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慎抉择 天地苍茫失和,傲立绝顶消磨,谁料凡世无寂寞,纨绔风流享荫泽,环佩映玉镯。 可怜苍天不顾,雄心嫉妒夭折,也曾隐世逃无奈,怎避雷霆总执着,垂泪对干戈! 天黑,黑的像墨。东北方向一道暗黄的影子像一条顶天立地的巨龙,眨眼间到了小镇,咆哮声中带走了数十座房屋,呼啸而去。 仅余的数间房屋,有一间已经倒塌了大半,一声尖利的孩子带着哭音的喊声传了出来“爸,爸,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一个中年男子整个下半身被压在了房梁下,奄奄一息,一手紧攥着一个匣子,另一手努力推开孩子来拉扯自己的双手“我没事,快去墙角把坛子弄出来。” “妈,妈,快来救救爸爸。”孩子被推开,无奈地喊着。喊声惊醒了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惊呆的中年女人,步履蹒跚地跑了出来,看来也已经受了伤。 一番忙碌后,中年男子,匣子,坛子都被抢救出来。看着匣子和坛子,中年男子松了口气。“孩子,这两件东西就是我们的命根子,一个里边是我们这些年的积蓄,一个里边是我们祖宗留下的东西。” 风已经过去,但恐惧和惊悸并没有离开幼小的心灵。“爸,这鬼地方,我们就不能离开么?”孩子闪亮着聪慧的双眼问道。 “不能,绝对不能,叶落归根,这里就是我们的根。” 东北大沙漠附近,有一个默默无名的小镇桑亭,每一年春秋两季都会刮几次大风,由于靠近沙漠,刮起风就是骇人的沙尘暴,几乎每一年都会把镇里的茅屋刮跑大半。 镇里仅有的百户人家却始终生活在这里倒了重建,建了再倒,乐此不疲,没有一户搬迁。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桑亭小镇上有一个小型药店,药店里有一个“大医师”据说是著名的市里卫校毕业,平常的头疼脑热还是可以看好的。 小镇上有一个大粮库,每一年老百姓的收成都被它完全吞噬,然后发放点刚好够果腹的金钱使每家每户都能保持最低的生活水准。曾经的一个大工厂----“大修厂”已经倒闭了,国企的铁饭碗已经是昨日黄花。 完整成型的是一个九年一贯制的学校,地域的偏僻条件的艰苦,使学校里的教师已经多年没有更新,但平均年龄已经达到40以上的教师队伍一直维持在二十左右人,成绩还是相当可观的, 每一年都能向上级学校输送十左右个学生,也许就是每年走了这么十左右个学生,脱离苦海后就不再回来,才始终保持这百户人家不增不减。 李畅桑就出生在这个小镇里一个曾经人人羡慕的家庭。父亲曾经是“大修厂”厂长,真可以说在整个小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母亲是厂里的会计,执掌财政大权,整个的厂子说是自己家的也不为过,在80年代初就成了万元户,隐隐成为桑亭小镇的首富。 可惜天意弄人,仅仅数年时光,“大修厂”倒闭了,财源如断源之水,迅速干涸,家境也只能维持在小康了。 如果一切都正常,也没有什么,毕竟百左右户人家都这样过着,里家毕竟有万元的积蓄,小日子还可以说小康,畅桑也已经念到九年级了。 畅桑很聪明,成绩一直在学校的前五,升入上级学校,然后考个好大学,脱离小镇这苦海,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惜人生的轨迹总会在无意中偏离,确实是人生不如意十之有九,得到如意那十分之一还真不那么容易。什么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修厂”倒闭的第二年,也就是畅桑上九年级的时候,里父倒下了,倒的那么意外,倒的那么突然。里家的唯一的劳动力倒下了,不啻于里家的天塌了。 从来没出过小镇的李母,带着家里的万元,第一次离开了小镇,去了大城市的医院,才真正知道万元对于疾病实在是杯水车薪,半个月李父带着不甘,不舍和对儿女的遗憾与愧疚与世长辞。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李父的离开的打击下,李母又倒下了。钱,没了,人没了,一切一切都没了,真实的生活不是戏剧性的小说,这里没有一个有钱的大户会资助李家,没有一个好心人来担起里家的重担。 李畅桑当然还想继续学业,当然想知识改变命运,当然想通过学习走出这贫苦的小镇。可是上学的钱哪里来,母亲谁来照顾?以前一度厌烦的学校和学习生活转眼变成了奢望,在这个无人的夜晚,里畅桑独自跑到一个小树林里,仰望苍天,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呐喊:我要念书! 可惜苍天上的明月像一只无情的独眼洒下不屑一顾的冷冷一瞥就藏进一片乌云里了。掩起浓浓的失落,里畅桑再次回到母亲的床前履行起人子的责任。 母亲的身体并没有因为自己尽心的照料有些许的起色,如果自己有很多钱,能给母亲找一个好的医院,找一个好的医生,说不定母亲会有好转,可惜对于一个孩子,一个仅仅十八岁的孩子去哪里弄钱啊?三亲六故?对于一个家已经不再是家,希望已经彻底破灭的家庭,在这个现实到不能再现实的社会真的还有亲戚么?李畅桑现在剩下的只有在无人处几声无奈的仰天长啸。 已经有好几天,母亲再也没有为畅桑不上学而絮叨了,不是无奈,不是放弃,而是根本就没有意识了。 畅桑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植物人了,前几天还为母亲的大小便失禁而苦恼,这几天因为母亲很少进食,苦恼是没有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恐惧,因为畅桑感觉马上要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了,连为母亲断屎端尿都成了一个奢望,成了一个难以实现的渴求! 二十天以泪洗面,二十天抱怨苍天,二十天无可奈何,畅桑这二十天感觉自己走完了一生的路,流了别人一生的泪,吃了别人一生的苦,母亲去了,母亲还是去了,没有管自己的挽留,没有管自己的呼喊。不到半年的时间,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学业,天塌了,路断了,前路的方向在哪里?无语问苍天! 正文 第2章 知褐鵉 尘世黑白谁知晓,无意惹烦恼,山重水复避泥淖,落叶秋风何必冬来早? 都是勾心又斗角,兄弟真情少,问君来世有何求,意气难发此生恨了了! 桑亭小镇虽小,却有一个褐鵉集团。没有接触过褐鵉集团的人绝不会给褐鵉集团一个标准的定义。表面上看褐鵉集团和上边是截然分开的,实际上褐鵉集团却有着太多太多上边的影子。 进去的都是小家伙,甚至根本都不算什么人物,那些真正的大家伙,进去是多么的不容易,又有谁知道这些内幕和龌龊?褐鵉集团,很容易被人们联系到的是黄赌,确实它们是密不可分,而真正的褐鵉集团又不仅仅是黄赌的。 80年代初,法制还不是那么严,人们的法制观念都不成熟,还不知道怎么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这就为褐鵉集团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环境和生存的第一条件。也许有的人为了虚荣,为了金钱,为了为所欲为,把脑袋削个尖想钻进褐鵉集团,可惜即便钻了进去充其量也就是成了小家伙。 真正的大家伙几乎都是无意识的进去,里边都有着说不清的无奈痛苦甚至屈辱。 父母去世后,畅桑的家已经不能称为家了。徒余四壁的三间草房带给畅桑的就是无边的冷清,橱柜里那半碗剩粥是畅桑最后的一点食粮,数年未增加过的衣裤已经洗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没有钱,回校念书是根本不可能了,连吃饭都已经成问题了。畅桑想到了抢,可是抢的资本是有一个好的体格,自己没有。 畅桑想到了偷,可偷需要的是技术,要偷的不知不觉,还是做不到。最后想到了狩猎,二里地外有一座被称为“象山”的高山,巍巍然也有个四五百米,山上遍布着松树,野兔,野鸡都有,还听说过有狼群。找到家里的一根铁棍,再也没有其他合适的狩猎工具了。 二里地就出了一身透汗,畅桑的体质还真是弱爆了。 进入“象山”的林子,大白天的就有几分阴森,深入不远,真的好幸运一只山兔就出现在不远处,不知道因为现代的人很少狩猎,还是野兔对畅桑有一丝不屑,这兔子就在一块山石上一动不动瞪眼看着畅桑,仿佛在挑战畅桑的耐心和极限。 畅桑把铁棍当成了标枪朝着野兔奋力掷去,就在野兔挑起的瞬间,铁棒也到了,铁棒刮到了野兔的左腿,一篷鲜艳的血花在半空中绽放。 希望,畅桑看到了希望,一顿饱餐的希望。然后就是一兔一人拼命的赛跑。远了,远了,50米100米200米,虽然受了伤,兔子的速度还是比畅桑快的不是一星半点。近了。。150米,兔子的伤势看来发作了,100米。 畅桑真的看到了希望,兔子突然地一跃而起,穿过一片烟尘彻底地消失。畅桑突然止步,因为透过烟尘他看到了一辆车,一辆高大的山地跑车,虽然不知道车是什么牌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在车的另一边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支着一个简易的帐篷。 帐篷旁边有一堆尚未熄灭的篝火,火堆上边还熏烤着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兽肉,一缕浓郁的肉香随着微风飘来,惹得畅桑流出了口水。 帐篷里间断地传来人声,有喝骂,有争吵,听不太清。畅桑趴伏在一片草丛里,偷偷滴观察,深山野岭,人迹罕至,帐篷,烤肉,人声,任谁都会知道这情况的不一般。 畅桑的第一反应就是马上偷偷离开,也许真的离开畅桑的人生就不会有以后的曲折,也就不会有深陷之后不能自拔时候的悔恨和无奈了。 是烤肉那缕飘香硬生生把畅桑留了下来,也算是贪婪和侥幸改变了畅桑的命运。一大块烤肉啊,看上去最少也有三四十斤吧,要真的拿下估计够自己半个月左右的口粮了,拿,不拿,拿,不拿??为了一块肉去冒一个未知的危险到底值得不值得? 如果在两年前,对于有个不错家境的畅桑来说根本就不用选择,当然是不拿。可是现在畅桑饥饿战胜了理智。用鲜嫩的树枝做了个帽圈,沿着树林的边缘,以那个跑车为掩护,畅桑开始匍匐前进。 减缓速度,降低声音,畅桑几乎感觉整个世界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如流水般顺脸淌下的热汗,近了,更近了,烤肉触手可及了!激动的心情把动作带的变形了,碰跑了一块小石子,滚动发出了声音,对于本就紧张的畅桑不啻于一声惊雷。 “谁?”“有人!”“快。。”帐篷里随着人声接连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彪形大汉一个箭步飞出了帐篷,一把自制步枪顶上了畅桑的脑袋。“他妈的,就一个小崽子,大哥。”“啪”一个耳光。畅桑的半个脸麻木了,半面的牙齿松动了,一股鲜血从嘴角流出来。这还没有完,彪形大汉又一脚把畅桑踢进了帐篷。 畅桑一只眼睛已经肿胀的看不见了,睁开另一只眼,努力驱除迷糊的意识,帐篷里的画面逐渐显示在眼前:一张简易的小桌子,面上铺着一张红色的呢子布面,一副扑克牌散乱在桌子上,看来是想收拾没有收拾完。正对面坐着一个人,五短身材,长的好结实, 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装,裤腰上卡着一个包,鼓鼓的,半开的拉链上还卡着一张红票子,敞开的衣服里隐隐露出健硕的肌肉块和半块猛虎的刺青。浓眉,大眼,直鼻,阔口,本来应该相当英俊的面孔被一条由左眼到右颌的一条长疤牵拉得有几分狰狞。 这是桑亭小镇的一大名人----褐鵉集团头头赵梦元。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瘦高的汉子。 西装革履,身旁放着一个黑皮包,里边也鼓鼓的,估计也是很多的钱吧。没有回头,这能看到面庞一个清冷的侧面,就只一个侧面就给人是一个久在上位的感觉。 小桌的四角各守着一个彪形大汉,应该就是所谓的保镖了,都是体型彪悍,敞开的胸怀隐露一个虎头的刺青。每人身上斜跨一把自制步枪。打畅桑的那个大汉回帐篷马上就回到原本的位置,看上去还真有点军队的风格。 “废了手脚,扔出去喂野狼吧。”赵梦元连看都没看畅桑一眼就决定了畅桑的命运。 正文 第3章 初挑战 残阳微风绕老树,一念默然,不思魂归处。 欲觅前途终必有,踏遍荆棘寻道路。 赵梦元的手下还是留情了,毕竟不是什么死敌,也没有对他们的事情有什么大影响,而且看畅桑也不存在什么大的威胁。 所以沧桑被废的就只有一条腿,被扔到离帐篷不远的一个水沟里。畅桑强忍着剧痛,拼着再次被捉住的危险,到底还是爬回了帐篷附近,也许是真没被发现,也许是发现了也没被重视,反正畅桑到底用一身的伤痛换取了这块能成为自己数天口粮的烤肉。 畅桑拖着一条伤腿,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里,到家里直接昏迷在地上。一阵冷风吹醒了畅桑,根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家里的那台老式时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走了,看了一下窗外的太阳,估计是下午两点左右吧。 “咕咕,咕咕”畅桑的肚子叫了起来,那块拼命得来的烤肉幸好还在,虽然大门小门一直开着,没有什么野狗啥的光顾。 畅桑进厨房切了一大块肉,足有二斤的样子,用手撕着,很快填饱了肚子。在小房间里来回走了两趟,畅桑才发觉奇怪“哎呀,我不是被打断了腿么?怎么没有痛感呢?”畅桑挽起了库管,光滑圆润的大腿一点伤痕都没有,自己都被惊呆了。 “难道是记错了,伤的是另一条腿?”畅桑有挽起了另一个库管,同样是光滑和圆润,甚至两条腿感觉比记忆中自己的腿更加的结实。静静地思索了很久,迷惑的他只能得出一个令自己都惊讶的结论:自己有一个超自然的能力——自动修复!老天还算公平,给了自己一个家破人亡,同时也给自己一个常人没有的能力! ‘太好了,太好了。’畅桑努力压住内心里的激动,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有了这个自动修复功能,自己可以做太多的事了,不必顾忌自己的受伤,不必担心任何危险,只要不死就能恢复,甚至比原来更强。换个角度来说,可能自己想死都难! 一个人活在世上,到底追求的事什么?有人说是权力,有了权力,就成了人上人,除了虚荣,恐怕还是能从不同角度获得更多的钱财。 有人说是钱财,可你就是富可敌国,也不外乎吃的是一日三餐,睡的是平米之榻。有的说是如云美女,如果同床异梦,就是睡了千万美女又有何益?其实人活着支持精神层面的还是最基础的物质,最基本的衣食住行之外,一切都是浮云! 衣,人是衣装马是鞍,有一套好的行头是必须的,住,两间草房毕竟是寒酸,行,总靠11路走不完天下,要是有辆自己的车就好了。 但这三方面不是燃眉之急。首要解决的是食,就比如之前冒生命危险得到的那块肉。所有的这些急需一个固定的经济来源,畅桑知道自己不能上学了,没钱。不能工作了,没钱。自己现在唯一的别人没有的优势就是--自动修复。畅桑为了生活,为了更好地生活,决定了第一步:走出去,挑战褐鵉集团! 在桑亭小镇混的曾经不乏其人,都是一些狠角色。褐鵉集团的头头赵梦元应该说是首屈一指,脸上那条破相的长疤,就是他拿下前头头时一个永久的记忆。真正上位后赵梦元已经多年不出手了,毕竟手下有了那么多一呼百应的兄弟。 桑亭小镇的正东五里左右有一个相当大的积水坑子,是以前人们取石方后留下的,现在石场黄了,大面积的坑子有点像一个成型的湖。由于周围林带的防护吧,虽然没有人专门的清理,小湖的水相当的清澈。在小湖的北侧有两条防护林带,树木应该是长了很多年了,笔直高大。 两林带中间是一块平坦的小广场,桑亭的人们几乎没有不知道的,这里就是桑亭的战场。这里最神奇的是,在小广场北边缘,两林带的正中央有一株估计活了二三百年的古柳树。 它成了桑亭无赖们混的标志牌。有一个规矩:阳面剥皮写字,不能刻字,只能写,不是用墨汁写,是用血,自己的血。阴面不能动,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这柳树这些年来还长得郁郁苍苍,风风雨雨力记录着每一个令人心悸的场面。 80年代的桑亭小镇也不能说法制不健全,混混的挑战有私下的规矩:不能用枪,自制的长枪短枪都不行。也不能用刀,哪怕是用了铅笔刀,也会被所有人鄙视。 砖头石块也不行,就是说挑战绝对是肢体的强强对抗。挑战书就是对方的名字,下边标上价格,价格是己方的身份象征,草根族30,50,100元不等,赵梦云那次据说是10万元。价格不能乱写的,因为这里有太大的风险,写上就不能变,一般挑战都是会接受的,只要得到消息就要较量。 接受挑战双方就开始对打,除失手外,不能打死,结果就要两个字“服了”服的一方交钱结束。不服,可以选择继续,也有咋打都不服的,对方实在无奈也可以交钱结束。不出人命,民不举官不究,上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但一旦出了人命,还是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畅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生存的最基本保障,一口饱饭都没了,拼一把也许还能活出个人样来,不拼怕是只能等死了。所以现在的畅桑反而毫无顾忌了。 畅桑开始给自己编织美好的蓝图,拿下褐鵉集团的奢望想都不敢想,毕竟自己是那么的弱小,退而求其次。挑战,挑战,提高自己的身份,凭着自己自动修复的绝对优势,说不定能暂时闯出一条生路来。不为出名,不为得利,不为虚荣,只为了活下来。活下来才有希望。 畅桑决定了,自动修复后的身体里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头脑也格外的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甚至能预料自己以后面对什么。会有怎么样的结局。 来到了那个未名小湖旁边的战场,刮开老柳树的一块树皮,狠狠地咬破中指,畅桑用血写下了一行醒目的大字“赵梦元--30元” 正文 第4章 二愣子 谁言碧草无归处,崖缝求活,以身漫道路。 尝遍挫折不言苦,自有意语惊万户。 “什么?有人挑战我,出价30元?”赵梦元几乎暴跳如雷了,不是怕别人挑战,这价格实在是太没面子了。“是,头,我看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何二愣子怯怯地接到,不敢多说,因为还没有人能承受老大赵梦元的怒火。 “是谁别告诉我你们还不知道!”赵梦元的两眼中布满了血丝,因为这不仅仅是挑战了,已经涉及到了威严,和威信的层面,如果任何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挑战我赵梦元,那这褐鵉集团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就是上次和云老在山中豪赌,闯进去的那个小伢子”何二愣子回答道。 “钱驴子不是说把他废了么?这钱驴子越来越不靠谱了,把他给我叫来问问什么情况。”“别问了,我看那小伢子生龙活虎的,而且,而且,钱驴子。。。”“别吞吞吐吐的,钱驴子去哪儿了?”“我。。。。不敢说。”“说,你不说就判你罪,你应该知道咱集团的板子不是那么好挨的。” 赵梦元火了。“饶命,头,我说还不行么?”何二愣子感觉不能隐瞒也不值得隐瞒了“钱驴子他开着头的路虎去了方平镇,具体做什么我问了他没说。”“他娘的回来再收拾他,这个小伢子的挑战你给我摆平吧。” “好了,头,小事一桩,您老就瞧好吧。” 何二愣子,大名何渐辉,70年代就扬名桑亭,鼎鼎大名的褐鵉集团四大金刚之末。有着辉煌的战绩。典型的成名之战就是在70年代褐鵉集团成立不久,根基未稳,遭遇血雨集团的一次挑战,一对一战服血雨集团的四狼之末--火狼。 那一年四金刚对四狼的惨烈对打,在这些年还被人们津津乐道。 桑亭镇往南五十里,就是方平镇了。桑亭是一个没人知道的小镇,而方平则恰恰相反,整个东北知道桑亭的寥寥无几,但不知道方平的就少之有少了。 因为方平出过一个滔天大案,涉及到一个的大人物,据说一个人废了二十个大腕,不同时间,不同地点。 最后的结局众说纷纭,但最后也不知道是官方还是什么或者是大众的默契吧,没有命令,全都封口了。直到现在都知道方平有名,但街头巷尾谈论方平如何有名的却成了人们的禁忌。 方平镇有一个血雨集团,这也是妇孺皆知的,血雨集团和褐鵉集团不同,辖下有企业,员工表面上也很正规,在名气上不是褐鵉集团可以比的。但褐鵉集团就是鄙视血雨集团,毫不顾忌地扬言血雨集团就是“当婊子还立牌坊”那种,也确实,在狠劲上血雨集团比褐鵉集团还真是差了不止一筹。 何二愣子成名之战后,四五年内已经很少出手了,毕竟褐鵉集团的淫威在那儿。在桑亭小镇四大金刚可一直都是横着走的。路虎被钱驴子开走了,想风风光光去接受挑战是不能了,再说,一个小伢子估计都看不出车的身份。骑上那台半新的雅马哈250,何二愣子哼着小曲冲向挑战广场。 “吱---嘎---”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何二愣子跳到了畅桑的面前,眼神里是无尽的狂傲和不屑“就你还挑战我老大?连挑战我都不配,趁我没改变主意,快快滚吧,有多远滚多远。” 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胸脯上两块健硕的肌肉,猛虎的刺青,第一次准备打架的畅桑说不害怕连自己都不相信。但何二愣子不屑一顾的言语和表情反而无端地给了畅桑动力。“别退缩,坚持住,为了活下去,早晚有这第一次!”畅桑给自己鼓着劲。 “既然你代替那姓赵的,别废话,开始吧。”压制着剧烈的心跳,努力抛开了逃跑的念头,畅桑好不容易才完整地说出了这句话,还象征性地挥了挥拳头。真不容易,畅桑从没打过架,甚至从没有过打架的念头,有人欺负也总是逆来顺受。 从不惹事的孩子,很难和别的孩子有什么冲突,所谓的挨欺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不无道理的。 自懂事以来畅桑也就是和别人有过几次小摩擦,也都轻松地解决了,没打过架的畅桑都不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也是,对于比自己高一个头不是一个段位的对手,先下手有用么? 何二愣子却知道一个道理,狮子搏兔,也要用全力,绝不能对对手仁慈,阴沟里如果翻了船不单单是痛苦,还会被同仁们耻笑。 何二愣子不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在社会上没见过,桑亭没有,方平没有,整个东北都没有。真正的武林高手要不就是子虚乌有,要不就是不问世吧。但何二愣子这些年的打斗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畅桑所能比的:侧步,上身,出拳。 “嘭”一个通天炮,畅桑眼前一片金花,当感觉到鼻孔流出湿漉漉的液体时,一阵天旋地转昏迷过去。“妈的,小伢子,不自量力,服不,服不?”何二愣子拍打着畅桑的脸,看没有反应,去小湖边做自创的广播体操了。 畅桑昏迷了,当然什么也没听到。不知过了多久,疼痛中醒来,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何二愣子听到声音,淫笑着过来,俯下身贴近畅桑耀武扬威似的问“小伢子,服不服?”畅桑驱散头脑里最后一丝迷茫,用尽全力挥手一个耳光“啪”何二愣子真的出乎意料,没想到虚弱的畅桑能做这个动作。 稍一迟疑,迅捷地避过了畅桑的一个兔子蹬鹰脚,在畅桑准备来一个漂亮的手翻时毫不犹豫地一大脚踏断了畅桑的左腿,畅桑又一次痛昏过去。 “叮铃铃”何二愣子的手机响了。手机里传来赵梦元暴躁的声音“妈的,二愣子,你还行不,一个小伢子还没有拿下?”“头,应该快了,有点棘手。”何二愣子也有点懊恼。“不行扔点钱回来吧,来不急了,钱驴子出事了,你得和孙大嘴去看看。”“小伢子,今天便宜你了”何二愣子扔下三十元,怏怏地骑着250走了。 正文 第5章 钱驴子 别致情趣花深处,曲径通幽似无路。 芳心一缕无所系,只缘身在天之宿。 郁闷的何二愣子不敢触赵老大的霉头,骑着雅马哈250以80迈的速度回到褐鵉集团。“嘭,,啪,嘭,啪”“尼玛的,你个傻逼钱驴子,看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何二愣子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瓷器的碎裂声和老大的怒骂声,看来集团的假古董又要换一批了。 控制着随碎裂和怒骂声毫无节奏的心跳,何二愣子硬着头皮推开了大门。“咋他妈才回来?一群蠢货!”赵梦元迁怒在何二愣子身上,骂了好一会儿气稍微顺了一点。 何二愣子低眉顺目站在下手,一声也不敢发。可能是何二愣子毕恭毕敬,战战兢兢的态度满足了赵梦元的虚荣心,再者毕竟是一个集团的老大,最懂得恩威并施。 “唉,”赵梦元叹了口气“钱驴子,真他妈让人不省心,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尽量避开方平的血雨,关键是绝不能到方平的地盘搞事。血雨集团自那一战后一直憋着一股气啊!” “是,是,老大,其实我们都记着呢。”何二愣子唯唯诺诺说道。“记个屁,钱驴子还不是去找死了?孙大嘴送回消息说钱驴子进了方平的医院,孙大嘴在医院附近守着呢,你去,和孙大嘴一起把钱驴子接回来,记得一定要低调,到人家的屋檐下,别给我惹事。” 规矩是有区域限制的,这个谁都知道。同一区域里的人,无论挑战还是斗殴都有人数和器械的限制。 但你跨了区域,就是破坏了规矩。破坏了规矩,限制也就自然被打破。所以,几乎每一个从桑亭去方平办事的人,在方平哪怕面对一个孩子也要收敛点,毕竟装一回孙子,能省无穷的麻烦。 钱驴子,大名钱中东,褐鵉集团四大金刚三号人物,属于在头头面前绝对会来事,背后却傻大胆啥都敢干的家伙,典型的阳奉阴违的类型。他就是那次山林野外赌博时候废了畅桑一条腿的家伙。 这几年褐鵉集团的太平滋长了他的气焰,小小的桑亭已经有些容不下他爆棚的野心了。最近听说方平新开一家“野店”,店里台上有一个美女,流传美如天仙。钱驴子心长草好几天了,今天早晨终于下定了决心,把头头一直的嘱咐当成了耳旁风,开车要走的时候遇到了何二愣子。 说实话钱驴子有点瞧不起何二愣子的,毕竟自己排位第三,何二愣子很少买自己的帐,真不知道除了狠劲外,何二愣子还有什么?而且何二愣子不知道拍马屁,还认死理不会变通,经常絮絮叨叨的。“你干嘛去,钱驴子”何二愣子看钱驴子启动了那辆头头的路虎急忙问道。 “去方平,关你屁事?”钱驴子看出来何二愣子又要开始墨迹一番的样子,猛踩一脚油门。排气管道一股浓浓的烟雾把何二愣子的下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妈的,还是好车,都开到160了,一点不发飘!”早晨路上人车稀少,钱驴子一边开车一边感慨着。十分钟,仅仅十分钟就到了方平镇。 方平镇的繁华真不是桑亭可比的,一大早的,这时段估计在桑亭镇街上找个闲溜达的人都费劲,而方平早市上人已经熙熙攘攘了。早市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广场,播放着优美的音乐,一大群老年的男男女女已经开始跳广场舞了。 时间还早,钱驴子把车停在广场附近的一个停车位上,到早市上溜溜达达,顺便感受一下“大城市”的生活。 看了几个摊位,多数是买菜的,还有卖米卖豆啥的,卖小百货的,有一个角落,还有个卖古董的,没啥感兴趣的东西,钱驴子进了附近的一个小吃部,要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一碟咸菜,对付一口早餐。本来想整俩小菜,喝一壶小酒的,看小店了没有喝酒的,怕让人笑话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吃完了饭,付了账,一看时间九点半,差不多了。 钱驴子启动了车,开往“野店”。 在方平的东北角,一条去乡下的小路旁边,有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小院。小院的特点就是墙比一般人家都高,接近三米的高墙有点与世隔绝的意思,锃亮的黑漆大门,门上两个一模一样雄狮张着大口,好像要把每一个好奇的过客吞噬。 钱驴子把车停在了路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手抹了抹早晨刚打过头油的大背头,尽量装得文质彬彬地轻敲几下大门,“笃笃笃”“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一天缝,一个干瘪的老头露出半边脸。 开门真够迅速的,好像知道来人就等在门边一样。“师傅,有事?”老头有气无力地问道。“这八成就是所谓的干牵线的”钱驴子腹诽着,当然不能说出来,努力挤出一些笑容说道“老大爷,我住店”。“住店”就是找小姐的暗号了,不然大白天住个毛的店,老头当然知道规矩“跟我来吧。” 进了大门,就是另外的一个世界两侧是两个花坛,一个菱形一个六边形,好像故意追求着不对称一边红和白,一边黄和粉,鲜艳,芬芳。中间一条很宽的甬道,青砖铺路,一尘不染。正对面四间平房,面上镶着紫色的瓷砖,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诡异的色彩。钱驴子随着老头推门进屋。 “欢迎光临”一个清脆的甜而不腻的声音传自里屋,就听着声音钱驴子感觉如同天籁。一个仙女般的女子从里屋姗姗而出,二十左右的年纪如一朵出水的芙蓉,亭亭玉立。 上身穿着一件火红的蝙蝠衫,半透明的纱料透出里边莹白的胸衣。下身墨绿的纱裙,里边若隐若现。这穿着,充分为人们展示着什么叫“薄透露”。一头披肩长发像一条瀑布流下,到肩头分成均匀的三股,胸前的两股平添了一种幽魅。 弯弯的柳叶长眉。如描如画,两只眼睛大而有神,仿佛在述说一个暧昧的故事,欲说还休。脸蛋上自带的两朵羞红绝对不是胭脂,清纯,美丽。瑶鼻,小口,唇上自然的红润,谁看了都禁不住想一亲芳泽。秀美的五官摆放在一张鸭蛋圆脸上,说不出的妩媚,真让人怀疑,这难道是古代的沉鱼落雁? “先生,服务么?”清淡的甜甜的声音又响起了。“服务,服务”看呆了得钱驴子脑袋都不转弯了,语无伦次地说话。 “跟我来吧”美女一句话仿佛天音,钱驴子飘飘欲仙,都不知道怎么迈出的脚。跟着美女进了后面的屋子。接下来洗澡,足疗,按摩,美女毫不羞涩全程陪伴,清葱的玉指有节奏地按摩仿佛在弹琵琶,给人一种优美的韵律。按摩结束,甜甜的声音响起“先生,请到休息室” 钱驴子乐了,终于要一亲芳泽了么?休息室,一个约20平米的小房间,全屋的粉色调,给人无穷的遐想。两人坐在软塌上,美女一指正面,墙上挂着一个牌匾,两个镶金的大字“聊天”最后的一项服务居然是聊天! “哥哥,你是哪里人啊”“我们这服务好不好啊”美女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钱驴子根本没有了思想,两眼发着光,甚至想穿透那薄薄的纱衣。“啊,啊”地无意识地回了几句话,根本不会聊什么天“妹子我们,我们。。做那事吧”说出淫邪的话语的同时伸开双臂就去搂抱美女。 美女迅速躲过了“先生,我们这卖艺不卖身的,请自重!”“来吧,妹子,哥哥有钱”钱驴子又扑了上去,看架势要霸王硬上弓了。 “来人!”美女一声娇斥。 呼啦一阵风声,四个大汉从旁边的一个小屋里窜了出来,正是血雨集团的四狼——金狼,木狼,水狼,火狼。原来这“野店”背后罩着的就是血雨集团。 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啊,钱驴子穿着背心短裤,连鞋子都没穿,被四狼一番蹂躏,断了三根肋骨,折了两条腿,留下了皮夹子里两千的现金,被人送进了医院。 何二愣子到方平的时候,四狼已经退走了,孙大嘴偷偷地把那路虎开到了医院旁边。估计没有明目张胆,血雨集团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何二愣子找到了钱驴子的病床,结了医院的帐,把他背下楼,送到车上,中间钱驴子还嘴硬说什么要打上血雨,何二愣子也没敢搭茬。三人开车回了桑亭,幸亏中间没再出什么事。 正文 第6章 苦心人 卧薪尝胆苦心人,天道也酬勤,风中雨里思归处,视命不堪回首若浮云。 权倾朝野倪前尘,富贵伴沉沦,他年翻身称万户,踏遍荆棘破天我成神。 畅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眼前黑了,看到身边的三十元,沾沾自喜之余更多的是郁闷:毕竟没打对方几下,把一个挑战变成了挨打在自己心里总有那么点过不去。 断腿还没有恢复,但感觉痒痒的,应该正在恢复中。让他欣喜的是这次的恢复好像比上次来的快了,难道自动恢复的功能也像游戏中那样能够升级?虽然自己也认为不可能,但确实比上次快了,感觉上次最少也是两天的。 小心翼翼地把三十块钱揣进贴身的衣兜里,这可是用命换来的以后能赖以生存的唯一家当啊。畅桑爬到小湖边,黑沉沉的湖水映照出几点微弱的星光,月亮还没有出来,周围一片静寂,仿佛整个世界就剩了自己一个人,孤独,寂寞,压抑,脑海里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挑战就为了整点钱,整点钱就为了活下去。畅桑把整个头浸入冰冷的湖水中,为了洗净脸上的血渍,也为了让自己清醒一些。 畅桑对天呼喊:“为什么让我活着!”发泄一番后,往家里爬去。小镇里的人们有个习惯,黑天就熄灯睡觉,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开过灯。可能是为了节省那几毛钱的电费,也可能是骨子里固有的节俭习惯,小镇各家里的灯泡好像就是为那些年老腿脚不利索人起夜准备的。 爬行的一路没有遇到人,正好也免除了畅桑的尴尬,回到家里,躺在炕上,“好像真得计划计划了,这一辈子的大目标以后再说,但眼前的问题得思考了”畅桑自言自语。 为了初步的生存,看来挑战计划还得继续进行,但下一次不可能像这次的侥幸,而且自己也不允许自己总挑战得这么窝囊。 自己唯一的优势是抗击打能力,反正咋挨打都能恢复。这次的挑战给了自己一些启发:想打倒别人自己现在缺乏的就是力量和速度,绝对的力量和速度。那就锻炼,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有了方向,畅桑满足地睡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新的一天开始了。畅桑的性格坚韧,雷厉风行,想锻炼自己开始了第一步计划:三十元的挑战收获藏进了自己的小匣子,割了一斤上次的烤肉填饱了肚子,找来家里两个丝绸的袋子装满沙子做了两个沙袋稳稳地绑在后园子里那颗老榆树上。 这回每一天规定自己出了吃饭,就做一件事打沙袋,练习自己的力量和速度。 “手”“嘭,嘭,嘭,嘭------”左右各打十下沙袋。“脚”“砰,砰,砰,砰”左右各踢十下沙袋,“头”“乒,乓,乒,乓”也是撞击十下沙袋。 五个轮回畅桑就脱力了,瘫软在地上。这极限锻炼还真不是人干的活,畅桑想到了放弃,但活下去的念头迫使畅桑不能放弃,必须继续,休息一个小时后有开始砰砰啪啪了。到下午的时候,畅桑休息的时间就缩短到半小时了。 在这枯燥的煎熬中转眼五天过去了。不管怎么节省,那一大块肉还是被吃没了,畅桑用那三十元买了一百斤糙米,家里还有一坛子咸菜。 “够活一阵子了”畅桑真够苦的,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不会想到白手起家的可怜和可悲!80年代已经大部分家庭都吃上大米白面了,每顿饭没有两个炒菜最少也得有一个熬菜了,菜里没有肉都开始食不下咽了。谁能知道畅桑连吃口咸菜都要计划着来呢? 一百斤糙米,畅桑一手五十斤;拎回了家,而且能一路小跑,这是畅桑没想到的,以前的自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为什么会这样呢?是锻炼的结果么”畅桑思索着 “不对,极限锻炼的人全国可能不在少数,最有名的马俊仁锻炼的队员也没有我这么明显啊”“看来还得归功于我的自动恢复能力,好像是速度了力量也能自动恢复,而且每用一次都稍有加强”这个意外发现再次给了畅桑一个惊喜,关键是给了自己无穷的信心。 生命不息,锻炼不止,如果有人看到畅桑,一定以为他疯了。从早到晚,机械地挥拳,踢腿,摆头,殷红的血,莹白的汗,沾满了沙袋,飘落在空中,像丝丝的细雨。 休息的时间已经由原来的半小时缩短到了十分钟,看着沙袋摆动的频率和摆动的幅度畅桑的唇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力量和速度的收获让畅桑喜不自胜。 当初放弃的念头随着强度的增加早已经离他而去,现在想来那想法真的幼稚。“时间还得增加,强度还得增大”畅桑默默低想到,体力和耐力还应该训练,畅桑计划每天晚上再增加两个小时,专门锻炼自己的体力和耐力。 环绕桑亭小镇有一条乡村小路,全程估计有万米左右,畅桑准备晚上着两个小时就在这路上跑步,第一天慢跑一周居然就用了两个小时,跑完后全身湿透。“看来这个锻炼体力和耐力的方法还真可行”瘫软在炕上的畅桑偷偷为自己的智商点了个赞。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么机械地重复着,白天八个小时打沙袋,晚上两个小时跑圈,沙袋已经换过了一次,打击的力量和速度已经感觉又快了不止一筹,跑圈也由原来的一圈增加到两圈了。一晃半月过去了,速度力量身体的提高虽然让畅桑欣喜,但这欣喜却伴随着忧愁,因为米袋子在残酷地下降着,下降得让人心碎,让人担忧。 形势迫人,“啥时候才能衣食无忧啊!”民以食为天,吃饭对于任何人都是第一位的,首先必须吃饱,饱的基础上才能去寻求吃好。现在的畅桑只能研究的是第一步解决饱的问题。饱了才能练,练好才能挑战,挑战才能整到钱,有钱才能买糙米,绝对的循环。 而如果畅桑不是家破人亡,不是一无所有,不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又怎么会挑战褐鵉集团?冥冥中自有天意! 正文 第7章 开天书 亦行亦悠哉,风雨聚灵台, 莫妒人娇子,天书也为开。 李家祖传一本天书,咸菜坛子旁边的另一个坛子里,有一个金属匣子,匣子里就是那本“珍贵”的天书了。畅桑从记事起就不止一次地研究过,书所以说得上珍贵,书面好像是一块银子,但上手感觉那点微薄的重力怎么想都是镀银的,银面上两个巨型的烫金大字: 天书。说是一本书,可惜里边是一个整块,撕不开,剪不断,不能翻页,没有字迹。畅桑看过好多武侠小说,也曾经幻想这是一本武林秘籍,说不定是类似于金老先生笔下的九阴真经,九阳真经啥的,可惜火烧,水泡,药水点,几乎用尽了所有方法,这天书就像一块顽固的石头 ,没有一点变化的苗头。数番折腾后,畅桑就把书这个事彻底放下了,最少有四五年看都没看一眼了,因为不止自己看没有用,甚至父辈爷爷辈如果有用了也总该有所流传吧, 没有书面的口头总该有吧。记忆中只是口口相传,“这书重要,绝不能丢失,带带传下去”没有介绍内容,没有介绍用途,对于天书,好像李氏家族几代以来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甚至都认为,这天书也许根本就是个鸡肋,或者是祖先给后辈开的一个最不好笑的玩笑。 最近几天畅桑连续做着同一个美梦,梦中的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身份是一国之君,一呼百应,杀人如麻。一桌子美酒珍馐,尽情享受。 一个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陛下,今天翻哪个贵妃的牌子?自己色眯眯地看着三十多个牌子,刚要伸手。。。“咔嚓,咔嚓”几声巨响,雷声打断了畅桑的美梦。“尼玛的,就不能等我睡一个妃子再打雷么”郁闷的畅桑惊出了一身冷汗,坐起身,正好憋泡尿,得去放水了,至于美梦还能不能继续,总不能为了梦中睡个妃子,憋着这泡尿吧。 迷迷瞪瞪地下了炕,一抬头咸菜坛子附近发出了异样的光线,耀眼刺目。白,白的晶莹剔透,白得像穿出乌云的闪电,白得像淤泥中绽放的一朵莲花。在这纯白的中间夹杂着几缕金线,一片洁白中那几缕金线显得那么突兀,那么珍奇。畅桑急走几步,原来是咸菜坛子旁边的那个坛子,里边的金属匣子不知为什么自动打开了,发光的是那个银面和金字。 “是天书?怎么无缘无故发光了”畅桑自言自语。天书的书皮镀银,上边两个烫金大字,本来就很亮堂的,但这么发光确实是畅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伸手取出天书,感觉有点烫烫的。翻过厚厚的封皮畅桑惊叫了一声。书皮里边原来一体的一块,出现了活页:第一页,总纲。 总纲:天书,无字,无页。盖因开启天书之首要条件乃缘分也。此书传李氏家族,每百年一传人缘尽字消,无缘之人得见者,一盒空书也。 有缘得之者不可透漏给后人,切记,切记!有缘者最少兼备两项技能,且有一项技能练至二级方能开出总纲,同时开启所得之技能页,所有技能得之则显,未得不现,技能等级,技能效果亦同。 某项技能练满级者,可在总纲后留言,此留言只有开书者可见,书上一切内容将随有缘得书者身死而完全消失。若无意外,开书之有缘人可增寿至一百五十岁。百年一位有缘人从上一位有缘人身死开始计算。 总纲是正楷,畅桑往下看是一段比总纲小一号的行楷。 吾无意得天书,来源不详,用途不详。缘资质愚钝仅得力气与智力两项,甚为遗憾。吾长至5岁得涨智力之法,智力顿增至成人以上,问题稀奇古怪,常人之所难解,以愚人戏吾,吾不屑论之。 智力之升使吾顿悟,世间之一切一切唯一力可破之也,乃练力。骤觉每力穷则涨一分,至十岁力可举鼎矣。涨力之技能升至二级,天书为开。方知涨力涨智之技能分别名涨回力,涨回智。十四岁,涨回力已升至八级,打遍天下无敌手,连宇文小儿,也就分分钟一锤拿下了。 吾收敛自身,离开众人,独自开山辟岭锻炼力量,至十五岁练至满级。感觉力可破天,打碎苍穹。练智两年,至十六岁,涨回智练到三级,知天外有天,天上有仙,通天无路,估吾力抛锤或可破天也。。。。李元霸。 “我靠,不会吧,我的祖先是李元霸?”畅桑惊呆了。隋末唐初的卫王李元霸?那个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抛锤打天的李元霸?那个被人们叫做傻子的李元霸?难道还真是大智若愚?看来有天书能把一项练到满级的还真就这一个李元霸,否者留言的不能就这一个呀。 天书活动的不只是这一页,畅桑迫不及待地翻到了第二页。涨回肉技能:1级,肌肉类型转化百分之十,密度原基础上增长百分之十。升级方法,撕裂性伤害。 打开第三页。涨回骨:1级,硬度增加百分之十,密度增加百分之十。2级,硬度增加百分之二十,密度增加百分之二十。升级方法,骨折。 第四页,涨回力:1级,力量增加五十斤。升级方法,脱力 第五页,涨回速:1级,手速腿速提升百分之十,跑步速度提升05米每秒《短跑》,1米每秒《长跑》,升级方法,极限速度,同时极限时间。 再翻,没页了,畅桑从李元霸的记载中知道,技能项中最少还有一项:涨回智。没有介绍怎么练习,自己也不着急,留待以后慢慢琢磨吧。自己开发了四项技能看来还真不少了,最少比李元霸多了一倍呢。 不知道这天书到底有多少技能,前人也没有记载。只是看看这升级的方法真是太残忍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管它了,有了天书这回算是彻底相信了自己的自动恢复技能,不但相信,这回还有了参照和比较,至少知道怎么做,技能到什么级别了。为自己的炼体明确了一个方向。 正文 第8章 知彼此 一心知己一情怀,一瓢一饮一豪宅。 谁在暗处施阴手,可敢青天战去来! 畅桑感觉自己战斗力有了空前的提升,为了生存下去,也为了检验一下自己的锻炼成果,决定再次挑战褐鵉集团。 挑战前,畅桑知道必须得做点准备,上一次就知道褐鵉集团有一个赵梦元,看来应该彻底了解一下这个褐鵉集团了。桑亭小镇要说消息灵通的人都首推药店的老板李不讳了,说起来他还是自己的一个远方堂哥。 小镇虽然不大,但三教九流的人都避免不了头疼导热的,而且李不讳性格随和,和谁都能聊得上,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精明人物。 除了一些村东李家丢了狗,村西张家跑了鸡,村南王家的爷们车祸断了腿,村北赵家媳妇一夜风流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外,当然也少不了聊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大事的。 畅桑来到了小药店,推门进屋,看到室内没有患者,李不讳正在鼓捣者一些草药。“三哥”李不讳排行老三,其实这个远方的堂哥跟畅桑的感情是相当好的,所以畅桑叫的非常的亲切。 “桑老弟,听说你家大娘去世了?咋不给三哥一个消息啊,也好送她老人家一程。”李不讳皱眉说道。 畅桑知道李不讳说这话绝对是真心的埋怨,不是那种敷衍,所以也相当感激。“唉,谢谢三哥了,难为你还记得小弟的一家,我一个小孩子,把妈妈草草安葬了,没有操办。”勾起对妈妈临终几天的回忆,畅桑的情绪有点低落。 “桑弟,你一个小孩子还真不容易,有啥为难的事情一定记得跟哥说啊”李不讳掏出钱包拿了五百元钱“这点钱不多,也不够干啥的,就是哥哥一点心意,你先拿着吧,啥时候用钱你就说话。” 畅桑的眼窝湿润了没有扭捏接过了钱有点哽咽地说道“三哥,我啥也不说了,今天来想打听一下褐鵉集团。”“褐鵉集团?桑弟,你打听褐鵉集团?”李不讳的神色有点复杂。“嗯”畅桑点点头,如果以前可能畅桑会很心虚,但现在身体的强大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我听说了,好像前一段日子风传一个孩子居然挑战了褐鵉集团的头头赵梦元,就是你吧?”李不讳其实一直都难以置信,所以也想确定一下。 “是我,唉,也是一言难尽”畅桑脸红了。“能不惹褐鵉集团,还是不惹吧,褐鵉集团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李不讳仿佛陷入了深思。 “三哥,还是说说吧,我心里有数。”畅桑倔强地说道。“那我就说说这个褐鵉集团,然后你自己决定吧。” “褐鵉集团,具体什么时候成立的,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李不讳转了转脖子,思考了一会儿。“就从褐鵉集团的成名之战说起吧。” “七十年代,具体哪一年说不清了,也无所谓,那一年,褐鵉集团和血雨集团因为桑亭和方平交界处一个小村子的控制权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血拼,那一次,四金对四狼先是拳脚,后是器械,最后整的整个东北天昏地暗。”说到这里,李不讳停顿了一下。 “四狼,你应该知道的,金狼,木狼,水狼,火狼”“嗯,听说过”畅桑点点头。“那四金刚你听说过没?”李不讳接着问。 “也听说过”畅桑点头,“那四大金刚你知道都是谁么?”李不讳故作神秘地问。“我就知道何二愣子,跟他打过一架。”畅桑脸一红,想起当时被虐的像狗一样,心里真很别扭。 “四狼就是你说的何二愣子,此人傻大黑粗,有一把子蛮力气,脑袋应该是缺根弦。对赵老大唯唯诺诺,绝对服从。胆量么,应该是一般。” “三狼叫钱驴子,身体粗壮,一看就是人们常说的彪形大汉,此人特点是极其好色,外表的好体格近几年估计被酒色掏的差不多了,以前是个著名的战将。” “二狼叫孙大嘴,五短身材,车轴汉子,此人据说阴狠毒辣,不按常规出牌。那次火拼最先用了器械的就是他。” “褐鵉集团最神秘的是大狼”李不讳说道这,停下来喝了一口茶,不知道是因为有点紧张还是因为喉咙说话多了干渴。 畅桑趁机插嘴道“神秘在哪里?”“我其实也很关注褐鵉集团,毕竟是小镇呼风唤雨的集团,但多方打听也只知道大狼姓云,连男女都不清楚。 褐鵉集团里的人对大狼的存在都好像是一个禁忌。”李不讳又喝了一口茶。“那次火拼中大狼没现身么?”畅桑疑惑地问。“其实那次代替大狼参战的是赵梦元,赵老大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就是那一战留下的。” “也有人怀疑大狼实际就是赵梦元,但姓云绝不是空穴来风,看来还不是。”“也有人传说,那次火拼最后人们都杀红了眼,局面失控了,赵梦云头部挨刀后,已经死在路边,不知道被谁拉走了。”“赵梦元没有死,也就是在那一战后,才传出大狼姓云,以前没听说过。”李不讳说的嘴角都冒白沫了。 “莫非这大狼和救赵梦元有关?救了老大的命得一个大狼的位置?”畅桑灵机一动。“也不是不可能啊,就是有一点说不过去,没参加那一战,另外几狼怎么能服气呢?”李不讳说完,放下了这个话题。 李不讳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褐鵉集团就是一个皮包公司,没有企业,没有项目,你知道他们靠什么生活么?”畅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摇了摇头。“收保护费呗,跟抢差不多。”李不讳深有感触恨恨地说到。 “就我这小门小户的一年下来都得交一万元”“听说有一次他们去粮库收费,结果给少了点,赵梦元带着三大金刚开车到了粮库门口,骂骂咧咧把一个扁担扔进大门里。结果不一会儿粮库的法人屁颠屁颠跑出来塞给他五万元还说了很多好话才给打发走了。” “知道你以前上学的学校吧?”李不讳问。“当然知道”畅桑疑惑地抬头不知道李不讳又想说什么,认真地点着头。“是不是每一年烧炉子的煤都不怎么好?”李不讳又问。“是啊。。”畅桑有点蒙了。 “那就对了,学校的煤是褐鵉集团提供的”李不讳点着了一支烟,拿出一只递给畅桑,畅桑摆摆手说“不会”“难怪每一年的煤都是碎煤,没有啥块,甚至有一年就是煤泥掺土,这得赚多少钱啊”畅桑恍然。 李不讳吐了一个烟圈继续说道“还有钱驴子好色,在镇上糟蹋过几个黄花大闺女,事后就给了几个钱压下了,人们也敢怒不敢言。褐鵉旗下还有一群小崽子,一个个也没干过啥好事,坑蒙拐骗偷。。。”。 “三儿,快给我看看,疼死我了”这时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捂着腮帮子边推门边喊进来了。“来患者了,也说得差不多了,桑弟,就说这些吧”李不讳意犹未尽,看来很喜欢畅桑。“好的,谢谢三哥,你忙吧”畅桑笑了笑,感激地点点头离开了小药店。 正文 第9章 搅风云 残云轻风绕老树,醉眼寻归路,堪忧一眼无变数,士别三日终究该侧目。 心绪飘然觅享处,把酒倪万户。一抔黄土扬成尘,喝破风云我心亦如故。 再一次来到小湖边的挑战场,如今的畅桑不再是以前的吴下阿蒙,想起上一次的挑战,自己是那么的幼稚:单方面的被虐,也算是挑战么?每一想起自己都有些脸红。知道了褐鵉集团的底细,畅桑心里更平衡了,从这些人渣手里弄点钱心安理得。 现在才知道褐鵉集团的人员组成,看来挑战褐鵉集团直接挑战头头赵梦元还真有点唐突了。应该从小到大,从那些小崽子开始。 现如今,挑战那些小崽子畅桑还真有点感觉有掉份,那就还是从四大金刚开始吧。上次挑战,对上何二愣子有点太窝囊,虽然也得了三十元,但毕竟最后人家有事走的,钱得的不是那么名正言顺。畅桑决定了,就再挑战一次何二愣子,让他心服口服。 畅桑又刮开了老柳树的一层嫩皮,还是上次那个位置,原来的字迹已经被这些天的风吹雨打消磨殆尽了。咬破中指,写上“何二愣子---100元”。以前的价格畅桑就是想活下去,也怕自己坚持不住,自己就是30元其实也拿不出,但少点毕竟压力小一些,挺不住也能凑出来。现在不同了,在自己的心中身价已经变了,更何况知道了褐鵉的钱就是黑心钱,不抢白不抢! 第二天,早起,饱饱地吃了顿糙米饭拌咸菜,又打了两小时的沙袋,9点钟畅桑来到挑战广场,清风习习,笔直挺立,傲骨嶙峋,畅桑真有点壮士的味道。 褐鵉集团,客厅里,一片乌烟瘴气。赵老大已经又摔碎了五个“古董”了。“你个狗屁孙二愣子,你不说那小子最少得躺上一个月么,这才几天啊?你说,你不怕丢脸,褐鵉集团还要脸不?我还要脸不?嗯?你说,你说”。 三大金刚就剩俩了,何二愣子和孙大嘴蔫头耷脑地站在门口,一声不敢出。钱驴子还没有出院,估计出来也得落下点毛病,再说赵老大估计也得关他半年禁闭。 “怎么都老实了,连屁也不放一个?”赵梦元火冒三丈。 “要不我去?”看实在躲不过了孙大嘴阴恻恻地说道。“不用,还是我去吧,看这回我不把他打个半死,上次还不是因为。。。。”何二愣子想进一步解释。“别整没用的,就算你戴罪立功”赵梦元摆摆手打断了何二愣子“做的漂亮点,别老让我不省心!”。 何二愣子又拉风地骑上了雅马哈250,耀武扬威地一直开到广场畅桑的面前,一个紧急刹车。下了车撇着嘴“小子,上次没打死你,你还敢来?行,爷爷佩服你勇气!” “以后和我说话希望你不要放肆,放肆是要有代价的,别废话开始吧。”畅桑心里非常的平静,绝对的体力和力量给了自己信心。 侧身,上步,出拳,何二愣子又是典型的快准狠。但这次却打空了,因为他没预料到畅桑的速度。畅桑看到何二愣子侧身的时候已经跳开了。 没有间断,马上再上一步,何二愣子的另一只拳头又到了,畅桑在间不容发间又窜到了另一侧。绝对的速度让何二愣子有点脑袋短路。 何二愣子抬腿后扫,畅桑“唰”一下如飞一般跳出两米开外。“看来我的速度还可以了”畅桑默默点头,对自己的涨回速相当满意。“怎么才这几天变成了兔子?敢不敢不跑?”何二愣子火冒三丈不屑地说道。 “好,我满足你的渴求。”畅桑信心满满,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肉和骨。畅桑稳稳地站住,用挑战的眼神看着何二愣子。何二愣子沾沾自喜,这小子还是嫩了点,想不到激将法还真有用,要老是跑我还真打不到。“砰,砰”左右两拳用尽全力几乎同时击中了畅桑的左右胸口。 还是感觉一阵气血上涌,畅桑把一口老血硬生生地压下“看来自己练骨练肉的路还很漫长啊。”预料中的倒地呻吟没有出现,何二愣子失望中伴随着惊讶和奇怪,抡圆了右腿,一个标准的扫堂腿发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浮现在脸庞。“哼哼,这下子我还不断你两条腿?”何二愣子暗暗想到。 畅桑一下子就原地拔起了半米多,落到了何二愣子的身后,“该我了!”畅桑喝道。一拳,只一拳,像闪电一般击出。这力量和速度接触到何二愣子的后背的时候,他根本没反应时间,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何二愣子喷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的何二愣子蒙了,“这是什么节奏啊,不是吧,才几天啊,主客易位了?” “我要把以前的伤痛和欺辱全数还给你!”畅桑冷冷地说道,没有一丝情感。其实畅桑没有恨没有怨,就是单纯的还,畅桑相信只有强才能生存。 自己以前弱挨打怨不得别人。但何二愣子听到冷冷的没感情的声音,仿佛面临着地狱。有时候没有感情才是最可怕的。畅桑一步一步踱向何二愣子,每一步都像鼓槌敲击着何二愣子的心。 何二愣子想跑,可刚一动,又是一口老血涌上喉咙。畅桑抬脚踩上了何二愣子的腿,用力,用力,再用力。“咯吱,咯吱,嘎巴”何二愣子经历了一个过程,一个被彻彻底底被折磨的过程。 畅桑伸手拍了拍何二愣子的胖脸,努力地挤出一点笑容“嘿嘿,还有一条腿,两只胳膊,怎么样?接着享受?”何二愣子咬咬牙,恶狠狠地看着畅桑一言不发。本来如果何二愣子求饶畅桑想就算了,畅桑绝不是那种狠辣之辈,但挑战就是挑战,挑战是需要结果的。 狠下心,又抬脚踏向何二愣子的胳膊。随着“嘎巴”响声,汗水唰地流下,顷刻脸上血色全无。 当畅桑的脚又一次抬起的时候,何二愣子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兄弟,我,我,我服了”。唯一值得畅桑佩服的是,何二愣子在痛苦的折磨下昏迷之前掏出了挑战费100元。 把骨折和昏迷彻底还给了何二愣子后,畅桑仰天长啸,排出一只憋在胸中的那股闷气,扬长而去。 正文 第10章 再升级 不言极限苦,强心无险阻。 能见强者笑,不见血汗舞。 畅桑回到家里,翻开天书,果然原来的级别都没有变。看来这样没有威胁的挑战对于自己意义已经不大了。钱是能整点,但相对于人生的大局不会有太多的改变。想改变人生,需要的是更强。畅桑开始研究各个技能的进级方法:涨回肉,需要撕裂性伤害,技能1级后,不用器械,纯体力伤害想撕裂肌肉还真不容易了。 涨回骨,需要骨折,2级的涨回骨硬度和密度的提升有了质的飞越,现在的畅桑不遇到几百斤突发的力想骨折都难。“那就在涨回力何涨回速上下手吧”畅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李不讳给了500元,这次挑战又得了100元,畅桑一颗心终于能放到肚子里了,近期不用为买糙米犯愁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畅桑就来到后园子。力量和速度是相辅相成的,“现在可以把手,脚,头的练习分开”畅桑想改进方法试试。练习的过程是枯燥的,但畅桑边练习边思考,发现力量和速度两者居然有矛盾,加大速度的同时力量就小,加大力量的时候速度就降,畅桑百思不解。 怎么能改变呢?看来改变了就能突破极限。畅桑想到了短距离助跑,十米加速跑,跑到沙袋处再出拳,速度就上来了,跑速加拳速总速度大大改观了。力量呢?跑动中连续出拳做前期准备,再到沙袋前发出致命一击,效果明显。一遍不熟悉就十遍,十遍不行就百遍。练到后来所有的动作都成了本能。拳练差不多了同样的办法练腿,接着是头。转眼一月过去,这天练到天黑畅桑吃过晚饭发现天书又发光了。 涨回肉技能:1级,肌肉类型转化百分之十,密度原基础上增长百分之十。升级方法,撕裂性伤害。 涨回骨:1级,硬度增加百分之十,密度增加百分之十。2级,硬度增加百分之二十,密度增加百分之二十。升级方法,骨折。 涨回力:1级,力量增加五十斤。升级方法,脱力。2级,力量增加一百斤。 涨回速:1级,手速腿速提升百分之十,跑步速度提升05米每秒《短跑》,1米每秒《长跑》,升级方法,极限速度,同时极限时间。 2级,手速腿速提升百分之二十,跑步速度提升07米每秒《短跑》,12米每秒《长跑》 看了天书,畅桑思索:骨肉的技能看来越升越不容易了,因为随强度的加增撕裂何骨折的几率当然就减小,看来就得慢慢来,等机遇了。而力速的技能见效好快,才这么几天就升了一级。力量增加一百斤好理解,就是现在畅桑一拳可以把一百五十斤的胖子击飞了。 畅桑懂得手速腿速提升百分之二十是什么概念,就是把出手出脚的速度提升到原速的1.2倍啊,啥概念?如果有一天力量足够,速度达到两倍,那就是出拳之后,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死了,因为没有反应时间啊。“涨回速的后续两个值07,12有点太小了吧。真是鸡肋”其实畅桑还不知道那是极限提速啊。 什么是极限提速?就是一个人速度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提无可提的时候,因为某种原因又提了一点。 这一点是什么?就是人们说得压倒骆驼的最后那一根稻草,你说重要不?举个例子,百米飞人博尔特,百米958秒,如果他百米速度再提升07米每秒那是什么概念?100米跑再次缩短02秒啊,对人类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因为世界的百米飞人之争还一直纠结在几个001秒! 畅桑的长跑极限练习已经增加到了3个小时,自己独自的长跑,看来还是动力不足,没有特殊的起色。畅桑想到了狩猎,也不算狩猎吧,不用武器,这回就硬追猎物试试。畅桑跑进了“象山”深处。 “象山”不高,但面积不小,方圆百里开外,在东北最近几年随着打猎为生人的减少野生动物成几何数量增长。山里的野兔,野鸡,野猪,野狼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也不是跑商一天影子都捡不到的时代了。畅桑深入不到三里就发现了一直獐子,毫不犹豫地追了下去。 虽然畅桑的速度今非昔比,但一个健壮的獐子还是越追越远了。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突然“呜嗷,呜嗷,呜嗷”不远处传来几声瘆人的狼嚎。“坏了,自己成了狼的猎物”畅桑汗毛倒竖,知道这是狼在召唤同伴呢,怎么办?好虎还架不住群狼呢,靠体力和群狼拼斗?畅桑还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 跑吧!畅桑跑,那只叫唤的狼也跑,狼,真狡猾,不快不慢,保持固定的距离,还不时地“呜嗷”一声,不一会儿一只变成了两只,三只,四只,五只。畅桑的汗下来了,不时累的,体力经过锻炼足够跟得上了,是有点心虚,畅桑脑袋高速转动,是在担心狼再多怎么办? 五只狼提速了,越来越近。畅桑拼命跑着,感觉两旁的树木飞一样地向后倒着,估摸跑出二里多地,明显自己速度又有提升的瞬间,前方“呜嗷”一声传来有五只狼十只发着幽然绿光的眼珠出现了,像十盏灯。“完了,跑不掉了”畅桑咬牙。 十只狼绕着畅桑围成一圈“呜嗷,呜嗷”好像在研究着什么。对峙了约有一分钟,“嗷”一只相对强壮一些的一狼迎面扑了上来,畅桑本能地挥出急速的一拳正中狼的脑袋“噗嗤”不知道是因为击中的部位特殊还是紧急时候潜能彻底发挥,一拳,就一拳居然击碎了狼头。 看同伴死亡,狼群消停下来。这一次发挥也坚定了畅桑的信心。又过了有五分钟,前边一狼作势上扑,畅桑全神贯注寻找出拳时机的时候,狼突然后退了,畅桑一愣神的功夫,听到身后两股风声。“坏了,这狼还有计谋”说时迟那时快,畅桑感觉两个肩膀都被狼搭上了。 畅桑两手交叉向后出拳“噗,噗”又两只狼被甩到3米开外眼看不活了。三只狼的死彻底激怒了狼群,五只狼蜂拥而上,畅桑出脚了,畅桑的脚当然比手还快,劲力也大三脚拿下了三只,剩两只已经扑倒面门,畅桑两手抓住了两狼的咽喉,捏碎了喉咙。 解决了八只狼,终于闯出了重围,畅桑飞也似的跑向山外,当畅桑跑进村子敢回头张望的时候,剩下的两狼已经没有了影子。畅桑回到家,天书又发光了,揭开,变化的部分是:涨回力3级,力量增加150斤。涨回速3级,手速腿速提升百分之三十,跑步速度提升1米每秒《短跑》(已达顶),2米每秒《长跑》(已达顶)。“看来跑步的速度还真有极限的,不能够做到咫尺天涯。”畅桑也有点小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