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玉修罗是个病秧子? 简洁但不失华丽的房间里,地上铺着上好的羊毛地毯,四柱大床飘着唯美的粉色床幔,配套的米色家具明显是名家设计。 靠墙边的一组真皮沙发前有一个造型优美的茶几,上面的花瓶里插着一枝白色牡丹,孤独但热烈地怒放着。 无疑房间的主人是个富有的年轻女子,此刻她正站在落地窗前,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睡衣,这颜色把她和这房间的一切都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她身后披着的发直到腰际,加上纤细的身材,迷濛的眼神让她看上去像个高塔上的公主,不过,她确实上位公主,全亚洲最大的东方集团的嫡系接班人东方月——商场上人称吃人不吐骨头的玉修罗!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药味,东方月转过身子,清艳的面孔带着一抹苦笑,谁会想到二十二岁就称霸商界的玉修罗是个病秧子呢?她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今年。 这颗破损的心脏因为长年的过度操劳而更加疲惫,早该去医院了,也许还能多活个几年,但那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对手抓住机会扳倒东方家。 现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她的病情恐怕也瞒不了多久了。 东方月的脸上呈现出一丝倦色,坐躺到沙发上,她轻叹,做完这件事,她真的可以休息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东方月立即睁开眼,在看到来人时,紧绷的神色才略徽放松下来“是爷爷啊!” 跟在东方贺后面的是个医生,年纪轻轻就成为国内心脏科的权威,他是东方月的主治医生但同时也是她的下属,因为他所在的医院不巧正是东方家的产业。 东方月是陈子聪见过的最不合作的病人,但他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不是因为她高贵的身份,只因为他拒绝不了她,不仅他,从来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 他听过她商场上的事迹,她为了达到目的用的种种手段,她怎样残酷地掠夺别人的财富,这些,有真有假,他并不觉得她可怕,在她身上常常笼罩着一种倦色,那是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假若他不是她的医生,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前神采飞扬、全身都光芒万丈的女孩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东方月仅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臂,陈子聪检查后,神色有些凝重:“东方小姐,你并没有按照我的话适当休息。”他的话里有一丝难以查觉的责备。 东方月未置一词,只例行公事地躺到床上等待接下来的检查。 虽已经历了很多次,但眼前的美景还是让陈子聪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有些颤抖,他甚至还深呼吸了一口气。 东方月凝了一下眉,没等检查便坐起身,子夜般的眼直直地望入他的眼里,陈子聪心一颤,那是一双多么凌利的眼啊!只要一秒,便能看透人心——他想他有些明白“玉修罗”的来历了,没有人能在这双眼下全身而退! 东方月开口了:“陈医生,我想你不再适合当我的医生了!”依旧是冷冷淡淡的声音。 陈子聪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放弃了,从第一天来给她诊治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他的感情埋得再深也禁不住她的一个眼神。 他走了,走得很失意,只留下一句话:“好好保重自己。” 东方月冷笑,她自己都不在乎能活多久了,他凭什么管这么多。 一旁看得清楚的东方贺连忙走过来,安慰道:“那我们就换个医生!” 东方月淡淡地拒绝:“不用了,再找一百个医生也没有用的,爷爷,现在你去安排一下,我要明天的报纸上头条写‘东方月死于心脏病’。” 东方贺大吃一惊,失声道:“月儿,你这是做什么?” “做我生前最后一件事!”东方月坚定地说:“明天东方的股价一定会跌到谷底,在股市收盘前吃进所有东方集团的股。” 东方贺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们自己不也会被套牢了。” 东方月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神彩,那是属于商场杀戮的光芒:“后天,我会去公司!” 东方贺明白了,但他却凝紧了眉:“月儿,这么做会折寿的啊!” 东方月淡笑:“爷爷,我还有什么寿可以折?在活着的时候能为东方家谋得一些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歇息了一会,气息稍平复了,她至床头柜中拿出一叠文件交给东方贺:“爷爷,这是飞翔企业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东方贺大吃一惊,飞翔可是仅次于东方的大企业,孙女什么时候弄到手的,他这个董事长竟一点也不知情!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东方月坐下喘了一口气,尔后道:“这个是我三年来慢慢收集的,我并不是想并吞飞翔企业,东方集团还没有这个实力,再说我这身体——!” 第一卷 第2章:靠,好妖孽的男人! 她自嘲地一笑,又道:“在我死后,拿这个和飞翔的二公子林子齐交换,让他和情儿结婚,他会同意的,他也会替我守住东方集团。不过,叫情儿自己去和他谈!” 情儿有多美好只有她知道,也只有像情儿那样的天使可以打动那座冰山。 东方贺已经在颤抖了,月儿她这——像是在交待遗言! 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挤出一朵微笑:“爷爷,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休息的吗?再两天,我答应你绝不会再操心!” 东方贺老泪横飞:“都怪爷爷没有用,不但不能保护你,还让你——” 伸手拥抱住他,即使这已经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但她坚持安慰他:“爷爷,我活得很开心,我没有鼙负爸妈的嘱托。” 东方贺揽紧孙女,恐慌地感觉到怀里的人生命的脆弱,他的月儿啊!他毕生的骄傲,他绝不能让她就这样死去,他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活下去——即使不在一个时空,即使这会有违天命,哪怕拿去他所有——他也要她活着! 他的月儿不该这么短命的! 如东方月所想,次日的报纸一出,东方月的死讯让东方集团的股价像是泄洪一样直入谷底,各大媒体争相堵在东方家的门外,有的甚至出动了直播车。 东方月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今天过后,东方家的势力将会进一步巩固,至于她真的走后,即使消息传开,那时林子齐已经入主东方,他是她亲自挑选的人,他会让东方集团渡过难关的。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东方月苦笑,这一生唯一不能掌握的便是父母的意外还有自己这残破的身体吧! 也好,太完美的人生从来就不是她所期盼的! 伸手按了一下铵钮,佣人进来帮她着衣,是该赴战场了!她闭了闭眼,这一生的最后一次了! 穿着一袭三宅一生当季的套装,东方月挽起秀发,清艳的脸上化了淡妆,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当她走出别墅的大门时,大批的记者涌上前开始了淹死人的采访。 “东方小姐,昨天的报纸上写你已经去世,今天你的出现是为了避谣吗?” 东方月回过去一抹嫣笑:“既然你知道是谣言,那敢问你现在站在东方家的土地上干什么?” 那个记者窒了一窒,但又不甘心:“之前一直传闻东方小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消息有可能是真实的!身为一个好记者,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新闻!” 周围的其他记者都惊了一下,这个人竟然没有大脑地直接得罪东方家的掌权者! 东方月眯起眼:“那我试目以待你明天所谓有价值的新闻!” 她随即换上微笑:“各位,至于昨天的报纸纯属是有人恶意中伤,东方集团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不过,各位这么辛苦地关心,本人可以透露一下东方未来的动向便是向欧洲进军,未来半年我也会长期地驻守,东方集团将会在三年内扩大一倍。” 她在心里默念:只是那时是林子齐代替她完成了!不能说没有遗憾的! 东方月身后的助理群挡开记者,抱歉地说:“东方总经理接下来还有很重要的行程,请各位体谅。” 不用他们说,那些记者都赶着回去澄清那些不实的“谣言”了,东方月坐进车子后,身子半躺下来,眼睛半闭着说:“绕去海边别墅!” 刚才的对话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心脏跳得很快,薄薄的淡妆下,是不正常的红晕。 车子很快向海边驶去,一路上,东方月再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助理并没有惊慌地要司机去医院,那样只会毁了东方月的全盘计划。 身为总经理的心腹,他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做什么,拿出电话,拨通了东方贺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海边的别墅里,东方月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苍白取代了一切。东方情坐在一旁低泣,而东方贺和一个穿着中式长袍地男子低语着,他的脸上有着犹豫,但最终是长袍男子的一句话坚定了他的决心:“她已经活不过三天了!那个适合附身的人三天内会有一场劫数,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东方贺默默地拉起东方情站在一边,祖孙俩看着东方月的身体渐渐被一圈光晕包围,然后身体缓缓升高,她的脸色转变为正常的红润,他们知道时候到了,禁不住轻喊一声,随后东方月的身体重重地掉在床上。 她死了?不,她只是去了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东方贺因为伤心过度,竟然忘了告诉东方月这件至关重要的事! 东方月感觉身体飘浮在空中,向下望去,却怎么也看不到,惊慌之下,她有些疲惫地睁开眼,怎么车子开到山路上了——为何这般摇晃,她想吐! 抬头一看,自己竟在一个红色密闭的空间里,如果她没有搞错的话,这应该称作轿子。 还有头好重,她有些吃力地抚上额头,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指尖却触到一片金属的冰凉,她一惊,这是什么?用手摸了摸,她的头上怎么戴满了这些蠢东西,不用说都知道是些金啊银的。 低头再看着身上的霞衣凤披,爷爷在搞什么鬼?让她唱大戏吗?东方月极度不悦,正想一把掀开轿帘表达她的不满,轿子却自己停住了。 一只修长的大手掳开轿帘,那手很白皙光滑,骨节分明,主人一定是个养尊处优之人,东方月如是想道。 随即探进来的男性面孔印证了她的想法,那是一张她所见过的最俊美也是最尊贵的脸蛋,剑般的眉直入发际,勾人心魂的黑眸,挺直的鼻梁下是孤度微微上扬的薄唇,不过此刻因为不悦而紧抿着。 第一卷 第3章:女人,你果然胸大无脑! 不悦?是的,东方月肯定他是不悦的。 他是谁?一股不安涌上她的心头,她从不相信爷爷那些神神怪怪,可是眼前的一切又怎么回事?她可没有那种幽默感认为是爷爷找人来讨她欢心的,而且那人绝非一般人,他的脸上挂着淡笑,但是那双眼却遮不住天生的霸气,难道她真的是重生到古代了? 他还算温柔地牵过她的手,带她走出轿门,他的手很暖,但又很冷——虽然牵着她,她却感到他的不情愿。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好一会儿她才适应,但下一秒,她被眼前的景像所震憾了——威武的宫殿、红地毯两旁跪着的大臣、数不清的宫女,最让她吃惊的是他们口呼: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东方月微眯起眼,皇上?皇后?她无比震惊,不过幸好面上有珠帘挡着让他人无从窥见她的表情。 被动地让身旁的男人牵着她在红地毯上向前走着,不了解情况的她当然不可能立即跳起来说自己不是新娘,那结果都不会是她想要的。 她略徽分神打量了他一下,好高,她竟只到他的肩部,他身上的龙袍衬得他更加尊贵非凡,即使冷着脸,他还是迷人的。 望着他俊挺的侧脸,东方月有瞬间的失神,却没有留神脚下的台阶,眼看一张俏脸就要亲吻地面,她惊呼一声,完了! 一双有力的大手适时托住了她的腰部,东方月半躺在男子的怀里,面上的珠帘向两旁微微散开,露出少许面容。 龙天放震惊于怀中女子的绝色姿容,虽只窥见一方,但也足够想象了。 他的惊艳只维持了一秒,几乎是立即讥诮地扬起唇,凑在她耳际低语:“果然如传闻中的胸大无脑!” 胸大无脑?说的是她吗? 东方月气结,这个男人真是恶劣,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对待女人的吗? 气愤让她失去些许的理智,不安分地在他怀里扭动起来企图挣脱他的怀抱,一股骚乱从胸臆间升起,龙天放咬紧牙警告:“不要乱动,否则朕不敢保证会不会在这里提前洞房花烛。” 东方月惊呆了,这个男人说的是什么话?美目燃烧着怒火,但她却不敢再动了,真是可耻啊!身为东方集团的公主,她何时受过这份闲气了,男人向来只敢仰视她,和她说话大气也不敢多出两口更别说这样公然地调戏兼威胁了。 满意于她的听话,为了保证不再出状况也为了这无聊的仪式早早结束,龙天放一把横抱起怀里的人,大步向前。 东方月惊呆了,群臣惊呆了,宫女们惊呆了,唯有大殿内上座的太后却视如不见且淡定地提醒司礼官继续未完的仪式。 东方月昏昏沉沉地任由龙天放抱着,直到听到一声异常高亢的“送入洞房”才猛然醒了过来,此刻她已端坐在到处是一片红的房间里,而面上早已覆上一方绣着龙凤的红盖头。 一只大手挥退了寝宫里的一干宫女,东方月感到身旁的床垫微陷,身体一僵,纤手蓦地握紧。 龙天放注视着她的反应,修长的身子故意靠近她,果然,呼吸又加重了一些,大手隔着精致的盖头沿着她脸部轮廓轻轻滑动着,行至樱唇之时,特意多停留了一会,她倒抽口气,身体略往后移。 黑眸变暗,随即牢牢地握住她的下巴,唇角讥诮地扬起:“皇后放心,朕不会碰你,永远不会!” 第一卷 第4章:朕不会碰你,永远不会! 话音落,人已移至门口:“来人,进来侍候皇后!” 她就是再蠢也听得出他说出“皇后”二字时的嘲讽之意,在宫女进来之前问道:“为什么?” 龙天放步子一缓,有些讶异于她的问题,微微一笑:“朕以为后宫里的都是聪明人,原来也有例外,林宝儿,不要妄图在朕身上得到什么,给你皇后的头衔已是朕今生最大的让步。” 很好,这是你第二次污辱我了! 东方月伸手扯下头上可笑的东西,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众宫女惊呼一声:“娘娘,不可!”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子上前一步,说道:“娘娘,这与礼不符,还请娘娘戴回凤冠,坐等皇上。” 款款站起身,清冷的眼缓缓扫过众人:“皇上都走了,难不成让本宫枯坐一夜?” 众人低头:“奴婢不敢!”心里皆默默想着:传说林家二小姐天生愚笨同,看来并不是。 东方月揉揉眉心,一群古人!她冷着脸道:“本宫要休息了,你们下去吧!” 任谁都看出这位新皇后心情不好,也是,才封后就被皇上冷落,于是无人再敢出声了,鱼贯而出。 东方月四下望了下,快步走到屏风旁的铜镜前,深呼吸一下,往里望去。 就着烛火,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另一个略带点娇憨的自已,“她”——长得和自己极为相似,一样子夜般的眼,一般秀挺的鼻子,就连那红唇的曲线也一般无二,天!情儿也没有和她这么相似的五官,虽如此,但东方月觉得总有些怪怪的,她索性脱了衣服看个究竟。 虽然烛火不是很明亮,铜镜的效果也比不上现代的镜子,但她却还是看得很清楚,这副纤瘦但温润的身体上竟有着小山一样的贲起,那雪白高耸的凝脂是东方月从不曾有的,难怪那个男人说她胸大无脑,想到此,她竟有些脸红。 她颤抖着伸手触及左胸的位置,不出意外地——下面是平稳的心跳。 东方月闭上眼,感觉那美妙的鼓动,她重生了,在古代——她是健康的! 她缓缓地穿上衣服,形状优美的唇勾起一抹笑,绝不碰她是吗? 雨收云散,龙天放起身着衣,慕妃着迷地看着他精壮的身子,脸上还有着红晕。 一双纤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皇上,再呆一会!” 回过身子轻拍了女人脸两下,这个时候他是不吝于安慰一下她的:“乖,朕还有要事,下次再说吧!” 娇美的脸垮了下来,染上一丝郁色,下次?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次日一大早,东方月就被小侍女云儿从床上挖了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门外鱼贯进入八个宫女,手里捧着东方月要穿的衣服和饰品,然后一字排开,云儿依次为如月穿上。 原来在这后宫之中,宫女也是有着等级的,一般的宫女是不允许近身主子的,每个主子都有一到两个贴身侍女侍候,再低等一点的下人连主子的面也见不着,一般贴身的侍女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像云儿是林宝儿在娘家陪嫁带来的,这也是皇帝对林家的恩赐了。 东方月冷哼一声:怕主子太笨了才会有此省事之嫌吧! 第一卷 第5章:冷宫皇后精算脑 云儿一边帮她梳洗,一边不厌其烦的嘱咐:“小姐,一会见了太后可要谨言慎行啊!这宫里可不比家里,规矩多着呢!只要小姐好好地呆在宫里,大小姐和三小姐就再也欺负不到你了,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东方月鄂然,什么时候她成了狗了?但也不吱声,由着她唠叼,不过也感谢云儿的话多,让她拼拼凑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原来“她”爹林如海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原配萧氏体弱一直无子,是以娶了二夫人柳翠儿传宗接代,那二夫人生了大小姐林青珠后,萧氏却又产下一女,就是“她”林宝儿,尔后柳翠儿又连生了三小姐林明珠和小少爷林家佑。 林宝儿?真是土啊!但这个名字足以看出林老爷对二女的疼爱之情,加上当今太后和她娘是闺中密友,所以才有了指腹为婚之说,只是——那个龙天放是不情愿的吧?他并没有碰她不是吗? 是因为“她”胸大无脑吗?东方月玩味地笑了,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变得有趣多了,少有的恶作剧因子全数涌上来,附在这个智商达到220的天才少女身上,结果当然是可怕的! 古董们!等着接招吧!这时远在朝堂上的龙天放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东方月仔细打量着铜镜里的人,一袭月白色的裙衫外罩一件明黄色的金镂衣,腰系一条同色系的丝绦,如云的发上戴着凤形发饰,整个人说不出的高贵美丽。 其实正值新婚她这样素净是极为不妥的,但是一想到那张看似温文尔雅的俊上挂着的轻视,她无法做到‘女为悦已者容’,虽对爱情没有过向往,但绝不会委屈自己讨好一个看轻自己的男人。 云儿着迷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小姐,你真美!如果不是太笨的话,皇上该是极宠的。”她一向说话口无遮拦惯了,好在小姐从不为意。 东方月皱起眉,虽然知道她没有恶意,但是这丫头怎么一点主仆之分也没有,如若家里的仆人都不尊敬她,更别提这宫里的人怎生不当她是回事了——特别是明显不受宠的情况下,她叹口气,林宝儿你太失败了! 身子冷然地站起,东方月下巴微昂,说出来的话却是像冰珠一样:“云儿,跪下!” 云儿包括皇面的一干宫女都吓了一跳,云儿嗫嚅着说:“小姐,为何?” 东方月冷声道:“以后,请称本宫娘娘!再有,谁给你胆子议论皇上的?” 云儿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云儿知错了,还请娘娘责罚。” 东方缓下脸来,她凤目扫了一下众人,遂厉声道:“这话传到别人耳里是何等大罪,这岂是你一个丫头能担待的。” 云儿只一味低了头,她的确是做错了,惊心之下倒也忘了主子性情大变这一事实了。 东方月心知如果不能一举让这干人心服,指不定哪天就成为她的绊脚石,她放柔地语气说道:“你也起来吧!只要你们忠心侍主,本宫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眼前的皇后看样子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加上年轻貌美,不定哪天得到圣宠呢!再不济人家好歹也是个皇后,背后那是有太后撑着腰,本来是想仗着主子愚笨少不得偷偷闲,现在倒没有人敢再轻视了。 第一卷 第6章:告状,谁怕谁啊 南陵国的大晟皇宫分为四大区域,东、西、北分别为天子、太后、后宫妃子的住所,南面则是朝堂所在。 东方月身为一国之后理所当然住在北面的凤栖宫里,这里除了凤栖宫还有数不清的宫殿,也不知道里面是住满了人还是等待充盈。 东方月坐上凤撵,约莫一刻钟的工夫车子停了,她在云儿的挽扶下下了凤撵,面前是一面很古雅的宫墙,东方月咀嚼着上面的字:“祥和宫”,不知道里面住着的人会不会和这字一样? 刚坐定下来,里面就传出了动静,一会,一个仪态雍荣、面容高贵的妇人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步了出来。 东方月赶紧行跪拜之礼:“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笑容可掬地坐上首位,示意宫女扶起她,搀到面前,细细地打量,止不住的欣赏之色:“果然有沉鱼落雁之色。” 东方月羞得头垂了下去,耳际红烫,她小声地应答:“太后过誉了,儿臣只是堪能见人罢了!” 太后满意地笑笑,遂问旁边的一个老嬷嬷:“桂嬷嬷,你去走一趟,看看皇上早朝是不是下了,好歹也来一下。” 桂嬷嬷领命而去。 趁着这档子,太后和东方月聊些家常,还好云儿透露了些不至于一问三不知,面对她几乎是打太极式的回答,太后并不为意。 好在桂嬷嬷一会就回来了,有些为难地说:“皇上说今日集合了今年待考的仕子,一会要在御花园赏花谈古论今。 谈古论今?东方月失笑,她一向只喜欢谈股论金,这些个古人自己都够古了,还谈! 太后望了望东方月,看似敦厚的脸上浮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只是一闪而逝,让东方月来不及看清。 太后佯怒道:“这个天放越来越不像话了,皇后新到,难道不比那些个八股秀才重要?” 东方月连忙欠身道:“母后息怒,今日仕子乃明日国之栋梁,况儿臣一介女流,万不敢和朝堂之事争锋。” 太后听了安慰不已:“还是皇后懂事,皇上也是耳根子软,听信了别人的胡话才会冷落了皇后,日子久了他会明白过来的。” 东方月心里暗道:恐怕不是胡话这么简单吧?林宝儿本来就是一个笨丫头啊!这个太后也奇怪得很,她应该知道林宝儿的愚笨,为什么还一定要逼龙天放娶这个皇后? 太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东方月沉思的脸,遂使了一个眼色,桂嬷嬷会意,上前提醒道:“太后,是时候起程到香山还愿了。” 东方月闻言,有些错鄂,太后要出宫,那她,这后宫? 太后暗笑了一下,解释:“本宫不在的这两个月,这后宫就交给皇后了。”她声音略高喊道:“李嬷嬷!” 一个清瘦的宫装妇人走了出来,恭身向东方月请安:“奴才见过皇后。” 东方月被这一串的举动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唯一清醒的是:她被太后算计了! 太后一脸的亲切:“皇后,以后有不知道的尽管问李嬷嬷。” 东方月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东方月离开后,桂嬷嬷笑道:“太后,紫阳道长真是神机妙算!” 太后沉思片刻,也笑道:“谁说不是呢!哀家原本让皇儿娶宝儿只是为了昔日承诺,皇上执意不肯哀家也只得作罢,哀家不守信诺总比多了一对怨偶好,但是紫阳算出宝儿是天放的真命天女,今天看来倒是应验了,看那姑娘,气度不凡呢!配得上天放。” 桂嬷嬷小心地说:“那之前皇后愚笨的传闻太后怎么看?” 第一卷 第7章:皇上,你嘴好毒! 太后用了一盏茶,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皇后突然转了性子亦或是上天赐予的一种缘份呢!哀家那儿子,眼高于顶,凡家女子总也入不了眼,到现在一个子息也没有,叫哀家怎能不急?” 桂嬷嬷陪笑道:“皇上真龙天子,眼界自然不同常人的,不过那慕贵妃也入宫三年了,怎也不见妊?”桂嬷嬷和李嬷嬷是当初太后的陪嫁侍女,几十年下来,地位自是超然,是以能和太后谈论宫中密事。 慕妃名张慕谨,乃是当朝丞相之女,长得国色天香,才艺也出众,当初就是靠一曲清水调搏得了圣恩,现在也算和皇上走得最近的女人了,龙天放一个月会去她的昭容宫一两次,但再多也没有了! 不知道皇上是清心寡欲还是怎的,后宫现下也有数十位美人,但却没有人拴得住龙心。 太后瞟了一眼桂嬷嬷,有些无奈地说:“这就是哀家那皇儿最让人别扭的地方了,别人不知道,我这当娘的最清楚了,他啊狂得很,看不上眼的人是没有资格怀他的龙种的。” 一旁的李嬷嬷惊呼:“那不是和慕妃同房了吗?怎么会?”桂嬷嬷也是睁大了眼。 太后白了她一眼:“哀家说你们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哀家那皇儿也二十六了,怎么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吧?你们不会以为他会清心寡欲到他的真命天女出现吧?” 两位未曾出嫁的嬷嬷脸上出现均一抹可疑的暗红,欠身道:“奴婢失言了。” 太后冷哼:“少来了,这么谄媚,小心哀家把你们许人。” 两位嬷嬷作了个和年龄不符和表情——吐了一下舌,双双站到太后身后,一人一边地敲着肩,打探着宫中八卦:“那既然皇后是皇上的真命天女,那太后为何选上这个时候出宫?留在宫中推波助澜岂不是更好?” 太后露出奸诈的笑:“哀家留在这里皇后顾及着,怎能露出真性情?反之哀家离开,皇后为大,她想怎么折腾都没人管不是吗?再说,这些个争争斗斗的,让她们小的自己去忙活吧!哀家老了,能多享几天清福还是多享几天吧!” 两位嬷嬷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诸多借口,还不是找机会去会初恋情人——紫阳。 太后有着被看破的狼狈,她瞪大了眼,故作狠状:“你们两个胆子越发大了,连哀家的闲事也敢管!” 李嬷嬷和桂嬷嬷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叹口气,唉!谁人知晓,在外威风八面的太后其实是个粗鲁、花心女呢! 而且还一肚子的坏水,唯恐天下不乱,也不想想,有谁的生活像她那么精彩的,都一把年纪了,还真是羞人啊! 龙天放下了早朝就直接到了御书房,后面跟着他的胞弟龙天允,一进门,龙天允就挥退了左右,有些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兄一脸菜色,不会是欲求不满吧!怎么,昨天我那美丽的嫂子没有侍候的周到?” 龙天放望着玩世不恭的弟弟,没有好气地说:“你明知道朕昨天没有进凤栖殿。” 龙天允睁大了眼,惊道:“难道皇兄昨天真的去了昭容宫?”他小声地嘀咕:“真这么爱张慕谨就直接封后呗!搞得这么复杂干什么?” 龙天放瞪着他:“什么时候连朕的家务事也要你管了?看来你是闲得慌,正好朕有意要攻打东川,就派你去好了!” 龙天允听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皇兄,我可是刚回来啊!你好毒,让我给你打江山,你倒好坐享美人恩!” 龙天放笑着摇摇头,这个同母胞弟真是一个活宝啊!天允看上去天真,但是在战场上的狠绝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说到底,他们母子三人都是一样的双面人、老奸巨滑,也只有在母后及兄弟面前他才会放下皇帝的架子,在外人面前他一律都是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具——即使是共处三年的慕妃。 龙天允耍了一会,才正色道:“皇兄,你不觉得做得过头了吗?”不进洞房,当晚在别的妃子那里过夜,第一天向母后请安又避不见面,皇兄对这个新上任的皇嫂不是一般的冷落啊!简直和打入冷宫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试探着问:“皇兄,你是不是讨厌她?” 第一卷 第8章:女扮男装,入朝为臣 龙天放惊了一下,这个天允越发精明了!他故作平静地问道:“此话怎讲?” 龙天允露出了然的笑,皇兄那点阴暗的小心思休想瞒得到他:“皇兄一定是怪她无德无能平白无故地就占了那位置,如若只是封个妃子,皇兄不会介意她是个草包美人,昨晚也早就成就了好事,春风一度哪!皇兄现在也不用绷着一张脸了,唉!可怜的林大人,刚当上了国丈也没有捞到一个好脸色看!”其实哪里是没有好脸色,简直是找碴,引来好多同情的目光。 龙天放瞪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明白天允说得是实话,他的确是从心里排斥那个愚笨的女人,虽说传闻不可尽是真实的,但是那一眼就足够看出她的不在状况了,试问一个走路都会跌倒的女人有何德何能坐上那个后位,他冷哼一声,就让她在那座华丽的宫殿里坐到死吧!他绝不会踏进去一步的! 如若是常人,一个愚笨的人并不会招致他太大的反感,毕竟众生不等,但是那个女人现在就像是硬上贴在他身上的膏药,撕都撕不掉,皇后呢,哪能轻易废除,就是略过母后,对国之根本也是不小的震荡。 看着兄长陷入沉思,龙天允摇摇头:“皇兄今日见那些学子也是不想看见皇后吧!迟早要碰到的,何必这样刻意呢,母后那里也说不过去的,你把人家当根草,母后可是疼入心肝的。”最后他小声地咕哝:“不聪明又不是她的错,更何况人家还有京城第一美女的名号补足呢!多少人羡慕你可以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啊!” 总儿言之,这个兄长对女人是相当的龟毛的,看得上眼的缭缭几数,说到宠爱的他怀疑有没有!是的,皇兄对后宫每个女人都礼遇有加,温文尔雅,不知道掳获了多少芳心,但是召人侍寝的次数真是叫人叹息,就连那算是最得宠的张慕谨也只能天天数着日子等待。 龙天放不否认他的故意冷落,只淡淡地说:“到时再说吧!” 他知道新晋的皇后是个少见的美人,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兴致随即脱衣与之肉博,一方面是因她的愚钝,这就够他排斥了,另外,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疏离,他不想在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面前的露出男人最脆弱的表情——男人在动情的时候表情都不会太好看。 目前为止,他还是颇为享受醒掌天下权的滋味,至于女人,他还没有觉得哪个有不同的,只是在生理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的物种。 站起身,结束这个话题:“时辰也快到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龙天允耸耸肩,对兄长这种极度不公的行为不予置评,小嫂子,你自求多福吧! 龙天放和龙天允一前一后地来到御花园,两人已经换掉了龙袍朝服改穿便服,龙天放一袭白底绣竹而龙天允则是淡绿长衫,一样的风度翩翩。 学子们早就恭候多时了,且莫不暗中欣喜,期待今日能一举获得圣上的另眼相待,飞黄腾达之日不远亦。 第一卷 第9章:老婆,哪有给老公下跪的?! 龙天放坐上主位,龙目略微扫视了一下,淡淡道:“都起来吧!” 众学子免不了一翻虚礼,生平第一次见到皇帝,大致都有些紧张,只敢偷偷地窥视龙颜,莫不惊为天人,想不到皇帝如此年轻俊美,心里默默想道:老天也有不公的时候,给了这个男人莫大的权利还不忘赐予绝顶容貌,还好这样的男人天下也只得一个,再多,他们拿什么脸面怎么活! 龙天放身体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双腿闲适地交叠着,他一手支着头,一手放在腿上轻轻地敲打,嘴角牵起一抹笑:“不必紧张,朕今日召你们来只是想说说话。” 下面的学子们放松之余也有些失落,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经伦看来是无处发挥了,龙天放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龙天允暗地抛给他一记嘲笑的目光:看吧!我早就知道无趣! 而龙天放不以为意,蓦地,他的眼眯起,望向不远处假山旁的一个人影,龙天允不解,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哦!原来是一个迷路的学子,那人一袭白衫,身形清瘦,背着身,不知道相貌如何。 那人身体转过来了,龙天允倒吸了一口气! 是“她”!他曾和“她”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唯一让他不解的是,他明明记得那是一个有些自闭的女子,今日这一身穿着所谓何来?难道是突然转了性子,也学那些个后宫女子急欲抓住龙心了? 哈!这下有好戏看了!他可以想见日后兄长的惨样。 天性爱看热闹,特别是皇兄热闹的龙天允选择三缄其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可能,他还考虑多弄点花生米什么的过来慢慢吃好好欣赏,毕竟这样的好戏可不是天天有的! 龙天放侧身吩咐德公公:“把那边的人带过来!”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在那人身上,好俊的青年,他从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用脱俗一词来形容,而且他给他的感觉好熟悉。 当德公公那庞大的身躯站到东方月面前时,她似乎是吓了一跳,目光慌乱地四下看了看,正好对上龙天放略有深意的笑脸。 心脏蓦地揪紧了一下,那种心悸让她甚至怀疑心脏病复发,他应该不会认出自己吧! “你跟咋家过去,皇上要见你!”庞德海尖着嗓子说道。 皇权之下压死人啊!东方月只得小心翼翼地跟在庞总管身后,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原本只是有些不悦于有人竟敢私自到处赏玩,本想薄罚一番的,但是越来越近的容颜让他改变了主意,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嵌着世上最明亮的星辰,那挺直的鼻梁下是比女子还要红润的嘴唇,只有那微微上扬的眉透着一股英气,他的面相宜男宜女,龙天放不得不承认这青年的外表比起他不差,甚至更上一层,只除了过非瘦削的身形,但这却无形中又增加了一种儒雅的感觉。 龙天放自认也是一个风雅的男子,但他心知自己是伪装的,他血液中的皇族血统让他注定是个掠夺者。 莫名地,龙天放心情愉悦起来,一扫被逼婚的阴郁,竟有些想逗逗眼前这个长得水一般的男子。 东方月跪了下去,在心里她是极为不愿意的,在现代有哪个做妻子的需要向丈夫下跪的? 第一卷 第10章:你不用披羊皮也是狼! 龙天放看着眼前的男子低下头,有些玩味地笑了,没错,他的头是低下去了,可是他的背挺得可不是一般的直啊!这真不是一个一心求取飞凰腾达的仕子该有的样子。 蓦地,他的眼光停在他过分白皙修长的颈子上,太过于纤细了,美得像个娘们,一双探索的目光往下,只见一双素手抚在膝头,丝毫不像其它仕子那样微抖。 他很镇定!龙天放得出一个结论,甚至在得不到他的“平身”的时候,眼前的人竟然敢用催促一样声调低呼:“皇上万岁”。 那声调是那么地平板,但是那声音却又那么地美妙,轻音间,似珠盘落般简洁又有些尾音。 龙天放挥挥衣袖,示意跪着的人起身,他用手指搓揉着下巴,并轻笑:“你方才似乎神游仙境了!” 东方月错鄂地抬起头,尔后复又低下,她这样直视圣颜是相当无礼的,屁股随时会挨上板子。 方才天子那一句看似玩笑的话让她忘了刚学会的宫中礼仪,何况现在她还是个没权没势的普通仕子哪! 只不过那惊鸿一瞥,她已确定他方才那句所谓的玩笑其实是变相的指责,指责她的不识好歹,不识实务——真龙天子都在此了,她竟然还有空去看别的无用的东西。 而且他是含笑说着那句话的,那俊颜正如宫女们所说的温文尔雅、如沐春风,但是在那笑里,凭着商人的本色她看到了恶意的捉弄,别人都瞎了吗?没有看见上位坐着的其实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吗? 东方月站在那里,那身白衣把她衬得玉树临风,她微笑道:“皇上不知,草民家中贫寒,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故而今日在宫中游失。” 她的笑淡淡地,声音也是淡淡地,连带地她的话也不那么有诚意了,像是在不耐下的一种推脱之词。 家中贫寒?龙天允快忍不住笑出来,亏得她编得出来,看那一身高贵的气质岂是贫寒之家培养得出的,他是知道她的底细的,但就是不知道的,这个理由也很难让人信服吧! 恐怕他的皇兄就是站出来的第一人! 龙天放勾起一抹醉人的笑,缓步步下龙椅,很好,这么一个毛还没有长全的也敢在他面前胡诌一气,看来有人是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呢! 合起手中的玉扇,他勾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而东方月不愿正视那双探究的眼,那双眸子太过于冷清,像是一眼就能看透人心似的,所以她不自觉地落下眼帘。 龙天放有些怒了,冷道:“怎么现在不敢看朕了,不要让朕小瞧了你的胆量。” 东方月头低得更低了:“草民不敢!” 龙天放冷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扇子还搁在她的下巴处并加重力道,一边的人都暗地倒抽口气,皇上知不知道他现在像个登徒子一样,只不过主角换个女人会更好,也许,也许皇上喜欢男色也说不定,不是到现在还没有传出有子嗣的吗?一些长相阴柔俊美的仕子心中不免期望皇上下一个会看到自己。 仕子中只有一个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男人?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