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己选择的路,爬着也要走完 月色凉如水。 金色庄园。 浴~室中水声不绝于耳,哗啦啦的流淌着,在静谧的夜色之下,不断的撩~拨着南粤的心弦。 南粤抱着被子,高昂着精致的小下巴,一双妩媚动人的黑眸波光潋滟,她的眼角上挑,一颦一笑本是格外动人,只是此刻,那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浴~室,多了几抹防备。 透过浴~室的玻璃,能够隐隐绰绰的看到男人精壮完美的身材,男人身材高大挺拔,微微仰着头,凌~乱的碎发微湿…… 一颗颗水珠从他的勾人心魄锁骨处流下,顺着他性~感的人鱼线直至隐没,凭添一抹邪魅的性~感。 南粤依旧高昂着下巴,却不受控制的咽了一下一口,心更是“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出手,掌心压在胸口上,平息一下狂跳的心。 南粤啊南粤,你到底有没有点出息,自己选的路,不是爬着也要走完?怕什么怕! 这副怂样,岂不是要让顾安爵笑掉大牙! 顾安爵仿佛是有感应一般,透过水幕一般的玻璃,倏地看向她。 那双眼睛极其勾人,三分慵懒七分蛊惑,此刻更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轻蔑。 南粤莫名其妙的心虚起来,原本想要避开这目光,转念一想,现在就怕了,一会要怎么玩,想到这里,挑着眼眸,和他对视。 顾安爵黑眸氤氲,薄唇弯了弯,露出一抹嗤笑,大步走出来。 他只是在胯下松松的围了一条浴巾,墨色的黑发不断的向下滴着水珠,眼眸水雾弥漫,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氤氲妖~娆,而那种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更加生猛,让南粤更加窒息。 她脑中早已经一片空白,手心中满是细腻的汗水。脸颊红成一片。 顾安爵走过来,连一眼都不吝啬给她,目光扫过她,却嗤笑了一声,走到桌子上,为自己添了一杯酒,然后,将手中的浴巾“啪”的一下,扔到南粤的脸上:“给我擦干。” 南粤眼前一黑,那块浴巾正砸在她的脸颊上,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南粤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抓起浴巾,从床~上蹭下来,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到顾安爵身边,给他擦头发。 顾安爵就像是帝王一般,慵懒的靠在小牛皮的沙发上,薄唇轻抿香醇的红酒,享受着南粤的服侍。 南粤做着这些,抿着嘴唇,做的很认真,好像是小学生认真的做作业一样,偏执中带着一抹自己的骄傲。 顾安爵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笑说道:“世界上,也只有你南粤一人,做着下~贱的事,装着高贵的人。” 南粤的指尖抖了抖,顿了一下,下一秒,恍若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擦。 反正每次见面,他都要侮辱她一番,她都习惯了。 “南粤,你这么缺男人,为什么,不去卖?!” 这一句,过头了。 南粤极力想要压制,但一张俏~脸已经白了,尖锐的指甲更是刺到了掌心里。 顾安爵将高脚杯放到桌子上,漂亮的黑眸看了一眼她,终于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修长的手指倏地掐住她的下颚:“装不下去了吗?”他的声音陡然阴冷下去,手上的力气加大:“别跟我装清高,装骄傲,你配吗?” 南粤吃痛,在也忍不下去:“顾安爵,你每次这么侮辱我能改变得了什么?你还不是已经娶了我!” 这句话,成功的戳到了顾安爵的痛处,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脸色阴沉可怕,猛地拽起南粤的手腕,将她一把扫在床~上,下一秒,整个人重重的压了上去。 “南粤,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等你给南柔捐了骨髓,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处?!” 说完,伸出手用力的去扯南粤的睡衣,另一只手,直接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 肌肤相亲,他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顾安爵,你做什么!” 南粤扯着自己的衣服,声音都已经带着一抹颤抖,眼眸更是含~着慌张。 “我现在做的事情,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顾安爵和她错开一定的距离,瞪着她冷嘲的开口:“南粤,你就这么下~贱,之前用南柔逼着我和你结婚,现在又拿南柔逼着我睡你!” “我说错了吗?你那么想男人,你怎么不去卖?” 南粤心惊肉跳的听着,也听明白顾安爵在说什么了。 怪不得。 这是结婚之后的第三天。他第一次回家。 不是因为她,依旧是因为,她的姐姐南柔,顾安爵心里真正爱的人。 她是用了手段让顾安爵娶了她,从那一刻起全世界都在唾弃她,没有人问她为什么,她这个顾家的养女,生来就是被牺牲的,她,竟然敢谈条件?! 而她,的确谈了! 她要他娶她六十六天后,才给南家的掌上明珠南柔捐献骨髓! 南粤到此刻,终于平静一些了,露出淡淡的笑容:“你想怎么样? 月光之下,她的肌肤白~皙如上好的羊脂玉,眼眸潋滟生姿,那一笑,妩媚至极。 顾安爵一个恍惚,有些被那样耀眼的笑靥晃了眼。 然而下一秒,他看向南粤的样子更加阴狠,恨不得生生的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南粤,和我玩,我就玩死你!” 说完,他俯下头,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膀。 他是不会吻她的,吻,只能献给喜欢的女人,她配吗? 南粤全身瑟缩了一下,疼的皱起眉头,嘴角却依旧带着笑容。 她告诉自己,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所以,她要微笑的走完! 顾安爵当然感受到了,南粤在身下的颤抖,他只是勾起唇角残忍的笑了一下,那张恍若天神的俊颜,慢慢的俯下,对着南粤说道:“漫漫长夜,好好享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可别后悔。” 顾安爵真是将她往死里弄,冲进她体内的时候,南粤喊的嗓子都已经哑了,疼的全身颤抖,而顾安爵丝毫不怜惜,直到他感受到那层薄薄的一层膜,他才有些滞缓。 她疼的额上都流下汗了,头发湿湿的搭在额头上,一张俏~丽的小~脸,早已经毫无血色。 第2章 向死而生 顾安爵心中微微一跳,他没有想到她是第一次…… “疼……” 她的声音弱弱的,沙沙哑哑的。 “你不是说,我回来陪你太少吗?现在满意了吗?” 俯下~身子,一鼓作气的闯了进去,毫不顾忌的用力冲撞…… 南粤的身子软~绵绵的,再也使不出任何力气,她只能迷蒙的睁开眼睛,看着顾安爵。 顾安爵已经从她身上起来,下床之后,找了一件衬衣套在身上,看也不看南粤一眼,开口凉凉的说道:“以后我每周一,周五来,这66天,保证让你难忘!” 顾安爵走到门口的位置顿下:“66天过后,你就不再有任何价值!” 她不要指望,那时候,还能留在他身边。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 既然南粤做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南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全身疼得好像被车碾过一样,房间中尽是欢*爱过后的气息,她吃力的扶着墙走到洗水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颊有一抹红晕。 顾安爵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而这一切都是她步步为营换来的! 那时候,南柔已经住院,昏迷了几天,南粤被火急火燎的叫回去,南家人开门见山,让她马上去给南柔换骨髓。 她俏生生的站在一众长辈中间:“想要我给南柔捐献骨髓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提条件?南粤,你是我们南家收养的弃婴,你能活到今天,就应该感恩戴德,还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南柔的生~母慕之清反应最为强烈! 她当然知道慕之清有多恨,在这个屋子中的一众人,心里都是无比惊异的吧,向来逆来顺受的南粤,竟然会、竟然敢这么做! “你们可以不答应,但是谁也别想强迫我,我南粤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死,也不会做。” 言下之意,谁若是强迫她,她就一死了之,大家一拍两散! 慕之清愣在那里,以前的南粤,在这个家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乖顺的比一个下人更甚之。而现在…… 屋内的气氛诡异。 南夜寒,南粤的养父,在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沉着脸,目光阴沉,其余的叔伯们冷笑着说着各种难听的话,尖酸刻薄的可怕。 南粤没有一丝退却,只是背后有一双眼睛,如芒在背,让她感觉到冷汗涔~涔。 那是顾安爵。 “安爵,你怎么说?”南夜寒开口问道,口气中透露着试探的恭敬。 大家的目光都追随而去,等待顾安爵定夺,虽然在一众长辈面前,但是只要顾安爵一开口,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说不。 因为他是顾安爵,单单这三个字就代表着无限的权威。 南粤不敢转身,将脊背挺的笔直,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更大的勇气。 南粤啊,你本来就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好怕的。 “呵……”顾安爵未开口,却轻笑了一声,南粤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 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南粤,我早就说过,你不是一个简单的货色。” 这话,很难听。 南粤没动,更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曾经会对他绽放微笑的顾安爵,早就消失了,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理由。 顾安爵走到她的面前,一直手捏住她的下颚,俊美的容颜逼近她的眼眸:“我答应你,娶你66天。” “安爵!” 大家错愕。慕之清最先沉不住气,“安爵,南柔怎么办?她最爱的人就是你啊!” 顾安爵连一个回答都没有,就走了。 她,达成所愿。 接着,她悄无声息的成为了顾夫人,昨天,是他们成婚第三天,他回来强了她。 …… 南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角又溢出一丝浅笑。 从小,她被南家收养,她被照顾的很好,这种好,就像是照顾的小猫小狗一样的好,衣食无忧,毫无尊严。 因为,她只是一个要为南柔牺牲的存在。 甚至当有人问起她的时候,慕之清都会说:“这丫头啊,以后给南柔骨髓的,为了南柔,好好养一阵。” 在她的世界里,南柔是天。 直到有一天,她拿到了化验单,她才知道,她的身体是经受不了捐献骨髓的,那等于自杀! 是,她南粤从小一文不值,她为南柔活了这么多年,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像是透明一样度过了20年。 如果她必须要为南柔捐骨髓,如果,她必须为了南柔而死。 至少,要在死之前完成自己的心愿,至少,她要在死之前彻底的绽放一次,她也可以很美,她也可以让所有人记住! 华灯初上。 月光宝盒酒吧。 这是一家非常小众的酒吧,能到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少歌星都在这里发迹,自然很多音乐人都在这里捕猎。 苏桑儿一脸兴奋的和南粤招手:“阿粤,你的衣服!” 苏桑儿三步并两步跑过来:“南粤,我爱你,终于想去抢回属于的你东西啦!我早就看不惯南柔那小白花了,当初要不是你,她能火起来?!” 当初,她和南柔都主攻音乐,南柔想要进军乐坛,这点事情南家人很快就搞定了,给她签下了当时顶尖的唱片公司。可惜,南柔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 南粤为了帮她,几夜没睡,创作了一首原创歌曲《影子人》,并录成了demo,一朝大火,南柔凭借这首歌成为当年黑马,一举拿下年度最佳新星歌手,还跳槽到顾安爵的唱片公司,爱情~事业双丰收。 所以当桑儿知道,南粤不但抢来顾安爵,还要开始在酒吧驻场,她拽着南粤的手嚎叫:“上天开眼啊!” 穿过喧嚣的酒吧,舞台上,一个乐队正在声嘶力竭的唱着重金属,舞池中,男男女女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南粤走进洗手间,准备去换衣服,应该马上轮到她唱了,她得速度些。 走进来的瞬间,一声娇*媚的吟哦声传到耳膜中,南粤像被雷劈了一样。 这是洗手间外面的盥洗池,这样的地方人来人往。 而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像是一条水蛇一样,挂在一个男人身上,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第3章 这里是男厕所,你眼瞎吗 南粤受惊不轻,正准备转身出去,这时候男人忽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一双妖~娆魅惑的桃花眼,皮肤竟然比女人还要白上三分,此刻,他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妖孽十足! 看见南粤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似乎一点都不受影响,竟然挑唇笑了,继续投入的亲吻怀中的女人。 南粤被这么一看,心虚了不少,低着头就往洗手间里面走,他们爱做什么做什么,她得先把自己的事情料理清楚。 南粤“砰”的一声关上门,那隐隐约约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是时不时的传进来。 她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忽然感觉到有锐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空气仿佛凝结了几分,这样的气氛,压迫中透露着熟悉。 南粤非常缓慢的转过头,便看到顾安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他拧着眉头盯着她,漆黑幽暗的目光好像一个漩涡,引诱着人,蛊惑着人,因为喝了不少酒,他面色潮红,眼神有些炙热,他的衬衫领口松了几颗扣子,性~感的锁骨和一片蜜色的胸膛暴露在外面,增添了几分随性的邪魅。 空气变得有些热。 南粤彻底的愣了,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微微张着唇瓣,她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紧紧的贴到门板上。 这时候看到顾安爵,她仍旧能想到昨天晚上,他凶狠的在她身上驰骋的模样,刚一开口,便露了几分怯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顾安爵斯条慢理的卷起衣袖,露出一截胳膊,然后用这只手支在她头顶的门板上,一点一点的靠近她,眼神深沉晦暗,残忍开口:“南粤,你还有点自尊吗?昨天刚上了你,今天就食髓知味,连周五都等不到了,来这里求我再上你一遍?!” 南粤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外面暧昧的声音不断传来,顾安爵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退无可退。 顾安爵就是想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吧!心里忍不住的犯疼。 “我进洗手间换衣服!”南粤偏过头解释,“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呵……”顾安爵又是一声轻笑,微微直了直身子,一把扯下她头上悬挂的牌子,啪的一声扔到地上,木板从她的脸上刮过,生疼:“这是男洗手间,你眼瞎吗?” 木板上的几个大字,让南粤说的理由变得很可笑。 “一再的想接近我,不能找一个像样的谎话吗?” “想要是吧!我今天就再满足你一遍!” 说完,顾安爵就猛地拽住南粤的衣服,“撕拉”一声,棉白色的长裙被扯下了一半,南粤一半的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 圆润的肩头,诱人的曲线,泛着光泽的肌肤…… 顾安爵的目光有些深,有一股火在窜,他非常自然的想到,昨天晚上,她光滑的肌肤如丝绸一般的触感,玲珑的曲线致命的勾人! 南粤吓坏了,慌张的抱紧自己,语无伦次的解释:“顾安爵,我真的是来换衣服,我只是没有注意到牌子………” 怎么会在这里遇到顾安爵?!现在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了她真的成为了别有心机,想到接近他,他会更加鄙视他,厌恶她了! 顾安爵根本不听他解释,欺身而上,将她重重的压在门板上,没有丝毫3D耐心,火热有力的手掌蛮横的扯去他另一半长裙,另外一只手掌禁锢住她的腰~肢,让她贴紧自己,随后去解自己的腰带。 铁扣相撞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中分外清晰,让她不寒而栗。 南粤吓得全身簌簌发抖,手掌不住的推拒着他的胸膛。 哪里有用。他分毫未动。 “三哥,你在吗?”就在这是,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在找顾安爵。 他在一众兄弟中排名第三,也是顾家的第三子,所以大家都叫他三哥。 顾安爵的动作顿了下来,气息又粗又急,眼神灼灼,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一样。 南粤全身戒备的看着他,只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因为他昨晚的疯狂,她现在还全身疼痛,根本不想再去感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再说,她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再被顾安爵折磨一次,她真的会站不起来。 南粤带着哀求,恐慌得眼神看着顾伯爵。 只是她不知道,女人越是柔弱,哀求,越能刺激男人的神经,顾安爵感觉身体热的厉害。 陵越一听没有声音,又贱兮兮的敲了敲门:“三哥,你在不在里面啊?你不在大家都不敢动,就等着你回去指示呢!” 南粤发誓,没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觉得陵越的声音这么好听,南粤小心的打量着顾安爵的深情,却见他正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在他的瞳仁中看到了她自己。 “三哥,我也想方便下,进去了。” 南粤一听,一张俏~脸顿时吓得惨白,伸手去拿袋子里的衣服遮挡自己。 顾安爵的眸光闪了闪,原来她真来换衣服的,看她这幅模样,顾安爵怒气消减了几分。 “三哥……”陵越刚把门推出一个小~缝,顾安爵就大步的跨出去,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一脚踹过去,叫骂道:\"滚出去。” “不是……三哥,我真要方便。”陵越脸都绿了。 “憋着。”顾安爵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走了。 陵越的脸扭曲在一起:“三哥,我要是憋坏了,你得为万千少女负责,你伤害他们的男人。” 三哥的眼神有杀气,他,他,憋就憋。 死里逃生,南粤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身体却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无力的滑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她才从地上站起来,将苏桑儿给她准备的衣服穿上,打开洗手间的门,快步走出男洗手间。 出去一看,那个接吻的妖孽男女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听到她和顾安爵的对话。 苏桑儿这家伙真是给她憋了一个大招,她准备这身红色短裙,那几块布料真是少的可怜,后背一开到底,前胸收紧,压的她呼吸不畅。 第4章 真是好久不见 这身火红小短裙,越发显得她前~凸~后~翘,确定不是让她出来坐台? 南粤为难了,这种衣服,她真是穿不出去,可是,自己那身白裙子,已经被顾安爵给撕成两半,怎么也无法拼凑。 犹豫了一会,南粤还是跨出门来。 “南粤,终于找到你了,马上到你,加油加油!”苏桑儿打量了她一篇,一惊一乍:“南粤,你真的好美,我是女人见到你都要流鼻血!” “以前你一直穿的像个修女一样,我的天啊,现在娇艳的真是想让人扑倒哦!” “南粤?”正交谈着,陵越不知道从哪突然蹦出来,“你怎么在这,好久不见了!” 大学的时候,南粤和顾安爵关系还不错,那时候,也经常和这一帮人厮混在一起。 而现在,避之不及。 “三哥也在这里,走走走,进去叙叙旧,三哥看见你一定高兴。” 顾安爵刚刚警告过她,她怎么敢在往前凑。 然而,陵越这个少根筋的男人,好像根本意识不到南粤的抵触,拉着他到了一个卡座前面:“三哥,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 南粤来到这里就后悔了,这个卡座是这里最顶级的,非富即贵坐了不少人,这一帮子人,她都是认得的。 她和顾安爵、南柔三人都是同一个大学,又都是音乐系,眼前的这些人,自然也是知道她的。 音乐声音很大,顾安爵根本没有听到。 此刻的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酒,在手中摇晃,目光冷淡,即便是这样,那周遭的气场,那中矜贵的气质,还是能瞬间吸引人的目光。 “三哥!”陵越又叫了一声,顾安爵这才懒懒的转过黑眸,目光猝不及防的和她撞到了一起,他的黑眸闪了一下,更加晦暗。 南粤感觉到顾安爵的目光很冷,他从下到上扫了他一遍,两个人的目光再交汇的瞬间,南粤的心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顾安爵的目光下移,落到了陵越拉着南粤手腕的手,然后抿了抿唇,放下酒杯:“这是谁?” “三哥,南粤啊,你忘啦?大学的时候,还是你带她出来见我们呢!” 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南粤的身上,多多少少的有些惊讶。 虽然南粤曾经是顾安爵带来给大家认识的,但是,好像就只有烟火一瞬,南粤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顾安爵也再没有提起过他。 a大这么著名的学府,音乐学院出了不少明星,而南粤没有一点动静,对她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他是新星,南柔的妹妹。 印象中的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怎么都不能喝眼前这个妩媚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哦?是吗?那真的是好久不见。”顾安爵淡淡开口,语气中透露着疏离。 南粤垂着头,感觉大家的目光都射在他的身上,她只好配合着演戏:“你好,顾先生。”说完,急忙开口:“你们先玩着,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既然来了,就坐下来喝一杯。”顾安爵一把扯过南粤,根本不给她回答的机会。 陵越一看这情景,用胳膊顶了顶身边的秦晋,挤眉弄眼,喜笑颜开。 顾安爵一向眼高于顶,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竟然能主动扯过南粤喝酒,一定是对她另眼相看的。 南粤却不这样想,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顾安爵拽到沙发上,整个人重心不稳,几乎是栽倒在顾安爵的身上,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就是摄魂夺魄一般,她的汗毛几乎都立了起来。 顾安爵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大手稳稳的环住她的腰身,直接拿起一杯酒给她,靠近她的耳畔,既像威胁,又想是蛊惑的吐出了两个字:“喝光。” 舞台上,表演已经完毕,该到她了。 南粤没有退路,只想喝完之后马上走人,她指尖有些颤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精攒到喉咙中,南粤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可以走了吗?”南粤不胜酒力,眼前迷蒙起来。 却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撩人。 顾安爵从来不知道,南粤有这样热烈夺目的一面,一身红裙衬得妩媚的如同娇艳的玫瑰,因为喝过酒而氤氲的眸光,潋滟夺目。 让他走,勾引别的男人? 呵……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急什么,既然这么久没见,不该敬一敬这些老同学吗?” 这一句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连忙拿起酒杯,纷纷和南粤碰杯,南粤又接连喝了几杯,身子都有些不稳了。 “呼叫南粤,呼叫南粤,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舞台中央,苏桑儿的声音高亢的响起来。 刚才她一个不注意,南粤就被人给拽走了,本来以为一会就会回来,哪知道,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人影。 站在高处,视野明亮了许多,苏桑儿一眼就捕捉到那一抹鲜艳的红色,急忙落下老话筒冲了过去。 “南粤,到你上场了!你可千万别错过我精心为你安排的场次。” 是啊,据桑儿说,今天会有一众大人物,难道说的就是顾安爵? 只是顾安爵怎么会理会她的事情。 南粤脑袋更晕了,被苏桑儿一拉,身子摇晃了几步。 “天啊!阿粤,你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苏桑儿恨恨的扫过这帮人,低声说道:“还能不能唱?” 南粤点了点头。 南粤晃晃悠悠的走上舞台,正准备和乐队报一下曲目,手中的话筒就让人抽走了。 “南粤,不好意思,我现在要在这里唱,请你走开。” 南粤迷蒙着双眼,谁这么嚣张啊! 温诗涵傲气的站在舞台上,眼神狂傲的不可一世。 她早就看南粤不顺眼了,凭什么她一来,就可以坐到顾安爵的身边,凭什么顾安爵对她那么亲密。 第5章 离家公子 大学的时候,平淡无奇,谁都没注意过,却偏偏能和顾安爵混在一起,几年不见,一出场就夺去了大半的光彩。 “你算那根葱,你说不唱就不唱了!搞笑。”苏桑儿抱着肩膀嘲讽。 “把话筒给我!”南粤淡淡的出声,脑袋晕乎乎,思想却很清楚。 “我要是不给呢?!” “你是故意找事?” “是又怎么样?南粤,听说你是南家的养女,连亲妈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谁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电光火石之间,南粤就抽起一个啤酒瓶子,“啪”的一下,砸中了温诗涵的头,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 温诗涵一声惨叫。 卡座上的人都围了过来,他们也遥遥的看到了这一幕,谁都没有想到,南粤会下手这么狠。 只有顾安爵,抿着薄唇,冷冷淡淡的看着这一幕,这才是南粤的,平时装的温柔无害,但骨子里却透着狠厉。 温诗涵绝对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这会早就已经被打傻了,抱着头嚎叫。 南粤也不再多说什么,冷着脸,从她手中扯过话筒。 这一帮子人拉帮结派的很严重,跟着温诗涵的好几个人都看不惯了。 “这个南粤哪蹦出来的,这么嚣张!” “欺人太甚了,咱们都在这呢,就敢动手。” 心里愤愤不平,但是所有人都唯唯诺诺的暗中观察这顾安爵的神色,在这里,顾安爵没有表示,谁也不敢拿南粤怎么样,毕竟,刚才顾安爵可以留南粤喝酒了。 顾安爵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温诗涵,声音没有什么温度:“还能鬼哭狼嚎,看来没什么事。” 话音一落,陵越在一边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大家自然明白这么什么意思了,顾安爵是存心袒护南粤呢,谁还敢再说什么,就连温诗涵都立即的闭上嘴,顶着哭花的妆,期期艾艾的看着顾安爵。 这面这么大动静,很快酒吧老板带着一群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距离舞台几步远的地方,看到了顾安爵,他几个大步跨过来:“三少,您什么时候过来的,照顾不周照顾不周。” 老板满脸堆笑,原来一脸责骂,到这里顿时化作的吹捧:“下次来您提前打声招呼,我一定提前清场,以免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情,打扰您的雅兴。” 说完,转头看向南粤,皱着眉头说道:“南粤,我面试你的那天,的确觉得你歌唱的不错,可是,咱们酒吧,从来没有第一天驻场,就在酒吧里打人的,哼,还没红呢,脾气先长起来了!” “看来我朋友坏了这里的规矩。” 顾安爵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老板没有说完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他从来没有见过南粤来酒吧,到是见过温诗涵来过几次,而且也知道,温诗涵是顾安爵公司的人,心里想着,顾安爵自然是得维护温诗涵的,没想到他判断错了。 这人圆滑的很,后面的难听话咽了回去,笑眯眯的说道:“三少严重了,我开门做生意,这种事情每天都见,正常。” “虽然正常,不过这种人,最好也不要留在自己这,免得添堵!” 老板都楞在原地,刚才明明是在维护南粤,这会子怎么又……不管这么样,顾安爵下了封杀令,他还能再说什么。 摸不准顾安爵的脾气,他不敢再多说,只是一味的点头。 整个人过程中,南粤都没有一句开口的机会,这件事情就了结了,这会,她的酒也醒了大半,心里开始难受起来,这样的机会,就从她手里溜走了…… 顾安爵瞥了一眼失落的南粤,脸上染上了一层薄怒,从钱包里扔出一沓子钞票,转身走了。 “走了走了!”陵越看顾安爵脸色不对,连忙狗腿的跟上去。 “三哥,你去哪啊?” “陵越,你最近很闲吗?”顾安爵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把陵越问傻了,大脑迅速旋转,接到:“三哥,我累的力不从心,我女人都嫌弃我了,你看我这黑眼圈。” 顾安爵目光下移,用手机敲了敲陵越的右手:“你这只手,我看着很碍眼,最近别让我看到。” 顾安爵走出月光宝盒,进了车子。正要启动,动作就停了下来,一双修长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不一会,就看到南粤垂着头和苏桑儿一起走了出来。 顾安爵摸出一支烟,抿在唇上,慢慢吐出一个烟圈看向远处南粤。 女人还是那身装扮,红裙妖~媚,只是这一会,情绪不好,没有刚刚那么神采夺目,若是,刚才真的让她醉醺醺的唱歌,多少饿狼会虎视眈眈。 陵越和秦晋很快从酒吧中走了出来,看到南粤,笑嘻嘻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南粤开始还微笑着回答,后来就低下头,神情落寞,没有再开口。 陵越和秦晋说了几句就挥手走了,剩下南粤,刚要拦车,一辆扎眼的银色兰博基尼停在了他们身边,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走下了。 “这位小姐,还记得我吗?”离夜澈半倚着的车子,似笑非笑的盯着南粤,那双桃花眼灼灼勾人,“刚才你偷~窥我和我的女伴亲热。”离夜澈提醒了一句。 那个在洗手间和蛇精男纠缠的妖孽男!! “离夜澈,你在这里干嘛?”苏桑儿用身子挡住南粤,开口质问。 “桑桑,你认识他?” “离家二公子,一个到处播种的种马,你离他远点。”离夜澈和她哥哥关系不错,每次见他身边都领不同的女人,她敢打赌,她车里现在至少带着两个女人。 离夜澈一听苏桑儿开口,笑的更加妖孽,红唇轻启:“南小姐,我周六有一个酒会,在场很多音乐人,有没有兴趣去演唱一首?” 南粤错愕,“为什么选我。”这种世家酒会,最低也会请发过片的歌手,他担心她再砸了场子? “看热闹。”离夜澈狭长的桃花眼半眯,“这阵太无聊。” 顾安爵远远的看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却看见,离夜澈将一张卡片递过去,南粤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顾安爵黑眸暗了一下,将手中的香烟弹了出去,车子蹭的一下窜出去。 第6章 你想的太多 南粤唇~瓣动了动,就看到顾安爵冷着脸开口:“聋了?” 南粤刚上车,还没有坐稳,顾安爵就将油门踩到地,车子再次窜入黑夜。 南粤一走,就只剩下了苏桑儿和离夜澈两个人。 “离夜澈我告诉你,你对别的女人怎么样我管不着,你休想打我阿粤的主意。” 离夜澈一听,唇红齿白,露出蛊惑的笑容:“可以……”一边说,一边靠近苏桑儿,高大的身躯猛地将苏桑儿压在车上,一张比女人还要妖~媚的脸不断放大:“我打你的主意,怎么样?” “好啊!来试试我的断子绝孙脚啊!”说着一脚踹向离夜澈的下~身,离夜澈眼疾手快,用腿轻松的将她压制住,两人贴的更近了! 苏桑儿气恼的小~脸通红,扬起下巴:“离夜澈,不要以为全天下女人都那么肤浅,会爱上你这样阴柔的脸!你不是本大小姐的菜!”看见还会恶心。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喜欢陆铮。” 苏桑儿脸颊有一丝红晕,一把推开他:“是,怎么样!?陆铮哥比你强百倍!” “可怜陆铮,要被你这样的女人纠缠。”离夜澈恶意的上下打量着苏桑儿,“你这干扁的小白菜,难怪他吃不下去!” …… 南粤坐在车上,死死的扣住安全带,身子僵硬的一动不动,空气窒息的令人难受,再加上,此刻,顾安爵的脸色很冷,薄唇微抿,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 南粤觉得气氛太过尴尬,想了想,动了动唇~瓣,轻声说:“刚才,谢谢你。” 顾安爵刚才帮她说话,否则,温诗涵那帮人不会这么轻松让她走,她心里一直雀跃着,心里有了小小的期待…… 顾安爵许久没有还口,就在南粤以为他不会理她的时候,他冷冷的开口:“你想得太多,让她们打你,然后你好借着由头,继续拖延给南柔捐献骨髓的时间,继续纠缠我吗?” 好像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过来,南粤看着顾安爵,很费力的眨了眨眼睛,心里钝钝的疼,难堪到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顾安爵。 她多傻,怎么能还这么天真。 在他眼中,怎么还会有她呢。 自从大学那次分别,他们之间连一点情分都不留了,他对她,只有厌恶。 她总是这样,怀有期待,想要一个理由,所以才一次次的送上门的被他羞辱。 66天,南粤啊,你还想证明什么,你还想争夺什么?! 顾安爵用余光瞥了一眼南粤,她的脸微微转过去,看着窗外。 南粤许久不再开口。 “你和离夜澈怎么认识的?”顾安爵忽然问道。 “我不认识他。”南粤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到我。” 顾安爵没有再开口,黑眸却是又冷了几分,他的车速很高,一路飙车,很快就到了金色庄园。 “我下车了。”南粤低声说道。 顾安爵连看都没有看,等南粤就的脚刚着地,顾安爵就一句话不说的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南粤伫立在黑夜中,许久未动。 她忽然想到,刚在月光宝盒门口,陵越问他的问题,为什么在大学,她和顾安爵忽然就翻脸了。 顾安爵当年一入学就是a大风云人物,家世显赫,长相俊美,能力超群,刚入学就能一手创办安然传媒,旗下音乐和影视在他的经营之下,势头极猛。 以这种状态,在学校的时间很短,各科老师对他不敢多做评论,所以,那时候,顾安爵在a大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而任谁都没有想到,在a大,第一个和顾安爵有交集的,竟然是顾安爵。 自从认识了南粤,陵越他们一波人都戏谑顾安爵:“三哥最近越来越爱学习了,天天向上啊!天天回a大。” 那时候阳光正好,微分不燥,顾安爵对她很温柔,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把他当做活生生的南粤,而不是南柔的牺牲品,她不在是影子人。 再后来,她总是不愿意想起。 那一天,他拉着南柔然后说:“这是我的女朋友。” 可能是从那天开始,又或者是再往前,顾安爵原离了她的世界,又或者说,狠狠的将她排除去,有那么几次,她想和他简单的说几句话,那那种嫌弃厌恶的眼神,让她至今难忘。 如果,她没有利用南柔要求一个66天婚约,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再接近顾安爵。 转眼就到了星期五。 这犹如梦魇的日子。 顾安爵说过,他会每周一、周五过来。 南粤一早晨就开始心神不宁,想要写歌,写了半天笔下都是不成句子的文字,一张纸又一张纸都被揉成了团。 顾安爵下午六点下班,到金色庄园应该是七点左右。 南粤从三~点就开始准备晚餐,其实她不会做什么,可是她总觉得,既然做了顾安爵的妻子,即便只有66天,她也应该把该做的做到。 在六点五十的时候,终于将晚餐做好,这个过程中,她做了一条鱼,这条死不瞑目的鱼,被扔到油锅里还在蹦跶,吓的南粤灵魂出窍,溅了一手热油,她白~嫩的手指顿时有了星星点点的红痕和水泡。 除了一条鱼,南粤还做了…… 恩,除了一条鱼,没有别的了。 南粤扶额,最后叫了外卖。 到了晚上八点,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南粤在想,顾安爵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她将凉了的外卖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已经十一点,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她的心里有一点失落,又觉得这样也好……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又想见到顾安爵,又怕见到顾安爵。 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最后竟然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顾安爵回来的时候,屋内很安静,睡着一盏餐厅的灯光走进去,看到南粤安静的趴在餐桌上。 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整个人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顾安爵第一次感觉到,有一个人等他回来时这样的感觉。 第7章 求我,就放了你 他的眼睛瞥见一张卡片,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清晰的印着几个字——离氏家族酒会邀请卡。 顾安爵的面色顿时冷了,大学那时发生的事情又一次浮现记忆中,他眼中的温柔消散,只剩一片清冷。 他将外套脱下来,用力向旁边一扔,挥手的瞬间,碰到了桌子上的碗碟,发出叮咚的声响。 南粤被惊醒了,一下坐了起来。 一睁眼,便看到顾安爵,他正在扯领带,周身带着强大的气场,黑眸如墨。看不出半点情绪,但是,南粤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很糟。 好像每一次他见到她,心情都很坏。 南粤的指尖微抖,站在那里手无足措:“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所以睡着了,没有顾上热菜。” “我不会做什么东西,只做了一条鱼,然后叫了一些外卖。” “我吃过了。”顾安爵冷淡的开口。 “哦……”南粤不知道再说什么,“我给你放水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再一次响起,南粤不由自主的想起顾安爵上一次要的时候的样子,精神更加紧绷,顾安爵一点小小的动作他都能感觉到。 可能精神高度集中时间太长,到最后,南粤也有些顶不住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感觉到一个身体重重的压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片黑暗,那股熟悉的薄荷气息再次将她包裹。 顾安爵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前~戏,就冲撞了过来,疼得她眉头紧皱,手指死命的抓~住床单。 顾安爵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下的力道也一次比一次狠,南粤觉得这一次比第一次还要疼。 顾安爵却是无休无止的要着她。 顾安爵微微拉开和她的距离,从她身上离开,南粤以为终于结束了。 下一秒,顾安爵精壮有力的胳膊捞起她软弱无骨的腰~肢,将她翻过来,让她跪在床~上,然后,又一次,从后面冲了进来。 “顾……安爵,不……要了……”南粤抓着床单的手指泛白,一句话在他的身下,说的断断续续。 顾安爵扯着她的胳膊,贴着她的耳朵,声音黯哑的开口:“大声求我,我就放了你!” 南粤没有开口,顾安爵便大开大合,用力撞了两下。 “顾安爵,求你……好痛……”南粤忍受不住,哭喊出声。 可是,顾安爵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再求!” “顾安爵……顾安爵……放了我……”南粤哭的声音变了腔调,很快嗓子就哑了。 顾安爵到底有多么的恨她呢,才会这么狠厉的折磨她。 南粤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在海浪中被不断的抛上抛下,在昏迷前她听到最后一句话是—— 南粤,谁让你先来招惹我…… 南粤醒来的时候,阳光铺洒在床~上,顾安爵早已经离开了。 她摸过手机,发现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苏桑儿的…… “桑儿,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 这嗓音将苏桑儿吓了一跳,“阿粤,你昨晚彻夜喊麦吗,声音怎么成这样了!?” 南粤脸一红,没办法解释:“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 “什么过两天,你不是今天晚上要参加离氏集团的酒会吗?你这嗓音,怎么唱啊?” 南粤这几天一直在紧张顾安爵回来过夜的事情,几乎将这件事情忘了:“先过去再说吧!” 离氏家族在S市根基身深厚,应邀参加酒会的自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推进酒会玻璃水晶门,金碧辉煌,耀眼夺目。 她很快找到苏桑儿,一走过去,便被她上下打量。 “什么都别说,我就穿这件,挺好!”南粤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压着嗓子说道。 她真害怕桑儿又给她变出来一套齐B小短裙让她穿上。 如果早知道在月光宝盒,换个衣服能惹出那么大是非,她宁可一同撞死苏桑儿身上。 “我没说让你换啊,这件挺好,挺好。”苏桑儿皱着眉头,“我现在只是担心你的嗓子啊,这样去唱,收不到好的效果嘛!” “我一会找个机会和离夜澈说一下,今天这样子,我就不唱了。” 苏桑儿点头,歪着脑袋八卦的问:“不过我真的很好奇,阿粤啊,你这是练狮吼功失败了?怎么一夜之间,嗓子就成这样了!” 南粤的脸红到了耳根处。 苏桑儿见南粤这幅神情,立刻了然,瞪大眼睛:“不是吧!顾安爵这……这……太特么生猛了!” 她的眼珠一转,神秘兮兮的凑到南粤耳边说道:“南粤,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不想让你在这个酒会上唱歌引入注目,所以……” “不是,你别瞎想了。” 顾安爵第一天在金色庄园的时候便说了:南粤,你想玩,我就玩死你! 所以,他只是在兑现他说的话罢了。 大门又一次被推开,伴随着一位男子的走进,音乐止住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也随即停下,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追随着这个犹如天神一般的男子。 “是顾安爵耶!”旁边一个女人激动的出声。 “比电视上还要帅,好冷漠,好有味道……” 顾安爵一身灰色西装,神色淡漠,目光没有沾染身边任何一个人,一路走来,大家都恭敬问好:“三少好!” “顾少好” “顾先生好。” 伴随着顾安爵的走入,酒会的气氛变得有一种压抑的躁动,以顾安爵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的确有些让人惊讶。 离霆南脚步匆匆的走过来,急忙和顾安爵握手:“顾少爷,感谢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蓬荜生辉!” 他虽然给顾安爵发了邀约,可是没有奢望他真的会到场,此刻,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 如果能借着这次机会,促成几次合作,那的确是一桩大好事。 顾安爵在那边敷衍的交谈着,这一边,南粤精神再一次紧绷到极点,她不再和苏桑儿交谈,低垂着头,绞着手指,尽量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离夜澈为什么还没有出现,她想亲自和他说声抱歉,然后就离开这里。 南粤微微抬起头,想看看离夜澈在哪,却看见顾安爵向她这边转了一下头,然后目光淡淡的扫过,南粤急忙低下头,心跳加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局促。 第8章 就是想看热闹 “桑桑,你和离夜澈比较熟一点,你一会和他打声招呼,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南粤低声对苏桑儿开口,攥紧手中的包包,起身要走。 “他这不已经过来了吗?你亲自和他说吧!”苏桑儿撇撇嘴,一看见离夜澈那张欠揍的脸,她就心烦。 果真,离夜澈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手里提了两杯酒,向这面走来。 离夜澈先是和父亲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将手中的酒杯递给顾安爵,和他轻轻碰杯,笑容妖~娆:“三哥好准时。” 顾安爵抿了一口:“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前天刚落地!” 原来离夜澈和顾安爵认识,看样子两个人关系还不错。 “对了,三哥,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们a大音乐学院的,算是你小师妹,也是我今天邀请的歌手!”离夜澈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神采飞扬。 顾安爵唇角噙着一抹嗤笑。 南粤看到离夜澈和顾安爵两人望向她这边,接着,一行人向她的方向走来。 南粤忽然丧失所有勇气,只想快点逃走,刚走出没几步,就被离夜澈叫住:“南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南粤只能停住脚步,僵硬的转过头,瞬间,便对上顾安爵幽暗的眸光,带着轻蔑和冷漠。 “非常感谢大家到场参加我离氏集团的酒会,我刚到国内几天,开这个酒会,主要也是和朋友们聚一聚。”离夜澈言语中总是有一抹放~荡之感,“今天邀请的两位朋友驻场演唱,在场很多专业人士,不如对比一下,点评一二” 两位?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话音刚落,温诗涵身着一袭粉色晚礼服,娉婷袅袅的走了进来。 “原来是温诗涵啊!这段时间南柔养病,这个温诗涵晋升的很快呢!” “那另外一个是谁啊!” 南粤皱着眉头,盯着离夜澈,他这是什么意思?亏她之前对他还有几分感谢,找了她又找温诗涵,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离夜澈,你脑袋秀逗了吧!为什么叫阿粤来之前不说明白?你难道不知道昨天月光宝盒发生的事情” 当时动静那么大,他也在酒吧,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当然知道!所以才叫她们都过来!”离夜澈笑的更加魅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的神情:“我昨天邀请你们的时候说明白了,我的主要目的是——看热闹,最近无聊的紧!” “是不是和女人乱搞的太多,所以脑子才会有病。”苏桑儿看了一眼离霆南,冷冷开口:“伯父,您的儿子,真的该好好管教了,这样到处播种,真担心你们离氏养不起。” 离霆南脸上很不好看。 “苏桑儿,我看我也该找伯父说说了,他的女儿粘着一个陆铮倒贴,不觉得丢人吗?” “你……”竟然会有这么刻薄的男人!苏桑儿恨得咬牙切齿! 南粤拉了拉苏桑儿,在离夜澈这里她讨不到什么便宜。 眼看着人不断向这边聚拢,在不走怕是走不掉了。 南粤始终感觉顾安爵的灼灼目光,心里七上八下:“离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可能没法唱了。” 在场的人一听,的确声音沙哑的厉害。 “南粤,你该不是怕了吧!”温诗涵笑着走过来,“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唱不了了?” “老实说,还真是很想和你一较高下呢,也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发片的。” 温诗涵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精心打扮过不说,还带了几个姐妹,不是昨天那波人,各个都在为温诗涵说话,对南粤极尽冷嘲热讽。 “刚才离公子也说了,请你和诗涵一起唱,好让大家对比一下,你这会不敢上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歌喉根本拿不出手。” “那自然是,毕竟我们诗涵刚发布了单曲,点击量在不断上升,这个女人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自然上不了台面。” “你们耳朵有问题吗?听不出来阿粤嗓子已经哑了,这个时候逼她唱歌,亏你们说的出口!”苏桑儿在一边愤愤不平,早知道是这场面,自己也叫来点人,对骂不是,谁怕谁。 “呦,嗓子哑了,恐怕是一听说要和我们诗涵比,所以才装出这幅样子吧!” 南粤按了按喉咙,再次勉强开口:“如果想听我们唱,改天可以再约,今天我的确不舒服。” “那怎么行,今天大家都聚在这里,而且离少特意请来很多音乐人,你说推就推,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离夜澈听到有人提到他,也不开口,美人拥在怀中,大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摇晃着酒杯,半眯着桃花眼,真是在看热闹。 南粤一时骑虎难下,却是抿着唇~瓣倔强的不开口,不退让。 “这样吧!”温诗涵走了几步,轻笑道:“如果南粤你真的不想唱,那么就等于你自己放弃音乐!日后,也不必再唱了!” 温诗涵一句话,就想封死他的路。 这时,顾安爵原本拿着酒杯的手忽然倾斜了一下,他旁边就是温诗涵,红酒一滴不落的洒在她的胸口,粉~嫩的裙装呈现出一大~片污渍。 “不好意思,没拿稳。”顾安爵将被子放到侍者的托盘中,修长的双手随意插在裤兜中,目光清冽迷人。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一种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一个动作,一个神态,都如此的吸引人。 宴会大厅的光彩艳艳的灯光尽数落在他的脸庞上,衬的他原本精致的五官更加立体,鼻挺唇薄,俊美细致的惊若天人。 饶是温诗涵,虽然被洒了一身的酒,难堪的很,但顾安爵和她说了一句抱歉,就让他面颊发烫,心跳加快。 “我去换身衣服。马上回来。”温诗涵急忙离开。 顾安爵一个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他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中,身姿挺拔的伫立在那里,漂亮精致的眼眸盯着南粤,眸底是一片看不见的深沉。 “你还是不要唱了。”顾安爵薄情轻启吐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话,“不想看着你给a大丢人。” 第9章 受不住他的嘲弄 南粤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她向来对别人的评价无所谓,也不会为其所伤,但是顾安爵不一样,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用一起句话,将她击的体无完肤。 给a大丢人。 在顾安爵的眼中,她一定一无是处,连南柔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南粤有些伤心,低垂着头,卷翘的睫毛掩盖着受伤的黑眸。 一旁的嗤笑声更加猖獗:“顾少说的话你听到没,叫你不要给a大丢人。” “三少以前一定是听过她唱歌,怕伤到自己的耳膜,才会让她不要唱吧。” 南粤抬起头,看到刚刚换好衣服走过来的温诗涵,低哑着声音,无比坚定:“我和你唱。” 他完全不在意别人的冷嘲热讽,却受不住顾安爵那一句嘲弄。 他的轻视,比永远封杀她,还让她难受。 顾安爵眸光闪了闪,眸底迅速的染上一层薄怒,他性子本身就冷,此刻,身边的人都明显感觉到气压下降,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 那笑容原本是又轻又短促,但是落到南粤耳中,却让她的心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顾安爵没有在开口,从身后拉过一把椅子,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是椅子还是和地面发出了“刺啦”的摩擦声,他从容不迫的坐下,目光睥睨着南粤。 顾安爵入座,大家都明白,这是准备看二人对阵了。 温诗涵和南粤开始选歌。 “这样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为两位美人选歌。”离夜澈随手翻着歌单,手指敲了敲黑色的字体,“就这首吧,南柔的《影子人》,这段很火,二位肯定都会。” 苏桑儿脸上露出了微笑,南粤答应的时候,她心里一直捏着一把汗,毕竟她的嗓音现在太不利于唱歌了。 没想到抽中了《影子人》,这可是南粤创作的,那还怕什么。 温诗涵也“胜券在握,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她知道,顾安爵很看好这支歌,所以在私下练过很多遍,现在抽中这首,上天都帮助她。 “南粤,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温诗涵扬起眼眸,居高临下,“既然是比赛,在场又都是大咖,输了很难堪,以后怕你没法再混下去了吧。” “不必。”南粤没有多余的废话。 “你先唱吧。”南粤轻轻说道,“我怕我先唱了,你就没有唱的必要了!” 好猖狂的口气。 战火点燃。 “四周一片漆黑,我的世界不存在光芒。 我迷失我自己,我为何而存在。 ……” 温诗涵的歌声向起,甜美的嗓音回荡,毫无瑕疵,一些内行人不住的点头。 下一段该南粤了。 温诗涵心里好像有一团火,激动的无以复加,她发挥的很完美,她不相信南粤这个没有什么基础的新人能超越她。 南粤拿起话筒,闭上双眼,将心境平稳下来。 “寂寞的影子人,遥望那端的璀璨,那夜的烟火,那夜的相拥,我只能遥遥相望……因为我是影子人,再美的花朵,都不能属于我。” 宴会厅里很安静,大家好像坠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很悲伤,很惆怅。 南粤的声音那么沙哑,却将这首歌控制的那么好。 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听懂过这首歌。 有的人心开始一点一点的痛。 可能是因为有顾安爵在场,也可能是因为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她一次这样情绪外露的唱这首歌。 影子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从前的她,就像是南柔的影子,因为南柔的需要,才有她。 她只能在黑暗中,看着她那端璀璨的烟火…… 温诗涵手持着话筒,微微张着红唇,犹如电击一般,完完全全的愣在原地。 南粤,她怎么能将这首歌演绎的这么好?! “如果没有遇见你,影子人该永远活在黑暗里。 你的出现,让我不甘心再做影子人……!” 到了高~潮该合唱了,温诗涵却还停留在震惊中,无法自拔,话筒始终垂在身侧,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完全插不进去,她的声音,只会破坏这场完美的演唱。 果真,如南粤所说,她若是开口了,她便没有机会了。 顾安爵一直很喜欢这首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当他接过南柔录好的单曲,第一遍听的时候,心里就弥漫着不一样的感觉。 那个柔柔的女声,好像在他无数个梦境中~出现过一样,熟悉又陌生。 曾经,他也让南柔单独唱过,可她总是拒绝,他便不再勉强。 而这一次听,心里的感觉更甚,好像有一片羽毛,从他的心头划过,让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如果我不想做影子人,你是否愿意带我去见光明。 你就是我的光明……” 南粤唱着最后一句,干净又潋滟的眼眸看向顾安爵。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南粤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目光有多么赤~裸,换做平时,她断然不敢这么看顾安爵的。 顾安爵就任他这么看着。 直达宴会厅中有掌声响起,一个人鼓掌后,很快,震耳欲聋的掌声响起。 “南小姐,真是精彩,还好我刚才及时录下来,已经发到微博,不要太感谢我。”离夜澈眨了眨眼睛,炫一波颜值。 “南小姐,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想继续发展,可以联系我。” “南小姐,不愧是a大出来的!” “这是我们公司的名片,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一定竭尽全力。” 一群音乐制作人一拥而上,将南粤团团围住。 一方面是因为南粤的演唱的确发挥的很棒,另一方面,刚才顾安爵说怕她给a大丢人,他们这么做,也是做给顾安爵看,“a大真是人才济济啊,不但有顾少这样的人才,现在又出南小姐有实力的歌手。” 原本是想捧一捧顾安爵,可是,顾安爵的脸色却越来越冷。 “南小姐,我是孙尚。”孙尚是很知名的音乐制作人,有很多知名的歌手都是他包装来的。 第10章 给他送手机 南粤自然听过他的名字,忙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问好,孙尚递过来名片,然后拍了拍南粤后背:“后生可畏,我很看好你。” 南粤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裹胸款长裙,一片光洁白~皙的脊背裸~露在空气中,而孙尚的手正停留在那里,南粤心思都放在他说话内容上,并未留心,孙尚的手就一直停留在那里。 不远处的顾安爵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得一众人等都安静下来。 他什么都没有说,携着一身清冷的气场,走上了楼。 离氏家族的酒会二楼是休息区。 见顾安爵上了楼,离霆南拿话筒开口说道:“大家随意吃点东西或者休息一下,二楼是休息区,稍后我们还有其他活动。” 南粤正在考虑是要留下还是离开,就见离夜澈向她走过来,伸手递过一支手机:“刚才三哥落到椅子上了,你给他送上去吧!” 南粤怔忪了一下,本能的拒绝:“我不太方便,离先生亲自去送吧。” “我哪有时间?”离夜澈在怀中美人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也不等南粤回答,将手机往他手里一塞,报了房间号,转身也上了楼。 南粤为难的看着手中的手机,心里矛盾极了。 犹豫了好一会,她还是咬了咬牙,决定给顾安爵送过去,否则,若是耽误了他的事情,最后,他更要迁怒于她了。 南粤顶着头皮往楼上走,每迈一个台阶,都感觉脚步沉重的可怕,好像要赴刑场一样。 迎面走来两个女人,一边下楼,一边在拿着手机讨论。 “天,你看,网上刚刚爆出来孙尚以前的丑闻,不但嫖*娼而且还连自己的艺人都不放过。” “下面还有耶!说他还吸*毒呢,以贩养吸!好可怕!” 南粤顿住脚步,惊讶极了,孙尚刚才还和他谈笑风生,这一会就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还好爆出来的早,她没有被她签下。 “看这照片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个大人物,这么老的照片都能翻出来,啧啧啧……” 两个人的的声音远了,南粤回头,正看到孙尚神色慌张的向门外走。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待下去。 看样子,以后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南粤一声不响的向上走,心里却觉得,娱乐圈的水的确太深了,混了这么多年的孙尚,都能眨眼之间度覆灭,至于她,可能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了呢。 心事重重,再抬头,竟然已经到了顾安爵房间的门口。 南粤迟疑了好久,终于抬起手,轻轻扣门。 过了好一会,屋内才有冷淡的声音响起来:“进来。” 没有什么温度,依旧的淡漠冰冷。 南粤几乎瞬间就想到了,顾安爵在他面前的样子,冷漠的近乎残酷,还有昨天晚上,她疯狂这么他的模样,瞬间,南粤便打了一个冷战,勇气瞬间丧失,转身就要走。 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 “你做什么?”顾安爵在她身后问道。 南粤的心狠狠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抬起头,对上了顾安爵的眼睛。 顾安爵刚洗完澡,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上面扣子松散着,墨色的黑发凌~乱的散落着,微微遮住黑眸,偶尔有水珠从他脸上滴落,一直滚到锁骨处。 “看够了么?” 顾安爵声音淡漠的响起。 南粤感觉到脸以可见的速度在变红,声音变得更低了:“我来给你送手机。” 顾安爵没有接手机,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南粤,你永远都这么赤~裸裸的勾引男人吗?只可惜,越是像你这样廉价的,越是让人看不上。” 南粤抿了抿唇~瓣,眼神中带着一抹受伤,她不知道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顾安爵又是这样不留情面的羞辱他。 顾安爵见她那张逆来顺受的脸,忽然就火大的很,装,装什么装! 南粤明显的感觉到顾安爵的怒气,不想再呆在这里被羞辱,她快步的走进房间,然后将手机快速放好。 她知道,顾安爵的眼眸一定在盯着她看。 放下手机后,急忙转身,快速的离开,在和顾安爵擦身而过的那瞬间,几乎就是用跑的。 顾安爵的步伐在身后响起,她吓得惊慌失措,终于跑起来。 没有跑几步,手腕就狠狠的扯住。 “啊!”南粤尖叫一声,身体重重的撞到了顾安爵的后背上。 他毫无知觉,拽着他更加用力,南粤踉踉跄跄的进了屋子,她的身侧多出了一双手,将原本开着的门用力甩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南粤被顾安爵脸上的怒气吓得全身紧绷,她刚想开口说话,顾安爵又大力的扯着她的手,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南粤不知道顾安爵到底想要做什么,却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她挣扎起来,顾安爵感觉到他的挣扎,将她的手腕攥的更紧,用力扯进了浴~室。 “顾安爵……”南粤刚开口,顾安爵就伸出一只手,将她拎起来扔到了浴缸里,然后男伸出手,将花洒打开,开到最大,直接冲着南粤浇了上去。 没有调过水温,花洒中的水,异常冰冷,打在南粤身上很疼,南粤挣扎着想要从浴缸中跳了出来,被顾安爵拽着手腕,又一次甩了进去。 他让她背对着他,一只手重重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胸口紧紧的贴住墙壁,另外一只手拿着花洒狠狠的冲着她被孙尚摸过的后辈。 巨大的水流冲着一处冲刷,南粤疼得不断挣扎,但是顾安爵始终用一只手,将她牢牢固定,动弹不得,到最后,南粤筋疲力竭,巴掌大的小~脸没有一丝血丝,脸唇~瓣也因为寒冷,泛着一抹苍白。 到最后,她冷的有些受不了了,却连开口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认命的被顾安爵用花洒水流冲打着,忍受不住的时候,全身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哆嗦。 顾安爵的手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颤抖,他的动作微微停顿,松开按住南粤后辈的手,将花洒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没有了顾安爵的手做支撑,南粤的身子软~绵绵的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浴缸中。 她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湿哒哒的垂在脸颊两侧,不断的滴水。 顾安爵孤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南粤,既然处心积虑的成为了顾家的少奶奶,我劝你就安分点。还是说,一个顾安爵满足不了你,你非要像妓~女一样,到处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