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一章 我不介意跟你结婚,但是   木小卉这大波浪披发是今早烫的,浓妆是今天化妆师精心描的,抹胸裙也是她从为上身过的。十八岁的她在这潮流时尚里从不曾触碰这些前卫妆容和衣裳。   坐在凳子上的她瑟缩地往后挪了挪,礼貌地站起来,毫无心思去欣赏这装潢华贵富丽堂皇的卧室。   面前的男子,正处于而立之年的秦岸谦,居然就着一身白色纯棉睡衣,露出结实的暗黑如纯铜的胸膛站在她面前,如例行事件一样:“还站着发愣干什么?”   木小卉看了看那宽大的有她家里卧床三倍大的被子,不禁寒从中来,哆嗦的祈求声很小:“秦先生,我不介意跟你结婚,”说完后就忽地手蒙住了自己的嘴,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摆手,更急促害怕了:“不是不是,我不太会说话,我的意思是我是个保守的人,婚前不可以这,这样,我们先去领证好吗?”   这位名叫秦岸谦的男子似乎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放开粗狂的喉咙笑了起来,斜睨着如犯错站着接受批评的木小卉,轻易地放长了嗓音:“我从不强迫女人,你愿不愿意随你,不过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   “不是吗?”木小卉一直低着的头稍微抬起,在空气中触及到他黝黑骇人的目光后立刻缩回:“我爸说……”   “电话更你爸说清楚,要是不愿意就立刻滚!我没闲工夫陪你玩!”秦岸谦扔了一只手机在桌子上,恢复他本来凶煞无情的面目。   木小卉不知事情怎么会变样,跑到角落里,用秦岸谦给的手机拨通了他父亲的号码,那是她十八年来才见面三天的父亲:“爸爸,秦先生说不和我结婚,可是他要我……”说不出口,急的跺脚。   那边的父亲声音还有些生疏:“按秦先生说的做,要不我们全家都喝西北风!”挂了,只听到被抛弃的“滴滴”声响。   那这样算什么啊?木小卉鼓起勇气来接受这一切,就为了她那早已四分五裂的家。她转身面向正等她回答的秦岸谦,难过地喊了声:“秦先生,我听你的。”   “那你知道作为一个情人该怎么做了?”秦岸谦的问话是祈使句语气,自带喝令。   木小卉乖乖地坐在了床弦边,似乎多沾一点就脏了自己,可该面对的还是来了。   秦岸谦拔开他自己睡衣时候就如在撕烂布,那“咔嚓”一声就把木小卉惊地往后退。随后看到他粗黑的胸毛和胸口上纹着那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木小卉的畏惧惶恐忍不住地爆发出一声嘶吼“啊”!双目闭着不敢再看了。   秦岸谦听着这声音就恼火,一把扔掉睡衣在地,将木小卉按到,恶狠狠地咬牙对着她吼道:“再喊就不要来了,我和你家的签约就到此为止。”   “不喊了。”木小卉不但不能再大喊,还必须睁着眼看着他那可怕的纹身。   就体重来说,对于小兔木小卉,秦岸谦就是他的纹身——雄狮,再加上他的骁勇厉战,木小卉已经觉得死神在像自己走来。渐渐地,她失去了求救的力气和知觉了……   秦岸谦在床弦边坐了一会,瞄了这女孩一眼,不屑地想着:木志远,没想到你个老流氓的女儿居然还是干净的,不过也太不经用了,才几下就晕过去了,没见过。   木小卉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一个对时之后,她感觉全身酸痛,泪水夺眶而出,自己的第一次,想象中的花烛夜就是这样残暴吗?那以后这样的日子要多久?   回忆到了三天前,她和母亲在家里过着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突然她一直期盼的父亲来了,莫大的惊喜过后是家族悲惨:父亲木志远的公司濒临倒闭了,秦岸谦大规模收购他公司的股票,势要毁了他的企业。   木志远上门拜访,没想到秦岸谦居然给他一条活路,条件就是木志远的女儿来和他圆了上一辈没有完成的梦想。   木志远只有一个儿子,秦岸谦早知道,他只是想在木志远垂死之际玩弄他一下,却没料到这家伙还真有两个女儿,其中一个就是木小卉。   话还要追寻到十八年前,木志远的老婆生了儿子,再生了一对女儿之后,夫妻情分已尽,木志远又有外遇,于是离婚。木志远的老婆带着木小卉姐妹两独自过日子。   可惜秦岸谦没有去查那么久远的事,于是就让木志远捡了个便宜,从天降地变出一个女儿来送到秦岸谦面前,并把他的公司成功收回。   秦岸谦也不在乎木志远的那骷髅公司,只是觉得自己该把他们木家和秦家之间的三代纠葛全部理清了,那就从木小卉身上下手,让她来偿还木家一代代人亏欠秦家的血泪债!   木小卉今生好不容易见到了父亲,决定要为父亲做力所能及的事,于是她就被父亲装扮了一番送到秦岸谦面前,还有她的证件复印件,他们父女的DNA验证书。   这DNA验证书是秦岸谦特别要求的,并派了人跟踪检测,为的就是要证明这女孩是木志远的亲生女儿,免得这老狐狸弄个女人来鱼目混珠。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木小卉签署的那份协议,上面写了一句“乙方同意甲方的条件”,可上面没写条件,木小卉以为无条件结婚,于是签下了协议。   不过现在也好,既然不用结婚,那以后就有机会离开这个凶神恶煞的秦岸谦去过她的日子了。既然事情已经如此,流泪再多也没用。   木小卉是个积极勇敢的女孩,她还有许多梦想呢。虽然生活来了一个平地惊雷,却也改变不了她原始初衷。   撑着自己瘦弱的身体起来了,看看窗外,太阳光刺目,已经是屋后光景了吧?早就该起来了,只不过昨晚,忘记昨晚吧。   可一起来她就看到床上那刺眼的凌乱,如荷花大一朵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心。再痛又如何?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自己过地很难过,免得他们担心。   穿好衣服,踏着棉布拖就打开房门,探出头往外瞧,还好秦岸谦已经出去了。不过她还是蹑手蹑脚地走着瞧着这个高大壮丽却脏乱差的屋子。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二章 世代恩怨扭曲他的心   很容易找到厨房,感觉好饿的她打开冰箱,找到一些面条,鸡蛋,生姜和调料。秦岸谦不是很有钱吗?厨房怎么这么寒酸?管他呢,饿死他最好了。   这些寒酸的食材对木小卉来说已经可以做出一顿美味的家常便饭了。一番熟悉的鼓捣,生姜葱花鸡蛋香条面就热气腾腾地端上桌子了。大快朵颐吧。   木小卉吃地津津有味,咻咻地吸着面条,啾啾地嚼着,整个餐厅都是她的声响。昨天的大波澜头发已经被随意绾在后面,换了一身睡衣,妆容退了许多。   面条热气腾腾地雾气不断上涌,模糊着木小卉的视线。但再模糊,那黑暗底色的身影一出现,她就惊地手里的筷子落在了碗里,叼着一根面条翘起来,在碗沿边如跷跷板一样两边晃着,好笑的背后是木小卉抖着的手。   “秦先生,我真的是饿了,”木小卉在秦岸谦冷暗锋锐的注视下,不自觉地把所有事都当作错误来道歉了。站起来,双眸争得大大的,充斥着畏惧恐慌,颤着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裙。   秦岸谦看她这见了鬼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气涌上心来,不过现在不惩罚她,慢慢来,细水长流,哼。   像“嗟来食”般扔过一张银行卡来:“里面有五万,是你这个礼拜的费用。”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走开了。   木小卉讪讪地舌头打岔:“秦先生,我不用……”秦岸谦速度之快让她没有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五万一个礼拜?木小卉捧着那张银行卡,想着原来凶狠的秦岸谦对自己有一掷千金的时候。嗯,他,不,木小卉不为这巨额劳务费感动什么,她只想要尽快离开秦岸谦,回到她以前的生活,最好能赶上今年的高考。   秦岸谦在车里想到木小卉刚才吃面的样子,实在难明白这丫头昨天都绝望了,今天就换了个人吗?奇怪过后,他双目闲然地半眯着:是有什么念想吧?木小卉,看你能坚持多久!   邪魅恶毒的笑在他嘴角勾出两道线条来。他把秦家和木家的恩怨纠葛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不知这是第多少次了。   秦岸谦的祖父和木小卉的祖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定终生的,但是那时候木家祖母忍受不了贫穷带来的前胸贴后臂的饥饿,仅此,她背弃了那个远离他乡赚钱的秦家祖父。   第一辈就这么告吹了,但是秦家祖父对木家祖母念念不忘,从不怪她,各自成家后,两家非但没有睚眦必报,反而成了相互扶持的好友。   同样的事在第二代身上上演了,不知是孽缘还是续缘。秦岸谦的父亲与木小卉的大姑相恋,但木小卉的大姑被一个富豪穷追猛打而离开了秦岸谦的父亲。   到了第三代,就是秦岸谦这一代,以为这两家恩怨结束了,因为木家没有女儿,可是没想到木小卉被她父亲送上门了。   秦岸谦正愁找不到机会复仇呢。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因为木家女人的背叛而抑郁寡欢,过早地撒手人寰。他忘不了幼年时他爷爷念着的女人,忘不了十几岁的时候他父亲念着的女人,都是木家那些拜金女。   他秦家的女人都因此而过着终日隐苦,默默含泪的生活,祖父祖母情淡爱凉,父亲母亲同床异梦,言语稀少。这都是拜木家人所赐!   秦岸谦把前面两辈的事情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嚼来嚼去,到了偏执顽固的地步了,觉得这就是木家人的债,前世不还后代赎!   那现在就暂时由这个木家继承人木小卉来赎债了。可是秦岸谦不甘心这一小丫头来给木家所有人抵过,太便宜他们了。木志远父子是木家才是木家的继承人,他们该还的还在后面。   木小卉只是木家人抛出来的一个兵卒象棋,用来弃卒保帅的。江元兆就顺他们的意,灭了这个兵卒,再让木氏父子一点点地知道痛苦地越陷越深如入泥潭沼泽的滋味!   外面的车被秦岸谦的车一辆辆地超越,景色在不断往后退,新的景色不断出现,迅速后退成为旧景。飙车的感觉真好,感觉自己把所有车甩在后面了。江元兆嘴角的似笑非笑的纹理很淡,在刚才的一番狂很心思后,很舒服。   又想到了木小卉刚才那吃面的动作,很有生活气息,不能让她这么快活!   木小卉不知道秦岸谦什么时候回来,坐在这空无他人的别墅里,她觉得有点像是恐怖片拍摄现场,不由得一个冷哆嗦。随即站起来去收拾一下这个三层的别墅。   打灰尘,抹桌子,拖地板,洗床单窗帘等等。这不知道这么大个宅子怎么就没个打扫的,这不符合秦岸谦这种身份啊。   终于在木小卉一下午的打扫下,这狗窝一样的屋子变得洁净亮堂了。她也坐在地上长呼吸一口,这口气还没完就看到外面日落的光影了。感觉自己已经被黑暗笼罩了,要是秦岸谦又回来了,那她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啊。   去做了顿晚饭吃之后,就等着厉鬼来临吧。木小卉等着等着,墙上的挂钟似乎是在散步,故意挑逗她的耐性,她的焦急害怕被延长地无止尽。   等到午夜了,捱不下去了,双手抱着撑着桌子作学生听课的样子,可这一下又一下的栽头成为了她入睡的前奏,终于,她趴在了桌子上。脸贴着桌面,左手伸长舒坦着,右手作拳头状在旁,如握笔的学生熟睡在书本里。   秦岸谦回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被打扫的干净可以住人的屋子。这是他的一个暂住地方,算是行宫,所以平日很随便,烟灰乱摁,烟头乱扔,手脏了就在随便擦一下,床单,被枕,桌布都被沦为他的抹布。   他还有生气扔物品的陋习,这里的各式单品都被扔得七零八落。现在都被清扫或洗干净了。   谁干的?就是这个趴在桌子上睡地流涎的丫头吧?   秦岸谦瞥了一眼,不由怒气中来:给你钱不出去打扮却在这里做保姆!   懒得管她,走了几步,回来把木小卉抱起来到了房间床上,几乎等同于扔的动作也没把熟睡的木小卉给惊醒。这不是怕她睡的不舒服,而是不能让她刚才那么睡着把脸给压坏了,那她就不顶用了。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三章 土豪中的典范   秦岸谦拍拍他感觉双手上沾的灰尘泥泞,半边脸恶笑地看着熟睡的她:别舒服的太早了。   走出房去,看这干净明亮的屋子,很久,有种熟悉的感觉,早已远去了。眼眶要朦胧的那一刻,他想到这是木小卉干的就怒从中来,点燃一根烟后吸了干净把烟头一甩。   睡醒后的木小卉不知自己怎么会从客厅桌子上到了床上,她在这里是保持了万分的清醒。坐起来,双手撑着在背后,谨慎地看看四周,再起身出去,看了每个房间都没人,除了秦岸谦的房间。   但是看窗外他的车子不在,那他就出去了。木小卉疑惑地指着自己的下巴,头往上看:难道有鬼?难道是秦岸谦?不要,情愿是鬼也不要是秦岸谦,听说过有人鬼恋,但不觉得谁会对秦岸谦这种高级土豪有感情。   秦岸谦三天没来,木小卉过了三天清闲日子,感觉还挺舒爽的,如果这样蹉跎岁月浪费光阴就可避免见到秦岸谦,那么木小卉是巴不得这么做。   但秦岸谦不会让木小卉这么好过。只三天而已,秦岸谦的女助理米娜来了,给木小卉冰脸冷言一句:“打扮一下出去。”   “是。”木小卉赶紧去整理自己了。   这个米娜是秦岸谦的高级助理,木小卉在见到秦岸谦之前就先见到米娜来和自己父亲谈判,并跟随去验DNA,制定协议等整个流程。秦岸谦也对木小卉说过“听米娜的意思”。那以后秦岸谦不在就听米娜来安排任务了。   稍微打扮一下的木小卉,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远没有那天造型师为自己装扮的好。可是没法,她手艺有限,划不出什么烟熏妆等浓妆,就这样简单涂画几下吧,能见人就好了。   米娜开着兰博基尼载着木小卉往她未知的地方去了,木小卉不敢多说多问,于是这车里如墓地一般的沉寂。   “到了,下车。”美丽耀眼的米娜声音如凝固冰雪的严寒,对木小卉像是运载一桩货物。   木小卉下车后,看到的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霓虹五彩的地方,极少涉足这种地方,不知是KTV还是迪厅。只听米娜一句“走啊”,她就跟着去了。   她见识太少,所以不知这里是秦岸谦的一家休闲会所,集各种娱乐项目为一体的豪华享乐处。连每个侍应生都是男有英姿女有美容。来不及观赏,她跟着快步的米娜到了一间VIP包厢,里面的华丽耀眼让她感觉别有洞天。   里面的人也是个个穿着不俗的。所有的男子看上去都是气势昂然的,左拥一个佳丽,右抱一个美人。满园春色看地她眼花缭乱了。   却还是一眼看到坐在正中上座的秦岸谦周围最是花团锦簇琼枝玉叶。各种美人,本就好胚子的脸上划着美艳不俗的妆容,或长发或短发都有着精致的造型,衣裙都是无可挑剔地展现出她们最显眼傲娇的部分,抹胸,深V,短裙。   个个笑靥含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明争暗斗中盼得这里最大的金主秦岸谦的一个赏脸,那就是她们平步青云的机会来了。   这不可能都是秦岸谦的妻子吧?木小卉再年轻也明白这些就是甘愿自主来做秦岸谦情人的女子,借着这昙花一现的父母赐的容颜身姿来走捷径,搭上这个高级土豪。   那自己就是她们当中的一个吗?想到那晚居然说出“秦先生我不介意和你结婚”的花,真是好笑之至啊。一种酸楚的感觉涌上来,虽然自己并不喜欢秦岸谦,却为自己这低微卑贱的身份难过。   不觉已经眼圈滢滢了,忍着泪珠不落下。   那边的秦岸谦对他的保镖曹福使了个眼色,瞅瞅木小卉。曹福立刻大笑出声:“大家静下来,看看这丫头,木小卉,就是跟谦哥说过要结婚的那个。”完后大如雷霆的笑声震动整个包厢,其他人也觉得好笑之至,以各种姿态和声音嘲笑着这个女孩。   木小卉恨不得扭身就走,但是她现在必须听秦岸谦的意思了,就任他们笑吧,反正又不能笑少她一块肉。   秦岸谦在盯着她,眼含不耻不屑的笑意,似在等着笑话的下一段,看她会有什么反应。木小卉不敢扭头躲过这眼神,那样只会惹怒秦岸谦,可她无法忍住这恨不得钻地缝的羞辱,就咬牙地回应秦岸谦看笑话的调戏眼神。   秦岸谦对这样的木小卉自然是不过瘾的,于是对身旁随便一朵花说着:“你看这丫头。”满嘴的玩味嘲讽,全包厢的人都对他恭敬如佛地聆听。   那朵有幸得到秦岸谦一句话赏赐的花,尽显温柔妙态和甜腻声音:“谦哥,人家还是个小姑娘,不小心说错话是奇思妙想,喜欢您呢。”说地秦岸谦笑逐颜开啊。   却把木小卉给说地气地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在这众人前发飙,她只在心里骂着:鬼才会喜欢这个土豪中的典范,你们甘愿做他没名分地下情人,连古代的妾都比不过。我木小卉可不愿!   看木小卉有些泰然矗立的女豪杰姿势,秦岸谦沉下脸来,有些阴深黑暗的双目看着她,包厢开始安静了,他的花朵们也暂停了全身的跳跃和扭动。   山雨欲来吗?很快秦岸谦转而笑了,随手楼过另外一朵花:“你看要不要让她过来?”   那朵花懂得在男人面前不可显示出排外和嫉妒,饶是这样一个不懂世事也不会打扮的女娃子,她大方道:“谦哥让那小姑娘过来坐坐嘛,看她好可怜,像我的妹妹一样。”   我可要不起你这位姐姐,木小卉不耻。   秦岸谦却摇头,似乎是仔细思索了一番才说着:“不行,她不如你,不要她来。我们继续喝酒。”他调动起了包厢里被他冷下来的气氛。   木小卉恨意从眼神里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悲凉苦楚,难道自己连这些主动献媚的风尘女子都不如吗?秦岸谦你是故意在羞辱我!   那接下来木小卉是不是要一直站着?是的,米娜亲自过来传话:“站到角落去,好好看看人家是怎么伺候谦哥的,学着点。”声音不大不小。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四章 我不会喝酒   木小卉只有听话的站到了角落去了,看着这一团盛世繁华觥筹交错举杯换盏,听着那些刺耳的笑声和黄段子。   每个男人身边的女人都紧贴着去劝酒,只有秦岸谦身边的女人需要花枝招展争相献媚。木小卉不时看了几眼,那些女子多好的容颜,没有一个路人,可谓惊艳姚丽了,却都选择了被秦岸谦潜规则来实现她们的攀高。   秦岸谦,没有社会责任心的富豪,不知道现在男女比例失衡吗?还占着这么多女人,是心理扭曲对报复社会吗……木小卉心里已经连带着把秦岸谦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不带脏话的。可她无法飙她的气愤,只有乖乖地站着,缩着,感觉得到有点滴泪珠滚落。   没谁看得见那华彩灯光下的清晰泪珠。秦岸谦得意地瞄了木小卉几眼:怎么样,好受吗?木家的后代。   秦岸谦开始只是瞄一下她,后来眼神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她今日与初见那夜的前卫潮流装扮是有天堑之别的,刚才她一进入包厢,秦岸谦就注意到了。   她的大波浪烫发在这三天里,完全没护理,渐渐的还原成直发了,被她绾成一个高高的马尾在后。这是木小卉平时的发型,轻松方便,适合她沉重的高考前复习。   裙子是她自己带的白色A字裙,有领子有袖子,相比在场的女人们,那是把自己包地严严实实了。有点束腰的裙子让她显得有些清瘦。一双魔术贴帆布鞋就随意地套在了脚上。   这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形象,经典清雅秀丽,似一股清净淡爽的春风拂过这红尘熙攘,铅华繁杂。   本来她的土掉牙的打扮已经是在场笑柄了,秦岸谦却在这身装束和这个小丫头身上留下了过多的眼神。难道是娇艳色泽斑斓中的野草花比较引人注目?秦岸谦是这么想的,看木小卉那身白裙子和欲哭的样,哭丧戴孝样。   让她光站着也是便宜她。秦岸谦对她招招手如唤他的狗:“你,过来。”   立刻有一群擦了胭脂的声音跟着念着“木小卉,谦哥喊你呢”“小妹妹还挺害羞的”“来坐在我这里来”……这些女人都蛮懂得谦让啊,主要是因为这个新来的丫头除了年轻些外没有什么可以与她们较量。   秦岸谦左手放开一朵花,那朵花会意地出来,留一个距离出来。   木小卉走到秦岸谦面前,完全不知该怎么做。那个面相古惑仔的保镖曹福就给秦岸谦发话了:“刚才让你看了那么久,还没学会啊?”   刚才差不多要为你们洒泪鞠躬了,没学会什么。木小卉还是站着,似乎在和秦岸谦对峙,可她对他的害怕就从没减少过:“谦哥,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   一个女人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扭着腰走过来,声音绕了个山路十八弯:“快坐在谦哥身边啊,傻丫头。”整一个老鸨样子,让木小卉觉得自己是被逼着做接.客的事,恶心想呕。   就这么被那女人看似和蔼可亲实则生拉硬拽地移到了秦岸谦身边的座位,也顺理成章地到了秦岸谦怀里手里,被他颀长的手臂给弯地死死的,得斜靠着他才行。   “倒杯酒来。”秦岸谦玩味雅痞地看着怀里的木小卉,十足的调戏耍弄味道。   你搂得这么紧怎么倒酒啊?木小卉只有从他怀下钻出来去倒酒。   秦岸谦的手臂就成了一个弓形的半月弯了,让在场的各位忍不住捂嘴笑。他放下手,横起了脸,怒瞪着木小卉。   木小卉只感觉整个包厢冷凝冰冻了,背后一股阴森凉意袭来。已经感觉不对劲的她也不敢回头,不太熟练的倒酒,双手举着瓶子,哗啦啦把酒倒满了两个高脚杯。   对于这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女孩,秦岸谦不必费神劳心地去猜测估算断定,只消一眼就看出她的笨手笨脚不识世事,也不能怪她,可是秦岸谦想要说她错,她就必须有罪!   木小卉端来一杯满满的酒,因为太满,她只有双手托着杯肚而不是捏着杯脚,“谦哥,请喝酒”说的时候怯懦地声音胆小,发抖的手抖得杯子里酒汁四溅,在她自己和秦岸谦身上。   秦岸谦现在是烦躁多于生气了,斜睨着她:“自己喝。”   “可是我不会。”木小卉是滴酒不沾的。可现在不会也得会。   她身边的“前辈”们就来谆谆教导她:你不陪着,让谦哥一个人喝就没意思了。   “给我泡酒。”秦岸谦又下了一个命令,这次懒得看笨拙生硬的木小卉一眼,就是要看她突破底线后是什么难堪的表情。   木小卉不知这泡酒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像苏格兰人泡酒澡,可是这里没有设施和足够的酒水啊。木小卉彻底晕了,不知所措的她只有用她最后一招来应对——呆傻着。   自然会有女人指点:“谦哥是让你喝酒润唇亲他呢,还不快去。”   能得到秦岸谦在众目下亲口索吻,这是极大的荣耀啊,不过这是木小卉的耻辱,她不想在睽睽下去亲她不爱的男人,虽然他们已经有过一夜。   泪水滚滚而出,她终于忍不住了,嘤嘤的哭声在秦岸谦耳边想着,祈求可怜。他眼珠转过来瞪着他,声音不大却如魔鬼命令:“还哭!”   木小卉摇摇头“不哭了”,喝酒是吗,闷着一口就下去了。木小卉如上坟一样端着酒杯喝,一口下去到了喉咙处就如火烧,喝不下,一口捧出来吐在秦岸谦脸上衣服上,均匀到鼻孔眼眉头发了,彻底给秦岸谦来了一个泡澡。   太好笑却没有哄堂大笑,各位对木小卉忍俊不禁之余,更多的是对她的叹息摇头。   “谦哥对不起”木小卉咳嗽着去给他摸脸上身上的酒。秦岸谦一个霹雳掌对她打来:“滚!”   木小卉虽是坐着也受不住那力道,一下子摔倒,脑袋撞着了茶几,如果不是手撑着茶几恐怕会被撞成脑残了。   站起来,颤颤歪歪的:“谦哥,对不起。”转身要走。   “你去哪里?谁让你走的?”秦岸谦怒斥着,他被吐了一声,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她走?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五章 他的背是搓衣板   不是你叫我滚吗?木小卉把这句话含在喉咙出口那被酒染过的火辣处,又站在原地不动了,等待秦岸谦的下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命令。   已经有一群女人井然有序不慌不忙似乎是排练过,更像是受过特训,给秦岸谦身上打理地干干净净,滴水不染了。   秦岸谦又可以来玩弄一下无知傻气又胆小的木小卉了,“过来倒酒”依然是冷无人气的声音。但这件事好像不难,出乎木小卉的意料了。   她低头来到秦岸谦旁边,这次是他右边留了个空位,那就在那里坐着给他喂救吧,这回小心点就是了,不要洒出来。   木小卉坐下,双脚合拢地都出汗了,受托酒杯如毕恭毕敬地如供奉上仙亡灵:“谦哥。”腰板直立,喉咙生硬,动作呆板,苦涩着脸,就是笑不出。   酒杯已经移动到秦岸谦嘴边了,他张开嘴来喝,似乎很有酒兴,于是木小卉就顺着他意思去灌,不停地灌啊灌,一杯酒瞬间全部灌进秦岸谦嘴里了。   这又是怒从中来了,秦岸谦来了第二巴掌给她,直接打到地上,摸摸嘴边的酒痕,大骂出来:“滚一边去!”这回说清楚了,不是让她走,是让她到一边去继续“学习”怎么伺候他。   木小卉斜卧在地上,两边脸都火辣辣地疼,像是辣天椒烤过一样。忍着痛起来,狼狈地连爬带跑到一边去了。这回是眼泪成河了,啜泣的她听着那些女人的取笑讥诮的教诲。   “葡萄酒不是葡萄汁,不用一次倒那么多”“端酒杯的时候不能碰着杯身”“喝酒不是大口喝,是小口抿”……   你们都错了,这个人讨厌我,不管我怎么做,他都能挑出刺来,就算是毫无瑕疵他也会加个莫须有来。   站着哭泣的木小卉熬到了秦岸谦酒会结束,她被米娜安排送回了那个空宅子。去洗个燥吧,心情会好些。   冲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嫩的脸上两个鲜红的掌印格外明显,像是被雕刻了凹陷进去的掌印,秦岸谦的熊掌就这么在她脸上烙了印记了。没事,忍得起。为了全家,连胯下之辱卧薪尝胆都要忍!   她打开花洒猛冲着自己,连带泪水一起冲去,今天的委屈耻辱全部一冲而光!   浴室门不知是被打开还是踹开了,巨大的流水声让木小卉一会儿才感觉到光线不对了,往外面一看,一具黑暗阴险的散尸在盯着自己,冷阴寒彻的眼神把整个温湿的浴室扫地寒栗冰窖般。   木小卉也“啊”地喊起来:“你怎么来了!”虽是害怕却也不容许秦岸谦无礼地闯入浴室来,潜意识说出这反对的话。随之赶紧披上浴巾护着自己,不想被这男人看到自己的身体。   秦岸谦难理解这个傻丫头,都已经有那事了,还这么死护着自己。“放水泡澡!”说完就出去了。   木小卉懵了一下才意识回笼地想到要伺候这个大老板了,赶快停止自己的冲澡,给他放水吧,这里他是主宰刀俎,她是砧板鱼肉。不觉几滴泪涌出滴入澡池里,应该不会被秦岸谦发现吧?   池水满了,穿好睡衣的木小卉去请秦岸谦,到外面看一下,就在客厅里,“秦先生,水放好了,您来泡澡吗?”木小卉对他称呼从刚才的“谦歌”回到了“秦先生”。   秦岸谦放下手里的ipad,朝浴室方向走来,冷不丁剐过木小卉一眼,木小卉低下头如奴仆般,希望秦岸谦疲累了,泡澡后就去睡吧。   “过来按摩搓背”没一点情感的声音冷漠瘆人,把木小卉惊地不小,迟疑了不止一下。   秦岸谦总是对她惜字如金,也不愿多说,更喜欢动手,直接生拉硬拽接近拎着提着的力气把她移到了浴室。   木小卉想想没事,人家按摩师就是这样做的,这都是正当职业。但看秦岸谦已经毫无顾忌地把外套一脱。这是木小卉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他天生完美并保持健身后的铁墙铁壁毫无赘肉的美肌,精壮强健横练。   可是在这只有他们两个的浴室里,木小卉害怕了,那天晚上自己就是被这身人兽给吓晕了累坏了,她扭过头去,不愿多看。   秦岸谦已经跳入了水池中,对木小卉命令道:“还要我来请你吗?”   木小卉委屈地小步过去,蹲下,拿起问道:“秦先生要搓背还是按摩?”   趴着的秦岸谦烦躁地一声:“搓背。”   木小卉拿了一条毛巾来,看着秦岸谦那固若金汤的被就犯愁了,连刀刃都刺不进,能搓进去吗?先试试看吧,沾了些沐浴液在毛巾上就给他搓背,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轻了。”秦岸谦不太舒服。   “对不起,我用点力。”木小卉加大力度。   在秦岸谦的三次“轻了”之后,受不了地飙喊道:“你挠痒啊!”   没有啊,木小卉发誓她真的是把他当搓衣板来擦的,现在都累地气息喘喘,快又粗了:“秦先生,我用点力。”   秦岸谦听她这断续而出的声音已经是难再加大力气了,于是反转过身来,躺着靠在浴池上:“继续擦吧。”   这是从背面换成了腹面,应该会柔一点吧。不过木小卉擦了几下之后才发现秦岸谦根本就是被外星人加以改造过的,金属制造的肉身,钢丝充斥的脑袋,用来祸害人类的!   擦啊擦啊,木小卉已经是呼吸都接不上了,呼出的气直喷到秦岸谦脸上。她自己差点栽倒在浴池里和这个钢筋人共浴了。   秦岸谦其实胸部已经有点疼了,因为她一直在那里擦,直接动作调教她,抓着她手放到自己腹肌:“这里!”   木小卉对那里有点脸红了,却也无法修饰脸上两个鲜红掌印。秦岸谦又不乐了,木小卉偶尔会和秦岸谦直射过来的刺人眼神相碰,连忙低头,似乎这样就可躲过骇人的他。   可是低头就看到男人的唯一非礼勿视之处,木小卉又要抬头,目光直视前方,不再斜视,避免被秦岸谦的刀刃黑眼击中。手里的毛巾还在他腹肌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这里也擦地差不多了。秦岸谦要换地方,似石头一样生硬的命令:“再下一点。”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六章 秦氏狂风骤雨   不行,这里已经是木小卉能接受的分界线了,她不会去触碰禁区的。也不回话,就装作没听见,充耳不闻。   秦岸谦再次以身作则,亲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命根子处,那里也需要洗干净的。   木小卉手触碰到了一下,如雷击般要缩回,却耐不住秦岸谦抓住自己的手。一番较劲开始了。   秦岸谦火了,双目都淬火瘆人了,以前伺候他的女人都是巴不得地要服侍敬仰他身体每处,尤其是下面,可这丫头是傻了还是故意做对?   “你放开手,我不要!”木小卉不大的声音在抗拒着她认为的不耻,含泪的眼珠坚决不渝,看似懦弱狭小的脸蛋无比坚定。   秦岸谦非要制一制这个傲了的怯弱丫头,抓着她手不放。木小卉绝不做这耻辱事,她使了女人的一招绝招,在秦岸谦的受伤狠狠掐了进去。这还真管用,刚才搓不进去的肌肉一下就告败了,留下了木小卉的指甲印。   秦岸谦也痛地缩回了手,木小卉趁机缩回了手,看到秦岸谦已经要暴怒了,她又害怕了,嘴唇都在打颤:“秦,秦先生,对不起。”说来说去就是对不起。   发火的秦岸谦从浴池起身,提着她往卧室去,还是扔衣物那样扔她在床上。还不等木小卉反应过来,他已经压在她身上了,木小卉感觉好重啊。   “秦先生,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能那么做。”她已经扑簌簌的泪留下了。   秦岸谦在没开灯的房里发出阴森彻骨的笑:“让你搓澡都搓不好,那今天就等着吧!”   这是要让木小卉在床上伺候秦岸谦,木小卉无力反抗,不过这实际上是秦岸谦自己在狂暴凶残地伺候木小卉。他比上次更凶猛,没有给木小卉喘息的机会,更别说说话了。   一次又一次,见识过秦岸谦虎豹狼狮的样子,木小卉的害怕少了一分,只是受不了他这么毫无止境的袭击。他是什么人啊?在木小卉被折磨地快要入睡的时候,他再度袭来。   木小卉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秦岸谦才肯善罢甘休,得意地离开她房间,也没给她盖好被子,还踢了她一脚。   秦岸谦自己房里,他失眠了,起身来抽烟,一环一环的眼圈让整个房里烟气弥漫,他没有一声呛着。   总是会想到木小卉刚才搓澡的顽固,这丫头,竟敢指甲掐他也不从他的意思。木小卉,是太年轻了还是太顽固封建了?   以前秦岸谦也见过木小卉这个年龄的女孩主动上门求潜规则,那对秦岸谦是百依百顺,各种房.中术是层出不穷,一点不似木小卉这个傻瓜,搓澡还这么笨。是保守吗?都睡了她,还保守什么啊?   秦岸谦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摁灭,使劲地把烟头都给按扁了,才发现自己气不小,而且不解,刚才那个在浴室里含泪维护她所谓的尊严的丫头,有必要吗?木小卉。   次日,木小卉醒来的时候又是午后了,再一次被秦氏狂风暴雨席卷残留的她,也不奇怪自己会是全身裸着的。再难受也不能饿死在这虎豹窝里。她坚持着起来,穿好衣裳,随便扎了一下头发,刷牙洗脸后,第一时间往厨房去了。   前面三天里秦岸谦给了她三天假期,她把厨房冰箱摆地玲琅满目了,不待做菜煮饭就已经让人胃口大开。   她会所有家务,煮饭也是个好手了,先煮了香喷喷的米饭,然后开始择菜洗菜切菜炒菜,手起刀落,流利熟稔,厨房里乒乒乓乓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外面秦岸谦准备出门了,他也饿了,该是吃饭时候了,所以在厨房这里站了一会儿。他被这里面的声音所吸引了,虽明知是他的仇人木小卉,却还是想要多听听这久违的厨房声音。   遥远的曾经,他还个头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站在厨房门口等着里面的人为他做各种饭菜来填补他那嗷嗷待哺的五脏庙。如今,回忆中那个人已经离世,现在他有钱了,手指一点就可以迟到各种琼娘佳肴,却再无那个人做的粗糙饭菜好吃。   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每每回忆,他冰冷阴鸷的眼神会回复一丝温煦甜蜜,但只有一点,就像现在。   里面的木小卉把饭菜搞定了,依次端出了电饭煲,碗筷,三菜一汤:小炒回锅肉,香醋土豆丝,新鲜生菜,番茄蛋花汤。   她跑的速度很快,来来回回几下就开始了她的午饭,饥饿的她竟不知秦岸谦就在附近凝视着。饿鬼投胎的她趴了几口饭后,眼珠乱转,眼神和正走过来的秦岸谦打了个正着。   她哪里知道秦岸谦还会在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心立刻卷起来到胸口了,人也站起来,嘴里还含着没嚼下去的饭菜,含糊不清地问道:“秦先生,您吃饭吗?我去拿碗筷。”   “不吃。”秦岸谦没打算和木小卉共进午餐。现在脸上那点祥和温煦也都没了踪影了。他走过来就是要看木小卉做的饭菜如何:三道菜,食材普通不过,却做地很细致,看起来就是花了心思的,木小卉知道善待自己啊。   可是秦岸谦不允许她这样,开心的下厨,饭菜那么有风味,还吃得那么香甜可口样子。木小卉你凭什么这么开心!   秦岸谦轰地一下掀起饭桌将木小卉精心准备的一切夷为平地了,心里才好受些,离开了。只是木小卉下厨的前前后后却一直在他脑海里,引领着他的回忆,让他痛苦不堪。他的母亲也是那么开心地做饭,如果不是因为他父亲的薄情,母亲不会早逝。而他父亲薄情是因为木小卉的大姑!   木小卉看着满地的饭菜和瓷器碎片,只认为秦岸谦是因为昨晚搓澡的事而发火。算了,他爱发火就发火吧,反正气的人是他自己,木小卉大不了清理一下饭桌和地面,再做一顿饭菜就是。这对她来说是拿手好戏游刃有余,而且这次要做地更丰盛,犒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七章 炮手已死,你这个炮灰还在卖命   秦岸谦在公司里,这段时间的事情不是很多,所以他业余活动比较多,包括整木小卉。   可是就这么整木小卉也无法报了他们家族的仇恨,秦岸谦想到目前木家的人,木小卉的父母木志远夫妇,木小卉的哥哥木新铭,他们都不能逃过命运的审判,而他秦岸谦就是审判他们命运的主宰神!   他得意地看着窗户外面,邪魅阴狠的笑一览无遗。   “秦总,”来者是秦岸谦的得意助理兼代理人曲慎安,人如其名,行事稳妥慎重,为人安不忘危,气质也是如此,能力更不容小觑,时刻能观察出秦岸谦没有说出的意思,对于秦岸谦的各种事物都可以做得无可挑剔,是秦岸谦的左膀右臂,重要事情都要和他参考研讨。   不仅如此,他还是秦岸谦的发小,有这层关系,曲慎安在工作之外玩乐的时候会直呼“岸谦”,很少有人有这权力和胆量。   曲慎安行色匆匆眉头紧蹙,那定是有急事或要事,否则很难让他脸上起皱纹。   秦岸谦转过座椅来,示意他坐下说:“怎么了?”   “几天之内木志远的资金大批转移,企图把他的全部家财转到国外,可是他这一招金蝉脱壳太急促,今天准备带着他儿子木槿名偷渡,引起了他仇人的注意,被杀了。”曲慎安简单叙述这件事后就把决定的权力交给了秦岸谦,这是他关注再三的事。   这可是件值得深思的事,秦岸谦撇了一句:“木志远活该”。这算是木家的报应,说到底木志远是因为秦岸谦而死,若不是为了逃避秦岸谦的商场穷极猛打,他不会走上这条绝路。   想到木家的报应,就自然眼前浮现了木小卉怜惜哀求泪眼湾湾的脸。秦岸谦笑不出声:可怜啊,木小卉,你父亲要带着你哥哥潜逃,而你被他们当炮灰在这里,被卖了也不知。   夹着眼的食指和中指快被烧伤了,秦岸谦浑然不觉,烟味窜鼻也习惯,眼前闪过木小卉这几天在自己身边被蹂.躏,羞辱而哭泣的样子,次次哭泣过后又能哼着歌。   “秦总,”曲慎安提醒一下才让秦岸谦摁灭了烟头,也让秦岸谦立刻做出了决断:“封闭木志远死亡的消息,不要让木小卉知道。”   曲慎安职业地点头“是”,他不用多问秦岸谦做此决定的理由。对于秦岸谦的家事,他大抵知道,秦岸谦恨透了木家,势必要报复到木家每个人,木小卉首当其冲。如果木小卉知道木志远死了,那就不会履行他们的契约了。   其实这么说来,木志远早死也算他早超生了,可怜木小卉还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秦总,木新铭那边?”曲慎安提出了疑问,对于那个富二代怎么处理,也须秦岸谦来决定,虽然这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曲慎安在这件事上无法代为做决断,原因还是秦岸谦的恨。   秦岸谦逍遥地把办公椅摇下来,半躺着,闲云野鹤般:“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纨绔,一直在给木志远惹是生非。就算他这次经历了人生变故而痛改前非,那也成不了气候,能不能保住木志远的那点财产都是个难题。且看且行。”   曲慎安得到命令,知道秦岸谦是要慢慢整木新铭,照他的意思去安排所有的事。秦岸谦接下来的事,还是要整顿收拾木小卉,让她再笑不出来!木家的人不可以笑地这么开心!   木小卉在那座宅子里,其实是被秦岸谦废弃的屋子,长年不住人的,这次是为了折磨他的情人木小卉而特意开启使用。   木小卉还不知道这事,她连自己父亲死了也不知道,这些天本想电话给她刚相认不久的父亲报平安,可是电话不通,她也从未接到过父亲问候的电话。不禁有些失落,是不是分离太久了才这样?那必须赶紧离开秦岸谦身边回到父亲那里。   她清楚记得那份协议上写着她只须服从秦岸谦的命令六个月,那她熬完这六个月就行了。   晚饭时间,木小卉学乖了,她做了几道丰盛的菜,觉得入得了秦岸谦法眼,然后自顾自地吃,假装不知他会回来,最好他今晚不要来。   事与愿违,木小卉还是和秦岸谦在空中眼神碰撞被擦出的电光火石给猛击了回来,把食物堵在咽喉里好一会儿才下去。站起来问候的时候还咳着:“秦先生,您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秦岸谦冷冷回答,眼神超桌面上看,一桌小宴席:剁椒鱼头,水煮鱼片,金针菇拌菜,咖喱饭,宫保鸡丁,夫妻肺片,蚂蚁上树。   都是名菜,这个乡野丫头怎么会做?“你做的?”秦岸谦第一次对木小卉不那么酷寒生冷了。   木小卉误以为他今天吃对了药,于是就介绍说:“以前我每次考试考了全班第一都会去犒劳自己一次,这些菜多吃几次就会做了。”从未在秦岸谦面前说过这么多字,尽管这些字都数得清。   秦岸谦也不作答,盯着她一会,其实这丫头挺耐看,五官间有木志远的样子,可是气质清秀淡雅,好似邻家小妹。   只是木小卉你蠢不蠢,居然相信你那个人鬼不如的父亲,他心里只有他儿子,没有你这个女儿。他只是把你做炮灰了,可是谁知他这个怂炮手死了,你这个炮灰还在给他卖命。现在你愿意也好,不乐意也罢,你既然是木家的后代,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岸谦的眼神恢复了他正常的冷煞,木小卉生怕他又摔桌子,于是主动问:“秦先生不喜欢这些菜吗?”   思维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秦岸谦不想做多余解释,径直回自己房里了。今晚,木小卉,我们玩点新鲜的,总是这么玩,你也无聊吧?   秦岸谦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想着今晚的好戏,嘴角斜边笑,木小卉,我看你这傲骨头可以傲到什么时候。   木小卉好可惜今晚的饭菜,每道菜都只吃了不到一半就被倒掉了,这南方的天气啊,就算在冰箱里也存不了一个晚上吧。   “木小卉,穿好点,跟我出去。”秦岸谦似乎是格外地兴趣盎然。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八章 秦岸谦的盛世倾城与我无关   “明天一块出去。”秦岸谦吃晚饭后起身,这句话就把木小卉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她冷不丁地跟着站起来,心已经提到了眼眸:“去哪里?”   秦岸谦微顿了一下头看着焦急的她,声音平稳:“演唱会。”   演唱会?木小卉现在过敏的情绪联想到各种被戏耍的可能,所以直接请求道:“秦先生,我不去好吗?”   “我们只是去听歌,而且明天出场的明星很多,有……”秦岸谦随便点了几个大牌的。   木小卉听到了周栩的名字,这才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去。”   秦岸谦奇怪她怎么变化那么快,兴奋地马上去收拾碗筷了,似乎演唱会近在眼前了。再想想,这个年纪,是追星吧,那就让她明天开心一下。   秦岸谦已经回到自己房里了,看着这收拾的干净整洁的房间,一点不似他废弃的屋子。这都是木小卉的功劳,可惜啊,木小卉,你这么辛苦就是图我放过你父亲吗?他已经不在了,就算在世时候他也根本没在乎过你。你,就继续为木家来还债吧。   秦岸谦的眼神聚焦在一点,手紧握着雕刻竹椅,要把它掐碎了,却在听到咔嚓一声响后,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竹椅的手柄只是裂开了,没有断裂成碎片。   他的手心已经被断裂的竹椅划了几道口子。这对他来说小事一桩,随便处理就可。只是那个竹椅,刚才被他当成人了,差点就毁了。   木小卉今晚肯定是睡不着的,她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虚弱的身体还是牵着她的脑袋儿很快入睡,为明天见到朝思暮想的周栩养足了精神,才有好肤色面对他。   次日,木小卉做了丰盛的早餐,秦岸谦破天荒地与她共进早餐,确实发现这早餐比她昨天的晚餐好吃多了。他斜嘴笑着,这小丫头也太好哄了,就几个明星也能让她病态怏怏到神采奕奕,食物也做的好了。   出发吧,秦岸谦带着木小卉往市区中心广场赶去,不紧不慢的车速,秦岸谦也不急,对于这样的类似宴会的事情太多太烦。而木小卉却是凝望着前方,在期盼她相见的人。   “别急,演唱会要到点才开始。”秦岸谦看出她的大致心情。   木小卉坐稳了,“嗯”了一句,很乖的,斜睨了秦岸谦一下,略微巧笑,算是对他的感谢。   秦岸谦倒是讶异了,木小卉从没这么真诚地对自己笑过,今天是真高兴过了头啊。   她今天把马尾扎地很高,越显高挑身材,朴素小浣熊T恤和精巧的短牛仔,白色绑带鞋,素面朝天的脸神采熠熠,眼波流转楚楚动人,又是个活力四射的学生样子了。   很好,木小卉,就该如此啊,这就是秦岸谦要的效果。   到了演唱会现场,立刻有一批人跟随到秦岸谦身边,都是他手下高层中重量级人物,他的左膀右臂曲慎安和沈长庆,保镖曹福和曾强,还有就是私人助理魏琦。   最奇怪的是今天他身边的女人只有木小卉,木小卉看着这般男人,虽都面熟了,但还是很生疏畏惧,因为都是秦岸谦的人,除了魏琦让她不那么惶然,其他,都不喜欢。于是就跟在秦岸谦后边,小碎步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就是露天演唱会现场吗?跟传闻中的大学生招聘会是一个样子——人,全是人。   不过木小卉跟着秦岸谦有专属的VIP通道,帮他们滤掉了所有的噪杂喧哗,来到了第一排的贵宾座位。   木小卉只一门心思地寻找她栩哥哥的位置,找不到,想去后台看看,还是不要痴人说梦了。   那天跟周栩吵架后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要结婚了,我要嫁给秦岸谦”,周栩的声音都可以听出来大惊失色:“小卉,你不要一生气就胡说,你知道秦岸谦是什么人吗?”   现在想来,自己没把周栩的话听进去,他早五年步入社会,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秦岸谦是个虎狼之人,食人不吐骨头的角色。他现在如果和家乡的人联系了就会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秦岸谦的情人了,他要是现在看到自己和秦岸谦坐在一块,那不恨透她了?   “秦先生,”木小卉呼地站起来,抽风宣誓一般:“我,想去后排看全景拍照。”   秦岸谦看着她的目光虽是诧异的,但也猜得到这是粉丝的心态在作怪,于是就点头道:“去吧。”   木小卉赶紧跑了,朝后面去。   秦岸谦对魏琦使了个眼色,魏琦点头,跟着木小卉去了。   场内人头攒动,木小卉站在最后也是最高层,能看到全景,但是却难看清楚场上的明星。有利有弊。忽然发现魏琦也在身边,她对他笑地灿烂似花朵绽放:“魏琦,你也喜欢到后台来看吗?秦先生同意你来这里吗?”   “是的。”魏琦对她回以和煦的一笑:木小卉纯净地没有心机,却让人担忧啊。   秦岸谦这里,曲慎安向他汇报,那是他们合作的文艺公司旗下艺人的情况:“新晋小生周栩很得女性追捧,各个年龄段通吃。但是目前代表作还不够,人气会慢慢消散,文艺部打算把他和歌星陆思路打造成荧屏情侣,炒作……”   秦岸谦伸出手打住曲慎安的话:“这样不务实的做法经不住观众的火眼金睛,你看好了,这个周栩要真有挖掘潜力,就给他买几个绝色,全方位打造,再让他接戏,投资回笼,利润翻倍。”   “好的,我会安排下去。”曲慎安就听着秦岸谦的话这样安排了周栩的艺术生涯。   木小卉在后台听着那些歌星唱歌,有点心烦了,哎呀连天地等着周栩出场。   好不容易等到周栩出场,可他却是跟随一众明星出来的,算是来给这次演唱会助阵,也给他自己涨涨人气。   木小卉激动不已,却听到主持人比她还要激动地用流利熟稔的口吻介绍:“下面我们隆重欢迎盛世倾城集团总裁秦岸谦对这次汇演的暂住!”   掌声雷震,木小卉都捂住了耳朵,看着秦岸谦上场了,他好似比明星更手欢迎,台下有很多人喊着他“秦总秦岸谦”,似乎一夜之间多了千百个秦夫人了。   秦岸谦上台,从容淡定,沉着冷静,一身随意搭配的棕色西装和白色里衬衣,健硕高大的身躯将衣裳撑地饱满丰富,领带微微松开衬衣的上扣子解开,露出强健有力的锁骨肌。   他的脸在整个立体空间都没有死角,一上台就震住了全场的气氛,夺走了所有明星的光彩,这个是他无意中的。雷鸣的欢呼声没有让他沉醉痴迷,他站在了立式话筒前,接受每一个明星的轮流握手问好。   轮到了周栩,因为刚才听到他的名字,秦岸谦多看了他几眼,觉得确实是个成熟的小鲜肉,值得培养,与他握手,但是他的自我介绍却不同于其他极力表现的初出茅庐明星:“秦总你好,我叫周栩。”简短地惜墨如金。   秦岸谦的气量是和他的身材成正比的,对于有才华有吸金能力的人,他很宽容,就随这个傲气的年轻人去吧,以后他会为公司捞金的,不在乎他今日的冷漠。   欢迎典礼完毕,秦岸谦作为这群明星的执掌命运的上神,展开了一次演讲:“在座的各位你们好,欢迎……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们……我们共享这个盛世的辉煌!”   秦岸谦这个冷酷无情的人,说起场面话来也是顺溜熟稔啊。   全场竟然为他站立而鼓掌,没有哪个明星享有这样的荣耀。   木小卉和魏琦站地远,也习惯了那雷轰轰的声音,她以前一直埋头念书,虽听说过盛世倾城集团如何了得,但是在广告里也没怎么在意,现在自以为大致了解了,问魏琦:“魏琦,盛世倾城是主营文艺方面生意吗?”   魏琦听后有点忍俊不禁,看这小丫头也算是个奇葩了,就和她解释道:“涉及很多方面,主营不是文艺,只是和一家文艺公司有合作,所以今天来这里。”   魏琦不想给木小卉介绍太多关于盛世倾城集团的经营范围,怕吓着她。木小卉靠着栏杆“哦”了一声,觉得挺神秘的,但那是秦岸谦的企业,与她无关。   秦岸谦已经从舞台上下来了,台上的歌唱也已经结束了,主持人按照台本,安排了一次明星和粉丝互动。于是,台下雷动了。   木小卉眼睛都直了,看着台上的周栩,笑地灿烂如阳光,白色衬衣和白鞋衬托出他的青春活力和质朴的健康典雅。就像曾经在家乡背着她去学校的那个大男孩。   “木小卉在想什么?”魏琦问话了。   木小卉对他的防备心很小:“要是可以上台去和明星互动就好了。”   “那你想抽到哪个明星的礼物呢?”魏琦如好友一样聊着。   木小卉愣了一下,嗯嗯地,还是说了出来:“就那个范思哲,黎奎,魏琦的礼物,都想要。”木小卉双手抱拳在胸前,充满了想象和期待。   她要表达她对魏琦的思念,要不然会闷坏,可是魏琦怎么说都是秦岸谦的手下,为避免秦岸谦对魏琦下黑手,所以她藏了个心眼,说了三个明星的名字,就可避免秦岸谦怀疑到周栩了。   魏琦温煦地开个玩笑:“爱好广泛啊。”   木小卉嘿嘿着。   几乎同一时刻,秦岸谦身边的曲慎安就收到了微信:木小卉想参加明星粉丝互动。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九章 我卖肾来帮你还钱   木小卉盛怒之下开始担心起来了,不会是我吧?但又另一方面想,秦岸谦是老总,怎会是玩牌的输家呢?就算他牌技差,他的手下也会想法子让着他啊。所以秦岸谦不会输牌的。   木小卉的思维远跟不上秦岸谦为首的这般混迹黑白两道游刃有余的人。秦岸谦的牌技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了,他想赢就赢,想输就输。虽然手下们都有意在让牌保证他赢,可是秦岸谦却还可以在所有人让着自己的时候,全盘皆输。   玩牌也结束了,现在来清算一下,秦岸谦是今天玩牌的最大输家,那么他身边的女人就必须牺牲一个了。   大家都看着秦岸谦身边的个个明星佳丽们,今晚可以大饱眼福了。那些明星们也都低下了头,在秦岸谦身边忧忧声响起:“谦哥。”都是不愿意的。   木小卉不那么懂撒娇,也不愿在秦岸谦面前撒娇,看秦岸谦是舍不得把这些衣香鬓影的美人们出臭。那,不会是自己吧?这太有可能了,自己就是秦岸谦的玩物啊,连情人是个勉强的代名词。   已经想要逃的木小卉听到了秦岸谦在外面第一次对她全名喊着:“木小卉。”   这下确定了,秦岸谦就是想要羞辱木小卉,而且比上次倒酒更可恶,丧尽天良!   木小卉知道逃不走,但也不愿意当众做脱.衣舞女郎,于是就端坐着:“对不起,谦哥。”   秦岸谦斜转过身,眉眼倒竖,一拍桌子,桌上的牌随之弹起来,他紧盯着木小卉:“怎么了,我刚才和大家定好的规矩,现在我输牌了,你们替我还。你现在这是耍什么脾气?要让我担个出尔反尔的名声吗?”   木小卉绝不打破自己的底线,对他也议论开了:“你刚才定规矩也没问我同意不同意啊。”就是坐着,不肯动。   “死丫头,想让我亲自动手是吧?”秦岸谦的火爆脾气被彻底激怒。   木小卉看情况不妙才站起来,却已经被秦岸谦抓住来撕扯衣裳了,她和秦岸谦生拉硬扯着,趁他怒火冲天不注意的时候咬了他手腕一口。秦岸谦才收回了手。   这已经把在场的人给惊地倒吸一口冷气,料到木小卉今晚的活路渺茫,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   秦岸谦还要动手,木小卉已经蹲下,死死地抱着桌腿了,这样可以保自己一时:“你到底输了多少钱,我明天帮你还好吗?我不想脱衣服。”木小卉已经哭地不行了。   这话可是不知多好笑,曹福在旁站着,像一个破圆规,双手叉腰:“木小卉,我们玩牌的钱,你这辈子都还不起,还是照谦哥的话去做划得来,又不会少了你一块肉。”   可是那会要了她的命,她会因此而死!   秦岸谦拍打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木小卉,凶煞问道:“听到没?你今天要是让我在兄弟们面前丢脸,你仔细想想!”   木小卉知道秦岸谦是在暗示她,她父亲木志远的财产就掌握在她手里了。   饶是如此,木小卉也绝不服输,她还是哭喊着:“你到底输了多少钱啊?我明天去借钱,去卖肾来帮你还钱。但是不要脱衣服!”   在场的女人们都被这贞烈的丫头给弄得眼圈红了,秦岸谦身边的一个明星乐心晴过来了:“算了,谦哥,要不我来吧。”   有这位大明星出场会比木小卉这瘦骨嶙峋的小身板更有看头,可秦岸谦决定的事任谁也改不了,敢对着干就是找死!   也有两位重量级人物出来给木小卉说话,沈长庆和夫人吴苏,他们按辈份是秦岸谦的叔叔婶婶,也是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与曲慎安同样级别的。   言语却有更高分量,在众人面前直接称呼秦岸谦的名字:“岸谦,今天就别玩了啊。”语气中还有些对晚辈的劝导。   可是这也不管用,秦岸谦现在被木小卉气糊涂了,认死理了。   “我今天还治不了这个丫头!”秦岸谦再次动手了,咬牙念着:“不脱是吧?老子来帮你!”   “让我去死吧!”木小卉一声仰天大吼之后,头磕向了旁边那张掉了座背的凳子上,也没有助跑,就这么把自己给撞昏过去了。   秦岸谦还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要去撕扯她的衣裳,可现在他傻眼了,知道自己玩大了,也对这个贞烈的女孩告败了,不要他的什么脸面了。   站起来看着地上已经倒下缩成一团的木小卉,他冷冷道:“魏琦。”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了,以木小卉的誓死护清白和秦岸谦的让步而结束。所有在场者都为木小卉深呼吸一口气:倔强丫头,以后还有你受啊。   木小卉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只是微微睁开眼后看到的不是地府的黑暗阴森诡异。外面阳光和煦耀眼,透过窗帘在地上飘逸着丝丝绸绸的光芒。   房间里的装潢高等地没法形容,如果不是正吊着输液瓶,她一定会把这里当作是酒店的。   她没受重伤,只是精神受了巨大刺激,又昏睡了两天,需要补充些营养液。   “你醒了?”如春风拂柳一样暖和的声音,俊美帅气的一张脸,似乎是神笔描绘,笑容亦如春风化雨般润心田。对于病中的人更是这种感觉。   木小卉对他有莫名的好感,声音抬不起来:“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秦总的私人医院,我叫魏琦。你好好休息,不要太难过了。”魏琦可怜着这个小丫头,她经历了这次劫难逃过来了,脸蛋清瘦无光泽,却也掩饰不住她脸颊的天生白皙润滑和眼波一动一流转的神情。   木小卉听到是秦岸谦的私人医院,也没多大震惊,其实已经料到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扭头看向了窗外,这里一定是高层吧,所以看不到小鸟在飞。眼前这个人是秦岸谦的手下,来监视自己吧?何必,现在木小卉也逃不掉。   魏琦的任务确实有监视,但也有照顾,按秦岸谦的意思,必须保证木小卉健康出院,还有额头上撞出的痕迹,要用最好的药物来治疗,不可留下疤痕。做秦岸谦的情人是不能有疤痕在脸上的。 第一卷:虐爱无间 第十章 希望自己一病不起   他一直就在秦岸谦身边,对于木小卉每次出现也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能帮她一把,总是个束手旁观的看客。可怜的女孩,你怎么命运这么惨?   魏琦也知道秦岸谦与木家的事情,了解秦岸谦这人是有仇必报的,尤其是这样延续了几代的血海深仇,他要向木家每个人以几倍的手段来以牙还牙,这就累及到了无辜的木小卉了。   “不要哭了,吃些东西吧。”魏琦扶着木小卉坐起来,给她喂些米饭和清淡菜肴。   木小卉看着他,才可以稍微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磨难。   病房里静谧安详,并不因为他们之间的无话而沉闷压抑。相比自己和秦岸谦坐在一块无话说的时候,就感觉是气压倍增,天要压下来,压地喘不过气了。但是魏琦就不一样,一句话一个微笑就可让人烦躁的心舒爽怡然许多。   木小卉和他多聊了几句,虽然他是秦岸谦的手下,但是不能怪他来监视,他也不是秦岸谦的对手。   渐渐地感觉病房里热闹起来了,总是有一个个小护士轮番排队地跑进跑出,对魏琦竭尽青春笑脸“魏先生,请问这里输液袋要换了吗”“魏先生,我来检查一下身体各项指标”“魏先生,这里需要什么食物吗”……   卧病在床的是木小卉不是魏琦。木小卉都觉得奇怪了,怎么一个个小姑娘都来甜甜地“魏先生”,不过后知后觉的她看到了人家是春心萌动了,为的就是这个有危险相貌的魏先生。   木小卉凝视他一会,真的很好看,好帅,难怪小护士们抑制不住地群攻生扑呢。但魏琦也却也坐怀不乱。   如此俊秀,堪比女子,好似木小卉一起长大的那个人,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都不够形容他们两的。他们比闺蜜还要亲热,什么私心话都对对方讲,连各自家人都不愿说的事也只有对方知道。   他叫周栩,是木小卉的玩伴,比她长五岁,从小到大,什么事都照顾她,让着她,宠着她,由着她,让木小卉在从小就有一种被宠坏了的感觉。不管有什么糟糕事,周栩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帮她处理掉,然后轻轻捏着她的鼻子:“小卉,聪明人不犯同样的错。”   可是木小卉就是傻,别人吃一堑可以长的一智,她要吃好多次堑才能长记性。于是周栩就不厌其烦地当起了护傻花使者,为木小卉解决一次又一次困难。   她喊他栩哥哥,那一片的人都知道,周栩有个跟屁虫叫木小卉,从小嚷嚷着要嫁给栩哥哥。   他们去登山,一夜不回家等日出。山外有山的景色好美,蔚蓝清爽的天空没有一点杂质,只有飘逸的白云朵朵。草木扶疏,碧绿悠悠,他们的歌声响彻在丘陵山野中。随着小鸟的啼叫,清澈湖水中的波光掠影被风煽动来凑热闹。   这样的景色是他们一直在看的,永远也看不厌。因为风景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你看风景的那个人是谁。   木小卉自从成了秦岸谦的地下情人,有梦到或出神地癔想到自己和周栩回到成长的地方看山野春光,手牵着手好不自在,“栩哥哥,我们到云端去看看吧”木小卉指着天边的白云朵朵。   身边的声音变得沙哑深沉阴笑:“好啊。”   木小卉扭头一看,她的栩哥哥变成了可怕的豺狼虎豹秦岸谦的凶煞脸,黑黝的皮肤和晦暗的双目让整个踏青的空间瞬间乌云围绕,雷雨欲来。   木小卉也会从梦中惊醒或是从癔想中回到现实里来。秦岸谦的生意做得太大,已经只手遮天地延伸到她脑海中,和她的栩哥哥抢占位置了。   现在栩哥哥已经不是过去的了,他不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木小卉的困难时刻。他有他令无数人艳羡的事业,木小卉已经无权过问了,都是那一次吵架过后,他们就此分道扬镳天南海北了。就算哪天近在咫尺也不得相认了。   “魏琦,我什么时候出院啊?”木小卉问着眼前人。   “两天后。”魏琦的答复很准确。   木小卉听来后有些失望,她躺下了。   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病不起,就不要再去秦岸谦身边听他的各种玩弄的命令了。她再次看向了窗外,已经是日落了,好快啊,一天过去后就是第二天,然后就回到秦岸谦身边做最卑贱的情人。   想着想着这不争气的泪水就夺眶而出,从眼角流出润湿了枕头。听不到哭声,只有眼泪在汩汩流出。   魏琦用纸巾帮她拭泪:“哭多了就不漂亮了。”   漂亮有什么用?现在漂亮就是木小卉的错,如果她丑就不会被秦岸谦当作交换物资来做情人,她一咬牙想毁容,可是心里存着一个愿望:哪天栩哥哥见到自己了,认不出来或是不喜欢毁容的自己,不要那样。现在就算为了见栩哥哥以免也要保持原有的容貌。   很快出院了,木小卉又回到了令她噩梦百出的那个地方。这栋屋子堪比酷刑房,是秦岸谦用来折磨她的。她为了父亲的企业,愿意在这里忍受,可是她受不了秦岸谦带她出去的当众羞辱。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懦弱的时候,尤其是病后的木小卉,没有亲人的安慰,没有朋友来倾诉,只有等死般坐在这里。她没有力气和心情再起来为自己做一顿好吃的,只是无助踢躺在房里,饿了就就着面包和凉水就是。   秦岸谦来了,看着已经被自己折磨地如活死人的木小卉,他复仇的成就感爆棚,但是这成就感维持不了多久。他又想到她跳跃着哼歌做饭的样子,他想看又恨之入骨的事,让他内心矛盾。   木小卉卧在床上只问候他一句:“那天对不起秦先生,我真的不想那么做。”戚软绵绵的话让她略显气息低弱。   秦岸谦难得一见的温和,抚摸着她小小的饱满额头:“别躺着了,起来做饭吧,尝尝你的手艺。”   这突变的人性让木小卉须臾间一阵阴森感从脚底顺延直上袭入背脊,不由得一个冷哆嗦。秦岸谦中风了吗?还是没吃药?这样的喜恶无常情绪不定着实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