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说正式改名 怎么说呢,从前叫《双恋:你爱的人是她》这个名字不太惹眼,很多的读者一看名字就没了胃口想要读下去的冲动,我也不知道改什么名字好,思来想去,还是叫《总裁的双恋情人》。 其实这个名字和内容还是有关的,毕竟我文章主要讲述的是一对双胞胎,所以便离不开双恋这两个字,但是确实又是总裁文,若是说情人也好,恋人也罢,但是确实是围绕这个主题中心展开的。 我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支持聆子的文文,感谢一直追随文的筒子们,聆子会加快步骤完结的! ps:其实聆子也觉得这文越写越复杂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筒子们都可以提出来哦! 聆子会加油的! 干巴喋! 正文 上部完结通告 恭喜聆子,哈哈,终于完结了。大家没有被看错,这是上部,对,也就是说还有下部,至于下部什么时候写,应该在要很久吧。 聆子码完《总裁的双恋情人》之后决定要大休,因为聆子是大学生,不是专业的作家,所以不可能天天守着码字,再说,聆子码到后面的进度的确是加快了,没办法聆子要考级了,所以不能再码字了。 不过《总裁的双恋情人》确实花了聆子很多的心血,费了不少的时日才完结,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一点一点的看着长大的,现在好了,他终于长大了,不用我再管了,聆子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总裁的双恋情人》这篇小说的铺张描写没有古代小说那样奢华的描述,不代表聆子不会,只是我觉得现代的小说不必要写的那么夸张。 聆子今后也会写古代小说,那个时候文章的描述自然也就会复杂多了,《总裁的双恋情人》主要是注重的情节描写,环环相扣,步步惊心,玩的就是心跳。 好吧,写到这里,男女主角还没在一起,估计某些人想把我pia飞了吧。 飞回来,好了继续吧,其实这不算是完结但又的确完结了,因为这是上部,下一部绝对比上部精彩,话说,聆子在开篇其实已经交代了结尾,哈哈,其实这也算是收尾呼应吧。聆子一直觉得自己的构思是不错的,至少在情节上还是比较好的,但是还是不太新颖,所以聆子要抓紧收集题材,争取写更完美的小说奉献给大家。 到现在为止,聆子的文文相信大家都应该有所了解了吧,喜欢的,应该会继续支持聆子吧,聆子的QQ群248616180,希望大家能够来哦,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一起交流。 话说,暑假的时候,聆子应该会开新文,希望届时大家都能够碰聆子的场。 谢谢大家了,感激不尽啊! PS:貌似有人说聆子后面的肉少了,好吧,聆子承认是。有些喜欢看肉的童鞋,可以跟聆子私下交流,QQ群如上所见。 好了废话就到这里了,我们下一本,再见! 正文 楔子 雷雨交加的夜晚,雷声响亮,轰隆一声,大地犹如白昼一般,眼前豁然开朗。在寂静的小道上,男子开着玛莎拉蒂的宝蓝色跑车在雨夜中奔驰着,由于车速太快,地面水溅起无数水花,男子依旧没有减速的想法。 快点,再快点。他心中这样想着,他的女儿被绑票,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营救她! “呲!”轮胎剧烈的摩擦声响起,男子赶紧踩下刹车,此时车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继续飞快的向前驰去。他心里一阵慌乱,却不是因为车子停不下来,而是……他刚才分明听见“碰!”的一声,声音不大,可是却听的清清楚楚。 男子想刹车,可是却无法刹车。他担心被撞的人是否安好,却没想到自己的安危。 生与死…… 就在那一刹那间。 男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持续奔驰的跑车,他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可是为时晚矣。“碰!”一声巨大的响声在耳边响起,男子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血,从她头顶一直蔓延,蔓延,染红了他的双眼,他不想沉睡,他的女儿还在等他,可是,却不受控制般的,渐渐闭上了双眼。 雨,依旧下着,那声巨响之后,路上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安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 两个长相猥琐的男子,穿着单薄的衣裳,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和时不时的一声巨响的闪电,心中沉了沉。“顺子,你说他会不会不来了!这鬼天气,真tm冷!”男子赶紧吸了口烟,把剩余的烟头狠狠的砸在地上,还用脚碾了碾。 那个叫顺子的男人看了看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冷,难道我就不冷了啊!”说罢,双手交叉的摸了摸手臂,“去tm的,沐云这小子不会不来了吧。” 两人相视一看,这时一声巨响响起,顺子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见那声巨响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响声,在这雨夜交加的夜晚守着这破瓦盖房,四周都是无人的荒野,心中颤了颤,却最终没说什么。 屋内,昏暗的室内,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躲在墙角的一边,相互的看着,却一声不吭,两人默契的咬着下嘴唇,如出一辙。只是眼中泛着的泪花出卖了她们,无论多么冷静,她们也只是还在呀! “碰!”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了,两 小女孩虽没说什么,可是却悄悄相互偎依的更近了些。 顺子看着地上蜷缩着的两个女孩,眼睛暗了暗,刚想上去,去被六子给拦住了。 “顺子,你该不会真的想动手吧!” 顺子冷笑了下,睨了下六子,“六子,她们的爸都不管她们的死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六子哈了口气,又搓了搓手,没好气的说:“当初咱两不是说好了么,讹他一笔,然后放人,难道说你真的撕票?” 顺子点了点头,他刚刚正有此意,反正她们的老爹都不管她们死活了,她们留下来也是累赘,钱拿不到,人更不可能放,放了的下场,可能比死更加严重。 六子看出了顺子眼中的深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顺子,你疯了啊!你知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要判……”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只因顺子好笑似的看着他,弄得他全身发毛。 “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顺子的话提醒了六子,对啊,他们现在干的就是犯法的事。只是事情有大有小罢了。 看着两人越走越近,两个孩子越靠越近,正当她们认命似的闭上双眼时,一串脸面不觉的声音响起,仿佛是天籁之音一般,她们的心中又重燃希望。 顺子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六子的手,神色有些慌张。“六子,我们得赶紧走!是警察!” 那,六子哆嗦的指了指地上的两姐妹,后者缩了缩。“那她们怎么办?不管了。” 顺子跺了跺脚,“还管她们,逃命要紧!带走她们只是累赘。” 说罢,二人迅速的奔赴雨夜中,片刻便不见了人影。 不消半会儿,一束灯光打进了昏暗的小屋,姐妹两人依旧蜷缩着不动。眸中亮色却依旧不减。 “队长,找到了!” 两人最后在黑漆漆的瓦砖房的最后的记忆,便是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抱走了她们姐妹二人。 ?????????????????????分割线?????????????????? 她没有父亲了,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一滴眼泪,难道说痛到深处已经无法落泪了么,她好羡慕姐姐,姐姐可以哭的那么伤心,可以把心中悲伤都发泄出来,可是,为什么她不可以。 她只是隐约的知道,她们姐妹二人没有父亲了,亲戚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她们,母亲早逝,父亲也在一场车祸中撒手人寰,警察叔叔也只是对她们说:节哀。 她最不想听,愿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两个字,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夺走了母亲的生命,现在又要夺走了父亲的生命。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姐姐,她也缓缓的跪在墓碑前,看着父亲的音容笑貌,缓缓一笑,可是笑容中却是无限的苦涩。 她缓缓的拍了拍姐姐的背,“姐姐,别哭了,从此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姐姐听罢,便转而抱着她,痛苦起来,“瞳瞳,姐姐只有你了,你别也不要姐姐。” 瞳瞳继续替她顺气,深深凝视了她一眼,“姐姐,不会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不久,她们被送往一所福利院,其实就是孤儿所,她和姐姐刚来便遭受众多的孩子排挤,可是她不在乎,可是她知道自己姐姐是脆弱的,需要被人呵护,别人常常分不清她们姐妹二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早熟与姐姐永远是被呵护的样子吧。 看着姐姐脆弱的样子,瞳瞳拿着馒头看着她,她缓缓的摇了摇头,清脆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让人一听便知道是哭过。“瞳瞳,我不饿,你吃吧。” “姐姐,你这样会哭坏身子的。”瞳瞳拿起口袋里的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然后把帕子塞到她的手上,继续安慰到,“姐姐还是吃些馒头吧。” 看了看妹妹执着的模样,知道自己不吃她会不依不挠,便依了她,小口小口的吃起了馒头,见着姐姐吃下了馒头,心中总算放下些。其实,自从父亲去世后,瞳瞳心中难受的紧,可是她不会表现在任何人面前,转身,她想出去,自己独处一处,一个人好好的静静。 “瞳瞳,你等下!”听见姐姐叫她,瞳瞳脚步一顿,映入眼帘的一方帕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瞳瞳,我把你的帕子弄脏了,你就用我的吧。” 瞳瞳没有多想,点了点头,从前的她和姐姐经常交换帕子用,两张帕子也是一模一样,除了帕子右下角的名字不一样,她的是瞳,她姐姐是眸。 转角到了一个寂静之地,瞳瞳坐在角落,静静发呆着,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安慰了姐姐不哭,可是自己转眼间却又落泪,她倔强的想把眼泪全部抹去,可是却越抹越多,无声中伴着凄凉。 半晌,瞳瞳低垂的眼眸前出现了一方白色的帕子,“给,爱哭鬼。” 瞳瞳倔强的把头扭到了一边,然后推开他的手,“我才不是爱哭鬼!” 男孩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还说不是爱哭鬼,这是什么。”说完,手指从她脸颊边勾勒了一滴泪珠。 瞳瞳不去看他,固执的说:“我不是。” 男孩用力的拿过瞳瞳的手,瞳瞳想挣扎,可是她才十岁,无法挣脱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子。便由着他拿去了,他把帕子放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中突然一阵怜惜,“还是擦擦吧。” 听见温柔的劝说,瞳瞳也不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人,便听他的话擦了擦泪。 男孩也坐在她的旁边,一阵无话。偷偷的瞧了瞧她,见她没有再哭了,便问道:“你多大了。” 瞳瞳抿了抿嘴,轻轻的说道:“十岁了。” 男孩哦了一声,“我十五了。”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提起这个,瞳瞳又不开心了,撇过脸不看他,“你问别人之前,不知道要先说自己吗?” 男孩顿住了,瞳瞳看着他,他哽咽了下,半晌,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妈妈去世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瞳瞳知道,他仿佛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说出来的,瞳瞳没有问他爸爸怎么样了,因为他压根没有想要提起,瞳瞳自然不会多嘴。 “爸爸去世了。”瞳瞳默默的答道,他们默契的没有问对方是怎样死去的,因为无论怎样,提起便是一种伤。 男孩看着她沉默的模样,一双清澈的双眼,让他忍不住去怜惜,“你别伤心了。” 看着他关心的模样,瞳瞳点了点头,“你也是。” 相对无话,瞳瞳看着被她眼泪侵湿的帕子,男孩也看了过去,继而笑道:“你把我帕子弄脏了,怎么办?” 瞳瞳不高兴的看着他,心想,怎么这么小气,然后把口袋里的帕子,一把扔给他。生气的想到:一个男孩子怎么那么小气。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男孩扑哧一笑,“好吧不都你了,我叫阿陵,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沐映……”瞳瞳刚想说自己名字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女孩子在欺负她姐姐,她忙小跑过去,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他理解的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 走到院子时,阿陵突然想起手中的帕子,拿到手中一看,“眸”字便赫然出现在左下角,阿陵笑了笑,笑容灿烂让太阳也失去了原有的光辉,他心中一暖,原来,她叫沐映眸。 自此以后,阿陵和瞳瞳经常在一起,阿眸却依旧习惯一个独处,像一个菟丝花一般,避开着众人,除了照顾她们姐妹的阿姨,恐怕没人知道瞳瞳有个双胞胎姐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有天,在两人共同的秘密小天地,阿陵抱歉的看着瞳瞳,“对不起,我的家人来接我了。” 瞳瞳心中像是什么东西碎了一般,心中溢满了不舍,莹莹水目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额外楚楚动人,“阿陵哥哥,你要走了吗?” 阿陵虽然心里抱歉万分,可是依旧点了点头。 瞳瞳别开眼不去看他,心中哪怕在难受,瞳瞳习惯忍在心里,不和任何人去说。阿陵知道,现在无法劝说她,只是他垂下双手的拳头紧紧的握起,紧紧的有些泛白。 半晌,他低沉有些沙哑说道:“我会来找你的。” 瞳瞳别过眼睛,用行动告诉他。我不稀罕! 看着这个倔强却脆弱的女孩,阿陵无法用更多的言语去劝说她,便轻轻的垂下头,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远了,他没看见他走的那一刹那,瞳瞳留下了晶莹的泪珠,一串串,不停息留下,瞳瞳一言不吭,泪,无声落下。 那年秋天,短短三月,阿陵哥哥像是天使般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给予她温暖。如今,也要走了吗? 看着豪华的轿车缓缓的向前开着,瞳瞳知道,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正在塌落,内心的柔然处像是被撕裂般的难受…… 轿车内,阿陵紧紧的抿着唇,心想“阿眸,我会回来找你,你要等我!等我!” “瞳瞳!你姐姐不见了。”话落,瞳瞳快速的跑进另一侧,那里人群聚集,一大片血蔓延…… 瞳瞳像是呆了一般,看着众人,“我姐姐怎么了!” 有一个女孩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轻轻的喃道,声音虽小,可是瞳瞳还是听见了,瞳瞳大声的问道:“你把我姐姐怎么了!你说啊。” 女孩一个劲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这年秋天,阿陵哥哥离开了她,姐姐也离开了她,她,注定只能孤单一人吗? 瞳瞳寂寥的看了看天空。 天,依旧那么蓝…… 正文 第一章:监狱 昏暗,一片无止尽的黑暗,女人抬起头,仿佛能在黑暗中视物一般,静静的打量着以前的一切,安静的像是一个天使,让人感觉不到一切,若不是她身上的深蓝色的囚服,恐怕世人皆以为这是一个从天国降临世上的天使。 纯洁的脸庞,没有一丝污垢,琉璃般的双眼像是黑夜中最闪亮的星星,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悄然安静。这时,她的嘴角绽放了一抹讽刺的微笑,她想想,已经有多久了,一年?两年?不,已经有两年零三个月又二十四天。 每一天,她都铭记在心,心中的恨意,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减淡甚至消失不见,可是事实告诉她,这是痴心妄想的。 这一切,一切的一切,她,永远不可能忘记。她永远忘不了,他,究竟是怎么对她的。为了那个她,可以牺牲她,让她像个畜、生一般的活着,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把她所有的人性全部踩在脚下,让她卑微这并不够,或许,死也不够吧。他只是想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摸了摸硬硬的石板床,一股沁人的冷意从指尖传达到心尖,她以为她已经没有心了,她却没想到,原来她也是怕冷的,怕痛…… ………………………………分割线………………………………… 一束暖暖的阳光照进了原本昏暗的室内,小小的石板床上蜷缩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像蛹一样的保护着自己,记得曾今有人说过,当一个人极度缺乏安全感时,便会做出像尚未出生的婴儿呆在妈妈的子、宫里姿势,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沐映瞳!有人来看你了。”女子继续躺着床上,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扑闪扑闪的睫毛缓缓的闪动着,她一夜未睡,但是她并不想理他。 监狱的狱卒长眉头一皱,继而大不走的向铁牢的入口,拿起钥匙打开房门,“有人找你!”看见她还是一动不动,刚想上去动手时,继而想到了什么,讽刺一笑。 “是哦,这是我记性,忘记你是个哑巴!”然后把她从床上一把扯下来,她雪白如玉般的手臂因着他用力的握住,而渐渐的泛红,狱卒长挑衅看着她,“我知道你是哑巴,可是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聋子!” 她平静的看着他,仿佛他说出那般话并不是在说她,而是再说一个陌生人。 狱卒长见她如此平静的模样,很快被激怒,继而继续说道:“我就说辰少怎么会看少你这种女人,果然只是玩完而已。” 不提他还好,一提起,沐映瞳原本平静的眼眸泛起一股恨意,半晌,渐渐平息,像是无所谓一般的看着他,他说的一切与她无关,她又为何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生气。 狱卒长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继而讽刺道:“这可由不得你,走!” 沐映瞳被他半拖着,半走着,来到监狱的探视窗口。 看着那张让她爱恨交织的面孔,她心中充满着恨意,她低垂下眼眸,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渐渐紧握着的拳头却出卖了他,她恨他,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剥其筋,咬其骨。但是,这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那张脸庞,在阳光下显得额外的俊逸非凡,阳光的像个调皮的孩子,在他的发梢上跳跃着,阴暗与阳光交合,撒旦与天使的结合体,像是罂粟。众人不想为他着迷,可是却不得不为他着迷。她一时之间也为他的面容给迷住,和他呆着的两年里,和他相处了那么久,她还是情不自禁的为他着迷,就像被罂粟迷住了,无药,可救…… 渐渐的,男子转过头,抬眼,女子心头一阵,仍是装作镇定的模样看着他,男子看着她那张面孔,缓缓的,绽放了一抹微笑,像是天使一般,给人温暖。 沐映瞳知道他从来不是天使,是恶魔,彻底的恶魔!他的微笑让世人觉得温暖,可是笑意不达眼底,她甚至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冷意,她毋的一震,她知道她还是要报复她,她苦涩的一笑,她以为她够恨他了,可是再次见到他的面庞,她便知道,她恨他是不假,可更多的,是爱!她忘不了他,在这两年零三月又二十四天不见他,应该会忘了她,不,是继续恨着她,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她痛恨自己无能,他都这样对她了,她却像一个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人,下贱的爱着他,是的,下贱。 狱卒长看着二人对视着,竟也无话,半晌回过神来,放开紧握着的手臂,恭谨的对那个男人一鞠躬。“辰少,人带来了。” 那个被称作辰少的男子,缓缓的回过神来,继而看着狱卒长,点点头,示意让他下去,狱卒长恭谨点点头,便退下了。 看着被抓红的手臂,男子眼底一抹阴霾一闪而过,快到她根本没有发现。 他示意她坐下,沐映瞳平静的抬起眼眸,轻轻的颌首。 坐下来后,辰少抬眼见她满不在乎的神情,心中一怒,话语未经大脑便脱口而出:“看来你在这里过的很好嘛,不枉我费劲心思把你弄进来,这里,”他话语一顿,继而打量一下四周的环境,“舒服吧。” 沐映瞳眼波无澜的看着他,嘴巴吐出几字,虽是无声,可是他却知道,那是,‘离开你,便是天堂。’ 辰少蕴怒,却不怒反笑。“就算你进了这里,也永远别想离开我的控制。一辈子都,别,想!” 沐映瞳嘲讽的看着他,‘凭什么!’ “你不是说我恶魔吗?那恶魔怎么可能放过你。这辈子,下辈子,你都别想逃开我,这是,”辰少一顿,继而邪魅的笑道:“你欠我的。” 沐映瞳冷笑,‘欠你的,两年前就已经还清,我已经失去了孩子,而且永远不能说话,我还欠你什么!’无声胜有声,她的不屑的模样刺激到了他,继而他眼眸刚加阴沉。 辰少看着她的眼睛,抬起右手食指轻轻的摇了摇,“不够,仅仅是这些,不够!” ‘那你要什么!’她怒了,‘你究竟要我怎样!’ 他继续说着伤害她的话,“除非你死,不然一切都不可以结束。” 沐映瞳苦笑了下,‘不过是要我死,很容易,就凭你慕容昕辰在A市的权利,想要杀我,恐怕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的容易吧。’ 他笑了笑,笑容纯洁的像是天使一般,却说着恶魔般的话,“要你死当然容易,我要的,就是你,生,不,如,死!”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那好,我静等辰少是如何让我生不如死!’ 看着她丝毫不肯妥协的样子,他心中一沉,“既然如此,” 他眼睛快速的瞄向探监室内,打了个响指,继而,门外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戴着墨镜,很高很壮,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只是看着男子,恭谨的一鞠躬,“辰少。” 跟着慕容昕辰这么久,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是他最得力助手,迈克。平时他不出面做的事情,他都会让迈克都会出手,把事情摆平,相当于他的左右手。 辰少挥挥手示意他到跟前,迈克恭谨的附耳。半晌,虽然沐映瞳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是隐隐知道他是在吩咐迈克一些事情。迈克连连点头,最后,恭谨的再鞠了鞠躬,“是,辰少。” 车上,看着车上飞驰而过的景象,她还是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睛,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行人陆陆续续的走着,红绿灯不停的转换,她还是用左手使劲的拧了拧手臂,感觉到痛意,才最终相信,原来,她真的出来了。 男子看着她高兴的模样,悄悄的靠近她,邪恶的在她耳垂旁轻轻舔了下,明显的感觉到她颤抖后,才轻轻的说道:“别高兴的太早。” 沐映瞳向后缩了缩,不让自己过于靠近他,可是他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渐渐的靠近她,把身体压想她,沐映瞳反射性的想叫出声来,可是刚张开口,便嘲讽的笑了笑,自己早已是个哑巴,怎么可能在说话。 “不准你这样笑!”他霸道的话语再次响起,接着用手禁锢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 接着,便把自己的唇轻轻的压上她,轻柔的仿佛不像是轻吻,当沐映瞳反应过来他们是干嘛时,便使劲的挣扎,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根本无法挣扎,而且双臂也被他夹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辰少见她挣扎,眼底暴怒一闪而逝。“唰啦”布料撕碎声响起,在片刻间,囚服在他的指下成了碎布,他伸手轻柔慢捻她胸前的花蕊,她知道他无法逃脱他,索性不理他,也不反抗。阴霾更重,“看着我!”他命令道。 握住颈部的力气越来越重了,白玉无瑕的小脸由白到红,又由红到青,最后隐隐泛紫,她仍是不愿意张开自己的眼睛,思绪,一点一点的远离她,她想,就这样的死去,也很好。就这样的死去…… 她仿佛看见了阿陵哥哥,坐在院子里,看着跪在地上的她,然后赶跑了所有嘲笑她的人,大声说她不是小偷,然后又偷偷从厨房拿了一个馒头。 “我知道,你不是小偷,是她们诬陷你。”男孩气愤的看着她,怒其不争。 瞳瞳摇摇头,“阿陵哥哥……”欲语却不能说。 看着她挣扎的模样,阿陵一把拖起跪在地上的瞳瞳,“走,我们去和阿姨说。”她说的阿姨就是平时负责她们的修女妈妈。 瞳瞳摇摇头,眼底一抹恐惧闪过。“不,我不能说。” “都这样了,你还不说,难道你想被晒死!”于是固执的拖着她往修女妈妈的屋内走去。瞳瞳摇摇头,轻轻的咬住下嘴唇,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知道她说了,她姐姐将会遭受怎样的惩罚,她从小就身体不好,难保她不会事情。 瞳瞳执拗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瞳瞳继续的跪着,用力的扯出被握住的小手,故意不看他一眼。 阿陵受伤的看着她,继而生气的说道:“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也不会管了!”说罢,便气冲冲的跑远了。 看着阿陵走远的背影,瞳瞳咬紧了下唇。心中想到‘阿陵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的苦衷。’但是看着阿陵哥哥远去的背影,瞳瞳还是不争气的摸了摸眼泪,她告诫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哭吗?你怎么那么懦弱,这样,你怎么保护你姐姐!’ 远去的背影离瞳瞳越来越远,却离她越来越近,她不禁喃道‘阿陵哥哥’。 颈间束缚突然消失,沐映瞳从新获得呼吸,她缓缓的张开眼,那一瞬间,她的眸光触动了他,让他想起了那个‘故人’。 他眼睛一沉,“放过你,只是不想让你如此简单的死去。” 他缓缓的靠近她,像是情人间的轻喃:“我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 他看着她昏过去的模样,眼中一抹纠结的神色顿起,但最后又冷下了面孔,冷冷的看着她,仿佛那一抹纠结,从未出现一般。 “迈克,回别墅!” 前方的迈克听到辰少的话后,立即恭谨的答道:“是!” 正文 第二章:车祸 一张kingsize的大床,洁白无瑕,床上铺满了散开的玫瑰花瓣,美丽而旖旎,情欲与色彩的交织在床上上演着,琉璃灯下,散发出暧昧的玫红色灯光,不停的转换着,高贵紫,梦幻蓝,纯洁白…… 男子玩味的看着她紧闭着的双眼,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看她依旧成熟,像是天使一般,他眼色一暗,他本来就不是天使,那她就更不是,就让他们一起沉沦到地狱吧! 像是折磨她不够似的,他坏心眼的捏着她的鼻子,看着她变幻莫测的小脸,由白变红,变绿,最后泛紫…… 他想,就干脆这样的死去吧,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是,一切远远没有结束,这,只是个开始。 沐映瞳其实早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她不愿见到他那张脸,带着恨意的脸,若说恨,他比她更加恨自己,是的,恨他更恨自己。她恨自己怎么如此不争气,忘记了吗?忘记她是怎么对你的吗?不,她没有忘记,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愿意堕落,永远沉沦在明知不可能的可能中…… “我知道你醒了,还是不愿意醒来。”耳边传来阵阵湿意,她的耳垂不争气的红透了。 “如果还不醒来,别怪我惩罚你,我的惩罚,你向来是最清楚的。” 她撇过眼睛不去看她,窗外已经一片漆黑,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寂寞梧桐调零的几片原本已经不多的落叶,而时不时有声麻雀的叫声,显得额外的孤寂,沐映瞳把眼睛撇开时,不经意的看到床头便的那张照片,她心头一怔,继而陷入沉默中,心中苦笑了声。 顺着她的眼神,他很快看见她在看什么,“啪”他用力一盖,相片里笑着的人被埋在了黑暗里。 他眼神一暗,“你不配看她。” 她讽刺的笑道,‘我若不配看,你更配不上。’ “你闭嘴!”他被戳到了痛楚,像只炸毛的狮子一般,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他用力的捏着她的脖子,“你不配提她,就算是你帮她提鞋,都不配,因为……我怕脏了她的脚!” ‘那也比你好,真可怜,你无论怎么对她好,她永远不会爱你’ “你住嘴!”他暴怒的看着她,“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想死又如何?’她继续挑战着他的权威,挑衅的问道。 “啪。” 巴掌声响落后,一瞬间的沉默,两人相对无言。 “我说了要你不要说了!”慕容昕辰淡漠的看着她,“因为你不配。” 说罢,便撇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一个人走进浴室冲水。 浴室接近半透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沐映瞳的眼里,可是她看着他的身影,有着的只是冷笑,是啊不配,无论怎样都配与她相提并论,她的脸被他打到墙角的一边后,她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无暇如玉的脸一边仍是光洁白嫩,而另一边,却微微肿起,泛着红色。 她冷笑,我究竟欠了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进去洗洗,我不喜欢上一个身体肮脏的人。” 正当她还在沉浸自己的想象中时,他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冷笑了下,是啊,她脏,在他的心中,只有她,永远干净的像是天使一般,他永远无法染指,更不用说脱她沉沦到地狱。他们从来不是一类人…… 她没再看他一眼,走进浴室,漠然的打开水,冲洗着自己不再干净的身体。 慕容昕辰脸色阴沉的坐在柔软的乳白色的沙发上,眼眸微垂着,不时,从茶桌上拿起崭新的雪茄,然后点燃,静静的吸了一口气,半晌在缓缓的吐出,白色的烟雾经他嘴里吐出呈现出一个大大的‘O’形。 他在想,他究竟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去找她,不是说不再找她了,为什么?忽然想起,做爱时,看到的那张照片……对,是因为她们一模一样,所以,他才找她的,对,就是如此。 他如此的自我安慰着,继而站起来,走向床头,拿起照片,照片里的人儿,她笑如朝日,樱花飘落,唯美而纯洁,照片里的她不大,看起来才10岁左右,正是初现容貌端倪的时期,她笑着如春风般的给人好心情,他用不太细腻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部,在不经意间,脸上浅浅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小小的梨涡在他脸上更是显得俊逸帅气。 她出来时候便看见他手上捧着照片,露出真心的笑容,不由得她愣住了,两年了,她从未见他真心笑过。 他的警觉性一向很好,当他发现有人在看着他,他的笑容不觉的敛去,眼睛朝她的方向看去,不一会儿,他已经走到她的面前,他如若珍宝一般的捧起她的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而她却知道,这并不是看她,而是透过她的面孔看另一个女人,另一个他深爱的女人的面孔。而她,什么也不是,也许替代品也是对她一种高看罢了。 他痴迷的看着她的面孔,继而附唇而下,轻柔的吻,犹如天边的云絮,轻柔而延绵,温暖犹如朝日照人般温暖。 可是她知道这是假象。“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说魔术师可以转变一件事情,那么他的心情比魔术师变魔法一般,很快便由晴天,变成了阴天,甚至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你说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眼睛通红,她知道他不是在和她说话,他是在质问另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见她不语,他更是生气,便用力的推开她。推开她后,他的心情渐渐得到了平息,她看清了是她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淡漠,冷眼看着她,“滚!” 她点点头,已经本无交集,她为什么还要找她,难道只是为了‘做’?相信他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愿意和他上床的女人可以从街头排到街尾甚至不止,他何必找她,也许只是为了羞辱而羞辱吧,只怪她下贱,她自嘲了下自己。 她看着自己的衣服都撕碎了,没有衣服可穿,他一眼看出她的想法,来到衣橱旁,“唰”的一声打开,里面各式各样的名牌衣服都有,他随手拿起意见香奈儿的最新款衣服往她身上一扔,“新的。” 她当然知道是新的,慕容家的继承人,有着全国五百强的企业,不可能给她穿旧衣,可是她并不在乎,快速的换好装。淡漠的看了看他,没有任何表示,便走了出去。 电梯缓缓而下,就如她的心情一般,层层跌落,最终掉入最底层…… “叮”,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看了“她”。 “你!”她惊讶的看着她,是啊,她早已看过她了,对于她来说,“她”从来不是陌生人,而对“她”来说她是陌生人,不折不扣的。即使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 她迷茫的看着她,“小姐,我们认识吗?” 沐映瞳看着她,轻轻的微笑着,然后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不说话?”她不解的看着她。 她并不打算继续理“她”,对于她来说,“她”是富家千金,不是人间烟火,从来不是她这种身处红尘,不停沉沦的人可以触摸的。 她看了看她,像是不认识一般,想擦身而过。 她看见自己被无视,心中有些不愉快,微微的嘟起小嘴巴,“你站住。” 她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不问清楚,她不甘心,她们太像了,好像是双胞胎一般,可是她确定,她爹地和妈咪从未生过除她以外的任何一人,可是也不能解释为什么她们长得一模一样! 而沐映瞳仿佛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着,走过旋转门时,而“她”正欲追出来,此时却见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 “阿陵哥哥!”原本有些生气的她看见是阿陵哥哥,马上便忘记了刚才的偶遇,那不过是偶然的一次相逢,有机会她会再次询问的,但是阿陵哥哥在,她马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然后自然而然的腕上她的胳膊。见到是阿陵哥哥,她心里就放松一半。 慕容昕辰见到是她,而不是她,心中略有低落,可是原本有些阴沉的脸绽放了一抹微笑,也让他也忽视了心底的感受,从眼底里透露出笑意。 想起阿浩对她,她心生不满,继而可怜巴巴的看着慕容昕辰,“阿陵哥哥,阿浩欺负我。”她嘟起嘴巴,眼里闪着些许泪花,不满的告状着。 慕容昕辰心中一沉,严肃的看着她,“告诉阿陵哥哥,他是怎么欺负你,告诉阿陵哥哥,阿陵哥哥帮你出头。” 听见有人帮她,她嘴巴一瘪,戴着哭腔道:“阿浩外面找女人,我恨他,我再也不要他了。” “好,你不要他。阿陵哥哥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 她听见他帮自己,开心的绽放了一抹大大的微笑,像个孩子一般的扑到他的怀里,开心的笑了笑。 看见她开心,他自然也是高兴,他从小维护的小天使,他都不舍得碰,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她,想到如此,他更加的拥紧了怀里的她,眼底却愈来愈阴沉。 透过玻璃,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她告诫自己:沐映瞳,你该死心了,不是你的,不要痴心妄想,从来就都不是你的。 转身,她朝着监狱的方向走去,她逃不走的,因着他,而出来,如若逃跑,便是越狱,判刑会更严重的,三年的刑期已过大半,她不想因为他,在继续呆在那个地方,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她浑浑噩噩的走着,一路上还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向她暧昧的发出着“某种信息”,她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理会别人一路向前着,绿灯亮起的那一霎那,沐映瞳朝着马路的另一头走去,此时的她不知道即将一场遭难,就此而生。 转角处的两人,坐在一部普通的大众轿车上,看见目标人物出现,便油门一踩。 “啪!”重物被撞击的声音,沐映瞳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看着昏暗的天空,五光十色的霓彩灯光,灯红酒绿的街道,车水马龙的行人与车辆,她忽然感觉自己自由了,心中一松,继而耳边响着‘呼哧’的声音,风,逆起了她的长发,发丝飘逸,唯美的犹如天使降落凡尘,毋的,“碰”,背部着地,“喀呲”一声,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她斜着头,看着从自己身下流出的鲜血,缓缓的流动着,像是没有止境一般的流动。她解脱般的笑了笑,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见了阿陵哥哥来接她了,她抬起了手臂,像是要去迎接他,可是最终却是无力的垂下,重重的落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昏了过去。 肇事的车辆早已不见踪影,地上躺着毫无生气的人儿,在皎洁的月光下和邪魅的血色下,显得支离破碎…… 正文 第三章:七年 樱花树下,落英缤纷,纷纷扬扬的粉色花瓣伴着风儿打着旋儿,像是舞动的精灵,调皮的落在树下看书的少女身上,少女宁静的手上捧着的书籍,十分认真,都没注意到身上飘落的樱花瓣儿有几许。花瓣越过她的身躯,掉落在书上,少女依旧浑然不知。 半晓,她发现有花瓣落在她的书上的一角,遮挡了她的视线,她抿唇笑了笑,抬眼看着持续下落的樱花树,微笑着。她的笑容,使得原本灿烂的樱花失去了眼色,天地也沉醉在她的笑容中…… “喂,你打扰到我休息了。”头顶上穿了一阵低沉悦耳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年翘着腿,手相叠着,嘴巴叼着一根不知名的小草,眼睛半眯着,像是刚醒来一般,惺忪的看着她。 她好笑的问道:“我一没有出声,二没有任何动作。你怎会说,是我吵到你了?” 他看着她的笑靥,怔了怔,继而玩世不恭的说道:“你的笑,妨碍到我了?” 她听罢,‘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从不知道,原来笑容也可以妨碍到你休息。” 男子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对啊。” 她苦笑的不得看着他,半晌无语,两人就眼神对峙着,不时,她打破尴尬的沉默。“既然如此,我就换个地方看书吧。” “别介啊。”话落,男子从十几米处跳了下来,行动干脆利落,却把她吓着了。 他用力的在她面前挥了挥,然后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道:“怎么?被吓到了。” 她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不准备在理会,起身欲走。 可是她往左边一步,他却往右边走,她往右边一步,他却反过来往左边一步,挡去她要走的道路,原本垂眸的她,反射性的抬起头,一双圆润的大眼睛防备的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男子自我低低的反问下,“我想干什么?” 继而笑了笑,一步一步的逼近她,她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最终退到了樱花树旁,她的背部紧紧的贴着硕大的樱花树桩,无路可退。 见此,他更是笑了笑,然后双手撑在樱花树的两旁,然后定睛的看着她,头越靠越近…… 她放射性的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 更是半晌她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别想多了。”男子笑道。 等她睁开眼时,只见他指尖上撵着一小片的樱花花瓣儿,戏谑的看着她,“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她也不恼,平淡的看着她,仿佛刚才出糗的人,并不是她。 “风扬轻,你闹够了没?” 看着她虽是平淡的面孔,听其与其便知她已是愤怒,只是她习惯不把情绪表露在外。 “啧啧,第一次看见冰山美人沐映瞳动怒了吔,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沐映瞳不欲与他纠缠,会开他的一只手臂,依旧淡然的觑了他一眼。 “无聊。”遂准备离去。 “哎,还没道歉的呢?”他抓住她的右手手臂,不让她离去。 沐映瞳几次想甩开,可是无奈两人力气根本不等,没有挣脱开来。 她没好气的转过身,看着他,“风扬轻,你究竟想怎样?” 他无辜的看着她,眨了眨眼,“我没想怎样啊,你把我从美梦中吵醒,总该道声歉吧。” “你。” “怎样?” 沐映瞳抿唇,看着他,“对不起。” 话落,她甩开了他,而他丝毫没有戒备,手就被甩到了一边,刚从她的道歉声中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拐角处,消失不见了。 风扬轻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眼睛一眯,继而莞尔一笑。 …………………………分割线………………………… 沐映瞳一边走着,一边轻轻的抚了抚手臂上被他弄疼了的手臂,一路上默然,只是觉得怎么会在那里遇见那个人,简直是遇见瘟神了。 风扬轻,A大的‘风云’人物,他的有名,在于他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逸非凡的脸。其次,他的不学无术,让人经不起怀疑,他究竟是怎样才进入A大的。在A大,一般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成绩优异,品学兼优的乖乖牌好学生。另一种是,家里家财万贯,是富二代,二世祖。 可是他仿佛哪种也不是,听人说,他家更穷,有个瘫痪了的母亲,骗钱赌博而进监狱的父亲,住在A市的最差的平民窟的黑巷里。而他本人比之他父亲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不上课,喝酒,打架,经常和一些‘黑道’性质的人来往。 最神奇的是,就是这样一种人,没有后台,不学无术,只会捣蛋的人,学校却丝毫不管,更不用说把他开除这之类性质的做法,而他本人,能在教室看到他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考试,他每次考试,从未缺席。便是如此,他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的前二名,而她则是与他一样,第一的位置也是时常变换的,一不小心,他就可以抢走第一的宝座,从而拉她落马。 就是这样一个怪人,使得整个A大的人对他无不好奇,可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摇了摇头,还是不要想了。 快临近宿舍时,她突然发现原本她看的书籍不见了。她脸色一白,马上朝樱花园的方向,小跑过去,这也不能怨她那么在意那本书,且不说那本书是她等了四十多天才等到的,那本书花了她兼职几天的薪水,让她心疼着呢。 气喘吁吁的来到樱花园后,俏丽而雪白的小脸,在樱花园下,映衬出浅浅的粉红色,呼吸还未调整过来,整个人些微有些虚脱的感觉。 环视四周,已经不见他的踪影,来到她做下的樱花树下,却丝毫未发现她的书籍。地上,铺满了的樱花,像是红色的地毯,她曾今坐下的地方,也有着细碎的花瓣落下,像是,她从未来过一般。 带着满心的失落,她走到了寝室中…… “哟,沐美人回来了。”不阴不阳的讽刺是她的舍友余红丽,从刚进大学校门,不知为何,她就看不惯她,自此,每次都针对她。 对此,沐映瞳早已见怪不怪,越过她,看见了躲在床边玩天下3的小妮子,杨灵。 “灵灵?”沐映瞳试探的问着。 杨灵此时沉浸在游戏中,丝毫没有理会和她说话的沐映瞳,对于她来说,瞳瞳正在樱花园看书呢,根本没有时间去理她这个小人物,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在游戏里杀个够,哈哈,真爽! 沐映瞳拍了拍杨灵的肩膀,后者反射性一叫,恼怒的反过头来,刚准备质问,看见是瞳瞳,气儿就歇了一半。 “原来是瞳瞳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吓了我一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样,然后接着把刚刚话落的耳机塞上,准备继续玩游戏。 沐映瞳一把把她的耳机抢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说道:“杨灵,你这个妮子,不是说好不玩了吗?难道你想期末又挂科?” 提起挂科,永远是杨灵心中的痛啊,谁提起就炸毛。可是对象是沐映瞳,那就不一样了,她撒娇的看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眨巴眨巴,要多无辜就多无辜。 “瞳瞳,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她的手臂。 “你就让我继续玩吧。” 见她不说话,以为游戏,杨灵继续撒娇道:“瞳瞳!”声音延绵而微嗲,把沐映瞳身上的鸡皮疙瘩倒是换出了不少。 看到她这样子,杨灵便知她在想什么。“嚯!死瞳瞳,我再也不爱你了。” 沐映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考试,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杨灵的小脸蛋一垮,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瞳瞳,你忍心这样的对我吗?你忍心吗?” 看着她的耍宝,沐映瞳‘噗哧’一笑,然后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 “对了,瞳瞳,”杨灵好像想起什么,眉头一皱,“刚才我在打游戏时,听见有人说你什么。” 沐映瞳无所谓的笑笑,“说我的人还少吗?” “不是这个。”杨灵解释道,“我刚才听见她们说你,” “说呀?”看她说道一般的话又噎回去了,沐映瞳看着她,“灵灵,你也知道,说我坏话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没一个都要计较和在乎,我早就被气死了。” 杨灵点点头,也是哦。“瞳瞳,但是这件事不一样。” 沐映瞳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不一样了?” 杨灵眉头紧锁,唇角紧抿。试探的看了看她的神情,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神情还算平淡,便略微放心的说道:“她们说你是……狐狸精,还说你不要脸,还有人说你勾引……”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杨灵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本来就是狐狸精!”话声刚落,杨灵就朝对面的人狠狠的瞪了过去。 白媚像是没看见一样,朝着杨灵妩媚的一笑,顺便拨弄了一下自己撩人的大波浪卷发,狐狸般细长的眼睛微眯着。“难道……我说的不是吗?红丽?” 余红丽一听见是白媚的声音,便马上走进寝室,点点头,“是啊,媚儿说的没错,就是个狐狸精!” 沐映瞳不理二人,她知道从开始的进这个宿舍的时候,她们二人都是不好相与的,白媚是不折不扣的千金小姐,人也长得既漂亮妩媚,人如其名。而余红丽虽然不漂亮,但是也是相貌清秀,可惜她的眼睛里透露出太多的欲望,看着白媚时,永远都是讨好和卑微的。 “沐映瞳,你就别装无辜了,敢做难道还不敢当吗?”白媚讽刺道。 她奇怪的看着白媚,眉头一紧,“什么敢做不敢当?” 白媚见她这样,以为她装蒜,话里有话的说道:“我还当你是冰清玉洁的玉女呢?” 然后嗤鼻,“你就别装了,装纯洁给谁看呢?我又不是那些被你外表骗的团团转的纯情少男。” “白媚!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杨灵炸毛的问道。 白媚不抬眼皮不屑的笑了笑,“正主儿都不说话,你这个跟屁虫应什么声儿?” “你!”杨灵撩起袖子,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沐映瞳把她拦了下来。 “灵灵!?” 杨灵看向沐映瞳,后者对她摇了摇头,她恨其不争,“唉,你啊!” ‘没有必要与她一般见识,不是吗?’她用眼睛告诉她,杨灵谢了口气,“人善被人欺。” 白媚挑了挑细尖的柳叶眉,继而看着手上刚涂好的指甲,轻轻的吹了口气,“别装无辜了,真心看不下去。” 说罢,便起身,用眼神示意了下余红丽,后者就尾随她一同走了出去。 待她出去后,杨灵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瘟神终于送走了。” “你呀!” 杨灵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不解的问道:“你说白媚好歹是千金小姐吧,怎么跟我们一起挤着个破宿舍?” 沐映瞳认真的环视了下宿舍,然后摇摇头说:“你不觉得这里很好吗?” 杨凌白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沐映瞳无辜的耸了耸肩。 接着,二人相视而笑。 杨灵最先收敛,然后略带严肃的看着沐映瞳。“瞳瞳,事情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嗯?”示意她继续。 她思索一下,半晌,“我们还是到学校的BBS论坛上看看吧,那里什么八卦消息都有,说不定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沐映瞳点点头,杨灵便马上退出天下,然后打开A大的论坛。 进去,入目就是几个很大很显眼的红字。 “劲爆!冰山美人与不羁浪子的感情正式浮上水面!” 点击进去后,里面,洋洋洒洒一堆字,但是总结起来就是,沐映瞳勾引风扬轻,而且分成几大点来论述,还怕别人不相信,接着还贴出了一系列的照片。 看着那些照片,沐映瞳惊了惊,杨灵看着她的神情,便知这些照片不是合成的,而那些文字是不是胡编乱造还是有待商榷。 那些照片共有十几张,先是他禁锢她在樱花数上,靠近的脸庞,照片抓拍的很好,看起来,两人确实暧昧万分,若不是沐映瞳自己是本人的话,她也有可能会以为,自己爱上那个人了,可是事实是,子虚乌有的。但是这些照片像是铁证如山,由不得他狡辩,照片上有着她闭着眼睛,他渐渐靠近快要吻上的神情。还有她要离开,他‘不舍’的握住她的手腕,不舍得她离去的神情,看的沐映瞳觉得,这好像是演着狗血的言情剧一般,而她就是那个狗血的言情剧女主角,相信,照片上PS几个字,“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会更加完美,沐映瞳好笑的想到。 “瞳瞳,你还笑的出来?” 沐映瞳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关切的杨灵,笑道:“不笑,难道哭么?” “我不是这意思,唉,瞳瞳,你倒是一点也不急。” 沐映瞳笑道:“灵灵,没啥好急的,这样好遂了某些人的心意,这不够是别人的恶作剧,不要在意就行。” 沐映瞳不甚在意的用手拨弄下键盘,原本打开的BBS论坛就关了。 杨灵无奈看着她,的笑了笑,继而劝道:“那你还是小心点吧。” 沐映瞳无所谓的耸耸肩。 正文 第四章:流言 清晨,薄雾笼罩着整个A大,让人看不清楚方向,烟雾的缭绕使得每个人都看不清楚对方,只有在几米之内,或许能够看到些许,但是A大之大,很多人都远近闻名,教学楼就是几十栋,更不要说宿舍楼,就算是食堂也有近二十个。熙熙攘攘的街道,三五成群的情侣在细语着,但又隔得不近,所以听不甚轻。 沐映瞳每天早上六点中整,会准时的出现在A大的各个小道上,慢慢悠悠的小跑着,对于她来说,小跑是减肥和保持身材绝佳的配方,每天必不可少的课程。 她穿着一身简洁大方的蓝白色相间的运动装,穿着同色系的跑鞋,在A大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着。 一道白光突然打了过来,光线穿过薄雾,直射她的眼睛,她被灯光照的正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撞到几米外的草地上,手心略微被擦破了皮,一条条浅浅的红痕中些微的透出了血腥的红,裤脚也被泥土弄脏了,整个人半躺在草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是褶皱难看的。 沐映瞳皱起了秀气的眉毛,眼睛微闪着,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被撞击的过于猛烈,刚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还有一些摇晃。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身着阿玛尼的新款黑色西装,面容清冷的他犹如古希腊的俊美海神,纯黑色的琉璃双目,面孔棱角坚毅,有着深邃的双眼,挺拔却秀气的鼻翼,性感而薄薄的嘴唇,他的五官的每一处都犹如上帝精心的杰作。 那个人下车后,并没有道歉,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不羁的看着地上的她,当他看见她的面孔时,愣了一下,继而走到她的跟前。 一晃神之后,就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人,沐映瞳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就是刚刚撞了她的那个人。 “雪儿,你又调皮了?” 沐映瞳秀气的鼻翼一衾,“先生你认错人了吧,先不说你撞了我还没有道歉,现在你质问一个淑女,也不是绅士的行为。” 男子眉头略微蹙紧,“雪儿,你什么时候学的油腔滑调了,还和我顶嘴。” 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沐映瞳一看,便知这是百达翡丽的限量版手表,她心中就冷笑了下,原来是个二世祖。难怪…… 他看了下时间,时间很紧凑,没有功夫陪她瞎闹,便缓和了语气,像是哄小孩子般说道:“雪儿,阿陵哥哥先去办要紧的事情,等下再来接你。” “你在这儿,乖乖等我。”话毕,就拉开车门坐了上去,车子渐渐的开远了…… 而沐映瞳听他那句话,便呆呆的愣在哪里了,‘阿陵哥哥?’他也叫阿陵? 继而笑了笑,自己只是为多年每天见这名字,愣了愣,如今想起,她有些恼怒自己多想了,阿陵哥哥从来都是绅士,虽然在离开那里后,再也没有找她,但是她相信,终有一天,阿陵哥哥会找到他的,至于那个二世祖,根本不可能是的。点点头,决定不再想它。 看着自己弄脏了的衣服,心中有些不愉,但是也没发作,拍了拍身上的碎草,然后朝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喂,今天怎么不跑了?” 听见有人和她说话,她转头一看,愣了下,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她,还是早上六点左右。 见她愣住了,他好心的用手挥了挥,“喂,回神了。” 沐映瞳觑了他一眼,继而继续向前走去,对于他,她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可不会忘了,因为他,她的书不见了,这还是其次,还让她当了BBS的当红八卦对象,最近走在A大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当然对于这种事情,她一向的态度就是清者自清,从不理会,可是这次,理由从未减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自己旁边笑的一脸灿烂的他。 而他这个当事人不仅一点认知还没有,居然还招摇过市,和她走的这么近,想至此,沐映瞳与他又隔开了几步,流言可畏,她总算是清楚了。 “喂,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沐映瞳很奇怪的看着他,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意思:我和你很熟吗? 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整齐的八颗拔牙,略带梨涡。“不熟。” “既然知道,那你,” “哎,”他打断她尚未讲完的话语,“全国只发行的两千套原语的‘傲慢与偏见’,相信已经没有了吧,啧啧啧,难道说,你不要了?”他故意的反问道。 “还给我。”说道那本书,她就火气上来了,她勉强的压制自己的情绪,隐忍的说道。 他好奇的看着她,“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我吗?怎么?又认识我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问道。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惯例,她一再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不要和他一般见识。“风扬轻同学,你可以把我的书还给我吗?” 他疑惑的问道:“那本书有你的名字吗?” 她一愣,那本书她确实没有写名字,因为不舍得,她不舍得在那本书上留下任何一点的印记,她觉得书上有着任何印记,收藏的价值会大打折扣,所以,她从未想过要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 他笑道:“既然没有,那么那本书就不是你的,而这本书到我的手上后,就是我的书了。” 她见过死皮赖脸的人,却没有见过有一个人可以做到像他这样的。 “你……” “怎么了?无话可说了?” 沐映瞳气急,不怒反笑,“是啊,我没见过像你,像你这般……”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她自身的修养告诉她,不可以说。 “怎样?”他继续挑战着的极限,他疑惑道:“是无耻?还是差劲?或者……流氓?” “你?!”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她从未这样想过他,看着他这样说着自己,她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具体是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她淡淡的解释道,“我从未这样像你。” “没这样想?”他嗤之以鼻,“你骗小孩啊,你的想法全都表现在你的脸上,你以为我看不见?” “我没!”她急着辩解道,她确实不太喜欢他,但是也没有道污蔑他的地步。 他见她有些着急认真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逗你玩儿的。”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脸上明确写着,‘没功夫陪你玩。’ 她眼睛向前一看,看见了灵灵这丫头,便快步向前走去,不打算再和他走在一起,她可是见识到他的那些‘fans’是有多么的‘恐怖’。 “喂。”看她要走了,他急忙叫住,“你不要你的书了吗?” 她回头看着他,笑道:“既然你那么喜欢那本书,就送你好了。” 他好奇的看着她,刚才不是一定要拿回来吗?怎么过了一会儿,就不要了。他不知道她是在想,如果因为一本书再和他牵扯不修,还不如不要了。她可忘不了,前天的短信威胁,昨天书桌上立着的刀子。能做的如此,她不难想象,那些迷恋他的女人,会怎样对待对待和他牵扯不清的他,像他那种危险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分割线…………………… 匆匆的在食堂买了两个包子,沐映瞳抱着书本,朝着教学楼走去,来到教室后,在常坐的位置上落座后,便看见坐在前方的灵灵回头看她。 “瞳瞳,你差点迟到了。” 沐映瞳点点头,她知道,可是没办法,今天被两个人弄得莫名其妙,她自己也感觉到很莫名其妙。 杨灵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可是灭绝师太的课,你迟到就完蛋了。幸好还有一分钟,你赶来了,对了,我发给你那么条信息,你怎么一条都不回?” 沐映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有十几条信息,信息内容大多相似,就是要她赶紧来教室,千万不能迟到,灭绝师太的课一旦迟到或者不到,一律按照挂科处理。所以没有人敢逃她的课,当然除了风扬轻外。 沐映瞳自然也是不敢的,她虽然是商学院的众教授的得意门生,灭绝师太也对她甚有好感,但这不意味着可以迟到,迟到‘杀无赦’。 “沐映瞳,你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师太话声刚落,坐在沐映瞳周围的人面面相觑,心中暗想,幸好点到的不是自己,沐映瞳确实没有听课,所以不知道她之前的问题是什么。 看了看杨灵,只见灵灵用书当着,书中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题目。定了定心思,沐映瞳开口道:“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占全球GDP的25%,其金融部门也是世界上最大和最国际化的部门。此外,美国金融市场也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完善和最有秩序的金融市场。毫不奇怪,美国新一轮的金融风暴是非常出人意料的。长久以来,只要华尔街打喷嚏,整个世界金融市场都会感冒。因此,如果美国目前的金融灾难持续下去并得不到控制的话,其传染效应很可能使之发展成为一场严重的金融大流感。事实上,在过去的几周里,全世界股市下跌了10—20%左右,其中包括尚未完全国际化的中国等国家。一场全球性金融危机显然已经迫在眉睫。而美国次级抵押贷款的崩溃与房地产泡沫的破裂是一对孪生问题,目前正在不断发展和扩散,在美国引起了一场严重的金融风暴,并波及到整个全球金融市场。这两个问题实际上息息相关,因此难以指出它们之间确切的因果关系……” 洋洋洒洒的叙述了十分钟,大约把自己的观点陈述完后,陈教授欣慰的看了她一样,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刚刚沐映瞳同学说的很对,但是不全完善,再由我补充几点。以后再有人分心,都起来回答问题。”话落,刚刚还有分心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正襟危坐的听课。 杨灵回头,吐了吐舌头,俏皮道:“上一节师太的课,我会少十年的阳寿。” 沐映瞳示意她做好,如果她被点起来,她可是帮不了她的。所以还是不要出错为好。 一大节课很快就下课了。下课后,一大群人围在沐映瞳的桌子周围,前后左右围堵的是水泄不通,为首的女生,身着一件亮晶的小马甲,里面穿着黑色的打底裙子,下摆还有着层层的流苏,显得十分恶俗,她的胸部漏出了三分一,可她丝毫不在意,拨撩了自己的卷发,看见她没有理会自己,便一角踩在沐映瞳旁边的桌位上,眼睛微眯,唇角勾勒一抹鄙视的笑,身子倾斜,由上而下的蔑视她。 “哟,好学生,在看书呀。” 沐映瞳默默的收好了书,然后淡然的站起来,与她对视,笑了笑,笑容温和但是笑容却没到达眼底,如果再仔细看的话,可以看见他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冷漠。“同学,可以让让吗?” “让个屁!老娘又说要让你吗?” 粗鄙的话让沐映瞳眉头一皱,她不想和她吵,继而转身,想朝另一个方向离开。这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挡住了她的道路。挑眉道:“嗯?” 被挡住去路后,杨灵看情况不好,赶紧偷偷出去找人帮忙,教室的人已经走光了,顿时鸦雀无声,沐映瞳回过头来,她知道那个女人一定是她们中的头儿,没把她搞定,是不用想离开这教室的。 “你想怎样?” 她好笑的指了指自己。“我想怎样?” 她眼睛转了转,继而笑道:“听说你和风扬轻走的很近啊。” 沐映瞳温和的笑道:“没有的事情。” 看见她那温暖的笑容,继而恼怒,想也不想,抬手就过去。 “你!” 她没想到沐映瞳居然抓住了她的手,她突然的动作,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但是沐映瞳像是知晓她心事一般,下一秒居然可以抓住她的手,阻拦她他的动作。 沐映瞳冷笑了一下,把她手扔到一边,带着淡淡的警告道:“别太过分了。” “过分?”她笑的张扬,“过分又如何,你能那我怎样?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不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对不起你说的话!这样吧,你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并且发誓永不接近风扬轻,再对我说:姑奶奶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这个贱人。我就考虑放过你这个贱人。” 沐映瞳冷冷的看着她,“贱人说谁?” “贱人说你!” 沐映瞳笑道:“原来是贱人骂我。” “你。”女子气愤的看着她,“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姐妹们!上!” 话音刚落,一群女人蜂拥而上,制住了原本站着的她,她的脸被迫压在了桌子上,有人制住了她的手臂,反身的扭着,压制的她一动也不能动。 为首的女人,走动她更前,叫嚣道:“你嚣张啊,我叫你嚣张啊!”她用力的拍了拍未被压着的另一半脸,“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她看着沐映瞳的花容月貌,冷笑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装模做样的在她脸上轻轻的画了画,“你说,我要是用力的划下去,还未有人会喜欢你吗?别人喜欢你,不就是因为这张脸吗?当它没有了,你说风扬轻还会喜欢你吗?” 沐映瞳没有害怕,对于自己的容貌,她从来都是不在意的,但是她与风扬轻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不想辩解什么,于是紧抿着嘴巴,不发一言。 “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划下去了,”说罢,反手拿刀,用力的划下去! “住手!” “你在干什么。”风扬轻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从她手上夺走了刀。 看见老大像是小学生看到老师一样的站到一旁,手微嚼着,嘴巴轻抿着,小声的哼唧着:“我不过是要她不要打扰你!” 风扬轻白了她一样,“年玉瑶,我说过多少遍了,我要你别再纠缠我,至于她,需要我澄清几次!” 他看她漠然的坐在一边,像是自己不是当事人一般,淡漠的不理她人,而刚才把她找来的杨灵也在安慰她。 而他没想到,一听她被人威胁,甚至是有危险,马上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他微蹙眉,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机,便看着年玉瑶,沉声道:“别让我发现再有下次,如果还有下次,我的手段,相信你是清楚。” 年玉瑶听见他说手段,心中一惊,继而愤愤站起来,示意眼睛做了个走的姿势,她的几个姐妹,相继点点头,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的走了出去,年玉瑶走到门槛时,突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继而又回头看了一眼沐映瞳,眼睛微眯。用无言的唇语说道:事情还没结束,我们走着瞧。 然后蔑视的挑起眼角,笑了笑。 见她们都走了,风扬轻,走到跟前问她,言语有着些微的关切,“你还好吧。” 沐映瞳抬眼看着他,点了点头。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帮她,她以为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他却为帮她,所以她的心里还是有着些微的感动,但更多的是感激,但是脸上依旧淡淡的,但是看着他时,还是露出了一抹真心的微笑,“谢谢。” 正文 第五章:黑巷 风扬轻没想到她会道谢,见她真挚表达谢意后,愣了下,继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的碎发,咧嘴一笑。“不用。” 夕阳透过原本模糊的玻璃窗,折射在他的脸庞上,整个人也笼罩在了淡微的光芒下,显得褶褶生辉。 他孩子气的笑了笑,看着杨灵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有些不好意思,疑惑的看着她,“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杨灵呆愣愣的点了点头,继而想起不对,又摇了摇头,“不,没有……” 风扬轻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是吗?”语气中还是带着些微的不信。 “对了,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见灵灵有些尴尬,沐映瞳不经间便岔开了话题。 他疑惑的看着杨灵,“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杨灵点点头,看着沐映瞳。“瞳瞳,是我叫他来的。”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杨灵没懂,疑惑的看着她。 “算了。”沐映瞳知道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想回寝室后,再与她详说,况且这里还有‘外人’,沐映瞳不经意间扫了一下他,却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两人对视了片刻,最终她还是最先把目光放在别处。 杨灵浑然不知二人的互动,笑了笑,继而走到她的跟前,挽起她的胳膊,“幸好有风扬轻,不然瞳瞳就危险了。” 说罢,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过她,眼神上下盘桓,手上的动作也不停息,这里摸摸,那里拍拍。看见完好无损,便呼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吓死我了。” 沐映瞳安慰道:“灵灵,我没事的。” 杨灵点点头,便拉着她,准备回宿舍。“既然没事就早点回宿舍,在不洗澡我都快臭了,身上的黏巴难受死了。”说完,煞有其事的扭了扭身子。 沐映瞳颌首,快出教室时,沐映瞳回头,便与在他的视线交汇,她笑了笑,无声的说道:谢谢。 ………………分割线……………… 落叶伴着微风在风中打着旋儿,又小巷的一端,飘零到了另一端。天空略微有些阴沉,三五成群的大雁在天空中盘桓,抬头仰望,黑色的乌云笼罩在头顶的上方,天地间好像被拉上了帷幕。接着,一滴滴的小雨从云层中落下,先是一滴滴不连续,最后连成一丝丝,最后成了线状,连绵不觉的从天空中坠下,打在地上,“啪啪。”作响。原本干燥的地面,被雨水滋润后,瞬间湿了一大片,路上的行人,也纷纷拿起能够遮雨的东西挡雨。 经过了上次事情后,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人找她的麻烦,而罪魁祸首,不,因为他帮助过她,而她也不再讨厌他,暂且称呼他为事件的当事人吧,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对于这一点,沐映瞳感觉很好,至少没有这些烦心的事情,感觉更加的自在,也没有讨厌的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做叫。 看着雨越下越大,沐映瞳秀气的双眉略微轻蹙着,她没有带任何遮雨的工具,今天去室内最大的图书馆买了两本关于金融方面的用书,而且刚出门的时候天气晴好,所以压根没想到,天气说变就变。而她身上只有两件单薄的衣服,根本不能支撑到回宿舍,就会变成落汤鸡了。 没办法,沐映瞳想了想,只能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避雨了,不然身上的衣服会被淋的通透,那样的狼狈,她可不想承受。 看到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不是很远,忽然想起,有一条近路可以去学校,心中一动,但是又犹豫了下,那个小道的确可以快速的回学校,但是,那条街,她听灵灵说非常不安全,因为那里经常出现一些社会上的‘人士’,还有人在那里遭遇打劫,所以…… 沐映瞳犹豫了,但是看着连绵不绝的雨,便知这雨肯定会下一夜,如今已是傍晚,可是已经阴沉的犹如黑夜一般,再不回去,可能就真的不安全了,而自己身上根本没带什么钱,连手机都放在寝室了,当时出门的时候想着,不过一个时辰,应该没什么关系,结果…… 她懊恼的想着,她知道再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另想办法,想了一下,心定了定,还是决定抄小道回去,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倒霉的。再说,从那个小道回去可以节省一半多的时间,尽快的赶回学校。 下定决心后,她立马朝着小巷的方向走去,来到巷口的时候,她张头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看见一如既往的安静后,心想:就说嘛,怎么可能碰到那种事情,而且现在下着大雨,那些打劫的肯定也没有心情来这里‘蹲点’,想罢,就抱着两本书,轻手轻脚的朝着小巷的深处走去,但是越走她心越不安,不是因为有什么,而恰恰是因为是什么都没有,太安静了!简直是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的见。 沐映瞳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想往回走。曾今墨菲定律说过,越不想,越担心发生的事情它往往越有可能发生。 想到这里,沐映瞳以往冷静的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她感觉不好,总有事情要发生,她忙转身朝着巷口走去,可是她向后走的一瞬间,便撞到了一个人。 原本已经跳的很厉害的心脏,已经跳到了胸口,而她低下头,猛然抬起,愕然的看着她撞到的那个人。 “你……” 她说不出话来了,那个男人脸上有着一道长约十厘米的刀疤,从眉骨到下巴,看上去极为凶恶,尤其是在这阴雨连绵,几乎看不清楚人脸的情况下,隔得这么近,沐映瞳也是默默的看得清对方的轮廓,但是再具体的五官便看不清了。 周围没有一丝灯光,天已经昏暗,沐映瞳心中一跳,但是佯装镇定的看着那个人,像是不小心撞到那个人似的,低低的道了声歉,然后越过他,准备离去。 那人从头至尾都没有一句话,她也意味自己安全了,但是与他擦身而过时,他抓住了她的手,她的心突然一突。雨丝透过她的薄衣侵入她的皮肤,身上的温度把冰冷的雨水更蕴热了,但是雨水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体里窜梭,她难受急了,因为是春雨,尚有些寒冷,脸上有些泛白,唇角也是没有血色的,她的牙齿不自觉的也有些打颤了。“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 “咳咳。撞到我就这么走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配上这无边的黑色雨夜,甚是恐怖。沐映瞳也有些害怕了,但是她装作什么都没有一般,疑惑的回过头看着他,心已经不受控制了,但是她还是保持镇定自若的模样。“哦,对不起,先生,我并不是故意的,你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没有看见,不小心撞到你了,真是抱歉。” 沐映瞳诚挚的致上自己歉意,可是对方压根不理她。持续的低低的咳嗽,然后压着嗓子说道:“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没有诚意呢?” “先生什么是有诚意的道歉?” 看着她有些发抖却佯装镇定的模样,男人低低的笑了笑,“那就拿你来偿还吧。” 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摁在了墙上,把头伸到她的颈边,轻轻一嗅,叹道:“好香。“ 继而看向她时,眼睛里已经染满了情欲,欲望之火迅速蔓延着,她虽未经历人事,可是她略微可以感觉出来,她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可终究是于事无补,男女的力气毕竟相差太大了,她无力抗衡。 “你就别抵抗了。”男人在她耳边喃道,轻轻的声音拂过她的耳垂,她敏感的别过了头。她已经有些害怕了,刚才装作不怕的假象被完全打破,她甚至可以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先生,我,我不是已经道过谦了吗?” 害怕的情绪染满了她的双眸,可是男子不愿轻易的放过她,也不打算和她在啰嗦。 “唰啦。”一声,布料声的响起,惊恐染满了她的双眼,几秒内,她反应过来,继而奋力反抗,当人一旦遇到危机时刻时,会爆发一定的潜能,她也不例外。 她用力的把头撞向了男人下巴,他吃痛的放开了她,眼睛中有些意外,沐映瞳看见他呆了下,便奋起只跑,可惜,那个男人也反应过来了,立马三两步跑到她跟前,并且制服了她。 “小野猫,还真不乖。”他低低的笑了笑,继而把她压在了地上,轻笑到。“不过,爷喜欢!” 继而把她身上的蔽体衣服撕得三三两两,唯一能够蔽体的衣服就是最里面的内衣,于身下穿着的小裤。 她害怕的又踢又咬,丝毫没有刚刚镇定的模样,也没有往常的注意自己的‘修养’,因为在不反抗,恐怕被人欺负了都没得哭。 她用力一踹,踹到了男子的裆部,男子眼睛一暗,接着“啪。”迅雷不及掩耳,沐映瞳被打的正着,脸被甩到了一边。 因为太过用力,嘴角还流着些微的血丝。沐映瞳也被激起了性子,桀骜不驯的盯着他,眼神略有骇人。 男子不屑的一笑,继而拉下自己裆部,俯身而上…… “啪。” 在不注意间,男子被人拉起,猛然被肘击脸部,被打到了墙角上。 男子低低的痛呼一声,脸被揍到一旁,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都倒在了雨水中,泥泞的泥水弄得他身上脸上全部有着深浅不一的脏痕,他狼狈的抹去脸上的污渍,继而阴狠的盯着趁他不注意偷袭的人。 “小子,你真敢……” 话没说完,准确说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拳头如雨一般的落下,不一会儿,那男人的脸上挂满了伤痕,嘴角也挂着血丝,男子歪头,“呸。”用力的把嘴中的血腥给吐掉,继而阴沉沉的笑了笑,“小子,你够狠!” 风扬轻笑了笑,笑容里充满着不屑,眉间一挑,“那又如何?” “够合老子脾气!”他邪气的看着坐在地上狼狈的她,又回过眼看着他,“他是你马子吧。” “关你何事?”他眼神阴冷,嘴角勾勒出一抹鬼魅的笑。 “我……” 他静听他的下文,可是话音一转,他趁他不备,偷袭他的小腿,为防不及,风扬轻被击痛关节,吃痛的后退了几步,这时,坐上地上的那个人,抡起墙角的石头往他头上砸去。 说这时那时快,石头就快砸到他的头部时,沐映瞳从地上爬起来,想也不想就往他身上扑去,“唔。”沐映瞳闷哼一声。 石头砸到了她的脊梁,她脑袋一昏,想保持清醒,可是却抵挡不住黑暗的诱惑,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看见她扑过来,风扬轻还没有意识到她为何这样做,只到她倒下去,他才看清楚倒在地上的她身旁有着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 他眼睛一暗,身上散发着戾气,阴狠的盯着那个男人,然后一步一步的沉着走向他…… …………………分割线……………… “唔?”她轻轻的呻吟着,轻轻的眨巴了下眼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她用力的支撑起自己,眼睛环视了四周一圈,只见这间小屋有着寥寥无几的东西,一张约一米八长,宽零点八米的床。古旧的梳妆桌看的出这件屋子是有女人的居住的。梳妆桌上没有熟悉的化妆品,有着的只是一把老旧的梳子和几根黑色的橡皮圈,其他的一律没有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沉着无力,整个房间也没有看见大型的电器,像是洗衣机,冰箱,就是电视也没有。 她不仅疑惑这个地方究竟是有多么落后啊。 “喀呲。”一声声响,把她从思绪来了回来,沐映瞳转头去看,只见一个年过四十的妇人手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向她走来。 她仔细的打量那个妇人,那个妇人看见她看着她,友好的笑了笑。 “醒了啊,快来喝了吧。”她把黑色的汤药递给了她。 沐映瞳无力的笑了笑,“谢谢。”端过来后,端详了下,疑惑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快喝吧,这是我们这里的草药,对有内伤的人最有帮助了。” 沐映瞳笑了笑,苍白的脸颊脸上扯了扯,“谢,谢……” “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发现被砸到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非常困难。 “我……” 她刚想说什么,就被那妇人止住了。她看出了她的疑惑,温和的解答道:“我是扬轻的妈妈。” 她一愣,她没有想过风扬轻的妈妈会是这么慈祥,温和的一个人。她疑惑的看着她,“那风,扬轻呢?” 她欣慰的笑了笑,“扬轻在帮你熬药呢,你现在喝的药就是她煎的,对了你赶紧喝呀。” 看着她关切的面孔,沐映瞳愣了愣,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她了,她心头一暖,轻轻和颌首,乖乖的把苦药一点一点的咽了下去。 看到她一点不剩的喝完后,风妈妈欣慰的笑了笑,“这才乖呀。”她像是夸奖孩子似的夸奖她,她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小胜辩驳道,“风妈妈我是大人了。” 风妈妈笑了笑,和蔼的看着她,用手握住她的手,沐映瞳看着手上传来阵阵温度的手,那双手并不细腻,甚至是粗糙,有些硌人,泛黄而长满皱纹的手,却给了她无上的温暖。“风妈妈,我……”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不说刚才的事情,便挑重捡轻的说道:“可以叫风扬轻进来一下吗?” 风妈妈理解的笑了笑,沐映瞳一看便知道,她可能误会了。忙解释道:“风妈妈,我和风扬轻不是……” “我可以理解的。”风妈妈抿嘴笑了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十分开心一样。“扬轻也老大不小了,该谈了,看见你是这么好的姑娘,我也放心了。我这就去帮你把他叫进来。” “风妈妈,风妈妈……”风妈妈早已经在她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风扬轻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狭促的看着她,“怎么了,才一会儿不见。想我了?” 看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沐映瞳心中缓了口气,但是见他还是嘴巴不饶人,便笑道,“看来我帮你白挡了。” 他如沐春风般的笑道:“谁说的。”继而正色的看着她,“你怎么会出现在黑巷?” “黑巷?”她一惊,疑惑看着他,再问了一遍。 “这里是黑巷?” 他疑惑的看着她,脸上明显的疑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赶紧摇摇头,“我不知道,虽然我知道A市有这样一个地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里是黑巷。” 风扬轻无奈的扶了扶额,“你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敢往这里走。” 沐映瞳无辜的看着她,一双晶亮的双眼眨了眨,“我只是以为这里是通往学校的小路罢了,没想那么多。” 他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你,真不知道你在学校是怎么把书读的这么好的,这让我有点怀疑你的智商了。不知道地方就敢乱跑,下次别人把你卖了,你会不会还帮别人数钱啊。” 沐映瞳小声的反驳着,“人家才没那么笨呢。” 风扬轻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他也没有察觉的宠溺,“你呀,还是好好的照顾自己吧,别让别人为你担心。”看着有些滑落的被子,他捻起被子的一端为她捏了捏被角。 正文 第六章:谣言 沐映瞳愣了下,沉壁一般的白皙的小脸隽染了一丝红韵,像是上好的胭脂一般,惹人怜爱。“你……” 她刚想问他为什么这么‘体贴’的时候,他像是事先预知了一般打断了她,面颊略带一丝笑意。“不早了,你好好的休息吧。” 说罢,便起身像外走去。他的步伐略微凌乱,看得出他的心绪不定,但是,是由于什么心绪不定,可能只有他本人知晓了。 他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帘子掀了一角,大步走了出去,可能走路略快,带起一阵小风,连带着掀起帘子往外边翻去。 透过帘子的缝隙,沐映瞳可以看见外面的情形,无边的夜色不说,屋外边隔壁还有一件屋子,看上去略微陈旧,一盏晕黄的煤油灯明暗相错的闪着微小的灯光,风妈妈拿着蒲扇煽着火炉上的药罐。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沐映瞳觉得心中一暖,没有人对她那么好。那火炉上兼着的必然是她的药,她熨贴的蜷缩在床上,虽然有些冷,但是心事暖的。满足的带着幸福的微笑,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便陷入沉睡的美梦中…… 不一会儿,掀开帘子再次进来的风扬轻看着已经熟睡的她。放下药碗,没有喊醒她,而是坐在床边,仔细的凝视着她的五官,白润的额头,脸上没有一丝痕迹,像是一块上等的美玉,小巧秀气的鼻翼,类似‘樱桃’的小嘴挂着甜甜的微笑。 他笑了笑,心想:她在做着什么美梦呢?继而想着不能打扰她休息,便站起来,准备离去。 风带起了被单的一角,他走着的脚步停了一下,回头一看,看着床上有些话落的被子,他拿起一端,往她已有些暴露在空气中的肩部盖上,有些暖和她,拱了拱被子,又翻了一下身,继续沉沉的睡去。 风扬轻,轻轻一笑勾勒一抹好看的微笑微微带着宠溺的摇了摇头,转身欲走时,忽然想起什么,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 …………………………分割线………………………… 一丝阳光透过窗户从缝隙中一丝丝的照射原本昏暗的室内,经过一晚上的风吹雨打,落叶遍地都是,沾满着露珠的新叶沐浴着照样,泽泽生辉,阳光反射在水珠,五光十色,煞是迷人。床上的人儿还在沉睡着,像睡美人一般,静静的。而室内更是一片安静,除了浅浅均匀的呼吸声。 “懒猪,起床了。” 划破宁静已久的室内,她眉头一皱,觉得这声音影响到她的休息了,便往被子里拱了拱,拉起被子盖住了耳朵,轻“叹”了一声,便继续睡去…… “起床了!”风扬轻用了的拉下捂在她头上的被子,大声的朝着她耳朵里说道。 沐映瞳,紧紧的皱了皱眉,秀气的鼻子难看的蜷缩在一起,她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的人,待真正反应过来,看清楚来人之后,被吓的往后猛然一靠,“碰”,撞到了床头倚靠的木板,她被撞疼了,捂了捂头,继而脑袋也全部清醒了。昨晚,从傍晚进黑巷到遇到‘坏人’再遇到他挺身相助,像是播放电影一般在她的脑子里循环播发。她摇摇头,显然很疼,她抿住下嘴唇,默默忍受着,想能够快一点缓过来就好了。 “你,没事吧。” 看着他关切的面孔,沐映瞳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扶着床头柜,慢慢的做起来,看着身上早已经穿好了的衣服,心头一暖,昨晚的衣服被撕碎后,她以为没有衣服蔽体了,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淡蓝色的旗袍,旗袍上有着一朵朵绽放的梅花,看上去是手工绣的,而风格有点偏近于苏绣,这样一件纯手工的旗袍虽然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新,恐怕值很多钱,她不懂,为什么风扬轻家里有这么昂贵的,又有些年代的旗袍。若说是自己做的也许会有人相信吧,可是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恐怕也买不到如此清纯却有年代特色的旗袍。 看着她的疑惑,他好心的解答道:“这是我母亲的,有些年代了,她一直都舍不得穿,没想到她居然会‘舍得’把这件衣服送给你穿。” 话落,沐映瞳忙摇头,急忙道:“不,我没想要这件衣服,这件衣服还是还给伯母吧。” 他挑眉看着她,“昨天不是都叫风妈妈的吗?怎么今天改口了。” 说道这里,她脸色一红,其实后来她也发现这样叫可能会引起风妈妈的误会,所以便改口了,可是她没想到,叫这样随口一说,他就记在了心上,沐映瞳摇摇头,小声的解释道:“还是不了。” “怎么了,你怕我妈妈会误会。” 他一语中的,但是沐映瞳反射性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 “好了,”他打断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也不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在意别人的想法,你放心,我妈妈是不会误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吗?”他反问她。 她点头,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已经误会了,那有怎么办。 “对了,你赶紧去学校,你总不想穿着旗袍去上课吧。” 听见他转移话题,她也没多想,忽然提起身上的穿着,沐映瞳也突然想到了,这样的穿着肯定是不符合的。于是马上从床上下来,“我得赶紧去学校换身衣服,在吧这件衣服还给伯母吧。” “不用了。”风扬轻说到,“我妈妈说这件衣服送给你了。” 沐映瞳一急,无功不受禄,而且还是一件如此名贵的手工绣旗袍。她立马摇头,“我不能要,不说这件旗袍很名贵,就是伯母很喜欢这件旗袍自己也舍不得穿,我就更加不能横刀夺爱了,还是还给伯母吧。”怕是不放心,便加了一句。“我会洗干净的。” 他哭笑不得看着她,“你就担心这个?” 她点点头,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风扬轻笑道:“算了吧,还是去学校再说吧,对了,衣服真的不用还了,我妈妈说送给你了,你忍心拒绝她吗?” 看见她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模样,他率先打断她的思路,然后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沐映瞳觉得不妥,三番两次想摆脱他的手,可是力气有限,始终无法摆脱,所以始终被他牵着,看到风妈妈后,风扬轻轻轻的向她点了点头,然后便向黑巷的另一头走去。 沐映瞳抱歉的看着风妈妈,却被风扬轻给迅速的拉走了。 一路上无话,沐映瞳低着头,看着被他牵着的手,还是挣脱,难为情的说道:“你把手松开吧。” 但是声音很小,就像蚊子一般轻声。但是风扬轻还是听见了,他故意装作没听见的坏笑道:“你说什么,你说大点声音。” 沐映瞳知道他肯定听清楚了,现在只是戏弄她,她脸上一红,突然用了她自己也想不到的大力气,便挣脱了他。 感觉手到了挣脱,很快柔荑便不在手上了,而手上尚有着余温。他楞了一下,但是不到几秒的时间,他就回过神了,快到沐映瞳并没有发现。 “怎么了?难道冰美人沐映瞳也怕别人误会吗?” 她俏脸一红,强自争辩到,“我没有怕别人误会。”见他不信,继续辩解道:“你不是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害怕?” 看她嘴硬的模样,风扬轻忽然觉得很好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露出白晃晃的八颗牙,看的沐映瞳有些牙痒痒,恨不得打落就好。 她忍着这个想法,冷声道:“有那么好笑吗?”话语里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装作没听到,继续调戏道:“怎么,难道不好笑吗?” 说完,看着她,忍不住又开始哈哈大笑。 沐映瞳索性停下来,看着他笑,看他能够笑到什么时候。过了一会儿,风扬轻便不笑了,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试想,一个人什么人都不敢,就一直盯着你看,目光还带着丝丝冷意,他都可以感觉自己身边跟着一个移动冰箱了。他正了正色,然后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对她点点头,“我们继续走吧。” 沐映瞳无语他的变脸,比三月的天变得还快一些。她摇摇头,继续走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快到A大的校门口了,风清扬停下了脚步,沐映瞳很快与他并肩了,在她要跨过他身前时,风清扬反握住她的手,大步的朝着校园走去。 六点半左右,校门口已经步行一些情侣,或者早读的好学生,还有晨跑锻炼身体的人。看着学校的风云人物同时出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上做着的事情,像是不可置信的盯着两人相握的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像是活见鬼了。 其中有一个女生尖叫了一声,把大家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大家纷纷揉了揉眼睛,再看着交握的两人,纷纷不可思议的张开口,呈现出“O”字,然后半晌,纷纷一轮声起。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她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不下上百回了。很多女生都恶狠狠的盯着她,更加厌恶的盯着她的手。因为她的手与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手握在了一起,沐映瞳使劲的挣脱,可是这一次,风扬轻不会再给她这个机会了,他用力的握着她,手心里都微微的冒着细汗了。但是他依旧不放手,神色坦然的向前走着,丝毫不惧一路上的人对他们的指指点点。 知道来到宿舍前,他笑着看着她,示意她到了。 “那我就不送了?” 沐映瞳没好气的看着他,“你想送也没这机会,看清楚门牌上写的大字了吗?” ‘女生宿舍,男生勿进!’ 他笑了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信不信我能进得去。” 她无语的看着他,不想争辩什么。看了看已经升起的太阳,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忙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该回去换衣服了。” 说罢,便小跑回了宿舍。看着她回去的背影,他无奈的笑了笑。 刚回到宿舍,就遭到了一个熊抱。 灵灵没好气的看着她,“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自己看看已经什么时间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我时刻等着公安的电话,让我去认领‘无名少女惨遭杀手毒害’的尸体呢。” 知道她只是开玩笑,但是沐映瞳又回想到了昨天,心中一凉,但是她表面依旧装作沉静的模样,“死丫头,尽会开玩笑。” 若是杨灵观察的更仔细些,便会发现她的手不自然的搅动着,略微有些颤抖,这都是不自然的表现,还有她的嘴唇,在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泛白,只是她粗心没有发现罢了,没了下文,等两人清理好需用的书籍,就朝着教学楼走去。 一路上,有人对着沐映瞳指指点点,毫不知情的杨灵,莫名其妙的看着众人,半天雾水满头都是。 “她就是早上和扬轻走在一起的女的。”某女‘轻声’对旁边的人说道。 可是她自以为自己轻声,可是声音不大不小,沐映瞳都能刚好听见罢了,微的一刹,接着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向着教学楼方向走去。 “是啊,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长得好了点,成绩好了点,她以为她可以傍上扬轻吗?” 傍?听到这个字,沐映瞳无声的笑了笑,风扬轻不过是帅了些,她为何要去傍他。那些‘少女’恐怕都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吧,她好笑的摇了摇头。 听着越来越难听的话语,杨灵先是忍不住了,“你们这群八婆,有什么好八卦的,有这个时间八卦不如好好学习,学校就是有了你们这群败类,才会一日不如一日。”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有一个女生听不下去,挺身而出,怒视着杨灵,不屑的瞟了一眼,然后冷哼了声。“我还以为是谁呢?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应声虫叫唤什么!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你说谁是太监!”杨灵炸毛了,指着那个女生叫道:“有本事你在说一遍。” “我说你……风扬轻!” 女人话刚落,就引的众人纷纷看向小道里突然冒出来的风扬轻。 大家纷纷议论着什么。一个大胆的女生更是跑到他的跟前,害羞的说道:“扬轻哥哥,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话声一落,众人一片哗然,有人说她太不自量力,有人说她勇气可嘉。沐映瞳笑了笑,站在一旁,像是看戏一般的瞧着主角二人。 她一向不爱演戏只爱看戏,可惜很多时候,别人不给她机会,硬生生的把她拉入戏中,而她每次都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这一次,当了一回观众,感觉很不错啊。 看着她这样悠然自得神情,他粲然一笑,然后委婉的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一经说出口,众人更是哗然,更有大胆者大声问道:“谁啊!”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难道说?”有一个女生看了看四周,最终指着沐映瞳,大声嚷道:“是她。” 风扬轻不点头也不要头,而沐映瞳看着原本已经出戏的他又被生生拉了进去,心里一惊,看向风扬轻,希望他出面解释清楚。 风扬轻坏笑着,然后‘恶作剧’的笑道:“聪明。” 话音刚落,沐映瞳心中凉了一半,忙看向众人说:“不是的,他是开玩笑的,你们别误会了。” 众人纷纷不信的看着她,脸上纷纷写着:你就别狡辩了。 沐映瞳终于知道有口难辩是什么感觉,苦笑的看着众人,杨灵看着尴尬的她,知道此地不好多问,便拉着她,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一边走着,一边生气的看着她,眼里还冒着小火花。“沐映瞳,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沐映瞳知道灵灵是真的生气了,不然她一般不会对她直呼其名,除非真的是气急了,她苦笑的看着她,她也不知道从何解释,只是木然的被她拉着跑。 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杨灵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了,皱着眉头看着她,没好气的问道:“说吧,我听着。” 沐映瞳没有一丝隐瞒,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可是灵灵不但展眉,眉头更是紧锁。“就这样吗?” 沐映瞳诚实的点了点点头,老实的就像是乖宝宝一样。 杨灵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又白了她一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吓到我了。” 沐映瞳无辜的看着她,眼睛眨巴又眨巴,“本来就没什么,是你想多了。” 说道这里,杨灵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彻底,关切的问道:“那你没事吧。” 沐映瞳摇摇头,扶正她身子,说道:“我没事,幸好他赶来的即时。” 杨灵拍了拍胸脯,一副‘幸好’的模样,接着想到什么,挤眉弄眼的看着她,“是啊,你说,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是缘分?” 沐映瞳点了点她的额头,好笑的看着她,“你想太多了,只不过见我们都是同学,帮了我一把就是。” 杨灵皱了皱眉,显然不信,“不知这么简单吧。” 她耸耸肩,反问道:“不然呢?” 杨灵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那算了,我们还是先去教室再说吧,今天头两节可是灭绝师太的课呢。” 正文 第七章:宴会 一辆辆世界名车接踵而来,保时捷,兰博基尼,林肯加长房车,甚至还有全世界限量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和银魅。纷纷停留在希尔顿酒店前方的候车室,一位身着法国时装展最著名设计师christophorbailey设计的黑色西装,从布加迪威龙敞篷版跑车走出,男子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立了立衣领,走到跑车的另一端,把车门打开。 一双纤细的柔荑握在了他的手上,他绅士的一笑,继而那个女子小心翼翼的跨了出来,女子的容颜暴露在大家面前时,一霎那间,无数的闪光灯响起。 “任小姐,听说你和Adelaide集团总裁慕容先生是一对,是吗?” “任小姐,听说你和云式集团总裁云浩先生是情侣,为什么你会坐在慕容先生的车上?” “任小姐,请问你是不要和慕容先生订婚了。” “任小姐……” “任小姐……” 众人纷纷云说,闪光灯像是扑闪着的恶魔,随时要吞噬着她,任雪儿害怕的往慕容昕辰的身后夺去,小鹿般的双眼,不安的看着众人。 慕容昕辰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低喃道:“没事的,乖哦。” 任雪儿怯怯的点了点头,小手一直揪着他西装的衣摆不放,戒备的看着众人。 慕容昕辰把她护在了身后,鹰一般的眼睛锐利的盯着众人,很多人被他的眼睛给扫到,不寒而栗,还有些人不敢与他对视,纷纷低下了头。闪光灯也不再闪烁,众人看着伟岸俊朗的男子,纷纷安静了下来。 男子一种阴霾一扫而过,目光犀利的看着众人,“不要让我发现还有下次。” 冷冷的声音吓到了其他胆小的人,众人纷纷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生怕得罪了这位大佛,自己的职位不保是小,公司恐怕都要关门了。 但是他们怕,不代表所有人怕。一个穿着嘻哈,带着鼻环的男子走到了慕容昕辰的眼前,他不畏惧的看着他,然后嘲讽一笑。 “怎么?慕容总裁打算威胁我们?”他说话的语气明显感觉的出,他根本就不怕Adelaide集团找他麻烦,甚至可以猜想,他或许根本就不畏惧Adelaide集团。 慕容昕辰欣赏之情从目光中一扫而过,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讲话,他是第一个。可是后来他说出来的话,可让他欣赏不起来。 “慕容总裁有闲情管我们这些小记者,还不如管管你的‘未婚妻’任小姐,听说她和云式集团的总裁,云浩先生走的很近,不是吗?”他讥讽的看着他。 慕容昕辰眼底一沉,身上散发出的冷气更甚,就连他身后的任雪儿都感觉到了。她害怕的轻喃道:“阿陵哥哥……” 听到任雪儿说话声,慕容昕辰的冷气稍微收敛了一些,没有那么冷了,但是眼底的阴沉依旧还在。 他勾勒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凤眼微眯,盯着那个带着墨镜的男子。男子昂起头,更加显得自己桀骜不驯,而带着墨镜的他,看不出他的神色,显得更加的神秘莫测。 众人纷纷猜测这个男子是谁,他居然公然的和Adelaide集团总裁慕容昕辰叫板,他是不想活了吗? “阿陵哥哥,我们进去好不好。”任雪儿小声的说道,她害怕这么多看着她,而且他们的眼神都很‘恐怖’。 如此,她更加害怕的缩在他的身后。 慕容转身,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雪儿,别害怕,有我保护你。” 她羞怯的点点头。“嗯。” 慕容昕辰决定不理那个人,等下回集团再要迈克去查他的背景,如今有雪儿在身边,根本不好深究下去,而雪儿,他怜爱的看着害羞,需要人保护的雪儿,就像是菟丝花一般,需要人细心的呵护。 有时候,慕容昕辰想若是雪儿离开他,该怎么办,她太需要保护了,而且也太脆弱了,怜惜的看着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雪儿,不用怕,今天都是些熟人,没有外人的。” 任雪儿点点头,由着慕容昕辰带着走进去,任雪儿一走进大厅,众人纷纷看向他们,她虽然不好意思,但是没有躲闪,她知道现在的躲闪只是小家子气,而且会让爸爸妈妈丢脸的,于是她挺直着摇杆,缓缓的想着大厅中央走去。任雪儿穿着一席白裙,背后略微缕空,腰下的裙摆处有着中国最美丽的苏绣白色芳蕊牡丹,高贵而华丽。衣裙飘飘宛若天女,而此裙是由英伦时尚周最著名的设计师:KarlLagerfeld制作的,同时他也是芬迪和香奈儿的首席设计师,这件裙裳是他平身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他给它取了一个中国名字:“天使之吻。” 他说,穿上这件裙子,就像是被上帝轻吻过的孩子,是幸运的,天使也会降临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一个月前,这件天价裙子被架上了美国最大的拍卖行,开拍的底价是十万美元。最后被一个中国男子以二百八十万美元的天价给拍走。 当时报纸争相报道,都想知道这个中国男子是谁,居然花费这么多钱,难道只是为了博得红颜一笑,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在这里看到这件衣服,众人恍然大悟,这里的许多名流闺秀曾今都去美国拍卖行,看见自己喜爱的裙子被人拍走,心痛非常,可是却又无可奈何,那件裙子以二百八十万美元拍走已经是天价,她们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白白浪费钱,可是看见这件裙子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完美体现,每一个人都是嫉妒非凡。 她们怨恨自己周围为什么没有这样的一个优质男,肯这样对她们花钱,想到这里,更加用力的瞪着任雪儿。 任雪儿躲过众人视线,害羞的低下了头。 “好了,别太过分了。” 慕容昕辰出声制住那群女人肆无忌惮的打量任雪儿,众人不甘心,可是又不敢造次,毕竟她们是客,今天的主家就是Adelaide集团。而今天则是Adelaide集团上任的老总裁慕容海的六十大寿,所有A市的上层人士或者名流都被请来了。而所有的记者狗仔全部堵在了门外。 希尔顿酒店为了庆祝Adelaide集团前慕容总裁的大寿,把所有的通道全部守住了,而且进入希尔顿酒店必须要有主家的请柬,比以往任何一场宴会,更加严格。没有任何人能够混进来,再厉害的狗仔也不例外。 希尔顿酒店大厅铺满了喜庆红色地毯,地毯的两旁铺着一层层白色的香槟玫瑰,这种花是老总裁最喜欢的花,所以大厅随处可见这种花。 华丽堂皇,白色琉璃灯流转着,高脚杯相碰的声音,衣香丽影,众人纷纷围成一个小小团体,各自聊着。 慕容昕辰拉着任雪儿走到他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微微颌首,低眉顺眼的唤道:“父亲。” “嗯。”慕容海摸了摸自己的已经花白的长胡子,然后对他说道,“去见过你任伯伯吧。” “是的。”话声不带一丝感情,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他们两父子的感情并不是很好。但是慕容昕辰没有表现出来,外人也不插手,何况这是Adelaide集团内部的家务事。 “任伯伯。”慕容昕辰礼貌的说道。 “爹地。”任雪儿看见亲近的人了,立马松开了慕容昕辰的手,坐在任刑天的旁边,亲切的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看见手中握着的手不在了,慕容昕辰若有所失的看着任雪儿,而任雪儿却浑然不知,继续拉着任刑天说这话。 手上还余有温度,但是已经不热了,微微有些凉意让慕容昕辰感到有些‘冷’。他不留痕迹的收回手,插入口袋,“任伯伯,好久不见了,身体是否安好?” 看着慕容昕辰关切的神情,任刑天欣慰的点点头,“昕辰也会关心了了。呵呵,伯伯身体好着呢,你放心吧。” 慕容昕辰放心的点点头,然后坐在了任雪儿的另一边。 这时,门口一阵骚动,众人纷纷朝着门口瞧去,只见一个身着乔治。阿玛尼的褐色西装,男子约有一米八五左右,身材高大而伟岸,一双似笑非笑的邪魅双眼吸引着在坐所有人的眼睛,包括原本坐着和她爸爸聊得很认真的任雪儿。刀削似的五官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挺逸的鼻梁,性感而单薄的嘴唇,天生栗色的头发显得比其他人更具有吸引力。他有着二分之一荷兰的血统,所以他的眼睛是美丽猫眼石绿,一双湖绿色眼睛常常吸引人入迷,看着他发愣。 男子走到慕容海的面前,礼貌的鞠躬,“伯父,好久不见了。” “云浩!”慕容海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是还在法国威廉集团谈生意吗?怎么赶回来了?我记得我要秘书发请柬到你公司的时候,你的秘书说你起码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云浩抿嘴笑了笑,“伯父,我怕我再不回来,我最爱的珍宝就要被人抢走了。” “哦?”慕容海疑惑的看着继而大笑道:“云浩也大了,是啊,我都老了。”他伤感了会儿,继而看着他,“云浩看重的是哪家的千金,告诉伯伯,伯伯帮你做媒。” 云浩但笑不语,只是说道:到时候自然会知道了。 既然如此,慕容海也不勉强,看着客人几乎都到齐了,于是他走向舞台的中央,主持人早就备好了话筒和支架,恭谨的摆好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慕容海点点头,挥了挥手,主持人从一旁就退下了。 “各位!” 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每个人手上做的事情全部都停下来,纷纷看着舞台的中央。 看着众人都看了过来,心中满意的点点头,“欢迎各位来宾参加在下的六十大寿,今天大家都不要谈生意,放开心思的玩吧。让我这个老人家也热闹,热闹。好久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乘着现在人多,我想当众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说罢看了一眼任刑天,见他点了点头,他才继续说道:“今天也是犬子昕辰与任家小姐的订婚仪式。” 话落,众人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而听到这话的任雪儿脸上更是一白,小手不安分的搅动着,眼睛居无定所的飘动着,最终看到一个带着嘲讽笑声男人,她脸上更是没了血色,心里一紧,不经大脑便说道:“我不同意。” 说完,她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她后悔自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话语就脱口而出了,可是懊悔也没用,她看着爸爸责怪的眼神,心中一痛,再看站在角落里仿佛被遗忘的那个男人,看他看也不看自己,心中更是伤心,但是话说出去就不能收回,她明白覆水难收这个道理,于是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慕容昕辰站在她不远的地方,一脸受伤的看着她,仿佛在责问:为什么不和我订婚,我不够好吗? 任雪儿抱歉看着他,看他受伤的眼睛她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撇开双眼不去看他,心中想到:阿陵哥哥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我一直把你当哥哥来看的。 慕容昕辰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看着众人,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出了大门,众记者像是猫看见老鼠一样,纷纷拍照。 看着他们的行为,他没有阻止,不为什么,只是没有了心情,他从小捧着手心里的公主,从头到尾爱的不是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凄凉的呢?他苦笑了下,接着,走向自己的布加迪威龙跑车旁,刚拉开车门就被人按住了。 “说了吧,她不爱你,”然后可怜的看着他,“你就像一个替别人养孩子的人,孩子养大了就不是你的了。不是吗?” 他挑衅的看着他,慕容昕辰无力和他争辩什么,只想让自己好好安静一下,他到现在还是没有回过神来,雪儿拒绝她了,他心感觉塌了一般,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只是他习惯隐藏自己的心了,再受伤也要坚强,他掀开他的手,眼皮不抬一下,眼底也不起一丝波澜,发动车子后,一骑飞尘。 男子看着远去的跑车,眼睛微眯,邪气的笑了一下。 坐在车上从200km/h提升到了400km/h,不要命一般的飞驰着,他心烦意乱的打开一旁的音乐,然后又看见那张照片,他苦笑的看着照片笑容灿烂的她,那年樱花飘落,零落满尘,她与他纷纷觉得这是个照相留念的好时候,于是便有了这张照片,他指尖轻抚,极为爱怜的看着相片中的女孩。神色无奈的轻叹道:“阿眸,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