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章:暴君来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女人绝美的脸蛋上,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殷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昏暗的房间,香壶里的熏香已经烧干,烛光倒映着她娇弱的身子。窗外暮色渐浓,冷冽的寒风吹开了窗子。 男人走上前,伸手捏起了她尖巧的下巴,阴鹜而深邃的眸瞳狠狠地瞪着她,“月幽香,告诉朕,你又回来做什么?还想要耍弄朕到何时才罢休?” “尔罗,我没有耍弄你,我从来都没有……”月幽香的泪珠一串串潸然而下。 “够了!”夜尔罗揪起了她瘦弱的胳膊,狂暴的把她按在了床上,“朕不会再相信你,你也休想在用眼泪来哄骗朕。” “尔罗,我对你真的……”月幽香的身子簌簌发抖,晶莹的泪珠挂在了长长的羽睫上。 “你一直都在嘲笑着,朕是一个傻瓜,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还浑然不知,对不对?”男人的声音冷冰冰,宛如二月的冰棱。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真的走投无路,有难言的苦衷,实在没有办法才……” “朕不要听!”夜尔罗怒吼着,好像发狂的狮子,近乎无色的眸瞳清冽冷酷,蓦地伸手撕扯开了她的衣服,没有任何的温柔,冰冷的手指好像滑腻的蛇一样,缠绕着她单薄的身子。 那一刻,月幽香的浑身颤了颤,冰冷彻骨的身体,仿佛随时都会死去般。 夜尔罗粗暴的压着她,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一遍又一遍,阴鹜的眸瞳冷漠的望着她,仿佛高傲的君王玩弄着手中的玩具一样。 外面的乌鸦苍凉的啼叫了几声,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一股液体流进了身体,夜尔罗残忍的抽出,眸光从她恐慌的脸上滑过,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从今日起,朕和你之间,只欢不爱。你这个贱、女人,不过是朕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我来卑躬屈膝的和你道歉,难道负荆请罪,都无法求得你的原谅吗?”月幽香歇斯底里的喊着。 “请罪?从你背叛朕的一刻,就永远都无法原谅了。”夜尔罗的声音决绝,残忍。 月幽香伸手遮挡着胸前的春#色,失声痛哭的哀求着:“尔罗,你不要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我用命,来补偿你。” “杀了你!?”夜尔罗一只手系上了黄袍的腰带,另一只手倏地掐住了她白皙的脖颈,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勾了勾唇,“你想死?朕偏偏不让,朕要好好的留着你这条贱、命,让朕慢慢的玩弄。” “求求你,别这样……” 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毫无力气的抽泣声。 “来人啊!”夜尔罗阴冷的眸光从她的身上移开,眼底的深处,似乎有些心疼。 “皇上,奴才在!” “你们给朕好好的看住了她,把房间里的白绫,剪刀等等,所有可能自尽的工具,统统收起来,轮流的监视着她,若是这个贱、女人死了,你们全都脑袋搬家。” “诺。” 夜尔罗甩袖而去,只留下了床上地上,衣服的碎片散落在地,一片狼藉。 “娘娘,奴才们多有得罪了。”宫女们开始搬走房间的东西。 凌冽的寒风吹过月幽香单薄的身子,她蜷缩在寝被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双膝,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臂弯,凌乱的头发散在肩上,脸上的妆容被眼泪弄花了。 “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后宫的妃嫔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想要置我于死地是么……” “本宫不会让你们得逞,一定拿回来属于本宫的一切,变本加厉的教训你们。” 窗外满月当空,黑压压的没有半点星光,女人的笑声低压凄冷… 正文 第一章:故人 夜黑风高,深沉而悠远的夜空神秘而浩瀚,阴冷的月光下,月幽香站在窗前,她略微的仰起头,凝望着夜空的繁星,眸光里闪烁着几分悲伤。房间内昏暗的烛光,把她俏媚的身影倒映在了洁白颜色的墙壁上,轻轻的摇晃了几下,婀娜的身姿恰似柳叶弱风,她绝美的脸上看不到半点儿的笑意,雪白若凝脂的肌肤,似乎在这月光之下,显得更加苍白。 突然,门外一个侍女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不好了,不好了,三公主,皇后娘娘她……她好像是……” “母后怎么了?你快点说啊!母后的病情怎么样了?”月幽香的身体一怔,声音因为情绪的激动,而不停的颤抖着。 “太医说了,皇后娘娘好像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侍女的声音越来越低,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胸前,不敢注视着月幽香的瞳孔。 “母后……”月幽香喃喃着,虽然她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深知母后这一次病的不轻,可是当听到了这样的噩耗,内心的悲恸根本无法平复,整个人跌跌撞撞的退后了几步,用手扶住了栏杆,让自己不会因为失去了精神的支撑,而晕倒在地。 侍女慌张的上前,搀扶着月幽香,安慰道:“三公主,凤体要紧啊!您还是别太伤心了……” “带我去看看母后,她不会抛下我不管不问,绝对不会。”月幽香支支吾吾的说着,泪水顺着眼角,从白皙的脸蛋上滑过,滴在了湛蓝色的衣衫上。 铭月国的凤阳宫,偌大的床榻周围,站着一排年轻的小宫女,一位长相高贵的漂亮女人,平躺在床上,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黯淡的眸光渐渐的散去了光泽,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身边男人的大手,有气无力的支吾着:“陛下,答应我……答应我,好好照顾幽香,我放心不下……” “好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不会有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男人的声音很醇厚,他的眉心紧锁着,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却依然没有改变往昔俊朗的脸孔。 “不,陛下,答应我……”女人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她的时间不多了。 “母后!母后!”月幽香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她不顾自己的公主身份,飞奔到了女人跟前,一下子扑在了床上,满脸都是泪痕,双手紧抱着女人的身体,歇斯底里的,“母后!你不能丢下幽香啊!求求你了……别丢下幽香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惹您生气了,什么都听您的话,求求您别丢下幽香一个人,母后!幽香求求您了……”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缓缓的抬起了手臂,吃力的抚摸着她的脸蛋,嘴唇颤抖着,“幽香,母后不能在保护你了,母后对不起你……别哭,孩子,你要记住了,从今往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活下去……答应我……” 月幽香使劲儿的点着头,她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可以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疼痛感。 “好孩子……”女人最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手臂猛然的低垂下,头歪向了一侧,香消玉损。 “不要!母后……”月幽香撕心裂肺的喊着,视线渐渐的模糊了,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沉沉的向后倒去,不省人事。 “哎。”男人沉重的叹了口气,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滴,命令道,“把三公主送回房间,好好的伺候着,厚葬皇后娘娘,吩咐下去,铭月国上下哀悼七天,以示对娘娘的敬重。” “诺。”小宫女答应着,便各自忙碌起来。 凤霞宫,一个身材娇小的宫女急匆匆的冲进去,顾不得宫中的规矩,大声的叫嚷着:“媚妃娘娘,媚妃娘娘,好消息,好消息啊!” “混账东西!进我的房间,你都敢不敲门了!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从里面的寝宫传了出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上好的绸缎上刺绣着金黄色的向阳花,头上戴满了金叉珠宝,与凤阳宫的一身白衣截然相反。 宫女急忙跪了下来,连声的哀求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是太高兴了,才会冒犯娘娘,还请娘娘赎罪。” “起来吧~”媚妃优雅的端起了一杯香茶,放在红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问了句,“什么事啊?大惊小怪?” “回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她……”宫女故作神秘,起身关上了房门。 “皇后!?”媚妃的眼前一亮,放下茶杯,追问着,“那个臭女人怎么了?一整天半死不活的,还霸占着凤阳宫!?” 宫女怯生生的走到了媚妃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刚刚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没了。” “没了!?真的?”媚妃愣了愣,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 宫女点点头,“真的没了,三公主已经晕过去了,皇上吩咐铭月国上下连续的悼念七天七夜。” 沉默,媚妃来来回回的踱步,忽然,她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有些疯狂发癫,自言自语的说着,“姐姐啊,我的好姐姐,你说你怎么就走得这么早呢?哈哈,你这个皇后的位子坐了这么久,说什么都不愿意让给我,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死了吗?人这一死啊,母仪天下的宝座也就空下来了,现在我想不和你争,不和你抢,都不行了~ 可惜啊,你没有机会看到我入住凤阳宫,独掌大权的时刻,啧啧啧,你留下的孽种,妹妹一定好生帮你照顾着,你就安息吧,哈哈。”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登到了皇后的宝座。”宫女卑躬屈膝的站在一边,连声的道喜着,“娘娘终于不用整日穿着刺绣着向阳花的裳衣,直接入住凤阳宫了。” “哼,那个臭女人一向都喜欢白色的素衣,装出来一副清纯,不谙世事的样子,如今我入住了凤阳宫,必然要把寝宫装扮的红火喜庆,把她身上的晦气统统冲走。 柳花啊,你去把公主和皇子叫来,我有话吩咐他们。”媚妃的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漂亮的脸蛋露出诡异的神色,阴冷的眸光深邃空幽,好似盘算着什么。 “诺。”叫做柳花的宫女应了声,悄悄的退了出去。 正文 第二章:媚妃的阴谋 夜风凄凉,冷风萧瑟,凤霞宫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好不热闹。媚妃娘娘慵懒的坐在床榻上,轻轻的拨弄着镶珠嵌玉的景泰蓝指甲套。房门被轻轻的推开,风吹起了帷幔,柳花轻轻的唤了一声,“娘娘,大公主和太子来了。” “让他们进来吧。”媚妃娘娘勾了勾嘴角。 “诺。”柳花应了一声,恭顺的把一名妩媚的女子和一名俊俏的男子请到了房内,又悄悄的退了出去,在房门口把守着。 “母妃,这么晚了把我们找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男子开口问道,他俊朗的脸颊谈不上多么的帅气,却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一身黄袍雍容华贵,显示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和至高无上的地位。 媚妃眼波微转,脸上绽放出来了灿烂的笑容,抿了下嘴角:“风逸,风雅,你们没有听说吗?皇后娘娘没了,现在的凤阳宫到处都是哭声一片。” “皇后娘娘没了!?”风逸的眉梢轻微蹙起,低声喃喃着,“那么,幽香岂不是难过死了?不行!我现在马上过去看看她。” “弟弟!你急什么啊?”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忽然叫住了风逸,她深邃的眸瞳犹如深不见底的天井,嫣然一笑,“这可是一件好事啊~我们的父皇只有母妃和皇后两个女人,现在凤阳宫的主子死了,母妃就是他唯一的女人了,这偌大的后宫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和母妃争宠争荣耀了,难道你不为母妃感到高兴吗?” 风逸的脸色一沉,凌厉的眸光直视着女人妖媚的脸蛋,呵斥道:“姐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皇后娘娘没了,幽香和父王都会非常的心痛,你竟然还说‘这是好事’?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怎么会从你的嘴巴里讲出来呢?枉费了娘娘生前对你和我的疼爱了。” “疼爱!?她那是虚情假意,做个样子给父皇看看罢了,也就骗一骗你这样的傻瓜吧。”女人白了他一眼,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不屑的嘲讽声音。 “好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要争执不休?”媚妃打断了姐弟两人的话,满眼宠爱的注视着男人,心平气和的说道,“风逸啊,风雅的话很对,你是陛下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铭月国唯一的皇子,这未来的国家是属于你的东西,没有了皇后这个贱女人,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风逸不服气,双手作揖,驳斥道:“母妃,既然我是唯一的皇子,当今的太子,我们也不急于一时,何必要和皇后作对呢?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已死之人,我们又何必要对她不敬呢?” 媚妃看着儿子一板一眼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别因为一个贱女人搅坏了我们的兴致,我叫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情想要宣布。” 风雅摇晃着红色的衣裙,撒娇的坐在了媚妃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媚妃的玉臂,笑着说:“母妃,难道又有什么肥差事了?这次能赚多少?” “姐姐!你是堂堂的大公主,整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何还要如此的贪心呢?”风逸气愤的教训着,他不懂得女人的心思,安稳的在后宫过日子,何必整日的攻心斗角,贪得无厌呢? “我不贪心,自然有人贪心,与其让这些钱财进入了别人的腰包,还不如放到自己这里舒服。”风雅不紧不慢的反驳道,妖媚的脸蛋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她和媚妃不愧是母女,从小在媚妃的熏陶下调教下,心机城府如出一辙。 媚妃用指尖轻轻的点了一下女儿的鼻尖,宠溺的说了句:“就你,鬼机灵!” “母妃~”风雅撒娇的笑了起来。 媚妃抿了一口香茶,抬眼把眸光凝聚在了风逸的身上,缓缓的说道:“我也不卖关子了,这第一件事情,和月幽香有关系,那个贱女人留下来的孽种,必须除掉。” “不行!母妃,幽香痛失了她的母后,难道您想要她也一起陪葬吗?父王能承受得了如此打击吗?我坚决不同意。”风逸一口否决了,俊朗的脸因为情绪激动,涨得通红。 媚妃放下了手中的翡翠杯,莞尔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风逸的婚事,你将来要成为铭月国的王者,自然要娶一位对你有帮助的女子,作为你的王后。我想了一下,大将军的女儿婉苓再合适不过了,陛下也非常的喜欢她,还赐封她为铭月国的二公主,无论是身世背景,还是地位才学,都是不二的人选,你们在一起郎才女貌,多般配啊。这样一来,我们的地位就更加的稳固,无人可以匹敌了。” “母妃!您在说些什么啊?我和二主公根本不熟悉,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感情成分,我怎么可以娶一个根本不喜欢的女人呢?”风逸狠狠一甩衣袍,扭头望向了窗外。 如此寂寞寒冷的深夜,空旷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幽香过得好吗?他真的很担心她,能否承受得住这种打击,是否一个人在静静的流泪。 媚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冰冷的声音充满了威慑力,冷哼了一声,“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命令,懂吗?” “母妃,这么多年了,我什么都可以听您的,唯有这两件事情,不行。”风逸的态度异常坚定。 “哼。”媚妃轻浮的勾起了唇角,扬了扬下巴,“我知道,你喜欢月幽香,你想要娶你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惜本宫偏偏不让!月幽香必须死,你也必须和婉苓成亲,没有其他的选择。” 风逸直视着媚妃的瞳孔,眉心微蹙,“我若是执意不肯呢?” “这还不简单嘛~”风雅站起身来,莲步微移,红色的裙摆好似一团团簇拥着的曼陀罗,她笑的花枝乱颤,压低了声音,“如果你不答应母妃的条件,我就把皇后死亡的真相,告诉月幽香,到时候整个铭月国,必然掀起一阵风暴,而月幽香能承受得住接二连三的打击吗?她还会搭理你吗?到时候你们恐怕连兄妹都做不成了,她会恨你入骨。” “你!?你们……”风逸一时语塞,眉心拧成了沉重的八字形,俊朗的脸苍白无色,双手背在了身后,在房间来来回回的踱步。 媚妃和风雅相视一笑,会意的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媚妃清了清嗓子,“这样吧,看在你的份上,本宫可以饶了月幽香不死,但你必须要迎娶二公主婉苓。” “母妃此话当真?”风逸的眼前一亮,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自然心中有个小算盘,可以先答应着母后,册封婉苓为他的妃子,等到了他成为王的时候,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册封月幽香为后,媚妃也拿他没辙。 “本宫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媚妃温柔的笑了起来,素手轻轻的拍了拍风逸的肩膀。 风逸思索了几秒钟,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暂时可以拯救幽香的方法,就是同意这门婚事,等到他登基成为王,一切便由不得媚妃了,便肯定的点点头,答应下来,“好,一言为定,母妃不要反悔就好。” 媚妃欣慰的笑着,“放心吧,本宫这就为你张罗婚事,一切都交给本宫和风雅,你就等着迎娶漂亮的妃子好了。” “皇儿愿意听从母妃的安排。”风逸的脸上没有分毫的笑容,月光透过窗帷,照射在他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苍凉和几分悲伤。 “呵呵~风雅啊,咱们商量一下风逸的婚事,母妃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正好冲一冲王后那个贱女人的晦气!”媚妃拉起了大公主的手,朗声说道。 “这是自然的,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明天您就和父王请示,我去通知婉苓一声。”风雅也在旁边跟风,还时不时的用眼角,偷偷的瞄着一脸阴沉的风逸。 终于他还是按捺不住了,做了个揖,勾了勾唇角,“母妃,姐姐,一切按照你们的意思照办,风逸有些疲惫,先回去休息了。” “也好,你这些日子要打起精神来,下去吧。”媚妃抬手,淡淡的应了声。 风逸如释重负一般,沉重的叹了口长气,拖着身子离开了媚妃的寝宫,他站在回廊凝望着夜空,黑漆漆的一片,阴森森的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风逸缩了缩脖子,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风雅沉默了半响,端起来了精致的茶壶,在翡翠杯里倒满了香茶,递到了媚妃的面前,样子恰似乖巧,红唇微启,“母妃啊,您就真的愿意放过月幽香吗?现在我们若是不除了她,放过她一条性命,他日月幽香有了能耐,一定会反咬一口,除掉我们,您太宠着风逸了,不能放虎归山留后患啊。” 媚妃优雅的抿了口香茶,用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嘴角,笑道:“我那是在哄骗风逸的,这个孩子对月幽香不死心,为了成就大事,只能先瞒着他。” “那……母后有什么打算?”风雅试探的问了句,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滚圆。 正文 第三章:男人突袭 媚妃诡异的一笑,嘴角向上勾起了邪魅的弧度,莞尔道:“这件事情要看你的手段了,本宫平时没少给你好处,现在轮到你为了我们母子三人效力的时候。” “这,我要如何做呢?还请母妃明示。”风雅听得一头雾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论心机城府,她还远不及她的母亲。 媚妃走到了床榻前,从软枕下取出来了一个白色的药包,还有一个陶瓷的小瓶子,塞到了风雅的手中,压低了声音,“这个药包里面,装的是合欢散,用来孝敬你的好弟弟,至于这个瓶子,里面装的是毒粉,自然是给月幽香留着用。” 风雅怔愣了一下,诧异的神情瞬间转变成了欢喜之色,忍不住赞叹道:“不愧是母妃,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真有先见之明。” “你要做的干净一些,最好不要经过你的手中,哪怕是把替你办事的人,都杀掉了,也不能够露出马脚。我也不想让风逸记恨我,更不能让陛下知道分毫,否则我们都不好过。”媚妃摘下了她的镶珠嵌玉的景泰蓝指甲套,一边叮嘱着。 “是,母妃放心交给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风雅恭顺的答应着。 “那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也下去吧,记得动作快一些,别拖到了七日之后。”媚妃取下来了头顶的金钗,她也该休息了。 风雅应了声,便悄悄的离开了寝宫,朝着公主殿的方向走去。 踏入大殿的门口,守夜的丫头在昏昏欲睡,风雅没有叫醒她们几个,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刚刚关上了房门,就听到了一个男人担忧的声音,叫嚷着:“风雅,你怎么才回来呢?都担心死我了!” “是谁!”风雅整个人吓得一惊,那个男人立刻点亮了宫灯,小声的说,“别怕,是我。” 风雅借由着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看,脸上立刻露出了极其厌恶的神情,声音冰冷,“你来做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快点回去吧,万一被其他人看见了,会误会我们两个人。” “怕什么的!?你早晚会成为我的女人,我对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晓得。”男人上前迈了一步,身体紧紧的贴着风雅。 “走开,离我远点儿!”风雅伸手想要把他推开,却不料到被男人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细小的手臂,顺势的把风雅拦在了怀中,盯着她狐媚的眼眸,男人深情的说,“风雅,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喜欢你啊,为什么要拒绝我呢?你难道有了其他的心上人吗?是谁!?告诉我,一定要杀了他!” “你疯了吧,满口胡言,都是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跑到本公主的寝宫发什么神经!”风雅使劲儿的挣扎着,此时她就好像是一只被束缚的小鸟,任由着如何的抵抗,也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 男人也不生气,就看着她这样任性,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另一只手揽住了风雅的蛮腰,把脸贴在了她红润的脸蛋上,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念叨着:“风雅,我若是不喝酒壮壮胆子,又怎么敢三更半夜的来看你呢?今天晚上……你就从了我吧,本少爷是真心的想要你。” “你休想!”风雅牙咬切齿的说了句,猛的朝着男人的小腹狠狠的打了一拳,男人不料到她会使出来这么大的力气,立刻疯狂的把她拉到了床榻旁,加大了手的力度,狠狠的握住了她的一只胳膊,把她推倒在床上,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服,丝毫的不留情面。 风雅知道论气力论武功,她都不是这个醉酒的大男人的对手,为了保住清白之身,也顾不得多想,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哼。”男人停住了动作,腾出来一只手掐住了风雅尖巧的下巴,色迷迷的盯着她,勾了勾嘴角,“我已经给守夜的丫头们用了药粉,你就是喊破了喉咙,她们也不会来救你的,公主就死了这条心,乖乖的从了我吧,我会好好的疼爱你。” “你这个畜生,竟然用迷、香来对付本公主的丫头,我一定到父王那里告发你,让你们丞相府永无太平之日!”风雅咬牙切齿的说着,她的拳头就好像是雨点一样,劈了啪啦的砸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脊背上。 “骂、吧,叫吧,我就喜欢有反抗的女人,如果乖乖顺从了我,岂不是没有乐子可寻了吗?”男人放、荡的笑了起来,声音刺耳难耐。 他已经解开了风雅的腰带,扯开了她的裙衫,眼看着撕掉了内衣,就只剩下里面的肚兜了。 这个时候,从风雅的衣衫里滚出来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砰’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响亮的清脆的声音。男人微微一怔,抬眼瞥见了在裙衫里面,还包裹着一包药剂,他的转了转眼珠,心想着,风雅这么晚才回来,而且是孤身一个人出去,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出于好奇心,男人停止了动作,用手捏起了那一小包东西,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下,又顺手拾起了地上的瓷瓶,看了又看,冷冷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放肆!还不快快还给本公主!”风雅心头一紧,用手臂支撑着,快速的退到了床榻的角落,伸手扯过来被子,遮掩着她的玉体。 男人意识到了她的紧张,嘴角轻佻的勾起来,“哦~竟然还有让风雅公主害怕的东西啊,这我也要好好的弄明白了,我们的大公主和什么人,又在预谋些什么呢?” “你!?你……胡说些什么?竟然敢诽谤本公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风雅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腾’的窜起来,伸手想要把瓷瓶和药包夺回来。 男人侧身一躲闪,另一只手揽住了风雅的蛮腰,把下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好似在调、情。 “找死!”风雅大喝一声,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了,猛的把右手向后方一伸,朝着男人的大腿中间掐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男人痛的‘啊’大叫一声,松开了她,弓起了身子,风雅接着转身踢了他的下腹一脚,急忙的后退几步,警惕的瞪着男人。 “不愧是风雅公主,对我下狠手啊!”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和风雅折腾的这几下子,让他的酒意全无,刚才的一阵疼痛,让男人的头脑彻底清醒了。 风雅倒吸了口凉气,狠狠的呵斥道:“你识相的话,就立刻放下东西,给我滚出去!否则,过了今天晚上,本公主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男人稍微直了直身体,把那白色的药包放在鼻孔,又闻了闻,诡异的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东西是合欢散吧?我们男人最熟悉的xing药,堂堂铭月国的公主,从哪里得到的?使用它的话,会让人把持不住,做出来越轨之事。公主这是想要给谁下药啊?还是您想自己留着用~?” “你胡说!”风雅一时心虚,手心里全都是冷汗,她结结巴巴的掩饰着,“这只是普通的药粉,本公主身体不适,所以抓来吃的,什么合欢散!本公主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会大亮,到时候公主殿的丫头们醒过来,自然会来救她,而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也会全然的败露,只要想要办法拖延时间,等待天明。 “哼,既然是普通的药粉,那就好办了。”男人信步走到了桌旁,把白色的药包打开,撒下了一些粉末在翡翠杯里,然后端起精致的银壶,倒了一杯水,端起来优雅的一晃动,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风雅的面前。 他把杯子举到了风雅的眼前,勾了勾嘴角,笑道:“我的大公主,你的药,本少爷为您沏好了,您若是喝了,我就相信这包药粉,只是普通的药剂,是公主为了治病而得,有难言之隐。 您若是不喝呢,那就等到明天早上,我把这个药粉,连同着我手中的瓷瓶,一起交给陛下,虽然不晓得瓷瓶里装的是什么鬼东西,单单是合欢散一条罪状,深夜外出图谋不轨,这皇城之中,男女之情事,用药那是禁忌啊,陛下最近心情不好,幕后的主使……恐怕也难逃其咎,说不准可以挖掘出来很多,皇宫内不被人知晓的,秘密啊~” “你竟敢威胁我!”风雅的眸光阴狠,她真想把该死的男人千刀万剐,可惜她现在没有这个本事。 正文 第四章:激将法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没错,本少爷就是在威胁我的大公主,您一向是聪明绝顶,继承了媚妃娘娘的真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吧?明日请太医一看究竟,就知道这瓷瓶和药包,到底装的是什么,从何处弄来的,又要给谁使用?您是受了谁的指使,背后有没有阴谋和其他的目的,一切都见分晓了。” “我风雅行得正走得端,不怕你去揭发!”风雅理直气壮的反驳着,红晕的脸蛋已经变得苍白无色。 “是吗?”男人轻挑的笑了笑,把翡翠杯举到了风雅的眼前,轻轻的晃动着,眼波如媚的望着她,目光妖娆,薄唇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意味深长的说,“那么,我的大公主,您这珍贵的药,就是不喝了?” 风雅直视着男人魅惑的眼神,这个男人帅气的妖娆,偏偏又工于心计城府,这样和他对视着,让风雅的脊背一阵阵发寒,她如果真的拒绝了男人,选择不喝掉这杯药剂,等到明天事情闹到了父王那里,查出来了瓷瓶中承装的是毒粉,罪名比起来合欢散,更加的严重,而且还会把母妃牵扯进来,最让风雅担心的是,关于皇后娘娘的真正死因,会不会因此而调查出结果,那么她们母子三人这么多年的努力,一直都在暗地里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吗? 男人看她犹豫不决的样子,眉波微转,潋滟惊华,他故意装作了神秘的样子,压低了声音,“不晓得公主听说了没有,这个过世的皇后啊,得了一种无药可救的怪病,所有的太医都无能为力。我始终觉得事出蹊跷,不过我深信这件事情,和大公主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皇后娘娘死了,获益最大的人,并不是你啊,啧啧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的大胆妄为。” “住口!这种事情,岂是容你在此搬弄是非,下一次再让本公主听到你胡乱讲话,绝对不轻饶!”风雅的嘴角抽了抽,眸光清明,怒视着对面的男人,假如她会武功,一定要把男人手中的把柄抢过来,再把他暴打一顿,让他跪地求饶。 “是,属下谨记公主的教诲,药已经凉了,公主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们还是等到明日去见陛下吧。”男人的长睫微微一眨,桃花眼里闪烁着幽幽的眸光。 “慢着!”风雅大喝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能为了这种小事,影响了母妃和风逸,还有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熬过了今天晚上,有朝一日一定要这个该死的混蛋加倍奉还。 “公主”男人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声音带着几分诱、惑酥骨。 风雅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准迷、药的威力没有那么厉害,她可以凭借着理智挺过去,也或许药劲儿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呢,她可以用毅力坚持一段时间,起码要等到把这个畜生赶走了。 她嘴角微僵片刻,还是妥协了,随即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我喝。” “这就对了嘛,我相信风雅公主,一定是清白的。”男人故意的加重了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有意的刁难她。 风雅的嘴角微僵片刻,还是妥协了,随机声音也变得柔软起来,“我喝。” “这就对了嘛,我相信风雅公主,一定是清白的。”男人故意加重了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有意的刁难她。 风雅抿了抿薄唇,没有再说什么,她的面前没有其他的退路,今天的耻辱一定会铭记在心,早晚有一天,她堵上了大公主的威名,让这个挨千刀的男人不得好死! “公主,请吧~”男人催促着,荒yin的笑容愈来愈深,桃花眼闪亮的惊人。 风雅的素手颤抖着,缓缓的从男人的手中,接过来了翡翠杯,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中,她盯着杯中淡棕色的液体,好像香甜的毒酒一样,诱人的,却也是有毒的。 “如果……”风雅忽然抬起头来,眸光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朗声道,“如果这杯酒如我所说,只是普通的药剂,本公主服用之后安然无恙,你必须立刻滚出去,永远不得进入本公主的寝宫!” 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她可以坚持到把这个混蛋打发走,她一定要把持住,不能让他得逞了。 “当然。”男人勾勾唇,脸上浮现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这种药剂他给无数的女人使用过,只要是一个风流的男人,没有不认识合欢散的,这个赌局,他赢定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必须发毒誓!”风雅的目光坚毅,说话的语气决绝。 男人的桃花眼泪闪过了一丝不耐烦,蹙了蹙眉,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付着,“好,若这杯药剂正如公主所言,我便永远不得打扰公主,远离公主殿,否则……天打五雷轰。” “好,你给我记住了!”风雅咬咬牙,先轻抿了一口药剂,稍微有一丝香甜,便一仰脖,把翡翠杯中的药剂一饮而尽,抬起眉盯着男人,意思是你看到了吗?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吧? ‘啪啪啪’,男人响亮的鼓掌,赞扬道:“大公主好能耐,本少爷佩服佩服,厉害!” 风雅攥了攥拳头,眸光阴冷,厉声道:“好了,你也证实了这药粉的作用,现在可以滚了。” “是吗?大公主何必着急呢?我若是不在这里,谁来给大公主,当这个解药呢?”男人荒yin的笑了起来,诱、惑酥骨的声音,让风雅感到恶心至极。 她猛地从头上取下一颗金簪,抵触在了男人的胸膛,阴森森的呵斥道:“你敢反悔!?休怪本公主不客气了!还不快滚!” 男人不说话,目光妖娆,嘴角勾起了一抹yin笑,炯炯有神的眼眸在风雅的身体上打量着。 “你……”风雅想要谩骂他,可惜全身突然发热,好像是灼烤着一般,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意识渐渐的飘忽起来,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的,只是觉得身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膨胀感。 手轻轻的一抖,金簪掉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而她的素手,也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这就对了嘛,我的大公主,我曾经和你说过,你会成为我的女人。”男人一下子抱起了风雅的身体,把她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双手开始在风雅的身体上游离。 风雅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混沌,像是搅和的浆糊一样,头脑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的嘴边陶醉的呢喃着,男人火热的亲吻落在了她的脸颊,脖颈,胸前,开始如狼似虎的强攻猛进…… 正文 第五章:二公主入选 两个时辰过后,东方的天际开始大亮,风雅的意识渐渐清醒了。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榻上,而那个她讨厌的痛恨的男人,正在笑盈盈的盯着她,眸光幽暗,轻勾起的嘴角仿佛在警示着‘我已经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男人的脸上,风雅歇斯底里的吼着,“畜生!混蛋!滚!” 男人不紧不慢的坐起身体,拾起来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一边淡淡的说:“大公主,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就要听我的话,若是不替我办事,你贞洁被夺的消息走漏出去……” “住口!给我滚!滚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风雅的眼泪哗哗流下来,她用寝被紧紧的裹住了自己的身体,皓齿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悄无声息的呜咽。 男人凉凉一笑,把白色的药包和瓷瓶放在了桌案上,颇是得意,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大公主,你的东西我放下了,按照约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当做不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哦~您休息吧,本少爷先告退了。” “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踏平丞相府!”风雅在心中暗自的骂着,她低嘎的笑了起来,声音阴冷的仿佛可以杀人一般,听得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 男人却优雅的迈着步伐,走到了门口,好似想起来了什么,回头轻轻一笑,“对了,大公主,你的合欢散绝对是上等货色,一般的地方买不到如此的高纯度,以后咱们可以多试几次。” “滚!给我滚……”风雅支支吾吾的念叨着,面对着这个男人,她已经无话可说,只有满心满胸腔满肚子的,满满的憎恨。 “是,遵命。”男人依旧是保持着不变的微笑,眸光微转,身子迅速闪过,下一分钟,消失在了公主的寝殿里。 清晨,东方的旭日高高的挂在空中,广袤的蓝天没有半片云彩,清爽的风吹过了凤阳宫,原本因昨夜的寒气打蔫的栀子花,又挺了挺花茎,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鼓足了劲的盛开。 月幽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缕阳光照射着她红肿的眼眸,她伸出素手放在苍白的脸上遮挡了一下,紧接着,听见了耳边丫鬟们的声音,“公主醒了!三公主醒了!快点通知陛下,三公主醒过来了!” 月幽香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贴身侍女莫红花马上走过来,扶住了月幽香的身子,拿起了软垫放在她的身后,让她可以依靠着。 “红花啊,父皇他……怎么样了?”月幽香淡淡的问了句。 “陛下没事,公主您要保护好自己的身子,节哀顺变。”红花清淡的笑了下,她是十岁进了王宫,当时的皇后觉得她聪明可人,长相淡雅,一副清秀的眉眼,将来不会成为蛊惑男人的妖女,便主动要求她留在女儿三公主月幽香的身边伺候着,一直到现在,也有十年之久的时间了,两个女孩子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月幽香一听这话,泪水又忍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哽咽着:“红花,以后没有母后疼爱我们,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就只剩下父皇一个人疼我了……” “公主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够复生,哪怕是为了陛下,您也要保重凤体啊。”红花拿出了手帕,给幽香擦拭着泪珠。 这个时候,传来了门外太监的通禀声:“媚妃娘娘驾到!” 幽香的眉心一紧,她来做什么?凤阳宫和凤霞宫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任何的往来,而她自己和媚妃娘娘也不熟悉,来者不善啊。 便急忙扯过来红花的手帕,胡乱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倒吸了口凉气,现在没有母后给她撑腰,必须要依靠着她自己的本事,来处理凤阳宫的大小事务,母后临走的时候嘱托过她‘从今往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活下去’。 “哎呀哎呀,我听说了,我们的三公主起死回生,竟然醒过来了。” 远远的就听到了媚妃尖细的声音,她快速的挪动着脚步,从厅堂走进了幽香的寝殿,脸上带着几分焦急之色。 “奴婢给媚妃娘娘请安。”红花和其他的太监宫女,刷刷的跪了下来,毕竟皇后娘娘不在了,这后宫最大的主子,就属她媚妃娘娘了。 “儿臣给媚妃娘娘请安。”月幽香掀开了寝被,想要下了床榻行礼。 媚妃急忙抓着她冰凉的手,亲自为她盖上了被子,担忧的说着:“我的好公主,您可别吓唬我了,这皇后姐姐不在了,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本宫怎么活啊?” “媚妃娘娘言重了,儿臣多谢娘娘关心。”幽香礼貌的应着,她不晓得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不敢轻易的放松警惕。 “我的好公主,这段时间你就乖乖的养好身子,这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务,本宫都会替你打点好的,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不用和本宫客气,这凤阳凤霞两宫,有需要多一些走动,本宫一定会代替王后姐姐,好好的疼爱你。“媚妃亲昵地说着,握着幽香的手,稍微的动了下力度,似乎暗示着什么。 幽香被她关切的话语和异常的举动,整的有些发懵,尴尬的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媚妃娘娘。” 正当她一头雾水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声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 大殿的宫女和太监,齐刷刷的跪下了,异口同声,“奴才给皇上请安。”媚妃也上前作揖,“臣妾给陛下请安。” “平身。”皇上应了声,便急匆匆的走到了月幽香的身边,关切的问着,“孩子,没事吧?身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幽香浅浅一笑,眉眼间带着几分憔悴,小声的回答,“父皇,儿臣已经好多了,劳烦父皇惦记着。” “哎,你母后的事情啊,父皇也是心有愧疚,你也要看开一些,别太悲观了。”皇上轻轻的叹息着。 “诺。”幽香应了声,本来就苍白的脸蛋,变得更加的忧伤,红肿的眼眸里映着点点泪花,垂下了头。 媚妃一见皇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直奔着月幽香而来,心中隐隐不悦,脸上却依旧是挂着笑容,莲步微移,素手揽住了男人的胳臂,笑靥如花,“陛下~姐姐虽然不在了,您的身边少了一个女人,不过还有臣妾啊,您放心好了,臣妾会像是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好好的照顾幽香,也会代替着皇后姐姐,好好的服侍您。” 皇上这才注意到了媚妃的存在,他把手轻轻的放在了媚妃的手上,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苍老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忧愁,却喃喃着:“是啊,朕的身边还有你呢,有媚妃陪在朕的身边,也不会那么的孤独了。” “是啊,陛下~说起来啊,这个凤霞宫距离着陛下的寝宫,实在是太远了,陛下去一趟很不方便,要大费周折。不如从今往后,让臣妾住在这个凤阳宫如何?一方面可以好好的照顾幽香,另一方面也可以经常去寝宫看望陛下啊。” 媚妃顺藤摸瓜,一看皇上对她有所留恋,态度也很亲昵,便深知皇后的大势已去,而她媚妃的时代来了。 皇上思索了片刻,眸瞳有意的从幽香的脸颊上滑过,没有瞧见她的不悦之色,便点点头应了声,“也好,以后你就搬来凤阳宫吧,朕也可以经常的看到你,以解相思之苦。” “诺。”媚妃眉开眼笑,脸上顿时绽放出来了灿烂的笑容。她借由着此事的顺利,拉着皇上坐在了旁边的软榻上,亲自斟酌了一杯醇香的美酒,喜笑颜开的接着说,“陛下,臣妾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启奏陛下。” “何事?不妨说来听听。”皇上端起了白玉杯,一饮而尽。 媚妃的眸光闪烁,朱唇皓齿,嫣然一笑,“这可是一件喜事啊,您看咱们的皇儿风逸,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为他选择良娣,册封太子妃了,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我们铭月国唯一的皇子啊,太子选妃乃是大事,耽误不得啊。” “是啊,可惜王后刚刚过世,此事不如就暂且搁置,等缓一阵子再说吧。”皇上冷淡的应着,把手中的白玉杯放在了桌案上。 “陛下~这事马虎不得,我相信姐姐在的话,也一定会同意臣妾的意见,况且我早就选好了合适的妃子,这万一拖延个十天半月,人家有了别的意中人,或者是被其他的大臣抢先得了,我们岂不是损失惨重吗?” 媚妃眼波微转,神色有些焦急。她必须趁着皇后没了,尽快的独揽过所有的权势,来加强巩固自己的势力,谁知道这个皇上会不会哪天册封其他的妃子,再来和她争宠呢? “哦?能够被媚妃相中的女子,我倒是想听听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皇上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他深知皇后善解人意,媚妃所言甚是,皇后在世的话,也会同意为尽快风逸筹办喜事,她疼爱这个皇儿,不亚于疼爱她的女儿。 媚妃浓密而纤长的睫毛翘了翘,妩媚的脸上露出了悦色,莞尔道:“便是大将军之女,我们的二公主啊。” “你是说婉苓公主?”君王怔愣了一下,这个丫头确实聪慧过人,机敏灵巧,自己也一直都把她当做了女儿看待,熟不知道媚妃也相中了这个清雅的女子。 “当然了,整个铭月国上下,能够和我们的皇儿相匹配,非她莫属啊。”媚妃赞扬着,态度肯定,神情略带几分激动。 正文 第六章:她不爱他 皇上思索了几秒钟,大将军掌握着整个铭月国的兵力大权,一直以来皇上都要对他敬让三分,就是害怕有一天将军起了谋反之意,会对皇室不利,当初册封他的女儿婉苓作为二公主,也有安抚他的意思。若是现在让皇子迎娶了婉苓公主作为妃子,那么将军府和皇室就成为了一家人,自然不会在产生造反之心了,他也可以高枕无忧的坐稳了这个王位。 “好,朕就准奏,让风逸皇儿册封婉苓公主作为太子妃,择日我便赐婚。”君王朗声说道。 “诺,臣妾多谢陛下恩准。”媚妃眉眼之间笑开了花,又和皇上寒暄了几句,便陪着他一起回寝殿去了。 月幽香依靠着床榻,绝美的脸蛋上露出来了落寞的神色,她低着头盯着寝被,用右手轻轻的拽着左手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拉扯着,眸光呆滞黯然。 “三公主,您的药煎好了。”贴身侍女莫红花稳稳的走过来,端上来一杯棕色的药剂。 月幽香抬起了眉眼,凝望着托盘上的瓷碗,轻声的喃喃着:“吃了再多的灵丹妙药,又有何用?治好了身体的伤,那么心底的伤呢?要如何才能医治的好?” “三公主,您还是把这个药喝了吧,养好了身子,才有力气做其他的事情,皇后娘娘临终的时候,不是嘱咐过您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红花端起来了瓷碗,用小匙慢慢的喂在了月幽香的嘴边,那红润饱满的双唇,已经干裂的出现了细小的纹系。 月幽香抿了一下嘴角,勉强的喝下了苦涩的药剂,感觉胸口一阵堵塞,盘算着刚才媚妃的话,她想要住进这个凤阳宫,分明就是不把过世的皇后放在眼里。而如今的月幽香势力单薄,皇后去世之后,她可谓是一个真正的靠山都没有了,想要和媚妃作对,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要如何才可以保得住母后的凤阳宫?这里是父皇赏赐给母后的寝宫,满满的都是我们一家人的美好回忆,难道就要被媚妃破坏殆尽了吗? 这里种满了母后最喜欢的栀子花,父王说那是最纯洁最白的花朵,就好像是一尘不染的母后一般,宛如天仙一样的让他迷恋着,若是看到栀子花海,就好像是母后陪伴在身边,那样的温馨踏实。 正当月幽香陷入了深思之中,听到了门口的奴才禀告着:“太子驾到。” 月幽香的眉心一紧,他的母妃刚刚来嘘寒问暖,做尽了表面的功夫,他又来做什么? “幽香,你怎么样了?我都担心死你了。”风逸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那架势和父王来看望她的时候一模一样,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月幽香勉强的挤出来了一抹笑容,淡淡的回答:“我没事,多谢皇兄的关心。” “哎,没想到皇后娘娘的身体一向虚弱,竟然会一病不起,最后香消玉损,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够复生,在这个皇城里,还有我保护着你,还有父皇疼爱着你。” 风逸盯着憔悴不堪的月幽香,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的触碰着她苍白的脸蛋,仿佛二月的冰凌一样的寒冷,又勾起了风逸的心痛。 月幽香敏感的向后一躲闪,故意的避开了他温暖的大手,垂下了眼眸,“皇兄,方才媚妃娘娘和父皇来过了,他们准许了你的婚事,婉苓姐姐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你要好好的珍惜她,切莫辜负了媚妃娘娘的苦心。” “母妃她来过了!?你……都知道了?”风逸怔愣了一下,声音变得又小又低,右手腾在了半空中,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沉重的垂落在寝被上。 他不喜欢婉苓,喜欢的人只有眼前的幽香,可惜媚妃做事心狠手辣,必定要斩草除根。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他只能够接受母妃的条件,然而这些话只能够埋藏在心底,他说不得道不出,更无法告诉幽香一言半语。 “皇兄,您和婉苓姐姐的婚事,择日就会得到恩准,看样子等不到母后的守孝结束了,媚妃娘娘很焦急,生怕错过了这么好的太子妃。我要给母后戴孝,恐怕无法亲自祝福你们,还请皇兄见谅。”月幽香很快就平复了心中的波澜,冷静的说着。 风逸抬起头,眸瞳里闪烁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他轻轻的咬了咬唇,“你想要和我说的话,就只有这些了吗??” 随即满怀期待的盯着她,心中一遍遍的呼喊着,哪怕只有一句,想要挽留的话语,我都可以带着你远走高飞,远离这个充满了约束,而失去了自由,没有真心的鬼地方。 “还有”月幽香抿了抿嘴角,嫣然一笑,“我祝愿皇兄和婉苓姐姐,白头到老,早生贵子,永不分离。” “”风逸心如刀割,他的眼底留露出来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渐渐的化作了泡影,明亮的眸瞳变得空洞,黯淡无光。 沉默了半晌,风逸起身,甩了下袖袍,冷声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如果你有其他的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这么多年以来,难道你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吗?” 不死心,为什么他的太子妃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又为什么心爱的女人不愿意爱他?难道这就是作为皇子的命运吗?纵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的为了这个女人抛弃一切,可惜面前的女人又是那么的冰冷无情,对他弃如敝屣。 “臣妹恭送皇兄。”月幽香恭顺而礼貌的做了个揖,她很少用敬语和风逸说话,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风逸是婉苓的丈夫,为了避免宫中的闲言碎语,她唯有和他疏远关系。 “好,好啊!”风逸仰天大笑,声音爽朗痛快,回头决绝的瞪着月幽香,踱步离开了寝殿,笑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显得那么凄凉,咯吱咯吱的有些恐怖。 正文 第七章:失恋醉酒 婉苓择日就被接入了宫中,能够成为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后,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美事,大将军自然是心花怒放,不会拒绝皇上的好意。 媚妃以照顾月幽香和皇上的名义,终于搬入了凤阳宫,过去的凤霞宫暂时的空了出来,没有主子居住,婉苓嫁给了媚妃的皇儿,也就顺理成章的住在了凤霞宫,距离着太子殿和公主殿只有几步之遥。 第三日,风雅公主早早的离开了她的公主殿,身后的宫女们用担子提着一个个精致的木箱,大张旗鼓的来到了凤霞宫,婉苓被这样的阵势吓了一跳,急忙出门迎接,作揖道,“劳烦姐姐大驾光临,还带了如此多的厚礼,婉苓受宠若惊,万万不敢接受。” 风雅弯身扶起了婉苓,眉眼间笑意浓浓,莞尔道,“我的好妹妹,这是哪里话?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要分你我呢?这些东西都是我代表着不成器的弟弟,赠送给你的,作为堂堂太子妃,自然要体面一些,何来的受之有愧?” “妾身多谢姐姐厚爱。”婉苓恭顺的行礼,派人把东西抬到了后花园,牵着风雅的素手,两个人走进了内堂。 风雅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她自然的坐上了软榻,冷冷的命令道:“你们都退下吧,在门口守着,我和婉苓公主叙叙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休得进来。” “诺。”宫女纷纷的退到门外,随手把门带严实了。 婉苓显得有一丝惊讶,家长里短的叙旧,需要如此的隐蔽么?便试探的问了句:“姐姐今日来此,是否有要事商量?” “呵呵,什么都瞒不过我的好妹妹。”风雅用绣帕轻轻的掩了一下红唇,抬手端起桌案上的茶壶,拿起两个大小不一的杯子,在翡翠杯里倒满了香茶,一杯放在婉苓的面前,另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盈盈一笑,“我和风逸,就好比是这样的两杯茶,同样的茶壶,同样的水,却倒在了不同的杯子里。 我这杯香茶,装得多喝得久,我可以不断的更换着我自己的翡翠杯,让茶香变得更浓更久。反而风逸这一杯,装的少不够喝,他却固执的宁愿干渴,也不肯更换,这个时候,就需要你来助他一臂之力。” 婉苓似懂非懂的凝视着风雅,扯了扯嘴角,“姐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若是为了风逸,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惜,绝无怨言。” “这就对了嘛。”风雅放下了茶杯,摘下来戴在指尖的景泰蓝,从衣袖内取出来了一个药包,轻轻的放在了婉苓的手心。 “这是什么?”婉苓疑惑的盯着白色的药包,不解的眨着眼睛,她算不上漂亮的女子,却有着一张清秀恬静的面容,反而多了几分娇美之意。 风雅鬼魅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这是合欢散,用来成全你和风逸的良药。” “合欢散?那岂不是……男女之事的那种东西?”婉苓一怔,惊慌的扔下了药包,连忙摇摇头,嘴巴里叨咕着,“不行不行,我岂能做出来如此不知廉耻的勾、当?” 风雅不紧不慢的捡起来掉落在地的药包,把它再一次塞到了婉苓的手中,朱唇微启,“我的好妹妹,你是风逸的太子妃,你们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这种事请有什么见不得人?再者说了,本公主也是为了你着想,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得很清楚,风逸的心中只有月幽香那个贱女人,根本不喜欢你,若不是我和母妃竭尽全力,怎么会成全了你多年的心愿呢?” “我……”婉苓犹豫了,她从几年前第一眼见到了风逸皇子,就深深的迷上了他,这么多年过去后,这种情谊非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加的浓厚。 风雅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脸上的笑意更深,深邃的眸瞳闪过了一丝杀意,把素手轻轻的放在了婉苓的手背上,让她攥紧了药包,小声的说,“所以啊,我们要除掉月幽香,而你和风逸,就必须依靠着这个,才能保住你的位置不可动摇。” 婉苓咬住了苍白的嘴唇,身体微微一抖,诧异的问了句:“什么意思?还要陷害幽香妹妹吗?” “哼,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把风逸捆在你的身边,让他成为你一个女人的男人,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至于其他的嘛,本公主自然会安排妥当。”风雅捻起了景泰蓝,优雅的戴在了指尖,冰冷的眸光闪烁着狠毒的光芒,阴冷的笑着。 婉苓怔然的望着她,忽然觉得面前的女人是那么的陌生,脊背不禁一阵虚汗,浑身发冷发凉,错愕的点头,无奈的应了声,好像也别无其他的选择。 夜深人静,婉苓一个人坐在寝宫的软榻上,来来回回的踱步,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真的要陷害幽香吗?皇后娘娘生前待我不薄,月幽香更是与我情同姐妹,若是陷害了她,让我的如何安心?等到数几十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在地下拜见她们母女?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如何不理不睬?怎能任由着风雅胡作非为呢? 这个时候,房门外传来了宫女太监的喧嚣声,一位宫女急匆匆的推开了房门,惊嚷着:“婉苓公主,皇子……他来了。” “风逸?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婉苓怔了怔,急忙的搭上了一件米色的绣花披风,轻巧的碎步跑到了门口,只见眼前的风逸一改往日的潇洒,喝得醉醺醺的,右手拿着一个酒坛子,左手在空中挥舞着,跌跌撞撞的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四周的宫女太监都小心翼翼的护送着,生怕太子跌倒在地。 婉苓脸上的笑容僵持了几秒钟,入宫的时日,他不曾来看望一眼,总算盼来了心上人,却是这副狼狈的德行,让她这个未来的妃子情何以堪? “发生了什么事?太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清冷的脸庞有些尴尬。 小侍女低垂着头,小声的回答道:“回禀二公主,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原因,喝了这么多的酒,醉成了这个样子跑到公主殿,请求大公主……放过他和三公主……后来大公主便命令我们,把太子带到凤霞宫,请您来照顾他。” “……”婉苓的眸瞳轻微的眯起,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把他抬到我的闺房里吧,外面风寒,别再弄坏了身子。” “诺。”宫女和太监七手八脚的拉扯着风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扔到了婉苓的床榻上。 风逸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他的左手握拳,使劲儿的敲打着寝被,叫喧着:“我没有醉!谁说我醉了?这点酒算什么?本皇子还可以喝,太子海量!幽香……原谅我……” “好了,你们全都下去吧,太子由我照顾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可以进来。”婉苓冷冷的说。 “诺。”转瞬的功夫,偌大的闺房只剩下了婉苓和风逸两个人。 婉苓站在了风逸的对面,听着他的嘴巴里含糊不清的重复着同样的话,幽香……原谅我……她攥紧了拳头,关节瑟瑟发白,为什么要喊着幽香的名字?这是她的男人,为什么要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不公平,她明明深爱着他,足足爱了他那么久的时光。 “这是合欢散,可以成就你和风逸的好事。” “你只要把他牢牢的捆在你的身边,让他成为只属于你一个女人的男人。” 风雅白天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着。婉苓紧紧的咬住了苍白的嘴唇,觉得自己真的好可悲,悲哀到了面对着自己的丈夫,都要选择那种东西来维持关系。 纵使如此,她也绝对不会放弃风逸,婉苓莲步微移,走到了桌案旁,从软榻下取出来了药包,倒了一杯茶水,随即把药包中的合欢散,倒入了翡翠杯中,轻轻的摇晃了几下,疾步走到了床榻前,轻轻的扶起了风逸。 “喝杯茶,醒醒酒吧。”婉苓的声音很温柔,眼底充满了怜惜之意。 风逸睁开了迷离的眼眸,盯着她清雅的脸蛋看了许久,喃喃着:“幽香,你来了……” 婉苓的心一阵撕痛,她犹豫的点了点头,呢喃着:“是,我是幽香,我来看你了,喝了这杯茶,就会好受一些。” “好,幽香,别走。”风逸说着,接过了翡翠杯,喝掉了一半的茶水,轻轻的咳了几声。 婉苓搂着他的肩膀,眸光闪过了一丝决绝,她猛的仰起头,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两道泪痕顺着眼角轻轻的滑落。 ‘砰’,翡翠杯掉落在地,发出了响亮的声响,风逸紧紧的拥抱着婉苓的身体,口中喃念着:“幽香,你原谅我了对吗?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正文 第八章:酒后不认账 婉苓没有说话,她感觉自己的浑身一阵发热,喉咙干渴,身体膨胀的难以忍耐,一双纤手不听使唤的攀上了风逸的脖颈,解开了他那黄色衣袍的扣子。 风逸一见眼前的幽香这般主动,按捺在心中长久以来的感情,也忍不住宣泄出来,他的吻就好像是雨点一般,不停的落在了婉苓白皙的脖颈上,红晕的脸蛋上,苍白的唇瓣上,还有丰满而挺起酥胸上。 眼前的女人没有做出来任何的反抗,这让风逸非常的高兴,没有想到幽香一直都对他有这般的感情,可恨他事到如今才知晓。 风逸的大手开始在婉苓的身上游离着,解开了她素色的腰带,扯掉了她的肚兜,整个人一下子压在了婉苓柔软的身体上,他的手伸向了婉苓的亵裤,当最后一层防护都被扯下来,一股清纯淡雅的处子香气,扑鼻而来。 婉苓早就把风逸的黄袍衣衫统统卸下,一只手轻轻的在风逸的肚子上画圈圈,另一只手挠搓着他的脊背,娇喏的声音从嘴边传了出来。 风逸的身体膨胀难耐,他停住了雨点般的亲吻,盯着身下柔弱的女子,贪婪的攀上了她的红唇,接近着下体朝着女人的身体,慢慢的轻轻的贯穿着,突破了薄薄的一道防线,开始了他的突飞猛攻。 夜绵长而烂漫,床榻在上下的起伏着,吟念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了出来,地上散落着零碎的衣衫,翡翠杯在床脚跌落着,那么刺眼。 “啊——”男人的叫声响亮荒yin,他坐直了身体,终于把日久积压在内心的爱、意,she入了女人的体内,而床上的婉苓一脸娇美,被揉搓的不省人事。 深夜,风逸迷糊的醒过来,再一次搂住了身边的女人,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耳垂,攀上了她白皙的素体,下面再一次的硬朗起来,不由分说的进入了女人的身体,婉苓被他弄醒了,yin荡的声音从嘴角喊了出来,她大声的叫喊着,男人猛烈的运动着,不晓得到底折腾了多久,婉苓感到了一股热腾腾的液体,一点点的渗入了体内,男人也停止了动作,就这样的伏在她的胸口,紧闭着双眼,浓密的睫毛完美的翘着,他喘息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动听。 清晨,外面的天空被高阳照的闪亮。 风逸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他感觉大脑一片晕晕沉沉,恍惚的记得昨天晚上,月幽香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两个人就情投意合,干柴烈火…… “幽香。”风逸轻声的唤着,他看到了身边侧躺着一个女人,便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女人背对着他的身体,沉默的一声不语,风逸用手温柔的推了推她的身体,把脸贴在了她的肩膀上,低喃着:“昨天……我都记得,绝对不会负了你。” 随即,和煦的眸光瞥到了女人那张清冷的脸孔,风逸的猛的坐起身,双手宛如触碰到了弹簧一般的缩了回来,他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脑海中的情节迅速的回转着。 昨天夜里,他喝醉了,幽香来了,他们就行了夫妻云雨之事。 可是为什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女人,不是月幽香,而是婉苓公主?难道说昨天和他亲热疯狂,郎情妾意的都是这个女人吗? “算了,反正我也是你的太子妃,昨天的事情,我不会介意的。” 婉苓缓缓的起身,一#丝#不#挂的酮体白皙而风韵,她拾起来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起来,冷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你……”风逸伸手指着她,结结巴巴的质问,“为什么会在我这里?谁允许你进来的?” 婉苓系好了素色的腰带,扭头直视着他慌张的眸瞳,平淡的应了句:“太子殿下,这里是臣妾的闺房。” “什么!?”风逸更加的惊慌,他急忙爬下床,慌乱的穿衣袍,嘴里面絮絮叨叨的说着,“怎么会这样?我为何来到了你这里?我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 “皇子何必如此的纠结,我们是夫妻,早晚都要有床上的云雨,对皇子对臣妾,都没有任何的损失,不对吗?”婉苓清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按道理发生了这种事情,吃亏的应该是她,慌张凌乱的也应该是她,为何现在的她冷静镇定,偏偏这个男人要紧张不安? 风逸套上了黄袍,心里面才稍微的平静了一些,他咬咬牙,冷厉的呵斥道:“婉苓公主,就算你是母妃选的人,皇上有赐婚,先洞房也是无耻的作为,昨夜喝醉酒了是我的过错,但是你为何要留我在此过夜?难道不应该派人给我送回太子殿吗?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本以为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知廉耻的女子,今日看来,是我不够了解你。” “这是什么话?受委屈的人,明明就是臣妾,太子说失望?在臣妾看来,一个要继承国家大业的男人,敢做不敢当,出了苟且之事,把责任都推卸在女人的身上,才是真正的无情无义,让整个铭月国的子民都彻底的失望。” 婉苓激动的反驳着,狠狠的咬住了唇角,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道,在口中苦涩的蔓延开来。 婉苓瞪着面前的风逸,满眼都是委屈,她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昨天夜里的温存都哪里去了?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绝情无义了吗? “够了,本皇子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今日的事情,我醉酒尚且不对,你擅自留我在此处,又发生了苟且之事,你也有错在身,我们谁也不必要埋怨对方,就算是两清好了,本皇子还有要务在身,此地不宜久留了,告辞。” 风逸的眉心紧锁,阴鹜的眸光没有分毫的情分,眼底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婉苓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猛的一步向前,伸手抓住了风逸的黄袍,大声的嚷了起来,“臣妾不会放你走,若不把此事说清楚,给妾身一个明确的交代,太子休想离开寝宫半步。” “放开!”风逸怒斥道,他狠狠的一甩衣袖,婉苓被他的力道甩开,趔趄在了一旁。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大公主驾到!” 风逸俊朗的脸庞顿时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他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婉苓,攥紧的双拳慢慢松开,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免得被姐姐起疑心。 婉苓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的用素手拍打着衣裳的灰尘。风雅轻移着莲步,走进了寝宫内阁婉苓的闺房,她一眼就瞄到了狼狈的婉苓,还有面如死灰一般的风逸。 “姐姐怎么有时间来这里?时候还早着呢。”风逸恭顺的行了个礼。 “妾身参加大公主。”婉苓礼貌的作揖,面孔清冷。 风雅掩唇微微一笑,眼角瞄着婉苓,阴阳怪气的质问了句:“倒是皇子,这大清早上的,为何要来到妹妹的寝宫了?莫非……你们二人彻夜都在一起,这是刚刚起床不成?” “我……” “不是的,姐姐误会了,我也是刚刚来这里,亲自看望婉苓公主。” 没有等到婉苓开口说话,风逸就立刻打断了她,阴冷的眸光清澈深邃,神情泰若自然。 “当真如此吗?”风雅望向了身边的女子。 婉苓的嘴角抽、动着,昨天夜里的事情,本就是风雅故意安排,她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反过来把这个包袱扔给了自己,到底是寓意何为?她若是承认了,风逸一定会更加的记恨她,两个人之间的误会便越来越深。 “姐姐难道是不相信我的话?”风逸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阴鹜的眸光瞪了身边的婉苓一眼,瞬间又直视着面前的风雅。 “呵呵,怎么会呢?只是此事瞒得过我,也瞒不过守门的宫女太监。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很多人议论纷纷,昨夜你喝醉酒,闯入了婉苓公主的凤霞宫,一夜未曾出来,还有的宫女说啊,在半夜里听到了‘哼哼哈哈’的声音,恰似母猪的哼叫,又好似小鸟的欢唱,正是从婉苓的寝殿传出来。” 风雅摇晃着红色的裙摆,坐在了软榻上,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这种事情啊,任由着奴才们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随便乱说,得罪了二公主和皇子,他们不要命了吗?唯有可能就是,有人在故意的隐瞒本公主,肆意有其他的阴谋。” 正文 第九章:后宫谁掌大权 风逸俊朗的脸愈来愈阴沉,最后变成了铁青的颜色,他却始终不愿意开口承认,心中暗自的怒骂着,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惹出来了这等乱子。 婉苓见他一言不发,也低垂着头,不敢出声。而风雅信手捻起了桌案上的插花,放在鼻尖优雅的嗅了嗅,随即一手握着花瓣,一手握着花枝,轻轻一折,漂亮的花变成了两截。 她红唇微启,淡淡的道:“这再美丽的花,也要有人欣赏,明明本公主很喜欢它,偏偏感受不到它散发的香气,那么本公主,便会终结了它的荣华富贵。” 婉苓怔愣一下,这个风雅难道是在暗示她吗?欣赏到了她的美,帮她铺好了路段,此时不听话,便要放弃助她一臂之力?不行,她距离着太子妃的位置就差一步之遥,绝对不能前功尽弃,不是为了锦衣玉食,单单为了留在心爱的男人身边,也要放手一搏。 “求大公主饶恕!求大公主饶恕!一切都是婉苓的罪过,都怪臣妾一时欲念,生怕太子会嫌弃臣妾,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便利用了太子醉酒,主动和他行了夫妻之事,但是臣妾对太子的情谊是真,绝对没有任何虚假,请求大公主成全。” 婉苓‘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诚恳的哀求着,刚才忍住的委屈的眼泪,这个时候劈啦啪啦的打湿了衣襟。 风逸被婉苓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错愕了几分钟,不晓得要如何应对。 风雅倒是一脸镇定,抿了抿红唇,轻轻一笑,“哦?这么说来,你们果真有了夫妻之实,云雨之事了?门外的宫女太监没有造谣生事,既然做了,就不要怕人知道。” “都是妾身的错,求大公主责罚妾身,千万不要牵扯到了皇子。”婉苓把头深深的埋藏在了胸前,苦苦的哀求着,她的身体因为过分的恐慌,而瑟瑟发抖。 “也罢,你们本来就是父皇和母妃钦点的一对璧人,如今两情相悦,不如我就做一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禀告母妃,帮你们早日完婚即可。”风雅莞尔道。 “多谢大公主成全,多谢大公主不责罚臣妾。”婉苓叩首,身体却依旧在不停的发抖,她所害怕的并不是风雅公主,而是身边那个侧漏着浓烈杀气的男人。 风逸看着她们两个女人在一唱一和,感觉好像事先排练好了一般,而自己就是一条活生生的鱼,被她们一个撒网,一个放诱饵,毫无防备的钓上了他。 风雅瞥了一眼风逸阴沉着犹如死灰一般的脸庞,嫣然一笑,“好了,我的好弟弟,你就不要内疚了,纵使你现在有千丝万缕,纠结万千,也无法改变这已经发生的过去,你啊,还是乖乖的按照母妃的吩咐,明日就和婉苓大婚,也了却了我们母女的一番心思。” “你们?”风逸微微一侧身,一把拽起来了跪在地上的婉苓,呵斥道,“是不是串通好了陷害我?否则,我为何无缘无故来到了凤霞宫?姐姐怎么会如此巧合的来这里撞见了丑事?这些要作何解释?” 婉苓不敢直视着风逸的眸瞳,她闭着眼眸都可以感受得到,从风逸的身体里,那一股股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把自己灼烧直至烤干。 风雅倒是处乱不惊,怒斥一声:“放肆!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堂堂国家的皇子,怎么可以胡乱的揣测猜疑?出现了问题,责罚两个女流之辈,全然推卸自己身上的责任?你这样做对得起母妃,对得起父皇吗?就算是皇后在世,都会替婉苓做主!” “我……”风逸听到了皇后二字,立刻哑口无言,无理争辩。 沉默了片刻,他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我真的受够了,随便你们吧!”随即气冲冲的踱步离开了婉苓的寝宫。 直到听不见风逸的脚步声,婉苓才站直了身体,整理了装束,微微作揖,“大公主,这样做真的妥当吗?婉苓觉得心里不安啊,太子好像很生气,我害怕日后他会责罚怨恨妾身。” “有本公主在,你害怕什么?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按照本公主的意思办事,你想要的东西,包括男人,本公主都会给你。”风雅咯咯的笑了起来,阴冷的声音在房梁上回荡着。 果真不出两日,在风雅的怂恿之下,皇上和媚妃亲自做主,帮着风逸和婉苓完婚了。由于皇后娘娘过世不久,婚礼并没有大肆举办,只是简简单单的册封仪式,满朝文武百官见证,奉上祝福,仅此而已。 风逸作为铭月国唯一的皇子,太子殿下,婉苓成为了他的唯一妻室,太子妃。 凤阳宫,月幽香的身体在慢慢的好转,情绪也恢复了以往。她可以站在满是栀子花的庭院里,思念着另一个国度的母后大人。 轻风吹拂着她绝美的脸颊,湛蓝色的衣衫随着风的节奏,轻轻的摇摆着,她缩了缩身子,天凉了。不禁伸手,触碰了一片洁白的花朵,瓣从手心滑落,旋转着坠在了地上。 突然,听到了耳畔传来了一阵命令声:“来人啊,给我把这里铲平了,这些!还有这些!通通都不要了,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片栀子花都不许留下来!” 月幽香微微一怔,她扭头看向了苏嬷嬷,大声一喝:“慢着!谁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就是和本公主为敌!” 苏嬷嬷摇晃着身子走到了月幽香的面前,作揖道,“三公主,奴才是为了媚妃娘娘办事,还希望三公主莫让奴才为难。” “媚妃娘娘?她为何平白无故,要铲除了这满园子的栀子花?休要胡说!”月幽香呵斥道,没有丝毫退让,这些是母后生前最喜好的东西,怎么能让媚妃擅自的做主,践踏了这份美好呢? 苏嬷嬷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一声‘哼’,很轻微却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她表面上仍然相当的恭顺,回答道:“三公主所有不知,我们媚妃娘娘就喜欢富贵的红牡丹,您难道没有注意吗?媚妃娘娘近来缝制的衣服,都是尚宫局的秀女们,亲自绣上的大红牡丹。这满院子的白花,看着多惹人厌烦啊,晦气得很,要不得。” “大胆!皇后娘娘生前最爱惜的东西,岂是你一个奴才说不要,就可以随便丢掉的吗?”月幽香看她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再者说,媚妃娘娘一向都喜爱向阳花,何时改成了牡丹?你们若是再在本公主的面前放肆,小心我禀告父皇,一一治罪。” “这……”苏嬷嬷面露尴尬,就算是有了媚妃撑腰,她在三公主的面前,终究也是一个奴才。 “哎呦!”远远的传来了媚妃尖锐的声音,她莲步疾走着,堆起来了满脸的笑容,一身火红色的衣衫,宛如红日当空般耀眼,在衣裙上绣着明晃晃的几朵大红牡丹,格外的闪亮。 “参加媚妃娘娘。”幽香和宫女太监纷纷行礼。 媚妃走到了月幽香的面前,勾了勾唇角,“这是谁啊,把我们家的三公主惹生气了?找死不成?苏嬷嬷,知不知道现在的凤阳宫,由谁执掌?” 苏嬷嬷卑躬屈膝,“回娘娘的话,自然是媚妃娘娘执掌整个后宫。” “这就对了嘛,三公主啊,咱们这个院子,是不是太惨淡了?本宫命令把这里铲为平地,统统给我种上了漂亮的牡丹,富贵吉祥如意,又有何不妥呢?” 媚妃伸手轻轻的捻起了月幽香鬓角的碎发,放在了耳后。 月幽香的身体一怔,慌张的退后了几步,解释道:“媚妃娘娘,生前母后最喜欢栀子花,这里是父皇和母后经常吟诗抚琴的地方,怎么能夷为平地?况且媚妃娘娘素来钟爱于向阳花,为何要与牡丹过意不去。” 皇宫的庭院不能种向阳花,会有失大雅,似乎这是自己唯一可以抓住的把柄。 媚妃邪魅的笑了起来,朱唇微启,“当年啊,本宫是看在姐姐一心为了后宫操劳,把这个凤阳宫打理的井井有条,向往着有一天可以和姐姐一样风光,为了陛下分忧解难,才会终日穿着向阳花的衣裳,为了和王后姐姐学习啊~可是如今姐姐已不再,本宫也住进了这里,自然要按照本宫的喜好,来打点一切。” 停顿了几秒钟,媚妃脸上的笑容隐去,冷冷的喝道,“来人啊,给我把这些哭丧的花全都铲平了!看着就让本宫心烦!若不是当初看在皇儿大喜的份上,无暇顾及,早就收拾了。” 月幽香一下子跪在了冰冷的地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几乎用哀求的语气,“媚妃娘娘,求求您放过这里吧,幽香愿意孝敬娘娘,凡事听从娘娘的安排,只求您不要破坏这里。” “苏嬷嬷~你再告诉三公主一遍,这个凤阳宫是谁掌权?”媚妃看都不稀罕看在地上的那一副弱小的身子。 “咳咳咳,回禀娘娘的话,三公主啊~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是我们家媚妃娘娘掌权,您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的按照娘娘的吩咐办事。奴才是娘娘的人,就不打扰二位主子叙旧了。” 说罢,她狠狠的瞪了月幽香一眼,从她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带着身后的一帮宫女太监,抡起铁锹锄头,就凿向了四周的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