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有种动物会狗仗人势 包厢内,七彩灯光交替闪烁。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昙花一现无奈走进剩女的时代。一个人好无奈,两个人不精彩,牺牲我的爱情跟着青春做比赛……” 某女撕心裂肺的拿着麦克风跪坐在KTV里的玻璃桌上深情嘶吼着! 第八次! 她这是第八次被甩,她冉一沫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以至于让老天爷对她愤恨至此,不但让她被甩这么多次,二十五岁大龄的她居然还被谈了一年之久的男友果断劈腿! 造什么孽,到底造什么孽! 敞开歌喉奋力唱,“不是我不乖,很少有好男孩,不是太坏就是太懒让我怎么爱,如果说真爱,我也很期待,只是爱情太现实,不敢涉足这舞台,why why why……” 一阵天旋地转的咆哮后,她直觉得一阵晕眩,身体直直地往下掉。 想来又是喝多了。 她闭上眼长长叹出一口气来接着嚎,“剩女的时代,谁给我关怀,不要以为有了钱就能把我主宰……” 泪雾朦胧地睁开眼,声音依旧悲悲戚戚、凄凄惨惨,“我要的未来,是平淡又实在,只要你是顶天立地真正好……男孩。” 感觉到四周怪异的气氛让她的声音不由得变弱。 “你这个毒妇,算你命硬,挨了一百仗责竟也死不了,罢了,打入冷宫吧!” 对方话音刚落,冉一沫便觉得屁股断裂了般地疼痛席卷全身。 而她此刻正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周围的人和物。 怎么了? 缓冲了几秒后,几个穿着侍卫服饰的男人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她这是怎么了! 兀地,穿越一词瞬间从脑海中闪现而过。 应该不会吧。 哦草! 她是去KTV唱歌买醉了没错吧,可是为毛会变成这样……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到底什么情况?” 冉一沫中气十足的吼道,要不是屁股疼,她可以吼得更加大声些。 就是穿越吧,为毛人家穿越都好好的,可是她穿过来,一条命已经去了半条? “那就得问爱妃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还是那个冷嘲消遣的调调,冉一沫终于将目光移了过去,那个男人俊美无涛的轮廓带着薄怒,桃花眼中明显有一丝嘲讽的意味,语气中也是无尽的嘲讽! 爱妃? 她结婚了? 虽然有瞬间的悸动,但是在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后她深深地以为,还是做条单身狗更切实际吧! “卧草!老娘究竟干什么了,你至于这么打么,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打我的时候问过我爹妈了吗!” “笑话!皇上是什么人,要打谁岂还需征得他人同意与否。” 接话的是一个篮衣女子,她满脸的鄙夷之色,傲气逼人,用鼻孔俯视着冉一沫说道。 冉一沫则是一脸的不甚在意。 她答非所问开腔道,“哦厚!我曾经听说有一种动物会倚仗主人的势力,在外面乱咬人,不知道原来陛下您也养了一只!这种动物通常没有人性,一个不小心被咬了,就会如同我现在这样,走不了路,还会被人架着。” 正文 第二章 是她么! 她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女的狗仗人势。 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是得罪不起的,但是她一个小老婆也要拿她开刷,都当她是小泥人,可以随随便便搓圆捏扁呢! “冉一沫,你大胆,竟敢说本宫是狗!” 欧阳毓婷顿时气的脸色涨红,转瞬,她一跺脚一转身娇味十足地抱住百里胤月的臂膀爹声道,“皇上,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冉一沫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道,“好了,本姑娘我高贵美丽,善良可爱,优雅大方,不跟你计较就是了。皇上为国家日理万机,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已经操碎了心,你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面前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让众人惊掉了下巴。 什么高贵美丽、善良可爱、优雅大方! 她是逗吧! 哪一点从她身上体现出来了? 百里胤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看戏般的神情,只是再看冉一沫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奇异,这个女人不是不喜言笑?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欧阳毓婷见百里胤月在这,与这个女人争吵只会自毁形象,对她是百害而无一利,她自然不会这么傻,站在那跟她撕逼。 于是便指着侍卫开口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没听到皇上说的话吗,还不快将她拖到冷宫里去。” “是!” “剩女的时代,谁给我关怀,不要以为有了钱就能把我主宰……尹皓佑你丫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王八蛋!老娘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决不原谅你,决不……” 声音越来越远。 众人脸上不由得垂下一排排黑线! 被打成这样还如此活力四射的,整个皇宫里恐怕也就她了。 还有那是什么调调的曲子?为什么他们从未闻过? 尹皓佑又是谁? 众人不禁心中疑惑。 “皇上,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臣妾不甘心。” 欧阳毓婷看着冉一沫猖獗不衰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将她拖回来撕个粉碎,挫骨扬灰。 这个贱女人挨了一百仗竟然还能活着,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被打一百杖棍都未必能活,何况她是个女人。 这个冉一沫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朕已如你所愿将她仗责一百打入冷宫,毓妃还想如何!别以为朕不知道,那夹竹桃是谁引进宫的。是她么!” 若不是眼下边关战事在即。 欧阳将军于他还有用处,他绝对不会放任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在他的后宫中肆意妄为。 眼下有身孕的嫔妃一个接一个的小产,这个女人也真是越发地肆无忌惮了。 欧阳毓婷心下一惊,虚虚地低下头. 原来皇上已经都知道了,那么他还能如此放任她为所欲为,是不是她在他心目中有着其他嫔妃无法企及的地位~~ 想到这,她脸上不由泛起一抹愉悦和势在必得的笑意,皇上果然是最爱她的! 百里胤月眼角划过一丝厌恶,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简直就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 正文 第三章 风水轮流转 冷宫。 四处布满了蜘蛛网,推开那扇红木门,尘埃飞扬,看着似乎很久没住过人了。 两名侍卫一把将冉一沫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某女扭曲着一张脸吃痛地抬起头来,“噢~草!真是粗鄙不堪,男人要有风度,风度know?” 不远处的两名侍卫嘴角同时抑制不住地抽了一下。 为什么他们感觉这女人根本没有半点传说中的优雅淡漠! 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 可是宫里谁不知道冉妃淡泊名利从不参与后宫争宠,最爱植花画花,不喜与人说话,即便是皇上,也是有问才答。 这样无趣的女子,刚才竟然嫌弃他们粗鄙不堪,而且没有风度? “娘娘,画儿背您。”身旁一个衣着粉色宫女装的丫鬟双眼哭得红肿不堪,单薄的身躯搀着她,才堪堪将她扶起,小心翼翼地移到背上。 “别哭别哭,我这不活过来了吗。”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她前世的死法很奇葩,是喝酒醉死的,而古代这个也叫冉一沫的女子,应该就是被打死的。 她的灵魂阴错阳差地上了这个冉一沫的身。 所以,现下她是活过来了。 “娘娘,可让画儿担心死了,万一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画儿也不活了。” 冉一沫看她瞬间又挥泪如雨,暗自赞叹道,这泪腺得发达到何种境界才能这么挥洒自如啊! “呸呸呸,不说丧气话,什么死不死的,咱们是不会死的!” 某女忘我地大弧度挥舞着手臂,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噢!噢噢,轻轻的轻轻的,把我放床上。噢~老娘的屁股!” “……” 画儿讶异地瞪大双眼,娘娘方才说什么了? “老娘的屁股”? 不会的不会的,娘娘那么优雅的一个人怎么会说这种话,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 “哦草!这张床让老娘如何能躺下去?” 眼见床上不但覆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几只死耗子和许许多多各类各异的害虫尸体,冉一沫无比抑郁地哀嚎。 她的屁股在流血…… 画儿眼角一抽,娘娘被皇上打了一百个扳子,像娘娘那么优雅淡漠的人怎么受得了如此大刑与这般的羞辱,所以物极必反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过阵子就会好起来的。 画儿不断地自我安慰着。 冉一沫边动作边道,“哎!人要是倒霉起来,放屁都砸到脚后跟!噢~放我下来吧!” 说罢一只手已经扶着床沿下来了。 画儿:“……” 画儿很配合地弯下了腰,小心翼翼地将她一点一点放下去。 “娘娘,画儿去找太医院的人要点金疮药。” 冉一沫凄凄惨惨泪眼婆娑地望着四周,想想她作为一代神医,救死扶伤了十几年,最后居然落得这个下场。 真是老天不长眼,心凉已啊心凉已! 冉一沫自悲自怜着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救死扶伤的。 所以四不治也就只有她这种`悬壶济世’的`好医生’干得出来了。 所谓四不治就是: 一、不先交钱、不治。 二、不送上门、不治。 三、看不顺眼、不治。 四、心情不好、不治。 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越转越好看! 正文 第四章 皇叔有多老 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冉一沫闻到整间屋子里充斥着霉烂腐败的气息,每个角落被都尘埃紧实地覆盖着,而这间屋子里除了这张床一张桌子两个破板凳以外,什么都没有…… 经过了漫长的等待,等到冉一沫近乎要睡着了,画儿才匆匆跑了进来,“娘娘,娘娘!药来了。” 看着她额间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冉一沫不禁蹙眉,“这个太医院是不是挺远的?” 画儿好看的眉宇拧了起来,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说,“太医院的那群势力小人,一听说是您要的,都不肯给。他们听说娘娘被打入了冷宫,失了势,所以不愿意给药医治。说是、说是……” “是什么!” “说是,说是入了冷宫,早几日是死,晚几日也是死,用了、用了也是浪费。”头越压越低,声音越来越小。 感觉到身旁的空气变得冷冽,画儿微微抬眸看了下对方近乎扭曲的面容,又怕怕地低下。 天哪! 这哪是她家娘娘,这幅表情是要吓死她吗? “哦呵呵呵!老娘今日虎落平阳被犬欺,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娘倒是要看看,太医院的那些老东西们,他们是怎么比老娘活得更加长久。”那`更加长久’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娘娘,幸得画儿遇见了沐王爷,此药是沐王爷给的。这可是宫里上等的金疮药,据说是不留疤的。” “哪个沐王爷?”冉一沫挑眉问道。 “娘娘,您忘了?你们之前在御花园见过几次面,沐王爷还冲您笑了一笑。” “冲我笑?干什么冲我笑?”冉一沫一脸狐疑地望着画儿。 “沐王爷不喜笑的,可是却对娘娘您笑了,这自然证明了娘娘是不同于别人的。”画儿解释得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说不定人家那个时候刚好想笑呢? “他是皇帝的兄弟?”冉一沫问。 一般王爷都是皇帝的兄弟,但也不泛有外姓的王爷。 “娘娘~您怎么忘了,沐王爷的辈分比皇上高一辈,是皇上的皇叔!” “皇叔?”冉一沫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都当皇叔了他该有多老啊,无缘无故冲我笑,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令我不安吗?他该不会是有老牛吃嫩草的想法吧!” 听着冉一沫惊讶且嫌弃的语气,画儿的讶异程度也完全不亚于她。 娘娘不仅仅是性格物极必反,竟然连记忆力也衰退成这样了吗? 于是她大着胆子伸出手探了探冉一沫的额头。 严肃着一张脸问,“娘娘,您可还记得奴婢的名字?” “画儿?”试探性的开口。 “太好了,娘娘还记得画儿,吓死画儿了!” “……” 她一直在她耳边画儿长画儿短的,她能忘掉才怪,但是问出这种问题,这丫头的智商还真真叫人担忧啊。 “娘娘你快别诋毁沐王爷了,沐王爷虽比皇上大上了一辈,可只比皇上长两岁,况且,沐王爷乃我禾安第一美男子,岂是娘娘口中的那种人。” 冉一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吓死宝宝了。” 正文 第五章 狗男人 “娘娘,画儿给您上药吧!” “噢嘶~老娘的屁股!噢~那个狗皇帝……下手也忒狠了,完全不把老娘的屁股当屁股,而是当做了一块猪肉。” “……娘娘,辱骂皇上是要诛九族的,千万不能再骂了。” 其实她还想说,姑娘家成天将`屁股’二字挂在嘴边着实不雅,相当不雅。 “老娘如此貌美如花,一笑倾城,骂他那都是在抬举他!知道世上最恶俗的事是什么吗?” “……不知。” “那就是男人打女人!他打我证明了什么?这充分证明了这个男人脾气暴躁,心理变态,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无能,无能知道不知道!” “……” 画儿空白着一张脸,听着冉一沫编排百里胤月的各种不是,暗暗感叹她家娘娘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她们哪里还有命活啊! 也好在这里是冷宫,古往今来,进了这里的人也没有再出去过的。所以并不能造成什么威胁,也没有人会去在意她们二人。 因此,画儿也就懒得再去纠正她。 只是想想今后的日子就要在这冷宫里度过,心里难免泛起深深的绝望。 “娘娘,画儿跟您,日后就要永远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娘娘您不难过吗?” “难过什么,这不正中那个狗男人下怀吗?老娘要过得比他更好~” 说罢她便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画儿没由来地被她笑得身体一抖。 `狗男人’?敢说皇帝是狗男人的普天之下应该没有第二个了吧。 画儿默默地低下头替冉一沫上着药,她似乎已经被她惊为天人的语言潜移默化了。 待画儿上完药,屁屁已经不那么疼了,一阵冰凉的的感觉压下了原本火辣辣的痛楚。果然是上好的金疮药! 接着画儿又从院中的井里挑了几桶水将整间屋子打扫擦拭了几遍,看起来让人顿感神清气爽,但仍然空空荡荡。 “娘娘,您晚膳要用什么,画儿去厨房给你准备。” 说罢才想起来这里是冷宫,现如今想吃一碗青菜粥都何其困难?更别说问你想吃什么了。 经过中午的太医院事件,冉一沫也深深的明白,要吃上一顿好的,那等于是痴人说梦。 “先去院子里摘点野菜吧,等我伤好了,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她厨艺,那可都是公认的,跟着她不胖几斤那都是很难的。 画儿难过地埋下头,道了声,“是!” 她是替娘娘感到难过,原本那么高贵的身份,而今却要以野菜来充饥。不知道老爷知道后,该作何感想!从前在冉府,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在后院翻了半响,终于翻出了几个破破烂烂的锅碗瓢盆。折腾到了天黑终于是折腾出了一碗热腾腾的野菜汤,可惜没有油盐酱醋,味道苦涩不堪。 喝了一口,冉一沫就极没形象得喷出来。 当然吃惯了高级厨师级别的自己做的菜后,她深深领会到自己曾经是多么的幸福。 正文 第六章 总有歹人想害我 看得画儿将脑袋埋得更低了,“娘娘……” “画儿!” “画儿在。”一脸忧愁地抬起头。 “这东西不能吃,会死人的。” 画儿一惊,慌忙将冉一沫手上的碗夺了过来,“莫不是这菜里有毒?” 冉一沫很不客气地抛了双卫生眼给她,“……画儿,你还是去烧一壶水过来给我喝吧!把这种东西咽下去,老娘的胃非得罢工不可!” “可是……可是白水怎么充饥。” 只听“噗咚!”的声响从院子里传来。 两人同时朝屋外的看去,外面漆黑一片,画儿掌着蜡烛步了出去。 雀跃的声音却在屋外响起,“娘娘!是包子。” 话音刚落,人就捧着一小布袋肉包子小跑进来。 “娘娘,您看,不知是谁给咱们送包子来了。” 冉一沫看着这些包子有些生疑,若是有人担心她们饿肚子,那还好,但如果是有心人想害死她们,那她们的尸体就是烂了长虫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因为如此僻静的冷宫里,要想弄死一个不受宠的妃子,那实在太容易了。 思考完,她果断拔下发间的银饰,往包子里一扎。果然不出她所料,银器变成了黑色。 她翻来覆去看了看闻了闻,冉一沫微微蹙起眉喃喃,“这是……三氧化二砷。” “娘娘,什么是三氧化二砷?” 画儿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问冉一沫。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新奇的东西。 “砒霜!” 画儿疑惑的表情瞬间转变成惊恐。 睁着大眼,“我们……娘娘,我们都已经被打进冷宫了,谁还如此歹毒一心一意地想置我们于死地!” 冉一沫微挑秀眉,好心情地问道,“你倒是猜猜看,是谁有这样的闲心,一心一意的希望我们不得好死。” 画儿蹙眉,莫非是…… 冉一沫笑着又问,“是谁,怂恿那个狗男人打我板子的?” “应当是毓妃。” 画儿思虑半响后回答。 “那是谁见我挨了板子后没有死,心里很不舒爽的?” “是毓妃。” “那又是谁还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再死一次?” “还是毓妃!” “那不就结了!” 将手里的包子随意一丢。准备留给老鼠当宵夜。 “这个毓妃娘娘真是心肠歹毒。” 画儿愤愤地开口。好在她和娘娘还没吃,否则现下定已成了她的包下亡魂了。 “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那就只能说明她只是个让人当枪使的傻子,聪明的人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 冉一沫闭目养神,幽幽地开口说道。 她总觉得这个后宫当中应当得有个人在默默操控着一切,而据她自己了解,这个冉一沫生前应该是个不问世事、不争圣宠、安于现状的好女子,可是又为什么会招来杀身之祸!那个背后的人又会是谁…… “那娘娘的意思是这宫里不止是毓妃要我们死?” “这个毓妃,估计为什么要我们死,她自己都不知道。” “那这如何是好!”画儿拉长着一张脸万分担忧地看着冉一沫。 现下她们在冷宫,要死岂不是更容易了。 正文 第七章 正是老娘 “怕什么,你们家娘娘,也就是我,如此英明神武,足智多谋,聪明绝顶,她们这些小瘪三的手段,本娘娘是望眼欲穿,是不足以让我们感到惧怕的。” 对于冉一沫一再地自命不凡,画儿已经开始学会自我催眠了,于是怔愣愣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她了。 喝了几天的白开水,直到冉一沫感觉自己从此以后看到白开水就想吐了才弱弱地下床走动,要不是自己身体强壮,这两三天非得饿死不可。 好在终于可以行动了,她边走边乐呵呵地笑着,饿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开荤了。 “画儿!” “娘娘……” 画儿饿得整个人瘫软在台阶上,虚弱地开口道,“画儿在。” “去屋里等着,今晚咱们就有好吃的了。” “真的吗?” 听到吃的,声音里有明显的雀跃,眼角眉梢之间也满是欢喜。 但很快的又哀愁地耷拉下脑袋,“娘娘,您一定是在骗画儿。” “……” 冉一沫嘴角一抽,很不客气地拍了下她略微凌乱的头发。“老娘何时骗过你!瞧你那副没出息的德性,屋里给我待着去。” 于是,某画很憋屈地往屋里跨去漂浮的步子。 冉一沫来到后院,双手抱胸,抬头看着高低不就的破墙,一甩那英姿飒爽的凌乱秀发,轻车熟路地爬了上去。 只是落地的时候,狠狠地怔在了原地,半响之后才缓过劲来。 “噢~老娘的屁股啊~嘶噢~屁股啊屁股,你一定要争气啊,千万不要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老娘跟画儿的温饱就全靠你了!” 避开了一众侍卫,冉一沫也没敢走得太远,一路直线走过来,穿过御花园直达一个叫闵清殿的地方,殿内外宫女不多,只有零星的几个在外面看守着。 冉一沫悄悄从侧方爬了进去,戳开窗户纸,见里面的人一席淡紫色着装坐在贵妃椅上,此刻正悠悠然地绣着貌似荷包的东西,眼角唇边还不自觉挂着一抹淡淡的柔美式微笑! 蹑手蹑脚的溜进侧殿,随意抓起一件衣服,将能用到的东西通通往衣服里裹。 要说古代人的衣服就是有这个好处,超级大件。 打包完后,整间屋子仿佛被斯文的强盗洗劫了一般,留在屋里的依然十分整洁地摆在原地。 完事后,冉一沫偷偷摸摸地出了闵清殿,而后,又陆续光顾了几个地方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大包袱准备回家。 一路上那是无比地畅通无阻。 但天不遂人意,快到冷宫时,一个墨绿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似的落在冉一沫跟前一米开外的距离。 对方狐疑地看了看她背上巨大的包袱后目光又扫向她,“你可是皇兄前几日打入冷宫的冉妃?” “正是老娘!” “……” 显然,对方丰神俊朗的面容被冉一沫豪迈的回答给噎了一下。 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开始打量着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时间紧凑,没功夫跟你在这瞎bb!” 正文 第八章 丢尽我皇家之颜面 看见冉一沫那副对自己烦不可耐的厌恶嘴脸,百里明日顿时有种要暴走的冲动。 虽然跟她并非很熟,但这女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他还是早有耳闻的。 但是她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这般粗俗了。 “本王问你,这深更半夜的,你扛着这么大一个包袱作甚?” “作甚?亏你好意思问!还不就是你的那位`好’皇兄,说打就打说搬就搬,老娘自然是收拾行李去了。” 看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百里明日眉头明显一拧,微怒的目光扫向她。 “分明是你害荣妃,害我皇室血脉在先,铁证如山,你倒是有理了!此等大罪就是赐死也不足为过。” “哦厚~铁证如山?铁证如山在哪里?一盆夹竹桃,几个宫女就能证明事是我干的,那么我亲爱的王爷,那边有一坨狗屎,我跟我家画儿都看见是您老人家刚才蹲那拉的,那那坨屎一定就是您的喽?” “你!宫里怎会有你这般的粗俗之辈,真是丢尽我皇家之颜面。” 百里明日的脸色顿时被气成了猪肝色。 特别是在听到了她说的那句`您老人家刚才蹲那拉的。’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可是王爷,他会干那种事吗! “你们皇家之颜面早就被丢光了,哪里还轮得到我来替你们丢。” “你如此大逆不道,怪不得我皇兄将你打入冷宫,终老一生!” “哈哈!说的好像把我打入冷宫很厉害似的。姓百里的,老娘告诉你,腿长在老娘身上,想在哪里终老一生那得看老娘的意愿,而你们这些所谓的皇室之人,王公贵族,永远只能在这个金碧辉煌勾心斗角的牢笼里终老一生,这是你们的宿命。” 冉一沫仰着脑袋相当得瑟,撅了厥屁股,将背上的东西往上托了一点,又立马蔫蔫地埋下头,龇牙咧嘴。 “嘶~”屁股上的伤又开始叫嚣着。 百里明日听了她的话表情微微一怔,用一种难懂的眼神看着她那张不耐烦的脸,随后嗤笑一声,“也罢!你倒是看得开。” “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能跟我比吗。” 见他语气稍微友善了一些,冉一沫的姿态立马荣升为老奶奶级别。 “不过才十八岁,别说得好似已经八十岁似的。” “你要是体验一下被甩八次,你也会长得像我这样迅速。” 说完,冉一沫哀伤地叹了口气,“王爷,您的腿不会酸吗?” 她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快撑不住了。 “不会。” “难道您不知道我的屁股前几天刚挨了打么!” “知道。” 知道还拉着老娘站在这里讲了这么久。 “那老娘就先失陪了。” 百里明日摆出一副慢走不送的样子。 驮着巨大的包袱,屁股上传来一阵阵痛感,冉一沫步子稍稍颠簸了起来,看来好不容易结痂的疤是又裂开了。 可怜的屁股,它是招谁惹谁了,为嘛罪过要它一个人来承担。 看着冉一沫一瘸一拐的背影,百里明日眼里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正文 第九章 不是冷宫,是逍遥宫 走到冷宫的破墙外,冉一沫将包袱顶到墙上,然后往里一推! “砰” “啪” “噗” 各种声音齐齐响起,她这才猛然想到里面还有瓷器! “哦肉!” 惊慌之中,冉一沫迅速翻过残墙破壁,也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扛起包袱就往屋里奔去。  “娘娘,您回来了!” 画儿趴在桌上见冉一沫扛着东西回来,声音弱弱中带着惊讶。 “娘娘,这是什么?” 冉一沫一把撕开衣服,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的洒了出来,果然,三件瓷器全碎了! “噢!碎了,我的心!也碎了。” 冉一沫悲痛欲绝的表情将画儿吓了一跳。 “娘娘,这些东西是哪来的,在宫里偷东西那可是死罪!”画儿表情十分严肃认真,眉头也紧紧蹙着。 骂骂皇上那都还好,若是被人听了去,她们大可以抵死不认,可这东西在她们手里,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人赃俱获。 就算是给她们再多张嘴,她也百口莫辩啊! “偷东西?瞎说什么呢,我们这么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偷东西。” “那这些……”东西是如何来的? “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 “……”偷别人的东西还硬说成是自己的,这行径会不会太无耻了一点。 画儿顿时觉得脸皮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来!桂花糕、绿豆糕、苹果、荔枝、雪梨、蜜桃、香蕉,吃!不用客气。” “真的可以吃吗?”画儿咽了咽口水问。 她是真的饿坏了,也管不得是哪里偷来的。 见冉一沫点头,便抓起桂花糕往嘴里塞,边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娘娘,您也吃。” “我吃过了。” 光顾了那么多地方,她不会告诉她,她刚才吃了一只烤鸭,和烧鹅加上各种小点心。现在东西溢到喉咙处都还没消化下去。“你多吃点!吃完准备干活。” 她准备把她的冷宫改造成她喜欢的样子。 如果住舒服了,那就不出去了,想着便美美地开始设计起来。 ……… “笨啊你,这个匾额应该挂高一点才对,挂那么低,万一走过去敲到老娘的脑袋怎么办。” 大中午的,便传来冉一沫清脆的声音。 画儿憋屈地低着头,她不知道匾额上写的是什么吗,挂太高,万一被皇上看到了怎么办。 “拿梯子来!” 冉一沫一挥袖袍霸气侧漏。 “可是娘娘……” “不要可是,没有可是,老娘花自己的钱盖了一座逍、遥、宫、怎么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女人要独立自主,要自强不息,要不畏强权。” “……” 花了点力弄了个匾额,就变成自己花钱盖的了? 她的娘娘是忘记自己现在还住在皇帝的冷宫里了吗? “娘娘,这里是冷宫,万一被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他会砍我们的头的。” “放心吧妹子,咱们都已经在冷宫了,他还不至于为了这块破匾赶尽杀绝。这点残存的气度他还是有的。” 听冉一沫这么说,画儿只好默了,拿来梯子垮好爬上去,将匾额挂得更高。 “娘娘,这样行吗?” “左一点!” “这样呢?” “太左了,稍微往右调一点。” “这样呢?” “靠,歪了!右边往上移点……” …… 正文 第十章 放开我皇叔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磁性中充满温怒的嗓音从冉一沫的后面响起。 吓得画儿手一抖,脚一滑,直直地从竹梯上往下掉去,朝冉一沫的方向摔来。 偏偏某女还好奇,忘记了躲避,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道白影如光一样的速度向她靠近而来。 紧接着就听见“噗”的一声肉摔在地上的闷响。 “啊~” 然后是画儿凄惨的叫声。 待冉一沫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离原来的地方已经有两米之远。 而此刻,她明显地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揽在自己的腰部。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触及到一袭月白色的的领口,接着是蜜色的肌肤,完美诱人的锁骨—— OMG——然后是一张即使蹙着眉都令人血脉喷张的迷人容颜。 “你……” 某女被迷得有些结巴了。 “如何?” 这声音恍若雾中雨、云中月,令人迷离且沉醉,只是那神情里还略微带着一些些疏离之感。 “妖孽!你有一种迷煞千军万马的气质,你能感觉到吗?” 她第一次看见这种能把干净和妖孽同时放在一起却不失违和感的男人。 某女已被他深深吸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画一样美的脸庞染上了些微笑意,这笑,极浅极淡,却足以让百花都失了颜色,艳阳也只能做陪衬。 “冉一沫,你放肆,快放开我皇叔!” 百里明日急切的声音响起。 他皇叔最不喜欢同陌生人接近,还特别是异性,而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 冉一沫回过神,才发现他揽在她腰间的臂弯不知何时收了回去,他就这么笔直地站着,而她,却如同一只母狒狒一般挂在人家身上, 冉一沫讪笑道,“没关系没关系,你不用难为情,我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而后才缓缓地从人家身上依依不舍地滑了下来。 “……” “冉一沫,你怎会如此恬不知耻,分明我皇叔才是受害者。” 百里明日实在看不下去愤愤道。 “哦厚!受害者?受害者明明是我跟我们家画儿好吗,我还没问你呢,平白无故地你怎么老是出现在我们家附近,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冉一沫颇为激动地开口。 “本王有事途经此地,还需向你知会不成!” 冉一沫很僵硬地笑了两声,“哈!哈哈!那王爷您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去什么样的地方才需要三番两次地途经此地?” 皇宫就好比一个圆,冷宫恰恰剔除在圆形之外,像他们这种住在圆圈中间的人,去任何地方都不用途经这里,除非某些人特意地途经! “我……本王!” 他只是好奇想来看她在冷宫里过得如何,毕竟这冷宫已经好多年没有住过人了。 冉一沫很干脆地回道,“哦厚~托王爷您的洪福,还没死!” 某王爷还没说出口的话自动被理解成了,“本王就是来看你死了没有。” 她的生命还不至于那么脆弱。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几个意思!” “……” 百里明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上。这个女人强词夺理的本事 他已经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