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她的丈夫 “纪太太,你就这么饥渴?” 纪彦靖粗粝的手掌抚上女人娇俏的小脸,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明灭的灯光下,那张颠倒众生的冷峻侧颜氤氲着暴戾的情绪。 慕倾月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新婚三月不曾出现的丈夫会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她同学聚会场上,更夸张的是,这个高贵如神邸般的男人竟然没格调的将她堵在了卫生间里头,赤裸裸的脱了裤子准备……教训她! 他不是不屑碰她的吗? 裙子被掀起,内裤褪到膝盖上,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儿露着,狼狈的像是一只泛着肚皮的青蛙。 没有前戏,没有爱抚,男人就像是刻意惩罚,粗暴凶狠的折磨着女人柔软的身子。撕裂般的疼痛侵袭着她的感官神经,她拧着眉,咬着唇,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狭窄的卫生间里头,霏糜的气息夹杂着男人急促的呼吸,氤氲的灯光下,男人鬼斧神工般俊俏的脸上点点细汗。 一场赤身博弈在两败俱伤中接近尾声,被一番糟践之后,慕倾月像是一个破布娃娃,被丢弃在马桶上。 而那个逞凶的罪魁祸首,一脸餍足的表情,慢条斯理的将裤子拉链拉上,禽兽般的俊脸上,布满着阴沉与冷鸷:“纪太太,在哪儿补的处女膜,效果不错。” 慕倾月的名声就像是臭水沟的蛆虫,传闻中,整个a市,她裙下之臣没有一车,也有一打。 “纪先生,对这个有兴趣。该不会打算让何雅也去补一个?”慕倾月颤抖着腿儿,一副凄惨的样儿,却倔强不肯服输的怒视着咫尺之遥的男人。 果然,提到何雅,纪彦靖的脸色变了,原本风轻云淡转瞬变成了阴云密布。 他的心头好,他的挚爱,他费尽心机护着的白月光,亦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半年前,慕倾月登上了去欧洲旅行的游轮,在船开出港口第三天的时候,她意外的在甲板上碰到了同行的何雅。因为琐碎的事情,她们起了争执,诡异的是,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何雅跌进了海里。 外海,洋流风浪巨袭,等救生员将何雅捞上船的时候,她因为缺氧休克过去了。 而一切的祸端,正是从何雅清醒,指认慕倾月是害她真凶那一刻开始。 “纪太太,不要试图惹怒我,玩死你的手段,我有千百种,咱们来日方长!”纪彦靖倒也不急着出去,眸光凉凉的瞥了慕倾月一眼。 慕倾月心中愤闷,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在纪彦靖认定她是加害何雅的凶手,是游轮意外的主使者时,这一切似乎便成了定局。 而当初她对纪彦靖的爱慕,成了那件事无可抹去的动机。 “纪彦靖,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这个问题,我貌似已经说过无数遍了,何雅受到过的伤害,你等同深受一次,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纪彦靖轻描淡写的开口,那冰冷的话语,让慕倾月背脊发寒。 要她去跳海,且无人救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种,慕倾月自问是做不到的! 正文 第二章 为什么娶我 “纪彦靖,既然恨我,为什么愿意娶我?” 这是慕倾月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在她被关进看守所,即将要宣判坐牢时,纪彦靖莫名其妙的出现,将她保释了出来,然后领着她直奔民政局。 他们婚姻就一纸证书,在拿到红本本的当天下午,纪彦靖就乘坐前往美国的航班去安慰白莲花了,直至三个月后的今天,鬼魅般的出现。 “慕倾月,你自诩聪慧,怎么到了这个问题这么愚笨?”纪彦靖鄙夷的觑了她一眼,随后打开卫生间的门锁。 外头等着蹲坑的人瞧见里头一男一女两个人,顿时一脸嘲弄的开口:“我靠你妹的,竟然在这儿约炮!” 慕倾月脸算是丢尽了,拉了拉褶皱破烂的裙子,扭扭捏捏的往外跑去。 狗血的事情太多,今晚上发生的,绝对的让慕倾月元气大伤。保存二十四年的处女膜没了,而那折磨人的过程和强奸没什么区别,除了疼痛没有半点的愉悦。 慕倾月以为,她和纪彦靖的意外事件,不过是擦了枪走了火。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彻底刷新了她的三观。 第二天的一大早,扰人清梦的电话铃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是公安局打来的电话,慕父挪用公款给继母购买金饰,被抓的当天夜里突发心脏病,如今被送进了医院ICU,命悬一线且不说,关键这通电话是来催款的,医院急救大笔医疗费,以及接下来的手术费,要求慕倾月一天之内凑齐。 意外的消息刺激着慕倾月本就紧绷的神经,她大脑一片空白,苍白的小脸血色全无。 急匆匆赶到医院,看着戴着手铐躺在病床上的慕父,她身子有些站不稳,瘫软的坐到了看护椅上。 “医生,能不能先救救我父亲,钱我会想办法凑齐的。” 主治医生一脸为难的表情:“你父亲的手术必定会消耗大量的血浆,你账上没钱,血库不会给调血,所以……” 离开医院,慕倾月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看着繁华的都市,喧嚣的街道,满心绝望。 无路可走,她咬了咬牙关,打了出租前往帝皇集团。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以纪彦靖妻子的身份出现在帝皇。来不及欣赏男人底下庞大的商业帝国,她快速的坐电梯前往十八楼总裁办。 只是,等她敲门进入时,骇然的发现,何雅竟然也在。 轮椅上,她精致的脸蛋挂着甜甜的笑容,对于慕倾月的到来,没有丁点的尴尬,反而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既然姐姐来了,那我先回去了,医生说我的伤势刚转好,不能久站。” 她的话婉转低柔,却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腿上的伤。 下一刻,纪彦靖目光凉凉地瞥向慕倾月:“你来做什么?” “纪彦靖,爸爸突发心脏病被送进了医院,我走投无路才来找你,求求你帮帮我。”慕倾月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攥紧了纪彦靖的衣角。 正文 第三章 替我生个孩子 她放低了姿态,小脸苍白的祈求着,希望这男人良心未泯,能在这个人命关天的节骨眼上帮她一把。 “慕倾月,昨天操你一下,今天就来要钱,你可真廉价。”男人讥嘲的声音带着讽刺吹散在冷风中,她打了个寒颤,如一盆凉水灌顶。 “纪彦靖,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拜托你不要见死不救。”慕倾月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哪怕当日被冤关进了看守所,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依旧是昂着头,丝毫不退让。 纪彦靖坐在真皮沙发椅上,修长的腿惬意的交叠着,手指叩着大班桌,发出‘咚咚’的声响。 缄默了许久,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口:“做个交易如何?我给你钱救慕震林的命,你替我生个孩子。而且,孩子出生之后,我们离婚,你滚去美国永远不准再回来。” 慕倾月如若雷击,发愣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想从他脸上找寻一丝玩笑的表情,可事实是,纪彦靖很认真的在和她谈一桩生意。 “为什么?”慕倾月不懂,他那么狠她,为什么会愿意接受她生的孩子。 “何雅生不了孩子,而我需要一个继承人。既然你如今是纪太太,这个孩子你来生名正言顺。”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不带任何情绪,看向慕倾月更是清冷无比。 慕倾月眸光都快要喷火了,从不曾想过,她曾经爱过的男人竟然卑鄙至此,在这种时候逼她就范。 “好,我答应你!”几乎是咬着牙,慕倾月吐出了那几个字。 上有计策,下有对策,先答应下来,只要她怀不上,纪彦靖奈何不了她。 拿着被施舍的二十万,慕倾月直奔医院,缴费之后,和主治医生细谈了手术时间,然后煎熬的等待着。 好在是,慕父的手术很顺利,两天后就转入了普通病房,不过出院的时候被警察局的人带进了看守所。 挪用公款的罪名慕父认了,也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得知这个消息,慕倾月难过了好几天,更是恨透了她那个爱慕虚荣的继母。 另一方面,在纪彦靖打算和慕倾月生一个孩子开始,他便搬回了南山别墅。 慕倾月很意外,视她如毒瘤纪彦靖竟然为了一个孩子牺牲至此,连和最厌恶的女人同处一室都忍耐了。 估计男人心底压着火气,每天晚上碰她,从不会耐心的引导她适应,更不会有前戏,爱抚。而他的粗暴与狠厉,让慕倾月吃尽了苦头,甚至都惧怕起了夜晚的到来。 以至于在后来,慕倾月既期望孩子的到来,又害怕自己不幸中招了。 不过,慕倾月这边日子不好受,何雅更是度日如年。 女人都是敏感的,纪彦靖的细微变化,让她成日的活在恐慌中,生怕如今的一切变成了镜花水月!看着镜子里美艳的小脸,何雅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早晨,慕倾月难得的休假,本想睡个懒觉,却被怒火腾腾的男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迷迷糊糊,她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纪彦靖突然一个巴掌狠戾的扇到了她娇嫩的脸上。 慕倾月被打蒙了,睡意顿时飞了,捂着半边刺痛的脸,瞪着他。 “逼得我动手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正文 第四章 又起波澜 屋内没有开灯,暗沉的光线下,男人那张暴怒的几乎扭曲的脸近在咫尺。脸颊上的疼痛让慕倾月清醒了几分,她擦拭掉嘴角溢出的血迹,目光平静的注视着纪彦靖:“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她瞧见过许多次,纪彦靖疯狂的模样,甚至想要杀了她的模样,就如此刻,嗜血的眸光中带着毁天灭地的狠意。 能逼的男人如此,这世上大概只有一个人了吧……何雅! “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无所不用其极,让人绑架小雅,玷污她,慕倾月,你信不信我掐死你这贱人。” 话落,男人伸出那双翻云覆雨的手,掐紧了她的喉。窒息的感觉让慕倾月一阵眼晕,她挣扎着,冰凉的玉手掰着男人大掌。死亡的既视感瞬间袭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瞧见了死神对着她挥舞着黑暗的镰刀! 缺氧,窒息,胸闷,女人渐渐地放弃了抵抗,视线渐渐地模糊了,男人那张妖魅的俊颜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纪彦靖眸色冷暗,手一松,厌恶的将柔软的女人丢到了大床上。 逃出死神的深渊,慕倾月趴伏在床上,一阵咳嗽。男人的粗暴让她吃尽了苦头,她极力的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我让人绑架何雅,证据呢?纪彦靖,就算是死刑犯,也有声辩的机会吧,你就那么轻易的坚信是我干的?” 慕倾月真的累了,身心疲惫,这半年来,爱情真正的让她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从前的纪彦靖是香甜的冰激凌,她为了尝一口美味,不惜撞得头皮血流。而今,她终于悔悟了,这个男人是噬血的毒药,而她不幸的中毒至深! “你派出去的人,我一个不漏的都抓着了,事到如今,你还想着狡辩?慕倾月,你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小雅,我觉得我会怎么回报你?” 男人指腹磨砺着她下巴,阴鸷的眸底是带着杀意的锋芒,慕倾月是怕他的,那种熟悉之后,骨子里与生俱来的惊惧。知道这个男人只手遮天的手段,知道这个男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知道他狠厉毒辣的作风。 上一次,被冤推了何雅入海,纪彦靖要求他等同深受一次。 那么这一次,何雅被绑架,侮辱,他是不是也会找一群凶恶之徒来轮了她? “纪彦靖,我是你妻子,你让人来睡我,那么喜欢戴绿帽的滋味?” 纪彦靖没想到,都这个节骨眼了,眼前的女人没有惊怕,没有胆颤,还有能耐出言挑衅他。脸瞬间黑了…… 说实话,他完全可以以牙还牙,找一群人对着慕倾月如法炮制一番。可想到这个女人柔软的身子被别的男人压在底下为所欲为,他……难以接受! “我不让人轮你,我会把你送进牢里,你好好地在里头悔过自新吧。” “……” 纪彦靖离开之后,不多时,警局的人就上门了,掌握了慕倾月确切的犯罪‘证据’,态度极其恶劣的就将她塞进了警车,扭送进了派出所。 正文 第五章 我们离婚吧 被抓进来的除了她之外,还有所谓的几个同党,他们倒是口供一致,将慕倾月如何唆使他们去加害何雅,犯罪的经过一一交代,其详细的细节,编排好的故事,让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惊称奇。 审讯室里,慕倾月戴着手铐脚链,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当她看见前来审讯她的警察是何模样时,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沈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凉笙瞥了一眼面前狼狈的女人:“老实交代犯罪经过,少套近乎!” 慕倾月与沈凉笙的孽缘追根究底该从高中说起,那时,他是校园里的恶霸级人物,人见人怕,老师见了都头疼的大魔头。而慕倾月不幸成为了他的补课小老师,校领导给她下达的终极指令便是,将恶魔改邪归正!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就像是小说里写的那样,美艳的补课小老师成了大魔头的女朋友。 不过,青春期的恋爱总是经不起考验,慕倾月与沈凉笙的亦是如此,没有从校服熬到穿上婚纱的那一刻。 “哪有什么犯罪经过,我是被奸人所害……” 慕倾月话说到一半便住嘴了,在前男友面前提起婚姻的失败,实在是太他妈的丢人,特别是他现在混的人模狗样风生水起的,自己则是锒铛入狱。 还是装深沉吧。 在看守所里头被关了一个星期,因为有沈凉笙的照料,慕倾月没吃什么苦头,不过基于她犯罪证据确凿,想要出去是没指望了。 就在她认命了,打算寄一份离婚协议给纪彦靖,然后入狱几年出去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有人将她保释了出来。 而保释她的人,竟然是她离婚协议上的另一半! 慕倾月这心就跟坐过山车似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五味杂陈。 走出看守所,她落魄的模样既狼狈又可笑,她磨蹭着,走到宾利车前,低下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纪彦靖:“为什么放我出来?” 纪彦靖的心思太难猜,那天他暴怒的模样,似乎不弄死她不消停,可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将她接出来了,还让人将案底给消了。 “我们的交易还未完成,等生了孩子,哪怕你将牢底坐穿也没人管你。”纪彦靖冷冷地开口。 慕倾月侧眸看过去,男人冷硬的脸上情绪意味不明,那双深邃黑沉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只是,当他无意间瞥见,她手提包里的那一份文件时,面色骇然的变了…… 离婚协议书,那几个大字刺的男人眼疼。 原本要发动车子的手豁然的停了下来,男人一把将她包包里的数十张a4抽了出来,咬牙切齿的问:“慕倾月,你想和我离婚?” 翻了翻白眼,她斗不过他,装白莲花博同情又塞不过何雅,论手段也没这两人高明。既然惹不起,那总是躲得起的。 “纪彦靖,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从前没害过何雅,但不代表我以后不会去害她。这段时间,我已经够能忍了,你如果不想我鱼死网破一刀捅死那小贱人,趁早和我离婚。” 正文 第六章 纪太太,我们是夫妻 这念头,不是没有过,在看守所受罪的这段时日,她每天都在意淫着等出去了,去找何雅那卖弄虚假的女人算账。 那女人简直是疯了,见人就咬,如今更是不择手段,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害人命的苦情戏。 “想离婚做梦,别妄想用小雅来威胁我,等你生了孩子,再来谈离婚,到时我肯定敲锣打鼓的送你这祸害走。”纪彦靖冷笑了一声,利落的将手里头的离婚协议书撕碎,丢到了车窗外头。 满地的纸屑随着冷风飘散,慕倾月视线挪了回来,愠怒的小脸上是抓狂的表情。 “想让我生孩子,你死了这条心。”她咆哮道。 有何雅这个毒妇在,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生骨血留在纪彦靖的身边? 所以,她绝不能让自己怀孕,还好,她有留后手,家里头的维生素都被换成了避孕药。 纪彦靖看着慕倾月尖锐的挥舞着爪子,竖起全身的刺保护着自己,他顿时有些恼怒。 这个女人,他都退了一万步,没有计较她伤害何雅的过错。她不知感恩就算了,如今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这孩子不生也得生…… 想到此,男人加快了车速,朝着西山的别墅开去。 刚进屋,慕倾月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歇一歇。男人就从后面将她抱了起来,扛到了肩膀上,往卧室走去。 一个星期没有碰她,如今一旦沾染上她的气息,男人的身子从未有过的火热,像是染了毒瘾,渴望着她,想要彻彻底底的拥有。 慕倾月惊的一下子缩到了床脚,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男人,大刺刺的脱掉了西装,然后裤子,最后连内裤一并丢到了地上。 瞧见他身上那蓄势待发的庞然大物,封存的记忆,瞬间活了…… 脑海中,那些尖锐的疼痛,那些被磨砺着的痛楚,让慕倾月脸色变的柒白柒白的。 “纪太太,我们是夫妻,只要我想,你没有权利拒绝。”男人威武挺拔的身躯覆了上来,将女人的娇小压在床中。 “纪彦靖,我不想,你放开我。你混蛋……” 慕倾月的拒绝,在男人的坚持下很快的溃不成军,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如往常般粗暴,倒是很顾及她的感受。 春色在偌大的卧室里缭绕,许久许久之后,一场酣战才结束。 第二天,慕倾月睡醒时,纪彦靖已经不见了踪影。若不是身上尖锐的疼痛,她都快怀疑起,昨晚疯狂的一切是不是一场香艳的梦境。 熬着痛,她慢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穿上衣服。 原本,慕倾月打算下楼弄点东西吃,只是一个不速之客彻底让她没了吃饭的心思。 客厅的豪华欧式沙发椅上,何雅堂而皇之的倚靠着,修长的玉指剥着橘子皮,瞧见楼梯口刚起床的慕倾月,她阴沉的露出一丝笑:“我的好姐姐,怎么,不高兴见到我?” 何雅,她怎么进来的? “真是没想到,你还能从牢里出来。”何雅那张娇丽的小脸上布满了阴霾,扭曲的面孔如七月的恶鬼,阴瘆的让人头皮发麻:“你知道吗?我爱了纪彦靖整整十年的时光,可最后成为纪太太的却是你这个低贱的女人。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所以,你该死。” 正文 第七章 我与你势不两立 瞧着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慕倾月眸光微凉,自己的妹妹竟然藏的如此深,且心机如此歹毒。 “所以你就不择手段的害我,何雅,你简直是疯了。”慕倾月挑开了话题。 事到如今,何雅也没必要继续掩饰下去:“姐姐,我就是喜欢看你走投无路时凄惨的模样。你不是心心念念着纪彦靖嘛?怎么办呢,他如今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 想到这次慕倾月能安然无恙的从牢里出来,是纪彦靖默许的,何雅就恨不得撕烂了慕倾月的脸。她算计了一切,到头来,男人心竟然没有偏向她…… 想到此,何雅面色狠厉的看着她:“我的好姐姐,大概你还不知道吧,慕震林的入狱是纪彦靖一手策划的,包括唆使你的继母逼着慕震林挪用公款的事情,都是彦靖安排好的。你的枕边人,心心念念的好老公,其实也是算计你最深的人。” 怎么可能? 慕倾月惊骇的睁大了眼睛,脑中‘嗡嗡’回声,她小脸顿时一片惨白,不可置信的跌坐到了椅子上。 纪彦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可以恨她,伤害她,可为什么对付无辜的爸爸? 眼角,一滴泪滑落了下来。 痛不欲生的感觉蔓延着。 “既然告诉了你这么多,我也不介意多透露点消息送给你。让彦靖把慕震林送进牢里,是我的创意,包括他心脏病复发,也是我让人换了他的药,不过,老头子命大,阎王爷也没收他。” 何雅一脸平淡的表情,似乎在讲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听在慕倾月的耳朵里,如若雷击! 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她要杀了她! 下一刻,转身,慕倾月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不顾一切的朝着何雅捅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慕倾月疯了,满脑子是父亲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而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她至亲的妹妹。 内心,那些个阴暗面疯狂的侵袭着,克制,隐忍,在刹那间化为乌有。 锋锐的刀芒在空中划过,迎着刀尖,何雅露出讥嘲的笑容,不躲不闪,尖锐的水果刀捅进了她的腹部。 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空气中,何雅瞧着她身后迟迟到来的男人,气若游丝的开口:“彦靖,救我!” 慕倾月松开了手,木讷的转身。 纪彦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那双嗜血冰冷的眸子密不透风的盯着慕倾月。疾步向前,将倒在地上的何雅护在了怀里。 转头,男人凝视着逞凶的女人,一字一句狠厉的开口:“小雅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慕倾月我要你全家陪葬!” 她瞳孔微缩着,冲动过后,没有悔恨,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 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这么多年爱着的男人,竟然如此面目可憎!而倒在地上,她血肉至亲,却是个狠毒之极的蛇蝎毒妇。 事到如今,连同归于尽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慕倾月笑了,剜骨之痛,深入骨髓,盯着纪彦靖,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彦靖,这是我最后一次把你当成最心爱的男人,从今往后,我慕倾月与你势不两立。” 女人脸上的决绝是他从未见过的,心压抑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再也留不住了,如风中的沙粒一点点的遗落。 正文 第八章 慕倾月,你痛了吧 救护车来的很快,何雅被一大群的医护人员护送到了医院。 纪彦靖自然是全程陪着她,用最温柔的话语宽慰着她,当成至宝般守护着她,至于慕倾月,他从有到尾只当是一个陌生人。 不过,心爱的女人受到了如此大的伤害,纪彦靖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 在救护车离开前,他派人将慕倾月软禁在了别墅里。 除了食物和水,不允许任何人看望她,男人狠绝的拿走了她的手机,掐断了房子里的网络。 她足足被关了半个月。 一个人在孤独的环境里,除了墙壁就是天花板,绝望,无助,迷茫接踵而来。很快的,她便憔悴消瘦了下来…… 而,老天爷总会在你最凄惨的时候,再添一点火候。 她病了,发高烧,蜷缩在被窝里,忽冷忽热,惊厥,梦语之后,她甚至连起床倒杯水的劲儿都没了。 烧了一天一夜,慕倾月终于扛不住了,在阿姨送饭的时候,跪求着,借对方手机求救。 沈凉笙来的很快,也不知他如何绕过门口守着的人,顺利的进入房子里的。还没等慕倾月感动一下,男人煞风景的开口:“啧啧啧,你该不会深陷传销窝点吧,被人软禁了?” “别废话了,赶紧带我走。”这是她唯一逃离的机会了。 沈凉笙没有继续挖苦,将女人柔软的身子骨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他挪出脚步,卧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让昏沉中的女人清醒了过来。 空气顿时冷寂了几秒。 猛然回头,纪彦靖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冰冷的视线如锋利的刀口,一寸寸的剜着慕倾月。她心跳蓦然加速,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本事还真是不小,关在这儿还能有野男人跑来救你。怎么,要是我不出现,你准备着和野男人双宿双飞?”阴鸷冷漠的话语从男人薄凉的口中吐出,带着上位者眄视的姿态,纪彦靖挥了挥手,门口站在的下属,立刻朝着沈凉笙而去。 战火一触即发,慕倾月看着被围攻的沈凉笙,踉跄着护到了他身前:“纪彦靖,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学疯狗乱咬人,放他走。” 看着她护着别的男人,纪彦靖的眸色更是沉了下来:“把碍眼的人处理掉!” 沈凉笙被打了出去,慕倾月挣扎着朝着门口走去,男人先一步的挡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 “纪彦靖,你这个疯子……疯子!” 纪彦靖眉眼间的戾气更重了些,将身旁的女人甩到了床上,坚硬如铁的身子随之覆了上去:“慕倾月,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伤了小雅,还想着和野男人私奔,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惹怒我的滋味。” 话落,男人粗暴的将她身上的睡衣剥光了,掐着她柔软的细腰,岔开她的腿,凶狠的跻身侵入。 没有一点前戏,女人的干涩让男人皱紧了眉头,一阵疯狂的掠夺之后,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慕倾月的下巴:“慕倾月,你痛了吧,你捅小雅那一刀,她要比你痛苦一万倍。” 慕倾月的确是痛了,甚至是痛不欲生,那种刀口上撒盐的撕裂痛,让她恨不得就这样死了算了。 就这样,一场欢爱在慕倾月小死了几次后,结束了。 事后,男人慵懒的靠在床头,看着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女人,眸光沉了沉,心底有些后悔,是不是教训过了头。 可想到何雅那病态,痛苦的模样,纪彦靖的心狠了些。 正文 第九章 她怀孕了 洗了澡,纪彦靖套上干净的长裤,不发一言的转身,拿起桌上车钥匙想要离开的时候,听到被子里的女人微弱的声音。 “等等,送我去医院……”腹部传来的绞痛,让慕倾月整个人都颤抖了,视线逐渐的模糊,她知道,若是纪彦靖离开了,那么今晚有可能会病死在这冰冷的别墅里。 她还不想死。 她的父亲还在监狱里,将来出来还需要她养老送终,她还有好多事没做。 纪彦靖蹙了蹙眉头,疑惑的回到床边,伸手掀开了被子。 田园绿的床单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晕了开来,像是一朵妖艳的野玫瑰,女人白皙修长的腿上,血痕蔓延着划过了膝盖,滴落下。睡衣上沾满了血迹,让人眼前一缩,脑子瞬间炸开…… 纪彦靖的脸色瞬间铁青了,猛然抬头,看向慕倾月。 女人的小脸更加的苍白,干枯的嘴唇上渐渐地青紫了,气息微弱的,似乎随时都要…… 心脏顿时收缩着,惊骇,慌张,茫然,各种情绪充斥在男人的心头,他疯了似地叫着:“慕倾月,你给我醒着,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你不许睡。” 将她从床上捞了起来,手上粘稠的血预示着女人生命一点一点的在流逝! 癫狂的将车开的飞快,甚至连交警在后头拉向的警笛,纪彦靖也顾不上了,一路狂奔。 “慕倾月,你必须给我活着,你听见没有。” 车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告诉了男人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怀孕了。 在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这个问题上,纪彦靖咆哮道:“当然是保大人,若是大人没了,我拆了你们这家破医院。” 慕倾月被推进了手术室,隔着生与死的一道门,纪彦靖再没了往日里的那种气势逼人,高高在上,他失神落魄的,背倚着墙壁,跌坐到了地上。 他的孩子没了…… 哆嗦着手指头,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正想着点烟时,手术室的门又开了。 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纪彦靖脸色白了,站了起来,眸光凶厉的盯着他。 “那个,刚才我们给病人照B超的时候,发现怀的是三胞胎,三个孩子有各自的胎膜,胎盘。刚才检查时,发现有一个孩子自然流产了,不过剩下两个并未有什么异常,我们建议留院观察,保胎,若是保不住再安排手术引产。” 医生的话,让提着心的男人一阵发愣,就像是坐过山车,上下起伏太过刺激,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我太太呢?她……” “她失了点血,这会儿正输血,因为考虑到还有两个胎儿,我们选择保守治疗,不会给清宫。”医生本不想说夫妻间的那点事,可看到病人下身被撕裂的红肿,又忍不住的脱口:“先生,我想你也是个成年人了,分寸也该知道,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对待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是不是太残酷了。她下半身伤的很重……” 医生离开之后,男人沉思了许久,复杂的心情无以复加。 明明该恨她的,这个心思毒辣的女人,那一刀捅在了小雅的子宫上,害的小雅切除了子宫,以后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她做的恶毒事情太多,活该报应上头。 可为什么,伤的是她,痛的是自己? 正文 第十章 孩子我不会生下来 他不爱她,只是自责罢了,没错只是因为自责,孩子是他的,也是他亲手弄没的。 十几分钟后,慕倾月被推进了病房里。 一段时间没见,女人被折磨的消瘦了,原本的婴儿脸,愣是变成了瓜子脸。苍白的小脸,血色全无。大概是疼痛,她蹙着眉头,低低地呻吟着。 从未见到过女人如此柔弱的模样,像是一朵快枯寂的娇花,心底一丝心疼的情愫蔓延着。 慕倾月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耳边是‘滴滴’监护生命的仪器声,肚子一阵阵的轻微阵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她这是在医院了? 呵呵,纪彦靖还真是大发慈悲,救了她一命。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旁替她擦洗下半身的护士连忙按住了她。 “哎,你可不能起来,你流了孩子,要是乱动弹万一大出血了,麻烦就大了。这几天是危险期,你熬一熬。” 流产! 慕倾月呆愣了,扭头看向一旁漂亮的小护士:“你是说我怀孕了?” “对啊,你还不知道啊。不过流了一个,有点可惜了。”女护士替她盖上了被子,用耳温枪测了测体温:“发烧38度,比刚才好多了。” 流了一个! 慕倾月不懂,等着护士解释清楚了,才惊骇的张大了嘴巴。这……竟然是三胞胎,也太强悍了吧。 随之而来的是苦闷也烦躁,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了,而且另外两个还安然无恙的待在肚子里。 若是真保胎,将孩子生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逃离开纪彦靖的掌控。 纪彦靖不在,慕倾月一丁点也不意外,把她送到医院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估计,就连她怀孕流产这些事,他都一无所知吧。 所以,要趁着他知晓前,把孩子都流了。 “护士小姐,能帮我叫一下医生吗?” 慕倾月将想法和医生说了一遍,自己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希望尽快安排手术。 医生一脸讶异的表情:“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你真的不打算要?” “嗯,今天能做手术吗?”慕倾月恨不得现在就飞进手术室里头,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 门口,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纪彦靖想要推门的手顿促了一下,直到听见她坚定不移的说,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手里煨好的鸡汤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开门而入,纪彦靖一字一句的开口:“慕倾月,只要我不愿意,没有哪个医生敢替你做手术。” 医生安慰了慕倾月几句,快速的离开了病房。 “纪彦靖,我们离婚吧,孩子我不可能生下来。”慕倾月靠在枕头上,眼神冷冷的。 她对他的火热,对他的爱恋,已经化为灰烬了。 从此就当做是彼此不相干的陌生人。 纪彦靖心中的愤怒席卷而来,不识好歹的女人他见了不少,可像是慕倾月这般,逼着他下狠手的还是第一个。 疾步走到她跟前,手支撑到了她耳边,男人俯下身子,靠着她的耳后根,缓缓开腔道:“离婚,休想!我放你一马,生下孩子赎罪,若不然就去牢里待一辈子。故意杀人罪,我替你拟好了罪名。” “纪彦靖,反正你都做惯了这种事对嘛?算计无辜的人,将对方送进大牢。” 慕倾月心里一阵触痛,这就是她曾经幻想过的男人,爱过的男人。 自食恶果吗? 若是当初不爱他,何雅也不会有机可乘,若是当初离他远远地,不纠缠着,不靠近着,如今,该是各自安好吧! 可惜,一切都是个错误。 “谁告诉你这些的?”纪彦靖眸光慌乱了些。 慕倾月冷冷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