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被逼跳入怒河   春雨绵绵,初春的夜飘着细雨,更显得瑟寒冻人,一个急促而踉跄的步伐,跌跌撞撞的行进在碎石道上。   星子稀微的夜色中,女人一身华丽的婚纱,原是精心打理的发,也因为奔跑在夜风中散乱飞扬,与苍白的神色相映,沉痛的眼神更显得狂乱无措。   雨浸透了纱衣紧紧贴在身上,阴寒湿冷,却寒不过渐渐冰冻的心。   夜风呼啸刺耳,就像是曾经呵护的声,转为严厉的寒调。   “从此刻起,白家与姜家一刀两断!”   她用力摇头,只想拼命跑,甩掉这不停在耳边响起的声,却绊跌倒在碎石堆上,滚入坡下的灌木丛中。   “你感到痛苦?你的痛苦能比得上我的万分之一……”咬牙切齿的声音,随着赫然扣住她颈项的手掌吐出,那加剧的力道,就像要将她活活掐断气息。   惊瞠的双眼,无法说出话语的唇,惊愕的颤动着,她始终不解他为何突然转变得如此盛怒狰狞。   “纯真的眼神、不解的模样……你真让人心疼啊,总是天真无邪的像个孩子一样……”   对那张清丽娇颜上所展露出的错愕,凛寒的吐息缓缓贴上她骇张的红唇,阻断她挣扎想吞吐的气息,他在那渐渐苍白泛紫的唇瓣上恶魔般的轻喃。   “倔强却又带着柔弱无助的坚强,这样的神态媚惑了多少人替你卖命?云飞、关总,我,还有太子爷顾言书也拜倒在你虚伪的假象下……”   她不知道,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些什么?为什么他忽然这么生气?!   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洒落,混着雨水被抹去了痕迹。   婚纱湿了,脏了,跌进灌木丛内的人,凄然的哽噎,不停溢出唇畔。   “停止,停止在用这种无辜、虚伪的面容看我……”男人严厉的声音,厌弃的眼神。   当时她想开口询问,却被钳紧到无法出声,唇更是被他恶狠狠的封住,报复的厮磨,   与他相对互映的瞳,她望到他眼中的自己,已是濒死般的散涣,同时与他瞳底深处一抹痛苦的拧色纠缠在一起。   “陪你玩了五年的亲情、爱情游戏,你是哪一点不满意了,要这样子的背叛我!!!”   游戏!?原来那些好,那些温柔宠溺只是游戏的需要!!!   她双瞳中的身材像瞬间被打掉般死寂。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要死去时,颈子却传来放松的力量,娇柔的身躯顿时失去力道的瘫软在地。   她难受得连续咳着,挤着嘶哑的声,想要说话,喉头却像受创般,没有办法出声。   她只能艰辛的抬起头,眼前的人以及其轻蔑厌恶的眼神睥睨的看着她。   “这桩婚姻最早便是母亲的促成,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虽然这场交易曾经有过美丽的转变,可惜你毕竟是姜宇祥的女儿,贪婪无耻的本性不会变,低贱的人果真是不可能抚上台面。”   游戏,交易,呵——   面对男人的指责,她颤着唇瓣,拼命的摇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低鸣声。    全部章节 我最恨背叛者,我要你死 面对男人的指责,她颤着唇瓣,拼命的摇头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低鸣声。 下颚猛然被抬起,男人的脸逼近: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我最恨背板者,这四年来,我将你当珍宝一样细心呵护着,结果,你给我这种可笑的回报。” 他憎恨厌恶的眸光重重刺穿她,那里面的失望就像她是低下不堪的粗鄙女人。 凄寒的月夜中,她细细的抽泣,割人的芒草划伤了她的面容和四肢,右掌更是腥热一片。 她抬手,看着掌心细丝淌下手腕处的印记,白烨两个暗色字迹已经被鲜血染红,印缀在雪色肌肤上,刺目灼人,就像是她此刻的心。 曾经,他的唇贴在这手腕上,温柔而坚定的告诉她—— “夏夏,以后不管你开心还是难过,伤心还是痛苦,我都会陪着你,不让你孤单。” 假的,世上所有的幸福美梦都是假的! 他对她的好只是游戏,他接受她只是交易!!! 咬着唇,她踉跄站起,不在乎灌木割人的锐利,望着凄深幽冷的夜,茫然的举步而行。 “你以为没人见到你溜进书房,再将文件交给李树的孩子吗?” 那不是什么机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想开口告诉他,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始终梗在喉中? “我们结了婚,你姜半夏就是我白家人,是我白烨的妻子,就算是有我母亲罩着你,如果发现妻子有谋害丈夫有出轨的行为,我想怎么处置你,你以为她还能保得住你!!!” 谋害,出轨!!! 为什么她不知道? “我答应母亲以白家的权势照顾你,给你名分,可没说怎么照顾。” 他忽然阴沉的扯唇, “现在婚礼也举行了,也不算违背了母亲的承诺,只是你我都清楚我们根本还不是夫妻,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给我吗? 现在你也如愿了,只是一个在大婚当天就跟人私通爆出丑闻的女人,将遭受世人怎么样的耻笑,我会好好看着你这辈子受尽这种唾弃,这是你自甘下贱的代价!!!” 泪,再次绝提,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喉咙此刻更像是烧起般干涸。 水,她下意识的就朝着前方的河走去,颈部越来越像火烙般烧灼,是不是太干了,所以她不能开口? 为什么今晚她会出不了声,为什么她没有办法说话? 本能的用尽全身残存力量,她极力的想要从喉间挤出声音来,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刮人的剧痛像从喉中深处撕开般的窜涌而上,伴随着浓浓的腥味破口吐出。 惊愕的睁大双眼,她看着掌上的血丝,她总算知道了答案。 她的出不了声原来竟是被毒哑了喉咙! 她什么时候中的毒呢?今晚,她只喝过由他亲自倒的酒……只喝过他斟来的酒…… “呵……呵呵……” 她顿然了悟,急速翻涌的心绪令她连连吐出几大口黑血,上涌的气血甚至从鼻中缓缓淌下,她捂着胸口,凄然喃语: “原来,什么背叛什么出轨,你根本就是想杀了我,今晚这一切全是预谋好的吗?” 全部章节 你如此恨我我便死了吧   她顿然了悟,急速翻涌的心绪令她连连吐出几大口黑血,上涌的气血甚至从鼻中缓缓淌下,她捂着胸口,凄然喃语:“原来,什么背叛什么出轨,你根本就是想杀了我,今晚这一切全是预谋好的吗?”   雨,什么时候停了呢?口鼻的黑血在苍白的面容上,更如幽魂,凄然而骇人。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茫然的走着,   “说我和父亲一样,说我和卫鹏韬有勾结……呵,呵呵……”   她仰头嘲笑,浓黑的血不停的从口鼻涌出,   “从头到尾,我只是棋子,一颗你已经决定扔掉的棋子……我终究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心,缓缓地随着她滴滴淌落的黑血岁开,她仰天凄笑,笑到整个心脏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都在疼痛。   正视这一切吧,姜半夏,你根本就不是他想要娶的女人,从小到大,白烨心中最爱的女人是谁,她会不知道吗?从来就不是她。   她的一切都是他所鄙视的,怎么可能真的转为喜欢她?   她明明知道这些,却始终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面对,她以为假装不在乎,这份幸福还是会属于她的。   她真的喜欢被他拥在怀中的温暖,喜欢听他浑厚的嗓音说着古往今来的人事物,喜欢他捧着她的脸颊宠溺的亲吻,喜欢他温柔许下的承诺。   她喜欢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好希望他看她的眼神,不要总蒙着一层她不解的隔阂,因此她很努力的学习做个温贤有礼教的女人,平时她总惶恐会被幸福所遗弃。   原来,其实幸福一直就只是一个表象,不属于她的,终究是不会属于她的。   她没回去的家了,姜家早不属于她了,所有人都走了,母亲还有哥哥、姐姐……早就走了。   父亲,那个父亲早已经在利益中遗失了本性,只要可得到更大的权势,子女是可以利用的。   姜宇祥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父亲了。   没有家,没有亲人,曾经坚信的一切都瞬间崩塌,她还留恋什么呢!?   站在湍急的怒河边,淌下的泪滑过他淡淡牵起的微笑中,在疼爱她的人走后,她早该如此做了……   一步步的踩入怒河中,怒奔的水势很快冲倒她纤弱的身子,心已凉透,刺骨的河水反倒更像是她的归宿。   “少夫人——”   寻着踪迹追至河岸边的一行白家警卫,见到目标没顶在湍急暴涨的河水中,通通震住。   怒河的河水本就汹涌怒急,所以才叫怒河,平常便很少有人敢接近,更别说是在下了几天雨之后了。   “找到了人吗?”一名仪表不凡的男人也火速赶至,“白少要来了。”   “贺、贺参谋,少夫人……跳河了!”   白烨的得力助手贺云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推开部下冲到岸边,   “不可能!!!”   暗夜下,湍急的河水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一般,浪打着浪的发出啸吼声。   “刚刚属下亲眼看到少夫人在河中……灭顶……”    全部章节 从此一刀两断   “刚刚属下亲眼看到少夫人在河中……灭顶……”   “不会的,不会的……”贺云飞不愿意去承认,忍不住激动的大喊着她的名字,   “半夏——”   “贺参谋,河水危急,小心。”   见贺云飞激动的就要跳河寻人,周围的警卫赶忙拉住他。   “贺参谋,我们已经分成小队朝下游搜寻,少夫人无论是生或……死,很快会有消息的。”   贺云飞沉痛的闭上眼,这样湍急的河水,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跌入怒河都难以存活,更别说姜半夏那样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了,怎么可能还生还?   “你唯一一次为自己做主的事情,就是结束生命吗?”   贺云飞难以抑制的喃语问道,   “为什么这么傻,只要你愿意再等一下,白少会知道你没有背叛他……”   想起刚刚到白家的姜半夏,她还是小姑娘时,他就负责教导她学习礼规,像个大哥一样的照顾她,五年,看着她长大,却没有想到如今会是这样子的下场!   第二天,传遍整座帝都的震撼大事——   军区大名鼎鼎的一把手白家长子白烨大婚当晚,遭到暗袭,   据传,新婚的白少夫人在混乱中被劫走而跌落怒河身亡。   ……   四年后。   仲夏的夜晚,丝丝凉风吹散了白日里被太阳烧烤的炙热,原本在室内躲避炎热的人们也纷纷活动了起来。   街边的一处小巷,有一个单独的小酒吧,虽在不起眼的巷弄内,生意却是异常的好。   一个瘦瘦小小的女人穿着宽大的男士T恤淡然的踱进了酒吧,宽大的衣袖、下摆都被她随意的折了三折缠好,看起来没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尤其是她那两道眉颇浓,接近剑眉却又英气不足,肤色也较一般女子深,满头长发随意的扎着,看来粗刺刺,甚至带点街头混混的流气。   她直直的朝着吧台坐着的大汉踱了去,抬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   “刀疤脸,找我什么事?”   刚刚一口酒含在嘴里的男人,被她这恰到好处的一拍,直接一半吐了出来一半呛在了喉咙,   他眉头抽抽的转头瞪着旁边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李——小——米!!!”   “知道你喜欢我,不用这么一再申明。”李小米手指掏了掏耳朵,朝着他耸了耸肩。   “我只喜欢女人。”刀疤脸很鄙视的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很认真的强调。   李小米也不生气,要了一杯百加得,朝着他晃了晃酒杯,   “新时代的女性走的从来就不是常规路线,我这叫个性   刀疤脸,你身为一个男人不应该这么肤浅,要大方一点,不要拘于小节,怎么跟了我这么久,一点精气神都没学到呢!?”   “你那叫乡村非主流吧!?”   刀疤脸嘁了一声,   “而且要学到你李六小姐的样子,不是先得把脸皮练成三寸厚,不怕痛,再不就是先把脑子敲坏。变傻了就不在乎别人眼光了。”   “刀疤脸--”李小米警告的喊,“你那张嘴再继续胡说八道,本小姐一定撕烂它!” 全部章节 寻找四年前死掉的人   “刀疤脸--”李小米警告的喊,“你那张嘴再继续胡说八道,本小姐一定撕烂它!”   “小米呀,你这德行没人敢要,只有我刀疤脸看得出你的好……好好不说、不说,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了。”   一双怒横的眼,让刀疤脸识相闭嘴,随即正经了表情,从包里摸出ipad递给她,   “有新业务了,我看来头不小,一定要亲自给组织里几个管事的说说,你一向是负责这些事情的,就先跟你说一下。”   李小米是组织“潜水艇”的负责人之一,排名第六。   之所以叫潜水,是因为组织的老大喜欢低调,觉得潜水这两个字特别能够代表他本人不喜张扬的个性。   而事实上“潜水艇”也就是一个私家侦探组织,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都有蛛网脉络的关系,能第一步就掌握各种消息的资源。   比人早一步的消息能解决很多事,“潜水艇”几十年来建立的信用,行内的人都知道组织经手的消息绝对真实,而且无论这消息似乎为表面传言,组织一旦接下交易,都有办法让它变成真实。   所谓只要对方出得起价,就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   初步筛选消息交易,是李小米负责的社务之一,因为老大、老二虽对她三脚猫的功夫没信心,但对她机   伶的敏锐度非常相信,知道她对判断一件事的可为与不可为非常有见解,但李小米本身觉得自己是大材小用,非常想出去大干一场。   李小米看着突然正经起来的刀疤脸,也好奇的扬高了眉,接过ipad:   “哪路人,瞧你这么紧张。”   一般和“潜水艇”借调人马或请托事情的交易,向来由下面的人解决,若是收到大人物、大交易买卖消息和协助政府逮捕什么厉害的罪.犯,则一律呈交社中共同决定。   “帝都白烨!”解开密码,李小米看着文档里面出现的资料,不禁讶然。   据说白家长子白烨冷漠深沉,因身分尊贵更是当今拥有权势者之一,并不与一般社会组织来往,如今竟会找上他们“潜水艇”,难怪刀疤子不敢轻忽。   “啧啧,好个大远方、大梦想、大目标呀。”看完后,李小米看完平板电脑上对方的相关要求,显然兴致不大。   “不接这委托?”见她没再说话,只是喝著自己的酒,刀疤脸好奇的问。   李小米弹弹手指,   “我李小米对接任务这种事有三大原则,因为钱很重要,但是要能转到才叫真正的钱,为免浪费人力、时间,因此有三个不接的规矩;   首先不能去的地方叫远方,看不到的未来叫梦想,不能达成的任务叫目标,   但凡列为远方、梦想和目标的,就不用费劲了。”   “到底什么交易啊?”刀疤脸好奇,他不能解开交给组织几个负责人的密码。   “找个死了四年的人,有种下地狱去找给我看,招魂找上我们潜水艇了,又不是泰坦尼克号,哦,最好我们组织里有道士。”    全部章节 这个任务我不接   “找个死了四年的人,有种下地狱去找给我看,招魂找上我们潜水艇了,又不是泰坦尼克号,哦,最好我们组织里有道士。”   李小米一把关掉ipad,很是不屑。   “死四年的人?!谁啊?”   “白少爷新婚当天,就死在‘怒河’中的女人,姜半夏!“   她一副拜托的将手搁在屈起的单膝上,撇撇下颚,要刀疤脸再倒酒。   “死四年了,尸骨都不知道寒到第几层地狱了,也没其他证明说此女活著,就来封信要交易下落,往哪找?财大、权大,也不能这样搞呀!”   “就是大婚当天就死了的白少夫人?”   对这事,刀疤脸有印象,当年闹得可大,虽然传出来的说法是当天婚礼是遭到了暗.袭,混乱中白少夫人下落不明,最后有人目睹白少夫人不慎跌入怒河,   但事实上:据他们潜水艇收到的消息,应该是姜半夏自己跳河自尽。   “那就可惜了,难得白少会直接找上,代价应该不小才是。”   “这倒是。”李小米想著邮件里开出的交易金额和条件,真是令人很难不心动呀!   “只是白少爷怎么会在四年后找人?”   刀疤脸忍不住插嘴问。   “会不会是当年姜半夏跳河没死,最近被人发现行踪了,所以帝都那边开始想找下落?”也不等李小米回答,他又自发的猜测着。   “刀先生,这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也要看人吧!”李小米白他一眼。   看人?   “听说姜半夏容颜甚美,清灵脱俗,无论气质、谈吐,都充满优雅的教养,这么纤柔的女孩,哪里能受得了怒河那种急湍的河水摧残,根本跳下去就玩完了!”   “小米说得对,要能禁得起怒河那种河水摧残的女人,我看只有……”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个说完话就对着ipad上的酬金垂涎三尺,犹豫着是不是要放弃的某个女人。   “清灵脱俗、谈吐、气质……还有优雅教养……”   看著李小米那双算得上是细长的手指,在深肤色中看起来颇不搭,连手腕和掌上都有著和脸上一样豆点大的白斑。   只见她抬手抹过因喝酒过急而呛到鼻子,连同一起淌下的鼻涕水,不小心沾到手就随意在身上擦擦,改抄起酒瓶直接就喝,刀疤脸忍不住感叹这些话和这位小主子的距离。   “我想……六小姐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烦恼吧!”   “不过……我刀疤脸就欣赏你这样坚固,完全不用担心像一般娇弱的千金,他妈的,用力一拍,骨头就散,呵呵呵!”   刀疤脸厚实大掌乐呵呵的一掌拍上旁边的人,马上听到磅啷的摔碎声。   “对不起,小米,我忘记你在喝东西。”   李小米一脸哀怨的抬头,酒渍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滴,不甚狼狈,她敢保证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刀疤脸见她要发飙,率先跳起来就朝外跑:   “我去给白少答复,小米你慢慢喝。”   说完,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儿。   “没骨气的家伙。”    全部章节 被劫杀的异国王妃   刀疤脸见她要发飙,率先跳起来就朝外跑:   “我去给白少答复,小米你慢慢喝。”   说完,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儿。   “没骨气的家伙。”   李小米一个酒瓶子扔了过去。   她没好气的嚷了两句,继续朝着掌柜要了两杯酒,悠闲的品完酒,才一摇一晃的往回走,至于刀疤脸说的那什么找一个死人的业务,她直接性的抛到了脑后。   夜已经深了,李小米今天喝的确实有些多了,脑袋有点晕。   “这地面怎么晃得这么厉害?晃你妹夫你晃!”   李小米手挥了挥,喝道:“别晃!!!”   话刚说完,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到了马路边上的草丛中,仲夏的夜晚,草丛中无疑是最凉快的,只是,蚊虫可能也是最多的。   不过,那也仅仅是针对正常人,对于喝醉酒的人来说,身子一沾上平面就像是沾上了床铺,李小米满足的打了个酒嗝,就这么以地为床以天为铺的睡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夜色更加的浓了,一队声势浩大的车队行进在马路上,清一色的黑色轿车,整齐严密的守护着其中的一辆宾利轿车。   当队伍进到最偏僻的公路段时,在一处野林边停了下来。   前方领头的车上下来一名精壮的男子,直接走至中间的那辆宾利轿车,躬身等候。   “夫人,林然车前侯话。”   宾利轿车副驾内的保姆朝着后座的女人说道。   “林然,卞夏城还有多久路程?”车内传出女子的声音问着,听年龄不过二十来岁,语速快慢适中,音调也很是动听,一听便是大户人家有经过专门调养的人。   “夫人,过了这片林子,往东再有二十公里左右便到卞夏城。”   一身黑色西装西装的男子躬身答道:“可要先休息一会儿再走?”   “不了,夜深陌路的,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是早些到卞夏城比较好。”   “夫人若担忧,林然可以先赶至卞夏城,请白先生派人前来保护。”   片刻的沉默,车内的女人思考了半晌说,“出门在外,不好有太大动作,还是低调为妙。”   她顿了顿吩咐道,“车开稳点,咱也不赶时间,不要颠着了后面车中的小少爷。”   讲起后面车内由奶妈抱着的儿子,女人关切之声溢于言词。   “是。”男人领令后,正扬手要众人重新出发,周遭的灌木林中却忽然传出诡异的摇晃,随即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小心——”   在最前面的林然最先察觉到不对大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车队所有的车胎瞬间都被打爆了,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幸好车速不快,司机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很快便控制住了车身,不然一场车祸必然避免不了的。   这震天的声音显然是将车子里的小孩儿吓到了,宾利车后的轿车里爆出婴儿的啼哭声。   突来的蒙面大汉一瞬间全部冒了出来,集中将传出婴儿声的轿车围了起来。    全部章节 喝个酒也能遇到劫持的大事   突来的蒙面大汉于是全部冒出,集中将传出婴儿声的轿车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林然也反应极快的下车命令人做好了保护准备,训练有素的护在车娇周围。   “将拉尔王妃和小王子交出来。”为首的蒙面大汉手枪指向林然。   “好大的胆子,竟然知道车中人的身份,还敢拦车?”   “杀了拉尔王妃,抓住小王子……”一声高叱的喝令,让夜下杀声迸开!   “快保护拉尔王妃和小王子——”   外围的保镖们拦住对方的靠近,林然和几个女性保镖赶紧朝车内的人喊道:“拉尔王妃请先下车,让保镖们保护你到前方路口避难。”   一身香奈儿最新款长裙的女人被人从车内扶了出来,拉尔王妃看着另一辆轿车,里面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厉害,她不禁焦急的命令道:“先让奶妈抱小王子过去。”   “请王妃先到前方路口,属下定会马上将小王子安全带出去的。”   两名带头的蒙面大汉一个快速移动抢身杀到拉尔王妃眼前,黑色布罩下的一双眼,垂涎着眼前艳色照人的美丽贵妇。   拉尔王妃虽已为人母,但是因为养尊处优,保养有道,看起来还跟水灵灵的大姑娘一样,皮肤嫩白如婴儿。   那打劫的人显然动了贼心,淫秽的咋舌打量:“不愧是塔雅国的王妃,姿色果然一流。”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伸手在女人的脸上摸了一把,“瞧这容貌和身段,一定是温香软玉,让人摸不腻啊!”   “王妃殿下,由我们哥几个陪你夜夜销魂怎样?你会知道你那个不中用的王子老公有多不够看了。”   下流的调戏后,两人淫声大笑。   女人变了脸色,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衣襟,莹白的一张脸在夜色中楚楚可怜。   “大胆,竟敢冒渎王子殿下和拉尔王妃!!!”   林然怒吼一声,手中枪赫然出击,率先削掉两人,一路保护着花容失色的拉尔王妃退往不远处的路口。   才走不过几步,身后传来尖骇的叫声,拦阻的保镖失守,伴随着婴儿凄哭的声,一名抱着婴孩的被人从轿车内强行拉了出来!   “宇儿、奶妈——林然——快救小王子——”   看到爱子被夺,再也顾不了自身安全的拉尔王妃就要扑过去,却被身边的保镖拉住了身子:“王妃,不可以。”   此时远方已陆续有灯光亮起,林立的汽车声传了过来,显有一群人正在接近。   “青……”   其中一名黑衣人见状况不对,朝为首者唤了一声,瞬遭喝骂而噤声。   “撤……”   黑衣的蒙面大汉改为掳走骇叫的奶妈和小王子,决然离去。   “奶妈、宇儿——”   一见爱子被劫拉尔王妃大惊失色,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把推开拦身的保镖,不管不顾的就追了过去。   “危险——”身边人赶忙追了上去,情急之下,林然只能扣住了她的手。   “我的宇儿——我的宇儿——”拉尔王妃哭的撕心裂肺,爱子被夺,甚至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的孩子不利。    全部章节 她是以灵活的智慧出名的人   “我的宇儿——我的宇儿——”拉尔王妃哭的撕心裂肺,爱子被夺,甚至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的孩子不利。   他还那么小,那么小,她宁可被抓走的是自己!!!   “王妃,属下一定会将小王子追回,让保镖们先保护您到卞夏城。”   林然冲到她眼前禀明后,便转身循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   ……   李小米躲在草丛中大气也不敢呼一声,这一群人不管是哪一方的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   又是深塔雅国,又是什么王妃的,这还是异国的大人物啊!   李小米觉得自己今儿个的运气实在有些背,她不就是爱喝个酒嘛,居然也喝出这么一个惊天大事出来,还好她机智勇敢,屏住呼吸躲了过去。   说实话,她还真看到了其中一个歹徒的样子,没办法,谁叫他就埋伏在她旁边的旁边的旁边的草丛里呢?!   夜色浓重,可她就有一双金睛火眼了,这知道的太多真不是好事啊!?   李小米秉承着不惹是生非的原则,独善其身的一直躺在带着水汽的草丛里,背脊一片濡湿,不知道是被水汽给浸的还是因为自己被吓出的冷汗。   不过以她李小米的个性来说,肯定不会说是被吓的。   李小米在心中祈祷着,原谅她不知道仗义拔刀助人为乐,那么多的人,不管是哪一方的人她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而且她如此娇小玲珑的身段,真要跟女侠似的出去一吼……那绝对是会第一个被打死的人。   其实死都是小事,好歹她也是“潜水艇”里的李小六,怎么说出来也不能丢了自家人的脸,砸了自己家的招牌不是。   所以……李小米很机智的选择了静观其变,独善其身。   其实她这叫识时务,她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啐!她李小米是以灵活的智慧出名,又不是靠打杀出名,聪明的人只要动嘴看时机就好了,再好的身手给脑袋不灵光的人也是白搭!还有可能适得其反”   她简简单单将自己不成才的武功转为幕后高人。   做贼一样的左右瞅了瞅,侧耳聆听,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大大的松了口气,贼溜溜的爬了出来。   “靠,居然打扰老娘睡觉,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某人在无人的马路上叫嚣着,昭示着自己的不得了。   李小米的酒也醒了,吹着口哨一跳一跳的往回走,她其实也纳闷,她分明就是走小路的人,什么时候走到这大马路来了?   这酒果然是不能多喝,李小米摇摇头,不过她就是喜欢喝,只是……今天有些过了,都快喝失忆了。   李小米想了想,却想不出自己会喝失忆的理由,应该是怪刀疤脸,谁叫他嘲笑自己呢?!   说她不够清灵脱俗、谈吐不优雅、气质堕落……还有教养……李小米鼻子哼了一声:我是那种柔弱女人可以比拟的吗?   她故意在马路上一走一扭的学着所谓的淑女,翘着兰花指,迈着小碎步,本来娇小的身子在宽大陈旧的布料包裹下显得更加的空荡,怎么看怎么觉得滑稽。   她学得认真,学得忘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身上掉落的钥匙扣。   ……    全部章节 赌运亨通啊!   她学得认真,学得忘我完全没有留意到身上掉落的钥匙扣。   ……   李小米晃晃悠悠的回到家门口才发现钥匙扣丢了,她脑子里回想着钥匙可能掉落的地方,从小酒馆到大马路都一一想过,顿时大夏天惊出一身冷汗。   不会是掉在那草丛里吧?!   李小米暗自想着,应该、可能、或许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毕竟只是一个钥匙扣而已,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有着一模一样的东西呢?   所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也不可能就因为一个钥匙扣就知道她曾经在那条马路上呆过吧?!   也没人会那么无聊才是。   李小米有点懒,她懒得在大半夜又倒回去拣自己掉落的东西,但是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决定第二天再去找找吧!   毕竟是自己的东西,真要落到别人手上她也觉得不是很舒服。   李小米就在这自我催眠中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她又把这事给忘了,难得“潜水艇”里一个当家的都不在,她作为唯一的一个管事当家自然是有的放肆。   这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这么给搁了下来。   这天当午夜一过,李小米的身形又悠晃晃的出现在冷清的街道上。   轻快悠步的身形还夹着漫哼的小曲,显见身形的主人心情极佳,她边抛着手中“战果”,打算就这样一路漫步踱回去。   “呿!什么更倒楣,经过一阵衰运后,本小姐现在旺极了,哈哈哈哈!”   李小米一边大笑着,一边抛玩着手中饱满的钱袋,得意洋洋的叹道:“酒足饭饱后赌它一场,这才像个人生嘛!最重要的是,这种靠‘实力’赚来的钱,真是太爽了!”   在赌场内“杀”一整晚,将她这段时间蓄养的精力发泄个够,果然让她满载而归。   她真是爱死那种大伙儿围在一起嘶喊着看胜败揭晓的刺激感,尤其她骄傲的敏锐度用在赌技上愈来愈有心得时,那种立即见分晓的得意,真不是任何滋味可以比的,就算是谈成一桩大交易,都没有这种刺激来得畅快!   “该回去了,不然喜儿大概真的会去找云姐姐给我好看!”   真是取了个好名字,居然叫喜儿。   李小米伸个懒腰,深秋的夜风已带着寒凉,令她忍不住一阵哆嗦,振振双臂,正想走另一条捷径的小巷时,一旁街角的废木材堆传来呜呜的低叫声。   李小米走近,才发现是只黑色小狗,如果不是正好在月光落照处,还真难在夜色中看清有团球。   一发现来人的靠近,小从瑟缩的小身躯中探出,兴奋的摇着小尾巴,完全不惧怕的来人,显见白天在这的小摊贩常喂它,才让小毫无戒心,喜欢亲近人。   “哇~~随便就有一团肥肉主动送上门。”   李小米举起狗儿,摊展那圆圆的小身躯,啧啧有声的打量。   “哟哟~~瞧这分量,还是只黑狗,未来可期呀!”听说黑色的香肉最补了,冬天炖来,一定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