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捡个美男子 泱泱东央大国成立近五十载,东有云周国虎视眈眈,西有普黑伺机而动,任谁都想来瓜分东央这块肥美的美味。两大势力互相牵制,东央与普黑之间还隔着天险迷雾森林,因此而形成了三国矗立的局面。 此刻的迷雾森林内,红雾弥漫,一白衣男子手撑着一棵参天大树,躬下身子,额头上滴下大滴的汗珠,一脸痛苦模样的咬紧牙关,终是忍受不住的倒靠在树下。 过了许久,一个用白纱蒙面的女子提裙款款而来。奇异的是,那些红雾似是畏惧女子似的,纷纷退开两米之外。走至白衣男子身边时,那女子眼神犀利的扫向白衣男子的方向,柳眉微皱,此处距离森林的外围也有好几百里,这红雾中含有剧毒,一般人进入森林不出百里必定中毒身亡。这男子能深入此地,可见定非泛泛之辈。 女子步至白衣男子身旁,伸腿踢了踢那男子,“喂,死透了没!” 见那男子毫无反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转身便走,却瞥见白衣男子的腰间挂着一上好白脂玉,蹲下身子,拾起染上些许血迹的玉佩仔细观摩,低头沉思许久,随后抬起头,下定决心似的将玉佩收进怀中,借着巧劲将男子拉起,搀着白衣男子往回走去。 往森林深处走去,红雾却丝毫不减,反倒是越来越浓密,几乎是到了无法视物的地步。白衣女子丝毫不受影响,步子坚定的继续往更深处走去。 到了森林的最深处,却是另一番光景。森林深处有一座独立的小院,院内澄澈一片,并没有如外面红雾遍布。院周种着一圈长着白色花瓣约一人高的小树,一阵独特的花香夹杂着药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白衣女子将男子安置在东厢房间内,从屋内一个镂空花纹的檀木柜中拿出一个应急医药包,手法熟练的剪去那血迹斑斑的衣物,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丝毫不见慌张之态。 处理好男子身上的伤口,手指搭上白衣男子的脉门,眉心紧蹙,那男子脉率时强时弱,凌乱无比,似有中毒之态。迷雾森林中的红雾之毒早前那蒙着面纱的女子便给他服下了解药,这毒定是受伤之前所中。 思索片刻,从桌上拿起一个茶杯,掏出小刀在白衣男子手掌割了一刀,将黑紫色的乌血收集在茶杯之中。随后便转身离去。 在另一侧厢房的密室中,一间房内唯有两张木桌拼凑在一起,桌上摆满了一些瓶瓶罐罐,满室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药香。 之前的女子从屋角放出一只白色的小老鼠,将茶杯里的血滴了几滴混在小老鼠的吃食中,顷刻,小老鼠突然浑身抽搐的倒在一边。那女子从瓶子中倒出一粒黑棕色的药丸喂进小老鼠的嘴里。 过了片刻,小老鼠悠悠转醒,看到面前的吃食,迅速的爬到墙角躲了起来。那女子没有再去理会小老鼠,起身走出房间,向受伤男子的厢房走去。 正文 第二章 转醒 白衣女子名唤苏湘竹,乃21世纪穿越而来的一缕幽魂。莫名寄生在当时年仅8岁的苏湘竹身上。 是夜,苏湘竹坐在竹制的屋顶上,手里拿着两枚玉佩,其中一枚正是白天受伤的男子所佩戴的那一枚。 两枚玉佩都是上好的羊脂玉,连外形都有几分相似,玉佩都是类似半圆形,半圆的切面也似是吻合,但却不是物理所造成的断面,丝毫不影响玉佩中的图腾。 苏湘竹心中萦绕着淡淡的疑惑,另一枚玉佩乃是自己恩师所赠,从小便未离身的东西,怎会与那男子的玉佩如此相似?是巧合?亦或是有何玄机?这图腾虽说看不出是什么,但拼凑起来,似乎又暗含寓意。 晚风徐徐,吹不散苏湘竹心中的落寞。自己本该是千年后的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奈何命运的捉弄,使自己来到这个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世界。年少时的自己也曾追过各类言情小说,却没想过这种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又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八九载,任何回去的线索都没有。而今……这两枚玉佩的出现亦或是这个男人的出现是否与自己有联系呢? 甩去脑中杂乱的思绪,苏湘竹仰身躺在屋顶上。闭上双眼,感受大自然的美妙。其实苏湘竹的夙愿便是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在哪儿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是…叶落归根,没有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总感觉没有一种归属感。因此,无论怎样,如果有机会苏湘竹还是希望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时光穿梭,几日之后,苏湘竹手拿着一卷书靠在房内的藤椅上。阳光透过窗洒在周身,如梦似幻。 突然从内室之中传来一声嘤咛,苏湘竹放下手中的书卷,往内室走去。 那受伤的男子经过这几天疗养,脸色已无当日之苍白。五官似刀削之般完美,一双浓密的剑眉丝毫不显突兀,鼻梁高挺,两瓣薄唇微微抿着,眉头紧蹙,似是痛苦的微摇着头。 苏湘竹坐到白衣男子的床边,捏住男子的脉门,之后似松了一口气似的放下白衣男子的手,欲起身离去。却不想手腕忽的一痛,接着便被一股强力扯回到床上。 苏湘竹抬头看向白衣男子,只见白衣男子睁着一双深邃的凤目盯着苏湘竹。那双眼睛似乎是一汪深潭,深不见底,却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是谁?”许久未开嗓的声音有些沙哑,手却依然没有放开苏湘竹,依然紧盯着眼前蒙着白色的面纱的女子。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苏湘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带着质问的语气清冷地道。 白衣男子并没有依言放开苏湘竹的手腕,两人气氛怪异的对峙许久。最终……白衣男子似妥协地松开手。 苏湘竹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递向白衣男子。 “你可真不会照顾病人,如此冰凉的茶水怎可给一个病人服用。”白衣男子仰头把一整杯茶水喝完,戏谑的说道。经过茶水的滋润,沙哑的声音有所改善,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苏湘竹淡淡的扫了斜靠在床头的男子一眼,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我为何要照顾你。” 白衣男子哑言,深深的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哈哈哈……有趣有趣,在下姓白名逸尘,能否有幸结识姑娘,与姑娘做个朋友!” “没兴趣!”苏湘竹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留给自报家门的白逸尘一个纤柔的背影。 白逸尘看着离去的身影,低下头沉思,这个女子…不简单!但是直觉告诉他,他们不会是敌人!细长的眼睛闪过一抹危险的气息,某些不知好歹的人,既然没有一举除去自己,就准备接受灭顶之灾吧! 正文 第三章 这是敲诈? 苏湘竹坐在院中的的依水亭中,纤细皙白的手指随意地拨动着琴弦,眼睛却盯着眼前平静无波的湖面。清风微微拂起那女子脸上的面纱,随风飘扬。 “姑娘好兴致,如此美景,可否容在下一同共赏?”白逸尘一席墨色衣裳,更衬得身姿挺拔,风姿过人。 苏湘竹收回目光,抬头望向白逸尘,接着便低下头认真地拨动琴弦,并没有理会白逸尘之意。 “姑娘好像有心事?”白逸尘不理会苏湘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自顾自的走上凉亭坐在石凳上。 “公子真是火眼金睛呐,我是有心事,不知公子是否能为小女子分忧呢?”苏湘竹一改漠然之态,朝白逸尘微微一笑。 白逸尘有些吃惊的看着苏湘竹,自他醒来那刻起,苏湘竹便总是是一副淡漠的神情,突然看到苏湘竹如此神态,反倒是不适应了。“哦?何事能难住姑娘如此聪慧的女子,在下能为姑娘分忧,实乃三生之幸。” “现如今的确有一事困扰小女子多时。”苏湘竹一脸真诚的朝白逸尘说道,“公子在小女子这叨扰多时,不知该如何报答小女子呢?”说罢又上上下下地打量白逸尘一圈,“想必公子身上也没那么多的银两,不如就先拿这玉佩做抵押如何?”白嫩纤细的手指指着白逸尘腰间早先归还的玉佩道。 白逸尘错愕的盯着苏湘竹看了许久,不相信眼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会向自己---讨债?!还把手伸向了自己祖传的玉佩? “怎么,难道公子刚才说的都是哄小女子开心的?”苏湘竹说完便低下头,仿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啊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白逸尘只是了个半天,就是憋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这么说,公子就是应允小女子的要求咯!那简单,在这张欠条上签字画押就行了!”苏湘竹从怀里掏出一张写好的纸,从早就磨好墨的砚台上拿起毛笔塞到白逸尘手中。待白逸尘签好字画完押之后,拿起那张纸,顺手扯下玉佩,施施然的提裙离去。 白逸尘看着满意而归的苏湘竹,不禁哑然失笑,他好歹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败在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公子重伤未愈,还是呆在屋内多加休息的好,否则伤势加重,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耗,除非……公子想独自一人在这里好好欣赏这美景!不过,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吃的!”苏湘竹想到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对白逸尘说道。 白逸尘摇头苦笑,自己何时这么不受欢迎了,难道自己受了伤连魅力值也降下来了不成?还是自己吸引不了她的注意?不过这女子还真是有个性!不过若是这女子如那些庸脂俗粉一般,也不会让自己对她另眼相看吧! 看着这院子外面的层层红雾,早前就听说这红雾的厉害之处,亲身体验一番果然是非比寻常。不过这女子是如何进得来的,看着这院中的布置,似乎不是近日才置办的,难道是还有什么秘道不成? 正文 第四章 离开 三日后,苏湘竹为白逸尘换好药之后。一边收拾换下来的布条,一边对白逸尘说道:“如今公子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小女子的医术浅薄,恐会耽误公子伤愈,公子还是出去另寻良医吧。” 白逸尘无语,这是光明正大的下逐客令呐!若是你的医术还不算高明,如何能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自己是在一个月之前便中了暗算,寻遍天下名医,都无法根治体内的剧毒。可谁知那人会如此沉不住气,对自己再次下手,却没想到会因祸得福,捡回一条命。若是那人知道这结果,大概会后悔莫及吧! “既然已经好了,那就不便再打扰了。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以后姑娘若是有何难处,来找在下便是,在下必定倾力相助!” “不必了,我也不是白白救你,那块玉佩……”说着看了白逸尘一眼,继续道:“足矣。” 白逸尘傻眼,感情自己的命就只值那块玉佩不成?是自己以前高估了自己,还是自己本就这么……廉价? 苏湘竹看着白逸尘,“当然,若是公子觉得不够,再贴点我也是不介意的。” 白逸尘汗颜,这叫他怎么说是好?这女子实在精明,先是跟自己划清界限,随后又来敲一笔,反正她又不亏! 第二日一早,苏湘竹便领着白逸尘往外走,苏湘竹并不担心白逸尘会记路,就算对这森林之中的地形了如指掌,也无法破开这漫天红雾,更何况这红雾之中还含有剧毒! 那些红雾依旧如往前一般退开苏湘竹的周身,使苏湘竹不受阻碍的往前行进。 白逸尘眼神复杂的盯着苏湘竹,当今世上传闻这迷雾森林中的毒雾无人能解,却没想到这女子竟可以驱散这毒雾。当初自己也是被逼无奈才进入这森林之中,本着就算身首异处,也不要落到那人手中,却不想被这女子所救。 迷雾森林乃是云周与东央之间的边境线,正是因为如此云周才不敢轻易来犯。若是这姑娘是云周人氏,那后果将是对东央毁灭性的打击!使现在三国矗立的的局面彻底翻盘! “公子不必担忧,小女子乃是无名人氏,亦不会去管凡尘之事。只是小女子性喜静,自此你我再无往来,望公子成全小女子这一个小心愿!”苏湘竹走在前面,仿佛洞悉白逸尘心中所想,开口道。 苏湘竹说的字字深得白逸尘之心,只是自家的传家玉佩都在你身上,咱们该如何两清?心下虽是如此想着,却说道“在下感激姑娘的救命之恩,若他日需在下为姑娘效力,尽管开口便是。也请姑娘放心,在下也断然不会违背姑娘意愿,绝不会将这森林中的种种讲与他人。”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苏湘竹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往外走去。她不想介入到那些世事纷争之中,但也不想别人来打扰她这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惬意的生活!救他,只是因为那玉佩的缘故罢了。至于他们之间的谋权斗争,只要不牵涉到她身上,她还没那个闲情逸致去管! 正文 第五章 玄空门 五年前,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玄空门横空出世。只因当时一天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把当时首屈一指的虎狼帮几千人诛杀殆尽,占据虎狼帮易守难攻的老巢虎狼山作为如今玄空门的总部,改名断崖山,成为整个大陆上最大的杀手组织。 世人只知这个组织接下的任务无论多么困难,从来没有失败过。但是发去的任务不仅要花重金,还必须经过玄空门门主的同意。因此只要是被玄空门接下的任务就已经成功在即,准备好银子付款便是。因此尽管有许多杀手组织存在,却没有一个能与之匹敌! 断崖山三面都是垂直的峭壁,寸草不生。唯有一面通下山,自玄空门占据之后,玄空门门主在下山的道路上设立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关卡,必须有玄空门特制的“门牌”方能进入。 玄空门的大堂内,一道纱帘隔开内外两室。纱帘内隐约的看到有几个人影,却又看不清真实面貌,神秘感十足。 大堂下方依次坐着一些玄空门的门徒,其中坐在仅次于上位的一位老者提步走出,对纱帘内的人躬身道“门主,叛逃的弟子乃是燕堂汪一刀堂主的徒弟,名唤汪于。他并没有带走门内任何物什,由于他的身份较低,所以也没有什么机密会被他出卖。但此人极为熟悉断崖山的地形及关卡,属下担心有些图谋不轨的歹人会利用此点对咱们玄空门不利。”说话的老者姓福,只因惹上了麻烦,惨招灭门之祸,被玄空门的门主救下自己与妻儿性命,从此便一心为玄空门,是玄空门门主最为信任之人。 纱帘内并未传出任何声响,一个腰圆膀粗的大汉向前一步,半跪着道“属下失职,给门内带来如此大的麻烦,属下自知无颜面对门主,还请门主重重责罚,我汪一刀绝无半句怨言!” 纱帘内的人还是未动分毫,静谧的大堂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仿佛有一股气压在压迫众人。跪在下方的汪一刀在强大的压迫感之下,额上冒出大滴的汗珠,身上内衫早已湿透。 就在汪一刀支撑不住快要倒地之时,纱帘微动,从里面走出一个妙龄女子,对下方人人自危的众人道,“对于此次叛逃之事,门主自有打算。汪堂主管理不力,自行去刑房领取五十鞭子吧。望其他各位堂主各司其职,有何事门主自会知会福总管,各位堂主还是先行退下吧。” 说完之后,对福姓老者行了一礼,“福总管,门主有请。” 大堂内众人依次退下,如今门内发生如此变故,乃是玄空门自新门主上任以来从未出现过得情况。自从这个新门主接管玄空门之后,门内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成功跃居江湖上最强的组织,无人敢于去挑衅。这次叛逃事件,不知门主又会做如何处理,在这敏感的期间,任何人都可能被殃及,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至于那汪于,门主自会收拾他!这么些年来,他们就没见过玄空门吃过什么暗亏的! 正文 第六章 前往云周 “主子,福总管来了。”之前那妙龄女子对内间靠在躺椅上的人道。 靠在躺椅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福老,这事你怎么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传来的却是清脆干净的女声。 “属下认为,此事定然不简单,如今玄空门的势力遍布,一个汪于定不会自寻死路,贸贸然的背叛主子。只是如今,那汪于毫无音讯,至于从前他也未曾发现与外界有过联系,因此属下也无从追查。不知主子有何打算?”福老进来之后对苏湘竹躬了躬身,态度极为尊敬的对苏湘竹回道。 靠椅后的人沉默了片刻,仍然没有起身,只看到一块白色衣角从椅子上搭落下来。“改变关卡的布置,增加关卡数量,加强对山上山下的巡逻,派人严密监控各个堂主,注意,不要让他们有所察觉!尽快找到汪于,必要时、、、杀!”依旧是那个清冷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任何感情!所谓用人不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如今这特殊时期,还是要有所防范! “是,属下明白。” 正说话间,窗外传来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 福总管打开窗,从一只通身雪白但是头上却有一撮黑毛的白鸽腿上取下一卷小纸。这种白鸽是玄空门特地育养的信鸽,灵性极佳,头上的黑毛也是独有的标志。 福老从怀里掏出一截熏香,点燃放在小纸下熏了半响,小纸上的黑字渐渐显现出来。这也是玄空门特制的墨水和熏香,只有玄空门门主特定的人才有那熏香,这也是防止信息泄露的一种办法。 “主子,据探子回报,在云周之都--怀安发现汪于的踪迹。”福总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内容,转身对躺椅上的人道。 躺椅后的人沉默片刻,“我带着夏花秋叶去云周,玄空门诸事,还烦请福老多多费心。” “这乃是属下份内之事,只是……主子,属下担心这是一个圈套,还是由属下走这一趟吧!”福总管眉心紧蹙,犹豫的道。 “无事,我倒要去会会这个幕后主使,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将手伸到玄空门内的,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躺椅后传来的声音透着一丝狠绝。 福总管知道主子做下的决定无人可以更改,仍然不死心的道“主子,要不然叫上青凌与你们同去?” “不用了,留下他帮你处理门内事务吧。”说罢挥了挥手。 福总管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们小心!属下告退。” 话说玄空门本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而已,但是玄空门五年前经换主之后,势力便逐渐庞大起来,等到那时的其他杀手组织感觉到有压力之时,玄空门的实力、地位已然无法撼动了。 当时的虎狼帮就是因为不怕死的招惹上了玄空门,与之结下梁子。随后便被玄空门不留一丝余地的灭了个干干净净,当时也是虎狼帮之内出现了叛徒,所以如今玄空门的门众才会如此的战战兢兢。 正文 第七章 遇上一个奇葩女人 云周之都,正值中午时分,怀安最大的酒楼一品轩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这一品轩在云周乃至其他几个国家都颇负盛名,不仅是因为厨子的厨艺了得,更是因为其内的设计独特,保护个人隐私。还有每天一换的才艺表演,吸引了许多的顾客。 一楼是敞开式的大厅,消费也较二楼用花屏隔开的雅间较便宜,适合多数生活不似那些富家子弟的平民用膳。二楼则比较受那些想来欣赏才艺表演和喜欢安静独处的人的欢迎。三楼是独立的厢房,用来款待设宴请客的富商或者商谋事情的人使用。 突然,从大门处传来一阵喧哗,“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吗?没看到我家夫人要进门,居然胆敢越过我家夫人!要是撞到了我家夫人,是你能负责的起的吗!”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双手叉腰,极为嚣张的对门口站着的三人叫嚣道。只是因为那几个公子抢在她们之前进了门而已。 门口站着的几人为首的是戴着一个白色半边面具的公子,身边两个小厮一左一右的站着两旁。 还未等那戴着面具的公子开口,站在左边的小厮站出来怒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人规定这条路我们就走不得的了!你家夫人是纸糊的吗?一碰就倒?”说完还用质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站在那丫鬟后一席华府加身,身上头上带着各式珠宝的妇人几眼。 听完那小厮的一番言语,酒楼内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之前态度嚣张的丫鬟脸涨得通红,在她身后的妇人脸色也是青一阵红一阵的。 “你……你知道我们夫人是什么人吗?居然敢如此挑衅,你是不想活了?!还有你,这大白天的戴着个面具干什么?难道是不能见人吗?”那婢女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虽有些忌惮那带着面具的公子,但还是壮起胆子骂道。反正她家夫人现在可是受宠的很,就算事情传到相爷耳中,自己好歹也有夫人撑腰不是! 另一个小厮眼神凌厉地瞥了那婢女一眼,居然敢说这话,真是作死的节奏呢!身形一动,刚准备动手,却被那戴着面具的公子拉住。 最先开口的那个小厮嘲讽看着那婢女,“真是不知所谓呢,一个小小的婢女居然也敢出来大言不惭,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到这寻死来了!真不知是谁家这么没有教养,这样的奴才都敢带出来丢人现眼!” 那婢女被这几人的气势吓住,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从一品轩内出来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感觉到这剑弩拔张的气氛。上前圆场道:“能相聚皆是缘分,几位公子夫人给在下一个薄面可好,这顿饭,就算在在下身上了。各位请往里边走吃个尽兴可好,这一品轩的厨艺可是数一数二的,莫要为这点小事破坏了欣赏美食的兴致!” 那面具公子并未说什么,转身往里面走去。 那小厮见之前那么嚣张的婢女许久憋不出一句话来,便随着自家公子进到酒楼内。遇到这么个奇葩女人,真是影响食欲! 见那几人悠然的走进酒楼,那妇人也再无用饭的兴致,瞪了愣在那里的婢女一眼,气急败坏的往回走去。 那丫鬟见自家夫人饭也不吃了,自知自己在劫难逃,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夫人夫人,您等等奴婢啊……” 直到马车驶出视线范围之外,依稀还能听到那丫鬟讨好谄媚的声音…… 正文 第八章 神秘失踪 一品轩一间布置淡雅的包厢内,之前在门口与那妇人发生冲突的面具公子倚窗而站。 一个略显福态,约莫四五十左右的老者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公子,方才那马车上乃是右相府中的标示,那妇人应是右相新娶的五姨太,如今…正得宠着呢。”那老者正是一品轩的刘大掌柜,如是汇报着自己知晓的消息。 “嗯。”那公子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顿了一下,接着道“那汪于的消息打探的如何了?” 这位面具公子正是从玄空门内出来的几人。众人都知道玄空门是一个强大的杀手组织。却没人知道,玄空门在整块大陆上都有属于自己的产业,几乎可以垄断整块大陆的经济!这一品轩便是玄空门门下的产业之一。 “七日前,有店小二称在赌坊看见过汪于,但是那汪于确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后来属下也派人去找过,但都是一无所获。”刘掌柜犹豫的说道,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人间蒸发,除非……除非这是一个圈套!若是一个圈套,如今他们在明,我们在暗,会很容易会被设计。“公子,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 “既来之,则安之。那人引诱我来了,时机到了自然就会现身。以不动应百变,免得一步错、步步错!”那面具公子怀里抱着一个毛绒绒的小东西,那小东西名为毛球。是被那面具男子一次偶然救下,非常温顺,也通晓人意,还有不可多得的技能。非常得面具男子的喜爱,便一直跟在他身边。 “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人若是真是引我们过来,不会不知道今日这闹剧,我们静观其变便好。这几日多多留意,莫要让人起疑才是。”面具公子用手顺着毛球的毛发,淡淡的说道。 “是,属下明白了。”顿了一下,继续道:“主公若是无事,那属下便告退了。厢房已经安排好了,主公可以随时过去。只是如今情况特殊,还请主公委屈一下,不能住在后院之中了。” 面具公子点点头,随后便往房内的软榻走去。这一路走来,虽说并无什么阻碍,但是一路长途跋涉,也是非常累人的。 正文 第九章 有客来访 面具公子在一品轩的客房住下。果然不出他所料,第四日半夜,便有不速之客来访。面具公子被一阵陌生的气息惊醒,便见到木窗倒映着一个黑影,既不出声也不离去。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刻意加粗的嗓音略显粗哑。面具公子翻身下床,随手拿了一件外衫披上,将放置床边的面具戴上。 “谁?”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厉喝,接着便传来一阵打斗声。面具男子打开房门,并不阻止斗在一起的两人,倚在门框边面无表情的看着。 两人斗得不相上下,最终那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男子低声吼道“我只是代主子传话而已,公子何必苦苦相逼。” 面具男子白了那人一眼,要不是你们无故生事,我能在这里跟你们耗时间?随即一言不发的走进房内,门外的打斗也就此停手。 那黑衣男子跟着进入房间,拱手递上一封请柬,“我家主上想请公子明日与望江楼一聚,公子想知道的一切,我家主上会如实告知。” 苏湘竹冷冷的瞥了那黑衣男子一眼,并未接下那请柬,“不知你家主上是何方神圣,邀本公子前去有何见教。” “小人乃是一个手下,怎能揣摩主子的心思,公子去了便都明了。深夜叨扰,深感歉意,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不与小人一般见识。”说着躬身把请柬放于桌上。 “你这个废物!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知道扰人清梦很无耻,还来找死!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面具男子还表态,之前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小厮怒道。说罢便一脚踹向那黑衣男子。 在那一脚踹在自己身上之前,那黑衣人快速的说了一句:“告辞了。”飞身出门,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哼,还算你跑的快!否则我非得把你踹得连你爹娘都不认识你!”那小厮重重的哼道。 “我说花花,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那性子,总是这么暴躁,也不怕闪了舌头!”从门外走进一个大约17、8岁的少女。 “秋叶,人家这是活泼可爱成不,哪像你成天绷着一张脸,又没人欠你钱!活该嫁不出去!以后要哪个倒霉娶了你,非得活活被你给闷死不可!”那被叫做花花的人也就是之前打架的那小厮毫不客气的道。 进门的女孩无语的看了花花一眼,一个大姑娘家的,整天把男婚女嫁的挂在嘴边,也不害臊!转身朝坐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斗嘴的面具公子。 “主子,你叫我打探的事情已经打探清楚了,确实如你所料。不过右相那个老狐狸怎会为了一个小妾影响自己的大好前途!好像最近又新添了一个新宠。如今,那几个女人正在相府中闹腾着呢。” 面具公子冷冷一笑,在这个世界上,喜新厌旧的男人随处可见。因此,面具男子只相信,唯独只有自己是不会背叛离弃自己的!能完全信任的也是只有自己而已! 正文 第十章 前往赴约 第二日一早,面具公子带着昨天打探消息的少女秋叶前往赴约。两人都是男装打扮,一袭白衣衬得面具公子更为俊俏,若不是刻意加粗的眉以及脸上施的暗粉,以及那白色的半边面具,绝对会被认为是两个俏生生的大美人。 二人刚走到望江楼的门口,就有一位小厮走上前来,“公子,小人奉命在此等候公子,请公子跟小人来。”说罢便独自走在前头。 望江楼四面环江,唯有一条木制的吊桥通往望江楼内,此时时候尚早,便有许多画舫游走于平静无波的江面上。 由于望江楼的景色优美,环境清幽。许多文人雅士便喜欢成群结队的相约于望江楼内游玩。 那小厮将面具公子二人带到一间单独的包厢内,返身对走在前头的面具公子道,“我家主上在内间已恭候多时,小人带这位小哥前往侧厢休息,公子请进。” 身边的秋叶皱着眉头,正想反驳,被面具公子一个眼神制止。随手推开那雕刻着漂亮花纹的木门,走进那间厢房。 厢房内的布置依然简约大方,一张红木桌上放置一套青花瓷茶具,此刻一个背对着门口的身着紫衣锦服的男子单手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听到门口的声响,转过身来。 身后的门已经被那小厮关上,面具公子抬眼看向桌旁那男子。他长得并非是那种过目不忘之人,只是一双似笑非笑阴冷的丹凤眼让人印象深刻,面具公子毫不畏避的与之对视。许久,那男子笑出声来,“在下姓王,久仰兄台大名,此次特邀兄台于此一聚,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兄台见谅。”那王姓公子朝面具公子拱了拱手。 面具公子在大大方方的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一杯清茶。首次见面,谁跟你称兄道弟的!懒得跟他废话,苏湘竹开门见山道,“不知王公子费如此大的气力把在下约于此有何要事相商?” 那王公子见苏湘竹并不领他的情,尴尬的放下手。“在下约公子来此,确有一事相求,若是公子替在下办成此事,在下必有重谢,公子若是有什么事,在下必然一一应下。” “不知王公子有何事要在下效劳?办事的规矩王公子应该懂得的吧。”面具公子眼睛一眯,汪于叛逃一事果然有猫腻,恐怕这才是最后的重头戏吧! “哈哈,这个自然,不日我便将见面礼和定金付与公子,公子答应在下办的事情,待时机成熟之时,在下自会告知。公子可不要毁约才好。”那王公子哈哈一笑,还以为此事他定会百般推托,未曾想到如此轻松,看来自己的确押对宝了! 面具公子并未接下他的话,起身朝外走去,既然自己想知道的已经明了,就没必要在此继续浪费时间了。 此刻的另一间厢房门口,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不解的望着身旁的墨衣男子,“白兄,你怎么了?” 那墨衣男子回过神来,摇头道,“无事,我们进去吧。”收回看着门口离去的苏湘竹两人的背影,向暗处的暗卫使了一个眼色,转身朝房内走去。 那蓝衣男子疑惑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口,皱着眉头跟着进入了包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