比北方的冬季还要凌冽。 她喜欢萧墨,单纯的喜欢,从不抱有任何的目的,更没有借助什么莫须有的事情来得到他。 直到分手时,她才知道,原来萧墨一直都以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才故意接近,最后拿走她的整颗心。 知道林晚并非他找的人,毫不犹豫就把装着满满感情的心脏随手抛给她,没有丝毫的怜惜。 萧墨抬首。 林晚也不知为何,急急忙忙拉开走廊里离她最近的一道门,闪身躲了进去。 完全没管这里是什么地方,林晚趴在门上,心如擂鼓。 不是心虚,就是不想让他看见她,不想再一次感受那毫无感情的眼神。 隔着一道门,听到熟悉的声音渐行渐远,悬着的心脏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身后,“你来是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一道身影骤然压近,直接将她禁锢在了双臂之间。前面是门,身后是人,进也不行退也不行。 林晚没有回头,光听声音都知道这可恶的男人就是电梯里那她差点吃干抹净的流氓。 贺连城眼角挂着笑,将自己赤裸的上身贴向林晚。 本来打算换衣服离开,不小心瞥到被咬的淤青,也就耽搁了下来。 却不想这小女人居然又一次闯了进来。 刘备上有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现在林晚三闯他的世界,怎能不满足她? 灼热的呼吸打在耳畔,林晚身子一僵。 贺连城笑意更加明显,对自己的成果异常满意,贴的更近,几乎要咬到了林晚白皙的脖颈,“那我们就继续没做完的事情吧。” 林晚黑着脸缓慢转过身,面对贺连城时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神情,眸子几乎要滴出水来,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娇嫩的粉唇微微张开,丁香小舍在唇上游走一圈,纤细白皙的手指伸出,在贺连城赤裸的胸膛上画着线条,“那我们就继续,让我尝尝你的滋味。” 最后两字加重了音调,手中提着的超市袋子猛地一甩,哐当一声直接打在了贺连城的头上。 “我让你尝尝滋味!”又甩着袋子连打好几下,看到贺连城额头已经出现红肿,这才冷哼一声,停下了攻击。 “这滋味不错吧!” 贺连城呆滞地楞在原地。 女人心海底针,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林晚手里东西一扔,再次砸在他的身上,敏捷地开门逃出,不见了踪影。 贺连城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自己的床,即便只是一夜欢好,她们都是求之不得。 到了林晚这里居然变成了流氓,更是对自己动起了手。 摸了摸头上明显鼓起一块的红肿,“还真是个呛口的小辣椒。” 贺连城一笑,薄唇轻轻上扬,“我喜欢。” 这一幕若是被那些喜欢他的女人看到了还不要尖叫发疯才怪。 从来没有女人能够让贺连城如此有兴趣,林晚是第一个。 正文 第4章 暴打贺连城 医院不能再呆,林晚几乎是小跑着下了楼,气喘吁吁地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门口,钥匙转上两圈,打开门,入目是熟悉的布置和味道。 林晚终于松了口气。 那个男人实在给她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况且胳膊拗不过大腿,如果不是她刚才急中生智得以脱身,说不定真的就被那男人给吃干抹净了。 林晚坐在沙发上,随手从茶几上拿起苹果,大口咬下,吃的仿佛是贺连城的血肉一般,使劲咀嚼,“果然长得帅的都没什么好东西!” 胸腔一滞,又想起刚才在医院里碰到的萧墨。 她曾经想过再次与萧墨碰面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又会在什么情景下。 想来想去,却没一个是好的。 林晚扔下果核,走到洗手池前。 指尖似乎还留着刚才男人胸膛的触觉,身上瞬间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挤了满满一手的洗手液,用力洗了好几遍,这才罢休。 从下午到晚上也不过是看一本书的时间,月光清冷,床头的一盏夜灯发出柔和的光线。 林晚嗤笑出声,也幸亏今天那可恶的流氓当了出气筒,让她遇到萧墨的心情没有变坏,反而变好了不少。 举起粉嫩的小手,紧握成拳,“再遇到这种流氓,就要狠狠地打!” 贺连城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干脆赤脚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扭开一瓶水,狠狠地灌了两口。 冰凉的水滑过食道,让贺连城清醒了不少。 他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对性这种东西不刻意限制,却也不滥交。 但他是个偏执的人,什么东西要么碰都不碰,要么就全部得到,从出生到现在无一例外。却没想到在林晚这里碰了壁,三番两次,明明就差那最后一步,偏偏就是吃不到口。 当真让人抓心挠肝般的难受。 以他的实力,在京都,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和人,林晚也必须如此。 这个呛口的小辣椒他要定了! “少爷。”麦黑叫了一声,贺连城没有理会,反而眉眼都簇着阴森的笑意,看起来煞是骇人。 黑麦背后冒出冷汗,不知道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贺连城。 “调查这个叫林晚的女人。” “从出生到现在不得落下一件事情。” 贺连城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上位者的气息一览无遗,“还有她所有接触过的人。” 黑麦应下,又瞥了一眼贺连城额头上明显的伤痕。估计就是这个叫林晚的女人打了自家少爷,还真是有勇气。 黑麦想起曾经那些对贺连城死缠烂打的女人,感觉一阵发冷,心中暗自为林晚祈祷,希望不要太惨才是。 贺连城眉毛微挑,“还杵在这干嘛?” 黑麦听出这句话中的不满,不敢再逗留,急急忙忙退下。 宽敞豪华的客厅里再次恢复寂静。 指尖触碰到额头,一阵疼痛,贺连城吸着气。 这个撩拨他的女人,该承担后果了。 凌晨两点,林晚还没有睡着,呆呆地看着一旁的照片发呆。 画面里并肩站立的男女脸上簇着幸福的笑意,曾经是人人羡慕的模范情侣。 胳膊伸长,一把打下相框。 玻璃落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如同她所有或好或坏,与萧墨有关的过去。 第二天早上不过六点多,林晚就起了床,伸个懒腰,钻进了浴室。 昨天请了假,今天手里一定积攒了很多的事情,林晚比往常要早一个小时来到公司,打算专心处理手头上的工作。 公司里静悄悄,除了林晚再没有其他人,这也让林晚更能专心工作。 动手煮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回办公桌前,埋头开始处理昨天的事情。 她的工作是负责这个区域的医用仪器销售,需要东奔西走,人情往来,虽然有些辛苦,但林晚喜欢。 专心工作下,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处理完昨日堆积的小部分工作,林晚晃动有些酸麻的脖颈和肩膀,抬眸看向手表。 已经接近上班的时间。 不多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其中高跟鞋踩在地上蹬蹬的声音格外清晰。 林晚抬头看去,几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同事也刚好看到了她,丢下一个不冷不热的眼神,继续聚在一起讨论口红的颜色。 林晚撇了撇嘴角。 公司里不少和她同时期进来的人不是爬上了更高的位置就是另谋出路,只有她埋头干了好几年,还是一个最低层的小业务。这些后辈对她没有敬重,反而尽是嘲讽,再加上同为女人,已经不知道在背后说了多少她的坏话。 林晚不是大度的人,实在是懒得和她们搞事,从来不理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嘴长在她们身上,想说话林晚又管不了,何必自寻苦恼,更何况自己又不疼不痒的,她们不嫌累就说去吧。 只是心里那点不好的预感愈来愈明显。 昨天在医院呆了一天,手机也摔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坐在她旁边关系颇为密切的女同事来到公司,这才让林晚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来是她手下的不少单子在昨天纷纷叫停,都不是小数目。 这些单子还是萧墨为她搞定的,分手之后,她本来想放弃,却奈何身处公司,还要继续做下去。 这样停了也是好事。 只是公司这边肯定是有很大的不满。 见林晚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同事有些担忧,“心情不好别憋着,容易憋坏的。” 林晚不想多说,摆摆手,“一会我找经理去说一声,你不用担心我。” 林晚抱着关于那几个单子的资料刚起身走了两步,就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无奈只得反身回去。 “昨天为什么没去检查?你怎么答应我的?” 林晚听到那边的怒吼,反应过来,“妈,我昨天突然发生了点事情耽搁了,我现在手里还有工作,等一会我给你打过去行不?” “不行!今天你必须去检查,没得商量,不然我就亲自到你上班的公司里把你拖到医院去!” 正文 第5章 特殊的检查模式 林晚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捧着资料,面色苦恼,“妈,我今天真的有事,明天行吗?明天我一定过去!” 母亲立即反对,“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你每次都说明天,你哪次去了?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我只能换上衣服去你们公司了!” “别!”一听母亲要来,林晚吓得整个人都挺直了不少, “妈,我这就去,您可千万别来!” 林晚出生的过程可谓一波三折,母亲三十多岁,年纪已经偏大,再加上那个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营养没有跟上,在医院里哭嚎了两个小时,愣是生不下来。 这可急坏了医生和父亲,听母亲说当时已经做好了难产的应急措施。幸运的是,又过了半小时,林晚降生,母女平安。 却不想后来母亲坐月子又出了问题,不是受凉就是没奶,没少折腾,一来二去的就得了病。 从那之后母亲的腿比天气预报还要准时,只要第二天是阴雨天,前一天晚上保准疼的不行。现在又随着年纪变大,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她可谓是母亲生病的罪魁祸首,怎么舍得让她在京都里来回跑。况且母亲距离她们公司路程很远,接近两个半小时,她又是个节省的人,肯定舍不得打车。京都的地铁和公交挤得不像样子,林晚可不想让母亲站两个小时过来。 至于经理那边…… 林晚挂了电话,头疼地放下文件夹,对一旁的同事道,“一会经理过来,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同事一脸惊讶,“这个时候你还出去?不怕被开啊?你也知道经理因为这几个单子……” 话没说完,就被林晚打断,撇撇嘴,“反正单子也没了,要开就开吧。” 抓起包,也不管周围人的注视礼,小跑着出了公司。 刚打车到中心医院,母亲掐着时间又来了电话。 “闺女,我这次预约的可比上个还要好,听说是他们医院最好的肿瘤专家,你可要好好配合检查。” 林晚边接听电话,边在楼层里找母亲所说的那个办公室,嗯嗯啊啊地回应着。 母亲见林晚在电话里心不在焉,叮嘱一句,“别忘记第一时间告诉我检查结果。”挂了电话。 一路到了走廊尽头,仍旧没有找到检查乳腺的诊室。刚好这时从楼梯拐角上来一位小护士,林晚赶忙上前询问。 “你好,我想问一下乳腺检察室在哪里?” 护士疑惑,“这一层都是办公室,你要检察的话要到楼下去。” 林晚赶忙将母亲告诉她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是姓贺的专家?” 林晚想了想,点下头,“没错。” 护士眼神奇怪,“可是这里……” 还没说完,又上来一位医生,快步走来。 这人面容年轻,长得极为干净,身材也不错。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增添几分儒雅气息。 声音听起来如沐春风,对林晚道,“是做乳腺检察对吧,跟我来吧。” 小护士刚张开嘴想要说话,就被医生挥手制止,“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 护士颇为不情愿地瘪瘪嘴,又盯着林晚看了一眼,这才快步走开。 “走吧,我带你过去。”医生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这里的走廊极为宽敞又很长,医生只是偶尔回头看看林晚有没有跟上,也没怎么搭话,估计应该不是一个领域的医生。 如果同为乳腺科的医生,怎么可能不会问问病情之类的呢? 林晚却完全不知道现在医生心里已经翻起了浪花,如果不是他时不时上楼来看看林晚在不在,恐怕就被小护士给带到别的地方去了。暗自长吁一口气,“能完成贺少交代下来的任务,真的是太好了……” 不然等待他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林晚听到他的低语,探头过去,“医生你刚才说什么?” 医生摆手,“没什么,在记东西。” 到了一间办公室门前,上面既没有挂专家牌子也没有办公室的说明。 林晚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毕竟这一层的走廊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自从经历了医院电梯的事情之后,林晚对于这样孤男寡女的情况充满了警惕,尤其现在还是在这家医院。 贸然进去,说不定又遇到之前那样的情况。 林晚留了个心眼,暗自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装作不在意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你要检查的地方了。” 林晚又问:“这里怎么什么都没写呀?” 医生瞥她一眼,将自己身上挂着的医院工作牌摘了下来,递给林晚,声音不冷不热,“如果你担心我骗你,尽管去举报我。” 林晚做了好几年业务,最擅长的就是记相貌,记名字,记电话号码,总之就是记性锻炼的非常不错。 一眼撇过去,不过几秒时间,林晚就赶忙将工作牌推了回去,“医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中心医院的医疗设备一直是由另外一家公司供给,如果能够认识这里的一个医生,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下。 到时又是一个大单子。 李钰没有推门的意思,林晚站在身后刚想问,就听走廊里穿来蹬蹬的脚步声,极快。 林晚顺着看过去,四五个护士正快步走来。 为首的中年护士将林晚从头打量到脚,这才道,“跟我过来吧。” 林晚心中诧异,一个乳腺检查居然需要这么多的人? 护士伸手推开门。 诊室宽敞明亮,里面摆满了各样的设备,林晚心中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里真的是检查的地方没错。 走了没两步,那护士就停下步子,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眼罩。 林晚心一下子提了上去,后退两步,“这是要做什么?” 护士面色平常,“这是贺少诊室的规定,你只要照做就可以了,也是为了让病患更加放松,毕竟乳腺检查不同于其他。” 林晚尴尬地笑笑,既然是规定……那她也没办法拒绝…… 正文 第6章 被摸光 护士比林晚要高出半个头来,胳膊一伸,就把眼罩直接戴在了林晚的头上,也不管那夹在里面的头发。 长发扫的脸颊耳边很痒,再加上护士牵着她实在算不得友好,估计不是刻意用力,就是天生神力。 林晚暗骂一声,只得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拨弄头发。 眼罩因为头发被往上拉扯的原因,下面微微露出一点细缝。 林晚看过去,一张豪华的大床摆在最里面,与外面隔着一道白色屏风。 这样的床,更像是居家或者酒店才会使用的。 专家就是专家,居然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林晚见护士停住了身子,赶忙将眼罩往下拉了拉,盖住最后一点光亮。 护士拉着她的胳膊向前伸,手掌触及到一片柔软。 “这里就是检查的病床,你脱了鞋上去。” 林晚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比她想象的还要软很多。 脱掉鞋子,躺好。 她今天穿的是碎花套装,还别了一枚精致的胸针。 倒不是她多么注重打扮,而是今天应该有一场商谈,对方是叫停单子中的其中一个医疗机构,是个大客户。 经理每天都会加班加点的工作,第二天来的时候也就相对迟一些,林晚想要快点做好检查,说不定还能赶上。也不迟疑,直接伸手去拉身后的拉链。 却不想眼前黑漆漆的,连手的感应都出了错,这一拉,直接将一截发丝夹在了里面,头向后昂着,微微一动,都牵着头皮疼。 护士应该还在旁边,林晚看不到,却还是习惯性地转了头,露出披散的长发下若隐若现的白嫩脖颈,“能帮我一下吗?” 床边响起脚步声,高瘦峻拔的贺连城到了她身后。 “头发夹在里面了,我自己没办法弄出来。” 贺连城没出声,手灵巧地拉出她黑色的长发,又顺便帮她将拉链拉到了底,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 林晚道了声谢,利落地脱掉裙子。 身上只剩胸衣和内裤,林晚来检查之前特意上网进行了解过,乳腺检查是一定要裸着上身才行的。 林晚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袒露身体,有些不自然。最后一件脱掉之后,胳膊就环抱胸前,两手刚好盖在还算颇具规模的柔软上。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在不远处,“把手松开。” 男的?男医生? 林晚瞬间头脑一片空白,虽然她听同事说过,妇科里大多都是男医生,甚至负责引产的都是。但是她还是没办法接受一个男人堂而皇之地去看她的身体。 “你是医生吗?” 贺连城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满。 林晚咬着牙,松开了遮住春光的胳膊。 两团柔软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知怎么有些奇怪的感觉。 大手在柔软上捏了一把,林晚立刻黑了脸,“检查就检查,干嘛要摸胸?” 贺连城不紧不慢地回答,“看看有没有肿块。” 林晚现在一心都留在男医生这个死胡同里出不来,满满全是说不出来的别扭感,居然没听出这个熟悉的声音。 贺连城满意地打量这个戴着眼罩的小女人的身体。 肤白细滑,胸不大不小,刚刚好,腿又长又直。至于屁股他那晚在酒店已经感受到了,不是很翘,但也不扁平,用他的手来覆盖,刚刚好。 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女人,哪里都是刚刚好。 见医生迟迟没有动作,林晚慌了神,该不会在看她吧? “医生?” 贺连城低笑,俯下身子抓着林晚手腕扣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她的腰间。 轻声一句,“小妖精。” 林晚身子僵硬,这声音,这语气,还有这熟悉的动作,岂不就是电梯里的那个色狼? 林晚大叫一声,却怎么都挣脱不开那束缚她胳膊的力道。 “你这个死流氓,怎么又是你!”林晚放出狠话,“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把你送进警察局,让你连医生都做不成!” 贺连城扬眉,伸出一根手指从林晚胸前滑过,“你以为我会害怕?在京都,没有我怕的东西。” 林晚心里一咯噔,难道他还不光是个医生? 如果真是个官富二代,那她受的委屈岂不是都只能往肚子里咽? 贺连城手下的动作不停,反而变本加厉,使劲碰触那一团柔软,在看到荷尖耸立时,一股热流上了头。 被如此屈辱,林晚根本不想继续考虑贺连城的身份,只想将这个变态送进警察局,公平一定是存在的!即便有权有势也不能只手遮天! “你这个变态!流氓!”林晚边挣扎边骂,“你根本就是个下半身思考精虫上脑的社会败类!” 贺连城皱眉,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林晚继续骂:“你最好赶快放了我,不然我就让你尝尝绝阴脚,这辈子不举!” “衣冠楚楚的变态,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变态!” 贺连城手上加了力道,指尖重重一捻,疼的林晚惊呼出声。 “你越这样说我就越想折磨你,还是你就喜欢粗暴?” “去你妹的 粗暴,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龌龊?”林晚手腕生疼,不再挣扎,直接挺尸。 冷哼一声,贺连城摘下了林晚头上的眼罩。 刺目的光线让林晚缓不过神来。 适应过来,就见那双深幽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看不出情绪。 林晚更来了火气,把她折磨成这样,眸子还如此平静,当真是变态中的变态。 “你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 贺连城嘴角一勾,邪意凌然,“这个楼层除了我没有人在,你尽管叫就是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林晚贝齿紧咬,恨不得一口吞下面前这张英俊却格外让人生厌的面庞。 贺连城俯下身子,紧紧贴着林晚胸前的柔软,“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电话号码在酒店就已经留下,她一直没有打电话过来,贺连城不傻,知道这女人压根就没把号码留下。 不把他放在心上,岂能不生气。 电梯里对他更是撩地难受,诊察室里又对他动了手,伤了额头。 到嘴的肉三番两次逃走,这是贺连城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正文 第7章 报警 林晚满脸怒容,什么叫给过机会了?从在电梯里第一次遇到他,就是直接被各种吃豆腐。 没有去找警察,已经是给他机会了,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反而成了自己不识抬举? 林晚瞪大眼睛狠狠盯着贺连城,怒火都快从眸子里喷了出来,“你他妈的要是再不放开我,我绝对会杀了你!” 贺连城垂眼,低声一笑,语气调侃,“那你就杀了我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幸福不是吗?” 贺连城的指尖离开胸前,一路上滑到了锁骨处,细心勾勒出这诱人的模样。又来到了林晚的下巴,手指用力,重重一捏,强迫地使林晚仰起脸,灼/热的喘/息交叠弥漫,“你招惹了我,就应该被惩罚。” 林晚挺着上身唾出一口,胸前柔软跟着颤动两下,两颗嫣红更是滑过空气,进了贺连城的眼。 “谁招惹你了?分明就是你精虫上脑,看见女人就想上,我看你是得了梅毒,脑子都跟着病了!” 贺连城本平静的眸子总算有了涟漪,视线盯在那樱/桃上,怎么都挪不开。 林晚注意到,气的牙差点咬碎。 手腕被钳制,想遮都遮不住。 “龌龊!你想看是吧,那我就让你看个够!”林晚胸脯一挺。 贺连城眼睛微眯,手上微微放了力道,想让林晚挺地更高。 林晚时刻注意着手腕处,来了机会,想也不想,大力抽出胳膊,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贺连城没反应过来,不闪不避,被扇了个正着。 清脆的把掌声惊呆了贺连城,也惊呆了林晚。 贺连城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会打的这么狠,而林晚则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打中。 贺连城率先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两步,双眸紧盯林晚,让她浑身打了个冷战。 林晚举起拳头,“你吓唬谁呢,老娘打的就是你,我不光要打你,我还要报警!” -贺连城没有理会,转身去洗手台洗手。 这一幕更是刺激到了林晚,摸胸还洗手,装什么洁癖,老娘还嫌脏呢! 林晚咬牙切齿地快速穿好衣服,摸出包里的手机,按下报警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好听舒服的声音,“您好,这里是京都警察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林晚一字一顿道:“我在中心医院做乳腺检查,被一名所谓的专家猥亵!” 京都警察总局顶楼的办公室中,局长满头大汗。京都一个堂堂人口大城,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竟然把瘟神迎了进来。 报警的还是一个女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一会贺老先生来了,可一定要做好样子,绝对不能让他的宝贝孙子受了委屈才是。 不然自己这局长位子还没坐热乎就要换人,那就真的是哭都没地方。 录完口供,林晚翘着脚坐在警察局走廊的长椅上,余光瞥着一旁没有丝毫惊慌的贺连城。 她倒要看看贺连城能装到什么时候,在诊察室外开着的手机录音一直没有关,绝对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录了进去。 人证物证具在,就算他是总理的儿子也不好使! 贺连城扭过头来,声音平静,“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林晚冷哼,“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哦?”语调上挑,满是玩味,“那我倒要试试看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还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看他那娴熟的模样,这种事情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 林晚为了广大女性的安全甘愿牺牲自己,顿时自豪起来。 办公室里的警察还没有出来,却来了另外一个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 他直直奔着林晚的方向走来,目光更是犀利地快要穿透她的身躯。 中年男人在林晚面前顿住脚步,却转头冲着贺连城那边行了一礼,恭恭敬敬还略带点惶恐道:“贺少,路上堵车,来晚了,很抱歉。” 这人的样貌很是熟悉,林晚看了半晌,骤然响起曾经红极一时的案件,他正是其中被告人的辩护律师。一张巧嘴能言善辩,愣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错的说成对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这个叫什么贺少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连城瞥了一眼林晚,略带讥讽,“你就算不来,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林晚昂起头重重哼了一声,“我就不信这京都还没有法律和正义了。”她指着贺连城,眼眯成一道细缝,颇像狡猾的小狐狸,“你,就等着坐牢吧!” 该说的说了,林晚不再言语,调转过身子,背对贺连城,专心致志地看起墙上挂着的法律相关条例。 她要找找看猥亵良家少女要如何惩罚。 律师异常安静,贺连城不问,他便不说,正襟危坐,生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触犯到这个喜怒无常的冷酷少爷。 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晚的错觉,她总觉得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好像身后那人眼神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 又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核实证据的警察终于出来。 面对匆忙起身满脸期望的林晚,警察神色怪异,将她的手机递了过来。 林晚以为他们已经将录音文件拷贝出来,没有多想,趾高气昂地转过身,已经取得胜利一般地挺高了胸脯,小脸上全是得意,冲着贺连城一顿比划,“你等着坐牢吧。” 警察的手拍上林晚的肩头,“那个……林小姐,你提供的手机里并没有什么录音,唯一的一个录音文件里也只有杂音。” 杂音?what? 林晚不可置信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那警察又重复了一遍,“没有你说的什么录音。” “这不可能!”林晚慌了,录音明明是开的,怎么可能没有呢? 打开那个日期显示为今天,时间也刚好是上午的录音文件。 嘈杂的滋滋声响了起来。 一直将录音听到最后,除了杂音……还是只有杂音…… 录音是林晚掏出手机亲手关闭的,虽然没有听过,但那录音的长度和时间确确实实就是在那个时候没错。 林晚猛地转头,一把抓住贺连城的衣领,“肯定是你搞得鬼!我的录音呢?” 贺连城耸肩,“你的录音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一旁的律师见这架势,吓得不轻,赶忙打掉林晚的手,“诽谤就算了,你这是想要故意伤害吗?” 后面赶来的另外一名女性警察也跟着上前拉住几乎要暴走的林晚。 正文 第8章 你实在忍耐不了,可以去我家 “这里是警察局,不准胡闹!” 林晚转头,怒火烧到了那名核实证据的警察身上,“我胡闹?是不是你收了好处,所以就把录音洗掉了?” 警察一听,顿时发怒,吼道,“闭嘴!你再说我就把你抓起来!” 林晚彻底被惹毛了,录音怎么可能会出问题,里面绝对有猫腻! 那警察也是委屈,先是用手机放了一遍,为了不出错,又用其他仪器进行放大。 但除了杂音就是什么都没有,而他也根本没收到过什么好处。 面前的贺连城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一看便价值不菲。再看他的气质和身边跟着的国内著名律师,怎么看都绝对不是普通人。 在京都这片地方,随便掉下来的都有可能是官富二代,也难怪这位林小姐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警察的威严还是要有的,“林小姐,我们很抱歉没有帮到你,但是希望你也能理智一些。” 他停顿了一下,“况且我们也找到了当时在场的护士和医生,他们都说贺连城先生不过是给您做了应有的检查,不存在猥亵。可能是您太过敏感了,毕竟是乳腺方面。” 他在乳腺两个字加重了音调。 林晚炸了毛,“乳腺检查需要又捏又摸的吗?需要语言调戏吗?而且他还扣住了我的手!” 林晚伸出手,手腕处还留着一点不太明显的红肿。 “你们看看,我只有两只手,难不成我自己轮流把手捏坏的吗?” 女警察更倾向与林晚,毕竟如此愤怒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个伤痕……”一旁的男警察凑了过来,“算不得证据。” 几乎要凑近才能看到的微肿,怎么能作为证据呢? “这都过了两个小时了,什么样的伤也消了!”林晚是真的忍无可忍,又反手再次抓住了贺连城还皱皱巴巴的衬衫领子,猛地往回一拉。 “说,这录音是不是你弄得?” 虽然贺连城从来没有触碰过她的手机,但是女人独有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是贺连城做的! 贺连城面无表情,“证据呢?” 身后的律师一看又发生这种情况,心里直叫姑奶奶,面上还是那副严肃的样子,“程小姐,你再不松手,我可就要告你诽谤了!” “告我诽谤?” 一旁的女警察担心林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可真的就要在看守所呆上一晚上了,赶忙拉住她,道,“林小姐,乳腺检查本身就和常规检查不同,可能是你太过敏感了。而且这里是警察局,不要闹得太大。” 女警察本身是不想让林晚太过较真,尤其是和贺连城。从局长亲自打电话来叮嘱这件事情就可以看出贺连城的身份背景不简单,更令女警官在意的是当时局长的口气。 林晚如果非要和贺连城死磕,那吃亏的定然就是林晚。 却没想过好心被误会,林晚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这位女警察也是站在贺连城那边的,“我敏感?我都受伤了!你见过哪个检查要把手扣住的?” “可是你这伤痕根本不能作为证据,而且你身上也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现在的警察从不管报案人说什么,没有证据,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得忍着。 林晚恶狠狠地盯着贺连城,大力推开一旁的警察,一个起身就扑了上去。 贺连城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就被这女人给扑倒在了地上。 这副场面真的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林晚的膝盖有意顶在贺连城的双腿之间,两只白皙的手狠狠掐住脖颈,纤细的胳膊怎么看都不像是太有力气的人。 一旁律师的心提着就没下来过,这不又差点到了嗓子眼里。也顾不得修养了,手颤抖地指着林晚,“你赶紧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可就要起诉你了!” 一旁的女警察也吓得不轻,这要是把人伤到了,那可就真的出事了,赶忙也出声劝道,“林小姐,不要做出过激的事情!” 贺连城作为当时人倒是没有一点慌乱,而是盯着林晚的眸子,幽黑的瞳仁里是一看便知的嘲讽,“你想做什么?”他示威似的不着痕迹地挺了挺下身。 在警察局还不忘记耍流氓! 这让林晚咬牙切齿,真想扒了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林小姐,你快下来!” 警察上手去拉,却被林晚大力打开,“既然不能定罪,那我就自己教训他!” 手下用力,贺连城的脸不消片刻泛起红色。 一旁的警察使眼色,打算一拥而上,将林晚拉开。 却不想贺连城胳膊一抬,就把林晚给抱在了怀里。 林晚吃了一惊,力道自然而然地松开。 贺连城昂起脸,贴着林晚的耳边,轻声道,“如果你实在忍耐不了,可以去我家!” 林晚气的脸色涨红,“你你你!”连话都说不明白了。 “看来你还真是饥渴,听到我说去家里就这么激动?那还等什么呢?” 贺连城说话声音极低,只有林晚能听得清楚。 在旁观的人看来,就是林晚恼羞成怒,对贺连城实行了伤害,而贺连城面色还算平静,只是每次抬首都像是在挣扎一般。 警察已经要上,却不料贺连城在林晚身后的手居然摆了摆。 所有人看向律师,希望得到一点答案,到底上还是不上? 那律师也拿不准了。 贺连城继续低声说话,“怎么不用力了?你不是想掐死我吗?难道是舍不得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说话如此讨厌的人! 林晚真想止住他这张喋喋不休的嘴,满脑子全是他薄厚适中嘴唇,还有每每说话时露出的平整且白的牙齿。 “我让你说!” 林晚猛地一低头,贝齿狠狠咬在那模样已经刻在心头的唇部。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刚才还火药味颇浓的两个人怎么说亲就亲上了? 就连贺连城本人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辣椒居然还做出这样一番举动。 不过短短片刻,贺连城狭长的眸子一眯,探出舌头,送上来的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林晚可不会让他如愿,刚才的嘴唇咬出了血是轻的,现在舌头也决不让它好过! 却不想贺连城的舌头极为灵活,来回绕着,让她如何都咬不到。 两人“热吻”之下的脸都跟着变了形。 正文 第9章 什么时候结婚? 旁边的女警察脸色绯红,扭过头不敢再看。 律师也颇为尴尬,但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对于这个贺少算不得了解极深,但也略知一二。 一个向来冰冷而又无情的贺少居然会有被女人压在身下的一天,若不是亲眼看到,他连想都不敢想。 而且贺少微眯着的眼看起来还颇为享受。 怪哉怪哉!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香艳一幕所吸引,没有人注意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 局长微胖的脸上簇着笑,“贺老先生您放心,如果是有人诬告贺少,我肯定是要严惩的!以报假案让她在看守所里呆几天,您看如何?” 能坐上局长这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不会看脸色的? 贺老先生从一进警察局开始就黑着脸,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还是单纯的心情不好。 一个跺跺脚都能让京都抖三抖的人,如今会面,竟然是自己孙子被带到了警察局,这事搁谁身上谁还能开心。 却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贺老先生停下步子,手里经过长久摩擦而锃锃发亮的龙头拐杖重重磕在地上。说话声音低沉却有力,更是透露着一股威严,“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要给人家定罪了?莫非当局长的都是你这副德行?” 局长苦着脸,“哎呦,这您可真误会了,贺少是什么样的人我当然清楚,怎么可能公然猥亵呢,那人必定是报假案!” 贺老心中冷哼一声,贺连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爷爷的还没摸透,他个连碰面都屈指可数的人居然还敢说清楚。 局长见贺老不再责怪,而是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总算是松了口气。 贺老先到的二楼办公室,局长则是落后几步,还没踏进门,就被气的面红耳赤。 地上躺个人,上面坐个人,要命的是被压的居然是贺少! 由于林晚背对着门口,局长一眼看过去还真没发现两人正在“激情热吻”。 “你们!”局长气的直跺脚,“你们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局长发话,那群警察总算是不用继续在这尴尬地看着。想出去吧,又怕林晚不小心伤了贺连城,不出去吧,这还真是发狗粮,被虐的体无完肤。 警察一拥而上,拉开了嘴唇上还挂着血水的林晚。 林晚蹬着腿,“你们放开我!我今天必须要给他点教训,不然他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 律师刚一抬眸就看到了门口的贺老,瞬间魂魄差点吓飞。 只能强装镇定,声音还有些颤抖的指着林晚,“你……你故意伤害……” “你什么你!”林晚小脸绯红,“你这个无良律师和你家少爷一个模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今天就是为民除害!你们都别拉着我!” 警察边拉着林晚边齐齐朝门口喊道:“局长……” 林晚顿时安静下来,想着挤点眼泪出来,装装可怜。说不定这局长就是个两袖清风,公正无私的官,能给她做主。 结果这一转身,目光就定格在身着制服微胖男人的旁边。 那是个精神奕奕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整齐梳到脑后,一张脸虽然遍布皱纹,却增添了几分岁月的沧桑,让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更为深沉。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因为年纪而带着几分浑浊,但是却和那令人讨厌的流氓一模一样! 林晚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再看那微胖的男人,这个所谓的局长居然站在身侧,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让做业务的林晚立即反应过来。 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伙的!而且还是这个老人为尊! 老人上前一步,将林晚打量一遍,“你说连城猥亵?” 老人语气冰冷,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友好,透着质问,好像做错事的不是贺连城,而是她这个受害人一般。 林晚不示弱地与其对视,“不是我说,他就是猥亵!不要以为你们家有钱有势还有律师就可以随意欺负人!法律不能帮我!我……”话说到这里骤然停下,她可不想再被这无良却奸诈的律师钻了空子,说她又是诽谤又是威胁的。 老人目光犀利,盯的林晚浑身难受,却又不能退步。她是受害人,就算全世界都与她对立,在气势上她也绝对不能输! 贺老先生身居高位多年,除了那几个与他或友或敌的老不死,还真没人敢这种口气和他说话了。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贺老不说话,没人敢出声。 林晚被这股气氛压抑地快要喘不上来气,刚想张口打破寂静,却不想对面的老人却先开了口,“你确定连城猥亵了你?” 林晚咬紧牙关,“确定!这种事情我还会瞎说吗?” 老人蓦地笑起来,脸颊上的皱纹更深一分,“那你们就结婚吧。” 林晚呆滞在原地,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老人一字一顿重复道:“我说让你们结婚。” “开什么玩笑?”林晚吓得腿都软了,这种情况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幻想过很多可能,比如贺连城家人借用私权将她关进看守所。亦或是笃定贺连城不是猥亵的人,让她难堪。又或者是反咬一口,说她猥亵贺连城。 却万万没有想到老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让他们结婚?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老人清明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素白干净没有饰品的手,“怎么?你结婚了?” 林晚鬼使神差地回答:“没有……” 手里的拐杖轻轻叩地,“既然没结婚,那就嫁给我们家连城,还是说你父母那边有问题?” 一想到正愁自己婚事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定然就拉着她去了民政局…… 林晚猛地摇头,不敢再想。看了一眼站在身后似笑非笑的贺连城,低骂一句,“都是神经病!” 脚步凌乱地跑到门口。 局长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林晚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将局长推了个踉跄,飞快地跑出办公室,拐个弯不见了影子。 林晚这个报案人都跑了,局长自然不能再追究这件事,以误会为由遣散了围观的警察,更是亲自送权家老少出了警察局的门。 平稳行驶的车上。 贺老闭眼歇息,突然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贺连城眸子一缩,“爷爷,你刚才不是在开玩笑?” 正文 第10章 我不可能结婚 “我从来不开玩笑。”贺老这次认真的看着贺连城,像是为了证明他话的重要性一样。 愣怔过后,贺连城也直接选择了坦诚,“我没打算结婚。” 他只是觉得那个故作矜持的女人逗起来挺有意思,可不代表他愿意娶她。 这辈子,他都不会结婚。 不会像母亲那样的。 对于这个答案,老人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今儿的这个女孩子,我看着还不错,你们找个时间把证给领了吧!” 闻言,贺连城顿时就是冷哼一声,显然是不赞同。 “佳佳似乎已经毕业了,你说让她进品尚怎么样?”贺老靠在车的后背上,心里却在打着算盘。 虽说是商量的语气,但是贺连城知道,老爷子这是在威胁他! 贺佳佳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他家的混蛋父亲在外面跟小三厮混生出来的野种。 就算现在小三转正又怎么样,终归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老爷子也明明知道,他最讨厌那对狼子野心的母女了。 现在想让贺佳佳进品尚,那不就是存心的恶心他吗? 品尚可是他母亲辛辛苦苦努力多年的心血,他又怎么会轻易地拱手让人呢? 想要进他母亲的公司,没门! 而他现在根本就无法插手品尚的任何事情,一切的决定权都在老爷子的手上。 甚至他母亲的遗物也都在老爷子的手上。 可是,老爷子让他跟那个几次三番撩拨他的女人结婚,他总觉得心里非常不爽。 这种不在自己控制之内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动品尚的心思的! “怎么样?” 老爷子再次开口提醒贺连城。 对于这个性格孤僻冷冽但是很出色的孙子,他是打从心眼里喜爱的,可是自从他母亲去世之后,就封闭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世界,谁都走不进去。 眼见着都要奔三十的人了,身边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他心里不是不着急,可是怎么劝他都不听。 他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次的这个女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但愿,他能够早日让他抱上曾孙子! “就算我愿意,那个女人也不会愿意的。” 贺连城不动声色的回答,根本不给老爷子一点面子。 贺老看着一脸无波的孙子,面容终于松动下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解决这一切。” 贺连城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昨天一天没来,加上早上又不请假就旷工,林晚被经理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整个人正在办公桌上躺尸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 “林晚,现在就给我回家,立刻马上回来!” “妈,我…” “嘟嘟嘟!” 根本就不给林晚解释的机会,她的亲爱的母亲大人就挂了电话。 她向来都已经习惯了她母亲大人的风风火火,说让她去检查就去检查,现在又让她回家。 虽然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林晚还是顶着莫大的压力转身就去经理办公室请假,可能怎么办呢? 就算情况再难,林晚还是得回家! 谁让她是她的母亲呢! 遭受经理再一次的轮番语言攻击加威胁并且在林晚的N多保证之下之后,林晚才成功的除了公司所在的大楼。 可一回到家见到自家的母亲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喝茶的时候,林晚就瞬间懵逼了。 因为看样子,女王大人的心情似乎还很好。 有谁能告诉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妈,这么急叫我回来干什么?” 这个点,她爸爸应该还在上班,家里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给她解答疑惑了。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从女王大人的安排吧! 可一看到林晚出现在门口,文雅云立马就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微笑着走到林晚身边扶着林晚在沙发上坐下。 “来来来!先坐下,累不累?要不要先喝口水?”想到这里,文雅云下意识的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大了,“看我这记性,这种时候你应该喝牛奶的!” 说完站起身转身就要去厨房,准备热牛奶。 “妈,你干啥呀?”林晚一把抓住文雅云的手,一脸茫然的看着文雅云。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跟我说,还当不当我是你亲妈了?”文雅云指着林玩的脑袋无奈的说,可语气当中并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满满的都是喜悦之情。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晚实在不明白女王大人今儿又是闹得哪一出? “林晚,你居然还给我装,别藏着掖着了,我都知道了!” 咯噔一声,林晚下意识的感觉有些不好。 她母亲知道什么了? 难道说,是那天晚上的那件事? 可是也不可能啊,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就算是找,也是找到她身上去啊,总不会找到她母亲大人身上来了吧! 可是,除了这个事,她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母亲大人了! “闺女,我是你亲妈,你怀孕了就应该第一时间跟我说,而不是藏着掖着的不让我知道,我…” 母亲后面的话林晚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的脑海里此时就放大了两个字。 怀孕! 她什么时候怀孕啦? 她怎么不知道? 等等!不对! 她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母亲会知道? 还有,她失身最多也不过两三天,就算是怀孕了,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怀上了? 她妈今儿没发烧吧? 想到这里,林晚的手下意识就往文雅云的额头上伸去,再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 是正常的呀! 没发烧呀! “你干啥呢?”文雅云一把抓住林晚的手,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晚,“我在跟你说怀孕的注意事项呢,还不好好听着,要不然以后就有你的苦头吃!” 林晚顿时就哭笑不得。 “妈,我什么时候怀孕啦我怎么不知道?” “林晚,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是吧,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文雅云有些气了,转身就走到茶几角落里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就放到林晚面前,轻轻拍了拍,“化验单清清楚楚的写着呢,我看你还承不承认?” 此时,林晚的整个眼球都被那一张薄薄的纸给吸引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被那个尿绒毛膜促性腺激素这几个字给吸引了。 重点中的重点是,后面还有偌大的两个字。 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