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楔子 楔子 景朝言年六年,十二月初三,举国欢庆皇帝景寻二十五岁生辰。 在位六年,寻帝退旧制,启用有志之士,北平外敌,内控宫乱,百姓安居,在寻帝生辰之即,坊间早有传闻,言寻帝在太子时期本有一爱妻,眉目如画,心思缜密,在早年宫乱搏斗中,呕心沥血,不惜自己,为寻帝夺得天下,之后并未封后,原因时那位太子妃已经昏睡五年。 后宫也空置五载,昏睡的太子妃一直有一心愿,望花灯满城,烟花倾城。 此次寻帝点头——花灯满城,烟花璀璨,为太子妃景清祈福。 初三夜,天不作美,细雨寒风,寻帝不顾寒风刺骨,独自抱着昏睡的景清一步步踏上城楼。 寻帝揽着景清让她倒在自己怀中,坐在长榻之上。 苍凉的背影,静静的,毫无声息的嵌进一生一世的孤寂。 他开口,平稳,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哀:“景清,你不是最想看花灯满城,烟花倾城吗······” 一朵,两朵,三朵,烟花慢慢散开,绽放出斑斓的花影,转瞬即逝,寒风垂在檐角的灯笼,极为朦胧。 停留在眼前的影子,慢慢想起曾经的岁月年华,俊气的脸庞也慢慢浮现出来笑容。仿佛靠在怀中的清雅的女子也在于自己同看这十里盛宴。 “很漂亮,对吗?······”柔柔的声音回荡在二人之间。 夜空,璀璨夺目,五光十色。 楼下,花灯满城,美轮美奂。 寻帝望着,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凄凉悲戚无奈寂寞······还记得那时眉目如画的女子一身紫群,高绾发髻,眉间一朵朱砂花,站在护城河上,傲物一世,低头轻飘自己一眼,妆容是从未有过的华丽,笑容是从未有个的渗人:“我承认,我是喜欢你的。”语气冰的让人含泪。 一朵紫色之花瞬间绽放,他凄厉的喊声回荡不息。 微微的冷风在灯盏的烛光中飘飘荡荡,岁月无情,韶华难留,青葱年华,蹉跎红妆,物是人非事事休。 寻帝手上的力气紧了几分,眼角慢慢渗出泪水,在眼眶打转,抬眉低眼,怀中的人是那么的脆弱,看的自己几乎泣下。 似乎撼动了天地的情绪,慢慢飘起了细雪,他抬手为她挡住,雪还未落手掌,已经化成水滴。 麻木的心,刹那得到触动。 当初她说:你保我平安,我给你天下,你允我自由,我送你繁华。 自己也说:你保我得天下,我倾尽天下换你付出。 寻帝失声:“你究竟要多久才醒来啊,知不知道我在等你······” 泪如雨下,死死抱住怀中的女子。 正文 第一章 小心迷路 第一章 小心迷路 屋子暖意十足,三足鼎子里埋着的檀香丸氤氲袅袅青烟,琉璃的五色帘幕斑斓迷眼,楠木的床栏边,一个女子正靠在金丝绣成小枕头,长长的青丝黑发耷拉在床沿,身子小斜,料子及软的白色里衣中,衣袖角落绣了几朵祥云,白瓷半的细手拖着一只碗,自顾自的小啜小口,海棠花渲染的朱唇更加美艳。如画的倾城颜,双眸如五采琉璃嵌进流光溢彩。 微微感觉嘴角沾上了东西,纤长无骨的细指轻轻一抹,收手眼角一妮,玄月的睫毛半垂半开,忽然一笑,凤眼一钩,刺的人一阵眩晕,说出的语调确实带着一丝平调温和:“苦的呛口,不喝了。”旁边侍候的丫鬟脸上显出几分劝阻,一个眼神扫下去,声音极轻,极冷,却容不得人忽视,唤道“五溪”。 见此,床旁侍候的丫鬟五溪低身抽出腰间的丝帕,平稳小心谨慎的递了过去:“小姐请您还是用完吧,掉下水不是说着玩的,不好好修养,会落下病根子的。” 侍奉之人乃是当今丞相唯一的小女儿,前几年不知怎的身体晃得不好起来,自家老爷请了许多名医,问了无数药材,也是无计可施。这位景小姐也是个奇女子,年纪不大却是声名远播,连同皇家也是无比重视,上天下海无所不知,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书礼乐无一不会。可畏着身体缘故,出去四处云游了些年日,回来便是深居简出。 女子不说话,只将端着药碗的手朝外一放,轻轻一松手,啪的一声,药汁四溅,看着五溪愕然的神情,悠悠道:“收拾了吧。”掀开被褥,作势要起身。 景清抬手掀起帘幕,扭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收拾的五溪,轻叹一口气,清冷的性子一度让下人抓耳挠腮,除开几年前跟着自己的五溪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忍受,也实在是委屈了这个孩子。 想罢,提群准备踏出了屋子。 嘈杂的响声冲击景清的耳畔,似乎是父亲的声音,揉了揉头,怕是什么闲杂高级群体等又闯了进来。 景清披着外衣踏门出去。自己的院子在极其僻静的后院幽处,平常不会轻易有人进出,只因自己身子自小羸弱,吹不得风,受不了寒,又不爱喧嚷,便折了这里居住。 院外是一片翠绿竹林,让人清清爽爽,这两日正直夏日盛期,竹林吸收着阳光越发的高高青葱,看的人心旷神怡,日头的阳光已经开始刺眼,景清挡着额头,透过竹林的小径看去,缓缓过来的正是自己的父亲,以及一个身着暗红黑色锦袍的男子,头束玉冠,一把折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时不时摇上几下,看样子实在逛玩。 景清甩甩头,暗香若是被人看到,没准多惹是非,自己本是想着回来小住,可不想被人坏了兴致,腰间双手一放准备回屋。 小径之上,还未褪去官服的丞相柳束沉,正小心翼翼的陪着当今太子殿下景寻游玩。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是得罪了那位神仙,居然被这祖宗给缠上,心中连连哀叹。想着提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我们的景寻太子说是迟到那时快猛然一抬眼,捕捉到一个消失在竹林缝隙中的制衣女子,景寻一惊,停下步子看着身侧的柳束沉。 传闻这个丞相一直洁身自好,家中只有一个妇人,可生下小女儿景清小姐后不久,便突发恶疾逝世,从此柳丞相再为娶妻,刚刚那女子,莫非就是传说中那位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智勇双全的景三小姐吧? 眼瞅着这个小祖宗猛的停了脚步,跟在后面的柳束沉一吓,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又怎么了,合手开口轻问:“太子殿下怎么了?” 景寻看着刚刚消失在竹林之下的女子,嘴角挑起一抹笑意,道带着两份不可违抗:“柳伯父回去换件衣裳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你这院子够清静的,我想好好逛逛。”吩咐完后,步子一迈,就朝一边跑去。丝毫不给这位老丞相缓和的时间。 一溜烟子跑了个小霸王,柳束沉袖子一甩,朝左右随侍的人一瞪,嘴角的胡须一吹,一跺脚:“还不跟上,竹林里碎石子多,要是太子殿下不小心磕破了那里,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面面相觑,一点头,朝着景寻的身影追去,口中还担忧的喊着:“太子殿下您慢些,小心迷路,这院子颇大,小心迷路!等等小的,小的为您引路。” 柳束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这位太子殿下可是出了门的纨绔,但是却又饱读诗书,文韬武略都是数一数二,就是这个性子闯下了不少祸端。 跑了几步甩掉烦人的跟屁虫的景寻鼻尖猛然嗅到一阵茶香,沁人心脾,一眼望去,是从那边不远的小院子传来,三步走去,院门未关,院中一紫衣女子拂手撑头,手中的杯盏放在手中慢慢旋转,嘴角似真似假的笑意被耳边垂下的丝发当的晃得眼疼,却又让人希望一阵清风吹过,好将眼前的女子好好打量一番。 果然,这就是传闻中的景三小姐景清。 唰!—— 白色的杯盏一个弧度打向自己,正想着的景寻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身子贴在墙壁,衣服也沾了些泥。心道:这个小丫头功夫不错。 “出来!“景清高喝,顿时站了起来,一张清秀的脸庞也露了出来,不知何时袖子中已经显出了几根银针握在手中,直直的看着门外。 “姑娘刚刚见过我。”我们的太子殿下景寻甩了甩袖子上的泥土,调整了下心态,表情带着和煦般的微风,慢条斯理的走了进去,见女子手中握着银针,隐隐透着寒气,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一只脚的步子瞬间放下,踮起的脚尖一下向后一跛,举起双手,求饶似的:“君子动口不动手,姑娘莫怕,我是正人君子,打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闯了人家的宅院,还说自己是个君子,够厚脸皮的。 景清几乎从未听过比这更不要脸,如此厚脸皮的求饶,手中的银针一收,顺起被子,自顾自的倒茶,冷冷道:“那你走吧。”眼角深深的印了一眼来人衣角上的龙纹图案。 景寻上前,不以为然的坐在景清对面,自己动手到了一杯茶,一口而下,压了压惊,这才开口:“茶是好茶,就是没有什么点心。” 极少动怒的景三小姐执杯的手一紧。 “品茶一嗅,二闻,三品,看不出太子殿下喝茶自有一番皇家威严。”威严二字口气极重,景清饶有兴趣的看着脸微微一红放下杯子的景寻。 “我知道,你叫景清。”景寻一字一句的吐道。 景朝开国,丞相柳束沉功不可没,当今陛下安帝特次赐一脉子孙皇姓,算是嘉奖。柳束沉膝下三子:大公子景尘,二公子景满,三小姐景清。 大公子景尘,武功盖世,安帝特让戍守边城,保家卫国,不幸在三年前边关外敌突袭中战死。 二公子景满,风流倜傥,安帝将公主景素许配,两人恩爱和睦,也算是让人羡慕。 三小姐景清,极少出现在人前,听闻虽然眉目如画,诗词歌赋样样知晓,黄石之术也略懂一二,功夫也算是一流,但是从小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坊间有言:安帝五十大寿还曾献上一副问鼎九州,满堂喝彩,安帝有意喜结连理,却被丞相柳束沉以家女出外游学为由,而不了了之。 景清一笑,也不否认,端起茶送上嘴,算是默认。 景寻一字一顿,低身拂在景清耳畔:“我还知道,你刚刚打了未来的储君,当今的太子殿下。” 一向不喜欢与女子深交且多说话的太子殿下今天也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个景三小姐就感觉极其有趣,却又极其的不好得罪。但是又遏制不住自己的好奇。更重要的,自己打心底觉得自己是应该和这样的女子认识。 试想,这样的女子又有几人有幸能见上几次。 眼风袭来,景寻哈哈一笑,似多年未见的朋友般拍上景清的肩头:“我们性子很合得来,以后做朋友吧。”见女子手中的银针乍现,慢慢后退,两手放在胸前:“改日再来拜访!” 嗖!—— 银针迎面,景寻眼睑一闪,眼疾手快反手两指夺下即将命中喉头的暗器,不禁唏嘘:这是示威吗? “景景!” “主子!” 粗细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景寻收起银针,转头看着换了一身便服的柳束沉,以及端着糕点步履蹒跚的丫鬟五溪。 “景景?”景寻狡黠一笑,与景清对视。这么清雅的闺名。嘴角一挑算是记下。 景清眉间一挑,极具杀意的看着景寻,随后眼光一闪,看着他身后的二人,起身,启口,有些毛躁道:“我乏了。” 五溪小跑,朝着景寻行礼毕恭毕敬,道:“我家主子昨日不小心落了水,身子不适,冲撞了公子,还请见谅。”说完扶起景清,小声关切询问:“小姐最近身子反复的很,需要请个大夫问问脉?” 景清摇头,吩咐:“不必。” 景寻看了一眼景清,有望着张皇的柳束沉,沉沉一笑:“刚刚误闯了小姐的别院,是景寻的错,还望小姐莫记恨。”说着带着一行人朝着院外走去,见远了小院这才停下脚步,对着等着自己的丞相道,微微一弯腰,微微一合手,微微一笑,微微一开口:“最近本殿下想学学墨家学问,听闻丞相是大家,所以想小住几日,不知丞相可愿意?” 柳束沉一傻,脸一下拉长,安道:自己今天真的是倒了血霉了吗?这个小霸王小祖宗是缠上自己了吗? 说把也只能点点头,不敢得罪太子殿下:“殿下谬赞,臣这就去安排厢房。”看来还要去趟大将军哪里抽调些人手,这太子殿下若是在自己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没有地方哭啊! 景寻伸出食指一摆,笑意十足:“不必,刚刚我离后院不愿出有个院落,就那里吧,没准还能秉烛夜游呢。”停了停,见柳束沉一副深思又补到:“本殿下只是小住,丞相不必担心,本殿下不喜欢被人监视。” 说完只感觉后颈一凉的太子殿下一回头,就见景三小姐嘴角一挑。瞬间一阵冰凉涌上背部。 正文 第二章 不如赌些什么? 第二章 不如赌些什么? 景清最近极为恼怒,连伺候的五溪都能看出,从不喜怒于颜色的主子,这次是真的忍无可忍,被人弄的没了耐心,而这个人,正是太子殿下景寻,留在丞相府说要学习墨家学问,却从不请教,只知道朝竹林小院跑。 眨眼间两人之间已经来往数十日。 先是拿着自己还未收回的银针上院讨茶,想着知恩图报,景清给了杯茶水,不曾想,这人居然接二连三的来,刚开始还知道敲门,先如今,比进自己家门还随意。 景清觉得,若在让这个厚颜无耻的人随意进出,自己也许会忍不住杀了这个未来储君,这样的为了储君自己认为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嘴中包着一口桂花糕,嘴角都是糕点渣的景寻,袖子中的手已经完全捏出了拳头。 看着他喝完一壶好茶,又狼吞虎咽两盘点心,景清看了一眼身边的五溪,让她递过去一张帕子,给他擦擦嘴。若是被皇帝陛下看到这一幕不知会不会气的厥过去。 “喝足了?”景清挑眉。 景寻一笑。 “吃饱了?”景清语气平淡。 景寻点头。 景清侧头,吩咐:“五溪送客。” 这可不行,我们的太子殿下不依,坚决不走,拿出太子的气势,对着五溪说道:“五溪你下去玩吧,今个我陪你主子。”起身就要作势将五溪推出去:“你放心,我不会带你家主子乱跑,出去一定添衣服,茶也保证只给喝热的,绝对不将就。”一遍推让一遍安慰道。 五溪被推出门,一转身就想溜回去,这太子殿下真和一个小孩子一样,瞬间景寻关上门,气的门外的五溪一阵骂,我们的太子殿下也是不在乎。 自己大度,老大度的,不和女孩子计较这些。 进里屋找了一边的棋盘,灿烂的朝着景清一笑:“下棋怎么样,听闻景景你棋力翘楚,我也算是个高手,不如来一盘。” 景景,自己的闺名被景寻叫的自己浑身不自在,这次不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还真当自己没有脾气。 景清下巴一抬,道:“光是下棋是在无趣,不如赌些什么?” 景寻一愣,随即依附:“此言有理,要是我输了,以后绝对不不请自来,一定规规矩矩安规矩求见。”顿了顿,露出小孩子般的任性:“但是,景景你要是输了······”想了想,确实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赌注。 “我若是输了,便给你一个承诺,等你想好再来找我,不过不能过分,需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景清接话。 景寻心花怒放,猛点头,三下两下移开桌子上的东西,展开了棋盘。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本是边下边冷言冷语的二人渐渐安静下来,景清两眼观棋,一步三算,暗暗道:果然这个景寻不简单,每一步都如此高深莫测,不亚于与自己对弈的任何一位国手。 平时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执黑棋,压下,断下白棋左下方大龙。 景寻眼中一闪,捏着的白棋在手中滚了两圈,踌躇一压。 黑棋在一压,景寻叹息一声,将手中剩下的棋子全数丢进了棋盒,眼睛里也没了光彩,太子殿下语重心长的说:“我没赢。” 景清不禁失笑,有必要怎么重视输赢吗?看着眼前人一脸的失落,两手环在胸口,腮帮子嘟着,虽然是那么的生气,却看得景三小姐有些好笑。 随即两指敲了敲棋盘,难得浮出一丝笑意:“太子殿下好谋略,景清佩服。” 景寻看着她,不知她在讲些什么,“没有赢景景,前面纵使走的再好也不想看了”,见对面的人眼神执意让看看,无奈又看着她指着的棋盘,眼中顿时熠熠生辉,眼珠子都差点贴上去。 是平局,自己没输,也没有赢,刚刚被连断下两条生路,还未来得及细看,那这样,赌约就不作数了。那这样子又能来找景景呢! “景景输过吗?”景寻笑的和得了糖的孩子一般,看的景清心一跳,稳稳的说:“未曾。” “我也没有输过。”景寻两手撑起身子:“我要找纸笔把这局棋画下来,要纪念。” 看着在一边一股脑翻东西的景寻,景清轻轻一笑,将刚刚敲桌子时不动声色收起了的棋子丢进了棋盒,本来是想赢他的,可看着他委屈的和个孩子一样,自己居然狠不下心。 景清,你何时怎么心慈手软过?······现在居然对一个陌生人起了菩萨心肠······ 轻轻一咳,翻东西的景寻瞬间跳到她的面前,把着她的肩膀:“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着凉了。”看着穿的单薄的景清,景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责:“都怨我,只顾着下棋,都忘了虽然入春,却还是有寒气的,我给你披件衣服。” 何时,自己开始关心一个人的衣食住行了? 何时,自己开始让一个人放心自己了呢? “不必。”景清拉住他的手,两人四目一对,怦然一动,眸子一缩,景清连忙放开:“只是刚刚下久了,嗓子涩了,不碍事。” “那我去给你沏壶热茶。”景寻说着就要跑出去。原本是下人们做的事情,自从认识了景清,太子殿下倒是做的驾轻就熟。 景清猛然叫道:“景寻。”太子殿下不解的看着她,景清偏头:“你若是赢了,会要我什么承诺。” “我呀,倒是像让景景给我多出去走走,你这长相,不拿出去显摆,真的怪可惜的。”说着还啧啧了几声。 “景寻!”景清简直不能在忍住自己的怒气,一把棋子朝着景寻打去,好在太子殿下经过几次的生死逃亡,已经不畏惧这些,嬉皮笑脸的看着景家三小姐:“对对对,就这样,美人带怒,更加动人!”说完脚底一滑,朝外溜去。 景清摇头,低身拾起地上的棋子,暗道:这个景寻,自己真的是瞎眼了才让你!正该让你消失! 正文 第三章 你放手 第三章 你放手 “景景,每天呆在这个小院子,不觉得闷吗?”坐不住的景寻看着冷若冰霜拿着本书观摩的景清,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抱怨。这个景清天天除开看书就是写字,自己起初还问看那么多书,那个饱读诗书的头衔有那么重要吗?我们景三小姐的回答却是:殿下自己不看书,却还不要人家比你多读书,没这个道理啊。气的太子殿下喝看一壶茶都没有消气。 景清摸着书角,眼睛都不眨一下:“殿下若是觉得无聊,就回去吧。” 此话一出,景寻一下趴在桌子上,一言不发,两个透亮的双瞳,紧紧的盯着景清,一只手轻轻的小扯景清的袖口,弱弱道:“景景,明个我就要回宫了,陪我出去转一转吧。”见景清翻书页子的手一停,语气更低:“好不好,我请你去最好的茶楼,去给你买最好的糕点。” 自己已经在这里小住了半个月,再不回去,怕是又要起闲言碎语了。 禁不起这位太子殿下的软磨硬泡,或者要巧舌如簧,终于,景清手中的书一卷,扬起手朝景寻后脑勺一敲:“你这样真没个太子殿下的样子。” 若是换成旁人这样在太子殿下脑袋上怎么毫无顾忌,怕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偏偏景三小姐安然无恙,偶然一次被五溪看见,吓得当场跪地,却换来太子殿下一句:“景景舍不得打死我,我都没吓跪,你跪什么,起来笑一个。” 可想而知换来的又是我们景三小姐一个眼刀。 景寻撑着下巴,嘴角一挑:“同意了?” 景三小姐不易察觉的点点头,伸手将耳后的丝发勾到脑后。 景都繁华。 一男一女漫步街头,紫衣女子与蓝袍的男子并肩而行,似乎对什么都不敢兴趣,手中倒是帮男子提了两包果脯。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的太子殿下刚刚请的景三小姐移步,费劲千辛万苦甩掉了跟屁虫五溪,居然就遇到了一群和自己一起玩乐,文雅一点点说法,便是一起风流的富家子弟。 “哟,这不是公子吗?”被眼尖的一人逮住,景寻一拍头,不好意思的朝一边打量自己的景清拱手,小声说了句等等我。感觉景清要迈步离开,大拇指与食指一合,开出一点点位置:“就一下。” 原本想离他而去的景清,被这一举动惊了下,头不自然的偏往一放,轻轻说了句嗯。 一群人说闹了半天,景清一味的站在边上的小铺子边等着,然后,我们的太子殿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步一停,目光躲闪,傻呵呵的朝着景三小姐一笑,不好意思的上前,不好意思的开口,不好意思的一笑:“景景,我们去杏花楼一座可好?” 景清疑惑的一撇,然后越过景寻朝后一看,一下明白了过来。 “殿下要去花楼?”说的很是直接。 景寻点点头,又摇摇头,见景清半垂眼,连忙摆手,解释起来:“杏花楼可不是景景想的那般,一起去玩玩?” 景清错身,显而易见是要自己离开。 手被人握住,翻身要逃开,却被攥的跟紧。 太子殿下莞尔一笑,却笑得比老鼠还贼:“三小姐是要我一直拉着你呢?还是和我走一趟了?” 沉默,忍耐,对瞪。 然后,被厚脸皮太子殿下击败的景三小姐,就被太子殿下,以及一群人带到了言语之地的杏花楼。 这是京都有名的花楼,声名远播的原因只因个个小姐却卖艺不卖身,景清听完后,点点头,发表言论道:越得不到的,越想要,不然殿下怎么会流连忘返呢?。 景寻仰天一笑:“景景说话太是毒辣了。”说着想着刚刚那句话,看着景清的目光多了几分亲近。 虽然我们的太子殿下这些时日看景三小姐已经够亲近了…… 折了二楼的雅间,一席人坐下。 景寻为了避免一会这些人得罪景清,开门见山的简绍了她。 大家见到这位只在听说中见识过的景三小姐,皆是一瞪眼,然后,蜂拥而上。景寻压根拦都拦不住。 景清坐在凳上,看着敬酒的人,好看的眉头不经意皱起,连连摆手,一如既往冷眼相对:“我不喝酒。” “清酒而已,景三小姐不必含蓄。”一人将酒拖到景清面前。 另一人附和:“对啊,不醉人的,相见便是有缘。”都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个景三小姐根本是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这次得见真人,难免激动的不顾形象。 景寻见此,天生的帝王相刹那显示了出来:“放肆!”斩钉截铁的两个字,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景清冷眼一蹬,这一瞪,自然登的时太子殿下,难得出游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后已经怒不可言:“恕景清不能相陪。”说完,拂袖便要离去。 身子刚刚立起一半。一个熟悉的声音炸响。 “你放手,我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是五溪的声音。 景清心一跳,自己虽然一贯对这个丫头没有几分好,但是不得不说,她的确算是自己比较亲近的人,推开围住自己的一群人,楼梯下,正见五溪正被一个男子拦住,不得动弹,男子大手一扯,便禁锢住五溪的去路,活活的不放过。 嗖!—— 三根银针离手而去,直逼男子三处大穴。 “景景别!”紧随其后追出来的景寻见到男子的身形,开口的话却为时已晚。 一手把住楼梯扶手,跃身一跳,凌空一番,景寻一把拿住两根银针,指头刚刚碰到第三根的尾巴,却已经瞬间飞。 被景寻一破坏,最后一根银针飞离了原定的位置,在男子身上划出一道口子。 “大哥!”差点被景清打伤的男子正是当今的四皇子景华,封号静王。见自己的皇兄突然出现,以及自己身上那根飞过的银针,景华半天没有回过神。 定眼一看,好一个清冷高贵的女子,看了看手中的丫鬟,手一放,五溪立马连滚带爬的朝着景清跑了过去。 正文 第四章 知道我是何人 第四章 知道我是何人 “知道我是何人?”景华不慌不忙的开口,比起景寻的痞子气息,这个人眉眼之间慢慢的轻佻隐约可见几分冷列,都说这位四皇子儿时教导的是不错,可长着长着,就开始不务正业,日日在外厮混,夜夜在共重笙歌。原本皇子们是封王之后才能出宫有自己的府宅,那时皇帝对他正在气头,他的母妃又是身世显赫的侯府大家,皇帝对其又是宠爱有加,耳边风气吹多了,这位四皇子在那样的名声下,居然是第一个封王的,甚至比太子景寻还要快,群臣全全上书不合礼法。 安帝对此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放在宫中也是多生事端,不如让他出去,总归在你们一群人身边,日日有人看着,也免得再做些事情气我。语毕又加上了一句,还是太子殿下懂得朕心。 不得不提的时后宫之中嫔妃无数,能让人肃然起敬的也屈指可数。安贵妃,二皇子景善四皇子景华生母,因当年生下双生子有功,破例封了贵妃,一家人也是鸡犬升天,堂哥吴远重更是随着陛下打下万里江山,封了大将军。 林皇后,林国公府嫡长女林玉玉,当年可是名动京师的第一美人。入宫不久便诞下三公主景素,也是皇室唯一的嫡长女,比起对几个皇子的严苛教导,对这个公主更是视若珍宝,天下珍奇异宝悉数收来送给这个女儿。至于太子殿下景寻,生母已经逝世,陈嘉,封号敏,陈敏妃太子殿下的生母,在再次怀胎是,不幸难产,托孤林皇后。为了这个养子林皇后再为育上一个孩子,据说每次侍寝完后都会喝下避子汤药。太子殿下也是清楚的很,所以讲林皇后视为生母的孝敬。 景清看着楞在原地的四皇子景华,抬脚下楼,将五溪护在身后,手中一根银针乍现,握在手中,意思严明的望着轻薄之人:“没想到堂堂四皇子居然也是喜色之徒,看来我国比衰。” 啪!—— 清脆的一巴掌彻响众人耳边。 被打的景华看着一脸怒气的皇兄,捂着脸,眼中一般疑惑一半不满,一字一顿:“你打我!” 景寻不理,也不看他,转而朝景清低首,一点没了之前的玩闹性子,声音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家弟无意冒犯景三小姐,还望海涵,刚刚我已教训家弟,还望景三小姐看着我的薄面上,此事就此作罢。”说完又是一弓腰。 堂堂太子殿下,是何人能让起卑躬屈膝低头道歉? 冷哼一声,如没有看见一般,景清拉起身后五溪的手,朝外离去,还不忘瞪一眼景寻。 背后的手掌感觉一阵刺痛,想必是刚刚擦破了流的血。 景寻看着一边闯祸的景华,鼻尖一哼,双眸出奇的冰寒:“别愣着了,马上回宫!” “我们马上进宫去给父皇请罪,再让安贵妃亲备厚礼,让你舅舅亲自登门道歉,这些事情必须你亲力亲为,让朝野都看在眼中”出来杏花楼,二人一前一后,景寻招手让人牵来马车。 此时非同小可,刚刚在做的都是官宦的富家子弟,没准现在都已经知道当今四皇子在杏花楼欲对当朝丞相之女的丫鬟行不轨之事,又与丞相家的掌上明珠起了争执,还大大出手,太子殿下气的给了自家弟弟一耳光,传出去还不知怎么议论皇家体统,贻笑大方。现在各方势力暗潮涌动,柳丞相没有明确站位,到也不代表他为鱼肉我为刀俎,可以任人宰割,能动相府家分毫。反之妄想去试探丞相府威严的,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若今日御史台得知,明天还不知怎么参景华一折子,父皇本性多疑,这样一想难免觉得这是丞相家故意有损皇家威严。那一群人,可都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全看如何处理。 讲句真话,四皇子景华着实不知刚刚那个女子的身份,停景寻话完,也知道事情的深浅,流光溢彩的双眼立刻沉了下来,看着驾过来的马车,抬腿踩着矮凳上去,为太子景寻拉开链子,手一抬将后面的景寻拉了上来,对着跟出来的下人。开口吩咐:“给我快些,去拦着母妃让她别来亲情,以免多生事端” 缓缓摇着的马车上,景华看着对坐的太子景寻,这个自家的死对头大哥,不免说笑:“想不到你也还会处理这些事情,原以为,你会乘机一把将我扳倒” 自从封为静王后,朝堂局势也势如水火,一方倒向太子景寻,毕竟是皇帝亲认得接班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派在安贵妃的和大将军吴远重的笼络下变成了静王静华的支持者。 “我为何要扳倒你,我本就是太子,未来的天子,我们骨血交融,弟弟错的再大,且包容我定会护着你,这才是做哥哥的表率。”景寻不否认也不接受,施施然慢条斯理的回话。 好一个做哥哥的表率,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那个亲哥哥景善胳膊朝外拐,居然与景寻教好,让自己如何能安,母妃劝阻也无用,也不能怪自己求堂叔将他丢到边疆去。 景华毕恭毕敬,语气带着几分明知却做傻:“那一会便就请哥哥为弟弟美言几句了。” 传闻这个景三小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自己四布的关系网都没有探到她的归来,丞相府可是排了留个探子去蹲守一举一动的,看来这个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得到这个女子,便就是得到了丞相府的支持。 “大哥看上去与景三小姐甚熟悉,不知是和缘故?”景华撩开车窗,看着已经进了皇城。 “去丞相家逛花园遇到了,怎么了,又问题?”景寻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但自己说的也是实话,若不是院中巧遇,自己也不会得知景三小姐回京。 这件事情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安帝的二战。 御书房中,看着面前下跪的两个好儿子,安帝一把抓起案几上的清瓷龙凤杯盏朝着景华砸去,景华也不能躲,硬生生挨了滚烫的茶水。念过五十的安帝,虽然发间几丝白发,却还是天威不减,一双眼睛如同空中的猎鹰,直击人的内心。一身暗黑的便袍加身,把玩着手指上的玉扳指。 正文 第五章 太子你何错? 第五章 太子你何错? 安帝怒目看着景寻:“你身为太子,居然出入烟花之地,还带着柳丞相未出阁的小女儿,她可是你妹妹景素的小姨,论起来也是身份金贵的大家闺秀,现在这个皇城都应该把你的英勇事迹传送开了!” “还有你这个孽子,朕念你母妃抚养你们两兄弟不容易,景善又在外戍守,封了你静王,便是太子都没有你这份殊荣,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恩典,去调戏人家丞相女儿和人家丫头”一句闭一句大声,一字比一字用力,的着安帝简直气的头痛,闭了闭眼,吐了口气“如果柳丞相不追究还好,若是追究起来,你让朕如何保你!” “儿臣知罪!”静王景华重重一个头磕下。 “儿臣知错!”太子景华一个头磕下。 安帝目光一聚:“景王你可知罪在哪里?” 景华立起身子:“儿臣不该入那烟柳之地,不该调戏妇女,儿臣会亲自登门,当时我并没有对景三小姐无礼,若景三小姐要我给个说法,我愿意纳了那个丫鬟为妾。” “太子你何错?”目光紧接着打相景寻。 “儿臣处理不当,事发突然,只想着先来给父皇认错,应该先护送景三小姐回府,柳丞相言明所发生的一切,赔礼道歉,然后再回来向父皇交待”景华合手回话道。“儿臣当众已经给了四弟教训,料想丞相府也不会追去,在做的公子们回去也会如实的描述,端端不可说我们联手欺负一个弱女子” 安帝看在跪下的儿子,终究是开口:“听闻,那个景清很是标志啊,得了得了,朕乏了,去你母后哪里座座,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最后那句话咬的极为的深重。 安步当车的景清主仆二人,悠悠的朝着丞相府回去。 跟着景清身后的五溪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望着自己的主子,下意思想要下跪,却又顾忌这个高冷清秀的小姐再次发威。 “刚刚本想替你了解那人,但他却是四殿下景华。”倒是走在前面的景三小姐先开了口,景清边说着,停下脚步看着眼角迎着泪花的五溪,从袖间掏出丝绢,为她拭泪:“下次找不到我就别找了,记住了?” 刚刚信步,自己也知事态的严重,若是皇家借此风雨满城,那丞相府就不知前路漫漫了。 五溪从未见过如此温婉的小姐,泪猛然又掉了下来,反抓住景清的手腕:“五溪只知道,若不是刚刚小姐搭救,五溪已经被人轻薄。”狠狠啜泣一下:“我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在哪里,五溪就在那里。” 景清冰冷的脸上,难得显现一抹暖暖的笑意,拉起吓坏了的五溪,哄道:“别哭了,回家吧。” 刚刚踏进府们,两个焦急的下来多补跑来,道:“三小姐,老爷正在书房等您。” 不等景清开口,一边的五溪率先道:“那容小姐回去梳洗一番。” 恭候的下人道:“老爷说了,小姐回来马上过去有急事商议。” 书房之中,三足鼎的香烟弥散在房中,书桌边挂着一幅秀丽江山的画卷,题字还是当今的圣上。丞相柳束沉正做着书案边,手中执着书卷有一页没一页的翻过,暗红色的常服大袖袍,绣着现下流行的群鹤齐飞的案,腰带有上好的针脚按压,隐隐绣着一个沉字。丞相与现在的安帝差不多一般大,却比安帝看上去年老几分,嘴角边留着大多数文臣都有的半长胡须,一根碧玉簪子讲黑中带白的发束在一起。眉眼之间透着股子刚正不阿,细看去还有几分随和之气。 推门而入的景清,看着自己的父亲正在观书,含唇一笑,仿佛山野万花齐放般的沁人心扉,看的人移不开眼珠。“父亲熏着香炉,到也该开开窗户,房中烦闷,看看外面彩花绿树,心境也不一样了。”边说着边将柳束沉桌案边的选择伸手打开,阳光新鲜的空气打了进来,连香炉里的香气也多了几分清爽。 早就吩咐人备下的茶水正在景清的跟前,景清端着新茶,掀开杯盖吹了吹杯沿的漂浮的茶叶,彬彬有礼的开口,道:“父亲唤女儿过来,可是有什么要商议的?” 刚刚酒楼发生的事情,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柳束沉的双耳,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干怎么糊涂的事情,可是却千真万确了打了静王景华,本来景清此次回家,对外无人知晓,万万没想到杀出来了个太子殿下。 景清自然知晓自己的父亲所思所想,笑的极其安心:“父亲难道忘了我也姓景吗?虽然安帝没有给我们封号,论起来也是也皇子们平起平坐。” “这个姓,至今都是我心里久久不能落下的大石头,当初太后还在想收你为义女,偏被陛下阻扰,我便就知晓他的意思”柳束沉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着自己唯一成欢膝下的女儿,感慨道。 想到这里,景清也不禁暗道:御赐皇姓,却也未曾有封号,想来丞相家的子女婚姻大事他也可以插足。凭着这个姓氏丞相家所有的婚事都必须经过安帝的点头,同时也表示,皇家也想用联姻的方式稳住丞相府的势力。 柳束沉思索着这半个月自己这个不近人情的女儿对太子殿下出奇的耐心,问道“景景与太子殿下关系好像不错。”没有什么疑问,只是静静的阐述事实。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景寻本就是太子,没有必要得罪他为丞相府树敌。他能牵制住安帝,我也会不惜余力的容忍她”说道这里,景清的眸子聚光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郑重道:“父亲放心,我对景寻并没有其他感情。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若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告退了。”说着起身就走了出去。 我的陛下啊,我柳家为你扫荡八方,一个成了你皇家驸马,现在你连我唯一的女儿也不愿放过…… 回院子的景三小姐,刚刚落座,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在针上下了药…… 回宫的太子殿下坐在软榻之上,也似乎觉得身上怪怪的,好看的眉间一皱,暗道:不好,针上有东西! 正文 第六章 小姐必须去 第六章 小姐必须去 这段时间我们太子殿下最近身上不知怎么发了许多的小红疹子,奇痒无比,好不容易按住了痒,又开始莫名的疼痛了起来。 太医说,这长的是水疹子,怕是的个把个月才好的了。 好不容易受了半个月苦的太子殿下,在太医点后,立马策马奔向了丞相府。 ——这个害自己吃苦的人,不说来看自己一眼,好歹也把解药送来啊,居然不声不响的看自己的笑话。 丞相府。 后面的小花园。 我们的景三小姐正拿着剪刀修葺花木,日光斜斜在白瓷的脸颊之上,五分慵懒,四分惬意,一份浮躁。看着走来的下人,手中剪下的枝叶放到一边的篮子,一把撒下去,自从那次露面后,那几个围观的富家子弟,一传十,十传百把事情渲染的人尽皆知,同时带来的说亲的几乎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 而,造成这一切的,自然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景清看着一边湖水阵阵涟漪,心里难能可贵的冒出一丝火气:如果景寻现在站在自己面前,自己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弄死他。 五溪急急忙忙的跑来,对着自己小姐,花一样的笑脸一下打开口道:“小姐小姐,有贵客,老爷让我来请你过去呢。” 重新抓了一把鱼饵的景三小姐,刚刚来的兴致荡然无存:“说我在休息。” 这两天不是吏部的夫人拜访,就是几个公侯来问亲 五溪一下慌了,自己这位小姐,最傲人的莫过于,耐心,任性。 “老爷料到小姐会这样说,吩咐摇都要将小姐摇醒了送去,小姐必须去……”我们的五溪说的很是没有底气。 景清手中剪刀丢在一边盘子,起身,看得出眼中的不耐烦:“是谁?” “是,是,是太子殿下。”五溪被景清的眼神森的慌,步子一退,哆哆嗦嗦开口:“老爷正陪着殿下呢。” “他来了?”景清眉间一挑,来了几分精神,将一边盛满枝叶的篮子丢给五溪,紫色的长裙一甩,朝大厅走去。 身后的五溪冒着冷汗,默默为太子殿下默哀。 “景景!”景寻见紫色身影出来,喉中萦绕的二字脱口而出,恍然发现丞相柳束沉还呆在自己旁边,赶忙改口,立刻行礼道:“见过景三小姐。” “太子殿下。”景清颔首,看他精神焕发的模样,想必是被折磨的差不多了。 柳束沉点点头,指着自己小女,一本正经:“还不行礼?” 太子既是储君,凡是无官位之人,应行下跪之力。看得出,这位位高权重的丞相柳束沉对皇权是极为尊重。 景寻哪敢收景清这一礼,眼见景清默不作声的提群动作,一下止住,一脸笑的甜死人,道:“景三小姐不必客气,景寻不打招呼边前来打扰,丞相之女,就算是我父皇见到也不敢要这一拜,顶多是作揖一拜,丞相太看得清景寻了。” 景清无奈一笑:这番话说够理直气壮的。 景三小姐之才时间含有举世无双!你们要是有他一般,我都放心了。这是当朝安帝私下勉励各位皇子常说。 景清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景寻,淡淡开口:“听闻殿下前几日身子不适,不知现在可还好?” 景寻心里依稀,看来景景还是满关心自己的,玩味一笑,道:“实不相瞒,最近越发觉得身子疼痛,听闻景三小姐精通黄老之术,这次是特来麻烦景三小姐的。” 景清朝一边落座,缓缓开口“我看不……” 话还未出,柳束沉欣然代为回话:“既然如此,景景就为太子殿下把把脉吧。”柳束沉吩咐,见景清身子半斜,似要离开,一步上前,低声道:“太子身份不同他人,位高一等,权倾朝野,足智多谋,不能得罪。” 不然,难保丞相府平安。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三番五次涉足丞相府,柳束沉在不多心思,也会多疑,这一疑心,自然会想到,这个太子殿下是不是安帝让来的,怕自己妨碍到他,想到随便扣自己一个罪名,然后小事化大,一击毙命。 怕是压根就没想到太子殿下会与自己小女想处的怎么融洽,或者是自己女儿会不会爱上这个太子殿下,也更是没见识到自己小女有多给这位殿下面子。 相对于柳束沉的惶恐,景清道显得轻松。 坐在靠椅之上。手绢铺在方桌之上,朝着柳束沉开口恭恭敬敬道:“父亲先去忙吧,把脉需要安静。” 柳束沉自然不知道自己女儿想的是什么,自己最近公务缠身,以为她是要帮自己脱离这个小祖宗,点点头,退了出去。 见人一走,景清眼一垂,淡淡开口,语气却是极为冰冷:“还不过来。” 见此,景寻冷汗直冒。 一动不动的看着撑颔的景清,最后弱弱道:“毒是景景下的,我好没好,你比谁都清楚。” 说的极为抱怨不满。 “景清若是没有记错,当时是太子殿下自愿的。” 她没有记错,更不会忘记,自己失手伤了景寻……这些时日每每想到都会有些心烦,自己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偏偏遇上了这个太子殿下。 “景景还在怄气?”景寻弯腰看着景清。 景清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与景寻怄气,真要呕,原先因他霸占自己小院的事情,自己不知道会被殴成什么样子。 此时五溪也赶了过来:“小姐,要练剑吗?” 手中抱着一把剑。 景寻不由眉心一紧,侧头看着准备起身的景清,发自内心想要好好珍惜保护这个女子。 “景景,我功夫不错,陪你过两招如何?” 过招? 景寻起身收回桌上的丝绢,沉静的眸子凝视着一脸邪笑的景寻,感觉,来者不善。 “景景的银针暗器是出其不意,今日才知原来还会舞剑,本殿下这剑使的也是让人叹服,不知道和景景一比,谁更胜?” 景清不言,只是细细的看着景寻。 见她不说话,景寻又欺上前:“景景莫非是怕输?上次下棋拼的你死我活,结果到头来还是平局?景景是不是不敢?” 还敢提下棋?若不是自己心慈手软,怕是现在都在自己面前倒地乱滚,叫嚣着刚刚不算,重新来了。 “我怕伤了殿下”委婉拒绝。 刀剑无眼,它不像棋局,每一步都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中,刀剑无情,不是自己能控制。 景寻不服气了。 “景景不愿用剑,我也可以赤手空拳来较量一番哦。”笑的威胁带着警告。 说的委婉却十足不容人抗拒。 实在抵不住执怮的景寻,景清带着她到了后院的大草坪中。 正文 第七章 好烈性的女儿家 第七章 好烈性的女儿家 碧青如溪,平整无痕。看样子是专门修建出来方便练剑的。 景寻随手拿起一把匕首,抽出刀鞘,眼光凌厉。 他向来这般,该风流绝不隐藏,该认真绝不会因为对方身份心慈手软。更何况,面对的是传闻中的景三小姐,不认真,怕是的躺着出去了。 斜斜一笑:“景景,不想受伤,就认真一点哦。” 这是提醒。 景清拔剑而立,手中的长剑已经被剑气刷的一亮,仿佛长剑一过,佛挡灭佛,人挡杀人,杀气包裹。 二人都不说话。 景寻手掌一旋,掌中匕首笔直朝前射出。 景清手中的长剑一反,一转。 看准抵挡的时机,景寻拿起一边的场景,朝她刺去。 随着这一个东西,真正的较量,刹那打响。 衣群带风,青草飞舞。 一进一退,一出一挡。一个远攻一个进攻。 景寻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好烈性的女儿家。 电光火石眨眼之间,刀剑相撞,周遭一切暗淡失色。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眼对眼,手握刀,成十字形,不相上下。 “记得景景曾经问过我,若那局棋我赢了,会要什么承诺。”景寻两眼一开:“若是你输了,三日后,皇家大宴,我要你来。” 两人挨得很近,景清虽然不说话,但从经验骤然一聚的瞳子中,答案已经明了。 触碰到景清的目光,最直接的是震惊。 “我输了。” 宽厚的手掌拂上近在咫尺的脸颊, 景清幕然正大的眼睛——不可饶恕!如此正经的比试,这个景寻居然说不必就认输了? 你在找死。 银针直出,却被眼快的景寻躲开。 提剑快速后退,轻叹却十足的笑意:“看来,是我赢了?”两指一举,是景清的一缕青丝。 “所以。”他笑意更甚,完全的发自内心“三日后,我恭候景三小姐。” 直到景寻淡出自己的视线,景清也没有从刚刚的挫败感中冷静的沉淀下来。 自己真的从未想过,更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厚颜无耻的景寻先发制人! 亏得自己那么认真!不可饶恕! 自己刚刚没有补上一剑给他个教训,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景寻!”景清杵在原地,手紧紧的握住剑端,一字一顿,吓的一边的五溪打了个冷战。 一边候着的五溪见此,默默的身子一转,溜掉了…… 三日后的皇家宴会在一派歌舞中举行。 盛大而又豪华的排场,是庆祝安帝登基整整三十年。虽然每年皇宫大大小小的宴会不计其数,但是这一场却容不得人忽视。 所有朝中官员,必须携全家祝贺。其实有诰命的夫人与丈夫一起来就行,偏偏现在皇子们都还未成家,所以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会吧女儿打扮的美美的带出来见见世面,万一被安帝或者皇子看上,那边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好机会。所以各方官员是能带自己的女儿便就带来,自己家没有的便从旁系中甄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孩带来,总之有机会就要争取。 而,我们的景三小姐,也不能幸免,在丞相柳束沉的一催二请三警告下,想着允诺了景寻的事情,不情不愿在一群丫头的伺候下,换上了正装,与他同坐马车进宫。 其实,以前并没有什么家眷必须,这一次每家拿到的圣贴上都写了必须带全家来,想出这个主意的自然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还不是怕那谁谁,死不肯来,才迫不得已而为之的。 管道上都是当朝的官员,有些位分高在外不便回来的官员也排了家里的长子嫡孙带着厚礼回来庆贺,景清与柳束沉坐着马车上,来往马车太多停停走走,原本半个市场的路程,硬生生拖到了一个多时辰。 等丞相府的马上到达宫门已经是黄昏,虽然是晚宴,大家总归也是要些时间磕到家长里短,家中侯府公子相门千金都回来,难免大家都是怀着一些想法,各家的夫人们也乘着都在一起的手家长里短。 好在毕竟是丞相,已经有人在外等候,见到马车等下,穿着大红色的内监连忙迎上前,飞快的安置了下车的小步梯,恭敬道:“小的在这里恭候柳丞相了。” 丞相府的总管柳守为柳束沉掀开门帘子,里面一身暗红长袍绣着暗纹团花,袍子胸口有着好看随性的孤鹤飞翔,上袖口翻起两颗兰花盘口装饰,外面搭了间大袖袍子,腰间一缕冰丝的流苏两颗琉璃珠子坠在上面,上面挂着一个白玉腰牌勾勒着一条金莽,不动声色显示着丞相府举足轻重的地位。 “劳烦卫公公亲自迎接,真是让您久等了。”柳束沉长着搀扶自己的柳守,慢慢下了车,拱手给卫公公客气的说道。 见着一边走出了的丞相府的丫头,卫公公点点头,乐道:“丞相可是折煞老奴了,我啊,听闻景三小姐也来了。前来看看的。” 正说着五溪掀开帘子,景清缓缓的提着衣裙下了车,路上难免颠簸,原本备下的衣服就是极好的丝段子,比较容易褶皱,五溪正在帮忙整理衣裙,一边候着依旧一身艳红宫裙的宫女也主动上前,帮忙整理。 本以为卫公公是收了安帝的口谕在这里接自己与女儿,万万没料到,魏公公释然一笑,牵着柳束沉的衣袖,走到一边,低声道:“既然柳丞相的千金来了,我这边也去给太子殿下回话。” 柳束沉楞了片刻,不自然的笑道:“这是自然。”说完不等卫公公回话,便回到了自己女儿身边。 那边整理完的景清,看着走过来的父亲,脸上透着愁容,有些不解却又马上明白了过来:“既来之则安之,父亲,今天这场晚宴,你怕是吃不安宁了。” 柳束沉点点头便是很赞成。 一如宫门,十里红毯两边皆是宫灯足够是上完万盏,照的周遭一边敞亮犹如白日,旁边花团簇拥都是数一数二的品质,再往里走,快要到大殿,铺的都是金丝线的地毯,隐隐可以嗅到花香,外面预先安置了丞相木的桌椅,不远处还搭了个戏台子随点随唱,十步就有一人拿着灯笼,生怕天暗有人不小心,是不是天上还有五彩缤纷的烟火盛开,这一来便是更加的热闹非凡,盛装的夫人小姐来来往往,有些带小孩子的欢声笑语,身上装饰的珠宝更是闪的人眼疼。 还未开席大家都是个聚个的。柳束沉带着景清刚刚走入大殿,便有人通报:“柳丞相及景清三小姐到!”虽然每个进入大殿的人都会通禀,这一是告诉大家谁谁谁来了,二是候着的人总有皇帝皇后身边的人,听到该来的人来了,自然才会出来。毕竟自古只有臣子等天子的,哪里有天子眼巴巴等着臣子来的。 这一嗓子,景清便察觉了周遭一群人不离开眼的注视。 正文 第八章 一定是眼花了 第八章 一定是眼花了 只见景清身着一身白中带紫的长裙,裙尾巴刚刚及地六片开的花裙,只是沿着边上绣着好看的水芙蓉,两根长长的腰带在前,是祥云的银线勾勒,腰带中心一块五彩的琉璃装饰,随身的香囊挂着两个白玉璜的铃铛,配着这个声音走起路来甚是优雅,两襟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式,额间一颗粉色宝石耷拉,难得的上了胭脂,好看的眉角却散发着不喜人的冰冷。 刹那间所有人的焦点都到了这里只听过名字的女子身上,投来的目光有各家官员大臣的打量,有千金的羡慕,有大家夫人眼中的满意,有公侯家公子的好奇。 正在大家等有谁先去打招呼的时候,外面通报又荡在了耳边:“三公主景素三驸马景满到!” “三妹?”好听与清幽的声音同时响起。 抬起头看起,正是自己的二嫂景素与二哥景满。夫妻皆是一身碧绿,三公主景素碧绿的裙装自上而下见白,白色的地方看下就是一双绣着珍珠的绣花弓鞋,只见景素满脸都是喜悦,见到景清的到来更是惊讶中带着惊喜,阔步走了过来,逮住自家妹妹的小手高兴的不肯放开,看着眼前的公主嫂子,景清打量了一眼,露进眼帘的人儿高高束了个灵蛇髻,一套翡翠的面首装饰,一直其中那只通体透亮的玉簪子旁边落这几个宝石连缀的坠子,脖子上挂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翡翠平安锁,纤细的双腕各安置了只成色上佳得到玉镯子,十足的恩爱。 “妹妹见过嫂子,见过哥哥。”景清不往行礼,却被景素阻拦了下来嘴中那句常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没出口,便被景清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拦下:“嫂嫂,怎么多眼睛看着的,还是不要失利,我这拜的是皇家,嫂嫂还是受着”说完福了一福,景素连忙拉起这个珍宝一样的妹妹,眼中满是喜爱。 三驸马景满看着从不露人前,连自己见面也甚少的妹妹,也是惊声:“景景也喜欢热闹了?”见景清点头朝着自己行礼,摸摸下巴,只能自家人能听见的声音:“我家妹子今天不知道要钩多少眼睛。” 柳束沉听得哈哈大笑,指着自家三个后辈,小骂道:“你小夫妻悠着点,你家妹子脸皮薄的死,惹急了要打人的!” 被这样一说难得一见的脸红转瞬即逝的出现在景清面前,一边陪着的五溪揉了揉眼精,暗暗纳闷:诶,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景素见自家夫君大惊小怪到毫不在意,拉起景清的手走到一边,瞧瞧道:“既然妹妹来了,那就不要干坐着,穿着怎么漂亮不显摆可惜了。”景清心头微凉,还以为这样的话就只有景寻说的出口,感觉血缘真是够奇妙的。景素拉拉走神的自家妹子,贴在耳朵道:“你看,那边是兵部尚书的公子,年方二十三。”说完朝着一边正喝着大碗酒的人一指。 “那个是礼部家的公子,年方二十五。”说完又是一指。 对自己这个热心肠的二嫂,自己一向不敢招架,况且这位二嫂从进门就对自己很好,自己也打心底当亲姐姐般尊重,盖住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嘴角一弯,眼角也有了两份弧度:“二嫂,这灯火辉煌的看的晃眼,我想去休息。” 五溪看着这一幕活活长大了嘴,咽下一口口水,心中哎呀一声,殿下居然没看见,真是可惜了! 深知这个三妹身子不好,景素也不再多说勉强她,连忙唤来五溪带到一边安静的地方。 刚刚闹得有些烦闷,景清便领着五溪出去透气,跟在后面的五溪第一次来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唯唯诺诺的开口:“小姐我们还是别乱跑,老爷说了让我看着您,别让您乱跑,您要是要出去逛逛,我去让公主殿下来陪你,免得一会出什么事情。” “出事情,能出什么事情啊,五溪小丫头,别的地方本太子不敢打包票,皇宫里小爷我可以闭着眼睛你说哪我走哪,还不会撞墙跌跟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景清寻声望去,殿门石阶下,景寻一身紫色长袍,衣服上绣着一直四爪金龙,连衣扣都是玉石打上去的,还是那张俊秀的脸庞,配着今天特别有神的琉璃眸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珠子。 “太子殿下。”景清嘴角拉开好看的弧度:“我应约而来,不知远不远当个向导带我四处散散,免得我去叨扰嫂嫂。” 景寻求之不得,侧身一直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景景请吧。”看着提群而下的人儿,又对着五溪那只跟屁虫道:“你去给我姐说,母后在等她想和她说说话,让他快去。” 远处,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住慢慢力气的二人…… 景寻提了盏灯笼与景清并排走着,手中的灯笼拿的很低,为景清照路,另一只手下意思的不露神色的半扣着她的腰间却没有攀上去,只是围着腰身害怕她不小心脚滑,来得及保住。 对着景寻这种下意思的照顾再升级到保护,起初景清是很排斥的慢慢倒也习惯,随着他的脚步跟着,一只手也毫无疑似的小拽着他的衣角,眼睛是不是看前方,时不时看着周围。 “黑黢黢的没有什么看的。”景清开口 景寻见人停了脚步,挽住她的腰身,感觉人儿腰间一直,也不解释,直直往前带,语气带哄:“去御花园走走呗,虽然没有宫外山间野花烂漫,也是有很多珍奇异草的。我就想和你走走,要是不起,我们去那边湖边的假山从走走,那里面被雕刻的奇形怪状的,甚是夺人眼球。不着急回去父皇没有个一两个时辰不会去得到,现在后宫的妃嫔正在挨着给他贺寿。” 再说自己已经吩咐了何川要是自己到了开宴还未回去,自然会有暗卫来寻自己,完全不用担心。 正文 第九章 阻挡我的路 第九章 阻挡我的路 二人信步走到人工湖上的长石廊上,瞅着景清有些乏累,景寻蹲身拿起自己长袍里面在石拦擦了擦,又打着灯笼,用嘴吹了吹灰尘。见此景清冷冷的双眸也是含了分笑,见此景寻打趣道:“看看我这太子未来博美人一笑,配上了这么好的衣裳,啧啧啧,要不是看你这衣裙做工怎么好,又是第一次参加皇家宴会,我才……” 话还没说完便被景清抢了过去,眼中透着笑意:“那我就多谢太子殿下了”说罢就落做了上去,景寻见难得景清怎么愿意和自己和平共处不给脸色,袖口一番,手中片刻多出一个柑橘。 将灯笼递给了景清拿着,自己一边扒皮一边说道:“景景还在生我的气吗,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你来吗?” 景清摇了摇头不说话,表示不想知道,反正迟早也是要进宫面圣,早来晚来都是见,接着灯笼的亮度看着湖里的锦鲤。景寻剥好的橘瓣又将上面的白丝撕干净了,这才送到景清嘴里。这一幕若是被任何一个认识太子殿下的人来说,都是活见鬼的场景,居然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子会甘愿给一个女子扒橘子。 景清做得有点不舒服,便侧了侧身,景寻立马站到了她的的背后,掌着她的肩头,让她靠着自己,做的舒服些,手机剥橘的手丝毫没有落下,一个拿给送给景清一个送给自己嘴里。 两人就好似一幅画一样。 “太子殿下!”猛地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景清看锦鲤的思绪一下被打断,看着小跑过来的女子一身粉裙,底底的扎了飞云髻,宝石流珠极尽奢华的囊谦,裙摆很是轻盈,缓缓带动起来像一株绽放的艳花,长得也是出挑,一双丹凤眼,小小的鹅蛋,点绛唇,额见挂着一个金色的牡丹花钿,看着太子景寻眼中满是大家闺秀的娇羞。 景清见此,连忙直身要站起来,却被景寻止住,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安心坐着,轻言道:“这是景华的堂妹吴绵月,安贵妃的侄女,经常进宫的,没事,不用理会她。”见她慢慢接近,低声在景清的耳畔说道:“被骄纵惯了,你看她不顺眼可以骂她,我给你兜着。” 吴绵月刚刚才到在大殿寻了一圈不见太子殿下,看着柳束沉那个老狐狸和自己的那个大将军的爹又在商议朝政,一心照景寻的自己问堂哥景华不怎么理会自己,便走出来寻找,听宫人说是和一个漂亮的女子有路过这里。她吴绵月一直爱慕景寻,怎么可以容忍她的身边有其他的女子,自己隔三差五的进宫就是为了多看这个太子殿下一眼,自己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可以和景寻站在一起。 看着眼前靠做着景寻的女子,二人的姿势亲密,一个靠的自如,一个手放的随意,吴绵月一脸不悦,抬起手,横着眼,冷哼一声,手指指着景清道,带着微微的蔑视:“真不知你是哪家小姐,居然和太子私会,传出去犹如门楣,还不起来离开太子殿下的身边,宫中人多口杂,若是太子被陛下皇子责骂,我看你全家人头都不够请罪。” 景清颔首,错了下被景寻掌住的见,优雅的起身,好不在意的回话道:“小女柳束沉之女景清,见过吴将军二女吴绵月小姐。”说完抬起弯弯的眉眼对着她礼貌微笑。 什么?她是景清!吴绵月倒吸一口冷气,听安贵妃说前段时间太子殿下老王丞相府跑,现在看看感情是被这个景三小姐勾住了魂,想到这里吴绵月心中更是火起,这里丞相府真的和将军府过不去,看着二人怎么黏糊的模样,自己眼睛疼的不行,但是想着景寻还在这里,不能留下坏印象,瞬间又换上了笑脸。自己安慰自己慰道:自己也算得上和皇子们青梅竹马,这个景清才与太子殿下相识多久,才不需呀惧怕。 “我有些话想给太子殿下说。景小姐是回避还是自行离开啊?”吴绵月扭了扭身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景寻。又斜眼漂了眼一边的景清。 景寻很是直接:“你说就是,别搞得我和你有什么一样,一会子被人瞧见千金和太子殿下,被说成私会就不好了。” 景清也不想听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索信自己朝着假山那边走去,回头看了一眼,景寻眼角一收,不言而喻的表示,让她去一边的假山哪里候着自己。 见人走了,吴绵月笑容满面的一步走到景寻面前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含情脉脉道“太子殿下说笑了,这是上次给殿下们做的香囊,刚好送去的时候太子殿下不在,所以我就来寻你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香囊递过去。 一把抓过香囊连看都没有看的,拿起一边的灯笼,看着这一举动,以为太子殿下要陪同自己回大殿,万万没想到,景寻极其平淡的开口:“以后别送我这些了,这些风言风语要是传到了我母后哪里,怕是又要和安贵妃不愉快了,以前大家小都不懂事,现在都是大人了,言行都需注意。” 见心头的人儿阔步离开自己,吴绵月一跺脚,好看的脸蛋气急败坏低吼了一句:“景清,都是你!阻挡我的路!” 抬眼,看着远处并肩而立的景寻景清,气的更是差点吐出一口血。 景清耐人寻味的看来太子殿下一眼,深如滩底的眸子荡起一层涟漪,盯着景寻手中捏着的香囊,抬手挡住嘴角的笑意,打趣的指着:“最难消瘦美人恩,说的就是现下了。” 见这人看了自己的笑话,景寻一嘟嘴,好看的眸子一虚,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两手抱着放在胸前愤愤道:“谁叫我长得怎么好看,才会有怎么多的桃花。” 看着太子这般模样,景清摇摇头,提群朝着大殿的方向踏步,紧跟在后的景寻讪讪开口:“这个东西丢也不是,留我又不愿意,虽然景华也有,也不能给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