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还是留有余地 “大哥,我和徐杨到一世婚纱店试礼服,设计师已经在等我了,不跟你说喽,我要进去了。” “辰辰,在跟谁讲电话,这么久。” “我大哥,他想过来看我穿婚纱的样子,徐杨,我们进去吧。” “……” “徐杨,我美吗?快点儿给我派下来,我要把照片发给我大哥。” “再换一套。”徐杨招呼一世的员工,“辰辰,你别着急,我们有全天的时间。” “童小姐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 好多声音在脑子里转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女人满头汗水,秀美的额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她纤细的腰肢被婚纱完美的呈现出来,巴掌大的脸蛋晶莹剔透,美的惊心动魄,两只手臂放在腹部,头上戴着公主皇冠,公主般沉睡。 只是,她的表情一片恐慌。 “童小姐,您和徐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徐公子看着您的目光好有爱啊,您真幸福。” “徐杨……” “辰辰,你马上就是我的新娘了,我真幸福。” “……” “辰辰,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嫁给徐杨为妻,你可以有别的选择,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的幸福搭在老一辈的承诺里。” “阿匀……”叫出这个名字的美人儿,眼角掉下晶莹的泪珠,难过极了。 “辰辰,如果你嫁给他,我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不要,阿匀,不要,不要走,不要走!” 童星辰猛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水润的双眸扫过四周,入目的是豪华奢侈的卧室,她正躺在宽大的水床中间,欧式古典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上,一个水晶树脂壁灯照亮了卧室过道。 “这是哪里?”她茫然的坐起来,脑袋很痛,刚刚做梦时,脑子里就像放了一部大电影,很多人说的话在她脑里一一呈现,此时头痛欲裂。 等等,她不是和未婚夫在试婚纱吗?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她被导购经理热情的迎进换衣间,接着发生了什么? 童星辰拍打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想起来,可是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心中陡然一空,被这极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吓得心惊胆战,她慌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婚纱完整的穿在身上,没有什么异常,她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她发现了更加可怕的事实。 她出不去了。 她死命的拉着红木门把,可是门却丝毫未动,她冲到窗边刷拉一下扯开了窗帘,心脏吓的不停的加速中,窗户外楼下的霓虹灯像一条火龙延伸到看不到尽头的地方,她站立的大厦遥远的像是天堂。 她向来恐高,一下子腿软的跌倒在地。 她被绑架了吗? “爸爸,阿匀,徐杨,你们在哪里?”不知身处何地,不知将要面临何事的她吓的呜呜哭起来,嘴里不停的喊着三个至亲之人的名字。 “呜呜,我好怕,徐杨你快来救我啊。”明明未婚夫就在试衣间外,为什么她会被绑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徐杨也出事了吗? 想到这里,童星辰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冲到门后就开始砸门,纤弱白嫩的手心很快通红,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可是一想到徐杨的处境可能比她更加糟糕,她就变得不管不顾起来。 “有人吗?来人啊,快来人。” 可是任由她手掌疼痛,喉咙喊得嘶哑,身上的力气慢慢的流逝,那门依然是纹丝不动。 夜越来越深,由于身体和精神高度紧张,她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窝囊废喜欢的竟然是这样的花瓶,捏死她真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少爷,你对童星辰的感情很深厚。” “你说谁?!” “对不起,少爷,我是说他,不是您。” “深厚又怎么样?还是留有余地。” “是。” 正文 第二章 一共三次机会 热,身体竟然升起一股燥热来。 “好热。” 她迷迷糊糊的想把衣服脱下,可身上穿的婚纱,拉链设置的很隐蔽,必须有外人帮忙才行。 她不得法,烦躁加上体内传出的热量让她不停的翻滚着身体,唇干欲裂,陌生又让人无措的感觉。 有人帮她解决了这个难题,背后的隐蔽拉链被解开,很快一股凉意顺着解开的衣服传到她的心脏,她满意的喟叹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就向那股凉意靠近。 渐渐的那股凉意变成了痒。 “哈哈,小白,别闹。”她抬起手要推开小白,结果摸到的不是长长的苏牧毛发而是一根根硬硬的直刺手心的利落短发。 时刻处在危机感之中的女孩猛地睁开眼睛。 “啊!!!走开走开,你是谁?”一张鬼脸出现在眼睛里的时候,童星辰疯了,不停的尖叫,挥舞着手臂要把身上的人推开。 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不停的落泪,实在是受惊过度,一觉醒来,她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一张鬼脸? “呜呜,爸爸,阿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她快要结婚了,她是老爹和兄长手心的公主,她那么幸福并且即将迎来更大的幸福,她的人生丰富多彩,她不想死。 “呵,谁说你死了。”一双有力的大掌蛮横的把她的双手擒住,然后牢牢的压在她的头顶,他的身体不再悬空彻底的压在了童星辰的身上。 “你,还活着。”丝丝不怀好意的吐纳气息萦绕在童星辰的耳边,“而且……” 他的食指游走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犹如蛇信子一样凉凉的触感,“会活的很开心。” 童星辰偏着头极力躲避那只手。 身上的人有热乎的体温,强壮的体魄,一切都证明,是有人心如恶鬼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童星辰还是不敢睁开眼睛,在鬼面男的身下浑身颤抖着,咬着嘴唇极力忍住才能停下眼泪。 食指游走在她脸颊的鬼面男轻笑了两声,冰冷的面具渐渐的贴在她的脸上,面颊对着面颊做着很亲密的举动,“想知道我是谁?你就睁开眼睛。” 童星辰极力的反抗,可是那力道像是碰到了石头被无情的击碎了。 鬼面男轻触童星辰颤抖的睫毛,那上面还挂着泪珠,被关爱呵护的公主啊,胆子只有芝麻粒。 “小白兔,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给你个机会,掀开我的面具。” 这话蛊惑着童星辰,她视死如归的睁开眼睛,那狰狞的鬼脸面具吓的她立马又紧紧的闭上眼睛,自小就害怕鬼的她手脚有点不受控制的发软。 “怎么,不敢?那你只能错过这个机会了。” 童星辰瞪着他,只有一次机会? 越寒零抚摸着她的脸颊,“啧啧,后悔?” “不管你是谁?可不可以放过我?如果你要的是钱,我可以立马让人送钱给你?”童星辰可以感觉到鬼面男的不怀好意。 如果是绑架,她要把事情变得简单点儿,不能把自己折进去。 “可以,我给你三次机会,你可以打电话让人送钱,五千万买你的第一次,只要看到钱,你可以完完整整从我这里走出去。”鬼面男捏着她的下巴,“不过我更愿意看到前者,你和我的美妙夜晚。” 童星辰卯足了劲把下巴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那你现在放尊重点儿,想要钱就不要伤害我。” 鬼面男吹了声口哨,张开双手,鬼脸面具泛着渗人的冰凉,那样子真的好像从暗夜里走出的死神。 “来人。” 他一出声,门立刻从外面推开,童星辰身上的婚纱已经脱落,只好用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 “先生。” “给她手机。” 童星辰拿着手机,小心的看着双腿翘在茶几上的鬼面男,他双手放在沙发椅背上,脚一点一点的,看起来很惬意。 “童星辰。” “你知道我是谁?” “呵,U市第一大美女,整个W省的少女选美冠军,谁不认识你?” 童星辰美眸染上薄怒,这人的口气太轻佻了,而且听起来就像是,你就是一个摆在台面上的花瓶,认识你很容易,摔碎你更简单。 她竟然从他的口气里听出了这么多的内容。 鬼面?她不敢看仔细,面具上那红色的鲜血印记,多看一眼,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提醒你,三次机会,你敢报警,小心小命。” 童星辰抿抿唇,根本不需要三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够了,徐杨现在一定已经把她失踪的事情告诉阿匀,阿匀现在一定急疯了在满世界的找她。 只要电话拨出去,阿匀就会带着钱来接她,她就不用害怕这个鬼面男的威胁了。 她心里有即将获得自由的喜悦,熟悉的号码按出去。 一声,两声,三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童星辰有点儿不相信这个结果,在今天之前,不管她何时何地给阿匀打电话,他都会立马接起来,可是现在,竟然是关机?为什么? 她不相信这个结果,一定是阿匀不小心碰到了关机键。 “我要用我的手机。”童星辰抖着声音说,这个手机不是她的,很多人都有陌生号码不接听的习惯,她不想因此而错过求救的机会。 “呵,你的手机坏了,不过这是你的储存卡。” “我可不可以等会儿再打电话?”阿匀一定没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只要他在找她,一定知道他手机关机了,然后会立刻给手机充电,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找到他。 鬼面男饶有兴味的看着苍白着脸,手足无措的女人一眼。 “三次机会,一共十分钟。” “可不可以……” “没的商量。” 正文 第三章 你到底是谁 童星辰咬咬牙,不能坐以待毙啊,她按下徐杨的号码。 疯狂的音乐,热辣的舞蹈,欢声笑语的泳池Party。 “庆祝徐杨马上脱单,大家都敬他一杯。” 徐杨跳到高台上,牵着舞女的手,沿着钢管舞,一段热辣的双人舞姿,点燃全场。 “徐杨,你的电话不停的在响。”有人举着徐杨的手机,尖声叫着他的名字。 “今天是脱单Party,让打电话的人去死啦,把电话扔了,扔了。”另有人抢过手机一下子扔进了泳池里,手机沉入了泳池。 当手机忙音响起的时候,自信笃定的童星辰彻底的丢了心神,手心冒汗,巨大的恐惧让她手脚发软,甚至拿着手机的力气也在慢慢的流失。 “还有一次机会。”魔鬼的声音在催促着她。 爸爸还躺在医院里,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被绑架,这么大的刺激,他的身体受的住吗? 不行,爸爸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还有谁? 脑中突然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他可以帮她联系到所有人,流光,阿匀的特助。 她忐忑的按下流光的手机号码。 “接电话,接电话,接电话啊……为什都不接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没人接通,请稍候再拨。” 手机从耳侧滑落,她被巨大的恐惧摄住,这是她生活里最信任的是三个人,可是却都在关键时刻没有接听她的电话。 “ok,机会没有了,我们是不是要培养下感情?” 童星辰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一口气冲到门边,拼命的拉着门把手,拍打着门,“外面有没有人?救命,救命啊。” 手掌红肿,喉咙嘶哑,鬼面男抽出雪茄,任由她的叫嚷,直到一只雪茄燃尽,鬼面男打开房间里的音响。 当低沉的旋律响起,童星辰震惊的转过身,“gone with the sin”。 她最爱听的一首歌,音乐如岩石,如钝器,绝望的诉说着压抑与温情,死亡与罪恶反复的爱情。 童星辰突然沉静下来,从内到外的散发着压抑的哀伤。 我对你的欲求是如此的恐怖而短暂,如此辛苦与迷醉,不安与贪婪。 这首歌符合她内心收藏的秘密,绝望与挣扎,却不得不放弃。 绝望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卧室里流淌着,哀伤而绝望的歌词。 “我爱你如雪的肌肤。” “我爱你如冰的触感。” “我爱你哭泣的泪水。” “正如我爱你如此迷失生活的方式。” “……” 童星辰呆呆的看着鬼面男唱出这首歌词,声音粗哑,他带了变声器,可是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性感以及歌声里暗黑的凶狠。 他向她走来,童星辰听着他的歌声忘记了逃避,因为她的注意力被从鬼面上转移走了,她内心竟然对着面前的人有着该死的熟悉感。 “你到底是谁?” “这首歌符合你的心境吗?在绝望的音乐声里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他单手抵着门,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童星辰眼角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害怕,啪嗒滴下来。 浓黑的夜伴随着一室的涟漪,屋外电闪雷鸣,大雨磅礴,这注定是一个让人心生恐惧的夜。 命运的巨大轮盘在磅礴的雨夜中正式启动,遇到谁,伤害谁,这个世界上总是充满了无穷的意外。 童星辰再醒来时,体内的骨头像是散了架,每一根都在叫嚣着疼痛,房间里空无一人,床头柜静悄悄的躺着一盒24消失避孕药。 昨晚的一切呈片段式出现在她脑海里,然后再拼命命令自己把那些恐怖的经过赶跑,忍耐着身体的疼痛坐起来,药和泪水一起吞下去。 她想去洗澡,身体好脏。 可是双腿才落地,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浴室的门打开,鬼面男依然带着鬼脸面具,“一早就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女人,你很上道。” 童星辰立刻如临大敌,紧紧地裹着身上的空调被。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昨晚已经给你机会认识我了,可惜你没敢摘我的面具,真可惜。” 正文 第四章 你不像缺钱的样子 童星辰第一次面对危险,下一步会面临怎样的结果根本无从得知,阿匀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借走? “你在想谁?”鬼面男刚沐浴完,身上散发着清爽的气息,童星辰极力想避开他的碰触,可是,他的手却如影随行,不管她的头扭到哪个方位就是有办法捉住她,然后戏耍的摸着她的下巴。 “在想一个可以把你送进地狱的人。” 鬼面男好像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了然的讽刺,他真是越来越期待这个女人见到他真面目时的表情。 他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药丸已经被她吃了,“good girl,滚去洗澡,我们要换个游戏场地。” 童星辰大力的搓洗着自己的皮肤,泪流满面。 阿匀,你一定要快点儿找到我。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疼爱她的阿匀身上,仰着头,闭着眼睛,迎接着水的洗礼。 车子沿着环山公路不停的向山上行走,一路上,鬼面男身上都散发着可怕冰冷的气息,眼睛假寐着。 她坐的车子是最新版的卡宴,身侧的人身上隐隐的透着贵气,所穿的西服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袖口还有他耳朵上红色血钻,都说明了这个人的身价不菲,昨晚的绑架论根本不成立。 她有股冲动扯开他脸上的面具,可是,她害怕,是她得罪了权贵还是童家得罪了权贵,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冷漠疏离却处处带着调侃和逗弄。 就像猫捉老鼠,鬼面男是狡猾的猫,而她是走途无路的老鼠。 巨大的铁门打开,两边是口吐水帘的九条龙喷池,天空中盘旋着一个巨大的老鹰,矫健的身形突然冲着车子俯冲而下。 “啊!”童星辰下意识的抱住头,半晌偷偷的睁开眼睛,那个鹰已经又飞走了。 可是她的声音已经惊醒了身旁的鬼面男,厌恶的看她一眼,“闭嘴,再发出难听的声音,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童星辰捂着嘴,怒视的看着他。 她又不是故意的,那么大的老鹰,冲着车玻璃俯冲而来,很危险好不好,司机要是为了躲老鹰,随时都可能造成一场可怕的车祸。 她那么年轻,她还不想死呢。 “少爷。”司机已经为鬼面男打开了车门。 童星辰习惯了司机的殷勤以及佣人环绕的生活,坐在车上没动,等着司机的服侍。 可是等了半晌,鬼面男眼睛戏虐的看着她,那眼神里全是嘲笑她的不识时务。 可怕的习惯,已经沦为阶下囚的她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 “少爷,欢迎回家。” 别墅两旁的佣人分两排站好,欢迎仪式像迎接总统。 昨夜的暴雨之后,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阳光铺洒着大地,鬼面男耳朵上的血钻在阳光的折射下冷酷又妖娆。 “少爷,她怎么处理?”她才踏进去,管家模样的女人已经问出了童星辰接下来的命运。 鬼面男想了想,“她大小姐做惯了,让她体会下底层人的艰辛。” “是,少爷。” “喂,那个谁,你站住。”童星辰冲到他面前,她仰着脖子看着他,他长得太高了,她虽然也不算矮,但是近距离站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小矮子。 鬼面男冷冷的睨着她。 “你抓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不像缺钱的样子,放我离开。” “理直气壮,颐指气使,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霍晶,好好教导她。”他单手拨开她,大步踏上楼。 童星辰又怕又恨,这个神经病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他到底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她有点儿后悔没有揭开他的面具了。 “你跟我来。”被叫做霍晶的女人挡住她的视线,眼睛刻薄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快点儿。” 童星辰还从未被佣人大声的呵斥过,高冷的睨着霍晶,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她是爸爸和阿匀宠在手心的宝贝,这样的委屈怎么可能承受。 “滚开,老女人。” “啪!” “你敢打我?!” 霍晶手一伸,手心多了一个鸡毛掸子。 “对付不听话的女佣,下场只有一个,鸡毛掸子伺候!”说完,霍晶就抬起鸡毛掸子狠狠的打在童星辰的屁股上。 童星辰跳起来,可是她还没有吃东西,昨晚又是被运动,又是饿肚子,她现在根本就是强弩之末。 这一惊一吓一打,没吃过苦头的大小姐终于华丽丽的晕倒了。 正文 第五章 你一定不会是他 没昏一会儿,冰冷的水已经把她唤醒了,面前多了一盘白面埋头,还有一叠小菜,一杯清水。 “吃了东西干活。” 童星辰还躺在地上,眨眨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真的好饿了,再这样下去,没被虐待死,也被饿死了。 她故意吃的很慢,可是别人不给她伪装的机会。 “快点儿吃。”鸡毛掸子打在背上。 呜呜,好痛。 吃完了东西,一桶水,一块抹布放在她面前。 “把大厅的地板擦干净。” 童星辰郁闷的抓着抹布擦着地板,她的手从来没有碰过脏水,为了可以把地板擦的透亮,佣人在里面放了洗洁精和洗衣粉混合。 她没有手套,空手放在这样的水里,她的手立马被刺激的红肿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的手已经疼得抓不住抹布了,可是身后的鸡毛掸子跟在她身后。 鬼面男憎恨的看着楼下的女人,看了一会儿,转身进入房间。 这该死的家伙,他到底是谁?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人的身份。 终于把地板擦的崭新,午饭的时间也到了。 童星辰腿软的跟着佣人站在餐厅。 鬼面男从楼上走下来,已经换上了休闲装。 童星辰皱着眉头看着他,为什么他的身形如此眼熟? 鬼面男无视站在一旁的童星辰,在佣人的服侍下落坐,伸出手让佣人把衣袖卷上去。 童星辰突然看到某样东西,呆住了,瞪大眼睛,脑袋空白,手臂上那道伤疤? “阿匀,救命啊。” 童星辰的记忆回到了十年前,她贪玩爬到别墅的防护墙上,偷偷的想从别墅偷跑出去,她把老师气哭了,爸爸不给她出去玩。 可是在即将成功的时候,脚底踩滑从防护墙上掉下来。 “阿匀,救命啊。” 有一道影子飞扑过来,稳稳的把她接在怀里,“嘶……” “呜呜,我死了吗?我死了吗?” “傻瓜,你活的好好的,快点儿睁开眼睛看看,手脚俱在,脸蛋还是那么好看。” 童星辰睁开眼睛拍拍自己的手腿,惊喜的回身抱住他,“阿匀,你竟然接住我了,你怎么那么厉害啊。” “辰辰,别动,我受伤了。” 童星辰连忙爬起来,看到阿匀手臂上流着吓人的血迹,原来在他飞扑过来的时候,他手臂被防护墙突出一块的钢筋划到了,至此留下一条长长的伤疤。 童星辰盯着鬼面男手臂上的伤疤,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相同的两片树叶,同理,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有着同样的疤痕。 她幽魂一样从佣人的行列中走了出来。 “你是谁?”她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鬼面男冷冷一笑,“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你一定不会是他。” “那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鬼面男突然抓住她的手放在鬼脸面具上面。 “啊!!!”手被鬼面男拿起的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的大声尖叫,当指间碰到那张冰冷的面具,她的手随着鬼面男的力道,面具被她拿在了手里。 面具从手里脱落,两人面面相觑的那一秒,童星辰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可笑了,对她做出种种羞辱行为的人是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亲人’。 她心跳窒息的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俊美男人,此时他眼睛里不怀好意的表现出随时要吞噬她的侵略目光,坚毅的棱角再不是沉默寡言而是邪魅的嘲弄,白皙的面庞在那丝丝的恶意下竟然美的如撒旦。 “阿匀。”她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大大的眼睛蓄满了委屈和愤怒的泪水。 越沉匀噙着一抹浅笑, “嗨,我亲爱的‘妹妹’。” 正文 第六章 好好听少爷的话 童星辰被他身上阴沉的气息所笼罩,从来优雅从容,沉默寡言的人竟然变得如此富有侵略性,如一头狼一般凶狠。 她倒退一步,拼命的摇头,她心心念念等待来救她的人竟然一直在她身边。 怪不得,她打不通他的电话。 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打不通刻意不接你电话的人。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委屈,愤怒,疑惑,种种情绪的积压下,她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越沉匀,你疯了!” 她转身就走。 霍晶拦住她,抓着她的肩膀再次把她带到越沉匀面前。 “很失望,你的表情真精彩,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千万别惹我生气,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童星辰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阿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是谁?” “不要再叫这个恶心的名字!”越沉匀突然把桌上的饭菜掀翻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童星辰脑子里全是疑惑。 “你为什要这么对我?我是童星辰,我是童震的女儿,阿匀,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童震吗?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就别指望你爸爸来救你了,他在医院里快死了,正在等待上帝救他。” “你说什么?” “不信吗?自己看。”越沉匀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给她看。 视频里,童震全身插着管子,身形枯槁。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越沉匀只是勾着嘴角看着她的痛苦。 童星辰的眼泪再一次决堤,她之所以和男朋友徐杨订婚,就是为了完成爸爸的心愿,她的终身有了托付之人,他和已经在天堂的妈妈才能放心。 “是你做的吗?” 沉默等于默认,童星辰把手机摔在他的脸上,我们都是你的恩人,我爸是收养你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童星辰抓着他的手不停的质问他,心神憔悴,疲惫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他怀里。 在晕倒前的最后一眼,童星辰好像看到一双仇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刻骨的仇恨。 一夜噩梦,天亮了,童星辰却没醒,全身都很痛,身体痛,心痛,短短时间内,她经受的打击太大,高烧不退,身体发炎。 越沉匀沉沉的看着床上的童星辰,手拍着她的脸,这女人嘴里一直在叫越沉匀的名字。 他呵了一声,不屑一顾。 “流光。” 流光推门而入,“越少。” “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她。” “是。” 流光见他抽出雪茄,而不是挥手让他出去就安静的立在那里。 “徐杨那边有什么动静?” “寻欢作乐,夜不归宿。” 越沉匀食指划着童星辰俏丽的脸蛋,她要是知道她即将嫁的未婚夫正美人在怀的逍遥自在,不知是不是很崩溃呢。 “疼~” “小姐,你醒啦?” 童星辰惊喜的看着李静雅,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李医生,我是不是到家了,我被救出来了吗?” 李静雅抽出手,叹了口气,戴上手套,拿着占了药的棉签给她上药,她的手指甲里都是红血丝。 “嘶~”童星辰倒抽口气,彻底的清醒了,四处张望之后,她还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李医生,求求你,帮我通知徐杨让他找我爸身边的人,让他们派人来救我,不行,不能告诉爸爸身边的人,爸爸的病情还不知道怎么样,不能再刺激他,告诉徐杨,让徐杨来救我。” 李静雅帮她擦完药,拿出针和药水,做打针准备,“小姐,你发烧了,我给你打针。” 童星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着急的说,“李医生,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肯定不忍心我在这里受罪的,你帮帮我吧。” 不管阿匀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她抓着她的手几近哀求,楚楚可怜的模样犹如暗夜里被大雨摧残的玫瑰花,美丽和骄傲尽数完败。 这一天一夜的折磨是她十八年来最大的噩梦。 李静雅实在不忍心,最终说出了实话,“小姐,死心吧,好好听少爷的话,因为……因为童家已经没有了。” 童星辰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没有是什么意思?” “童家已经被夷为平地,童氏集团被少爷收购了,童老爷……” 正文 第七章 她发烧了 童星辰呆呆的看着李静雅一项项说着不可思议的消息。 “我爸爸,我爸爸怎么了?” “医院已经宣布童老爷脑死亡,现在只是靠着仪器吊命。” 童星辰脑袋嗡的一声,耳边全是轰鸣声,她什么都没有了吗? “你骗我,你是不是已经被越沉匀收买了,所以才编这些谎话来骗我。”童星辰猛地抬头瞪着李静雅,如一只被踩了脚的猫,跳起来就推搡她。 “你走,我不要你给我看病,你们是一伙的,童家怎么可能一夜间就败落,你们都是骗子,我不会相信你们的。” 李静雅抓着她的手,“小姐,接受现实吧,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不忍心才会说实话。” “我不会相信你的,出去,出去。” “小姐,你现在发着高烧,不要激动。” 童星辰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推了出去。 她酿跄的跌倒在地,然后一步步的爬到床边,靠在床脚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着。 “我不相信,骗人的,肯定是骗人的。” 越沉匀翘着大长腿,食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手里的红酒轻轻的摇晃,看着镜头里的童星辰如遭重击的可怜模样,心头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 “少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跟小姐说了。” “她身体怎么样?还能伺候吗?” 李静雅心里抖了一下,觉得后背有点凉,“小姐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而且她发烧了。” “哦?” “她不肯相信童家已经消失的事实,不让我看病。” 越沉匀抬手把红酒泼在她的脸上,吓得李静雅腿一软跪在地上,“少爷息怒啊。” “没用的东西。” 佣人拿着干净的衣服进入房间,什么话也没说,上前两个人就架起还坐在床脚的童星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身上的浴巾被剥落,佣人拿起干净的内衣内裤无视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帮她穿上,又快速的把一身洁白的香奈儿连衣裙套在她身上。 童星辰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佣人再次架着她走出卧室,出了别墅,塞进车里。 童星辰全身颤抖,眼神复杂的看着身侧的越沉匀。 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心头的惊惧,“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冲着越沉匀大吼。 “大小姐终于发脾气了吗?”越沉匀欺近她的脸颊,看着她病弱的模样,盖住她的后脑勺吻在她的唇上。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他吩咐司机开车,按下车里的挡板伸手一捞把她抱在腿上。 “小病猫,你不是不相信童家已经毁了吗?带你去见证一下。” 童星辰紧绷着身体不停的在他身上挣扎。 越沉匀的手脚不老实,狠狠的攥着她不许动。 “你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你会求我对你动手动脚的。” 话音一落,他又把她甩回了一边,自己闭上眼睛假寐起来,暗暗吐纳气息,压制因为她而躁动的血液。 童星辰稳住身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倔强的望着窗外,挪着屁股一点点的远离他。 当一片废墟呈现在眼前的时候,童星辰痴痴的望着曾经的家。 她一步步的爬上废墟,急切的想找到熟悉的记忆。 可是那记忆已然被击碎,爸爸和越沉匀合力给她做的秋千没有了,越沉匀给她做的花园没有了,越沉匀辅导她功课的秘密基地也没有了。 “全都没有了。” 夕阳西下,她孤零零的站在废墟之上,眼睛里折射着自小优渥生活没有产生过的绝望。 现实的一击后,她顾不上再伤感下去,慌慌张张的爬进车里,抓着他的手,抖着唇问他:“我爸呢?” 越沉匀高傲的抬着下巴,斜睨着她的眼睛,轻飘飘的回答她的问题,“李静雅不是全告诉你了吗?” 童星辰手脚发软的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口不敢置信的逼问,“是你做的?” “你说呢?” “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匀,这里有我和我爸的记忆同时也有你的记忆啊,这里是我们的家,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越沉匀轻蔑的擒住她的下巴,用力到下一刻就可以卸掉它,“如果我够残忍,你现在应该和那老头子一样等着归西。” 正文 第八章 你就认命吧 童星辰看着他一瞬间风云色变的脸,墨黑的眼瞳燃烧着火焰,坚毅的下巴忍耐着身体里的爆发的恨意。 她惊慌失措的看着他,迷惘的身体发抖,心头疑问重重,他身上散发出的刻骨恨意从哪里来? 可是她的家被他毁了,这是不容置辩的事实。 “你就是农夫与蛇里的那条蛇,我爸收养你,你却恩将仇报,我恨你。” 童星辰头一低咬上他的手臂,待他松手,夺门而逃。 只是三步还没跑出去,她的腰已经被抱住了。 她双脚离地,不停的扑腾,“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她被摔在宽大的车后座,还没坐起来就被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介意让我的助手和司机来看看我亲爱的‘妹妹’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 “你无耻。” “这就死心了?想跟我同归于尽了?老头子的死活就这么不管了?骂我是忘恩负义,那你算什么?” 童星辰委屈的哭起来,“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她挥着小拳头打他坚硬的胸膛,闭着眼睛嚎啕大哭,“你把疼爱我的大哥还给我,你这个魔鬼,你滚开。” 越沉匀眸光一沉,看着她在他怀里痛哭流涕,坚硬的心好像被撞击了一下,很快就被自己忽略了,转而不正经的调戏,“我会更加‘疼爱’你的。” 童星辰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看着他可怕的莞尔一笑的邪肆模样,哭的更加的歇斯底里。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童星辰穿着无菌服拿着童震的手,不停的叫他,可惜回应她的只有仪器发出的冰冷声音。 “爸爸你醒来告诉我啊,为什么大哥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会在他身上看到刻骨的恨意?”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 走出重症监护室,她扶着墙看着望不到尽头的长廊,天旋地转,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的世界轰然倒塌,而她却没有一点儿准备。 在倒下去的那一秒,她在想,这一定是噩梦,而她只是没有醒。 童星辰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大海和海鸥的声音,天空晴朗,万里无云,美丽的天气下,爸爸在向她挥手。 她惊喜的奔向童震,只是在奔跑的过程中,有一双有力的手牢牢的锁住了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在梦里不停的大叫。 “小白兔,逃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被摔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沉重的身子瞬间压在她的身上。 下一瞬,她的身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惊醒的那一刻,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惊魂未定的看着越沉匀。 越沉匀双肩一耸,“你攻击我自卫而已。” 童星辰愣愣的看着一身休闲服的他,黑而密的头发服帖的垂下,少了白天的狂傲和肆虐,多了丝慵懒和优雅,仿似原来的阿匀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心底里某块秘密被触动,竟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越沉匀蹲下身,大掌抚摸在她的脸上,顺着脸颊顺势而下。 “嘶…疼…” 他轻笑两声,似是嘲讽,似是开怀,扭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有这样被凌辱的公主吗?” “恶魔。”她虚弱的控诉,身体已没有一丝力气。 “你就任命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身边的宠物,直到我腻了你为止,说不定我会考虑让你和你那可怜的老爸团聚,记住。”他的食指停留在她的心脏处,“记住从内心深处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他浅笑着拍着她的头顶,“小宠物,乖。” 越沉匀从她身上跨步离去,任由她全身无力的躺在地毯上。 “小宠物,先生让我给你上药,顺便送些吃的给你。” 不知什么时候,女佣端着食物推门进来,对着地毯上默默流泪的童星辰冷冰冰的说道。 童星辰爬起来把床上的被子拽下来掩在身上,冷着脸的问女佣,“你叫我什么?” “小…宠…物。”女佣一字一顿道。 “为什么这么叫我?”她皱着眉头,手下紧紧的抓着窗帘,眼睛红红的质问。 “先生说了,你以后就是这个家的宠物,作用就是供主人取乐,你的生活质量在于你是否讨得先生的欢喜,高高在上的过去式大小姐,你见过不得宠的宠物有多惨吧,啧啧,那日子连流浪狗都不如。” 正文 第九章 你们疯了吗 童星辰任由佣人给她的手上药,眼睛打量着卧室。 天花板是个性的坡屋顶造型,欧式蜡烛水晶吊灯垂挂而下,金色壁纸,浅咖啡色卧室背景和金色的古典大床,把整个卧室烘托出金碧辉煌的感觉,让她扑面感受到如今越沉匀唯我独尊的气势。 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印象派油画,只是每幅画都色彩浓艳张狂,热情的有点儿过火,细看之下,竟然觉得心血沸腾,要被吸引其中之感,心口却莫名的开始压抑。 这股压抑令人心头狂躁的想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她赶紧低头不再细看,深深的吐纳呼吸,越沉匀的人变了品味也变得捉摸不定了,她记得以前他很阳光的喜欢的是钢琴曲,红酒之类的。 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一天。 第二天醒来,在恒温舒适的房间里,她抖抖麻掉的腿,有点儿精神了,摸摸额头烧也退了。 她转头看向床铺,还是昨晚的样子,他没有回来? 她悄悄的趴在红木雕花门上,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也听不到。 她扭开门,长长的回廊没有任何佣人在走动。 她惦着脚尖,沿着旋转楼梯下楼。 “小宠物,先生正在饭厅,你现在就去服侍。”身着一身职业装的中年女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下达命令。 童星辰睁着大眼睛,手紧紧的抓着楼梯扶手,心理不舒服到极点。 小宠物,多么弱小和卑贱的称呼。 “还不快去!” 童星辰哼了一声,双手扒脸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直接冲着大门飞奔。 跑跑跑,赶紧跑,她才不是别人任意驱使的宠物呢。 她是堂堂正正的人。 “拦住她。”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女佣挡住了她逃跑的路。 “宠物不听话,上家法。” “是。” 几个女佣异口同声的答了是,同时向她靠拢。 “你们干什么,滚开!”童星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握着双拳,做足了战斗的准备。 曾经被宠上天的公主,身体里的刁蛮和任性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只是一夕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被吓懵了而已。 两个女佣对于她的反抗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把她按着跪倒在地上。 “宠物这么桀骜不驯伤到先生怎么办?” 大厅里的女佣一起凶恶的讨伐她,“驯服。” “那还等什么?” 童星辰眼睁睁的看着佣人从盒子里取出一条黑色的鞭子,上面还有暗色的花纹,拖在地上犹如一条游移的毒蛇。 “你们疯了吗?”她看着那身着职业装的中年管家,她看她的模样没有一点儿应付的意思。 她是真的要驯服她,不把她当人看。 “你们疯了吗?知道这社会是有法律的吗?你们这是滥用私刑,非法拘禁,我要起诉你们。” “呵呵呵呵呵。”中年女人竟然捂着嘴笑起来,她看白痴一样看着她,“身为前童家大小姐竟然说出这么让人笑掉大牙的话,真是白痴啊。” “你竟然骂我白痴,你这个居心险恶,被制服包裹的色衰老女人,你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 中年女人脸一板,食指愤怒的指着她,“宠物如此嚣张,简直该杀,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抽!” “啊!” 狠狠的一鞭子无情的抽打在她的背上。 薄薄的衬衫被撕裂一道口子,皮肤火辣辣的灼痛。 正文 第十章 他真的会那么无情吗 “小宠物,身为先生的贴身宠物,首要职责就是服从,过去你是什么人没人会关心,今后你就只是先生身边的宠物,哪天先生要是腻了你,你也就该消失了。” 童星辰被抽痛的身子一直在往下坠,直至完全趴在地上,佣人直接站到一边,无情的看着她。 “越沉匀!你是宇宙第一大坏蛋,我恨你!” “嘴巴还不老实,狠狠的给我打!” 童星辰呜呜的哭着,一边哭一边骂,身体被打的不停的在地毯上翻滚,鞭子无情的落在手臂,背上,她拼命的抱着头,不让鞭子落在脸颊上。 爱美的女孩啊,即使生命受到威胁也要保住漂亮的脸蛋。 只是真的好疼啊,混蛋越沉匀,你这个该杀的恶魔! “住手。”越沉匀凉薄的声音响了起来。 霍晶和佣人们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对不起先生,打扰您用餐了,宠物不听话,我会好好管教的。” 越沉匀穿着一身黑,黑色的西裤,黑色的衬衫,全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就是亮闪闪的袖扣精致而妖娆,配上他精致俊美的脸神秘又奢侈。 他蹲下身挑起童星辰汗湿的苍白脸蛋,“啧啧,我的宠物要被你们打坏了。” 执鞭的女佣一惊,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对不起先生。” 其他女佣也一起跪下了,偌大的别墅里死寂一般的沉静。 “哗”一盆冰冷的水倒在童星辰血肉模糊的背上,疼痛终于唤醒了她的意识。 她睁开眼睛,一双漆黑透亮的皮鞋在她的眼前,她顺着鞋子慢慢的抬高视线,流线型的长裤,接着是一双玩味又轻佻的双眼。 “呸。” 她冲着他无力的吐口水,从精神上表达对他的藐视。 “要杀要刮给个痛快,如此折磨一个女人,你又能得到什么优越感?”她气若游丝的冷声嘲讽,语气里有了求死的坚决。 “想死吗?那可不行,就这样让你解脱,我岂不是很扫兴,我还没玩够呢?” 他高高在上的坐在舒服的摇椅上,挑着眉头,欣赏着她的狼狈,他挥手让佣人们都退下去。 “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感受一下死亡的感觉。” 童星辰觉得周身的空气开始凝滞起来,他冷飕飕的话音刚落,手掌忽然抚摸着她的脖颈,在她强作镇定的与他对视的过程中,突然收紧手掌,攥着她的脖子把她拉了起来。 “哇哦,这表情真是太美了。”越沉匀看着她的小脸越来越狰狞,满意的看着她憋红了脸,然后在他手底下挣扎抗拒。 “没有人可以在死亡的威胁下还可以微笑赴死,大义凛然的小宠物,现在你还想死吗?” 不想,一点儿也不想! 空气慢慢从胸腔里消逝,无法呼吸,掌控着她脖子的力道大的好似不是人类,她就是他手里的一只蝼蚁,卑微的随时都可以被掐死。 她不能死,求生的本能让她手脚并用的不停的挥打他。 可是他的手臂那么长,她连他的脸都触摸不到。 他的脸那么美,笑的却那么邪魅。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越沉匀是真的要掐死她,本来只是吓唬,可是血腥味刺激了他的杀念,只有把眼前的生物杀死才能让他的疯狂消失。 “接受死亡的洗礼吧,小宠物。” 童星辰害怕了,她紧紧的注视着越沉匀的双眼,他是从小疼爱她的大哥啊,他是庇护她如宝的大哥啊。 他真的要这样无情的杀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