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第一章 半道尸棺 我叫甘东阳,我所有的事都得从12年前说起,那年我21岁。 2002年6月25日。一大早我和大学死党陈程就起了床。三天前,我和大学死党陈程一起来到陈程的老家——西山,来度过我们的第二个大学暑假。   西山在贵州黔东南自治州从江县境内,是一个紧挨着广西的西南小镇。初到西山,给我的感觉和其他贵州小镇没什么两样。成片的梯田,陡窄的乡间小马路。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森林非常的茂密,生态非常的好。时常会看到成群的鱼儿和大大小小的鸟在小河里、天空中欢快的嬉戏。      在过去的几天,我游玩了西山的大部分地方。而今天,我们要去陈程的外婆家。   在学校我就听陈程说起过他外婆。陈程说,他外婆家所在的苗寨可是真真正正的千古苗寨。宋朝的时候它就已经存在了。而且,寨子到目前为止与外界的联系依旧稀少,属于那种最“生”的生寨。并且还听他说,这个寨子还有巫师这样的职业存在。   当然,这里巫师可不是那种只会跳大神,忽悠老百姓血汗钱的骗子,而是真正正的巫师。陈程说,他就亲眼见过那个寨子里的巫师,用一个鸡蛋给一个苗民治肚子疼。   当时那位巫师只是用鸡蛋在那个苗民的肚子上滚了一圈,那个苗民的肚子疼就好了。后来他们打开鸡蛋一看,鸡蛋里全是1厘米长的黑线虫子,极其的神秘。这让从小就好奇心极强我的兴奋异常。所以当初期末考试完后,陈程邀请我去西山玩,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一大早我背上背包,陈程提上他的行李袋我们就出发了。   陈程外婆家是在西江镇隔壁一个自治乡。由于地处省界边缘,又山林密布,到现在都还没有通车。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而且还不能直达。听陈程说,去他外婆家首先得坐一个多小时的摩,然后走近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所以,我们一出门陈程叫了一辆摩的,讲好价钱,我们出发了。   贵州的乡山马路在平原地区长大的朋友是很难想象的。不到3米的宽度,地面却凹凸不平。这里一块大的石头,那里一个大沟,拳头大小的石头更是满路都是,数不甚数。上路不到半个小时,我的屁股就快成5半。更可怕的是,路旁就是沟壑深渊,一不注意就会掉下山崖,就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不过还好,我们请的那位摩的师傅是个开车好手。所以一路除了颠点,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小路的尽头。付完钱,在陈程的带领下,我们上了一条山间小路。却不曾想过,就因为上了这条小路,改变了我们俩的一生。   我和陈程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刚穿过一片林子,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恶臭,是那种尸体高度腐败的恶臭,就像那种死了好几天的死老鼠一样。当时我和陈程并没多疑,毕竟这里是山林。偶尔死只老鼠或其他什么动物的,没人清理,自然会腐烂,然后发出恶臭。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了,所以我和陈程除了有些恶心外,依旧向前走着。   可是我们没走多久,就在我们转过一个路弯,在前边小路的两边竟然突然出现一大片黑漆漆的东西。   仔细一看,竟然是大概十几棺材。      这些棺材摆放的极其有规律,路两边分别摆放了三排,每排三口棺材,特别好数,一共十八口。   更诡异的是,当时大概是上午10点左右,夏季的太阳已经老高了。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每一口棺材都出现一块直径约半米的、椭圆形的奇怪光晕。仔细一看,那光晕竟然是一张张清晰的人脸。   这些人脸虽然面貌不同,但都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张脸都极其的扭曲,像是都经历极大的痛苦一样。看得让人止不住的害怕。   闻着空中的尸腐臭味,看着眼前的一口口诡异的棺材,当时我就背冒冷汗,转过身看向身边的陈程。陈程也是满脸的疑惑。我不知道看了陈程多久,陈程才弱弱的说了一句。   “阳子,咱快点走。记住,千万不要往棺材里看。”   说完陈程就快速往前走了,当我反应过来时,陈程那健硕的身子已经走出了4、5米。我看了看那些黑的诡异的棺材,连忙跟了上去。   这人吧,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越害怕的东西,他就越好奇,越想探个究竟。正因如此,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在好奇心上,而我从小就是一个好奇极强的人。   追上陈程后,我们俩很快就来到了摆放棺材的地方。在过第一、二两口棺材的时候我记住了陈程的话,虽然好奇,但没敢往棺材里看。但当我过第三口棺材的时候,实在压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往棺材里看了一眼。却见到了让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棺材里有一具尸体,一具全身裸露的尸体。这具尸体可能已经在这儿停放了好几天了,全身都已经开始了溃烂。特别是暴晒在太阳下的脸部,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只见那一条条蛆虫不断的在尸体的脸部表面翻滚。而由于眼皮已经败坏,根本无法遮掩住那对眼球。所以那双眼睛就直勾勾看着我,让人头皮发麻。鼻子也已经腐烂,甚至隐约能见到一些小洞。最恶心的是嘴巴,上下嘴唇已经变成了黄色的尸水,把那上下颚的那两排牙齿染的深黄深黄的。而且牙齿是微张的,一条条蛆虫不断从口中爬进爬出。   看到此景,我想,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无法忍受。于是,我感觉肠胃翻滚,然后一口黄白从胃里吐了出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喷了出来。   随后就是蹲下身大吐特吐。我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感觉把好几天吃得东西都吐了,脾胃和胸口止不住的难受。直到陈程过来不断拍打我的后背才好了一点。   看我稍微顺畅了点,陈程才起身往前走去。原来刚刚看我突然呕吐不止,把他吓了一跳,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所以已经走出几米外的他,丢下了手提行李袋就跑了回来。现在见我好一点,他准备回去给我拿卫生纸去了(我们唯一的一包餐巾纸在他的手提包里)。   蹲在地上,看着陈程给我拿纸巾,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具尸体的模样,忍不住又吐了出来。直到快把胃里的最后几口黄水都吐完了,我才又微微偏过头。可是,当我看向陈程时,却看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包前,手里拿着我们的纸巾,满脸惊恐的望向我。   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望向我旁边的棺材。   看着陈程满脸恐惧的样子,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慢慢偏过头,只见棺材里的那具尸体不知何时竟然坐了起来,而且那双凸得快掉出来的眼睛,满是愤怒的望着我。   “嗷、、、、、、”   “尼玛,活尸”   一声吼叫后,那“活尸”双手就提了起来。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膀。使劲得往他面前拽。他那还满口是蛆虫的口不断一张一合,一想就知道是要咬我。   当时我已经吓蒙了,那里还知道闪躲啊,只能条件反射的伸出双手掐住“活尸”的脖子。然后使劲得往前推,想阻止这突然活过来的尸体压身过来咬我。   可是我却没想到,这“活尸”的劲却非常大,我都已经使了吃奶的劲,可是我的身体还是一点的一点的向它靠近。近得我甚至都能闻到它口中的腥臭。   “陈子,救我!”   眼看就要被“活尸”咬了,生死关头,我终于回过神来。歇斯底里的喊道。   听我那撕心的一吼,原本已经被吓呆了的陈程,也回过神来。丢掉手里的纸巾,在地上抄起一块砖头大小的石头就跑了过来。两秒后陈程那健硕的身体就来到了我的身后,举起石头对着那“活尸”的头部就是一顿猛砸。嘴里还不断喊着放开放开。   “放开,放开、、、、、、”   也不知道陈程砸了那东西多少下,由于陈程砸那东西的时候血肉和尸水横飞,我是闭着眼睛的。直到感觉陈程已经把那活尸砸回棺材里,我才抹掉脸上碎肉,睁眼从新站起来。   当我再次看那具活尸的时候,它已经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了。那本就血肉模糊的脸被陈程砸成了平面,腐肉已经大都被砸飞或砸碎,露出了那红白色的骨头。就算如此,陈程依旧没有没有停手,不断的砸那具活尸的头部,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放开、放开、、、、、、”。   看着陈程不断挥着石头,我知道他也被吓得不轻。我又何尝不是。那“活尸”可是要咬的人是我啊。   “尼玛,活尸啊,这不是电影和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怎么就让我真正的碰到了”   顾不着地上的尸水和碎肉,更没管空气中的恶臭,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起来。那双掐“活尸”的手在不断的颤抖。   也不知道陈程砸了多少下,也不知道他砸了多久,直到他砸累了,他才跟着我一起坐了下来,和我一样大口喘息起来。。   那时我已经坐在地下许久。又过了好一会,陈程才将手里那已经变成血红色和黄色交织的石头丢了出去。当时我们俩都已经脱力了,倒不是使了多大劲。而是这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纯属吓的。   对于我们这样两个涉身社会不深的大学生来说。没有在“活尸”一出来就吓哭鼻子,而且还知道反抗,直到后来想起,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这就是求生的本能和友谊的力量吧。   “阳子,你没事吧?”埋着头大口喘了近两分钟的气后,陈程抬起头,有些关心也有些埋怨的问道。   我知道,他是在埋怨我没有听他的话。我不该往棺材里看,不然也行就不会发生这些许。   “没,没,那玩意没、没伤到我”我有些结巴的说道。   仔细观察了下我的身子,见我真没受什么伤,陈程收回目光。只是在见我满脸露出愧疚时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就继续开始喘息。   几分钟后,陈程撑着满是血肉的双手慢慢站了起来。将左手伸在我的面前。   “咱得快点走。”   “你说得对,说得对,咱快走。”   伸着依旧颤抖的手,我搭着陈程的手快速起了身,跟着陈程身后一起刚刚陈程丢包的地方。陈程捡起刚刚丢在地上的纸巾,抽出了几张递给我。我机械的接了过来。无意识的的擦着手上的黄色尸水和脸上的污垢。   “走”   擦完手后陈程拍了拍我的肩说道。说完他走前一步,准备去提他刚刚扔在地上的包。   可就在这时。我们背后突然传来“嗦、嗦、嗦、、、、、”的声音。   “嗦、嗦、嗦、、、、、、” 全部章节 第二章 绝谷逢生 听着背后的嗦嗦声,我和陈程知道我们背后有东西。回头一看,只见在那一口口黑棺材的下面爬出一只又一只的黑紫色虫子。那是一只只蜈蚣。这些蜈蚣都在30厘米以上,可以说是蜈蚣里的巨无霸。紫黑色外壳在阳光的照射下,还能反射出光来。而且那数量多得是数都数不过来,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我和陈程对了一眼,然后,那有然后啊。俩人心领神会,撒丫子就跑啊。   刚跑几步我们又听到连续不断“嗷、嗷”声。这声音太特别了,刚刚我就听过,而且我差点被发出这声音的东西给吓死——这是活尸的叫声。   我俩再次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刚刚被陈程砸“死”了的活尸又活了过来,并且站了起来。只见它像人一样,抬起脚翻过棺材来到了路上。见我们在看它,它还张开那被陈程砸成洞,掉满筋肉的口,对我大吼了一声。   “嗷、、、、、、”   不仅如此,它身边那些棺材也爬出了一只只全身腐烂的活尸。边跑边看着那已经没有“脸”的活尸和其他活尸,我全身都立起了寒毛。      那些蜈蚣更是将整个小路都盖成了黑紫色。看到这儿,我们除了更加买力跑外还能干嘛。   可是,虽然我们加快了“逃”跑的速度,但那些蜈蚣和活尸的速度也慢不了多少。那些活尸到还好点,可能是肌肉有些腐烂,跑的并不是很快,也就像平时人走的速度。可是那些蜈蚣虫子就不一样。速度竟然和全速奔跑的我们几乎不相上下。   我和陈程就那么百米冲刺般跑了好几分钟,可能跑了要有一两千米吧。跑得我肺都快炸了,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感觉都快跳出来了。可就在这时,跑在我前面的陈程突然来了一个急停。   本来我和他就相距不过几十公分,跑得有那么快,他这么一个急停,我哪能控制得住啊。一下子就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地上的小石子把屁股扎得的生疼,头也撞得头昏眼花。   “陈子,你干嘛呀、、、、、”   揉了揉屁股,本来是想问陈程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可是当我刚刚看到陈程前面的路面情况时,我住了嘴。   当时我和陈程已经跑进了一个小山谷里,这个山谷大概有4、50米长,两边的山崖也不是很高,也就3、4米的样子,山谷的四周都是松树林子。   而就在陈程前面二十几米处的山谷出口,竟然有一群“活尸”。这些活尸和刚刚的那些差不多,也是全身裸露,身体溃烂。而这些活尸见到我们后,一个个张牙舞爪向我们跑了过来。   “陈子,快跑”   眼看活尸越来越近,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拉起还在地上的陈程就往回跑。可是我们刚跑几步就又停住了身着,因为我们刚刚来得路,也就是山谷的另一头已经变成了黑色。那些蜈蚣追上来了,堵住了另一个谷口,并且离我们不过四十米。   “完了,完了,我们死定了”   看着这前面是狼,后面是虎的局面,我心里充满的绝望,真后悔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随着两边的邪物越来越近,我的心越来越紧张和绝望。我甚至能想到了我被万虫啃咬的画面。   “快,上山崖,进林子”   一直在观察的地形的陈程突然的一句话,从新点燃了我的希望,可是看着4米左右的山崖,而且是90度的那种。怎么爬上去呀。   “你骑在我的肩上”陈程看出我的疑惑,连忙说到。   “好”   见我说好,陈程立马蹲了下来。我也连忙骑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我们俩扶着崖壁慢慢起身。还好陈程有1米八四,而我也有一米七三。陈程举着我,我们两人重起来有近三米。而当时我们所选的登崖处也就3米多一点,我伸出手刚刚能抓住了崖上的野草。   可是从一开始见到“活尸”时我就吐得感觉有些无力,之后又被那活尸那么一吓,几乎把所剩无几的力气给吓得无影无踪。然后又是那百米冲刺般的奔跑。刚刚又以为自己已经活不了了,泄了气,现在哪还有力气啊。拽了半天就是拽不上去。   “不行,不行,没力气了,爬不上去”   一次又一次的使力,可依旧无法上去。当时我的心里是无比的不安和愧疚,当然更多的是懊悔。   “快啊,阳子。那些东西快过来了,你他妈想害死我啊”就在我准备放弃时,身下的却传来了陈程的嘶吼声。   “陈子!对!我不能害死陈子。我死不要紧,是我不听警告,是我看棺材,是我把这些东西引出来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该死的是我,可是我不能让陈子跟我陪葬啊,陈子不能死。,陈子不能死”心里不断念叨着,脑子里不断想着和陈程的兄弟情谊。一咬牙。   “啊、、、、、、”   当时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心里只有不能让陈程和我一起死的念头。还有就是只知道闭上眼睛咬牙使劲,当我睁开眼时,我的身子已经有半个爬上了山崖。随后就抓住了一颗松树苗,一借力就全身上去。可是我当我把手伸向陈程,陈程却根本就抓不到。因为我们俩的手之间的距离整整相差过了半米。而两边的蜈蚣和活尸却离陈程不足十米了。   情急之下,我一把把我刚刚借力的松树苗拔了起来。那颗松树苗大概也就大拇指粗,但当时我也管不着它承不承得起陈程的重量,再晚陈程可能就没命了。连忙将树苗的头部递给了陈程。   陈程一把就抓住,使劲往上拽,往上爬。陈程不愧是我们学校的体育名将。在树苗上借力几下力后,就自己抓住了崖边的野草。然后又在我的协助下的爬上了崖。而就在陈程刚刚上崖时,活尸和那些蜈蚣都来到了刚刚我们所在的位置。   见我们上了崖,几只活尸跳了几下,可是根本就跳不高,更不说抓我们了。而那些蜈蚣也在地上打转,好像也没有爬上来的意思。看着下面路上的情况,我不禁有点死里逃生的欣慰。可就在我高兴的时候,陈程却做着一些奇怪的事。   只见他捡起我丢在地上的背包(刚刚为了拔树,条件反射扔在地上上的),从里面拿出了两瓶白酒出来,然后将这两瓶酒全部倒在了崖边的野草上。      这两瓶白酒是买给陈程外婆的,听陈程说,他外婆是一个非常爱酒的老人,所以我们当初在来之前为她老人家准备了两瓶好酒,想去孝敬孝敬她老人家。当然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基本礼仪。   “陈子,你倒外婆的酒干嘛、、、、、”我们满是疑问,可就在我准备问个清楚时,却又听到山崖下面传来了“嗦嗦”声。往下一看,靠,只见那些蜈蚣竟然一条条的沿着90度的山崖往上爬。又把整个崖壁都变成了黑紫色。   “陈子,那些虫子要上崖了。”看着慢慢爬上的蜈蚣,我连忙喊道。   这时的陈程刚刚倒完酒,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对着那到过酒的野草就是一点。   “轰、、、、、、”   那火苗顺着陈程刚刚倒就的地方燃成了一条长线。一下子就将我们所在的山崖周围的四五米的野草全点燃了。看着这些旺火,我算明白了陈子的意思,他是想用火来阻挡那些蜈蚣的进攻。   “陈子,你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到用火来阻挡蜈蚣,真不愧是我甘东阳的兄弟”   可是我当我正高兴时却换来的是陈子的白眼,他好像在说:“这和你有关系吗”。   “别啰嗦了,快走吧,这火阻挡不了这些虫子多久”陈子提起我背的背包背在了他的背上说道(他的提袋刚刚上崖的时候丢在了路上)。   “好嘞,咱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起身拍了拍屁股,开始跟着陈子从山崖的后山一起下山崖。当时那座山崖的后山是松树林,由于人迹罕至,那里的松针也没有人弄去做引火的燃料。所以下山的路满是松针。而松针又极其光滑,所以下山的路特别难走,一不注意就会摔跤。就这样,我走几步一跤,走几步又是一跤,后来屁股摔得都快没知觉了,终于到走到了一个较为平缓的下坡。   “陈子,我们现在去哪儿,直接回家?”见路好走了点,我上前去问。   “我们现在不能回去,得去外婆家”陈子没有做解释,依旧默默的往前走。   “为什么,直接回家不是很好吗?”   陈程并没有回答我,依旧往前走。   “陈子,为什么啊!”见陈程不回答我又问了一遍。可是他已经往前走   “陈程,劳资问你呢!为什么不直接回家。我们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去你外婆家。你外婆家有什么好的?”见陈程已经没有回答我,我终于忍无可忍,大吼道。   虽然知道陈程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他也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冷帅哥,平时就算是和我一起也不是很爱说话。但此时他依旧如此,这让我感觉很不安。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我们险些丢掉了性命。现在刚刚脱险,我不希望又陷入困境,因为我不想死。我想活下来。   听着我的吼叫,陈程也停住了前进的身子。慢慢回过头看着我,满是愤怒的看着我。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看了那口棺材!还不是因为你招惹了那具尸体!难道你没听说我们这些地方有巫术吗?难道你看不出我们今天遇到的就是巫术吗?我告诉你,今天就因为你。我们很有可能破坏某些巫师的“练巫”。而且我敢肯定炼制这个巫术的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现在被一群敢炼制尸体的巫师盯上,你还想往回走。你是不是想成为那些尸体的一员啦?现在,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去我外婆哪儿,寻求我外婆的庇护,不然就算我们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如果你他玛想死,别带上我”   从我惹那活尸开始我就感觉到陈程对我有埋怨。虽然后来我也表示了歉意,可那有什么用呢,刚才陈程可是险些丢了性命。如果不是他爬得快,也许现在他已经被万虫咬死了。而这一切的一切确实应该归罪于我。而现在,我又去质问他,全无信任的质问他,于是他也爆发了。毕竟他也才21岁,21岁的大二学生,他又能承担多少呢。   “对不起,陈子,我、、、、、、”   陈程的吼叫,一字一字的打在我的心头。脑子里想的除了懊悔还是懊悔。   看着我满脸愧疚的道歉。陈程也止住了爆发,又仔细的看了看我,才慢慢的转身。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需要信任”      说完他不吭声的向前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埋下了头,默默的跟上。   之后我们没有再争吵,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默默的向前走,而我也是默默的跟着他。就这样我们下了山崖,又翻过一个山头。   可是就在我准备翻过第二个山头的时候。山头的山顶竟然出现一个男人,而且这个人看着我们竟然满脸的邪笑!   邪笑! 全部章节 第三章 游戏生命 我和陈程下了山崖,来到一个山头。正准备翻过这个小山头的时候,那山头却突然出现一个一脸邪笑的男人。   这男人大概四十几岁,不是很高,1米65左右的样子。一身苗族男装包裹着他的身体。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瘦,非常的瘦。皮肤黝黑黝黑的,后背有些陀,头上没有任何装饰。长长的脸上有一对倒八眉,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像是黑洞一样,让人看着害怕。脸部两边成内凹型,把他那原本就有些包嘴的嘴显得更加的明显。加上那可恶的邪笑,显得更加丑陋。双唇又特别的宽大,整体给人一种黑猩猩的感觉。   当时我们和那个男人不过8、9米的距离。就在我们观察他时,他的双手却开始做出了一些列奇怪的手势,嘴里还不断的念叨些什么,我一点都听懂。   “他是巫师,快跑”   我们俩就这样看着他念,好一会儿陈程才大叫了一声。然后拉着我就往侧山跑。   可是已经晚了。因为那只黑猩猩已经做完了所以的动作,不久就看到他的脚下出现一片黑。      这片不断的翻滚着,还发出“哒、哒”的肢体接触的响声。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是虫子,很多的虫子。   逃跑中的我突然感觉后背一痒。有东西在我的背上爬。条件反射伸出左手去抓,想看看是究竟是什么东西。      抓住一看,靠,竟然是一只十厘米左右长的黑蝎子,黑得发亮的那种。吓得我连忙向地使劲扔。   可是这蝎子的双鳌却死死夹着我手指不放,我一下没扔出去。这蝎子却抓住时机,对着我的手心就那么一蜇。   “啊!”   掌心传来的疼痛有些让我无法忍受。那种疼,就像有人直接放了一个火红的火炭在你手里一样,而且你丢都没法丢掉的那种。双手连心,疼痛疼通过手上的筋脉,传进我大脑。在经过大脑传遍我的全身。我的头开始眩晕,双眼开始模糊。   可是,这还没完。就在我头晕目眩时,我又感觉左肩膀和左大腿上有东西。还没等我看,又是两股“火烧”感的传来。这次,我终于再也承受不着这狂热的“火烧”感。特别是大腿的疼痛,更是使我左脚打滑,结果当然就是滚下了山坡!   我的身体在松林中翻滚着。还好当时那里的松树都非常高大,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大。在滚动中,我们并没有碰撞到任何大树。这儿的松针也是厚厚的一层,无形中又给了我增添了一层很好的墊护。所以当我和陈程在滚到一个缓坡停下来时,除了刚刚被蝎子蜇得伤外,我竟然奇迹般的都没有受什么大伤。   当然毕竟是“滚”下来的,难免会和地上的硬土凸地有所接触,所以全身都还是很疼。加上那些蝎子的火烧疼,我感觉我简直就快死掉了。   “阳子”   黑猩猩扔的蝎子全扔在了我的身上,陈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见我突然滚下了山,陈程连忙跑下山来,也不管其他的,架着我就跑。   逃跑中,我更加体会到了蝎毒的厉害。特别是运动的左大腿,每动一下我就感觉我的大腿要被烧红的尖刀不断扎一样,当时我多么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哪怕是一小会。可是,求生的欲望又使我根本停不下来,我不知道如果我停下来又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待着我,所以我不会停下,也不敢停下。   从上午十点半遇到活尸算起,当时我和陈程已经在恐惧中度过了三个多小时,也就是中午1点左右。那天又太阳特别热。再加上我被蝎子蜇了,几乎完我全靠陈程架着走,所以我们跑得并不是很快。   本来我们认为那只黑猩猩会很快追上来,可是我们跑了近半个小时依旧没见到那只黑猩猩的身影。不过我们也不敢停下来休息,因为我们身后始终不断响着“嗦、嗦、嗦”的声响,那是虫子在追赶我们的声音。   虫子的追赶让我们不敢停下脚步,可是,已身中蝎毒的我又哪能连续奔跑。跑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我再也无法忍受那剧烈的疼痛。带着陈程一起摔倒在地,怎么爬也爬不起来。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流出,可是哭依旧无法转移我的疼痛。   看着我满脸泪水,痛苦无比的样子,陈程脸上露出了内疚的表情。我知道他是在内疚带我来到这里。如果他不带我来,就不会发生这一切。可是,我能责怪陈程吗?不能,人家在这儿住了二十几年都没事。而我一来就又是“活尸”,又是毒虫的。这如果非得要怪谁,这必须得怪我自己,怪我那好奇心。      人家陈程可是提醒我的。不能看,不能看,可是我没控制住那奇怪的好奇心,现在好了,不仅自己要死了,还连累了陈程。所以我哪能怪陈程啊,这是我自找的,是我活该。   全身的疼痛让我无力前行,摔倒的我被陈程扶到一颗松树下坐下。此时,我们已经无力去管那些虫子来没来。只想贪念那片刻的存活。对!是片刻存活。因为我们知道,也许下一秒,那成千上万的虫子就追上来将我们淹没。   后背被蛰的地方是在左肩部下面一点。为了稍微减少点疼痛。我只好全身寄托在右肩上,慢慢的靠着松树。自从被黑猩猩的蝎子蛰后,我已不知道因为疼痛我已经流了多少汗,可是靠树时的移动身子,依旧让我满头大汗。   放好我的身子后,陈程脱下了我的牛仔裤。俯下身开始一口一口的给我吸出大腿的蝎毒血。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一直看着他的每个动作,每一个。      吸完大腿,陈程又依次吸了肩部和后背。   吸完我身上的毒血,陈程爬上松树弄下了两根较大松树的枝丫。一根塞在了我手里,一根自己拿着。   做完这一切,陈程也靠在了我靠的松树上。陪我等待着最后的结局。   整个过程我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让陈程一个人走。因为我知道他不会走,或者说,以他的性格,只要我不死他就不会抛下我。这就是兄弟。   又是十多分钟后,我们俩等待的虫子并没有来。松林一片静悄悄的,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的。   在这十多分钟里,我想了很多。有在成都的父母,还有已经去世的奶奶。当然那还没有来得及的告白的初恋是不会放过的。但更多的还是我和陈程在大学里一起犯浑的日子。   就这样,我们就这么靠着松树。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等待的最后的结果依旧没来。或许是上天眷顾我们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又休息了半个小时,陈程见我稍微好一点了。就开始起身,架起我,看准方后向我们又出发了。   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翻过了一座小山,走出了那片松树林子。      眼前是一片小山坡。山坡上杂草横生,山坡下却有一条小溪在缓缓流淌着。那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麟麟的光芒。   “阳子,水、、、、、、”看着坡下那流淌着的小溪,陈程架着我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小溪边。看着那洁净的溪水,我兴奋不已。休息一个多小时,我身体也稍微有了点力气。所以自己慢慢的爬在了地上。大口口的往肚子里灌起溪水。见我能自己喝水,陈程才爬下身子,加入了灌水的行列。   从离开陈程家起,我和陈程就没喝水。原本我们是准备了水的,放在陈程的包里。可是在爬崖的时候弄丢了。之后,我们跑了几个小时的山路,这些地方都是没有水的,或者说是我们不知道水源在哪儿。所到现在我们俩的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所以见到水能不兴奋吗?   喝了半肚子的水,直感这山泉水甘甜,嗓子与口唇的那干渴感也有所消退。   “啪”   一块石头从天而降,打在我和陈程面前的溪水里。溪水受重力的影响,溅了我和陈程一身。   这石头来得如此莫名其妙,想想就知道有人在戏耍我们。   “谁”   停下喝水,我们开始寻看究竟是谁?   这一寻陈程就又立马架着我往山坡上跑。因为就在小溪对面几米处我们见到了三个人,准确的说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刚刚放蝎子蜇我的那只黑猩猩。   黑猩猩旁边的那两个男人由于当时我只想跑了,没有注意看,只看清一个是矮胖子,另一个是国字脸。   “狗仔!喝安逸勒不?跑,继续跑。你两个贼娃儿刚刚跑得那么慢!劳资在这等你们半个多小时了,这哈来了,劳资要好好耍耍你们”      也不知道三人是谁在说话,可是他的话却让我们明白,刚刚不是我们运气好,而是是他们在故意戏耍我。一想到我们像玩具一样被别人玩弄,我止不住的一股悲伤之感涌上心头。随后就是双腿一软,倒爬在了地上。   “哈哈哈”   我的摔倒立刻引来了身后三个男人的大笑。      “狗仔,慢点,地上没的屎的(地方方言,意思是没有屎)”   “哈哈哈、、、、”   又是一阵嘲笑。   “起来,我们快走”      陈程将我拉起来。可是没等我完全起来后背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我再次带着陈程爬在了地上。   “狗娃子,还想跑。今天差点坏了爷爷们的大事,和你们玩了这么久,劳资现在要拿你们点天灯儿” 全部章节 第四章 男儿杀人 背后的一脚让我再次摔倒在地。之后又听到踹我的那人要点我们的天灯。   说实话,我知道点天灯是什么。点天灯就是在人的头顶上钻个小洞,倒入灯油点燃。最后再让人在极大的痛苦中被慢慢烧死。   可是,当听到那人要点我们天灯时,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或许是因为前面几个小时经历了太多,也或许是我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我想,更多的却是因为愤怒。   我愤怒那些人弄得我满身是伤,我愤怒那些人拿我们当戏耍的工具,我更愤怒那些人不把别人生命当回事儿。不仅是我们,那些活尸生前不也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吗?可是,现在那些人却把他们硬生生的变成害人的工具。如果他们的家人见到,曾经那些疼爱自己的丈夫,那些听话孝顺的儿子,娇美可爱的女儿。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个满身腐肉,见人就咬的怪物,他们的家人得多伤心啊。所以我愤怒,所以我不害怕。   所以当我回过头瞪着踢我的黑猩猩时,他发现我双眼里露出的不是他期待的恐惧,也不是求饶,而是愤怒,黑猩猩明显一愣。   “你个狗杂种还敢瞪老子,老子先把你变成人棍。”   说完黑猩猩一脚踢在我的脸上,我再次倒地。   黑猩猩从腰间抽出一把半米左右的砍刀。蹲下身子,嘴角笑了笑。拍了拍我的左胳膊。好像在说,这胳膊还不错,可惜一会儿就不是你的了。   见我依旧满脸愤怒的看着他,黑猩猩双眼一沉。举起右手就是一刀向我的左胳膊挥下。   雪白的刀身在空中成弧线缓缓落下,它的目标是我那已经跟了我二十年的手。我是多么不想失去它,可是现在我全身无力,根本就没力反抗。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即将脱离我的身体。但我不会闭眼,我要看着它,好好的看着它。   刀身依旧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它就这么迅速却也漫长的落下。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那拿刀的手。是陈程,是陈程又一次拯救了我。   陈程抓住黑猩猩拿到的右手后,并没有和停住动作,而是抬起另一只手,一掌刀劈落了黑猩猩手中的刀。然后两人厮打起来。   “铛、铛”金属刀身与地上的石头撞出愤怒的响声。   看着落在我手旁的砍刀,又看了看面前正在和陈程厮打的黑猩猩。我突然不知道那来了力量,抓起砍刀,腾的一下起了身,对着黑猩猩的背心就是一刀。   这还没有完,见黑猩猩回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抽出还在他体内的砍刀,对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刀。   “噗”   黑猩猩的头在地上不断滚动,那双还死死睁着的双眼依旧透露着是不相信,当然也有不干。   鲜血从黑猩猩的颈部像喷泉一样喷出,热热的鲜血喷在我脸上,让我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第一次杀人,我心里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充满了轻松,好像有那种报仇的快感。脑子也非常的清醒。   陈程也站起来了,双眼不断看我。我举起右手,把刀交到了他的手里。我知道接下来,我又得靠他了。   “六弟”   小溪的对岸传来了胖子和国字脸的嘶喊。原本还在戏耍我和陈程的黑猩猩,突然的身首异处。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从陈程抓住黑猩猩的手,在到我砍下黑猩猩的头颅。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快得胖子和国字脸没来得及反应。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会想到,一身学生打扮的我们,在经历了前面如此的恐怖后,竟然还敢反抗。   太快了,所以的一切都太快了,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们的六弟已经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啊、、、、、、”   两人的中胖子非常激动,嚎叫着就准备跑过来找我和陈程拼命,却被国字脸拉住了。因为他看见陈程已经反应过来。拿着砍刀挡在我面前严阵以待。   “不要过去,那狗仔手里有刀,让幺儿们去咬死他们”   国字脸的话让胖子稍微不那么激动。不过他那双充满血丝的眼里依旧写满了憎恨。只见他在腰间拿出来个牛角,并将它吹响。   “呜呜呜”   随着牛角声的响起,两人身后的草丛开始“嗦嗦”的响起。顷刻间,两人的身后就布满了黑虫。有蜈蚣,有蝎子,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虫子。   “咬死他们,快给我过去咬死他们”   从胖子拿牛角开始,我和陈程就转身又开始向山坡上跑了。跑了几步,陈程更是将我背了起来。   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冲上去两刀解决这两个败类。当时我们也这么想过,但转念一想。我们和那俩人的距离有十几米远,人家又不是傻子站着让你砍。也许我们还没冲过去就万虫毒身了。所以我们选择了逃跑。   在我和陈程刚刚转身跑几步后,胖子叫来的那些毒虫就来到了小溪边。在胖子的命令下,这些毒虫不惧溪水的深浅,一只只爬过小溪,向我们追来。当我和陈程跑到离松林不到30米的地方时,那些毒虫已经有一大群渡过了小溪。这些毒虫的速度由于溪水的影响,不是很快,但比背着我走的陈程还要快。   看着越来越近的毒虫,陈程赶紧加快脚步。可是跑了一段后回头看,那些毒虫离我们却是更近了。陈程低下头,咬咬牙,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他把我翻身放在了地上,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砍刀(他背我的时候给我的),看了我一眼。飞快的就跑进向还有近十米的松林。   他跑了吗?他是要抛下我了吗?也好,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要好。呵呵,他嫌我累赘了,嫌我累赘了。望着陈程越来越远的身影。想起一年多以前我在酒吧为他挨的那刀,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但我也高兴,因为这样,也许他能活下去。   “不,他不会抛下我的,我们是兄弟,他不会抛下我的”   想起和陈程的性格,想着我们的情谊,我的心里又提醒自己。   “我要活下去,我要等他来救我”   对陈程的信任和求生的欲望再次点燃我的希望,看着越来越近的毒虫。我用还有一些力的右手右腿一起使力,一点一点的向前爬行。   我爬着,我期待着,我渴望着!   陈程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我爬得速度那有毒虫快啊。   “10米”   “8米”   “7米”   “5米”   我都已经能看到毒虫的个体了,可是陈程还是没来。   “4米”   “3米”   “不,他会回来的”   我依旧没有放弃。手脚依旧在使力。   “两米”   “一米”   “半米”   “零米”   看着爬到了鞋上的毒虫,我放弃了。弓着身,伸出右手一巴掌拍晕最前面的那只蜈蚣。抓起来放进嘴里。   “死吧,就这样死吧”   躺下身,闭眼咀嚼着蜈蚣的肢体,感受着毒虫慢慢爬上鞋子的感觉,感受着死亡的到临。   “啪、啪、啪”   接连不断的几声拍打,我感觉我鞋子上的那些虫子全部落了下去。然后就是唰唰的扫地声。睁眼一看,陈程正拿着一根布满松针的松树枝不断的横扫着那些毒虫。这根松树枝很大,几乎将所有的毒虫都扫出了一米之外。即使有些漏网之鱼,也会被陈程及时拍死。   看着满头大汗的陈程,我说不出的感动。此时我真的很庆幸,当初在酒吧挨刀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因为正因为那一刀,我才有了这样一个兄弟。   当然,作为男人,我不会说什么。只是将手给了他。   他拉着我的手,弯下身,背着我一边扫着毒虫,一边向后面的松林退。十米左右的地方,我和陈程边扫边退约走了五分钟才退进松林。   一退近松林我就感觉背后出奇的热,回头一看,只见一处又一处的火苗在林中燃起。松树的松针一直是引火的好材料,当地人好几千年都是拿它来引火的。而这儿的松针又如此的厚密,太阳也非常的炎热。没一会这些大大小小的火苗就燃到了一起,成了一堵火墙。   原来陈程不禁去砍松树去了,他还放了火。   看着那燃得兴旺的火墙,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因为我知道,火是毒虫最好的阻击。   不用我说,见火墙已成,陈程背着我就进入了火墙。火墙的温度确实很高,只是那么一会。我们出来时,不仅脸被烤得生疼,头发更是成了卷毛。不过我已经很高兴,能活命,卷毛算什么。   陈程背着我来到离火墙了三十多米的地方,放下我后就大口口的喘着大气。背着120斤跑了这么远,还要不断驱赶毒虫,确实把他累坏了。看着喘息的陈程,我伸出右手摊在他的面前。   那是我刚刚没嚼完的半只蜈蚣肢体。自从早上9点钟从陈程家出门,到现在大概下午四、五点了。我们一直没有东西吃。又不断做着爬山等极其消耗体力的运动,不仅是我。即使是一向体格健壮的陈程也有些吃不消了。   陈程看了看我手里的半只蜈蚣,什么也没说,抓起就放在了嘴里。嚼也没嚼就吞了下去。看着他难受的表情,我轻轻一笑。   不远处的火墙里不断传来“啪啪啪”的声响,那是火烧虫体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从我们坐下后就没有停过。   坐了几分钟,我和陈程再次起身。我们准备往回走,等稍微安全点后再换方向去找陈程的外婆家。   可是就在我们起身时,在我们背后的林子里却突然出现几十个人影——活尸。   “嗷嗷嗷” 全部章节 第五章 火围尸困 “嗷嗷嗷”   听见活尸特有的叫声,我和陈程转身查看情况。只见在一百多米外山林里活尸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他们并排着那蹒跚的身体,不断挥舞着手里的爪子,嘴里还嚎出低沉的“嗷嗷”声音。我和陈程所能见到的视野都被活尸填满了。我们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活尸,但初步估计,最起码也有近百只。   这些近百只活尸围成一个半圆状,我和陈程被完全围在其中,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准备的退路,现在完全被这些活尸给封死了。活路变成了死路。   森林之火在我和陈程身后二十几米处燃烧着,不断的发出“啪啪”的声响。今天的山火燃得异常的强烈。其实也不奇怪,毕竟现在是六月。每天太阳都会像君王一样,用它那灼热的万手抚摸大地的每一寸皮肤。陆地炽热,森林干燥。加上陈程的那把火,我们所在的松林咆哮了。   身后是烈火,前面蹒跚是活尸,我和陈程再次陷入绝境。   看着前有活尸,后无退路的局面。陈程那张精致的脸蛋上依旧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他只是从背后取下背包,慢慢拉开拉链,取出包里刚刚为了被我放在包里的砍刀(这个背包是在山崖时他拿我的那个,他一直背着)。横刀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活尸们大叫一声。   “杂碎们,过来啊”   我和陈程看见活尸时,其实有些活尸并没有看见我们。毕竟这里是森林,树木是会遮住视线的。不过陈程的一声就把那些活尸的注意都吸引过来了。看着我们俩大活人就在百米眼前,二十只左右的活尸就像活人一样跑过来了。嘴里特有的“嗷嗷”突然高亮起来。它们似乎很兴奋。   有几只活尸跑得特别快,一百多米的距离,它们不到两分钟就跑完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活尸,陈程动了。   只见他提着刀,如风一般奔向那跑在最前面的一只高个儿活尸。抬起右手,一刀横划。那只活尸顷刻间就尸头落地,黑色的尸血喷得陈程满脸都是。杀了第一只活尸后,陈程接连挥了几刀,每一刀都会取走了一条活尸的生命(如果它们也算有生命的话)。两分钟,陈程解决了第一波,也就是跑得最快的那六只活尸。   刚解决了第一波活尸,第二波活尸又来了。这波活尸大概十几只的样子,速度没有刚才那几只快。正因它们跑得相对慢一些。所以他们才落在了第一波活尸的后面。   看着又上来的活尸,陈程没有像上次那样冲上去硬拼。而是带着这些活尸向侧方向转圈子。虽然这些活尸是同一拨上来的,其实“尸”与“尸”之间的速度还是有差别的。果然,没跑一会儿,有两只活尸就“脱颖而出”。看着这两只脱离活尸的大群体的“榜样”。陈程那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回身就是两刀。两只活尸立刻步前面那几只活尸后尘。   处理完两只活尸后,陈程又像刚才那样引诱其他活尸。   没一会儿,又一只活尸脱离了活尸群,陈程立马再次举起了砍刀。就这样,陈程一会儿引诱,一会儿回身反杀。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五分钟的时间陈程相续解决了八只活尸。这第二波活尸就只剩下的六只活尸没有处理了。陈程没有再跑了,提着刀就冲了过去。大概又过了两分钟,陈程再次横刀护在我的面前。   杀了两波活尸,我们俩的处境其实并没好转。反而更加危险了,因为那些剩下的活尸离我们已经不到二十米了。身后的山火也离我不到十米。灼热的气浪烤得我们的后背生疼。   “啊、、、、、、”   陈程提着刀再次冲了出去。他没有冲向活尸相对较少的“包围圈”的两边。而是冲向了活尸最多的正中央。   几秒钟的奔跑,陈程和活尸们又撞到了一起。刀片横飞,转瞬间,几头活尸就被陈程砍死。不过陈程并没有一味的向前拼杀,而是小心着且战且退。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   即使如此,陈程的处境依旧非常危险,好几次他都险些被活尸咬到。更有一次,一只活尸抓住了他的衣服,要不是陈程及时蹲下身子,脱掉衣服,可能现在他已经死于百尸之口了。   陈程的拼杀引起了左右两边的活尸们的注意。一只只活尸开始向中间靠拢,没一会儿就开始成一个马蹄形。   “陈子,两边的活尸已经过来了”眼看陈程就要被围住,我连忙大喊一声。   听到我的提醒,陈程不在恋战。砍倒最近的一只活尸,陈程抽身往我跑回了我的面前。背起我就跑向“尸圈”的最左面。由于陈程刚才在尸圈正中央大闹特闹,现在最左边的活尸已经不是很多了。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从这儿突围。没错就是突围。   此时左边的活尸大概也就七八只,而且是分散在近十米的范围内。这七八只活尸的速度都不快,反应也有些迟钝。陈程冲到他们面前时,他们才反应过来。可是陈程已经向他们举起了屠刀。   陈程背着我,挥舞着手里的砍刀,每走两步砍死一只活尸。就这样,我们硬生生的开出了一条逃生之道。当最后一只活尸倒下,前面的道路再也一只活尸时,我和陈程都大笑了一声。笑完陈程把刀给我,双手托起我双退,拔腿奔进没有活尸的松林。   “嗷嗷嗷、、、、、”身后的活尸接连不点发出哀嚎,好像是表示他们的不干。   其实从一开始陈程打算好了,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能突围做准备。从看见活尸大叫吸引活尸的注意算起,不管是先砍死那些跑的快的活尸,还是吸引两边的活尸到中央。陈程的目的都只有一个,让我们顺利突围。   和陈程玩了这么久,我知道,他之所以砍杀跑得最快的活尸是为了在我们突围时别被这些“快家伙”缠住。而吸引两边的活尸到中间,那是为了让活尸们集中起来,好制造出突围的机会。   所有的因素都在陈程的掌握之中,唯一不知的因素就是那些活尸的速度。   六月的晚上六点,太阳依旧挂在空中,只是没有了中午的灼热。点点斑光透过松林上空的缝隙撒落林间,画出一幅幅星空般的美图。我和陈程像画中人一样在这副美图中穿行,光斑斜射在陈程满脸汗水的脸上、身上。   “歇一会吧,都这么远了。活尸们应该暂时追不上来”陈程满身的汗水让我看着有些心疼,跑了近半个小时,此时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就想让他休息一会儿。   陈程慢下来观察了一下地形,这是一片比较平坦林子。周围除了松树外,还有些灌木。看来是个休息的不错选择,有了这些灌木,坐下时可以隐藏。即使被发现,此地比较宽阔,逃跑时也多出些选择的方向,不像刚刚我经过的林子,除了松树就是松树,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休息都找不到。所有陈程最后决定我们在这儿暂歇片刻。   之后陈程将我安顿在了一个灌木丛中。他没有休息,拖着他疲惫的身子去找我们吃。   躺在地上,望了望林空若隐若现的太阳。周围的林子一片宁静。我歪过头看看我那早已没了知觉的左手。先前一直忙于逃命,即使休息时也没有观察它。此时左手已经整只成黑紫色,从被蛰到现在,经过近十个小时,它连最初的灼烧感都已失去,完全成为了我身体的负担。   一起被蛰大腿和后背到还好一点,两处偶尔隐隐之间还会传来疼痛,说明两处的神经系统并没有完全坏掉。但也正因如此,这些神经系统传来疼痛时,也带走了我最后的体力。这也是我全身无力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着整体黑紫色的左手我心里突然一阵悲伤,整体黑紫色,灼烧感都没有了。知道一些常识的知道,这说明我的左手神经已经完全坏死,就算现在逃过追杀,出去也是会被截肢的。也就是说我的左手没了。      左手没了,我还如此的年轻左手就没了。呵呵,以后的人生还怎么过呀。在那一刻,我想到了死。      左手没了,我就是一个废人。现在我已经在拖累陈程了,以后又会拖累谁呢?死吧,死了或许就解脱了,死了就不拖累陈程了,死了陈程也许就能活下去了,死吧!      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了陈程,想到了他舍命才让我活到现在。死了对得起他吗?不行,我还是得活着。手虽然没有知觉了,但或许还有救呢?我得活着,我得活着。      心里斗争着。      没一会,陈程回来了,还用衣服兜着一大兜的蘑菇。这些蘑菇只有大拇指大小,整体成暗黄色。和陈程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出于本能的信任,我没有问陈程这些蘑菇的名字,心里又不断告诉自己要活着,所以伸出还有些力气的右手抓了些来食吃。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蘑菇被当地人叫作奶浆菇。因为在采蘑菇时,只要你不小心弄破菇体,它就会冒出像牛奶一样的乳白色的液体。是当地一种特有的菌种。无毒,可生食。   吃完奶浆菇,我躺在地上看着林子发呆,想着我得手,也想着其它乱七八糟的。陈程坐在我旁边抽烟。周围一片宁静。躺着地上望着林梢,我逐渐开始越来越不心安,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始终找不到头绪。   突然,一丝光亮在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我立刻明白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了。原来是这个林子太过安静了,这里不仅没有一声鸟叫,连一声虫鸣都没有。诡异,太诡异了。   “陈子,这林子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听到我的提醒,正在抽烟的陈程将夹烟的手停在了空中。然后连忙将烟按在地上按灭,右手拿起刀看着周围。观察了好一会儿,林子里除了安静,并没有什么东西袭击我们。不过我们已经不敢在这儿待了。   陈程看准方向,背上我小心翼翼的向他选好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是夕阳了,没有中午是的君临天下般的感觉,反而有些阴柔。阳光也不再那么直射林中,整个林子显得有些阴暗。   突然,在我和陈程走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我们身后的灌木里传来唰唰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快速奔跑。我和陈程赶忙回头看。   只见十几只田园犬恶狠狠的向我俩冲来。这些田园犬体型健硕,脚步敏捷,一看就知道是人专门训练来打猎的猎犬。如此众多的恶犬不怀好意的向我们冲过来,我们哪能呆得住,陈程背着我拔腿就跑。   但两条腿那能跑得过四条腿啊,那些恶犬离我们越来越近。就在我们快被这些猎犬追到时,陈程突然一脚踩空,随后我俩齐齐得摔进了一个陷阱里。这陷阱有三四米深,我们根本就上不去。并且在我们摔进来没多久,那些猎犬就已经咧着牙,将我们团团围住。   “瓜娃子,敢放火烧山,一定要拿他们祭山神爷爷” 全部章节 第六章 暂活片刻 夕阳在天边无力的挣扎着,晚霞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血红色。这是最后的美丽,就像那将死的囚徒在行刑前听的那一首安魂曲。它是多么的动听,多么的惹人陶醉,可是它也代表着那无回的永逝。   陷阱四周的猎犬咧着牙,不断发出“呜呜”的低嚎声,仿佛就像那催命的冥曲。   突然,远处传来要将我们祭神。听到这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哎,还是得死”   没一会猎狗们让出了一条道,六个男人就拿着枪,来到陷阱前将我和陈程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穿着少数民族服装。上身是深蓝色马甲,马甲上绣着很多鸟兽,下身一身黑色无饰长裤。   我对少数名族的服饰有些了解。记得上初中时有一次在电视上看晚会,晚会上有几段少数名族舞蹈。当时,我一下子就被他们吸引了,不仅是他们那动人的舞蹈,更因为他们那美不胜收的服饰。   看完晚会,我就去查阅相关质料,想了解了解那些和我们平时不一样的服饰。之后的好一段时间,我对这些形形色色的服饰那叫一个如痴如醉,进行了好一段研究。所以一看这几个男人穿的服装就我就知道了他们的名族——这是水族的服装。   这六个水族男人中,有五个拿着的枪是火铳。也就是大家俗说的火药枪。只最年长的那个中年男人手里什么也没拿,看样子应该是这几人的头儿。   看着这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陷阱里的陈程和我躺在地上都一动不动。我是全身无力,摔下来是躺着就是躺着。陈程是什么我不知道。可能是他也觉得这次是真的死定了吧。   “把这俩崽子抓起来,一会儿给头人发落”   中年男人一说话,我就知道是刚刚放话要拿我们祭神的那个人。中年人说完后,两个年轻人就跳了下来将我和陈程绑了。   我们没有反抗,一是人家有枪,我们不敢动!二是我们实在没力了。我就不用说了,被蝎子蜇了,没死就算不错了。而陈程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从我被蛰算起,一直是他扶着我、背着我、保护着我在逃命。   这一会儿到没什么。可是一来就是好几个小时。只要是人,谁受得了啊。要不是陈程从小就锻炼身体,一米八四的身高,有近一百八十的体重。,全是肌肉,没有一点赘肉。而且他有那么一股劲,想让我活下去的劲。不然,我们早就不知道在那只虫子的肚子里了。现在被人用枪指着,还在陷阱里,知道就算插翅也难逃。哪还有力气反抗啊。   就这样我和陈程被绑起拖上了陷阱。随后我们两人各被绑在了一颗树上。   “丫子,你去叫头人,就说烧山的两个崽子抓起咯,让他过来发落。”见我们被控制好,中年男人对着一个年轻人说道。   这个叫“丫子”的年轻人听完中年人的吩咐。立刻就动身了,走之前还不忘给中年人鞠个躬。对中年人很是尊敬。   年轻人走后,中年人从腰间拿出了一根一米多旱烟烟枪开始抽起旱烟来。其他人则依旧拿着枪看着我和陈程。   抽了一会儿烟后,中年人向我和陈程问道。   “你们两个狗崽是从那勒来的(哪儿来的)?”   我没有回答中年人,因为中年人说的是当地方言,而且说得很快,我几乎没听懂。再说当时我那身体情况,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回答他。   “西山”   过了好一会儿才陈程用当地话回答到。   “那你们为啷个烧山勒?你晓不晓得烧山会得罪山神,晓不晓得烧山在我们这儿以前可是得被烧死的?”中年人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甚至拿着烟枪在陈程的鼻子面前不断的点。那没有熄灭的旱烟在陈程精致的脸蛋前不断晃悠,随时都可能将那张在我们学校不知迷倒多少女生的脸给破了相。   “晓得”   “晓得你还敢烧”   陈程的回答完全惹怒了中年人。当时我一直低着头(没力气啊),只听到“咚”的一声。然后就听到陈程咬牙惨叫。后来我才知道,中年人由于太过愤怒,竟然直接用铁质的烟枪,使劲的敲砸陈程的头上。   可能中年人用力太猛,陈程被敲得有些晕乎,陈程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这下中年人更怒了,我又听见烟枪不断敲打东西的声音。不过这次不是上次那种咚咚的声音,而是啪啪的,像是在用烟枪抽打陈程的身子。   “为了逃命,为了去外婆家”中年人抽了好一会后,也不知陈程被抽多少下,陈程才回答他。   “逃命?逃什么命?”陈程的回答让中年人有些不明白。   “有黑多(很多的意思)活勒尸体和大帮毒虫子在追杀我们,为了阻止虫子,我才放火烧的山。”   “啥子!活的尸体?”   陈的话让中年人惊讶不已,我想在这些地方长大的他,虫子应该吓不了他,可是活尸就就不一样。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已经成尸体了,可是又“活”了过来,这太匪夷所思了。   跟他来的几个年轻也是被惊住了,不断发出难以置信和质疑的声音。不过中年人乎还是有些见识,并没有问陈程此事的真假,而是问道:“大概有好多尸体?”   “一百多吧”   陈程的话让中年人再次一惊。几只或者十几只这些人还能解决,但是一百只,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了。   “山娃子,把他们放下来,我们快点回寨子”   可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狗叫声。这些过就是刚刚“围捕”我和陈程的狗,后来被这些人放到外围警戒了,毕竟这些山林生态很好,时不时的还有猛兽出没。所以把狗放出去,起警示作用。可奇怪的是,这些狗叫了几下就不叫了。   听不到狗叫声,我突然心里一阵害怕。这可是猎狗啊,怎么一下子就没了,那可是十几只啊!   没过多久,远处就传来了唰唰的声音。那是身体与灌木丛摩擦的声音。听着这声音,跟着中年人来的那几个年轻人连忙举起火药枪,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下子就把十几只猎狗给干没了,这也太猛了吧。难道是“活尸”来了?   没一会我就听到了脚步声,不过来的不是“活尸”。因为我们看到我旁边的那个年轻人放下了枪,还叫“三爷爷”什么的。后来我才知道是他们的“头人”来了。   中年人见自家“头人”来了,连忙上去给他说了什么。由于太远,声音又小我没听明白。不过应该是关于“活尸”的事吧。果然,听了中年人的话后,头人发出了“嗯”的一声,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立马来到陈程面前。不过头人并没有问关于活尸的事儿,而是问陈程的外婆是谁?”   “屹厶村,阿兰姨婆”   陈程的回答让头人和中年人再次一惊,当时我是低着头的,并没有看到他俩的表情,只是听到两人同时又是“啊”的一声。然后就听到哪位“头人”说道。   “快把他们俩放下来”   听到自己头人的话,几个年轻人过来将我和陈程身上的绳子解开。我被放下来平躺在了地上,而陈程是坐在地上。这时我才看清楚那个“活路头”。   那是一个大概六十几岁的老人,一身水族服饰,与那些年轻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老人头上有头巾包裹着,还戴了一块骨头做装饰。   见我和陈程被放好了,老人又让人给了我们些水喝,还让陈程拿水把脸上的活尸血给洗了。   “你是陈娃儿吧?上前年阿兰姐过八十大寿的时候我去过,当时见过你。几年过去了,你没啥子变。”   “是的,阿公。”老人称陈程外婆为阿兰姐,说明是和他同辈的。虽然看当时的情况,陈程是不认识这位老人的,但按照当地的人风俗,只要和自己祖母、祖父、外祖母这些同辈的,都得叫阿公,也就是爷爷的意思。   “娃儿你们没事吧,我们先回寨子休息哈儿,然后你再把你们事情给阿公讲。”   可是就在这时,我原本已经没有知觉的左手突然奇痛无比。特别是手腕哪儿,感觉就像有人用刀直接将手掌剁掉一样,   这种疼痛根本无法忍受。加上当时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我们又可以“暂活片刻”了。那根从见到活尸起,一直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了松下来。所有我悲惨的痛叫几声后,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后,我发现我躺在一张露天的床上。头顶是一颗参天大树,五色斑斓的鸟儿在上面欢快的鸣叫,好像是在庆祝着什么。而阳光穿过树梢射在我的脸上,让我感觉暖洋洋的。清风轻轻的拂过,抚摸着我的脸颊,止不住的舒坦。身上被毒虫蜇的地方也放出痒痒的感觉,那是坏死的神经重新长出的感觉,就像小时被刀划破手指,重新长肉一样。它代表着希望。   “安全了”。我的心里开始不断的告诉自己。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不会再有活尸,不会再有毒虫,我真正的安全了。   望着树梢上若隐若现的太阳。我突然想起床,不干什么,就是想起来。   左手依旧是动不了的,所以我想有右手支撑我起来。可是我发现,我的右手也动不了。不仅如此,之后我还发现的全身的都动不了。就像是被施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都不能动。   这样的处境让我感觉很不妙,我感觉我就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随时在等着被人或其他什么东西吃食。而身下的床就是餐盘。   就在此时,头上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梢一下子都变成了干枝,而那些五彩斑斓的鸟儿全部变成的一颗硕大无比人头。这人头整个脸部都快成了平面,像是有人用什么东西砸的一样。肉已经不知去向,就只剩下一些血红的头骨和那排让人害怕的牙齿。   那是?   那是陈程在棺材哪儿用石头砸得那只活尸的头。 全部章节 第七章 诡异自愈 “啊、、、、、、、”   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从噩梦中惊醒。连忙喘着粗气打量周围的环境,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在那颗挂着人头的枯树下面。而那颗看起来莫骨悚然的人头是否真的存在。观察了好一会儿,我发觉我并没有再什么枯树下,而是在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房间,四壁是用木材一块一块拼接而成,地板也是用木材铺成的。这些木板都成暗黄色,应该有些年头了。房间不是很大,大概也就十几平的样子。房间最左边放了一张床,我就睡在这张床上。床旁有一张木制的旧桌子,木桌上有一套瓷质的茶具,还有张木制的椅子。整体给人一种比较古老的感觉。唯一让人有点现代感的就是床左边那宽窄都不足30厘米的玻璃窗子和屋顶的电灯。   那时的我已经是被噩梦吓得全身是汗,衣服更是被汗水打湿透了,口渴的不得了。确定没有危险,于是我起身走到木桌旁,准备从茶具里掉点水喝。   可是在我刚刚拿起茶具准备倒水时,我的身子突然定住。当时我起身来到木桌后,倒水是本能的左手拿杯,右手提壶。而就在我拿杯子时,我发现我那只原本已经被蝎子蜇成黑紫色、没有了知觉、以为已经保不住的左手竟然能用了。而且那黑紫色竟然完全消退。   虽然整只手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健康了,整体成蜡黄色,而且五个手指头都有一个小切口。但从刚刚拿杯子的举动来看,功能还是有的。这说明我的左手又回来了。虽然颜色难看了点,但只要手还在,难看点算什么呀。或许是刚刚好,所以才成蜡黄色的呢。   看着已经“好了”了的左手,我又连忙脱掉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当时穿的意见T恤和短裤)。   我想看看和左手一起被蝎子蜇的左大腿和肩膀是不是也和左手一样,是不是蝎毒也消退了。果然,当我看到两次时,这两处和左手一样。蝎毒也已经都解了,不仅没有了原来的灼烧痛,而且皮肤颜色也变成了正常的淡黄色。   看到这儿我狂喜不已,那给我带来无尽痛苦的蝎毒竟然解了。可是就在我高兴时,小屋的木门却突然开了。   “吱、、、、、、”门被推开,发出让人揪心的声响。   只见走进一个年轻的男人。这男人很高,最起码也有一米八几,由于木门太矮了,他进来时还弯了一下腰。一张精致的脸蛋配了一头短发,虽然看着不是特别的协调,但还是让人特别的舒坦。上身穿了一件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裤。不过看起来好像小了点,不是很和身。   看着这人进来,我的脸上轻轻一笑。一米八几,精致脸蛋,不是陈程还有谁。   “醒了。”见我笑着看着他,陈程轻轻的问道。   “嗯”   “这里是稗伊村,我们暂时是安全的”经过前面的那些匪夷所思切要命的经历,陈程知道我最关心可能是安全问题,所以陈程见我后连忙解释。   “感觉身子怎么样?”陈程又问道   “没事,好好的。”说着我跳了一下,给陈程表示我能活动。可是我刚说完“没事”,头却开始眩晕起来。   陈程连忙上前把我扶到了床。又给我倒了一杯水。   “你刚刚醒,别乱动。我去叫王阿婆”   “嗯”虽然不知道王阿婆是谁,但我竟然是晕倒了,那么应该是医生什么的了。   接过水杯看着陈程起身出去。回想着陈程舍命救我的场景还有刚刚不多却充满关心的话语,不经一阵欣慰。   人生有一知己足矣!   陈程走后,我躺在床上休息。可没一会木门再次被人推开了。我以为是陈程回来,转头看去时却发现并不是陈程。   走进房间的一个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大概只有四五岁,一身缩小版的水族女装。头上绑了两个小辫子,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满是欢喜的看着我。白白的小脸蛋有点婴儿肥,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看着极其的可爱。   “大哥哥,你醒了,你好懒哦!都睡了两天了,要是露露睡了两天的话,阿爸可能会打烂我的小屁股的,呵呵”自称露露的婴儿肥可爱小女孩说的当地的地方方言,虽然有点快,不过我还是听懂了大概。   看着眼前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满脸善意的看着我,我被噩梦吓得不轻的心完全松了。   “来,走哥哥这儿来”   怕女孩听不懂四川话,我用普通话给女孩说道。小女孩到也听的懂,笑嘻嘻的跑到我的床前。   望着小女孩可爱的婴儿肥脸蛋,我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想摸摸她。可是小女孩却突然躲闪了过去。还笑着说。   “露露的脸是不能摸的,哥哥说了,露露以后一定会是最乖(最美)的姑娘。你要是把露露的脸摸坏了,人家就做不成乖姑娘(美女)了。”   露露的回答让我不尽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个露露到没有反对,还调皮的用她那大眼瞪了我一下。   “你哥哥说不能摸呀!你哥哥是谁呀?”我满脸笑着问道。   “我哥哥是丫子,他可厉害,他能用枪打在空中飞的鸟哦”   丫子?听着小女孩的回复,我不禁想到了前些天我们在林子里遇到寨子里的人中不就有个青年叫丫子吗?当时在林子里,他对拿烟枪的中年男人那些充满尊敬的举止可是让我记忆犹新。   之后我又和婴儿肥露露交谈了一会,从她口中我知道了一些其他我不知道的情况。比如稗伊村是只有八户人家的水族小村子。还有露露家里只有三口人,他阿爸,他哥哥还有露露自己。至于露露的母亲。露露说是去陪牛神爷爷了,那就应该是去世。而我住的地方就是露露家。   露露毕竟还太小,我也不能从她身上了解到太多。了解一些基本情况后,我就给露露讲了些她听得懂的小笑话,逗得露露止不住的笑。和露露交谈让我感觉非常的轻松,不仅是因为她的可爱,还有她的纯真。交谈没一会我就喜欢上这个小可爱了。当时我可没想到正因为这么个小可爱,后来他的哥哥丫子成为了我并肩作战的战友。   和露露谈了一会后,陈程带了一个老婆婆回来。由于当时我感觉可能自己的蝎毒是这个老婆婆治好的,所以我就多观察观察了一下这位婆婆。这个婆婆和大多数贵州少数名族婆婆没多大区别。身不是很高,可能一米五都不到。一身少数名族传统服饰,头用了一根白布包裹着,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后来我才知道老婆婆当时已经七十九了。唯一有点特别的是她的鼻子。她的鼻梁非常高,比平常人高出了两三厘米。   见我躺在床上把露露逗得欢快不已,老婆婆对我友好的笑。而陈程则恭敬的看着老婆婆介绍到。   “这是王阿婆,寨里唯一的医生”   看着陈程平时不爱说话的陈程对这位婆婆如此恭敬,我知道这个婆婆可能不是一般人,而陈程有介绍到婆婆是位医生,那么我的蝎毒可能就是她解的。于是我连忙给老婆婆问好。   “婆婆好”   后来我才知道,这位王阿婆不仅是这个寨子里唯一的医生,还是这个地区方圆几十里唯一的医生。而且为人谦和,对人也好,所以大家都非常的尊敬她。   王阿婆见我给她问好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我亲亲一笑。然后摸了一下露露的可爱脸蛋,让露露先出去。露露也非常听话,叫了一声阿婆蹦蹦跳跳的出去了。露露走后,老婆婆将椅子搬到床前,给我看病。由于房间只有一把椅子,所以陈程就站在旁边。   老婆婆先是摸摸了我的额头,看看体温是不是正常。然后给我把了把脉。最后笑着用当地方言对我说   “摸的事的,你娃子太虚了,拽两天就没事了”   不过婆婆年龄比较大,不像露露,人小语音还没定型,我还能听懂大概。可婆婆就不一样了,她说了几十年的当地方言,已经完全定了音。所以她说话我我就像听天书一样,根本就听不懂。不过还好陈程在旁边,知道我听不懂,所以他连忙给我翻译。   “婆婆说你没事,只是病刚刚好,身子太弱了,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看着满脸慈祥的老婆婆,我突然想起了我去死的奶奶。又想到自己的蝎毒可能是婆婆解的,于是给老婆婆说   “谢谢您,奶奶”   我说话老婆婆倒还听得懂。   “啥孩子,我有没做什么,你谢什么呀。”(陈程翻译的)   “那有,您可是治好了我的手啊,怎么叫你什么也没做呢?”   听到我的解释,老婆婆原本笑容满面的脸上突然出现些许尴尬。这突然的变化。让我感到不解,难道不是老婆婆解的?果然,老婆婆接下来说的话就证实了我猜测。   “娃娃,阿婆给你说实话。你的病不是我治的。你当时被他们抬回来的时候,我确实在的,可我看了你的病情后我没法子治。所以你的病不是我救得”   听到婆婆亲口说出后,我满脑的不解。毕竟前面陈程说了,婆婆是这个寨子唯一的医生。不是她解的毒,那还能有谁能解呢?于是我望向陈程,想问问他究竟是谁治好了我,毕竟前面的我一直觉得我的左手已经保不住。现在被人治好了,我就算不感谢人家,但总的知道别人是谁吧。可是,当我看到陈程时,发现他也是满脸的疑惑。   “他也不知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我晕倒后,被陈程和寨子里的人一起抬了回来。可回来后没多久,陈程因为太过疲劳,身体脱力也晕倒了,直到第二天他才醒。他醒来后我的蝎毒已经开始好了,而那时除了露露的哥哥丫子在我身边照顾我,这位老婆婆也在我身边。而陈程又知道这位老婆婆是寨子唯一的医生。所以他也一直以为我的蝎毒是老婆婆治好的。   可现在老婆婆亲口否认我身上的蝎毒不是她治好的。那我这毒究竟是谁解的呢?   “婆婆,那我这毒究竟是谁给我解的呀?”   婆婆给我的回答是   “我不知道,我感觉你的毒是你自己解的!” 全部章节 第八章 黑牛鬼蝎 “我自己解的,怎么可能?”   “我以前也没被蝎子之类的毒虫蜇过呀!再说就算被蛰过这身体也不可能自己产生蝎毒抗体吧!而且那个“黑猩猩”放出的蝎子可不是一般蝎子,就算有抗体应该也没多大用处吧?”   王婆婆的回答让我是满脑疑惑,这致命的蝎毒怎么就会突然自己好了呢?为解开我心中我疑惑,我只好向婆婆说道。   “婆婆,你能给我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吗?”   婆婆知道我现在全是疑惑,我又追问,她只好叹了口气。   “好吧”   “那天你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是被丫子们几个小崽抬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度昏迷,而又你身上深中蝎毒,于是头人叫人直接把你抬到了我家。”   “当我看到你的脸时我就感觉到了你的病可能不一般。我就问丫子几个你是怎么个情况,可他们都说不知道,只是说你可能是被虫子咬了。而当时和你一起的陈娃子也昏迷了,所以我只好先查看你的身体。可当我抬起你中毒的手,立马就是给我一惊”   “当时你整只手包括手臂都是黑紫色,还起了块块溃斑,眼看左手是保不住了。不过让我更吃惊的是,当我看向你T恤领口露出的肌肤时,发现露出的肌肤也都是黑紫色,于是我连忙让丫子把你的全身衣服脱了。“   “这一脱,就见你整个左半身都成黑紫色。看着你那成黑紫色的左半身,我知道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那伤口这一看就知道是被虫子咬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虫子。因为这个世界除了个别毒性极大的虫子外,一般的虫子没这么大的毒性。而这些虫子都没有生活在我们这些地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咬你的是巫师养的蛊虫。”   听到这儿我心咯噔一声,虽然前面猜到黑猩猩的虫子不一般,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蛊虫啊。还有就是,虽然以前的听过贵州等地有些地方有人养蛊虫,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黑猩猩们几个人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养蛊虫,而且还敢那么肆无忌惮的放着满山的活尸虫子戏耍我和陈程。说他们的身份是一般的巫师,打死我都不信。   而前些天我可是砍下了黑猩猩的头啊,这简直就是无解的仇啊!以黑猩猩那视生命如草芥的情况的来看,他身边的人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么等待我的就将是胖子巫师那帮人无尽的报复!想着他们驱动的那漫山遍野的活尸和蛊虫,我不免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看向一直充当翻译的陈程,发现他到是脸色正常。   婆婆倒了杯水喝后,接着说道。   “我是一个正正经经的老医婆子,我虽然不知道蛊虫怎么养。但行了大半辈子的医,我还是见过一些蛊虫和被蛊虫咬的伤口的。而你中的蛊毒我以前就见过,那是虫蛊中的黑牛鬼蝎咬的。”   “黑牛鬼蝎?”头一次听着这么古怪名字的蝎子。   “对,就是黑牛蝎。这黑牛蝎是虫蛊里非常可怕的一种。而且炼制的过程的也非常的复杂。首先得抓大批普通蝎子,然后通过一些特制的药物来让他们相互交配产下下一代。然后又用一种奇怪的药物让这些新身的小蝎子快速长大,再让这些小蝎子互相残杀。而能活下来的就进行下一代繁殖。”   “而等它们产下小蝎子后,这些新生的小蝎子又会实到和它们父母一样的药物泡制,相互残杀,繁殖。这些小蝎子都是它们兄弟姐妹中的佼佼者,加上它们从小就被药物泡制,毒性自然更大。而它们的毒素基因也会遗传给它们的孩子。”   “就这样一代一代的进行毒素的累积,这些蝎子的个头也会不断增大。当达到一定代数的基因累积后,他们就会整体呈黑色,个头也是第一代蝎子的一两倍还要大,毒性也成倍增长。而正因这些蝎子整体都是黑色,个头大,并且一只蝎子的毒就能毒死一头耕牛,所以人们就叫它黑牛鬼蝎。”   听到婆婆解释后,我脑子里立刻出现前些天在我手掌心蜇我蝎子确实是整体通黑。   “虽然我认出了你身上所中的蛊毒,可是我却不会解。因为这蛊毒一般只有施蛊者知道怎么解毒。而这黑牛鬼蝎可是致命的毒物,我那有什么好法子呀!但你深中其毒,我不知道怎么解,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去呀。无赖之下,我只好在你的各个伤口处抹了点平时我用来治虫毒的药。还在你左手的五个手指头上开了几个伤口,给你放了放毒血。做了一切我能做后,我让丫子们你把抬到了丫子家,让你先休息一会”   “其实当时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毕竟你所中的毒太过凶恶。而我们这儿条件太过简陋,更本就没能力治好你的手。而且就算把你送到山外也是来不及的。所以我只能看看情况再说   。可是当丫子们刚把你抬过去不久,丫子又跑回了我哪儿,说你的左手的的溃斑竟然在这抬过去的几分钟里突然间消失了!”   “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怎么可能,才几分钟过去了!于是带着疑惑我连忙跑到丫子家。到了我才发现,你的病情简直比丫子说的还要好。因为就在过去的几分钟里,你不仅溃斑没有了,而且身上所以的黑紫色都淡了。你知道吗?这简直就是奇迹。毕竟我几乎什么都没做,你的病况却好转的如此之快。”   听到这儿,我和陈程也露出了和婆婆一样的不敢相信的表情,毕竟刚刚婆婆可是说了,这黑牛鬼蝎可是能毒死耕牛的。而当时我不仅已经中毒许久了,而且还是被三只黑牛鬼蝎的蜇得呀。它怎么就开始自己好转了呢?太不可思议了。   “怕影响你的病情,之后我一直什么都没对你做。毕竟你当时的身体太过古怪,我怕一不注意影响你病情的好转。只是在你旁边仔细观察你的情况。两个小时后,你身上所有的黑紫色都消失了,蝎毒完全无影无踪,手上就只留下我给你放血是留下的几个口子”   “看着你的身体明显的变化,我心中非常的高兴,一条生命又活了过来。虽然从你诡异的变化情况来看,你的毒能解掉应该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毕竟我也努力了的。这就是我最好的回报了。”   看着婆婆脸上的露出的笑容,我满是最感动,毕竟在这个道德流失的年代,这位老人还如此无私,实在是太过难得。也让我感到了山里人的淳朴。   “之后你的身子就稳定了下来,不过由于身子太弱,所以一直都在昏迷,直到刚才你才醒。现在你的身子依旧很弱,得多休息几天,不要乱动”   整个过程婆婆其实也就讲了十几分钟,但我心却揪了好几次。当婆婆说出最后几句关心的话时,我再次想到看奶奶。看着眼前的老人,除了说谢谢,我还能说什么。   “谢谢,奶奶”   之后我和陈程又向婆婆询问了一些关于黑牛鬼蝎的情况。婆婆其实也不是太了解,只是知道个大概,所以我们也没得到太多的情况。后来,婆婆怕我太累就说要先回去,陈程说送她就和她一起出去了。   陈程和婆婆走后,我一个人在床上。虽然身子确实挺累的,但一想到黑猩猩的伙伴——胖子巫师们,还有他们的成千上万的黑牛鬼蝎和活尸。我怎么也睡不着。让我担心的不仅是我和陈程的安全,我更担心的是我们俩家的父母。   黑猩猩是我和陈程一起杀了,从胖子等人那拿人来炼制活尸的举止看,他们很有可能不仅要报复我和陈程,还要报复我们两家的父母。我的父母现在在成都,一时半会儿到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可陈爸陈妈可就在西山镇呀。如果胖子等人想要报复他们,简直太简单了。只要趁陈爸陈妈不注意,随便放几只蝎子或下点其他什么药,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陈爸陈妈给解决了。   “现在我又弱得只能躺在床上。必须让陈程回去给陈爸陈妈说一声,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我心中想到,由于当时通讯设施们没有现在那么完善,所以我只能着急的等待,希望陈程能赶快回来,然后让他去给陈爸陈妈报个信。   没一会儿陈程回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粥。   “阳子,你身子太弱了,先吃点东西。”   看着陈程手里的肉粥,我确实是饿了,毕竟是昏迷了两天,这两天应该都没吃什么东西的。不过我更加担心在西山的陈爸陈妈,那那还有心情吃呀,连忙给陈程说   “陈子,我怕那几个巫师知道我们俩的底细后报复咱们,你赶快回西山给叔叔阿姨报个信,让他们赶快离开这里,不然晚了就完了!”   听了我的话后陈程一愣,可能前段时间他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我的身上,没有想这些。现在我提醒了他,他应该是反映过来了。可他还是把粥先放到我手里   “没事,快把粥喝了”   陈程的回答让我有些气恼,但一想到平时他也不是那种喜欢拿正事儿开玩笑的人,况且这还是他的父母呀。于是我压着气恼问道。   “为什么不会有事儿?”   “因为我外婆是阿兰姨婆” 全部章节 第九章 十巫要人 2002年6月30日。   早上八点,我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经过两天的休息,我的身体已经不像前两天那样虚弱了。不仅下床活动头不晕了,昨天下午我还围着稗伊村跑了一圈。所以,虽然现在的身体还不像刚来那么健康,但也是很不错的。唯一让我不爽的就是整体依旧成蜡黄的左手。在这个深山的村子了,对于这只有些病态的左手,王婆婆都无能为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以后回成都的时候去城里好好看看了。   六月的晨阳是非常勤快的,他就像这山里的山民一样,每天早上不到六点就会起来劳作。八点的太阳更是已经照亮了整个天空,更人无尽的光明。我轻轻地推快我休息房间的木门,晨阳的射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一点也不热。   我住的丫子家的房子是一栋二层的木质小楼。用官方的语言来说,这种小楼叫杆栏。在中国,杆栏是云贵地区少数名族特有的一种房屋建造格式。为了防止云贵地区多雨气候条件,当地的人民在几千年的生活中发明“杆栏”这一独特的建筑格式。杆栏的建造特点是,整个屋体都用木材,而且得建两层。这第一层用来堆放杂物工具,和饲养牲畜,而第二层才用来住人。这样不仅能阻挡云贵地区高浓湿气对人的直接伤害,而且还能防范时常出没的野兽。   此时,我就在丫子家杆栏的二楼。而我的楼下的丫子正在劈材。丫子原名王少锴,小名才叫丫子。刚满二十岁,身材比较小,整体还不到一米六。皮肤黝黑,小脑袋剪了一个平头,看起来有些滑稽。   三天前,也就是我醒来的那天。陈程见我醒了,身体除了虚弱了点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在当天下午,陈程就起身去了他的外婆家。说是一定要先把我们经历的那些事儿给他外婆说。然后让外婆对这件事做定夺。而陈程走后的这两天,一直是丫子一家人在照顾我。所以我和他们已经比较熟了。   “丫子,又是这么就早起了呀!”看着这么早就在楼下劈柴的丫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在人家家里,主人起得如此早,而我这个客人却睡到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虽然我身子不太好,但看着别人正在劳作,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阳哥,起床了,阿爸和露露把饭已经做好了,你快去洗个脸,马上就能吃饭了”见我给他打招呼,丫子的黑脸上满是笑容,用不是特别标注的普通话给我说到。   正如我和露露交谈时了解的一样,丫子家只有三口。丫子、露露、还有王爸。露露就不用多说了,小脸上的婴儿肥一直是我的最爱。而王爸是个皮肤黝黑的山里汉子,和丫子一样,身子也不是很高。原本只有四十几岁,但常年的劳作让他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几岁的样子,头上已经有了苍银白发。至于丫子为什么会说普通话,是因为丫子是村子里唯一个上学上到初中的人。   听到王爸们把早饭都已经做好了,我更不好意思。而就在我准备下楼洗漱时,栏杆旁边的厨房里突然闪出一个小人儿。见着我就笑,还非常高兴的说   “阳子哥哥,今天有鸡蛋哦。嘿嘿”小人儿正是婴儿肥露露。   露露的出现加快了我下楼洗漱的速度,几分钟后我从新上楼来到二楼的餐厅。而王爸和丫子已经在摆饭了,露露呢,则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碗里的水煮蛋。看着王爸和丫子摆好饭后,我先是给王爸问了个好,然后才坐下。   早饭并不是很丰盛,每人只有一碗白粥,外加土豆和两碟咸菜,当然还有婴儿肥露露盯了老久的水煮蛋。当时的物质水平并不是很高,特别是在稗伊村这样的远在深山的小寨里,人们的生活过得还是很节距的。   水煮蛋,丫子、露露还有王爸是一人一个。而我的碗里却是两个。山里人就是这样,淳朴,好客。明明自己已经过得很艰苦了,但只要你是远方的来客,那么就会给你他们能给的最好招待。   吃完早饭,王爸和丫子就上山劳作去了,用当地的话来说,他们是去做活路儿去了。我本来也想和他们一起去的,但被王爸拒绝,说让我好好在家休息。我拗不过,就只好呆在家里。至于小露露,一吃完早饭就带着家里的猎狗小黄就出去找寨子里我小伙伴玩去了,所以家里就剩下我一个。   一个人在家实在无聊,于是我拿起斧子开始劈早上丫子没有劈完的柴。我虽然是在成都长大的,但其实我家原先也是农村的,只是在我12岁那年才和父母去的成都。所以劈柴我还是会的。   劈着眼前的柴,我的心理其实是在担心陈程!三天前他去外婆家时,他给我说稗伊村离他外婆家其实只有几十公里的山路。正因为不远,他才着急去给外婆说我们的事儿。而当时我的身体情况不是特别好,身子太弱,走不得山路。所以他让我在这儿等他,他一个人去给外婆说我们的事儿。而且他还说,他外婆性格有些古怪,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让我先在这儿养两天,过两天等他给外婆说完事儿。我身子好了,正好来接我,让我不要担心。虽然他这么说过,但已经过了三天他依旧没回来。我不免还是担心起来。可就在我为陈程担心时,稗伊村的村头却突然嘈杂起来。   前面我提过,稗伊村是一个一共只有八家人的小村子。而我没提的是整个村子是坐落在一个山头的半山腰上。村子的整体布局成阶梯型。村子一共可以分三个阶梯,最上一个阶梯是头人三爷爷的家。而下面两个阶梯分别有三户和五户人家。所以稗伊村的村头就是最下面五家最中间那个路口。由于丫子家是在第二个阶梯,前面的视线又被第一阶段的一个邻居家的栏杆挡住了,我看不到村口的情况。   村口的嘈杂声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只见越来越多人向村头赶。之后又看到这些人一个个跑了回来,随后他们竟然一个个拿出将家里的火药枪,又满是愤怒的跑回村头。看着平时对人一直都是中肯朴素的村民一个一个个竟然拿起了枪,傻子也知道出事儿了,我提着手里的斧头就向村头冲了去。可是我刚冲几步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臂。   拉住我的是去做“活路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丫子。丫子见我提着斧子就问。   “你去哪儿?”   “好像出事了,我去村头看看。”   “婆婆说不能让你去,还让我必须把你带到她哪儿。”   “为什么,好像真的出事儿,我得去看看。”   “不行,你必须和我去婆婆哪儿,这是婆婆吩咐的。”丫子说得很坚定,说话时还拽我的手臂。想把我拽进不远处的王婆婆家。   “好了丫子,你别拽我,我跟你去。”见丫子如此坚持,我知道婆婆是真有事要说。而且是比村头的事儿重要。   没一会儿我和丫子就到了婆婆家杆栏的二楼,丫子把我带到了婆婆家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由于婆婆家的杆栏是在村子的正中间,正好能可以看见村头的情况。而此时,婆婆就正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的窗口看村头的情况。见丫子把我带来了,婆婆连忙把我拉到身边对我说:   “娃儿,十巫的人来了,他们是来找你的,你先在我这儿躲躲。”王婆婆说的依旧是当地方言,而且依旧很快,我听不懂,是丫子给我翻译的。   “十巫?那是什么?”   “就是放虫子咬你的那群人。”婆婆的回答让我心立刻沉了下去,毕竟以前是被他们祸害过,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阴影。而就在这时,村头突然又传来一阵更加激励的吵闹声。   听到吵声,我和丫子还有王婆婆都来到王婆婆家的窗子前。只见村口正前方的围墙外站着二十几个人,围墙内十几个村民在头人三爷爷的带领下正和那二十几个人对峙。而在那二十几个人里,为首的四个其中一个正是前些天的见过的那个胖子巫师。   “三狗子,你究竟交不交出那个狗杂种。”胖子巫师满是脑怒的看着头人三爷爷说(他说的当地方言,我听不懂,是丫子给翻译的,下面的都是丫子翻译的,就不在提了)。见平时大家被尊敬的三爷爷竟然胖子巫师称为三狗子,本来充当我翻译的愤怒异常。转身拿起王婆婆家里的火药枪就对着胖子的头部瞄着。而村头的村民只要有枪的也都做出了丫子同样的动作。   “彭胖子,我说了没有这个人就是没有这个人。你快点走吧,不然一会儿姨婆来了,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姨婆?阿兰那个老婆子以前我们是怕她,可现在谁怕谁还不知道呢!再问你一句,交还是不交?”   “劳资没有人,交什么交,有本事你来呀!”胖子对陈程外婆带侮辱的话终于惹怒了平时和蔼可亲的三爷爷。平时一个脏字不见的三爷爷,在那时说了“劳资”   “好!你不交是吧!那我就屠村!” 全部章节 第十章 灭村屠寨(一) v 彭胖子的一句“屠村”将本来就剑拔弩张的双方推到了战争的边缘。稗伊村的村民一个个都愤怒不已,特别是村里的壮年劳动力,几乎手里都拿着火药枪。当时贵州地区南下打工的风潮虽然已经兴起,但对于稗伊村这样的深山小寨来说,这股风还没有吹来。所以当时整个稗伊村的壮年劳动力大概有十几人。而这十几人听到彭胖子要屠他们的村,他们怎么能忍受,十几个枪口立马都指向了彭胖子。   至于前些天围追我和陈程的村民们的那些猎狗。则早已咧着牙,对着胖子等人狂吠不止了。只要村民一放话,这些猎狗就会冲上去把眼看的胖子等人撕得粉碎。   看着村民的枪口都指着彭胖子,彭胖子旁边的那个人似乎认识到了不妙。虽然当时他们有二十几人,而村民们除去老人和孩子,真正对他们有威胁就只有十几人。可这十几人手里可是有枪。所以按正常情况来说,其实他们还处于劣势。于是这个人出来了。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巫礼是我见过最帅的几个男人之一。他有着不亚于陈程的脸蛋。但他又不像陈程那么高,也不像陈程那样满身的肌肉让人一看就感觉是壮男。他的身高正好一米七几,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正好是男神身高。如果真是现在,他也确实是男神。他皮肤白皙,而且他还很会穿着。记得当时,他从彭胖子那堆“人”里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身西装,一身剪裁的非常合体的西装。而他最能体现他招人喜欢的却是——他还养了一只狗、一只只有三四是厘米长的狮子狗。对于一个长得帅气凌人的男人来说,他还有一颗对小动物的怜爱之心,这会让人第一次见他是就有无限的好感。这里的人不仅说女人,还有男人。   “三爷您好!我四哥脾气比较暴躁,您老先别和他一般见识。”巫礼的声音偏尖细,可是却带着一种奇怪的亲和力。加上他那带着一点谦和的问好,村民们的愤怒开始稍微平和。所以三爷和他交谈时就没有和彭胖子那样的凶怒。   “你是?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小子巫礼,在家排行老五。”巫礼的回答让当时在王婆婆家窗口观察的我有些疑惑,因为我记得当初彭胖子叫黑猩猩叫的是老六,但这个巫礼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居然是排名第五。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十巫的排名并不是以年龄排的,而是以实力排的。   “三爷,其实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只是想要那两个孩子。您可能不知道,就在前些天,这两个孩子杀了我的六弟巫真。”   巫礼的话让村头的村民一下子陷入激烈的讨论当中,毕竟平时看起来温文的我和陈程如果真是两个“杀人犯”。那他们当时做的一切就是助纣为虐。      虽然身为当地人,他们是知道“十巫”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我和陈程杀了人家的人。在不知道具体原因的情况下,就算陈程的外婆似乎在这个地区很牛。但也不能使这些老实的山里人为了一个杀人犯而拼命呀。所以在讨论的时候,一些村民们手里的枪开始慢慢放下。   和我一起在王婆婆房间里的观察的丫子听了巫礼的话后,也对我产生了质疑。   “你真的杀了他们的人?”丫子满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对,不过是他们先要杀我的,我纯属自卫”   “我相信她”这是王婆婆的对丫子说的。丫子在翻译时似乎还是有些不怎么相信我,毕竟我们认识还是太短,他并没有真正的了解我。而就在王婆婆说出信我时,村口的巫礼又开始说话了,而且说着说着还抱着一直他牵着的小狮子狗哭了起来。   “三爷、大叔大婶们。你们是不知道那两个狗仔的凶狠啊,他们不仅杀了我家六弟。还把我六弟的头都给砍了下来。我们知道,那两人中有一人是阿兰姨婆的外孙,可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就算是阿兰姨婆的外孙,他也不能草菅人命呀。”   巫礼的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在村民人群中炸开。不仅杀了人,还砍了人家的头。这在朴实的村民眼里,确实已经算是十恶不赦了。所以那仅剩的几个还端着枪的村民一个个都将枪口压底下来对着地面。   听到巫礼的哭诉,我一下火就上来了。      对!我们是杀了黑猩猩,也砍了他的头,可是这小子不能断章取义呀!他怎么不说我们是为什么才砍黑猩猩的人头的。还有他说的王法,他们养着满山的活尸追就有王法了?他们说想砍人手就砍,就有王法了?当时我真的非常气愤,甚至准备冲出房间准备和这个外表好看,心里恶毒的家伙理论。可是,就在我准备去去时。村口却突然传来一声狼嚎。   “呜、、、、、、”   突然出现的狼嚎让我感到莫名的不安。而就村民们也奇怪这大白天怎么突然有狼嚎时。村民们带着的猎狗却突然一只只摔倒在地,没一会儿口里还出了白沫。   猎狗的变化一下子让村民们陷入混乱,一些村民甚至丢下手里的枪,查看刚刚还好好的猎狗怎么就突然倒地不起了。只有三爷一个不断叫着“大家不要乱,十巫的人有诈”。   可是还是晚了,就在村民们蹲下查看自家狗狗时。那些倒地的猎狗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村民们的脖子、腹部等要害地位就开始没命的撕咬。      有好几个被咬住脖子的村民瞬间就被这些猎狗撕破了喉咙。鲜血不断从颈部流出,没一会儿将他们染成了血人儿。直到这些村民握着脖子倒地时,他们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样的狗狗怎么会突然向自己发难。   一些没有咬自家主人的猎狗也站起来向身边的还站着的人扑去。一直站着的三爷爷自然就成了它们的首选目标。   一只猎狗直接跳起,一口咬住三爷爷的喉咙。其后又上来一只猎狗咬住三爷爷的大腿将他拖倒在地。在三爷爷倒地后,这两只猎狗立马冲到到三爷爷的腹部,然后只见三爷爷的腹部直接被这两只猎狗撕开。鲜红的血液和胃脏顷刻间就从三爷爷的肚子里,顺着猎狗们撕开的口子流得满地都是。   “三爷爷”   所以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直到我们翻译过来时,三爷爷已经被猎狗撕破了肚子。看着平时自己尊敬的三爷爷被猎狗咬成如此模样,丫子端着手里的枪就冲出了房间。而我也立刻跟了上去。可是就在我要出门时,王婆婆却拉住了我的胳膊。   婆婆当时焦急的对我说一句话。可是没了丫子的翻译,我根本就听不懂婆婆她再说什么。见丫子已经跑下了杆栏的二楼。我连忙给婆婆说了句“我不会有事儿的”。然后挣脱她的手就跟着丫子跑了下去。      当我跑到栏杆的一楼时,丫子已经不见了,想必已经跑到了村口。当时王婆婆家的杆栏和村口哪家村民的杆栏成并列着的,所以我看不到村口的情况,于是我只好向村口跑去。   我跑到村口后,看见丫子确实已经在村口了。而且他还抬起枪对着一只向他冲来的猎狗开了一枪,并且直接将那只猎狗打出了脑浆。   “啪、、、、、、”   丫子发出的第一枪一下子将陷入混乱中的村民拉回了现实。为了活命,那些正在抵抗猎狗的村民也相续捡起了先前丢在地上的枪,然后对着正在撕咬自己猎狗们开始不断开枪。   “啪啪”的枪声在接下的几十秒的时间里不断响起,但村民手里的枪都是土制的火药枪,并没有连发装置,所以他们只能打了一枪。而一些村民并没有像丫子那样直接打猎狗的脑袋,而是打猎狗的身子。      可是打完后他们才这些发现,这些猎狗被打种身子后并没有像平常的动物那样死去,反而更加凶狠了。没办法,村民们只好将枪当棍子来使。   不过不管怎么样,手里毕竟有了武器。而剩下的猎狗也不过四五只了,所以大家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这些恶狗。后来我也加入打狗的行列。这剩下的四五只猎狗很快就被我们给打死了。   直到打完了最后一只猎狗,我们才发现。除了一开始就逃掉的妇女老人和孩子,那些村里的劳动力就只剩下六七个人了。而且除了我和丫子外,这些人大都带有伤。      满地都是碎尸和内脏。 打死最后一只猎狗,丫子跑到了三爷爷的身边豪豪大哭起来。其他的村民也相继跑到其他尸体旁开始哭起来。 我看着的这些伤心欲绝的村民,我的心中一阵愧疚。因为这些平时听话懂事的猎狗突然伤害自家的主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搞鬼。而这些人就算用头发想都知道,搞鬼的人就是十巫。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我,他们是不可能会有如此劫难的。所我心里充满了愧疚。   可就在我的心中懊悔时。篱墙外的胖子等人却突然大笑起来。   “狗娃,你终于出来了!杀我六弟,看老子今天怎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