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破釜沉舟
入了夜的江城沉寂在冬日的大雪中。飘飘洒洒不过一会儿,城市就换上了纯洁的外衣。
江城的地标建筑——华景大厦在雪中依然闪烁着炫目的光彩。
不过,上面的logo如今已经不再是华景,而是工人连夜赶工换成的风程,昭示了江城顶级豪门一夜倾覆,直令人感叹后生可畏,长江后浪推前浪!
景若夕已经在雪中等了一个小时,她不敢分心,生怕错过最后的希望。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来。
等到了!景若夕拍拍冻的僵硬的腿,直接冲上了马路拦车。
劳斯莱斯一个急刹,景若夕原本疯狂跳动的心脏也瞬间归了位。
“怎么回事?”一道冷漠的声音问道。
司机一头冷汗,忙回答:“老板, 有人拦车。”
坐在后座的男人睁开眼睛,只见他黑色的双眸没有一丝情感,一张脸仿佛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
他,即是风程的主人,也是将华景取而代之的程翰君。别听他名字温润,似有君子之风,其实恰好相反。
程翰君手段冷酷,在景家潜伏五年一点一滴蚕食景氏,甚至连儿女私情也可以拿来利用。
“是谁?”程翰君重新眯起眼睛,随意问了一句?
司机顿了顿,低眉顺眼道:“老板,是景若夕。”
景若夕,景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不过那已是过去式了。
即使是听到昔日相处五年的女人名字,程翰君也无甚表情,只懒懒吩咐司机打发掉,便再次合目养神。
司机在大雪的冬日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多言,连忙下了车。
岂料景若夕乖觉的很,见车门开了,矮下身子趁司机不注意立刻钻进了车子。
“嘭”!车门被她使劲关上顺便上了锁。司机一愣,想了想还是默默地走到了远处等待。
程翰君抬眼,一双眼睛不带丝毫情感。景若夕深呼吸,破釜沉舟道:“借我五百万!”
她若是有一丁点办法也不至于求到仇人的头上。程翰君已经在江城透了口风,不准任何人给予景家帮助。他就是要眼睁睁看着景家家破人亡!
程翰君微微眯起眼睛,扬起的下颌透出微妙的弧度,似是嘲讽:“呵呵,你这求人的态度一点也不像个身无分文的人。”
他状似思索一番才似笑非笑道:“倒像是个千金大小姐。”
景若夕攥紧了右手,努力忽略掉他话中的讽刺:“我求求你,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她那双浓密睫毛下的眼睛已经挂满了晶莹的泪珠,仿佛顷刻就要落下。
安静的车内,景若夕敛住心头苦楚任由程翰君打量。
眼看他的目光越来越露骨,景若夕紧咬下唇,颤抖着双手解开了大衣的扣子。
她里面穿的十分清凉,皮肤泛着莹白的光泽,似乎比外面的雪还要白。
“滴~”程翰君手指微动,不知按下了什么按钮,宽阔的车内空间瞬间成了一个独立的房间,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任何东西。
如此直接的方式也断绝了景若夕最后的退路。
程翰君依旧气定神闲等着景若夕脱衣,不过眼中的炽热说明了他已然被勾起了兴趣。
接下来仿佛上演了一出默剧。
在景若夕脱下最后一件衣服时,程翰君如猎食的豹子一般将她狠狠抵在座位上。
他浑身充满爆发力,一瞬间便冲进了景若夕的身体,没有丝毫怜惜。
这场无声的欢爱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最后,程翰君深深的释放在景若夕的身体里才慢条斯理的抽身而去。
即使是做些最亲密的事情,程翰君依然冷静的可怕。
趴在座位上的景若夕感觉自己快散了架,大腿被放成一个羞耻的姿势。她颤抖着起身,一件一件穿回衣服。
期间,程翰君始终没有一句话。
“能借我五百万了吗?”景若夕将大衣领子竖起,遮住脖子上青紫的吻痕。
程翰君轻笑一声,似乎被逗乐了:“哦?我有说要给你五百万么?”
景若夕拽掉了大衣上的一颗扣子,不敢置信地说:“你刚才……”
“不是你主动求欢,我勉为其难答应的吗?”程翰君脸上故作诧异,他似乎真觉得自己在助人为乐。
拿过一旁的皮夹,程翰君抽出一叠粉色纸币丢出了窗户外。
“又不是处女,这些钱够你卖一次了吧。”
景若夕嘴唇发白,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种话。程翰君不耐烦地推开车门,指指外面说道:“要我请你下去吗!当初半夜钻进我的房间可是一分钱都没要白白让我玩,那时的你尚且还有资格卖五百万,可惜……”
是啊,当初景若夕是有多么爱这个男人,爱到主动献出自己的身体,爱到被他如此羞辱。
景若夕再忍不住眼泪,拼命控制住情绪,拢住大衣飞快的从车上跑下来。
地上散落的钞票浸在雪水里早就湿透,景若夕咬紧牙关,还是蹲下身去一张张捡起。
现在,即使一块钱对她来说都是珍贵的。
劳斯莱斯缓缓从景若夕身前驶过。景若夕抬头似乎还能看到程翰君无情的面孔。
车上,司机安静的开着车,头上冷汗却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只因为大老板的气压越来越低,明明车内开着暖风却让他感觉寒气逼人。
雪越下越大,景若夕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距离她现在居住的地方还有不短的距离,她不敢停顿,怀中的几千块要尽快回去弄干,否则明天医院又要赶人。
这是一片城中村。难以想象在江城这样的大都市还有如此破旧不堪的地方。
景若夕走到一户门前,无力地敲了两下。门立刻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景家的老管家,康伯。这间房子也算是他的祖产。没想到如今唯有康伯给了他们这样的容身之地。
“康伯。”景若夕自怀中取出钞票,声音微颤地说:“麻烦你把这些钱晾一下。”
康伯关了门,看到景若夕拿出的钱,了然的叹口气:“大小姐,你又去找他了?那个人就是狼心狗肺,何必自取其辱。”
正文 第二章 意料之外
景若夕苦笑:“可是除了他,我想不出还能找谁。”
康伯沉默。
的确,现在的景家是墙倒众人推,更何况有商界新宠程翰君在一旁虎视眈眈,谁敢明目张胆帮助景家?
“大小姐,今天外面冷,你去洗个热水澡吧。”康伯只得略过话题。
时至凌晨,海棠公馆里的至尊包厢里,烟雾缭绕。
金海梁端起一杯勃艮第红酒,轻抿一口,啧啧说道:“这种酒说真的,我觉得还不如咱们江城的江小绿,一点劲儿都没有。你说是不是?”
说罢转过头,却见好友程翰君拿着烟魂游天外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一晚上也没个笑脸?”
程翰君睨他一眼,没有作声。只是将手中的烟直接按在了烟灰缸里。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菲尔回国了么。”
金海梁险些喷出口里的红酒,他艰难咽下去道:“不是吧,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不是我说你,你挑女人的眼光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景家大小姐我就不说了,人家是千金,有点脾气傲气都是应该的,那莫菲尔什么身份?整天给你甩脸子你也忍得了?”
程翰君也觉得自己疯了,为了不去想景若夕,竟然要故意说出莫菲尔的名字。
可是,效果并不如何。他还是能想起不久之前的一场蚀骨的欢爱,景若夕的身体总是令他不自禁的沉迷其中。还有她倔强的不甘的眼神,真是太令人着迷了。
原来被他毁掉了一切的景若夕竟然是这样子的。
程翰君烦躁地甩甩头,只是稍微想起景若夕,想就让他身体一阵燥热,喝下一杯红酒,腹中的热度丝毫未减。
金海梁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听说莫菲尔又跟谁谁谁传出了绯闻,她这几年可过得比你丰富多了,你要真忘不了她,干脆染一头绿毛算了。”说罢嘿嘿嘿地笑起来,不过就在程翰君冷漠地扫了一眼他之后,他立刻闭上嘴双手举起作出投降的动作。
桌子上渐渐摆满了空酒瓶,程翰君一个人就喝掉了大半。金海梁坐在一旁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如果说程翰君是在借酒浇愁他可是绝对不信的,毕竟现在江城没有谁能比过程翰君的风光。取代景氏一跃成为顶级豪门,作为豪门新贵,大把大把的人上赶着讨好。
名门千金一个一个排着队等着他挑选。所谓皇帝也不外乎如此了。
清晨,景若夕带着程翰君施舍的两千块坐公交车来到了医院。
十块钱的打车费对如今的她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没有任何经纪来源的她全靠康伯养着,怎么肯让康伯为这些小事操心呢。
景若夕的父亲,景鹤南几度病危,若不是康伯倾尽积蓄,恐怕他早就已经别于人世。
这也是景若夕找上程翰君的根本原因。医院早已制定了治疗方案,却因为景若夕拿不出五百万而搁置。
景氏倾覆,景鹤南一辈子的心血化为乌有,身体瞬间就不行了。
陈年旧疾,加上被程翰君气的心脏病发作,他现在就是易碎的玻璃娃娃。
景若夕刚到病房前,正要敲门,一个板着脸的女护士就急匆匆地走过来。
她严肃地说:“请家属去缴纳今天的费用。还有病人需要尽快动手术。”
景若夕只得苦笑连连点头。
护士走后,景若夕收拾好表情,才敲门进入病房。
病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睁开眼睛,干瘦的手伸过来。景若夕连忙过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景鹤南手的无力,景若夕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不过她强忍住泪意,故作轻松地说道:“爸爸,你马上就能做手术了,等你身体好了就每天喝喝茶打打太极好不好?康伯在家里种了漂亮的兰花,你出院就能看到了。”
景鹤南微笑着听她絮絮叨叨,却看着消瘦的若夕心中酸涩无比。
“不要麻烦老康了,我是出不去了,别找程翰君,他……”景鹤南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当初没有阻止女儿爱上这个人渣。
景若夕垂眸,替他盖好被子说:“爸爸,你一定会好的。”
见若夕没有提起程翰君的事,景鹤南反而更加担心了。不过他没有再问,而是同景若夕说起了别的事来。
不知不觉,景鹤南慢慢没了声音,陷入了睡眠中。景若夕小心翼翼地将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依依不舍的离去。
走过医院大厅时,她突然想起来之前身体不适时做的检查,想了想,还是去拿了检验报告。
回到家,她才拿出报告查看。
妊娠反应?
景若夕一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她是怀孕了吗?这本来应该是令人欣喜的一件事,可是如今只能说时机不对,造化弄人。
此时的程翰君等于她的仇人,她却有了他的孩子。
景若夕右手抚过平坦的小腹,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而另一边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希尔顿酒店。
总统套房内,莫菲尔侧卧在床上一直盯着手机不发一语。自从得知程翰君如愿得到景氏,摇身成了江城新贵,她就一直等着他打来电话。
她以为,景若夕那个千金大小姐的傲慢脾气一定会让程翰君想起自己的好来。
可是她等了又等,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一言半语。
洗手间出来一个金发的肌肉男。他是罗伯特森,美利坚超级巨星,出演过一系列英雄电影。
莫菲尔身上东方女子的气质令罗伯特森一见钟情,疯狂追求。
有如此大牌的明星对自己青睐有加,莫菲尔不是不自得的,特别是她淡如死水的演艺生涯因为有了罗伯特森的帮助焕发了新生。
这几年她辗转国外拍戏进修,一开始没什么浪花,后来发现绯闻能让她瞬间出名。依靠自己的美貌,自然有大把的男星愿意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网络上关于她的话题与日增多,美丽可人的她被媒体称为外国男星最想追求的中国女星。
这次罗伯特森又替她争取了一个大片中的角色,尽管出场仅有两分钟,但是人设讨喜,想来能讨好国内挑剔的网友。通告早就发布在了新闻媒体上,作为头一个和罗伯特森合作的中国女明星,她自然备受关注。
罗伯特森出了这么大力,自然不是圣母病发作,西方人典型的热情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为了得到更多的机会,莫菲尔并不介意跟他上床。毕竟,罗伯特森身材还算不错。
正文 第三章 莫菲尔
酣畅淋漓的一场欢爱后,莫菲尔慵懒的沙发上等待来自他的电话。
罗伯特森随意擦擦身上的水渍,浑身赤裸的上床搂住了莫菲尔。
“宝贝,你太棒了。”他毫不吝啬的夸奖莫菲尔,宽大的手掌再次抚上可莫菲尔娇嫩的肌肤。
莫菲尔丢开手机娇嗔道:“亲爱的,你弄疼我了。”
二人自是又一番缠绵。情至深处时,莫菲尔恍惚觉得身上的人变成了程翰君。
她不由喃喃自语:“翰君。”可是不过一个眨眼之间,又是金发碧眼的西方男人。
看来程翰君是不会主动跟她联系了,莫菲尔心中渐渐有了个计划。
当朝阳升起时,媒体突然发布了一条新闻。
美利坚超级巨星罗伯特森为宣传电影来到中国。众所周知,作为电影中的超级英雄专业户,罗伯特森是有多大牌。他从不参加电影宣传,不上真人秀,完全靠自己的演技成为超一线。
而现在,他竟然说要宣传电影?
无数的中国影迷都疯狂了,社交软件上的头条全都是关于罗伯特森来到中国的事。
正当影迷期待万分的时候,罗伯特森突然申明自己是为了追寻缪斯女神的脚步前来中国。他的女神刚刚回到了中国。
网络上一片哗然。纷纷猜测是哪个女明星能摘得这朵高岭之花。
而有意无意的,新晋女神莫菲尔的行程被曝光在网上。巧合的是,二人在美利坚合作了一部电影,正是罗伯特森要宣传的这部。
有知情人透露,莫菲尔扮演的角色正是罗伯特森暗恋的女神。
尽管很多人不相信,但是种种巧合还是令人心惊不已。
莫菲尔坐在飞机上望着天上飘浮的云层。还有两个小时,她就要光芒万丈的降临在中国的土地上。如果景若夕能看到她的采访,一定十分有趣。
她嘴角牵起微笑的弧度,期待起那个画面来。不过最关键的是程翰君。也不知是不是最近没有跟他联络,他仿佛也忘了她一样。
明明以前她只要皱一下眉头,他都会紧张万分。可是现在为什么变得如此冷漠。
难道他在和景若夕五年的相处中真的爱上了景若夕?
不会的。莫菲尔安慰自己,景若夕骄傲任性,嚣张跋扈,程翰君只恨不得彻底摆脱她,又怎会还跟她纠缠不清?
估计是男人那可笑的自尊作祟。毕竟他现在身份不同往日,外面肯定有无数的女人垂涎。她不能掉以轻心,让别人捡了便宜,她可是等了足足五年!
夕阳洒下的最后一抹余晖,把江面的冰雪映衬的如绚烂的花朵。
巨大的落地窗前,程翰君静静伫立。身后是金海梁咋咋呼呼的声音:“莫菲尔又钓了一个大明星,请问你现在什么感想。”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金海梁大呼小叫的闯进他的办公室,非要把一则采访给他看。
程翰君扫了一眼,是莫菲尔回国后下了飞机接受的一家媒体采访。
记者问道罗伯特森来中国是否因为她,莫菲尔浅笑婉转的回答,虽未明说但眉目间似有情愫。
采访被放出来,一大波吹捧也蜂拥而至,纷纷称莫菲尔魅力无穷,引得超级巨星也折腰。
当然,看不惯的大有人在。于是网络上掐架不断,莫菲尔也瞬间身价倍增,成了当红女星。
金海梁一看到新闻就急吼吼的非要过来看程翰君的笑话,毕竟,这莫菲尔可是程翰君苦等多年的“真爱”呢。
程翰君没有理会金海梁的调侃,他知道这是莫菲尔逼他的手段,可是他此刻却偏偏不想如她的愿。
金海梁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道:“你一点都不着急?”
话音未落,程翰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不知道听到些什么,眉头瞬间皱成一团。
挂断电话,金海梁凑上前问他:“怎么回事?你一副媳妇跑了的样子?”
程翰君心头百感交集,万万没有想到,医院竟然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景若夕怀孕了。”
“什么!”金海梁刷的一声站起来,似乎有些不可置信:“怀,怀孕了?”
一时间,二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时间一分一秒到了晚上八点。
景若夕静静地坐在酒店的房间中,将手中的纸巾捏的稀烂。
为了父亲的治疗费,她咬着牙决定卖身。
景家千金即使落魄至此,却依然有人愿意花大钱一亲芳泽,比如北船制造的小开杜守业,愿意出五百万买她一夜。
景若夕一张小脸透着惶恐和畏惧,杜守业在床上极其暴虐,可谓公开的秘密。但是此刻的她的确别无选择,因为这是她眼下唯一能筹到五百万的机会。
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一个浪荡的公子哥走进来。杜守业很早以前就垂涎景若夕的美色,奈何他家世比不过景家,为人又风流成性,高傲的景若夕还曾出言羞辱过他。
杜守业色咪咪地看着一张小脸变得惨白的景若夕,迫不及待地脱了外衣,上前搂住了景若夕:“景家大小姐的滋味我也能尝尝,才五百万,划算的很。”
杜守业一边上下其手,一边污言秽语。
景若夕强忍住抽身而去的冲动,死死攥住手心。眼看他猴急地脱了她的外套,手就要往自己衣服里钻。
景若夕连忙按住他的手,说道:“我要先见到钱。”
杜守业残忍地笑了起来,手下力气随即大了许多,将景若夕死死按住,丝毫动弹不得。
“景大小姐,你以为你还是华景的千金么?能值五百万,要是你当初乖乖的让我先玩一玩,我倒不介意给你,不过现在嘛。”杜守业低下头在她发间深深地嗅了一口道:“皇宫最贵的头牌是两万,我给你三万如何?”
景若夕哪里不知他是根本没想过给她五百万,她不禁绝望,哽咽道:“不,不,不!”
正文 第四章 不知死活
看着景若夕泪流不止却抗拒无力,杜守业愈发兴奋。
“看来知道小爷的喜好,再给你加一万!”杜守业肆无忌惮的羞辱景若夕,真的将她当成了出台的妓女。
眼看他就要脱去她身上最后的衣服,景若夕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正在此时,敲门声“咚咚咚”响起。杜守业应声回头看去,却看到程翰君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
杜守业如同兜头一盆冰水淋下来,从景若夕身上慌慌张张的下来,腿软的站都站不住,只好抖抖索索的扶着墙。
“我的女人好玩么?”程翰君冷冷地看着他。天知道他看到这该死的一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不废了杜守业。
“程总,这,这。”杜守业额头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往下淌,突然指着默默垂泪的景若夕道:“是她要跟我借钱,我只是收点利息。程总饶了我吧。”
程翰君一步一步走过去,先是一脚踩在杜守业的脚上,足足使了十分的力气。
“啊!”杜守业叫的凄惨。
“记住了,我的女人,不管我还要不要,都没人可以碰!”
“是是是!程总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下次不敢了。”杜守业疼得脸色发青却不敢收回脚,只得苦着脸不停求饶。
“滚吧!”程翰君沉着一张脸说道。
杜守业就等着他这句话,急忙往外奔去。
房间只剩下景、程二人。沉默持续了五分钟,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程翰君默默叹口气,自怀中取出一张医院检查报告扔在了景若夕的面前:“就这么迫不及待,甚至还怀着我的孩子就和别的男人厮混?”
景若夕惨白着脸,腹中甚至隐约抽痛起来。她在程翰君噬人的眼神中,捡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侧过头说道:“他愿意付出五百万,至少比起你来要大方的很。”
若不是他逼人太甚,她岂会做这妓女的行当?
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程翰君难看的脸色。他双手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冷冰冰地说道:“我的孩子生在你的肚子里真是肮脏。”
景若夕被他的话刺的呼吸一窒,随即面不改色道:“我也觉得肮脏,毕竟流着你这种人的血,放心,我不可能让他出生。”
程翰君心中不悦,没有说话,一脚把门踢上。三两步走到景若夕面前,将她按在床上不顾她的挣扎强硬的去除了她最后的屏障。
景若夕一声惊叫,他已经闯入了她的身体。这一次,他比往日更加狂暴,几乎没有顾及到景若夕的身体。
直到他感觉到她似有血腥味才恍然停下动作。
景若夕已经陷入昏迷。鲜血不停地从下体流出,仿佛预示着孩子将要离去。
程翰君面上的冷静消失无踪,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用床单将景若夕裹好,立刻开车到了医院。
医生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他不赞同地摇摇头迅速处理一番,等景若夕止住了血,他才同程翰君说:“怀孕初期禁止同房,会害的孕妇早产,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节制!记住了,三个月之内不要有性行为!”
程翰君沉默不语,脸色愈发难看。
“不过,孩子肯定健康,这么激烈的动作,他还牢牢的呆在母亲的子宫里。真是万幸,等病人醒来就回去吧,没事的。”医生没好气地说完,白了一眼程翰君这才施施然离去。
等景若夕醒来时,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景家曾经的别墅里。
她惊愕地坐起身,身上被子滑落,露出光滑的肌肤。一把抓过手边的被子遮住身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醒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程翰君倚在门边,打量她,突然说道:“和我结婚。五百万。”
他考虑了一夜,首先,他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其次,景若夕的身体真的很合他的胃口。第三,让景鹤南看着女儿嫁给他从此提心吊胆,似乎也不错。
“雪化了么?”景若夕呆坐了很久以后,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她转头努力向窗外望去,却看不见想看的世界。
“如果答应,这座别墅就是我的聘礼,你随时可以搬进来。”程翰君继续抛着诱人的条件。
景若夕的目光终于转到了他的脸上,不带感情地问:“莫菲尔回来了。如果她知道她的桃子被我摘了,一定会恨死我吧。”
她眼神穿过窗户似乎看到了花园里熟悉的景象。她没有理由拒绝,这本该就是她的家。
当年人人都说是她仗着家室抢了莫菲尔的男朋友,莫菲尔恐怕也这么以为吧。但是谁又能知道,其实是程翰君主动追求的她呢。
她是傻,痴痴交付了一颗真心和清白的身体。到头来,程翰君什么也没损失,反倒利用她,精心布局五年让景氏改姓了程。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会埋葬所有的感情,不会再让他毁掉她第二次。
“我答应。但是钱必须立刻给我。”
程翰君早有所料,拿出一张支票丢给她。
当夜,景若夕用支票取出的钱缴纳了手术的费用。又回去收拾了东西同康伯一起搬入了景家别墅。
放下了心头的重担,景若夕终于不再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生怕医院把父亲赶出去。
这天在公司忙碌的程翰君接到了莫菲尔的电话。听到莫菲尔久违的声音,程翰君莫名没有了最初悸动的感觉。
他略显冷淡地开口询问她打来电话目的所在。
“没事就不能联系你吗?”莫菲尔话锋一转又道:“最近有个人追我追的很紧,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呢?”
她的试探太过明显。程翰君无所谓地勾起嘴角:“随你。对了,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的莫菲尔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声音柔和道:“你跟谁结婚?”
程翰君道:“当然是景若夕。她现在是我孩子的母亲,我自然要娶她。”
“翰君,你忘了你父亲的死了吗?你娶她,让她生下伯父的孙子?你当初口口声声说的报仇呢?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程翰君沉默了会儿,道:“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我唯一的亲人。”
是吗?
莫菲尔挂上了电话,决定马上回去。
正文 第五章 两女交锋
莫菲尔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眼珠一转,给自己化了一个有些憔悴、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惜的妆容,当即赶往风程集团。
凭我莫菲尔的手段,就算景若夕那种女人,还不是分分钟搞定。自信满满的她不停地在心底给自己打气,有意忽略掉内心的一丝不安。
莫菲尔来到风程集团,上了电梯直奔总裁办公楼层。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原本无懈可击的笑容在看到景若夕的瞬间僵硬在脸上。
当看到景若夕状似无意的抚上腹部时,莫菲尔的眼中更是愤恨不已。
景若夕意味深长的笑了,这一切都是她故意的。她现在每一天除了去医院产检,就是待在风程陪着程翰君,坐卧之间显示出自己有了身孕的姿态。不过短短几天,关于程翰君和她的婚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楼。
相信只要莫菲尔知道,一定会来想法设法阻止这段婚姻。景若夕的心底其实隐隐希望莫菲尔能够成功阻止这段婚姻,因为如此,不仅能白得五百万,还能顺便拿回景家别墅。
如今莫菲尔如期而至,不枉费她苦等了几天。
“莫小姐来了。”程翰君沉浸在公事中没有发觉莫菲尔,身为准程夫人,景若夕当仁不让的当起了贤内助,替他招呼客人:“你是来拿请柬的么?翰君还没有决定好样式,等过一段时间派人送去给你。”说罢故作幸福的低头看着小腹。
莫菲尔盯着她,神情渐渐凝成了冰。
“你真的要嫁给他?你会后悔的。”
本来景若夕是想徐徐图之,奈何莫菲尔上来就讽刺她的父亲,也不想想当年要不是她的父亲资助她上大学,她哪有机会站在这里冷嘲热讽!
景若夕收敛了笑意,缓缓靠近莫菲尔,语气冰冷道:“莫菲尔,我最恨的不是程翰君,而是你!没有我父亲,你现在就是个孩子满地跑的农妇,你怎么有脸来问我?!”
她早就想当面问莫菲尔一句为什么了。为什么作为景家的养女,却将景家的消息一五一十的透漏给程翰君,没有她在景家里应外合,程翰君哪能这么轻易搞垮景氏?
景鹤南当初是真心可怜莫菲尔,于是把她接到了景家过着大小姐的生活。她吃的用的哪样比景若夕差了?到头来却嫉妒景若夕有庞大的家产继承。
“我只是代替你做了这件事,你被他迷地五迷三道,如果不是我,背叛爸爸的人就是你!”莫菲尔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愧疚。景若夕心底一片寒凉,替父亲万分不值。
莫菲尔忽然察觉到程翰君还在一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不过你怀孕终究是好事,让我摸摸看。”说罢就上前伸手作势要摸景若夕的肚子,景若夕哪敢让她碰,用手一推,莫菲尔顺势跌在地上嘤嘤哭泣。
景若夕目瞪口呆,自己并没有用几分力气,怎么可能让莫菲尔摔倒在地。偏偏莫菲尔可怜兮兮地说:“我只不过是想看看翰君的孩子,姐姐何必使这么大力气。”
后背一阵发凉,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程翰君的视线。
景若夕咬咬牙,根本没有回头,任由莫菲尔哭诉。同时居高临下地看着莫菲尔,鄙夷道:“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至少学到我一分的神韵,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莫菲尔闻言哭了出来,“是,我本来就是领养的,就算在景家受教,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景若兮眯起了眼,盯着程翰君伸出右手示意要拉莫菲尔起来。莫菲尔攀着他的手,站起身的时候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许久不见,莫菲尔发现程翰君更多了一股气势,更迷人,更让她心神摇曳。
可惜景若夕对两人的暧昧姿势似乎毫不在乎,自顾坐到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她的冷漠让程翰君心底莫名不快,甚至有些奇怪的失落,皱起眉道:“景若夕,你的教养呢!”
景若夕换了一个姿势侧躺在沙发上,斜眼看了二人一眼,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话,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她低声“咯咯”的笑起来:“我的教养?被你们两个吃了。你不知道吗?”一直等笑够了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眼看程翰君面色阴沉,莫菲尔暗自得意。看来景若夕还是一点没变,压根不用自己费心,景若夕就能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只不过最主要的麻烦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没了这个孩子,那程翰君还会容忍她么。
景若夕眯起双眼:“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休息,莫小姐远道而来,翰君替我好好招待招待吧。”说完她露出一个浅笑翩然离开。
程翰君看着若夕的背影,心头生出一种奇怪的感受来。仿佛某种握在手心的东西脱离了控制。
整个午餐的过程,莫菲尔一直浅浅淡淡的追忆往昔,程翰君一言不发,偶尔附和两句也让莫菲尔开心不已。
景若夕动作十分轻柔的为自己的父亲擦拭着脸颊,康伯在旁边欲言又止的对她说道,眼中满是疼惜的看着她。
“小姐……老爷今天醒过来,问过你。”
景若夕听到康普的话,立刻惊喜的瞪大眼睛,对他问道:“真的吗?爸爸醒过来了!”
康伯看着景若夕激动的样子,声音很低很低的对她说道:“嗯……老爷问你和程翰君还有联系吗?”
景若夕听到康伯的话之后,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颤。
康伯十分心疼的看着景若夕,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对她放心的说道:“你放心,我没有告诉老爷,你要和他结婚的事情,我只是跟他说,你和他已经再也没有联系过。”
“谢谢你,康伯。”
景若夕将毛巾放到水盆里,然后轻轻的帮父亲掖着被角,眼中满是苦涩。
“小姐……哎……苦了你了……”
景若夕坚强的对康伯笑了笑,毫不在意现在自己所受的苦。
“主要我爸能够康复,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正文 第六章程翰君的警告
一时之间康伯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是看着景若夕长大的,从前那么开朗幸福的她,这些年却像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一般,这种落差却没有让她有任何的抱怨,反而坚强的让他无数次都忍不住落泪。
两个人一直在医院陪着曾经的一家之主景鹤南,可是除了上午康伯在的时候,他苏醒过一次之后,就在也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
最后两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程翰君的别墅走去,按了按门铃之后,才有佣人缓慢的将门打开,看到两个人之后漏出了一脸的惊讶,然后小心翼翼的轻声对他们说道。
“先生正在生气呢,你们小心一点。”
景若夕听到佣人的话之后只是表情微微变了变之后,会恢复了清冷,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可是康伯却跟在后面紧张极了。
“呵呵,还知道回来啊。”
程翰君看到景若夕进来之后,就将自己手上的文件慢慢的放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景若夕,就像是让她做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一般。
景若夕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竟然会关心自己回来的早晚了,之前无论她回的再晚,有的时候通宵在医院守着,他都什么都没投说,可是今天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的反常呢?
最后想到今天上午自己和莫菲尔在他的办公室有过一些冲突,难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在他的小情人面前没有给他留面子吗?
景若夕想到这里,在看了看程翰君冷酷的表情,可以肯定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反正两个狗男女,他越是愤怒,自己就越开心,最好配能够最后直接悔婚,那么自己就可以解放了。
“你好像没有规定回来的时间吧,而且我现在回来时间应该也不是太晚吧。”
程翰君听到景若夕的话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
“呵呵,这就是你现在的教养吗?我们的景大小姐。”
景若夕看着程翰君,脸上一点的表情变化都没有,目不斜视的看着他说道:“教养这个东西要看是对谁,如果对方是一个绅士的话,那么应该有的教养和礼节,我肯定是一点都不会少的。但是,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的话,我觉得就应给没有那些必要了。”
程翰君听到景若夕的话之后,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深,他紧皱着眉头,身上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气势,低沉着声音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这么的有恃无恐?”
对我好?
对我好会侵吞景氏公司,害得我爸爸差点就没了命。
对我好会那样羞辱我?对我好,为什么当初来追求我,让我爱上你,却又看着你破坏我的家!
不,程翰君,我们彼此都只是在演戏而已。
景若夕终于在脸上有了一丝的变化,她嘲笑的看着程翰君,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的对他说道:“程翰君,我觉得你这句话还是对你的老相好的说吧,而且这个时间,你最应该是去陪你的老相好的,免得这个时候她又和哪一位明星传出绯闻了。”
程翰君眼中一阵不明的情绪波动,就像是隐隐的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可是景若夕根本没有将他的情绪看在眼中,直接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康伯却是在一旁看的一身冷汗,看着程翰君身上的气息,他真的害怕他会突然间对景若夕大打出手,所以康伯时刻在一旁做好了随时准备冲上去保护景若夕,还好最后景若夕平安的抽身了。
景若夕回到卧室之后,连忙关上门,摸着自己的心口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就像是前几天一样,将门从里面反锁上,确保门打不开之后,她才安心的回到床上准备休息。
明天她还要早早的去医院陪着自己的父亲,所以她很早就睡着了。
景若夕沉沉的睡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反锁的们却被轻轻的推开,程翰君站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熟睡的景若夕。
他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景若夕,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她慢慢靠近,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
“你身上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魔力呢?”
程翰君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挣扎,语气中透着一丝纠结。
寂静的夜里,繁星点点的在空中挂着,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美好,可是却不知从哪里传出了一声无奈的长叹,为这美好增添了一丝惆怅。
景若夕被铃声叫醒的时候,感觉今天和平常有些微微的不同,身上没有了一阵阵的冰冷感,反而透着一丝丝的暖意。
也许是因为天气回暖了吧,想到这里她准备起身,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间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上了一个人的手臂。
她立刻惊恐的转过头,看到程翰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还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肢,此刻的他被她的动静吵醒,睁开眼睛和景若夕对视着。
景若夕惊恐的连忙起身,站在床边对他问道:“你!你怎么进来的?我昨天明明将门反锁上了。”
程翰君似乎并没有睡够,但是浓重的鼻腔,慵懒的对她说道:“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你!”
景若夕似乎想到了什么,咽下想要说出的话,慌忙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发现房门是紧闭着的。
然后又连忙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完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翰君看这景若夕的动作和表情,明道她在担心什么,还是慢慢的对她说道:“放心吧,怎么说那也是我的种,我怎会舍得伤害他。”
景若夕恼怒的看着程翰君,最后将一肚子的愤怒憋了回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准备去医院。
程翰君穿着睡衣,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用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对她说道:“坐下来吃早餐。”
景若夕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道:“不用了,我要去医院。”
“别忘了你爸住院的费用是谁给的,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你认为你还有什么资格可以拒绝我的话呢?”
景若夕听到程翰君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感到他语气中深深的警告,于是只能顺从地坐在他的对面。
正文 第七章 我只是希望你放下仇恨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低着头吃饭,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门铃响了,佣人连忙去将门打开。
“陈阿姨,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门口的莫菲尔笑得十分端庄,她穿了一身淑女长裙,画着一个朴素的淡妆,让她看起来有些平易近人。
“……哦,记得,记得,先生正在里面吃早餐呢,您请进吧。”
佣人看到门口的莫菲尔,脸上一愣,她和程翰君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跟在程翰君身边比较久了,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于是她连忙恭敬的请她进来。
“先生,莫小姐来了。”
佣人毕恭毕敬的走到餐桌前,向程翰君报告着。
程翰君听到莫菲尔来了之后,并没有放慢手上动作,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可是景若夕听到莫菲尔来了之后,本来抑郁的心情瞬间有了一丝回转,她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莫菲尔,让她尽管阻止自己和程翰君的婚礼。
“翰君,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莫菲尔提着自己新买的蛋挞,高兴的向餐厅走去,刚一抬头,她的视线就对上了我,片刻的怔愣后,她微微一笑。
“就知道姐姐也在这,我特地去问了米其林的一个厨师,一大早做了这个蛋挞。他们说孕妇也都很喜欢吃呢。”
景若夕以为莫菲尔会言语尖锐,却没想到她还是忍下来,而且过渡地十分自然。
景若兮这才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个领养的妹妹。
以为她是被程翰君迷惑的脑袋空空的女人,却忘了她能偷偷拿到公司的资料,和程翰君暗度陈仓,如何能没有谋算和城府。
景若兮警惕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肚子,这个孩子从她怀上的那一刻,就是她自己的,和程翰君没有任何关系!
“我和翰君要结婚了,你喊姐夫比较合适。”
程翰君听了这话,迅速抬头看了景若兮一眼,眼波中幽光一闪,就勾唇一笑。
莫菲尔点了下头,毫无芥蒂地道:“姐夫,那咱们吃蛋挞?”
莫菲尔将手中的蛋挞放到桌前,然后分别推到了景若夕和程翰君的面前。
程翰君这个时候才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莫菲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你也来吃点吧,你现在可是怀着孕,多吃一点的话,对孩子也是好的。”
莫菲尔十分友善的将蛋挞推向了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和当初刚来到景家的时候一模一样。
景若夕眼中却满满的讽刺意味,她清楚莫菲尔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程翰君心软。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甜的,而且别人随便点东西,我也不敢接受,生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孩子不好。”
“姐姐,你还不能原谅我吗?我知道你怀孕了,我也很高兴。我从没有想过从你手里抢走翰君……姐夫,我只是希望他能放下过去的一切,大家都好好的。”莫菲尔红了眼,神情委屈。
过去的一切?
景若兮狐疑地看向程翰君,他有什么秘密只有莫菲尔知道吗?
“这就是你家教你的礼貌吗?”
程翰君皱着眉头,不悦的看向对面的景陌夕,可是她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擦了擦嘴角,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两个亲热了。”
程翰君看着景若夕再一次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就这样直接转身离开,之前那种仿佛要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用一次缠上了心头。
“你先在这里吃吧,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莫菲尔站了起来。
“翰君,自从我无意中知道你追求我,追求若兮姐姐的目的后,我就没怪过你,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既然你决定娶姐姐,请永远别告诉她你当初追求她也只是为了报复她,和她结婚也只是因为你视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是唯一的亲人。咱们一切到此为止好吗?这样你也能好过点。”
景若兮僵硬地站在楼梯拐角那,浑身冰冷彻骨。
程翰君脚步一顿,冷声道:“娶她不过是顺道的事,她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能让我不好过?你说的没错,我要的就是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当初你帮我,我以为……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
莫菲尔笑了笑,“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你不可能娶我,我在娱乐圈那种肮脏的地方呆久了,哪儿有资格拥有你呢?”
莫菲尔撇开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只是,我还是希望能多看看你,我不希望你生活在仇恨里。我希望你过得好好的。别介意我的到来,别赶我走好吗?”
景若兮扭头上了楼梯,还有必要听下去吗?
是个男人都吃这一套,绿茶地可以!
景若兮认定程翰君可以说对景若兮是肉体上的迷恋,这一刻对莫菲尔可能是对知己朋友的信任。
景若兮砰地一声关了门,胸口却像是压着一块巨石。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要的难道除了那五百万还有别的吗?她苦涩一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或许有过,怕都要掐灭了。
翌日,景若兮走在路上,她想着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而程翰君给自己的钱已经全部交了医药费,自己父亲病好了之后,还需要很大一笔生活费用开销,所以她要尽快想办法去挣钱。
“上车。”
程翰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将车开到了景洛夕的身边,对着她按一阵喇叭之后,冷声对她说道。
“不用了,谢谢。”
“不用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让我孩子多受苦而已,而且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程翰君将车直接挡住了莫景夕的去路,在车里冷漠的望着莫景夕,两个人互相对看着,彼此僵持不下。
最后景若夕害怕,父亲醒过来,而自己不在。只能无奈的打开车门,只不过她并不想和程翰君离得太近,所以她选择坐在后排的位置。
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程翰君也将景若夕送到了医院门口,便将车开走,扬长而去。
景若夕刚走进病房门口,医生也刚刚给父亲检查完身体,她连忙上去询问了一下父亲的情况,知道父亲这几天病情已稳定下来,她终于安心了。
“若夕……”
景若夕还是像往常一样,为自己的父亲擦脸擦手,突然间一声熟悉的低唤声,让她不由得眼眶红润了。
“爸!爸!你终于醒过来了。”
“……对不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景鹤南看着自己好几天没见的女儿,面容憔悴,消瘦了很多,他心疼的轻轻将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上。
这一刻,久违的温暖包裹着景若夕的心口,无论受多少的委屈,她都觉得值了。
“……爸,我去给你接杯水。”
景若夕看着父亲泛白干裂的嘴唇,连忙为他接了一杯水。
“爸爸,可能活不了几天了,你也不用再为我奔波去凑手术费,那样都只会白白浪费。”景鹤南心疼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脸庞,气息虚弱的对她说道。
“爸,你在说什么呢?你一定会没事的,手术费我就想办法凑到了,你放心吧。”
正文 第八章景若夕,出来叙叙旧
景若夕知道父亲一定是在担心手术费的事情,于是连忙对天说道,让他安心做手术,好好的接受治疗。
“凑到了?你是怎么凑到的?”
景鹤南惊讶的看着女儿,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现在都是墙倒众人推,家里已经败落,又如何会抽到这么多钱呢?
“……那个……你就不用担心啦,我是跟王叔叔借的。”
景若夕害怕父亲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情绪波动太大,影响病情,于是对他说了一个谎言。
“哎……看来老王这个朋友我是没有白交。”
景鹤南长叹了一口气,也算是终于安心下来。
可是景若夕心里却无比的苦涩,父亲的这位知己好友王叔叔,其实是最早落井下石的人,当她去门口苦苦哀求的时候,他不但不开门,甚至还让保安将她轰了出去。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发现人心真的是可以如此的冷漠。
“小姐,对不起,路上有些堵车,我来晚了,哎呀,老爷你醒过来了!”
康伯提着做好的午饭,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刚一进病房,看着景鹤南已经苏醒过来,坐在床上正和景若夕聊着天,他立刻惊喜的喊道。
“康伯,你不要这么激动。”景若夕看着康伯失态的样子,欣慰的笑了起来。
这些年,这段日子的变故,佣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只有康伯还是一如往昔。
康伯的到来,让本来压抑的病房,终于有了一些愉快的气氛,似乎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转过来。
“景若夕,出来叙叙旧吧。”
景若夕正在一院的水房打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刚一接通就听到莫菲尔那让人厌恶的声音。
“……好。”
景若夕犹豫了很长时间,她是不愿意和莫菲尔单独相见,可是她现在需要利用一下莫菲尔,让她来阻止自己和程翰君的婚礼,所以不管她要耍什么花招,此时她都决定去赴约。
“我亲爱的姐姐,似乎我们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好好聊一聊,今天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的,呵呵……”
莫菲尔故作优雅的端起咖啡杯,自信而又轻声的呵呵的笑了出来。
可是她的一举一动,在景若夕的眼里都可笑之极。
一想到当初她做的那些事情,将自己养父的所有信息都透露给程翰君,里应外合的吞并了自己家的财产,就让她觉得心里十分的恶心。
“你约我出来到底想说什么?直截了当一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景若夕不耐烦的对她说道。
“呵呵,所以你就有很多时间,去陪自己的仇人吗?看来我当初还真的是高看了你,当初我以为你是一个多么高傲的女人,原来为了钱也是可以低三下四的,我当你是多么牛的景家大小姐呢,也和站街揽客那些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嘛。”
莫菲尔露出一抹讥笑,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的眼光变成一把锐利的刀子,深深的扎进景若夕的胸口,这样就可以让她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也可以让自己忘记自己曾经那屈辱的过去。
“呵呵,莫菲尔,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就是在自打嘴巴的吗?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为了攀附我们家,整天的装可怜博同情。”
景若夕眼神冰冷的看着对面的莫菲尔,无论她现在穿的再如何得体体面,可她的心机,还有那不堪的过去,都让景若夕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肮脏恶心。
似乎和她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空气都会变的,难闻起来。
“呵呵,景若夕,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多久?等到你被程翰君抛弃的那一天,我就看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笑吗?到时候恐怕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吧。”
莫菲尔觉得景若夕的冷笑是那么的刺眼,她愤怒的紧紧的握着拳头。
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里是公众场合,千万不要发怒,毕竟自己是个明星,千万不能让狗仔队拍到。
“我要是你,有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想办法如何将心上人抢走,牢牢的扣在自己的身边。”
景若夕面前的咖啡一下也没有碰,她直接转身离开了,没有再理会莫菲尔在后面的冷嘲热讽。
“景若夕!你给我等着,他一定是我的,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莫菲尔的话让景若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要将莫菲尔彻底的激怒,然后破坏两个人的婚礼。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家庭是如何破坏的,自己的父亲又是如何躺在病床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程翰君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手术费,她根本不可能会答应程翰君结婚的要求。
所以她不能让这场婚礼进行下去,而唯一可以破坏他们婚礼的人就只有莫菲尔了。
莫菲尔此刻脑袋混乱极了,她心里恨透了景若夕,为什么她可以有良好的家世,可以过得跟凤凰一样的生活。
而自己好不容易处心积虑过上了光鲜亮丽的生活,可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和她要结婚,这一切打击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
莫菲尔越想越气愤,她一定不能让这个婚礼进行下去,于是她直接向着程翰君的公司走去。
“翰君,不要总是埋头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莫菲尔看着一直工作,始终没有抬头的程翰君,声音极尽温柔的对他说道。
然后慢慢的向他靠近,柔软的胳膊搂上他的脖子,就势坐在腿上,然后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洒在他的脖子上。
程翰君感觉到莫菲尔对自己的撩拨,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然后直接站了起来。
莫菲尔毫无防备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然而,程翰君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翰君,疼……”
莫菲尔娇弱的对他唤道,满脸都是委屈,想要博取他的怜惜,让他将自己抱起来。
“有些话我不得不和你说清楚。”
正文 第九章只是一场交易
程翰君冰冷的声音响起,让还瘫坐在地上的莫菲儿,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看着一脸严肃的程翰君,她无所谓的拍了拍自己的裙角站了起来。
“嗯,怎么了?”莫菲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以后你尽量还是不要来我的公司,我不想和任何的女明星传出任何的绯闻,尤其是和你传出绯闻,是会上新闻头条的,这样对我的公司影响很不好。”
程翰君冷酷的脸上,波澜无惊莫菲尔的脸上,却满是惊恐,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这么说话。
“翰君,你是怎么了,之前不还对我很温柔吗?”莫菲尔不可思议的说道。
“有吗?我不记得了。”程翰君皱了皱眉头,好像真的不记得自己和莫菲尔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就在前几天,你还当着景若夕的面前搂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你腿上,你为什么今天却完全不记得,你是在开玩笑吗?”
莫菲尔尴尬的笑了笑,她不相信程翰君真的不记得和自己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
“哦……我想起来了,是那天呀,那天完全是场误会,我只不过是想气气景若夕而已,所以才会和你演了那出戏,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多想。”
程翰君恍然大悟的看着莫菲尔,可是他的话却莫菲尔感觉到全身一阵冷颤。
“你!那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只是玩一玩的吗?只是想利用我的吗?之前景氏集团的所有资料都是我偷给你的,要不然的话,你根本不会做到今天的位置。你现在是翻脸不认人了吗?”
莫菲尔愤怒的对程翰君质发出问,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就只是单纯的想气一下景若夕。
“莫菲尔,当初景氏集团的资料,是你主动给我的,我并没有向你提出任何的要求。即使你不给我的话,景氏集团也是我的囊中之物。”
程翰君听到莫菲尔的愤怒的咆哮,不由得冷笑起来,面无表情的对她说道,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话,会对她有多大的冲击。
“那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感情?”
莫菲尔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儿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对程翰君问道。
“没有。”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却如此狠心的对我。”
莫菲尔眼泪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滑落下来,她伤心欲绝的看着程翰君。
“可是你也获得了你想要的,我当初答应过你,让你在娱乐圈里混得风生水起,让你在国外有一席之地,这些我都已经兑现了承诺。”
程翰君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已经成为大众心中女神,对他而言他们的这笔交易已经完成了,可以不用再其他的联系。
“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只想要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要这些有何用?”
莫菲尔楚楚可怜的看着程翰君,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收回他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冷漠的话。
“你不是一个笨女人,应该明白,当初我们只是一场交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交易完成之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程翰君丝毫没有被莫菲尔的眼泪有任何的怜悯,当初莫菲尔也不过就是看到有利可图,才会和自己达成合作,要不是有利可图,这个女人怎么会帮自己。
所以这样的女人,他从心底里就不会喜欢,何况都没有逃过他眼睛的那些心机,她善良的嘴脸,也不过都是装出来的。
“翰君,这一切都是你故意说的对不对?是不是景若夕逼你的?”
莫菲尔满眼希望的看着他,可是程翰君并没有给他希望,而是用一句送客当做了回答。
莫菲尔被请出了程翰君的办公室后,愤怒的在原地跺脚,她将成程翰君对自己突变的冷漠都认为是景若夕指示的。
对没有错,一定是因为她,她一定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程翰君,不然的话,他不可能会突然间对自己变得如此冰冷。
第二天,新闻的头条不再是莫菲尔和某一位男星交往的消息,而换成了景氏集团的新任总裁将要大婚的新闻。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都在纷纷议论着景氏集团的新任总裁迎娶前任总裁的千金。
有人说是因为程翰君和景若夕本来就两情相悦,也有的人说是因为程翰君同情景家的落寞,甚至还有人说是因为程翰君出于负罪感。
“呦,翰君啊,你这条爆炸新闻现在可是传遍了街头街尾啊!”
金海梁拿着一份报纸,一脸坏笑的看着程翰君。
“你还真的是无聊,每天尽看这些八卦杂志,看来你们家的公司还是挺清闲的呀。”
程翰君一直拿着手机,看着黑屏的手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冷漠的对金海梁说道。
“啧啧,这叫做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而且我最佳八卦的,就是我们这冷漠狠心的程总到底是不是喜欢他这个未来的妻子呢?”
金海梁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脸好奇的看着程翰君,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一丝的变化,很可惜,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既然你这么清闲的话,可以去非洲做为新的项目做一番考察。”程翰君的话立刻让金海梁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立刻闭上了嘴,不再多问。
“不是让你找一些美女来作陪吗?怎么这么半天一个人都没有来?”
突然间程翰君话锋一转,让金海梁诧异无比。
“我还真没有发现,你竟然对女人突然间这么感兴趣,看来快要结婚的男人,还真的是要有一份紧迫感。”
金海梁满脸坏笑的看着程翰君,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不由得上下打量着他。
“哪那么多废话?”
程翰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打开,然后继续看下手机。
没过一会儿,包间里就挤满了形形色色穿着暴露的美女,金海梁人在看到美女之后,立刻左拥右抱的和她们玩起来,完全不再理会在一旁的程翰君。
正文 第十章你是不是有病
景若夕按照程翰君的要求穿了他买的吊带短裙,化了一个清淡的妆容,正在KTV的包间门口,听到里面满是各种女人的嬉笑声。
这种环境她一点都不想来,如果不是程翰君非要强迫自己的话,她也不会来这里的。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即使心中再多的不愿意,可是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将门推开,若无其事的走进去。
景若夕突然的出现,让包间里面的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呦!又来了个大美女呀,快,快来到我这里坐着。”
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看到景若夕的出现,立刻露出了贪婪的表情,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她,由上至下的打量着,尤其是那双如玉的长腿。
金海梁在一旁看好戏的看向了始终沉默不语的程翰君,只见他好像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一样。
搂住了身边的一位美女,和她喝起了酒,完全无视了景若夕的存在。
景若夕僵硬的站在门口,她没有想到程翰君竟然会来这里,难道是让自己来陪酒的吗?
“美女,怎么还害羞了呢?今天出来就要开心痛快的玩呀。”
那个脑满肥肠的男人,看到景若夕迟迟没有动弹,于是直接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她,将手若有似无的在她的腰间游走。
景若夕闻到男人身上满身的酒气,不由得感觉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强忍着不适的感觉,被男人拉到了身边。
“来来来,美女,喜欢什么歌,和我来一首深情对唱怎么样?”
那个男人对景若夕十分的殷勤,程翰君搂着坐在自己腿上的美女,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景若夕,目光深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不起,我不会。”
景若夕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将男人的手从自己的腰间移开,可是无论他再如何的挣扎,他的手总会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腰间,而且他的手十分的不老实的,来回摩挲着。
“喂,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吃豆腐,心里很爽?你这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金海梁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移到了程翰君的身边,在他耳边小声地问道。
“安静的玩你的去。”
程翰君全身散发着一种冷气,声音不悦的对金海梁说道。
金海梁感觉到程翰君身上隐隐的怒意,立刻耸了耸肩,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来来来,美女,喝酒。”
那个男人不断的在灌景若夕喝酒,景若夕一直将他的杯子推开,拒绝着。
这在程翰君身边的几个女人都感觉全身一冷,不由自主的离他远了一些,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实在太恐怖了。
程翰君一直怒视着景若夕那边的动静,当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放在了景若夕的大腿上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暴发的情绪。
直接站了起来,向他们那里走去,在两个人毫无防备之下,直接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杯,向着男人的脸上就抛洒了过去。
“啊!你疯了!”
那个男人被淋了一头的酒,他愤怒的咆哮着,可是程翰君以前拉着景若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金海梁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个人消失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看来智商高的人情商都比较低呀……
景若夕被程翰君拉的手腕发痛,她用力的甩开程翰君的手。
“你疯了!”
景若夕不明白,程翰君到底是在发什么疯?让他自己来陪酒的人是他,把自己拉出来的人也是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呵呵,看来你还是很喜欢别的男人在你身上吃豆腐,怎么?我把你救出来你不高兴了,还是你想回去继续?”
程翰君眼眸深邃的注视着面前的景若夕,一股暗涌在他的瞳孔中波动着,他冷冰冰的对她说道。
“你是不是有病啊?让我来的人不是你吗?如果不是你的威胁,你以为我想来这里?”
景若夕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这情绪为什么一会儿一变。
“还是你觉得想要另谋他处,或者是在傍上一个新的男人?好逃离我的身边?”
程翰君语气低沉的对景若夕说着,他的样子让景若夕有些害怕,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可是突然间自己却被他一把揽进了怀中。
“你!”
景若夕正准备反抗的时候,突然嘴唇上被一片炙热如火的柔软覆盖,后面的话全部都被堵了回去。
程翰君带着侵略性的,将景若夕呼吸的空气全部抽离,带着一丝惩罚性的在她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下去,一阵血腥味这两个人的嘴中散开。
景若夕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程翰君推开,两个人终于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她愤怒的瞪着程翰君。
“你是不是有病!”
景若夕对他大声的吼道,然后愤怒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程翰君看着她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大脑一片空白。
已经凌晨二点了,可是景若夕还没有回到家中,程翰君也没有睡,一直坐立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似乎焦急的在等待什么。
最后他快步的离开了别墅,开着车沿路张望着,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眉头紧锁,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景若夕没有没家,他却如此的担心。
也许只是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程翰君将车开了一路,可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最后他有些失落的将车开回去。
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景若夕从一辆车上下来,然后十分客气的对着车里的人说谢谢。
“别和我说谢谢了,怎么说你以后也是我的嫂子。”
金海梁痞气的扶着车门,用着他那招牌的撩妹笑容对景若夕笑着。
“我先回去了。”
景若夕看着金海梁一副直夸公子哥的样子,有些僵硬的对他笑了笑,怎么说他也算是送了自己,所以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好,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