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深夜出现在医院的神秘男人 今晚许安暖上夜班,医院上夜班挺轻松的,没多少病人,她刷了一会儿朋友圈,就犯困了。 她起身走到诊室门口,往走廊看了一眼,长长的走廊看不到尽头,黑洞洞的,耳边隐约还能听到哭声。 许安暖打了个寒颤,医院值夜班总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她决定关门睡大觉。 就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股阴冷的寒气迎面袭来,诊室里闯进来一个男人,吓了她一跳。 “关门。”男人冷冷地发号施令。 许安暖纳闷的挠挠头,刚才走廊里明明没有人,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不过,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可真养眼,一身纯手工的西装衬得他优雅挺拔,棱角分明的俊脸透着沉敛跟稳重。 在泌尿男科工作了一年,许安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发现她盯着他看,还露出了花痴的表情,轻咳一声,许安暖这才缓过神儿来,故作镇定地问:“你哪里不舒服?” “那里……”男人的双眸这会儿已变得阴霾冷凛,狭长的眼睛带着无比深壑的幽暗逼向许安暖。 许安暖被得盯得头皮直发麻,急忙说:“去床上躺下,裤子褪到膝盖以下。” “就是她。”一个清透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 “男科女医生?”男人皱起了眉头,脸色苍白的可怕。 许安暖脸色微微一变,以为他在跟她说话,她轻咬唇瓣,沉声道:“在医生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请尊重我的职业,我会保护好患者隐私的。” 男人薄冷的唇瓣弯出不怀好意的笑,“你口味挺重。” “今晚是月圆之夜,我要她的血。”那个声音再度传来,却只有男人能听见。 男人唇角微勾,起身走到操作床躺下,自行把裤子褪了下去。 许安暖走过去一看,愣住了,哇塞,他不仅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下面的尺寸简直可以用神器来形容了。 “你看够了吗?”男人冷冷地注视着她。 许安暖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马上开始。” 检查过程中,许安暖触手一片冰凉,她虽然戴着胶皮手套,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他是痛的发冷吗? 仔细检查后,许安暖确诊他为“海绵体断裂”,需要立即进行手术治疗。 “手术?”男人狐疑地看着她,他的脸顿时阴沉的可怕。 许安暖背过身去,平静地说:“如果不及时手术,可能会影响你那方面的功能。” 男人薄冷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你会手术?”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马上给你安排;如果不放心,你可以明天再来,我们主任比我更有经验,而且是个男的。”许安暖背对着他,站在水笼头前,一边洗手一边说。 “就你了,不需要麻醉,手术室里只能有你一个人。”男人冷冷地说。 “你确定?”许安暖回过头看着他,不打麻药,那种痛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她经历过一次,有个病人不能打麻药,手术的时候,痛的受不了,拼命挣扎,主任手一抖,差点把他给废了。 男人神色高深莫测地扫了许安暖一眼,说:“我没有钱付手术费。” 正文 第2章 手术做得像在解剖尸体 许安暖惊讶地看着他,他穿着一身考究的纯手工西服,里面白衬衣的金色袖扣就值不少钱,怎么看都不像交不起医药费的人啊。 “用这个抵手术费行吗?”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玉镯,放在许安暖面前。 许安暖瞪大眼盯着那只玉镯,眼底露出贪婪的目光,成色极好,非常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你确定要用它来抵手术费?”许安暖故作镇定地拿起玉镯,触手冰凉,这触感,这份量,简直了。 她将玉镯拿到灯下看了看,没有任何杂质,瞬间心动。 “玉镯是你的了,把我医好。”男人薄唇浅勾,露出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许安暖一喜,迫不及待地将玉镯戴到了手上,大小正合适,感觉就是为她量手打造的。这只玉镯太漂亮了,戴到手上,她就舍不得摘下来了,她要怎么做,才能将它据为己有呢? 医院有明文规定,严禁医生私自给病人做手术,一旦发现,她不仅会被开除,还会吊销从医资格证,风险太大了。 许安暖一脸纠结,眼睛直勾勾盯着手上的玉镯,心里有两个声音在激烈辩论着,正义许安暖说:“暖暖,你不能这么做,你是医生,这点职业道德和行为操守都没有吗?一旦被发现,吊销从医资格证,你这辈子都当不了医生了。” 而邪恶许安暖却说:“暖暖,别担心,现在是晚上,手术室没人用。这种小手术,很快就结束了,不会有人知道,那玉镯就是你的了。” 许安暖心里的两个小人儿都快打起来了,但她最终选择了玉镯,“你跟我来。” 男人跟着许安暖进了手术室,整个手术过程非常顺利,他很安静,身体冰冷地让她感觉,她不是在做手术,而是在解剖一具尸体。 手术结束,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没有一点儿动静,这下把许安暖给吓着了。 “喂,你没事吧?”许安暖紧张地问,他该不是痛死了吧? 男人还是没有动静,许安暖急了,上前拍打他的脸,今晚给他手术,本来就违反了医院的规定,如果他死在手术台上,她就惹上大麻烦了。 “喂,你千万别死啊,我把玉镯还给你,你快醒醒。”许安暖都快急哭了,说完赶紧摘掉手上的玉镯想要还给他,可是她越着急,那玉镯就越是摘不掉。 更诡异的是,这玉镯刚才分明很合适,可是这会儿就像是突然变小了似的,卡在手腕上怎么都摘不下来。 “吵死了,困了想休息一会儿都不行。”男人面色几近漠然,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倒映出许安暖此时焦急万分的脸。 许安暖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手术结束了,你赶紧走吧。” 男人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下了手术台,许安暖跟在他身后,走出了手术室,一边走一边叮嘱他,“回去以后,一个月内不能有夫妻生活,饮食方面要吃清淡的。” 男人投射过来一束精锐的目光,但很快移开了,漠然地点了点头。 “你真的没事吗?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你身上很冷……”许安暖欲言又止,疑惑地看着他。 正文 第3章 血玉手镯 “我天生体寒,不碍事。”男人说完看了一眼许安暖手上的玉镯,黑瞳深邃几分,薄唇轻启:“这个玉镯很适合你。” 许安暖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得意地笑了,仰起小脸向他宣示主权:“现在它是我的了。”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许安暖往走廊里看了一眼,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就没影儿了,走的真快,她趁着没人赶紧回到手术室,清理战场,一不小心被手术刀划破了手。 “嘶……”许安暖疼得直哼哼,“真倒霉,疼死我了。” 鲜血从伤口缓缓流出,可是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漂浮在空气中,形成一条血线,浓重的血腥味空气中涌动。 许安暖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了,她努力想止血,可是血却越流越多,漂浮在空中的血线就像一条长长的血线虫,就好像突然发现目标似的,向她冲过来。 “啊……”许安暖吓得大叫,连连后退,一不小心跌倒在地。 她惊讶地发现,血线并不是要攻击她,而是弯曲蠕动慢慢缠住了她手上玉镯,而玉镯则像是口渴般,将血全都吸了进去,她甚至还听到咕咚咕咚的饮血声。 许安暖只觉脊背凉嗖嗖地,她无法解释眼前的诡异现象,手上玉镯在喝她的血。 伤口的血越流越多,许安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她的血快被玉镯吸干了。 终于,眼前一黑,她昏过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进了手术室,耳边还听到有人在喊她:“吾妻,寻你千年,随吾归去,归去吧。” “你是谁?”许安暖喃喃地问,黑暗中,看到一道清俊的身影,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他朝她招手,但是她却不敢靠近。 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铃铛声,那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了。许安暖从梦中惊醒,第一反应便是拉起袖子,玉镯还在她的手腕上,刚才还通透的玉镯此刻却透着血沁。 许安暖的外公喜欢玉器,她从小耳濡目染,多少也懂一些。 透着血沁的玉石叫血玉,收藏价值极高,天然血玉的红沁是土壤中铁元素或者铁质物氧化分解沁入玉体的。 除此之外,血玉的形成也和尸体有关。就是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 也有一些是“羊玉”、“狗玉”,这些玉是将玉植入动物体内,几十年后再掘,也可以得到血玉。 但是有一点非常肯定,不管是人血还是狗血,都比较通灵,有怨气凝聚其中,对佩戴者并没好处。 而她手上这只玉镯,刚才还通透,现在就透着血沁,如果说吸了她的血,才变成这样,她倒没那么害怕。 就怕它原本就是一只血玉手镯,一只通灵且带着怨气,会吸人精血的妖玉。 今晚的一切,都太诡异了,那个做手术的男人,身上冰冷的不像正常人,他留下的玉镯还吸了她的血,想想都后怕。 正文 第4章 冥婚聘礼 许安暖赶紧离开手术室,回到诊室,她往手上涂上香皂,试图将玉镯摘下来,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就是摘不下来。 她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手上的玉镯,虽然这只玉镯成色很好,透着血沁的血玉更是难得,但一想到它那么邪门,心一横,举起手臂,用力朝墙上砸去。 突然一阵电闪雷鸣,屋里的灯灭了,许安暖只觉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再度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输液。 “许医生,你可算是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说话的是泌尿男科的实习护士叶小蕊。 “我怎么了?”许安暖动了一下,只觉头晕眼花。 “早上来的时候,就见到你昏倒在地,昨晚没发生什么事吧?”叶小蕊关心地问。 “昨晚?”许安暖一惊,伸出手一看,那只血玉手镯完好无损地戴在她的手腕上。 “许医生,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叶小蕊歪头打量着她。 许安暖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头有点儿晕。” 就在这时候,许安暖突然听到一阵铃铛声,她立即拔掉手上的针头,光脚下床,打开病房的门,冲了出去,在走廊里,竟然见到了她的外公。 “外公……”许安暖看见外公,只觉鼻子一酸,眼泪都快下来了。 “暖暖,你怎么光脚跑出来了,脸色这么难看?”外公心疼地看着她。 “外公,您别担心,我没事,你是来找我的吗?”许安暖好奇地问。 外公嫌弃地看了一眼许安暖身上的白大褂,说:“我去看一个朋友,你把这身白衣服换了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好。”许安暖正想找外公想办法把手上的玉镯弄下来,外公来的正好。 许安暖换好衣服,便下楼等外公了,刚走出医院的大楼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皮肤像被火烧一样疼,但适应之后,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她不是第一天值夜班,早上走出医院,却是第一次被阳光灼伤皮肤。 等了一会儿,外公就出来了,“暖暖,这边,上车再说。” 许安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奥迪车,“外公,你上哪儿弄的车?” “朋友送的。”外公应了一声。 许安暖打开车门上了车,撇了撇嘴,“外公,你哪个朋友这么土豪,居然送你奥迪车啊。这种车很烧油,保养费和维修费都得不少钱。要不,把这车卖了吧。” “卖了给你爸还赌债吗?没门儿,他就算被人砍死,我也不会帮他还一毛钱。”外公气愤地说。 “要不,您把我卖了吧,问问您的土豪朋友,缺老婆吗?”许安暖笑眯眯地说。 外公白了许安暖一眼,“你啊你,这贪财毛病不改,早晚吃大亏。” 许安暖叹息一声,“哎,别提了,我已经吃亏了。昨晚有个男人来看病,拿只玉镯顶医药费,然后我看那只镯子成色不错,就收了。” “你收了人家的玉镯?”外公一惊,盯着她看。 “外公,赶紧回家,你帮我把玉镯取下来。”许安暖催促道。 外公眉心紧皱,担忧地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跟我说,要娶你为妻,还说你已经收下了他的聘礼。” 正文 第5章 梦中被非礼 许安暖一惊,她在梦里听到一个男人喊她,还说她是他的妻子,让她跟他走,然后听到一阵铃铛声,她就醒了。 偏偏那么巧,外公也做了一个梦,还说她收了聘礼,什么聘礼,该不是这只玉镯吧? 外公看了许安暖的手腕一眼,说:“你手腕都红肿了,强行摘下玉镯,手会受伤,等消肿了再说。” “外公,那玉镯很邪门的,本来是一只通透的镯子,后来吸了我的血就变成血玉手镯了。我试过很多办法,都取不下来。然后我用力往墙上敲,想把它敲碎,谁知道把自己给敲晕了。”许安暖回忆起昨晚的事,就觉得一阵后怕。 “你的血滴到镯子上了?”外公的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许安暖见外公脸色不好,小心地点了点头,“外公,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这玉镯吸我的血啊。” 外公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许安暖一眼,说:“让你别贪财,就是不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外公,那我怎么办?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呀。”许安暖真的害怕了。 “你脸色很难看,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然后找人想办法。你别担心,外公不会让你有事的。”外公安慰道。 “嗯。”许安暖应了一声,无力地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眼睛。 外公驱车,朝她住公寓楼开去,许安暖值了一晚上的夜班,加上失血过多,很快便睡着了。 太阳透过车窗照在许安暖脸上,有些热,她睡得并不安稳,过了一会儿,一股寒意袭来,凉凉的,却很舒服。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带给她一丝丝的凉爽,她并不反感这种感觉,可是随着这只手的深入,却让她害怕了。 这只冰冷的手,在这炎炎夏日,抚遍了她的全身,该碰的不该碰的,每一个地方都碰到了。 许安暖羞得想躲闪,却完全动不了,也无法从梦中醒来。 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凉嗖嗖的,耳边有个声音响起:“君君,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刺骨的寒意袭来,她怕的要命,却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暖暖,暖暖,快醒醒,我们到了。”外公摇了摇许安暖,将她从梦中叫醒。 许安暖从梦中惊醒,但又不好意思告诉外公,刚才在梦里发生的事,只得打开车门下了车。 “外公,再见。”她冲外公挥了挥车,朝公寓楼的大门走去。 她租住的是以前的老教师公寓,租金便宜,离医院近,上班挺方便。 走到楼梯间的时候,许安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她赶紧转身,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那股寒意却没有散去,一直跟着她。 许安暖怕的不行,快步跑回家,一进门,就立马把大门关上了。 她警惕地看向四周,在房间门口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她吓了一跳。 “谁,谁在那里?”许安暖站在门口鞋柜,不敢往里走了。 “君君,是我,我好想你……”阴影里的男人走出来一步,许安暖一眼认出,他就是昨晚送她玉镯的男人, “君什么君,我叫许安暖,不是什么君君。你跟着我干嘛,我帮你手术,你用玉镯抵手术费,我们两清了。我警告你,不许跟着我。”许安暖声音都在颤抖,快步冲进厨房,抓起一把菜刀。 “君君,快把刀放下,你这样,会受伤的。”他紧张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 “你走,不许跟着我,否则我砍死你。”许安暖情绪激动,胡乱挥舞着菜刀。 正文 第6章 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 男人温和的长眸深情地凝望着许安暖,看到她如此害怕,举着菜刀,对他又吼又叫,他很是心痛。 “君上,你跟她啰嗦什么,带她回去,时间不多了。”那道声音再度回响在男人的耳畔。 他看着情绪激动的许安暖,无奈地叹息一声,道:“君君,你别激动,把刀放下,别伤了自己,我走就是。” “君上,只有她能解开诅咒,否则,你和她都得死。”可是无论那道声音如何焦急,却无法令男人回头,他很快消失,那股寒意也顿时消散。 许安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她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在她眼前消失了,他出现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也就是说,他……不是人!!! 她无力地放下刀,靠着橱柜,坐在地上,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都怪她太贪财,看上他的玉镯,昨天晚上给他检查的时候就觉得他体温不正常了,可是为了得到他的玉镯,她直接忽视了。 许安暖感觉自己真的倒霉透顶了,她老妈不知去向,还有一个赌鬼老爸,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能工作赚钱了,就被鬼缠上了。 许安暖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趴在床边给外公打了一个电话。 “外公,救我,那个男人跟我回家了。”许安暖在电话里哭着说。 “什么?他怎么说?”外公紧张地问。 “他叫我君君,还说很想我,外公,我好怕,他在我眼前消失了,他是鬼啊……”许安暖哭的稀里哗啦。 “暖暖,你别怕,你弱他就强。你要凶一点儿,把他赶走,我去找玄真大师问问。”外公在电话里安慰道。 “嗯,外公,你快点想办法,我怕。”许安暖含泪挂断电话。 哭的累了,许安暖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里她看到一片雾蒙蒙的世界,耳边似是有人在说话:“你就是我的君君,这只镯子本就是你的,它认得你。如果你不相信,我让你看看,我们的曾经。” “卿哥哥……”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娇羞地站在一名年轻男子面前。 “君君,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我现在是庶人,一无所有,你跟着我,会吃苦的。”男子一身粗布衣,看不出是哪个时代的衣服。只见他一双桃花眼浑如点漆,两道柳眉曲似春山,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许安暖仔细一看,那男子就是送她玉镯的鬼,她不禁好奇,那女子是谁? 他的声音在许安暖耳边响起,“君君,那就是你和我。” 许安暖听了他的话,并没有出声,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缓缓抬起头,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凝望着那男子,“卿哥哥,君君非你不嫁,无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我都认定了你。” “君君,我对天发誓,此生定不负你。”月光下,许安暖看见那男子目光柔情似水,深情地亲吻女子的额头,当女子娇羞地倚进他的怀里,许安暖惊讶地发现,那女子的脸竟是她。 怎么可能?许安暖全身犹如被雷电击中,这不是真的,她在做梦,做梦而已。 “你就是我的君君,我不会认错人。”他笑望着她,似乎在为找到她而开心。 许安暖顿时慌了,这些都不是真的,他在骗她,她激动地说:“我在做梦,你是骗我的,我不是君君,我是许安暖。” 他的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笑意,“君君,你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想起来,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日子。” 许安暖一惊,她不知道,他打算用什么办法让她想起从前的事? 正文 第7章 对你痴心一片 许安暖想起外公的话,她弱他就强,她不能被他欺负,就算他是鬼,她也不能退缩。 “你休想骗我,我是许安暖,我不是你的君君,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救命,救命。” 电光火石间,一道光闪过,许安暖感觉身上的寒意去了不少,眼前的薄雾都已散去,睁开眼,听到桌上闹钟在响,她该起床上班了。 许安暖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的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我是许安暖,我是许安暖。” 她起身下地进浴室冲澡,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一凉,一双冰凉的手从身后环抱住了她的胸。 “啊……”许安暖吓得大声尖叫。 “君君,别怕,是我……”他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许安暖不敢回头,吓得直哆嗦,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她不就收了个玉镯吗?怎么连洗个澡都不得安生。 “你给我滚……”许安暖气得大骂,还真当她是他老婆,想抱就抱,想摸就摸,想看就看啊。 “君君,我……” “我不管你是谁,我重申一遍,我叫许安暖,我不是君君,你认错人了,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否则,我找个道士,收了你。”许安暖打断他的话,气冲冲对他吼了一通。 “君君,我们可是夫妻,以前我们一起共浴,共赴巫云,你最喜欢我这样从后面抱你。”他说的理直气壮。 许安暖背对着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我是许安暖,不是你的君君,你跟君君做过什么,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请你出去,马上出去。”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失落地消失在浴室里。 许安暖洗完澡出来,他已经不见了,她松了一口气,换好衣服,背上包就下楼了。 “安暖,你今天上夜班啊。”说话的是住在许安暖隔壁的唐小雅,跟她关系挺不错。 唐小雅在林氏集团做前台接待,许安暖上白班的时候,晚上经常去唐小雅那里蹭饭。 “我这周一直是夜班呢,你今天回来的真早。”许安暖笑着说。 唐小雅淡淡一笑,说:“我有些不舒服,请假了。” 许安暖这才注意到,唐小雅脸色苍白,没有一点儿血色,“你没事吧,脸色很不好,不行就上医院看看吧。” “没事儿,可能是天气热中暑了,休息一下就好了。”唐小雅说道。 许安暖看了一眼手机,说:“那你多注意休息,我上班快迟到了,先走了。” “去吧。” 许安暖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她看见唐小雅后面跟着一个小孩,这个孩子她以前并没有在这栋楼见过。 走出公寓,来到公交站台,正好14路公交车过来了,许安暖正准备上车,那只鬼便出现了。 “不要上这辆车。”他挡在她前面。 “现在正是晚上下班高峰期,每辆车都这么多人,我快迟到了,没时间等下一辆车。”许安暖绕过他,往车门边挤去。 他狭长的桃花眼泛出致命的性感,薄唇轻启:“下一辆车,三分钟后到,人没这么多,等不等随你。” 许安暖犹豫了一下,瞥他一眼,“你没骗我吧,要是害我迟到,我找个大师,把你打得魂飞破散,永不超生。” “君君,我对你痴心一片,你真的要如此狠心对我吗?”他剑眉微蹙,神色露出丝伤感。 正文 第8章 救她一命 许安暖退到站台边上,见他情绪非常低落,对他说:“如果你不缠着我,我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绝,你说对吧。” 他俊美无暇的脸凑向许安暖,目光仅与她一寸之隔,许安暖紧张地盯着他,拎包的手手掌渗出薄汗,他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说,“君君,我缠定你了,你吓不走我的。” 怒意染上许安暖的眉梢,狠狠地瞪他一眼,“我现在去上班,你不许跟着我。” 许安暖话音刚落,便看到第二辆14路公交车开过来了,他果然没有骗她,这辆车上的人不多,许安暖上车后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交车行驶到桥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了,许安暖探出头往窗外望去,发现停车原因竟是前面一辆公交车突然失控,连撞好几辆车后,撞断了桥上的护栏,载着一车乘客冲进了护城河。 车子很快沉入河底,下沉的时候,许安暖清楚地看见那是刚才她没有上去的14路公交车。 她的心吓得扑通扑通直跳,刚才她还跟那只鬼斗嘴,没想到,因为他的阻拦,救了她一命。 刚想到那只鬼,许安暖就觉得周身一寒,一扭头,他就坐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君君,我不会害你,你别那么抗拒我。” 许安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大哥,你是鬼,我是人,让我别抗拒你,你以为我能开开心心跟你做朋友吗?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君君……” “我叫许安暖,许安暖。”许安暖听到君君两个字,就抓狂。 “既然你不喜欢我叫你君君,那我就叫你暖暖吧,我叫刘询。”他颀长的身子往椅背一仰,淡淡笑了。 “不对啊,你的君君不是叫你卿哥哥吗?”许安暖依晰记得梦里,那个君君是这么叫的。 “我小名叫刘次卿,你习惯叫我卿哥哥。”刘询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许安暖脸上露出怪异的笑,难怪是小名呢,真不知道刘刺青这名字谁给他取的,他是在身上刺了一身的刺青吗? 青哥哥,直接叫绿哥哥得了,这称呼可真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你笑什么?”刘询好奇地看着她。 “没什么,你的君君喜欢怎么叫你,与我无关。我是许安暖,我只希望你别跟着我,我们人鬼殊途的。”许安暖说完朝后门走去,车到站,她便下车,快步朝医院走去。 忙到八点多的时候,就没什么人了,她去病房转了一圈,没什么事就回诊室休息了。 坐在桌前,她想起出门的时候,唐小雅身后跟了个孩子,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唐小雅打了一个电话。 “喂,安暖啊,有事吗?”电话那端传来唐小雅虚弱的声音。 “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好,担心你,你好点儿没有?”许安暖在电话里问。 “你安心上班吧,我没事。”唐小雅在电话里笑着说。 许安暖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小雅,我在楼梯间碰到你的时候,看见有个小孩跟着你,你认识那孩子吗?” “没有啊,我没看见什么孩子。”唐小雅奇怪地说。 “噢,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你睡吧。”许安暖说完挂断电话。 唐小雅压根没看见什么孩子,她却看见了,只能说明,她又活见鬼了。 正文 第9章 度劫 许安暖坐在办公桌前,一阵碎碎念,都是那个鬼害的,自从戴上他的玉镯,她就能看见鬼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她在医院上班,医院天天都有人死,照这样下去,她岂不是天天撞鬼? 她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许安暖正襟危坐,然后喊了一声,“请进。” 门开了,闯进来一个男人,一进门便将诊室门关上了。 “你就是许安暖?”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许安暖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人是鬼,这两天真是被鬼吓傻了,见谁都像鬼啊。 “请问你是哪位?”她故作镇定地问。 “林景希。”他报上自己的大名。 林景希,二十八岁,单身,林氏集团总裁,桐城所有的女人都把他当目标,想不知道他都难。 只是她这种平民灰姑娘,几时认识他这种精品男人了,为什么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噢,林先生你好,不知道林先生找我有什么事?”许安暖本能地觉得他应该不是来看病的。 “你外公跟我爸在商量我们的婚事,我出于好奇,所以来看看我未来老婆长什么样子?”他阴兀的眸子划出抹冷笑。 “婚……婚事吗?”许安暖瞪大眼睛,狐疑地看着他,难道那辆奥迪车是林家的? 林景希嘴角挂着轻蔑的笑,“你不知道?” 许安暖摇摇头表示不知情,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她跟外公开玩笑,问他的土豪朋友缺不缺老婆,谁知道,外公真给她找了个高富帅,真是她的亲外公呀。 “玄真道长看过你的生辰八字,说你能帮我度劫。”林景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许安暖怀疑地看着林景希,心里直纳闷,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在劫难逃,怎么帮他度劫? 林景希俊眸浅眯,似在思考,见许安暖的神色后,他了然于心,“你不相信?” “相信,不知道林先生今天找我的目的是……”许安暖欲言又止,她总感觉,林景希今天来者不善呢。 “只要你愿意帮我,你有什么条件,可以随便提,但是别让我娶你。”林景希终于说明了他的来意。 许安暖一听,来气了,“谁要嫁给你,如果你不看病,就请你出去。” “许医生,你考虑一下,听说你爸最近被追债已经躲起来,你小心别被高利贷的抓走。”林景希转身离开诊室。 许安暖气地直哼哼,立即拿出手机给外公打了电话,“暖暖,有事吗?” “外公,我见到林景希了。”许安暖说道。 “他去找你了?是这样的,林景希今年有大劫,必须找一个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用血给他续命,才能躲过此劫。” “也就是说,给他一点儿血就行,不是非得嫁给他呗。” “外公年纪大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既然你能救他的命,要求他娶了你,你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外公在电话里说。 许安暖只觉一个头三个大,让她献血帮林景希度劫,有没有搞错? 她贫血好伐,她的血型是RH阴性O型血,如此珍贵,就算他肯娶她,她也未必愿意献血。 正文 第10章 以命换命 诊室里的温度突然降低了,丝丝的寒意袭来,许安暖紧张地四周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为什么突然这么冷。 尼妈的,阴气这么重,肯定有鬼。 “暖暖,不要答应,你的血如此珍贵,别乱用,林景希的劫要以命换命,你度不了。”刘询的声音在许安暖耳畔响起。 她一惊,帮林景希度劫是以命换命吗? “外公,我现在被鬼缠身,自身都难保,还帮谁度劫啊,您还是先想办法把我的劫度过去再说。您的车是林家的吧,您明天把车还回去。”许安暖说完挂断电话。 那种阴冷寒意侵袭着许安暖,不知道是不是太强,以至于诊室的灯,都开始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了。 “刘询,你在哪儿,你别吓我啊,你赶紧出来。”许安暖怕的要死,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扶上了她的肩头,她扭头一看,那只手干枯的只剩一层皮,指甲又黑又脏。 “啊……”许安暖一把拍掉肩上的手,赶紧转过身,看见一位老婆婆,头发花白,衣衫烂凌,身上全是血渍,满地的血脚印,她害怕地捂住了嘴。 “医生,我的心丢了,你看见我的心了吗?”老婆婆双目空洞无神,没有焦炬。 许安暖这才发现,她的胸口有个血窟窿,她的心脏的不见了。 许安暖吓得全身发抖,但又不敢声张,“我不知道,婆婆,你要不,去别的地方问问?” “我的心在不在你那儿,让我看看。”老婆婆两只手挥舞着,一步一步朝许安暖走了过去,许安暖连连后退,退到墙边的时候,发现已经退无可退了。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快来人啊,救命,救……”老婆婆上前一把掐住了许安暖的脖子,她拼命挣扎,可是老婆婆的力气非常大,根本挣脱不了。 突然,她觉得心口一疼,老婆婆的手指甲已经穿透了她的皮肤,想要把她的心挖出来。 屋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冰凉刺骨,灯光也越来越暗,她明明听到门外有人经过,却没有人发现这间诊室里的异常。 “刘……询,救……救我。”许安暖拼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刘询的名字。 “放开她。”一道清俊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里,是刘询。 老婆婆回过头,看向刘询,吓得赶紧松开了手,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声音颤抖地说:“君……君上,老身只是想找回我的心。” 刘询长袖一甩,指着她厉声道:“你已经死了,怎可伤人无辜?” “君上饶命,老身丢了心,身体不完整,怕地府不收啊。老身知错了,求君上开恩。”老婆婆扑通一声跪下了,朝着刘询不停地磕头请罪。 刘询温润的眸子这会已变得阴霾冷凛,长眸带着幽暗逼向老婆婆,别说老婆婆害怕,连许安暖都被他吓住了。 “你死因已查明,阎君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我今天不杀你,速去地府报道,自领刑罚。”他冷冷地说。 “谢君上开恩。”老婆婆连连叩谢,然后消失了。 【作者题外话:新书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各种求,有什么来什么,统统砸过来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