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阴婚 前几天网上曝光了这样一条新闻:某犯罪团伙跨省贩卖尸体配阴婚。 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我叫张小凡,出生在边远农村,记得十二三岁的时候,农村里打架斗殴,逞凶斗狠的风气非常普遍,流氓混混横行,人人都怕,叫警察都没有用。 当时,村里有一户人家姓冉,女主是一个泼妇,生了五个子女,性子极其凶恶,尤其是老大平贵子,爱打架,曾被人打断过肠子,狠劲依然不减。 后来,村子里选举,没有人敢和他争,直接当上了我们村的村长。 可是由于为人太凶了,得罪了不少人,不久因为争夺矿产的原因,被一伙蒙面人拿斧头砍死在村委会大楼里,尸体都被剁成几块,脑浆和血流了一地。 冉家人悲痛欲绝,请了几个仵作用针线把尸体缝好,算是留了一个全尸下葬。 不过后面冉家并不安生,先是冉家老头子害病死了,不久老幺又因为偷炸药被抓进监狱了。 冉家女主人哭说,半夜老梦见平贵子浑身血淋淋地站在她床前,十分恐怖,说一定死的太惨了,连老婆也没有,现在来报应了。 于是一家人商量后,请来了隔壁村的刘稳婆,让她做场法事,给平贵子配个阴婚。 平贵子虽然死了,但冉家大女儿打关系,把村里的矿产赖到手里,以后村里人都要去那里上班,所以结阴婚那天,大家都跑去送礼。 我从小死了爹妈,和大伯、奶奶生活在一起。 奶奶胆小怕事,到了那天,拉着我,全家像进贡似的给冉家送贺礼去。 尽管来得很早,但冉家小院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刘稳婆在院子里跳大神,手舞足蹈。 我们进了堂屋,正前方是平贵子的牌位,香炉里插着红香,烟雾袅袅。 牌位旁是一张才搭建的新床,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全身用大红纸盖住,只露出两只白花花的脚丫子。 想来,应该是平贵子的新娘了。 奶奶让我跪下来烧纸,别东张西望,我心里挺不情愿的,但还是做了。 到了下午,几个老婆子抬着女尸装进红棺材里,掀大红被的时候,我在远处看见春光乍泄的一幕,那女的白溜溜两只大奶子。 然后,几个壮汉抬上棺材,我们一行人跟在后面,把棺材埋在了平贵子坟墓的旁边。 刘稳婆在坟前嘀嘀咕咕念什么经文,我没有在乎,令我眼馋的是坟前的祭品。 先是一个戴着红花的卤猪头,油光光的,旁边放着红红绿绿,圆圆扁扁的芝麻酥糕,最差也是桃酥饼干。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很寒酸,可那个时候,一年也吃不了好几回。 还有几个盘子装的是水果,苹果橘子、花生桂圆、香梨红枣,看得我口水直流,羡慕死人家了。 最后,刘稳婆在案头上放了一只精致的银色雕花酒杯,斟满了一杯酒,然后说今晚上一过,这事儿就成了,有了女人伺候,平贵子不会回来凶了。 冉家人一听,都松了一口气,大家跟着高兴,一起离开了。 那个时候我十三四岁,正是狗胆泼天的年龄,跟奶奶回家后,半夜又溜回来,把坟头上的祭品点心吃了个遍。 一直吃到我肚皮滚圆,口渴得要命,然后摸到那只银色雕花酒杯,看见里面有水,想也没想,本能地拿起来一饮而尽。 我没有喝过酒,一口咽下去,被辣的眼泪汪汪的,从喉咙到肚子像有一条火线在燃烧,不一会儿,脑袋开始晕起来,有点站不稳了。 这时,坟地里开始刮起风,坟头上插的花圈哗啦啦作响,我怕了,急忙溜回了家。 由于没被大伯大婶发现,我心里还有些小庆幸,爬上床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站在一个点了许多红蜡烛的房间里,床头坐着一个一身红嫁衣,头上挂个红盖头的女人。 旁边有人喊“拜天地”、“拜高堂”,我稀里糊涂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直到喊“入洞房”了,有人递给我一只酒杯,让我和那红衣女人喝交杯酒。 我低头看见手里的银色雕花酒杯,不就是平贵子坟头上的那只吗? 那红盖头女人雪白的皓腕伸了过来,我正犹豫不决时,忽然看见门口站了一个人,浑身血淋淋的瞪着我,一下子吓醒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发现只是一个梦,顿时吐了一口气。 可还没有吐完,我感觉后背上贴了一件东西,沉甸甸的,很柔软很舒服,但有一点凉。 我本能地伸手一摸,不摸还好,一摸吓了一跳,那似乎是……女人的奶子。 我还以为是我大婶的,一骨碌转过身,立马尖叫起来。 床上竟然躺着一个浑身赤裸裸的女人。 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乌黑的秀发披肩,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很可爱,气质高贵,身材更是胸大腰细屁股翘,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 这女人皮肤很白,但没有一丝血色,而且身子冷冰冰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立马意识到这女人是死的,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奶奶听见动静,跑进屋来,一看见床上的漂亮女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我也吓傻了,搂着奶奶喊大伯和大婶过来。 大伯也害怕,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用被子盖上女尸,让嫂子叫来了刘稳婆。 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尸,刘稳婆脸色当场一变,说:“这不是平贵子的媳妇吗?怎么会跑到凡娃子的床上去了?” 然后,她转过头问我昨晚干了什么。 我本来还想撒谎,可是一见大伯铁青的脸,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刘稳婆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凡娃子,你闯大祸了,那酒是交杯酒,你喝了,这女尸就认你为夫了。” 大伯两条腿开始发抖起来,拉着我朝冉家坟跑去,到了后一看,昨天修的新坟裂开了一个大洞,红棺材盖子掀翻在地,棺材里空空如也。 那个白脚丫子女尸果然不见了! 刘稳婆脸色很不好看,手脚都在哆嗦:“作孽啊,凡娃子抢了平贵子的老婆,他做鬼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伯脸都绿了,这冉家可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于是提起扫把给我一顿胖揍,还逼着我给坟头磕头,脑门都磕红了才罢休,然后苦苦哀求刘稳婆,一定要想个办法救救我这根独苗。 刘稳婆让我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我说完后,刘稳婆有些小激动道:“你醒来真发现自己是屁股对着她的?” 我红着脸点点头。 刘稳婆松了一口气说:“还有救,你屁股对着她说明你们有夫妻之名,但没有夫妻之实,还可以送回去。” 大伯一听事情还有转机,连忙问怎么送? 刘稳婆道:“你抢了人家的老婆,你要送回去人家肯定不答应的。你不但要让冉家相信没有睡过人家,你们全家还要恭恭敬敬地向人家赔个罪。” 大伯立即点头:“稳婆,你说吧,要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刘稳婆点点头:“那好,今天晚上,你们全家披麻戴孝,走通往后山的老路,一起送这女尸回来。不过,一路上凡娃子要光着身子,背这女人,让平贵子相信你没有跟姑娘睡过。如果平贵子肯原谅你们,那就没事了。” 我一听目瞪口呆,半夜让我背一具尸体?我头皮发麻,喉咙干涩,但瞟了一眼大伯那恶狠狠的眼神,我愣是没敢言语。 我大伯还问如果平贵子不肯原谅该怎么办?刘稳婆叹了一口气,道:“到时候再说,这凡娃子闯下的祸事可不小,以平贵子的凶劲,搞不好整你们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听见事情这么严重,我也怕了,连忙点头:“婆婆,我都答应。” 我虽然答应了,但刘稳婆并没见有多开心,反而眼露担忧:“凡娃子,这件事非同小可,有几点注意事项必须记下来,不然不让你去。” 接着,刘稳婆说了三件必须记住的事情,还让我写在纸上,背下来: 第一,不能让女尸的任何身体部位着地; 第二,无论听见任何声音都不能回头。 第三,一路上无论有任何异常,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接下来,刘稳婆去打点冉家的人,让她们不要来我家闹,大伯回家开始准备麻衣白纸。 吃完饭已经晚上十点钟了,我紧张的要死,手脚都哆嗦,一想到我马上要和一具女尸亲密接触,不由地两条腿打颤。 不过为了活命,只能硬上了。 到了十一点以后,刘稳婆就说道:“时间到了,我们启程,无论如何,都要十二点之前赶回来。” 我吸了一口气,脱光了衣服。 刘稳婆再次在我耳边叮嘱,不要忘了三点注意事项! 我点点头,一个人走进屋子,到床边准备抱女尸起来。 我弯下腰,双手分别搂住女尸的后背和腿弯,抱它起来。可就在这一刻,她白嫩的小手忽然垂下来,不偏不倚,刚好碰到了我的裆部。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错觉,我觉得她的手似乎不是偶然垂下来碰到我的,而是……真的摸了我一把! 一时,我毛骨悚然,动也不敢动一下。 正文 第二章 背尸 僵在原地有一分钟,这一分钟我完全屛住了呼吸。 美艳女尸保持一个姿势躺在我的怀里,浑身冰凉,小手直愣愣地下垂着,告诉我这女人已经死了,而且死透了,绝不可能摸我!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终于“活”了过来,暗骂了一句壮胆,不再犹豫,将女尸背在身上,走了出去。 外面有大伯他们,就算有古怪,我也不怕! 不过别说,这女尸躺在我背上,滑滑的,软软的,还真有一点舒服,尤其是胸前的两坨,压在我背心,令人有点想入非非。 变态!我骂了自己一句,跨出大门。 大门口我大伯大婶他们披麻戴孝,分列两排,面色非常肃穆。 我奶奶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纸钱。见我出来后,刘稳婆高吼了一句;“冥妻回门喽!”,我奶奶抓了一把,洒向天空。 她扔了一把后就开始走,然后隔几步扔一把喊一声,我跟在大伯后面,一步一步朝冉家坟走去。 或许是之前打过招呼,今晚的村子非常安静,没有一点灯火,也没有一声狗叫,放佛整个村子今晚只有我们一行人。 一路上,除了奶奶洒一把纸钱,刘稳婆喊一声外,大伯和嫂子都没发出半点声响,气氛非常诡异。 冉家坟离我家隔着一山谷。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终于要到了,在山谷口,奶奶跪下来烧了金元宝银元宝,说买通周围的孤魂野鬼让路。 奶奶烧完元宝之后,我们正打算挪动步子之际,忽然一只手摸了我裤裆一把!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汗毛倒立,几乎出于本能朝后望去,空荡荡的,大伯他们围在烧元宝的地方,距离我至少有一米。 我吓得连动也不敢动,尽管夜晚凉风习习,可是我头顶的冷汗刷刷刷地流下来——如果不是大伯他们的话,那么唯一的可能只有……我背上的女尸了。 意识到这点,我打了一个激灵,差点把背上的女尸给扔了! 但我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女尸被我背在背上,两只手垂在我的胸口,怎么能摸到我的裆部呢? 那刚才摸我的……是什么东西? 我又偷偷看了大伯他们一眼,这个时候元宝已经完全烧成灰烬了,他们站了起来,刘稳婆开始高喊“冥妻回门咯”,一起向我走来。 我咬了咬牙,管他什么东西,距离坟头还有一百米,硬着头皮忍一忍,马上完事了! 我想到这,有些迫不及待了,因为刘稳婆只准我一个人进坟,所以这一次我走在最前面,于是加快了脚步,早点把女尸放回去,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了。 可是我刚迈开脚步,裆部猛然一紧! 这一次感受非常真切,之前只不过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的感觉,这一次直接是抓,还抓到了我的那个东西。 我立马定住脚步,飞快地扫了一眼胸前的两只手臂,然后惊恐地朝脑后望去。 这几乎是条件发射,我扭脖子的动作有点大,肩头上的女尸脑袋被牵动了,正好侧过了脸,我一扭过头,和她对上了眼。 她的眼睛很大,很亮,笑弯成一道小月牙。 “卧槽……”我吓尿了,手一松,光滑的女尸从我背上往下滑了一大截! 想起之前刘稳婆对我叮嘱,千万不能让女尸的任何身体部位着地,我连忙抬着女尸的屁股,往上托了托,女尸的脑袋又晃了回来,这一次目光紧闭,一点也没有睁开的痕迹。 我深呼吸一下,暗骂自己是一个怂包,周围有大人在,我还怕成这样! 接下来一切非常顺利,距离坟墓也只有一百米的距离,几步路到了。 刘稳婆他们站在外圈,我一个人背上女尸进了坟,把女尸重新放回棺材里,盖好棺材盖子,填好土。 完成之后,还在平贵子的坟前磕了好几个头。 出来后,刘稳婆盘问我坟里有没有异常情况,直到确定没有变故后,才点了点头,说应该没事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临走时,奶奶拿出几张红票子送给刘稳婆,可刘稳婆怎么也不肯收下。 本来,我还想把有人摸我裤裆的事情告诉刘稳婆,可是她们在那推来推去,我没有开口的机会,再加上一夜心惊胆战,我也不想节外生枝。 事情解决了,大家都很开心,累了一晚上,大伯催促我回去睡觉,顺便教育我以后别贪吃。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踏实,很后悔没有把裤裆被抓的事情告诉刘稳婆。 迷迷糊糊之中,我做起了怪梦,梦见那个赤裸裸的女尸又回来了,坐在我的床头嘤嘤嘤地哭泣。 “你怎么又回来?”我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问。 女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平贵子不要我了,他要杀了我。” “杀了你?!”我呆呆地张大了口。 “你和我喝了交杯酒,我是你的人了,所以平贵子要杀了我泄愤!” 女尸哭得更厉害了,脸上梨花带雨,想到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内疚起来,忙上前去安慰她。 哪知我才一动,那女尸直接扑向了我,两只手紧紧地把我抱住,破涕为笑道:“小老公,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我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想要挣脱可她抱得非常紧,两坨肉压在我的胸口,我几乎快喘不过气了。 我只好顺势搂住她,缓了一口气。女尸见此,笑骂我一声小色狼,直接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 我傻了眼,这男女授受不亲,她还光着身子……还没说话,那女尸就在我耳边亲昵地道:“把眼睛闭上。” 我不明所以,可当时脑子一团浆糊,竟然按照女尸说的做了。 “张开小嘴。” 这下我更不懂了,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哪知道,小嘴才张开,我还没反应过来,一条滑软的香舌侵入进来,和我的舌头紧密地勾连在一起。 我才想到她要和我做那个,吓了一跳,愤怒地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接着,女尸像骑马一样骑在我的身上,两只灵巧的小手在我的身上乱摸。 我喘了一口气,想要大叫,忽然,她柔嫩的手抓住了我那里……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那一声喊怎么也没有出来,接着,湿吻,抚摸,我束手就范,甚至……配合着享受起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浑身酥爽,如沐春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想起昨晚的那个梦,一时不想起床。 我翻了一个身,想再睡一会儿,可是一扭头,顿时把我吓懵了。 那个女尸竟然又回来了,安安静静地躺在我身边,像睡着了似的,嘴角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难道一切是真的,不是梦? 我一头从床上跳起来,摸了摸我那里,还黏糊糊的。 我吓坏了,嚷嚷声引来了大伯、嫂子,一看女尸又回来了,全都没有了主意,赶快找人请来了刘稳婆。 刘稳婆看见女尸,一脸疑惑,嘴里喃喃道不应该,不应该啊。 瞧见大家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虚了,犹豫要不要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 大伯见我脸色不对劲,知道我心里有鬼,拿起扫把要给我一顿好打,幸好被刘稳婆及时拦住。 “凡娃子,你老实告诉我,昨天晚上是不是触犯了什么禁忌?一定要说实话,不然连我也救不了你了!”刘稳婆正色道。 这个时候我自然不再隐瞒,将被抓裤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刘稳婆。 我才说完,刘稳婆劈头盖脑地骂了我一句:“你个龟儿子,怎么到现在才说!” 大伯一听,又想要揍我,幸好被奶奶拦下来。 刘稳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女尸摸凡娃子那里,是看上凡娃子了,想和他做一对阴阳鸳鸯。” 大伯说那可怎么办才好,让刘稳婆一定要帮帮我,实在不行今晚再送一次。 刘稳婆摇头叹气:“不必了,我算了算,今天晚上平贵子定要来找凡娃子的麻烦!” 我吓得差点尿裤子。 不过,这个时候刘稳婆却拍了拍我的肩膀,自言自语:“罢了罢了,只要小凡今晚听话,他不会有事的!” 后来,刘稳婆和我大伯、奶奶神神秘秘地交代了几句,奶奶傻了眼:“啥?要凡娃子死?不能啊,凡娃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刘稳婆连忙说道:“你听我说完,凡娃子不会有事的,但我们需要找一个替身。他大伯……” 后面我没有听清楚,刘稳婆说完摸了摸我的脑袋瓜,便离开了我的家。 刘稳婆走后不久,大伯让奶奶照顾好我,也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村子。 我问奶奶大伯去哪里了,奶奶说去集市上给我买新衣服了。 山里穷,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家里才给我添新衣服,我一听心里可高兴了。 可是奶奶的表情和我截然相反,眉头紧锁,一脸忧虑。 到了下午,大伯回来了,带来一件印着“万”字的黄马褂,让我马上穿上。我不穿,说大伯骗人,这不是死人才穿的寿衣吗? 正文 第三章 躲米缸 大伯哪里容我反抗,粗暴地把寿衣套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刘稳婆也来了,手里还提着两只白纸人。 刘稳婆交代了两句,把白纸人递给了我奶奶,说晚上务必要把白纸人放在我的床上。 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不顾我的哭喊,拔了我几根头发,还对我诡异地笑了笑离开了。 后来,在大伯和奶奶的对话中,我才知道刘稳婆是要去冉家坟,还说寿衣可以压低我身上的阳气、纸人的背后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加上刚才的头发,这事儿应该能成…… 他们说话神神秘秘的,我迷迷糊糊没有听懂,而且不准我多问。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大伯带我来到堂屋,把我放进了大米缸中,还全身埋在米里,只留了嘴巴、眼睛、鼻子在外面。 大伯叮嘱我,今晚呆在米缸中,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声,也不要走出来! 我浑身难受,但还是坚定地嗯了一声。 大伯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米缸盖,直接把我盖在了米缸里。 虽然全身被埋在大米中,但是留了嘴巴鼻子,所以我还是能够自由呼吸。 大伯他们走后,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还很寂静,连地上掉下一根针我也能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久,大米很凉,我双手双脚都麻木了,整个人泡在米里很不舒服。 可就在这个时候,堂屋里的温度却骤然下降,连米缸里的米都冰凉了许多。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微微蜷缩起来。透过米缸盖和米缸之间的空隙,我看见屋子里竟然多了一个人。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见那人五官,只能模糊地看一个大体的轮廓。通过身形,我发现他和死去的平贵子很像。 我知道平贵子被人砍死了,心里很害怕,蜷缩在米缸中一动也不动,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 平贵子在堂屋里转悠了一圈,目光四处扫了扫,嘴里喃喃道:“怎么是一个死人?不应该啊,是不是搞错了?” 说话的同时,平贵子却快步地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心悬在了嗓子眼上,牢牢记着大伯临走时的叮嘱,千万不要出声! 很快,平贵子走到了米缸前,手一伸,揭起了米缸的盖子。 一时,我完全屛住了呼吸。 平贵子的目光扫了扫缸里,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接着,伸出苍白的手爪,径直朝米缸里探了下来。 我额头冷汗淋漓,如果不是牢记着大伯的叮嘱,肯定叫出声来了。 可是,平贵子的手刚刚触碰到白大米,“啊”的一声惨叫,像被灼伤了一般,猛然抽了回去。 这变故突如其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看见被他触碰过的几粒白米全变黑了。 我才明白为什么大伯让我呆在米缸里,是因为白米可以克制恶鬼,想到这,紧绷的一颗心稍微松了下。 只要我一直呆在大米里,不出声,他发现不了我。 平贵子揉了揉手指,这一次学了一个乖,没有贸然再伸手进来,而是呆呆地站在米缸前,动也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不动,我自然也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他身影扭了扭,以为他要走,没想到他俯下身子,脑袋竟然缓缓地朝米缸里探了进来。 我看见平贵子的脸渐渐地变大,在眼前清晰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席卷全身。 他的脸,血肉模糊,脑壳上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被人用针线缝上,像一条黑蜈蚣般从后脑勺蔓延到鼻梁上,血污和脑浆淋了满脸。 当时本来就被吓得心惊胆战,此刻再看见这样一副景象,我本能地“啊”了一声,整个身子朝米堆里缩去。 可是米缸就这么大,哪里躲得了平贵子的眼睛?他大手一挥,一点也不忌惮灼伤,直接把我从米缸里拧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我吓懵了,我全身颤抖,上下牙齿打起架。 记忆中,这平贵子凶的要命,连警察都敢打,是大人怕,孩子也怕,活脱脱的一个村霸,现在我抢了他老婆,他还不要了我的命! 我已经被吓得发不出声,甚至连喊救命都忘记了。 黑暗中,他死死地盯着我,也不说话,好像不认识我似的。我以为我会被平贵子直接抓走。 可是,下一刻,他直接把我扔进了米缸,还愤怒地咆哮道:“为什么是一个死人?怎么会这样?!该死!该死!” 说完,平贵子掉头就走。 我被甩进米缸里,嘴里呛了几粒米,咳嗽了几声,吐了出来。 见平贵子已经走了,我以为没事了,忙从米缸里爬出来。刚才的事情我心有余悸,这个屋子再也不敢多留。 急急忙忙翻出米缸,我打开堂屋的门,准备跑出去。 我刚打开门,就看见一道高大的黑影正站在大门前方三米处,正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我。 平贵子! 他竟然没有离开! 不仅如此,我还看见他的嘴角咧过一丝诡异的冷笑…… “原来没搞错,来吧!跟我走,正找你呢——” 伴随着诡异的笑容,一双苍白的手爪暴露在月光下,一点一点地朝我伸了过来。 顿时,我头皮发炸,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如同坠入冰窖。 我被吓到了,连连后退,身子不停地哆嗦。 平贵子见我这个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一步一步地朝我靠近。 我哪里还敢逗留,扭头朝我屋子跑去,哪知道恐慌过度,脚下绊了一下,我扑倒在地。 “别吃我!别吃我!”我抖着嗓音,哭了出来。 平贵子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两步走到我的面前,听见我的哀求,发出了癞蛤蟆叫似的诡笑,随后只听两个字:“晚了!” 说完,他身子一弓,两只手爪朝我的脖子抓了过来…… “住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娇喝从我屋子里传了出来。 听声音,竟然是……女尸。 接着,一道婀娜的身影飘到了我的身前,拦住了平贵子。 “王、王妃……”不知道怎么回事,平贵子面上露出惊惧的表情。 但没等他说完,女尸抡起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抽了过去,这一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平贵子的手臂上。 平贵子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整个手臂抽搐了一下,急忙缩了回去。 紧接着,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转身,直接跳出了我家小院。 平贵子逃跑了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女尸,我一点儿也没有松口气,这女尸明明已经死了,可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用说,肯定是鬼了。 想到这,我身子往后挪了挪,想离她远远的,我才动了一下,面前的女尸也动了,转过身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不得不说,那轮廓真是该凹的凹,该凸的凸。 不过,我没功夫欣赏,因为女尸一声不吭地正朝我走过来。 我吓得叫了一声,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朝屋子里跑去。 可是我才转过身,立即顿住了步子,因为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那女尸竟然毫无知觉地来到了我的身后,我一转身,刚好和她面对面,眼对眼。 那女尸,一脸的坏笑,就像……昨晚我背她时那样…… 见状,我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虽然晕倒了,但还是有点模模糊糊的意识,觉得那女尸似乎抱住了我,还骂我是个胆小鬼。 可惜我还不了嘴,由她这样抱着我好一会儿,叽叽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声音挺幽怨的,啥“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了……”之类的,我没听清楚。 末了,我又听见大伯的声音,在院子里喊我的名字。 那女尸慌了,在我的耳边又说了几句话,这几句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让我带一句话给刘稳婆—— “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了,让她看着办。”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大中午了。 奶奶见我睁开眼,激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不停地感谢老天爷的保佑。 我看见刘稳婆,想从床上坐起来,但一动才发觉身子像灌了铅,沉重无比。 刘稳婆见我病怏怏的模样,连连摇头。 说什么只差一点,如果不是我擅自跑出来,应该没事儿了,可现在…… 奶奶和大伯听见这话,脸色都被吓青了,连问怎么办。 刘稳婆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如果连刘稳婆都已经束手无策了的话,那这一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压抑无比。 我见他们都不说话,咳嗽了一声,把昨晚女尸说的话告诉给刘稳婆。 刘稳婆一听,双眼一亮:“她真这么说?”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 刘稳婆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他想赶尽杀绝,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还说,若是我想要保住小命,只有结阴亲这一条路了…… 正文 第四章 抱黄鸡 然后,刘稳婆和大伯在一旁嘀嘀咕咕,说什么借阴运之类的,我没有听明白。 起初大伯还有些犹豫,但在刘稳婆的说服下,重重地一点头。 休息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我的精神和体力都恢复了不少。 奇怪的是,今晚上刘稳婆并没有让我去哪里躲避,而是提了一只黄公鸡让我抱在怀里。 这只黄公鸡非常强壮,羽毛金碧辉煌,大红冠子鲜艳如血,一看知道非常好斗,抱在怀里不停地啄我的手背,痛得我呲牙咧嘴。 刘稳婆叮嘱我抱稳了,然后在黄公鸡的颈子上拴了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端绑在我的脖子上。 接着,刘稳婆还在我的肩上披上大红布,同时将一朵纸扎的白花戴在黄鸡的鸡冠上。 做完这些,刘稳婆让我抱着黄鸡站在小院中央,不能撒手不能动。 我心里觉得怪异,可知道这是在救我,所以乖乖按照他们的安排,抱着黄鸡,木在原场中央。 至于刘稳婆,在原场中摆上了香案,还拿了两只白纸人,把我的生辰八字写到后面,不知道要干什么。 写完后,她拿出一只铃铛,嘴里开始滴滴咕咕地念叨起来,每念叨几句,“叮”地摇一下铃铛,说什么良辰吉日,婚姻借主啥的。 大伯和奶奶并排站在旁边,安静并一脸忧郁地看着。 时间飞快,转眼过了两个小时,我站的腰酸腿疼,真希望一屁股可以坐下去。 我又强忍了半个小时,困的厉害,想趁人不注意打一个哈欠。可这时,刘稳婆抓起一把纸钱洒向天空,随后嘴里直接低喝:“来!” 话刚落下,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许多,浓浓的寒意将我和黄公鸡包围,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困意立即没了。 刘稳婆拿起香案上的剪刀,在黄公鸡的鸡冠上剪了一个小口,殷红的鸡血像泉水般涌出。 接着,拿起红毛笔,沾了鸡血在我的眉心画了一道红符,然后又在我的脸庞两边各画了两笔。 刚流出来的鸡血滚烫滚烫的,我脸上热乎乎的。 “小凡啊,你能不能平安无事,就看今晚了。你现在抱着这只黄公鸡,往集市方向跑,路上不要回头,如果途中黄公鸡叫了,你就换一个方向跑。只要黄公鸡能活到天亮,你就可以回来了!”刘稳婆手里拿着红毛笔,这个时候很是严肃地开口说道。 刘稳婆让我现在跑,我还没丝毫的心理准备,愣在原地,直到大伯在旁边吼了一声:“还不快跑!”我才回过神来,抱着黄公鸡,朝小院外跑去。 在村子里还好,毕竟周围还有人家,可是一出了村子,要走几十里的山路才能到集市。 而且天色黑漆漆的,路况还很差,坎坷不平,完全凭感觉走。 不过,怀里的黄公鸡一直安安静静,伸长了脖子,警觉地盯着周围。 远处山脉的轮廓如同猛兽的背脊,偶尔,传来簌簌簌的声响。 尽管是山里长大的孩子,一路上,还是胆战心惊。 心里牢记着刘稳婆的叮嘱,我都没有回头,但是后背凉飕飕的,总感觉被什么东西暗中盯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走了几里路的样子!我怀里的黄公鸡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忽然嘶鸣了一声,还不停地拍打翅膀,想从我的怀里挣脱出来。 这一声鸡鸣,吓得我头皮发炸。我想起刘稳婆说过,如果路上鸡鸣了,要换一个方向。 于是前面的路不敢走了,我立即调转方向,死死抱着黄公鸡朝另一头跑去。 一边跑,一边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我可不想半路被平贵子收走。 我又往前跑了好一阵,黑咕隆咚的,忽然,我感觉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 恰在此时,怀里的黄公鸡又一次嘶鸣! 本来我神经已经紧绷到极点,黄公鸡忽然又一次鸣叫,吓得我魂飞魄散,身子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一摔,除了胳膊有点痛,身体倒还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怀里的黄公鸡挣脱了红线,这会儿拍打着翅膀“咯咯咯”地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 刘稳婆说,一定要保护黄公鸡活到天亮! 我连忙爬起来,对准了黄公鸡的方向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学着鸡叫呼唤它回来。 “咯咯咯、咯咯咯……” 平日里,大嫂这样呼唤黄公鸡,黄公鸡会欢快地跑着过来吃食,但这个时候,它害怕什么似的,越跑越远。 很快,荒山野岭,只有我一个活物,周围死寂死寂的。 我害怕,想回家,但如果不能确保黄公鸡安全的话,我的安全不能保障不说,回到家估计还要被大伯一顿好打。 我想到这,我只好硬着头皮往黄公鸡逃跑的方向追,想把它找回来。 我钻进齐人高的草丛,俯下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低声呼唤:“黄公鸡,咯咯咯……黄公鸡,咯咯咯……” 可是无论我如何呼唤,草丛里没有黄公鸡的动静。直到我拨开一处草丛,眼前的一幕瞬间令我震惊了。 我瞪大了双眼,看见草丛另一端,黄公鸡就这么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它的脖子上还有两个黑孔,这会儿还不停地淌着鲜血。 看见黄公鸡的嘴巴有气无力地一张一合,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全身,几乎是本能地噔噔噔后退两步。 黄公鸡死了!我要回家! 那个时候毕竟年幼,一想到这,我什么也抛到了脑后,转头就往家的方向跑去。 我一口气钻出灌木丛,还没跑到山岗上,听见一阵“呵呵呵呵呵”的笑声在岗上响起。 这笑声既陌生又阴冷,我半截身子吓凉了,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哭着,转身就逃,朝另一条路跑去。 可是,路还没有走到一半,忽然瞟见一个雪白的老头站在路上。 这老头一脸褶皱,面带诡笑,身上穿的和死人身上穿的寿衣差不多。我认出来了,平贵子的老爹,前不久害病死了。 他见我出现,竟然朝我招了招手,发出极其沙哑的声音:“小凡,过来,来爷爷这里,爷爷给你好吃的。” 忽然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吓得“啊”的一声尖叫,掉头就走。 我一边哭,一边跑。好想奶奶和大伯,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呆,哪怕回去被大伯按在地上一顿胖揍,也是好的。 我当时也是恐慌到了极点,跑着跑着,竟然跑到了冉家坟。 一到这,我立马发现不对,看见平贵子的坟头,吓得连连后退。 可就在这个时候,坟头上却冒出了一个人,手里提着一盏红灯笼。 灯笼光不亮,我看不清后面的人,只能模模糊糊地看一个轮廓。 不过,那个人刚一出现,便熟络地对我挥了挥手,慈祥地道:“小凡、小凡,来我这里,我来陪你玩。” 听见这声音,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人不是别人,是平贵子! “贵、贵叔叔!” 如今的我,因为恐惧和害怕,双腿发软,没有一点劲,不要说站起来,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平贵子这个时候朝我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一边走,还一边对我呵斥:“凡娃子,跑什么啊?不听话!快,跟我走!” 此时,我除了哭,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我呜呜呜的哭声在荒山野岭响起,平贵子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诡异地咧开嘴笑起来。 不一会儿,平贵子走到我的面前,在灯笼的映照下,脸血红血红的,见我瘫软在地上,脸色骤然一变,看起来十分狰狞:“小凡,快跟我走!” 说着,他朝我伸出手,想把我拉起来。 我哭着摇头,身子不停地朝后缩,知道和他走了,永远回不来了。可是这荒郊野岭,我一个小毛孩子能怎么办呢? 眼看平贵子的手要抓住我了,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响亮的狗叫声“汪”! 随着这道狗叫声的响起,平贵子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血红的脸上一脸惊恐! “汪!”又叫了一声,这一次距离近了。 平贵子举着灯笼,身子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十分忌惮! 一直到离我五米处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我身后一串脚步声走了过来。 “平贵子,冤有头,债有主,你已经死了,又何必连累无辜的人呢?” 我一听,这是刘稳婆的声音,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手里还牵着一只大黑狗。此刻我惊魂未定,看见她的身影,恐惧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平贵子一脸狰狞地望着刘稳婆,恶狠狠地道:“好你个刘稳婆,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的好事。哼,我告诉你,黄公鸡已经被我咬死了,想借阴运没门!” 刘稳婆淡然道:“我知道黄公鸡被你咬死了,但我还有其他办法,而且,这件事我还真管定了!” 说完,踏前一步,身边的大黑狗这时弓起身子,两只绿油油的圆眼睛死死地盯着平贵子,作势想要扑上去。 平贵子吓得一个踉跄,又往后退了一步,对刘稳婆丢了一句:“早晚你会后悔的!” 说完,转过身子,举着灯笼跑进了坟墓。 平贵子消失后,那只大黑狗才安静下来,刘稳婆摸了摸它的脑袋,黑狗乖巧地汪了一声,殷勤地摇起了尾巴。 刘稳婆见我惊魂未定,笑了笑,拉我起来,说没事了,带着我回了家。 还没到家,老远望见小院里的路灯亮着,大伯和奶奶在门口踱来踱去。 看见我和刘稳婆,急忙跑过来。奶奶摸了我全身,确信毫发无损才放下心。 大伯则忙问事情是不是成了。 刘稳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黄公鸡被平贵子咬死了,这阴亲没有结成,相反,事情变得复杂了,我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说话的同时,奶奶要领我进屋,可这一次我怎么也不愿意。 之前,刘稳婆安排我做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知道是为我好,所以我没有问。 今天晚上的事,让我改变想法,作为事情的肇始者,我有权利知道这么做的原因,至少,让我死也要死的明白。 正文 第五章 结阴运 恐惧,令我一夜间长大了不少。大伯挥舞拳头要揍我,我第一次没有退让,最后让刘稳婆给拦住了。 刘稳婆弯下腰,问:“小凡哇,我问你,你想不想活下去?” 我立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刘稳婆道:“好,那我也不瞒着你了。小凡哇,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必须借阴人的命!”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懂道:“阴人?刘婆婆,什么是阴人啊?” 刘稳婆耐心地解释道:“阴人,就是死去的人!比如女尸就是阴人!现在,你被平贵子盯上了,想要活下去,就得借阴运!” 刘稳婆解释得浅显易懂,但我还是没有听明白,只能满嘴“嗯、啊”答应。 说到最后,刘稳婆郑重对我道:“小凡啊,今天晚上借阴运,可黄公鸡被咬死了,所以只能等明天晚上了。如果明天晚上也失败了的话,婆婆我也帮不了你了。” 听了这番话,我身子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紧紧地握住了小拳头,道:“婆婆,你说吧,明晚我该怎么做,我全听你的。” 刘稳婆思考了一会儿,道:“明晚你去后山乱坟岗躲一躲,到时候我重开法场,帮你借到阴运!” 我点了点头,可是大伯和奶奶一听要去乱坟岗,一脸的惊怕,奶奶道:“后山乱坟岗那里太邪门了,晚上去恐怕不安全。” 大伯也连忙附和。 刘稳婆叹了一口气,道:“这我也知道,可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说完,目光转向我,看我的意思。 长这么大,第一次拿主意,我心里有点慌。但一想,乱坟岗上确实恐怖,可是今晚的事情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一想到平贵子那被砍成两半,用针线缝合起来的脑壳,我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大伯、奶奶,你们别拦着,我要去。” 说话时,我一脸郑重,大伯和奶奶互相看了一眼,见我答应了,也不好说什么,但脸上还是流露出担忧。 拿定主意后,刘稳婆回去了,我躺在床上休息,可是因为刚刚诡异的经历,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样,保持浅浅的睡眠,一直到中午才醒来,脑袋还是晕昏昏的。 下午六点的时候,刘稳婆过来了,手里还抱着一只漆黑色的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女人用的发簪。 这发簪金光灿灿,一头镶嵌着碧绿色的翡翠石,还吊着一颗枣红色的圆珠,看起来华贵而漂亮。 我第一次看见如此贵重的东西,两只眼睛只发光。 “婆婆,这只发簪是谁的啊?” 刘稳婆捡起盒子里的发簪,看了看,对我道:“是你媳妇送给你的定情礼物。” 我媳妇?我呐呐地张开口。 刘稳婆继续道:“我不是说了吗?你如果想要逃过此劫,必须借阴人的运,也就是和阴人成亲。” “那我的媳妇是谁呢?” 刘稳婆笑眯眯地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吃过晚饭,我和刘稳婆一起朝乱坟岗走去,除了纸钱、香烛以外,刘稳婆还带了一碗白米,以及那根发簪。 晚上的乱坟岗黑漆漆一片,大大小小的坟头高低起伏,坟头上长满了野草,十分的杂乱荒芜。 阴风呼呼吹过,黑暗的远处呜呜呜响,我浑身凉飕飕的,抱紧身子紧跟着刘稳婆。 穿过大大小小的坟头,我们一直走到了乱葬岗的中央,刘稳婆停下来,四周望了望,然后从碗里抓起一把米洒向空中,高喊:“送米勒!送米勒!” 一边喊,一边让我跪下来烧纸钱,说给周围的叔叔伯伯问好。 一大把纸钱被我点燃,鲜艳的火焰刚燃起来,忽然坟地里刮起了一阵风,纸钱被吹到天上。 带着绿油油的火苗,纸钱在风中四散飞舞,放佛有无数双手在空中乱抓抢夺。 刘稳婆看到如此情景,让我不要停下来,一直烧下去,直到烧了九次纸钱,这才算完。 “老少爷们,今晚良辰吉日,咱们借贵地办场喜事,还望行个方便!” 招呼了一声,刘稳婆从怀里拿出一块黄布,平铺在地上,然后点燃了两根蜡烛,小心翼翼地竖立起来。 不过,这两根蜡烛还真奇怪,一根是白色的,一根是红色的。 点了香烛之后,刘稳婆拿出那根金发簪放在黄布上,发簪下面还压了一道黄符。 做完这些,刘稳婆又像昨晚那样摇起铃铛,脚踏七星,手舞足蹈起来。 我则呆呆地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一个小时过后,我们周围忽然又起了一阵阴风。 阴风刚起,刘稳婆“叮”的摇了一下铃,冲我喊道:“张小凡,案前受跪!” 没有多言,急忙走上去跪在那块黄布上。 我刚一跪下,刘稳婆拿出一个拇指大的酒杯,抽出发簪下的黄符纸,点燃后把纸灰洒在了酒杯里。 这还没完,刘稳婆让我伸出右手,我立即伸出去,哪知道她举起发簪在我的食指上扎了一个洞。 “啊!”我一声惨叫,想缩回手。 “别动!”刘稳婆厉喝一声,手爪像铁箍,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 泪泪鲜血像泉水样流进了酒杯里,更恐怖的是,刘稳婆还使劲挤压我的指头,让血流得更快。 一共流了一酒杯的血,我脸都吓白了,刘稳婆才罢休。 包扎好我的伤口后,刘稳婆捡起发簪,搅了搅混了黄符纸的血水,递给我,让我喝一半。 看着黑漆漆的血水,而且还是我的血,我实在喝不下去。可是见刘稳婆一脸严肃,我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一半。 喝完血水后,刘稳婆把另一半的血水浇洒在纸钱上,在我的正对面点燃。 “小凡,快磕三个响头!”刘稳婆命令道。 我立马照做,一边磕头,一边听刘稳婆嘴里喃喃道:“有子张小凡喜结连理,以血为书化正清,急急如律令——赦!” 说完,那堆纸钱轰轰地燃了起来,血红色的火苗窜的老高。 火苗中,隐隐约约我看见女尸的影子,她一身红妆,和我遥遥跪拜。 周围虽然仍然有阴风,但火苗毫不受影响,直到纸钱完全烧尽,最后随阴风飘散到了空中。 刘稳婆看见纸钱完全烧成了灰烬后,将酒杯里剩下的血水洒在地上,然后凝重的神情才缓了缓。 长出了一口气,刘稳婆对我开口道:“小凡快起来吧!等过了十二点,你拿着发簪去后山找你媳妇,这事儿就成了!” 我点点头,和她并排坐在一起歇气。 在黑乌乌的乱坟岗呆了一两个小时,除了感觉阴森森以外,最令我奇怪的是,刚才洒在坟地周围的米现在全消失不见了。 我问刘稳婆,这乱坟岗有老鼠吗,刚才的米是不是被老鼠吃了。 刘稳婆笑了笑,说:“这乱坟岗那里有老鼠,那米啊,是被周围的老少爷们吃了。” 刘稳婆话一出,到把我吓坏了,我们四周全是乱坟堆,那里有什么老少爷们?唯一的解释,是四周的孤魂野鬼。 我才平静下来的心又悬起来,身子忍不住朝刘稳婆挪了挪。 见我这样胆小害怕,刘稳婆笑起来,安慰我不要怕,说鬼和人是一样的,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它们也不会主动来害我们的。 还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它们吃了米,拿了钱,自然不会来为难我们…… 听到这些,我心里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刘稳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熬吧,只要熬过了今天晚上,平贵子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听见刘稳婆安慰的语气,我忙嗯了一声,可心里还是奇怪,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我? 想到这,我便开口问道:“婆婆啊,为什么平贵子一定要把我带走呢?就因为我偷吃了祭品,偷喝了喜酒吗?” 刘稳婆道:“小凡啊,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平贵子是被人砍死的,这事你也听说了吧?” 我知道这事,点了点头。 刘稳婆继续道:“平贵子想当地头蛇,被人砍死了,怪不得外人。但是他死了,没有留下全尸,怨气很重,一心想要害别人。而恰好,你的生辰八字和他的相合,只有你死了,顶替了他的位置,他才能得个全尸,投胎重新做人!” 我一听,毛骨悚然,原来平贵子想要我做他的替身! 刘稳婆见我脸色变了,又道:“小凡啊,你别担心,只要阴亲一成,到了天亮,他再也害不了你!” 她的话刚落下,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坟地,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不仅如此,一道熟悉并且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前面的坟堆里响起:“还想等天亮?别做梦了!” 这个声音刚刚响起,我的心头微微震惊。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距离我们不到十米处,此时赫然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被人活活砍死的平贵子! 除了他以外,身后还站着两男两女,都低着头,踮着脚。 我认出来了,他们是平贵子的老爸老妈、大姐二弟,难道他们都死了? 正文 第六章 白纸人 我的心里不安起来。 平贵子见我不知所措的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然后冲我挥了挥手,道:“凡娃子,过来!快跟我走,都齐了,只差你一个!” 我听了这话,吓得连连后退,躲在刘稳婆的后面。 刘稳婆挡住我,厉声道:“平贵子,你可认识它?” 说完,举起手中的发簪,冲平贵子晃了晃。 “这……”平贵子看见发簪,愣了愣,然后脸色剧变,一家人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王、王妃!” 然后,平贵子抬起眼,盯着刘稳婆道:“王妃已经、已经和凡娃子结了阴亲了?” “没错!你如果敢动小凡,相当于动了王妃,如果被她知道的话,你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刘稳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是赤裸裸的威胁。 可平贵子一家似乎真被吓住了,好半天没有一点动静。 我脑袋里迷迷糊糊,没有听懂他们说的话,难道……和我结阴亲的是一个王妃? 可过了一分钟,平贵子的二弟道:“哥,都到现在了,我们还顾忌什么?难道你还真想一辈子投不了胎?况且,只不过一根发簪罢了,有必要吓成这样吗?只要你拿到替身,立即下去投胎,她还能拿你怎么样?” 这么一说,平贵子才猛地一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说完,也不顾及刘稳婆,和老妈、二弟对准了我们扑了过来。 刘稳婆见他们动手,也是脸色大变,将发簪塞给我,急促道:“小凡,拿着发簪快朝后山跑!” 说完,拉着我朝后山方向跑。 刘稳婆的速度飞快,我几乎跟不上。 我听她一边跑,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么咒语。 我回头看了一眼,平贵子他们在后面追赶,但好似没有追上来。 跑了好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发现刘稳婆拉着我的手越来越冰凉,没有一点儿温度。 而且,她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路上只顾狂奔,既不和我说话,也不允许我休息,而且,我发现她脸白的如同纸一样。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没听见她有喘息! 跑了这么久的路,我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怎么会如此平静?难道她一点都不累吗?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才不喘气,只有死人和鬼吧! 这样想着,我浑身凉了大半截。 我试着把手抽回来,可来回两次,都没有成功,刘稳婆的手像铁箍样紧紧地把我的手包住,根本挣脱不开。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心里已经恐慌到了极点,因为,面前这个人或许已经不是刘稳婆了……再这样跑下去,我不知道会被她带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我立马放慢步子,对她喊道:“婆婆快放开我,我累了,休息一下!” 可是刘稳婆像压根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似的,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索性不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个时候,刘稳婆回头过,冷冷地道:“起来,走!” 这声音年轻、尖锐,而且是个男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刘稳婆! 确认了这一点,我惶恐不已,颤抖着声音道:“放开我!你不是刘稳婆、你不是!” 我一边说一边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人的手,那人见我识破了,冷笑道:“现在想走,晚了!” 说着,手上用力,竟然用蛮力拖着我前行。我不断地挣扎,但是于事无补。 我大喊救命,但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岭,没人能听见!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发现了衣兜里的发簪。 发簪是媳妇的,纯金锻造,一端非常锐利,刚刚刘稳婆用它扎破了我的食指。 想到这里,我举起发簪,朝这个人的胳膊上狠狠地扎去。 只听见“噗”的一声,传来糊窗户纸被捅破了的声音。 “啊!”惨叫一声,这个人的手臂猛然颤抖了一下,急忙丢下我,缩回手去。 不仅如此,尖利的哀嚎声响起:“啊!我的手!我的手!” 我看见,那个人的手臂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渐渐的,竟然变成了一只纸人的胳膊! 刚刚被我用发簪扎破了位置,此时竟然烂开了一个拇指大的窟窿。 这还没有结束,随着他的手臂变成了白纸后,他的身子也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开始缓缓褪色。不到一会儿时间,面前的刘稳婆变成了一具花花绿绿,破破烂烂的纸人。 见到此,敢情刚才拉着我在野林子里跑了半天的,是一具纸人啊!想到这,我脊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手里紧紧捏着发簪,我盯着前面的纸人,又是惊讶,又是害怕,全身戒备,紧张到了极点。 那白纸人看了一眼被我扎破了的手臂,十分愤怒。它扭过涂抹着花花绿绿颜料的纸脑壳,面容狰狞,嘴里叽叽咕咕:“你……去死!” 说完,白纸人摇晃着肥胖臃肿的身体,张牙舞爪,跌跌撞撞扑过来。 眼看它越来越近,我高高举起美女姐姐的发簪,在身前狂乱挥舞,嘴里叫道:“啊!别过来!别过来!” 我心里十分害怕,舞着发簪的两只手都在打颤,可说也奇怪,那白纸人见我抓着发簪乱扎,竟然没有敢靠近。 见状,我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转身就跑。 可是我才迈出步子,那白纸人冷冷地道:“你现在逃了,刘稳婆可就死定了!” 话音刚落,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响,是啊,我这么跑了,可忘了刘稳婆了,她现在怎么样了都不知道。刘稳婆本来是一个无关者,三番五次地帮了我,今晚也是为了救我才来乱葬岗的。 由于担心刘稳婆的安危,我大起胆子,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想把她怎么样?” “我们想把她怎么样?哼!她帮你和王妃结了阴亲,坏了我们的好事,让大哥没办法去投胎,只有杀了她,才能消除我们的心头之恨!”白纸人恶狠狠地道。 我一听,更加担心起刘稳婆来,只希望立马赶回去救她。有这个发簪,白纸人怕我,不知道平贵子害不害怕。 我犹豫不决,记起刘稳婆让我去后山见我媳妇。 我老婆是阴人,她可以救我。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绕过白纸人继续朝后山跑去。 白纸人看出了我的想法,身子一晃,直接拦在了我的身前,露出一脸诡异的表情:“想去找王妃娘娘?没门!” 此时,它似乎连我手里的发簪也不怕了,张开双臂,想直接把我捆抱住! 我看它有狗急了跳墙的意思,心虚了,但一想刘稳婆有生命危险,如果她死了,不仅我,还会连累我大伯、奶奶都有危险…… 想到这,我抡了抡手中的发簪,吼道:“你走开!” 说完,我鼓起勇气,猛地往前扑去。那白纸人明显忌惮发簪,根本不敢和它硬杠。 我心里一喜,趁它躲闪的机会,夺路而逃。 可是那纸人铁了心不让我走,追上来,一把拽住了我的后颈。那纸人的力气大得出奇,我的后颈窝快要被捏碎了。 “你和刘稳婆今晚都得死,一个也逃不了!” 说着,纸人手上用力,我痛得咬牙切齿,忙扭过手臂,反手朝后面扎去。 纸人反应很快,轻轻松松地躲了过去。 “呵呵,刘稳婆死定了!” 白纸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再次拦在我的身前。 我不甘也不傻,深呼了一口气,脑海里已经有了对策,准备再冲一次。 紧握着发簪,我大吼了一声,这一次,整个身子朝纸人扑了上去。 “不识好歹!” 纸人冷哼了一声,身子灵巧的闪避,躲开了我的攻击,并且再一次想从后面把我拽住。 可是它却不知道,这一次我只是假逃跑,真的目的却是对付它! 如果不解决掉这只白纸人,我根本没办法离开。 它既然害怕我手中的发簪,那我就在它的身上多扎几下,一直扎死它为止! 所以,我虽然向前冲,但还是在身后留了个心眼,见白纸人忽然动了,根本没有多想,我一个回旋转身,举起发簪也不管能不能扎中纸人,很用力就往身后砸去。 白纸人也是大意了,还以为我只会逃跑,根本没有防备。 当我突然转身时,它还有些错愕,想躲,已经晚了。 “噗!”的一声,不偏不倚,我手中发簪扎中了纸人的眉心。 “啊!” 纸人一声惨叫,脸上的表情骤变,变得惊恐害怕。 而那被扎破了的地方迅速裂开,很快,脑袋上破了一个大窟窿。 虽然成功了,但见纸人这副模样,我心里还是害怕了,噔噔噔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在我倒退的同时,纸人的嘴里发出憎恶的声音:“你、你竟然、竟然阴我……” 它一边咒骂我,一边还摇摇晃晃地逼近我,与此同时,白纸人的身体竟然莫名其妙地燃烧起来。 随着火焰的出现,白纸人的双目竟然也隐隐泛红,死死地瞪着我,咒骂道:“死!死!死!” 然后,熊熊燃烧的身体朝我扑来,想要和我同归于尽。 扑过来的火人在我瞳孔中急速变大,我发现火焰中有人影闪烁,有些像平贵子的二弟。 此时,他面容扭曲,表情狰狞无比! 我吓傻了,连动也忘记动了,况且我和他的距离也不远,它扑过来,我压根躲不了! 完了! 我大叫一声,闭上了眼。 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想象中的火焰灼痛。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纸人脑壳,几乎贴上我的鼻尖,火焰不知道咋回事熄灭了,只剩下半个黑乌乌的脑壳。 我吓得“啊”了一声,急忙往后缩了缩身子,哪知道刚移动,那纸人就扑到在地,摔成了一炮灰。 正文 第七章 阿苏 我慌忙从地上站起来,不知道闭眼那小会儿发生了什么,纸人的火焰为什么熄灭了。 我瞟了一眼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但我总感觉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令人浑身不舒服。 气氛有些诡异,白纸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后山我也不敢去了,我没有过多停留,直接朝乱葬岗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一只白纸人牵着跑,但是我知道,刘稳婆现在一定有危险,我要回去帮助她。 我跑啊跑,隐隐约约听见身后有人拖着长长的音调呼唤:“老公——、老公——”。 我吓尿了,跑得更快了,十多分钟后,我终于看见了乱葬岗,而这个时候,前方也传来一阵阵打斗声。 在打斗声中我听见了刘稳婆的声音。我有些欣喜,只要刘稳婆没事就好了,只要她活着,大伯大婶和奶奶都不会有事了。 “婆婆,我来了!”我喘一口气,大喊了一声。 我一边喊一边直接跑过去。 看见我来了,刘稳婆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平贵子,看来今晚你是杀不了我了!” 我爬过一片乱草丛,再次回到了乱葬岗。此时局面非常不好,刘稳婆满嘴鲜血,正被冉家一口人围攻。 我心里大急,举起手中的金发簪,对着平贵子刺去。 平贵子一家看见我手里的发簪,根本不敢硬碰,这个时候连连后退。 刘稳婆喘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平贵子,凡娃子回来了,看来你二弟多半没了!” 平贵子一家站在不远处,阴沉地盯着我,恶狠狠地问:“你把我二弟怎么样了?” 经历了今晚的一系列事情之后,我现在反而不怕他了。我挺起了胸膛,大声回答道:“我把那白纸人烧了,就这么回来了!” “你!”平贵子鼓圆了眼睛,眼神分外恶毒,“你烧了我二弟?!” “儿啊!”冉家女主人嚎了一声,要扑上来和我拼命。 可这个时候平贵子拦住了她,说我一个人杀不了二弟,一定是王妃出手,我现在跑回来,王妃一定在周围。 刘稳婆则很高兴,还说了几句狠话:“平贵子,今晚你杀不了我,明天我一定去操了你的坟!” 说完后,她俯在我的耳边小声喊我快扶她离开,说自己快撑不住了。 我看她的衣服上染满了鲜血,知道她没有说假话,现在平贵子他们还没发现,如果发现了我们就逃不掉了。 因此我并没有多问,警惕地望着平贵子一家,然后拉着刘稳婆便开始往后退。 可是平贵子一家人总是跟着我们,但又不上前,一路上和我们保持十几米处的距离盯着我们。 一直到回到村里他们一家才不见了。 我扶刘稳婆回我家,她摆了摆手,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让我赶快回去,说完成阴婚的最后一个步骤。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带我走的明明是刘稳婆,为什么到最后变成了一只白纸人? 原来,刘稳婆拉着我跑的时候,我便被鬼迷住了。她原本想叫醒我,但被平贵子纠缠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白纸人拉着跑了。 而那具白纸人身上附着冉家老二的魂。 我把我遇见的事情告诉给她,刘稳婆说是王妃在背后救了我,灭了纸人身上的火焰,还催促我赶快回去,说今晚有喜事。 我担心她一个人,她说现在回村子里了,而我又借了阴运,平贵子不敢造次。 和刘稳婆分别,我一个人回家。走在路上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甚至不时感觉有人在拉我衣角,还在摸我的屁股,这可把我吓的不行了。 我火急火燎的跑回家,发现大伯奶奶他们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关好了门,然后擦了擦额头上冷汗,爬上床睡了。 可能是由于太累的原因,或者是受了一些惊吓,迷糊迷糊之间,我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小凡凡!小凡凡!” 迷糊之间,我听见有一个女人在叫我。睁开眼,发现我还是躺在床上,但是双脚双手都被绳子捆住了。 我皱了皱眉,试着挣脱束缚,但不管我怎么挣扎都不能摆脱。 “小凡凡别动,让臣妾为你按摩按摩!” 说着,只见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子,翩翩地朝我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嘛?别过来!我不认识你!”我现在全身不能动,语气非常的慌张。 “不要嘛,臣妾已经是你的人了,让臣妾为你松松筋骨吧。” 说罢,那朦胧中的粉色女人风情万种,在我面前扭动起如水蛇般的细腰。 虽然我看不清脸,但是那身段,长腿、蛇腰、酥胸、蜜桃臀,光凭这身材就让我血脉喷张,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的上衣,古代宫廷样的,用半透明的丝绸织的,领口敞开了一片雪白,一道月牙状的沟壑。 那个时候我虽然小,但已经到了青春期,当时就被诱惑的矜持不住了,浑身兽血沸腾,下面那东西也硬邦邦的。 不过,我已经兴奋的不行了,但那女人还不回应,不停地在外围搔首弄姿,一来一回地挑逗。 我使劲地挣扎,想要把绳子全部崩断,但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有办法。 就在我以为我永远也碰不了那个女人的身体时,意外发生了,只见那女人一把扯掉我的裤子。 我的裤子直接被这个骚蹄子扯了三段,就连内裤都没有完好的留下来。 不仅如此,看到我的那个东西,那女人竟然还毫不羞耻地来了一句:“好可爱哟。” 这声音非常柔媚,我骨子里都酥透了,脸红了一下,不停地喊:“是啊是啊。” 可话还没说完,我就愣住了,那个女人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大剪刀,不停的对我挥舞,发出“嘎吱、嘎吱”的锋利声。 “你要干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这么兴奋,那我就来喽。” 说完,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提起剪刀,对着我的那个东西咔嚓一刀。 天啊,我惨叫了一声。 我看见我的那个东西直接被剪掉了! 顿时,脑海里响起了晴天霹雳,嘴里跟着哀嚎了一声,“不要啊!” 我猛然睁开眼,头顶的灯光耀眼,我发现我还躺在床上,衣服完好无损,裤裆里面的那个东西还在。 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我靠,原来只是一个梦啊。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那梦也太真实了,我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了。 不过就在我微微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床头柜上放着一把大号剪刀。 看见这把剪刀,我愣住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不记得我回来时床头柜上有这把剪刀。 我立马跳下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人。 “或许是我大婶放的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然后拿起剪刀,放在柜子里面。 我深呼吸了一口,看了一下时间,凌晨四点多,我肚子有些饿了,想吃点东西。 然后就去了厨房里面煮了一碗酸菜肉丝面,坐在床头柜前吃了起来。 我吃的大汗淋漓,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吃着吃着房间里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这种感觉太不寻常了,那晚平贵子来的时候就是这样。 就在我疑神疑鬼的时候,变故还真发生了。 我觉得后面站着一个人,散发着浓浓的寒气,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雪嫩的手搭在了我赤裸裸的肩膀上。 “吧嗒!”筷子掉在地上。 我不敢回头,因为乡村里面的传说,被鬼拍了肩膀,不能回头,只要一回头就会被咬断脖子。 “你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是个女人的声音,很媚很甜,但在我的耳里却非常的毛骨悚然,脑海里“嗡”的一声炸响。 好一会儿,我斗胆问:“你、你真的不会吃我吗?”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冥婚夫妻。”说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还揉了揉,好像给我按摩一样。 她的手非常柔嫩,不过,感受到了冰冷的触感,当时我真有些崩溃了,差点晕了过去。 我咬了咬牙,虽然比较害怕,但我还是开口问:“你、你真是我老婆?” “当然!你做的那个梦,就是我干的,呵呵呵呵。”如银铃一般的笑声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听她的声音很好听,所以隐约发现这个女鬼应该不会杀我,如果她想杀我的话,早就抓进了我的心脏,也不至于在我身上乱摸了。 有这个想法之后,之前的恐惧感又减弱了不少。 “你、你真的不会杀我?”我还是不确定,再次问道。 “放心啦,我们之间可是有契约的。”说话间,我的肩膀被她狠狠一扳,然后身子在椅子上转了一百八十度。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没把我吓死,不过转过身子看到这个女的时候,我还是愣住了。 面前这女人,不就是那具女尸吗? 我背过她一次,还在梦中见过她两次,错不了。没想到,我借的阴运竟然是她,她不是平贵子的媳妇子吗? 我抢了平贵子的老婆,如此,彻底和平贵子闹翻了! 之前由于她是女尸,我不敢多看,现在看她活了过来,不得不说这女鬼还真的非常漂亮。 唇红齿白,腰细胸大,这种极品美女好像电视上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 虽然知道她是鬼,我还是忍不住流起了口水。 女鬼扑哧一笑,问:“你现在不怕我了吗?” “不怕!”我憨憨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们就互相认识一下吧。”那女鬼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甜甜地笑道。 见女鬼对我没有任何危害,同时还这般笑容对着我,虽然前面恐惧无比,现在思维回到了正常轨道。 因为我知道这个女鬼多次救过我,如果我和她交流,讨了她欢心,应该不会来害了我。 然后,我们相互认识了一下,我告诉她我的名字,然后她也告诉我她的名字——阿苏。 正文 第八章 旖旎 阿苏告诉我,她是商代人,已经有四千多岁了。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原来,阿苏出身显贵,父亲是当时的冀州候,她作为侯爷的长女,嫁给了商代的大王,不过后来一支诸侯反叛,她意外身亡。 本来已经过了几千年了,她的尸体早应该腐烂了,但是她父亲给她打造了一副玉棺,还请了高人作法,困住了她的魂魄,才得以尸体不腐。 虽然尸体不会腐烂了,但阿苏也投不了胎。 后来,盗墓贼挖开了她的坟墓,顺手盗走了她的尸体,几经转手,卖到了冉家手里,和平贵子配阴婚。 但那晚我偷喝了交杯酒,于是她缠上了我,还对我有了好感,才在那晚让我带那句话给刘稳婆。 可是她从小娇生惯养惯了,所以性格上也有些调皮,这也是为什么上演了刚刚梦中那一幕, 算是在正式见面前和我开一个玩笑。 这时,我的戒备之心完全放下了,听见这女鬼看中了我,我还有些小得意。 听完之后,我有些惋惜,毕竟一个女子在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中逝去,这不能不说是一场人间悲剧。 末了,我还问她,为什么盗墓贼盗墓的时候,她不反抗呢? 阿苏说她在玉棺里呆的太久了,想去外面看一看。 而等她得知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她的身体被墨斗线给缠住了,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我从未和一个女鬼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所以一聊就聊了一个多小时,阿苏还给我讲了许多商代的事情,让我感觉非常惊奇。 关于商代,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封神演义里面的一些东西,什么姜子牙钓鱼啊,武王伐纣啊,还女魔头苏妲己。 我听得津津有味,好一会儿,我看柜子上的酸菜肉丝面快凉了,于是拿去厨房里热了一下,一边吃一边听阿苏讲。 可是这时阿苏不讲了,而是一脸委屈地盯着我。 我问她怎么了。 阿苏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夫妻本来应该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你现在一个人吃着美食,我却只能看着你。”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阿苏原来是想和我一起来抢这碗酸菜肉丝面吃啊。 不过,我太饿了,想你是一个鬼啊,难道也吃人间的食物吗? 但是我现在这样想,可是还没有敢说出来,因为经过刚才的谈话,我对阿苏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我知道她虽然不会杀了我,但是我如果把她惹毛的话,我肯定会被她折磨得欲仙欲死,最主要的是,我肯定是打不过她的。 想到这里,我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说:“你想吃面?可是你是鬼啊,怎么能吃活人的东西啊?” 她听我这样说,脸上也是立即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还真是风情万种啊,尤其是她还穿着那种半透明的丝绸纱衣,当时就看得我两眼发直,差点流鼻血了。 “你难道不会供奉给我吗?这样我就可以吃了。”阿苏有些俏皮地回答道。 她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阳间的食物鬼自然是没办法吃的,但可以当成祭品供奉过去。比如说平贵子坟前的祭品,就是供奉,但那晚被我偷吃了。 于是我让她等一会儿,然后去了厨房,又捞了一碗酸菜肉丝面,点燃香烛,给阿苏烧了过去。 阿苏看见酸菜肉丝面,欣喜若狂,说好久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了,于是大快朵颐起来。 “终于吃到你这个年代的美味了!” 说着还俯下身子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女鬼的罩杯本来就非常大,而且又没带乳罩,在亲我的时候,她那两团白肉像两只活泼的大白兔,差点从纱衣里蹦出来。 等她吃完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这个时候我困的不行,说我要睡觉了。 我回到了屋子里,可阿苏也黏了过来。 我问她还要干嘛,她说我们是夫妻了,要睡一起睡,说完还开始准备宽衣解带。 很快,一具被红纱衣半包裹住的雪白躯体展现在我的面前,那高耸的雪峰,那幽深的沟壑,以及美艳无双的容颜瞬间把我迷失了。 我当时虽然十三四岁,但已经到了青春期,顿时有了生理反应,只不过由于是山里娃,还有最起码的矜持,连忙摆了摆手说:“不行的,我不能和你一起睡。” “怕什么,小凡凡,我现在是你老婆了,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阿苏一点也不害羞,还朝我走近了几步。 这一下,我看得更清楚了,尤其是胸前那两只大白馒头,我几乎想扑上去乱捏。 因为我从小死了妈妈,缺乏母爱,所以对女性的一些生理部位特别的好奇,尤其是乳房。 我看她的东西那么大,当时就心动了,而且她还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更是心痒难耐。 因为她是鬼,我不会和她那个,但摸一下她的奶子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我大起胆子,问:“我、我真的和你干什么都可以?” 阿苏看我一脸嘴馋的样子,嗤嗤地笑:“当然!来吧,小凡凡,我们就寝吧,让姐姐今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第二天起来路都走不稳。” 说完,就拉着我一起上了床。 不过,我并不想立即和她滚床单,只是心欠欠地想摸她那里。 她看我犹犹豫豫,有心事的样子,忙问怎么了。 我看着阿苏比我还主动,这时也没那么害羞了,吞吞吐吐道:“我、我想摸你那里。” 她看我的目光瞄准她的胸部,立马明白了,只见她媚眼如丝,款款地松掉了金色腰带,然后把领口的衣衫朝两边拉,一大片雪白露了出来。 我一瞬间就开始流鼻血了,因为她胸前的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宏伟了。 只听她笑道:“小凡凡,你今晚一定要把我摸爽了,你要摸不爽我,我不让你下床。” 被女鬼这样挑逗,我哪里还忍得住,身体剧烈地反应起来,不但下面那玩意硬的如同铁棍,而且口舌也干燥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快摸!快摸!” 然后,看见我如此反应,那阿苏旖旎地“嗯”了一声,胸脯不但剧烈地上下起伏起来,又把纱衣朝两边拉开了点,我看见了粉红色的乳晕。 卧槽,我这咋还忍得住,当时双眼泛红,如同禽兽,两只手爪朝那两团柔软抓去。 我要把她的衣服全部撕烂,狠狠地揉搓那两只肉球!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我正兴奋的时候,忽然听见窗外有人喊我名字。 “凡娃子!凡娃子!” 瞬间,像来了一个急刹车,我澎湃的激情跌落到了谷底,这都什么情况啊。 不过,我听声音似乎是我奶奶的,而且还非常急切,我立马压下欲火,跑了出去。 出去后,奶奶慌张地对我说,大伯出事了,疯疯癫癫的,谁也不认。 我才知道,因为我阴婚的原因,今晚上他们在隔壁的张家躲避。 我和奶奶急忙跑过去,刚到门口我就看见大伯正趴在地上,双眼血红血红的,这个时候正趴在大门旁边撕咬张家的门槛,口水流了满地。 那门槛被他咬掉了一大堆木屑,可大伯一边咬,一边嚼,吃的津津有味。 我被大伯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知道咋会这样,还是一旁的大婶发应过来,跑过去拉,道:“相好的,你怎么了?你咋会这样?” 不过,我大伯完全不认识我大婶似的,转过头来,满脸狰狞,吼道:“给老子滚!” 我大婶劝不住,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和奶奶才反应过来,一起跑过去拉。 可是我大伯竟然连我奶奶也不认识了,差点把她推了一跤,嘴里还骂道滚! 我急忙扶住我奶奶,奶奶抹了一把泪,说:“撞邪了!老大这是撞邪了!”然后,让我快去把刘稳婆叫过来。 我哪里还敢怠慢,转头就朝隔壁村子跑去。这个时候天刚麻麻亮,路上我也不是特别害怕。 到了后,我看见刘稳婆住的房子不是特别大,麦糊的墙有些脱落,屋顶还是稻草堆积的,此时木门大开着,我看见门楣上贴了好多桃符,应该是辟鬼的。 我喊了几声,刘稳婆从屋里出来,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平贵子又找上门来了。 我摇了摇头,此时刘稳婆脸色还有些苍白,看来昨晚消耗的厉害,如果不是事情紧急,我真不想麻烦她。 “不是,是我大伯!”我大声道。 刘稳婆“哦”了一声,让我讲讲怎么回事。我急忙把事情的原原委委告诉她。 听我说完,刘稳婆的脸色变了,喊了一声:“坏了!” 说我大伯魂掉了,如果不赶快制止,人就没了。大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如果大伯出了问题,我们家该怎么办啊。 刘稳婆想到这一节,也不犹豫,从屋子里披上一件衣服,然后朝我家跑去。 刘稳婆跑得飞快,我竟然跟不上,等我跑回家时,看见大伯躺在地上不动了,奶奶和大婶则坐在一边哭。 至于刘稳婆,坐在门槛上,垂头丧气。 正文 第九章 拜师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急忙跑到我大伯身边,只见我大伯眼睛瞪得老大,满嘴的泥土木屑,鼻孔里已经没有一点气了。 我大伯死了! 我的脑海里“嗡”的一声,泪水夺眶而出。我大伯虽然爱打我,但从小一直把我当作亲生儿子养啊,在我眼里,他就好像父亲一般! 有他在,就有依靠,而现在,他却死了! 我忙问大婶,这是怎么了,一会儿时间,怎么了大伯就死了,可是大婶只是坐在地上哭。 不远处的刘稳婆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平贵子害的,是他们冉家一家害的!” 听刘稳婆这么一说,我也是蒙了,因为之前不是说我借了阴运,平贵子他们一家就不会来害我们了吗? 听我这样说,奶奶和大婶也停止了哭泣,显然她们也很好奇这一点。 刘稳婆也不隐瞒我们,说出了实情。 平贵子因为和人争夺矿产,被人拿斧头砍死了,全尸也没有留下。 没有全尸,没办法投胎,必须要找一个八字相合的替身才行,而村子里恰好只有我。 但因为昨晚我借了阴运,平贵子一家的计划落空了。 而平贵子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他们一家人都是那种人,所以咽不下这口气。我由于结了阴婚,他们动不了我,而刘稳婆由于有本事在身,所以也不敢动。 挑来挑去,只能从我大伯这里下手。 而且,由于我抢了他阴婚的原因,现在平贵子非常的凶残,六亲不认,杀了他们冉家一家,所以昨晚上我们看见冉家女主人、冉家大姐、二弟已经死了。 更重要的是,平贵子投不了胎,以后我们家估计也不会安宁。 大伯和婶子一听这冉家一家人是缠上我们了,都害怕的不行。活着的时候冉家就是地头蛇,尤其是平贵子,我们走路都要绕道,这死了之后,还不是恶鬼啊。 如此,我们这一家可真是遭殃了。 大伯死了,现在唯一能靠的只有刘稳婆,我们眼巴巴地望着她,可刘稳婆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只有平贵子一个人还好说,现在冉家一家人聚齐了,有点难办了。” 大婶和奶奶看刘稳婆也无能为力了,急得差点跪下来。 刘稳婆忙阻止她们,可态度并没有缓和,摇了摇头,说:“我一个人肯定是没有办法的,但如果小凡愿意拜我为师,从旁帮助我的话,或许还有救。” 奶奶听刘稳婆的意思是要拉我入行,有些担忧道:“稳婆啊,小凡这么小,会不会太危险了?现在小凡是我们张家的独苗了,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啊!” 刘稳婆忙摆了摆手,道:“昨晚上我看了,小凡是干我这一行的料,昨晚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回来救了我,我也活不到今天早上了。他毁了冉家老二,有胆量,有天赋,而且他现在借了阴运,有王妃娘娘保护,没人能害得了他。” 奶奶听到这样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下,并问我愿不愿意和刘稳婆学手艺。 我知道稳婆的手艺都是和鬼打交道的,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我大伯已经死了,而且奶奶、大婶都有危险,作为全家唯一的男人,我又怎么能够退缩? 就算平贵子一家不来害我们,但他们害了我亲爱的大伯,我也要找他们报仇! 想到这,我几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刘稳婆见我点头非常干脆,拍大腿说一声好字,说择日不如撞日,让我立刻就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我立刻跪了下来,磕了九个响头,然后叫声师傅,就这样我算是入行了。 入行后我们都很高兴,然后看了一眼天,刘稳婆说:“凡娃子现在是我的徒弟了,你大伯的仇,我作为师傅的不能坐视不管,天要快亮了,走,我们这就去抄了平贵子的坟墓!” 我一听这么快就可以报仇,心里很高兴,把大伯抬回屋子后,我和刘稳婆一起去冉家坟。 去之前,刘稳婆还特意回去牵了那条大黑狗,说天还没亮透,不可以掉以轻心。 临走前,奶奶还有点担心,刘稳婆让她放心,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有事。 冉家坟在一个阴坡里,尽管东方已经泛起了鱼白肚,但这里还是黑漆漆的,而且特别潮湿阴冷,进了谷,我手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路上,我看那只大黑狗胖胖的,特别可爱,想伸手过去摸摸它的小脑袋。 可是我还没靠近,就闻到了黑狗身上散发出的腥臭味,恶心想吐。 刘稳婆看我被黑狗身上的味道呛到了,哈哈大笑说这大黑狗是吃死人肉长大的,所以身上有一股骚味。 一听这黑狗是吃人肉长大的,我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别说去抱了,我连碰也不想碰它。 刘稳婆说黑狗虽然是吃死人肉长大的,但是特别有灵性,能看见我们许多看不见的东西,而且那些脏东西都会特别怕它。 很快,我们来到了冉家坟,由于这里是山谷最阴处,所以到现在还是漆黑一片。 刚到这里,大黑狗就变的躁动不安,嘴里不停地发出哼叫声,想要咬什么东西。 不管刘稳婆怎么安抚大黑狗,它都没有消停的意思。 不仅如此,当我们打量平贵子的坟墓时,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因为,平贵子的坟墓已经先我们一步被别人操开了!坟堆上的土都被拨开到两边。 原先插在坟头上的白纸人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破烂不堪,每个纸人的花脑壳上都粘上好几根带血的鸡毛。 我和刘稳婆急忙跑上去,只见坟堆里的大红棺材已经被打开了,棺材盖子被掀翻到一边。 里面,平贵子的尸体不见了! 而棺材底部诡异地散落了一地被剥了皮的死老鼠。 一股浓浓的煞气从棺材中散发出来,就算捂住了鼻子,也让人心肺不畅,恶心想吐。 刘稳婆看见这一幕,脸色变得煞白,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看见这一幕,我也预感到事情有变故,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刘稳婆害怕成那样。 我问她怎么了,刘稳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急促道:“小凡啊,咱们快离开!快一点!” 我更加不明白了。 刘稳婆也不管我迷茫的样子,而是拉起我的手就走,还说:“小凡啊!事情出乎我的预料,趁着平贵子没有回来,我们快离开,回去我给你解释!” 回到了家,我和刘稳婆累得气喘吁吁,奶奶问怎么了,刘稳婆说现在想对付平贵子,恐怕又要费一番周折。 听见刘稳婆如此开口,我连忙问她为什么。 刘稳婆喝了一口水,压了压惊,道:“小凡啊,平贵子坟里的死耗子你看见了吧。” 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刘稳婆说,选坟地的人不安好心,给冉家选了一个大凶之地,让冉家人死后不得安生,变成了怨气极重的凶煞。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我抢了平贵子的阴运,平贵子才化为凶煞的,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平贵子一家化为凶煞后,道行和实力相比于之前提高了许多,估计即使我手里有发簪,他们也不会害怕。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昨天误打误撞除掉了冉家老幺,让他们实力大减。 听刘稳婆这么一说,奶奶和大婶又开始着急了,她们是妇道人家,现在大伯去世了,没有主心骨,一切都听刘稳婆的。 刘稳婆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虽然拿平贵子一家没办法,但还是有人可以收拾他。 奶奶和大婶一听,都面露喜色,问:“稳婆,那个人是谁?” 听奶奶这样问,我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刘稳婆,刘稳婆也不绕弯子,直接说:“王妃娘娘!” 我一听是阿苏,才忽然想起来,早上奶奶过来叫我,我一急,把她忘在了屋子里,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啥。 我听刘稳婆说阿苏可以帮我,还挺高兴,于是拉着奶奶的手一起进屋找她。 可刘稳婆说,阿苏认我为夫,那屋子便是我和她的新房,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能进去,还说进去时不要失了礼数。 我点点头,进了屋子,却没有阿苏的影子。 刘稳婆说,应该是我早上贸然离开的原因,她还在生气呢。 奶奶则一脸忧郁,说我借了人家的阴运,现在还要麻烦她,人家恐怕不想帮我们。 刘稳婆则一脸笑意,说我奶奶多虑了,还说我虽然借了王妃娘娘的阴运,但王妃娘娘也从我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我有些不明白,想追问下去,阿苏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但被刘稳婆阻止了,说给我说了,我也不会明白。 末了,她让我准备点东西给阿苏消消气。 我正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东西,忽然看见了柜台上的碗,想起阿苏喜欢吃酸菜肉丝面,脑海里顿时灵光一闪。 阿苏一定很贪吃,她是一个商代来的人,现代的食物对她来说一定很新鲜。 我想起我最爱吃的卤豆腐,商代一定没有豆腐吧,于是我叫大婶磨了一锅豆腐,焚香烧纸,祭给阿苏。 柜台上,竹篓里面的白豆腐冒出白腾腾的热气,缕缕清香随之扩散,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相信阿苏能控制住。 果真,不一会儿,一道妙曼诱人的身影出现我的对面。 正文 第十章 回魂 “阿苏!阿苏!”我高兴地大叫。 阿苏看起来气鼓鼓的,没有理我,一双俏目盯着面前的豆腐,舌头不停地舔着小嘴。 我忙陪笑说,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希望她笑纳。 阿苏瞄了我一眼,说:“你现在才想起我,早上离开我的时候,可是理也没理我一眼,把我一个人丢在屋子里,我可伤心了。” 我连忙说对不起,然后阿苏夹起一块豆腐递到我嘴前,说咱们一起吃吧。 我说这个是给你的,我不吃。 阿苏说咱们现在是夫妻了,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一听挺感动的,没想到阿苏还想着我这个小老公,于是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后,阿苏问我早上奶奶叫我出去是什么事情,我急匆匆地跑出去,现在才回来,然后我把大伯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给她。 阿苏听见平贵子一家全变成了凶煞,而且一点也不害怕她的发簪了,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而这个时候,刘稳婆走进了屋子,看见阿苏她表现得很拘谨,先站直了身子,对阿苏作了一揖,然后很恭敬地看着她,说:“王妃娘娘,请你务必出手,要不然的话,小凡这一家除了小凡以外,恐怕都会遭到毒手。” 我听刘稳婆开口,然后也跟着她向阿苏求情。 虽然这阿苏在我面前一直是乖巧的小女人形象,而且还时不时地勾引我,但我绝对不敢轻视她。上一次她仅仅现身了片刻,便吓得平贵子屁股尿流。 但这时阿苏却面有难色,说:“小凡现在是我的老公,他的大伯也是我的大伯,帮她报仇也是我的责任,但是由于小凡借了我阴运的原因,最近这一段时间,我恐怕无法离开这间屋子。” 她说是对着刘稳婆说的,我在一旁听得迷糊,不过听阿苏把我大伯视为她的大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刘稳婆点点头,似乎明白阿苏的苦衷,并没有为难她。 可这个时候阿苏又开口道:“虽然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但是我却有办法收拾他们!”一听有办法,我和刘稳婆眼睛都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小凡大伯是被冉家一伙害死的,人死了头七晚上都会回魂,大伯回魂夜的时候,冉家人也会跟着来。到时候,我们可以埋伏在房屋的周围,趁机把他们一家一网打尽!”阿苏淡淡地道。 这个时候刘稳婆却有点担心,说不确定冉家人会跟着我大伯一起回魂。 但是阿苏告诉她说,我大伯是被冉家拘走了魂魄而死的,回魂夜一定是他们押解着我大伯魂魄而来的。 “虽然我没办法离开这间屋子,但是只要他们进了屋,我就能收拾他们!” 一听这话,刘稳婆顿时欣喜。还对我说,只要王妃娘娘出手,我就不怕平贵子一家了。 接下来,阿苏又提醒道,说这七天里,我大伯不能下葬,必须等过了头七才可以。 农村里的风俗,人死后三天内必须下葬,这七天不葬,有违常理。大伯和大婶听了后,都很惊讶,但是由于是阿苏的话,她们也不反对。 而且,阿苏还让我们在这七天里每天在大伯的灵床前烧纸焚香,说千万不能断了香火。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定时在大伯的灵床前烧香点蜡,看着大伯死不瞑目的模样,我的心如同刀割一般。 而其余时间我则和阿苏呆在一起,日子过得很有趣,尤其是我发现阿苏特别喜欢看电视剧。 我们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她每天都呆在电视前看,而且特别喜欢看虐心的言情戏,十分投入,一边看一边哭得淅沥哗啦。 我想看一些其他题材的,但遥控器被她攥在手里,我又不敢和她抢。 这几天我对阿苏的了解又多了几分,虽然阿苏外表看起来千娇百媚,成熟又清纯,但是我知道她性格是非常强硬的,我真是有点怕她。 到了晚上,阿苏要和我同床,干那种事情,挑逗了我好几次,我也心痒痒,把阿苏胸前的两坨肉球揉了个遍。 最开始我还有点害羞,手法不熟练,可很快在阿苏的教唆下,成为了摸奶高手,阿苏那两只白圆奶子饱受摧残。 不过别说,那手感真是极品,温柔的如同棉花。 我摸她的时候,阿苏更是百转莺啼,外加上言情剧看多了,阿苏需要安慰,几次都勾着我的脖子喊要要要。 起初,我还有些顾虑,因为我听说鬼会吸人的阳气,心里害怕,但是被这美艳女鬼百般诱惑,我哪里还受得了,况且我已经进入了青春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第一天摸完她奶子的晚上,阿苏面色娇红,气喘吁吁,而我下面也硬邦邦的如同铁棍,阿苏让我进来,我没有,然后让她用手给我解决了。 后来,她又用脚用奶子帮我解决了几次,爽的我骨子里都酥了。 尽管如此,我的欲火一点儿也没有平息下来,反而越燃越旺,第三天的中午,我直接把我那东西塞到了阿苏的嘴里,我以为她会反抗,哪知道进去的那一瞬间,阿苏小嘴里那条柔软的娇舌竟然主动缠绕了上来,好像早就在嘴里等我那玩意似的…… 一连十几分钟,我几乎被她榨干了,直到全身酥软无力,懒洋洋地躺在床上,阿苏才满意地舔了舔嘴角,松了口。 不过,我仍然不满足,直接骑到了她的身上,要干她,可阿苏却推开了我,说我刚发射了,干起来她爽不了,要我等到晚上,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 我点点头同意了,两条腿软绵绵地走出去给大伯烧了纸,续了香,眼巴巴等晚上。 期间,阿苏又勾引了我几次,在我面前跳裸体舞,说要勾起我战斗欲望,让我多储存点子弹,不然晚上她爽不起来。 我心里叹了一句,这阿苏太淫荡了,问是不是商代的女人都如此啊。 阿苏笑而不语,拉着我去看电视,还坐在我的大腿上要我一边看一边摸她。 电视上正在播放《封神演义》,正好是大结局,姜子牙数落苏妲己的罪行,说她祸国殃民,要把她千刀万剐。 当姜子牙说的振振有词,我看见阿苏的表情十分激动,一双杏目快要迸出火星。 我一边摸着她的奶子,一边劝她别投入,还说苏妲己这个妖精,死一万遍也不足惜。 哪知道阿苏愤恨地瞪了我一眼,从我身上下来,回了屋子,晚上她不但没有和我同床,甚至连她的乳房都没有叫我摸了。 我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床上,脑子里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睡到半夜,我听见阿苏嘤嘤嘤的哭泣声。 一定是言情剧看多了,感情泛滥了,我这样想,所以没有理会她。 哪知道自此以后,一连两个晚上她都没有出现。 到了第六天晚上的时候,我照常半夜起来给大伯续香烧纸。 由于这两天没有阿苏肉体的滋润,我心里很烦躁,复仇心又燃起来。 跪在地上,我一边朝火盆里扔纸钱,一边想明晚就是头七了,到时候我一定要为大伯报仇雪恨!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灵床上传来簌簌簌的响动,抬头一看,灵床上大伯的尸体竟然不见了,我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 然后,看见一道黑色影子坐在我大伯的灵床旁边,肩膀一耸一耸的,像在啜泣。 我吓的神智清醒了不少,转身要去屋子里叫阿苏,我怀疑平贵子又跑了我家里来害我了。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个黑影便抬起了头,接着,一道慈祥而酸楚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凡娃子,你为什么要害我?” 是我大伯! 我的神情顿时为之一震,生生地停下了脚步,扭头望了过去。 那黑影已经站起来了,借着豆大的烛火,我发现那竟是我大伯。 我大伯回魂了! 今天不是才头六吗? 由于这两天阿苏不理我,我有一种深深的孤寂感,和一种不踏实感,所以此时看见大伯回来了,我几乎没有一点的戒备之心,更多的是浓浓的思念之情。 我没有半点害怕,只是激动的看着他:“大伯,我好想你。” “唉。”大伯叹了一口气,“你一直在害我啊,怎么会想我呢?”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大伯,我知道你被冉家人害死了,死不瞑目。不过你放心,我马上就能为你报仇雪恨。” 可是大伯却凄惨地笑笑说:“唉,你被阿苏那狐狸精骗了,都自身难保了,哪还能为我报仇啊。” “什么意思?”我怔了一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