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交易 酒店的床上,我拉过被子到了下巴的位置,就冲着对面男人笑:“我很贵,一般人出不起这个价。” 对面黑格子衫的男人掏了一张支票,就往我内衣里塞,我看了看上面的数值,面部肌肉笑得都快僵掉:“够,好够,买我十个晚上都绰绰有余。” 男人抽了自己的皮带就要来绑我的手脚,我风情万种的卖弄风骚,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男人粗暴的扯掉了我最后一层屏障。前奏还没开始,便被一个人强行的打断了。 我有点不爽,我记得宋裕宸踹门冲进来的时候,动作幅度大的恨不得把整栋宾馆都掀了。他手上的电击棒一下子就把格子衫男人撂倒。那时候我刚刚被他的皮带绑好在床头,肌肤暴露的十分多,等于没穿。 我吃惊的看着他,就看到他黑气沉沉的眸子,幽深的要进我吸进去一般。 我不愧是一个资深职业者,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怎么,宋先生什么多了这样的嗜好,喜欢闯人家房间了。” 宋裕宸二话不说就上来帮我解皮带,他凉薄的指尖擦过我的肌肤,我很不满,“哑巴了吗,我和你说话呢。” 他漂亮的眼睛一下子剜过来,“苏慕语,我真该把你送进局子。”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哪里,人家又不是在这里做生意,人家小情侣在这里享受二人世界。” 宋裕宸拿了掉落在地上的金卡和皮夹,面色平静的让人看不出喜怒,他说:“苏慕语,楼里真的在扫黄。” 我的笑容渐渐淡下来,“说了我不是在交易,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安静下来,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我被盯得烦躁,就开始捡地上散落的内衣内裤,丝毫不害羞的就直接往身上套,等我套我的黑丝袜的时候,我才发现膝盖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而宋裕宸还在盯我看。我乐呵乐呵的瞧了他几眼:“不是说楼里还在扫黄吗?让他们来抓我好了。” “到时候我就说,你是我py交易的客人。” 宋裕宸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起伏,这让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个面瘫。他俯身拿起了我掉落在地的黑色外套,几步上来就替我穿上。我不老实,他给我系一个纽扣,转眼我就解开一个。 直到他再度俯视我的双眼,这时候,我们两人之间离的很近,他身上淡淡香味也在我鼻尖飘。 他伸手就摸了把我的胸部,我吃惊的后退,他就揽住我的腰,猛地将我往他身上一带。 我瞬间尖叫:“宋裕宸你做什么!你疯了吧你!” 他低头啄了啄我的唇,左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肆意揉捏。我忽然就开始心慌,动作剧烈的就开始推他。 “做什么!放开我!” 可他的手掌像是牢不可破的钢铁,都快把我摸遍了。 “不是说py交易吗?”他的眸子紧盯我,好像把我整个人看穿。 “你说什么?” 他的手直接伸进我的裙子,“不是说交易吗?嗯?这样?”他一下子就触及到我的敏感点,我抑制不住的尖叫。 “放开我!放开我!滚开!” 他墨黑的眸子追着我不放:“不是说只要有钱就可以吗?苏慕语。”他的呼吸都喷在我脸上:“你陪我一晚上,我送你一千万。” 正文 第二章 有钱没用 我就跟个被戳爆了的气球一样,瞪着他说不出话。 猛地我大叫:“宋裕宸别以为你有几个破钱就可以上我,这花城千千万万个有钱人,老娘鸟都不鸟一眼。” 他的呼吸变得深沉,手锢在我的腰上不松开:“你不是谁有钱就跟着开房吗?你不是天天在娱乐王城跟个臭婊、子一样的蹲着吗,这么急不可耐,现在还跟我立什么牌坊?” 我气的肝胆都要吐出来:“跟谁上也特么不跟你上,给我滚出去。” 他一下子抬起我的臀,就把我抵到了墙上,强硬的分开我的腿。我嘶吼着声音用手捶打在他的背脊。 他分毫不为所动,终于有一种惊恐的情绪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门外突然想起的剧烈敲门声把我的神经挑开,是扫黄的来了,我颤抖着双腿,对宋裕宸说:“别弄我,你忘记我是谁了,我是他的女人,你别碰我,别碰我。” 他一下子扯开自己的皮带,冰冷的牛仔裤擦过我的皮肤,“苏慕语,你该醒醒了,你醒醒吧,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我“砰”的一下就甩了个嘴巴子他脸上,他没躲,脸被打偏到一旁。 “胡说你祖宗!他没死,他没死!你再说他死了!你再说了试试!”我还想再打,他就粗鲁的把我甩到了床上,我跟个破旧的木偶一样砸进了棉被。 泪水糊了我一脸,可是牙关还在颤。 宋裕宸走到了门口,打开门,冰冷的声音犹响在耳:“不在这里,别处查。” “是是是,宋少。” 脚步声远去,我却维系着天崩地裂的委屈。 宋裕宸几步跨过来,揪起我的一撮发:“苏慕语,如果我再看见你这么作践自己,我就把你做到你这辈子都不想再想要去卖,你尽管试试,我说到做到。” 我咬紧着牙关,“你是恶魔……你是恶魔。” 他静了几秒:“我是,苏慕语,你恨我,我也不在乎。” 我眼睛红了一圈:“可是我连恨到不想恨你了,如果不是你,他不会去那里,他不会死,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你是该活活下地狱的。” 宋裕宸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表情冷酷近似顽固:“你记住,你恨我也好,从今以后都不会有人接你的单子。谁接了,就是跟整个宋家为敌,也是与我为敌。” 是的,宋家在花城只手遮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可以做到掐死这个城市的经济脉络,当然也是顶级的权贵,人人钦羡,巴不得和宋家扯上一点关系。 “你做了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女人,我说,你是我宋裕宸的女人,谁碰了,就得死。” 从酒店精神混沌的出来,就接到我“干妈”的临危通知书。 换句话说,没有我这个法定责任人给她签字,她很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我干妈曾做过不可告人的工作,还差点把我拉到这条路上,我和她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第一次,随便卖给一个男人,而我的第一次,给了我心爱的男人。 我在街角的路口抽了把烟,呛了好几口后,才叫了辆车去往花城市医院。 万幸我抽烟的时候宋裕宸没来逮我,他最后一句和我说的是,“如果我再听说你在哪里碰了烟酒,或者惹一些不干不净的人,这辈子和他相关的东西,你都别想沾。” 我皱巴着鼻子恨不得把手头的烟灰缸砸在他的头顶。 我说:“你不让我碰我男人的东西,我会把你往死里恨得。”说完,就一个利落转身。 正文 第三章 我的男人 我的男人,众所周知,一个头衔多的不行的男人,有着这世界上最浪漫的情怀。他不可能会死,他还说要带我去巴厘岛度假。 而我的干妈,更是让我吊着这个金主,最好能嫁到他家。这样他就更不会死了,因为有个女人,正要处心积虑嫁给他呢。 我在市医院的病房门口踌躇了很久,签了手术单之后,忽然有点想笑,我干妈表面上光鲜亮丽,临死了,也只有一个生活助理陪着。 我又忍不住想抽烟,实际上,我愁绪上了就想要来一根。 可一个路过的医生制止了我,是个白净小医生,眼睛很纯粹,“医院里不要抽烟。” 我依在门框上,风情的冲他一笑:“知道啦,很抱歉哦,小白医生。” 他被我的称呼弄的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薄怒,而我一转头,就看到生活助理往这边赶来,“苏小姐,你终于来了啊,太太她……” 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急救室:“明白,在里面救着呢。” 生活助理似乎欲言又止,小白医生恰时接话,“你是家属?” 我慵懒的眨眨眼,“算是吧,至少快死了,我也需要来这里走了流程,否则那堆财产还真不知道算谁的。” 小白医生复杂的看着我,生活助理偷偷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有点不耐烦,“怎么了?有话直说。” 助理真的就在我耳边说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是我确定这个小医生也听见了:“太太是纵欲过度进来的。” 我半真半假的哦了一声,“明白,性窒息么。” 小白医生的脸立即就臭了。 中途宋裕宸还给我来了一个电话,碍于心情,我是一个也没有接,不过等我发小来电话的时候,我就得接了。 “小语啊,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啊,当然也有可能你知道了。” “说。”我冷静如斯。 “那个,江司琰找到了。” 我的耳边忽然变得静悄悄的,“谁?” “就是你前男友啊,尸、尸体。” 我“啪”的一下掐断电话,身形晃了晃,小白医生扶住了我,我淡漠的推了推他,他看了我一眼,松开了。 我又一个电话拨过去,“地点,机票,你帮我订,我要最快的最稳的!” 我正要狂奔离去,助理拉住了我,“小姐,太太,她还在里面。” 我朝她冷艳一笑:“关我什么事。”随后飞奔而去去了机场。 我到了机场就狂拨发小的电话,我发小接起来,她话语有点无奈:“我说你挂我电话挂我这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好。” 我善解人意的接:“我知道你要说机票机票。” 她停顿了一下:“小语,没有机票。”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还没有说在哪里,我自己订好了。” 发小又一声叹气,“小语,我以为你知道了才和你说的,而且人已经被人领走了,你去了也没有用啊。” 我的身形晃了晃,心头有个地方支离破碎,“被谁?” 发小住了嘴,其实我也不需要听她说人名,我也知道。 我用脚狠狠的踩着地面,发小说:“哎,你这样,宋裕宸知道吗?” 我冷笑,嘴角都要笑到抽。 正文 第四章 去情敌家 再是一路厮杀到陈家,我才发现我单枪匹马的有点可怜。宋家和陈家是世交,江家又和陈家联姻。而我苏慕语,我算个什么东西。 蹲在电子大门前,腿蹲的有点麻,而这里连个看门狗都没有。 直到一束光朝着打过来,我揉了揉自己的小胫骨肌肉,瞥过了车牌号,就浑身冰冷的想笑。 灯光从我脚前一扫而过,也不知道看到我没有,或许是看到了,不想说。 我气愤的跑过去,对着那个车门就是一踹。 一脚不解气,还想来第二下,车门开了,里面下来一个人,雍容华贵的围巾,简单典雅的头饰,这一直都是宋雪梅给我的印象。 我尴尬的收了脚,因为这是当地有名的名媛夫人,更是宋裕宸的生母,身份背景豪华的一逼暂且不说,就是那气质,也可以甩我几条街。 “苏小姐,你好,不知道我的车,怎么冒犯你了。” 或许是对这样的人与生俱来的胆怯自卑感,我摸了摸后脑,“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的车,我以为是……” 宋雪梅寡淡一笑,依旧精致的眉眼看不出丝毫岁月斧凿的痕迹,“请问苏小姐以为是谁的?” 他儿子的,但这话我说不出来。 我退后一步:“抱歉,认错人了。” 正准备萧瑟退场的我,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苏慕语。” 这清冽的音来的猝不及防,但我还是掀了一个眼皮,看着从另一个车门下来的宋裕宸。 “打你电话都不接。” 我可以感到修养极好的宋夫人眉头都恨不得皱起两个丘壑。 我假笑:“没、没听到。” 宋裕宸皱眉:“有什么事情,过后再商量,你先回去。” 叫我回去?这就有点笑话了,我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的,你叫我散场我就得按照你的剧本演? 我继续皮笑肉不笑:“恐怕不行呢,我是来找陈小姐商量事情的,不然你带我进去吧。” 宋裕宸果然一脸抗拒,我也知道是这结果,不过宋夫人却说:“那上来吧,一起进去。” 我的眼睛唰的就亮了。 报导上都是说,极智慧和情怀于一身的天才摄影师兼画家的江司琰在遭遇不幸的自然灾害之后,遗体一直随着河流飘向了一座岛屿,被岛上居民发现之后,确认尸体已经飘浮了十多天,身体已经发生了溃烂…… 我不能容忍这样的报导,去说我的男人,我丧心病狂的找了一个律师团队,把那个杂志社告上了法庭,然后叫人去把杂志社给砸了。 再来说我冲进陈家那天的事情,我还记得那天我的确是跟吃了炸药一样冲进了陈家,和陈一璇来了个昏天黑地的撕扯的,我的话语不外乎求她把我的男人还给我,你不还你就是天下第一的坏女人,活该死了入地狱的。 然而事情就是这样戏剧的发生了,即使是宋裕宸拉住了我,陈一璇这个小贱人还能在我的眼前上演滑倒的大戏。 滑倒了不要紧,就是滑倒了之后,那地面上渲染的血迹,比我这辈子见的都要多。 陈一璇颤抖着双唇,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快!快救救我,这是,司琰的孩子。” 而我思想懵逼了足足了两分钟,两分钟内陈一璇的母亲气的来推我,我一个市里散打冠军,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推到了。 我傻坐在地上,看着一大堆人护着陈一璇,再用眼神唾弃我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 宋裕宸就站在我面前神色清冷的看着我,眼里的表情就好象在看一条很不听话的狗。 正文 第五章 关你什么事情 我还有时间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沙哑着嗓子说:“司琰三个月之前就去了尼泊尔,你怎么可能怀上她的孩子。” 陈一璇阴冷的看着我:“他说回来了,就会娶我,而你,凭什么来要他的遗体,我生是他的妻,死也是他的妻,你苏慕语是什么。” 我……也是他的女人啊,我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鄙夷和唾弃。娶她?江司琰说要娶她?那我怎么办? 只有宋裕宸,他的神色,我看不懂。 而我望向他,他说:“苏慕语,没想到你连最基本的善意都没有了,就算你不喜欢她,可是,她的肚子里是一个生命。” 我冷,浑身都冷。 随后我一觉醒来,我就发现我在局子里面待着,外面静悄悄的,一丝声儿都没有。我百无聊赖的翻了一个身儿,外面就开始唧唧歪歪:“里边动什么?给我规矩点,医院那位结果还没下来,若真的流掉了,你故意杀人的罪就会成立,到时候有你受的。” 我双手环胸抱住自己,哆嗦的有点说不出话。其实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受着的,我唯一想知道的,不过是那个人,到底死没死,我没有看到他的遗体,我不相信。 他曾经用那双珍贵的手,虔诚无比的拥着我,他会用最坦诚的姿态,对我说一声:“语儿,不要怕,我会和你在一起。” 你会和我在一起,所以,你怎么会死呢。 我把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紧了,可是门还是被人吱呀的推开,刚在外面盯梢的人就换了一副面孔,“哎呀,宋少,你怎么来了。” 宋裕宸清冷的声就响在了屋子里:“开个门。” “额,宋少你是要和她说话吗,哎呀,你在这里说也可以的啊,我马上就出去,绝对不打扰。” 宋裕宸的声音八方不动:“我说,开门。” 门不一会就开了。 我窝在一个小床上,已经快冻傻了,我觉得我呼出的气可以把自己给烫到。 一双温暖的手掌就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开眼睛,我估摸着这个时间点,天方才刚破晓。最冷的,莫过于这个时候。 “苏慕语,要睡,我们回家睡。” 我没动,我闭着眼睛说:“不能走,走了就是畏罪潜逃。” 他一时没了声儿,我也不指望他有声儿,但是我还是问:“孩子还在吗?他的孩子?” 宋裕宸回应我的,是他的行动,他一下子就从那低矮的硬床上把我公主抱起来,我惊的大叫。 他抱着我,直接就往外走,我捶打他的胸口诘问:“宋裕宸!你是疯了吗?你是不是在和司琰扯上关系之后,然后再和我扯上关系?你到底是想害我还是害你自己?” “苏慕语,如果现在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安静下来,我一定照作。” 我冷冷的看着他:“所以,孩子流掉了是不是?” 他没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我大怒:“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我不要和你走!” 他冰冷若寒川的眸子扫向我:“回去坐牢吗?苏慕语?你要用你的余生把牢底坐穿?” “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是我的谁?” 他低头一下子咬住了我,清清的香味灌了我满鼻,我条件反射的就开始推拒,可是我头歪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亲。 正文 第六章 疯了吧你 “宋裕宸,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的唇变得红润,他用更为狂野的眸子看着我,“你问我是你的谁?苏慕语。” 我渐渐安静下来,褪去了浮躁,继而含笑的看着他:“呵呵,宋先生,难不成你真以为你的破钱,可以买我一晚吧。”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一晚上,一千万可能不够,如果我说,我要你的全部财产,你会给吗?” 他一下子就捉住了我的手,双眼璨如天际星辰,我抽了抽自己的手指,笑说:“你名下所有的公司和财产,都过户到我的名下,我就答应和你睡一晚。” 宋裕宸的眼睛依稀很亮,可是我感受的到,他渐渐的松开我的手,眼光也看向前方。 一条路在我们面前展开,他抱着我稳稳的走在泊油路。 出警局的路上竟然没一个拦的! 我嗤笑:“我要是最后被通缉,成为逃亡犯被抓,我会供出你是共谋的。” 他的车旁,司机为他开门,我被他小心的放进总统车。 这小心翼翼的姿态,还真的是让人厌恶。我慵乏的就往柔软的车座上一趟,四肢张开,没有任何和他坐一起的意思。 他黑着脸看着我:“如果你还想安全到家的话,就坐好,不然,我不能保证接下来的事情会失控。” 我作怪的撩了自己的头发丝儿,嗔笑:“说实话,我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还真的以为你是个没有欲、望的清道夫呢,没想到这么不禁诱惑啊。” 宋裕宸的喉结动了动,他一个迅速的闪动,瞬间就将我拉到他面前。我一个不妨,就和他鼻尖相闻,微微动一动,我的睫毛就会贴在他的脸上。 我头也不抬的讽刺:“有钱人就是会玩,可谁让我们是宋先生的消遣呢。”说着,我就把一条腿搭到他身上蹭了蹭,眼珠子一转,一个笑容顺手拈来:“宋先生,今晚需要小女子陪吗?” 宋裕宸的眼珠子的黑的惊人,凭我多年的识人经验,也无法参透他的一丝想法。 他狠狠的推开我,自己坐在了最左边的软座上,眼睛不再看我,语气也是恢复到平日的波澜不惊,“开车,回家。” 司机先生很快就启动了车子,我右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看窗外模糊的街景。 “我的家不在这个方向。”我说。 宋裕宸没有说话,用坚毅的侧脸对着我,我皱着眉,“宋裕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微微敛了眼睑,“苏慕语,你问我太多次这个问题,可我却一点也不想回答你。” “哦,那可真的是很遗憾。”我从进来就发现,车门被锁死,所以从车上跳下去的几率到降到很低。 “其实,宋先生你要什么服务,只要支会小女子一下,小女子就会凑上来的。”我假装很恶心的说,手指有意无意的动着,如敲在琴键之上。 宋裕宸果然带我们去了他的大宅邸,环山榜水的不说,就宅子里面那么多的美女小仆人,也是怪让人赏心悦目的。 从车子上下来我就斜了宋裕宸一眼:“看不出来嘛,还真的是挺会享受的啊。” 正文 第七章 火气 宋裕宸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眉眼一时还舒展不开来,“缺什么,和管家说,这里,什么都齐全。” 我打量了好几把恢弘欧式的建筑,再看看流光闪动的水晶喷池,说:“恐怕不太齐全,就好比我习惯了我家里的盥洗室和梳妆台,别的习惯不了,你可以搬来吗?” 他懒得理我。 我一副骨头没了的状态到处瞎晃,还和几个小美女旁敲侧击了几下,问下宋裕宸有没有什么秘密恋爱对象。 小美女们都是纯情的摇头,我晃着脑袋笑:“那家伙,柳下惠么,看着都不知道吃的么?” 晨曦渐渐降临,我的疲惫褪去了许多,彼时我坐在他家后花园的长椅上,对着我干妈的生活助理的一条信息发呆。宋裕宸把手轻放在我肩膀的时候,我回了神。 他问:“怎么在这里?” 等他让开,他身后一个白衣男子就上前,浅棕色的发色搭配眼镜看上去斯文秀气。正在他把一个温度计递给我,并让我放嘴里的时候,我一个噗嗤的笑了:“小白医生,你染发了啊。” 小白医生的动作掷了掷,眼里闪过淡淡的光辉,很快不见。 我乖乖的接过温度计,趁着宋裕宸不注意我这里的时候,偷偷在小白医生耳边说:“你还认识这个人啊,小白医生,这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小白医生猛地红了脸,还向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他这果然很羞涩很单纯的反应,感觉很是满意。 宋裕宸脸色有点不好看,“你还在发烧。” 我悠闲的抖抖腿,虽然“发烧”和“发骚”音节很像,但是我真的不以为宋裕宸会暗示我什么。“可是我觉得我没事啊,挺有劲儿啊,头脑清晰,走路腻稳。” 结果温度计显示我发着接近40度的高温。 宋裕宸上来抱我:“发烧了,脑子都不清楚了吗?” 我没拒绝,在宋裕宸公主抱起我,我还抽空对着宋裕宸背后的小白医生招手抛媚眼。 宋裕宸脚步狠狠的一停,我疑惑的转过去看他脸。 “苏慕语!” 我懒懒的应了,这时候才觉得四肢有点软,有点酸痛。 “白家的独子,你想都不要想。” 我拍拍头,“我去不是吧,真的姓白啊。”虽然我知道宋裕宸有点怒气,但是这个怒气还真是来的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 后花园的石子路,会一直通到前廊,我有意无意的把脑袋搁在了宋裕宸的肩窝,他抱住我的手就更紧了。 我抓住了他的衬衫领子,“带我去一趟市医院吧。” 我们一齐站在了一棵巨大的合欢树下,树上花开,也让初冬的早晨,看上去,不那么的寂寞。 宋裕宸也许以为,我去那里是去看病,但实际上不是,就在刚刚,我干妈的生活助理告诉我,干妈被查出了肝癌晚期,之所以没有告诉我,是因为干妈怕我担心所以才没有说,可我宁愿相信,她嘴硬不让别人说,免得我嘲笑她。 我了解我干妈,我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怕是快死了,她的男人也不来看她一眼,她心里肯定是恨死了。 助理看到我,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小姐,你看去劝劝她吧,她现在不接受治疗,护士已经站在那里劝了一天了。” 我强撑精神站的不那么没骨头,可是眼前的助理都在晃悠,晃的我头昏脑花的。 我这火气也是控制不住就上来了:“不治就不治,其他人还能逼她不成吗?不治就赶紧回家,不要占了床位。” 正文 第八章 羞涩 助理很为难,一脸讨好的给我出主意:“要不小姐你去把那个人请来看看她吧,虽然是晚期,但是如果不治的话,可真得就没有其他的机会了。” 我晃了晃身子,险些摔倒,不过宋裕宸在后面支撑着我,我看着助理,这个从我被干妈收养的时候就陪伴在她身边的女人,我忽然觉得很佩服她,因为我干妈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她只会把别人往火里推,譬如,她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我送到很多男人的床上,譬如,我学业没有结束,就被她胁迫去打理她的酒吧,惹的一身风骚。 “她这辈子就只知道为男人活吗?”我讽刺。 助理眼圈都红了:“其实她这辈子吃过很多的苦啊,你们都不知道而已,我、我……” 我苦笑:“她当然可以把自己形容的苦大仇深,这样,就可以把她曾经的所作所为抹灭掉吗?这不可能的,我不会去替她找那个男人,求那个男人施舍她一点来看一看她,我也不会去劝她,让她接受治疗。” 我干妈的时候爱过一个男人,可那个男人就跟游戏红尘一样,陪她玩了几个月的感情游戏,就失踪了。 那年我才几岁吧,就看着她早出晚归,有时候好久不归。 男人称这样的女人为倒贴的干货,可是我干妈不这么以为,那个男人高大、英俊、有钱,我干妈一心想要嫁给他。 之后就上演了一出,满心错付的狗血剧情。我干妈自此性情大变,一不高兴就会来虐待我。 直到到了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她偶尔看到我去市里面跳舞比赛的视频,就开始叫我化妆和搭配。她给我买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把我打扮的很漂亮。 我十五岁的时候,她骗我,是的,她骗我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送烟,我进去包厢之后,差点就没出的来,那个男人扯了我裤子,差点就进去了,被我一脚踹到命根子,我这才逃出来。 我十六岁,她送我去市里面最好的私立贵族学校,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江司琰。我渐渐为他吸引,也就越来越小心的掩饰我妈是个鸭、子的事实。 我在干妈的影响下,每天都穿着漂亮的短裙,这样的后果就是在下学后被一群痞子给拦截调戏。我被逼到角落没办法,正好江司琰经过,我就大叫他的名字。 他那时候和同学聊的正兴起,而我的一声大叫,让他愣了一愣,他这才发现了角落里面十分窘迫的我。 我的脸红的快炸掉,我又叫了一声:“江司琰,你说好今天送我回家的呢。” 他周围的同学很快就开始起哄了,那时候我高一,他高二——更是学校里面的大众男神和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 实际上他应该不记得我了,因为我们只在学生会的时候互相递交过资料。至此无话。 他身材很好,校服都可以把少女的痴想勾到极致了,他也很帅,有着微卷的散发和有情璀璨的桃花眼。 他站定在我和一群痞子面前,嘴角挑了一个弧度:“嗯,过来吧。” 后来就是那群痞子不服,不过都被他一个人单挑撂倒了,他打架的姿势都染上了金阳的光辉,干劲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之后我就去学了散打,甚至拿了奖,就是因为他的散打太出色了。我羞红着脸,小步走到他面前,“谢谢你,你有没有受伤,我很抱歉,把你牵涉其中了。” 他把背包往肩上一挎,微风吹动了他散在额头的碎发,深邃含情的眼睛弯了弯:“走吧,苏同学,我送你回家。” 我们在一起之后,他的口头禅就会变成:“走吧,苏同学,我们回家。”好吧,原来他还是记得我的。 有同学喊他:“喂,司琰啊,待会不去打球了啊。” 他说:“你们去吧,今儿不空。” 周围一片爆笑:“得,你不空!你行!见色忘义的家伙!”等那群人好不容易哄笑的离去,我已经羞涩的想要钻到地底下面去了。 正文 第九章 怒气 我抱歉的说:“那个,不用的,你去打球吧,我自己回家就可以的。” 他微低着头看着我:“苏同学,不用见外。” 我想,我向他求助的时候,可绝对没有和他见外的意思啊。“额,不见外不见外。” 然后他就坚持送我回了家,那一次,也是我干妈第一次看见江司琰。我干妈对他真的是热情过了火。以至于之后她又把我送到江司琰的床上,我才终于领悟到一个人的残酷和无情。我破处,在十八岁。 回忆戛然而止,我才发现我以极其柔弱的姿态躺在病床上挂水。 陪在一旁的竟然是宋裕宸,他颇困倦的坐在椅上闭目养神,那睫毛,还真的是长的惊人,眼睑阴影投下,可以看到黑眼圈。 我装模作用的咳了几声,宋裕宸就睁开了眼睛,我不在输液的一只手往前抓了抓,“我想吃黄桥那边的烧饼,你去给我买。” 他看了我一眼:“挂完水就回去了。” 我不,“我就要吃,还有,我发烧的度数一定很高,你怎么可以说让我离开医院就离开医院?” 宋裕宸的眼睛闪避了一下,“让你回,就回,别这么多废话。” 我心上鄙夷,但是还要一副很乖很乖的样子:“行啊,那我们回啊,可我总要确定一些事情,比如说,我那个干妈,死在医院里没有。” 宋裕宸的反应堪称平静中的平静,“苏慕语,你明明非常在乎,却要装作不在乎,你这样,就不觉得累吗?” 我呵呵笑了起来:“我装了吗?你哪里看出来我在装?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就可以这样肆意解读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都是善变的吗?”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就好比你心里越是在意一个人,你就越是不会开口,你会把这个人烂在心里。” 我的指甲死死的掐进自己的手掌心,维系在脸上笑容快要垮掉,“是吗?说的好像你非常了解我一样。那么你呢,我亲爱的宋先生,你可曾为过去有那么一丁点的忏悔呢,你有没有觉得死错了人?” 宋裕宸倏地就看向我,复杂的情绪瞬间就朝我涌来。 我自顾自的说:“而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你身为他的好兄弟,就一点有没有想过,找找他么。你这算什么兄弟!” 宋裕宸的眼色像缱绻的远山:“我会让你见到他的遗体,苏慕语,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一下子就扯掉了针头,水袋被我扯了砸到了地上,如水化的泡沫,和地面抱了个满怀。“怎么放过?我怎么可能放过?”手上一点苦痛都没有,但是心里却跟空了一样,“他没死!你不准说他死!” 也许是血液滴在洁白的床单上十分狰狞恐怖,宋裕宸冲上来,替我按了铃,就来制止狂躁的我。 我象征性的挣了挣,没挣开,但是心跳剧烈如山洪塌陷。 宋裕宸脸上的线条绷的很紧,他没有再开口,等护士再来给我试针,他都没有再发一言。 我忽然有点厌倦了他这一套,永远臭着一张脸,做着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所以挂完水,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摆脱他,独自行动。 可是门外竟然站着两个高大男子,肌肉鼓得很高,那铜墙铁壁一样的身躯往我前面一挡,我就算是只苍蝇……好吧,我不可能是苍蝇。 我咬着腮帮子,转身对身后屹立不动的宋裕宸说:“我说点好听的给你听吧,你就当我之前的撒野是无理取闹行吧,我现在要出去光耀我的门楣了谢谢,你快点放行可以吗?” 宋裕宸随手就拿了个杂志,低头漫不经心的看,却不抬头看我一眼。 我咬牙,如果我是恐怖分子,我一定轰了这混球。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我走,宋先生,你难道不觉得,你干涉我干涉的太多了吗?” 依旧冷冰冰,不理。 “你这样子,还真的是让人误会呢,呵,要不是清楚你这个德行,我还真的以为你是看上我了,怎么,是想报复我吗?咱心眼可以不那么小吗?”我话还没有说完,宋裕宸就扔了手中的杂志,几步一跨,利落的把我拦腰抱起。 正文 第十章 乘人之危 一个天地旋转,我就挂在宋裕宸的肩膀上,我马上大叫大吼:“你趁人不备,你算什么本事啊,有本事你放我下来单挑啊,看姐姐我不打你的满地找牙!” 他的动作没停顿,从五层的电梯一路往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侧目。还有人拿了手机拍照,我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脸:“没化妆,拍什么拍!” “马匹的!”在宋裕宸把我抱到车上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爆了脏话,宋裕宸马上就捏住了我的嘴巴,漂亮的眼睛扫过来,禁忌又危险:“说什么?” 我笑眯眯:“我说你像英俊的马匹一样,特别是抗我的时候,又快又稳的。” 宋裕宸的脸又离我近了一些,眼里浓重的不信任:“原来你喜欢我那样扛你。” 我不耐烦的想拍掉他捏我嘴巴的手,可是他却一把把我抱起来,让我跨坐在了他的腰上,体位变化,让我一口气卡在嗓子口。 他拍拍我的脸:“听说过马震吗?” 我愈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这种困难就像是有人扼住了你的咽喉,还不准你大口呼吸的感觉,“没有,我只听说过车震。” 说完,我就感觉他笑了一下。 我左手背在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等着他眼中的我越来越小,我左手已经握成了拳。 如连绵细雨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强迫自己,我对自己说,这是必须的,只有这样,他才会信任我…… …… 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让自己凌驾于一种的感受之上,呼吸、渴望交织,会让人产生不一样的幻想,幻想……呵呵,幻想那个人回来了。 等我求宋裕宸“高抬贵手”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再也不是面瘫了,好歹给了一丝朦胧感不是? “打住!我累了。”我这不是缴械投降,我这是为了更好的保留体力。毕竟这才到了双方揉捏,并且衣服扯的差不多的地步。 他光着个衬衫,竟然没有像往常那个“衣冠禽兽”的样子,不过脸色还是很不好的。 我难得一副柔顺样儿,手指不停的扣啊扣的,“不好意思啊,因为你车上没保险措施,所以呢,咱们是不能继续下去的。” 我看着他一副憋的很难受的样子,我就很带劲儿,特想问一句,有没有一种尿急想上厕所却发现拉链卡裆的绝望感?我这句话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哦。 他发狠的看着我,“店里去买。” 我赶紧手速超快的套了内衣,“我突然想起来我这几天生理期。” 他瞅了瞅我的粉丝小裤头,眼刀一下飙过来:“我摸了,没有。” 我目瞪口呆:“那或许就下一秒来了,反正,到时候中枪了,我去宋家死乞白赖拿孩子当筹码要个几千亿的,这就难看了。” 他强势的搂上来,把我往自己怀里一带,我整个脑门差点没磕他下巴上,他说:“你敢吗?苏慕语。” 我干笑:“有什么不敢吗?你在怀疑什么?我可是敢对陈家那小姐做出什么事情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吗?” 他的瞳孔黑了很多,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带点半自嘲的说:“是,你向来胆大。”然后手上多了个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是我的手机! 他就跟宣告什么重要决定似的表情:“以后这个要在我的视线下使用。不准联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如果被我发现,苏幕语,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我反驳:“你知道现代人没了手机就等于没了什么吗?就等于跟这个世界隔离了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几个意思?” 他态度还挺硬气:“就是这个意思,还有,这几天就待我家,被我发现你不见了……” “不见了怎样?” 他思忖了一番:“我打断你的腿。” 我马上一副良家妇女的柔弱形象。“不要啊,放了臣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