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惨被欺凌 我叫叶卓，一个夜总会舞女。爸爸生意失败被逼得跳楼自杀，妈妈又得了重病，欠下的债务跟昂贵的医药费不得不让我放弃原来的工作。可是，做了舞女也并没有让我的困扰得到解决。因为，还有另一个人在压榨着我。 “臭女人，这不是明明有钱吗，敢骗老子！”一个男人倨傲的站着，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将一个女人的手包扔在地下，鄙夷的看着被他扇倒的女人。 “那些钱，是给妈妈用的。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捂着被打的通红的脸，抽噎着说道。 “人都已经死了，要钱干嘛。太平间里烧成灰，随便买个骨灰盒不就行了。”哥哥丢下一句不屑的话，从口袋里掏出揉成团的纸抛下来。 我惊愕的抬起头，捡起来摊开，只见死亡通知书几个大字印在上面。妈妈已经死了，就在昨天晚上。果然，我就知道欠了医药费，妈妈绝对撑不了多久。 死亡通知书上的字渐渐模糊，滴答滴答的泪水打湿了纸面。我强忍着呜咽，心如撕裂般的疼。我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仿佛空气都冷的扎心。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等我生意做成功，少不了你的好处。”哥哥见我哭，有些心烦的呵斥我。手里点着钱，嘴里呢喃着数数。“你再你努力努力，加上店铺的转卖，凑够十万我就能入股了。” “什么！你居然把店给卖了？不行，店不能卖！”我站起来，伸手就要去夺那些钱，店铺只要有资金供应，就会有盈利。那是妈妈留下来的店，好不容易拼下来，怎么能说卖就卖，那是妈妈的心血啊。 在爸爸死后的两个月里，妈妈求了很多亲戚朋友，加上每天三份兼职的工作，凑齐租金经营了一家小店。通过游说，妈妈将店铺高价买了下来。可惜没过多久妈妈就积劳成疾的住了院，一直都是哥哥在打理店铺的生意。 可是哥哥居然没有想要经营下去，而是变卖换钱。 我想要争回他手里的钱，但女人怎么敌得过男人，他只是随便一推，轻而易举的就将我放倒在地上，狠狠的在我小腹上踹了一脚。 我疼得龇牙咧嘴，连喊都喊不出来。 “还敢抢！”男人似乎是发火了。“跳舞有钱就去跳舞吧，干嘛朝九晚五的守着那个破摊子。你最好积极点多陪陪客人，搭上了哪个公子哥，我们不就能安心享福了吗。”发出冷冽的一阵奸笑，他走进了屋子，开始翻箱倒柜。 “王八犊子。”哥哥没翻到钱，恶狠狠的飚出一句脏话。揪起我的头发，指着鼻子。“我知道你还有藏的，快给老子拿出来！” 我捂着疼痛的小腹，无力去挣扎，每一下呼吸都带动伤口在抽痛。动了动嘴唇想说没有，但喉咙里却是哽咽了一下。 “不说是不是！”哥哥狠狠的又往死里给了我一记耳光，揪着我的头发逼我站起来，往外丢在我的小腹就又是一脚。 我被踢得飞了出去，桌角撞在了我的肋骨上，咬紧牙关忍着疼。桌上的杯子纷纷掉落，碎了一地，发出刺耳的破裂声。我就在这一堆发着寒光的玻璃渣中间，不敢挪动一步。 哥哥穿着鞋，踩着玻璃冲过来把我拉倒，扯着我的手就按那堆玻璃渣上。“啊！”我实在忍不住了，发出一声惨叫。可这吼叫，腹更是疼如针扎。 “要不是我送你到场子里，你能看到这么多钱。要不是我给罗哥打招呼送你上台，你这几分姿色能活到现在？”哥哥加重了力道，把我的手掌碾在玻璃渣上。 “疼！”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能发出这一个字。额头上冒出冷汗，浑身疼的直哆嗦。 哥哥见我血流了一地，怕闹出事来，也就松开了手。 “哼，说起来，我们都是兄妹，该相亲相爱才是。你好好赚钱，我跟他们喝酒应酬，不是挺好的吗，就当做是给哥哥投资吧。”哥哥冷冷说道。 “还有，店我已经转卖出去了。钱我就先收着，毕竟我这生意难做。下个礼拜或者下下个礼拜，我再来找你。”哥哥将手里的钱掂了掂，满意的笑了，眼里却闪着贪婪。 打开房门，几个人便慌张的从自己的窗口缩了回去，拉上窗帘。他们都是街坊邻居，每个人都在看好戏。等哥哥走后，他们又掀开了窗帘角，偷偷窥视着我的情况。 他们的眼神冷漠，带着鄙夷。都知道我是舞女，所以看不起我。哥哥在他们眼里，或许是我结交的流氓男友吧。自作自受，这已经是我听见的最干净的嘲讽。 我习惯了这样的冷眼，没有一个人会上来帮忙，也不会可怜我。地上带血的玻璃渣，我只有用自己带血的手去清理。 我望着一地的狼藉，身心俱疲，没有力气再去清理。反正三十平米的屋子也只有我一个人住，房东也经常不在，没有人会来责怪我。 “莉莉，能借我一百块钱吗？”我打通了夜场里同事的电话，家里没有医药用品，而我手上还在流血。 “一百块？乔语你是在看不起我吗。”电话里的女人发出嗤笑。“谁不知道你今天跳得好，赚了一万多呢。” 乔语是我在场子里的化名，没有人会在那种地方用真名的。哥哥是知道我赚了一大笔才找上门的，他跟夜场的经理罗哥有交情。只要他给罗哥一点好处，这点事情他就能知道。 “钱被抢了，我受了伤，能不能借我一百块，加倍还你。”我只能这么说，莉莉是场子里比较好说话的一个，如果她不愿意帮忙，我就只能出去乞讨。 “早告诉你有钱了就存起来，行了行了，一百块钱而已。”莉莉大概是听出我声音带着泣音，也不多怀疑我，挂了电话，马上就给我转了一百块钱。 我放了点温水将手上的血冲干净，发现上面有很多的玻璃渣子扎在肉里，这样就不能简单包扎了。没办法，我只能用仅有的一百块钱找了个小诊所清理伤口。 “对不起罗哥，我想请个假。”我看着被包得厚厚的手，密密麻麻针扎样的疼。 “请假，为什么？”罗哥懒散而又刻薄的说道。 “我受伤了，手被玻璃划.....”还不等我说完，罗哥就传来了一声嗤笑，打断了我的话。 “划了手而已又不是脸，这点小事不影响跳舞。这场子里是有出勤率的，要人人都像你这样，我得损失多少业绩。”罗哥怀疑我想偷懒，二话不说就拒绝了。 为了妈妈，我之前已经请了两天的假，夜总会里也只有两天的假而已。我不想用妈妈的死讯来换取假期，没有办法只能回家去准备上班。 镜子里哭肿的眼睛，我要想办法去遮掩。坐在化妆间里，每个人只是撇了我一样便别过头去，眼里满是冷漠。没有人会上来安慰一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当红的舞女恨不得死了才好。 “乔语。”莉莉画好了妆，扭着腰就跳到我身边，眼睛闪着狡猾的光，低声说道。“跟罗哥说说，让我在你边上怎么样？好歹我今天也算帮了你，这个人情你可是要还的。” 我听她说得理直气壮，原来莉莉这么痛快借我钱，不是因为同情我，而是要利用我。 “场子是罗哥安排的，我做不了主。明天吧，我替你说说。”我怎么可能会跟罗哥说呢，惹怒了他，我的中央舞台可就没有了。 “妹妹。”化妆间里出现了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 我的妆好不容易才画好，见到他又不自主的想流泪。这个人早上才来对我施暴，晚上居然又这么堂而皇之的来找我，脸上带着微笑，好像早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过来过来，哥哥跟你商量个事。”叶范将我扯到一边，五官拧成了一团，愁眉苦脸。“是这样的，能不能给帮哥哥借点钱。” 我听完苦笑，他早上才抢走了所有的钱，现在又来找我借钱。他拱手作揖，摇尾乞怜。“你认识的人多，帮帮忙。”他扫了一圈化妆间里的舞女，知道她们有些是日进斗金的人。 “你常来这里，不会不知道她们赚的是什么钱吧。就凭我三两句话不可能，我也没钱了，你走吧。”卖笑卖尊严赚来的钱，不会轻易借给人。我刚要走，又被他拦了下来。 “我借了五万块钱高利贷，你要不给我钱，我就死定了！我死了，也不让你活！”叶范见好话没用，当即便目露凶光，狰狞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正文 第二章钱被夺走 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叶范见人多嘴杂也收敛的放开了手。“我这不是为了给妈妈买块风水宝地吗，想着去赌一把大的，谁知道输了个干净。”他嘟囔着说道，嘴里不知骂着什么。 我听着他满口的慈爱孝顺，心里一阵冷笑。早上还说给妈妈买个骨灰盒就算了，现在又说要风光大葬。妈妈疼爱的儿子，就是这么对她的。 “哥哥读书辛苦，让给哥哥吃。”我回忆起小时候，家里清贫的那段日子。妈妈给我们做菜，每次有鸡蛋牛奶都会先给哥哥。直到我自己上了学，也是如此。 而那时的哥哥，根本无心向学。只有我知道他天天翘课出去玩乐，用妈妈给的钱买通同学帮他作弊，以优异的成绩通过考试。但谎言终究会揭穿，优异的儿子瞬间变成一个不良份子。 爸爸那时天天忙着生意，出差就是几个月，根本没有时间管教哥哥。而他也不停的惹是生非，妈妈几乎每天都要去学校跟老师家长们道歉。 之后，我觉得妈妈一夜间老了很多。笑容也消失了，成了一个传统旧社会的女子，不说不言，就是老老实实做事。 一天夜里，睡梦中的我迷糊的看到妈妈在缝缝补补。那些都是哥哥打架弄破的衣服，她一边流泪一边缝。第二天，我就看到她手指上有着很多鲜明的红点。 几年后，爸爸生意成功了。家里变得富裕，哥哥在公司里的职位几乎是个闲职，于是更加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我知道妈妈走了你很伤心，但日子总要过下去。”叶范见我流泪，语气急促很不耐烦。 “要跳完舞才有钱。”我抹去眼泪，带下厚厚的粉底。高利贷不好惹，妈妈也不会想看见他曝尸街头，我没办法只能帮他。 “好，那我等你。”叶范暗暗握了握拳头，眼底放光。 我洗去了手上的妆，再画也来不及了。我特意选了一双长袖手套，来遮挡手上的伤。一个化装舞会的面具遮住红肿的眼，搭配上性感的紧身皮裙跟长筒皮靴。 舞台上看不到脸，我只能更加扭动肢体。做着那些平时我深感非常羞耻的动作，并且还要豁出去的做到最大的幅度。 “中间那个，动作大点啊！畏畏缩缩的，没吃饭呢！”台下有客人在抱怨，冲着我甩了一个烟头。 夜场来钱快，所以绝对不能得罪客人。尤其是中央舞台的客人更是挑剔，只要有一个人不满意，就会带动一群人不满意。站在中间的人就是我，因为有舞蹈基础，还有哥哥的关系，罗哥都会刻意把我安排在最显眼的位置。 握着钢管，手掌在上面摩擦，传来阵阵的刺痛。可是没办法，我开始更用力的扭动起身体，如蛇一般的曼妙诱人。台下立即爆发出一阵的掌声，欢呼口哨此起彼伏。 但是我的手掌真的很疼，尽力扭动了五分钟就已经到极限了。可是表演时间还没结束，我灵机一动，做出了一个台上台下都震惊的举动。 “哇哦！过来美人！过来给老子爽一把！”一个人凑到了舞台下，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松开了钢管，整个人俯趴在了地上，低胸装显出了美妙的沟壑。在地上匍匐扭动，将女人最迷人的线条跟景色都展露出来。我的脚踝跟小腿，都传来轻微的抚摸。 舞台的设计很精妙，客人不能随便的摸到舞女，只能蜻蜓点水而已。而为了让客人掏钱，也会交待舞女不能太过于让人揩油。我控制好了舞台的位置，他们只能摸到我一点，而这种轻微的诱惑最能挠得人心痒。 台上纷纷落下红色大钞，就落在我的周围，其他舞女拼命的在钢管上旋转扭动，但所有的目光都已不在她们身上。 “干得好，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罗哥抽着烟，早就等在了化妆间里。他旁边的手下正在点着成叠的红色钞票，都是那些客人往我台上扔的。 “带着面具看不到脸，若隐若现，看来你对男人的心理还是挺了解的。”除了罗哥对我有赞赏的目光，其余的都是嫉妒与憎恨。 “罗哥，新人到底还是新鲜，客人都喜欢。可这情人还是老的好，这你难道不明白？”安娜穿着一条比基尼，坐在了罗哥的大腿上，纤细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罗哥笑着点头，将视线毫不避讳的就落在了那露出来的雪白之上。他低头嗅了嗅，芳香无比，这种暗示他怎么会不懂，说道：“各有各的好处，能赚钱的就行。今天你的台子，可是越来越冷清了，学学新人。” 安娜的脸上好像被抽了一鞭，僵硬的笑笑，起身就走到我的身边。在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握住了我那只受伤的手，暗中用力，但外人看来就像是牵手。 “当然，今天乔语这匍匐一招可是赚了不少。只是，我们的身材不及你，只怕学出来也没你这受欢迎的劲。”安娜带动了情绪，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板了脸，这里的人都不会认为自己的身材差，撇了我一眼，恨意顿生。 我的手被她捏得很疼，大家都在一起换衣服，也都知道自己有伤口。安娜这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折磨自己，让大家看笑话。 “哟哟，还不高兴了，瞧这玻璃心，娇滴滴的。这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们可就真是比不上了。”安娜提高了嗓门，也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罗哥，安娜跳得很好，是没在中央场，不如明天晚上给她排一个吧。”我在这一行才不过几天，深知安娜是个蛇精不好惹。现在我还没有实力跟她斗，只能忍让。 安娜当即松开了手，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回头看着罗哥，等着发号施令。 罗哥用红烟头点了点在数钱的手下，说道：“她就是跳通宵也未必有这些收入，明天中央场还是你的，她就在你边上吧。” 场子里莺莺燕燕的争斗，在罗哥眼里就是一场好戏。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旁观者看着别提多过瘾了。而且，罗哥作为经理，巴不得我们有争斗，有竞争才有更多受益。今天是一个俯身，明天别的女人会想更好的招数去取悦客人。 “这是你的份，明天打扮得漂亮点，有贵客。”罗哥将钱点出来，塞了一把到我手里。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没有让安娜听到。 “贵客？不行吧，我只是个新人，很多规矩都不懂。要是得罪了贵客，不就给罗哥您添麻烦了。”我实在不想去招待什么贵客，只想跳舞，妈妈已经死了，只要等到了合约日期我就可以走。 “那个客人点了你，我不能得罪。”罗哥又多塞给我一千块钱。“人家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雏，放心，就是跳舞而已。” 我心中一紧，罗哥怎么会知道我还没有过男人。想来想去，我轻轻苦笑，除了自己那个哥哥，还能有谁会知道呢。叹了口气，爸爸走了之后，就没人再能管他了。 我将钱折了一半推回去，说道：“罗哥，我知道这点钱对您来说算不了什么，能不能别告诉他赚的数。你喜欢多少就留下，剩下的就给他。”这些钱如果再被抢走，我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罗哥见那叠厚厚的钞票，挑了挑眉：“帮你瞒下来是小事，明天好好表演。”摆摆手示意无所谓，顺手抄走了那些钱。 我眼看他快速的将钱塞进上衣兜里，满是欢喜。这些钱我要台上现弄肢体，取悦客人两个小时才能赚来，而他只需要少说几句话就能分走一半。 正文 第三章面见贵客 罗哥见我面色苍白的苦笑，只当我身体发虚还在强撑：“回去休息吧，吃点好的补补。我会打发他，十分钟后你再走。” 叶范能到手的钱，估计不会有多少。凭罗哥的手段，也不难让他知难而退。 我收好了钱，出夜总会就找了个银行，开了新户，把所有的都存在新户里，只留下几百块钱傍身。哥哥不抢走钱是不会放过我的，今天有罗哥说话，我算是免了一日灾祸。只要以后我出来就把钱存好，他就算想到我有藏钱也拿不到。 以往他要钱都会有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我心软，说这是最后一次。直到这几个礼拜，自己把多余的钱藏起来，知道我有隐瞒，他就变得相当粗暴。 存好钱我马上就去了医院，妈妈的遗体还在太平间里，哥哥是不会去处理这些事的。殓葬费医药费所有事情解决，今天所赚的钱一分没剩。还好我受伤了能想到别的舞姿，要按平时那么跳，根本赚不到这么多小费。 回到家我怎么都合不上眼，手掌心还在刺痛，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妈妈的费用解决了，我应该感到轻松些，可接下来的日子又让我不知所措。 根本来不及悲伤，恐惧跟烦忧又涌上我的心头。不用看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几天的熬夜跟劳累让我有头晕目眩的感觉。再加上哥哥的压迫，简直让我认不出原本的我是什么样子。 我的脸非常的惨白，双眼红肿，这样的状态要怎么去取悦所谓的贵客呢。我虽然清白还在，但在这场子里做，总有一天是身不由己。三个月时间，我也没抱希望能躲过去。 哥哥在把我介绍给罗哥的那一刻，自己答应的那一刻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罗哥在说贵客的时候，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恐惧。 “喂！愣着干嘛。”罗哥粗暴的喊声将我唤回了神，夜晚来临的很快，我从舞台上下来，短暂的休息之后就回来到了这里。“你这是什么打扮，让你来跳舞不是倒酒的！” 我还是跟昨天的打扮差不多，黑色的长袖手套遮掩伤口。在聚光灯下会别有风情，但在阴暗的包厢里，就显得有些冷硬。 “他们看上的又不是我的脸。”我扯出笑容说道。虽说我自认长得不算漂亮，但夸我漂亮的不再少数。中央舞台下的很多客人都会称赞我的美貌，给我扔大把小费，我想也不是我在自恋了吧。 “行了行了！进去吧。”罗哥张罗着我和身后的几个年轻小姑娘，她们一个个都带着有些奇怪的神色。也许她们都跟我一样，都还是清白的身子。 虽然我第一个进的包厢，但身后的那些小姑娘争先恐后的把我挤到一边，像放出笼的鸟儿。她们欢呼雀跃的跑到那些男人的身边，跟早就认识了一样坐在人家的大腿上。 脸上笑容绽放，跟刚刚简直天差地别。为什么她们的演技会这么精湛，我这个学舞蹈的也做不到她们那么丰富的表情。 “喂，你是新来的？”一个男人见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在烟雾缭绕中对我说道。 “不是新来的，但也不是老人。”我僵硬的笑了笑。“你们想看什么舞？”我故作淡定的保持微笑，实际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心里已经有些紧张。 在舞台上表演，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些口哨声跟调戏的话，我根本受不到任何影响。但是现在，我每一张人的脸都看得很清楚。 “谁告诉你，我们让你来是跳舞的？”那个男人笑着说道，他明目张胆的就将手伸进了身边小姑娘的衣服里。悄悄的跟她说了句什么话，然后两人就携手出了包厢。 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这个小姑娘明显就很熟悉这些情况，不可能是个雏。这不是罗哥说好的那样，他说就是跳舞不会出场的。“既然这样，那我可能是进错包厢了。”我转身就要走，不管怎么样，斗胆都要试一试。 “站住！”一个沉稳冷定的声音。 这两个字仿佛有魔力，真的将我定在了原地，两条腿像灌铅了一样。 “你以为这是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他的话震慑力很强，周围的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根据我的经验，这个说话的人一定来头不小，至少在这些人中不得了。 “转过来，抬头。” 我照着他的话做，这时候稍有犹豫就会触怒客人，到时候丢了工作都是小事。 “叶卓，还真是你。” 我听见有人叫出我的真名，心里一惊，连忙定睛看向那个说话的人。这四目相对，我差点失声叫出来。这个人，不就是四年前跟哥哥打架被关进监狱的人吗。 楚钦，我记得这个人的名字。 “真是凑巧啊，没想到会遇到熟人，你这身打扮真有趣。”楚钦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离开了阴暗，我才看清楚他的脸。 英俊的面容，鼻梁高挺，嘴角轻勾带着邪气。只是这样别有魅力的脸，却藏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从眉角斜斜延伸到颧骨，右眼将这疤痕分割开来，这样的损伤很容易就会导致失明。 “拜你哥哥所赐。”他见我盯着他的疤痕，两指在额头敲了敲，脸上仿佛带着笑，眼睛深邃而邪魅。 我的心好像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扼住，有些喘不上气来，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开始瑟瑟发抖。 四年前的案子我记得，是哥哥喝酒闹事先动的手，爸爸为了保护哥哥，买通了律师跟那些所谓的人证。原告变被告，楚钦作为受害人却进了监狱。 “我听说你们家生意破产，那个老不死的也自杀了。”楚钦语调低沉，带着说不出的威压。“昨天我在舞台上看到你，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他是故意将自己点进来的。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纯洁的女人，罗哥骗了我。 “想跑？”楚钦一步步的逼近，他摆了摆手，那些在他身后的人都纷纷的将桌上的酒杯杂物都清了个干净。 “你们要干什么！”我开始呼喊救命，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完全淹没了我的声音。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了我，将我按倒在那被清空的桌子上。手被按在身体两边。我被按得死死的，能听见那些人在不停的狞笑着。 “为什么要挣扎，这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吗？”楚钦脱下了他的衬衫，一身铁打的肌肉线条明显，浑身都是威武男人的气息。 “不要！”我拼命的摇头，双腿不停的乱蹬，试图让他离我远一点。但都没有用，他抓住我的脚踝，轻轻一分就进到了我两腿之间的位置。 正文 第四章被签协议 “不着急，我们慢慢玩。”楚钦的手指在我的大腿内侧不停的游动着，我咬紧牙关，抵抗着麻酥的感觉。 “你们这衣服我喜欢，脱起来真方便。”我这是紧身的裙装，楚钦的手伸到后背，徐徐的将我的拉链扯下，双手在肩头下拉。瞬间，上半身就只留有打底的两片布。 “喔！”周边传来了一声欢呼，调皮的口哨。“真火辣！” 这时，羞耻感如潮水般的弥漫开来。我更加拼命的挣扎，但手被两个男人按着，无论我怎么用力都不能挪动一下。很快我就没了力气，他们都是罗哥不能得罪的人，而我又在他们手里。瞬间，我内心充满了绝望。 我放弃了抵抗，就这么如死鱼一般的瘫在上面。都说男人喜欢欲拒还迎的征服感，既然没办法逃脱，那我也不能让楚钦太过得意，不给他满足感。 “忍？我看你能忍多久。”楚钦从我双腿之间离开，对着左右两边的手下看了看，又冲着我扬了扬下巴。 顿时，我看见四五个黑影压了过来，很多只手在我身上游走着。他们撕碎了我身上所有的防备，不停抚摸着我的肌肤，刺激着我所有的敏感，耳边充斥着狞笑。我闭上眼睛想逃避，却发现这只能让感官更加的敏锐。 “钦哥，这小娘们已经有反应了，你看看这相当滑手。” 一双手在我下身摩挲着，我颤抖的关闭双腿却只是将他的手夹得更紧。我这动作引得他们更加的兴奋，而我因为厌恶晃动着身体想要甩开着污浊的手。 “这么能勾人，真的是雏吗？”听得这话，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这挣扎在他们眼里俨然成了挑逗。天知道在他们眼里，自己是何等的放荡。 “是不是，马上就知道了。”楚钦推开了那正在抚摸我的人，身边的黑影也都散去给他让路。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害你坐牢的是哥哥！”我几乎要窒息了，痛苦之下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哼，为什么，就为你这一句哥哥。既然你是他妹妹，就注定要先替他受这份罪。你最好乖点，我还能温柔一些。”楚钦伸手逗弄着我的脸，他的手指很粗糙，就像是干了很多苦活的人。 来不及让我多想，炽热的硬物就抵在了我两腿之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我痛呼出声，拼命扭动身体，试图驱赶这闯进我身体里的东西。 无济于事，我这无谓的抵抗只能换来他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就如他看上去那样健硕，动作也非常的有力。 “疼。”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按着我的两个男人已经松开了手。然而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浑身已经软成泥了。呈大字型的躺在桌上，耳边听着粗喘，他的汗液滴落在身边。 身体如撕裂般的疼，持续了很久。不知什么时候他退出了我的身体，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也没有所谓的快感，可能就是麻木吧。 冰冷的凉水将我从昏睡中浇醒，模糊的视线让我看不清东西，但这包厢内已经是空荡荡的没了别人。我冷得打了个颤，用尽力气翻了个身，双手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钦哥留给你的。”模糊的人影在我面前丢下一堆红钞。 我缓了很久才起来，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身体疼得很。看着那些钱，有总比没有好吧。凭我忍气吞声的出去工作，不吃不喝也得半年才能有这些钱。 “哇，你这是？” 回到后台化妆间，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她们的眼睛里都是惊恐，我又理了理头发，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罗哥呢？”客人打赏的钱都是属于我的，他之前就说过了。只是我不知道这次客人对我满不满意，楚钦一句话可能我就会丢掉这份工作。 我很希望能离开这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哥哥跟罗哥签订的是三个月的合同，如果没到期就被开除，我要担负的违约金又是一大笔钱。 失去了这里的工作，想要赚快钱也只有到另外一个地方。而其他地方不熟悉，被排挤是肯定的，日子不会比现在好。 “罗哥在办公室里，交待了让你去找他。”莉莉对我说道，拿了一件衣服上前将我推进了更衣室里。“我以为自己够拼，现在看到你，才知道我简直根本是不思进取，赚了多少？” 莉莉的眼睛里闪着羡慕和嫉妒，我手里还拿着包好的钱躲在身后。见她拿了自己的衣服，顺势就脱下裙子折叠起来，将钱悄悄的夹在里面。 “没有拿到，那个人是吝啬鬼。”我若无其事的苦笑，抽过她手里的衣服自己穿上，故意把裙子扔在地上像垃圾一样，同时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不会吧，罗哥可说那是个贵客。财大气粗，没理由不给。放心，我跟那些狐狸精不一样，不会到处说的。”莉莉对着门外厌恶的翻了个白眼。 “因为是贵客，不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现在要去找罗哥，问问这笔账该怎么算。”我换好衣服，将莉莉一个人扔在更衣室里。 只要业绩好的舞女，在这里都有单独的更衣室。我跟另外五个女孩都有，其余的要么就直接换，要么就得排队等公共的更衣室。 为了不让莉莉起疑，我将那包着钱的裙子也扔在了里面。那是我的更衣室，没有人会进去，只要在打扫前拿出来就可以了。 经过落地镜，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用惊恐的眼光看我。自己的脖子上锁骨上都是细细碎碎深紫色的草莓印，不用说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留下的。 镜中的我脸色苍白，嘴唇已经没有了血色。头发散乱，双眼呆滞无神。我没想到女人的第一次，会给身体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转身走过，我只是又理了理头发。 “罗哥。”我敲了敲经理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罗哥正在抽着名贵的雪茄，非常惬意享受。我记得，那雪茄刚刚在楚钦那里见过。 吞云吐雾之间，罗哥眯着眼睛，双目迷离的点了点头，仿佛他抽得不是烟而是其它的东西。 我坐在他面前的客位上，等着他享受。 “古巴哈瓦那工厂造的雪茄，果然不同凡响。我罗某人能品味到，还是托了你的福。”罗哥睁开眼睛，笑得非常狡黠。 “客人满意吗？”我关心的只有这个而已，违约金是否真的要付出去。 “当然满意，我手中的雪茄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罗哥晃了晃手中火红的烟头，放进嘴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 “好的，那我回去休息了。”我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意味着我在这里还要工作下去，而在这期间，楚钦可能还会来。 “急什么啊，说了钱是你的就是你的。”罗哥将我叫住，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丢给我。“从今天起你只用跳一个小时。” 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哥哥他竟然签订了一份合约。而且签订的时间，居然就在今天晚上。一个是我的签名，一个则是楚钦的名字。 “我哥哥，他来过？”这不是我的亲笔签名，会模仿我签名的人，只有那个一起长大的哥哥。 正文 第五章原是旧恨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天真的可笑。这合约上面写的是教授舞蹈，我作为老师要在一个月内一对一的单独授课，否则就要支付违约金。 “这签字上面其实要按了指纹才更加的有效。”罗哥慢悠悠的说道。“钦哥说了，他从来不强迫女人。”他将红色的印泥打开，推到了我面前。 我冷笑的低下了头，他这不就是在强迫我吗。签，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弄自己。不签，结果也是一样的。 罗哥不敢得罪楚钦，明天我来上班，只要他让罗哥吩咐自己去包厢，绝对就跟今天的遭遇一样，而且很可能拿不到今天这么多。 沉默良久，还是按上了自己的指纹。至少，不要让那么多人看着吧。 “你果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样。”罗哥满意的将合同看了看，叫来了一个人把合同送出去。“你也别太灰心，这说不定是件好事。” “好事？罗哥真是不知愁滋味，难道沦为别人的玩物很有趣？”我嘲讽说道，男人就是这样，永远不会懂女人的痛苦，甚至他们才是女人的痛苦之源。 “我还巴不得自己是个女人呢，只需要脱光了上去扭扭腰就有大把的钞票。你以为我这经理很风光，看人家脸色很好受？”罗哥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了一丝不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说不出的苦。如果看人脸色跟给人家看非要选一个，我会选择前者。 “看在你平时够乖，我就提醒你两句。”罗哥将没抽完的雪茄熄灭，不舍得一次享受完，小心的收了起来。“我不知道你跟钦哥有什么过节，但他是个靠山。要想摆脱你哥哥，脱离现在的生活，他或许是个好选择。” 罗哥三十多岁，也是个老江湖了。他也知道我被哥哥压榨得很痛苦，但他不会去插手。我平时都有乖乖的上缴小费，只留下自己那部分。这份老实，没想到也有了回报。 “为什么你会认为，楚钦跟我有过节？”我捕捉到了他这句话，在这之前，楚钦四年都没跟我见面。 “叶范来签字的时候，看到是楚钦的名字，脸色变得非常奇怪。琢磨了好久，看到后面的钱还很犹豫。而且钦哥平时很温柔，我卡你这情况明显有些报复的意思吧。”罗哥在我脖子上的草莓印上看了几眼。 他对我可粗暴着呢。我想这么说，却咽了回去。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幕都不想再回忆起。 “我放你几天假，躲到叶范找不到的地方去休养一下。你的电话我给钦哥了，最好别换号码。”电话响起，罗哥皱眉摆了摆手，让我出去。 罗哥侧过身，他语气轻快的跟对方打着招呼，互相客套。但是眉头深锁，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 看来经理真的不风光，我回到更衣间趁没人注意拿走了裙子里的钱。去银行里存了一部分，然后直接去养生堂看了中医，买了很多药材补剂。我的身子很虚，熬夜加上一些变故，我要再不调理怕是要出事。 叶范估计是签合同得到了一笔钱，即使我住在家里他也没有来骚扰我。本来还想等他来，用楚钦吓唬他，看看有什么反应。可惜，这个希望是落空了。 星巴克门口，我惬意的喝着咖啡。热闹繁华的街道，生气蓬勃。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想这才该是我应该拥有的生活，一个年轻人该享受的世界。 “喂。”我接起了一个陌生的来电。 “在原地等着，马上有人来接你。”听到这个嗓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人如同梦魇般的围绕了我几天，好不容易要淡忘，他却又出现了。 楚钦通过我手机上的定位，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我。没办法，除了跟眼前的人上车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这有什么，去见了楚钦，大不了就是那些事而已。 “欢迎。”楚钦穿着很休闲，上身是一件印着雄鹰图腾的短衫，穿着纯白色的休闲裤。他笑得很开朗，但眉角的疤怎么都让人觉得这笑不怀好意。 “很多人第一次见到我，也都是这么想的。天啊，这人脸上有疤，是流氓黑社会吧。”楚钦坐在沙发上，他给面前的两个杯子都倒上了红酒。 “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居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让自己冷静下来坐过去，发现沙发比我想象中的要舒服。 环顾四周，我明白了什么叫做豪宅。悬挂的水晶灯，白色大理石的圆柱，墙壁上的几幅抽象画。我脚下柔软的触感，是来自波斯的绒毯，沙发也是欧洲的顶级货。 我登时心里疑云顿生，楚钦在坐牢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出狱最多一年。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就变得这么富有？ “你对我的印象并不好。”楚钦举起了酒杯，动作优雅。 我只能服从的照做，心里的危机感并没有减轻。前一秒是乖乖的白兔，下一秒就会变为野狼。这样看着温文尔雅的男人，有时候凶起来会更恐怖。 “跳舞。”楚钦见我对他有警惕，瞬间表情也是冷了下来。这是我刚刚预料的情况，发生得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不敢再犹豫，走到了他面前中央的绒毯上。可是，我身上穿的是休闲装，这样跳起来根本没有一丝美感。他在看我，我不知怎的也愣在了原地。 “要我帮你脱？”楚钦晃了晃红酒杯，眼神比酒还要冷。 我被那眼神吓坏了，连忙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深呼吸一口，脑中思绪杂乱的开始跳舞。我能感觉到自己动作的僵硬，这状态我连自己都不满意自己。 “啊！”忽然间，楚钦一个大跃步的穿过玻璃桌，将我扑倒在地上。我闭上眼睛扭过头，呼吸急促而剧烈，不敢去看他。 “看来那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诚意来替你哥哥赎罪！”楚钦的热气吐在我的脸上，我浑身颤抖。 “你该去找他。”我断断续续的说道，语气轻得就像蚊子。 “我找过他了，而他把你推给了我。合约，你不是都看了吗。”楚钦伏在我的身上，用手将我的头发拨弄到耳后。 根据罗哥描述，哥哥对楚钦这个名字也起过疑心，最后还是选择了签字。依照他那样的人，就算知道这个楚钦是他当年打的人，也会把自己推出来做替罪羊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无辜，惹事的是他，遭罪的是你。”楚钦慢慢的将我的腿抬起来分开，动作慢得我反而不敢抵抗。 我看着他，眼睛里满是肯定。 “我妈妈曾经去求过他，求他原谅我。可是，结果呢？我坐牢几年，出来后得到的只是妈妈的死讯！”楚钦整个人欺压了上来，我发出了一声尖叫，害怕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我妈也是无辜的！你哥哥又做了什么！”楚钦近乎疯狂的怒吼着，他的眼里满是血丝，像个发疯的野兽。 我忽然意识到情况危急，但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只手抱着我的大腿将我控制住，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见我还在反抗，他从身后拿出了一副铁手铐。 正文 第六章警员到访 我的两只手被拷在桌脚上，让我跟那天晚上的情况一样。这次钳制我的不是人而是手铐，但要侵犯我的还是同一个人。 “我外面还有很多手下，你知道不乖会有什么后果。”楚钦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我的耳垂。这敏感的触动，让我又发出了一声轻唤。 “很好，跟叶范一样，识时务。”楚钦手擒着我的下巴，眼里满是厌恶。 我的裤子被他很轻松的解下来，上衣也推到了被铐着的手臂上。我羞愧的闭上了眼，恳求他不要再用这样的目光看我。 前几天包厢里是阴暗的环境，我只要合上眼睛就能适当的逃避。但现在，门口打开阳光将屋子里每个角落都照耀得一清二楚。 相信现在，我身体每一寸都被欣赏的很清楚。 “住手！警察！” 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我感觉身上的人顿了顿，口里骂了一声扫兴，他扯过毯子将我盖起来。转身倨傲的坐在毯子上，看着那闯进来用枪指着他的男人。 何志虎，即使背着光我也认出了那个人。他跟楚钦一样都是小时候的邻居，从小我被欺负都是他在保护我。比起叶范，他更像是我亲哥哥。 他身着便装，却举着警枪，直直的瞄准着楚钦。 “哟哟，这不是何大队长吗。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贵干啊？”楚钦袒露着上身，侧身屈膝坐着，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 “有人报警，说你掳掠了一个女孩，人在哪里？”何志虎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手臂笔直的举着枪，话语沉稳有力。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只是我没有掳掠。”楚钦轻松的点了点旁边的我。 “志虎哥。”我细声叫了他，往毯子里又缩了缩。 “小卓！”何志虎将枪收回了枪套，就要上来救我。但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宽阔的背影，阻断了我们之间的视线。 “对不起，我想何队长该给我一个理由。”楚钦丝毫不惧怕他这一个有枪的人。 “楚钦，你被捕了，罪名就是涉嫌绑架。”何志虎从腰后取出一对手铐，利落的就给楚钦铐上，念着那些电影里的台词。 楚钦冷笑，低头看着被铐着的手。他铛铛的玩弄着链条，说道：“何志虎，你混到今天不容易，做事可要想清楚了。”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楚钦有阴谋，不然他不会这么冷静。“志虎哥，我没事，你快走吧。”我在这无论如何也不会没命，楚钦他只想玩弄我。如果牵连了志虎哥，那他可就惨了。 “听见了吗？”楚钦顺着我的话，将手铐举起来伸到何志虎面前，示意他解开手铐。 “我是在执法！”何志虎上前盯着楚钦，两人鼻尖都快碰到来一起，火药味十足。“小卓你不用怕，志虎哥会保护你的。” 我心里砰砰的跳，看上去好像是志虎哥上风一些，但楚钦嘴角挂着的冷笑实在让我心慌。 “何志虎！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一声暴喝，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踏进来。我拼命的抬起自己的身子，看见有二三十个穿着警服的人。 “局长？”何志虎一脸迷茫，这次行动明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为什么局长会在这。 “你收买的那个线人，现在应该已经在阴藏地府了。”楚钦细声在何志虎身边说道，我勉强能听见一点。 “什么！你！”何志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李局，你的人忽然就闯进我的家，还说我绑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钦无辜的举起手，铛铛的扯了两下手铐。 李局面色铁青，他板着脸走上来，眼神如刀，恨不得当场就给何志虎一个耳光。然而，他也这么做了，啪的一声脆响，整个大厅都听得见。 “李局，你的人私闯民宅，还诽谤我的名誉，怎么也得给个交待吧。难道警局做事，都这么莽撞随意吗。”楚钦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处处施压。 李局挺直着腰杆，低头沉吟了半响，才说道：“楚先生，这是我们队里情报失误。何队也是救人心切才会鲁莽行事，还请您多多见谅。” 我听了李局的话，心里更是一惊。堂堂的警局局长，居然叫楚钦做您。我越发觉得楚钦有着不可告人的背景，也越发的担心起志虎哥。 “打扰了我的好事，这也就算了。只是你的手下这样闯进来，而你又带着这么多人。我要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很对不起她。你们当我女人是谁，随便让人看的吗。”楚钦低声怒道，如同豹子的低吟，听得所有人都冒出了冷汗。 李局看着在毯子里的我，尴尬的干咳两声，向后摆了摆手：“都出去！”他身后的人面面相觑，不明情况的退了出去。 “楚先生，这次是我们警局的失误，我代表警局向您道歉。”李局长立正站立，朝着楚钦九十度鞠躬。 “局长！”何志虎惊呆了，李局长四十多岁人，年轻时就平步青云。在局里威风八面，就是见厅长都没有这么卑躬屈膝过。 “闭嘴！给楚先生道歉！”李局长暴喝道。他指着何志虎的鼻子，狠狠批评了一顿，把难听的话都说了。 “对不起楚先生。”何志虎扭头皱眉，不情愿的说道。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楚钦斜靠了过来，将我的发丝缕到耳后。“你说，原谅他吗？” 我看到楚钦的眼睛里有狡黠的光，像一只再逗弄猎物的野狼。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我说原谅他可能会更加的报复志虎哥，我说不原谅，局长那边肯定有处罚。 “警察的职责是救人，偶尔失误也是常有的，回去给我们写道歉信。”我试图将语气变得冰冷些，对着志虎哥露出了一丝不满。 我们？楚钦冷哼一声，似是对我的用语很满意。 “听见没有，还不滚回去！检讨书也给我一并写了！”李局长指着何志虎的鼻子，又是一通教训。 “算了算了。”楚钦不耐烦的皱眉，李局长立即像被驯服的狗，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下去，一个字也不吭。“带着你的人走，别再影响我的心情。” 何志虎无奈的拿出钥匙给楚钦解开了手铐，他的脸上满是不服跟憋闷。 我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李局长带着志虎哥离开，我只希望他不要再调查楚钦。连局长都忌惮的人，志虎哥一个支队长又怎么能有能力抓他。 “何志虎是你小时候的暗恋对象吗？”楚钦揉了揉被铐着的手腕，侧卧在我旁边。“我记得小时候你老爱看他，而他也经常帮你教训那些欺负你的男孩。” 他掀开了盖着我的毯子，上下打量着我的躯体，嘴角勾起翻身就压了上来。“那小子眼光不错，从小就看中了你。但是你听好了，不管你以前跟他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你只属于我。” 我别过头躲开他的吻，紧紧闭上了眼睛。我虽然是个舞女，但并不喜欢这样随意的被人侵犯。我试图引起他的愤怒，因为接下来我会受到皮肉之苦，既然如此也不能让他开心。 但我想错了，铁器响动，只觉手上一松。楚钦居然解开了我腕上的手铐，离开了我的上身，反仰卧在毯子上，双手枕在脑后，十分惬意。 正文 第七章二次接触 “取悦我。”楚钦闭着眼睛，嘴角还带着势在必得，高傲无比的笑。 “不可能。”我扯过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伸手就要去拿衣服。既然他不需要，我也不会主动去迎合。反正合同已经签了，要杀要剐随他便。 “哦，你不想救何志虎了吗？”楚钦淡淡说道。 我心中一紧，扭头看着他，说道：“你要做什么，别忘了志虎哥是警察。” 楚钦眉头皱起，似是有些愤怒。“志虎哥，警察？你叫得倒是挺亲热。小时候，你也是叫我楚钦而已。” 楚钦比我大一岁，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晚上了两年学，所以他比我小一届。除了直呼大名，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我怕惹怒他不敢说更多，志虎哥好不容易被局长保下了，我不能坏了事。 “我看不止是这样吧，他对你很上心。”楚钦说道。“警察做事一向严密，何志虎作为一个精英警探更是谨慎，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他有所准备？” 志虎哥从小就很细心，当楚钦告诉他线人被发现，他的表情就像吞下了一个鸡蛋。在我的印象里，志虎哥是从来不会犯错，也从来没有失误。 “志虎哥从小就照顾我，知道我有危险当然会来救我。”我心底又暗暗咒骂起叶范，要他有志虎个一半的好，我也不会沦落到做舞女，做人家的玩物。 “切，你可真是少女心。实话告诉你，那天我在台下看你跳舞，他也在现场。虽然他是为了盯我，但对你也是非常欣赏，眼神很痴迷。”楚钦回忆起那动人的舞姿，下身也不自觉的有了反应。 “何志虎一直都视我为眼中钉，也都是拜你哥哥所赐。你们叶家欠我的太多了，我最后再说一次，取悦我。”楚钦有了难以忍受的反应，话语也变得急促。 “好，但你要答应我，放过志虎哥。”我攥紧了身下的毯子，既然结果都一样，那就要争取多一些好处。 楚钦忽然睁开了双眼，布满了愤怒的血丝。他如野兽般从毯子上腾身而起，欺身压上。大手擒住我的下巴，我只觉得那力量简直可以直接捏碎我的下颌骨。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何志虎能不能活命，全凭我一句话。这句话，掌握在你这里。”楚钦温热的大手覆上了我胸前的柔软，轻微的揉搓着。 我顿时感觉麻酥难耐，伸手按在他的手背，想要拿开那不停躁动的手。 “你确定？想清楚了。”楚钦在我耳边低沉说道，嗓音磁性迷人。我被莫名的电了一下，居然下身也有了收缩的反应。 我按着他的手，心里犹豫了。 “呵呵，你是想救何志虎，还是想要，我该怎么理解呢？”楚钦使坏的捏了两下。 我身子一抖，发出一声奇怪的呻吟。我连忙捂住了嘴，皱起眉头压抑自己。 “这是好事，为什么要忍耐呢。”楚钦别开我的手，将我重新压了下来。我能感觉到有一个坚挺炽热的东西在的顶着我，都说男人都很难忍耐，而他好像已经忍耐了很久了。 “放过志虎哥，我就是你的人。”我微微喘息着，有些受不了。伸手环上他的脖子，对视着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 他的眼睛慢慢的褪去了色彩，按着我的手也开始变得粗暴。没有了任何温存，他粗暴的冲进我的身体里，带来的疼痛让我痛呼出声。 这并不比第一次要轻，我的手指深深的陷入他的背里，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几乎是用指甲去扎他。他不停的律动着，仿佛不知道疼，低吼着深深冲击。 快感如潮水般袭来，我不自觉的居然弓起了身子去迎合他。不得不承认，这感觉非常的美妙。在适应了之后，我也并不觉得楚钦这样的动作有多讨厌。 “哦，看来你很喜欢这样的节奏。”楚钦呼哧呼哧的喘气，在耳边呢喃。 忽然，我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收缩，楚钦冲刺的速度也变得非常快。我双腿夹紧，以此来抵抗这样的冲击，可这样却让自己更加的快意凛然。 “嗯啊！”我几乎是跟楚钦到达巅峰，我高叫他低吼。两人喘着粗气，彼此交缠在一起。 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一股暧昧后的气息，呼吸声仿佛放大了一般，在脑子里不断盘旋。 他翻身倒了下去，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胸膛剧烈的起伏。我斜眼看见他身下的巨物还在昂扬着，生怕还有下一次，立即跳了起来，说道：“我去洗澡。” 我抱着自己的衣服，无头无脑的就跑。进了一间房就关上门，索性这是卧室，也有配着浴室。我一边淋浴一边思考，待会出去要怎么面对楚钦。 我不敢再去问他会不会放过志虎哥，楚钦对我跟志虎哥之间的关系很在意，他的目的是折磨我和哥哥。如果我有丝毫关心志虎哥的表现，对他来说就是危险的信号。 “叶小姐，您的衣服我备在外面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外面，敲了敲门对我说道。 “好的，谢谢。”我出于礼貌回答道。 看了看我原本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被撕破了，穿是可以穿，就是有些地方漏洞有些不雅。我关上了莲蓬头，围上了浴巾。早晚都要出去，在这里根本躲不了。 我打开门，一套整洁干净的女装放在桌子上。我摊开发现居然是休闲服，还以为楚钦给我准备的会是性格暴露那类型。 “叶小姐快换上衣服吧，别着凉了。”那个给她准备衣服的人，是略带白发的中年大婶，她手中端着一个餐盘，给我送来了午饭。 “楚先生有事出去了，吩咐我们照顾好你。这些饭菜你看合不合口味，我可以交待厨房再做。”中年大婶不卑不亢，声音慈祥像家里的老奶奶，让人觉得很舒服。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食。”我见餐盘里荤素都有，搭配均匀，已经算是一顿美餐。 “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叫桂嫂。”她放下餐盘，露出了笑脸，让我快吃就出了房门。 知道楚钦出去了，我心里放松了些。换上了衣服，非常的合身。镜子里这个青春靓丽的自己，她仿佛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早上就喝了一杯咖啡，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我的肚子已经在咕咕叫，对着餐盘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清蒸鲤鱼，白水烫的娃娃菜，淋上我最爱的芝麻酱，加胡椒熬出来的骨头汤。吃完后我才发现，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饭菜。 楚钦，难道对我爱吃的东西都了解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爱吃的东西，叶范是不知道的。唯一知道她喜好的人，只有妈妈而已。 恐惧弥漫，我心头砰砰剧烈跳动着。楚钦一定在暗中观察我很久了，不然不可能了解这么多。我多希望这些凑巧都只是巧合而已，不然我跟叶范还有志虎哥，都会随着楚钦的心情而毁灭。 “桂嫂。”我叫来了桂嫂让她带我走走，这既然是楚钦的家，那就有必要了解。我并不急着离开，反正以后这也是常来的地方，逃避是没有用的。 正文 第八章成为眼线 这间豪宅算不上大，只是显得很宽敞。三四层楼高，一楼大厅，二楼客房三楼卧室跟书房，四楼则是顶楼，有着斯诺克球台跟一个大游泳池，各种健身器材摆在泳池的旁边。 我想起楚钦健硕的身材，没想到他这在夜总会的常客也会锻炼身体。 “叶小姐，您不能进去，这是先生的书房。”桂嫂挡在了三楼的某个房间前。 这是一个两边的大门，跟其他的卧室房门不一样。 “楚钦是怎么跟你们介绍我的？”我问桂嫂。 “先生从来不向我们介绍任何人。”桂嫂冷着脸，像机器一样回答。 我点点头，尴尬的笑笑，抬头看了一样书房门口，只觉得有些阴森。上下走了一圈，给我的印象就是冷清。两个仆人，三个女仆，还有一个桂嫂。 家里就是这六个人，外面那些保镖一样的人物另算。我觉得楚钦有些可怜，难道他就没有家人了？“桂嫂，我记得楚钦不是有个妹妹吗？” 桂嫂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皱眉粗声道：“叶小姐，要没别的什么事。我就让司机送您回家吧，先生若需要你会再叫你过来。” 不等我回答，桂嫂就叫呼唤了一个年轻女仆，让她去叫司机。我则是跟在她后面，被她带到了门口。 “叶小姐，先生为您租了单间。您是要回自己的住所，还是？”司机戴着墨镜，听声音很年轻。 “给我租的，他为什么要给我租房子？”这算是金屋藏娇吗？但也没有必要吧，他家的客房那么多。作为楚钦这样的人，十个女人在家里也完全没问题。 “今天周日，先生怕有人骚扰您。”司机回答。 每个周末都是我放假的日子，而这一天我都会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叶范也都是挑这一天来找她要钱，那天罗哥不会给他很多，撑到今天也是极限了。 “我回家。”我不懂楚钦是什么意思，要真想帮我。他只要一句话就能吓走叶范，以他那个怕死的性子，不敢对楚钦多谈条件，只能乖乖的走人。 司机并没有强迫，只是询问了我的地址。楚钦了解她爱吃的食物，却不知道她的住址，果然都是凑巧吧。我心里坦然了些，只是并没有太放松。 “小卓。”等车开走，我就听见有人在叫我。“这边。”寻声看去，我见到了志虎哥。他在角落里冲我招手，但没有让我过去，而是示意我上楼开门进屋。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径直的走上楼开了门。何志虎没有跟上来，他给我发了短信，让我给他把后门打开。 “为什么不走正门？楚钦派人在监视吗？”我不敢想，但从栏杆后爬上来的志虎哥明显很紧张。 “他有没有监视我不知道，但我现在跟你保持距离是好事。”何志虎左右小心观察着周围，将后门跟窗帘都拉上。 “小卓，你怎么回事！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做舞女？”志虎哥冲我几乎是咆哮。 楚钦说他有看过我跳舞，我也没有必要否认。“不这样做，哪有钱给妈妈治病。”舞女，说到底也没有犯法，是正当的职业。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志虎哥可以帮你！”何志虎捶着自己的胸膛，双眼有些怒意。 “我不想麻烦你。”妈妈一天的医疗费，比你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我心中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在爸爸自杀之后，我就没有再联系过志虎哥。 “你跟我之间，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答应我，不要再做那种事了，志虎哥会照顾你的。”何志虎扶着我的肩膀，温柔无比。 “谢谢你志虎哥，但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拒绝了他的好意，现在的自己并不是一个自由人。要让志虎哥知道那份契约，跟楚钦交锋起来，我不认为志虎哥能有好结果。 “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小女孩。告诉志虎哥，那个混蛋是不是威胁你了？”何志虎恢复了正色。 “没有，是我自愿的。”我轻轻微笑，给志虎哥倒了一杯水，请他坐下来。 “自愿？不可能，他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他从出狱开始我就一直盯着他，两年来就没见过谁跟他好过一个月。”何志虎皱眉，也不知在不满什么。 不超过一个月，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久违的好消息了。说不定，在玩腻了我之后，楚钦会早些放过我。 “两年？他不是被判了四年吗？”我疑问道。 “是判了四年，但这小子在牢里表现好，提前被放出来了。但他并没有改过自新，反而变本加厉。不止打架斗殴，甚至还走私贩卖，不然他年纪轻轻哪来这么阔绰。”何志虎重重叹了口气。“也都怪我没用，两年了抓不着他一点把柄。” 听志虎哥说着楚钦做的坏事，我只当是听故事。 “安子年纪还这么轻，长得一表人才的，可惜了。”何志虎拿出手机，给我看那个线人的照片。 我一看就吓得不行，难道我是见鬼了。照片上的人，跟刚刚送我回来的司机简直一模一样。我告诉了志虎哥，他也是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安子不会出卖我的。你说那人戴着墨镜，一定只是长得像。”何志虎摇摇头，他坚信是我认错人了。 我指了指照片上露出来的脖子，那上面有一颗朱砂痣。坐在后座的我，清楚的认到了这颗痣。因为红痣很少，我还多看了两眼，加上长相的相似，没有十分也有八分肯定是同一个人。 “楚钦把我带到他家，然后线人给你传了消息。”我有个恐怖的设想，这会不会都是楚钦安排好的。 他说过他的目的是报复害他含冤的哥哥，还有亲手抓捕他的志虎哥。他们都是他报复的对象，我不过是其中一枚棋子而已。 “好个楚钦，竟敢戏弄我何志虎。”何志虎紧握双拳，额头上青筋暴起，非常的生气。 “君子斗不过小人是常事，对了志虎哥，局长不是让你回去写检讨了吗？”我心想这检讨不会这么容易写吧。 “李局给我罚我停职半月，扣了奖金，记了一个大过。今年的年终奖，我怕是没了。”何志虎摇头郁闷，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入圈套。 “哼，既然如此那别怪我不客气了。”何志虎低头沉思了半响，对我说道。“小卓，这楚钦不是好人，危害社会的事不少，现在志虎哥希望你能帮忙。” “你要我做你的卧底？”我是能接近楚钦的人之一，以他对我的兴趣，应该还没那么快厌倦。 “我这次犯得算是重大失误，只要楚钦上告到厅里，我这队长可就没得做了。”但听到志虎哥这么说，我心里忽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 刚刚不是还很担心我，要救我出魔掌吗。现在见没了办法，为了他的前程，却要我做人家的情妇中帮他？ “小卓你别误会，志虎哥必须做这个队长，不然逮捕不了楚钦，我也救不了你跟小范。”何志虎见我有些低落，连忙出声安慰。 “好，我帮你，我要怎么做？”我不管他是为了什么，现在我只想摆脱楚钦，摆脱叶范。如果只有他能帮我，那我愿意做任何事。 正文 第九章突来告白 “楚钦家里一定有关于他生意往来的文件，那些都是他的罪证。只要你能拿到，志虎哥就能将他再送进去！”何志虎眼里闪着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 “那应该属于商业机密，楚钦不会放在我能触及得到的地方。”我想到楚钦那个不让人靠近的书房，桂嫂说就是平时打扫也得是他在家的饿时候才行。 “之前的可能有些难度，但眼下楚钦正在和这个人在谈生意，如果能将他们人赃并获，搜查令批下来，他的罪证就齐全的了。”何志虎将一张平面图摊开在桌上，跟我说着朱琴家的位置构造。 我认真听着，同时也想着志虎哥怎么会对楚钦这么用心。不但他的动向跟生活习惯，喜欢去哪，什么时间去都清楚，更重要的是做这件事的只有他一个人。 “记住了吗？”何志虎见我有些晃神。 “不就是几层楼吗，大多都是客房也没什么好记的。”我将主要的卧室书房都记了下来。 “不，这小子狡猾得很，没准就会把文件藏在客房的都个地方。这些都需要你去检查，如果真有发现也不一定。”何志虎将平面图收起，小心的藏进自己上衣兜里。 “如果真的成功了，我会向上级说明你的功劳。作为警队线人破获此案，你可以领取到一大笔奖金。到时候志虎哥再帮帮你，你就不用做舞女了。”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小范也是的，怎么能让你去那种地方工作。” 我对这样的关怀有些抵触，刚刚不是还说我舞女的身份有利吗，现在怎么又过来悲哀我的处境了。志虎哥脸上的表情，让我看着很虚伪。 要换做一个月前，我会非常感动的宽慰。可见多了那些假惺惺的脸，我也懂得怎么去分辨真与假了。现在志虎哥的神情，分明没有几分哀痛。 我将他从后门送走，静静的思考着怎么样从楚钦哪里拿到志虎哥所说的东西。紧闭的书房，还有众多不上锁的书房，如果是我的话会藏在哪里呢？ 这几天在场子里，我询问了很多男侍者，问他们一般会把钱藏在哪里？男人的心理应该都差不多，参考一下总不是坏事。可他们说的答案都让自己苦笑不得，什么鞋垫夹层底下，什么枕头的夹层里。 我才忽然意识到，楚钦是个家财万贯的富豪，这些侍者公子虽然不低但也到不了住豪宅的地步。他们的思维方式，当然跟楚钦不一样。 我只当听了个笑话，无奈的摇摇头。犹豫跟楚钦签了约，我每天只需要跳一个小时的舞。负担轻了，小费也少了些。但是现在没有了医药费的负担，这些小费足够我的开销。 “您好，请问是叶卓小姐吗？”我收拾东西下班，走出夜总会就遇到了两个身着黑色西装，一脸冷傲凶气的人。 “我是叶卓，但重名的人很多。”我很熟悉这样的人，他们并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我紧了紧身边的手袋，看看周围行人多不多，要不要及时呼救。 “是你没错。”一个人拿出相片，放在我的脸边看了看。他确认的点点头，打开了旁边停着的一辆加长林肯。 我看到车内坐着一个人，他手持一杯琥珀色的香槟，晃晃悠悠的放在鼻下细细嗅着那香味。 “叶小姐，请。”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就算我不上车，他们也会夹着我上车。 场子里的消息都穿的很快，他们既然有我的照片就一定对我有一定的了解。作为楚钦的情人，他们该不会这么胆大妄为吧。 我舒了口气，上了车坐在那人的对面。进到车子里，我才看清了那个人的脸。他大约二十多岁，非常的年轻。而我总局的这张脸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不记得我了？”他看到我认人的表情，面带微笑的给我也倒了一杯香槟。 “我们见过吗？”我努力的回忆着，什么时候接触过这样的人。罗哥见我不会说话，除了让我跳舞之外，不会让我去给客人敬酒跟陪酒。 难道是莉莉的客人，通过她而认识了我？我只有这样的想法。毕竟这个人西装革领，带着上流社会的气息，与下三滥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一个气质。 “我是王家玉啊。”那人见我想不起来，出声提醒。 “王家玉？”我呢喃说道。这个名字非常耳熟，我眼珠子转了转，立即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王家玉是我爸爸生意伙伴的儿子，他在公司周年庆典的时候有出席。也就是唯一的一次见面，她才听说了王家玉这个名字。当初爸爸还有意撮合他们，可后来他楚国念书便没了后续。 “你怎么会在这？”我认出了他，但心里并没有轻松。就凭他外面站着的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好角色。 “我来找你啊，叙叙旧不行吗。”王家玉并不着急，他举起了香槟示意我跟他干一杯。 我不太会喝酒，也不知道这个酒里有没有下药。但还是礼貌的举起就被，放在唇下抿了一口。捂着嘴擦去酒渍，舌头一伸就酒吐在了手心。放在膝上，任由裤子将酒液吸干。 这样喝假酒的技巧还是莉莉交她的，虽说不陪酒，但为了防备她还是学了。只是平时练习的少，希望能骗过他的眼睛。 王家玉微笑点头，自己喝了酒举杯示意。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骗过他了，但他不会只是为了找我喝一杯就而已。 “我听说你跟楚钦好了，是真的？”王家玉开口提及楚钦，我知道他的意图就要表露了。 “是的，我想这件事整个夜总会的都只知道。”我回答道，有楚钦做靠山，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除非王家玉的身份地位，比起楚钦来要高很多。 “当年叶伯伯可是将你配给我了，你这样不算是辜负了我的情意吗？”王家玉挑了挑眉，斜眼看着我。 “你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大人们都只是开玩笑而已。”我笑着打马虎眼，他也不是真心的要说什么情意。不然，他不会挂着这样虚假的笑脸。 提起爸爸，我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哀伤。 那一年，爸妈都是那么容光焕发，穿着整齐得体，一一给来宾敬酒。哥哥虽然不务正业，但也是帮忙招呼着客人。 我那时十几岁，虽说不懂交际也不至于懵懂。回想起来，这好像就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们是还小，只不过我对你可是认真的。叶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王家玉忽然身体前倾过来，用两只发光的眼睛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双眼睛非常的刺人，带着说不出的冷漠。这种冷跟楚钦不一样，他这种属于蛇一般冷血动物的眼睛。 “看来我是没希望了。”他看到我后退，双手一摊做了个鬼脸。捂着自己的心口，又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你放心，我会证明自己比楚钦好的。如果哪天你想选择我，也随时欢迎。”王家玉敲了敲车窗，门外的人立即就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没有犹豫快速的下车，在那车里我都快窒息了。我俯身跟他说了声再见，他点头示意。我不再都逗留，也不敢回头再去看他。 正文 第十章审问会面 我走了老远才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身上的冷汗层层渗出。我进了一家商店的洗手间，用冷水好好的给自己冷静了一下。 王家玉是个让人想起来后怕的人，他看上去温文尔雅，眼底却透露着阴鸷恶毒。这要不离开他，我根本就意识不到。 我拿出手机给罗哥打了个电话。“喂，罗哥。我想问你，我们夜总会是不是有一个常客叫王家玉的？” 罗哥还在那头跟别人说三道四，听到我说王家玉三个字，才忽然的听了下来。“你说什么，王家玉？你打听他做什么？” 罗哥的声音有些谨慎，我把刚刚遇到王家玉的事情告诉了罗哥。只是没说我们小时候的过往，我之所以会知道他是夜总会的客人，是因为他手下拿着的照片是我在台上跳舞时拍的。 “王先生是我们夜总会的股东之一，你运气真好，两个大佬都看上你。要是楚先生玩腻了你，你还可以转投怀抱。”罗哥在那头呵呵笑着。 我道了声谢就把电话给挂了，罗哥还说希望自己做女人。他要真是女人，早就被撕成两半了吧。朝三暮四的女人，是最让人讨厌的。遇到王家玉跟楚钦这样的人，更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王家玉居然是夜总会的股东，做这样的生意，只怕结交的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不过我就算早遇见他，也不会求他帮忙的。王家玉这个人，我并不是很信任。这次见面不会这么简单只是含蓄，他谈到楚钦，绝对有目的。 我走出商场，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停在了我面前。这是楚钦专门为我准备的车，他说以后这就是派来接我的专车。除了这辆车之外，谁打着他的名义来接我，都不要上车。 “叶小姐。”还是那个青年司机，他为我打开了车门。 “谢谢。”我低头进车，他会不会真的是志虎哥的线人。坐在后座上，我再次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那颗红痣。 “你在做司机之前安，是不是还做过其他职业？”我小心的询问，心里的好奇心还是没能压抑住。 “您是想问我是不是何警官的线人吧，您上次就一直盯着我但没开口，还以为您不会问了。”司机戴着墨镜，但从侧面也看得出他在笑。 “我是何警官的线人，能为他提供一切情报。但楚先生是我的主人，只有他我不能透露半分。既然何警官已经触及到这条线，那我就不能再帮他了。”司机在何志虎心目中，就是一个已经失踪甚至死亡的人。 “我会保密的。”我不打算告诉志虎哥，这样对这个司机不利。他没有做错什么，忠心而已。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楚钦这个恶霸这么好。“楚钦哪里好，值得你这么卖命？” 司机透过墨镜，从倒车镜里看了看我。我看不到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绪。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楚先生，我早就已经死了。叶小姐也不用怕他，楚先生是个好人。” 好人？我心中冷笑，当你被按在桌上，前人看万人碰的时候，看看还会不会这么说。想起我两次被侵犯的过程，心里对楚钦狰狞的嘴脸更是痛恨。 我被接到了豪宅，但楚钦却没回来。桂嫂让我先坐，给我倒了一杯最爱的牛奶咖啡。我浅尝了一口，心里慌了。这七分牛奶，三分咖啡是我最喜欢的调配。 我喝咖啡从来都是交待服务员这么做，而我也都是独自享用喝咖啡的时光。细细回味，浅尝感受。一个人的世界，对我来说这一刻是最美妙的。 握着咖啡杯的手不住的在发抖，我恐惧楚钦到底是人还是鬼。他不可能连我喝咖啡都派人盯着吧，如果是，那到底他关注了我多久？ “楚先生。”桂嫂一声轻唤，她接过楚钦的公文包，半鞠了个躬就上了楼。 “不好意思，就等了。”楚钦坐在我身边，伸手就要搂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的一缩，刻意的拉开了距离。而也就是这挪动，我不小心把咖啡抖了出来，洒在衣服跟裤子，就连地毯也都粘上了咖啡色的。 “这可是我从欧洲订回来的，七万欧元呢。”楚钦挑了挑眉，看不出有生气的迹象。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将杯子慌张的放在桌上。低头用扯着衣服下摆就去擦那些还没被吸收的咖啡。“干洗多少钱，我赔。”我一边擦拭，一边说道。 “普通的干洗店，根本不敢洗这个地毯。”楚钦淡淡说道。 我想起以前帮妈妈去洗的皮大衣，那干洗店也是怕讹诈而拒绝干洗。对于名贵的东西，除非是专业器械，专业人士，不然根本不会轻易的接下来。 如果这绒毯真值得七万欧元，这干洗费不要上万也得七八千。我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跟罗哥说，以后加班多跳几个小时了。反正楚钦用我的时间，也占不了多少。 “我也没让你赔，你紧张什么？”楚钦扶起我的胳膊，拉着我坐回了他的身边。“重新买就是了，这个颜色我也看腻了，触感也并不是太好。”他的手在上面摩挲了几下，摇摇头。 我被他扶起来，确实感受不到他的怒意。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给我捏捏肩吧，这两天可把我忙坏了。” 楚钦活动了一下肩膀，做起来自己捶了捶肩。我不敢违抗他，侧过身就要给他按摩肩。 “你这不顺手，两只手都不好发力吧。”楚钦见我侧身，手从一边伸过去，相当别扭。这样他不背对着我，确实不好用力。 “来，坐上来就顺手了。”他双手伸到我的腋窝下，将我一下子提起来，让我跨坐在他的腿上。我面对着他，心里慌乱，还以为他就要开始行动了。 谁知他只是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这样我根本也没办法去捏他的肩膀啊。我双膝撑着沙发，不太敢完全坐在他的腿上。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大腿有点发酸，这样的姿势真的很难维持。他紧闭着眼，呼吸均匀，有些像睡着了。我看着他的正脸，发觉他真的是一个非常看好的男人。 俊眼修眉，鼻梁高挺，身形的轮廓将衣服撑起来，化成了一个非常精美的人体线条。楼上的那些健身器械，应该没有少练，不然他的身材怎么会这么好。 我真看得入神，不料楚钦的大手突然搂过我的腰，将我拉进了他的胸膛。动作力度太大，我几乎是撞进了他的胸怀里。 “唔！”我发出了一声闷哼，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能不能别这么突然。”我抱怨道，额头的也不知道撞到了他哪里。 “别动，让我抱一抱。”楚钦双手环住我，我整个人都陷进了怀里。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娇小，或者说，是他的胸膛太过宽阔厚实了。 我窝在他怀里不敢动，丝毫不觉得他的温柔有多温暖。这像是老虎的怀抱，他随时可能把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