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深夜遇变态   慕歌山庄。   夜晚很静,晚风中有花的清香,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山庄里最大的花园。   花已陌摸摸大大的床,踩踩床前松软的地毯,又跑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路灯照耀下美丽的花园,不禁感叹,真美!真豪华!   她为了母亲的病一直在快餐店打工,可微薄的收入完全供应不起母亲的病,怎料这时,慕歌山庄的管家--林叔拿着招聘启事,说是在快餐店看见她,觉得她非常合适,就想招她做女佣,并且薪资诱人。花已陌原本以为是个骗局,可她在网上一查,慕歌山庄是风云集团的宅子,而风云集团在商界有着领所有竞争对手都忌惮的财力,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这次的工作机会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花已陌晶灿的眸子弯成了一轮新月,她看着夜色已深,打了一个哈欠,转身,爬床、钻被子。   可她才睡下,就听到门外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花已陌生了一个激灵,开灯看钟,已经凌晨一点,她翻身下床,惊问,“是谁?”   可门外无人回答。   花已陌赤脚走向门边,伸手悄悄打开锁。   “啊!”她马上尖叫着后退,因为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门框里立着高大的身影,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灰暗的光线下,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他手里的酒瓶扔在地上,嘭的一声,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花已陌的心上。   “你、你……你是谁?”花已陌不停后退,鼓起勇气质问眼前的男子。刚才她叫的声音很大,为什么没有人前来?   “我是谁?”男子笑了几声,低沉沙哑的笑声,像是来自地狱,冷彻骨髓,“你不该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知道,你快点出去!”花已陌努力抑制住身上的抖意,壮胆大声说。   男子不语,俊眸一眯,长臂一伸,扼住花已陌的脖子:“怎么能忘了呢?”这五年他都像是生活在人间地狱,她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就忘了呢?   大手渐渐收紧,花已陌双手紧紧掰着他的手臂:“我不认识你,快点放开我!”她的小脸憋得通红,呼吸渐渐急促。   “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过来。   花已陌的脸颊狠狠的被打歪在一边,如果不是被他拽着一定会飞出去的,她只感觉脑袋轰然作响,脸上疼痛蔓延至心底,嘴里有腥甜的液体流出。   “花已陌,你怎么可以不认识我?”他头凑到花已陌耳边,不认识吗?还是欲擒故纵的戏码?这个女人从来不安分!   花已陌趁着他稍微的松懈,大力挣扎,双手推开他酒气熏天的脑袋,脚不由分说的乱踢。   呃,男子腿上挨了几下,松开她的脖子,双手捧着她红肿的小脸:“歌儿,歌儿……”   歌儿?是姐姐吗?他怎么认识姐姐?   花已陌看着他,惊慌退缩,姐姐五年前就失踪了,难道这个人把自己当做姐姐?   男子拽住她的臂膀,目光一寒,哼出冷冷笑声:“我亲爱的歌儿,你想跑到哪里去?”   “你放开我!我不是她,放开我!”花已陌的眼里漫上水雾,这究竟从哪里来的变态! 正文 第2章变态好可怕   “我的歌儿……”男子强行把花已陌拉扯到怀里,俯下身,用他滚烫的额头抵着她冷汗浸浸的脸。   “变态!”   花已陌的眼泪蹦了出来,她拳打脚踢的抵抗着男子,却不小心摔倒在地,可她仍旧不放弃,连滚带爬的向门外跑去,“林叔,救命,林叔,啊……”   凄惨的惊惧的叫声在寂静的慕歌山庄里回荡。   男子抓住了花已陌的玉足,把她逃离的身子一点一点的拖回去,敞开的房门在花已陌的眼前嘭的一声关上了,也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歌儿,别怕。”   低沉的声音像是诱哄,又像是安抚。   男子禁锢住花已陌的身体,卡通的睡衣拖卷上去,露出一双匀称细白的美腿。   男子眼眸眯了眯,意外的感觉有些灼热,举起手猛地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像是一声惊雷。   花已陌只感觉全身一凉,男子俯身而下,像是雄鹰扑向自己的猎物,她的肩膀被狠狠的咬住,疼痛蔓延,酒味熏得她头晕眼花。   花已陌咬着牙忍着剧痛,她的双手撕扯他的头发,抓挠他的脸。   他却丝毫不退让。   花已陌眼睛愣了愣,泪水滑落,但是,不可以,她不可以这样被吞噬!   不可以,她有喜欢的人,纵使不可能,她也要保有清白,她的膝盖猛地一曲。   啊!他闷喊出声,身子滚到一边,蜷成一团,黝黑的目光像是利刃射向她。花已陌爬起来,捉住破烂不堪的衣衫,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间,冲下楼梯,冲向慕歌山庄的大门。   那么远的距离,花已陌跑到脚步虚浮,像频死的鱼,大口的呼吸着,心脏仍是疼痛不堪。厚重的雕花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开门啊,开门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厚重的大门,没有人来!没有人给她开门!她仓皇四顾,除了路灯,寂静空荡得山庄里一片死寂,她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汗如雨下,泪如雨下。   夜这般的寂静,没有任何一个房间的灯亮起来,也没有任何人出来。花已陌抱紧自己蜷缩在门边,她一定要离开这儿,一定不在这变态的地方待下去……花已陌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蜷在门柱边,脸很痛,身上很冷,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湿了头发又湿了残破的衣衫,有一个房间的灯亮了起来,在这样凄冷的暗夜里,那里就像是温暖的天堂。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窗边,花已陌远远的看着一窗灯光,抖得却是更厉害了,甚至上下牙都在咯咯作响,在这雨夜,一切都诡异的让人惧意顿生。   明亮温暖的房间里。   高大的男子慵懒的躺在床上,某处依然有痛意袭来,那是唯一的失策,可是唇角却浮上一丝残忍的笑意。   “少主,您的醒酒汤。”林叔端上汤,恭敬的立在窗边。   “说。”男子端过滚烫的醒酒汤抿了一口,胃里因为这份温暖,出奇的舒服。   “花已陌,二十二岁。大学即将毕业,专业是中文。与双腿瘫痪的母亲相依为命,五年前出了一场车祸,据说因此部分记忆丧失。记忆里只有父亲去世,姐姐失踪。她母亲现在住在蓝山疗养院,今天她的第一笔工资也是打往那里。和曾经撞了她的陌寻枫关系似乎不一般。”   陌寻枫?   听到这里,男子挑了挑眉,这个女人还是这么挑选下手的对象,要知道陌家的医院开的可是不错!   “不是据说失忆,应该是真失忆了。”刚刚的试探很精彩不是吗?啧啧,那张花容失色的,失去了笑容的,惊惧的小脸,看起来很是舒服。   林叔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在心里暗叹一声:“少主,下雨了。”   “哦?”男子挑高了一双剑眉,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尽是疏淡,“落汤鸡,更有看头。”   林叔的恻隐之心瞬间压下,不敢再多说,今天是那个日子,难得的少主竟然没有发火,似乎心情还不错。尽管对不住那丫头,也只能这样了。   “去睡觉吧,我也困了。”男子伸了个懒腰。   林叔要去关灯。   “林叔,别关灯,这么明亮温暖干燥的房间,要是在雨里看着那该多向往啊!”   门被带上,脚步声渐渐消失,偌大的山庄里只有滴答的雨声。男子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唇,怔仲了片刻,似乎还有似有似无的一丝清香绕在鼻端。   他拿着遥控器打开大屏幕,监控里,昏暗的路灯光下,小小的人影蜷缩在那里,啧啧,看起来还真是狼狈啊!他还以为她会去爬墙呢,真是没有挑战性!他就没想到他家的墙有多高,是不是一个小女子可以爬上去的。   花已陌,准备好了吗?男子唇角残忍的一笑,黑色的眸子轻轻闭上。 正文 第3章女佣契约   “已陌,你怎么睡在这儿,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好?”林妈轻轻地叫着,雨刚停,一大早的,她一起床就看到昨天来的丫头,衣衫破烂的蜷在大门边。   “已陌,已陌……”林妈的手碰到她的身上,立刻惊呼起来,“呀,这么烫,发烧了。”   花已陌努力睁开涩涩的双眼,头晕的厉害,怎么那么冷啊:“我要离开这儿。我不干了。”   “说什么呢,丫头,多少人想来干都来不了。”林妈努力扶起花已陌,待看清杂乱的长发下,红肿的脸以及青紫的脖颈和破烂到几乎不能蔽体的睡衣,还是狠狠抽了一口凉气。   “林妈,我不想干了,开门让我走吧!”看清眼前的人后,花已陌竭力忍着身体的种种不适,攥着林妈的手苦苦哀求。   林妈无奈的看着花已陌,她不是主子,她也无能为力啊。   “花小姐,你已经签过合同了,第一笔工资也打过去了。如果想不干,还是找少主谈吧。”林叔给林妈使了个眼色,林妈不甘心的把花已陌交给他,可怜的丫头,昨天还是眉目如画笑颜如花。哎!   花已陌泪眼汪汪的看着林叔,虚浮的双腿没有任何的力气,少主是谁,昨天的那个男人吗?她哪里得罪他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走吧,已陌。”林叔叹了口气。   花已陌举步向前脚步踉跄,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去。可是她的脊背却是努力挺得更直,怕什么,还会比这更糟吗?   花已陌踉踉跄跄的走上楼梯,踉踉跄跄的走进书房。身上披着林妈给的外套,雪白的脚上腿上到处是黑色的泥水,头发一绺一绺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脸色惨白,只有那一双眸子水汪汪的黑漆漆的闪着倔强。   终于,她狼狈的站在男子的面前,水濛濛的眸子暗沉的像是雨夜的天空,没有一丝光彩。   果然是他!   花已陌红肿的脸颊有了一丝自嘲的笑意,那个男人正衣着整齐,冷笑着盯着她的狼狈。   “我不想干了。”良久,花已陌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不想干了?”男子双脚翘在书桌上,伸手拿过一份文件,“文件上定期可是五年,违约是要赔偿金的。”语调闲凉,满是幸灾乐祸。   “不可能,只是佣人而已,林叔为什么没和我说?”花已陌难以置信。   “白纸黑字,抵赖不得。”男子冷冷的说。   “我和你有仇?你所说的歌儿是不是我认识的人?”花已陌苦涩的问,平白无故的,这样的大人物哪有时间整她玩。如果他和花念歌有纠葛,为什么她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配和我有仇?歌儿吗,那是你没有办法触及的的存在!”男子嗤笑一声,好像在说她是不自量力。   “那么,我赔钱可不可以?”花已陌挺直了脊背,努力撑持即将涣散的意识,眼皮酸涩,头晕的要命。   “哦?”男子挑眉而笑,“好啊,不多,五百万而已,拿来!”长手一伸,嘲讽顿现,认定她是拿不出来。   “你这是不平等条约!”花已陌涨红了脸,这人怎么这么无耻!不能解约,还有巨额违约金,谁家的佣人这么值钱?   “当初是你不看的。”他闲闲而笑,似乎昨晚的事情和他丝毫没有关系。   昨晚确实是她没看,一失足成千古恨是这样的吗?花已陌笑了,伸手摸向口袋,才想起穿的是睡衣,即便不穿睡衣,手机也被没收了,那时林叔说,慕歌山庄内要保密不许用手机,她还傻傻的相信以为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总会有办法的吧,总会有办法出去的,这个国家还是讲法制的吧?   “别想着去告我,给你手机也没用,你知道的,有钱朋友多。”似乎看出她在转什么主意,男子抿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凉凉的建议,浓郁的咖啡香在室内弥漫。   花已陌的手垂下,她的努力,只会是蚍蜉撼树吗?好累,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上苍要这样惩罚她?她只是想好好生活,有钱给母亲看病,这样也错了吗?   她苍凉的笑着,努力仰头想让眼里的水汽倒流回去,可是刚一转身,眼前蓦然一黑,她软软的倒了下去。   男子捧着咖啡杯看着,眉宇微扬,笑笑的盯着伏在地上,毫无声息的背影,这样就倒了,真脆弱!   “林叔!把她拖出去。”目光扫过她的双脚,真脏!   林叔抱起花已陌,手中的重量让他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   “让医生来看看,太不禁玩了,别让死了!”男子放下脚,信步走出房间,神情是难得的愉悦。 正文 第4章好好折磨她   “少主,蓝少爷在客厅。”林叔提醒他有访客。   男子脚步顿了顿,闲散的步下楼梯。   看到从楼梯悠闲的走下来的男子,蓝司晨不可思议的睁大了那双桃花眸,每年的这个日子,那家伙都会烂醉如泥,不到日上三杆绝不会起床,即便起床了,也是脾气暴躁的像是随时要爆炸。   今天是怎么了?那个明显心情不错的男人是他吗?还是有人冒充?蓝司晨伸头看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太阳没从西面出来啊?   疑惑漫上他的眸子,他绕着男人,左转一圈,右转一圈,用力嗅了嗅,嗯,酒味不浓!这就奇怪了,他是真的放下了?   “你属狗的?”男子冷哼,很是不悦的剑眉一挑。   “你才是狗!”蓝司晨翻了个白眼,笑嘻嘻的揽上男子的肩膀,“慕流年,说说有什么好事啊,你这么反常?”   笑容灿烂,桃花眸子里有深深的探究,语气却满是戏谑。   慕流年瞥了他一眼,肩膀一抖,抖掉蓝司晨的手臂,看着茶几上又是杂志,又是咖啡,明显是要久等的架势,说不感动是假的,这么多年,每年的这一天都有这个朋友安慰,挺好!   “慕流年?”蓝司晨追上闲闲走开的慕流年,小气鬼,问个问题都不回答,“到底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慕流年闲闲的问,好像不明白蓝司晨在问什么。脚步却不曾停的走向餐桌。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蓝司晨用脚钩开椅子坐下,笑容不曾消减分毫,黝黑的眸子里却有几分认真的探究。   当年婚宴起火,当事人失踪的失踪,死得死,慕流年消失了半个月,直到他在酒吧找到喝的烂醉如泥并且胃出血的他。所以每年的那一天,他都喝的烂醉如泥,不知是过不去那个坎还是为了纪念。说实话,他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天慕流年很奇怪,简直太奇怪了!蓝司晨因为这份奇怪而兴致盎然,“到底怎么了?”   慕流年等待早餐的当终于施舍蓝司晨一瞥,目光淡淡,比以往的冰冷已然有所柔和:“你蓝氏垮了吗?”语气里满是嘲讽,意思是说你蓝司晨怎么这么闲。   “垮不垮和我没关系。”蓝司晨微微一笑,他现在感兴趣的是慕流年,不一样的慕流年!   好吧,不说就不说,和这个寡言的男人沟通,真的是蛮痛苦的一件事,蓝司晨摸摸鼻子,开始吃早餐,没有一点是客人的自觉,“我见到花已陌了。”   语调似乎是闲聊,平淡的就像在说路人甲,但是蓝司晨的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慕流年,很清楚的感觉到慕流年正在夹菜的筷子一顿,眉宇间闪过一丝冷冽。   “那又如何?”慕流年继续吃饭,刚才那短短的一顿,似乎并没有发生过。   那又如何?蓝司晨挑了挑眉,当年是哪个人发誓要找出那个女孩碎尸万段,那凶残的模样可是连他都吓住了。   “她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蓝司晨低叹,当年那样活泼开朗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大了。   “做过的坏事当然要忘掉了,否则怎么能表现出无辜。”慕流年的声音冷的像冰。即便知道是因为车祸,他还是不信她会全忘了。   “流年,已陌当年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憎恨她,我总感觉以她的善良不会做坏事,倒是她那个姐姐,你的未婚妻更有心计。”蓝司晨叹到,当年那个清澈干净的像是潺潺流淌的溪水的女孩,又怎么会做坏事?   “你不知道当年的情况就别乱说,我可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慕流年冷冷的目光像是冰刃一样射向蓝司晨,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当年她救了你的大牛,救了你不是吗?”蓝司晨继续撩虎须。   “救我们的是歌儿,不是她!”当年那个清澈的稚嫩的小女孩是他的念歌,不会是那个心如蛇血的女人。   “她只是自称是念歌,她真的是花已陌,那时,你的念歌正在追君澈,你不会忘了吧?”蓝司晨怒了,有点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怎么就是点不醒这个混蛋?   慕流年啪的放下筷子:“蓝司晨,别得寸进尺,当年救我的是念歌,即便如你所说是花已陌,也只能说明,她是个有心计的女人!”   “你个猪,那你当年留下过什么纪念,说过什么话吗?对一下就知道了,当年婚宴的情况你也可以调查一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蓝司晨拍着桌子,怒火奔腾。   嘭!慕流年一拳飞上蓝司晨的脸。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是无法掩饰的阴冷。   蓝司晨摸摸鼻子流下的温热的血液,狠狠地踢了一脚椅子:“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的固执,我会带走花已陌,不会让你这个混蛋找到她。”   慕流年笑了,冷冽的残忍的像是地狱里来的魔鬼,“你晚了。”语调轻飘,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蓝司晨怒极拂袖而去,压根没有听见慕流年的话,当以后的蓝司晨回想起这一天,仍然有无限的悔恨,若是他听到了,花已陌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   慕流年静静地站着良久。眉头紧皱,目光落在阳光明媚,姹紫嫣红的庭院里,却是一片阴霾,有着风雨欲来的预兆。   “少主。”林叔看着杂乱的餐厅无语,这是闹哪样啊?少主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去追根求源,谁也插不上手。   “怎么说?”慕流年看着窗外,没动,语调冷意蔓延。   “长期营养不良,还贫血,加上高烧,就晕了。”林叔叹口气,那苍白的小脸很是让人心疼。   “哦?看来这些年老天也没让她好过。”慕流年转身向外走,“看好她,别让她死了,死了还有什么玩头。”   唇角邪魅的笑容,让林叔生生打了个冷战。 正文 第5章恶毒的少爷   热,好热…   熊熊的火舌舔拭着窗帘,沙发,地毯…   红色的火苗窜起老高,灼热的气息不停地扑上面颊,而火苗中似乎仍有两个人影在抵死缠绵,女的如痴如醉,男的清明戏谑的眸子紧紧盯着门外呆呆坐着的人儿。   好热啊!烈焰和浓烟一点点向门口蔓延,皮肤已经开始疼痛起来,而已经燃烧起来的门正摇摇欲坠。而那个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沉重的木门携带着烈火扑向她…   “已陌!”那是撕心裂肺的惊呼…   花已陌猛的睁开眼,胸口上下起伏,剧烈的喘息着,无力的手慢慢抚上苍白的脸颊,那份灼热感依然存在,真实的像是刚刚从火场里逃生出来。   已陌,似乎有谁撕心裂肺的这样呼喊着。   那是谁?而那些可怕的梦魇是不是曾经的记忆?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的梦境?无数个疑问在花已陌的脑海里盘旋,没有答案。   花已陌浑身酸痛,滚烫的身体似乎要燃烧起来了,提示着她正在发烧。   酸涩的眼睛眨了眨,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清楚自己的位置,还在这儿啊!   花已陌想笑,可是却无能为力,身体那么热,那么痛,痛到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一定是曾经发生过什么吧,可是她什么都想不出来,更是从来也没见过那个魔鬼,究竟有什么样的纠葛,让他这样折磨她?   何其有幸,他这样的大人物费劲心思把她挖出来。   不是考验,不是玩弄,明明白白的就是折磨,那个人的眼里有赤裸裸的厌恶和憎恨。   真好!平凡如斯的花已陌居然有人憎恨着,还真有存在感呢!   她笑了起来,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笑容无限的悲怆,她自是知道她这样的小人物,面对有钱有势的慕歌山庄什么也不是,即便是对抗也不过是蚍蜉撼树,何况,慕歌山庄动动手指,她就会像是一只蚂蚁一样被捏死,十分容易。这么多年的清苦,她别的不会,就会认清自己的位置。   她,花已陌,对于这个世界是没有存在感的存在!   而现在,对于慕歌山庄,花已陌知道,那些伤害她不能抵挡分毫!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还是,她长着一张让他憎恶的脸?   也好,薪资优越,母亲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那么,为了这唯一的亲人,她又有什么不能承受的。   “醒了?”低沉的嗓音有着来自地狱般的阴冷,慕流年看着花已陌脸上的表情流转,看着苍白的脸上绽放的笑容,不由得皱紧了眉,真是碍眼极了,她居然还会笑!   直觉的,他想剥夺她所有的欢乐,如果,这么些年他都没有欢乐,又怎能容忍她没心没肺的欢笑生活。   他在地狱,那么,她,花已陌,也只能在那里,匍匐在他的脚下!   花已陌一怔,笑容僵在脸上,是他!怎么还不放过她?   转而自嘲的笑了笑,她是谁,怎么会奢求他放过她?一切只会变本加厉而已。   花已陌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仍然眩晕的厉害,窗外的阳光铺洒进来,恍得她更晕了。   “醒了就去刷狗窝,给狗洗澡。这里不养闲人!”阳光洒在室内,笼罩在阳光中的花已陌就像是透明的,苍白羸弱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掉。慕流年的眉宇皱的更紧了,似乎很不满意这一现状。   花已陌身子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飞快的消失掉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小巧的玉足踩在暗红的地毯上,魅人心魄。   “怎么,想诱惑我吗?”慕流年深邃的眸子流动着幽暗的光芒,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地毯上玉雕般的双足。   “不敢,鞋子不在这里。”花已陌淡淡的说,竭力不让心里的惧意泄露出来,鞋子不在床边,刚刚她可是晕着进来的。   不是昨晚的惊惧不安,这样似乎是宠辱不惊的一张脸,很是无趣,而他慕流年,很喜欢打碎这份平静。   “把狗窝打扫干净,给狗洗完澡,然后打扫屋子。”慕流年淡淡说道,然后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和你有什么过节,还是我长了一张和某人一样的脸让你心生厌恶?”花已陌盯着那高大的背影,缓缓的说,语调清朗,字字清晰入耳。如果念歌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那么她不以为她以前和他会有什么纠葛,只可能是她长着一张神似某人的脸,替身是吧,小说中很多这样的情节。   慕流年身子一顿,这才想起来,那个该死的女人失忆了,对于忘掉所有的人,惩罚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样做? 正文 第6章给狗狗洗澡   他缓缓转过身子,冷冷的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扎在花已陌的身子上,让人心惊胆战。   花已陌攥紧了拳头,咽了口口水,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即便是死,也请让我知道是怎么死的。”   她要知道究竟是哪个原因,要知道有怎样纠结的过往。   慕流年无声的笑了,薄唇便邪魅的笑容有着深深地嘲讽:“你不配知道发生什么,只要记住,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应该承受的。”目光扫过她苍白如雪的小小脸蛋,“这张脸看起来还真是让人心生厌恶,你还真是不配拥有这张脸!”冷冷的抛下一句,转身跨出房门,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配拥有那样的容貌?   果然,是这张脸惹的祸!花已陌怔怔的抚着脸颊,深吸口气,绽放笑容,花已陌,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那份工资就是受折磨挣来的,没什么可以打倒她!   碧绿松软的草坪上有一颗很粗的银杏树,已是暮春时节,树上已是一片嫩绿的树荫。   花已陌小心的踩在草坪上,轻手轻脚的向前走,林叔说狗窝就是树下的小白房子,还说这只狗很大。   大狗就看起来会很凶吧?花已陌摸摸头上紧张的汗水,她真的和狗没有什么接触,除了小时候救过一只可爱的小狗狗,还真的没有再碰过狗。   花已陌蹑手蹑脚的走到树下,屏住呼吸探出头看过去,正是中午,很大的狗狗蜷在小屋里,在太阳下睡得安然。   打扰它睡觉不知道会不会咬她?花已陌咬着下唇站在树后纠结了。她怕被咬啊,那么大的狗,是不是能吃了她?她想到这儿,打了个冷战。   “狗狗,你醒了吗?”她探出头小心的喊着,而姿势是准备随时逃跑。   狗狗动了动身子,把头抬起来,大大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不言不语却压力十足。   这哪里是狗,花已陌惊得小心的向后退了两步,明明就是狼的样子啊!它不会突然跳起来扑向它吧?   “那个,你别生气,我不是要叨扰你睡觉,我是想给你整理一下屋子,再给你洗澡澡,好不好?”软糯的声音配上努力摆出的灿烂笑容,小心的讨好眼前的某只非人类。   狗狗斜睨了她一眼的,把头又埋下去,准备接着睡觉。   这怎么办啊?花已陌哭丧着脸脸,怎么把这尊大神请走啊?她挠挠头,蹲在地上不知该怎么办,手里拿着刷子无意识的刷着草坪。   哎!她叹气,索性坐下,抱着膝盖,无语。那只狗和他的主人真像,都是那么不屑一顾,狗随主人,真是没错。   她体会了比在它主人面前更深的无力感。怎么办,怎么办?她总不能把它赶出来吧,她没有那个胆子啊!   呼呼……怎么起风了,还是热乎乎的风。热乎乎的风,她猛地抬起头,不知何时那只大狗已经站在她的眼前,大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啊!”她惊恐的大喊,爬起来就跑,可是一个踉跄又摔在草坪上,不等她爬起来,大狗已经飞扑到她身边,大眼里满是兴奋。   兴奋?是因为有她的肉吃了吗?花已陌惊恐的躺着,不敢动一下,要死了,要葬身狗腹了!   她闭上眼,不敢再看。看不到咬起来是不是就不那么疼?她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   “狗狗。不,狗少爷,那个,我是来给你当佣人的,别咬我好不好?”花已陌小小声的商量着,期望它能听懂人言。   没有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花已陌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睁成一条细缝,那个庞然大物正趴在她的身边用头在她的身上蹭啊蹭,看她睁眼,一双大眼高兴的盯着她。   是要和她玩吗?花已陌小心翼翼的坐起来:“你不是要咬我吗?”   大狗狗看了看她,突然伸出舌头,啪嗒啪嗒舔着她的脸,尾巴摇得异常的欢快。   “好痒,不要啊!”花已陌躲避着,满脸的口水啊。   狗狗以为花已陌和它玩,就更用力了,一时间满园的狗叫声,欢笑声。   慕流年脸色阴沉的看着窗外庭院上游戏的一人一狗,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一双握着阳台栏杆的手更是用力到青筋凸起。   大牛不喜欢陌生人,这也是他让花已陌去打扫的原因,即便是以往念歌来,大牛都不假辞色,从不靠近,今天居然和那个女人玩成一团,是那个女人手段高超到连狗都可以驯服吗?   阳光洒在花已陌身上,容颜如雪,透着莹润的白嫩,尽管略略苍白了些,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这样的美丽!这样不染尘埃的精致,让他的眸子刺痛起来,这不是他想到的结果,也不是他要看到的结果。 正文 第7章狗随主人   “林叔,告诉她,十分钟后,我要检查狗窝!”她以为他能容忍她的欢乐吗?这么快就好了疮疤忘了痛?他不介意让她一直痛着,折磨要细碎要不间断,才能让人痛到筋疲力尽,那才有趣是吗?他很想看看她能撑持到哪一天?欠了他的,一定要加倍偿还,剥夺了他的快乐,她怎么可以有快乐的资格?   也许换一种方式会更好,慕流年摸着下巴,唇边漫上残忍的笑意,深邃的眸子盯着草坪上单薄苍白的小人儿,比如给了希望再狠狠的打碎,从高高的云端跌落到黑暗的地狱,那样才会痛彻心扉,而最能打击一个女人的不过是伤心。   而他,很想让她那样痛上一痛!   慕流年的嘴里发出一声呼哨,正玩的高兴的狗狗愣了愣,纠结的看着气喘吁吁的花已陌,再看看阳台上的人,然后恋恋不舍的向房子跑去。   花已陌手扶着双膝抬起头来,阳台上闲散的倚着一道身影,阳光笼罩下,那人如神邸般居高临下,好像在俯视众生,那个人也是这样俯视着她,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到如影随形的目光,花已陌怎么也没有办法忽视,那目光中似乎有刺,让人如芒刺在背。   撇开他们的纠葛不说,这个男人真的是如天神般俊美,但是也冷冽的让人胆寒。这个男人身上似乎没有一点柔软的地方。或者,看着让他厌恶的她,才没有一点柔软?   花已陌笑笑,仰头看向天空。有谁说过喜欢仰头看天的人都是寂寞的,寂寞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仰头看天的时候,她的心可以空旷辽远的不存一点杂念,于是所有的悲伤都可以忘却,所有的困难都可以挺过。   没什么是不能过去的!这是她的信念,是她这么些年的精神支柱!而她,从来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只是路边坚韧的杂草。   “已陌,把药吃了再干活吧?”林叔端着水杯,拿着药,静静的站在花已陌的跟前,尽管肤色苍白,但是,这个女孩比他想象中的坚强太多。   “林叔,没事的。”花已陌连连摇头,她最怕吃药了,不知为什么那药片她总是咽不下去,每次都咽到呕吐。不吃也会好的,她的生命力可是很强韧的。   “已陌,昨晚真的很对不住,少主喝多了,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不好受。少主他不好意思说,早上留你也是为了补偿你。你先把药吃了吧,少主看着呢。”林叔为难的看着花已陌,脸上满是愧疚。   花已陌抬头看了看阳台,某个人正笑笑的看着这面,难得的温和表情。敛下眼眸,花已陌淡淡的笑了,有些嘲讽,有些无可奈何,她并不是傻子,也不会分不清好坏,更不是看不出那种深深地憎恨,现在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吃吗?但是她仍然接过杯子,拿过药放进嘴里,抿一口水咽下去。   药片和着水喷射而出,那个单薄的人儿弯腰狼狈的咳嗽呕吐起来,一瞬间已经是满脸的泪痕。   林叔一时怔住,没来得及躲闪,看着衣服上蜿蜒的湿痕,不知怎么办才好?一片药而已,怎么就吐成这样?他抬眸看向阳台,那里的人眉宇已经深深地皱起来,脸色凝重。   “林叔,咳咳……抱歉,我以为这么些年不吃药好些了,原来还是不能这样吃药,老毛病了,真是抱歉。”花已陌狂咳一阵,扶着胸抬起头,一脸的歉意,一张原本苍白的小脸这时也泛上了红晕,阳光下莹润的像是一块美玉。   “进屋吧,已陌。”林叔瞥了眼阳台上的手势,淡淡的说。言罢转身走开。   “可是,狗窝……”花已陌指着狗窝,狗窝她还没打扫好。   “回头再说吧,你该吃些东西了。”林叔笑着说。   花已陌摸摸鼻子,乖乖的跟着进屋,居然有人给她饭吃了,还真是饥肠辘辘呢。   “去做饭!”   刚一进门,一句话就砸了过来,低沉轻缓,没有敌视和寒意,花已陌抬头,慕流年靠在沙发上,狗狗正趴在他身旁的地毯上,看见花已陌进门,高兴的直伸舌头,尾巴乱扫,看看慕流年没有表示就趴着没起来。   怔了一会儿,花已陌才意识到那话时对她说的,环顾了一下房间,林妈并不在,桌子上杯盘狼藉,似乎是吃过早餐的。   “我那女儿说要回来,让她妈妈去接了。”林叔适时解答了花已陌的疑惑。   花已陌踌躇了半晌,想着也是没有能力反抗,这也本就是佣人干的活,最重要的是,肚子真的很饿,就举步走向厨房。   慕流年盯着花已陌缓步而去的背影,薄唇紧呡,目光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只是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大牛的头。   只是看着花已陌的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升腾起一种不知什么情愫,暗暗流淌,温暖也酸涩。 正文 第8章醋火中烧   似乎想起那个人说过,我不能吃药,只要不是融化掉的,每每都会吃到吐。那时他心生怜惜,只是那个人再无所踪,那么,她所承受过得一切,他都要在花已陌身上找回来!   花已陌感觉到那束如影随行的目光,身体僵硬,但是不敢回头,本来她很喜欢做饭,但是这种做饭方式不知怎么就让人如芒刺在背,怎么都不舒服。   “少主,饭好了。”花已陌站在沙发边,低低的说,没敢抬头看他,不害怕那是假的。   慕流年扫了她一眼,顺着香味走进餐厅,偌大的桌子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几道菜,比起平时真是少的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小家子的吃饭方式!他冷哼。   米饭,紫菜鸡蛋汤,香菇青菜,青椒肉丝,凉拌菠菜……看着青翠的可口的四菜一汤,慕流年的眸子暗了暗,没有说话,这样家常这样简单的菜式,似乎很久他没有吃过了。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样,试探性的放进嘴里,嗯,不仅色相好看,味道也很可口,又夹了一样,还是不错。似乎在什么时候他吃过这样的饭菜。   慕流年的眸子掠过一道异彩,看来这女人还有一点用处,食指大动,风卷残云般,碟子见了底,米饭以花已陌能看到的速度飞快的少下去。   花已陌目瞪口呆,这个人吃饭很优雅,可是这人是猪吗?那么一大锅米饭!还有菜还有汤,她和林叔还站着,就不能给他们留一点吗?   林叔也一脸的诧异,很久了,少主不曾有这样的好胃口,原来是菜不合口吗?不由得打量起一脸震惊的花已陌,看来也许她来了不是坏事。   终于,慕流年满足的放下筷子,唇边有了一丝笑意,淡的几乎瞧不出,花已陌还是感觉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心情好。她哀怨的看着光溜溜的盘子,感觉肚子里空的更厉害了,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咕嘟……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响起,花已陌小脸哗的红透了,不可思议的捂着嘴,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叔努力不让唇角的笑意绽放,就怕这个小丫头更加的尴尬。   慕流年轻轻起身,目光似有似无的扫了那个脸红的像要燃烧起来的女人,淡淡开口:“再做一份。”   依旧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一份柔软在里面,不是初见时的凌厉也不是昨晚的邪魅暴力,究竟哪一面是真的,她突然看不清了。   “你是谁?”林丝越抱着胸站在草坪上,死死瞪着狗窝前忙碌的身影,直觉的,她不喜欢这个女人,或者可以说,她不喜欢任何出现在慕流年身边或者视线之内的女性生物。那样,她才会感觉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才会感觉有信心。   “呃?”花已陌抬起头,扶着酸疼的纤腰转过身,一抬眸就怔了,大美女啊!波浪般的酒红色长发,大眼挺鼻,性感的红唇,再看看那身材,该挺得的挺,该翘的翘,真真诱人!再瞥瞥自己,就一干扁四季豆!不由就叹起气来。   林丝越在花已陌转过来的一瞬就呆住了,那是怎样的女子,就像风中的白莲,摇曳生姿,尽管狼狈着,尽管还是十分的青涩,但是那份清淡出尘的光芒是谁也遮挡不住的。眼含秋水,眉似远山,肤若凝脂,唇色嫣然,林丝越突然想起了诗词歌赋里那些文人墨客心驰神往的眉目如画的女子,身为女人,她深深地嫉妒了,如果她懂得展露自己的风情,谁还会是这个女子的对手?幸而,现在她只是青涩的女孩,幸好她现在苍白病态的像是一棵蔫吧的小白菜。   想到这里,林丝越的眉头深深地蹙起,高傲的脸上是冰冷的怒意,几时山庄里有了这样的存在,那么,她以前所有做过的一切不都白费了。   “你是谁?”林丝越再次开口,语气冰冷,带着质疑,目光如刀刃盯着花已陌的脸,恨不能盯出一个洞来。   “花已陌。”花已陌连忙回答,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但是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她不明白哪里得罪她了。继而又苦涩的一笑,那个男人她没有得罪不一样那样对她吗?她真的该适应了。   “什么时候来的?来做什么?”林丝越盯着那抹碍眼的笑容,继续追问,艳丽的红唇抿得紧紧的,眼里是深深的冰芒。   “昨天来的,是佣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但是花已陌还是微笑着回答。   “啪!”恰恰是这丝微笑激燃了林丝越心里的嫉妒之火,这样魅惑的想笑给谁看,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吗?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过去,指甲很有技巧的在花已陌的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为什么打我?”她不过在刷狗窝,招谁惹谁了,脸颊火辣辣的痛,手指触摸处湿湿黏黏的,定是出血了。一双水眸也很不满的瞪向面前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正文 第9章防小三   “还敢瞪我,你这不知好歹的贱人!”林丝越反手又是一巴掌,满意的看着另一边脸颊也肿起来,心里自是畅快了不少,涂成红色的修长指甲捏着花已陌小巧的下巴,唇角满是冰冷的笑意,“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山庄里规定少主在的日子,任何佣人不准出现他的视线之内,少主喜欢安静,你,违规了!”   “可是,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规定。”花已陌疑惑的开口,两边的脸颊都已经肿起来了,这让本来就生病的她眩晕的更加厉害,感觉自己腿酸软的几乎要跌倒。   “我是这里的人,更会是未来的少夫人,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质疑的目光带着另一种凌厉,似乎花已陌要是再敢质疑,另一巴掌随时会落下。   花已陌沉默了,安静的站在那里,接受训斥。原来是少夫人啊?   “滚回你的屋子去,直到少主离开再出来!”林丝越厉声喝道。   花已陌愣了愣,听话的强自撑持着慢步离开。   林丝越笑了,无限得意,想跟她斗,真的是嫩了点!山庄当然没有那样的规定,只不过少主喜欢清静,她假传了圣旨,以杜绝那些心怀不良的女佣人接近少主。   纤手理了理波浪般披散的长发,转身向主屋走去。眼眸一抬,愣了一下,怒火腾升:“喂,你去哪?”   花已陌一愣,手指了指前方的主屋:“我住在那里。”她不是让她回住处吗?   林丝越大步走过来,高跟鞋陷进了草坪里,她踉跄了一下,用力的拔出鞋子,气势汹汹的站到花已陌面前,双目喷火:“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住那里。”花已陌瑟缩了下,还是如实回答,这个女人真凶!这是在防火防盗防小三吗?   “谁让你住那里的?”这次近乎咬牙切齿了,她想尽了办法都没有住进去,这个狐狸精为什么可以?   “林叔带我去的。”花已陌了然,一定是怕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她真的有点高估她了。   “马上从那里滚出去!”林丝越脸色沉得能滴下水来,恨恨说道。   “哦。”花已陌摸摸疼痛的脸颊,很顺从的说,嫉妒中的女人很可怕,她还是小心为妙。再说,她十分乐意远离那个恶魔,有这样一个借口,她求之不得。   “哦什么哦,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林丝越脸庞扭曲,恨不能狠狠抓花这个女人的脸,明明就是小三的样,装什么清纯可怜?   花已陌看着面目狰狞的某美人,三步并两步跑向房间。   “啧啧,林丝越主母病又犯了。”某男站在二楼阳台上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一幕。   “不知倒霉的那个女孩是谁?”另一个男人戏谑着开口,语气是同情,神情却没有半点同情的意味,一副遗憾好戏早早结束的样子。   “是啊,长得很真不错。想飞上枝头的女人中,这个是最清纯的吧?”趴着的某男又说。   “清纯的是外表,内心还不知是什么颜色呢?”站着的某男长眸一挑,讽刺趴着男人的肤浅。   “要不,你去试一下?”趴着的笑问,“看看你这花花公子的魅力如何?”   “你别说,这个清纯口的我还真没沾染过,要不,试试?”站着的笑笑的走向门外,趴着的立马跟上,有戏看不看的是傻瓜,生活已经够无聊了,怎么也得找点乐子。   埋头文件中的慕流年头也没抬,听着对话只是冷笑了一下。   “嘿,美女。”花已陌冲进房间里收拾下衣物,转身就往外冲,生怕下一秒就有人反悔了,不让她搬离这里。谁知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大美男倚着墙,眉眼含笑的打招呼。   花已陌瞅了瞅自己身后,寂静的长廊上没有别人。花已陌再摸摸自己的脸,她要是美女,那人眼就有问题,于是也不理会,急匆匆的抱着包包向前走,她真的没心情逗留,想走是其一,那个美女发泼起来真吓人!   帅男摸摸鼻子,瞪大眼眸,这个女人竟然当他不存在,看自己的眼光除了疑惑一点惊艳的意思也没有,他不禁深受打击,流连花丛无往不利的他竟然被一颗小白菜嫌弃?   长臂一伸,堵住去路:“叫你呢。”   花已陌疑惑的抬起头,这又是哪根葱,“我认识你吗?”   “人不都是从不认识到认识的吗?”帅男见她停住脚步,帅气的一笑,抛了个媚眼,“美女,我叫霁月,你叫什么?”   花已陌看着堵住走廊的某人,又抬头看看眼抽筋的某人,心里很着急:“你眼睛抽筋了吗?”别怪她见识少,还真没见过男人抛媚眼。   霁月脸色一僵,笑容差点挂不住,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不禁有些咬牙切齿,目光更是狠狠瞪了后面某个极力忍住而全身乱颤的男人一眼。转过来放柔了声调,笑盈盈的说:“美女,那是媚眼。你这是去哪啊?要不哥哥送你一程,嗯,今天哥哥开车来的。”车子都摆出来了,诱惑的彻底。 正文 第10章还不快滚   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花已陌脑海里冒出这几个字,然后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眼里是深深地戒备,这个男人眼神赤裸裸的,看着就像是诱拐小绵羊的大灰狼。她是没实战过,但是不代表她不懂这个男人在干吗?   霁月看她后退,不禁又是一阵郁闷,她不是应该扑上来吗?“小妹妹,你的脸怎么了,哥哥好心疼哦,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现在看我的脸像是美女吗?”花已陌轻声嗤笑,“还有,我妈没给我生哥哥,麻烦你让开。”说着推开他的手臂,疾步向前。   霁月笑容挂不住了,心里郁闷的要命,从来在花丛中如鱼得水的他居然踢到铁板了!   啊!花已陌大呼,不知道绊倒什么,身体不可抑制的向前趴去,双手在空中徒劳的挥舞着,眼看就要小脸着地。   霁月看了某男一眼,长臂一伸,小小的人儿已经捞在怀里,哦,清新的味道,没有一点化妆品的气息,纯天然啊,不禁笑眯了眼:“小家伙,我救了你哦,不如你就做我女朋友吧,不然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花已陌眨了眨眼,终于意识到正在某人怀中的事实,小脸刷的一下爆红,猛地推开某男,嘴里嘀咕道:“我倒宁愿摔一下。”   “你,你……”叫霁月的帅男笑容彻底挂不住,多少女人肖想的怀抱竟然被她如此嫌弃,她究竟是不是女人啊?   花已陌火了,那男人那是很么表情,感情是女人都得对他飞蛾扑火吗,她没有自焚的嗜好好吧?   翻了个白眼,花已陌大步向前,丝毫没有留恋,但是才走两步就被堵了回来,正是那个女人,前有狼后有虎就是这样吧,花已陌感觉头彻底大了。一个醋火中烧的女人,一个自恋男,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我说那么久是去哪了,原来在这里,你没男人活不了吗?”林丝越一出口就是夹枪带棒,满口讽刺,那眼神却像是刀子一样,剜着花已陌。   “我对他们没兴趣。”花已陌淡淡陈述,她很安分的好吗,花已陌抱着包包就要离开。   已经很郁闷的霁月不乐意了,长臂一伸,拦在花已陌的鼻尖:“什么叫你没兴趣,我不好吗?”   被拦住的花已陌再次低叹自己的霉运,冷着脸说:“你哪好?”   “我很帅吧?”某人自得的仰起脸。   花已陌上下瞥了一眼,不屑的撇撇嘴:“没看出来。”   霁月差点噎死,把脸伸到花已陌跟前:“不帅吗?”语气已有威胁意味,被女人奉承惯了,难得遇见一奇葩。   “看着没安全感,再说……”花已陌看着面前略略有些憔悴的脸,“明显活动过度的脸,看着真恶心。”不怪她毒舌,明明不相干的人,干吗惹她,欺负她很好玩。她只记得她是那个叫少主的请来的,报复也好,折磨也罢,不该由他来吗?她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任谁都可以戏耍一番。   霁月差点去撞墙,而身后的某男已经开始毫无形象的大笑,笑得眼泪都蹦出来了。   “妞,我也很有钱。”霁月微微挑眉。   “和我有什么关系?”花已陌理直气壮的反问,他的钱终归是他的而已。   “可以带你逛名品店,带你去高档餐厅,甚至可以给你买房子哦。”霁月再次靠近,耍帅的眨了眨眼睛。   花已陌再次退了一小步,避开喷上面的气息,一脸的嫌恶:“不感兴趣!”   这次霁月的脸彻底黑了,这个女人是块大大的铁板,他的脚好痛,小自尊也受伤了,哦,谁来安慰他?   “快点滚出去!”林丝越急于让花已陌离开,但又不敢得罪霁月,终于等到说话的空。   某个很郁闷的男人不乐意了:“林小姐,我记得少主安排的事没有你置喙的权利。”霁月靠向墙闲闲的站着,嘴角是一抹冷笑。   花已陌不明所以的看向明显愤恨的林丝越,这是什么状况,窝里掐吗?   “霁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林丝越的语气里是满满的警告。   霁月嗤笑一声:“我记得某人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可惜,梦做太久了,连自己都以为自己必定会是女主人了吧?”这一番话嘲笑意味十足。   林丝越脸色一白,摇了摇下唇,狠狠的瞪了花已陌一眼:“还不快滚!”   花已陌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乖乖的向外走。   “花已陌,去做饭。林丝越,进来!”低沉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   花已陌听出了是谁的声音,连忙放了包包去做饭,这几个非正常人类还没有屋里的魔鬼正常。   林丝越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少主居然在屋!居然吃那个女人做的饭!她以前做过,他从来都不碰。   “去呀。”霁月冷冷一笑,扫过林丝越的眼神里带着不容质疑的嘲讽,难得有女人做梦做到这般,把痴心妄想当作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