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穿越成女皇 疼,头疼得要命。 任月璇摸向自己的脑袋,不小心摸到了伤口,疼得她眼角抽搐了一下,双眼还未睁开已忍不住痛呼:“嘶……好痛。” 她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撑床,坐了起来。 看清楚身处的环境,刹时有些错愕。 她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金黄色的幔纱,金漆雕云的墙面,这不是在古装电视剧里才有的房间吗。 还没等任月璇多想,来了个身穿古装的女的,那打扮跟古装电视剧里宫女一模一样,看到任月璇醒了,惊喜得跟死了的娘又复活了似的。 “皇上,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太好了。” 见任月璇拧了双眉,故而又说道:“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还不舒服的?我现在就去叫太医。” 皇上??? 任月璇急忙叫住她:“等等,回来。” 那身着古装的女的乖乖听她的话,来到她床前,一副唯命是从的模样。 “皇上,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奴婢的吗?” 任月璇:“你刚刚叫我什么?” “皇上啊。” “你确定自己不是在拍戏?” 宫女一脸疑问:“皇上,您在说什么呢?”然后惊恐地问道,“皇上,您不会撞坏脑子了吧,您别吓奴婢,不行,得找张太医来给您瞧瞧才行,张太医,张太医……” 宫女匆匆忙忙,张着嗓子就往外跑了。 任月璇捏了一把大腿。 会痛。 那就不是在做梦了。 她是位高级翻译,被请去做临时翻译,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自己从高中起便一直暗恋意淫着的陆弈,当时她心情激动澎湃,正准备豁出去来一次感天动地的表白时,私人飞机出事了。 一块不知从天空那个旯旮落下来的大陨石朝飞机砸过来,在陨石即将撞到陆弈的前一秒,她下意识就挡在他面前。 当时陨石直接砸在她的后背,一团蓝光自她眼前闪过,她痛得晕了过去。 难道说,她这是穿越了? 还穿成了皇上? 等等,皇上不都是男人吗。 任月璇双手倏地盖在自己的胸上,摸了几下,软绵绵的胸部虽然小但也是有的。 还好,性别没变。 很快,任月璇神经又绷紧了。 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只有武则天。 武女皇可是六十七岁才登基称皇。 卧槽,她不会穿成了武则天吧。 任月璇一想到自己从二十多岁的花季年华直接穿成老太婆就不能忍,顾不上脑袋的疼痛,急忙忙下地跑到梳妆镜前照看自己的模样。 让人意外的是,她还是她,不过是十七八岁时期的她,真要找点差别的话,大概就是差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了。 既然她穿越了,那同一架飞机上的陆弈呢? “皇太后到。”还没等任月璇多想,太监的呼报声便传了进来。 很快,太监口中的太后娘娘隆重登场。 来人头上戴着精致的头饰,穿着华丽大气,套在手上长长的金色护甲更衬得她整个人高贵神圣不可侵犯,虽是上了一定的年纪,但皮肤白皙,长相美艳,狭长的眼眸透着一股精光和森严。 “本宫说过,你玩男人可以,但要注意尺度,这下好了,整个朝廷都知道堂堂女皇强行掳了乐师回自己寝宫,还因为玩得太过自个撞到床角,险些把命也玩进去,你不嫌丢人,本宫都嫌丢人。” 任月璇:“……” 这么说来,原主是因为玩男人嗨过头自己撞到床角死了,所以她穿了过来? 妈蛋,她还没有享受过小言里面所描述的从处女蜕变成女人的感受呢,就成了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了。 皇太后孤独秀见任月璇不回应,隐怒的声音再次提高,呵斥道:“本宫在跟你说话,哑巴了吗。” “呃……听到了,以后会注意的。”任月璇慢了半拍回答。 见任月璇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孤独秀怒色更上一层,半弯着腰,一手紧抓着任月璇的手腕,眼神阴鸷。 “任月璇,做好你的傀儡女皇,只要你乖乖听话,荣华富贵少不了你,如若不听话,本宫也不是找不到人代替你,明白?” 原主也叫任月璇?太有缘了吧。 太后不是皇上的妈吗,原主是皇上,眼前看起来一脸阴森的女人不应该是原主的亲妈才对吗,怎么会这样? 任月璇没有原主的记忆,又因为孤独秀的气场太过强大,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依着话回答。 “懂了。” 孤独秀放开任月璇的手腕,站了起来,拨弄了一下长长金色指甲套,恢复那副高贵冷然的模样,任月璇揉了揉被她抓疼的手腕,心里暗骂了句:老巫婆。 “在伤势没好之前,你就好好呆在明元宫,那也不能去,更不能碰男人。” “好。”这声好,任月璇答得极快。 许是答得太过爽快,孤独秀瞥了任月璇一眼,眸里有些许狐疑。 “头疼得不行,也没心思找男人,母后你就放心吧。”任月璇很快又添了一句。 孤独秀终于收回目光,吩咐着宫女。 “你们好好伺候女皇。” 两个宫女恭敬异口同声回道:“是。” 孤独秀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很快便离开了,很多天都没有再光临过任月璇的明元宫。 任月璇清楚自己是被孤独秀变相禁锢了,虽然湘国的实权都在太后孤独秀的手中,她毕竟挂着女皇帝的名,小日子过得无比滋润,也了解清楚身处的朝代环境。 这里叫四海大陆,大小国数之不尽,她所在的国家叫湘国,是四海大陆其中的大国之一,而且她非常好命地穿成了湘国的女皇帝,一个后宫有着六千男妃的超级好色女皇。 这位跟她同模样同名字的女皇帝看上了宫中的一名琴师,可琴师是个有志向有原则的人,很坚决地回绝成为六千男妃中的一员,任女皇糖衣炮弹轰炸一番后,对方还不愿意从她,她耐心全无,当夜就让侍卫强行把俊美非凡的琴师洗干净脱光光捆好丢在她床上。 那晚的‘战’况非常激烈,任女皇爽过了头,自己撞到龙床晕了过去,醒来后,她就成了任女皇。 任月璇的滋润日子也没过很久,孤独秀又来了她的明元宫。 正文 第2章 男神变男宠 孤独秀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带了个对任月璇来讲并不算好的消息。 “你的身体已经康复,今天是你的生辰,帝皇生辰,普天同庆,本宫已经让人今晚设宴,邀请了文武百官以及其家眷,你好好准备一下。” 这种命令的口吻,她这个傀儡女皇还能说什么呢。 “好的,母后。” 任月璇其实心里有点想装病不去的。 文武百官,她一个也不认识,但想到实权是抓在这个女人手里,她是个傀儡女皇就只能听从了。 而且,既然穿了过来,逃避也不是她任月璇的性格。 任月璇很庆幸她去了,因为这场宴会,让她找到了心心念念着的陆弈。 而陆弈的身份,简直太太太合她心了。 …………………… 晚上,皎洁无暇,淡淡的月光犹如银霜,照映着地上的一切。 宫里设宴,文武百官齐聚于宴席之中,带着家眷席坐于桌后的垫子之中。 场面纷华靡丽,很快,钟鸣鼎食。 食时,歌舞升平,交谈甚欢,其乐融融。 虽是皇太后实权在手,但今晚任月璇才是主角,百官们一个个轮着来祝贺任月璇,并且献上给她的生辰礼物,这礼物嘛,有实物也有任女皇最喜欢的美男,她都通通收下了。 为了扮演好任女皇的角色,任月璇还让两个美男一左一右给她倒酒拿吃,嬉戏逗笑,那副禁色许久,见到美男便急色的样子被她演绎得很好。 虽然任月璇心里有着陆弈这朵白月光一直没交过男朋友,但逢场作戏从她十八岁因为没钱去酒吧兼职做酒保时就会了。 她塑造的任女皇也很成功,没有引起丝毫怀疑。 这样一番下来,任月璇记住了重要的官员,同时也在揣摸人心。 例如,哪一些是臣服于皇太后的,哪一些是不屑她这个女皇的,哪一些是真正忠于皇室,忠于她这个先皇的唯一血脉的,哪些是墙头或者保持中立态度的。 宴会是在室内举行的,百官分坐在两边,任月璇和皇太后并坐在主位,皇太后依旧一副‘你欠了我好百万’的冷然表情,气场也依旧强大,衬得任月璇毫无存在感。 宴会中间,体态轻盈的舞姬们已退了下去,有人搬来桌台,将一架古琴放在上面。 “下面有请琴师时弈献上一曲。” 琴师时弈? 有点耳熟。 任月璇很快就想起来了。 任女皇可不就是在床上‘宠幸’琴师时弈爽得撞到头的吗。 能把见过美男无数的任女皇迷成那样,这时弈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至少颜值肯定是高的。 任月璇带着好奇心紧紧盯着门口。 时弈进来的时候,场上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脸蛋长得俊美的男人不少,但像时弈俊美成这般在骨又在皮的就很难了。 他五官精致到极致,很难得的是眉宇间又带着一股威严的英气,身材颀长秀逸,身体线条流畅,真应了那一句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连广袖露出的半截五指都是修长无瑕的,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经过精雕细琢,每一处都完美无缺。 他一袭纯白色长袍,头系同色发带,腰缠同色腰带,脚踩同色白靴,身上没有多余的装束,半挽起的墨发垂直于身后,一步步沿着红色的地毯走到琴前,脚下犹如生了莲,踏着水婆缓缓而来,似仙又似幻。 任月璇刚喝进嘴里的酒毫无形象的喷了出来。 这他妈是陆弈啊。十七八岁的陆弈。 任月璇紧紧盯着时弈,闪了闪灵动的大眼,确认无误,这就是她喜欢着的陆学长。 高不可攀的陆学长,居然成了她的男宠,那她以后岂不是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一股狂喜从任月璇的心头冒出,传达到身体的每一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欢呼跳跃着。 时弈无视其它,直接坐至琴边,抚平袖袍,正想开始抚琴,便听到一声低斥。 “大胆,小小一个琴师,居然不向皇上和皇太后行礼,来人啊,先杖责二十。” 什么,要打她的陆弈? “谁敢。” 任月璇一声怒吼,刚上来想拉时弈下去的侍卫立马就停了下来,不敢再有动作。 任月璇看向叫人打时弈的男人,年纪跟任女皇差不多,是个俊美的鲜肉帅哥,可惜跟时弈比起来差远了。 这个是皇太后娘家的人,叫孤独什么来着? “皇上,国有国法,时弈无官职在身,面见您和皇太后不跪那是大逆,按律法该杖责二十才是。”孤独烽面对任月璇时,语气放柔了许多,姿态也转变了很多,多了点讨好的意味。 皇太后附和:“烽儿说得对,藐视国法的人就根据律法来处理吧。” 陆弈是任月璇心底最重要的人,关系到他,任月璇有些急,正想说点什么,时弈缓缓开口。 “皇太后说得是,只是前有李大学士手拿先皇的龙血剑执打浩文帝,后有中书侍郎代文贤帝鞭打太子,如今,皇上曾经亲口许于我,在皇宫之中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行弯腰下跪之礼,我只是听从皇上的罢了,又何罪之有?” 陆弈长得好看,声音也是好听的,十八九岁的他,幽澈和低沉的嗓音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简直好听得让人怀孕。 任月璇托腮,越看他就越是喜欢。 原来陆弈穿古装是这样子的,真是要迷死她了。 而百官们的感受是:这小琴师太猖狂了,连皇太后都敢怼。 百官们都用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时弈。 而他们的女皇,单手托腮双眼冒光看着时弈,一副被金子砸到的高兴样,明显一副被迷得不行的样子,还不忘替时弈辩解。 “没错没错,是我说的。”任月璇转向皇太后,“母后,您就别怪他了,是儿臣许下诺言在先,要怪你就怪我吧。” 皇太后看了一眼时弈,眼尾微挑,在文武百官面前倒没有在明元宫时说话说得那么狂傲。 “皇上,今天是你生辰,你说了算。” 孤独烽妒嫉时弈的目光已经藏不住了,看向皇太后:“姑姑……” 正文 第3章 当我凤后吧 “行了,都别说了,有事过后再议,今天是皇上生日,开心最重要。”说完,递了别有深意的一眼给孤独烽他爹,也就是皇太后的亲哥哥孤独志。 孤独志小声提示孤独烽:“烽儿,忍忍。” 孤独烽愤恨地瞪了一眼时弈,只好坐下了。 任月璇虽然不喜皇太后,但表情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笑道:“谢谢母后。”再转向时弈,“时弈,祝贺我的曲子就算了,不用弹了,过来,坐我…呃…” 尴尬了,忘了,她身边一左一右刚被塞了两个美男,没地方了。 完了,时弈不会以为她也像之前的任女皇一样好色吧。 “你们都退下,都快点。” 任月璇急急地遣走美男,身边终于空了,朝时弈招手:“你过来,坐我身边。” 时弈犹豫了大概五秒,施施然朝任月璇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 不靠近还好,一靠近,离他那边颠倒众生的俊脸这么近,任月璇有些紧张,调整了好一会儿,才往时弈凑过脑袋,小声说道:“what is your name?” 她期待地看向时弈,希望他能接下去,如果接得下去,时弈就是陆弈,肯定没错的了。 时弈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稠密的长睫随着闪动,跟两把小扇子似的,扇得她心猿意马。 时弈缓缓开口:“Hello, I am Lu Yi 。” 你好,我是陆弈。 跟私人飞机上介绍自己时一模一样的话,只是从中文变成了英文。 任月璇对着他笑,一双灵动的杏眼盛满了喜悦。 在另一个时空相遇,有他作伴,那怕前途茫然,那怕是刀山火海,她也不怕了。 此时,主食上完,袅袅娜娜的宫女们餐后水果,皇太后见任月璇和时弈说着悄悄话,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不得不让贴身嬷嬷代表她去提醒任月璇。 其实就算嬷嬷不来提醒,时弈也提醒过任月璇了,他说:“这里不方便谈话,晚宴结束后,去你寝宫再说。” 寝宫? 任月璇立马想到些儿童不宜的画面,脸很快红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陷入无限YY中,不过,皇太后很快打断了她的遐想。 “皇上,你后宫之事哀家从来不干涉,今晚是你的十八岁生辰,凤后之位搁至已久,是时候该定下来了。” 皇太后的话不仅仅是对任月璇说的,还是对文武百官说的。 凤后的位置很重要,比皇帝挑选皇后还重要。 因为只有凤后,才有资格让女皇怀上他的骨肉,他们的孩子也将会是下一任湘国至高无上的皇。 所以,百官中,但凡有年纪合适的儿子都推过来了。 当然,来到宴会上面圣的,都是经过层层刷选后才留下来的,才华和美貌兼有,且有大背景的。 任月璇撇了撇嘴,好想说她有时弈就行了。 “母后,今晚让众位爱卿是来热闹放松的,关于凤后的事情明天再议吧。” 她现在只想和时弈回寝宫,然后……嘻嘻…… 皇太后目光有些微变,眸底已起了怒色,双眸紧紧看着任月璇:“皇上,你年纪不小了,还无子嗣,这关系到皇家血脉延续,不能再拖。” 还没等任月璇回答,皇太后便又再开口:“你们都站出来,让皇上好好瞧瞧。” 顿时,宴会中央刷刷的站了五个美男。 刚刚的孤独烽也在其中。 皇太后是孤独烽的亲姑姑,怎么说她名义上也是皇太后的女儿,是她的表哥,孤独烽和她一起结婚,那不是乱伦吗。 不过,这几个果真是一等一的大帅哥。 尤其最左侧的那个,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绯红,身材高大修长,典型的标准大帅哥,而且还带着一股青涩的稚气,好艳好俊的一块小鲜肉,这要放在现代,光够这张脸就能火成一线。 大帅哥是骠骑大将军慕容勇的儿子,慕容家一门都是忠门烈士,正气凛然,她印象很深,所以记得。 右侧第二个怎么回事? 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不对,是看着她身边的时弈,还挤眉弄眼,嘴巴动个不停,靠,不会是想勾搭她的时弈吧。 任月璇瞪了他一眼,可惜对方没瞧见,依旧嘴巴动个不停地看着时弈,一副我有好多话要说的样子。 “右侧第二个,看到没?他好像对你有意思,你可别理这种变态。”任月璇偏过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时弈讲。 “他在用唇语跟我讲话。” “你还会唇语?” “嗯。” “你真厉害。”她都不知道他会唇语呢。 任月璇一脸崇拜地看着时弈。 时弈眼梢睨向任月璇冒着桃心的双眼:“你不想知道他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他说什么了?”其实她不感兴趣的,不过男神既然问了,她就顺着问。 “他说他是林阳。” “哦。”三秒后,任月璇反应过来了,嘴巴险些没张成o形。 “他……他是林助理?” 那架私人飞机上,不算机长,除了她和陆弈,还有一个人就是陆弈的助理林阳。 “嗯。”时弈给予肯定。 任月璇有点不开心了。 有种她和时弈躺在同一张床上正打算做点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冒出了个第三者的感觉。 另一个时空啊,只有他和她该多好,那她对他来讲,就是这个时空最特别最值得信任的一个了。 “你不会因为他是你助理,就想攀关系让我把凤皇之位给他吧。” 其实任月璇就是想找话跟时弈说,他声音太好听了,想跟他说话,想靠近他,想走进他的内心,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 时弈则是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冷静的,脸上孤冷的表情就没变过,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那股高居上位者运筹帷幄的气势想遮也遮不住的,除了他的美色外,不少人惊讶于他强大的气场。 时弈许是天生习惯了别人的瞩目,淡定地跟任月璇悄声交流着。 “任小姐,看来你还没意识到目前的局势,凤后之位,当下的情况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孤独烽,孤独家不会让你选别的男人为凤后。” 显然,时弈比任月璇还要了解情势。 任月璇摇头,狡黠一笑。 “不,我还有别的选择,借你的手用用,别松开哦。” 正文 第4章 不敢说爱 任月璇鼓起勇气,握住时弈的手背,不再是礼貌的握手,而是如同情人般十指紧扣,时弈微蹙眉头,眼神睨向她。 任月璇却早已将目光看向了在座的百官,精致白皙的脸蛋透着一股坚毅。 “几位爱卿都很好,只是凤后朕心中早有了人选,朕决定,册封时弈为凤后。” 虽然说得不是很大声,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任月璇的一番话犹如巨石落水,惊起巨浪。 众人脸色皆变。 桌下议论纷纷,有人站起来反对,正是皇太后亲哥孤独志,他压抑着心中的愤然,直接从宴席中站到中央来。 “皇上,万万不可,时弈乃是卑贱的琴师,怎么配得上皇上您,如若让他做了凤后,必会玷污皇家龙脉,皇上万万不可任性。” 语气中带了点恼色,似在训人一般。 任月璇咬了咬下唇,忍住了那句:你才低贱,你全家都低贱的话。 “太傅,你所说的朕不赞同,人是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没有尊卑之分,先皇的父亲,我的皇爷爷最开始就是个农民,琴师比农民还要高几个等级,照你这么个说法,岂不是在说我的皇爷爷至卑至贱?” 任月璇很聪明,而且她记忆力不错,在养伤期间,通过人的嘴了解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同时也有看书,书是繁体的,虽然难写,但看得懂。 史书上有写,任女皇的皇爷爷那一代,由于湘国皇帝太过昏庸无能,压榨百姓,国贫被欺,民不聊生,各路人马纷纷揭杆起义,最后任女皇的皇爷爷带领的人马神勇无比,最后夺到江山。 任月璇用这一段真实历史,把孤独志堵得脸色铁青。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孤独志被说得哑口无言了,还有别的大官出来反对,不过都被任月璇花言巧语呛得对方哑口无言。 时弈并没有挣开任月璇的手,他很认真倾听着她舌战群臣,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的身份太过尴尬,开口只会令她更加难做。 她的反应能力,倒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最后,成为任月璇口头对手的人是慕容家的大帅哥,那个凤后候选人之一慕容煜。 “皇上,该说的众位大臣前辈都说了,慕容煜只问您一句话,你爱他吗?他又爱你吗?” 爱?百官觉得这慕容家的大公子很是幼稚,居然跟一个女皇说爱情。 这当着时弈的面,还握着他的手,任月璇答不出来。 她爱陆弈爱了很多年。 可说不出口。 像以前暗恋他的时候,多少次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决定冲上去告诉他,她喜欢他,冲到一半又退了回来。 就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现在也一样。 慕容煜凝视着任月璇,漆黑如星的眸子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皇上,臣的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 任月璇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少年是真的在等她的回答,这个答案对他来讲太重要了,如果她爱上了别人,那么他就放弃,做不了她的凤后,就算再爱她,他也不愿意做她众多男妃之一,被她遗忘在心门之外。 任月璇也不知道,她的不回答判定了慕容煜的一生,也影响了她自己后来的路。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皇太后孤独秀。 “行了,都别说了。” 皇太后缓缓站了起来,深红色的外衣上绣着浅浅的一层金色的云纹,格外长的指甲套发着淡淡的光晕,眉眼收紧,脸色绷起,瞬间从慈祥的美妇人变成了气场二米八的女皇。 “宴会可以结束了,哀家也乏了,至于凤后的事再议吧。”丢下一句话,皇太后瞪了任月璇一眼,明显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不过任月璇现在身心全在时弈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独孤秀最后由贴身嬷嬷扶着离开。 群臣纷纷站起出席揖礼,说着恭送太后。 太后走后,任月璇也站了起来,对着百官说道:“宴会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众臣行礼后,纷纷离桌离去。 任月璇冲时弈灿烂一笑:“我说还有别的选择吧。” 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还真是…… 有点儿熟悉。 “除了飞机上那一回,我们更早之前是不是见过?” 时弈的问话,任月璇来不及回答就被另外一个人打断了。 “月璇,你是怎么回事?明明商量过,说好了凤后之位给烽儿的,为何今天又要反悔。”孤独志有些怒色发问。 “璇儿,你太令我伤心了,在你心里,难道我连一个琴师都不如吗?”孤独烽狠狠盯了一眼时弈,转向任月璇时满是不甘和委屈。 此时,又插进来一道男声:“不好意思,任……皇上,我想跟您和陆……呃……时琴师聊聊。”问话的正是林助理,也就是现在和湘国太尉周义之子周连阳。 任月璇先回了孤独父子的问题。 “舅舅,表哥,朕还有事就先离开了,有空再谈。”然后手一指周连阳。 “你,也一起跟我过来。” 任月璇也不管孤独父子,转身离开。 任月璇将时弈和周连阳带到了自己的明元宫。 宫女们仿佛早已习惯一般,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宫女非常贴心地问:“皇上,需要准备皮鞭,蜡烛,绳索吗?” 任月璇起先还真不知道宫女是什么意思,还极快问了一句。 “要这些做什么?”问完,三秒后,懂了。 卧槽,以前任女皇玩这么大吗? 时弈脸色没什么变化,林助理和任月璇一样,脸红了,明显是想到看过的口味非常重的某些片。 任月璇让宫女赶紧滚出去。 宫女以为任月璇急不可耐要扑街这两位美男,很麻溜地滚了,走前还不忘提醒任月璇要注意龙体。 任月璇真恨不得把那名宫女一脚踹出去。 任月璇很快清空自己寝宫,让外面守门的也远离,确认不会听到寝宫内的谈话才关门。 周连阳一副和时弈生离死别后再见的样子,可不就是鬼门关走了一回吗。 “陆总,我还以为你死了,还好你没事,陆总,我们还有可能回到现代吗,我不喜欢这里,动不动就杀人砍头的,太可怕了。” 正文 第5章 怎么穿回去? 林阳不像任月璇和时弈还是自己原来的模样,他是直接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得不说,这副白净小生的皮相可比他要现代在要好看多了。 时弈拍了一下林阳,也就是周连阳的肩膀,当作安慰:“别难过,我们都还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时弈的话仿佛是镇定剂,周连阳没那么激动了。 “陆总,我相信你,只要你想做的就没有不成功,我只要跟着你就对了。” 任月璇走了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林助理,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啊?” 周连阳鼻子红红的,白嫩的鲜肉脸还带着刚才的泪痕,看着挺可怜兮兮的。 “你和陆总几乎长得都跟现代一样,能不认得出来吗,任小姐你连名字都一样呢,光听名字我就在想女皇和你是不是有关系,没想到居然就是你,你可真是好命,居然穿成了女皇。” 任月璇一笑,打趣人的功夫也出来了:“你也不差啊,堂堂正二品大官的嫡长子呢,还变帅了。” 然后两人齐齐注意到,最高贵最优秀的陆弈陆大总裁居然穿成了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琴师,还是女皇宠幸过的男宠。 然后,两人很聪明地转换了话题。 “任小姐啊,你这寝宫可真不错,比电视剧里拍得要豪华多了。” “还不错,还不错。” 她男神这时候来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是不错,床都比别人家的大好几倍,可以容得下好几个人呢。” 任月璇紧张了,着急解释:“那不是我的床,那是原身任女皇的床,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是从没让人跟我一起睡过,等会我就让人换了它。” 时弈不答,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那副绝色无比的容貌加上他优雅的动作,任月璇真恨不得化成杯里的水,被他喝进肚子里,和他融为一体。 “都坐下,我们来聊聊。” 时弈发话,哪有不听的,两人围坐过来。 时弈说,他自穿到这里后就一直在寻找回去现代的办法,经过多番打听,终于有了点收获,那就是湘国皇室祖传的宝物灵涧镜。 “据传,灵涧镜是天上神仙的宝物,不知何缘故遗落在人间,它具有强大的神力和仙力,可以扭转时空,逆转时间,起死回生。” “还有这种东西吗?那得到它不是无所不能了吗?”周连阳双眼放光。 “可以这么说。” “湘国皇家祖传的?那任女皇应该知道它在那里,可惜我没有她的记忆。”任月璇一脸的遗憾。 说到原主记忆的事情,任月璇就觉得好不公平,陆弈和林阳都有原身的记忆,就她没有任女皇的,难道是因为穿来的时候撞到脑袋的原因? “有也没用,灵涧镜在你皇爷爷……” “打断一下,那不是我的皇爷爷,那是任女皇她皇爷爷,我不是那个好色女皇,我很专情的。” 任女皇和她,不是同一个人,不能搅为一谈,这必须得让时弈分清楚。 时弈:“……好吧,灵涧镜在任女皇的皇爷爷起义坐拥江山后就已经失传了,也就是不见了,这种宝物天下人都想要,也不知道落在了谁的手中。” “那我们岂不是找不到了。”周连阳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下去。 “还是要想尽办法去找。” 天下那么大,想要找一个没有见过的东西实在太难了,任月璇觉得回现代的希望非常渺小,好吧,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想回去,她是孤儿,在现代没有亲人,可在这里,她有时弈啊。 回去了,时弈就变回遥遥不可及的陆总了,怎么可能还跟现在一样,在她眼前,跟她说着话。 “大家都是同一时间穿越过来的,你做为一个小小的琴师能了解到这么多信息,时弈,你真厉害。” 时弈没回答,只是在心底低叹了一声。 原身要只是小小的琴师,那就好了。可惜很多事,都没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皇上,皇上……” 任月璇听出是自己寝宫宫女的声音,抬头应声道:“何事?” 小宫女的声音透进门缝隙传来:“皇上,贤伯候求见,奴婢本不想打扰您,但贤伯候已等待多时催促多回,奴婢实在没办法,只能来禀报您了。” “朕知道了,先等着。” 回了小宫女,任月璇低声问着时弈和周连阳。 “你们都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贤伯候是谁吗?” “贤伯候姓秦名炎,原是湘国正一品太傅,是先皇最信任的心腹,朝中大权被皇太后孤独秀抓在手中后,被削去太傅之职,明面上被封为贤伯候,实则手中实权不多。”时弈很快就回答了任月璇的问题。 任月璇疑问:“他找我做什么?” “应该也是为了凤后的事情。” “那我不去了。” 时弈看得最清,开口说着。 “躲不过的,秦炎是先皇最信任的心腹,他必定也不想凤后之位落在孤独家,你可以去见见。” 任月璇想了想:“好,那我先过去一趟,时弈,是我把你推上了浪尖,你已经没法做回小琴师,在这里等我回来,林助理你可以先回去了,不然太蔚可要上门来找我要人了。” “好的,任小姐,你万事也要小心。” 任月璇走后,寝宫里只有时弈和周连阳,宫女们可能得了任月璇的吩咐,没有人进来打扰他们。 周连阳先走了几步,后来降不住心底的八卦因子又折了回来,笑嘻嘻地问。 “陆总,任小姐喜欢你,你和她是怎么回事啊?” 连周连阳都看出来了,时弈自然也是看出来了。 爱,从眼睛里就能看得出来,任月璇看着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了,里面盛满了藏不住的情意。 在飞机上第一次见面时弈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不敢肯定。 后来,飞机出事,巨大的石块撞过来时,她下意识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挡在他身前,他已经肯定她喜欢他,喜欢到可以为他去死。 可那,与他何关? 正文 第6章 女皇的目光 时弈转过了身,表情冷漠。 “我与她,现在不过是利用关系。” 时弈冷峻的模样让周连阳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在现代时时弈最不喜别人过问他的事情,讪讪道。 “陆总,你放心,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前世一直跟着陆弈的周连阳,深深信任着时弈的能力。 时弈没有再理喻周连阳,负手走到窗边,漆黑深邃的眸子看向天空,犹如一池寒潭般平静。 ……………… 啊啊,真是闹心,难得和时弈在异世相聚,这还没单独相处过呢,就又分开了。 任月璇心里非常不满,气打不住一处来。 在确认时弈就是陆弈的那一刻,特别是确定陆弈是任女皇男宠的那一刻,任月璇恨不得像原主一样把时弈绑在床上那什么一番,然而好不容易宴会结束,稍微有了那么点时间,还没踢开林助理和时弈单独相处,却被这贤伯侯坏了好事。 绕了一小段路,带路的宫女顿住脚步,低头行礼。 “皇上,到了。” 只见前方,一座恢宏的宫宇独自伫立,琉璃似砖瓦在阳光下映射着耀眼的光芒。 屋檐之上,栩栩如生的凤凰似展翅欲飞,大殿正门,也是挂着一块镀着金边的牌匾,只见上面写着三个精致大字—— 御书房。 看着面前恢宏大气的宫宇,任月璇有些意外,看着可比电视剧里的要豪华不少呢。 任月璇瞥了一眼低头行礼的宫女,“贤伯侯就在里面?” 宫女再度低下身躯, “是。” 任月璇没有踌躇,直直向御书房走去。 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檀木书架,一壶香炉,些许饰品,两柄楠木椅,以及一个看着精神气很足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长相端正,眉宇间荡着一股正气,身材高大,身着华丽衣饰,气势挺强的,看着就知道是曾高居权位的人物。 眼见任月璇到来,秦炎起身跪拜:“臣贤伯侯,见过皇上。” 见这贤伯侯如此郑重,任月璇只是轻笑将其扶起。 “如此大礼还是免了吧,朕向来不拘小节。” 之后任月璇便自顾自的走向椅前,翘着二郎腿坐了下去。 但想到“有伤文雅”,她又将二郎腿收了回去。 名宫女沏了两杯茶,任月璇端起微微一抿,“贤伯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与朕直说吧。” 考虑到秦炎为两代老臣,一向对皇室忠心耿耿,任月璇和他相处要随和一些。 见任月璇发问,秦炎只是犹豫了片刻,便正声说道。 “皇上!恕臣下僭越,您断不可立孤独烽为凤后,不然脆弱不堪的皇室一脉,真的要彻底灭在孤独一家手里了。” 看着秦炎,任月璇不由得笑了起来。 “孤独烽?贤伯侯,你多虑了,朕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就他这副癞蛤蟆样还没我家时弈一根毛发好看呢。” 秦炎一顿:“……皇上指的是那个小乐师?” 说到时弈,任月璇便变成了小迷妹,一副挺自豪的样子。 “对,就是他,贤伯候你是没见过时弈,他长得好看气质又好,和朕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朕打算立他为凤后……” 还没等任月璇说完,秦炎急急打断了她的话。 “皇上,万万不可。” 任月璇眯着眼睨向秦炎,也不说话。 秦炎看得出来任月璇不喜欢他所说的,很快便开口解释道:“皇上,时弈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乐师,对您毫无帮助,若只是做个男宠便也没什么的,但若想成为凤后,文武百官断然不会同意。” 任月璇很想反驳,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和身份,便又忍了下去。 身为女皇有好处也有坏处,结个婚都有无数人盯着,也是麻烦。 “朕知道了。” 秦炎自然是听说了任月璇在自己生辰的宴会上说要立时弈为凤后的事情, 原本以为她会有多坚持,已经准备好唇枪舌剑说服她,没想到她会应得这么平淡,实在是有些不像她以往的性格。 “皇上能这样明白事理,实在是我大湘之福。”秦炎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是舒缓下来,难得夸了她一句,没成想,任月璇并不买账。 “行了,大湘有朕这样一个女皇,是神是祸,朕心里明白,贤伯候此番来除了凤后一事,还有何事吗?” 秦炎没有半分犹豫,表明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意思。 “皇上,先皇曾将你托付给臣,臣无能,没能一直伴您左右为您排忧解难,如今湘国大权被孤独家掌握在手,臣心中十分愧疚,朝中唯一能与孤独家抗衡的只有慕容家,慕容家世代忠良,亦值得信任,此次凤后人选之中,骠骑大将军慕容勇之子慕容煜,凤后之位若给了慕容煜,对您对大湘都有好处。” “如果凤后之位我不给他呢?” “皇上,凤后之位必须给慕容煜,这样才会得到慕容家全力的支持,您才有和太后对抗的资本。” 妈的,她只想和时弈在一起,凤后之位必须给时弈,管它什么大权小权的。 任月璇将茶杯重重放在一边,语气有些冲。 “不行,慕容煜不合朕眼。” 秦炎苦口婆心:“皇上,再不合眼也忍着吧,等大权回到您手上到时再废后也不迟。” “如果我就是不愿意呢。” 秦炎眼中对她有着失望,拂着衫摆,咚的一下跪倒在她面前:“那臣便长跪不起。” 秦炎老眼对着任月璇的水眸,两人都在较量。 任月璇凌利的眼眸闪动了几下忽地变得柔和,一直紧抿着的娇艳红唇微微扬起,盯着秦炎看了又看。 秦炎被她看得十分不适,这眼神他见过,以前女皇看上某个男子想要宠幸时就是这样两眼发光。 秦炎不禁头皮有些发麻。 女皇不会看上他了吧? 就在他快忍受不了任月璇的异样目光正想开口时,任月璇才幽幽然开口。 “听闻贤伯侯有一子,生的甚是俊俏?” 说这句话时,任月璇故意比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闻言,秦炎声音有些哆嗦。 “臣子相貌顶多算见得了人,俊俏实在是称不上。” 正文 第7章 收起你的傻样 任月璇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是吗?不见见怎么知道呢,贤伯候你是不知道,这后宫里的男人啊越来越腻味了,身子娇弱得紧,没玩几下就受不了了,听闻您儿子自小练武长大的,身体必是强壮结实,朕现在最喜欢这一款。” 秦炎端正的脸神色巨变,仿佛看到自己的爱子被女皇压在身下任其蹂躏的可怜样,身躯不由一震,冷汗亦冒了出来。 “皇上,臣爱子只会些三脚猫功夫,身体也是孱弱得不行。” “看贤伯候您这身形,儿子应该也差不了那里去,就算身体差也没关系,朕调教男人的手段可高明了。”任月璇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秦炎:“臣突然想起家里还有急事,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先告退,下次臣再来探望您。” 话毕,一向最守规则的贤伯候连礼仪都忘记了,还没等任月璇准许,便两脚生风溜得奇快,很快不见了人影。 任月璇淡定地喝了口荼,笑靥如花。 哼,这老古董想跟她斗,还嫩了点。 任月璇一刻也没多留,很快又回了自己的明元宫。 迫不及待的推门而入,里面却空无一人。 “时弈和周连阳呢?”任月璇转身问宫女。 “回皇上,时弈公子回了自己的云海阁,周世子也出宫回去了。”宫女唯唯诺诺着,深怕任月璇一个欲求不满怪罪下来。 “走,去云海阁。” 任月璇来到云海阁时,时弈正坐在梳装台前,对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头如墨黑发紧蹙眉头。 来这里有一小段日子了,他还是无法适应头上的长发。 还记得自己刚穿越来时,睁眼醒来就是在任月璇寝宫那张容得下好几个人,古色古香的大床中央,他四肢呈大字型被绑在床头,身上淤青不止,活活一副被人强了的模样,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他几乎赤裸的身上还趴着个人,还是个女人,和他一样,身上衣物也少得要命,脑袋好像受了伤,在流血。 有人在外响门,说着:“皇上,该上早朝了。” 如此叫喊了几回,声音开始急了,嚷着要进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有人撞开门进来。 清一色的古装打扮,朝着趴在他胸口的女人喊着皇上。 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穿越了,而且还有可能穿进了女尊国,他可能是供女人亵渎的男奴? 幸好,实际情况比初以为的要好很多。 “皇上驾到。”宫人的一声呼喊,打断了时弈的思绪。 很快,任月璇大摇大摆进了内室,还很有气势地挥手遣退了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宫人,以便达到和时弈单独相处的目的。 时弈见到她,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不需要做样子,礼也不行,站起来。 “天色已晚,你来这做什么?”言语间,还带着一股逐客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越到这里后,她是女皇,而他成了男宠,不像在现代时对着他的紧张感,任月璇还有了调侃的心情,闪着灵动的大眼,回了一句。 “宠幸你啊。” 时弈:“……” 眼看时弈眸子变得更加幽深,怕他生气,还没等他说话,任月璇便怂怂地解释了起来。 “我身体的原主可是每夜缺不了男人,之前我还能借着身体还没好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现在身体好了,这个借口也用不了了,晚上只能在你这里躲躲了。” 时弈黑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除了床你不能睡,其它地方,你随意。” 任月璇:“……” 夜晚,月明星稀,几缕月光顺着窗棂照射进室内,落在任月璇的棉被的尾端。 任月璇正打着地铺,微咬着下唇,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可怜样,亮晶晶的大眼紧紧盯着床上人的后脑勺,越想越心塞。 本想着和男神同床共枕,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失策。 还有,这地上也太凉了吧。 任月璇裹紧被子,瞪了一眼视自己如空气的时弈。 “我冷。”两字故意说得瑟瑟发抖,还带着牙齿打架的颤音。 “戏演得太过了。”时弈头也不回地说道。 任月璇还没有死心:“可我是真的冷啊,让我上床吧,我发誓,绝对不碰你一根毛发。” “你当然不会碰我的毛发,你更想碰的是我的身体。” “……”男神什么时候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任月璇被说中心事,有点儿小尴尬,嘴上坚决不认。 “呵呵,我像贪图男色的人吗。” 时弈终于转过身,用他那张精致英气到极点的俊容对着她,他黑丝如瀑,越发衬得肤色如雪,唇红齿白,任月璇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看他看得目不转睛,还狠狠吞了一口唾液。 “你这副样子要说不像,都没人相信吧。” 任月璇嘴硬,心里决定坚决不能让心上人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 “开玩笑,如果我真的是那样的人,早就听从秦炎说的把慕容煜立为凤后了,别忘了,慕容煜可是有着湘国第一美男的称号呢。” 慕容煜大湘第一美男的称号不假,他虽是一名武将,可身材样貌绝对是令人惊艳的。 听说,有一回,慕容勇带着慕容煜打了胜战归来,那一天,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大湘多少女子千里迢迢进都城排着长龙,由早上等到下午只为了一睹慕容煜的风采,见着人后,冲入队伍如蜂扑花直扑向慕容煜。 一众目瞪口呆,由于都是湘国百姓,人家见着偶像激动了点,一时把持不住涌上来又不犯法,也不敢上去强行阻拦,一众迷妹们把慕容煜从马上扯了下来,就在慕容煜衣服几乎被扒光,全身上下只剩下条裤钗时及时逃出妇女们的包围,才得已保持清白。 这事任月璇也是听到宫女私下说的,没见到慕容煜真人倒没什么的,现在见到真人了,就慕容煜那一张帅气又严肃的小脸,现在脑补一下他当时被吓得花容失色时的场面,还真是搞笑。 任月璇还真的笑了出来。 时奕微敛薄唇,以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任月璇。 “收起你的傻样,这里不是现代,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丢了小命,我还指望你帮忙找到灵涧镜。” 任月璇撇撇嘴没回答,对时弈形容她的傻样有点儿耿耿于怀。 正文 第8章 不自禁睡一起 她才不傻,如果她傻的话,还会喜欢上陆弈这么完美的人吗?所以她不傻。 想着这些原因,任月璇心情又忽然好起来了,借着月光,偷偷打量着时弈,他的睫毛好长,闭上眼睛时,贴在薄如蝉翼的肌肤上,宛如天上下来的谪仙。 “睡觉。”时弈喉结动了一下,清冷的嗓音从薄唇溢出。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睡。”本来就没有睡意的灵动大眼,忽然扑闪起来,难得第一次跟男神共处一室,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睡觉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你的呼吸打扰到我了。” “……”他是在嫌弃她连呼吸都是杂音吗?任月璇撅了撅嘴,被时弈这句话伤到了。 窗外忽然响起蛙叫声。 “你听,外面有人,我总觉得被人看到我们这样不大好。”任月璇还在垂死挣扎。 万一真的可以既不让男神觉得自己好色,又可以爬上男神的床呢? “那就请女皇回到你的寝宫。”时弈连眼睛都没睁开。 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任月璇那里响起,时弈忍无可忍睁开眼,幽深的黑眸透着些微怒火,声音清冷,“你又有什么事情?” “地上有虫子,好像爬进我的衣服里了。”任月璇这回没有骗他,是真的有东西爬进衣服里。 她是不怕这些小虫子,但也不想跟它们亲密接触,反正她这个位置窗外不在月光辐射范围内,他应该看不到吧?要不把衣服脱下来? 正要动手解衣服,时弈透着威胁的嗓音传进耳里:“你要干什么。” “脱衣服啊,真的有虫子爬进来了,正在我背上爬呢!”任月璇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加快了宽衣的速度,却不曾想时弈看得一清二楚。 陆弈穿越前,打过他主意的女人不计其数,比任月璇此时更加大胆的招数也很多。 而他最为厌恶的,就是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 眉宇间隐隐透着的怒火,时弈一脸阴沉地转过身,黑眸紧闭。 任月璇抓到那只折腾了她好久的虫子,芝麻大小,全身乌黑,她想要证明自己没说谎,举起虫子,“不信你看,真的有虫子!” 而时弈却不再搭理她,劲瘦的背影,冷冰冰地对着她。 任月璇趴在锦被上,无意识地摸着上面的花纹,湿漉漉的眼眸里透着委屈,她真的没有骗他! 她到大半夜才睡着,翌日清晨天尚未亮起,门口就有宫女敲门,“皇上,文武百官都已经在殿上恭候,您该过去了。” 任月璇连眼睛都睁不开,别说起来了,宫女见门一直没开,而没有任月璇的应允,她不能贸然进去,在外面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要准备去请示皇太后,皇太后就在不远处走来,身后跟着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凤步踩在白玉阶上,头上配饰雍容华贵,狭长的眼眸透着淡淡的冷光,不怒自威,彰显帝皇之家的威仪。 宫女上前,跪在皇太后面前,“奴婢该死,没能叫醒皇上。” 皇太后狭长的凤眸一眯,身边太监迅速地一扫拂尘,胳膊伸了过去,扶着皇太后一起到了时弈的寝宫。 砰。 风雅的雕花古木门被太监一脚踹开,皇太后一行人直抵内室,任月璇跨坐在时弈身上,衣衫半解,像是仓促间床上去的。 而时弈面带怒容,骨节分明的修长五指抓住任月璇作恶的手,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孤独秀眉头一蹙:“本宫说没说过,在你伤势没好之前,哪都不能去,也不能碰男人?” “呃……说过的。”任月璇手忙脚乱地整理着繁复的衣服,这衣服脱容易,穿起来怎么这么难? 好在她的身份是女皇,女皇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也不会让人觉得太奇怪。 宫女上前接过衣带,半蹲着伺候她更衣。 “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皇太后看着时弈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时弈直面迎接她毒蝎般的目光,在这里,眼前这个女人的权力,可以说是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这样的女人等同于麻烦。 他正襟危坐,双手隐于广袖下,不卑不亢,沉默不语,气质清幽冷然,倒有几分琴师的风骨。 任月璇见孤独秀凌厉的目光在时弈身上流连,担心她对时弈不利,连忙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 “儿臣,儿臣只是情不知所起,情不自禁就睡一起了,母后,我是女皇,哪有女皇睡觉没一个男宠在身边伺候的,传出去,那我不要面子的啊……”任月璇越说越小声,连脑袋也跟着微微低垂,看起来是她因为顶撞孤独秀而心虚。 实际上,她是怕时弈觉得她把他定位为男宠而生气,低垂的脑袋也是为了挡住视线,方便自己偷看。 时弈俊美白皙的脸上有一道红印,应该是玉枕质地过硬印上去的,不过这么看上去,整个人倒是没有那么地有距离感。 好有趣。 “好一个情不知所起,皇儿是不是忘记了你的使命,你给本宫记住,皇位不是拿来过家家玩的!”孤独秀声音陡然扬起,颇有撼动山河之势,在每个人的心头上震动,太监宫女跪一地,任月璇茫然地看着他们,怎么说跪下就跪下,连个铺垫都没有。 “儿臣没有把皇位拿来玩过家家啊,母后你不要生气,儿臣给你赔不是。”任月璇让宫女倒了一杯茶水过来,亲自奉到孤独秀面前。“母后,你不要生气了,儿臣以后一定会听话。” “听话?”孤独秀冷笑一声,“最近你让我越来越不省心了。” 笑意顿时收起,眸光瞬息之间有了微微的变化,透着算计的精光,任月璇因为她的沉默而提心吊胆。 这个老巫婆又想耍什么花招,一肚子坏水,指不定又想要干嘛,昨天在宴会上拒绝立孤独峰为凤后,一大早过来找她算账吧? 现在算账不成,还看到她跟时弈在一起,肯定大动肝火。 孤独秀绷着脸,冷冷命令:“来人,把这个琴师给我抓起来!” 正文 第9章 怎么可以娶别人 看,她说什么来着,这个老巫婆就是过来算账的! 时弈的寝宫内,几个穿着铠甲的侍卫涌入,手里拿着长矛和大刀,任月璇哪里见过这些场面,心头砰砰直跳,全身血液都在往上走。 她张开臂膀,拦在时弈前面,“不准,全都给我停下来!谁敢动时弈一根汗毛,我诛他九族!” 面对那些擦得铮亮的刀枪,任月璇也怕,小小的身躯发出微微的颤抖,时弈凝视着她,眸光瞬间黑沉。 这些侍卫都是皇太后的心腹,在他们眼里,没有皇上这个身份,就算任月璇挡在时弈面前,他们举着的刀枪也没有放下来。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任月璇一脸认真,颇有几分为了他对抗全世界的态度。 时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黝黑沉静的眼眸含着冷冷嘲讽,明明身体已经抖成这样了,还谈什么保护他,凭一个傀儡女皇的身份吗? 幼稚。 孤独秀此番来这里,肯定是感受到任月璇不受控制了,而他是让任月璇不受控制的最大原由。 只有铲除他,才能让她布好的棋局继续走下去,恐怕唯有任月璇这个笨蛋,才会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孤独秀冷冷呵了一气,“以前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这样的小白脸,后宫要多少个有多少个,不就是倔了点吗?本宫便让人调教调教,把那点性子磨没了,看他还怎么勾搭当朝女皇。” 什么? 调教时弈?这个男人她都没有碰过,还想让其他女人碰?想都别想! “我说了谁都不准动他,你们走开!”任月璇一把将发簪拆下来,拿在手上当武器,“你们要是谁敢动手,我就……我就自杀。”尖锐的发簪尾端抵在血管清晰可见的脖间。 就这么仰着头,单薄无力的气势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出去。 “很好,那你就扎下去吧,反正上次撞不死你,这次你执意为情而死,本宫不拦着你。”孤独秀坐下来,眼底透着观戏时的幽冷笑意。 时弈轻轻一碰她的胳膊,那只胳膊瞬间无力般垂下,发簪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过时了。” 任月璇差点把肺都气得穿孔,可眼前的人偏偏是时弈,怒火慢慢地转成委屈,“我……我这是在救你!”你还不领情,还吐槽她的手段过时。 时弈却不愿跟她再多说话,老僧入定般闭上眼眸,就仿佛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一样。 孤独秀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倒像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这样也好,与其杀了这个琴师,倒不如利用他控制任月璇这个小丫头,她也省事得多。 侍卫把时弈和任月璇分开,时弈是自己站起来的,那些侍卫居然不敢靠近他,踌躇着谁都不敢先出手。 时弈低首,神情淡漠地拂袖扫着锦衣,即便是一言不发,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依旧令人无法忽视,这些侍卫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放肆。 “母后,母后,我错了,真的,真的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不要找时弈麻烦,不关他的事,我会听话!”任月璇竖起三根手指头,紧贴着太阳穴,一脸真挚。 孤独秀捏着杯盖,吹散茶中热气,耳边听到任月璇的言辞,狭长的眼眸一抬,透着一道精光,微微带着冰冷笑意,“真的会听话?” “恩!”任月璇表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实际上,却在骂她老巫婆,居然让她在时弈面前这么丢脸,这下他对自己的印象分肯定锐减。 不过没关系,只要人没事,这些分数都可以后期再补,只要时弈做了自己的凤后,来日方长,她一定会挽救这次的损失。 可是任月璇的如意算盘没能打响,孤独秀提出的条件是,“要我放了时弈可以,你们要怎么玩随你,但是凤后之位,一定是孤独峰,否则一切免谈,他……”孤独秀指着时弈,“就连他也看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 任月璇内心纠结,她一点也不想立那个什么孤独峰为后啊,可是如果不答应这个老巫婆,时弈就要死了。 孤独秀移驾窗边,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慢慢席卷夜的黑沉,“你的时间不多,赶紧做决定吧,要不然那个琴师的命就不保了。” 言语间都是威胁。 任月璇把脖子一横,差点咬碎了牙齿,“好,我答应你,立孤独峰为凤后,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准找时弈麻烦。” “虽然本宫很不喜欢你用这个语气跟本宫说话,但是你放心,本宫一定信守承诺。” 等产下我们孤独家一脉的皇子,你也没了利用价值了,既然这么喜欢这个琴师,到时候,就让你们做一对鬼鸳鸯吧。 孤独秀的笑意冷得刺骨,长长的金色指套挑起任月璇的下巴,语带威胁,“下次不准用这样的态度对本宫说话,要记得你的荣华富贵以及你的命都是本宫给的,要收回来也是易如反掌。” 冰冷的笑意里,透着几分肃杀之气。 “儿臣,儿臣知,知道了。”任月璇被吓得小脸苍白,说话都磕绊了。 “收拾一下,准备上早朝,你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面了。” 孤独秀实权在握,那些朝政之事又怎么会经过任月璇的手,但她的身份毕竟是女皇,早朝之事不能废,只需出面到那殿里简单的露个脸就行了。 孤独秀交代完,领着一众人离开了时弈的寝宫。 本来热闹的大厅一下子清冷起来,任月璇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这么恐怖,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感觉今天脖子还在自己身上,说不定哪天就掉地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净会招惹麻烦。”时弈冷然淡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明明不带任何情感,却奇迹般安抚了她焦躁不安的心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不想娶这里的人啊!”任月璇哭丧着脸,她很专情的,想要娶的也只有时弈一人,怎么可以娶别人! 正文 第10章 挖坑自己跳 一大早受到打击,任月璇精神萎靡地出现在大殿上,皇太后垂帘听政,看到任月璇的样子,狭长的眼眸眯起,隐隐透着一道威胁的芒光。 任月璇立马打起精神,端坐在明黄锦缎铺就的古木躺椅,躺椅足够容纳一个人身形,难道原主是躺在上面上早朝的?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不是原来的任月璇,她躺上去,圆润小巧的脚趾微微弯曲,支臂侧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男神在侧,辗转难眠,到了大半夜才能睡去,今早天还未亮,就被人叫醒,她现在只想睡个回笼觉。 为什么当皇帝比当年考大学还要痛苦?她就是想要睡个觉而已,并不想上政治课,救命啊! 任月璇只能在心里哀嚎。 而堂下满朝文武早已习惯,每次女皇都是这般无心朝政,幸好还有个皇太后,否则湘国一早就易主了。 任月璇撩了下广袖,眼皮重得快睁不开,但这样看起来,倒有几分慵懒的妩媚。 殿下百官中,有一人长得与他们格格不入,此人十分年轻,就已经随着他的父亲上过战场,取下战绩,他就是——慕容煜 他的眼睛长得极好看,狭长,眼角处有一颗妖冶的泪痣,偏偏被他一身英气压住,风流不轻浮,俊美世无双。 这个人明明可以拼颜值,却非要靠实力,只是为了替他心爱的人守这江山无恙。 工部礼部司音部一个一个汇报政事,一个比一个无聊,任月璇无聊地打着哈欠,这个氛围比政治老师上课还催眠,这群老头子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讲? 好无聊哦,她还是想要回去看时弈,不用做什么,光是看着他的脸就已很满足,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跟他靠得那么近。 跟他相处的时候,总觉得时光是偷来了的,又怕这只是一场梦。 任月璇无聊地把玩着腰上的流苏,粉金色的流苏在修长圆润上缠绕,她无心听政事,思绪不知飘向哪里,嘴角始终微微上扬,勾勒出可爱的弧度。 这个动作原本是无聊之举,却让慕容煜惊艳,眼角泪痣熠熠生辉,暗自把这一幕记在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初晓已过,日晒三竿,那群老头终于停住嘴了。 “你们都讲完了?”任月璇语气难掩兴奋。 “咳。”身后的孤独秀发出警告的清咳,并且提醒她记得公布册封孤独峰为凤后的事情。 然而任月璇只知独孤秀是在嫌弃她的行为不妥,并未想到后面的事情,也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娶那个孤独峰。 “对了,还有一事。”任月璇从躺椅上坐起,身上配饰铃铃铛铛,极其清脆悦耳,“昨夜贤伯侯提醒朕慕容一家常年驻守边关,功不可没,如今慕容家大公子慕容煜继承虎父之威,继续效力湘国江山,朕甚是欢喜,为了替百姓犒劳慕容将军一家,今天的午饭就在朕的寝宫吃吧,朕做东道主,如何?” “胡闹,国家大事岂是一餐饭就能抵恩的!”孤独秀冷冷开口,每个字都压在嗓子里,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要的就是独孤秀这句话!任月璇狡黠一笑,眼底闪过狐狸般的笑意,“既然如此……” 这是整齐地队列里走出一人,他身穿银白铠甲,肤色呈现健康的古铜色,眉目却如画,让人不得不猜想,要是这肤色如皑皑白雪,那是如何的绝色。 “微臣慕容煜,谢皇上恩典。” “……”任月璇哑口无言,糟糕,玩脱了,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请慕容煜吃饭啊! 她看向贤伯侯秦炎,秦炎这个老不死的,居然回避她求助的视线,假装看天,老混蛋! 一定是在报复她昨天把他气走的仇。 今早,孤独秀前脚刚走,后脚时弈让她找贤伯侯秦炎,只因在这宫廷内,唯独秦炎是真心待她的人。 找到秦炎后,这个老狐狸装模作样的捏着胡子,装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就想出让她在这早朝里,刻意营造出与慕容家交好的假象。 慕容家掌握兵符,兵家重地,连孤独秀都要忌惮三分,只要能够成功拉拢到慕容家,就犹如剪去了孤独秀的一只翅膀。 但刚开始还不能做得太过明显,只需逼得孤独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口承认慕容家的重要性即可。 任月璇试问自己在刚才的那一步,就已经完成的很出色完美,但为什么还会横生出慕容煜这根枝节出来?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坑是自己挖的,任月璇哭着也要把自己埋进去,“不用谢,母后说得极对,一顿饭的确不足以表达谢意。” “那微臣便厚着脸皮,向皇上再讨一餐,这餐饭时间地点,微臣来选,如何?”慕容煜古铜色的肌肤,透着些许可疑的红晕,狭长的桃花眼里,泛着一层潋滟水光。 “……”任月璇终于明白什么叫骑虎难下,但她当着百官的面许诺,又不好收回,背后孤独秀的视线,几乎要把她的背影烫出两个洞来。 “是微臣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了吗?”慕容煜神情有些哀伤。 任月璇向来心软,急道:“不是,是朕走神了,既然慕容将军有要求,朕尽量满足……尽量满足。” 最后四个字讲得极其心虚,她现在好歹也是有时弈的人了,还跟慕容煜出去约会,又怎么对得起时弈。 好烦恼。 “皇儿,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有宣布。”孤独秀眼神像是泡过冰水似得,连声音也冒着寒气。 “哦……对了,还有一事。”任月璇顿了顿,看向秦炎,她已经损失了两顿饭了,要是他不想出个办法来,她就不要女皇这张脸,大闹他贤伯侯府邸! 在任月璇咬牙切齿的眸光中,贤伯侯秦炎施施然走出来,“不知皇上所提一事是指立凤后一事吗?” “贤伯侯有何高见?” “现在边陲之地战士连连,慕容将军正在浴血抗敌,边陲小镇上的百姓受苦受难,皇上此时立后,不妥,不妥。”贤伯侯连续说了两个不妥。 任月璇尚未发声,她身后的孤独秀红唇轻启,“哦?难道这战事一日不停,凤后一事就搁着吗?传宗接代乃是女皇的使命,贤伯侯再三阻拦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