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劫错人? 嘉佑三年,孟国。 柒风寨。 “明日,辰时,老地方!” 唐沫柒看着手中的来信,唇角一勾,手下运力,纸条瞬间变成了粉末。 她穿越了,还是灵魂穿。 那么前世的身体百分之九十九已经挂掉,与其到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地府报道,还不如利用现有的身份好好活着。 更何况,她还继承身体原主人的好武艺,也算是赚了! “来人啊!”唐沫柒接受现有身份,决定按照原身体主人的方式活着。 “小姐,请问有何吩咐?”一个乖巧的丫环出现。 “烧水洗澡。”唐沫柒大手一挥,撩起容易摔跤的长裙摆。 “小姐又说胡话了,什么叫洗澡?”丫环对唐沫柒生僻的用词,只能理解为唐沫柒被妖邪附体,“阿弥陀佛,我还是请老爷和夫人请一个道士回来吧!” “你丫才有病了,我是说沐浴更衣。”唐沫柒拍桌子,“快去。” “是,是,是。”丫环连忙逃离。 翌日。 林荫道上,一顶软轿以及一车淄重被一群盗匪围的水泄不通。 “周正,为官十年,收刮民脂民膏无数,溧阳百姓们无不痛恨,今日撞在我手里,算是为民除害了!小二,过去,请周大人出来!” 唐沫柒觉得既然接受现有身份,那么就应该顺从身体本人的意思当一名出色的绿林大盗。 小二领命,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粗鲁的掀起轿帘:“大人,请……” 话没说完,只见他一动不动的僵在那儿,半晌,回过头去:“小姐……他……不是,我们貌似搞错了……” 唐沫柒柳眉倒竖,圆圆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你搞什么灰机?” “老娘自出道以来,可从来没干过绑错人的活儿!” 唐沫柒一把推开他,自己探头看去…… 好帅啊! 唐沫柒顿时双眼变成星星眼。 肤若凝脂,手细如玉,深邃的五官……这丫不穿去现代演霸道总裁,忒可惜了。 男子唐沫柒微微一笑。 唐沫柒感到血气上涌,用力一吸,好不容易把流了一半的鼻血给吸回去。 却不想, “咳咳咳咳!”鼻血逆行到喉咙,唐沫柒不幸被呛住,吐出一口鼻血来。 “你咳血了。痨病?”男子的声音好听得如同古筝声。 痨病=肺痨=肺结核。 唐沫柒好不容易把古代语言和现代对等。 “你丫才像痨病鬼。本姑娘是年轻力壮,血气上行。” 唐沫柒又吸了口气,确定鼻血不会流出来丢脸,“小三那个王八蛋,居然给本小姐搞错了……这小白脸是个什么东西,怎么会变成他?” “放肆!”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怒斥道。若不是爷暗地里传音给他,要他别轻举妄动,岂可容他们如此无礼! “放什么放,要放回家去放!在老娘的地盘上还不老实一点,当心宰了你们当点心!”唐沫柒火大的吼回去。 青衣男子面皮抖了抖,没再说话。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唐沫柒深吸了一口气,“飞鸽传书,让小三那个混蛋给老娘滚回来,坏了我的大事,扒了他的皮!” “那,他们怎么办?” “都带回去关着,查清楚什么人再做决定!” 唐沫柒出师不利,无奈叹气,“对了,小二,你去扒了里面那人,检查检查他到底到底是男是女,穿了一身男装,看上去却比个女人还漂亮,特么的,别整个阴阳人回去!” 小二笑得脸都扭曲了:“这……” “这什么这,他要是男的,你也没吃亏,要是女的,你还赚了呢!”唐沫柒踢了他一脚,“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面?” 小二盯了唐沫柒一眼,挺起胸膛,朝软娇走去。 不一会儿,只听得一声惨叫,小二已经斜挂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两眼直翻…… 轿子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优雅的打开轿帘,探身而出,站立在轿前,冷冷的盯着唐沫柒。 “在下梦琉年。想不到江湖上江湖上人人称道的‘玉面罗刹’居然是一个有眼无珠之人!居然将在下堂堂男子错认为女子!” 梦琉年的声音依然好听得让人流口水,“姑娘难道不知道,这对人而言,是一种侮辱么!” 唐沫柒眯了眯眼,原来还有高手呢。这么久不动声色。 这人,不简单!她本能的保持着戒心。 “本姑娘对看得上的人才用眼睛看,看不上的,对不起,只能用脚后跟!” 唐沫柒揉揉鼻子,“况且,男人长得像你这般不安于室,简直就是天下女人的悲哀。何况你这油头粉面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厉害的丫头,半分不饶人! 梦琉年的眸子深了深,眼下他还有事要做,看这丫头的架势似乎是不准备当他离开。若是硬碰硬…… “那姑娘想如何?” “带你们回山寨啊!”唐沫柒双眼戏谑的打量他,“看你一身素衣素袍,十分拮据的模样,不如就在我这里,包你好吃好住好玩,还有人陪睡……” 梦琉年依然微微含笑。 唐沫柒怒火上涌,继续恐吓:“你生的那么美,我想我爹应该不会介意你的性别,十八房妾的位置可以给你留着呢!” 苍天可鉴,她家老爹绝对的痴心,呃,就算想出墙,也是有色心,没色胆! 梦琉年奇俊的面容上滑下三根黑线。 梦琉年怒极反笑:“以令尊的年纪,这种事做多了,在下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自然不敢去想那十八房妾的美事……若是换成姑娘你的话,在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古人有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姑娘蒙着面,但依在下看来,必定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如此,那是在下的福分,自然不敢推脱!” 明明是流里流气的话,自梦琉年口中说出来居然没有一丝猥琐之意,反而让人觉得那是美事一桩。 唐沫柒眨眨眼,她这是被调戏了吗? 这调戏水准还真是特么的高啊! 唐沫柒像个女流氓似的摸摸下巴,然后走到梦琉年身边,伸手白净的小手,扣着他的下巴,以标准色女的目光对着他一阵猛瞧,愣是看的梦琉年面红耳赤。 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盯着看过呢! 唐沫柒歪着脑袋,想了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也好,老爹不敢出墙的,否则娘亲不修理他才怪!看你这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抢回去给我当压寨相公倒是不错!” 正文 第2章你丫归我了 梦琉年懵了,有人长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刚说啥? 压寨相公?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刚刚不过是气不过,想捉弄她一下,没想到,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何况,这是一个女孩子家说的话吗? 显然,梦琉年没有见过比唐沫柒更加脸皮厚的女人了! 唐沫柒在心里窃笑:小样,不信治不了你!姑奶奶可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那些个大家小姐学的三从四德可不是本姑娘的菜。 梦琉年也不多兜圈子,“姑娘既然劫错了,就该放我等走,如此强留,实在不是侠义之士所为!” “公子刚刚不是我是欺世盗名之辈吗?既然如此,我何不坐实了这个称谓?若不将错就错,留下你们,岂不是对不起你给我的称号么?” 梦琉年发现这丫头真难缠,什么话都能被她掐住。 “既然如此,那就请姑娘放走我的随从,在下随姑娘处置!”梦琉年清楚她这是与他杠上了,看她眼神清澈,分明就是想玩玩,他何不成全了她? 唐沫柒仿佛笃定了他做这样的决定,手一挥,让手下的人放他的人走。 清风收到梦琉年的传音,让他们先走,不可轻举妄动,事儿就交给他全权负责了。因而,清风带着一行人走了,并未多做停留。 唐沫柒身形一闪,出其不意的点了梦琉年周身各大要穴,然后笑眯眯的拍拍手,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这下子,看你怎么跑?” 梦琉年知道,她这是封住了他的功夫。也对,以她的能耐,他身怀功夫肯定瞒不住她的眼睛,只是,能在瞬间点住她的人确实不多。 他承认,这次是他轻敌了。 他听说过她的功夫很好,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却没想到,她的功夫居然可以与他不相上下! 眼下,他的功夫被封住,该如何离开这里呢? 柒风寨。 “老爹,老爹,快出来,你女儿我回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啦!” “嗷嗷嗷,你别老是躲在房里缠着娘亲玩亲亲,羞不羞啊?” 还未进寨门的唐沫柒便开始大声嚷嚷,惊得树上的鸟儿皆振翅而飞。 整个山寨的人都面色平静,早已见怪不怪了! 梦琉年咋舌,他二十有五了,却从未见过说话如此口无遮拦却个性独特的姑娘。 不一会儿,梦琉年见到了她口中的老爹。 不是他以为的粗犷大汉,而是一个看上去的十分儒雅的男子,年过不惑,没有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而是透着岁月磨砺出来的成熟、稳重。 “柒柒啊,爹说了多少次了,别自恃功夫好,什么事情都自己出头,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爹和娘怎么活啊?” 唐沫柒翻白眼,又来了! 每次她出去,回来总会念叨这一句,能不能换句台词的啊? “爹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她冲着自家老爹坏坏的眨眨眼,“又和娘在房里玩亲亲了把?” 唐衮衮顿时内牛满面,这是他的教育出了问题吗? 为什么他的亲亲宝贝姑娘家该有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十足一个假小子! “柒柒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将来谁敢要你啊?” 唐沫柒瞥到站在一边看戏的梦琉年,伸手拉过他,往唐衮衮面前一推,“那,这是你女儿今天抢回来的相公,怎么样,这脸蛋长得不赖吧!” 说完,还伸手摸了一把梦琉年冷冷的脸,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猫! 唐衮衮看着自家女儿的德行,突然往地上一栽,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唯一的念头就是:他的宝贝女儿毁了! 唐沫柒撇撇嘴,还是这么不经吓! 她招呼手下将唐衮衮扶起来,送回房! 梦琉年面色森冷,将摸在他俊容上的手用力一甩,冷声斥道:“姑娘,请自重!” “自重?我怎么就不自重了?” “我以为这种动作你们男人是司空见惯的……哦……原来是咱们的角色对调了,所以公子觉得掩面受损了,是吗?” 唐沫柒不在意的笑笑,依然蒙着面的小脸上满是不屑。臭男人,装什么清高! 梦琉年剑眉直皱,他不是听不出来她口中的讽刺。 “姑娘这是为天下的女子抱不平吗?” “非也!每个人的命格不同,我没那么伟大去为不相干的人抱不平!说白了,我就是阴天打孩子!”唐沫柒眨眨眼。 “什么意思?”梦琉年好奇询问。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呗!”唐沫柒耸耸肩膀,摊开双手。 梦琉年顿时脸黑了。她耍着他玩,是上瘾了吗? 唐沫柒吐吐舌头,知道凡事适可而止,看着梦琉年不算好看的面色,知道他此时心情不佳,也不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了。 皇宫。 华丽的楼阁,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皇城那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这样一个权倾天下的地方,是多少人争破头也想进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唯有当官,才能光耀门楣,才能一世荣华。 而此刻的御书房,那个拥有天下生杀大权的人,却是无比的震惊愤怒。 “什么?” “梦丞相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带走了?” 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孟御墨,满面的不可置信,步步后退的跌坐在龙椅上。 “这怎么可能?他的功夫那么高,谁能奈何得了他?” 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惶恐的回道:“这消息传自于梦丞相的亲信,想必是千真万确的!” “他是在哪里失踪的?” “回皇上,在凉山一带。” “给朕去找,就算把凉山翻过来,也务必要找到他!” 那太监刚准备退下去传达旨意,那边皇帝的声音再次想起:“小李子,这事儿,朕不容许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你给我提头来见,听到了没?” 小李子连连应声,兢兢战战的退了下去。 梦琉年,你一定给朕好好的! “太子,太子!告诉您一件大喜事!” 那个被称为太子的男子,乍看真是美男子一枚:棱角分明的面庞,浓浓的眉,邪魅的眼,薄唇放肆的亲着怀中衣衫不整的女子。 待看清跌跌撞撞的来人后,放开怀里的艳丽女子,满脸的不耐:“小喜子,这么冒冒失失的撞进来,打扰了爷的好事,当心爷要了你的命!” 那女子被推开后,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裳,给孟君墨抛了一个媚眼之后,妖娆的走了出去。 那个小喜子没有一点害怕的表情,眉开眼笑的报告:“告诉您一件天大的喜事,梦丞相再去扬州的途中,路经凉州境地时,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劫持,如今下落不明!” “此话当真?” 梦君谦满脸喜色的站起来,拎着小喜子的衣领,高兴的问。 被主子抓着衣领的小喜子,顿觉呼吸不畅:“是……千真……万,万确……的事!” “消息来源?” “奴才早前收买了太监总管李公公的干儿子,先前他在御书房门外偷偷听来的,绝对错不了!” “哈哈,真是天助本太子!梦琉年,本太子要他这次有去无回!” “对了,赶快排除人手,务必要在父皇找到他之前先查到他的下落,然后给本太子杀了他!这次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本太子岂可放过?” “本太子只有一句话,就是让他消失!听懂了没?” 他邪魅的桃花眼里闪着一抹嗜血的阴狠。 “属下领命!”小喜子领命退下。 “梦琉年,想不到你也有今日,不能怪本太子容不下你,谁让你事事与本太子做对!” “没有了你,父皇自然会倚重我!” “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唾手可得!” “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得意万分的孟君墨,怎么也没想到,梦琉年此刻过的日子可谓是如鱼得水,好不快活! 正文 第3章来啊,丞相大大 柒风寨。 唐沫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梦琉年俊逸的身姿优雅的躺在太师椅上,一群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子围着他,捶背,递水果,送酒,日子过得好潇洒。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唐沫柒走上前,桌子一拍,大吼出声。 这是什么情况? 他到她寨里当起大爷啊,还一个个把他伺候的如此周到,简直反了他了。 “小姐……” 那些丫头一个个惶恐不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都站在那边不动。 喝,他倒是能耐啊,才来了几天,她这寨里的人都不听她的话了? 要是他多待几天,她这寨子岂不是要易主了? 这还像话么?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滚下去!” “大小姐,梦公子说,人生而平等,您不应该对我们这么大呼小叫的!”其中一个小丫头壮着胆子顶嘴。 唐沫柒那双美丽的眸子瞪圆了:平时她说什么的时候这群小丫头怎么没这么听话?这会儿倒是听了个十足……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 “梦琉年,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前几天,通过小三的传信,她劫的人居然是当今皇上最宠信的大臣,丞相梦琉年。 本来她还想将他送回去的,可转念一想,凭毛呀,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若是送他走,还以为她柒风寨怕了朝廷呢!这将来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看着柳眉倒竖的唐沫柒,梦琉年慢条斯理的起身,掠掠鬓发,眉眼含笑,白衣翩翩,唐沫柒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啊,梦公子是神仙!”刚刚顶嘴的小丫头呆呆傻傻的低呼了一句。 唐沫柒回过神来,怎么回事?她居然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了。 梦琉年迷人一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对!”被他气的,唐沫柒都有点口不择言了,“对你个头!” 以前,从来都是她气别人的! 这风水还轮流转了不成? “梦琉年,你别以为我这大庙容不下你这小佛,本姑娘养着你,没关着就算厚待你了,居然还敢给我的人洗脑?你是觉得日子太舒坦了?” “若是这样,本姑娘不介意替你换一种生活,保证你活的比现在更加‘有滋有味’!” 梦琉年一脸无畏的样子:“相信姑娘已知在下的身份,何苦还这样强留?难道你想等着朝廷的军队将你们山寨夷为平地吗?” 梦琉年被封的穴道,在唐沫柒到达之前已经解开,随时可以离开。可他想到唐沫柒牙尖嘴利的模样,就是不想动身。 唐沫柒脸色森冷:“既然我敢劫下你,自然就想过后果!柒风寨所处地势,易守难攻,山环水绕的,我就不信朝廷还能用人填着走进来的吗?” “倒是梦丞相,沦为阶下囚的滋味不错吧?” “还凑合!”梦琉年扫了一眼周边的女孩子,坏坏一笑,“况且,有这么多美丽女子相伴,真是人间天堂啊!” 那风流俊爽的模样,看得在场的姑娘的小脸一个个通红的,垂下了脑袋。 唐沫柒走上前去,邪气的扣着他的下巴,“都说你是本姑娘相中的相公,不管本姑娘喜欢不喜欢你,你的眼里都只能有我!哼,那些个莺莺燕燕,你只有远观的份!” 说完,唐沫柒忿忿的转身就走,不想让梦琉年看到她的狼狈。 梦琉年看着唐沫柒离开的身影,皱了皱眉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留下来玩玩也不错。” “爷!” 说话之人分明是前几天离开的清风。此刻的他,一身黑衣劲衣,面色肃杀。 梦琉年右手一扬,制止了他下面的话。 “清风,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爷,事情皆已办妥!” “那就好!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这边的事我自有主张!” 清风不解的皱眉,爷的功夫明明恢复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此地? “请恕清风斗胆一问,爷为何要留在此处?” “难道您一点都不担心皇上派大军围剿这里吗?” “另外,太子一直是您为眼中钉,此番更不会放过如此良机的,您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好了,你做好分内之事就好,这边我自有主意!” “对了,飞鸽传书给皇上,告知他,我一切安好!” 提到皇上,梦琉年的表情有些许变化,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捉摸不到。 “是,属下领命!” 待清风走了之后,梦琉年静静的站着,白衣随风飘扬,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太阳刚刚升起。 “梦琉年,陪我出去走走!”唐沫柒不管不顾的撞进梦琉年的卧室。 梦琉年看着闯进自己房里的女子,出声讥讽:“唐姑娘,男女授受不亲,难道姑娘就一点都不知道避讳男女之嫌吗?” 唐沫柒不屑,“梦琉年,别忘了,你是本姑娘劫来的相公,本姑娘进自己相公的房间,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梦琉年脸黑了。 一直以来,他自认自己心境平和,再大的事情他也撼动不了他的心房。如今,因着眼前这个女子,几次三番扰乱了他寂静无波的心。 这个女子,和他之前接触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她胆大而且任性,却有自己的做事原则,性子看似火爆,却又懂得体恤人。 那个被他震得浑身筋骨尽断的人,是她不怕艰辛的从万里之遥找来接骨奇药,治了那人的残疾。 唐沫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 梦琉年瞥了她一眼,起身,拿起一边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上,也不避讳坐在一边晃悠的唐沫柒。 “这会儿怎么不避讳我了?” “你都说我是相公了,相公让娘子看,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为什么避讳?”梦琉年“恬不知耻”的回她。 唐沫柒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这货学的忒快了吧? 梦琉年身形一闪,忙上前借住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唐沫柒愣了一下,继而脸色沉了下去:“什么时候恢复功夫的?” “你带我回来的第二天!” “你倒是很老实嘛!”唐沫柒吃了一惊,知道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可她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 “我以为你会惊讶!” 看来,这个女孩子,还有值得他继续挖掘的优点。 “梦琉年,凭着你的身份,不管你身上发生什么事,在我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唐沫柒假意不懂他的意思。 “没想到,堂堂柒风寨的少寨主居然装起傻来了……” “装什么装,赶紧的把自己收拾帅气点,然后陪本姑娘出去溜达溜达!” 正文 第4章这厮耍帅过头 男子身着白色的锦绣衣袍抛在前面,女子穿一袭湖水蓝罗裙,面蒙雪锦云纱,骑着白马落在后面不远处,面上是一脸不服输的倔强。 “我们去哪儿?”梦琉年转过头来问唐沫柒。 唐沫柒帅气的转过头,不理他。 哼,这厮的骑术居然这么好! 梦琉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多久了,他没有这么随意的潇洒,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奔驰。 他亦不曾想过,这居然是一个女子带给他的。 在他的意识中,女儿家应该是在深闺中刺绣、画画、谈情,鲜少抛头露面,不是他思想死板,而是这本是女子所应该做的事。 今时,他见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姑娘,一个既任性又可爱、让他哭笑不得的真女子! 唐沫柒被他的笑闪花了眼。 咳,不是她花痴。 自从遇到他以来,他给她的感觉就像那雪莲,清淡静雅,仿若不食人间烟火。更重要的是,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就算是笑,也是算计她之后的那种令人讨厌的坏笑。 他,从来没有笑的这么自然,这么随意,这么让人想留住这一瞬间的美好! 回过神来,她不禁在心里鄙视自己:唐沫柒,你犯什么花痴?不就笑的好看点吗,至于看傻了吗你? 不知不觉,他们远离了柒风寨,来到了一片苍穹的草原上。 夕阳余晖斜照在苍茫的大地上,远山雄浑,隐隐约约之间,云海翻涌,山峰的轮廓被夕阳勾勒出淡淡的金边。 他们并肩而立,眼前是一片浓浓的绿,绿得看不到尽头,仿佛一直延伸到天边。 “我从不知道,塞外的牧野竟然如此的辽阔,比之皇家猎场何止数倍!天地之阔,山河之壮,即便是帝家,也不可能尽揽囊中。” 看着雄壮的塞外美景,梦琉年发出感慨。 “是啊,我最爱这样壮观的景象,所以时常来这边小住几日!” 唐沫柒歪着脑袋,调皮的看着他。 “怎么样?我带你来的这个地方不错吧?” 梦琉年点头,“如此,多谢唐姑娘了!” 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向她道谢。 “走,今晚,我们就住在这边,我带你看看这周边!” 顺着唐沫柒扬鞭所指的方向,遥望远景,梦琉年不禁心驰神往,虽然他走过的地方无数,却从未见识如此壮阔如斯的美景。 猎猎长风,吹乱了他们的发丝,掀翻了他们的衣裳。然而,梦琉年却觉得此时的唐沫柒最为动人,让他有些移不开目光。 天色渐黑,他们策马一日,皆有点疲乏,索性去附近的牧民家中,正赶上牧人回家,妇人们煮好了香浓扑鼻的肉汤,盛上了热腾腾的羊奶。 他们这一对不速之客的到访,让热情淳朴的牧民万分高兴,拿出最好的酒肉来款待他们,将他们奉若上宾。 更何况,他们经常得到唐沫柒的救助,能招待她和她的朋友,自然是万分高兴的。 席间,唐沫柒悄悄问他:“怎么样?今天出来没亏了你吧?” 梦琉年似笑非笑:“娘子这话怎么说的,为夫自然很满意娘子为为夫安排的一切!” 梦琉年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无耻了,这种调笑的话,对着她,居然脱口而出! 唐沫柒气呼呼的鼓起小脸,圆嘟嘟的脸蛋让梦琉年忍禁不俊,不禁伸出修长的手指捣捣她的脸,那鼓鼓的小脸就好像气球一样扁了,惹得在场的人大笑不止。 晚餐便这样在笑声中愉快的度过。 餐后,他们俩并肩在月光下散步,唐沫柒将自己幼时顽皮事讲给他听,他并不置一词,可她知道他在听。 随后,唐沫柒发出感慨:“没想到,我们居然也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聊天!” 梦琉年笑了,笑的优雅,笑的唐沫柒的小心肝忍不住“扑通”的乱跳:“是啊,初见时,我便觉得这姑娘将来铁定嫁不出去!” “哼,还说我呢!那日,我是真的感觉你像女的来着……长得这么好看,真是过分!”她忍不住辩道。 “姑娘,你知不知道将男子说成女子,那是侮辱!何况,容貌不是我可以选择的,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平凡一点,简单一点,更希望自由一点!” 梦琉年负手站立在高丘上,眺望着京城的方向,周身被寂寥围裹着。 唐沫柒第一次发现,权倾天下的丞相大人,也不如表面那般风光。 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去面对!我相信以丞相大人的能耐,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的哦?” 梦琉年瞥了她一眼,“像个姑娘些!这么野,将来谁敢娶你?” 奇怪,他怎么那么容易在她面前显露真实的自己? 他又怎么会因为她淡淡的几句话,就将心中的无奈冲散的一干二净? 唐沫柒不在意的笑笑:“我这样有什么不好么?没人敢娶,那本姑娘只好将就你了!毕竟你可是本姑娘劫回来的压寨相公呢!” “到时候,你就等着我来祸害吧!哈哈哈!” 他难得的翻了一白眼:“顽皮!”语气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宠溺。 “走吧!我们得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该回去了。” “好!” 唐沫柒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夜之后,她和梦琉年再次走向水火不容! 柒风寨。 一个身穿将军服饰的人,在最前面大喝:“快将丞相大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将军灭了你这山寨!” 唐衮衮一改平日儒雅形象,浑身透着肃杀,不愧是纵横绿林的前辈。 “将军若是有能耐,夷平我这山寨即可,又何必在那里危言耸听?” “柒风寨建立二十多年来,统一三十六寨七十二联盟,何曾怕过谁?敢如此与老夫说此大话之人,将军倒是第一位?” “看来,这位将军的本事可是不小,老夫若不领教,岂不失了身份!” 那人面色一凝,唐衮衮的名号,不管是朝廷还是整个绿林,皆是不可小觑的! 听说,当年他徒手建立了山寨,一时名噪天下。那时候不叫柒风寨,而是瓦峰寨,后来因为疼爱女儿而将寨名改为现在的柒风寨。 三年前,他退位陪妻子浪迹江湖,将整个山寨交给女儿唐沫柒打理。 虎父无犬女,三年来,唐沫柒整顿了山寨的习气,巩固了各山寨的关系,让他们和睦相处。 不仅如此,由于唐沫柒长期救助周边的百姓,因而柒风寨在百姓心中不再是令人惧怕的山贼,而是让他们尊敬的英雄好汉。 所以,他此次的任务万分艰巨。 可是皇上下了死命,不救回丞相,让他提头来见! “唐寨主,我等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只要寨主放回丞相大人,末将可以在皇上面前替柒风寨美言,让你们不至于寨毁人亡……” “这位将军好大的口气!想灭了柒风寨,我倒想知道你有没有那份本事!” 没错,说这话的正是唐沫柒。 在距离柒风寨三里之时,她便隐隐有不安,便快马加鞭感到,果然看到大军压境。 她转头看向一边神色安然的梦琉年:“是你故意引来的,对吗?” 虽然是问句,却是无比肯定的语气。 唐沫柒讽刺一笑:“我道丞相大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情致与我出去游玩,原来想趁虚而入。梦琉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正文 第5章妾身,不要啊 梦琉年面色并无不妥:“别忘了,是你邀请我,并非我主动提出!” “是,并非你主动提出,你只是通过小红她们将你的想法告知我给我,而我也真笨,居然还就上了你的当!” 是了,她原本没想带他出去的,是无意中听到小红她们的谈话。 “小姐之前不会这样不讲理的……” “是啊,虽然梦公子是小姐带回来,可是这样困着他,连行动都不方便,真是为难梦公子了……” “那我们一起去说说,让她放梦公子出去走走……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帮忙看着他的……我瞧着梦公子最近吃的不多,夜里似乎也睡不好,好担心哦……” “哟,你这是看上梦公子了吧?”一个小丫头坏坏的问。 “哪有……” 唐沫柒把梦琉年抓回山寨,本来只是她的玩心,想过几天就放他走的,谁知道他总是说话激她,便将放他走的事情耽搁了。 唐沫柒觉得心里一阵堵得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就这般急着走?” 梦琉年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却未解释什么:“你本就不该将我带进来!” 一句话,击破了唐沫柒所有的希望:你走吧!梦琉年,以后我们就当从未相识!” 唐沫柒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那位将军对着手下一使眼色,想趁机拿下唐沫柒,好威胁唐衮衮,已报刚刚羞辱之仇。 但他没想到,唐沫柒手中的长鞭一挥,那个偷袭之人便被甩在了百里之外,入耳的只是一声惨叫声。 “梦琉年,看好你的下属,否则本姑娘要你们来得回不得!” 梦琉年瞥了那将军一眼,后者瑟缩的后退了一步。 “回去!” “可皇上说……” “本官说回去……还需要本官再说第三遍吗?” “末将不敢!” 唐沫柒站在房里看到的便是梦琉年头也不回的身影,心里好像空了! 梦琉年,你走的这般潇洒,这里当真没有值得你流恋的东西吗? 唐沫柒在心里骂道:梦琉年,你个王八蛋,再落到老娘手里,非扒了你的皮,将你大卸八块,再丢去喂狗。 彼时,在返程途中的梦琉年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坐在马车内,无奈的一笑,怨念这么深的人,除了她,他不作第二人想。 他眼前浮现的是一个身穿湖水兰罗裙的女子骑在马背上的飒爽英姿,狡黠的笑,坏坏的得逞,令他不禁莞尔一笑。 随即想到她质疑他的神情,眉心不觉微蹙。 马车外的清风知道自家主子此刻心情不好,可若是能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如此做。 爷肩负天下重任,万不可流连于儿女私情,这样对爷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爷,清风自知自作主张,惹恼了爷,可清风不后悔,清风如此做也是为了爷着想。” “此时朝中局势混乱,呈三足鼎立的形势,爷若是在此时分心,对爷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清风不愿意看到爷因为一个女子而误了大事!” 梦琉年何尝不知,所以他没有罚他。 “本官并未怪你,只是……” “算了,将连日来的事情告知本官吧!” 清风恭身回道:“太子知道您失了踪,急着派人追杀,此刻恐怕还在围剿‘爷’呢!” “另外,时家似乎也不太安分。虽然皇上尽力压下您失踪一事,时家却还是知道了,并且暗中调动军队,似乎有所异变!” “皇后那边,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梦琉年眉梢微抬,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清风,你觉得,若是他们看到本官毫发无损的出现在朝堂上,他们会怎么想?” 清风不屑的说:“恐怕又是一个个的惊吓的跟什么似的!”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爷,璃悦公主离宫出走了!” 提高清悦,梦琉年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清风,告知钱将军,加快脚步,本官要在三日之内赶到京城!” “是,属下遵命!” 柒风寨。 “柒柒,你真的非出去不可吗?”唐衮衮揽着妻子燕氏,担忧的问。 梦琉年离开了七日,柒柒闷闷不乐了七日,他不是看不出自家女儿情窦初开,只是感情这事,他也帮不上忙。何况,那人的身份如此显赫,柒儿…… 唉! 眼下她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如何放心的下,让她独自出门? 唐沫柒其实没什么,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过是理清楚她的思绪。现在她想通了。虽然她借古人身体穿越,可总不能把自己像古人一样困在一个地方一辈子。 唐沫柒想出去走走,想去京城看看。 不是因为那个讨厌的梦琉年在京城,而是她想看看古代的大好山河。 唐沫柒昂首挺胸:“爹啊,我没事的,又不是被男人抛弃了,干么一副我没人要的表情?” 燕氏,唐沫柒的娘亲,约莫三十五六岁年纪。 一身水绿色的贴身水靠,纤腰一束,乌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烂,闪烁如星,流波转盼,灵活之极,似乎单是一只眼睛便能说话一般,容颜秀丽,嘴角边似笑非笑。 “柒儿,娘亲可以让你出去,但是你要答应娘亲,无论如何,自己的安全为主!还有,顺道看看你哥去,他一个人在京城也不容易!” “祺儿也真是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燕氏柔柔的声音,却挡住了唐衮衮所有不舍的话语。 看着自家相公欲言又止,她使了个颜色,制止住了。 唐沫柒拜别了父母之后,便踏上前往京城的路。 “娘子,你为什么……” 燕氏瞥了他一眼,纤细的手指点点他的额头,娇嗔道:“平时见你那么聪明,这会儿怎么笨了?” 唐衮衮恍然大悟:“啊,你是说……” “是了啊!相公,什么时候这么笨的啊?”她抛给他一个白眼。 “嘿嘿,娘子聪明就好,为夫笨一点没关系的!”唐衮衮配合的傻笑,那模样一整个妻奴啊。 “知道就好!” “娘子,我们回房亲亲吧!” 官道上,唐沫柒尽情的奔驰,却在不远处听到了打斗声。 “主子,您先走!” 一个穿着蓝色衣袍的男子将一个身负重伤的男子护在身后,想保护他离开。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且个个武功高强,不多时,他也多处负伤,体力稍显不支。 唐沫柒本不想多管闲事,却在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庞时,翻身下马…… “姑娘是何人,竟敢阻扰我们的事?” 唐沫柒拍拍手上的鞭子,蔑视的瞧着他们,自怀中掏出一枚铜钱,“这枚铜钱落地之前,我保证这里除了我和他们,没有一个站着的,你信不信?” 那为首的黑衣人咒骂一句:“找死!” 一时之间,刀光闪闪,剑影横飞,杀气毕露,唐沫柒飘逸的身影好似一条闪电,所过之处黑衣人便是成片的倒地。 铜钱落地,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一剑穿过肩胛骨,血流如注,一时疼痛难忍,倒在地上。 她从来没有杀过人,一时,还真下不去手杀他们! “怎么?现在相信了吗?” 唐沫柒听到那边的呻吟声,急忙蹲下去探那个年轻公子的伤势,探过脉象之后,她诧异了:居然是三日断肠! 这种毒,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如今重出江湖,这是偶然的吗? 所幸,她和哥哥自小服食天山雪莲,对治疗毒物有奇效,只要喂她的血给他,毒性便可暂时压制,只是若想根治,还需找到解药。 轩辕皓天醒过来的时,看到的便是唐沫柒稍显苍白的面色,趴在他的床前静静的睡着了。 他愣了一下,她是谁? 为何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蹙眉深想,脑子里一闪而逝的画面,快的让他捉不住,头疼欲裂。 他的低呼,吵醒了唐沫柒。 “你怎么了?是伤口疼么?”唐沫柒关心地询问。 轩辕皓天抱着头,神情痛苦的回她:“不是伤口!” 在他疼的快要炸裂的时候,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减缓他的疼痛。 那股熟悉感再次汹涌而来。 “姑娘,我们之前见过吗?”轩辕皓天在疼痛稍缓之后,出声询问。 可能见过! 他长得和她在现代的男友一模一样,可她却因为车祸魂穿到古代。 而他呢? 眼前这个他,可能和她一样,也穿越了吗? 正文 第6章“遛狗”来玩玩 唐沫柒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时不知道如何搭话。 “应该没见过。”轩辕皓天不等唐沫柒接话,又说。 唐沫柒心头抽疼,原来没那么多可能性。 眼前的男人只是长得和她在现代的男友一样。也对,哪有那么多穿越啊!她能魂穿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你好好休息。”唐沫柒面如死灰。 “姑娘,姑娘……”轩辕皓天心疼不已,脑袋也就更疼了。 唐沫柒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唤。 客栈中。 “小二,上酒!给本姑娘上酒!” 唐沫柒醉醺醺的晃着空空的酒瓶,眨眨眼,要和小二继续上酒。 那小二不敢怠慢,连忙给她送了一坛,在走开之前好言相劝:“姑娘,这酒能伤身,姑娘还是少喝一点吧!” “怎么?嫌本姑娘碍着你们打烊了?” “那我现在就走,可以了吧?” 说完,她从怀中取出银子放在桌上,拎起桌上的酒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她边喝边笑,边笑边哭,浑然不觉后面有人跟踪。 一身紫色便衣的轩辕皓天,默默跟在她身后,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醉醺醺的俏丽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跟着她,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萍水相逢。 只是,看着她失魂落魄走出去的样子,让他心生不忍,便鬼使神差的跟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唐沫柒突然顿下步子,娇俏的声线此刻透着无尽的疏离:“站住,别再跟着我!” 此刻,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迷离。 轩辕皓天走近她,俊逸的容貌上有一丝令人看不透的神情,目光温和的睇着她,仿佛极力在想眼前这个让他心生熟悉感的女子到底是谁? “姑娘,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唐沫柒别过脸去,不想再因为这一张熟悉的面庞而难过,“没有,我们从未见过。” “抱歉,白天是我失礼了,认错了人,还请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轩辕皓天敛起眉头,白天,她的样子告诉他,不像是认错人,何以眼下又否认呢? 不过,他没有追问,只是肩并肩的陪着她一起走着。 唐沫柒在心里对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说: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是长得相似而已,他不是他,不是他!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大路人人走得,我不过是走的与你相同的道而已!” “何况,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尚未报答,不知姑娘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唐沫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仰头灌了一口酒,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拖着他的衣袖就往嘴上抹…… 轩辕皓天一愣一愣的看着她,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一个笑的俏皮的女孩子,吃完了东西,拉着他的衣服便凑过来…… 而他满目含笑的任由她恶作剧,然后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她小嘴嘟的老高…… “怎么?刚还想说报恩,不过是借用一下你的衣袖,就这么小气?”唐沫柒不知道自己毫无意识的举动让他的脑海中闪过某些片段。 其实,她这样的举动,纯属习惯…… 轩辕皓天不在意的笑笑:“曲曲一件衣服而已,在下又岂会吝啬!姑娘开心就好。” 那温柔的语气令她心里不经一酸。 “算你识相!” 他们俩对视一眼,俩人皆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笑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同样的话,然后都愣了一下,再次同时出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唐沫柒不自在的握了握酒瓶,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此番你准备去哪儿?”轩辕皓天假意没有看出她的羞赧,随意问道。 “随便吧!想到处转转!”唐沫柒甩甩已经被她喝光的酒瓶,低低的抱怨道:“这古代的酒不仅水兑的多,还不够喝!真是的!” 轩辕皓天听了满头大汗:哪有姑娘家这么能喝酒的? 随即,他心生恼怒,酒多伤身,女孩子,没事儿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却在看到她嘟着粉唇,嘴里不断嚷嚷的可爱模样,那股子恼怒一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觉得奇怪,之前,他一直排斥与女子接触,没有缘由的排斥,他一直想不通是何原因。但遇到她以后,他却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甚至是纳入怀中的冲动,这是怎么回事? 唐沫柒停下步子,转身回头,看他停在原地,上前拉着他的衣袖,“走,本姑娘身上没银子了,请我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她豪气干云,气概万千,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 看来,他遇到了一个小酒鬼! 翌日。 轩辕皓天在客栈中醒来,身边早已没有唐沫柒的影子,只看到床前留有一封信。 他拆开一看,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轩辕皓天抿着薄唇,蹙着那双好看的眉,陷入深思,良久,他出声:“阿忆,给我查查那位姑娘的来历,我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从暗处闪进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恭身领命,“是!” 然后,一晃便消失了,仿佛不曾出现过。 唐沫柒,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一定会! 他在心里坚定的对自己说。 “柒柒,你怎么来了?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凉亭内,一个身穿杏色,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子,温柔的问着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唐沫柒。 “燕展祺,你的胆子不小了,到了京城不回家看看爹娘也就算了,居然还改名换姓?怎么,你原先的名字很丢你的人吗?” 燕展祺,不,现在应该叫他齐展延,朝中正一品大员,掌管内阁一切要事,是当今丞相推举,皇帝最为器重的官员之一。 “小妹,这不是你的名气太大,为兄不能让别人说我是依靠自家妹子才能有所成就,你也不希望哥哥是那样的人吧?” 唐沫柒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流气的撇撇鼻子,转过头,明显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齐展延知道妹妹是关心他,毕竟他外出五年了,一直未曾给家中传去半点消息,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当年,若不是他想出外闯一闯,整个山寨又怎会担在她的肩上。因而,对于这个妹妹,他是有愧的。 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是自家妹子,男人尊严就暂时搁置不谈了。 于是,令唐沫柒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齐展延一改刚刚正义凛然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小手绢,“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柒柒,你真的,真的不理我了么?” 唐沫柒一阵恶寒,这还是她老哥吗? 怎么这么……这么,无耻呢? 居然敢给她耍这种贱招? 明明直到她吃软不吃硬的。她深吸一口气,老娘看不到,听不到…… 他偷偷瞄她一眼,这招居然不管用? 于是,他转变招数,收起手绢,眼眶内摇摇欲坠却怎么也落不下来的玩意儿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的唐沫柒在心中佩服万分:这货要搁在二十一世纪,不拿奥斯卡金奖也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 “柒柒,这是你逼哥的哦!”他嘴角悄悄扬起一抹坏笑,两只手偷偷的伸向她…… “啊……” “我杀了你,你每次都偷袭我!” “哈哈哈,谁叫你那么笨,每次都不知道防着!” 唐沫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挠痒痒,而齐展延深知她这一弱点,从小到大,这招,百试百灵。而她,却永远不长记性,总是被他得逞。 “燕展祺,你别跑,被我逮到,非扁死你!” 翠绿的草地上,他们你追我赶,笑靥如花,就好像一对亲密的爱侣,相互嬉戏,令人羡艳。 至少,这一幕,看在梦琉年眼里便是如此。 “丞相大人,您看,光天化日之下,齐大人和那个女子,真是成何体统?” 一个贼眉数目,五官奇怪的男子,在梦琉年耳边义愤填膺。从他的穿着看来,想必也是出自官宦之家。 梦琉年冷冷的的看了他一眼,那人瑟缩一下,急忙后退几步。 清风见状,不屑的扯扯嘴角:朝廷之中,皆是这种趋炎附势、胆小弱懦的小人,如何能够强大? “清风,去请齐大人过来!” 梦琉年清冷的声音传入清风的耳内。 他摸摸鼻子,看着不远处那个笑的眉飞色舞的女子,想起爷这几天整日里只要闲下来就将自己关进书房里画她的肖像,对着她的画儿,睹物思人。 不想,此刻却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玩的那么高兴,笑的这么欢,这心里的滋味如何,可想而知! “是,爷!” 唐沫柒和齐展延也觉察到有人来了,转身一看,居然是丞相大人。 齐展延看了眼那厢没有表情的梦大丞相,握拳咳了咳,他最近应该没犯什么错吧? 唐沫柒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后,转过身,幼稚的用后脑勺对着他。 她偷偷和齐展延说:“一会儿别说我是你妹妹,听到了没?” 齐展延不明就理,但也随口就答应了。 唐沫柒伸出小手,在他腰间狠狠的一掐:“记住,别给我露馅了,否则……!” 齐展延不敢叫出口,心中连连叫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都这么面色不善? 在梦琉年看来,却是他们情深的表现,脸上更加没有一丝表情。 “齐大人,丞相大人有请!” 呃,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齐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与女子嬉戏玩乐,作风如此不正,何以为朝廷树立榜样?” 正文 第7章不是你妹,是谁 “下官……知错了!”齐展延自知解释并无用处,便老实认错。 梦琉年眼神一深,难道他们真的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唐沫柒看着自家哥哥吃瘪的样子,心中别提多痛快,可一想到令他吃瘪的对象是梦琉年,她那股子倔强一下子蹦了出来。 “想必这位便是当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丞相大人吧!”唐沫柒嘟嘴,“敢问丞相大人,与自己的未婚妻一处,难道还触犯了朝廷律例么?如果是,请问是哪一条?” 半月未见,她依然口齿伶俐,依然那般让他哭笑无力。 只是,从她口中说出的“未婚妻”三个字,让他的心有种钝钝的疼。 “唐姑娘,别来无恙!”他对着她,微微点头。 “好说,好说!” “只是不曾想到,丞相大人的官威这般大,居然管起别人家的琐事来了!” 刚刚那个后退几步的人,立即上前一步:“大胆,居然敢这么对丞相说话!” 唐沫柒不屑,“啧啧,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狗仗人势!” “梦大人,真是好兴致,这晴天白日的,居然还出来遛狗!” 齐展延在心中深感讶异,他知道自家妹子一直是胆大妄为的,却没想到在权倾天下的丞相面前也是如此。 只是,看她对丞相大人的态度,似乎是旧识? 也难怪,梦琉年失踪一事,在朝中而言,还算是个秘密,他不知道在是难免的。 “大人,臣的……内人……一向说话如此,还请大人恕罪!” 齐展延拗口的将“内人”两个字吐出来,心中憋屈万分,他做什么答应她来了? “内人”两个字像巨石一般砸在梦琉年的心上,泛起一波波涟漪,面上却没有一丝异样。 唐沫柒得意的瞟了齐展延一眼,小样,还挺上道的嘛! 随即,她走上前,一只手挽上他,娇笑的看着梦琉年:“既然梦大人觉得我们碍着您的眼了,那就不打扰您,我们这就撤,免得坏了您遛狗的雅兴!” 那个被损的颜面无存的男人,恨恨的咬咬牙,瞪了一眼周边掩嘴而笑的人,却碍于梦琉年不敢发作。 齐展延深知她的性格,向梦琉年告辞:“梦大人,下官先行告辞,改日再登门谢罪……” 他还没说完,就被唐沫柒连拉带拖的拎走了。 远远的还传来她的不满:“谢什么罪,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梦琉年睇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余光扫了一眼清风,他了悟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大人,您看看,您看看,这女子太无礼了……” “孙大人,难道你的气量就如此大?还将一个女子的话放在心上?像你这样的心胸,如何成大事?” 梦琉年最是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趋炎附势之人。想想以前逍遥的日子,天为盖,地为庐,一匹马,一壶酒,何等自在! 他在心中深深的叹息,还是先处理了眼下的烦琐事吧。 “都回去吧!” “本官自己走走!” 那些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梦琉年的眼神制住了,一个个恭身离去。 待他们离去之后,梦琉年走到那边的凉亭,坐下,看着四周的环境:粉色的花儿压满了枝头,娇艳欲滴,小孩子在树间打闹嬉戏,偶有小情人偷偷幽会,娇嗔的脸红…… 忽然,他眼神一厉,有杀气! 他环顾四周,“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 一瞬间,十几条黑色的蹿了出来…… 为首之人蒙着面,轻蔑的大笑:“没想到,这次要对付的居然是一个白面小子!杀你居然还要出动老子这么多人,真是大动干戈。” 梦琉年倒也不生气,优雅的拂了拂衣袖,状似摇摇头:“一群大言不惭之人,这出钱之人真是太瞧不起梦某了!” “你……哼,找死!” “兄弟们,上!” 一时十几条黑影将他团团围困,他依旧坐着,没有任何动静。 那群人看他怡然自乐的模样,心生恼怒,举刀向他砍来。 他不慌不忙的闪过,刀走偏锋,砍向了他的同伙。 “王八蛋,眼瞎了,居然砍老子……” “大哥,我没有……是他搞的鬼……” “杀了他!” 那个为首之人并未加入打斗,看他游刃有余的穿梭在他们中间,出手之快,动作之凌厉,令他眼神一眯,他小瞧了眼前这个人。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他摆出手势:“都退下!” 那群人起身,站在一旁,场间留下他们二人两两对看。 “真是没想到,长得像个女人,功夫却如此之高!” 梦琉年面色一冷,也不多说话,一记擒拿,直直的向他胸前击去。 那人闪躲不及,生生挨了这一掌,连退几步,口吐鲜血。 “头儿……头儿……” 个个凶神恶煞的盯着他,眼神仿佛要撕碎了他。 梦琉年掠掠鬓发,冷言冷语的讥讽:“下次再说这话,就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 “想我的命,让他找点有实力的人来!” 说完,转身走出凉亭。 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悄的拿起刀,向他砍去…… 梦琉年顿下步子,头也没回,出手一击,一掌将他拍飞,以内力将他手中的刀送还给他。 那个黑衣人看着距离自己不过一寸的刀尖,很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梦琉年仿佛没事人一般,继续往前走。在行至一大树时,停下来:“唐姑娘,热闹也该看够了,是时候出来了吧?” “怎么样,就说他能应付得了吧?”唐沫柒拍拍手,鄙视的看着齐展延。 他们本准备离开这里的,唐沫柒突然感觉到周边的杀气,感叹梦某人的人品真不咋样,到哪儿都有人算计他。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拖着齐展延,找地方躲起来看热闹,刚刚若不是这货生怕梦琉年有不测,又怎会泄露了行藏! “热闹谈不上!听说梦大人的功夫出神入化,本姑娘不过是想见识一下,今日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实在是佩服佩服!” 她咂咂嘴,一副小无赖的模样,令齐展延有种撞墙的冲动。 什么时候他家宝贝妹妹这么无耻? 明明是她躲在一边看热闹,不管人家死活,这会儿倒说成是她的好心了。 他悄悄挪动步子,他不认识她,他不认识她…… 梦琉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齐大人的……未婚妻……还真是别具一格!” 齐展延尴尬的笑笑:“是是是!微臣回去一定多多管教,多多管教!” 他摆摆手,手臂环绕,似笑非笑,“齐大人,确定能管教的了?” “呃……这个……”齐展延顿时内牛满面,他确实是没有这能耐,柒柒不管教他就算不错了。 梦琉年也不说破,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给他,一边走,一边声线清凉的落下一句吩咐,“明日早上,来丞相府!” 唐沫柒咬着手指头,满脸的纠结:他他他,最后那是个什么眼神? 看着他飘逸的身姿,她忽然有种将他压倒……暴搓的冲动! 傍晚,丞相府。 “这是你查到的?”梦琉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资料,出声询问。 “是!” “清风,最近办事效率挺快的嘛?” 清风眼角抽搐,还不是您训练出来的? 自从柒风寨回来,整日里不眠不休的算计人,速度不加快点能行吗? “原来,他们是兄妹!” “是,齐大人本叫燕展祺,外人只知柒风寨的大小姐唐沫柒,却不知她有个哥哥。五年前,他离寨出走,改名换姓为齐展延,参加科举,考取了状元。” “五年来未曾与家里联系过,今日我们在醉风亭所见,是唐姑娘,咳,找他算账的!” 算账? 这确实是她会做的事! 他好看的唇角弯了弯,他们虽然相处的不久,但是他却深知她的性格。 想起她生气的俏模样,两颊红扑扑的,柳眉倒竖,漂亮的大眼睛瞪圆,生气勃勃的模样,整个在昭示着她的愤怒。 “爷,那下一步怎么办?” “不怎么办!三天之后,她必定亲自登门造访。” “爷,就这么肯定?”清风不解。 “我什么时候做过不肯定的事儿了?” 这口气,那叫一个张狂! 清风低头看地,不予评置。但是他感觉得到,爷近来越来越像一个“人”,而不是整日里面无表情、令人生畏的“神”! 三天后。 “砰”,丞相府的大门被一脚踹翻在地,“让你们丞相大人出来见我!” 唐沫柒冷着一张小脸,面色不善道。 守卫的人见状,纷纷将她围在中间。 “放肆,丞相大人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人吗?” 她冷笑,手中的剑抵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让开!否则,别怪我废了你们!” “上!” 就在准备开打的时候,梦琉年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唐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梦琉年刚下朝回来,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大门居然凄惨的躺在地上,那个始作俑者正瞪着眼睛看他呢。 咳,好吧,他承认,这是他自己找来的! “没意思!就是你家大门看着硌眼!” 守卫之人还想上前,梦琉年伸手制止,走到唐沫柒身边,“随我来吧!” 书房内。 “你什么意思?” “唐姑娘此话何解?” 正文 第8章情敌面对面 “少给本姑娘装蒜,我哥去边塞不是你调派的吗?” “你哥?”梦琉年眼里流光一闪,唐沫柒只顾着生气并没有注意。 “就是齐展延!” “哦?” “不是说未婚夫妻的么?” 他面上露出的惊讶恰到好处,让人无法生疑。 “呃……”唐沫柒一窒,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身子前倾,伸手抓着梦琉年的衣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哥也是你故意调走的?” 梦琉年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笑得唐沫柒需要极力忍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看来,唐姑娘比在下想象的聪明多了!” 他任由她抓着衣领,并不反抗。 “你,魂淡!” “呵呵,承蒙夸奖!” “你……” 唐沫柒气极,将他重重摔回座椅上,一手拍在桌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样?”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没有耐性么?” “堂堂柒风寨少寨主。连这点处变不惊的能力都没有?” “难道你想你大哥一辈子留在边塞甚至可能马革裹尸?” 脸孔豁然变得很难看,他真的很懂拿人的死穴。 “梦琉年,调走他,你到底想怎样?” “让柒风寨纳入朝廷的管辖范围之内!” “休想!” “不想管你哥的死活了?”他一点也不含蓄的要挟着。 “哼,我可以带他离开!” “柒风寨是不受朝廷的管治的,就算想攻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如今孟过内忧外患,根本没有这个能耐攻打!” “晚了!”梦琉年淡淡落下两字。 “晚了?什么晚了?” “你若想带着他一走了之,今日就不必登门拜访。若你不是表现的这么急切,或许我会认为你能够狠得下心来不管你哥的死活。” “三天之内,若是你没有来丞相府,那你哥会有怎么个结果,你也不会再多管。可是,你到底是来了,咳,还怒气匆匆的踹了大门,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语气的何等的可恶,一步步将她的算得精精的,难怪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与他作对,果然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唐沫柒为之气结,却被他堵得说不出来。 是啊,她一个人的话,任他怎么拦也拦不住,可是,哥在他手上,她怎能放得下心走! 心下一思量,她沉下了脸,淡淡的道:“丞相大人好谋算!” “好说!” “不管你想做什么,柒风寨决计不会听命于朝廷的!自古以来,接受朝廷招安的人,能有几个是善终的,我绝对不会将我的弟兄们送上一条死路!” “我唐沫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头可断,血可流,道义不可丢!” “我想,我哥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若是你连这个筹码都没了,你觉得还能要挟得了我吗?” 梦琉年一怔,他并不是真想让柒风寨归顺朝廷,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想将她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他想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只是,没顾及到她的感受。 “不想归顺朝廷也行,只要你答应留在丞相府一年,我立刻调他回来!” 一年,对他来说应该够了! 唐沫柒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由得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怎么复杂?” 唐沫柒一窒,呐呐的道:“谁知道你这只老狐狸心里想什么,怎么想怎么觉着充满了阴谋诡计!” “那必定是你想多了!” “哼,是么?我可不这么想。丞相大人办事,若是没有好处,你怎么愿意浪费脑细胞去算计!” 他优雅的弹弹手指:“我办事,一向随性,看心情而定吧!” “那你告诉我,留我在丞相府做什么?” 他起身,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湛蓝的天,朵朵白云随风而动,湖边水光粼粼,柳枝倒映在波水里,熠熠生辉。 良久,他出声:“不需做什么。” “也对,丞相府是何许地方,养一两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倒是我多此一问了。”唐沫柒气极,死男人,把本姑娘诳来,还不告诉本姑娘原因。 “要是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两日之内,你哥必定会回去,到时候我要看到你出现在丞相府。” “否则,我能调走他一次,同样也能调走他十次!” “只是,下次,我未必会有如此好的耐性与你坐下来‘谈心’了。” “切,本姑娘最大的优点便是言出必行。只要我说出的话,必定会办到!” “那就好!” 梦琉年依旧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清他面上复杂难解的神情。 “那行,我先走了!”唐沫柒刚刚走到门边,梦琉年欠扁的声音让她停伫了脚步。 “等等!” “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唐姑娘一脚踹烂了大门,难道就准备这么一走了之?” 唐沫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不就是一破大门么,他那么有银子,居然还要她来赔? “不然呢?” “既然如此,梦某倒是想起来了,姑娘在丞相府并无事情可做,那就负责梦某的饮食起居吧! 站在丞相府门口的唐沫柒特郁闷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然破烂的大门。她在心里忿忿的咒骂:死男人,臭男人,居然为了一破门,要老娘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随即,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拍手:梦琉年,等着本姑娘把你往死里整。 书房内的梦琉年想起刚刚唐沫柒憋屈的模样,不禁菀然。 想到她回去后知道一切,可想而知,她会有多吃惊,当然,愤怒会比吃惊多得多了。 呵呵,齐大人,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清风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的主子,喜忧参半。喜的是,主子终于不再是终日漠然,对什么都淡然处之。 忧的是,眼下局势复杂,容不得一点差错,而如今他心生牵挂,还能像之前那般运筹帷幄吗? 齐府。 唐沫柒炸毛的声音几乎掀了屋顶,“燕展祺,你搞什么鬼?” 被唐沫柒追着打的燕展祺边跑边解释:“柒柒,柒柒,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啊……你还真打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配合着外人算计你妹妹!老娘今天非揍得你连老爹老娘都认不出你!” 唐沫柒那个气愤啊,她为了他签订了一大推不平等条约,到头来却是被他们俩耍了,这让她如何冷静? 对的,不平等条约,梦琉年那个王八蛋,居然说白纸黑字写下来最好,否则怕她抵赖。他是算准了自己一回来就知道一切,到时候想反悔还有证据压制她! 老娘是那种说话不算话、没有节操的人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好憋屈,凭毛?凭毛? 凭毛她成亲嫁人的事情也归他管? 他以为自己住在太平洋的么,管的那么宽? 这倒不算什么,反正一年之内,她也不见得嫁的出去。让她最为憋屈的是,将她哥调派边塞? 毛线,特么的就是送了一份加急文件,还不是他亲自去的! 燕展祺,这个混蛋王八蛋,她要扒了他的皮! 燕展祺看着自家妹子眼珠子那熊熊烈火,自知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了,生平第一次,他后悔了,当初早干么去了,为什么不学武功?这会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呜呜,他容易么? 一边是丞相,一边是妹妹,他怎么做怎么不是人,他想两边调解,却两边不讨好! 呜呜,他好委屈! 合着他还有理了…… 不出意外的,燕展祺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上朝,引得皇帝和众大臣不住的疑惑。 “齐卿,你这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燕展祺,不对,齐展延下意识的瞥了梦琉年一眼,尴尬道:“回皇上,臣昨日,外出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就成这样了……” 孟御墨忍住笑:“爱卿以后走路当心着点……不过,爱卿这摔的地方真是够显眼的……” 那群大臣个个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梦琉年不自在的咳了咳,今日早晨刚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着实愣了一下,这丫头还真下得去手,啧啧,可真狠,两只眼睛一圈青紫,估计没有个半个月是退不了的…… 娱乐跳过,言归正传。 “梦丞相,听说轩辕国的太子轩辕皓天在来我朝的途中遇刺,如今下落不明,轩辕王对此深感不满,要求我们三天之内务必找到太子,否则结盟之事免谈!” “是,臣立刻着手去办!” “对了,查一下,行刺太子之人是什么来头?” “朕担心是烨国不想两国联盟,从中作梗。总之,这件事你要慎重处理!” “臣心中有数!皇上勿需太过担心。”梦琉年的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感情。纵是如此,也无人也敢说他一句不是,斥责他对皇帝的不敬。 毕竟,皇帝都没发话,别人敢置喙么? “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退朝之后,梦琉年坐于轿内,闭目深思。 突然,轿子突然一个踉跄,梦琉年蹙眉,“什么事?” 清风掀开轿帘,一脸难于启齿的看着梦琉年,“爷……您还是自己看吧!” 梦琉年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小子很少这副德行,好像吃了苍蝇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从轿子里走出来的梦琉年,看到那个拦在轿前的人,有一瞬间的傻眼,她她她,她是唐沫柒? 这是什么妆?这么恐怖! 唐沫柒在揍了齐展延之后,越想心里越窝囊,一口气一直憋在心里的滋味特别难受,不整一整他,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她灵光一闪,想起了21世纪的一种化妆,烟熏妆,此妆利用粉底把底妆调的白一点,带出糜烂的情怀,眼妆利用多种色彩营造层次感,双唇涂抹上厚厚的唇红。 而唐沫柒此刻的模样,脸白皙死鬼,眼睛黑的像黑无常,唇红似血,整个人看起来,两个字形容,恐怖。 梦琉年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他极力掩饰住想要揉额角的冲动,她就算想要报复他,能不能不这么折腾自己。 唐沫柒此刻若是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要破口大骂:死男人,你以为本姑娘想这样折腾自己吗? 唐沫柒看着周围站满的人群,不着痕迹的诡谲一笑,小样,不让你当众出丑,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少给本姑娘装蒜,我哥去边塞不是你调派的吗?” “你哥?”梦琉年眼里流光一闪,唐沫柒只顾着生气并没有注意。 “就是齐展延!” “哦?” “不是说未婚夫妻的么?” 他面上露出的惊讶恰到好处,让人无法生疑。 “呃……”唐沫柒一窒,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身子前倾,伸手抓着梦琉年的衣领:“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哥也是你故意调走的?” 梦琉年笑了,笑的云淡风轻,笑得唐沫柒需要极力忍住一拳挥过去的冲动。 “看来,唐姑娘比在下想象的聪明多了!” 他任由她抓着衣领,并不反抗。 “你,魂淡!” “呵呵,承蒙夸奖!” “你……” 唐沫柒气极,将他重重摔回座椅上,一手拍在桌上:“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样?”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就这么没有耐性么?” “堂堂柒风寨少寨主。连这点处变不惊的能力都没有?” “难道你想你大哥一辈子留在边塞甚至可能马革裹尸?” 脸孔豁然变得很难看,他真的很懂拿人的死穴。 “梦琉年,调走他,你到底想怎样?” “让柒风寨纳入朝廷的管辖范围之内!” “休想!” “不想管你哥的死活了?”他一点也不含蓄的要挟着。 “哼,我可以带他离开!” “柒风寨是不受朝廷的管治的,就算想攻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如今孟过内忧外患,根本没有这个能耐攻打!” “晚了!”梦琉年淡淡落下两字。 “晚了?什么晚了?” “你若想带着他一走了之,今日就不必登门拜访。若你不是表现的这么急切,或许我会认为你能够狠得下心来不管你哥的死活。” “三天之内,若是你没有来丞相府,那你哥会有怎么个结果,你也不会再多管。可是,你到底是来了,咳,还怒气匆匆的踹了大门,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语气的何等的可恶,一步步将她的算得精精的,难怪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敢与他作对,果然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唐沫柒为之气结,却被他堵得说不出来。 是啊,她一个人的话,任他怎么拦也拦不住,可是,哥在他手上,她怎能放得下心走! 心下一思量,她沉下了脸,淡淡的道:“丞相大人好谋算!” “好说!” “不管你想做什么,柒风寨决计不会听命于朝廷的!自古以来,接受朝廷招安的人,能有几个是善终的,我绝对不会将我的弟兄们送上一条死路!” “我唐沫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头可断,血可流,道义不可丢!” “我想,我哥也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若是你连这个筹码都没了,你觉得还能要挟得了我吗?” 梦琉年一怔,他并不是真想让柒风寨归顺朝廷,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想将她名正言顺的留在身边,他想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只是,没顾及到她的感受。 “不想归顺朝廷也行,只要你答应留在丞相府一年,我立刻调他回来!” 一年,对他来说应该够了! 唐沫柒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由得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怎么复杂?” 唐沫柒一窒,呐呐的道:“谁知道你这只老狐狸心里想什么,怎么想怎么觉着充满了阴谋诡计!” “那必定是你想多了!” “哼,是么?我可不这么想。丞相大人办事,若是没有好处,你怎么愿意浪费脑细胞去算计!” 他优雅的弹弹手指:“我办事,一向随性,看心情而定吧!” “那你告诉我,留我在丞相府做什么?” 他起身,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景色:湛蓝的天,朵朵白云随风而动,湖边水光粼粼,柳枝倒映在波水里,熠熠生辉。 良久,他出声:“不需做什么。” “也对,丞相府是何许地方,养一两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倒是我多此一问了。”唐沫柒气极,死男人,把本姑娘诳来,还不告诉本姑娘原因。 “要是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两日之内,你哥必定会回去,到时候我要看到你出现在丞相府。” “否则,我能调走他一次,同样也能调走他十次!” “只是,下次,我未必会有如此好的耐性与你坐下来‘谈心’了。” “切,本姑娘最大的优点便是言出必行。只要我说出的话,必定会办到!” “那就好!” 梦琉年依旧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清他面上复杂难解的神情。 “那行,我先走了!”唐沫柒刚刚走到门边,梦琉年欠扁的声音让她停伫了脚步。 “等等!” “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唐姑娘一脚踹烂了大门,难道就准备这么一走了之?” 唐沫柒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不就是一破大门么,他那么有银子,居然还要她来赔? “不然呢?” “既然如此,梦某倒是想起来了,姑娘在丞相府并无事情可做,那就负责梦某的饮食起居吧! 站在丞相府门口的唐沫柒特郁闷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然破烂的大门。她在心里忿忿的咒骂:死男人,臭男人,居然为了一破门,要老娘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随即,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拍手:梦琉年,等着本姑娘把你往死里整。 书房内的梦琉年想起刚刚唐沫柒憋屈的模样,不禁菀然。 想到她回去后知道一切,可想而知,她会有多吃惊,当然,愤怒会比吃惊多得多了。 呵呵,齐大人,你就多担待一点吧! 清风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的主子,喜忧参半。喜的是,主子终于不再是终日漠然,对什么都淡然处之。 忧的是,眼下局势复杂,容不得一点差错,而如今他心生牵挂,还能像之前那般运筹帷幄吗? 齐府。 唐沫柒炸毛的声音几乎掀了屋顶,“燕展祺,你搞什么鬼?” 被唐沫柒追着打的燕展祺边跑边解释:“柒柒,柒柒,你听我解释……我是有苦衷的!” “啊……你还真打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配合着外人算计你妹妹!老娘今天非揍得你连老爹老娘都认不出你!” 唐沫柒那个气愤啊,她为了他签订了一大推不平等条约,到头来却是被他们俩耍了,这让她如何冷静? 对的,不平等条约,梦琉年那个王八蛋,居然说白纸黑字写下来最好,否则怕她抵赖。他是算准了自己一回来就知道一切,到时候想反悔还有证据压制她! 老娘是那种说话不算话、没有节操的人吗?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好憋屈,凭毛?凭毛? 凭毛她成亲嫁人的事情也归他管? 他以为自己住在太平洋的么,管的那么宽? 这倒不算什么,反正一年之内,她也不见得嫁的出去。让她最为憋屈的是,将她哥调派边塞? 毛线,特么的就是送了一份加急文件,还不是他亲自去的! 燕展祺,这个混蛋王八蛋,她要扒了他的皮! 燕展祺看着自家妹子眼珠子那熊熊烈火,自知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了,生平第一次,他后悔了,当初早干么去了,为什么不学武功?这会儿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呜呜,他容易么? 一边是丞相,一边是妹妹,他怎么做怎么不是人,他想两边调解,却两边不讨好! 呜呜,他好委屈! 合着他还有理了…… 不出意外的,燕展祺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上朝,引得皇帝和众大臣不住的疑惑。 “齐卿,你这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燕展祺,不对,齐展延下意识的瞥了梦琉年一眼,尴尬道:“回皇上,臣昨日,外出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就成这样了……” 孟御墨忍住笑:“爱卿以后走路当心着点……不过,爱卿这摔的地方真是够显眼的……” 那群大臣个个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梦琉年不自在的咳了咳,今日早晨刚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着实愣了一下,这丫头还真下得去手,啧啧,可真狠,两只眼睛一圈青紫,估计没有个半个月是退不了的…… 娱乐跳过,言归正传。 “梦丞相,听说轩辕国的太子轩辕皓天在来我朝的途中遇刺,如今下落不明,轩辕王对此深感不满,要求我们三天之内务必找到太子,否则结盟之事免谈!” “是,臣立刻着手去办!” “对了,查一下,行刺太子之人是什么来头?” “朕担心是烨国不想两国联盟,从中作梗。总之,这件事你要慎重处理!” “臣心中有数!皇上勿需太过担心。”梦琉年的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感情。纵是如此,也无人也敢说他一句不是,斥责他对皇帝的不敬。 毕竟,皇帝都没发话,别人敢置喙么? “众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退朝之后,梦琉年坐于轿内,闭目深思。 突然,轿子突然一个踉跄,梦琉年蹙眉,“什么事?” 清风掀开轿帘,一脸难于启齿的看着梦琉年,“爷……您还是自己看吧!” 梦琉年莫名其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小子很少这副德行,好像吃了苍蝇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从轿子里走出来的梦琉年,看到那个拦在轿前的人,有一瞬间的傻眼,她她她,她是唐沫柒? 这是什么妆?这么恐怖! 唐沫柒在揍了齐展延之后,越想心里越窝囊,一口气一直憋在心里的滋味特别难受,不整一整他,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她灵光一闪,想起了21世纪的一种化妆,烟熏妆,此妆利用粉底把底妆调的白一点,带出糜烂的情怀,眼妆利用多种色彩营造层次感,双唇涂抹上厚厚的唇红。 而唐沫柒此刻的模样,脸白皙死鬼,眼睛黑的像黑无常,唇红似血,整个人看起来,两个字形容,恐怖。 梦琉年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他极力掩饰住想要揉额角的冲动,她就算想要报复他,能不能不这么折腾自己。 唐沫柒此刻若是能听到他的心声,肯定要破口大骂:死男人,你以为本姑娘想这样折腾自己吗? 唐沫柒看着周围站满的人群,不着痕迹的诡谲一笑,小样,不让你当众出丑,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正文 第9章我养情夫行吗? 忽然,她嚎啕一声,大哭出来。 “大家评评理啊,给位父老乡亲,给我做主啊,他,当年不仅对我不仅始乱终弃,还抛弃了我们的孩子,害的我们娘儿俩分散了五年,至今未曾见过一面……” “你们说说,他是不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专门做尽禽兽的勾当……我找了他五年呐,整整五年,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当起了大官……这样的官不是贻误苍生吗?” 百姓们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这是当今丞相大人的轿撵,这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不仅敢当街拦阻,还大骂他是禽兽,想必她今天的下场必定惨不可言! 只是,不曾想到,梦丞相这般俊似天人的人,居然是这样的人……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梦琉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这丫头居然想起这招儿来让她出丑。 只是,她难道就没有想过他会顺杆儿爬? 唐沫柒看到他那奸诈的神情,浑身顿时一个激灵,这货笑的这么瘆人,铁定没好事儿,反正她要的效果也已然达到,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既然你无情,我便无意!你当你的官,我找我的孩子,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她掩面离去。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这都是为夫的错,你暂且跟我回去,要打要罚随你处置……”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圈住她的纤腰,满目的柔情,“当年我年轻气盛,不顾你的感受,都是我的不是!现在你我既然重逢了,就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唐沫柒傻眼,娘子?为夫? 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剧情怎么脱离了预先的设想? 唐沫柒一脸夸张的妆容,配着这副吃惊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丑! 她倒是很佩服梦琉年,居然没有把他吓跑,是她的妆不够吓人么? 不会吧?她刚刚出门的时候可是吓跑了很多人呢! 她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梦琉年,你搞什么鬼?” 他无辜的眨眼,“娘子不是责怪为夫始乱终弃么?眼下为夫也觉得当年做得过分了,这就接你进相府,做我的夫人,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他低头,在她耳边暧昧道:“顺便,把咱们的孩子找回来!” 说完,眼睛扫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那暧昧至极的模样,让人不断产生遐想。 “孩子”两个字,听得唐沫柒心里突突的,她咬咬唇,妖孽啊妖孽,这货居然这么无耻,她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哪来的孩子? 梦琉年不容置喙的将她搂住,状似亲密的在她耳边低喃,“你想玩,我便陪你玩到底!只不过,这游戏规则得由我来规定!” 那模样在旁人眼里看来就是一知错就改的好男儿。 于是,局势扭转了,大家纷纷帮着梦琉年说话。 “这位姑娘,难得咱们丞相大人如此深明大义,愿意弥补你,你就跟着他回去好生过日子吧!” “就是就是,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眼下丞相大人如此,姑娘就该见好就收,好好过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是啊,有什么大家说开了就好,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谁还没个闹脾气的时候!”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该被批评,被指责的不该是他吗? 怎么好像反过来了? 虾米?夫妻? 呸呸呸,谁和这只老狐狸是夫妻? 现在的唐沫柒深深体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何等滋味了! 梦琉年脸上挂着悔恨的表情,“多谢各位乡亲给我说话,梦某自知有过,不奢望娘子能原谅我,只希望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各位皆可作为见证!” “现在,我们要回府了,乡亲就各忙各的,来日大婚之时,必定宴请乡亲,以报今日之德!” 唐沫柒听得只想吐,还大婚?真会做梦,谁要嫁给他? 站在一旁的清风瞪大了眼,爷这是搞什么花样? 他跟着爷多年,要是真的有娃,上面那位还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么多年了,自家主子的心思他还没有摸透三分,是他太笨还是爷的心思太难测? 咳,他理所当然的把原因归结为后者。 丞相府。 “梦琉年,你什么意思?”唐沫柒盯着一脸恐怖的妆容外加一脸狰狞,将府里的下人吓的一个个绕道走。 梦琉年斜斜的坐在椅上,睨了她一眼,凉凉的道:“我以为这是你一手搞出来的,该我问你想怎样吧?” “吼,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是夫妻了?” “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了?再说了,孩子都有了,不是夫妻是什么?”梦琉年反问。 “尼玛,你明明知道老娘那是演戏的,居然还顺着杆儿往上爬!” 梦琉年听着直皱眉,她这老娘老娘,委实粗鄙。 只是这“尼玛”是个什么意思? 呵,自她嘴里出来铁定不会是什么好词儿! “你那是什么表情?”唐沫柒火大的看着他嘴角刺眼的笑,出声吼道。 “你还不将你那个吓人的妆卸了么?你瞧瞧我府里的人,一个个都被你吓的……” 唐沫柒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尼玛,他不知道这妆特别难卸吗? 再也不拿自己的脸开玩笑了! 她忿忿的转身离去,洗脸! “等等,既然都来了丞相府,那就留着吧!自明日起,别忘了你该履行的承诺!” 那一瞬间,唐沫柒真的有种撕碎他的冲动!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这段恶作剧像风一样,一夜之间传的满城风雨,甚至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御书房。 孟御墨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奏折批完,抬头看了眼已经等候多时的梦琉年。 梦琉年眉心微皱,今天自上朝开始,皇上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劲,几分热切,几分质疑,几分忧虑。 “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因为璃悦公主离宫出走的事情话,皇上大可放心,公主眼下很好!” 梦琉年以为孟御墨是担心璃悦公主离宫一事。 “悦儿的事,有你负责,朕倒是不担心。你办事,朕从来就放心得很!” 孟御墨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似乎在思量如何如何开口才最为合适。 “皇上有话,但问无妨!” 孟御墨刚准备开口,外面传来太监的尖叫:“太妃娘娘驾到!” 那是一位眉目如画的妇人,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并未曾老去的容颜上,可见其昔日的绝色之姿。 孟御墨听到太妃来到,起身,走到她面前,温温的看着她,“怎么亲自来了?” 太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停留在梦琉年身上,“外头的传言可是真的?” 梦琉年脸上挂着疑惑,“什么传言?” 太妃姣好的面容上满是寒霜,“还给哀家装蒜,是吗?” “难怪五年前你离开了一段时日,毫无音讯,原来竟做起了抛妻弃子这种下作的事来!” “哀家真真是心寒透了!” 众所周知,梦丞相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离不开太妃对他的喜爱,若没有太妃的引荐,他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这庙堂,成为如今权倾天下的丞相。 日后,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之时,掀起的惊浪何止千层!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的梦琉年,有如哑巴吃黄连,有种有苦说不出的赶脚。 五年前,他那是办事去了,那时候他还没认识这个令人头疼无比的丫头呢! 都是那个丫头搞的鬼! “怎么?敢做不敢认,无话可说了?” 太妃心痛的看着他,眼里闪着心痛、难过,更有令人看不懂的深深自责。 “太妃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梦琉年并未解释一句,而是淡淡的反问。 “皇上刚刚欲言又止,也是因为这事?”他瞥向略显尴尬的皇上,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他不过是局外人。 孟御墨与太妃同时一愣,是啊,他是怎样的人,他们还不了解吗?若是他有那样的花花肠子,如今相府里早该莺莺燕燕一大群了,又怎会连半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传的满城风雨事,又是从何而来?”孟御墨不解。 说起这事的始作俑者,梦琉年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意:“那不过是某人的恶作剧罢了!” 太妃和孟御墨顿时来了精神,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亮:“哦?是个女子吧?” 就知道,他不该告诉他们的! 梦琉年眼观鼻,鼻观心,低头沉思,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问题。 孟御墨知道这事儿很难从他的口中得知,干脆也不问了,“丞相若是没有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朕还有事与太妃商量!” 他了然的看了一眼他们,并不多问,转身离去。 待他走了之后,太妃疑惑的问:“年儿这是心里有了人?” 孟御墨蹙眉深思一下,“这件事还是让人去查一下吧!眼下下定论,言之尚早。” “唉,这孩子,哪儿都好,只是这性子……” “这性子挺好……” “你看朝中的大臣不都给他制的服服帖帖的!” “呵呵,倒也是!” “只是这薄凉的性子,将来娶妻怎生是好?”太妃风采依旧的面容上挂着浓浓的担忧。 孟御墨安抚他道:“有朕在,容不得他如此肆意妄为。” “任何事,朕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唯独这件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孟御墨不容置喙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 “随缘吧!有些事逼不得,他那样的性子,还是别逼得太紧的好!” “放心,朕心里有数的!” 孟御墨此刻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相府。 唐沫柒有气无力的擦着书房,嘴里嘀咕道:“死男人,臭男人,不就是没给你更衣么?居然要本姑娘给你打扫书房!梦琉年是王八蛋,王八蛋是梦琉年!” 正文 第10章妖孽?别跑 “这位姑娘,你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是不道德的吗?” 唐沫柒的身后想起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她直觉回道:“背后听人说别人坏话的就道德?” 唐沫柒转身看向来人,在看清来人的相貌之前,她不自觉的吐了两个字:“妖孽!” 不是唐沫柒无礼,而是任何一个见了他的人都会自动蹦出这两字! 尼玛,这货根本整一个妖孽,一个美到不像人的妖孽,她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是狐妖呢,还是猫妖,总之不管是啥妖,就是别是人。 人能长得这么极端、这么人神共愤吗? 一头及腰的银发,不是那种苍白的,而是闪闪发光的银色,带着耀眼的光芒,眉丝如柳,眼波如一汪碧波,居然还泛着淡淡的蓝色,清澈明净,薄唇而完美,肌肤晶莹似雪,身上的红衣辉映着这绝美的五官。 她觉得惊奇,居然有人能把这么多颜色融合在身上,还能美的这么吸引人,且无比的自然! 乔子骞听到这两字,面色一黑,“若不是看在你是府里的小丫头,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身首异处!” 尼玛,老娘看上去像这里的丫鬟吗? 还有,你以为本姑娘是吓大的? 唐沫柒在心里腹诽。 “怎么不说话了?”一身红衣的乔子骞大喇喇的坐在梦琉年办公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流里流气的问。 唐沫柒低着头,不住的翻着白眼:这货不仅没长眼睛,而且脑筋还不好使! 乔子骞越想越奇怪,“你是哪里蹦出来的?怎么瞧着这么眼生?” “不对呀,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新来的吧?” 他摇摇头,可惜道:“又是一只进了狼窝的小羊羔!” 乔子骞瞧着桌上的茶水,刚端起来喝了一口,还没下咽,就听得唐沫柒凉凉的声音响起:“禀这位公子,奴家是大人刚买回来的通房丫鬟!” “噗!” 乔子骞将没有来得及咽下去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什么? 通房丫头? 他没听错吧? 还是那小子终于转性了? 唐沫柒嘴角滑过一抹得逞的坏笑:妖孽,不信你不喷! 看到他吃惊地那副啥样,唐沫柒实在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笑个不停。 梦琉年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正埋头傻笑,小肩膀抖的一缩一缩的,模样煞是可爱;乔子骞呢,正忙着顺气,满桌子被喷的一片狼藉。 他皱眉看着那些被喷湿的文件,脸上的不悦可见一斑。 乔子骞抬起头,看到面色不善的梦琉年,再瞧瞧他的“杰作”,连忙赔笑:“蠡之,我可以解释的……真的,不全是我的错……” 他瞪了一旁笑不可支的唐沫柒,都是这丫头口出惊人惹的祸! 梦琉年拂开他放在他身上的手,看了眼唐沫柒,“还不快来收拾!” “凭什么?”唐沫柒不服,关她毛事,又不是她喷的。 梦琉年也不多话,拿出一张纸,上面分明写着“唐沫柒”三个大字,在她面前晃了晃,唐沫柒立马蔫儿了,乖乖的上前来收拾…… 梦琉年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裳上泼满的茶渍,揉揉了额角,她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唐沫柒忍着笑,将已然空了的杯子端出去,行至门口外,便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 终于出了憋了一上午的闷气了! 房内,乔子骞邪魅的打了个口哨,“这小丫头挺有意思的!” “听她说是你的通房丫头,怎么着,你小子终于知道转性了?” 梦琉年额上突了以下,通房丫头…… 她还真敢说! 随即,瞥了乔子骞一眼,“别去招惹她,否则你会被整的很惨!”他淡淡的忠告了一句,那丫头睚眦必报,惹了她的人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哟,看来有情况哦!” 梦琉年无视他的坏笑,打断他的八卦,“今天来,有什么事?” “喂喂喂,别这么不近……人……情……嘛!” 看着梦琉年那堪比瑞士小军刀的眼神,乔子骞说着说着就不敢说了。 他咳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把公主送回宫去?” 是,离宫出走的孟璃悦被乔子骞捡回家了。 那日,她离宫出走,走到城门外,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刚好出门置办药材的乔子骞路过,将她救回。 事后,他才从梦琉年那里知道,原来他所救之人竟然是当今皇上作为宠爱的璃悦公主。 只是,她不说,他便也没点破。一直让她住在府里,命人调理她的身子。 “我以为她在你那里很好!” “对啊,她是很好……” “可是我很不好!” 梦琉年故作讶异,说出口的话令他几乎内伤。 “哦?” “你怎会不好?” “难道你堂堂天盛药铺的少东家还养不起一个弱女子?” 乔子骞扒了扒那一头美丽的银发,烦躁的说:“我自由自在惯了,不习惯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不管怎样,你给我把她送回去!”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小女子,一双明净清澈的眼,小巧的瑶鼻,生机勃勃的小脸分外诱人,嫣红的小嘴更是让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能再让她乱了他的心绪。 梦琉年分明觉察到他的气息有一瞬的紊乱…… 不惊将疑惑的眼神转向他,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子骞,你心乱了!” 他淡淡的出声提醒。 “乱毛,劳资这是烦躁!烦躁,懂不懂?” 不会的,他不会答应过谣儿,此生不会再为任何一个女子动心了…… 不会的…… 他不会的…… 他以粗口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殊不知越掩饰越明显! “子骞,穆姑娘已逝去多年,有些人,有些事,是时候该放下了!” “难道,你真想守着对她的那份誓言过一辈子吗?就算你想,伯父也不会同意的……” “何况,公主一向是个敏感的姑娘,就算你放下了,她自己那关,你也定必不好过!” “我只有一句话: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在可以把握的时候好好去把握,千万不要等失去了之后再后悔莫及!” “不要让公主步上穆姑娘的后尘!否则,到时候我都保不了你。” 梦琉年本就是聪明之人,何况他今日举止如此的反常,再笨的人也猜到了。 乔子骞脸色乍然惨白。 明明,她与他不过相识数日,他怎会如此轻易动心? 明明,她与他不过萍水相逢,他怎会将她置于心间? 明明,她与他不过是陌生人,他怎会这样放不下她? “子骞,时至今日,我也不曾想过你会对公主动心,但若是你心里还装着别人,不能够一心一意的待她,那就不要去招惹她!” “你自己想想清楚,这段时间我会将她接进丞相府,决定好了再告诉我!” 半晌,乔子骞紧紧地盯着他,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子骞,我希望,你想清楚!” 他身子一僵,点了点头,拖着略显僵硬的身子往外走。 唐沫柒躲在门外看着好像蔫儿了的乔子骞,刚刚来的时候还像打了鸡血的呢,这会儿怎么这样无精打采的? 难道…… 她坏笑的瞧着里面的梦琉年,脑子里不断地YY各种限制级的画面…… “笑的那样瘆人,在想什么呢?” 梦琉年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吓得她一蹦三尺高。 唐沫柒不住的拍着小心肝:“梦琉年,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你若心里没有鬼,怎会被我吓着!” “堂堂玉面罗刹被人吓死了,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唐沫柒在心里哀嚎,她怎么落到今日者给人为奴为婢的地步了,日后传出江湖,她还如何立足? “对了,近日府里会来一位贵客,我要你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保护她!” “我凭……” 看着摊在她面前的那张“卖身契”,唐沫柒立马气势降了下去。 “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看着她吃瘪的模样,梦琉年不觉心情大好,刚刚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哼,别给我偷到它,否则本姑娘一定撕得粉碎,连渣都不留着。 “别想着打它的主意!” “我知道你的功夫不差,可你也该知道,若是想避过我的视线,也着实不易!” “唐姑娘,我若是你,必定择机待伏,而不是这般心浮气躁!” 唐沫柒一愣,这段时间她总是心烦意燥,与他作对,处处处于下风,若是以往,她会是如今这个境地吗? 难道,他已经可以影响她的心绪了吗? 她不敢继续深想,那代表了什么。 “好了好了,我会形影不离的跟着她,连吃饭如厕都不会落下的!满意了吧,大丞相?” “对了,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亦或是不男不女?” 梦琉年看着她不怀好意的模样,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决定做错了,她不会把公主带坏了吧? “她是当朝公主!” “姑娘觉得是男还是女呢?” 唐沫柒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公主么? 嘿嘿,她不着痕迹的扯开了一抹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