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日时的陌生男人 装潢精美,金镂空雕,这酒店的奢华让人忍不住咋咂舌,而这华丽的酒店里走廊里,此刻只有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一下下回响着。简如心耳里灌着这声音,愈发地忐忑不安。 今天,是她第一个不平凡的生日。 过了二十几年的生日,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但她的心脏还是在砰砰直跳。 不是因为安辰陪她过生日,安辰已经陪在她身边三个生日了,现在说简如心还有第一次那样的小女孩儿的激动感觉是不可能的。 这原因吗…… 就在于安辰陪她过生日的地方——酒店房间。 简如心不安,她和安辰在一起恩爱了三年,两人如胶似漆但却未夸越雷池一步。而现在安辰主动约她来酒店,简如心说不明白是假的。 但简如心也是很爱安辰的,毕竟是三年的感情,让得简如心期待又忐忑。 “吧嗒——” 随着一声响,所有的声音在这奢华的酒店里停了下来,简如心找到了她的房间——安辰为她精心准备生日礼物的房间。 看着那扇紧闭的精致的门,简如心觉得她脸上的红晕应该到耳根了。 简如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颤抖的手将房卡放在了感应器上。 “滴。” 短粗的清脆声响,简如心将手搭在门把上,平定下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然后像是用尽所以力气一般,重重摁下了门把。 门内是一片黑暗,简如心心里疑惑,却也没有什么怀疑,摸索着进了门之后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于是只有一片黑暗与她作伴。 简如心摸索着开关,疑惑安辰怎么不见人影。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侧旁,远远的,模糊的,但确实是一个人影,这人影像是在黑暗里眯起眸子搜寻着什么,然后目光汇聚在了简如心的身上,伸手摁下了什么。 突然简如心眼前一亮,房内明朗了起来,她一喜,以为是安辰出现了,回头寻找着,开心道:“安辰呐,我来……了……” 到了最后两个字简如心说得有些勉强,她看着眼前这个只用浴袍包裹了下半身的男人,有一丝不明,这是谁? 男人个子高挑,身材健硕,顺着浴袍向上看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腹肌与胸肌。脸部线条硬朗,像是雕刀刻出的精美器皿一样,鲜明修长,眉眼是极其好看的,只是带了冷意,让人 “出去。”男人声音极具威胁,好看的眉眼全是冰冷的意味。 简如心愣了一瞬,然后觉得自己可能看错房号了,看了看房卡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能打开房门,这明明就是自己的房子呀! 还没等简如心说什么,那男人就再次开口,冷意愈发明显:“我不想说第三遍,滚出去。” “你是谁啊,在我的房子里还这么大摇大摆的?!”简如心也是个大小姐,还是个被宠惯了的脾气不好的大小姐,而且明显是面前的男人占了她的房子,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让她滚出去,一下子就反唇相讥,完全不顾男人愈来愈不好的脸色。 那男人唇边掀起一弯讥讽的弧度,他好像想起来了,今天刚刚在杜家公司剪彩,杜家这么快就派了个女人来讨好自己,而且这路子用的还是反抗类的小白兔。杜家还真是懂得那么几分他的心思。 见男人不说话,简如心也是有些不悦,抬手指向了门口:“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追究什么,滚出去!”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不过不是向着门口,而是走向了简如心。 简如心皱眉,忍不住心中的不悦,开口就要大骂:“你快滚听……唔!” 男人在简如心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她的身前,一只大手捂住了简如心的嘴巴,另一只健壮的小臂拦着简如心的腰,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男人似是挑逗的温热气息喷在简如心的耳朵上,那里是一个人最敏感的地方,好巧不巧,男人又轻轻撕咬着简如心的耳垂,此刻晶莹剔透的耳垂已经完全通红。 简如心慌了,挣扎着,但她发现完全没有用,这男人力气很大,甚至比安辰还大上不止一倍,自己这样完全没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简如心突然想起自己以前貌似学过什么女子防狼术,瞬间就决定了要直接废了这个男人。好歹自己的女子防狼术还是哥哥教自己的呢。 第一式,攻其下盘。 简如心抬脚后踢,用高跟鞋鞋跟踹向身后男人的两腿之间,心里带了一丝狠意,姑奶奶这就让你“爽”。可她的小算盘直接破碎,原因是她感到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脚夹了个紧。 男人眼睛一闪,冷笑了一下,又悠闲地将下巴搭在简如心的肩上,话语中有一丝挑衅:“怎么,女子防狼术?不错。” 简如心一咬牙。 第二式,毁其根基。 简如心借势跳起,然后打算用哥哥教的方法直接用高跟鞋跟踩上男人的小拇指。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高跟鞋跟断裂的咔擦声和男人的嘲笑声一同传来。 “踩偏了哦。” 简如心气急。 第三式,破其阳会。 破罐子破摔,简如心直接用头磕向身后,万一磕死了这男人,大不了同归于尽! 但是男人又笑了笑:“你太矮了,宝贝儿。” 于是简如心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健壮有力,她甚至隔着自己薄薄的衬衣能感受到男人心脏的跳动,速度好似在慢慢加快。 简如心成功地让自己和男人一起摔倒,而自己直直地躺在了男人的身上。 简如心突然觉得臀部有异物顶撞,小脸一红,这男人怎么突然起反应了,于是忍不住骂了句:“流氓!” 她身下的男人也是血气喷张,他觉得女人松软的两片肉撞在自己的下体,他一个青年男人,怎么能…… 男人起身,直直抱起简如心,在简如心挣扎却无结果的情况下将她摔在了床上。 简如心被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刻缓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正面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只手抓着自己两个手臂,直直坐在自己身上,下体顶着自己的小腹,另一只手在撕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还边撕边摩挲着,弄得她浑身燥热。 简如心刚想开口骂,看到男人俯下身来,整个身子压在自己身子上,凑到她第耳边:“你说这算是流氓吗?” 说完,顺带用柔软的舌舔了舔简如心的耳垂。 简如心很快起了反应,身子一颤,然后她觉得身上一空,除了胖次外所有衣物被脱得一干二净。 她眼中渐渐沾满泪水,却怎么也流不下来,只是蓄满。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还是一个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陌生男人! 她……她其实想把自己交给安辰的……只有那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才能动她。 结果今天,却要失身于另一个男人了。 她厌恶他,没有理由地厌恶。 男人将脸深埋在简如心的胸间,感受着柔软和美好,一只手仍是抓着简如心的双臂,另一只手摸索着探了下去,一点一点接近简如心的私密地带。 从侧边撩开碍事的胖次,男人只是刚刚触及简如心的大腿内侧,她就颤抖得不行,男人一笑,然后看向了简如心。 简如心刚刚偏头,将眼中蓄满的液体尽数抹在了枕头上,此刻满面通红,咬牙坚持着不将感觉叫出来,倔强地坚持着。 “啧,真敏感,好反应。” 男人说着,自己撩开了浴巾,亲自上阵。 隔着胖次显然增加了不少刺激度,简如心感觉下体一次又一次向她发出抗议,它要她叫,要将这一切舒爽尽数抒发,简如心仍是咬牙,不肯叫。 男人不知道活动了多久,简如心才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射入自己的小腹,一阵刺激,终于忍不住浑身敏感,第一次叫了出来。 “啊~~” 男人很满意地笑了笑,简如心却是偏过头不去看男人得逞的脸。 “接下来,好好享受吧。” 男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洗礼,像一头耕耘的老牛,不知疲倦的在简如心的土地上耕作,带去身体的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抱着简如心,有了睡着的意思。简如心经过一晚上哪敢再动,她盯着男人一点点入睡,直到沉沉睡去。 简如心这才轻轻起身,下了床。双腿间的酸软让她几乎快站不住了,但她仍是咬牙坚持着,脚步轻悄悄的,生怕惊醒了男人。 她拾起自己的衣物,然后脱掉了已经沾满不明液体的胖次,穿衣收拾,动作迅速,最后拿了自己的包就走,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任何停顿。 可眼泪不知怎么的止不住了,一滴一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流着,简如心心里难受,身上也有些难受。 简如心现在只想找到安辰,她现在只有安辰能依靠了,而且今天也是安辰约她出来的,这是到底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就遇到了一个男人。 她……需要安辰说清楚。 “咔擦——”简如心终于逃离了这个地方。 而在简如心离去后不到半个小时,男人悠悠转醒,打开了卧室的灯,他突然看到了床单上一团红色的血迹,心里震了一下。 怎么……杜家派来的女孩儿是个处么? 想到这儿,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要杜家今天安排的女人的详细资料。” “抱歉老板,杜家没有安排女孩儿给您。” “你是在怀疑我?”男人眉头微皱,语气也变冷。 “不……不敢,我们马上去查!” 挂了电话,男人声音带着点疑惑:“不是杜家,那到底是谁?” 不过片刻,男人声音低沉,语气坚定。 “不论是哪个女人,我百里笙都要定了!” 而这边儿简如心一路狂奔,终于到了一栋熟悉的楼口,一点点的爬上这栋楼,站在了安辰家的门前,简如心觉得快花光自己的力气了。 她……马上要见到安辰了。 她……该怎么面对他…… 简如心心里矛盾,一点点地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她突然听到安辰的家里传出了点儿声音。 “啊~坏啦~嗯~” 这是……女人的声音?! 怎么会在安辰家里?! 二,复仇交易 简如心的手有些颤抖,她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叫声,浪叫声。 一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简如心这么安慰自己,但她显然没办法相信这个安慰,于是轻手轻脚地开了门,拉开了一条门缝儿,向内看去。 门内和她记忆中的一样,是整洁的客厅,只不过现在这客厅内,有两具雪白的赤裸身体交织着,不断相互撞击,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还有男人女人的叫声不断。 男人在女人身上,一只手揽着女人的腰,另一只手用中指不断拨弄着女人的下身,女人倒是两只手一起抓在男人的下身。 只能听到叫声,看不清表情。 简如心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一只大手揪着她的心,一下一下地紧握,一下一下的撕碎着。 她快要窒息了,这男人,这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男人是昨天还一脸温柔看着自己,甜甜蜜蜜地说着要帮自己过生日的安辰啊,那个陪伴了他三年,保护了她三年的安辰啊! “亲爱的~你说那简如心现在应该在百里少爷身下如鱼得水吧?”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简如心凝神,难道,自己在酒店遇到的那个男人和这个女人有关?! “那当然,我们把她卖出去,杜家还给了那么多钱呢。”安辰以往的声音是温柔,此刻却带着狰狞,让简如心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安辰,把她卖了。 “哼,那是她的福分。” “对对对,跟我好了那么长时间,我装了那么长时间她都那么清高,看她今晚怎么丢掉清白~” 简如心再也忍不住了,她暴怒地踹开门,怒瞪着屋内两个浑身一丝不挂的男人女人,没有丝毫面红耳赤,满满的怒气冲占了她的头脑。 两人被门砸在墙上的巨响吓了一跳,同时身子颤了一下,男人没忍住,高高鼓起的帐篷一下子泄了出来,女人则尴尬地往男人身下躲去,被男人的体液淋了一身。 男人慌忙地从沙发上拽了衣服下来,搭在了女人和自己的身上,昨晚这件事情,他才看向了来人,一脸暴怒,被打断了好事的他现在心情很不爽。 “安…辰……你在干什么……”简如心想骂安辰,但仍是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尽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让它不再颤抖,但简如心发现自己根本不行,颤音一下又一下,无力苍白。 “你怎么回来了!”安辰面色阴沉了一下,似是想不到简如心会这么快回来,而后怒瞪着简如心道:“你今天没去酒店?!” “我……” “你怎么没能没酒店呢!” “我怎么要去酒店?!”简如心怒了,突然爆发开来,安辰竟然把自己卖了,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骂着她,怪她没有羊入虎口,给他换钱么? 安辰怔了一下,又欲开口痛骂的时候身后那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亲爱的,不要管她了,赶出去。” 简如心听着这声音,厌恶感爆发,但这声音有一丝丝熟悉,让简如心皱了皱眉。 “好的,亲爱的~”安辰转过身去,用十分温柔的语气说着,然后立刻转身过来,冲着简如心大喊:“还不快滚!” “杜茹慧?!”简如心突然抬起头,看向了那女人。 女人身材丰满,面生魅色,熟悉又陌生。这女人明明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杜茹慧啊! “亲爱的姐姐,你还记得我啊,呵呵~”杜茹慧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着简如心,笑语盈盈。 简如心颤抖着,甚至不能开口,安辰他,他和自己的妹妹竟然……竟然…… “姐姐,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杜茹慧看着简如心脸色崩溃,开心极了:“那妹妹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哦,安辰啊,从三年前接近你,都是为了妹妹我哦~” 简如心猛地回头,看着安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想要得到一些安慰,但她失败了。 “看什么看,亲爱的说得都是对的,不然谁会跟你这个白莲花在一起那么久。”安辰皱起眉头,眼睛中带着厌恶的情绪,看着简如心:“现在,快滚!” 简如心一晚上经历了被人凌辱以及三年感情的背叛,就算是心理再强大的女人也要崩溃,她现在觉得心死了,被一片灰色掩埋,死得透透的。 她步伐僵硬地转身,一步一步地出门,她觉得她没走过这么长得路,长到走完就心灰意冷了。 “亲爱的,我们不管她,继续吧,嗯?” “磨人的小妖精,今晚就让你当神仙!” ……简如心走在昏暗的路灯下,衣衫不整,她很迷茫,她现在该去哪里。 她的家族半年前一夜间破产,妈妈重病进了医院,哥哥不知所踪,但没关系,但是那是的她有安辰。 而现在,没有了…… “唉……” “小美女,一个人这么晚,想跟哥哥们一起玩玩儿吗?” “滚开!”肩上一股大力,简如心气急地大喊着,甩开肩上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突然一个怀抱抱紧了她,她回头,是一群不三不四的混混,一脸疲气地看着她,不怀好意。 简如心一慌,片刻后瞬间反应过来,抬起脚就向抱着她的男人两腿间踢去,用力之狠足以踩碎一个西瓜。 身后人惨叫一声,放开了简如心,她趁机逃跑,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这种人渣。 身后气急败坏地大喊,简如心听到一群人追了上来,暗叫一声不好。 她一个女人,当然跑不过这些男人了。 跑了不知多久,她都快累垮了,身后还是有人追着,简如心很无语,不就踢了你一下么,有必要这么追下去吗…… 突然她跑过一辆车,瞬间想到了一个主意。这里是富人区,如果砸车的话肯定会引来警察的吧,到时候这些混混肯定走人。 说干就干,简如心特意饶了几个圈儿,用手上仅有的包包,高跟鞋什么的砸烂了三四辆车。 果不其然,片刻后就有殷勤的警察叔叔们为富人积极服务,上来带走了简如心,顺便还放走了那一帮小混混。 简如心一度崩溃,你们是来为人民服务的啊倒是抓那几个小混混啊。 警察叔叔的回答是富人们报警只是为了抓砸他们车的人。 简如心蹲在阴暗的看守所里,揪着牢角的几根稻草,响起自己家族还风光的时候,警察们那个不是巴结着她,一个一个还说什么杀了人都不要负责。 啧,这个世界还真是金钱至上。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知是那个前辈目光长远,一下就戳中了人性的弱点。 安辰,他不也只是为了钱才接近自己和那个杜茹慧的么…… 简如心身心俱疲,她被命运折腾了一个晚上,几乎丢掉了所有的她还拥有的,还得到了特赦的看守所三十日豪华套餐游。 谁能来保释她一下么…… 算了…… 还奢求什么呢…… 阴暗的牢笼如同此刻她阴沉的心一样,简如心现在心里担心的只有她重病的母亲,母亲还需要钱去治病…… “就是这个人砸了我的车么?”带着戏谑的低沉男声让简如心突然回了神,抬头怔怔地看着来人。 那人一脸戏谑的表情,看着她就好像在看一个玩物一般。 “就是你……淫贼!” 是那个自己被卖,并且毁了自己清白的男人! “别叫的那么难听,我是百里笙,很高兴认识你。”百里笙缓缓蹲下,与简如心平视,将简如心严重的情感尽收眼底,笑着看着她:“不要那么呲牙咧嘴嘛,小母猫。” “百里笙,我记住你了!”简如心狠狠地看着他的笑脸,咬牙切齿。 “我是来保释你的哦,你可要想清楚。”百里笙笑眯眯的。 “谁稀罕!”简如心不屑,一扭头,不看百里笙。 “那就给我赔钱,一辆法拉第。”百里笙一下吊着脸:“我知道你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很需要钱哦。” 简如心一下警觉,看着百里笙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狐狸一样:“你想做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你……” “等价交换我是很喜欢的哦。”百里笙像一个拿着糖的怪叔叔,诱导着简如心一步一步向深走。 “你帮我复仇,帮我照顾母亲……”简如心犹豫了一下:“我什么都可以等价交换!” 安辰,一个骗了她三年的男人,为了金钱利益以及自己的妹妹而不择手段地接近自己,还装出那一副模样来,最后……让自己丢掉了清白之身。 杜茹慧,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和安辰一起串通好了,但她的妈妈抢走自己母亲的爱人,而且还做出那种事…… 那么这两个人一定是都要……付出沉重代价的! “这才乖。”百里笙眯着眼睛,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一脸奸诈,但简如心已经完全管不了这些了。 如同她说的那样,金钱至上,这个世界是由富人主导的世界啊。 简如心站起,百里笙从牢外伸出手,简如心就轻轻搭上他的手。 简如心知道,自己从这一刻开始,踏上了一条路,一条…… 不归路。 三,不守信誉的种马 简如心披着百里笙的西服外衣坐在车上,身旁就是一脸微笑的百里笙,简如心对于百里笙,只能暗暗地翻白眼,完全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出气。 不过如果不是百里笙,那么她就不会看清安辰的丑恶嘴脸,看透杜茹慧和安辰狼狈为奸。 不过她也是完全无法相信百里笙这个混蛋,绝对不可能! 她的清白是他毁的,要她原谅百里笙?做梦! “今天晚了,明天和我去个地方吧。”百里笙突然说了一句,扭头看向了简如心,目光带笑:“等价交易的第一项,和我假扮夫妻吧。” “什么?”简如心看着百里笙笑眯眯的样子,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没有想到百里笙会提这样的要求。假扮,又不是真的把她卖给他。这样对于百里笙,有什么好处? “我说了是第一项,你觉得杜家那么大一个公司,还不值得你多答应我几个条件么?”百里笙道,自然而然,看在简如心眼里就是觉得他无耻,好无耻。 “我答应你。”简如心闭眼,干脆不去看百里笙的表情,一个人沉寂着。 百里笙也没说什么,但简如心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搭在自己的小手上,温暖厚重。她的手颤了颤,想抽出来。 “别动,睁眼,让我拍张照片儿。” “不是说假扮么,你干嘛。”简如心睁开眼睛,百里笙果然拿着手机,寻找合适的自拍角度。 “明天要用到,别动,和我靠近点儿,表情自然,放松。” “呀呀,别离我太近啊。” “要证明是夫妻就要亲密一点儿。” “……” 经过一番挣扎,简如心败在了百里笙手上,等到百里笙心满意足地拿着手机下车,简如心则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一脸幽怨地看着百里笙,默默磨牙。 百里笙家里是完完全全的富人标配,女仆,豪宅,还有大得吓人的占地面积,让简如心砸了咂舌,当年她也是住过这么豪华的房子的人啊…… “少爷,少夫人欢迎回来——” 女仆们倒是训练有素,一个管家一样的女仆走上前来,对着简如心鞠了一躬,然后恭敬地抬手,引着简如心走向一间房子:“少夫人,请走这边。” 简如心惊异不定地看了眼百里笙,百里笙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走,简如心这才松了口气,束手束脚地跟着女仆一起走了。 “少夫人,我们这就为您梳妆打扮。” “我都要睡觉了梳个什么啊!” “您和少爷的性福生活就靠此维持了。” “别胡说!” 简如心压不过几个女仆七手八脚,她在挣扎没用之后老老实实地让这些女仆收拾自己。 期间她很深刻地思考了人生,真的是很深刻地想了想她和百里笙的交易,以及日后怎么借用百里笙的力量去报复杜茹慧和安辰的事情。 但结果不怎么乐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用那个交易换来的,虽然不知道百里笙到时候到底会要写什么,还有会有多少要求,但简如心觉得,要将这个“大胃王”喂饱,就算把自己拆吃入腹都不够…… 就这么想着,女仆们已经收拾好了她,镜中的她好看到连简如心自己都怔了一下。 白皙的皮肤,动人的眉眼,还记得上一次她这么收拾打扮自己的时候,她的哥哥还未她描了眉。 就是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呢…… 唉…… 轻叹一声,简如心让自己脑中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清空,她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将自己已经碎得惨不忍睹的心重新拼接起来,并且让这颗心闲得更加冰冷一点儿,是该下狠心的时候了…… 简如心被带往卧室,推开门后她却发现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百里笙。 “你干嘛来这儿。”简如心皱着眉头,百里笙这是想干嘛,他们俩只是假扮夫妻啊。 “你有见过夫妇不住在一起的么?”百里笙说得有理有据,然后趴在了简如心的床上,一脸无赖地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副“我就要睡这里,谁拦我我打谁”的表情让简如心哭笑不得。 简如心看了看百里笙,又看了看地板,决定抱着被子打地铺,当她去抱被子的时候,没料到会被一股大力直接拉得摔在了床上。 简如心刚刚想说些什么,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喷得她面红耳赤。 “嘘,我不对你做什么,睡吧。” 温柔,磁性,带着一丝丝蛊惑,简如心竟然就真的没有说什么。 她感受着身后人一点点收紧怀抱,像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无奈地松了力气。既然百里笙不对她做什么,那抱就抱吧,反正又不会少块儿肉什么的。 “我放弃,我打算今天再要你一次。” 身后突然传出这个声音,简如心登时睁开了眼睛,想要往床下爬去,但百里笙绝对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骑在了她的身上。 “百里笙,你个不守诚信的混蛋!”简如心咬牙切齿,她就不该相信这个曾经在酒店里那样对她的男人。 “谁让你这么磨人呢,小妖精~” 百里笙不置可否,低头吻了简如心的唇,一把揪开她的衣服。也不知道那些女仆是安了什么心,一副一揪揪开,还是那种开完的,于是简如心赤裸着身子面对这一头“饿狼”,委屈地都快哭出来了。 “别哭嘛,我会很温柔的。”百里笙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笑得像偷腥的猫。 简如心一咬牙,干脆闭上了眸子,不去看,也不去听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 百里笙笑笑,俯身而下,于是一夜无眠…… 简如心是被阳光叫醒的,阳光撒在纯白的被子上,映在了简如心的脸上,她轻轻张开眸子,想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浑身酸痛的她几乎已经没有力气扭头了。 嘶,居然这么狠,以后绝对不会再信这混蛋了! 简如心想着,然后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宝贝儿,昨晚那么累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呵呵,没您累。”简如心连白眼都懒得翻,抽抽嘴角,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眼不见心不烦。 “那当然,你昨晚可是很享受呢。”百里笙起身,直接将简如心按在身下,简如心满眼都是百里笙欠揍的笑脸,干脆翻了个白眼,闭起眼睛不去看。 “好了好了,起床吧,我叫女仆进来。”百里笙终于良知发现,穿好睡衣后慵懒地走了出去。 简如心看着身旁明显有躺过一个人的痕迹,用手抚了两下分外平整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卧进被窝里。她现在浑身酸痛,动也不想动。 “少夫人,请起床。”女仆的动作倒是迅速,简如心瞥了一眼,几个人捧着好几套衣服,静静地看着自己。 “别烦我,我都快累死了。”简如心干脆死懒着不起。 “这是少爷的吩咐。” “别掀我被子啊!!” 然后简如心就觉得身上突然一空,慌乱着已有女仆十分“体贴”地为她披上了衣服。 简如心十分无奈地坐在床上,看着面前众多女仆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叹了口气,任凭他们摆布。 收拾好很快,快到简如心连眯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她就已经被带到了百里笙面前。 “不错,很美。”百里笙颇为绅士地鞠了个躬,伸出一只手:“不过没有昨天美。” 简如心顿时想到昨晚这个背信弃义的混蛋都干了什么,她现在唯一要考虑的,是在百里笙背信弃义之后,她给不给百里笙这个面子…… 但她还是在百里笙那双深邃的眸子面前低头了,这个男人手里有她最大的把柄啊。 受制于人,不得不从。 搭上手的那一瞬简如心清楚地感觉到百里笙手心的温暖,很给她……踏实的感觉。 瞬间简如心强行从脑海里剔除了这个想法,呵呵,怎么可能,温暖,这个……混蛋。 “我们去哪儿。”简如心在车上看着一路向着视线尽头飞驰的风景,不禁起了好奇心。 “去帮我退个婚。”百里笙淡淡地说,很自然,完全没有不妥的感觉。 “噗!”简如心好半晌才扭过头去看百里笙:“退谁的婚?” “季家。”百里笙的神情在提到季家之后逐渐冰冷,不过飞快又染上一抹笑脸:“要是宝贝儿你怕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哦。” “然后我们的交易撕毁,你就可以以违约不付出任何代价,要求我什么了对吧。”简如心不傻,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季家,因为杜家附庸着的那个大头,就是季家。 以前她去过季家,给她的感觉总是不舒服。当时她的家族还未破产,季家伯父就拼命地想让她和季家儿子中的一个定下婚约,结果之后家族破产,季家却是第一个回首的狼,咬烂了一切他们能找到的肉,狼吞虎咽。 既然是去季家打脸,她怎么能不去? 百里笙眼神闪烁了两下,带着狡黠的目光在简如心身上流转,原来这个女人还是有点儿聪明才智的啊,看来他想阴还是要下点儿功夫了。 心思迥异的两人终于到了季家门口,百里笙当然受到了季家管家的热烈欢迎,而简如心,则被似然而然被忽略了,百里少爷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跟班人呢。 简如心一路看着季家的装饰,比上次她来的时候不知道富丽堂皇了多少倍,果然是靠吃了她的家族而变得这么奢靡的么。 “如心,我们来对一下剧本儿吧。”百里笙突然回头,自从进了季家后就冷冰冰的脸上带上一丝笑容:“我对你一见钟情,然后立刻结婚。” “什么垃圾剧本儿……”简如心吐槽,但也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示意她接下来会好好配合。 百里笙放心地继续装冰块儿脸,看得简如心感叹,这男人翻脸比翻书都快不知道多少…… “百里少爷,您请稍等,我们小姐马上就下来了。”管家恭敬地在一旁侍候着,生怕百里笙这尊大佛会不开心。 百里笙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管家,看得管家头皮发麻。 “笙哥,你来了。” 温婉尔雅的声音瞬间吸引了简如心的心神,她回过头去看,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美的脸庞,比之几年前的相见,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如心嗤之以鼻,这季家大小姐季颖儿最擅长的,就是装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眼百里笙,百里笙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百里笙没被季颖儿这女人给骗住。 “嗯,来了。”百里笙语气冷淡冰冷,看着季颖儿袅袅身姿,完全不为之所动:“我来……退婚。” “什……么?” 四,一波三折的退婚 绕是以季颖儿的定力,也忍不住面色微变,看着面前语气冰冷得吓人的百里笙,双手颤抖着,温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你说……什么?” 百里笙也不含糊,拉过一旁还在看戏的简如心,看着她懵懵的模样嘴角一勾,手指扣住简如心的五指,十指相扣:“我找到我的夫人了。” 季颖儿的目光看向了简如心,一脸难过,就那么怔怔地看着简如心。 简如心突然想起小时候这女人明明打翻了水杯,淋坏了刚刚买回来的昂贵地毯,然后就一脸委屈地指着自己,说是自己打翻的。结果可想而知,当年自己皮得像小霸王一样,季颖儿已经有了装的潜质,自己可是被骂得好惨好惨。 “是……颖儿哪里做得不够好么……”季颖儿梨花带雨地看着百里笙,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好像无辜的圣母一样,让简如心恶心。 “阿笙,我累了,我们走吧。”简如心带着报复心理自然而然地挽上了百里笙的手臂,百里笙的手臂抖了一下,很轻微,但还是给简如心发现了,简如心悄悄凑到百里笙耳边:“不是要演戏么,好好演……” 百里笙不愧是百里笙,即使觉得简如心有点儿怪怪的,还是瞬间进入了状态,温柔地看着简如心,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出走。 “等等!” 简如心在这声吼下,浑身僵直,难不成是认出自己了?! 等等,这不是季颖儿的声音啊…… 简如心突然一个激灵,这个娇滴滴的声音自己不久前还听过,这个声音的主人的名字有着她所不齿的所有品质,她叫—— “茹慧,你怎么下来了?”季颖儿抬头,楼梯上的杜茹慧衣着火辣,此刻看着简如心和百里笙离去的背影,让季颖儿很不爽,她皱了皱眉头,却收到杜茹慧丢来的一个看好戏的眼神,心里疑惑也只能静静等着,看杜茹慧想干什么。 “呦,这不是我们简大小姐么,怎么在这儿啊。”略带嘲讽的口气让简如心很不爽,她看向杜茹慧的眼睛里喷着火。 就是这个女人的妈妈,抢了自己母亲的老公,还让安辰那个混蛋骗了自己三年,还有现在她不得不与百里笙定下的约定,都是杜茹慧这位大小姐干下的“好事情”。 不过简如心很快平静了,眼神恢复如常,只是挽着百里笙的手臂更加用力,用力得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颤抖。 百里笙感觉了简如心的小动作,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他现在可是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更感兴趣了。 “简大小姐,您刚跟男人剧烈运动过,现在出来,怕是不大好吧……?”杜茹慧用嘲讽的语气说着,简如心确定现在如果没有百里笙和季颖儿的话,杜茹慧当然会变成一堆肉渣,碎得不能再碎。 一旁的百里笙脸色一暗,这个女人是姓“杜”么,那么就是她给自己安排的简如心对吧,到时候一定要抓住问个清楚。 “彼此彼此,你的喉咙还好吧,安辰昨晚没弄坏吧。”简如心当然知道笑里藏刀这几个字怎么写,她当然不会傻到和杜茹慧正面对抗,只是轻轻一转,就把杜茹慧和安辰做过的恶心事情搬上了台面。 “你……!”杜茹慧没想到自己的姐姐伶牙俐齿了这么多,当下被噎的无话可说,只能暗暗唾骂,瞪着简如心的眼神愈发阴狠罢了。 季颖儿在一旁脸已经红了,她是听说过杜茹慧私下里生活十分“丰富多彩”,没想到杜茹慧竟然会和男人这样,她装的是温文尔雅的千金闺秀,当下也不好打破这个尴尬。 倒是百里笙,轻轻点了点头,开口化解了一屋子沉默的气息:“那么,我和心儿就走了。” “百里少爷,您请稍等!”杜茹慧当然不能放任简如心就这么走了,此刻追了上去,拉住了简如心的手,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我和您的“朋友”关系很好呢,有些话要聊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给我一下?” 简如心手被杜茹慧抓得通红还生疼,不过她心里有不安,杜茹慧这样的人既然上来抓住了她肯定就是有办法了,杜茹慧想干嘛…… 于是在百里笙冰冷的目光下,杜茹慧挽着简如心像一对儿好姐妹一样贴得紧密,一起走了出去。 “笙哥,婚约的事情也不是颖儿能决定的,一会儿父亲回来让他定夺如何?”季颖儿借机拉着百里笙,捧上了一杯茶。 百里笙接过,眼神却愈发阴暗,不知道季家如果真的来人了,会怎么对他退婚这件事。首当其冲受害的,肯定是简如心。 啧,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女人,可不能被季家干掉。 百里笙暗自盘算着,然后默不作声地等待着简如心的归来。 简如心被杜茹慧拉着到大门口,她一手甩开杜茹慧,一只手扬起。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杜茹慧脸颊通红,看着简如心的眼睛就好像发疯的蝙蝠一样。 “简如心你个小杂种,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能打你!”简如心作势扬起另一只手,马上就要打下去。 “你敢打我我就敢打你妈那个老贱人!”杜茹慧知道简如心打人之狠,后退两步飞快喊道。 “你!”简如心一听到自己的母亲,登时气血上涌,杜茹慧这分明就是要对母亲做什么的口气啊! “哼,离开百里少爷,回来杜家让我天天“好好招待”,那个老贱人就还有活头!”杜茹慧趾高气扬地看着简如心,像极了白天鹅。 简如心心慌意乱,百里笙不是说会保护好自己的母亲的么……可现在竟杜茹慧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不不,相信百里笙,要冷静。虽然只和他认识了几天,但这个男人一定是有钱又有权,连杜家都上赶着巴结的那一类,绝对不能现在被杜茹慧扰乱了心智。 简如心这么想着,于是平添几分信心,看着杜茹慧趾高气扬,也不好说些什么,正当她准备回去的时候,杜茹慧突然倒在了地上,一脸泪汪汪地看着自己,无辜至极。 “你是谁,你在做什么!”简如心刚想骂杜茹慧,身后就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吼,简如心回头,是一个穿着十分得体的中年男子,此刻跑过来,直接就往简如心脸上扇去。 “啪——” 又一声巴掌声响,简如心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自己怎么就突然被打了?! “你是谁,哪家的小贱蹄子,怎么敢打我茹慧侄女儿?”男人皱眉,然后他身后的几个人立刻上来扶起了杜茹慧,瞪着自己。 “伯父,这这这……这是勾引百里少爷的小贱人啊!百里少爷要跟颖儿姐姐退婚,都是她教唆的啊!”杜茹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脸上还有刚刚自己留下的巴掌印儿,看得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直心疼她。 简如心听着这话,顿时就明白了杜茹慧刚刚为什么突然倒地,因为季颖儿的父亲——季式集团的总裁回来了。 季应山回来了。 简如心咬牙,没想到会被杜茹慧这么暗算,真是阴险至极! “什么?!”季应山听了杜茹慧的话脸色一下变黑了,看着简如心,扬起手来又要打一巴掌。 简如心看着季应山的手在她面前扬起,呆呆地,或许被吓傻了,但就是没办法动弹一下,她紧紧攥着双拳,看着那只即将落下的手,心想一声完了,同时紧紧闭起眸子。 等了很久,闭着眼睛的杜茹慧也没有等到巴掌落下来,于是缓缓睁开一条缝儿,发现是眼前有人替她接住了季应山的手,目光向上,是……百里笙。 “伯父,不问青红皂白地打人,这不对吧?”百里笙在外人面前本就冰冷的声音此刻冷得吓人,好像要爆发的狮子,让所有兽类都只能闭其锋芒。 “侄子,你要退婚。茹慧都和我说了,是这个小贱人先勾‖引的你,你年轻,被勾引没有什么,只要这个贱人没了,你就会发现你还是爱我们颖儿的。”季应山说了一大堆,无非是担心百里笙和季颖儿真的退婚,那对季式集团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的啊。 “伯父,爱情这东西不能强求,我和如心结婚了,对不起。”百里笙“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得毫无诚意,微微眯起眸子,好像还有几分威胁在里面。 “什么?!” “结婚?” 众多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可能,百里少爷这样的身份怎么就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结了婚呢。 “百里少侄,你如果不想娶颖儿直说就是,没必要这样。”季应山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他身后的众多保镖一起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一字排开,破具威慑力,可惜他们面对的是百里笙。 “是真的,所以,请您不要动如心了。”百里笙淡淡道:“您如果动了如心,我可能会生气的。您也知道,我当年生气是个什么结果……” “你!”季应山被百里笙噎得无话,怒瞪着此刻没有丝毫惧色的简如心,心里也开始怀疑,这女人是哪里来的,竟然看着这么大的排场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笑话。如果简如心能听到季应山的心声的话应该会冷笑一声,应该还是不久前,季应山在她落魄之时来寻找他的时候排场更大,更吓人,简如心还被他直接丢了出去。不过当时简如心带着口罩,季应山应该没有认下她的脸。 此刻简如心瞅准机会,拉住百里笙的手,将他向后一拉,拉到自己的身旁,淡淡道:“我们今天来只是通知,而不是真的商量。而且季家总裁,你应该也知道你的茹慧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季应山狠狠瞪了一眼杜茹慧,恨铁不成钢。 而季颖儿此刻站了出来,有些姗姗来迟的抱歉意思道:“大家都不要再为颖儿吵了,笙哥不喜欢颖儿就是不喜欢颖儿,没必要这么吵下去。” “颖儿……”季应山似是还顾及着女儿受伤的心,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颖儿没事,父亲。”季颖儿转头,看向了百里笙:“那么笙哥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和如心姐的。” 简如心一颤,季颖儿认出自己了,季颖儿还是认出自己了…… “等等!”季应山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目光阴狠地看向了简如心。 “你是简如心?!” 五,神秘的身份 “你是简如心?!” 简如心暗叫一声糟糕,抓着百里笙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然后飞快地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都十分完美地压抑住:“季家总裁,好久不见。” 季家总裁,而不是伯父,简如心在家族破产之后就深深地恨上了这个所谓的“伯父”。 他在富贵的时候就一个劲儿地往你身上凑,赶都赶不走,而在你落魄的时候一个劲儿地嫌弃你打击你,这白眼狼一样的人简如心真的是讨厌透了。 就像东郭先生和蛇一样,只不过季应山比那条蛇更怂,只在她的家族落魄之后才下手。 “百里侄儿,快远离这个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就盲目地和她在一起!”季应山倒是很会利用简如心的身份,略加夸张,简如心在他嘴里完全是不堪入耳。 “这是那个为了一个男人不惜搞垮整个家族也要养活那个小白脸儿的女人啊!” “呵呵。”百里笙挑眉,淡淡地看着季应山,他知道季应山是想让自己在听了这一番话之后自然而然地抛弃简如心,和季颖儿在一起,当下心里也是有些厌恶,不过他没表现出来:“那我可真荣幸,我现在是她的另一个“小白脸”了。” 不过季应山的话又极大地刺激了百里笙对简如心身份的好奇干,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会和季家,杜家这些上流家族有这么多的冲突还能活到现在。 季应山一皱眉,显然百里笙是不会听他劝了,也不知道简如心这小狐狸精用的什么手段迷惑了百里笙,让他这样与自己较真:“百里侄儿,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不用了。”百里笙见季应山还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了他。 “既然我现在站在她的身旁,那她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诋毁她污蔑她,哪怕只是一个恶毒的眼神,我百里笙也要把那个用肮脏视线玷污我女人的人找出来,扣出他的眼珠子,以示警戒。” 百里笙这一段话说得极其霸气,又极其冰冷,显然是对季家还有杜茹慧说得,当场被人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季应山,杜茹慧,季颖儿当场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儿的,阴晴不定。 百里笙此刻拉着被这段话震撼的无法言喻的简如心的手,没有任何人阻拦。 百里笙直直向着大门方向走去,期间路过杜茹慧身旁,冷笑了一下,飞快地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低语:“这下顺眼多了,两边儿都打才对称。” 杜茹慧颤抖着,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哭。 然后百里笙就在打了杜茹慧,给了季应山脸色的情况下,径直地出了季家,一路通畅。 简如心颤抖着。 百里笙替她打回了一巴掌的感觉……真是身心舒畅! 原来啊,这就是有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身旁的感觉…… 她想起了安辰,安辰总是以各种理由拒绝自己的安辰,那个完全不愿意替自己出头的安辰,那个……骗子。 她从小就对哥哥说,有一天她的英雄会披着五彩霞光,披荆斩棘,浴血奋战,最后带着凯旋的消息霸气归来。但她却选择了一个以杜茹慧为目的接近自己的男人。 我真是……他妈的瞎。 简如心这么想着,然后突然感觉拉在手上的力消失了,转而一股压抑感笼罩着她。 简如心抬头,看到的是一脸不怀好意笑容的百里笙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上:“怎么,爱上我了?” “自恋的混蛋。”简如心脸颊染着一抹淡红,可惜化了妆,不然肯定能看出来,她偏头不去看百里笙的目光:“刚刚还冷冰冰一脸谁欠了你钱的要死样子,现在怎么笑得这么骚。” “……” 百里笙没有说话,很久都没有说话,简如心有点奇怪,这才抬头看向百里笙,结果看到的是一脸冰渣的百里笙,她抽了抽嘴角,半天才蹦出来一个词:“幼稚。” 百里笙还是冷着脸:“这样满意了?” “快滚。”简如心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手动从百里笙的胳膊下面钻了出去,走向了百里笙来时坐的车,谁要被他壁咚啊。 百里笙跟了上来,一会儿两人都坐上了车,各有心思。 “我想问你个问题。” “我想问你个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 “你先……” “你先……” 两人又对视一眼。 “没关系,你先说吧。” “没关系,你先说吧。” 两人看着对方,彻底说不出来话了。 好半晌,笑声突然响彻整个车子,挥之不去。 “我先说,你刚刚说你如果发怒的话后果……是什么?”简如心心情大好,揉了揉眼睛,说道。 “我可是商人,等价交换。”百里笙摁住了简如心的头,笑得狡黠。 “快滚,直说要什么。”简如心拍掉百里笙的手,挑眉看着百里笙。 “你,的,身,份……”百里笙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每说一个字就看着简如心的脸色黑一点儿,感觉好玩儿极了:“怎么样,等价交换。” “真是“公平”。”简如心嗤了一声,撇嘴,经过半晌思想斗争,她还是开了口:“可以,不过你先说。” “那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说呢?”百里笙眯起眼睛,他有些看不透这个女人。 “哼,你要的消息动动手指头就能要到,而我……”简如心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说快点儿说吧,我的经历一会儿我讲起来你就知道有多绘声绘色了。” “嗯……”百里笙勾唇,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明,啧啧啧,真的要好好调教一下了:“我先说,我当年啊,杀光了一个家族。” “就这些?”简如心表示有点儿不信。杀人在寻常人的眼里是有些吓人,但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这里,还真是寻常得吓人。 “嗯……在我十一岁的时候。”百里笙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然后说道。 简如心一下来了兴趣,抬起头看着百里笙,上下打量啧啧赞叹:“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啊,少年枪手?” “我也没听说过你啊,能让季家杜家这么陷害,还能安然无恙的简如心。”百里笙故作谦虚。 “呵呵,我不评价。”简如心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理百里笙。 “好了,我的交换品。”百里笙一伸手,说道。 简如心笑了笑,然后搭上百里笙的手,学着百里笙的笑眯眯的表情说道:“我是个经历丰富,背景复杂的人。” “完了?” “完了。” 看着一脸被骗的百里笙,简如心挑眉:“反正你到时候还是可以看到嘛,不要较真。记住商场上是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你……”百里笙咬牙,然后咽下了这口气,自认栽了,不说话。 “既然你昨晚骗了我一次,今天我也骗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百里笙不置可否,抽了抽嘴角,无以为应,好像还真是自己背信弃义在先…… 简如心用余光看到老实的百里笙,松了口气。当年哥哥改了她的一些背景,她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是杜茹慧那些人也不知道的绝密档案,只有哥哥手上有一份。 一想到哥哥,简如心的眼神就静了一下,也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唉…… 自从家族被一个不知名的人给搞垮了以后,自己真的受了太多苦,但她受的苦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母亲和哥哥。 家族垮了,母亲差点也垮了,哥哥失踪至今不见。 不管是谁,搞垮了自己家族的那个人,她与他不共戴天! 眼神中戾气突然,然后瞬间被压了下去,恢复了清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包括身旁还在生闷气的百里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车很快,到了家之后百里笙安顿好看着他一脸警戒的简如心,安心地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来,看着简如心一脸不信地反锁了房间之后,才去了书房。 “扣扣——” “进……” 书房是昏暗的,而且隔音效果也很好,就算杀个人也不会被发现的那种,很适合密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一个西服男人手持一份文件,恭敬地递给了百里笙。百里笙接过,坐在椅子上,细细浏览起来。 “就这有这么多?”百里笙看着简如心只有一张纸的人生履历,惊异出声。 “是的,这是我们尽最大努力找来的了。”西服男人低头,似乎生怕百里笙会不高兴。 百里笙皱眉思索着。 简如心…… 简如心…… 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到无以复加。 “简如心……简……简儒黎?” 百里笙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低头在简如心的履历中寻找起什么。 “亲属,亲属……哥哥,简儒黎。” 百里笙倒吸了一口凉气,简儒黎,竟然是他,他竟然是这个女人的哥哥? 那就难怪这个女人可以在被季家那样对待了…… 不过,看她今天的反应,似乎对她的家族感情好很深。 而且似乎对毁了她家族的那个人有很大的怨恨感。 嘶……这就难办了。 “阿德。” “是。” “你说……我要是毁了我的女人的最心爱的东西该怎么办?” “阿德愚钝。” 百里笙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后泄气地把文件夹一摔。 简如心,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的仇人是我,你会怎么办…… 六,亚斯诺夫人 简如心咬牙切齿地看着百里笙,她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男人丢出去喂狗。 “我发誓,你打不过我。”百里笙一脸无辜地看着简如心,双手高举,很是真诚。 “所以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来干什么?”简如心喊着,然后把被子又往身上裹了裹,她真想一巴掌呼死百里笙,然后她就可以以第三顺序继承人的身份继承他的所有遗产了。 当然,简如心和百里笙是假结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有法律程序上的结婚的,比如——结婚证。 而且还是今天刚刚办的结婚证。 “我们今天不是刚刚结婚吗,你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对吧?”百里笙眨巴眨巴眼睛,样子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简如心顺手拿起旁边一个枕头,扔了出去,被百里笙接过,闻了闻之后被紧紧抱在了怀中。 简如心觉得如果自己穿着衣服,而且能打得过百里笙的话,百里笙现在绝对在医院里躺着,而且他的下半辈子都要在医院里度过了。 但可惜,这两个前提条件没有一个能占到。 “我们不是在交易么。”百里笙突然冒出一句话,简如心气的差点吐血。 “对啊是在交易,今天不是陪你去假扮过新娘子了么!钱货两清!”简如心极其不耐烦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快滚,姑奶奶要睡觉。” “但是今晚我又掏钱了。” “我只是个比喻没有让你真的给……”简如心张口就骂,骂到半句之后顿了下来,起身直直看着百里笙:“你什么意思?” “今晚有人想去杀你母亲,我的人抓住了。”百里笙怂了耸肩,看着简如心越来越阴沉的脸:“问出来了,是……” “杜茹慧。”简如心打断了百里笙的话,说了下去,她能猜到,而且丝毫不耗费脑细胞地猜到,绝对是杜茹慧那个迫不及待的贱人。 “猜到了就没意思了……”百里笙无趣地撇撇嘴,然后突然凑了上来,抱住了简如心:“不过今晚可有意思呢。” 简如心想挣扎,但突然想到自己是和百里笙在交易,就克制住自己一脚踹向百里笙两腿之间的那种强烈冲动,任由百里笙倒弄。 又是一夜,简如心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她好像在听百里笙说什么。 你嘴巴干嘛一闭一合的啊,要说话大声点儿,你说什么,说什么…… 百里笙看着床上已经睡死过去的简如心,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吻了吻简如心的脸颊,昨晚真是苦了她了。 “昨晚很美哦,所以今天就好好睡吧。” 百里笙动作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洗漱收拾,然后退回到简如心床边儿:“请有点抗性,不要这么快就让这个交易没有意思了……” 百里笙说完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今天下午家里有以为客人,好好表现,有点可怕,你要机灵啊。” 这回是真的说完走了,但百里笙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简如心听不到。 简如心只看着一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悠,然后耳朵边儿有蚊子嗡嗡了几下,她还奇怪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蚊子,之后就丝毫没有牵挂地睡着了,睡得熟得女仆来叫了三次都没叫醒。 “少夫人,少夫人醒醒。” “少夫人有可怕的客人来了,快醒醒。” “怎么办,少夫人不醒。” “……掀被子!” 简如心觉得身上空了,然后她被以同样的方式叫醒,困得无法自拔,却为了自身不被看光奋力保持清醒。 “你们干什么!”简如心大喊一声,略带怒气地看着一众女仆。 女仆兢兢业业。 “让我好好睡个觉就这么难么?!”简如心又喊了一声,接着被起床气侵占的头脑睡衣涌来,身子向床上倒去,啊,都怪百里笙那个混蛋,运动得太用力了…… 众女仆没有人敢说话,少奶奶发脾气了。 但她们中有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穿了出来,是女性独有的高分贝尖锐声音,听在睡衣昏沉的简如心的耳里,完全是魔音绕梁,刺耳至极。 “不要以为来了一天就可以嚣张,你以为少爷真的爱上你了么,哼,少爷又不是没带回来过女人,那个不是国色天香,最后还不都是没有我们在这儿呆的时间长。还就你脾气最大,什么东西,真是。” 简如心一下子起床,眯起眸子寻找着,她的目光锁定在一名身材相貌都是上成的女仆身上,眸光泛寒。 “看什么看,你觉得你可能捕获少爷的心么,真是荒唐!”女仆趾高气扬,跋扈至极。 简如心啧啧叹了两下,没想到百里笙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太不识时务了,怎么活到现在的。 简如心裹着被子下了床,被子配上他严肃的神情有些不符,但简如心还是硬生生演绎出了一众霸气,浑然天成的霸气。 她看着那名女仆,冷冷一笑,然后飞快地抬起手,扇了她一巴掌。 “啪——” “你你你,你敢打我?!”那名女仆被打得跌坐在了地上,嘴角有血迹渗出,好不狼狈。 简如心是打不过百里笙,可别忘了,简如心是个女人,自然打不过百里笙。但是面对同样是女人的这名女仆来说,简如心绝对是实力上压制。 “我干什么?教你规矩!”简如心一脚踩在女仆的身上:“你记住,无论我有多大脾气,对你有多不好,还是你多么看不惯我,都给我——憋着。为什么?因为我是这个房间的女主人,哪怕只是这一秒,我也是女主人,你——只是个女仆!不要以为做得久了就可以麻雀变凤凰,要变你早就变了,但现在你还是一名女仆就证明你永远都只能是个麻雀!” 简如心嘴炮连连:“你见过青蛙变王子吗?童话故事里哄小孩儿的你都信,你几岁了?青蛙就算再怎么粉饰自己,公主也不会看他一眼,就算看了,那也极可能是在餐桌上当公主的一到美味晚餐,你懂了么?小,青,蛙。” 虽然她和百里笙只是“君子”交易,两人之间相互坑骗着,相互不信任着。但只要这个交易在一天,她就有资格,也有气势弹劾这个家里的一切,她——就是这个家现在的女主人! 女仆被简如心说得泪眼汪汪,其他女仆也是脸色不好。 “带着她滚。”简如心指了几个眼光恶毒的女仆,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滚出这个家,你,你,你还有你被辞退了!” 一时间房内寂静,没有任何声响,出了简如心刚刚的骂声回响之外,就是轻轻的呼吸和心脏有力的跳动了。 “啪,啪,啪,啪——” 简如心回头,这是谁在鼓掌? 入眼是一位极其优雅的女士,她颔首,笑看着简如心,在轻轻地鼓掌。 女仆们看到这个女人,顿时一字排开,恭敬地鞠躬,声音整齐划一:“亚斯诺夫人好——” 亚斯诺夫人抬手,众女仆就一个接一个地走出去,包括那几个刚刚在抱不平的女仆。 “等等,刚刚是谁,自己出来。”女仆们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有一个女仆脚步颤抖地走到了亚斯诺夫人身边,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兢兢战战。 “百里夫人,您好,我是亚斯诺夫人,是专业的礼仪培训官,今日特地受邀前来培训百里夫人您的礼仪仪态。”亚斯诺夫人是标准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却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又有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看得简如心自叹不如。 “亚斯诺夫人,您好。”简如心缓缓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来女仆们和百里笙都说过今天要来什么“可怕的客人”,难不成就是亚斯诺夫人么? “你刚刚的行为十分贴切一个“女主人”的身份,但处理结果十分不像一个大家族的女主人,请让我来为您示范一下吧。”亚斯诺夫人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根鞭子,在手上甩了两下,刚刚那个趾高气扬的女仆就顿时没了气势,直直下跪,然后整个人贴在地面上,发抖。 “亚斯诺夫人,请您手下留情……”女仆不敢反抗,但她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她现在心里一定十分害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跑。 亚斯诺夫人手上的鞭子挥舞着,然后声音不大地落在了女仆身上,女仆顿时大喊一声,颤抖地更厉害了。 简如心有些疑惑,鞭子声音越大打得越疼,亚斯诺夫人只是轻轻抽了她一下,怎么就抖成这个样子了…… 亚斯诺夫人眼神凌厉,严厉的声音吓了简如心一跳:“闭嘴!” 于是女仆只敢抖成筛子,再也不敢乱喊了。 “尊卑贵贱,我是怎么教你的!” “遵从,服从,顺从。”女仆边挨打边回答着亚斯诺夫人的问题。 “那为什么要这么无礼?” “我一时糊涂,我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少夫人,我再也不敢了,在下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没有没有,夫人,绝对没有!” 亚斯诺夫人停手,然后甩了两下鞭子,抬手示意女仆可以走了:“你可以走了,记住,再也不要回来。” “是……”女仆一脸侥幸活下来的表情然后就要起身,结果起身起到一般又瘫软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无法起身。 “怎么临走还要赖在主人家的地面,弄脏地板么?”亚斯诺夫人作势又要上去打她,简如心连忙劝阻,上去抱住了那名女仆。 入手的触感让简如心一颤,这…… 她低头,果不其然,没有破了的衣服的下面,是血,亚斯诺夫人的每一鞭都打出了血,但是这名女仆却忍了下来,嘶……好残忍。 “百里夫人,不要为了这样的女仆浪费时间。”亚斯诺夫人一抬手:“来人拉下去。” 于是有两名女仆飞快上来带走了那名女仆,地板上没有血迹,可简如心手上全是血迹。 “百里夫人,我们开始吧。” 简如心一醒神,原来,原来百里笙找了个这样的人来教我礼仪么…… 嘶……那她会被打死么…… “在这之前百里夫人……”亚斯诺夫人突然瞪了简如心一眼,她浑身发颤。 “请把你的被子换成衣服。” “……” 该死的百里笙,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第七章 及时止损 宁颜就那样,无所谓地笑笑,转身,走掉了。 …… 房间里,一个女人落寞的身影,映在透明的玻璃橱窗上,修长的背影上,是一头垂肩的瀑布似的长发,显得寂寥而又可怜。 这个女人正是宁颜。此时宁颜正伤心的倚在透明的落地橱窗前,从她位于高层的高楼房间处向着下面望去。 长长的睫毛下,是她掩饰不住的落寞的神色,宁颜此刻满腹心事,却不知与何人说。 “那是爷爷辛苦打拼下来祖传的工厂啊!怎么能就这样落入了外人之手。”宁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满腹心事的她让两道秀眉蹙了起来。 眉头轻皱起,显得有一种忧郁的美丽在她的身上萦绕。 长长的丝滑的蚕丝睡裙裹着宁颜年轻而姣好的身体,她的玉体洁白如瓷,皮肤瓷滑,显得她整个人有一种圣洁的美丽。 虽然这具美丽的肉*体,曾经在一时蛊惑和放纵之下,曾经和一个叫做宫琦铭的男子纠缠在一起过,但是那毕竟只是单纯的鱼水之欢,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所谓灵肉的交融,叫宁颜如何就此就能轻易的将自己满腹的忧伤与这个男子说。 所以宁颜愁啊,她轻轻的举起了一只放在房间桌子上的高脚酒杯,轻轻的晃动了一下杯子里的美酒,酒杯里的纯美的金黄色的液体此刻在宁颜的晃动下,轻轻搅碎,又聚拢,搅散又碎开。 正如宁颜那颗为了爷爷的祖传工厂的事而被搅落得七零八落的心啊! “宁颜啊,宁颜。枉你也不是一个愚笨的女子,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负心汉男人,而失去爷爷祖传的家业,让爷爷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分崩离散呢?!” 一想到这里,宁颜只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已经倒了多少杯红酒了,只知道,一向爱宿醉的她,每当烦得不能再烦的时候,就喜欢举杯独醉。 窗外是几十层的高楼,从高处望下去,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渺小。有时候人,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非常渺小的一个动物,人如微尘,很多东西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 宁颜望着窗外闪烁的弥红灯,和醉人的夜景,征怔的想得出神。 她靠在窗前,举着酒杯。 “就像她的老公,哦,不对,应该说马上就是准前夫了。”宁颜呆呆的想到,“竟然可以背着自己和自己的闺蜜搞在了一起。”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狗男女在鬼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到过我。”宁颜越想越气,“那个周琳,枉费我宁颜自此至终都把她当好闺蜜,最好的朋友看待,她却上了自己老公的床。而且还一直隐瞒了自己那么久,骗了自己。” 想到这里,宁颜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两滴晶莹的闪光。 一辈子都吃穿不愁,生活优渥的宁颜本来就像那最高峰上的千金大小姐,如何想过这人世间最龌龊的事儿会发生在她宁颜大小姐的身上。 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宫轩和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周琳搞在了一起翻云覆雨,在床上倒腾的场景,宁颜便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撕心裂肺般的难受。 “自己的老公自己都从来都没有染指过,却给自己最好的闺蜜尝了个遍。”宁颜是真心伤啊,要不然,也不会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灌了一杯又一杯! “醉吧,醉吧,醉倒了也许一切烦恼就没有,醉倒了也许一切忧愁就会随风消散。宁颜,让自己醉去吧!” 宁颜可能真的有点喝多了,她的脑子里感觉也不是那么清醒了。宁颜觉得窗边似乎有些寂凉,分不清是因为她自己穿的衣服太少了的缘故,还是心里的愁思太重。 宁颜轻轻打了个喷嚏,只能回到了卧室里面。 宁颜穿着丝滑的睡衣躺了下来,躺在了床上,她只感觉到头痛欲裂。好似头痛得快要爆开一样。可是相比起心里的痛,宁颜宁愿肉体上的痛。要不然,那一晚,宁颜也不会选择放纵自己。 为了报复宫轩,和从国外回来的宫琦铭搞在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宁颜的心里确实寂寞难受了。 宁颜闭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躺在了床上,只觉得心头一阵难受。那晚的场景不知不觉间又浮现在了心头。 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那个男人和自己在一起时候的场景,那个男人的鼻息声音,这一切,此时此刻宁颜仿佛觉得就在自己的心头里浮现了起来。 那一晚,也许也是酒精的作用吧,宁颜才会这样的放纵自己,和宫琦铭有了不是爱人却只有爱人才能有的接触。 那是最亲密的接触啊,叫宁颜怎么能够完全当做没有这一回事,说忘记就忘记。 虽然很大程度上,宁颜当晚和宫琦铭搞在了一起完全就是为了报复出轨了自己闺蜜周琳的宫轩的,但是毕竟是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宁颜这样的女子,怎能说忘记就忘记。 宫琦铭那犀利而迷人的眼神,英俊而挺拔的鼻子,和刚毅的脸部线条都在宁颜闭目的瞬间,慢慢的在脑海里回想了起来。 “我只是为了报复宫轩,才和宫琦铭搞在了一起的。”宁颜淡淡的想到,但是肉体上的同样的出轨报复怎么能抚平宁颜内心里的伤痛呢? “爷爷的工厂!”宁颜一想到爷爷的工厂就内心里揪着痛,爷爷的工厂是她们宁家毕生打拼下来的产业。 离婚的话,就得分宫轩那个贱男人一半,宁颜心如刀绞,试问宁颜怎么舍得?! 可是老话说,毕竟有舍才有得,不舍去一半的工厂的话,不这样,就宫轩那种贱男人怎么会答应和宁颜离婚呢? 试问以宁颜刚烈的性格,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委曲求全,保存一份早已破碎不堪的所谓爱情呢? 出轨了的男人就好像掉在了粪坑里的一百块钱,捡起来也只会脏了自己的双手。 宁颜想到了这里,又痛苦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宁颜绝对不会再要那种下贱臭男人的!宁颜在心里狠狠的想到,为了能够离婚,尽管心里再不舍得,也只能分掉一半的工厂,答应宫轩那个贱男人的要求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婚离了,把这种臭男人甩掉是最重要的! 宁颜这种果敢而坚强的女子,怎么会为了宫轩这种臭男人委曲求全,伤心落泪呢!失去了我宁颜,背叛了我宁颜,那绝对是宫轩那种傻男人的损失! 当然,像背着自己和字的老公搞在一起的所谓好闺蜜周琳,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失去他们,我宁颜并不可惜,也没有损失,损失的是他们! 想到这,宁颜又心口隐隐作痛起来。她抓起了放在床上的一个枕头,向着远处窗外的迷蒙处丢了过去。 “去你们的,该死的你们!”她不禁咬着自己的银牙,狠狠的说道。 其实宁颜心里到底是恨,有哪个女人能轻易接受得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自己最信任的闺蜜同时背叛了自己,两人在一起了这么久,背着自己当傻子耍得团团转啊! 更何况,是像宁颜这样的高傲而倔强的女子? 宁颜一向都是好胜的,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人,要不然她就不会为了那个破宫轩而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那一晚的放纵,让宁颜记忆犹新。 这一切的一切让宁颜如何能轻易忘得了。 宫琦铭那俊秀的脸颊又浮现在了宁颜的脑海里,那一晚,那一张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似乎成了宁颜最好的放纵的借口。 有人说,酒是最好的疗伤药物,但是,宁颜也觉得,其实有时候肉体的迷醉也能让人忘却脑子里的痛苦。 不管怎么说,反正那一晚的宁颜就是这样子的。 宫琦铭富有磁性的声音,和他那挺拔的身姿,在宁颜的脑海里都留下了深刻的映像。那一晚的宫琦铭分外的温柔,虽然他们之前从未有过肌肤之亲,也不是什么亲密无间相爱的恋人。 但是宁颜觉得宫琦铭碰自己时候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从他的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是那样的令人感觉到舒适,一切都刚刚好,让人迷醉。 宫琦铭每碰自己一下,从他手心里的皮肤传来的温度,都灼热了宁颜的每一寸的肌肤。宁颜依然记得当时的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点燃了一样。 那种感受形容不出来,反正很特别很特别,这样的感受是自己的老公,哦,不,马上就是前夫了从未给过自己的。 虽然宁颜和宫轩并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想到这,宁颜又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自己的老公都没和自己在一起过,却上了最好的闺蜜的床。 宁颜心里那个痛啊!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也不知道怎么去释怀,所以她才会选择放纵自己肉体的方式来让自己消除痛苦。 若然不痛苦,那晚的宁颜怎么会迷醉自己和一个不太熟悉不太亲昵的男人发生那么亲密的关系呢!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宫轩啊! 可是当宁颜认清了出轨的男人,就像丢茅坑里的钱一样,捡起来也是脏了自己的手之后,宁颜就彻底清醒了,为了这样的贱男人,而去作践自己,是何其愚蠢的行为啊! 尽管那一晚,和宫琦铭的甜蜜还意犹未尽的,犹如还存在于宁颜的每一寸的肌肤里,但是宁颜也是极力压制住了这样的一种想法。 因为她已经意识到了,为了出轨的贱男人而去选择放纵自己是错误的行为,伤害的只能是自己。 宁颜咬着牙恨恨的想到,也罢,现在不放纵也放纵了,想起了那一晚的宫琦铭,宁颜意犹未尽般的心头竟然涌起了一种甜蜜之情。 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样一种念头,因为她现在没空去想那个叫做宫琦铭的男人,当务之急,是挽回爷爷的工厂。 别让那贱男人分走一半,又落入坏人之手,及时止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宁颜深谋远虑的想到。 没多久,宁颜便在心不甘情不愿中,和宫轩签署了离婚协议,按照协议规定,宫轩名正言顺的分得了宁颜家族一半的工厂股份。 这一点让宁颜恨之入骨,耿耿于怀。 宁颜心想,我爷爷的财产,总有一日我宁颜一定会夺回来的! 宫轩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你这个出轨了我的闺蜜,背叛了我,还想分走我们宁家一半财产的混帐男人,休想得逞! 宁颜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样子真恐怖,女人恨起一个人来的样子真是吓人。 其实,对于宁颜来说,离婚,离开渣男,何尝又不是一种及时止损呢! 第八章:协议结婚 电话铃骤然响起,“铃铃铃”那一串急促的响铃声着实吓了宁颜一大跳。 正在做着面膜的宁颜,皱起了眉头,却又因为脸上敷着厚厚的面膜,不敢有过分的举动。 自从宫轩那贱男人出轨之后,宁颜认识到了,女人只有爱自己,男人才会更加欣赏你。 所以,她一门心思的做面膜,想好好保养自己。 对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得烦闷不已。 没办法,带着面膜,宁颜抓起了电话,听了起来。 “喂,是哪位。”宁颜的声音慵懒而倦怠,就像一只俏皮的小猫,抓动着电话那头的人的心。 这样的女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显得分外的性感和抓人。 “喂,是我。” 尽管只有过一夜缠绵,宁颜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把声音的来源。 不知道为什么,宁颜的心头一紧。 说话的语调也显得有点慌乱。 “嗯?是你?”宁颜不紧不慢的淡淡的说到。 她尽量掩饰住自己内心复杂的情感变化,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情感,嗯,其实宁颜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有点欣喜。 “什么事?”她尽量显得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 “我想见见你。”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好听的,沉稳的男中低音。 就像那晚熟悉的亲切,这样的感觉,宁颜仿佛隔着电话听筒都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鼻息。 “好吧!”宁颜赶紧答应,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生怕让对方发现并且听出来。 为什么会答应宫琦铭的赴约,宁颜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宁颜知道,这样的放纵一次就好,这样的迷醉一次就好,反正宁颜是绝对不会再随便和这个叫做宫琦铭的男人上床的了。 宁颜一想起这件事,不禁两颊发热,懊恼起来。 匆匆打扮之后,宁颜来到了和宫琦铭约好的餐厅。 宫琦铭果然如约而至,早早就坐好在了那里。 远远的看见宁颜走来,宫琦铭眉角眼梢里都是笑意。 等到宁颜走进,宫琦铭马上起身,站起来,替宁颜拉好了凳子,摆好给她坐。 宁颜坐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多少有点尴尬,那一晚的事迹宁颜实在没有办法做到马上忘却。 “想吃点什么,”宫琦铭轻松的招呼道。 “随便就好,你点吧!”宁颜还是有点不自在。 女人就是这样,放纵的结果总是男人永远都看起来若无其事,而女人则满怀心事。 “那就来两份牛排?”宫琦铭说到,接着叫来了服务员,点了餐。 “七成熟?”宫琦铭问宁颜。 “你怎么知道?”宁颜很压抑宫琦铭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口味的! 宁颜瞪大了眼睛,奇怪的看着宫琦铭。 宫琦铭看着宁颜那份可笑而又可爱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直觉呗!”他笑着说到。 “直觉?才认识接触多久,你就对我有起直觉来了?”宁颜调侃道。 “呵呵,”宫琦铭哈哈大笑起来。他忽然望着宁颜语气有点暧昧的说到:“可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过最亲密接触的咯!” 宁颜两脸颊一片绯红,也是,这个宫琦铭正是说中了宁颜的心中事!真是太讨厌了。宁颜心里想到。 可这一切都没有逃脱掉宫琦铭的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宫琦铭对这一个女人还是有了一定的熟悉程度的,特别是经过了那一晚,宁颜在宫琦铭身下的扭捏辗转,宫琦铭怎么会不知道呢? 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两个人又怎么会是像陌生人一样陌生呢? 不过说实话,宫琦铭觉得宁颜脸红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羞涩,挺是可爱的感觉。 宫琦铭要的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宁颜这一个女人,宫琦铭必须要对她了然于心,熟悉掌握她的一切动向才行,不然怎么能把她拿下呢? 宁颜倒是觉得宫琦铭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回事啊。事情都过去了,还哪出来说笑。 真的是,男人就不像女人一样,很容易放得下,甚至可以拿出来调侃。 “什么跟什么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记着啊!我都快忘记了。”宁颜口是心非的说到,尽量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乱。 不一会儿,牛排上来了。 宁颜便赶紧开始吃起牛排来。 “不,我可没有忘记呢!我宫琦铭并不是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也不是那种说忘就忘得了的男人。”宫琦铭淡淡的说道,语言里却别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宁颜装作认真的吃牛排,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宫琦铭在说着些什么。 “宁颜,”宫琦铭开始专注的望着正在吃牛排的宁颜说到:“我宫琦铭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个随便的男人。其实那一晚的事情,我一直没有忘记。” “那一晚的你,那一晚的我,还有那一晚的我们。”宫琦铭看似淡淡的口吻却充满了魅力,传到了宁颜的耳朵里,宁颜觉得很是动听受用。 宁颜边吃边听着宫琦铭说话。 “你知道,我宫琦铭从来不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的。”宫琦铭忽然变得有点严肃而认真。 虽然宫琦铭对宁颜这个人确实是有几分私心的,但是这话他宫琦铭却真的是没有撒谎。 宫琦铭是一个从来不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的男人。 宁颜听了这话,眉毛一扬,抬起了头,迎面正好看上了宫琦铭那双略带迷情的犀利的眼睛。 “那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宁颜讶异的问道,她原本以为她和宫琦铭之间只是一夜情而已。 何谓一夜情,就是天亮说再见,各自安好,就是对他们之间的一夜感情的最好的诠释。 所以听到宫琦铭这样说,宁颜觉得很是讶异。 “当然,”宫琦铭接口说到,“那一晚的你特别的美丽,一直的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宫琦铭果然也是情场老手,说起话来风度翩翩,而又特别诱人。 宁颜看着自己前面的宫琦铭,在酒店餐厅昏暗而优美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小麦色的皮肤显得分外的好看。 “只是一夜宿醉而已,喜不喜欢又怎么样呢?”宁颜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惊喜,故作满不在乎的说到。 一边吃着嘴里的牛排,用力的咀嚼着。 “什么叫做一夜宿醉?” “宁颜,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只是一夜的事情。”宫琦铭很认真的说到,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知道,宁颜,我可从来都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我只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床,我当然是喜欢你的宁颜,你那么美丽。” 宫琦铭说到。 “现在你也离婚了,我也是单身,大家都是自由身。何必非要把那一夜的浪漫当作是一夜情呢?” 不知道,当一夜情三个字从宫琦铭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宁颜会觉得非外的刺耳。 也是,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肉体当做是男人一夜情的对象呢?尤其是男人觉得你就是一夜情的时候,那感觉,应该会很难受吧! 宁颜看了看宫琦铭,望着他说到:“那你想说什么,宫琦铭。”宁颜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是想和我恋爱?”宁颜问。 “不,我想和你结婚。“宫琦铭平静而认真的说到。 宁颜口里含着的一口水差点就喷了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想和我结婚?为什么呀,我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难道就让你那么渴望?”宁颜望着宫琦铭说到。 宫琦铭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擦觉的微笑。 好像在他的心里自有一副算盘,旁人无法看得出来。 “是的,宁颜,你无须那么惊讶。我心里是喜欢你的,你如今已经和我侄子离婚了,是单身,我也是单身,那么我们都在一起过了,我想和你结婚,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宫琦铭平静的说到。 宁颜睁大了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努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很想从这个男人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可惜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没错,她和宫琦铭的的确确是实实在在的在一起过了,可是这样就要成为结婚的理由吗? 宁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不知道这个叫做宫琦铭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葫芦里卖什么药。 宫琦铭双手交叉着高高耸起,放在了餐桌前,眼神犀利的认真的看着宁颜。 “宁颜,算了,换种说法吧,像刚才我说的,说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结婚的,我们也确确实实,的的确确在一起了。那么,你肯定不会接受这说法。” “那么,我们可以先协议结婚。不为别的,就因为我们都与宫轩过不去,都不想为了他好过。” “协议结婚?”宁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宫琦铭到底是什么葫芦里卖什么药啊,协议结婚,这么新鲜的名字她宁颜可是第一次听见。 难不成从国外回来,留过洋的都特别新鲜,特别时髦? 不过,她所说的都与宫轩有仇,为什么?他们不是叔侄吗?难道是大家族的阴谋? “是的,协议结婚。”宫琦铭继续一本正经的说到,“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可以签一个协议。为了结婚而结婚。宁颜,你知道,我是很乐意和你结婚的。” 宫琦铭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没有闪过一丝的神色。 让人根本看不透他眼睛的背后说话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们结婚的话,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快乐,那么按照协议,我们马上可以分开。可以吗?我们就是协议结婚。”宫琦铭望着宁颜的眼睛说到。 宁颜的眼睛飞快的转了一下,一些想法在她的脑海中间弥散了开来。、 “愿意啊!”宁颜马上飞快的说到,“谁说我不愿意和你结婚了,宫琦铭。” “我们就协议结婚吧!又怎样!”宁颜忽然自信了起来,快活的说到。 因为没有人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想法,也同样在宁颜的心里滋生了开来。 宫琦铭和宫轩是本家,宫轩和我离婚,分掉了我们宁家我爷爷辛苦打拼下来的半边财产。 我宁颜是何其的不愿意啊!谁愿意自家的财产被别的外人白白分走啊! 可是如果我宁颜和宫琦铭结了婚,就相当于再次嫁进了宫家。 那么,也许,终有一天,我们宁家被宫家分走的半壁财产,终有一天还会落回我宁颜的手里。 宁颜快乐的笑了笑。 两人互相望着,嘴角边都有一丝旁人不易察觉,而又不想为人所知的微笑。 这个协议结婚,宫琦铭和宁颜就这样定了! 由于宁颜和宫琦铭是协议结的婚,两个人似乎都各怀心事,或者说好像两个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所以宫琦铭和宁颜虽然是结了婚,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秘密领的结婚证,谁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已经结了婚,领了证,是法定意义上的夫妻了! 第九章:宁钰 下课的铃声刚刚打过,宁钰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朦胧中,是被敲桌子的声音吵醒了。他迷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男生的脸,他眉头一皱,戾气四散。 “宁钰,有人找。”男生胆怯的指了指教室外面。 宁钰抬眼向窗外看去,只看见一群人也正看向他这里。他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班里的同学胆怯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个个的都在窃窃私语。不过,大多都是在幸灾乐祸。 宁钰走出教室,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冷笑一声,抬起眼,邪魅的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 那群人的老大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不过很快,又恢复成凶狠的样子。他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说:“宁钰,今天爷就给你一个机会,要么现在给爷道歉,要么就别怪爷不客气。” 宁钰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看着眼前说话的这个人丑脸,他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了。不过,他得罪的人多着去了,也不在乎他这么一两个。 “怎么来人?不说话了?是怕了吗?”老大又开口,那群人听了老大的话,都跟着笑了起来。 宁钰静静的看着他们,嘴角也慢慢的扬起一个笑容。他抬起手,轻描淡写的说:“一起来吧。我宁钰还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一听到这话,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老大的目光一沉。胸口也憋着一股闷气,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上。” 在狭小的走廊上,只看见一群人扑向一个瘦弱的少年。只是,少年却丝毫没有惧怕。 大概一分钟的光景,不断的惨叫声从走廊上传来。 老大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自己的兄弟,再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完好无损的宁钰,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怎么样?还要来吗?我随时奉陪。”宁钰嘴,角上扬的弧度依旧没变,只是他看向对面那群人眼神中多了些许的蔑视,仿佛在告诉他们,想做我宁钰的对手,向你们这样的人还不配。 那老大的目光里更多了许多的痛恨。他提起袖子,正准备上去和宁钰来一个你死我活。 不过,在看到正从宁钰身后慢慢走过来的教导主任之后,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他迅速的倒在了地上,一边大叫“哎呦”,一边用目光撇着宁钰的表情。 宁钰蹙眉,不知道这个家伙又在耍什么鬼把戏。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不想继续打了。真是无趣,他耸耸肩膀,正在离开,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宁钰,你竟然在学校里公然斗殴!”教导主任的声音从宁钰的背后突如其来。 宁钰身子不由一僵,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男生,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他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似乎是感觉到了宁钰的眼神,躺在地上的老大看了一眼宁钰,口中一直喊着的“哎呦”不由停住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刚刚确实害怕了,仅仅是因为宁钰的一个眼神,仅此而已。他忽然明白了,这个少年真的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教导主任巡视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学生,然后在瞪了一眼唯一站着的宁钰,冷哼一声,说:“都跟我走。” 接到宁钰的电话,宫琦铭有一些意外。他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宁颜,低声的对对话里的人说:“喂,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帮我一个忙吧,你过来学校一趟,别告诉我姐。”宁钰在电话里的说的很小声。 宫琦铭听了宁钰的话,眉头不由一条,不过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也是上过学,读过书的人,都是过来人。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来。”他对着电话那头如此说着。 挂了电话,宫琦铭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宁颜面前,微笑一下说,“我出去有一个事情,等我回来。” 宁颜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很快把头低了下来,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宫琦铭按照宁钰的指挥到学校的三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还未走进去,就看到宁钰和一大帮学生站在一起,里面还有零星的大人参杂,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些人的家长。 宫琦铭先走到了宁钰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宁钰看到宫琦铭来了,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宫琦铭看着宁钰的样子,轻笑,说:“放心,有我在。” 似乎是看到宁钰的家长来了,那些被打人的家长纷纷跑到了宫琦铭的面前,一个个都吵嚷着,让他每一个说法。 宫琦铭看着面前的家长们,目光平静依旧。 “都这么大人吵什么,都静一静。”此时,一直坐在办公室教导主任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猜想着家长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便走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家长都不由闭上了嘴,目光向教导主任看过去。 教导主任正要宁钰身边走,不过在看到宁钰身边站着的宫琦铭时,不由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他立马跑到宫琦铭面前,赔笑着说道:“宫先生,你怎么来了?” 宫琦铭礼貌的回应一笑,无奈的看着旁边的宁钰。 教导主任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在心里懊恼。“宫先生,你应该很忙的吧?”教导主任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不想宫琦铭很不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教导主任一边暗想“坏了,坏了”,只要有再次笑着说:“宫先生,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带着宁钰走了。 宁钰平常表现非常好。你看这里我还有事情,就不能送你出去了,我们下次再联系。” 宫琦铭点头,笑说:“麻烦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宁钰愣了一下,赶快跟了上去。 家长们看着学校里的教导主任把宁钰放走,不由上前争论。 教导主任这才缓缓张口道:“你们问我为什么放宫先生走,你们就先问问你们的孩子是怎么围堵宁钰的。”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家长们也都不说话了。 在宫琦铭的车里,宁钰一如既往的沉默。 可是,就在车子快开到家的时候,宁钰突然开口,“你能告诉我我姐的事情吗?她一直都不愿意和我说,我明白,她是怕我知道了之后,担心她。可是,现在我怕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的事情。” “你真的想知道?”宫琦铭把车停下,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宁钰。 “想。”宁钰毫不犹豫的点头,无比坚定的点头。 “她和宫轩离婚了,你爷爷的工厂宫轩分去了一半。”宫琦铭淡淡的说道。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感情 宁钰听到这些没有说话,默默的打开了车门,走之前对宫琦铭说:“今天谢谢你。”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了,说道:“你和教导主任……” 宫琦铭又是微笑,说:“没什么,你们学校我只是有一些股份在里面。” 宁钰懂了,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慢慢走出宫琦铭的视线, 几天后,宁钰站在远处看着宫轩的工厂,目光里都是寒气。 而他身后站着的一群人也都察觉到了他的寒气,也不免一阵紧张。 “等会,我们过去,什么都不要多想,拿起你们家伙就上去砸,给我狠狠的砸。”宁钰目光从未离开远处的工厂半分,就连下达命也是。 大家感受到了一股很浓烈的杀气,不过,既然今天他们来到了这里,那就是相信他宁钰。宁钰转身,看着他们,目光沉重。 眼前的这些面孔,说不上熟悉,也说不上陌生。 其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几天人,他们跟着前任老大拦下了宁钰,结果把事情闹到了教导主任那里去了,不过,几天后,宁钰主动找到他们,竟然是和他们谈合作的。 不过,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不仅同意了,还让宁钰做老大。 不过,大概只有那个老大一个人心里清楚,宁钰远比他强。 宫琦铭没想到会再一次接到教导主任的电话,不过,在接完电话之后,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他。 教导主任说,宁钰和前几天打架的学生一起旷了课,他担心宁钰会出事。 第十章 砸工厂 正要宁钰的学校赶,就接到了另一个电话,“老板,有几个学生正在砸宫轩的工厂。” 宫琦铭一愣,这个人是他安排在宫轩厂里的人。他眯了眯眼,大致就能猜想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调转车头,连忙往宫轩的工厂开去。 刚打的时候,就看到几辆警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宫琦铭看着工厂里隐约的身影,心里一惊,知道宁钰几个人还没有走。 他连忙走下车,拦在几个警察面前,“黄警官,是我。” 那个被叫黄警官的人再看到宫琦铭后,楞了一下,疑惑的说:“宫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宫琦铭微笑,“这是我侄子的工厂。” 黄警官立马明白过来,正要叫手下一定要好好搜查,不过,很快就看到宫琦铭弯下身子。 在他耳边说道:“黄警官,这里面砸东西的是我侄子的半个弟弟,两个人闹矛盾,砸着玩。可能是工厂的人不知道,让你麻烦了一趟,你就看着做。” 黄警官立刻点头,又对属下们说,“等一会儿,人家处理一下私事。” 听到黄警官这么说,宫琦铭会心一笑,连忙带着宁钰等人离开。 宁颜在知道自己的弟弟宁钰把宫轩的厂子带人砸了以后,就担心极了,还好有宫琦铭偷偷的救了宁钰,把宁钰放走了,这才逃过了一劫。 “宁钰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宁颜看到自己弟弟满身的伤,心里是又气又心疼。 “谁让宫轩这样欺负你的,我看不过去,他欺负我姐。欺负我姐他就要付出代价。”宁钰一件愤愤不平的样子。 宁颜心中一股暖流划过,宁钰的话真的温暖了她,弟弟长大了,知道保护姐姐了,她真的很欣慰,不过,她还是要教训宁钰,他还小,不能这么暴力。 “宁钰,这是法制社会,他做出的,必然会受到报应的,而你这样就不对了知道吗?” “姐,我替你委屈。” 宁颜抱了抱宁钰,“乖,姐姐不会让你,还有自己受任何委屈的。我也会保护你。” 宁颜知道以宫轩的性格,自然不会放过宁钰,这个小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拿宁钰的事大做文章,所以她把宁钰藏的很好,不会让宫轩找到的。 宁颜虽然知道宫轩找不到宁钰一定会来找自己的的麻烦,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个人真是不算个男人,阴险狡诈不要脸。 宫轩知道是宁钰,自己曾经的小舅子把自己的厂子砸了,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开心,愤怒的是宁钰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开心的是又可以找宁颜的麻烦了。 离婚后分到宁颜父亲的工厂的一半,他很不满足,他想要的是全部,而不是一半,他想了这么久,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宁颜把手中的另一半工厂的经营权交出来。 现在终于机会来了,宁颜那么爱她的弟弟,如果自己把这件事闹大,用宁颜的弟弟威胁宁颜,他就不信宁颜不乖乖的听话把另一半厂子交给自己。 想到这里,宫轩开心极了,拿了车钥匙,就开车开往宁颜家的方向,宁钰不重要,重要的是宁颜,而且宁钰现在肯定在宁颜的身边,被宁颜藏起来了。 好在宁颜已经把弟弟宁钰偷偷的先送走了,送到了朋友那里先住几天,过一段时间再把他接回来。 “宁颜,我劝你还是乖乖把你弟弟宁钰交出来吧,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让他去找警察自首说不定我还可以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让警察从轻发落。” “宁钰怎么了?他不在我这里啊。呵呵,不过你来我这里做什么呢?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宁颜说道。 “你少给我打哈哈,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弟弟宁钰砸了我的工厂,赔钱。” “你的工厂?你可真是不要脸。”宁颜被恶心到了,她不知道宫轩是怎么说的出口是自己的工厂,明明就是他不要脸从她手里抢走的。 工厂跟他宫轩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现在他居然很好意思的说出是自己的工厂,她真的不得不佩服宫轩的厚脸皮。 “本来就是我的工厂,我劝你,乖乖的把宁钰交出来,我可以不找你麻烦。”其实宁颜知道,宫轩就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居然说的这么淡然。演技真是可以的,堪比好莱坞的国际巨星了。 宫轩不要脸的说道,脸上尽显得意之色,他觉得宁颜这个女人太犯贱了,刚跟自己离婚,就能勾搭上宫琦铭,虽然跟自己已经离婚,但是还是觉得自己的脸被打的啪啪的响。 “呵,宫轩,你会有这么好心?别在那儿惺惺作态了,真让我觉得恶心。”宁颜不屑的看了宫轩一眼,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真是恶心至极。 “哼哼……”宫轩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那行,看在宁钰曾经是我小舅子的份儿上我也不为难他,你不交人也行,拿钱吧。” “钱?呵呵”宁颜笑出了声,“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要的是钱啊。” 宁颜坐了下来。 这个见钱眼开的宫轩,真是死性不改,夺走了自己父亲工厂的一半还不满足,现在还来找自己拿钱,宁颜真是快气死了。 “对啊,难道你弟弟找人砸了我的厂子,赔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宫轩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是你活该。”宁颜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指着宫轩说道。“你拿走我父亲一半的厂子,这本来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拿走。” “别这么激动嘛,怎么能说是你的呢?我好歹也叫了那么久的爸不是吗?”宫轩厚颜无耻的说道,反正他现在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反正这样,要么把你弟弟宁钰交出来,咱们走法律程序,要么,你就拿钱出来替你弟弟摆平这事儿。”宫轩一副理所当然要宁颜拿钱出来的样子。 “呵呵,宫轩,你还真是不要脸了啊你?你想着叫了我爸那么久的爸爸,你怎么不想想,宁钰叫了你那么久的姐夫呢?”宁颜心寒的摇了摇头。 毕竟这是自己曾经的合法丈夫,虽然没有同房,却还是有夫妻之名,现在竟然为了钱,对自己这样,没有一点心痛,那真的是假的。 宫轩被宁颜的话堵住了,竟然无言以对,不知道再怎么来接宁颜的话,最后干脆直接说:“宁颜,你只有两个选择,甭跟我废话,要么交人,看着宁钰坐牢,要么给钱。爽快点。” “要人没有,要钱更没有。你别做梦了。人跟钱你都别想要。”宁颜瞪着宫轩,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太陌生了,她真的不认识,想到这样的男人是自己曾经的合法丈夫。 她真是不寒而栗。 还好跟自己已经离婚了,还不算太晚,不然想到自己跟这么恶心的男人生活下去,真的是想都不敢想象,这是怎样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 宫轩的无耻,宁颜今天算是彻彻底底全面认识清楚了,这个男人太恶心了,说的话,做的事,也只有他宫轩可以说得出,做得到了吧。 但是自己是绝对不能不管宁钰的,以宫轩这样的性格,卑鄙无耻的手段,拿不到钱,他一定会把宁钰送进警察局的。不,她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有事。 “怎么样,宁颜,想好没,是交人,还是给钱呢?”宫轩一步一步的逼迫,他知道宁颜是绝对不可能看着宁钰进警察局的,一定会给他钱和平解决这件事情的。 “好,你等着,我进房去给你拿。”宁颜愤愤的看了宫轩一眼,转身走进了房间,对于宫轩的步步紧逼,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更何况关系到自己弟弟的前途。 “这就对了嘛。早就该这样痛快。”宫轩如同打了胜仗一般,整个人骄傲的不行,就差点跳起来了,心想,跟我斗,宁颜,你还嫩了点,回去再修炼几年吧。 “喂,宫琦铭。”宁颜回到房间拨通了宫琦铭的电话,打算问一问他这事该怎么处理,如果宫琦铭也说给钱,她就给了算了,也算是便宜了宫轩了,不过能救自己弟弟,钱不钱的也无所谓了。 自己早就一无所有了,也就剩下那半个工厂了,家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对宁颜来说,宁钰才是最重要的,钱什么的都可以没有,但是宁钰绝对不能进警察局。 宁钰还有大把的前途,不能因为这一时的错误,还是因为为了自己抱不平,现在宁钰还在读书,他不能让宁钰有任何污点。 所以就算是倾尽所有,她也不会让宁钰出事的,现在宁钰比什么都重要,只要宁钰好,她就好了。 “宫轩去找你了?”宫琦铭在电话那头很平淡的问道。 “恩,他要把宁钰送进警察局,让我要么给钱,要么给人。”宁颜非常委屈的说道,“宫琦铭,我要怎么办,爷爷的工厂已经被他拿了一半了,现在再给钱,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 “别急,想要钱,他做梦吧。”宫琦铭冷哼一声。一点也不着急,不过宁颜是真的着急了,再赔钱,她爷爷的半个工厂都保不住了,那可是她爷爷毕生的心血啊,就这么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可是不给他钱,他这种人,急了肯定会把宁钰送警察局的,我不能看宁钰的前途毁了啊。”宁颜无奈的说道。 “不会的,别怕,你看一下左边第二个抽屉的文件袋里面。”宫琦铭从容的说着,他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早就料到有一天宫轩会对付宁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